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纷雪灵歌_xu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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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已在潇湘汐苑发过。

枫叶大片大片地飘落,洒满了院中小径,秋色极美,只可惜秋意肃杀,就如她此刻的心境,再美的景落在眼中也有些伤感的意味,一时思及过往种种思及,酸涩涌上心头,她握着杯盏的手紧了紧,这才觉出在这枯坐了那么久,茶冷香去,饮之伤身。

在楚府客居已久,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楚云枢对自己的心思已是再明显不过的,再装傻下去也太不应该了。打定主意正要起身辞行,身上忽的披上厚实的披风,一惊之下险些跳起,楚云枢一直对自己以礼相待,不曾有过如此孟浪的举动,这般大胆作为,和披风带来的温暖气息,淡淡苏合香萦绕周身……她有些惴惴,他?还是找来了吗

“玩累了吗?”他淡笑看她,方才淡泊身影在风中的瑟缩引起的薄怒暂且压下。

“还是找到我了,也是,以君之尊,天下不过方寸,要找我这小女子又有何难,可笑我在这偏安一隅,自以为已经躲过,犹自心安了一阵,现在想来真是可笑。”她不知如何应对,听他温柔相询只是心头酸楚慢溢,只是心结未解,性格倔强,脱口出言相讽,仿佛这样才能坚定心意,不为所动。  

慕烨霖一怔,以她的聪慧,出动全部暗卫寻她也涌了半年时间,这半载光阴的等待煎熬,终于寻得相见,却听她出口讽刺,纵她个性好强,终是字字锥心。

谚雪见他不发一言,面色不变,只是身形僵立,知他已是动怒,偏偏为她隐忍不发,心中苦涩更甚,只是偏过头盯住茶水微晃不再看他。

“不要闹了,玩累了就和我回去。”他无奈道,真是劫数吧,注定自己步步退让。

她再转头看他时,眼中已是一片淡漠,轻笑回应“历次种种,你觉得,我们还回得去吗?皇上……”

两人正僵持间,影卫上前躬身请命“主上,一切以布置妥当。楚府上下如何处置,烦请主上示下。”谚雪闻言变色,“与楚云枢无关,圣上何必殃及无辜?”言毕见慕烨霖不为所动,咬唇道“我和你回去。”

 马车在官道疾驰,车身颠簸带得谚雪身子摇晃,她本是蜷缩着身子靠一边,因此头不时撞到到车壁,虽然不疼。但多了到底有些头晕,她苦笑,若是武功还在,何至如此?如今这孱弱破败的身子,竟连路途颠簸都刊堪承受。她的样子全数落在慕烨霖的眼中,见她如此,早沉不住气,拉起她抱在怀中,惊觉她身形瘦削,半年来定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手上用力,将她拥得更紧。 

 谚雪被他拉起时不能反抗,在他怀里才不断挣扎想要挣脱他的怀抱,他眸色一暗,俯身在她耳边“再乱动就在此处教训你。”谚雪抿唇,若在此处,声响必会传了出去,脸上一红,便不再安静伏在他怀里。见她终于安分,慕烨霖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他的雪儿,终于回来了,这次必不会放了她去,新账旧账,他们来日方长。

谚雪伏在他怀中,周身苏和香气包裹,渐渐睡了过去,迷蒙中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将她十八年的痛苦希望制成剪影,在眼前一一放过,每每痛到极致却皆置身虚空,时光似流沙,在她手中飞逝而过,唯一留下的只有身边的温暖,让她止不住靠近,倏的,离开了温暖的源头,她一下子从梦中醒来,已经身处他的寝殿,看见他疼惜的为自己掖了被角,拭去眼角的泪,她本能地偏过偷去,没了他手的触感,却不知为何,又两行清泪留下。 他的手一顿,叹了口气垂手,”你先歇会吧,我批完折子再来陪你。” 

待他出去,她撑起身子,打量四处华贵铺设,十分熟稔又有些刺目,忽听得近处一声斥责“你这死丫头,终于舍得回来了?”

谚雪一惊,果见秦嬷嬷已经走近,“嬷嬷,我……” 秦嬷嬷是今上乳母,自小对今上关怀备至。慕烨霖生母身份微贱,自小被先皇的梁妃即已搬居清凉寺的太后收养,梁妃生性凉薄,只把慕烨霖当作夺嫡筹码,母子情份寡淡。缺失母亲庇佑又是秦嬷嬷一手带大,慕烨霖对秦嬷嬷十分敬重,故谚雪自承师命入宫辅助今上成为书女之时起,生活起居便由秦嬷嬷负责。师门中皆为男子,师父虽教徒严苛,对她生活起居上的陋习却不好说教,被秦嬷嬷一点一点察了出来,说教不听劝阻之后,竟然教训了她几次,让她从此不敢天凉赤足,葵水贪凉,除了慕烨霖,谚雪最没辙的就是这位秦嬷嬷了,知她是真心为自己,只是从未被长辈如此教训过,到底窘迫。 

秦嬷嬷走近,探了探她额头,又握住她冰凉的手臂,看着她披风下面的单衣,怒斥道“这样的天气,你再外面,就穿这么几件?”

谚雪一惊,果见秦嬷嬷已经走近,“嬷嬷,我……” 秦嬷嬷是今上乳母,自小对今上关怀备至。慕烨霖生母身份微贱,自小被先皇的梁妃即已搬居清凉寺的太后收养,梁妃生性凉薄,只把慕烨霖当作夺嫡筹码,母子情份寡淡。缺失母亲庇佑又是秦嬷嬷一手带大,慕烨霖对秦嬷嬷十分敬重,故谚雪自承师命入宫辅助今上成为书女之时起,生活起居便由秦嬷嬷负责。师门中皆为男子,师父虽教徒严苛,对她生活起居上的陋习却不好说教,被秦嬷嬷一点一点察了出来,说教不听劝阻之后,竟然教训了她几次,让她从此不敢天凉赤足,葵水贪凉,除了慕烨霖,谚雪最没辙的就是这位秦嬷嬷了,知她是真心为自己,只是从未被长辈如此教训过,到底窘迫。 

秦嬷嬷走近,探了探她额头,又握住她冰凉的手臂,看着她披风下面的单衣,怒斥道“这样的天气,你再外面,就穿这么几件?”

谚雪想要开口辩解,落在秦嬷嬷带着怒气的眸子里,便不知该如何为分辩,秦嬷嬷见她默认,更是气道“等会再收拾你。”急冲冲命人抬了暖炉来,殿中渐渐回暖,秦嬷嬷叫退了吓人,关了殿门。握了握谚雪手背,感觉已经有些暖度,当下掀了锦被,把谚雪拽到自己腿上,厚掌便落了下来,打得谚雪一懵,身后痛感还在继续,谚雪讨饶道“嬷嬷,别打。”

   秦嬷嬷本来半年未见谚雪了,很是想念,知道两个孩子正闹别扭呢,打算来说和说和,听听孩子的心里话也好,却不想一见面就生气,自己很喜欢这个有灵气的小丫头,只是身世太可怜了,那么小成了孤儿,也没有娘在身边教他,这女子体阴,该照顾自己的竟是一点不会,少不得打了几次,让她长长记性。这下倒好,身子弱还敢穿这么点,自己交待过的看来是一点没记住。秦嬷嬷越想越气,掀了裙摆,打在只覆亵衣的双丘上,力道加重几分。

   谚雪失了功力,身子也弱,受不住这般力道的责打,“嬷嬷,谚雪错了,轻些可好?”她本性子倔强,偶尔被慕烨霖教训也是从不讨饶的,只是对上秦嬷嬷就真的没了法子,可能因为是长辈的缘故,就算是求饶多少也抹得开面皮些。

   “啪”,“你还知道错,错哪了?”秦嬷嬷顾及她是女儿身,比不得烨霖那小子皮糙肉厚,手上收着力,嘴上教训。

“贪凉了。”谚雪一听,知道嬷嬷心软了,赶紧认错。

“没了?”秦嬷嬷打在谚雪臀上的手顿了一顿,打算着这孩子要是上道,肯长记性,就放过她了。却不想谚雪静默,明显不知如何作答,这才刚刚回宫,错处有那么多吗?

 秦嬷嬷等她一会都不见她开口,怒道“看来还是不长记性啊。”谚雪被这句猛地点醒,忙道“还有过错屡犯,不知悔改。”

“现在想起来了,晚了。”秦嬷嬷将谚雪放回了床上,开了殿门出去,一阵冷风灌进来,谚雪一阵轻颤,秦嬷嬷出门没几步就折了回来,“还不快钻被窝,看来真是打你打得不够。”谚雪赶紧盖上被子,秦嬷嬷这才阖上殿门走了。

秦嬷嬷走得远了,谚雪把缩了缩身子,把头埋在被子里,锦被碰上背后的红肿,摩擦出痛意,心却是暖的。被子顷刻又被掀开,谚雪看见秦嬷嬷手中的戒尺,上下牙齿开始打颤了,摇着秦嬷嬷的手臂,“嬷嬷,谚雪错了,以后再不会了,饶了这一回把。”

秦嬷嬷在她臀上扬手就是一下,“这话说了几次了,哪回也没见你长记性,不好好给你立立规矩真是不行了。”说着,褪下了谚雪的小衣,眼见本来肤若凝脂的雪白双丘已经满目通红,臀峰有一些红肿,方才不过掌掴了十几二十下,竟成了这个样子,这孩子的皮肤也真是嫩,秦嬷嬷替谚雪揉了揉,“你私自跑出去的过错自有人管教你,但典仪不把老身的话放在心上,断不能饶,看你才刚回来,也不多打你,就二十下,好好受着,再不长记性,下次就没那么好过了。”

“啪”的一声,戒尺重重落在臀峰上,深陷之后弹出,痛意迅速蔓延。谚雪咬唇忍着,身子本能一斜,心道嬷嬷愈发手黑。

 秦嬷嬷打完一下顿了顿,将因谚雪挣扎而散下的裙摆重新撩了上去,一手按住她腰,一手拿着戒尺打下去,“啪”,“挨打还这么不老实。”谚雪被按住不敢再动,只怕再不乖乖受罚,更要激起嬷嬷的怒气。

秦嬷嬷看着谚雪雪峰被戒尺责打之后血色回复过来,继续挥着戒尺,又急又快的连续五下,平行分布在谚雪臀上,留下五道楞子,渐渐显出红印,谚雪受不住,偏过头看着秦嬷嬷“嬷嬷,疼,谚雪受不住了,饶了我吧。”

秦嬷嬷看她娇臀愈发肿胀,到底不忍,放下戒尺,只用厚掌继续拍打。谚雪不及感念嬷嬷到底还是心疼自己的,只觉嬷嬷肉掌落在自己身上,比那冷冰冰的戒尺好不了多少,可怜背后某处已是尺印掌风交叠,痛感叠增。谚雪听得身后击打声响,只把头更往被子里拱了拱。

终于,最后略重两下打得谚雪身子一颤,“可记下了?”嬷嬷有些心疼她已经肿胀带紫的臀部,嘴上还是不忘巩固教育成果。

“记下了。”谚雪轻声应着,手欲抚向身后,被嬷嬷一下打掉,“别碰。”转身取了药回来。

“嬷嬷,我自己来。”受罚已是羞窘非常,上药还是自己动手好了,正要接过药瓶,却被秦嬷嬷眼风一扫,眼见嬷嬷的大掌又要落下“刚教训过,又不听话了是吧?”谚雪无法,只能躺着让嬷嬷上药,又听嬷嬷念叨“在我这儿还害羞,再别扭我让烨霖给你上药,看你羞不羞。”药敷上初感清凉,转眼又变的火辣一片,谚雪更为难受,扭着身子“嬷嬷,我自己来就好。”“啪”,“啪”两下,某人终于安分了。

上好了药,嬷嬷帮谚雪穿上小衣,轻轻放下裙摆,改好锦被,坐在床沿,将她落在额间的碎发夹到耳边,叹道“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点心呢?”

