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顿的绿茶_fuwein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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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每一次,看着她决绝离去的背影,都会眼眶发热。时光轮转,多少事物在变更,然而又有太多悲观注定了始终。一如我们之间若即若离的关系,一如我在她面前的卑微。

  站在原地定了定神。艰难缓慢的移向教室。身后的痛愈演愈烈。那可怜的强烈的自尊却依旧迫使我装作若无其事。

  那节晚课,我端坐课桌前,却未听进只言片语。

  那个夜晚,茕茕孑立,甚至忘记了回家的路。

  灯红酒绿的街头,摸索手JI,未果。走到路边的电HUA亭,企图拔下那一串熟悉的号码,时间却定格于最后一个数字。我没有哭,眼泪却流了下来。

  数字拼凑的思念从未停歇,握着电HUA的手,关节泛白,一如既往的心痛,让整个身体颤抖。

  挂掉电HUA,身子沿着电HUA亭内壁缓缓下滑,最后抱着膝盖蹲下,蜷缩着,在那个只属于我的狭小空间里,泪水冲破防线,肆意流淌。

  不知道何去何从,一切都变的没有意义,唯独她能主宰我的悲喜,既然没勇气,注定了一个人承受。

  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

   “啪!”猝不及防一巴掌,夹着烟的手指停在半空中,烟头滚落,狼狈不堪。

  心中大悸,她竟然出现。

  我没有抬头,她来,仍是为了讨伐。

   “起来”话语冰冷,不容置疑。

  我战战兢兢又带有一丝欣喜的站起来,害怕承受的不是她的严厉,而是她的冷漠。

  没有多余的语言,她用力拉着我的手,把我塞进她的车。

  安静的让人窒息,无暇顾及外面近在眼前的纸醉金迷。

  一个红灯的路口,她打破了沉寂:“不要贩MAI你的小悲伤,这不会换来同情,而是厌恶。”

  我真的希望她什么都没有说,哪怕就一直沉默下去。

   “停车。”我学习着她淡漠的坚决的口吻。

  只是忘了听这话人的身份。果真,她不理我。就那么安然的那么无视的开着她借来的红色小跑车。

  我猛的拉开车门,跳了下去。眼前一片漆黑……

  不能确认是否晕厥,是否被那一声刺耳的急刹车唤醒。我挣扎着爬起来,一心只想逃离。要么,这故事该怎样继续?新一轮的悲伤贩MAI,新一轮的厌恶吗?

  突然发觉情感这东西,我承受不起。

   “薛萌!你不要命了?!”

  背对着她的怒喝,我没有回头。清晰冷静,一字一顿:“命是我自己的。选择不了生,还选择不了死吗?不过生死都与您无关。穆老师请回吧。”

  空气仿佛凝结。

   “我送你回家,好么?”那言语间,竟有一丝哀求,旁的,都是无奈。

  崩溃一触即发,我突然转身:”你走!不要对我好不要对我怜悯!!“然后倒退,模糊的视线中再也看不见她的温柔。我,找不到坚强的理由。

   ”薛萌是我错了,行吗?“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折磨我……

  她究竟是炸D导火索前那一粒火光,还是膨胀气球旁那一根银针。她控制我的情绪,竟是这般的收放自如。

  当街的认错,让我心疼的无以复加。

   

  再一次的对垒中,我溃不成军。

   

  为什么总是在最后一秒将我拉住?

  为什么总让我徘徊在爱与痛的边缘?

  为什么又一次让我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慢慢的走近,眼眸里那亦真亦幻的她的模样,令我无法抗拒,唯有任其摆布。

  再一次坐进她的跑车,已是伤痕累累,身心俱疲。

   “真是的,第一次做我的汽车,您还给跳了。”

  没有意料的戏谑,我完全反应不过来。只是偏着头看她。

   “看看你身上有破的地方吗,用不用去医院”

   “破的地方不能给医生看”不经大脑的一句话。

   “有那么严重么,我只打了三下”

   “砍头只用一下”

   “我以后不敢管你了”

   ……

  沉默,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有递上一句毫无感情毫无技术含量的道歉:”对不起“

  她斜着眼睛打量我,竟嘴角上扬”你是机械对答吧?“

  我终于抬眼望她,对视,开口:”真的,对不起,我错了,而且,还是一大错。“

  她只是微笑,并不再说话。最后一句是:”下车吧,到家了“

   

  拉开车门,看见自己的家尽收眼底。她又一次,帮我找到回家的路。

  关上车门,却挪不动脚步。茶色的挡风玻璃,看不清她的神情。

  就这样站了一会儿,她没有开车我也没有进家门,满心以为她或许会轻轻地拉下玻璃,对我说些什么,责怪也好劝慰也罢。可是,就在我幻想着下一秒如何应答她的时候,红色的小汽车突然发动,扬尘而去。望着那红色的身影愈行愈远,直到看起来像夕阳将没时的红点,我的鼻子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酸楚。看着那红点完全消失,我才恍然回过神来。拖着一身的疲惫,我慢慢推开了家里的大门。妈妈正在厅里看电视,闻声走来,看到我一脸的狼狈吓了一跳。忙问:“萌萌,你又和别人打架了?”

