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小凌珀东拐拐,西跑跑,没找到卖玩具的地方,小东西聪明的去问了巡值哥哥,由巡值哥哥带着来到了玩具区,然后记忆力不错的孩子顺利的找到了那家玩具店。
“姐姐好。”正低头对账的那位导购小姐闻声抬头,原来是刚刚买东西的那个漂亮娃娃,导购笑眯眯的蹲下,“小弟弟,又回来买东西吗?”
“不买,是退东西。”看这小娃说得一脸认真,又看看他手上提的袋子,这导购小姐郁闷了。还是头次见着刚买了东西就要退的,而且来退东西的还是个小娃儿。
“小弟弟不喜欢我们家的玩具吗?”
“不是…可是,可是这么贵的东西,会把哥哥的钱都花光的。”
导购小姐直愣愣的盯着小孩子看,小孩见面前的漂亮姐姐不说话,以为是她不愿意给自己退,于是小破孩说的更加卖力了:“姐姐,你给我退掉吧,这样就可以省好多钱,这样爷爷奶奶知道了就不会怪我乱花钱,这样爸爸一定会觉得小珀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凌珀这边奋力的与导购小姐交涉着,那边凌铎买完吃的回去却没发现人,顿时急坏了,提起这堆东西就要找人时发现,少了两个玩具袋子,心理隐隐觉得是那么回事,于是快步成了电梯去玩具区,果然远远地就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顿时,那小小的身影在凌铎眼睛里化成了熊熊的火焰,凌铎大步走过去,抬起一脚揣在凌珀的小屁股上,没防备的小珀一下子没站稳,惯性使然向前一步撞进了导购小姐怀里,还没等站稳,就听到身后压抑的怒吼:“你乱跑什么你!”小东西被吓得一激灵,转过身去时眼睛已经蒙上了层水雾,怯怯的叫“哥哥…”
“诶,你这个人……”这导购小姐看着这一幕,刚加郁闷了,这帅哥怎么这么大脾气。正想说些什么就被打断。
“不好意思,我弟弟给你添麻烦了。”说罢,拉着一旁瑟缩的小孩大步离开。凌珀手臂被哥哥紧紧攥着,疼得他直想大叫,可终究是抵不过心疼哇,于是不怕死的孩子伸手拉住凌铎衣角,说“哥哥,哥,那个玩具还没拿呢!”
凌铎不说话。
“哥哥,她还没退我们钱呢!”
……
此刻凌铎连句闭嘴都懒得说,只是一股脑的拉着凌珀向停车场走去。
拉开车门,狠狠的把那些袋子仍进后座,然后不客气的将小孩推进车里,自己坐在驾驶座平定情绪,真丢人。
那边凌铎努力地控制自己的脾气,这边小珀已经饿得不行的,问道车里飘扬的鸡腿味,小东西馋馋的,终究是抵不住美食的诱惑,喋喏着“哥哥,我饿……”
小珀这一张口,凌铎忍不住暴走,手指头戳着弟弟脑勺,斥到“吃吃吃,你还想着吃,乱跑什么你乱跑!跑丢了怎么办!”凌珀脑袋被凌铎戳的生疼,本能的闪躲着,见他躲,凌铎更是生气,一把拉过弟弟趴在自己腿上,大手狠狠的砸在小珀屁股上,一连十几下,直到小珀哭出来,才停了手,小珀坐起来,一只手揉着红红的眼睛,一只手垫在屁股下面偷偷揉着,好不可怜。凌铎长舒一口气,尽力和声和气的到“以后出门不许乱跑了,听到没?”
小孩儿乖乖的点头。
“以后哥哥买东西给你,不能不要,明白?”
小孩儿再次乖乖的点头。
好吧,现在这么乖,凌铎也不忍心再凶他,伸手拿过肯德基的袋子,打开,递给哥哥,柔柔弟弟软软的头发,发动汽车,回家。
回到家里,凌铎将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在茶几上,倒了身体在沙发上躺下,好不自在,放松的身体连带着大脑也松了弦儿,于是在躺下几分钟后才想到,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在生活,他还有个弟弟需要照顾,凌铎有些烦躁的揉着头发坐起来,冷着脸看向拘谨的站在门口的小珀。
“过来。”。
小珀看哥哥那冷冷的神情,心下忐忑,手指不由自主的覆上身后那个被打的部位,久久不肯移动,低垂的眼睫透露了对哥哥的恐惧。难怪小珀此时是这样害怕,这六年,爷爷奶奶一直把他捧在手心做宝贝,别说是挨打,就是句重话也不曾开口说过,再加上凌父平时忙于事业,鲜少回家,就算是出于愧疚也是极其娇惯孩子。今天商场上凌铎的怒喝是小珀生平第一次挨吵,揣在屁股上那一脚是第一挨揍,再加上凌铎从始至终都没怎么给过小珀好脸色,小珀这颗小心脏纠结的,实在是不敢面对哥哥。
锁了门,凌铎一把将凌珀掼到了床上,粗暴的扒光了凌珀的小裤裤,大手就不停歇地抽了上去,一时间房间里荡着清脆的巴掌声和小孩子的哭闹声。
凌珀趴在床上,不停地蹬着腿,可腰被哥哥摁着一个巴掌都躲不过,他哥哥是干嘛的?跆拳道黑带,那力气可想而知,凌珀痛苦的在凌铎掌下挣扎,哭号,可丝毫唤不回凌铎的一丝理智。是的,此刻的凌铎已经无法冷静,他没办去想如果凌珀真的丢了他会怎样,虽然这孩子同他并没有血缘关系,可是从他进家门的那天起,他是真的把他当做弟弟来的,否则也不用费力的同一个小娃娃去磨合适应。
若芯在外边可以清晰的听到里面传出的哭叫声和巴掌声,孩子哭喊的她这个心像被揪了一般,女生天生的心软让她忍不住去求情,可没等跨出两步就被冷桀拉了回去,理由是“凌铎不打孩子气不消。”若不是太过了解他们,若芯听了这话当场就能翻脸,什么叫消气?
