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在旧军队,打人,有一种比较郑重,也比较惨重的打法,就是“打军棍”,又叫“打屁股”。
说“郑重”,是因为它是旧军队早期典范令明文规定的一种处罚方式。抗日战争爆发后,新的典范令虽然删去了这种肉刑处罚方式,但不论是国民党的中央军,还是各地方军阀部队,依然畅行着这种用军棍来维护军纪的野蛮治军方式。
“郑重”还有一层意思,凡是打军棍的时候,一般都要集合部队,向官兵们历数被打者的罪状,“噼哩啪啦”一顿军棍打完之后,当众验伤,再叫人抬回营房或拖下去埋了,以此求得“杀鸡给猴看”的治军效果。
说“惨重”,是因为军棍打过之后,轻者,皮开肉绽,举步维艰;重者,或终身残废,或一命鸣呼。打屁股,用什么做军棍,打在什么具体部位,都有一番讲究。若往死里打,就不管那么多了,打到咽气时拉倒,或打得差不多的时候,不管他还有气无气,拖下去埋了了事。把被打成奄奄一息的士兵拉出去活埋,有时还算“人道”,因为如果丢在荒郊野岭喂野狗,或让他慢慢咽气,遭罪更多。
打军棍的时候,若想饶他一命,留在队伍里继续冲锋陷阵,那么,最好用扁担作军棍。用扁担方便,随处可以找到。更重要的是,扁担有一定的宽度,打下去时,作用力的面积相对要大一点,挨打者被打之处单位面积承受的冲击力相对小一些,因此,伤到肌肉深处的骨头或神经的可能性,也相对小些。作为相对“仁慈”的打法,打的具体部位是屁股。打军棍比较规范的动作是:被打者趴在地上,两条腿绞起,一条腿在上,一条腿在下,规定的棍数打了一半之后,再将两条腿反绞过来,打另外一侧。军棍的抡打方法也有一番讲究,分“拖打”和“弹打”两种。
“拖打”时,扁担下去的瞬间,要就势拖一下。这种打法,打不了几下,皮就被打破了,血也流了出来,不懂门道的人,以为打得很重,或者叫住手,或者来求情。在作戏给他人看的时候,“拖打”往往能使被打者少挨若干军棍。“弹打”,就是扁担打下去的瞬间,顺着反弹力马上把扁担弹起来。这种打法,皮肤不容易被打破,故以皮下瘀血见多,常给外行人以“打得比较轻”的错觉。若不把瘀血及时排挤出来,那就惨了,几天之后,大量瘀血之处会发炎、化脓,表面上又看不出来。
这种病灶俗称“溏心蛋”,就像蛋煮过后,蛋黄没有完全凝固那样,外面光光生生,里面稀稀溜溜。而一旦“溏心蛋”里面流出了浓血,挨打之处已经烂成了一个洞,相当难治。这种情况,还可能把人命收走。从医学常识讲,出现大量皮下瘀血后,如不及时将瘀血排挤出来,皮下瘀血和坏死的血液便要经机体代谢吸收,再通过肾脏从泌尿系统排出体外。这不仅会增加肾脏负担,受伤肌肉还会分解出一种叫铁卟啉素的毒素,造成微循环障碍,影响肾小管的吸收和排泄,而一旦肾功能异常,其中严重者将发生以急性肾功能衰竭为特征的继发性休克,并会在抢救不及时情况下导致死亡。
对上述医学常识,旧军队的士兵虽然不懂,但是,在老兵中,却流传着一些代代相传的民间治疗方法。通常,士兵们将挨打者抬回去后,如果棒伤处没怎么破,就用新瓦敲成大小均匀的瓦块,垫上去使劲用脚踩,让碎瓦剌破皮肤的同时吸去污血。如果棒伤处破了,就直接排挤瘀血。有钱的,买点草纸垫在伤口上,人站在上面使劲踩,踩几下后,把浸透了瘀血的草纸扔掉,换上新草纸又继续踩;没钱的,则找一些整块的新瓦片,垫在伤口上吸污血。污血排挤得差不多了,再消毒:有的是往伤口上喷烧酒;有的用盐水洗;有的将老百姓家的“锅烟子”,也就是锅底的黑灰刮下来,碾成细末涂在伤口上。