   “嗯,妈妈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只得这么说,要么,如何解释这一身的伤。

   

  上药的时候,妈妈一直皱着眉头,问长问短。我耐性的一一回答,或者不如说,耐性的一一欺诈。

   

   “你不是早就答应穆老师,不会再打架了吗?”

  穆老师……我害怕这三个字。

  眼泪猝不及防的决堤。妈妈吓坏了,忙说:“萌萌不哭,妈妈不告诉穆老师萌萌打架啊”

   

  妈……

   

  那个时候我突然想,为什么人生就是这么多的机缘巧合,如果我像在意她一样在意自己的母亲,怎么还会有这么多的无奈。为什么我们总是醉心追求那么多的遥不可及,却一再错失唾手可得的关怀。

   

  这样想着,我突然扑进妈妈的怀抱。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哭过,很久很久,在母亲的面前没有这般的脆弱。

   

  接下来的日子,我好像失忆了。或者生活太过千篇一律,直到她电HUA找我。

   “喂……”我怀着既兴奋,又忐忑的心情接起了她的电HUA。

   “嗯,干什么呢?”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似乎永远也捉摸不透她的心境。

   “没事可干,无聊呢。”我尽量学着她的语气想平淡地与她对话,握着听筒的手却以汗津津舍不得松开。

   “我一会儿要去逛街,如果您没事的话,不如一起吧~”

   “好啊好啊,在哪儿等你?”本想学着矜持,但还是没能抑制住内心的激动。

   “呵呵,我开车去接你。不过咱们得说好了,这次可不许从我车上跳下去了啊。”略带威胁的口气。

   “只要你不欺负我,我就不跳。”我戏谑地说完,她轻轻笑了一声,说“小破孩,等着我。”然后就挂掉了电HUA。

  等着她,是啊,我一直都在等着她。

  那一次的逛街温馨而惬意,让我觉得什么都没有发生,所有哀痛不过都是幻觉。

  长长的步行街,她在左我在右。小时候妈妈告诉我,天使在左边。

  小吃亭前,她为我MAI奶茶。叮嘱老板:“不要珍珠要椰果哦”

  抱着一大杯奶茶温暖的傻笑,她竟然这么的细致,竟然了解我的所有习惯和性情……

  夕阳西下,她问我:“饿吗?”

  我摇摇头,“吃太多了呢,一点都不饿”

   “那好,那我们回家,解决一些事情”她笑的很神秘。拉着我往停车场走,我还不知死活的逗她:“你怎么这么赖皮,借人家的车还不还呢?”她没回答,我的脑海中突然自动循环了那句“解决一些事情”……解决?

  在车上我一边吸吮着余温尚在的奶茶,一边偷偷观察她的表情,白皙而精致的面孔上所漾荡的还是那种淡淡的恬静,没有丝毫的恼怒,或者应该说,没有显出丝毫的恼怒。看着红色跑车在熟悉的桥洞下调头,我傻傻地问:“姐姐,我们是回你家吗?”她还是专注地看着前方,轻轻地说:“难道你想在你妈妈面前解决问题吗?”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顿时明白了她所谓的解决问题是什么意思。瞬间,已然吞入口中的奶茶掺杂进一丝苦涩。

  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我来不及细细观赏,低着头进了姐姐的卧室。

   

   

  我眼看她拿出第一次打我时用的皮带,优雅从容地坐下。不慌不忙地讲话:“你现在情绪稳定了吧?”

  我明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却还是故意说:“您拿着这东西和我谈话,我怎么可能情绪稳定。”

   “不稳定啊?那随你跳车还是跳楼吧”

   

  我的头越来越低,手指不自觉的撕扯着裤缝:“我错了”

   “手扶桌子,弯腰”她缓缓站起来,语气轻缓、不容置疑。

   “我……我……”我突然语无伦次了,没缘由的。

   “你一面挨打,一面告诉我你错什么了吧”

  我站在那儿没动,还是一直“我……我”

  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愤怒被冰冷包裹:“我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不是,只是……”

   “你给我趴下!”

