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腰弯成直角,屁股高高撅起,一揖到地——多少年来,我第一次如此卑微。
我,呼延赞,本是个山大王,平时只接受下属的参拜,哪曾参拜过他人?如今为投宋廷,为朝廷效力,不得不来参拜我当年的手下败将——元帅潘仁美。
“小将参见元帅!”我连说三遍,潘仁美竟似睡着了,眼皮都不抬一下。
“见了元帅,因何不跪?”旁边师爷怒喝道。
人在矮檐下,只好屈膝跪下了,向上叩头,“小将失礼了,元帅莫怪!”这一跪下叩头,屁股撅成钝角,更加令我难堪了。
“下跪者何人?”潘仁美问道。
“小将呼延赞。”
“嗯,呼延将军,你弃暗投明,本帅欢迎之至!”潘仁美一改刚才的傲慢,言语中多了几分热情。
我心中一喜,忙再磕头答谢。
“不过”潘仁美紧跟着话锋一转:“你可知本朝对草寇招安的规矩么?”
“小将不知,盼大人明示。”
“为免草寇撒野成性,不服我大宋律法,自太祖皇帝定下规矩,凡草寇招安,需先领一百杀威棍,以作警戒。呼延将军,你要为我大宋效力,也要先把这棍棒领了,不知尊义如何?”
啊?受招安还要挨揍,这是什么道理?可是我要摆脱落草为寇的生活,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的将军,就只能顺从他的安排。我明知潘仁美公报私仇,但也只能忍了。回道:“既然是本朝规矩,小将自当领受!”
“嗯,很好。师爷,给呼延将军填一张军法单。”
那师爷取出表格,很快填好,交给我签字。
但见那罚单上写道:
拟受刑人:呼延赞 年龄:二十八 事由:自请领罚 惩罚方式:杖责 受刑部位: 惩罚数量:一百下 刑具:杀威棍
拟受刑人自述:小人原系草寇,占山为王,烧杀淫掠,做下许多不法之事。今蒙朝庭招安,能够洗心革面,报效国家,荣幸之至。但我过往目无法纪,唯恐今后不能约束自己,服从军令。现自请领罚100杀威棍,作为对旧日错误的惩罚,以及对今后遵纪守法的警戒。万望批准小人受杖。
简单看完,我尚要分辨:“小人不曾烧杀淫掠……”
却被师爷打断:“呼延赞,你还狡辩?你是真心报效朝廷吗?”
被他一顿呵斥,我本不善言辞,竟至哑口无言。一想反正难逃一顿皮肉之苦,再争辩也无益,只得签上名字。
士兵把军法单交还师爷处,师爷审查过签名,然后问我:
“呼延赞,这受刑部位可由你自选。你且说来!”
“啊?但不知可选何处受刑?”
“按照我朝律例,杖刑可选脊杖、臀杖和股杖。”
我平时交往的都是绿林好汉,从没跟这类腐儒打过交道。加上心里紧张,对这几种杖刑的分类听得稀里糊涂。于是只能在请教师爷:“小人愚钝,一时无法理解,尚请师爷说明。”
“哼,”师爷不懈地一吹胡子:“吕班头,你给他解释吧。”
这是从后排,走过来一个年轻将官,看班列和服饰都应当是品级较低的,身材不高,但却非常壮实。这将官倒非常有礼,虽然我跪在地下,他还是向我一抱拳,看那姿势,就非常孔武有力。只听他抱拳道:“回呼延将军的话:小人是军法部行刑班头吕翔。现在向您解释杖刑的部位选择问题:如刚才师爷所言,杖刑分脊杖、臀杖和股杖三种。这是按受刑部位所做的分类。脊杖,就是打脊背,包括从肩部以下,到腰部以上的部分。当然,为不伤及两肾,不会击打腰部;臀杖,就是打屁股,包括腰部以下,臀皱以上的部分,主要打臀部最丰满处,就是屁股蛋子;股杖,就是打两条大腿身后的部分,从臀皱以下,到膝弯以上的部分。不知您听明白了吗?”
