盛世风云日常记事 四.疼痛的友情

自从上次天香楼事件后，陌霜便时时缠着娘亲不愿去太学上课，这次到不是他偷懒不想温书，实在是想等好友们伤好了，不生他气了再去，不然估计会很惨。本来皇后念着他刚挨了板子，想答应他来着，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彻底打碎了陌霜的小算盘。

京城外的小路上，一列车队缓缓开往城门，队伍最前面，两名骑马的男子正并肩而行。“太子殿下此次归来，为何不提前修书回京城报个平安呢？两个小殿下想必甚是想念。”一旁一身黑色棉甲和斗篷的青年发问了，这是当朝定远侯的长子陆啸渊，也是太子的好友，此番跟随他前往边关劳军去的。“想念？估计是巴不得我不在能好好放开了玩吧，其实也是想给他们一个惊喜，就怕风儿没有管教好这两个小家伙。”一身黄色斗篷礼服的男子—大梁太子梁陌云，浅笑着，眼里透露着幸福的光泽。能生于帝王之家，而兄弟亲友之间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时代，数遍历朝历代又能有几次？莫说有皇位继承这个天大的诱惑，就是有些时代的富商家庭，也多的是亲人间为了多拿几十两白银而反目成仇的，在平民眼中唾手可得的亲情竟会在金尊玉贵的王侯将相中变得那么脆弱不堪。而如今，友人、兄弟、同僚，甚至随从，身边几乎都是真心待自己的人，不可谓不是一件幸事。盛世，绝不仅仅是钱多兵多，百姓生活平静，人与人没有那么多的心机，世风坦荡真诚，这才能叫盛世气象。

城门一开便进了京城，赶在早朝时面见了父皇，陌云便带着陆啸渊回东宫更衣洗尘去了。褪去厚重的礼服和棉甲，两人分别换上金黄色和黑色带金花的圆领袍，坐在桌边聊了起来：“殿下何不去找弟弟们寒暄一下？路上您可一直惦记着小殿下们呢。”“现在早了些，风儿白天要去镇抚司上班，霜儿要去太学温书，父皇要批奏折，等用晚膳的时候再聚好了。你要不要先回家一趟，霄儿可能也想你了，晚上带他一起来么？”他们口中的霄儿便是先前于陌霜一起去天香楼，又先后分别挨了打的定远侯幼子陆鸣霄，也是啸渊的幼弟。“殿下说的是，那我就先行一步回去了。”陆啸渊一连月余在外奔波，对家里人也是想念的紧，匆忙行了一礼便拿上斗篷离开了。

出了皇城大门，顺着京城主干道一路往东走，不一会，陆啸渊便来到了定远侯侯府门外。这里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承载了太多美好的回忆，离家两个多月期间他无数次梦中回来的地方，一时间百感交集，伸手叩门。

一个十二三岁左右的童儿揉着眼睛打开门，没好气的问道：“大早上的敲什么门嘛，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一看见陆啸渊便瞬时一愣，乖顺的低下脑袋：“世子阁下…”陆啸渊上前揉了一把他的头发，突然揪着耳朵给他拎起来问话：“华儿我问你件事哈，你今日…几时起床的？昨夜几时睡下的？”陆府不是非得让府里人一直忙碌不息，但是快中午了才起床这个真不能纵着，况且这么混乱的睡眠对身体也不好。“昨夜…昨日下午小公子说无趣的很，非得让我去给他买话本子看…后面又拉着我一块，结果我就看入迷了，晚上照料小公子的时候便借灯看了一小会…”“一小会是多长时间？”“约么…到夜半时分…”陆啸渊居然有些气笑了，夜半才睡，中午才起，这睡眠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也太不规律了：“自己去领罚二十大板，晾臀三日，往后再这么糟践自己，惩罚翻倍。”华儿一下懵了，刚想讨饶啸渊便已经走远了，只好收拾收拾准备去挨板子。

走出几步远，啸渊才猛地发现不对，下午…昨天既非节日又不是月假，霄儿下午为什么在府中？难道是挨打了？思及此处，陆啸渊加快脚步直奔鸣霄的房间，推开院门，大步走向正房。