“嬷嬷…….”听到这话,谚雪越发不好意思了。

“行了,我是注定为你们两个操一辈子的心了。还和他闹别扭呢?”

谚雪方才还小儿女娇态的嗔样,转瞬笑意隐去,淡淡应是。

嬷嬷见她如此,知道两人往后有的磨了,也不好多说,只让他们自个磨去,“行了,也不多问你,只一点,不管他做了什么让你恨不能离宫自去,既然回来了,闹归闹,多少体谅着他些,朝堂上的事,老婆子不懂,单看他没一日得闲的…….”秦嬷嬷念叨着,看她眸色一暗,盈盈有些水色,忙住了口,“快亥时了,往常这个点你该喊饿了,想吃什么吗?”

“嬷嬷,我想吃元宵。”谚雪一听,立刻喜不自胜。秦嬷嬷见她这吃货的样子,恨不能在她身上再来几掌,“大晚上的吃什么元宵,不怕消不了食,晚上睡不安稳。嬷嬷给你去做,不过说好了,只许吃五个。”谚雪眼神亮亮地不住点头,秦嬷嬷的元宵最好吃了。

慕烨霖批完折子回来的时候, 谚雪已用完夜宵他看她趴在榻上的小样子就知道嬷嬷教训了她,揶揄地说“被嬷嬷教训了?”

谚雪面上一红,不去看他。

慕烨霖暗笑一声该,自己褪去明黄外袍,刚掀开锦要钻进去,却被谚雪冷冷一瞪,“你,出去。”慕烨霖不怒反笑,他们这样这样很像闹别扭的小夫妻。谚雪看他油盐不进的样子,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男女礼防,皇上不甚在意,臣下还要名节呢。”

“你不是江湖中人吗,该是不拘小节才是,至于名节吗,你若愿意,现在即可给你名分。你我之间,真要变得如此生疏吗?”烨霖说着已拥她到怀中,却不想她闷哼一声,碰到伤处,慕烨霖欲替她验看伤口,却听她冷冷开口,“你敢就试试,就算没了武功也不是任你摆布的。”

慕烨霖叹了口气,小心地不碰触到她的伤口,命人熄了灯,说了句睡吧,把头埋在她如瀑青丝之中,贪恋她的甜美,慢慢睡去。

   四周一片沉寂,谚雪难以入眠,侧头看他在黑暗中不太分明的睡颜,双手环着自己的身子,传来热力。

   自从被他发现心血不足,终日手足冰凉便日日拥自己入眠,从未越雷池半步,身后的肿痛上了药已消了许多,但仍在暗暗叫嚣,甚至勾起了第一次被他教训的记忆,那日的痛早已忘了,只是那种无助尴尬的感觉,仿同昨日一般,提醒自己与他的纠缠。

   当时才进宫不久,还未被嬷嬷发现这诸多陋习,只终日伴君之侧负责整档理案兼整理暗卫情报之事,只觉的大垣明帝表面温润如玉,性子不急不躁,谦谦君子的样子只是迷惑百官的假象,实则皇室辰楼秘术,暗卫密探,耳目遍布天下,甚至隐隐欲探边境大漠之势,世家门阀在他徐徐图之之下分崩瓦解,运筹帷幄手段果决绝不再任何人之下。当世三大家族已三去其二,只余高氏一族还在苦苦支持,甚至还与青州藩王结党营私欲谋不轨。

   那日影卫密保右相高甫在京畿之地的最大据点,而明帝正与众臣廷议出使北疆之事,谚雪只恐稍有拖延夜长梦多,而无明帝手谕,她无权调动辰楼影卫,故只身前往,一举端掉那个据点,顺带取回高甫与青州藩王通信的凭证,稍稍耽搁之后回宫,等回到宣德殿已近傍晚,她向慕烨霖简述当日之事,随即拿出通信凭证。

   本以为他会感念她一日辛苦,最多责怪擅作主张,随即研究那几封信件,却不想他既不接过信件,也不开口,只定定看她,盯地她心里打了个突。

    当时二人只是略略相交,并不熟稔,见他如此,她心中虽隐隐明白,却懒怠再说什么,于是托辞回房,不料转身时被他一把拽住右手,显出她单衣右臂的一条裂口来,两三寸的裂口显出她一段白藕玉璧般的手腕,并无伤口,只是一道红印,似是剑锋力竭所致,她被他灼灼的目光盯得有些慌乱,不住用力想要挣脱他的桎梏,只是他铁掌之下哪能挣得开去,她气急威胁再不放手休怪她用内力震开,到底还有君臣之仪在,何必弄得两相难堪。

    

想到此处,身侧的他倏的睁开了眼睛,她心头一慌,忙闭紧双目装作已然睡熟的样子,他凑近,亲吻她的脸颊,这装睡的傻样子以及方才看了自己许久的举动让他心头一暖,亲抚玉颜,又苦笑,她的雪儿,真当拿捏住了他,他该拿她怎么办呢?

 犹记得第一次教训她,正握住了她的手腕,本打算好好训斥她一顿也就算了。她是是文师父的徒儿,他虽拜托恩师求才相辅,但也需护住她的安危才可。却被她一句两相难堪勾起了火气。

他出手封了她几处大穴,将她按倒在龙案上,令她上半身伏在桌上,拿起镇尺就是一下,清脆响声让两人俱是一愣。现在想来当时真是有些失态,才会作出如此不拘男女礼防之事。

他记得静了一会谚雪才跳起来对她羞红满面地怒目而视,他因为愣神而没能弹压的住她,这才想起恩师说过对这唯一的女弟子甚为疼爱,从不苛责,这下恐怕是她头回受责。

慕烨霖自小长于深宫,见惯心机手段,除了信任敬重之人,对谁都是衣服平和寡淡的态度,不喜世家女子作态,却被这接触不到一个月的女子的灵动与出尘吸引,情愫安生而不自知,今日失态动手才有所惊觉。觉察出自己心意,又气她自作主张,只身犯险,既惊且怒之下觉得教训她一顿也未尝不可,算起来,自己也算是她的师兄,只当是替恩师管教弟子。

心意既定,他又将她按回桌案,将镇尺至于她娇臀之上,“知错了吗?”

谚雪一言不发,他知是赌气之举,也不再多言,受伤控制着力道,继续挥着镇尺,两下之后,隔着春衫也感觉她身子微颤,他有些不忍,“认个错,我就不打了。”

那时一言不发的样子和现在一摸一样,除了废了她武功一事,自己又一直不肯逼她,竟纵得她一跑就是半年,慕烨霖将她身子扳过,一手脱着她的雪被,合目蹙眉。

     谚雪被他拥得更紧,头埋在他颈侧,料定他看不见才睁开了眼睛,药效似乎已经退去了,身后恢复了火烧火燎的疼,她想去摸,双手又在他铁臂之下,况且也会被察觉装睡,只觉疼痛难忍,尴尬非常,那次也是如此。

     自己被他用镇尺打了两下,痛意迅速蔓延,让她几乎忍不住呼痛出声,又听他类似训诫之语,真真有些恼羞成怒了,争也争不过,只能一言不发,只待他打完就冲开穴道解出宫,再不理会这些。

     那该死的镇尺却还在继续。良玉所制的镇尺,作为刑具打在身上却有闷痛之感,声响颇弱,双丘如被重物所击,一定已经青紫一片,疼痛难耐倒还好说些,只是这般如幼子被迫伏案受刑是从未有过的事,约莫被打了十下左右,听他言道是替师父教训她擅自主张,只身犯险。压在背上的力道似乎轻了许多,一下直起身子,牵动背后伤处几乎站立不稳,他伸手欲托,被她恨恨拂去,独自一步一滑迈出殿门。

     回房察看伤口,已现乌青,心中更是恨恨,都做好了趁夜离宫的打算。却忘了当夜的经脉逆行之痛,一时昏厥在房中。

     她林谚雪本是中原武林世家林府的嫡出小姐,出生后母亲难产而亡,六岁那年遭大漠鸢弋教挞伐,全族被灭,除了被收到魔教请帖之后有所忌惮的父亲送到宗剑门的她,无一生还。她十数年勤苦练功,对自己已到苛求的地步,却仍连鸢弋所在都无法探查清楚,枉论报仇一事,三年前偷入境地取得《冰心绝》秘谱之后便偷偷练习。《冰心绝》本适合女子练习,天资高者数年可有打成,威劲十足却也霸道无比,且她纯阴体质,修炼则必须承受心血亏损,经脉逆行之苦,如若大成,折寿至少三十年。入宫之前已有小成,进宫之后事忙多少有所懈怠。

    那晚醒转之后,已在帝王寝塌之上,身旁之人正搭脉凝视自己,她从未看过他这样的神色,明明面上平淡无波,偏偏周身散发怒气,双唇轻抿,已是怒极。她抽回了手,不知为何有些心虚地垂下了眼眸。

     “趁着入道不深,放弃这门功夫。”听得出声线有些压抑。

     “这是我自己的事,与卿无关。”不是不知道再练下去对自身的损害,只是自六岁之后她便是孤身一人,为报血仇,她对什么都不在意。

     他一用力把她从塌上拉起,她云鬓倾斜,一支玉钗堪堪滑落,“你这样糟蹋自己,我保证明日师父就会知晓他的好徒儿都做了些什么。”

     被他的威胁激起了心气,她冷笑着抽出了自己的簪子抵在颈上,“你尽可试试,我也保证,不用明日,这帝塌之上立时血溅三尺。”