不管采取哪一种方式治伤,对受伤者来说,都比挨打还痛苦,哭喊声、惨叫声能传得很远。再喊再叫也得治。当官的打完士兵后,通常叫人抬回去就不管死活了,少一个兵,以后还能去抓,治伤的事谁爱管谁去管。棒伤经过上述治疗后,要等烂肉全部结痂,新肉长出来以后,才能痊愈。这个过程,少则个把月,多则两三个月。打军棍的理由应该是违反军纪,但实际执行时,有很大的随意性,有时甚至成为一些军官耍权威、泄私愤、图报复的手段。”
军棍故事1
一桶冷水浇在岳昆仑头上,岳昆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和另两个壮丁在地上趴绑着,几米外躺着三具壮丁的尸体。“你们看着!这就是逃跑的下场!你们还有谁想跑,也会和他们一样!”周围黑压压站成一片的壮丁鸦雀无声。
一名军官在岳昆仑脸边上来回走动,马靴踢起的泥土扑了他一脸。“一人两百板,以儆效尤!”军官一声令下,几名兵士猛摁住地上三人,后边三个士兵手提军棍踩住三人后背。“等等。”岳昆仑听声音知道是那个抓了他壮丁的连长。“老林,卖给兄弟几分薄面,这个人我带走。”
“老段你的眼还真毒,就这小子,居然能全速跑完三里,三个轮子的骑兵都差点没撵上他,就是有点呆,只知道跑直线。”“行了,改天兄弟请你喝酒!”“别净给我来虚的,上回喝酒还是我付的帐。人可以给你,但你也得给我留样东西。”“你小子想都别想!”“行,给我打!”军官对着几个士兵一挥手。
“狗日的!给你了!”段连长抽出左腰的王八盒子拍在对方手里,“你说就鬼子这么个自杀都卡壳的破橹子,值得你费这么大劲惦记吗?”“破橹子你还当个宝一样收着!”“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把他带回去!”段连长一挥手,两士兵上去架着岳昆仑就走。“老段……到了保山请我喝酒……”军官扯着脖子对着段连长背后喊。“老子请你喝个锤子!”段连长的声音远远传来,魁梧的背影溶进了夜色。“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打!”噼噼啪啪的板子声和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响了个把小时,有胆小的壮丁吓尿了裤子,天没亮两个挨板子的壮丁就咽了气。
他们的双手又都用系了麻绳的铁环扣死,然后一字扯开。拉紧的麻绳牢牢地系在临时钉进砖地的铁楔子上。嘴和手处理完毕,四个人已是动弹不得。再接下来的程式,就是褪掉他们的裤子———这虽然不雅,却是不可省略的一环。
盖因受杖刑的人,如果穿了裤子,一杖下去,被击碎的布片会被深深嵌进肉中,几杖下去,裤子捶烂了,烂肉里满是布屑,受杖人纵然活了过去,因受布屑污染清洗不净,创口也很难愈合。因此,褪裤子这一举动,乃是为受刑人着想。廷杖前的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小校逐一检查过,回到台前向朱希孝禀告。
其实,朱希孝自己也早就看得真切。眯着眼,他再次瞧了瞧四只在日头底下反光的肉腚,以及每名罪官前负责行刑的两名杖手,他轻轻一点头,小校立刻反身,喊出了一个响彻苍穹令人惊怖的字:“打!”