一开门，陆鸣霄真真切切是趴在床上，屁股上盖着冰好的帕子，即使这样也根本藏不住那红肿发紫得有些吓人的臀肉。陆啸渊一见这场景反而不急了，能打成这样估计也是犯了什么大错，还是先问个明白再关怀好了。“诶？大哥你回来啦！我刚才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从边关回来呢，这不是太巧了吗？”小少年用清脆的嗓音乖巧的献着殷勤，陆啸渊微微一笑，抹去幼弟嘴角的一丝甜腻，“我竟不知，霄儿还有这边吃饴糖边想哥哥的习惯？扯谎哄我也不知道把嘴擦干净。”突然话锋一转，语气严厉起来：“因为什么挨的打呀？是不是又跟人家打架了？”“没…没什么啦…就是跟三殿下一块，从太学偷溜出来了…”大抵是为了不让哥哥生气吧，鸣霄特地把天香楼有关的部分给去掉了。陆啸渊似乎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从小到大，陆侯爷就最为宠爱这个小儿子，应该不会就因为逃学一件事就打得他下不来床的。“莫要拿为兄当傻子耍，到底为什么挨打，说清楚，你逃学爹爹根本打不了这么狠，最多通红，自己说干了什么顽劣行径？”鸣霄眼见瞒不过去了，只好一五一十地把如何撺掇好友们逃学，如何跟着去天香楼，如何被二殿下找上门来，如何被爹爹打的屁股开花的经过全部抖落出来。虽然听了这些“罪行”陆啸渊其实挺生气的，但是霄儿都被打这么疼了，也只好嗔怪的轻拍了一下红肿的臀肉，任由小家伙在自己旁边撒娇胡闹，使小性子。

送走好友，梁陌云打算先去给母后打个招呼，顺便小坐一会，两人谈谈心。没想到，就在他靴底踏进正房门槛的一瞬间，突然看见霜儿正把头枕在母后膝上，母子俩聊的正起劲儿呢！“问母后安。霜儿何故也在这里啊？今日不是应当去温书的么？”“云儿来啦，过来坐吧。霜儿前几天刚挨了板子，一直说痛的厉害，为娘也就没舍得让他接着去温书。”陌云走上前去，在母后身边坐下，把玩着霜儿额前的碎发发问道：“母后现在这般宠着霜儿，怎么前些日子倒是狠下心来，打了他板子呢？霜儿，犯什么事儿了，说来为兄听听。”陌霜低着头，嘴唇之间隐约吐出“天香楼”三字，被拍了一掌后才把那些糟心事儿全盘托出。“云儿，既是已经罚过，便不要再苛责于他了。不过，不罚归不罚，明日还是要接着去听学的，带个垫子好了。”要是平时这个安排陌霜肯定不答应，但是今天大哥就在旁边看着，他哪敢有意见啊，乖乖的点头应着。看见霜儿今天难得乖巧一点，陌云倒是挺高兴，拿出纸笔递给他：“正好今天为兄回来了，考校一下你的课业吧？”“哎呀～反正明天也是要去温书的，今天就免了吧～让霜儿再玩半日嘛…”本来陌霜对于明天要红着屁股听学就打心里不乐意，更不可能把自己的闲暇时光白白缩减半日。“好啦好啦，别催他太紧了，就让他再歇个把时辰的又不会怎么样。”听母后给自己说话，霜儿还是得意的：“我就知道，还是娘亲最疼霜儿了。”皇后伸手轻拍了一下陌霜红肿的臀瓣，略带嗔怪的开口：“就你嘴甜，安邦定国的本事没有，溜须拍马倒是一绝。”

作为领刀卫统领，手下的情报自然相当灵通，大哥不过回来一个时辰不到，陌风便得了消息，随即立刻找了羽林军教头范青代班（工具人实锤），匆忙赶回宫去。

梁陌风一路小跑着来到母后的寝殿，直接大步冲了进去，黑色的斗篷卷起一阵清凉的风。“娘，大哥回来了？诶？怎么没在东宫待着，来这儿了？”“风儿，不必这么匆忙，床边没地方了，你坐蒲团上吧。”陌风应了一句，盘腿坐下，“要叫上雨儿么？晚上还有…”看见娘亲甩过来的眼刀，陌风连忙闭嘴。“二哥，晚上有什么事要做吗？霜儿怎么不知道？”陌霜有些茫然，一脸无辜的看着哥哥和娘亲。“没事，玩你的，这儿不用你插嘴，风儿，随为娘过来。”“是。”

