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也不知道当年是何人,出于何种理由,在这清幽之地不盖庙宇楼台,却盖了一座日后闻名遐迩的青楼-一品阁。算到今天,这风花雪月之地,也有二百来年了。到了这一代当家的,一品阁更是被经营的有声有色。除了原有的官妓、青楼生意外,还负责帮着大户人家调教奴婢,有时候也兼带调教那些令委托人恨之入骨的角色。而就后者一项,每年就给一品阁带来白银不计其数。也因此,一品阁即被男人们激赏为人间的极乐世界,又被女子们看成是人间的阎罗殿。我们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今天虽说不是咱这招新姑娘的日子,不过刚才听传话的人说,这一次因为中原旱灾,小娃倒是来了不少。看来有得主子甄别了”寻梅一边敬茶一边和凝露试着唠磕儿。 不过很快地,她就发现主子似乎没有了刚才的欢喜劲儿。只是自顾自的吃茶,像是静静的等着什么。片刻,才开口道,“几时了?人该来了吧” “回主子,大家都在院子外候着了。”闻声而答。随即,便差了人去传话带人。很快的,负责管教的婆娘还有新来的娃子,就鱼贯而入的进了院子。凝露也走出了屋子,在院子里临时安置的位子上坐下,又吃了口茶,才随意的扫视了一下。看着院子里整整齐齐跪下的人马,凝露倒也是习以为常。只不过,她还是希望今天这里,能找到她想要的人。 不同一般青楼的是,一品阁纳新人,不似别家那样的因材施教,整个过程通常都是公开进行,一视同仁。这么看来,倒更像是大户人家对刚进门丫鬟的训诫。只不过这里自是青楼,规矩更严苛,乃至严酷些罢了。 再环视了一圈,凝露才准备开始给这些小娃子上她们在一品阁的第一课。只不过她向来不喜欢大声的呵斥,一般的惩戒,例会,她也只是看看,除了定定规矩,并不多说什么。今天这事儿,自然她也不想上手,便觉得还是吩咐莲姑办了就好。朝台下莲姑的地方望了一眼,道是:“今天的事情有劳莲姑了。”便不再多语,作壁上观。 莲姑上前拜谢行礼后,遂即站在一干女娃子面前,开始了训话。 “今天你们虽为年幼,初来此地。但是住了几日,也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不错,这里正是一品阁,天下最负盛名的青楼之一。而进了这里,自然也就由不得你们的性子了。正应了那句俗话,既为娼,身体已非己有。你欲宝贵,我偏蹂躏。你拼着皮肉,我拼着功夫,看谁能拗过谁。所以日后要是想少吃苦头,那就需得把这里的规矩记得熟熟的。并且好生的守着。否则……”伴着一声冷笑的传出,台下已是跪了些时候的女孩中不禁有人已经被吓的有些瘫软。看着眼前的景象,莲姑倒也没多停,继续训道:“虽然今天你们是初入此门,不过按照咱们青楼的规矩,向来是铁匠做官——打上前。因此一会你们都将迎来在这里的第一顿打。数目不多,只当警戒,重在让你们收敛性子。而从明天开始,你们就要根据例会后的分配,跟派给你们的姨娘到指定的处所,开始学规矩。七日之后,辰时在此,接受验收。该说的我都说清楚了吧。那么现在就请各位姑娘宽衣吧。不过我丑话落前面。大家看好时辰,一炷香的时间。香尽,若要谁身上还着有衣裤,那就休怪不给你们面子了。开始吧。” 莲姑语毕,原本还算清静的院落,就不时传出女孩的啜泣声。看着台下二十来个女孩儿,当众脱衣的尴尬之境,凝露不免有些嫌恶。虽然她就是在这院落长大的,看这样的情景没有千次,百八十次,那也是没跑儿的。可是每次看到这种事情,还是会让她觉得不舒服。今天台下的人委实不少,虽不时能听到女孩在哭,但是估计刚才的那顿训话,也够她们受的。正想的空,却被旁边的丫头推了下。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不免让凝露有些不悦,语气也冷了下来。