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下午未时才过,京里著名的接跌打大夫“卜一招”就被一乘小轿抬进来,洵郡王府里的空气骤然紧张起来。格格从马上摔下来了!消息象风一样迅速在府里传开,前面院子里,管马的槽头老赵跪在地当央,浑身筛糠似的磕头。两个跟出去的小太监趴在长凳上,裤子扒到小腿,鬼哭狼嚎的喊饶命。长凳旁边,俩人服侍一个,四名掌刑的太监,每人手执一条酒杯口粗细的竹竿子,正在一丝不苟的往他俩的屁股上招呼。福晋发了狠话:如果格格有事,别说这俩奴才立毙杖下;就连他们的家人、师傅,连同格格跟前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全部处死!
洵郡王是个性情恬淡的人,身为贵胄,却对荣华富贵并不上心。他酷爱汉人的文化,尤其是书法和绘画。为此他花重金聘了几个有名的大家,向他们讨教。既然要做名士,艳姬美妾断不可少。他每天不是纵情笔墨,就是倚翠偎红,日子过的逍遥自在。另一方面,和一般人有些不同,他最爱的是女儿。不料成亲后,却连生了七个儿子。为了得个女儿,他是求神打卦,讨药觅方,烧香许愿,无所不为。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在他四十六岁的时候,第四个侧福晋给他生个女儿。王爷喜出望外,当即就赏了四福晋家一处田庄。大福晋吃透了王爷的心思,索性锦上添花,把小格格收为己女,带在身边亲自抚养。
既然主子都爱如珍宝,下人们自然更要足尺加三,无与伦比的奉承。小格格今年虚岁十五,从小就生长在这样的环境里,难免恃宠而娇。她当然不会缺营养,尽管年纪还小,却长的非常结实。她性子又活泼,经常打扮成男孩子模样,带着几个小丫头、小太监,在外面招摇过市。一帮小孩子,又有王爷撑腰,那是什么无法无天的事情都不在话下。好在她们只是顽皮,倒也没出什么大格。最近一段日子,格格又迷上了骑马射箭,见天的往城外跑。还美其名曰:我朝以弓马得天下,后人不敢忘本。结果,今天中午才出去不一会,就给抬了回来。
格格被安置在王爷的北书房,“卜一招”正在为格格检查。几个老妈子搀着大福晋,急匆匆的赶往格格住的后院。格格本来是和福晋住在一起,因为福晋也是快六十的人了,这几年精力不济,又添了些杂病,索性搬到前面去了。她持着观音斋,每逢斋期,就到佛堂闭关修炼三天。今天正在打坐,忽听老妈子禀报,说格格摔坏了!吓的丢下佛菩萨,一路跟头把势的奔了来。走到半路,听说大夫正给格格诊治,自己不便进去。念头一转,带着丫鬟婆子们,直趋后院,来找这些小奴才算帐。
格格的卧房外面,丫头仆妇们如同到了世界末日,一个个噤若寒蝉,环立在阶下。一个老妈子高声吆喝:“福晋来了!里面谁在?”下人们连忙迎到院门口,跪下给福晋请安。因为走的太急,福晋微微有些气喘。她扫了众人一眼,面沉似水,不声不响的,径直进了屋。吩咐跟来的老妈子:“打开房门,让今天跟着的人都给我跪到前面来!”老妈子连忙搬把椅子请福晋坐下,打开隔扇,出去传令。眨眼间,两个小丫头被众人推到前面,哆哆嗦嗦的跪下。两人是格格的贴身丫头,都是十七岁。一个叫射月,一个叫侍剑,这还是格格迷上弓马之后,王爷亲自给改的名字。
