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同治十一年三月,浙江余杭县豆腐铺伙计葛品连娶妻毕氏。这毕氏生得白皙可爱,有一种天生的风韵,人称‘小白菜’。 同年的十月初七日,葛品连突然发起寒热来,膝上出现红肿,葛毕氏因丈夫素有流火风症,劝他找人替工,但葛品连不听。初九早晨,葛品连由店里回家,沈体仁(葛品连之母沈喻氏改嫁之人)正在大桥茶店里,看见她走路迟缓,有发冷情形,地保王林在点心店前也见他买了粉团吃,当时呕吐,并面色发青。喻敬添(葛品连的表弟)也听所认识的朱大告说,葛品连在学宫字纸炉前呕吐。葛品连到家时,告知葛毕氏最近时时呕吐,让妻子给他两床被。 “连日身软,两膝无力,恐怕是发病气弱的缘故。”葛品连对葛毕氏道。 说罢嘱咐葛毕氏拿了一千文铜钱,托喻敬添代买东洋参,桂圆煎汤服用。喻敬添之妻喻王氏前往看他时,只见葛品连躺在床上冷得发抖,每过一会儿就想吐。突然葛毕氏见葛品连口吐白沫,不能说话了。葛毕氏大惊,急请大夫诊治,大夫认为是患了痧症,用万年青,萝服子灌救,结果没有见效,申时身亡。 由于葛品连年少体肥,虽死在寒冬,但是南方气候温和,到了初十夜间,尸体渐渐变质,口鼻内有淡血水流出。 葛品连义母冯许氏扬言:“葛品连死得不明不白。” 沈喻氏心里怀疑,看尸体面色发青,怀疑是中毒,盘问葛毕氏。但葛毕氏坚称没有其他缘故。
沈喻氏认为葛毕氏平素轻狂,难免会有其他问题,于是就以她儿子死得不明白为由,恳求验尸,并嘱托地保王林代写状子去县告状。 就这样地保王林于十一日黎明在县衙投递了状词。 县令刘锡丹接过状纸看过后,正要查访其中的情由,凑巧生员陈竹仙来县看病,提到葛毕氏曾与杨乃武同住,因不避嫌疑,外人有很多议论,并说在葛品连突然身亡,人人都说是被葛毕氏用毒药毒死的。
刘锡丹听后再去调查,果然是这种说法,于是在午时带领门丁,仵作亲自到尸场验尸。仵作沈洋辨验不真切,看到口鼻内有血水流入眼睛,就认作七窍流血,十指灰暗色就认作是青黑色,用银针探入喉咙,银针作淡青黑色就误认为是服毒。门丁沈彩泉惑于陈竹仙的说法,见尸体软而不僵,报说是妇了砒霜所致。仵作沈洋不能断定是用什么毒,就含糊报称服毒身亡。刘锡丹当场讯问死者亲属及左邻右舍,都不知道都是那里来的,立时断定是葛毕氏为与奸夫杨乃武 私奔而谋杀亲夫,将葛毕氏带会县衙审问。 “来人,将葛毕氏带上来!”刘锡丹喝道。 “喳!”两名衙役应了一声,望堂下走去。 过了一会儿,他们将葛毕氏带上堂,让她跪在堂上准备受审。只见葛毕氏虽然身穿着白色孝服,但依然无法遮盖她那天生美丽可爱的迷人风韵。 “你就是葛毕氏?”刘锡丹问道。 “民女葛毕氏叩见大人。”葛毕氏回道。 “犯妇葛毕氏,本官来问你,你于十月初十在你夫君葛品连的药中下了砒霜,已至他中毒身亡,如今本官人证物证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大人冤枉啊!民女不曾下毒害死亲夫,请大人明察。”葛毕氏如遭晴天霹雳,马上喊冤。 “大胆犯妇,你如此说法分明是指本官不明是非冤枉了你?”
刘锡丹怒道。 “大人,民女不敢,但民女真的是冤枉啊!”葛毕氏说道。 ‘啪’ 刘锡丹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大胆刁妇,本官早已查明,你人称‘小白菜’全因你平时举止不检点,还与杨乃武有着不寻常的关系,此事众所皆知,在你们迁居到喻敬添隔壁居住时,在八月二十日时,你因腌菜迟误,被葛品连毒打一顿,因而怀恨在心,乘他生病是下毒害死他,你还有什么话说?” “大人冤枉啊!”葛毕氏听刘锡丹说罢,吓得直喊冤。“大胆犯妇!看来不让你受点皮肉之苦,你是不会乖乖招认的!来人啊!将着犯妇狠狠抽三十下藤鞭子!” “大人!冤枉啊!不要啊!求求您不要打啊!”葛毕氏一听要用刑吓得赶紧求饶。 两边衙役不理葛毕氏叫喊,一声吆喝,上前将葛毕氏推倒,两名衙役分别按住她的双肩,使她成了‘狗趴式’,双手按在地上。另外两名衙役手持板子将它交叉顶在葛毕氏肚子下,让她撅起屁股,最后一个衙役则上前扒下她的裤子。 “大人不要啊!”葛毕氏警觉裤子被拉下,立时羞得无地自容,拼命喊叫。
“用刑!”刘锡丹不理葛毕氏求饶下令道。 两名衙役一声吆喝,上前动手,他们分别左右抡起手中藤鞭,狠狠地朝她光屁股抽去。
‘啪’“一!” “哇!” 站在右边衙役先抽打在葛毕氏的左边臀肉上,痛得葛毕氏叫喊起来,同时扭动屁股向右鞭希望能避开那藤鞭抽打的痛楚。
‘啪’“二!” “哇!” 可是葛毕氏还没来得急反应,站在左边衙役已狠狠将藤条抽打在她的右边臀肉上。如此一来,无论葛毕氏如何左右摆动屁股那藤鞭都象长眼睛似的抽打在她屁股肉最厚的部位。不一会儿,一道道红肿的鞭痕出现在她的玉臀上。 _
‘啪’“十四!” “哇!”
