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总裁的嗜血恋人
墨送了夜蓝过来后,已经回城了,接话的是驻总部的员工,“七少和夜小姐去参观总部了。”
“叫他们俩一起过来。”赫连绝冷声一哼。
正当夜蓝在感叹:“真像逛皇宫的感觉!”蓝肆则故做太监状:“娘娘走好,别跌倒了!”
两人像两个孩子一样又笑又闹之际,一道黑色的高大人影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老大!”蓝肆最先反应过来,马上远离夜蓝三尺远。
夜蓝望着他,笑容渐渐收敛,而赫连绝看在眼里,更不是滋味。“吃晚饭了没有?”
“我想吃肉。”难得他主动问起来,夜蓝马上答道,她已经吃了半个多月的蔬菜,没有见过肉的影子了。
蓝肆忍不住一笑:“老大居然不给嫂子吃荤啊?”
夜蓝也是聪明人,被蓝肆这一调侃,脸红到脖子根,再也不敢叫要吃肉了。
“过来!”赫连绝声音虽然没有冷,却很淡。
非常识趣的,夜蓝现在踩着赫连绝的老窝,更是要乖乖听他话了,她一小步一小步的向他走去。
“脸色红润了不少。”赫连绝瞪着她道。
听到蓝肆又一笑,赫连绝冷冷的道:“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他给你暖床啊!”夜蓝得意洋洋的扳回一局,蓝肆敢笑她,她早就知道七少是“S十字星”举足轻重的人物,赫连绝的左右手。
赫连绝一手握住她胸前的娇俏,“还是瘦得前胸贴后背,连我部下都敢勾搭?”
“你……”夜蓝一惊,转眼一看,周围的人都已经退下,蓝肆更是影子都不见了。
“那是因为你不给我吃肉的缘故。”夜蓝趁势说道。“我又不是兔子,顿顿吃萝卜青菜。”
她的胃需要时间去养护,赫连绝请的专业营养师调配的菜,很清淡。天天在外面跑新闻的夜蓝早已经习惯了外面小饭馆里重口味的快餐,特别是烤鸡翅。
面对桌上又是白米饭和小白菜,夜蓝懊恼的丢掉了筷子,她在飞机上,墨给她准备的也是这些,见到了赫连绝,本以为可以吃肉,谁知还是这个菜色。
“你吃不吃?”赫连绝银色面具下冷着一张脸。
“不吃。”最好他讨厌了她,她就可以早点走,夜蓝如是想。
“好,来人!”赫连绝一声命令,刚才服侍她的两位煮菜大婶和门口站岗的两位大汉一起走了进来。“戒尺。”
马上有人递了过来,赫连绝接在手上,“你们按住她。”
“喂……你滥用私刑,我要举报你……”夜蓝被他们四个人按住了手脚,趴在了桌子上。
“三十板。”赫连绝直接拉下了她的白色运动裤,穿着腊笔小新小屁孩的小裤裤露了出来,两位大汉自动转过脸去。
“啪啪”声响,夜蓝没有想到赫连绝居然在她身上执行帮规,她又不是“S十字星”的人。痛是其一,更让她难堪的是他居然当她孩子一样当众打她屁屁。
“绝……我不来了……我再也不来了……”这种欢迎仪式,她还怎么活人。
无论她怎么叫怎么哭,正在执法的赫连绝充耳不闻,他决定要将她训练得该如何听他话才行。
当三十板打完后,夜蓝的小屁屁也肿了起来。赫连绝示意他们放开她后,将她提回了房间。
“是谁说过不能不珍惜粮食?”赫连绝望着她。
她是说过,可不能逼她老吃小白菜啊,她可以做一时的兔子,不可能一世都伪装成兔子吧!不过刚惹怒了这个男人,她有话也只敢放在心里。
“我要回去。”哭了一阵她蹦出这句话。
“是谁说想我了?”赫连绝抬起她泪痕布满的小脸,他下手的重量自己知道,根本没有用全力,只是小小惩罚她一下,要懂得“S十字星”的规矩。
“可你也不能……这样打我……”夜蓝又羞又怒的推开了他。
赫连绝唇角溢上不自觉的笑容,“以后你不听话,我就将打你屁股的录相,放到网上给人看。”因为他发现她会为此害羞,既然她的身体瘦弱到承受不了他,那么这一招应该可以降服她。
夜蓝只是呜咽着不答话,她的小屁屁火辣辣的痛,她怀疑他根本就是在公报私仇。忽然小屁屁上一凉,他已经扯掉了“腊笔小新”,在给她敷药。
冰冰凉凉的药膏减轻了夜蓝的疼痛,却也唤醒了赫连绝的欲望,已经半个多月没有碰她,他从来不隐忍自己的欲望,不会亏待自己的身体。
“蓝……”他的手滑入了她的双腿间,抚弄着敏感的花瓣。
夜蓝虽然早有思想准备,她主动提出要来这里,肯定少不了要和他身体之间亲密接触,可是现在她被他执了法,情况可就大不同了。
“痛……”她故意叫得很大声,希望他的手指能够退出去。
可赫连绝又岂会不知道她的小把戏,他退出之时迅速脱掉自己的衣服,将她放在他的身上,这样红肿的小屁屁就不会碰到不会痛。再一颗一颗的解开她的纽扣,露出她娇俏可爱的玲珑丁香乳。
“蓝,说你想我……”他轻轻的进入她。
“我已经说过了……”她轻轻的颤栗,身体不知何时,已经为他而湿润。
这更令赫连绝开心,他亲吻着她的唇,“现在说来听,我要你在我耳边亲自说……”
夜蓝悲哀的发现,无论她如何恨着这个男人,可身体却从来拒绝不了他,只要他一碰触,她总是会在他面前丢盔弃甲、缴械投降。
她故意不去看他身上被外公拐杖打的伤痕,她当时确实没有想到,赫连绝会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用身体保护了她。可那又怎么样?他还不是将她欺负得体无完肤,甚至……虐待她!
赫连绝心中一暖,夜蓝开始在乎他,就算是刹那间也不错。“蓝,说你想我……”。
赫连绝一边吻着她,一边抚着她,让她紧张的身体慢慢的放松。今天在电话里得知她想来,就算是她有小阴谋,他也是开心的。
恶魔的新郎
黑杰克冷眼看着上官媚,缓慢的拆开黑色软鞭。他不怕她逃走,只是想知道,这张太过诱人、却骗死人不偿命的红唇,又会说出什么谎言。
“你忘记我了。”上官媚走到他面前,直视他阴鸷的双眸。“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在被‘洛尔斯’的前任首领收养前,你待过哪里?认识过哪些人,说过什么,又做过什么?”