“哦,承蒙指教,多谢。”
那吕翔一抱拳退了下去。轮到我选择了。平时我当山大王,只有我打别人,可从来没有挨过打。虽然平时也责打过扰民的喽啰,但我都是吩咐一声拉下去打几十大板,却从没见过都怎么打的。这次轮到我挨打,真不知选哪里挨打较好。没时间多想,我一闪念间,觉得还是打屁股吧。屁股上毕竟肉多,应当扛打吧?而且我平时不是坐在聚义厅主持山寨大小事务,就是骑马练武,屁股本就肥大,挨顿打应当没什么。于是回禀到:
“大人,那就打小的屁股吧。”
“嗯。”师爷在军法单上填了数笔,交给潘仁美。潘仁美也戴上眼镜装模作样地看了看,也在上面写了点什么。然后士兵把军法单递给笔帖式,他快速抄录了一份,于是原件归档,将抄件又交给我。
但见那军法单上,受刑部位一栏已填上:双臀。备注栏:军法部吕翔已详细解释罚则,呼延赞自选双臀受刑,无其他异议和不明之处。主帅意见:同意杖责一百,明日点将台开棍。
没想到宋军打个屁股还这么麻烦。貌似程序公正,但是实体公正又在哪里呢?
“好了,”潘仁美沉声说道:“今天就到这里,众将官回营休息,明日演武场集中。”
随后,元帅退帐。各将官各有所往。但我却不知该到哪里去。站起身来,两眼茫茫。
这时,吕翔走过来躬身施礼:“呼延将军,小的安排您受刑前准备。”
我也回礼:“有劳将军。”
吕翔妥善安排了我的食宿事宜,看得出来还是个热心的人。一路我也想打听受刑的事,但内心忐忑,尤其要打的是屁股,那个部位毕竟是羞处,竟问不出口。
吃过晚饭,吕翔带我到浴室沐浴。这浴室干净整洁,装饰豪华,非同一般。吕翔让士兵烧足了热水,就让他们退下了。浴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
“小人侍候将军更衣。”说着,吕翔来脱我的衣服。
我在山里当大王的时候,自然妻妾成群,每每与众美人同浴,好不快活。但在山寨众兄弟面前,我还要保持威严和神秘感,所以从没在男人面前露过下身。这次要和吕翔同浴,我竟感到浑身不自在。但转念一下想,都是男人,也无所谓啦。山寨里除了我这个大王和众头领,那些喽啰们不都是一起光着身子在河里洗澡吗?于是客气道:“吕兄不必过谦,我自己来。”然后自动手脱光了衣服,到浴池泡澡。再看吕翔,他竟留了裤衩,站在池旁,并不洗浴。我挥手招他同浴。吕翔却拱手道:“这中州地带干旱,烧热水更是不易,这热水奶浴只有牙将以上的将领受杖前才能安排,小的无福消受。”
听他又提及杖刑,不禁心中一凛。虽然发现浴池中热水兑有鲜奶,也没心情享受了。于是心事重重出了浴池。吕翔让我趴在一个铺了浴巾的藤床上,给我搓澡。虽然都是男的,但如此光溜溜地仍让我倍感尴尬。不过我无暇顾及其他,先问问杖刑的事吧:
“吕兄,你说受杖刑前才能这样洗澡,是么?”
“回将军,您明日受了杖,恐怕一两个月不能沐浴了。所以这次还是洗干净些。”
“哦,那打得疼吗?”
“呵呵,将军明日便知,小的就不吓您了。”
“明日打我屁股,要脱裤子吗?”这是我最紧张的一个问题。当时选了屁股挨打,只顾着屁股肉多了,竟没想到屁股乃是男人两大耻部之一,如果光屁股挨打,八成两大耻部都得暴露,以后可怎么见人。
“这个,我朝律法没有规定,具体执行,小的们只能听从命令。”
“那就是说,可以脱裤子打,也可以不脱?”