几乎在同时,八支刑杖一起举起。“啪!”“啪啪!” 沉重的钝器击在肉体上的声音:沉闷,喑哑,却有着不可抗拒的穿透力。
第一杖下去的时候,四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昂起头来,因为是第一杖,他们还能对疼痛感迅速作出反应———犹如一瓢滚沸的油泼在屁股上。肉末横飞,鲜血喷溅。-"N
但是,在场的所有观刑的官员,却听不到揪人心肺的哀嚎,受刑者的嘴被堵住了。因为他们的身体亦被拴死,所以也见不到他们作任何挣扎与扭动。e<u~v0ru0001Dl “九、十……”“二十、二十一……”
专门有一位兵士在高声报告杖击的次数,每一个数字喊出来,都像一记重锤,砸在每一位观刑者的心窝子里。不过,这些数字对受刑者本人,已不起任何作用,十几下以后,他们就全都昏死了过去。
“五十七,五十八,五十九,六十!”
这个数字刚报出来,吴中行与赵用贤两人的杖刑就告结束,而艾穆与沈思孝要多打二十杖,往下的每一杖,更让观刑者惊心动魄。
停杖的二人,躺在那里已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而继续挨杖的二位,任你杖下如雷,他们一动不动,每一杖像打在棉花上。须知这些行刑的兵士(包括他们的班头,那名站在朱希孝之侧的小校),昨日都得了贿赂———赵志皋一班词臣人上托人保上托保找到他们,暗中塞了他们一大把银子,央求他们今日手下留情。
小校答应留他们四人一条命。不然,若是行刑兵士使坏,十杖之内就可以把你骨头敲碎,三十杖内就可以让你毙命。今天,行刑兵士的确暗中使了花招,他们下杖尽量不落在关节处。尽管这样,毕竟这带有铁皮倒刺的檀木杖威力太大,受刑人虽然能捡回一条命,但那血肉横飞的活罪,依然惨绝人寰。
“七十九!”“八十———” 喊到这最后一个数目,报数者将余音拖得很长,就在这拖音中,行刑兵士扛着八支带血的杖,一字儿走进左掖门边的值房。刑场两厢的官员,都不约而同地长吁一口气。
军棍故事2
手下人把太公搀着,到了厅上。“啊,师老爷,今天为何要杀郁保四?”“太公,今天他擅自到沙场去动手,而且又被梁山强盗生擒活捉,按军规应当斩首!”“噢。师老爷明鉴,他虽然违犯军规,但情有可原,因为他到征场去动手,也是想帮我们一起打退狗强盗,用心还是好的。这个还望师老爷要格外施恩!”
“太公,郁保四被梁山强盗先捉后放,其中必有缘故,若是把他留在庄上,定成后患。”“这个……你师老爷放心,想我们对他恩重如山,他为人又憨厚老实,何能恩将仇报?师老爷千万不要多疑。”,这个……”史文恭心里一想:他一再代他讲情,他是主,我还有什么说头呢?“好!如此讲来,看在太公的份上,免去他的死罪。撤去庄头,重责军棍二百,今后不准他到庄前走动,闭门思过。”
“这个……好好好。”太公心里有话:只要你不杀郁保四就行了,旁的就随他去了,以后再说。有人把太公搀到后头去了。“来!”“是!”“把郁保四推转。”庄丁把郁保四推回厅上。“多谢师老爷不斩之恩。”“郁保四!并非本师爷不斩,而是太公代你讲情。——来,重责军棍二百!”
“趴了!”“威——!”庄丁把他捺了朝下一趴,把裤子朝下一褪。打军棍的这个小伙狠了,二百军棍打下来,把皮打得飞掉了,肉都打了现出来了,鲜血直淋。啊呀!你这个说书的啊,怎么前言不应后语啊?