随皇后来到屏风后面，陌风立刻单膝下跪道：“风儿知错，不该吐露娘亲的“秘密行径”，请母后不要记心才是。”“好好好，娘没怪你，（想不到吧，这里没拍，虚晃一枪-v-）一会还得麻烦你去把你父皇请来呢，但是，现在便不要提及了，为娘想给你大哥和弟弟们一个惊喜。”

日头渐渐偏西，勤政殿中，大梁天子梁平治正批着成堆的文书，头也没抬地向小书童问了一句：“柳儿，诏书送出去了没有？”“约么送到一个时辰了，大人们应当都已经得知。”“甚好，你去替朕检查一下御膳房的饭菜备的如何了，若是嘴馋了便顺些点心吧，朕还不了解你的心思么？”柳儿笑着应了一声出去了，留下梁平治一个人脸上挂着疲惫却欣然的笑容。

夜幕降临，朝堂之上却已经灯火通明，处处是彩灯高挂，推杯换盏，文臣武将互相称道寒暄着，好不热闹，各级官员的儿女家室也大多到场，围坐在自家爹爹/夫君身边。“今日召列位前来，一是为太子接风洗尘，二来，也是有一件事要宣布，风儿，读吧。”梁平治右手边的陌风当即起身，理了一下略微褶皱的斗篷，从怀里掏出一卷金黄色的卷轴：“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念太子梁陌云现已长成，颇有英才风范，现令其于圣上共同理政，为陛下分忧，钦此—”梁平治捋着嘴唇上的胡子，微笑着看向陌云惊喜的表情：“这样，朕平日的工作便可轻松自在些了，也好多陪陪小家伙们，各位爱卿也要好好待自己家人呐！今晚便莫要再拘着自家娘子孩儿了，伴朕喝几杯如何？”话音刚落，书案旁边突然蹦起来一道蓝色人影，梁平治定睛一看，已经快半个月没挨打的陌雨正嬉皮笑脸的抱着自己大腿撒娇呢：“都让他们出去玩了，爹爹便别再扣着雨儿不放了，雨儿也想出去玩儿～”梁平治笑着把雨儿拢进怀里，调侃道：“行啊，不过要是惹了祸，为父就在这朝堂之上当着大家的面狠狠打你光屁股，看到时候谁疼得哭爹喊娘的，脸面都丢光了，去吧去吧，当心着点！”看四殿下都带头出去了，别的孩子也都纷纷缠着自家父兄，不愿再接着绷着坐这儿了，一时间不同颜色的身影一道道笑着跑出大殿，拥抱自由的夜空。

与殿外其他欢笑的少年们不同，三皇子梁陌霜正小心翼翼的避开人群，打算悄悄溜到边上躲着，直到…“三殿下打算去哪里啊？”一道略微带着怒意的声音幽幽地传过来，“晚好啊…鸣霄…”陌霜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声音明显有些颤抖，陆鸣霄正站在他身后，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带着忿然的表情：“你害得我挨了爹爹二百记大板子，屁股差点被打烂！说好不告诉别人的呢？”陌霜自知理亏，转着手指低头小声说道：“我也不想的啊，可兄长和母后的板子实在难捱，不招不行啊…”“你过来！”陆鸣霄毕竟是军旅世家所出，虽然平日总是偷懒不练功，但是底子总归比陌霜强上许多，一把揪住他耳朵不撒手，给其他几个先前被陌霜卖了的小公子使个眼色，躲开侍卫的视线，一起往御花园方向走去。

行至一处比较偏僻的景致，陆鸣霄这才松开霜儿被揪得生疼的耳朵，陌霜四处打量一下，这里是湖边的一处凉亭，里面摆着一张石桌和几条石制长凳，周围连值夜的侍女都没有。“三殿下，今天这个账，咱得好好的算一下。”平日这些好友们都管他叫陌霜或者霜儿的，看来现在他们确实是生气了，就是不知道想怎么罚自己？“怎么罚？你看看这儿，你猜怎么罚？”陆鸣霄掀开袍摆，把长裤拉下来一点，露出红肿未消的屁股蛋儿。“你要…打我？”陌霜十分震惊，他以为道个歉就能解决的，万万没想到他们还要揍自己。“对！打你屁股！按上凳去！”几个少年七手八脚地把陌霜按到石凳上，撩开他圆领袍的下摆，裤子扯到屁股下面，还带着些红嫩的臀瓣一下弹了出来，微微颤动了两下，端端正正地摆在那里，陌霜可不乐意了，胡乱挣扎起来，但根本动弹不得。啪！啪！啪！三记巴掌抽在臀峰上，挨打的霜儿嗷嗷的叫开了：“哎哟！疼啊！别打了！”揍他的林亦安一惊，这声儿也太响亮了，别一会把人引来了，连忙拿手绢塞在陌霜嘴里，让他叫不出声来，接着几个小家伙一拥而上就是一顿痛打，就算嘴里咬着布料，还是有一阵阵痛苦的呻吟从霜儿牙缝里挤出。“何人在此喧闹？”远处传来一声断喝，陌风提着灯大步赶来，黑色的斗篷带起一阵冷风。陌霜一看来救兵了，嘴里的布料塞得又不紧，使劲一张口便给吐了出来，高声叫了一声：“二哥！这里！”陆鸣霄刚刚反应过来，整个凉亭就被人围得严严实实，陌风缓步上前，脸色黑得快能写字了：“私自殴打当朝皇子，各位想必是不想活了！都给我捆了带走！”