“将军就不要为难小的了,这个我真没法回答您。”
看他说的滴水不漏,我也不便追问,还要给自己刚才的紧张打个圆场:“唉,男人嘛,一点皮肉之苦没啥,就是这要是打光屁股,真丢死人。”
“将军,您的臀肉结实,应当能挺过来的。”这时吕翔给我屁股涂上盐和鲜奶,一边按摩一边说。
说实在话,我对自己的饱满的屁股蛋儿还是非常感到自豪的。我那些妻妾们,也都超喜欢我的屁股。但想到明日这溜光水滑的屁股蛋儿可能就要面目全非了,不禁又是一阵失落。
吕翔给我擦洗和按摩都极为耐心和细致,把我的屁股沟也洗干净了,最后还给我全身推了一遍精油,顿时神清气爽,说不出的舒畅。
洗完澡,吕翔送我回营休息,道别时才把一张受刑通知交给我。上面写道:
兹通知呼延赞, 8月初九巳时到演武场点将台侯领杖刑一百。受刑要求空腹,前三个时辰不准进食和饮水,侯刑前自行排空大小便。行刑时间约巳时一刻左右。军法部
想到挨打屁股虽然非常紧张,但毕竟没经历过,也谈不上有多害怕。加上热水澡,盐奶浴洗的舒服,当晚很快就入睡了。
第二天早早就醒了,好容易挨到辰时三刻,骑马到演武场去侯刑。路上但见告示栏上贴有本次集中的时间和事项:
辰时一刻:将士集中演武场,副帅点卯。
辰时二刻:主帅检阅、训话,各营主将汇报近期操练方案。
巳时:将帅商议未决事项,士兵休息。
巳时一刻:草寇呼延赞领命诏安,自愿领一百臀杖。
……
看到这,我不禁脸上一阵发烧。打我一顿也就算了,叫我草寇也就算了,还要让全军将士都知道我挨打这事,看来还要让他们都看着我挨打!尤其还是打屁股!潘仁美,好邪恶!
我一冲动,真想一走了之。但转念一想,如果这样,我昨天已经跪在潘仁美面前,撅腚磕头了,现在就是走了,也不能堂堂正正地当山大王了。没有回头路啊!一旦进入这个体制,就只能继续忍着吧。体制害人啊!
我到了演武场点将台,侍卫登录了我的名字,让我在台阶下侯传。
但见点将台上,潘仁美正和将领们谈笑风生。满场士兵也都坐在地上有说有笑,看来他们已经提前休息了,只有我内心忐忑不安了。
这时侍卫很随意地拍了拍我的屁股,问我:“以前挨过揍吗?”
我对男人拍我屁股还是很反感的,可是我看他也无恶意,再说现在人生地不熟,轻易不能得罪人,只好忍耐:“哦,没有。”
“小时候,你爹也没打过你?”
“没。”我想我的身世和成长经历就不必对他细说了。
“嗯,你这腚可挺肥的,应当耐打。哈哈!”他不怀好意地笑起来。
“会脱裤子吗?”我不禁又问这个问题,我承认这是我最恐惧的。
“一般小兵嘛,都是打光腚。可你是奉先帝遗诏招安的,来了是当将军的,不会扒你裤子吧。至少给你留个裤头,遮羞。”
“哦。”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这个侍卫看起来坏坏的,但却是心直口快的人,不似吕翔那么圆滑。尤其是他的回答正是我所希望的。
“那,在哪里受刑啊?”我最惧怕在点将台上打我屁股,这样全场将士都看到了,以后真就没脸再混了。
“那儿,”侍卫一指点将台后面:“主帅一发令,拉下去打!棍棒手就把你带到那行刑了。
我一看那个所在,前面是点将台,后面就是山崖了,地方虽然开阔,却是全场将士们都看不到的地方,心里又是一颗石头落地。
这时军礼官重新就位,宣布将官落座,士兵起立。开始下一科目:接受草寇呼延赞招安。
于是我在礼仪兵的引领下上得点将台,像昨天那样给潘仁美跪下磕头。
潘仁美请出圣旨,宣读了对我的招安敕令。因为我一直想着杖刑的事,加上对文言文也不熟悉,这段冗长的圣旨究竟说了些什么也没往心里去,就是最后说道封我为什么大将军,还是令我激动了一场。
领旨谢恩,礼官立即给我顶盔贯甲,与众将互相见了礼。
我正得意,潘仁美突然把脸一沉,说道:
“今天呼延将军奉旨招安,可喜可贺。呼延将军自知过去罪孽深重,自愿领一百杀威棒,以为惩戒。现在就尊重呼延将军所请,开始行杖!”