她牵起他的手掌,跟他拇指印拇指,按得紧紧的。
黑杰克全身僵硬,低头望着怀里的小女人,在怒火中,淡淡的熟悉感涌来。清澈美丽的眼睛注视着他,某些记忆,一点一滴地回到脑海中。
不要哭。
我不要你走。
不要哭,我会回来。
花园里,迷宫中,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揪住他的衣服,不让他离开,哭着要他说出承诺。
你答应过,要作我的新那。
那是你耍赖,硬逼我答应的。
刚离开那里时的头几年,他偶尔会想起,小女孩跟他拇指押着拇指,慧黠的眼睛盯着他,充满期盼,认真说着童稚的誓言。
但随着时间飞逝,他投身在无止尽的竞争中,少年的记忆渐渐被遗忘。
他怎么忘记了,这小鬼灵精擅长耍赖,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随着年纪增长,她的恶劣级数随之攀高,二十年不见,小恶魔已经成了混世魔女。
不管不管,答应了就是答应了。来打勾勾,如果你不回来,我就去找你,要你作我的新郎。
二十年前的一句戏言,竟会招来无妄之灾?!这女人处心积虑,苦肉计跟美人计双管齐下,潜到他身边,用谎言跟演技把他骗得团团转。
眼前的俊脸透着死灰的颜色,似乎大受打击。上官媚伸出脚勾过椅子,强按住他的肩膀,要他坐下。他毫不反抗地坐下,只剩那双蓝黑得灿烂的眸子,紧盯着她不放。
“想起来了吧?”上官媚偏头看着他,拍着他的俊脸。“你明明说要来娶我,结果却把我忘得一干二净,我怎么能不处罚你?”她嘟着红唇。
她跟上官厉来到台湾,成立“绝世”拍卖集团,用尽管道追查黑杰克的下落,好不容易查出,他已是“洛尔斯”的首领。她等了又等,从满心期待,等到满腔怒火,他并没有依言来娶她,忙着在世界各地扩张组织版图。
毫无疑问的,黑杰克把她忘了。
“所以,那些都是处罚?”他缓慢的开口。
“不然你以为我会大费周章,花了几年的时间找人麻烦吗?我不断的提醒你,你却完全没发现。”她可不会耗费精神多做一件事、多说一句话,所有行为都是有目的的。
“你那不叫提醒。”黑杰克冷冷地说道。
“喔?不是吗?”她无辜的耸肩。
“那叫破坏。”
“随你怎么称呼都好。”她嘟囔着,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饱含怒意。
唉,这些人凶得很,半点幽默感都没有。他们没有为她的痴情感动吗?一点点都没有吗?
“在背后指挥还不够,你甚至亲自出马,是想破坏得更彻底些?”怒火烧过头,黑杰克只能瞪着她,全身无力,连掐她的力气都没了。
“都跟你说了,那不叫破坏,叫提醒。”她很坚持,点着他的鼻尖,像教训小孩子似的,一字一句地说道。“会假装失忆,死缠着你,只是要证明,你会爱上我。”她轻笑着,吻吻他的薄唇。
童年的承诺已经过了追诉期,她为求保险,索性放下身段,把他的心骗上手,勾得他对她又怜又爱。嘿嘿,这下可就万无一失了吧?
里恩愈听愈靠近,早已跨进书房,跟着其他人一起目瞪口呆。
等等、等等——先让他消化一下。
安琪小姐——呃,不,是上官媚。她是喜欢主人,所以才处处找麻烦,想得到主人的注意吗?呃——这、这种行径跟小学生很像呢!没有意义的欺负自己喜欢的人。
黑杰克全身僵硬,面无表情,薄唇紧抿。
“我一直记得你的眼睛,深幽合蓝,像是‘希望之钻’,一双最神似恶魔的眼睛。”她捧着他的俊脸,红唇轻碰,逗弄着他。“我最喜爱的颜色。”她叹息着。
角落陡然爆出怒吼,见不得这魔女对着主人又亲又摸。
“够了!”极力主张杀了上官媚的人,从震惊中回过神,火冒三丈。
他吼叫着冲来,顺手抄起一张椅子当凶器,劈头就要往上官媚奶去,想当场毙了这魔女,好为民除害。
椅子逼近,上官媚低喊一声,娇小的身躯应声飞了出去,摔跌在地上,抱着肚子瑟缩颤抖,脸色苍白如雪,像是痛极了。
那人举着椅子,表情有瞬间的呆滞。
倏地,黑杰克怒吼出声,高大的身躯拔地而起,一掌就把举着椅子发呆的倒楣鬼轰到墙角去。
事情发生得太快,众人目瞪口呆,看着主人为了救这女人而大发雷霆。
“怎么了?”他迅速赶来,抱起呻吟不已的上官媚。
“好、好痛。”她喘息着。
跟椅子摔成一堆的男人头晕眼花,勉强撑起身子,接触到主人狂怒的视线,只能欲哭无泪的垂下头,嘴里咕哝不停。
不对啊,他明明只是挥动椅子,连碰都还没碰一下,这女人就痛成这样?!