金銮殿上，梁平治正和臣子们喝酒，突然殿外一阵吵嚷，大理寺少卿林归鸿眼尖些，看清来人后酒杯都吓掉了：自家孩子正被押解着往这边走来，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走在队伍前面，正在解着斗篷系带的青年人，那是梁陌风啊！翎刀卫统领梁陌风啊！权倾朝野的青年才俊，当朝二皇子梁陌风啊！虽说这位行事和蔼，礼数周全，但是毕竟手握刑讯大权，看着总让人敬畏三分，可如今，自家孩子就被他押着呢！

顺手将斗篷扔到一边，陌风单膝跪地，向父皇汇报：“儿臣方才在御花园，抓到这几个孩子脱下雨儿的裤子打他屁股，现请父皇决断！”措辞不是很书面，想必不是打算重罚少年们，这好歹给了父母们一点安慰。啪！一巴掌狠狠拍在桌上，梁平治怒道：“朕的儿子，朕可以打，皇后可以打，他的哥哥姐姐也可以打，你们不行！霜儿，告诉爹爹，他们打了你几下啊？”陌霜忍着羞褪下裤子：“五十多吧…”“那好！你们每人挨两倍，一百大板！拉下去，在殿外打！扒光裤子，狠狠打！打到屁股高高肿起，疼得没力气哭为止，打不到这样，掌刑的侍女一起趴下去挨！”林归鸿闻言，虽然知道这只是正常惩诫，但是还是心疼得不行，身边的长子轻声安慰：“安儿犯的错确实不轻，这放在别的朝代咱全家都别想活了，挨些板子也算叫他收敛些吧，打完给抹些伤药，哄一哄便是了，这孩子心思没那么复杂，好哄的很。”

众人走出殿门，几个孩子早已被按在凳上，捆得结结实实，脱了裤子晾臀呢，刚刚挨完揍没几天的屁股上还带着红晕。“打！”陌风一声令下，好几下板子如狼似虎的打上少年们红彤彤的屁股蛋儿。这板子可跟平时打他们的家法板子不一样，又宽又厚，而且韧性十足，打在肉团上声音响亮，疼痛难忍，而且特别容易打出皮肉伤，打一顿得好些天才能穿上裤子，宫里头的侍女书童们最怕挨这个。对于娇生惯养的小公子们而言，这样的痛打无异于重刑，只一下，好几个孩子就被揍哭了，实在是太痛了。几个粉红的屁股上浮现出血红泛紫的板子印，少年们面前的地上滴上了些许泪水，啪！啪！啪！啪！啪！连着好几板子打下去，臀峰上紫砂已是格外明显，挨打的人儿哭嚎声更大了些，这次打的是真狠，圣上开明平日里没怎么狠责过手下人，这么紫红肿胀的臀肉也有一阵没在宫里见过了。“痛！爹爹帮孩儿说句话吧…”林亦安是文官之子，身体自然不如陆鸣霄这些武将家庭出身的孩子结实，挨了十余下已经有些无力，身后两团软肉好似要被砸烂一般，只好向爹爹求情，可是林大人自己也没办法，这事说小很小，普通人家的孩子若是打了别家孩子屁股，最多便是挨顿鞋底子，再光着屁股去给人家赔罪道歉，可是到了这儿却又不同，殴打皇子按律是要廷杖至臀部肿烂开花方可停责，还是因为能犯这罪的多变年纪小才没有定伤筋动骨的标准，真容不得多少情，好在掌刑的侍女比较心软，看林亦安哭得可怜，下手轻了几分。啪！啪！啪！“用刑过半，是否继续责打？”院中的凳上的几个屁股早已肿得两个大，估计过会连裤子都提不上去，臀面上泛着油光，想必是打得很重了，紫砂成片堆在臀峰上，孩子们面前的地面已经润湿了一大片，眼睛哭得红了一圈，真是疼得紧了，痛哭求饶声不绝于耳。“朕方才说了，要打到没力气哭为止，现在他们哭叫的声音中气十足，接着揍！”啪！啪！啪！板子继续向几个被打得可怜的屁股上狠狠打下去，陌霜本来气这几个家伙还打自己屁股，现在倒是有些怜惜他们了。“爹爹，我看这几个也吃足教训了，要不就这样吧，再打只怕裤子都很难穿上了，儿臣伤的不重，莫要再苛责于他们了。”“嗨哟？你们几个少年心性的倒是好得快，方才他们打你，你不生气？”陌霜上前靠近父亲道：“爹爹也说了我们都只是少年心性，打闹急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这么罚只怕伤了和气。”梁平治本来也只是想杀杀这几个小家伙的威风，现在都疼成这样也该明白了，假装有几分生气地甩手回应：“你们爱怎样便怎样，朕是管不了了，都散了吧，谁家孩子自己领回去好好管教，别再生事！”闻言林归鸿总算送了口气，安儿体弱些，每一下板子都像打在他心里一样。赶忙上前给孩子扶起来，搀着他谢了罚，准备带回府中，亦安却伸手扯住陌雨的衣带：“帮我给你哥哥带句话…”两个孩子耳语几句，亦平抓着安儿身后的软肉打着圈揉了片刻，这才打横抱起自家孩子，大步走出殿门。