于是昨天那个恶师爷主持行刑。
“呼延赞,脱掉上衣!”
啊?不是打屁股吗?怎么还要脱上衣?不过反正在男人面前光膀子也没什么,于是我老老实实把上衣脱掉了。
“脱中衣!”
啊?中衣是什么?我一时愣住了。
“怎么?呼延将军刚招安就不听军令了?”师爷皮笑肉不笑第挖苦道:“来人,帮呼延将军脱掉中衣。”
过来两个侍卫,二话不说,扯开我的大带,把裤子扒了下来。一个侍卫还在我屁股上掴了一掌。
此刻我跪在地上,只穿一条裤头了。
“呼延将军,下面……脱下您的内裤。”师爷淫笑着说:“你不会不知道内裤是什么吧?就是要脱得全身赤裸,一丝不挂,懂了吗?”
啊?在这点将台上,全军将士都看着,不但要让我光屁股,还要全身脱精光,我羞得头都抬不起来了。
顾不得许多,我只能向潘仁美磕头:“大帅,想我呼延赞也是堂堂八尺男儿,就免了我赤身之辱吧!呼延赞给您叩头了!”
潘仁美头也不抬,冷漠地说:“呼延赞,今日让你赤身裸体,一则利于医官查验,看贵体是否能够受刑;二则也是寓意你如初生婴儿一般,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就不要推脱了,脱吧。”
我知道潘仁美蓄意报复,多说也无益。但让我在三军将帅面前脱掉裤头,总觉羞愧难当。于是迟迟僵在那里。
这时师爷又发话了:“呼延赞,这次可不能找人帮你脱了。你知道不遵军令,该当何罪吗?”
我一想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反而给对方口实。于是一咬牙一闭眼,把裤头扯到腚下。我还想屁股已经露了,前面的阴部能否就用裤头遮住。可师爷仍逼问到:“往下脱!什么叫赤身裸体?一丝不挂?装糊涂吗?”
没办法,我只好把裤头完全脱下来。这时满营众将竟不禁赞叹起来:“这屁股真壮实!”“腚大腰圆,好身材啊!”我却羞愧得脸都紫了,一手捂住后庭,一手遮住下阴,恨不得从地缝里钻进去。
“呼延赞,跪直上体,双手自然下垂!”
都到这地步了,他们还要步步紧逼!反正也露体了,该露的不该露的都露了,两只手还能遮得住羞吗?于是我只能听从命令,把两手拿开。顿时阴部下垂,后庭洞开。
“传军医官,给呼延赞查体。”
走上两个白衣少年,真开不出来竟是医官。
其中一个照我屁股踹了一脚,喝到:“起立!”
于是我站直身形,由这两少年把我全身上下仔细查看并抚摸了一遍。这查体经历不比昨日被吕翔照顾洗浴,被两个男人全身上下摸一遍,总觉得特别不舒服。
一个人又扇了我屁股一巴掌:“弯下腰,撅起来!”
于是我听命弯腰撅起屁股。紧跟着屁股又挨了一掌:“腿分开!”啪!“再分大点!”