黑杰克掌心贴着她的小腹。
“哪里痛?”焦急掌握理智,他紧抱着她,令人怜惜的呻吟又哼了几声,突然间止住,小脸抬起来,一扫惨白,反倒笑意盈盈。
“你心疼了?”她狡诈的笑着,凑近他错愕的脸。
俊脸先是僵硬,额上青筋爆起,接着脸颊抽搐,整个庞大的身躯都在剧烈颤抖。
“上、官、媚!”吼叫声差点把屋顶掀了。
她眨眨眼睛,本能的知道事情大条了,连忙想落跑。但腿儿跑了两步,却立刻被扯回来,抓得紧紧的。
糟糕了,他的表情好可怕,像是想把她给撕成八块。
“你这个女人。”黑杰克愤怒的低语,蓝黑眸闪亮,气得全身颤抖。
上官媚全身发凉,知道这次把他逼过头了,这个男人头一次失去理智,危险得令人颤抖。她急着想逃,却挣脱不开,双臂被他捉住,反剪在背后。
“放开我!放开我!”黑杰克力大无穷,只用单手,就握住她一双纤细的手腕。
那双长腿几个跨步,已经拉着上官媚坐上大皮椅。她只觉得身体被猛地抬起,迅速掉换角度,等明白过来,已经趴在他的膝头,变成俯卧的姿势。
柔丝长裙被掀上纤腰,粉嫩的臀儿、修长的双腿全露出来,跟大伙儿打招呼。
“你要做什么?!”她呼喊着,脸色嫣红,从没受过这种待遇。与其说是羞窘,不如说是愤怒。
黑杰克铁青着脸,单手犹如铁铐,将她的手腕死死握住。
她像只活虾,在他腿上乱扭,又羞又急。
都摆出这种姿势了,哪里还用问他想做什么?!这家伙肯定是想打她屁股,而且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前打!
“啊!”她拚死挣扎,未打先叫。
黝黑的手掌扬起,眼看就要落下,角落里“飕”的射来一道珊瑚色的红绳,绕上黑杰克的手腕,牢牢扯住,勉强止住手掌落下的势劲。
“慢着。”徐药儿扯住红绳,出声制止。
上官媚抬起头来,看向徐药儿的视线充满感激。啊,救兵到了吗?
森冷的目光瞥过来,锐利得让人颤抖。他要执行惩罚,不许旁人干预。
徐药儿从容不迫,纤细的手按住上官媚的脉门,听音探脉。几秒钟后,她嘴角浮现微笑,对黑杰克点头示意。
“你可以继续了。”她退开,收起珊瑚色的红绳。
啊?就这样?她不是救乒吗?
上官媚呆楞的看着徐药儿退开,一颗心直往下沉。她吞吞口水,张口还想呼救,但环顾室内,却见不到任何同情的眼光——
啪!
黑杰克的手掌重重落下。
“啊!”她毫无准备,疼得惊叫连连,娇躯在他腿上又蹦又跳。“黑杰克!我怀孕了。”她搬出肚子里的孩子,妄想逃过一劫。
扬起的手掌僵在半空中,四周围观的盛怒人们,个个脸色扭曲。
倒是角落的徐药儿端起香片,悠闲的开口。
“请放心,你的脉象稳定,内息极强,捱得住打的。这孩子的父母都是人中龙凤,这点小事都受不住,以后怎么应付大风大浪?”她精通医理,早看出上官媚怀有身孕。
啪!
又是一下。
“啊!住手、住手、住手。”上官媚尖叫着,脑子里的思绪被打乱了。
有了徐药儿的保证,黑杰克更加肆无忌惮,放开上官媚的手,改而压住纤腰,毫不留情的施以降龙十八掌,惩罚这个谎话连篇的任性小女人。
“住手啦!住手啦!我叫你住——啊——”惨叫声响彻云霄,众人冷眼旁观,没人敢求情,也没人想求情。
混世魔女终于遭受报应,怎能不大快人心?!不冲上去帮忙,补上几掌,已经算客气的了。
疼痛和羞耻袭上心头,上官媚拼命挣扎,不断挥舞着四肢,但屁股上该挨的打,却没能减少半下。
他的力量那么大,她躲不开,呜呜——他竟敢打她——呜呜——
知道反抗无用,扭动渐渐无力,她软软的趴在黑杰克膝盖上,放弃挣扎。甚至也不再叫喊,只是紧咬着红唇,强忍着眼泪,忍受屁股上火辣辣的痛。
呜呜,他打她,他竟敢打她
啪、啪、啪。打屁股的声音,在屋内显得清脆而刺耳。
不知经过多久,响亮的声音停止,宽厚的大掌不再落下,她可怜兮兮地吸着鼻子,猛然被推下他的膝盖。
“啊,好痛!”粉臀儿撞上地面,再度疼出眼泪。
“滚!”头上传来绝情的命令。
什么?!她没听错吧?
上官媚抬起头来,揉揉满是泪水的明眸,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有生以来,她首次如此狼狈。
“滚!”黑杰克冷眼看着她,面无表情。
这一次,她确定没听错。但是,可能吗?他竟然要她离开?误会说明白了,他也想起了当年的承诺,他应该认帐、乖乖娶她才对啊!
“你没说错吧?”她追问着,拒绝承认即将被退货的事实。“现在否认爱我,或说不在乎我,可都太迟了。”他该不会是不想认帐吧?
“我爱的不是你。会去‘绝世’,为的是安琪,不是上官媚。”他冷淡地说道,不再看她。
“你的脑子还转不过来吗?!那都是我啊!”
“不,不是。我爱的是安琪,是她的温柔、她的柔弱,而那些都只是伪装。我爱的女人,根本不存在。”他背对着她,背影看来更加高大,却也严酷得难以接近。
黑杰克这时候承认爱的是安琪,反倒让她全身发冷,像跌进冰窖里,说不出半句话来。
计划出了小乱子,失之毫厘,谬之千里。他的反应大大出乎她的预料。
上官媚咬着红唇,握紧小拳头,心乱成一团。
“我爱的是安琪,不是上官媚。”低沉的声音传来。
他不爱她?!
人算不如天算,她算计好一切,却没料想到,他不爱她,反倒爱那个懦弱的小女人?该死!那种遇见事情,就只会“皮皮挫”的女人,有哪点值得他爱?