     一瞬的静默,他周身森冷气息让空气变得凝固,转眼之间他已出手弹在她腕上,玉簪随之掉落,身子也被拉到他膝上,脸朝下背朝上分明伏刑受责的姿势,面部充血当时她脑中一片空白,脸色定比熟透的大虾还要红上几分。

     他没有马上动手而是撩起她的罗衫,察觉到他动作的她理智清明几分,不及挣扎,他的手指已搭在小衣之上,她惊呼“你敢?放开我。”

     臀部离了遮挡,瞬间的清凉,小衣被褪到大腿根部,“啪”的一声,他很快用行动回答他敢不敢。

     他这一掌打在本有乌青的臀峰之上,疼痛伴着酥麻自臀部蔓延开来,她死死咬牙才忍住没有发出呜咽的声音。

     他却怒气更甚,“啪”的又是一下,“这就受不住了?不是将一切都算计好了,哪怕是自己的性命也不在话下。文相教徒严苛,怎么会惯出你这样的女弟子来,骄纵偏执更是胆大无双。”

     这样的姿势在男子手下已算是屈辱,不过三下就算没用内力伤上加伤照样难忍,她强硬答道,“要不你就现在将我打死,不然休想废了我的功力。如若侥幸在阁下手中生还,纵你影卫众多,我照样有本事逃得开这红墙外去。”

     闻言他顿了一顿,把手掌覆于它伤处,不言不动,她背对而伏,看不到他此当刻神情,只是男子手掌的触感实在难以忽略,可恨她刚历经脉逆行之苦未及调息,现下内息一点都提不起来,否则拼得内腑受伤也要逃开这羞人的折磨。

“倒是小觑了你的心性,也罢,这事暂且放放也行,只是你从此必须搬此同住。”

“休想。”她咬牙。

“啪”“啪”两下,让她顿时生出人在屋檐下的憋屈心思,“你不应也可,文相明日就会应邀入宫,此事即使不在我这透露只言片语,文相明日看你趴在榻上恹恹之态,就不会心生疑窦。”

 她知他所言非虚,心中不甘又不知如何应对,臀上已被疾风骤雨的大掌击打数下,她一会而才觉出痛来,他似是为逼他就范,手上不曾收力,她挨完脸色白了一白忍不住呜咽一声,又马上闭紧双唇。

     “可怜这玉肌赛雪,颜色都变了几变。”语带揶揄,她心中暗骂,担心再打下去明日真会被师父看出端倪,“你不是君子。”

 “诚如你所言。”应毕继续挥掌,这次却是不疾不徐地连打不断,一室的责打声响听得她心头一慌,“别……我应你就是了…….”

   

     那晚之后便都像现在这样,二人同眠,有了成年男子体温的依傍,每晚不再蜷缩在被窝一角瑟瑟发抖让她颇为不惯。也真是奇了,第二日送走师父之后还能那样好声好气地和他说话,逃离他身边的念头似也淡了,想是对他仍有所感念,到底帮自己瞒过了师父。直到一月之后被他封了穴道,用辰楼秘法将她已至三成的《冰心绝》全数花去,数年心血他有什么资格一朝夺去?

     想着想着终抵不过困倦沉沉睡去。

谚雪想要开口辩解,落在秦嬷嬷带着怒气的眸子里,便不知该如何为分辩,秦嬷嬷见她默认,更是气道“等会再收拾你。”急冲冲命人抬了暖炉来,殿中渐渐回暖,秦嬷嬷叫退了吓人,关了殿门。握了握谚雪手背,感觉已经有些暖度,当下掀了锦被,把谚雪拽到自己腿上,厚掌便落了下来,打得谚雪一懵,身后痛感还在继续,谚雪讨饶道“嬷嬷,别打。”

   秦嬷嬷本来半年未见谚雪了,很是想念,知道两个孩子正闹别扭呢,打算来说和说和,听听孩子的心里话也好,却不想一见面就生气,自己很喜欢这个有灵气的小丫头,只是身世太可怜了,那么小成了孤儿,也没有娘在身边教他,这女子体阴,该照顾自己的竟是一点不会,少不得打了几次,让她长长记性。这下倒好,身子弱还敢穿这么点,自己交待过的看来是一点没记住。秦嬷嬷越想越气,掀了裙摆,打在只覆亵衣的双丘上,力道加重几分。

   谚雪失了功力,身子也弱,受不住这般力道的责打,“嬷嬷,谚雪错了,轻些可好?”她本性子倔强,偶尔被慕烨霖教训也是从不讨饶的,只是对上秦嬷嬷就真的没了法子,可能因为是长辈的缘故,就算是求饶多少也抹得开面皮些。

   “啪”,“你还知道错,错哪了?”秦嬷嬷顾及她是女儿身,比不得烨霖那小子皮糙肉厚,手上收着力,嘴上教训。

“贪凉了。”谚雪一听,知道嬷嬷心软了,赶紧认错。

“没了?”秦嬷嬷打在谚雪臀上的手顿了一顿,打算着这孩子要是上道,肯长记性,就放过她了。却不想谚雪静默,明显不知如何作答,这才刚刚回宫,错处有那么多吗?

 秦嬷嬷等她一会都不见她开口,怒道“看来还是不长记性啊。”谚雪被这句猛地点醒,忙道“还有过错屡犯,不知悔改。”

“现在想起来了,晚了。”秦嬷嬷将谚雪放回了床上,开了殿门出去,一阵冷风灌进来,谚雪一阵轻颤,秦嬷嬷出门没几步就折了回来,“还不快钻被窝,看来真是打你打得不够。”谚雪赶紧盖上被子,秦嬷嬷这才阖上殿门走了。

秦嬷嬷走得远了,谚雪把缩了缩身子,把头埋在被子里,锦被碰上背后的红肿,摩擦出痛意,心却是暖的。被子顷刻又被掀开,谚雪看见秦嬷嬷手中的戒尺,上下牙齿开始打颤了,摇着秦嬷嬷的手臂,“嬷嬷,谚雪错了,以后再不会了,饶了这一回把。”

秦嬷嬷在她臀上扬手就是一下,“这话说了几次了,哪回也没见你长记性,不好好给你立立规矩真是不行了。”说着,褪下了谚雪的小衣,眼见本来肤若凝脂的雪白双丘已经满目通红,臀峰有一些红肿,方才不过掌掴了十几二十下,竟成了这个样子,这孩子的皮肤也真是嫩,秦嬷嬷替谚雪揉了揉,“你私自跑出去的过错自有人管教你,但典仪不把老身的话放在心上,断不能饶,看你才刚回来,也不多打你,就二十下,好好受着,再不长记性,下次就没那么好过了。”

“啪”的一声,戒尺重重落在臀峰上,深陷之后弹出,痛意迅速蔓延。谚雪咬唇忍着,身子本能一斜,心道嬷嬷愈发手黑。

 秦嬷嬷打完一下顿了顿,将因谚雪挣扎而散下的裙摆重新撩了上去,一手按住她腰,一手拿着戒尺打下去,“啪”,“挨打还这么不老实。”谚雪被按住不敢再动,只怕再不乖乖受罚,更要激起嬷嬷的怒气。

秦嬷嬷看着谚雪雪峰被戒尺责打之后血色回复过来,继续挥着戒尺,又急又快的连续五下,平行分布在谚雪臀上,留下五道楞子,渐渐显出红印,谚雪受不住,偏过头看着秦嬷嬷“嬷嬷,疼,谚雪受不住了,饶了我吧。”

秦嬷嬷看她娇臀愈发肿胀,到底不忍,放下戒尺,只用厚掌继续拍打。谚雪不及感念嬷嬷到底还是心疼自己的,只觉嬷嬷肉掌落在自己身上,比那冷冰冰的戒尺好不了多少,可怜背后某处已是尺印掌风交叠,痛感叠增。谚雪听得身后击打声响,只把头更往被子里拱了拱。

终于,最后略重两下打得谚雪身子一颤,“可记下了?”嬷嬷有些心疼她已经肿胀带紫的臀部,嘴上还是不忘巩固教育成果。

“记下了。”谚雪轻声应着,手欲抚向身后,被嬷嬷一下打掉,“别碰。”转身取了药回来。

“嬷嬷,我自己来。”受罚已是羞窘非常,上药还是自己动手好了,正要接过药瓶,却被秦嬷嬷眼风一扫,眼见嬷嬷的大掌又要落下“刚教训过,又不听话了是吧?”谚雪无法,只能躺着让嬷嬷上药,又听嬷嬷念叨“在我这儿还害羞,再别扭我让烨霖给你上药,看你羞不羞。”药敷上初感清凉,转眼又变的火辣一片,谚雪更为难受,扭着身子“嬷嬷,

第2回

我自己来就好。”“啪”,“啪”两下,某人终于安分了。

上好了药,嬷嬷帮谚雪穿上小衣,轻轻放下裙摆,改好锦被,坐在床沿,将她落在额间的碎发夹到耳边,叹道“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点心呢?”

“嬷嬷…….”听到这话,谚雪越发不好意思了。

“行了,我是注定为你们两个操一辈子的心了。还和他闹别扭呢?”

谚雪方才还小儿女娇态的嗔样,转瞬笑意隐去,淡淡应是。

嬷嬷见她如此,知道两人往后有的磨了,也不好多说,只让他们自个磨去,“行了,也不多问你,只一点,不管他做了什么让你恨不能离宫自去,既然回来了,闹归闹,多少体谅着他些,朝堂上的事,老婆子不懂,单看他没一日得闲的…….”秦嬷嬷念叨着,看她眸色一暗,盈盈有些水色,忙住了口,“快亥时了,往常这个点你该喊饿了,想吃什么吗?”

“嬷嬷,我想吃元宵。”谚雪一听,立刻喜不自胜。秦嬷嬷见她这吃货的样子,恨不能在她身上再来几掌,“大晚上的吃什么元宵,不怕消不了食,晚上睡不安稳。嬷嬷给你去做,不过说好了,只许吃五个。”谚雪眼神亮亮地不住点头,秦嬷嬷的元宵最好吃了。

慕烨霖批完折子回来的时候, 谚雪已用完夜宵他看她趴在榻上的小样子就知道嬷嬷教训了她,揶揄地说“被嬷嬷教训了?”