外边若芯赌气的远离冷桀坐着,冷桀安静的靠在门边,听着卧室里传来一阵阵的声响。
凌铎巴掌不停地落在凌珀臀上,眼看那白嫩嫩的小屁股由红边的深红,还有弟弟已经嘶哑的嗓子,凌铎觉得自己有必要冷静下。于是他收了手,走到放在房间的另一端的桌子边站定,顺手抽出放在桌子上一把木尺,压抑着怒气叫弟弟过来。
凌珀见哥哥松开了他,本以为是不打了,才渐渐地减弱了哭声,一只手够到后边揉着火辣辣的屁股,冷不丁的听到这低吼,又是吓得一颤,颤的眼泪又不停抖落,不敢过去。
凌铎看弟弟趴在那纹丝不动,知道他是害怕,可怒火还是不停地噌噌上升。再顾不得什么冷静不冷静了,大步走回去,一把揪住凌珀的耳朵就向上提,耳朵吃疼,凌珀自然是顺着力就起来,可没想到凌铎竟是不停手,直提溜着弟弟耳朵来到桌边,自己坐在椅子上,开始问话。
凌珀心理那个委屈呀,羞恼呀,脸色涨的如同被揪的耳朵一般红。
“说,为什么离家出走?”。
“……”一阵阵的抽噎,就是不说话。
“啪啪啪”狠狠的三下木尺抽到那红肿的小屁股上,直接用行动催促。
小孩难受呀难受“呜呜”的抽泣,“这又不是我家,我没有家!”
“吭吭吭,我要我爸爸妈妈,要妈妈”。
凌铎看弟弟这样子也是心疼的厉害,当下放柔了声音道:“你听到的那些都是故意骗你的,谁让你不乖。”。
六岁的孩子哪有什么分辨力,即便是心存疑虑,也抵不过家的诱惑,自然就选择相信了。信了这话的小孩子更觉得委屈了,气愤的指责哥哥“你凭什么骗我,就知道吓我,呜呜…..我哪有不乖…呜呜”。
“我闹不就是想让你哄我,可是你老凶我”
“爸爸都不凶我……”。
“你每天就知道画画,不管我也不陪我说话!呜呜”
“我没想离家出走,我要回家找奶奶…呜呜呜…”。
等凌珀发泄完,凌铎才开口说话。“这些,哥哥等会会跟你解释,现在我们先把帐算完。”
一听还要算账,小孩的脸又垮了下来。
“哪只手拿的钱,自动伸出来。”
吓,打手板!小珀心中一慌,条件反射的把手藏在背后,反应过来又觉得不好意思,随即又故作镇定的将手平摊出来。
“啊~!”杀猪般的惨叫传出房间,凌珀疼的快要跳起来,挨手板怎么比打屁股还要疼呀?!手指死死被哥哥攒主,想抽却抽不出,小珀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揉捏了,哭也哭不出来,一个劲儿的倒吸着冷气。
一连二十下,丝毫没有停顿,凌小珀尝到了痛不欲生的滋味,可怜巴巴的捧着自己手掌使劲吹吹,还要听哥哥的教训。
“再敢背着人拿钱,手给你打烂,记住没!”