上官媚在心里咒骂,醋海掀起十级以上的超级大浪,忘记了那娇柔的女人,也是自个儿扮演的。
吃别的女人的醋,容易解决。但是,吃自己的醋,她该怎么办?他深爱那个懦弱的女人,她却又变不出来给他。
“我失信在先,这些年来的恩怨,就当是赔偿,我认了。不过,我不要再见到你。”黑杰克宣布了对她的处置,蓝黑色冰刃在室内转了一圈,没人敢有异议。
“不可能的,你——”
“把她送出去。”他无情地截断她的上诉,蓝黑色的眼眸冰冷,已经看不见任何情感的温度。
“不——我——不——”上官媚想留下,挽回劣势,却想不出任何话可说。呜呜,一定是刚刚那顿打,把她打傻了。
“上官小姐,请吧!”里恩遵守主人的命令,把上官媚往外推去。
“我——黑杰克——你不能够这么对——”她还想说话。
“砰”的一声,“洛尔斯”的大门,毫不留情地当着她的面关上。
“洛尔斯”将在台湾设立亚洲分部的消息,经媒体披露后,这几日被炒得沸沸扬扬。“洛尔斯”更宣布,选在分部成立的当天举行婚礼,总裁黑杰克将迎娶的,是日本“秦”集团的重要人物——徐药儿。
两大集团的喜事,让众人津津乐道,“绝世”集团内却反常的岑寂,众人闭紧嘴巴,连半个字都不敢提。
王爷虐妃
颜若怜忽然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了,想不到“自己”跟那个慕容昊还有这层关系,还有今天的那个虞贵妃,怪不得对自己冷言冷语的,竟是“自己”对不住她在先。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好死不死的穿越在一个不受宠的王妃身上。还好还有个比皇帝还要大的老BOSS太皇太后做靠山,也算是安稳点了。
颜若怜就是这个没心没肺的性格,对穿越来的状况担心过了就算了,加上坐了一路的马车累的腰酸背痛的,喊着小云给她弄了点水,洗洗就睡了。
院外,慕容昊远远的站着,盯着这个废弃了很久的院落。想起今天那个讨厌的死女人在大殿上的表现,着实让他刮目相看。一个月前文文静静,愿打愿挨的弱女子,今日却敢与他顶嘴。莫非真的是自己不了解她吗?也许今天的她才是真正的她?还是,这所作的一切只是不甘于自己对她一个月的冷落想引起他的注意?他现在真的很想冲进那个小院,冲进那个小屋,抓住那个死女人问问清楚,哪个才是她!
第二天一大早,小云便来吵还在跟周公约会的若怜。
“大清早的,干嘛呀,我还没醒呢,我要继续睡……”不管旁边的可爱的丫头怎么叫唤,颜若怜就是死也不起来。
“爱妃都是起这么晚的吗?”慕容昊踏着悠闲的脚步走进颜若怜的闺房,这可是他们成亲一个月来他第一次走进她的卧室,看到的却是某女十分不雅的睡姿。
“……”
好,很好,这个死女人居然完全无视自己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慕容昊不jin怀疑自己的魅力下降了。
“小云,你是怎么照顾爱妃的。看来本王不教训你一下,你这个做奴才的还真就照顾不好主子了!”望了眼跪在地上吓的瑟瑟发抖的小云,接着说道“清涧,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压下去,责仗二十!”
“是!”清涧领命,拉起小云就往外走。”不要打啊!不要打啊!”小云一听二十大板,这不是要了自己的命吗,连忙哭着向慕容昊求起情来。
“慢着!”睡的跟死猪一样的人儿终于发话了,无奈的起身,忽视掉站在床边笑的魅惑的男人,径直走到已经将小云拖到门口的清涧面前,毫不客气的甩了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却是惊了屋里的所有人。
“你个狗奴才,没有本王妃的命令竟敢擅自闯入本王妃的闺房,还大呼小叫的吵了本王妃的好梦。你可知罪!”
“奴才该死,请王妃赎罪!”清涧单膝跪地,嘴里喊着赎罪,心里却直呼冤枉,大呼小叫的明明就是小云好不好,还有,自己是跟着王爷进来的,哪里是擅自闯入,冤枉,真是冤枉。
“爱妃,真是醒的及时啊。本王要罚这奴才了,爱妃便醒了,呵呵呵。”慕容昊看着颜若怜,刚才她教训清涧的气势可是把他都吓了一跳啊。
“哟,这不是王爷嘛,刚才我就顾着教训这狗仗人势的奴才了,没看见您,还望您赎罪啊。”颜若怜朝着慕容昊微微一躬身,有抬起头直视着慕容昊“不知王爷这一大早的来我这有什么事吗?”
“爱妃觉的还早吗?”慕容昊走至窗前,望着窗外的天空“可这太阳已经挂在正空了啊!”意思就是,太阳都晒pi股了,你还在睡,你是猪啊!
“额……是嘛,呵呵。小云啊,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啊。”拉起跌坐在身边的小云,又不好意思的冲着慕容昊笑笑,已经这么晚了啊,唉,真尴尬。
“小姐,哪是我不叫你嘛,是我叫不醒你拉。”小于嘟着嘴,委屈的要死。
“大胆奴才!小姐还是你的小姐吗?难道她不是本王的王妃?”慕容昊总算又抓住了这个小丫头的小辫子,刚才颜若怜打了清涧的那一巴掌,自己怎么着也得讨回来不是“早上连主子都叫不醒,那本王问你,留着你有何用?清涧,拉下去,再加二十大板!”
“是!”
“我看谁敢!”颜若怜一把将小云拉着护在身后,二十加二十那不是四十大板了?这个慕容昊想要人命不成!
“本王的命令谁敢不从!”慕容昊收起笑脸,微蹙双眉,这个清涧听到那个女人的吼声还真就止住了动作,真是没用,看来那二十大板该打在他身上才是!
“慕容昊!对不起你的是我,得罪你的也是我!你有什么事你冲我来,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连累无辜!”某女自认为很义气的吼道。
“小姐……”小云一脸担忧的望着若怜,看来自己昨天没跟小姐说清楚,这个沐王爷可是出了名的笑面虎,谈笑风生之间便可杀人于无形,手段极其的残忍……
“一人做事一人当?你,确定?”慕容昊似是很惊讶的望着若怜,这个女人居然能说出这种话,真是令自己刮目相看。
“本王妃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要你不为难小云,我随你处置!”大义凌然
“好!清涧,将王妃拖出去,仗责三十!还有那十下就当你刚才那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奖励。”慕容昊大笑三声,率先走出了屋子。
悲死啊,本以为看在太皇太后的面上,那个慕容昊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可是没想到这个慕容昊还真敢拿自己怎么样了!三十,希望三十下之后自己还没死。生命是美好的……
三十大板之后,颜若怜是被抬着进屋的。那两个打自己的侍卫,明明打之前已经跟他们使了眼色求他们打轻点,结果还是差点要了自己的命本王妃求情他们居然还不领情,太不给面子了。
“哇,痛死我了,小云你轻点啊!”
“小姐,你pi股都被打开花了,小云在帮你上药啊!要是不上药以后留下伤疤可怎么办?”