   

  我只好慢慢俯下身去,双臂交叉撑在桌上,咬紧牙关等待疼痛的到来,心里想着为什么每一次甜蜜的幸福都伴随着彻骨的疼痛。许久,她的皮带没有落下来,我疑惑地转头看她。只见她微微蹙着眉头也在看着我,好像在心里忖度着些什么。难道她不终于还是不舍得打我了吗,打算就这样放过我了?可是,还没等我开始欣喜,一记冰冷的皮带就落在身后,刺骨的疼痛如火舌般蔓延开来,我把将呼出的痛字咬在舌尖,只闷闷地哼了一声便转回头不再言语。“谁让你回头了,老实趴着,想想你到底错哪儿了。”她哪里会不舍得,一切不过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见我不说话,接二连三的皮带便打了上来,疼痛一点一点吞噬着我的身体,头上开始渗出汗珠。这是一场拉锯战,总要有一个人先作出妥协,很可惜那个人永远不会是她。于是,我只好忍痛向她认错,“姐姐,我以后再也不敢任性了,再也不敢跳车了。”虽然认错,可还是说不出请求饶恕这类的话。啪,又是一下沉闷的皮带,“是我太惯着你了吧?不高兴就使性子,还敢跳车,你知不知道如果、如果旁边车道不是空的…”后面的话,她似乎不敢再说,只是手中皮带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说实话,我也不敢再想,只是把头往低埋了埋,努力地忍着身后的疼痛。

   

  当疼痛不能再忍受,我的心也被自责折磨的千疮百孔。

  难得的是我还能在反复的痛笞中思考,并且在挨打的间隙中鼓足了勇气。

  猛的,我回身抱住她,连同她挥舞着皮带的右手。

  依靠着她清瘦的胳臂,我的吐字很清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再说什么。其实连我都不能原谅自己。只是姐姐,你不可以为你的担心这么重的打我哦”

  她不言语,气喘的很粗。

   

  我渐渐松了双手,身体也毫无意识的松懈。我们之间五厘米的落差,使我可以安然的靠在她的肩头。

  缓缓的,她扔掉了皮带。我用余光瞅见她修长的手指下垂着,夕阳精心的雕镂,透明的红色,泛着流光溢彩。

  我曾经劝她漂亮女人应该抹点腮红,还要洒点香水。后来发现她的梳妆台真的多了一瓶雅顿的绿茶。这通身的芬芳,自然野性,且夹杂着缕缕冰凉。

  我就在这样熏人欲醉的氛围中再次感觉到疼痛。然后听见她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次次都会心软,对你已经毫无办法?”我猛烈的摇头,却换来重重的一巴掌打在背上。我决定闭嘴。且仍旧倚着她。她就那么一掌一掌,打在我背上、腰上、屁股上。我没有动,默默流着泪听她的质问:“天天惹事,还不能管了?”“管一管就闹脾气是吧?”“跳车这事你都做得出来,你还有什么事不敢干”“一定是我放纵你太过火”……

  说不清是询问还是自言自语,所有的问话都被刺耳的“啪啪”声隔断,我一动不动,闭着眼,任由泪水随她的拍打滑落。

  不知何时,她停了巴掌,却轻轻拥住我:“被车压死了,姐姐还怎么看见你……”

  我愣了一秒钟,“哇”的一下哭了。她安慰孩子一样拍着我,再不肯多说。

  就这样,静静地依偎在她温暖的怀中,我贪婪地享用着她难得的温存。时间似乎凝滞在这一刻,身上隐隐的疼痛、刚刚过去的暴风骤雨般的责罚,在此刻皆尽遗忘,我所能感受到的只有那弥漫在空气中的缕缕茶香。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泪水却没那么容易止住,她终于发话:“你这孩子真是水做的,怎么总也哭不够啊?平常你可不是这样的。”此时的她看起来到像是个有点内疚又有点无措的大孩子。愈是如此,我的心便愈是酸楚,泪水便愈难止住,我想打趣她,便答道,“谁让你把我打疼了。”听闻此言,她反倒挺无奈地笑了,然后又装做很凶的样子说,“不服气是不是?”,“我哪儿敢啊。”算了,在她面前,我不知道执拗是什么意思。

   “姐姐”

   “嗯?”

   “可不可以告诉我,刚才,就是你打我之前,在想什么?”我好奇地问。

  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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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dsey95 发表于 2013-12-13 17:32

我是冲着香水名字进来的…没看到…雅顿绿茶呢

这不是吗?“后来发现她的梳妆台真的多了一瓶雅顿的绿茶。这通身的芬芳,自然野性,且夹杂着缕缕冰凉。

若云 发表于 2014-3-11 12:23

这也算……

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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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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