小珀无限委屈的说着“记住了。”
凌铎看他答得这么不甘不愿,心有不快,可又想今天这孩子受的惊吓够多了,这事儿的重要的性,还是改天在教育吧。
已经十六岁的凌珀,此刻被兄长扒了裤子摁在沙发上,心中不知道是有多不甘,尤其是在听到凌铎脚步远走之后,忍不住自嘲道:看吧,谁心疼你,不知道找什么工具去了……
可脚步声再次在身后停止时,凌珀并没有听到任何东西划破空气的声音,反而屁股觉到一阵冰凉,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哥是拿药去了。
这么一来,凌珀倒是自责的不行,自己当真是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响开口说些什么,却终究是无言而沉默。
凌铎手上涂满了药膏,一下下揉着弟弟惨惨的臀部,想来弟弟挨了打后是不会自己上药的,今天查看一番,果然是如此。
那日的责打不轻,留在身上的伤痕也已经变成了带血点的紫色硬块,至于有多疼那是可想而知了。
凌铎心中有气,下手就越来越重,瞅准了一片硬块下死手的揉着,凌珀疼的不由自主的嗦起屁股躲闪着,可又被自家兄长两巴掌打的不敢乱动,只好咬着抱枕忍痛。
凌铎能清晰地看到手下身子的颤抖,却狠心的无视掉,甚至连口喘气的时间也不留给凌珀,揉完了一块,直接下手去揉另一块,眼睁睁的看着弟弟身上的T恤被汗渍打湿。
此刻凌珀经受着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受伤的情绪已经积累到了极点,不由自主的向坏处想去,甚至想到凌铎此刻给他上药,不过是为了让他更疼等他求饶。
凌珀现在脑袋昏昏的无力去判断什么,只是潜意识的叛逆因子已经不安分的在跳跃,像是中了邪般,就这么突然间凌珀在沉默中爆发。
奋力的挣扎在凌铎手下,挣扎的同时竟是“你放开我,放开我!!”
“你已经不要我了,现在装什么假好心!”
现在的凌珀已经完全失去了失去了理智,心里的话蹦出了一句,剩下的就像开了闸的洪水般汹涌流出。
此刻,本就身体虚弱的凌珀吼出这几句后就已经气喘嘘嘘,他却不管不顾,即便是身上早没了力气,却还是嘶哑着嗓子吼出这几年来郁积在心里的委屈、不安、不甘和愤怒。
“当初他来我,你和你爸问都不问我一句,就把抚养权转让给了他!几年对我不管不问,现在又凭什么来管我!”
凌珀以为自己面目狰狞的的像只豹子,可是这撕心的言语已经告诉大家这已经是只伤极了的小兽。
凌铎就这么立在凌珀身后,他看不到弟弟的表情,却可以想象得出,甚至可以感同身受。
“不闻不问,错了,我知道你们一直都有联系,可是那是你们的联系,你有联系过我么?有见过我吗?就连那个人要把我送走你也没来看我一眼!”。
“是,我就是要报复,我就是要当着他的面消失,失去的滋味怎么样。
怎么样?不安吧?担心吗?这感觉算什么,比起你们给我的算什么?!”
“咳咳,咳……”一连串的发泄使得凌珀胸口痛的发懵,一阵咳嗽声后,总算是冷静了下来,趴伏在沙发上大口的喘着气。
凌铎面无表情的听完凌珀发疯,扬起眉毛冷冷问道:“说完了?”
猛的,凌珀被凌铎揪起衣领掂起来,几天来两人第一次对视着。
“啪啪”凌铎反手给了凌珀两耳光,直打的凌珀再次摔倒在沙发上。
顺手抽出皮带,就照着凌珀红肿不堪的臀部砸去。
“啪啪啪啪啪啪啪…….”无间断的击打,让本就带伤的凌珀痛苦不堪,皮拍和肉的声音大的,甚至让凌珀怀疑这宾馆的隔音效果,这么大的声音谁听不步到。
“啪啪啪啪啪啪啪”的声音一直回响在房间,房间安静的甚至可以听到凌铎越发粗的气息。
倒是凌珀,即便是疼得要死,可仍旧是掘着不肯发出一点声音,更别说认错。
不知道多少下过去了,皮带砸的重的地方都已经破皮,凌铎终于是停了手,
手执了皮带垂在凌珀已经看不出是屁股的臀瓣上,沉声道:“我告诉你凌珀,再让我听到那个人和你爸,这两个词,就不只是两耳光这么简单。你记着,不管他们是伤了你还是对不起你,都是你的父亲,你的生父和养父,你这么逃不掉。”
“报复,是么?我承认,你的报复得很成功,这么一些人被你闹得日夜不安,休假的休假,住院的住院,你本事大了你!”
说到这,想起由于过度担心凌珀而生病住院的凌父,凌铎忍不住又给了凌珀几下皮带。
倒是这次,凌珀没有忍着,只是喃喃道“是谁住院了,爸爸么?严重吗?
凌铎不理会凌珀的私语,仍旧是用最直接最残忍的言语逼着弟弟内疚后悔。
“至于你出国,是我和爸提议的,若是你去了就会看到,你的住所旁有家正在装修的设计公司,是谁的,还用不用我告诉你!”
说了这一通,凌铎丢下手中皮带出去。
凌珀此刻已经是悔恨的无法用言语形容,只是颤抖着身子哭抹着眼泪,一声声粗哑的“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像极了十年前的小珀,只是十年的前的他犯了错犯了倔,还是会有人疼他哄他,那现在呢。
十年后的今日,是不是还同十年前一样?即使犯了错,也会有个温暖的怀抱给他支持,相依相偎,不离不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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