我把双腿分成钝角,屁股才免了掌击。两个人一个揉捏我的屁股,还在两个屁股蛋儿上狠狠地掐了两下。一个揪住我的下体,几下就把下垂的下体撸得上翘了,还把我的两个卵蛋捏得生疼。
终于告一段落,他们填了查体报告单,交给我签字:
拟受刑人:呼延赞 年龄:二十八岁 既往病史:无 拟受刑罚:杖刑 执行方式:击打 受刑部位:臀 查体部位:以臀部为重点,全身检查 受检状态:全裸 查体方式:目测 揉捏
查体过程:查体前,拟受刑人自行去衣,裸体跪伏于地。医官要求其起身,经目视和抚摸,未发现体表伤痕;拟受刑人弯腰撅臀分腿后查验,双臀发育正常,肌肉发达,狠掐有痛感;阴茎长3寸,能正常勃起,勃起后近5寸。双睾丸揉捏有痛感。
查体结论:经目测,拟受刑人臀部外型滚圆,臀肉肥厚,臀峰突出,表皮光滑;经揉捏检查,拟受刑人臀肌发达,臀肉结实,皮肉弹性俱佳。
行刑建议:可一次性棍击一百。
我看了这个查体报告不禁苦笑:检查过程写这么详细,真是存档需要,还是有意羞辱我啊!
我签了字,师爷又奸笑道:“呼延赞,刑前大小便都排空了吗?”
“嗯,排空了。”
“好,为免秽气污浊,医官,把呼延赞塞住后庭!”
我正惊诧间,医官已走上前来,拍击我的屁股,说“弯腰,分臀!”
我又撅起屁股,医官扒开我的腚肉,将一个木塞使劲插了进去,顿时感到一阵生疼。
师爷恶狠狠地喝道:“传棍棒手,行刑!”
棍棒手走上来,其中一人竟是吕翔。虽然他昨天和蔼客气,今天却脸上毫无表情。另一人也是粗壮身材,皮肤黝黑,目光如电,脸上竟充满杀气。他们手上各持一根五尺长,腕口粗的扁棍,看着恐怖渗人。
师爷又道:“呼延赞,想你也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这杖刑就不用安排人按住你了吧?”
“小的都听师爷安排。”我想该挨打了,就自己趴下吧。于是主动趴倒在地,两腿并起,这样可以把下体掩藏身下。屁股肉向中间夹紧,以免后庭暴露。
“嗯,好!呼延将军果然识大体,守军纪!不过这样受刑,容易伤及下体,以后可要断子绝孙啦!还是跪撅受刑吧!”师爷假装好意,命令我:“小腿跪地,大腿抬起,两腿分开, 双手抱头,俯身撅臀!”
于是我按照他的要求,跪在地上,抱头撅屁股,下体和腚沟都一览无遗。虽然刚才脱光光已经够屈辱的了,但现在这个姿势更令我羞愧难当。
“棍棒手,行刑!给我结结实实地打!”
吕翔和另一棍棒手训练有素地分立左右,各自现将扁棍在我屁股上比划一下,那棍子竟如玉石般冰凉,顿时一股寒意冷彻全身。
二人拿开棍棒,我从自己裆下偷眼看去,吕翔已把棍棒抡起,双手握住棍梢,先把棍斜至脑后,突然发力,腰身扭转过来,随之大棍带着一股劲风呼啸而下,啪!一棍重重地揍在我屁股蛋子上!顿时,两边屁股都是一阵剧痛!因为吕翔站在我的左边,棍子打下来,棍头就落在我的右边屁股上,所以虽然一棍下来两边屁股都打到了,右边屁股却更加疼痛。
紧跟着,另一棍棒手也抡棍打在我屁股上,他在右边行刑,自然就轮到我的左半边屁股受力更重。
啪!啪!啪!
两人棍棒轮番砸下来。在众将官面前,我已经赤身裸体,颜面无存,此刻挨打,我决心一定咬紧牙关,不哼不哈,展现作为一个钢铁硬汉的的气魄。只有这样,我才能赢回已经失去的尊严!