谚雪面上一红,不去看他。

慕烨霖暗笑一声该,自己褪去明黄外袍,刚掀开锦要钻进去,却被谚雪冷冷一瞪,“你,出去。”慕烨霖不怒反笑,他们这样这样很像闹别扭的小夫妻。谚雪看他油盐不进的样子,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男女礼防,皇上不甚在意,臣下还要名节呢。”

“你不是江湖中人吗,该是不拘小节才是,至于名节吗,你若愿意,现在即可给你名分。你我之间,真要变得如此生疏吗?”烨霖说着已拥她到怀中,却不想她闷哼一声,碰到伤处,慕烨霖欲替她验看伤口,却听她冷冷开口,“你敢就试试,就算没了武功也不是任你摆布的。”

慕烨霖叹了口气,小心地不碰触到她的伤口,命人熄了灯,说了句睡吧,把头埋在她如瀑青丝之中,贪恋她的甜美,慢慢睡去。

   四周一片沉寂,谚雪难以入眠,侧头看他在黑暗中不太分明的睡颜,双手环着自己的身子,传来热力。

   自从被他发现心血不足,终日手足冰凉便日日拥自己入眠,从未越雷池半步,身后的肿痛上了药已消了许多,但仍在暗暗叫嚣,甚至勾起了第一次被他教训的记忆,那日的痛早已忘了,只是那种无助尴尬的感觉,仿同昨日一般,提醒自己与他的纠缠。

   当时才进宫不久,还未被嬷嬷发现这诸多陋习,只终日伴君之侧负责整档理案兼整理暗卫情报之事,只觉的大垣明帝表面温润如玉,性子不急不躁,谦谦君子的样子只是迷惑百官的假象,实则皇室辰楼秘术,暗卫密探,耳目遍布天下,甚至隐隐欲探边境大漠之势,世家门阀在他徐徐图之之下分崩瓦解,运筹帷幄手段果决绝不再任何人之下。当世三大家族已三去其二,只余高氏一族还在苦苦支持,甚至还与青州藩王结党营私欲谋不轨。

   那日影卫密保右相高甫在京畿之地的最大据点,而明帝正与众臣廷议出使北疆之事,谚雪只恐稍有拖延夜长梦多,而无明帝手谕,她无权调动辰楼影卫,故只身前往,一举端掉那个据点,顺带取回高甫与青州藩王通信的凭证,稍稍耽搁之后回宫,等回到宣德殿已近傍晚,她向慕烨霖简述当日之事,随即拿出通信凭证。

   本以为他会感念她一日辛苦,最多责怪擅作主张,随即研究那几封信件,却不想他既不接过信件,也不开口,只定定看她,盯地她心里打了个突。

    当时二人只是略略相交,并不熟稔,见他如此,她心中虽隐隐明白,却懒怠再说什么,于是托辞回房,不料转身时被他一把拽住右手,显出她单衣右臂的一条裂口来,两三寸的裂口显出她一段白藕玉璧般的手腕,并无伤口,只是一道红印,似是剑锋力竭所致,她被他灼灼的目光盯得有些慌乱,不住用力想要挣脱他的桎梏,只是他铁掌之下哪能挣得开去,她气急威胁再不放手休怪她用内力震开,到底还有君臣之仪在,何必弄得两相难堪。

    

想到此处,身侧的他倏的睁开了眼睛,她心头一慌,忙闭紧双目装作已然睡熟的样子,他凑近,亲吻她的脸颊,这装睡的傻样子以及方才看了自己许久的举动让他心头一暖,亲抚玉颜,又苦笑,她的雪儿,真当拿捏住了他,他该拿她怎么办呢?

 犹记得第一次教训她,正握住了她的手腕,本打算好好训斥她一顿也就算了。她是是文师父的徒儿,他虽拜托恩师求才相辅,但也需护住她的安危才可。却被她一句两相难堪勾起了火气。

他出手封了她几处大穴,将她按倒在龙案上,令她上半身伏在桌上,拿起镇尺就是一下,清脆响声让两人俱是一愣。现在想来当时真是有些失态,才会作出如此不拘男女礼防之事。

他记得静了一会谚雪才跳起来对她羞红满面地怒目而视,他因为愣神而没能弹压的住她,这才想起恩师说过对这唯一的女弟子甚为疼爱,从不苛责,这下恐怕是她头回受责。

慕烨霖自小长于深宫,见惯心机手段,除了信任敬重之人,对谁都是衣服平和寡淡的态度,不喜世家女子作态,却被这接触不到一个月的女子的灵动与出尘吸引,情愫安生而不自知,今日失态动手才有所惊觉。觉察出自己心意,又气她自作主张,只身犯险,既惊且怒之下觉得教训她一顿也未尝不可,算起来,自己也算是她的师兄,只当是替恩师管教弟子。

心意既定,他又将她按回桌案,将镇尺至于她娇臀之上,“知错了吗?”

谚雪一言不发,他知是赌气之举,也不再多言,受伤控制着力道,继续挥着镇尺,两下之后,隔着春衫也感觉她身子微颤,他有些不忍,“认个错,我就不打了。”

那时一言不发的样子和现在一摸一样,除了废了她武功一事,自己又一直不肯逼她,竟纵得她一跑就是半年,慕烨霖将她身子扳过,一手脱着她的雪被,合目蹙眉。

     谚雪被他拥得更紧,头埋在他颈侧,料定他看不见才睁开了眼睛,药效似乎已经退去了,身后恢复了火烧火燎的疼,她想去摸,双手又在他铁臂之下,况且也会被察觉装睡,只觉疼痛难忍,尴尬非常,那次也是如此。

     自己被他用镇尺打了两下,痛意迅速蔓延,让她几乎忍不住呼痛出声,又听他类似训诫之语,真真有些恼羞成怒了,争也争不过,只能一言不发,只待他打完就冲开穴道解出宫,再不理会这些。

     那该死的镇尺却还在继续。良玉所制的镇尺,作为刑具打在身上却有闷痛之感,声响颇弱,双丘如被重物所击,一定已经青紫一片,疼痛难耐倒还好说些,只是这般如幼子被迫伏案受刑是从未有过的事,约莫被打了十下左右,听他言道是替师父教训她擅自主张,只身犯险。压在背上的力道似乎轻了许多,一下直起身子,牵动背后伤处几乎站立不稳,他伸手欲托,被她恨恨拂去,独自一步一滑迈出殿门。

     回房察看伤口,已现乌青,心中更是恨恨,都做好了趁夜离宫的打算。却忘了当夜的经脉逆行之痛,一时昏厥在房中。

     她林谚雪本是中原武林世家林府的嫡出小姐,出生后母亲难产而亡,六岁那年遭大漠鸢弋教挞伐,全族被灭,除了被收到魔教请帖之后有所忌惮的父亲送到宗剑门的她,无一生还。她十数年勤苦练功,对自己已到苛求的地步,却仍连鸢弋所在都无法探查清楚,枉论报仇一事,三年前偷入境地取得《冰心绝》秘谱之后便偷偷练习。《冰心绝》本适合女子练习,天资高者数年可有打成,威劲十足却也霸道无比,且她纯阴体质,修炼则必须承受心血亏损,经脉逆行之苦,如若大成,折寿至少三十年。入宫之前已有小成,进宫之后事忙多少有所懈怠。

    那晚醒转之后,已在帝王寝塌之上,身旁之人正搭脉凝视自己,她从未看过他这样的神色,明明面上平淡无波,偏偏周身散发怒气,双唇轻抿,已是怒极。她抽回了手,不知为何有些心虚地垂下了眼眸。

     “趁着入道不深,放弃这门功夫。”听得出声线有些压抑。

     “这是我自己的事,与卿无关。”不是不知道再练下去对自身的损害,只是自六岁之后她便是孤身一人,为报血仇,她对什么都不在意。

     他一用力把她从塌上拉起,她云鬓倾斜,一支玉钗堪堪滑落,“你这样糟蹋自己,我保证明日师父就会知晓他的好徒儿都做了些什么。”

     被他的威胁激起了心气,她冷笑着抽出了自己的簪子抵在颈上,“你尽可试试,我也保证,不用明日,这帝塌之上立时血溅三尺。”

     一瞬的静默,他周身森冷气息让空气变得凝固,转眼之间他已出手弹在她腕上,玉簪随之掉落,身子也被拉到他膝上,脸朝下背朝上分明伏刑受责的姿势,面部充血当时她脑中一片空白,脸色定比熟透的大虾还要红上几分。

     他没有马上动手而是撩起她的罗衫,察觉到他动作的她理智清明几分,不及挣扎,他的手指已搭在小衣之上,她惊呼“你敢?放开我。”

     臀部离了遮挡,瞬间的清凉,小衣被褪到大腿根部,“啪”的一声,他很快用行动回答他敢不敢。

     他这一掌打在本有乌青的臀峰之上,疼痛伴着酥麻自臀部蔓延开来,她死死咬牙才忍住没有发出呜咽的声音。

     他却怒气更甚,“啪”的又是一下,“这就受不住了?不是将一切都算计好了,哪怕是自己的性命也不在话下。文相教徒严苛,怎么会惯出你这样的女弟子来,骄纵偏执更是胆大无双。”

     这样的姿势在男子手下已算是屈辱,不过三下就算没用内力伤上加伤照样难忍,她强硬答道,“要不你就现在将我打死,不然休想废了我的功力。如若侥幸在阁下手中生还,纵你影卫众多,我照样有本事逃得开这红墙外去。”

     闻言他顿了一顿,把手掌覆于它伤处,不言不动,她背对而伏,看不到他此当刻神情,只是男子手掌的触感实在难以忽略,可恨她刚历经脉逆行之苦未及调息,现下内息一点都提不起来,否则拼得内腑受伤也要逃开这羞人的折磨。

“倒是小觑了你的心性,也罢,这事暂且放放也行,只是你从此必须搬此同住。”

“休想。”她咬牙。

“啪”“啪”两下,让她顿时生出人在屋檐下的憋屈心思,“你不应也可,文相明日就会应邀入宫,此事即使不在我这透露只言片语,文相明日看你趴在榻上恹恹之态,就不会心生疑窦。”

 她知他所言非虚,心中不甘又不知如何应对,臀上已被疾风骤雨的大掌击打数下,她一会而才觉出痛来,他似是为逼他就范,手上不曾收力,她挨完脸色白了一白忍不住呜咽一声,又马上闭紧双唇。

     “可怜这玉肌赛雪,颜色都变了几变。”语带揶揄,她心中暗骂,担心再打下去明日真会被师父看出端倪,“你不是君子。”

 “诚如你所言。”应毕继续挥掌,这次却是不疾不徐地连打不断,一室的责打声响听得她心头一慌,“别……我应你就是了…….”

   

     那晚之后便都像现在这样,二人同眠,有了成年男子体温的依傍,每晚不再蜷缩在被窝一角瑟瑟发抖让她颇为不惯。也真是奇了,第二日送走师父之后还能那样好声好气地和他说话,逃离他身边的念头似也淡了,想是对他仍有所感念,到底帮自己瞒过了师父。直到一月之后被他封了穴道,用辰楼秘法将她已至三成的《冰心绝》全数花去,数年心血他有什么资格一朝夺去?