“长就长呗,反正在pi股上,没人看的,哇……小云你要我命啊!轻点轻点。”
“谁说没人看的,来本王帮你上药,长了疤可是碍了本王的眼啊!”恩,罪魁祸首出现了。
颜若怜没好气的瞥了眼来人“我怎么敢劳烦王爷呢,有小云替我上药就行了,那个……nan女授受不亲,王爷还是回避吧,啊,哈哈”露出一副讨好的嘴脸,现在可不是跟他对着干的时候,刚那三十大板就是自己与他顶嘴的下场,她可是记得牢牢的了。
“nan女授受不亲?呵呵,爱妃与本王还有nan女授受不亲之嫌吗?”当初是谁下药勾他来着?“小云,你退下吧。”接过小云手中的药便打发了小云出去。
“唉,不要不要,你别过来,我已经好了,不用上药了,不碍事不碍事。”颜若怜急的忙拉紧被子,嗖的坐了起来“哇!痛死我了!”
“你看看你,怎的跟个猴子似的,受了伤还那么不安分!”慕容昊扶着颜若怜重新躺下,无奈的摇了摇头,掀开被子的一角,露出那被打的皮开肉绽的伤处。不由的心里一紧,原来她伤的那么重。
颜若怜趴在chuang上,小脸埋进枕头下,自己长这么大,爸妈都把自己当宝一样的疼着,从小到大连句重话都对自己没说过,今天却因为这个人给打了站不起来。还有,长这么大连初吻都还留着,从没给别的异性看过自己的身ti,今天这个人还硬是要给自己上药,他不知道她伤的是pi股吗?
又是羞又是恼,不jin哭了出来。
慕容昊看着趴在chuang上的人儿双肩微微颤动,停下了正在给她上药的手“怎么了,是我弄痛你了吗?怎么哭了?”
见chuang上的人儿没理他,他便转过她埋在枕下的小脸,看见那梨花带水的面容,慕容昊的心微微的抽搐着。
“你怎么了啊。”
“不要你管!”颜若怜倔强的转过头去。
“喂,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不知好歹啊!我帮你上药你还凶我!”真是气死他了。
“谁稀罕你上药啊!谁求着你帮我上药了啊!我变成这样还不都是你害的啊!打人一巴掌的是你,给人糖吃的也是你,你到底要怎么样啊!”颜若怜气的哭出了声。
“我……我……那疼死你好了!”慕容昊说着便摔门而去,该死的,刚才自
第2回
己居然有一种想要对她道歉的冲动。听到身后的小屋里女人越哭越凶的声音,心想着这个女人哭起来都比别人难听!却独独忽略掉了随着哭声微微抽搐的心。
一个月后,颜若怜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自从上次将慕容昊臭骂一顿之后,那个男人就没有再出现过,心里有阵阵的落寞。其实上次哭也不是全然因为他,更多的是因为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心里对这个陌生世界的害怕,对从前生活的渴望,思念着另外一个世界里自己的爸爸,妈妈,还有那么多她在意的亲人,朋友。
她不是真的没心没肺,她只是一直都习惯了伪装而已,明明很想念却拼命装作不在乎,所以,当自己受了委屈时,想到以后可能永远再也见不到的亲人时,便狠狠的哭了出来,狠狠的fa泄的一通。
现在,她好多了,只是偶尔会想一下而已,偶尔……
又是寂静无声的夜晚,前段时间颜若怜唤小云给自己找点乐子打发时间,结果小云这丫头居然抱来一把古琴,说是“小姐”最喜爱fu琴了。好吧,还好自己也会玩这玩意儿,将古琴放置在院中池塘边的石桌上,自己在石桌前坐下,看着天上的月色,心里闪过一支曲子,手便不自觉的弹了起来:
月瓣似乎凋谢
倒映在那湖边
点亮湖面一个圈
一个人的感觉
静静的看着天
不知道天有多远
像出列的孤雁
游弋在白云间
划不完美的和弦
屋檐上冒着烟
对烟囱说再见
这一去就是永远
多少离恨昨夜梦回中
画梁呢喃双燕惊残梦
月斜江上棹动晨钟
前梦迷离渐远波声
笛声悠悠春去匆匆
想家,想爸妈,想亲人,想朋友。多少种思念都汇集在这一首歌里,
像出列的孤雁
游弋在白云间
划不完美的和弦
屋檐上冒着烟
对烟囱说再见
这一去就是永远
多少离恨昨夜梦回中
画梁呢喃双燕惊残梦
月斜江上棹动晨钟
前梦迷离渐远波声
笛声悠悠春去匆匆
多少离恨昨夜梦回中
画梁呢喃双燕惊残梦
月斜江上棹动晨钟
前梦迷离渐远波声
笛声悠悠春去匆匆
一曲唱罢,小手mo着脸上的冰凉,怎么又哭了,颜若怜对自己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是说好了不哭吗。
院外,站在远处的慕容昊还在回味着刚才的天籁之音,多少离恨昨夜梦回中,画梁呢喃双燕惊残梦。她是在吊念着谁吗?
鬼医弃妃翻身记
谁传言龙王朝的凤王爷喜怒不形于色,此刻他那冷血的模样似乎就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了一样,龙羽羽戒备的快速后退,一步一步朝着门口挪移了过去。
再晚,只怕她的小命就要不保了,灵慧的双目精明的眨巴着,她可以用她的小命保证,惹的凤御尘宛如嗜血罗刹的罪魁祸首正是这副身体的主人,可是现在倒霉的人却是她龙羽羽。
“想逃?”就在龙羽羽快要成功的退到门边时,凤御尘眸光一寒,刹那,黑色的身影宛如旋风一般飞快的掠了过来,大手狠狠的掐住龙羽羽的手腕,力度之大仿佛要将她的手给生生的折断一般。
可惜容不得龙羽羽开口反问,凤御尘却已经迈开大步将龙羽羽给拖了出去,当铺后门口栓着他的爱马奔雷,凤御尘接过小厮递过来的缰绳,用力的将龙羽羽给抛上了马背,随即双腿一夹马腹,骏马奔腾的在夜色里向着凤王府的方向飞奔而去。
“凤御尘你放我下来!”头朝下,横趴在马背上,随着颠簸,龙羽羽只感觉鲜血都冲到了脸上呢,让她气恼的直叫唤着,可是策马扬鞭的凤御尘却什么冷厉的注视着夜色,奔雷飞驰的急驰着,让龙羽羽越来越恼火,可惜背上一只大手用力的压制住她要挣扎的身体,好死不死的按在穴位上,让龙羽羽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这辈子她还没有这么窝囊过,头朝着地面的小脸充血的染红,龙羽羽挫败的瞪着地面,突然眸光诡异的一闪,夜色里,露出一口雪白的贝齿,她龙羽羽可不是任人柔涅的软柿子!