所以虽然棍棒打在屁股上撕心裂肺般疼痛,但我拼命忍住,不叫不躲,连屁股都纹丝不动,挨着一棍又一棍的暴打。
这样挨了十几棍,我已经不能保持完全无动于衷,屁股每挨一棍,不禁倒吸一口气,脸上也不能维持刚毅的表情,呲牙咧嘴,一定煞是难看。
打到二十余棍,我已经疼痛难忍,想到还有七十余棍要挨,现在只挺过来四分之一,顿时我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了!我开始大声喊叫:“啊!”“哎呦!”“啊!”
打到四十多棍,我的屁股也不能保持撅高挨打的姿势了,忍不住晃动屁股,躲避棍击。
“老实点!”那个黑脸棍棒手照着我的大腿来了一棍,并且没有计数。我想到如果屁股再动,肯定要换来大腿上更多棒打,于是赶忙又撅好屁股,让棍棒手狠揍。
挨到五十棍,我想已经过半,再咬咬牙就挺过来了,提一口气,咬牙忍住屁股上棍击的剧痛,每挨一棍都不再喊叫,只是低声呻吟。我想一方面是挨打已经超过五十下了,看到了希望,另一方面虽然只喊了二十余声,但嗓子似乎已经快哑了,因为每喊一声都是声嘶力竭啊!
可是意志力再强,身体吃不消总是不受意志控制的。此刻我全身冒虚汗,大汗珠子一滴滴滚落在地上。棍子打在屁股上也不再是开始时哪种清脆的噼啪声音,代之以略显沉闷的“叭、叭”声。从裆下看去,每一棍打上都是血花四溅,吕翔的白裤脚已经开满梅花。我看不到自己的屁股,但想来一定已经开了两朵大牡丹花了吧。
打到六十余棍,屁股上鲜血顺着大腿流下来,我小腿跪的地方已经红红的一片。屁股的疼痛加上我的双腿的酸软,令我再也坚持不住,随着一棍打下来,我忍不住趴倒在地。
“起来!”黑脸棍棒手又揍了我大腿一棍:“抱头撅屁股!”
我挣扎着跪起来,可是没挨几棍又忍不住趴倒了。如此反复两次,我双腿已经跪不住了,挨一棍就趴倒一次,趴倒一次后腿上就要多挨一棍!好在后来腿上挨棍都是吕翔抢着打的,他打腿用力比打屁股要少用两成力气,我知道这是暗中关照我,但也不能道谢。
此时我已经被打了七十多棍,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我感到眼前一阵凌乱,意识开始慢慢不清晰,吕翔打了我大腿以后,虽然疼痛,但也没有再跪起来。这时那个黑脸棍棒手竟然一边喝令我起身,一边狠打了我大腿好几棍。打在大腿内侧的两棍尤其疼痛,这一刺激,我意识又清醒过来,同时那钻心的疼痛也更加清晰,我的泪水忍不住哗哗流下来。
“大帅!”我知道跟别人说都没用,此刻只能求潘仁美。他在众将官面前,总还要虚伪地维持一种形象吧!
“小的身体羸弱,不能继续挨打。可否让小的先养伤,余下的棍棒日后再挨?”
“嗯?呼延将军,你今日受杖,也是皇恩浩荡,认同你为我大宋军将领,才请出这杀威棍杖责于你,就不要推三阻四了!医官已经给你查体,一次性执行没有问题,你还是端正认识,老实领杖吧!”
“大帅!求求你,小的这下半截疼的厉害,实在跪不起来了。求大帅让小的免跪受杖吧!”
“嗯,这倒可以。呼延赞,你就双手撑起身体受刑吧!”