刚才你不是说,郁保四在庄上人缘很好,上上下下都跟他谈得来,怎么打得这么狠的?大概打军棍的这个小伙跟他有仇了?非也。打军棍的这个小伙跟他还是拜过的。既然是拜过的,该派手下留情了,怎么把他打得皮开肉绽的呢?他不能不打,因为有个人站在这块望着他打,哪一个?史文恭。如果望出来他当场舞弊,玩假打,史文恭这个畜生说不定能上来把军棍接过去,由他亲自动手,果真如此,郁保四的两条腿就要终身残废了。所以不如放漂亮些,老老实实打,就要打成这种样子,史文恭才祛疑哩。
打过之后,因为郁保四的块头大,身体重,上来七八个庄丁,把他搭到演武厅后西北角他的住姓。郁保四的老婆秋香见丈夫被打得皮开肉绽,不由放声痛哭。大家只好用好言安慰一番,把郁保四抬到房间里去,把他朝床上一趴,接着代他上好工本药。上过药之后,大家就劝郁保四了,说:“大爷,师老爷今儿在气头上,把你的庄头撤掉了,你放心,等你的伤好了之后,我们再请太公代你讲情,还让你当庄头。”
余康心中怒火腾的升了起来。左右扫了一眼,发现几个老兵痞子根本不理他的命令,一副拽拽的模样;几个女兵还在那里叽叽喳喳不知在聊些什么,根本就不理会他。 余康心中终于下了决定,他手一指那几个不听话的士兵,大声喝道:“来人,把那几个没有纪律的士兵全部给我拖出来重打军棍。”说着,手一挥,背后跟他来的手下立即冲进队列中,七手八脚拉出了那几个士兵。
被拉出的士兵中,有一个姿色不错的女兵还嘻嘻笑道:“小弟弟,怎么了?想立威呀?我看你算了吧,不如和姐姐我玩耍,保证你开心哟。” 看着这个千娇百媚的美女士兵,余康心中一阵的不忍心,但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明白要是现在软一下,以后就再也无法管束住这些痞子阿飞了。于是他狠心地咬咬牙,大声说道:“开始行刑!”
那几十个手下立即把这些士兵按倒在地,就要扒下裤子。几个本来还不以为意的女兵这时才真的慌了,那个叫余康小弟弟的女兵一边挣扎,一边尖声叫道:“啊!有没有搞错!女兵是不处罚军棍的!”
旁边的营长刘战也凑近余康小声道:“部队上的惯例,军棍是只处罚男性士兵的。”
余康瞥了他一眼,道:“有这个规定吗?”刘站小声说:“军律上是没有,但是从几百年前开始就很少处罚女兵军棍了,一般是罚跪、打手心或者关禁闭。”
余康点点头道:“我不管什么惯例不惯例的,既然军律上没有说不准打女兵军棍,那么今天她们就被打定了,还不动手?”他说道最后,对那些按住女兵的手下大声叱责起来。
余康的那些痞子学生下属也不是省油的灯,既然老大发话了,他们也收起怜香惜玉之心,三四个人对付一个,反扣住女兵的双臂,手脚麻利的褪下那些女兵的军裤,粗大的军棍立马如雨点般落了下去。
几个被打的女兵何时受过这等羞辱?开始还诅咒余康几句,打了没几下就全都哭了,直哭得惊天动地,凄惨至极。要知道,杖责臀部或者鞭打臀部这种刑罚在几千年前的军队中就已经普遍采用,当年地球上远古时期的中国就有,而后来英国军队则一直采用这种刑罚。被处罚者虽然疼痛之至,但是最大的还是心灵上感到的羞耻,当着那么多人把裤子褪到膝盖部位,裸露出臀部,这种方式没有多少人是受得了的。
看着那些被打得龇牙咧嘴、哭声动天的男女士兵,队列中没有被处罚的不觉胆颤心惊,慢慢挺直了身体,做出军人本来就应该做出的立姿来,再也没有人胆敢小声聊天、发出噪音。余康目光扫过来时,他们一个个全低下了头,唯恐被余康盯上,特别是那些刚刚还搔首弄姿的女兵。
余康心中不觉得意,自己小施一招,就让这些垃圾士兵害怕起来,看来立威的目的已经达到。当然,尽管心中得意,他表面上还是一副伺机而噬的神态,连刘战看着他也心中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
十几根军棍还在加快频率继续舞动着,忽然,一声嚎叫想起:“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在责打士兵?也不知会老子一声,谁让人集合的?”说着不成语调的话,一个面目白净,理着小平头的军官跑了出来。
余康一看,正是他第一天来接受军队时,向他报到的城防团长梅山。二话不说,他手又是一挥,手下人众冲上前去,对着这梅山就是一顿暴打。然后老实不客气地按倒在地,提起军棍,行起刑来。
梅山刚开始时被打懵了,这时大声叫唤起来:“我可是城防团长!你们竟然敢打我,我要去军部告发……啊!啊……”他话未说完,就痛得发出惨嚎声。
余康声色俱厉地说道:“凭你这个小小的城防团长就敢在老子面前叫嚣,也太狂妄了!你刚才在干什么?你在睡觉!怠忽职守,放任士兵,凭这些罪名,老子就能处罚你,不但罚,老子还要把你解职!从今天起,你就不再是城防团长了,还有两个营长呢?还在做白日梦?去,给老子拉起来,一样送到这里狠狠打!”