     想着想着终抵不过困倦沉沉睡去。

重复了。。。有在看的人吗

大好春华终抵不过秋意肃杀,窗棂上片片落英,已现枯萎之色。

      昨夜睡得晚却醒得早,许是思虑过甚,谚雪觉得额头轻跳,有些倦怠,瞥了眼身旁之人,俊颜沉静,梦中许有开怀之事,唇角勾起,给人以一种毫不违合的痞性,教她移不开目光。

      扣门的声音响起,太监总管总管吴喜的公鸭嗓恭声提醒道,“万岁爷,快早朝了。”

      这一句打断了她的打量,慕烨霖也醒转过来,双目微阖,明明困倦未醒的样子,看清了她的样子立时展颜一笑。

      “该早朝了,莫误了时辰。”谚雪推开圈着自己的手臂,心道自己又不是宫妃,没得为他担上祸国殃民的罪责,不想推的猛了,身子撞到他坚实的胸膛,不幸又牵到伤口,她无奈咬唇,每每狼狈的样子的都会落在他眼里。

      慕烨霖左手一勾,谚雪随之又贴近他几分。他把头扣在她肩上,在她耳边坏笑道,“我的雪儿,那么着急投怀送抱,真是让人又惊又喜啊……”感受到他火烫身躯,耳边气息让她发痒,鬼使神差般她连连捶打他胸膛,毫无痛感不像攻击更像是调情游戏,反让她吃痛不已,他一手攥住她调皮的双手至于头顶,一手托住她纤腰,猝不及防地吻了下去。

     她毫无防备地被牙关微启,被他毫不费力地攻城略地。慕烨霖感觉她檀口甜美,越发情难自禁,霸道地贪恋属于她的馨香,越吻越深,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沉重。

     待两人终于分开,她已如涸辙之鱼,本能大口呼着自由气息,落在他眼中自是娇喘不已的撩人之态,舌尖填过下唇,小腹升起一股燥热,看她的眸色也变得深邃,努力忍住扯开她衣襟的冲动,他十数年帝王隐忍之道,在她面前尽化作虚无。

     门外的吴喜等待再三,终于忍不住再次叩门提醒,心中惴惴,只怕已扰到皇上兴致,这叫起的差事果然不是好担的。

     明帝自继位之后日日勤勉,除了谚雪出走次日的身体抱恙从未误过早朝。是以慕烨霖虽然不耐吴喜催促,也知不能耽搁太久,一手抚上她娇臀,喑哑说道:“回来再收拾你。”

     谚雪一时未回过神来,慕烨霖穿戴完毕,帮她盖好了被子,在她脸上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后嘱咐道“再睡会,辰时再起,误了早膳仔细嬷嬷训你。”

     到他走后,面上的潮红才慢慢退去,毫无困意,也无被他轻薄的羞恼愤恨,似是心上滑过一片羽翼,轻柔有余却酥麻无比。

     谚雪漫无目的地神游着,心思茫然空洞,不知该如何自处,无意瞟到了榻旁红烛,灵台一点清明才回复过来。

     红烛泣泪甚死血色暗弱凄惶,族人的血应也是这般颜色,鲜红喷薄而出而后深嫣晦涩。

那晚电闪雷鸣,谚雪害怕地跑到师姑房里,师姑安抚了好一会又煮了元宵给她吃才哄得她不哭,随后师父和师兄忽然闯了进来,师父脸色铁青得可怕,把她抱起来说了什么,随后一室的静默,只剩雷鸣啼哭之声不止,那一晚,把她的一切毁了个干净。

    她没有机会亲眼看过父母亲人的尸身,等拾起心力回到故居也已是杂草荒芜,再觉不出半点血腥气息,唯有门口老槐树还和从前不变,她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故居,耳边隐隐响起族人的哀嚎惨叫,满园似也任有一地屠戮之后的尸骸,遍布血色满目。

而那抹血色在她心中从未被抹去。

本以为这四围宫墙的停留于她而言只是暂时,她迟早还要出去,等有了放手一搏的资本之后穿过茫茫大漠手刃仇敌,哪怕同归于尽,也算是给自己和族人一个尚算圆满的交待。若是侥幸未死,当游历天下,走遍名山大川,才不负她此生年华。而现在,武功已失如没了自由的金丝雀被圈养宫中,成为帝王禁脔。

 师门对此事是乐见其成,她也算略知他的品性,文才武略,俊颜无双,当得世间最好的女子相配,而不是她,清冷孤傲,身子残败,连为夫绵延子嗣都是困难,惶论相守一生,何况他在她心中不过明帝二字,后宫佳丽三千,即使权益所纳也已如一道沟壑横他与她之间。他如今对她如何体贴温柔,也不过因为自己这幅微不足道的皮相,红颜弹指老,她不想把一生系于他的身上,宫中怨气已深,不必再添她一个。

心思纷繁涌出,终于理出了些头绪,已有宫人进来叫起,洗漱之后,被领着到偏殿用早膳,经过一夜,身上的伤已经好多了,只是走动间还有些感觉,好在座椅上已有软垫。

早膳是清口的粳米粥配几样精致小菜,她素来不喜奢华。

桌上食物色泽可口看着却没有胃口。

谚雪喜用夜宵,早间胃口则有些恹恹,久而久之早膳就被略过了,是以现下也没有食欲,略喝了两口就说饱了,一旁伺候的宫人随即撤了膳食。

不知为何,新近身边的侍女似乎有些胆怯,垂首直立地只道应是,谚雪问了几句觉得木讷无趣,转去藏书阁消磨时间,令她不许随行。

有小伙伴在看的话冒泡支持一下喽

番外一

夫妻相性五问,某楼主就以某笔自称啦。

问一 

某笔::初次见面感受?

某慕:灵气聪慧带着一股桀骜不驯。

某雪:早忘了。

某慕一个眼风扫过,某雪果断无视。

问二:初次sp感受?

某慕:手感不错。

某雪:…….这问题谁想的

某笔被眼神杀死,倒地重整

问三

某笔:小慕是有后宫的南银,这个打算怎么处理

某慕:这个需要考虑吗

某雪:不用处理,我走不就好了

某慕:你敢……胆儿肥了

问四

某笔:小慕童鞋,没和小雪商量废了她武功导致的严重后果,有后悔过吗

某慕:…….没,不然怎么办,总不能看着她胡闹不管

某雪:(咬牙切齿)你丫才是胡闹

某慕对某笔:咳咳,有事先失陪

某笔摆手,当然您老的事为先

某慕拉起某雪进了内室,随后是紧凑的巴掌声和某雪的呜咽声。

某笔已经和吴喜,秦嬷嬷三人斗地主三回合大胜而归之后,两人出来了,某雪衣衫不整,眼圈微红。

某慕:(皱眉回座)继续问吧

平静的语气让某笔小心肝抖了两抖,斗地主赢得钱都忘了拿走

问五

某笔:觉得对方是最适合自己的人吗?

某慕:这个自然。

某雪:这个自然……

某慕欣慰一笑。

某雪:不是。

某慕的脸瞬间垮了。

藏书阁只对皇室众人开放,藏书多为孤本绝本,谚雪先前来过几次,到底陪往伴驾事务冗杂涉猎不多,现下得了空闲,自可细细翻阅。

经史子集的让人头疼,她专挑些山海密传奇闻志怪,躺在阁中二楼的小榻翻看起来。神奇怪诞之说让人沉醉其中,她看到双眼酸痛仍不舍放手,等她不知第几次揉眼,一本《山海》也近尾声,古籍忽地自她掌中被人抽走。

 “《山海》?”慕烨霖信手翻翻,笑问:“有趣吗?”

 “自然有趣,比那些古板酸腐的《女则》《女巡》要好得多。”谚雪尚未察觉危险,随口应道。

“难怪在此处一待就是半日,还不许旁人跟着,我要不来,是不是要在这待上一日,连午膳也顾不得了?”慕烨霖看她略带血丝的眼眶脸色微沉。

谚雪的反应再过迟钝也明白过来,略想了想,应道:“只是一时忘了时辰…….”觑他脸色仍有不虞,轻声补了句:“下次不会了。”

慕烨霖脸色稍霁,执了她的手要拉她起身,感觉到玉手冰凉,消散不久的怒意又重新聚拢,念及她还未用过午膳,决定再给个机会,状似随意地问道“早膳用得还好吗?”

谚雪只当已经云消雨霁,脱口回他:“甚好。”

慕烨霖睨了她一眼,脸色又沉了几分,稍运内力至谚雪手足回暖,即把她拉到膝上。

谚雪昨日才被嬷嬷教训过,自然明白他意欲何为,只不知哪里又触到了这男人的逆鳞,毫无预兆地又要受打,第一反应先捂了臀部,不住挣扎。

慕烨霖将她双手反剪在背后,令她身子重心移到左膝,右腿夹紧她腿部。这样的姿势,伏着的人儿在半点也动弹不得,两人的身子反贴得更近。

她总能轻易挑起他的怒气。慕烨霖深吸口气略略平静,把手搭在她外衫上不动,问道“错哪了?”

 谚雪已经明白他在气些什么,只是让她像小孩子那样列数自己的过错她绝做不到,干脆沉默不言。慕烨霖气闷,直接褪了她的小衣,抬手便打,“啪”得一声,原本还未消肿的娇臀又添了一个掌印,和腿部雪白相比甚是分鲜明。

 她不甘地扭了扭身子,换来连续三记掌掴,本来略感清凉的臀部转眼变得热烫。

 慕烨霖有些不忍,伸手揉了揉,“再给一次机会,错哪了?”对上她的沉默,他轻声叹了口气,废她武功之后一直觉得有所亏欠,许是对她太过纵容了,才把她惯成了这个样子,狠了狠心,力道加重几分,向娇臀扇去。

 谚雪不防他突然发力,不住呜咽一声。身后不疾不徐的大掌却没有停下的意思,节奏控制得让她充分感受每一次受打的疼痛,清脆的“啪啪”声响在空旷阁楼中回荡似有回声。

 谚雪默默受着不让呻吟从牙关溢出,本以为会很快过去,只是执刑之人似乎不打算那么轻易地放过她,击打之数已过三十,那只大手依然没有停下的迹象,反而打得略快了些。谚雪白里透红的双丘落在某人眼里,就似雨中芍药,分外妖娆,不禁起了作弄之心,把她小衣再往下剥去,无奈她身子娇嫩,小衣顺势滑过她的脚踝,落在地上皱成一堆。

慕烨霖惊诧之下停手,盯着她通红娇臀雪白双腿一时有些无措。谚雪感到身子一凉,脑子轰得一下,自己的下身竟已未着寸缕,又羞又怕之下再顾不得其他,猛烈挣扎起来,完全不知如此二人身子难免有所摩擦,激起某狼心中欲念。