所谓“生恩不如养恩”。格格自小跟着大福晋,同吃同住,真比亲骨肉不遑多让。这时听说格格摔了,真比拿刀子割她自己的肉还疼,怎能不急?她深深的呼吸几下,勉强压了压怒气,问道:“就你们俩跟去的吗?”侍剑没开口先哭,头磕在地上,只叫“福晋开恩!”射月壮着胆子,先磕了个头,再把事情的经过禀告一遍。原来格格看上了三哥的五花骢,今天就命小太监偷偷的牵了出去。谁知那马乃是训练有素的战驹,看上去模样温顺,性子却极烈,根本不容外人骑跨。小格格任性惯了,强行上马,却被它蹬开四蹄狂奔数里,突然一个急停,把格格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福晋命一个跟前人去打听大夫的消息,传出话去,叫把跟着负责格格安全的俩小太监带去院子里着实打;大夫不出来就不许停手!看着门外的下人们,阴着脸道:“王爷年过花甲,只有这么一个宝贝闺女,你们竟然把她摔了,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众丫头仆妇听了,“呼啦啦”全都跪下了,口中连称不敢。福晋恨道:“总是我驭下不严,致使人心怠惰。也罢!今天咱们就好生立立规矩;来人,传板子!”众人都吃了一惊,但见福晋面色不善,谁也不敢多嘴。老妈子连忙又跑到院门口,吩咐二门的小厮去传府里掌刑的差役。
不到一袋烟的工夫,四个年轻力壮的小太监,俩人一伙,扛着两捆竹竿跑来。另有两个,一人扛着一条长凳。到了福晋面前,把东西放到地上,跪下请安。原来王府里惩戒下人,就用衙门里那种毛竹大板。现在的郡王袭爵后,说那东西太残酷,有伤天和,废去不用,改用一种酒杯口粗细,齐眉长的竹竿子。这东西又轻又韧,打在屁股上,既非常的疼,又轻易不会伤筋动骨。只要数目不过百,挨了打的奴才,顶多屁股肿三天,当时就能走动。办差跑腿,啥事都不耽误。不过话说回来,因为格格的专宠,王爷夫妇爱屋及乌,这小院里十几年来,还从来没有那个奴才的屁股跟这东西朝过相呢。看来今天大福晋是真急了,她老人家平时持斋念佛,驭下甚宽。今天一反常态,二话不说,就传板子打人,真正是破天荒了。
福晋看着射月和侍剑,斥道:“格格出去玩耍,你们俩是干什么吃的?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吩咐小太监:“把这两个蹄子给我绑起来,每人重打五十!”小太监忙把二婢拖到长凳上趴好,手脚都用布带子紧紧缚在凳子上。俩丫头自知事情不妙,不敢求饶,老老实实的任凭摆布。整顿停当,小太监又对福晋打了个千,禀道:“奴才们要行刑了,请主子回避。”原来打丫头们的屁股,也要扒出光屁股来。而奴才们下贱的臭屁股亮在主人面前,不仅非常不雅,也怕晦气冲撞了主人的贵体,因此请她回避,以免有失体统。不料福晋不屑的哼了一声,道:“什么了不得的阿物!老身这把子年纪,怕她们什么?给我着实的打就是了!”
小太监领命,磕头站起,在俩丫头旁边摆好架势。那两个扛板凳的太监连忙过去,掀起俩丫头的衣服下摆,把她俩的裤子扒到大腿上。这俩是格格的贴身丫鬟,因为主子得宠,所以她俩平时也跟着趾高气扬,狐假虎威。鲜衣美食、出轿行车的,俨然以“副格格”自居。小孩子家心气,眼皮子下浅的,和同辈们在一起,难免颐指气使,掐尖卖快的,很是招人嫉妒。见她俩倒霉,给捆在长凳上打 屁股,众仆妇、丫头中,有人不禁暗暗的念起佛来。俩人同岁,射月只大不到一百天。论起身量,反是侍剑高出半个头,体格也略丰满一些。屁股蛋子鼓溜溜的,大腿浑圆,已经有了些小女人的风韵了。
掌刑太监按规矩问道:“你当差不力,致令主子受惊。福晋判你五十臀杖,你可服罪?”俩人谁敢不服?况且刚才都揍过一顿了,还问个茄子?都颤声答道:“奴婢该死,谢福晋教训,就打死也无怨。”她们俩虽然没被打过屁股,可是这场面还是见过的,况且入府后老妈妈也都教过规矩,只是没有机会实践罢了。今天算是开了张了!问答已毕,小太监们擎起竹竿,互相使个眼色,“劈啪”声响,射月和侍剑的屁股上,几乎是同时挨了一下子。侍剑吸了口气,依着规矩喊道:“奴婢该死!”