于是,两个倒霉的营长也被余康派人从被窝中拉了出来,其中一个还正在被窝中抱着一个风骚的女兵。
余康发嚣了,衣服也不允许这两个狗男女穿,就拉到大庭广众下军棍乱打。这下可好,城防团队军职最高的四人有三个被打得体无完肤外带即刻解职。 渐渐的,这些人终于被打得奄奄一息,惨叫声也低落了。余康还不想打死他们,命令手下把这些人全部扔出大营,集体解职。他知道今天自己这样干,而且自己又与他们不熟,这些人一定恨死了自己,留下来反成祸患。还不如一劳永逸,开除掉算了。
军棍故事3
参与嫖娼的湘勇个个震栗,跪下求饶。众将也劝塔齐布息怒,暂且计下这笔账,战后再算不迟。周凤山对跪在地上的湘勇叱道:“还不谢塔帅不杀之恩!战场上多思杀敌以报!”塔齐布道:“即使如此,也要各打二十军棍,整肃纪律!再犯者,斩无赦!”整队湘勇被拖下去施以军棍。侍勇将这些散勇排成队儿按在长凳上,褪下裤子,对准肉敦敦的屁股狠命地抽打。一湘勇哀求:“兄弟,别下手太狠了!”侍勇朝其屁股吐痰:“这叫快乐的代价!什么叫乐极生悲?塔帅有令,必棍棍见红。”直打得这十几个湘勇个个呼天抢地。塔齐布仍不解恨,令将全军集合,以观棒击。观者无不胆寒。
军棍故事4
“小人的武功是在敬轩武馆学的。”月影冷静答道,说谎完全不打草稿。
陈静明将军探究地看向月影,似要挖掘至他心灵深处。月影不躲不闪,面无表情地直视她的目光。终于,半晌过后,将军开口了,却是不再继续追问,反而大喝了一声迟来的责问:“战前闹事,该当何罪?!”
于是他们这些人终究还是受罚了。
受伤的那两个女人先被拖去养伤。而他们三个则被罚打十五军棍,林有才可谓是吃饱撑着没事干,硬要跑来凑一脚,结果莫名地也受了此难。
粗大的军棍闷声重重地打在屁股之上,一下接着一下。林木痛得几乎昏厥过去,却硬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响。方才月影提出要替她受罚,被她给严厉回绝了,这可是军法,岂能说改就改!她也想替月影挨那十五下,可都没敢说出来。
三人受军棍之刑,竟没有一个发出哀号之声,弄得行刑的兵士连连冲他们竖起大拇指,直赞他们是好样的。
林有才最后受刑完毕,她站起来摸着屁股第一次对林木露出了欣赏的目光:“想不到你还挺不错的嘛!”
