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瞬间,惠芸脑中一片空白。
半晌才颤声惊叫起来:“不,这是干什么,不要……”一边喊一边挣扎着想将中裤提上来,可两手被绑,腰和腿都被身后赵婆子按得死死的,李妈妈也在前边按着她肩膀道:
“芸小姐别慌,这家法就是得脱了裤子打屁股的,您忍忍就过去了。”
惠芸才知道这“家法”竟是这么回事,身为沈家大房女儿,不管怎样也是个身份尊贵的大小姐,何曾受过这等皮肉之苦,而且还是在家中众目睽睽之下挨打,打的还是女儿家最为羞耻的部位?更令她如遭雷击的是,竟是在众人面前去衣受罚,将那羞耻的地方露了一个干干净净!她大声哀求道:
“不,老太太,求您了,我知错了,您换个法子罚我都行,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
她挣扎哭泣,身体不断使劲想摆脱李妈妈和赵婆子的控制,却没意识到自己裸露的屁股左右扭动着,情状十分滑稽。几个小姐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家法,看见惠芸瞬间被扒了裤子,一时都惊讶不已,再看惠芸这不雅的动作,纷纷都掩嘴偷笑起来。听到笑声,惠芸才意识到自己这动作的不堪,赶忙停下挣扎,只羞红着脸紧贴在桌面上,僵直的两腿紧紧并拢着,口中仍不断哀求。
沈太君怒道:“家法之下,你怎敢再有怨言?好好给我受着,想想你今日的错处!”
惠芸眼泪不停掉着,道:“老太太,孙女甘愿受罚,可是,可是……求老太太网开一面,让我穿上中裤受罚,求老太太给我留点脸面……”
沈太君道:“这时你倒知道要脸面了?你忤逆长辈之时,怎不想想我们沈家的脸面?”
惠芸无言以对,只能哭着哀求:“我知错了,我知错了,求老太太让我避着人受罚,求老太太别让我当着这许多人的面……”
沈太君正色道:“从来沈氏家法,都是要在正屋召集后宅众妇人,当面行罚,为的就是警示全家上下,莫要败坏了我们沈家的门风。你给我好好受着,勿要再多言,否则加罚一等!还有你们也都好好看着了,尤其是两房的姑娘们,若是平日里行事有所缺失,惠芸就是你们的榜样!”
一旁的太太小姐们都低头称是,各人脸上却是表情微妙。虽说今日的家法也有警示她们的成分,但看见惠芸受罚,更多的还是幸灾乐祸和看好戏的心情。尤其是小姐们,看着惠芸平日里一副端庄贤淑模样、在京城太太小姐们中间名声极好,如今却被扒了裤子,光着屁股趴在桌上,心中都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惠芸伏在桌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落,她想忍住眼泪,可只要一想到自己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裸露着屁股,羞愤交加的情绪就令她无法自控。她害怕被加罚,不敢再求饶,只能两手紧紧抓着桌腿,埋着头不停掉泪。
身后的赵婆子看到惠芸这样,心里有些不屑:还没开始打呢,只不过刚刚扒了裤子,就哭得泪人儿一般,果真是娇生惯养出来的。
赵婆子本是个粗使婆子,在沈家后宅里被人呼来喝去惯了的,今日被李妈妈临时找来执行家法,见惠芸这平日的大家小姐皮肤白嫩,一看就是没受过苦头的,心里便有些不平衡。看惠芸哭哭啼啼的,她更是极看不惯,手上也故意多使了些力,将惠芸左右两膝狠狠一拉,各自用帕子捆在后边的两个桌腿上。
惠芸被扒光了屁股,本是羞得紧紧夹紧了腿,却被赵婆子蛮力分开来捆住,褪到两膝间的中裤瞬间被拉得绷直了,两瓣屁股蛋间分开的沟壑更大了些,旁人看得更加分明。惠芸心中羞愤更加剧烈,却除了哭泣什么都做不了。