回自己寝殿的路上，陌霜有些惭愧地对大哥小声道歉着：“是霜儿不好，本来是兄长回京的喜庆日子，却出了这档子事情…”陌云和蔼地摸摸他的头发，正了正金冠：“哥哥不怪你，但往后还是得跟好友们说开，不然会误会的，可明白了？”哥俩正说着，雨儿打不远处跑来，脸上挂着顽皮的笑容：“陌霜哥哥！亦安哥哥刚刚回去的时候让我给你捎个话，说他刚刚一时冲动，气你违背诺言才打了你一顿，现在特别后悔，让你等他伤好了来上门赔罪呢！要我说你们感情是真好，挨了那么重的板子还想着你，莫不是有什么…”这回不用陌霜动手，跟上来的陌风先飞起一脚狠狠踢在陌雨屁股上，把他拦腰抱起来，一把掀开衣服，还没扒裤子陌雨已经连连告饶：“别！二哥别打雨儿！往后绝不敢挑逗哥哥了，二哥别打！”本来陌云听着雨儿方才说的前半段话还带着笑，可是越听越不对劲，伸手把雨儿抱到自己怀里，温和但严肃地审道：“刚刚没说完的话是什么？话本子看多了是吧？连自己哥哥都敢这么逗？我看你呀，就是欠收拾了，半个月没挨顿狠的闲的无聊是不是？陌风，打他二十记巴掌，好好长长记性。”说着就把雨儿又扔回陌风怀里抱着，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好看陌雨挨揍。不顾陌雨怕得连连求饶，陌风直接毫不留情地扒下了他的裤子，白嫩光滑的屁股一下露在夜晚寒凉的空气中。啪！一个红红的手印在两瓣臀肉中间浮现出来，陌雨一咧嘴要哭出来，立刻被下一巴掌打得干嚎出声，嗷嗷地叫开了：“二哥疼！轻点轻点！哎哟！痛啊！”陌风一边手上不停，继续狠狠教训着手底下这个不听话的屁股，一边还顺便回应雨儿的哭叫：“二哥不疼，好好挨着。”二十巴掌不多，一会便打完了，雨儿趴在陌风怀里撒娇，陌云却没打算放过他，接着补充道：“往后那些话本子少看，仔细爹娘打你屁股，你方才要说什么为兄这次不追究，不过大家心里明白得很，再口不择言便不是二十巴掌了。”雨儿委委屈屈地应着：“果然，跟三哥有关系的孩子们都容易挨揍呀…”“你才知道吗？”众人笑作一团，这混乱忙碌的一天也可算是圆满结束了。

（有奖竞猜：雨儿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温馨提示：官配之外无cp（-v-）乱磕的孩子要挨打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