于是我用胳膊把身体撑起来,虽然双腿已经一点用不上力,但两膀还是有力的。于是摆成象做俯卧撑那样的姿势。
“呼延将军,请把臀部撅起!”师爷又发话道。
此时我两腿不能动,只能胳膊向后挪了近一尺,身体摆成拱桥形,屁股向上撅着。这一调整姿势,我感到屁股上鲜血横流,除了原先顺着大腿流下来以外,因为现在屁股是身体最高峰,涌出的鲜血也从腰部顺着脊梁流到脖颈和头上。还有一些流到腚沟,取道会阴,从下体滴落。
撅腚撑好,黑脸棍棒手就要开打,吕翔示意他重新准备。我知道这是给我赢取一点时间休息一下。于是两条棍子又搁到我屁股上,此时我的屁股火辣辣的疼痛,也感觉不到棍棒的冰冷了。
少顷,棍子离腚,重新抡起,重重地落下。经过这一休息,虽然体力稍微恢复了一点,但棍子打在受伤的屁股上,分外地疼痛。“啊!”我忍不住杀猪般惨叫起来。此时棍子落下,不单是血花四溅了,零星的皮肉也伴着血滴飞了出来。我想我的屁股已经皮开肉绽了吧。再打几棍,我的惨叫声加入痛哭声,我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这样又打了十余棍,我撅屁股的姿势也坚持不下去了,屁股慢慢地塌下来。
“屁股撅高!”黑脸棍棒手又打我大腿,我控制不住,索性完全趴在了地上。
“大帅,我真的承受不了了。求您准小人趴着受刑!”我知道求饶也无用,只求他能让我趴着挨打就成:“这次我一定老实领罚!谢谢大帅开恩啦!”
“嗯,这样打,可能会伤及下体哦!你自担责任吗?”
“是,求大帅准小人趴着挨打!”我哽咽着说。
“好,来人,拿文书让他签字!”
笔帖式很快写好文书拿给我,上书:
呼延赞裸臀领打一百杀威棍,为免伤及要害,要求其身体离地受刑。现本人要求趴伏地上执行,经再三求肯,拟同意其请求。如责打臀部时,造成臀部以外部位的意外伤害,由本人自行承担。
我双手已无力签字,就按了个手印。
吕翔照例重新准备了一下,继续开打!几棍打过,我又欲昏死过去。
这时但听师爷言道:“且住!”
啊?难道不打了吗?我一激灵又清醒过来。
“吕班头,呼延赞双臀峰已开裂,不能再受力了吧?”师爷严肃地问吕翔。
“师爷说的是,再打恐伤及盆骨,还余下十二棍,改打股杖可好?”吕翔肯定也知道延期再打不会被批准,所以提出改打大腿的建议。我大腿上已经在屁股挨打时挨了二十左右棍,但再打十二棍应当也没问题。
“不行,臀杖是呼延赞自选的,已经登录在薄,岂能擅自更改?呼延赞双臀内侧的肉还是整的,来人:分开呼延赞双腿,与我照着双臀内侧重重地打!”
于是又过来两个棍棒手,大概十六七岁年纪,看着稚气未脱,但力道却也很足。他俩各抓住我的一只脚,分开我的双腿。只见师爷冲他们一使眼色,二人会意,竟将我双腿拉成一条直线!
饶是我平时习武练功,身体柔韧性远远强于常人,双腿劈叉本是小菜一碟。但这样趴在地上被拉直双腿,还是拽得我生疼。如此一来,我的腚沟子便完全暴露出来。因为双腿被扯平,下体便也离地一二寸,屁股又凸起了。
吕翔和那个棍棒手又将棍子在我屁股沟上轻点几下,然后正式开打。棍打腚沟比打屁股肉还要疼,尤其那个黑脸棍棒手,还打到我的会阴处。后庭处插着的木塞,更在棍击下进一步深入进去,那种痛与屁股蛋儿上的伤痛完全是两个类型,仿佛五脏六腑都被雷击一般。因为被拉直双腿的原因,下体和小腹都离地了一二寸。但棍棒打下来,下体就自然地撞击地面,同时两胯也是一阵剧痛。七八棍打下来,我竟然一股精液喷射而出。
因为两腿拉开,下体在两腿间露出,所以我这一糗事在场的将领都看到了。他们还在议论:
“哟!尿了!”
