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家族礼拜堂沉闷阴暗的告解室里。
“男孩,你要为你的无礼付出代价。”克莱索斯站在瑟缩的男孩面前,“告诉我,孩子,当你对抚养你的人说出这样失礼的话的之前,难道不先想想上帝么!”
“对不起,教父。”男孩低着头,因为即将到来的惩罚而微微颤抖着。
“难道你忘记了主是怎么教导我们的吗,请你告诉我约拿书第2章,第9节是怎么说的。”
男孩犹豫了一会儿:“……但我必用感谢的声音献祭与你。我所许的愿,我必偿还……”
克莱索斯打断了他:“难道我没有用拉丁语教导过你主的训示吗!用拉丁语来背诵!”
面前的孩子明显畏缩了一下:“嗯……Ego……Ego autemin voce laudus……呃,不……ladisimmolabo tibi……嗯……quaecumque……vovi……vovi……”无论如何也背不下去的男孩感觉到教父严厉的目光,心里害怕极了,“对不起,先生。”
“可耻啊!你对不起的是主还有你自己!难怪你的行为放肆,言语无礼!你应该受到一次严厉的体罚,来提醒你作为上帝的孩子应该有的样子!”
“不,求求你先生,请您原谅我,求您不要……”男孩漂亮的蓝眼睛里充满了泪水,语无伦次的请求着原谅,但这没有用,克莱索斯已经拿出了那块带有精致把手的硬木板,指着屋角的一把椅子,无声的示意着。
男孩慢慢的走到椅子边,将它搬到屋子中央,然后做着最后的努力,“……先生,求求您,原谅我好吗……”最后他绝望的低下头去,颤抖着双手解开腰带,缓缓地把裤子褪到膝上,刚刚弯下腰去,板子狠狠地抽在裸露的大腿上。
猝不及防的男孩被这几下的力度吓到了,惊叫着试图躲闪,却被牢牢地抓住胳膊,逃脱不得,大声的哭喊着:“先生,先生,饶了我,我知道错了,请别……请别……啊!”克莱索斯重重的抽了十几下才停手,“我的男孩,你并没有在心里忏悔,在惩罚面前还试图欺骗和逃避!你太让我失望了!”男孩痛苦的捂着火辣辣的伤处,害怕的不断摇头——逃避和欺骗——教父的话说的很重,这意味着今天的惩罚必定十分难捱。果然——“现在,你应该怎么做!”男孩再没敢耽搁,脱下白色的棉质内裤,走到椅子后面,弯下腰,越过椅背撑在椅子上,将白皙的小屁股翘起,微微颤抖着准备接受惩罚。
“希望肉体的疼痛能够唤醒你的灵魂,孩子,你要心怀感激的接受这次体罚。”
“是的,教父。”男孩微微哽咽着说道。
呼——啪!板子夹着风重重的落在男孩的屁股上,瞬间留下一片红红的印记,“……嗯呃!”男孩疼的一抖,深吸了一口气,“我很抱歉,先生。”
呼——啪!落在了完全相同的位置。“呜……我很……抱歉……先生。”
接连七八下全都打在一样的地方,男孩痛苦的绞着双腿,低声地哭泣,板子打过的印子已经红肿,肌肉难以自制的抽搐着,可是却丝毫没有换来克莱索斯的怜悯,呼——啪!又是一下重重的落在那道肿痕之上,“哦不!先生!求您……求您……”男孩痛苦的扬起头,小声的哀求着。
呼——啪!加重的力道,在红肿的肌肤上印上了紫色的血斑,“啊!!”男孩惊叫起来,难以置信的回头看着他的教父。克莱索斯冷冷的说:“我很遗憾,我的孩子,这样都不能使你由心底忏悔吗,你应该祈求的是上帝的原谅,你应该祈求严厉的责打来消除你的罪过!”说罢用一只手按住男孩的腰,板子很快很重的连续打了下来,由刚刚的肿痕向下直到大腿的中部。这样快速而狠厉的责打超出了男孩的忍受范围,他开始语无伦次的大声哭喊:“教父!教父……我知道错了……啊!!疼!疼!饶了我吧……呜……别打了……哦不……太疼了,求您轻点……呜呜……”克莱索斯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板子,任他哭喊了一会儿,随后提高了声音说道:“朱利亚诺·德·美第奇先生!在你想起正确的举止之前,我是不会停下的,希望这能提醒你应该说些什么!”