林木苦笑,其时她已经站都站不住了,屁股火辣辣的疼,可能已经被打烂了。她整个人就是软软地趴在月影身上,动弹不得。
月影抱着林木,懊悔地几乎抓狂,连连在她耳边轻说“对不起”。
三人聚集到了赵乐军医处。果然林木伤得最重。裤子褪下,臀部完全青肿,肿得约有一指之厚,似乎一针下去,淤血就会喷射而出。
反趴在床上,林木的眼泪终于飚了出来,却死咬着牙还是不肯呻吟出声,就怕月影更为内疚。月影受刑时暗自运功,十五军棍对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而林有才,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皮太厚,居然也像个没事人似的,臀上只是一点点淤青而已。*
军棍故事5
父亲的脸色渐渐地变了,声音也变了。
“你胡说!给我打!”父亲猛然把桌子一拍。
两三个差人就把犯人按倒在地上,给他褪下裤子,露出屁股。一个人按住他,别的人在旁边等待着。
“给我先打一百小板子再说!他这个混账东西不肯说实话!” “青天大老爷,小人冤枉啊!”
那个人趴在地上杀猪似的叫起来。
于是两个差役拿了小板子左右两边打起来。
“一五,一十,十五,二十……”
“青天大老爷在上,小人真是冤枉啊!”
“胡说!你招不招?”那个犯人依旧哭着喊冤枉。
屁股由白而红,又变成了紫色。数到了一百,差人就停住了板子。“禀大老爷,已经打到一百了。”
屁股上出了血,肉开始在烂了。
“你招不招?”
“青天大老爷在上,小人无话可招啊!”
“你这个东西真狡猾!不招,再打!”
于是差役又一五一十地下着板子,一直打到犯人招出实话为止。
被打的人就由差役牵了起来,给大老爷叩头,或者自己或者由差役代说:
“给大老爷谢恩。”挨了打还要叩头谢恩,这个道理我许久都想不出来。我总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打屁股差不多是坐堂的一个不可少的条件。父亲坐在公案前面几乎每次都要说:“给我拉下去打!”
军棍故事6
他替撅牛擦了擦眼泪,又在自己脸上胡乱抹了几把,用狠很的口气道:“撅牛兄弟,你可能倍觉委屈,心里面怪怨我心肠狠硬不讲情面,可是我的好兄弟,谁让咱失手伤了艇军的伙伴呢,他们也是咱的战友和亲人呐!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可别怪军法无情啊……派你领人从侧后进攻的命令是我亲自下达的,如果说造成谁也不愿发生的恶果,老子首先便是罪魁祸首!为了让你心服口服,死后不至于冤屈得闭不上眼,老子就允许你临死之前看我被惩罚——来人,李秀成决策失误命令不当,也须严惩不怠,重责100军棍,给我狠很地打!”
他此言一出全体哗然,任谁都不曾想过上校会用这么重的刑罚来加于己身!
苏三娘、大小美女甚至罗大纲均开口提出异议……
恐怕只有李秀成自己心里面清楚:方才虚张声势扬言要砍撅牛的脑袋乃是虚招,眼下这一百军棍却是万万不能投机取巧的!既要永久平息十多条人命的怨愤,又要确保撅牛这位可造之才的头颅安然无恙,唯一切实可行的办法只有牺牲老子自己的屁股!这一点他在事发之初就已完全确定,其后的所有做作夸张的铺陈,都为了一步步把事情的结果导入由他自己预先设想的既定轨道。
而且这事丝毫也不可怠慢,必须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便加以执行,以期收到振聋发聩的良好效果!
妈妈的!只是不晓得老子在那边的世界里连父母都没舍得碰一下的娇嫩屁股,能否抗得住货真价实的整整一百军棍?这他娘的并非拍电影,往屁股上涂些红颜料就能糊弄过去——一百军棍不但要打,而且还要结结实实不给折扣地打!
牺牲一个屁股挽救一颗脑袋,这笔生意虽说代价过于惨重,却是不得以而为之的交换条件!单就买卖而言,其实还是颇为划算的。只不过委屈了老子可怜可叹的臀部肌肉组织! 于是李上校褪去刚穿好没多久的裤子,咬牙切齿地翘起浑圆白净的屁股,令童阿六抡起硬木军棍执行军法——
二排长豁嘴阿六也是名练过武功的人,虽说尽量控制力道,却拧不过上校反复强调要真抓实干。
第一棍砸下去,上校险些惊跳而起大叫出声!