“怎么,有事?” “主子,您看那边”寻梅心惊胆战的指着一个女孩道,“一炷香都快完了,这丫头竟然身上还是一件未脱,看来她这是有心不从了……” 确实这样的事情,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一品阁了。听罢寻梅的话,凝露也忍不住朝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是有一女孩。一副倔强的样子,身上的衣物更是不见脱掉一件,看样子今天倒是来了一匹烈马,心里盼着的也许就要到来了。只是如何驯服这样的女孩,确实需要忖度一番。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也就过去了。看着一声令下,底下已然是矗立着一具具胴体。年轻女孩的皮肤果然是好,阳光的映射下,更显得这些娃子的皮肤光莹洁白。只是有一个人显得分外特殊。她是那样的显眼,以至于负责今天调教的一品阁的人,都目光齐刷刷的汇聚在这个女孩儿身上。或冷然的看着,或不免为这女娃担心。而在大家注目之际,这样的事情,自是也没有逃过莲姑的眼睛。既然主子让她负责训诫,那么出了这等事,意外之余,愤怒,惊恐也一下子都爬上了心头。她心里大骂,这女孩竟然如此顽劣,对她的训诫如此嗤之以鼻。一会一定要叫她好看。不过虽然一品阁有规矩,但是当家的在这里,还是请示为上。故而莲姑顾不得再下命令的,先退回到凝露面前。但见凝露并无恼意,才鼓足了勇气,怯怯的请示道:“阁主明示,下面的那个丫头该当如何处置?”凝露料到莲姑会问这个,毕竟这事情在这里确属罕见。自她以来,到今天,不算自己和台下正站着的丫头,也就有一例。而那一例中的女孩当时即熬刑不过,命丧黄泉。现在想来,还有点叫人后怕。今天看这小妮子的身板,也不知道能拗过否。不过担心归担心,规矩不能坏。遂即还是幽幽的回了莲姑道:“按规矩办。也让大家见识下我们一品阁的功夫。不过这事可以迟些。先赏了其他人的进门打。” 莲姑应身而下,又回到了庭院的前面,旋即吩咐道:“下面就是你们的进门打。鉴于你们尚处年幼,身体很是单薄,因此今天的定额为,每人记二十戒尺、五下细竹。如有乱动,乱叫,跌落春凳,逃避惩罚者,前面的打罚都不算。需重新计数。好了,规矩说完了,下面就都到中间摆好的春凳上趴好,领打吧。” 意料之中的一阵骚动后,院子中间用春凳围拢好的零时戒所内,已然趴着二十来个白花花的小屁股。有的瑟瑟发抖,有的已经粉背上析出了汗珠。随着一声令下,一声声清脆的“啪啪啪啪”声不绝于耳,中间不时夹杂着女孩子的尖叫声,求饶声以及因为尖叫、求饶、移位、跌落而命令要重新惩戒的训斥声。远些望去,院子中间的风景,倒有点像是一台齿轮操控的机器,不过确实是有些混乱和太过嘈杂了。过了得有小一个时辰,随着最后一个完成的女孩,自己报出二十下后,戒尺罚才算告了一个段落。虽然二十戒尺让不少女孩都有些精力衰竭,但是殊不知戒尺罚在一品阁人看来不过是一顿热身而已。今天的开门打的大戏到了这时候才真正宣告开始。 待领罚的女娃子们重新垂首站好后,莲姑才继续的下令进行下面正式的训诫,也就是进入了打细竹的环节。只不过这次姑娘们不是趴在春凳上,而是需要弯下腰,手环住小腿肚,领受属于她们的真正训诫——五下细竹。虽然这细竹的数目远不及戒尺的数量,但是受过这物件调教的人都知道,五下细竹远没有戒尺板子那么好熬。尤其是按照一品阁的规矩,那五下细竹,就算是很坚强的人,要是头次挨下来,至少也得被抽上20,30下才算完。而这也正是一品阁严厉的地方。不许叫,不许动,更不许跌倒。哪一下之后犯了规矩,那就会在相同的地方,重新打。如果接二连三的犯规,那么细竹就会接二连三的关照这个部位,直到挨打者身体不再晃动,不再喊叫才算完事,打击下一处。而且打细竹的又一残酷之处还在于,惩罚的部位会越来越接近敏感地带。有些因为犯了过失而被打了细竹的姑娘,数量多时,私处也难逃其难。因此,虽然说打细竹一般在一品阁算不上正式惩戒时的处罚,多做警告用,但恁是谁,要想熬过来,也需三分定力。 说话的当空,女孩们已经按照规定姿势准备好,等着定是会让她们能记上好一阵子的打细竹。