温香软玉的身子在自己怀中扭动,慕烨霖觉得自己的耳根应该有些红了,下身生出一股燥热。他无奈压住了欲念,明明不是毛头小子了,怎么在她面前就这么急色?急急弹压住了不安分的某人,挥手就是两下。

不轻不重的“啪”“啪”两声过后,谚雪扭动的身子顿了一顿之后更加用力挣脱起来,顾不得羞赧骂道:“慕烨霖,你混蛋,快放开我。”

他顾不得自己的呼吸变得粗重,多用了五分气力拍了下去。

“啊”这一下颇重,打得谚雪身子扬起,惨呼出声。

静默了片刻之后,慕烨霖担心她再倔强一次,自己真不知会做出些什么。不料谚雪始终未动,只双肩阵阵轻耸,竟是在哭。这下他真的慌了,渐重的欲望也去了几分,忙脱下自己的外袍将她下体盖住,又把她身子翻过来,温言亲抚地哄着,谚雪方才真真被吓住了,一是为痛,二是真怕他会对自己怎样,任他使出浑身解数,仍旧泪流不止。

慕烨霖眼见她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之态,双手一转将她身躯托着放上小塌。谚雪不及痛呼伤臀碰痛之感,慕烨霖已欺身压下用吻封住了她的口。

霸道又不乏温柔的浅尝变成深吻,他一手托住她的玉颈,唇齿交缠见吸吮掠夺她的甜美,不觉有些意动,另一手大手邪恶挑开她的衣襟,露出一片春光,在她柔滑肌肤上寸寸留恋,惹得她一阵轻颤。那只大手慢慢往下,碰到一处嫣红小点,一把握住左端绵软,开始不轻不重地揉捏,谚雪的哭喊呻吟尽数被他纳入口中,只觉指尖都是酥麻。

两人呼吸渐重,慕烨霖从她口中退出,她胸前的手也暂停了动作,微支起身子看她。谚雪此时眼神迷离地望他,只见他双目略带猩红,舌尖扫过牙齿,露出猎人看待猎物的样子俯瞰着身下的她。

“阿嚏”谚雪不防打了个寒颤。藏书阁没有暖炉,她素来体弱,自己竟忽略这些想在这要了她。慕烨霖暗骂一声该死,忙抽出手替她敛好衣襟,裹得更紧了些,将她打横抱起。谚雪任他摆布,只在被抱起之时牵动伤口呻吟一声。慕烨霖看她略带痛苦地蹙眉,恨不得把她抱进怀里狠狠怜爱才好,只得苦笑,也罢,迟早是他的人,且先按捺一下。想毕抱她走回寝殿。

当晚御书房内,灯火通明。

吴喜在殿外吩咐小太监去领刑部卷宗,小太监认了吴喜做靠山当差不久觉得诧异,问道“干爹,这大晚上的,皇上调刑部卷宗做什么,那玩意儿老沉了。”

吴喜本该骂这小太监耽搁差事,无奈他对于主子大晚上折腾自己这把老骨头也颇以为苦,无奈解释了句:“这不是没法子吗?皇上被娘娘赶出了房,心里堵得慌,这不折子都批完了,非得调点卷宗来看看。”

那小太监不但没有解惑,反倒大惊失色,“被娘娘赶出了房?哪位娘娘这么大胆子?淑妃?贵妃?不对不对,定时现下最最受宠的昭仪?奴才瞧着,这起居注上十日有八日是赵昭仪。可这再受宠也不能给皇上脸子看啊,这得是多大胆子?”

吴喜不耐,反抄起拂尘就着手柄之处对着小太监的脑袋就是一下,“光看了个起居注,你知道个屁,谁给你胆子在这问东问西的,耽搁了差事仔细你的皮,兔崽子,还不快去。”说着给了他屁股一脚,小太监吃痛跌了个踉跄,忙要脚底生风往外去,却被叫住,“别到时候说你干爹我不罩着你,这事你要是敢在外面瞎嚷嚷,那就连棺材本都不用备了。”小太监被吓住了,连连称是即往文渊阁去了。

吴喜冷眼瞧他急急奔走的样子,心道淑妃贵妃算什么,这现在寝殿歇着的不是娘娘的那位典仪才是正经的主子娘娘呢,没见皇上为了这心头肉,每日翻了昭仪的牌子就把人往偏殿一晾,这别的娘娘独守空闺虽苦,这昭仪娘娘才是真的有苦说不出呢。

“吴喜,进来给朕来磨墨。”不怒自威的声音传来,吴喜忙应了一声折回御书房。

慕烨霖随手翻着刑部陈年卷宗,在吴喜看来一派凝神专注的样子,只有自己知道现下是有多么火大。晌午从藏书阁回来,给雪儿换了衣服,又陪着吃了午饭,看她身子无别的不适

也还算乖巧也就放下了心,往御书房与几位尚书议起减免赋税的事来。

不想议完了事,匆匆往回赶却发觉小妮子回过了劲,闹起别扭来,死都不让他靠近,他离得近些就哭,闹得他心疼不已不知如何是好,秦嬷嬷赶来替他说和也不管用,他帝王之尊只得回到书房独自用了晚膳,之后正踌躇半日着要不要再回去看看,嬷嬷打发人来说她会陪着,叫自己早些安置,所以结果就是他召幸皇后的承乾殿被尚宫和典仪占了,然后他只能屈就书房…….

慕烨霖越想越觉得憋屈,忽地把手中卷册往龙案上一掼,让一旁伺候的吴喜心惊了一把,只得劝道“皇上息怒,莫伤了身子…….”之后的话被明帝斜了一眼,咽在腹中。

吴喜出身寒微,见惯了村里汉子打婆娘,心道这妮子不听话,只消往死里削一顿,看她还

第3回

矫不矫情。当然这种话只能心里想想,要敢说出来那真是嫌全家命长了。

慕烨霖思来想去拿不出个对策,只觉得这事比他当时削三番,压世族还要让他头疼,一阵烦躁过后只得重拾起卷册看了起来。

吴喜一阵眼黑,心道皇上你年富力强不带这样玩我这糟老头子,数了半晌灯花之后开始盘算明日和那个心思不那么活络的兔崽子换值好去补个好觉。

夜,还很长。

是夜,承乾殿内。

嬷嬷替谚雪上了药,看她娇臀已经消肿,仅余淡淡红晕,心道太医院那帮老家伙还不算太过无用,这制出来的“玉肌膏”还是颇为神效的。把她小衣重新穿好,轻拍了拍她翘挺道,“起来吧。”

谚雪起身坐在榻上,已觉不出痛了,只是想到今日之事,她仍是恨得咬牙切齿的。

嬷嬷瞧她的样子,奇道:“他今日怎么你了,气成这样?打你了?”

谚雪点头又摇头,今日的羞涩窘迫实在难以启齿。

秦嬷嬷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留意到谚雪微肿的双唇,一下明白过来,心里一喜,终于要抱小皇孙了,笑问:“弄疼你了吧?”

谚雪完全不知嬷嬷心中所想,只道嬷嬷说的是她被打的事,自然是疼得很,于是点了点头。

嬷嬷笑得更难懂了,“难怪难怪,这头一回,受罪的总是女人,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忍忍就好了,你也别太恼他,我明日替你去说他,这小两口哪有隔夜仇的…….”

嬷嬷越扯越离谱,谚雪却是听得云里雾里,待听到“小两口”,忽地明白过来,急急打断,“不是,嬷嬷别胡说,没有的事……”秦嬷嬷看她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只当谚雪被说中心事害起臊来,呵呵笑着替慕烨霖说起了好话。

谚雪看嬷嬷一副看透她的样子,知道这种事是越描越黑的,也不再解释。不耐听嬷嬷絮叨,沉下脸道:“嬷嬷莫再替他做说客,今日的事他自己心里清楚,休想我对他和颜悦色的,回宫本就是他迫我的,为了点早膳就动手,早知当日就不该受他胁迫,就该赌他为了名声也不敢把楚家如何……”谚雪在嬷嬷面前向来小孩心性,越说越起劲,把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犹不自知,直到嬷嬷脸色沉下才醒过味来,连忙住嘴。

 不过晚了,嬷嬷蹙眉问道:“回宫是他迫你的?雪丫头,和嬷嬷说实话,对他到底有没有那种心思?”

 谚雪不防嬷嬷有此一问,怔怔不知如何回答。

 嬷嬷叹了口气,“你不说我权当你默认了。这便是了,我瞧着烨霖对你的心思那可真是没得说,既是两皆有意的,为何非走不可?”

 她功力被废的事是两人之间心照不宣,未对外人提起,久未回师门,就连师父师兄也不之情,秦嬷嬷不明就里,这才有此一问。此事说来话长,甚至要把她身世来历也解释一番,她一不知从何说起,二不愿嬷嬷知道她练武之事,要被知晓她练那种损心害命的功夫,肯定又是一顿教训,而且只会重,不会轻,略略思量后开口道:“嬷嬷,谚雪只求一心人,皇上虽好,但也只是皇上。”

嬷嬷在宫里待了几十年,自然省得话中的意思,略怔下后竟松口了气,笑道:“我当是什么缘由,这点你不用担心。单看他把赵家的皖柔立了昭仪,假意夜夜召幸却不碰她,你当他是为了谁?别看这宫里人多,你入宫不久他便再没幸过谁了,这心思啊全数放在你身上呢,没良心的小妮子,还在这想东想西的,真真该打。”说着轻拍了谚雪一下,谚雪恍若未觉,沉浸在方才的话中,醒不过神来。不是不知他对自己的宠溺,只是从未想过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心里隐隐有所震动又说不出是什么。

嬷嬷见她思量,试探地问道“嬷嬷的话你都不信?”

谚雪摇头否认,心思烦乱只推说自己累了,秦嬷嬷只得叫人进来服侍她睡下,亲自一一看过暖炉,窗户,确定不会再冻着了某人的心尖,阖上门出去了。

秦嬷嬷走出承乾殿不久即望见御书房灯火通明的样子,不禁叹了一声,真是一对磨人的冤家。

次日慕烨霖下了早朝,正天人交战是该回书房还是会佳人,苦恼不已之时,替班的另一名小太监名唤小路子地颠颠地跑了过来,手里提溜着笼子,递到明帝面前,斟自酌句地说道:“皇上,这是北疆进贡的闪电貂,林典仪方才看了欢喜得紧,奴才觉得这闪电貂还得先沐浴一番才好进承乾殿,所以……”说着偷瞄了眼皇弟,发觉明帝只盯着笼子里的小东西,未露不快之色,继续道“现下都拾掇好了,不知是否给典仪送去?”