李妈妈向赵婆子点点头,家法开始了。
赵婆子从托盘里拿起戒尺,走到惠芸身边的左后方,低低行了一礼:“芸小姐,老身得罪了。”将戒尺在空气中挥了两下,试了试力道,又搁在惠芸的臀部,在那白软的肌肉上按了两下。
感到冰凉坚硬的戒尺按住自己的臀肉,惠芸禁不住大腿微微颤抖。她既希望这戒尺快些打下来,让这家法赶紧行毕,自己的羞辱能持续得短些;又希望这戒尺永远不要落下来,心中恐惧油然而生。感到戒尺离开了臀,眼角余光看见赵婆子将戒尺高高扬起,惠芸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带着风声,戒尺狠狠拍了下去,发出的声响在正屋里回荡。柔软的臀肉在戒尺击打之下凹陷进去,又在戒尺离开之后弹起,不知是戒尺拍打的作用,还是大腿因疼痛而颤抖的带动,两团白嫩丰腴的臀肉轻轻晃荡着,隐约现出了一道粉色的印子。
如同皮肉被什么噬咬一般,臀上火辣辣一声响,剧痛迅速蔓延开来。惠芸第一次感受到这最羞辱的部位挨打的疼痛,屈辱的眼泪再次流下,却紧咬着牙把呼痛声吞进嘴里,细小的声音从鼻腔里蔓延出来:“唔……”
她一向面皮极薄,平日在家中虽免不了被姐妹、太太们讥讽欺负几句,但仍有着大家闺秀的架子和教养,举手投足端正,说话轻言细语,极为文雅娴静,在家中姐妹里是极为出挑的,在外也有着娴淑有礼的好声名。今日虽受了这样一个奇耻大辱,却仍想为自己保留一点最后的尊严,哪怕臀上疼痛难忍,也尽力忍住不肯叫出声来,唯恐丢了最后的一点脸面。
赵婆子再次扬起手,戒尺噼啪刷过,那粉红印子上又落了一层,惠芸倒吸一口凉气,两手死死抓着桌子,疼痛驱使之下,两条大腿不停颤抖着。屁股上如同火烧一般,容不得她将这痛楚消受,后面的戒尺又毫不留情的拍了下来。“呜……”惠芸泪如雨下,仍紧咬着牙关,生怕漏了一个痛字出来。
众人坐在两旁观刑,谁都没出声,整间屋子包括仆妇们上下十几人,都静静听着戒尺打在肉上响亮的噼啪声,看着那刑桌上随着戒尺上下起伏的白皙屁股。惠芸身材中等,既不胖也不瘦,但臀部是人体最为丰腴之处,浑圆绵软的两瓣屁股肉,在戒尺的击打力量下不停起伏摇晃,才打了四记,就以臀尖开始向周围扩散了一圈粉红的颜色。
沈太君余怒未消,死死盯着受罚的惠芸;两房太太都是见过世面的,虽说心里高兴,却并不表现出来,脸上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淡淡的样子。几个小姐却都是第一次见到这家法,看惠芸光着屁股趴着挨打,一副痛得浑身颤抖却不敢出声的狼狈模样,眼见着那戒尺一下又一下拍打在弹跳的臀肉上,落下不少红印子,都有些看稀奇和看热闹的意思,年龄小些的惠娇和惠珠都忍不住掩嘴嗤笑起来。
这嗤笑的声音虽小,却钻进了惠芸耳中。疼痛难忍之中,她仍能意识到自己是在被当众行家法,周围坐着的、站着的,都是自家的家人和下仆,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自己却沦落到如此丢脸的地步,这往后在家中还怎么见人……想到此处,忽的戒尺又一下重重打下来,心中的防线还未及坚固,她终于没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李妈妈心想,饶是芸小姐这个面子薄的,刚刚忍得那么辛苦,但果然还是个没受过皮肉之苦的姑娘家,这才挨了五记戒尺,就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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