‘ 啪’“十五!” “哇!” 每一下抽打都换来葛毕氏的声声惨叫。刘锡丹见已抽了十五鞭,示意衙役住手,又问葛毕氏:“你招不招?” 葛毕氏汗血如雨,两眼放出凶光,咬紧牙关道:“不招!不招!” “再打!”刘锡丹怒道。 衙役又抡起藤鞭,一鞭一鞭打在葛毕氏鞭痕交叉的屁股上。‘啪’“二十四!” “哇!”‘啪’“二十五!” “哇!” 二十几下藤条抽过葛毕氏痛得死去活来,嗓子已叫不出声来了。 ‘啪’“二十九!” “…”‘啪’“三十!” “… …”
“大人,用刑完毕!”衙役报道。 刘锡丹喝道:“你招不招?” 葛毕氏回道:“ 冤枉难招!” 刘锡丹怒道:“来人啊! 将这刁妇拖下重打四十大板!”这个朝代规定打板子是笞臀,即〖打.屁.股〗。若是女犯妇罪需用笞杖,也是杖臀。而且规定必须脱了裤子〖裸.体〗受刑。这对妇女来说, 不只是残酷的皮肉之苦, 也是难堪的精神之辱。
此外凡是衙役杖责犯妇的时候,还有祖传的秘诀,叫做剥菱角,剥菱角一样叫做挖荸荠,挖荸荠就将要行杖时候,用手先把犯妇的〖肛.门〗大挖一下,若是不挖这下,这个犯妇受杖之际,立时可以气闭身死。 几个衙役上前把她推到在堂上,又把她按在地上,将她的裤子再次扒下,使她露出了带着道道鞭痕的屁股。一名衙卒用手先把葛毕氏的两片臀肉分开,然后用中指插入她的菊花洞内,在她〖肛.门〗里狠挖一下。 “哇!”葛毕氏只觉得〖屁.眼〗中火烧火燎,不禁痛得尖叫起来。“招是不招?”刘锡丹问道。 “冤枉难招啊!”葛毕氏叫道。 “用刑!” 一声令下,两名个衙役各持着一条五尺多长的宽竹板,分别站在葛毕氏的屁股左右,开始抽打她的臀部。竹板带着风声接触到她的皮肤,发出清脆的声音,每抽打一下,她臀部的白晰皮肤就隆起一条很高的青紫色伤痕。 ‘啪’“一!” “哇!不要啊!”
‘啪’“二!” “哇!冤枉啊!” 开始的时候,葛毕氏还在叫喊着冤枉,火辣辣的疼痛不停从屁股上传来葛毕氏感觉自己好像被剥了皮一样!由于四肢被衙役按住无法争扎,只能不住激烈地摇摆着皮开肉裂的雪白屁股,不停地哭喊求饶。
‘啪’“二十一!” “哇!好痛啊!”
‘啪’“二十二!” “哇!冤枉啊!冤枉啊!” 打到二十几板时,葛毕氏的一把玉臀早已皮开肉绽,痛楚不堪,那早前被藤鞭抽打的伤痕开始破裂,鲜血也开始从屁股上流到两旁的地上。 ‘啪’“三十一!” “哇!好…痛…啊…”
‘啪’“三十二!” “哇!冤…枉…冤…枉…” 葛毕氏的喊叫开始转弱,到了后来她渐渐不再喊叫了。
‘啪’“三十八!”
‘啪’“三十九!”
‘啪’“四十!” 等到四十板子打完时,葛毕氏终于昏死过去。 “启禀大人,用刑完毕,犯妇人受刑不过昏迷过去!”衙役向刘锡丹报道。 “好!将着犯妇押回女牢,等捉拿奸夫杨乃武再一起受审。退堂!” 两名衙役拈来几炷香在葛毕氏鼻下挥动,见她缓缓醒来,忙将枷具、手枷套了,可怜葛毕氏一醒来立时触动臀上伤口,痛得泪水直流,可是衙役们毫不怜香惜玉,抓住葛毕氏的脚腕,将她连拉带拖的押下大牢监禁,由于葛毕氏屁股的伤口还流着血,这么一拉在堂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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