“教父……我很……啊……我很抱歉!呜呜……”明白过来的男孩大哭着喊出这句话后,暴风雨一样的板子终于稍稍停了片刻。
男孩抽噎着趴在椅背上喘气,他可怜的屁股已经一片红肿,之前遭到反复折磨的地方呈现出紫红的色泽,连大腿都没能幸免,他很想安抚一下自己灼烧般的伤痛,可是没有得到允许之前他的手不能离开椅子,这是规矩。
克莱索斯任他休息了一会儿,重新将左手按在男孩纤细的腰上,并感到手下的身体明显的僵硬了一下,他抬起板子,“我的男孩,我希望你已经认识到你的错误并发自内心的为你的行为感到惭愧。”
“是……是的……先生。”男孩抽泣着小声答道。
“那么让我看一下你忏悔的结果!”
男孩愣了一下,眼睛里满是恐惧,他明白这句话意思就是还有更加严厉的惩罚在等待着,嘴唇颤抖的张了张,最终没敢吐出求饶的话,他认命般的低下头去,恐惧与绝望的泪水摔碎在椅子上。
“先生……请您……请您严厉的惩罚我,帮助我洗清我的灵魂……”男孩带着哭腔违心的说道。
回答他的是重重的一板。
“啊!!好痛……我很抱歉……呜……我很抱歉……先生!”经过片刻喘息重新变得敏感的神经立刻加倍的叫嚣起来,那板子此刻仿佛烧红的铁板一样,狠狠地灼烧着男孩红肿的屁股。
呼——啪!板子深深陷入肌肤,抬起后苍白的痕迹迅速充血并比变得比周围的皮肤更加艳红……呼——啪!“啊哦!先生!太痛了太痛了!”男孩不住地跺脚,试图缓和一下屁股上惨烈的疼痛。而克莱索斯就像完全没看到男孩的痛苦,依旧一下一下用力的挥动手中的木板,在红肿灼热的肌肤上印上更深的色彩。又是十几下过后,男孩觉得力量在一丝丝抽离自己的身体,但是他还是努力的要保持原来的姿势,双腿。伸直,翘起紫红高肿的屁股去迎接无情的责打,他明白,在这里,在这个作为“家”的地方,没有人会怜悯他。
终于,板子停了下来,克莱索斯将手放在火烫的小屁股上,能够感到灼热的皮肤下微微发硬的淤痕,“孩子,你真心忏悔了吗?”
“是的,教父。”男孩哭泣着。
“告诉我,最近你还有没有其他需要请求上帝宽恕的行为。”
“……没……没有了。”男孩这次真的认真考虑了很久。
“那么……”
这时,门被推开了,满面怒容的美第奇夫人走了进来,她是男孩的姨母,也是他的监护人,她的手里拿着男孩的圣经,走到男孩的面前,将书打开放到椅子上,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你这个恶劣的坏男孩!看看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敢如此亵渎神的训示!”
男孩吓得哆嗦了一下,抬起头来看那本书打开的一页,看到书页上乱七八糟的涂鸦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这是谁干的?!肯定是同学的恶作剧,因为他们……心理活动立刻被打断了,他能感觉到屋里迅速改变的气氛,一向冷冰冰的教父脸上的愤怒让他全身禁不住恐惧的颤抖,他慌乱的摇头:“不是我……不是我干的,请相信我……求您相信我。”随后又转向夫人,虽然他的记忆里这位夫人从没给过他丝毫怜悯和温情,此刻的恐惧却驱使他抓紧任何可能的救命稻草:“夫人,求您了,原谅我吧,这真的不是我做的……别再打我了,别再打我了……呜……”男孩不敢起身,保持着挨罚时屈辱的姿势颤抖哀泣着祈求原谅,这本是魔鬼都会动容的画面,可是面前两位正直虔诚的教徒却丝毫不为所动。
“你这个坏男孩!刚刚我问你有没有别的事情需要忏悔,你居然还在向我说谎!你确实需要一个刻骨铭心的惩罚才能纠正你的言行!”
“在你的无礼,惰怠,谎言还没有损伤到美第奇家族的荣誉之前,我们有义务来彻底端正你的行为!”
“你将受到藤鞭的惩罚,我向你保证这将会是一次永生难忘的教训!”