射月的屁股似乎还有待发育,比侍剑差不多小了一圈。竹竿打上去,她先是失口叫了一声,才想起忘了谢打,连忙也跟着喊道:“奴婢该死!”“噼!”“奴婢该死!”王府的规矩大,行杖时,小太监每打一下,旁边的监刑太监就会报出数目。受罚人等他们报了数,就得回应一声“奴婢该死!”每逢十下的档口,还要加上一句“谢主子教训!”。要是答错或者忘了,那是很丢人的。如果碰上主人不痛快,还有可能被加罚呢!二人虽然胖瘦不同,但都挺白净。竹竿打在屁股上,很容易体现效果。头一拨十竿子打罢,侍剑白嫩的屁股上,就已经被打出一道道暗红的笞痕了。
二人谢过打,四个掌刑太监转身,互换位置。据说,这是为了防止行刑人徇私,所以杖二十以上者,每打十下就要换人。因为福晋下令“着实打”,小太监不敢怠慢,每一下都是力贯双臂,凿凿实实的砸在俩丫头的屁股上。侍剑屁股肉多,显然比射月要扛揍一些。尽管也被打的屁股红肿,不过“哎哟”几声,还能咬牙忍耐。射月可就没那么便宜了,她屁股上没什么肉,竹竿打上去,和直接敲骨头差不多。又兼着平时自娇自贵,横草不动、竖草不拿,受用惯的,哪里吃得这般苦楚?这顿竹竿子直打的屁滚尿流,太阳穴冒火。鬼哭狼嚎,叫的沸反盈天的。福晋听了越发生气,命将射月加打五十!
此令一出,把射月吓的魂不附体,在长凳上磕头入捣蒜,只求饶命。虽有两个老妈子和她关系不错,但是福晋正在气头上,谁敢去捋虎须?好在二十还没打完,到时候看情形再说罢!小太监手上不停,竹竿毫不留情,一下紧接着一下,俩丫头的苦可吃大了。射月怕惹急了福晋,自己只怕真的性命难保。只好紧紧夹着屁股,把嘴唇都咬出血来了,拚命忍住不叫。侍剑见福晋发怒,怕牵连到自己,也吓的闭了嘴,一声不敢吭。
她俩倒是加小心,可是忘了一节:得谢打呀!小太监打了两下,听不见报数的声音,停下手回头看看,却见那两个负责报数的也正面面相觑;他们还等着俩丫头谢打呢!福晋见他们住手不打,骂道:“小猴崽子,怎么不打了?”小太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得跪下禀道:“她、她、她们,她俩不谢打。”福晋刚要发火,一个老妈子陪笑插嘴道:“别是吓懵了罢?”福晋看看俩丫头攥拳咬牙,四瓣小屁股夹的紧紧的,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想起刚才自己的话,已明其故,忍不住“噗嗤”一声气乐了,忙用手绢掩上嘴巴。
看见福晋露了笑模样,大家都松了口气。不说一天云彩都散了,起码也算是散了一大半了。一个老妈子仗着平素在福晋跟前有些体面,便趁机向福晋求道:“这两个丫头虽然失职该打,可她们都是格格的梯己丫头。万一呆会儿格格要她们服侍,她们又受了板子,不能当差,岂不让格格又劳神吗?求主子开恩,教训教训她们就得了。留着她们,好伺候格格呀。”福晋情绪稍微缓和了一点,“哼”了一声,道:“这些小蹄子,就知道吃喝玩乐,把主子全不放在心上;打死都不多!罢了,先打足这五十,让她们长长记性。下次再犯,就要了你们的小命!听见没有?”最后这两句,已是对着二婢呵斥了。