但是对于这样的景象,凝露却没有什么兴趣。她的所有好奇之心都集中在了那个像是被大家抛弃的丫头身上。她还是那么倔强的立着,全然不知一会等待她的是什么。不过她确实也已经没有必要知道了。因为知道了除了平添几分恐惧情绪,也不会带给她更多其他的感受。当然此时此刻的她,自然更发现不了稍远处的凝露正在凝视着她。 院落里又是打了一个来时辰,这般新人的初次调教才算告一段落。不过由于今天多了一个傲然的丫头,所以挨了打的女孩也不能和往日一样,听了分配离去,而只是获准在在庭院两侧的廊庑下休息,看着下面一品阁对她们姐妹的惩戒。
待得女娃子们一个个捡拾了衣裤的穿好,跑入长廊,凝露的眼皮才重又抬起来。眼看着莲姑欲又要上前来请示,凝露吃了口茶,不缓不急的起了身。但见当家的起身,院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又变得格外的凝重,靠着角落边上的一品阁的小厮、婆娘,不少都忍不住用余光瞟向那个即将要大难临头的娃子。而这一切小动作并没有逃过于高处而立的当家的明眸。凝露似是有些不耐烦的清了下喉咙,打了个手势的让人把那需要被诚挚的女娃带到了自己前方石阶下。小厮们闻命,粗鲁的拖着女娃来到了众人的面前,并稍微一用劲,就让女孩以行大礼的方式跪了下去。“把头抬起来”几个字清晰有力、顿挫有致的从凝露口中吐出。可是不远处跪着的女孩却不知为何,似是没有听见,依旧是保持着大礼之姿。此情此景之下,就是刚才还冷酷的想要这丫头好看的莲姑,都开始在心里暗自为女孩求福。而凝露遇到这样的境况,也不免吃了一惊,但是很快的,这样的行为不仅没有恼了这位当家的,反而激起了她浓厚的调教之兴。一个箭步的下了台阶,好似无人一般的,伸手猛然的就抬了下跪着的孩子的下巴颏。几乎是同一时刻,伴随着骨头被猛然扯动发出的嘎嘣声。女娃子也吃痛的哼了一声。虽然音量不大,但是在早已被吓得噤若寒蝉的众人面前,还是显得格外的清晰。但是似乎这样,凝露还显不够,遂又手指染力的又向上抬了下,直到她可以不用低头,只是收敛视线,就能看见那孩子一副傲然的小脸,才在停顿了数秒后,撤了手,吹出几个字:“拴长凳上吧”。虽然女孩不算听话,但是负责捆绑的姑姑却是手法出奇的好。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女娃的腰部、腕部、踝部都绑的只有极小的活动空间,嘴里也填上了一方手帕子。望着前方似是摇摇欲坠的小身躯,凝露轻而又轻的踱向女娃,蹲下身,又一次抬起女娃的小脸。只是这次格外的温柔,但是与之前大不同的是,凝露分明已然感觉到孩子在哭。看着挂着泪痕的小人,凝露有片刻的走神,但是刹那间还是又换回了一副冰美人儿的清冷,淡淡的一句话“怕吗”,不等女娃回应,便自顾自的从旁边的刑架上摘取了一根细而中长,质地柔软的小羊皮鞭,回到了长凳的边上。如沐春风的声音再次飘进了院子里每个人的耳朵,换回的自是意料之中的恐惧。“衣服穿在身,确是可以脱,可以不脱,可如今你是一品阁的人,那很多事就不能再由得你自个儿。既然刚才要你去了衣物,你偏不,那就这会子好生感触下什么叫做去衣受罚。”一席话毕,继而传来的便是凌厉的鞭声和鞭下小人发出的呜咽声。虽倒是平时惩戒姑娘们私处的鞭子,杀伤力有限,但就这一鞭子下去,众人望去亦皆是哗然。 只见女娃的春衫已经被彻底的撕破。就在愣神的当隙,第二鞭子说时迟那时快的再次挥下,鞭子扫过的臀峰处,又一条如刀划过布条的扯裂痕迹陡然而出。就这样的落鞭、起鞭十来下后,长凳上的女娃从颈到臀再到小腿的中段上之前覆着的规整的衣衫已经是一片片褴褛破布。并且直到凝露挂了鞭子,在井边的铜盆处洗了手擦净,吃上茶,院子里还是不时的传来女娃支支吾吾的啼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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