却见那雪白的牙齿如同小兽的獠牙一般,猛的向着凤御尘踩着马鞍的腿上咬了过去,五月末六月初的天气,除了一声黑色的锦袍之外,凤御尘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单裤,所以龙羽羽这一咬算是直接的咬伤他的小腿。
该死的女人!腿上突然尖锐一痛,凤御尘眸光倏地一寒,大掌随即扬在了半空里,然后重重的落在龙羽羽那翘臀上。
“ 凤御尘,你这只秦寿,竟然敢打我屁股!”屁股痛无所谓,可是哪有这么大的人还被男人打屁股,龙羽羽挫败的大吼大叫着,也松开了咬住凤御尘的小腿。
冷哼一声,看着被压制在马背上扭动挣扎的龙羽羽,凤御尘冷冷的丢出话来,“知道教训了吗?”
“有种你杀了本姑娘!”明知道不该和冷血无情的凤御尘硬碰硬,可是龙羽羽却天生就是硬骨头,再次的张口咬上凤御尘的腿,死死的咬住,如同要咬下他的一块肉。
而相同的,凤御尘可不是什么善良的男人,随着腿上一痛,那巴掌也毫不客气的落在了龙羽羽的屁股上,伴随着马蹄声,还有那一声声闷沉的巴掌声。
骏马奔雷终于在凤王府前猛的停下了马蹄,而马背上,龙羽羽咬的牙齿发酸发麻,而凤御尘也打的手腕发酸,颀长的身影利落的下了马。
见状,龙羽羽也不甘示弱的快速跳下马背,可是屁股的痛,让她落地的瞬间忍不住的低呼一声,面容纠结,纤瘦的身体更是一个踉跄,幸好快速的扶住了门前前的石头狮子,才没有让自己四脚朝天的摔在地上。
倒还真是烈性子,可惜在凤王府越烈,她吃的苦就越多,凤御尘神色阴沉的盯着桀骜不驯的龙羽羽,安静中,王府里的修萍快速的走了出来,如同没有看见对峙的龙羽羽和凤御尘,只是对着他恭敬的行礼颔首,呆板的声音回禀,“王爷,公子过来了。”
公子这个时候来凤王府做什么?冷眉挑了一下,凤御尘转身向着王府大门走了过去,呼,终于远离凤御尘这个秦寿了,龙羽羽松了一口气,可惜门口那薄凉的冷酷嗓音却正好响了起来,“修平,王妃对本王不敬,鞭打二十。”
她对他不敬,她不过是咬了他的狗腿,可是他快将她屁股给打成四瓣了,愣愣的张大嘴巴,看着黑色的身影带着胜利般的骄傲走进王府时,龙羽羽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用掀翻屋顶的声音吼了起来,“凤御尘,你卑鄙无耻下流,你不是男人!”
“王妃,对王爷再不敬,鞭打加倍。”如同没有看见气的跳脚的龙羽羽,修萍漠然的开口,站在一旁等待着龙羽羽进门,然后才可以执行王爷的命令。
“这个变态疯子,没人要的秦寿!”不甘心的在心里腹诽着,龙羽羽挪动着每走一下就痛的她龇牙咧嘴的屁股,狠狠的不甘心的诅咒着凤御尘,还大不敬呢?要是不能暴露她的身份,她让凤御尘这个混蛋秦寿趴在地上舔她的脚趾头。
夜色凉凉的吹拂着,认命的趴在长凳上,龙羽羽再次盯着黄褐的地面,不过就是二十鞭子,咬咬牙就过去了,然后,不甘心的小脸上缓缓的露出邪恶至极的笑容,然后她要是不整的凤御尘哭爹喊娘,她龙羽羽就跟他姓!
修萍手握着鞭子,看着已经趴在长凳上的龙羽羽,随即面无表情的甩出第一鞭子,修萍自小是孤儿,流离失所,是被凤御尘在疆场捡回来的,所以跟了凤御尘之后,成了他的侍卫,很多时候却也是凤御尘枕边的女人,只是在凤御尘有了楼嫣然之后,才不再让修萍侍寝。
咻的一声鞭子划破夜色打在了龙羽羽的背上,带来火辣辣的剧烈痛苦,如同后背的肌肤要被硬生生的这一鞭子给撕扯开来一般,修萍原本就是高手,所以鞭打起来内道十足,皮肉并没有破,只在背上留下一道瘀伤的鞭痕,可是这样淤血不散带来却更剧烈的痛苦。
凤御尘!痛的身体直哆嗦,龙羽羽僵直的绷紧了后背,没等她缓过气来,第二鞭子再次的抽了下来,力道依旧十足,而且正好重叠在第一鞭子的地方,让龙羽羽痛的尖叫起来。
第二鞭子,第三鞭子,终于连诅咒凤御尘的力气都没有了,龙羽羽耷拉着脑袋,头痛的嗡嗡的响着,那后背已经痛的没有了感觉。
修萍那鞭打极其的规则,每一鞭都重叠在第一鞭子的位置上,所以龙羽羽不得不怀疑她的后背有没有这一鞭接着一鞭给打裂开来了。
“你是不是女人?女人何苦难为女人?”哀嚎着,叫的喉咙沙哑,龙羽羽扭头指控的看着神色清冷挥舞着鞭子的修萍,血色尽失的脸庞因为痛苦而纠结成一团,可惜修萍依旧如同枯树一般,一直将二十鞭子给打完才住手。
此刻,夜色笼罩之下,二楼的阁楼处悬挂着精致的灯笼,柔和的光芒之下,正站着一抹白色的身影,简单的白色锦袍看似普通,可是那袖口下摆处却是金线银丝绣成的古朴纹路,便让人立刻明白眼前这个男人身份绝对不简单,否则怎么可能穿的起锦簇绣楼一年只织造二十匹的衣裳。
“那就是苏丞相的女儿苏羽。”嗓音有些的沉,白色的身影转过身来,将视线从窗口收了起来,这才让人看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的面容。
剑眉飞扬入鬓,黑瞳幽深似墨,俊朗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沉默之中却散发出一股属于王者的高傲和尊贵。
“是。”面对眼前男人的高贵非凡,即使狂傲冷酷的凤御尘也多了一份恭敬,因为这个男人不是普通人,正是龙王朝最骄傲而尊贵的帝王——龙夜天。
“倒和苏丞相不一样。”刚刚那女子的咒骂声回响在耳边,即使被鞭打还敢辱骂当朝的凤王爷,倒真的有几分气魄,想到此,龙夜天漠然的开口,语调平静,却看得出多了份维护,“如果楼嫣然的事情与她无关,善待她吧。”