俩丫头如蒙大赦,把脑袋在凳子上碰的震天响,谢福晋开恩。然后老老实实的拱起屁股,由着小太监尽力拷打,四瓣儿小屁股打的这一块、那一片的满是淤青,象两锅使多了碱的大馒头。特别是射月,打完都站不起来了。福晋怒气不息,喝道:“都是你们平日里撺掇她舞刀弄枪。现在弄出事来,我饶了你们哪个?!”她自己和王爷的溺爱当然是甭提了;反正都是奴才的错!吩咐一声:“把这些奴才给我挨个过箩,每人打二十!”话一出口,底下顿时哀声一片。格格跟前有一个管事嬷嬷,三个保姆,(分管礼仪、针黹、课业。),两个贴身丫鬟,四个粗使丫鬟,一个小丫头子,两个粗使女人,两个上夜女人,共十五个奴才。被小太监俩人一个,揪到长凳上,扒出屁股来,老实不客气,一人二十竹竿子,屁股揍的猴腚一样。
几个小太监也都累的汗抹流水的,向福晋打千禀道:“行刑完毕,请主子示下。”福晋心里挂着女儿,也无心管她们的死活。恰好那探事的老妈子匆匆进来,禀告说:“大夫说:格格素来健壮,身手又敏捷,虽然摔了一下,究竟不碍大事。左手脱臼,大夫已经给接好了,只须静养就成。七天以后,就无妨了。其余无非是几处皮外的青肿,也留了药膏,按时擦上就是了。”她说一句,福晋念一声佛。福晋念佛,下人岂敢不赞助?尽管一大片屁股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十多双泪眼波光粼粼,还是在老妈子们的带领下,福晋念一句,众人和一声。一刹时,佛号声响彻整个王府后院。
在一声声“阿弥陀佛”中,福晋吩咐让她们起来,又命人出去把那两个小太监也放了,正要再训斥她们两句,忽见王爷身边的一个丫鬟来报,说格格刚吃了药,叫射月和侍剑过去服侍呢!福晋忙又念了句佛,对方才那求情的老妈子说道:“亏你提醒,要不然,这小祖宗还不知道怎么闹呢!”回头对二婢道:“我今天打了你们,是你们该打!佛祖保佑,格格安好,我也既往不咎。去罢,好生伺候格格,我自然赏你们。”俩丫头连连称是,磕了头,捂着屁股,随那丫鬟去了。
福晋不放心,听说大夫走了,也要跟去探看。众老妈子、丫头前后簇拥,往前面王爷的书房里去。刚出院门,迎面撞见一个女人。那女人见了福晋,忙上来请安。福晋看见她,不禁把刚刚平息的怒火又点燃了。吩咐一声:“把这女人给我捆了,重重的打!”众人答应一声,鹰拿燕雀一般,把那女人横拖倒曳摁住。正好掌刑的小太监们还没走,大家一齐下手,眨眼间,把那女人剥的赤条条的,捆棕子似的绑在长凳上。
你道是怎么回事?原来这女人是格格的教习保姆,负责教女红针黹。今年才三十挂零的岁数,丈夫是给王爷赶车的老钱,府里人都叫她钱姐姐。因为格格厌文喜武,王爷夫妇又不让管束,所以她这教习的一职也就是“聋子的耳朵—-配搭。”按说这毕竟不是她的过错。可是这位钱姐姐不肯安分,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成天的和那几个大管家眉来眼去的,颇有要把一切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意思。其实这也说不起,人家老钱都不管,别人谁会狗拿耗子?
公平的说,她这顿打挨的冤。该着钱姐姐倒霉,格格被送回来的时候,她正和府里管库房的小丁全躲在仓库里,俩人插着门,大白天的行那苟且之事。事毕出来,才发现府里的气氛不对。一打听,说是格格出事了,她就急忙往回赶,恰和福晋走了个头碰头。她要不来,格格院里那么多使唤人,福晋也根本想不到还有个她。可她偏偏这时出现,明摆着刚才不在表忠心的现场。福晋一肚子邪火,正是沾边就赖的时候,她自行撞在网里,焉有放过的道理?老菩萨下了狠心,叫小太监不拘数目,打烂了算!并且放出话来,如果明天发现她屁股上还有一寸好皮肉,就把这几个小太监“送回姥姥家”去!