这宫里都是人精,慕烨霖怎会不懂小路子媚上的心思,只是他正好没有借口去探谚雪,此番正中下怀,顺势接道“朕来吧。”小路子心下暗喜,这马屁没拍马腿上,递过了笼子,躬身跟了明帝往承乾殿去。

谚雪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方才宫中似乎除了什么事,嬷嬷赶去处理,那讨厌的家伙也不在,正好赖过早膳。

慕烨霖进来看到的便是身着亵衣的谚雪靠着锦垫,柔荑托腮露出,一派慵懒的样子。不觉有些心猿意马,大步走到她跟前。

谚雪看他进来,本想无视翻身装睡,结果眼睛往下一瞟,发现了某人手上团在笼子里的毛绒绒的小东西,眼前一亮,连冷战都顾不得了,急急跳下了床,抢过某人手里的笼子,又扑回床上,就要把笼子打开。

“等等,”慕烨霖他本就因为谚雪对自己的冷脸,对那只闪电貂那么上心,没穿鞋袜就往地上踩,脸色一黑,又见她要打开笼子,恐那蠢物伤了她,劝道“仔细它咬你”。

谚雪横了他一眼,心道那么小的一团怎么能伤得了她,不顾他的阻拦,把小栏向上一提,那本在笼里懒怠动弹的貂儿瞬时反应过来,一跃而出,大约是出生不久,一跃之下竟站立不稳,倒在谚雪手上。

谚雪看那绵绵软软的一团倒在谚雪手上,一下子激发了她的爱心和母性,小心翼翼地把它托起来,转头对他说道:“好可爱……”

谚雪说时一笑,晨曦透过微启的窗格照在她的面庞,映得她的笑容灿若明霞,看得慕烨霖一怔,想到这事自回宫后她第一次对自己展开笑颜,欣喜之下连带呼吸也紧了些。

     谚雪看他呆愣模样,反应过来,忽的撂了脸子,只用一手轻轻抚摸着貂儿的皮毛,触之水滑,再不去看旁边之人一眼。

慕烨霖省到方才只是她一时失态,对自己仍旧爱搭不理,而那失态之状还是托了那只小东西的福,不觉更是愤愤,两指捻起貂儿的油皮,丢给了小路子,“带出去,再不许进殿。”

“慢着,不许。”谚雪刚得了可爱,哪里肯放手,再度下榻,奔到小路子面前,就要抢回貂儿。可怜小路子,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只能巴巴地望着明帝。

慕烨霖从进来到现在一直压着不快,又见她为了这么个蠢物不顾自己身子,赤足踏在不甚冰凉的地面,眼神一暗,语气重了几分:“回去。”

小路子手上谚雪不好抢夺恐伤到它,听他此言赌气般指着那小东西,“先还我。”

慕烨霖一时气闷,怒气染了眸子看了过去,谚雪只无谓地望过去,殿里虽烧着暖炉,不防谚雪甫离了被褥,光着的双足露了一会才觉出寒冷,左脚抬起蹭了蹭右脚脚背,继续和某人对峙、

慕烨霖看在眼里,终是抵不过自己的心疼,扶额对小路子丢了句:“把它撂下,你且先退下。”小路子早就为着两为主子貌似因自己主意而起的争执两股战战,暗骂猪脑子,唯恐殃及池鱼,麻利地把貂儿放到笼里阖门出去了。

谚雪随即转身照看貂儿,却被慕烨霖拉住打横抱到床上,谚雪一躺下不及起身,就被他两手承在两侧,压得两边被褥微陷。慕烨霖俯身下来,护身散发着危险气息,淡淡问道:“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才纵得你愈发大胆?”谚雪不忿地回敬了他一眼,偏过眼去并不开口。

慕烨霖不怒反笑,起身至门口对着小路子吩咐道:“到书房内室里把刻着“慎”“戒”二字的戒尺拿来,之后去太医院取几瓶玉肌膏。”

谚雪立即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从心底生出了一股惧怕之感,算上今日已是连续三日身后都不得安生,伤处似乎又在隐隐叫痛了,不觉咬了咬唇。

慕烨霖压下心中不舍,一脸漫然的注视着她。

不过片刻,小路子气喘吁吁地呈了药和戒尺进来,慕烨霖吩咐他和一众宫人去耳房候着。到底心疼小东西脸皮薄,不想声响被旁人听了去。

慕烨霖慢慢走近,步履平稳,谚雪的心却忽的一上一下没了着落,明明无处可躲,却还是无措地四处张望。

他立在她身前,垂手把玩着戒尺,全无肃杀之意,仿佛只是与她玩闹。

谚雪蜷腿坐在床上,见状把头垂得更低,指尖随意地绕着亵衣的腰结转圈。慕烨霖从她别扭的样子里看到了一丝害怕,本想逼她趴着的,还是将其拉到膝上,也不褪衣,以手打在娇臀上,不轻不重地一下,“错哪了?”

谚雪只当他因为自己逆了他的意思就动手,存了一分自暴自弃的心思,也不是第一次挨打了,忍忍过便随他去,一如既往地沉默不言。

慕烨霖挟了怒气一把扯下亵衣,拿起戒尺重打下去,为已经有一个淡红的掌印添了一道鲜红的楞子,谚雪死死咬牙,小腿扬起显出此时的疼痛。这一下并不轻,伤处血色回复之后带出些紫砂,看得慕烨再下不去手,呆愣片刻。

被打之人却是丝毫不领情,随着疼痛慢慢过去,忽的扯出一句:“打便打了,还心疼做什么?既是逆了上意,臣下甘愿受责。”

慕烨霖闻言自心底泛出苦意,勉强一笑,“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我就那么暴戾,要你事事顺从于我,稍有不顺便刑罚上身?”说罢将她抱起放在榻上,取过宫人留下洗漱的面盆里的面巾,仔细地将玉足擦拭完毕,一手握住:“光为这事被嬷嬷就教训了几次,你莫是吃定了我舍不得动你才这么放肆?”自己一番体贴维护之心被一句“甘愿受责”堵得沉沉发疼,一下放开了渐渐回暖的玉足,转身就要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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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yt1030 发表于 2014-10-17 19:19

作者辛苦了!这种古风小说很难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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谚雪不知为何,顾不得疼一下抓住他的衣摆,“别……”

慕烨霖心中大喜,被她这一唤,怒气酸楚早已烟消云散,回身追问:“别什么?”

谚雪迟疑着不知如何作答,只觉自己今个真是疯了,一手还紧紧抓着衣摆,半天才憋出一句:“别去叫嬷嬷来……”仓皇之色落在某人眼里,只恨不得现在就抱进怀里怜爱才好,但也知以谚雪的性子似今日这般服软甚是少有,必得好好给她立个规矩,是以抿唇不言,谚雪只当他还在生气,脸一白吐出一句:“是我错了……”言毕烫手一般把手缩回,埋头再不去看他。

这番举动看得慕烨霖暗笑,出声仍是有些严厉地训道:“知道错了。”

谚雪两手捂着脸,已是红透了,连小衣也忘了去提,从指缝露出一句“唔……”

慕烨霖拿起戒尺,暗光漆色的板子冰凉抵在她臀峰之上,“既知错了,那先说说,错哪了?”

谚雪嗫嚅着:“……没穿鞋袜就到地上……”心中郁闷,为什么他和像嬷嬷总爱训教孩子训自己。

慕烨霖知她如此已算不错了,只拿戒尺一端点了点,“趴好了。越纵着你越不像样。”待谚雪调整一下姿势,戒尺就落了下去,“啪”地一声,他手上收着力,声响虽有些重,实则不妨事的,果见红印一条未见血紫,慕烨霖放下了心,挥手继续,每下都打在她臀尖之上,力道虽不重,重叠之下臀尖发红肿胀,谚雪不禁呜咽出声:“疼……”

小东西从未在自己面前抱病喊痛地露出半分软弱过,只这一声,慕烨霖心底某处下陷,握着戒尺的手一抖,指节处微微泛白,顿了顿又狠心打了下去,斥道:“就是要你疼,不然不长记性。”

这一下半隔着亵衣到底落在她臀腿交接之处,谚雪受不住疼拿手去捂,又听某人冷冷道:“拿开。”

谚雪不依,捂得更紧了些,不满道:“太疼了,不许打那里……”话音未落,即被抬了手抓在后腰处,小衣也被往下脱去,露出一截玉藕,戒尺又是一下打在同一处,谚雪不竟惊呼出声,不甘地踢了踢双腿以减少痛楚,转头瞪他,却见漆面发亮的戒尺在眼前晃悠,一句呼之欲出的“混账”也只得讪讪咽了回去,无奈把头埋在另一只手的臂弯里,心里暗骂。

慕烨霖看她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忍笑说道“安分些,就十下。”

戒尺如雨而下,谚雪白着脸忍着疼,心道难道不安分,还要再打不成。

五下之后,楞子布满玉臀,慕烨霖伸手替她揉了揉,本不带任何旖旎心思,不料谚雪身子蓦地一颤,嫩滑质感在方寸手掌之下勾他意动,慕烨霖恐自己又像上回那样教训未成,反闹出一番事端,一下抽回了手,手执戒尺略略施力打下,可怜的娇臀再受肆虐,连续三下之后暂停片刻,谚雪咬住下唇,只觉痛楚漫溢仿似流走全身,她还未及再感叹些什么,“啪”的一声,戒尺重重落在臀腿之处,她痛得发出一声呜咽,紧接着的更重一下落在饱受摧残的同一处,她已是痛得连呜咽都发不出。

慕烨霖忍着心疼打完,把戒尺一放,连忙把她拥入怀中,不甚牵动伤处,惹得谚雪心酸痛感并涌,眼泪滑落,趴在他肩头嘤嘤而泣,慕烨霖这才想起还没上药,手忙脚乱地哄了一阵,取了药细心为她抹上。

方才强令自己心硬不曾细看伤处,上药时才发觉谚雪翘挺之处满目肿胀,两三处显出点点血砂,而谚雪已经开始哭得断断续续,听得他心神不稳带药的指尖滑过两瓣山丘缝隙之处。

此举勾起谚雪痛楚又有酥麻之感,扭身一下拍掉狼爪,泪眼汪汪地瞧着他。

慕烨霖念及她身后重伤压抑欲念,又不知如何哄她,忽的一旁想起了轻微的“刺啦”一身,貂儿不耐束缚踏出笼子,爪甲滑过笼边所致,谚雪看它走得有些颤颤巍巍,转了转眼珠颇有些迷茫地看着一立一趴的两人,耸耸脑袋,走到床沿处,一脚踏空,险险坠下。

谚雪一下拉起小衣,“嘶”了一声,顾不得疼痛伸手去捞,已经慢了一拍,貂儿已被被某人抱起,谚雪刚要松口气,又对上某人锐利的目光,心又提了起来,心里暗骂越来越不中用了,竟然屈服于某人的淫威之下。