“皇上?”龙夜天从不曾过问过他的家务事,可是此刻,凤御尘凤眸一凛,疑惑的看向开口为龙羽羽求情的龙夜天,只次一面,皇上竟然要自己善待她,还有什么叫做嫣然的事情与她无关,分明苏敬和苏羽就是罪魁祸首。
“在外面直接唤我公子即可。”淡淡的目光看向神色冷厉如霜的凤御尘,龙夜天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凤御天黑色的锦袍衬托之下,那手泛着尊贵的白皙,修长的宛若女子的手,可是就是这样的一只手,却将龙王朝建立的强大富硕,在这块四方大陆之上,其他的国家只能俯仰敬拜,半点不敢逾越分毫。
“尘,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知道凤御尘不会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龙夜天也不多做解释,收回落在凤御尘肩膀上的手转身向着楼下走了过去,而随着龙夜天的离开,暗中保护他的十二龙骑士也立刻从暗中隐匿身影的离开。
屁股痛,可是在身体遭受了更大的痛苦之后,龙羽羽才明白屁股上的痛和后背被鞭打之后那种药撕裂的剧痛痛楚而比,根本是小巫见大巫。
小手一抹脸上的冷汗,龙羽羽挫败的哼了哼,幸好她用内力护着身体,否则在修萍那半点不放水徇私的二十鞭子之下,她只怕已经痛的直不起身体了。
随着走动,后背的鞭伤就勾起龙羽羽的痛觉神经,让她只能用极其怪异的姿势走动着,突然感觉到迎面走过来的白色身影。
龙羽羽猛的一怔,夜色之下,月光洒落在那白色的身影之上,银亮皎洁之中,宛若画卷之中走出的神帝,淡漠沉静里透出高贵出尘的丰姿。
整个人如同被雷电劈中了一般,龙羽羽呆呆的看着白衣似雪的龙夜天,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眶里落了下来。
八岁离开,到如今,整整十年了,不曾见过一面,可是那张脸她致死也不会忘记,俊朗的脸庞,出尘高贵的风姿,曾今她亲昵的喊着他太子哥哥。
还记得那年太子哥哥有了侍寝的宫女,懵懂不知的她只以为太子哥哥不要她了,大冷的雪夜在太子殿外整整坐了一夜,从此之后,龙夜天不曾召唤过一个侍寝的宫女。
她不喜酒味,见不得他喝酒,所以不管什么场合,即使是国宴,只要龙羽羽在身边,龙夜天就滴酒不沾,比起他们的父皇更加宠爱这个公主妹妹。
察觉到龙羽羽那凝望着失神目光,龙夜天缓缓的停下脚步,侍卫修萍龙夜天是知道,虽是一个女子,可是却唯尘的命令是从,所以即使是凤王爷命令她杀自己,修萍也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所以刚刚那场鞭打必定是力道十足,眼前的苏羽现在还可以站起身来走路,只能说她的体质很好。
“药。”看着痛的泪流满面的龙羽羽,龙夜天终年淡薄的心忽然波动了一下,随着话音落下,暗中的十二龙骑士中,已经有一人将随身携带的上好金疮药递到了龙夜天面前。
“一日三次,五天便可痊愈。”修长的手指带着温热将药递到了龙羽羽面前,龙夜天收敛了瞬间波动的心绪,将药递到了龙羽羽的手中,继续迈着脚步,姿态高贵而优雅的离开小径。
手中的药宛如千斤重一般,这一生,她以为自己绝对不会再见到太子哥哥,不,现在太子哥哥已经登基成为皇上了。
“你哭什么?”站在门口,紧随着龙夜天下楼的凤御尘眸光犀利的凝望着眼前的龙羽羽,这个女人是绝对不可能因为二十鞭子就哭的,那就是因为刚刚走过去的皇上,洞悉人心的厉眸此刻却有了一丝的明白,她这是在故意装可怜想要博取皇上的同情吗?
“不要白费力气了,他是不可能看上任何女人的。”薄唇处带着讥讽的冷笑,凤御尘和龙夜天虽然是君臣,可却也算是挚交,皇宫里东面有一个华美的宫殿,取名三千殿。
没有人知道这个宫殿里曾经住过谁,又或是为了谁建造的,只是有人说皇上在等那个神秘的女子归来,立她为后。
宫里不管是太监宫女,还是高贵如肖太后,还是龙夜天的妃子们也都知道,三千殿乃是皇宫的禁地,任何人进入杀无赦,而所有皇宫里稀奇珍贵的东西都在三千殿。
殿里除了一个长年打扫的老嬷嬷之外,禁止任何人进入,殿外更是有着相传是四大高手之一的一个德公公守卫着,防止任何宵小擅自进入。
野蛮王妃:暴君,有种娶我!
慕容芊芊简直不敢相信轩辕阎烈的话,他居然要杀那个韩栖国的公主。
要是自己没有记错,几天听其他宫女闲聊的时候,听到过,那个韩栖国是这个异世大陆上,一个海路商队贸易枢纽。
也是强国力争之地……
贪狼国能与韩栖国取得同盟的话,必定能更加的强固。
可,现在,轩辕阎烈是在破坏两国间的联盟,甚至是在导致战争……
难道说——
想到此处,慕容芊芊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轩辕阎烈,惊呼:“你疯了吗?你这是想要挑起贪狼和韩栖国的战争!?”
轩辕阎烈略带意外的,回望着这个拥有一对漂亮黑眼睛的晏戎女人,“你很聪明,慕容芊芊。”他低头看她,没想到,她竟一语道破。
“疯子!!你以为这样做会没有人阻止你吗?”慕容芊芊猛地一个缩脖,拉开了与轩辕阎烈的距离。
这男人果然是个疯子,他居然真的想要挑起两国的战火!