“什么眼神!没看是白色的吗?射啦!”
可是屁股上剧烈的疼痛,已经让我无暇顾及射精的耻辱了。好在又打了几下,一百杀威棍都打完了。
只见吕翔冲着趴在地上的我一抱拳:“得罪了!”抓脚踝的两个棍棒手也松了手。我本来还想赶快并拢双腿。可是身体下半截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仿佛已不是我的身体部分,只有那剧痛一波一波地袭来,才让我感到那仍是我的屁股,我的腿。
然后吕翔带领三名棍棒手一起向潘仁美躬身施礼:“启禀元帅,呼延赞杖臀一百杀威棍,已执行完毕!”
看到吕翔撅屁股行礼,我发现他的屁股也是很翘的。已经如果是平时,我一定会照他屁股来一巴掌。可是现在,我只能有气无力的趴着。
“嗯,辛苦了。下去领赏。传医官,验伤!”
棍棒手退下,医官上来。他们先想用夹子取出我后庭的木塞,但却因为被棍棒钉入太深,无从用力,最后竟然用铁锥和铁钩撬出,一番疼痛自不待言。
然后,医官用竹片扒拉我的伤腚,竟是丝毫不管我的痛楚。一个医官还撸了我的下体好一阵子。
验视完毕,医官填写了验伤记录,叫我签字。但见上书:
刑犯:呼延赞 年龄:廿八 刑种:体罚 执行方式:击打 受刑部位:臀 受刑方式:裸臀 数量:一百下 刑具:杀威棍 查验对象:棒疮 验伤方式:目视 辅以竹片翻查
验伤结果:刑犯赤裸臀部受杖击,现臀型基本完整,双臀表皮脱落,臀肉翻出,尤以臀峰处为甚。两股因领刑时异动受棒,现大部青紫,肿起约一寸。刑犯受杖时,遗精一次,生殖器收缩至一寸,经撸后勃起不坚,能否恢复待查。刑犯意识清醒;双睾丸无损伤。
治疗建议:消炎,避免感染;二十天内不坐,趴睡。
伤情预测:约两月左右臀伤可痊愈。臀型基本可恢复,臀肉最丰满处有可能留下棒花,初期明显,日久则淡。两股十天内可消肿
第2回
,月内痊愈。对刑犯生殖器是否造成功能障碍待查。
我照例按了手印,师爷又写出一份行刑记录,同样让我签字。前面的自然情况等都大同小异,具体过程他是这样写的:
呼延赞受招安,领旨谢恩后,着将军盔甲与将帅等见礼。
其后,因悔恨误入歧途,犯下重罪,今虽蒙朝廷开恩,不予追究,但自己良心难安,遂请责打一百杀威棍。元帅与诸将商议后准其所请。
呼延赞自去衣冠,裸体跪伏于地请罪。医官经让其起立撅臀后查验,可以受杖。
于是在点将台开棍。
呼延赞裸体跪地,抱头撅臀,由棍棒手击打臀部。呼延赞领刑时鬼哭狼嚎,频繁要求变换姿势,皆获准。最后趴地领打,遗精一次。
刑后,呼延赞双臀皮肉开裂,鲜血流出。特准假三天养伤。
虽然这份文件并不符合事实,但我已无力争辩,匆忙按了手印。
然后,依然是吕翔扶我回营。我双腿已经完全站不起来,几乎是趴在吕翔肩膀上,他一手抓住我的胳膊,一手搂住我的腰,我还挣扎着说先穿裤子。吕翔说:“裤子就别穿了,免得感染!”我何尝不知,可是就这么溜光着在军营里走不是转圈丢人吗?吕翔看出我的心思,找过一面军旗给我围在腰间,把羞处都遮住了。但那旗子本是薄绸所制,一沾屁股立即被血水粘上了。再被劲风一刮,立即扯得屁股生疼。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扶着吕翔,一步步向营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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