吩咐完,福晋带着人前呼后拥的走了。才挨了打的奴才们见福晋今天反常,怕再连累到自己,借口去佛前给格格祈福,也都散了。几个小太监一商量,得,就这么着吧!既然福晋要她皮开肉绽,光靠这竹竿子,打到明天早上,也不一定能称了福晋的意。别挨打的屁股没怎样,倒先把打人的给累死。这些小子有绝的!他们选了几根略细的竹竿,放在地上踩裂,破成竹匹子,然后用那粗糙的一面来打。这钱姐姐又不是他们的亲戚,那细皮嫩肉也无福消受,凭什么拿自己的性命为她搪灾?大家是一样的心思:好皮肉?别说屁股,连大腿都不带给她留的!可怜这钱姐姐,上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孽,今天遇上福晋这个克星,叫做“在劫难逃”!
钱姐姐风流是有本钱的。她虽然年届三旬,却是皮肤细腻,体态妖娆,明眸皓齿,纤腰一握,乳翘臀丰,比二八少女亦不稍逊色。尤其是双臀隆起,粉白如新荷离水,细嫩似鲜菱脱壳。柔款款赏心悦目,颤巍巍荡魄销魂。试问诸公,端的谁人不爱?休称道学,真个我见犹怜。那两只媚眼,顾盼含情,一点樱唇,吞吐有意,只要稍假辞色,真能迷死一大批傻老爷们。可惜呀,她现在面对的是一群算不得男人的男人。小太监们既奉了主子的严令,谁还管她冤不冤?只要主子说打,那就一定是该打,一定得打,而且还要重重的打!
因为不用考虑数目,所以也不必报数,直接打就是了。小太监板子举起如飞龙在天,落下来似泰山压顶,“噼哩啪啦”就是一顿暴揍。那竹匹子边缘的毛刺比刀还利,刮在屁股上,没几下就剌出一条条血口子。钱姐姐被捆的死死的,分毫动弹不得,疼的只能直着脖子,皇天后土的乱叫。小太监对这种声音早就适应了,给她来个充耳不闻!那板子长了眼睛一般,细细致致,把她屁股上的每一分肌肤都打到了。打到五十多下,板上已经带起血丝了,俩人便把板子掉转过来,用光面继续抽打。这几个小子是真不白给,板子耍起来,声音虽不尖利,却每一下都能把钱姐姐的屁股打的血肉横飞。
钱姐姐豆大的汗珠满身乱滚,身子象刚蒸了桑拿一样,直往下淌水。要不说呢,行行出状元。这几个小太监只是不工具简单改造了一下,打不上二百板,钱姐姐的屁股就“臀”无完肤了。由于福晋吩咐不准有一丁点儿皮肤完好,小太监们忠实执行命令,板子真的把她屁股整个给揭去一层皮。还好是用竹竿行刑,只是表皮被打掉,看上去血淋淋的,非常恐怖,其实内里肌肉和骨头不没有损伤;这也是小太监们一点狐悲之意,手下留了情了。
因为福晋丢下一句“打烂了算”,就去看望女儿了,小太监完成任务后,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位钱姐姐。王爷和福晋都忙着,谁敢去打扰?几个管家正在表现的关头,都在为小格格的伤势忙活,连个影儿都摸不着。又不敢擅放,也不管她还是赤条精光的,就那么继续捆在凳上趴着。还好天气暖和,要不非冻个好歹不可。又怕她屁股伤口愈合,不符福晋的要求,小太监们商量了一下,俩人一伙,轮流在在这里监视,隔一会就打上十几板,以保证她的屁股始终血淋淋的。
可怜这钱姐姐,只为过于放纵(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这个挨打。),阴错阳差的被福晋痛打了一顿。又光着屁股晾了一下午,院子里人来人往的,这脸算是丢到姥姥家去了。直到快开晚饭的时候,才有一个老妈子看不过去,跟福晋陪着小心请示。福晋是一时之怒,又忙着看女儿,早把她忘在脑后了。一经提醒,忙命把她放了。自己也觉得不过意,又命人赏她棒疮药,并且准她十它的假,在家自行养病—-不必谢恩。钱姐姐被捆的浑身麻木,屁股打的血糊淋拉的。连疼带愧,放下地来,路都走不成了。正合了夬卦九四的爻辞:臀无肤,其行次且!
(完)
暂无评论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