轩辕阎烈仍是微笑,手一把扣住了慕容芊芊仰后的脑袋,么指的指腹有点粗鲁地摩挲慕容芊芊的唇,“但任何人都不可能阻止我……因为我已经抓住她了。”
“什么——”慕容芊芊倒抽了一口气,“你杀了她?!”激动中,她不禁倾身,双手紧紧地抓住了轩辕阎烈的前襟。
“你这是在担心我?还是说……”轩辕阎烈浅栗色的眼睛,直直地望入那双黑亮的瞳孔中,笑意不减反深。
“她死了吗?!”慕容芊芊紧绷着脸,现在她根本没有心思去想别的。
轩辕阎烈轻笑了一声,执起慕容芊芊那抓住自己前襟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没有,我改变主意了。只不过在那个韩栖国第一美人的脸上,留了些东西……”
“啪!”
脆亮的响声,充斥在宫殿之内……
“变态。”慕容芊芊安静地说,刚才用力挥出一掌,掌心生生作疼。
轩辕阎烈摆正偏转的脸庞,英俊的面孔蒙上一层寒霜。
“你又打我……慕容芊芊。”
他吐出的话语是冰冷的──
“这次,你要接受惩罚──”
“不听话的女人!”
他吐出的话语是冰冷的──
“这次,你要接受惩罚──”
“不听话的女人!”
慕容芊芊猛地一个后腿,这双腿才迈开,就被从后而来的两个贪狼士兵分别按住了手脚,以面朝下的姿势被摁在地上……
“混蛋,放开我!!——”慕容芊芊扭动着身子,恐惧的袭身,让她更加卖力的想要挣脱那摁住自己的士兵。
可惜……
她的一切反抗,只是换来了轩辕阎烈更为狂暴的对待。
“嘶——”
后襟被撕开,露出了白皙如雪的纤细背脊。
慕容芊芊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也看不到那个轩辕阎烈的脸。
只知道,那个魔鬼般的男人,就在这里,正看着她……
尖叫声吼,伴随而来的是身体被抓高到半空,她那尚未痊愈的手臂也被人无情地抓着,难耐挣扎了几下,但很快就把自己弄得精疲力竭。
现在就算不看不想,她也知道的样子肯定是前所未有的狼狈,简直就像是砧板上鱼,做着垂死的挣扎。
“啪啪”两声从后传来,那仿佛空气被撕裂的响声。
慕容芊芊瞬间绷紧了背部的肌肉,那声音她并非没有听过,所以知道是什么……
那是皮鞭被拉扯的声音,那个男人难道是想要鞭笞自己?……
“你个疯子,变态,禽.兽……”害怕的她开始不断地咒骂起轩辕阎烈,要不然她恐怕会疯掉,被这个男人折磨至疯!
站在慕容芊芊身后的一个士兵,已经举起了手中的鞭子,正准备要挥舞下去……
“等一下。”
轩辕阎烈出声,让士兵停下。
“鞭子给我。”他轻慢地说,接过士兵递过来的鞭子……
慕容芊芊只觉得自己的神经已经绷到了极点,可那仿佛死寂的一般的空气,还是不断地在拉扯着她那欲裂的神经。
半晌没有动作……
那个男人到底打还是不打?
不打了吗?
没有松口气,只是这样祈祷着。
长时间的沉寂,让慕容芊芊真的以为轩辕阎烈突然善心大发,想要放过自己时。
“呃──”
就在肌肉放松的那一刻,鞭子在慕容芊芊的背脊上呼啸而过,惹来一记闷哼。
这个混蛋!!
他果然是个混蛋!!
他是故意的!
慕容芊芊气得浑身发抖──
同时钻心的疼痛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直达神经中枢!
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申吟──
一下、两下、三下……
红色的鞭痕交错在白皙的背上,透过皮肤,几乎要刻上骨头的疼痛让慕容芊芊冷汗殷殷,绷紧了全身!
快……要麻木了……
摇曳的灯火在慕容芊芊渐渐朦胧的眼中越晃越厉害,耳边呼呼作响。
十四、十五、十六……
一阵阵火热烧去了残留的意识……
慕容芊芊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大概是要死了吧。
不然,她怎么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薄弱,几乎已经到了无法支撑的地步。
鞭打仍是在持续,她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挨了多少鞭子。
十八、十九、二十……
残留的意识没有多久,便彻底的消失了,收留她的只是无尽的黑暗,与灼烧般的疼痛……
难受不断地侵蚀着慕容芊芊。
她时而清醒时而沉睡,时而似活着时而又似死去。
水生火热应该也不过如此。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
慕容芊芊就这样趴在一张陌生而柔软的床榻上,率先进入意识的是一股好闻的熏香,随后知觉才慢慢地得意恢复。
脑袋很晕,背脊很痛,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一切……
有些沙哑的好听的男音在自己上方响起……
“醒了?”
朦胧中,一抹熟悉的身影晃过视野。
在触感与知觉完全因为这道身影而苏醒过来时,慕容芊芊瞬间瞪大了双眼,直直地瞧着就近在眼前的轩辕阎烈。
并且惊觉的发现——
什么!
脑海中倏然蹦出这两个字!
慕容芊芊发现轩辕阎烈此时,竟然半裸着健硕的上身和自己躺在同一张床上!
魂都快惊飞了,想要再不清醒都困难的慕容芊芊,非常努力的开始挣扎起身。
可酸疼不堪的身子,别说是离开,就连动一下都困难。
何况,她还发现自己那只受伤的手臂被轩辕阎烈窝在怀里——
而且更为糟糕的是,自己的上身居然也是同样的片缕未着……
身子瞬间紧绷僵直,随后腰侧一凉……
那是轩辕阎烈的手贴上来了──
他,他……
他居然在轻揉她那受伤的地方!
那只大手在自己那被鞭笞过的,依旧疼痛的裸背上游移……
然而,接下来的举动,让慕容芊芊彻底地放弃了挣扎。
这时,轩辕阎烈俯下身子,轻吻着慕容芊芊背上的一条笞痕。
“才这样就流血了呢……很疼吧。”
温柔的话语,听得慕容芊芊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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