若非壮怀激烈志向高远,李秀成差一点就想要撒腿逃跑宣布老子不跟你们这些清朝人玩真的了!屁股象猛然间被雷劈了一下,一种剧烈的烧灼般的痛楚从下身攻到了头顶…… 众人见上校的雪白屁股上肌肉猛地跳动,一个清晰的红印如一枚拓章盖在上面,随即马上瘀青肿胀起来。
“打得好!”上校大吼了一声,话音未落又一军棍抽得他将尾音吞咽下去。
“用力打——为屈死的艇军兄弟报仇解恨!”上校大声下着命令,疼得把自己的嘴唇咬破,满嘴红红的血水。
小美女阿娇用双手遮住眼睛不忍再看。
性急的大美女洪宣娇干脆抢步上前欲夺下军棍。
“谁都不许动!”上校一声断喝,生生钉住了大美女的动作,“继续打,有哪个胆敢阻挠行刑,立斩不赦!”
十几军棍打下去,受刑者的屁股已经鲜血横流。硬木军棍敲击在皮肉上的清脆声响令人听得心惊肉跳!
连一向沉着稳重的苏三娘也忍不住颤声道:“轻些,别再加力了!”
上校疼痛难忍,十根手指深深抓进了地上的泥土之中,用力大得将手指尖都戳破了。他屁股上的痛感已经逐渐麻木,重重的军棍一下一下仿佛并非打在他的肉体上,而是砸在了某种硬邦邦的什么重物上面,取而代之的是五脏六腑阵阵痉挛与抽痛…… “大哥——”陈玉成痛哭流涕。
“上校!你就别撑了——撅牛愿意这就去死!”撅牛的吼叫已不似人声。
“打!用力!二十棍换一次人!”上校已经被打得痛彻心扉,错位的五官扭曲着,看上去面目有些狰狞。
换了个新手继续行刑。带木刺的军棍一五一十地招呼在他身上,执棍士兵朗声报着数,待他数到七十下的时候,上校腰部以下裸露的皮肤已经变作一片猩红泥泞的烂肉。
上校的神智已模糊不清,低声喃喃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目击这一切的罗大刚终于不忍心地开言道:“李兄弟,抗不住就别抗啦!停下不打了,你的部下也不要砍头了——杀了他死去的人也活不过来啦。这都是命啊,俺们屈死的弟兄命里注定,认倒霉了!”
“不能停,要打!我……我要用自己……自己的血肉,告、告慰死难弟兄,弟兄们的在天之,之灵……”奄奄一息的李秀成,昏死前断断续续讲了最后一句话。
军棍故事7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人民军只把这个寨子的原居民抓到广场上一部分,竟然让他们去观看对敌人最高领导人的刑罚,让他们做个见证,还能有什么样的消息比这个更有轰动效应呢?这一下就激起了这些土著居民的好奇心,一个个都上来打听为什么会这样,结果没有想到得到的消息竟然是因为这个人民军的军官下令让部队强抢民女了,才让他们的最高领导人下令处罚他。很快,在那个小广场的周围就围了一大批人,然后火百园就在众人远远地观看之下,趴在了地上,当众行刑,很多士兵在外面维持秩序,还有一些士兵在里面劝火百园,在劝不动火百园的情况下,干脆就表示愿意和火百园一起受刑。很快,二十军棍开始打了,二十多个人趴成了长长的一排,非常的壮观,“一、二、三、四……”军棍开始上下翻飞了起来。同时,在旁观的人群中,竟然还有一些人拍起手来,大声叫好。这是谁啊,胆子这么大,谁知道这个人民军是不是在演戏?万一他们现在突然翻脸怎么办?到时只怕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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