慕烨霖瞪了谚雪一眼,又看向手上惹事的自愧祸首,坏心一起,一手刚刚举起,手掌摊平,任比手掌大了三寸的小东西站立不稳,四只爪子牢牢把着手掌,在高处爬爬不上,下下不敢,湿漉漉的小眼睛望着谚雪,好不可怜、

“你欺负它。”谚雪嗔道,半跪在床上伸手去抢,慕烨霖也不躲,只把另一只大掌往她臀上虚虚一放以作威胁,但谚雪料定他不会再打自己,身子微往前倾,脱离了大手的碰触,继续与恶势力作斗争。

慕烨霖无法,训道“乖乖躺好,就把它给你。”

谚雪复又趴了回去,逗弄起被放到枕头一旁的貂儿,一大一小玩得好不欢快。

慕烨霖会心一笑,只觉为护她真心一笑要即使他付出所有也没什么可惋惜的。

一室阳光明媚,笑语嫣然。

两人就这样在房中磨了半日,谚雪有伤在身,除了逗弄貂儿就懒懒地趴在床上,指使慕烨霖帮她做这做那,连午膳也是他命人端了来再一口一口喂她用下,等哄着这姑奶奶吃完,饭菜也凉了大半,他不禁感叹自己尚无一子半女,已在这小东西地方受尽了娇养女儿的苦楚,日后真有了女儿,绝不能惯成这样。

当然这个念头他也只能想想,无论是对着谚雪,还是谚雪日后所出的公主,他都没能将这个想法付诸实践。

秦嬷嬷亲自端了换上膳食进来,一脸凝重地放下膳盘,正有些不知如开口,忽觉谚雪又伏在榻上,一边放着戒尺,上前略略查验伤处,娇臀已不见原本颜色,竟是肿胀带紫隐隐渗血的样子,药也抹得不匀,瞥到一旁刺眼的“慎”“戒”二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抄起戒尺往明帝脊背落了一下,“咚”得一声听得谚雪惊悚了一把,知他身子强健,嬷嬷带气的一下也算不得什么,摸了摸貂儿的皮毛,心里暗笑一声你也有今天。

“雪丫头怎么惹你了,竟下得去这样的狠手,莫当你大了又是帝尊,老身便不敢打你了。”说着又在他臂上重重敲了一下。

慕烨霖无奈地受了两记,一手截下戒尺,“嬷嬷别气,实在是她太不像样,身子虚弱还敢不穿鞋袜,烨霖气不过才下手略重了些,下次断不会了。”

不过下次手上注意着些,这么大人了还没个轻重…….”

“方才瞧嬷嬷神色,宫中出事了?”慕烨霖怕嬷嬷一叨叨起来没个完,还顺带翻出他小时的糗事,将话题一转。

“昭仪的撷芳殿被人翻出了情信。”嬷嬷看向殊无异色的谚雪,神色略微显得不太不自然。

慕烨霖一皱眉,问道:“情信?好好的怎么会搜宫?谁起的头?”

“是贵妃,说是撷芳殿的小宫女发现昭仪与人有染向她告密,贵妃毕竟是四妃之首,她执意要搜宫,老身也阻拦不得……”

“楚玢姈?”慕烨霖的眉头锁得更深,“贵妃和楚相还真是父女情深,一个在朝堂,一个在后宫,总能让朕不得安生。赵婉柔先在何处?”

“还在撷芳殿,已经封了宫,只等皇上裁夺。”

慕烨霖还未开口,谚雪便笑道:“封宫?这宫中规矩我虽不懂,这封宫不是得有凤印吗?”

“不过专宠几日,看来已经有人等不及了。罢了,先已僭越之罪夺了贵妃协理六宫之权,禁足三月,赵家那位也先禁足吧,等一切清楚了再说。”慕烨霖不耐地吩咐着,嬷嬷领命下去宣旨了。

谚雪本依然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待发觉他已上塌两手圈紧自己,瞥了他一眼,劝道:“先用膳吧。”

慕烨霖不理,扳过她身子,踌躇片刻问道:“是不是心里不痛快了?”

他灼灼目光紧盯着她,想从她眼中发现什么,她却只是云淡风轻的一笑:“我为什么会不痛快?”

他灼灼目光紧盯着她,想从她眼中发现什么,谚雪却只是云淡风轻的一笑:“我为什么会不痛快?”

她如此神色淡然的应答,让他颇有些茫然无措,也不知她是是否真的不放在心上,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又听她说道:“不过是陛下的嫔妃间相互使绊子罢了,什么时候轮到臣下来吃味了?”

慕烨霖一怔,眸子陡然变得幽暗,她每每以道出身份的差别以疏远彼此的距离总能轻易挑起他的怒气,他一手捏着她的下颚,冷声斥道:“说的什么话?你就非得这样气我?”

谚雪仍然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她知道这不言不语的态度透着陌生而疏远,软中带硬地刺伤了他,但今日嬷嬷的话让她惊觉自己该收心了,两日来的温柔旖旎几乎将她吞噬,她的心愈发慌乱,急需刺伤他,逼迫他与自己保持一样的冷淡疏远。面上虽僵着,觑到他眼中的刺痛手心早已濡湿一片。

慕烨霖见她如此胸中愈发气闷,臂上用力将她身子一圈,突然吻了下去。

谚雪不同前日的听之任之,要紧牙关用力挣脱着,慕烨霖也不复温柔,以不容推拒的力道将她唇齿打开,强势地索取芬芳,舌尖火热,逼迫她的香舌与之交缠,谚雪发觉两人力道上的差别,心知任其发展下去情势必定不妙,情急之下牙关一闭,慕烨霖吃痛退出,舌尖渗出一点血沫,他指尖随意一抹,看向她的眼神更加危险。

谚雪一时有些悔意,正想开口缓和不防他已吻上她一边耳珠,一阵强烈的酥麻之感袭来,谚雪顿时连推拒的力气也失去,忍着呻吟的欲望徒劳地推搡着他的胸膛。

慕烨霖见状,耳后的亲吻变为舔舐,抽出一手,扯了她亵衣腰带,从下摆探进,腰眼出轻轻拂过,双管齐下谚雪只觉奇痒舒麻,双手颓然垂下,默默承受着他带给自己的奇异之感。他知她已身子瘫软哪里肯轻易放过她,一手慢慢向上,指尖探到某处嫣红小点,坏意地捻揉挑拨,将她的理智一丝一丝抽离开来,她喘息求饶道:“……别……”得到的回应是他略加用力的捻动按扯。

二人呼吸渐渐变得粗重,慕烨霖支起身子,一手也放开了她的蓓蕾,慢慢滑向她的小腹,指尖划过肌肤引得某人阵阵颤栗,谚雪灵台尚存一丝清明,隔着衣料一下抓住了他的手掌。

他俯看她惶急的样子,快意一笑,一时忘情将她身子放于榻上,不料伤处碰上被褥,谚雪皱眉惊呼,眸中又现水色,将他意念吓退几分,忙翻过她身子查看伤口。

眼见并无大碍,不敢再轻举妄动,

慕烨霖抽出手俯身在她耳边威胁道:“下次再敢气我,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说罢又在她耳垂处舔了一下,让她情欲渐去的眸子再起波澜。

谚雪只觉从内里生起一股空虚之感,直到身上的某人离去,渐渐恢复清明,眼神落在千工跋步床的明黄穗子上,心中再次茫茫然一片。

慕烨霖出了殿门,唤过在耳房待了半晌的小路子,吩咐道:“备水。”

小路子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大白天的天天又这么凉备什么水,觑到明帝冰霜脸色,不敢再问低头应了。

慕烨霖忽的勾起唇角:“今日的闪电貂模样不错,你这差事当的不错,你师父教的不错。”

小路子吓得半死,“扑通”一声跪下,颤声道:“皇……皇上饶命,是奴才猪脑子,本想着典仪喜欢才把那蠢物送来的,奴才该死,求皇上千万别告诉奴才的师父,吴公公非削死奴才不可……”小路子心里暗暗叫苦,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要是被吴喜知道自己想着法儿的讨好皇上,这下半辈子铁定就得待在杂役房了。

慕烨霖本无心吓他,却被小路子战战兢兢的样子给都逗笑了,“瞧你那样,你师父倒是比朕还可怕。”说罢往御池走去,留下跪着的小路子一脸疑惑地琢磨话中之意。

嬷嬷处理完一切事宜,折回承乾殿照看谚雪。

“现在离晚膳还有一两个时辰,饿的话想吃什么跟嬷嬷说,嬷嬷什么都能做。”

谚雪看着嬷嬷慈爱宠溺的笑容,谚雪暖心的一笑:“不必了,嬷嬷,我嘴里淡淡的没什么滋味,什么也不想吃,你坐着陪我一会吧。”

嬷嬷轻轻应了一声,在绣墩上坐下,“这大白天的烨霖怎么去御池了?你们又闹什么别扭了?”

谚雪脸上显出一抹红晕,心里暗骂大白天冲凉,他唯恐天下不知他们做了什么是怎样。

“嬷嬷,今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赵昭仪与人有染是真是假?”

“还未有定论,我看没准是真。”

谚雪皱眉,“竟是确有其事,这楚玢姈发难也不算是空穴来风,赵婉柔倒是个性情中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落下的一句是敢给今上戴绿帽子,这样的奇女子,实在是其情切切,其义昭昭。

嬷嬷看她一脸颇感兴趣的样子,笑骂道:“什么时候你的嘴也碎成这样,她倒是性情中人了,赵家可遭了难,这烨霖本有心扶持赵家的,这事一出,赵家永无出头之日不说,对抗楚家正事也不得被耽误吗?”

“那倒不见得,得看这事压不压得下来,他若能防得住这悠悠众口,自然没人敢拿这事做文章……”嬷嬷一脸不信的样子,谚雪也不多说,笑道,“行了,谈这些没什么意思,嬷嬷,我倒有心想见见赵家的那位。”

“胡闹,你虽是女子,但身为典仪乃是外臣,怎好随意会见内宫女眷?”

谚雪早料到嬷嬷会是这样的反应,立时将脸一变,对嬷嬷撒娇道:“这宫中的条条框框最是无理无趣,我又非男子,见见嫔妃无甚大碍吧,再说我也是想着为嬷嬷分忧,才去见她的,嬷嬷怎么这样?”

秦嬷嬷素来疼她,这么连嗔带娇地一通做派,早已招架不住,想着这也不算什么大事,烨霖那小子为她破了规矩的事也不再少数,不多这一件两件的,松口叹道:“行,依你依你,不过话可说在前头,可别给嬷嬷惹出什么乱子来,不然……”

谚雪甜甜地应了,心道招不在新,管用就行,转头对着貂儿,呵呵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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