可怜的男孩知道没有人会再听他的解释,没有人会同情他,没有人会相信他,他唯一的选择就是乖乖地接受藤鞭的痛打,然后期待两位监护人偶然发作的慈悲……
“现在,男孩,脱下你的裤子,过去趴到祭台前面!”不容置疑的口吻。
男孩擦了擦眼泪,吃力的直起身子,小心翼翼的将挂在膝上的裤子完全褪下,搭在椅子上,随后抱着最后的希望似的抬头祈求的看着他的教父,还有美第奇夫人,但是这不会有结果,他无奈的低下头,慢慢的蹭到祭台前,每一步都牵动着饱受折磨的小屁股,带来加倍的痛苦。这时,克莱索斯先生取来了粗黑光亮的藤鞭,30多英寸长,比拇指还粗,挥动时发出瘆人的嗖嗖声,男孩全身哆嗦了一下,不禁后退了几步。
“现在,过来,亲吻这根藤条!”克莱索斯先生不容置疑的声音,“它将会带给你作为正直基督徒的教育!”
男孩无奈地走向他的教父伸向他的藤鞭,右手捧住黑亮的尖端,弯腰以吻手礼的姿态将嘴唇印在冰冷的藤条上,这一瞬间男孩再次留下了眼泪。
“我希望你的泪水是真正的出于忏悔!”
“是的,先生。”男孩哽咽着。
“现在,趴伏在祭台上,我不想用绳子束缚你,正直的基督徒应该自愿的接受鞭挞,用自己的痛苦来换取救赎。”
趴好的男孩因为恐惧和祭台的冰冷不住地颤抖,他的下身一丝不挂,屁股和大腿凄艳的紫红色与白皙的小腿形成鲜明的对比。坚持住,坚持住。听到克莱索斯先生走进的脚步声,他不停地在心里鼓励自己。
站定后,克莱索斯没有再说话,调整好姿势,挥起藤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重重的抽在男孩红肿的屁股上。
“啊!!!!”男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火热的屁股上仿佛挨了重重的一刀,割裂般的剧痛让他难以忍受,这是第一次接受这种硬质藤鞭的责打,剧烈的疼痛摧毁了他的理智,男孩挣扎着逃开,躲在椅子后面,双手捂着屁股上火烙般的肿痕,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你居然敢逃跑!年轻的先生,我没法相信,你已经把你的灵魂出卖给魔鬼了吗!回来趴好!”
男孩瑟缩在椅子后面,慌乱的摇头,他的脑子一片混乱,只是希望那可怕的藤鞭再也不要落在自己身上。
克莱索斯走过去,抓住男孩的胳膊,毫不费力的将他拖回道祭台前,男孩拼命的挣扎在他看来是微不足道的,只能激起他更大的愤怒。他很快将男孩重新固定到祭台前,并找来绳子捆住男孩的双手,固定在祭台一端的铁环上,又用一段绳子将他的脚踝与祭台绑在一起,这样祭献似得绑缚让男孩感到一种难以言表的恐惧,他要打死我了,他想:他要打死我了!
藤鞭再次落下,已经像饱满的葡萄一样的皮肤疯狂的用疼痛抗议着,被捆绑的男孩无望的挣扎着,凄惨的哭喊着祈求宽恕。
“哦不!先生,别打了别打了!啊!!!先生我受不了了!”嗖——啪!“呃啊!!!夫人,求您饶了我吧,呜……夫人,饶了我,别再打我了……”嗖——啪!“啊!!!呜呜……”嗖——啪!…………
整齐的鞭痕由上到下爬满了男孩的臀腿,乌青高肿,他的哭声已经有些黯哑,只是每一鞭都会带起一声凄惨的悲鸣。
嗖——啪!肿胀不堪的皮肤上出现一道血口,温热的液体缓缓地渗出流下,男孩的哭声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是的,虽然他还是会抑制不住的随着鞭打而痛呼甚至流泪,却不在哭泣求饶了,可这安静并非是出于驯顺,而是一种从心底生出的绝望的寒意,与随之而来的死寂。
当斑驳的裂口印满臀腿,血点点落在祭台上时克莱索斯先生停手了,他认为这次惩罚已经差不多足够了。
他将一只手按在男孩汗湿的额头上,问道:“孩子,你真心忏悔了吗。”
“是……是的,教父。”男孩吃力的回答。
嗖——啪!藤鞭落在还没有伤的后背上,隔着被汗水湿透衬衫,可以清晰的看到一条红痕迅速肿起。“啊呃——”男孩竭力隐忍着。
“告诉我,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先生,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嗖——啪!又是一道鞭痕。
“记住你说过的话。”
嗖——啪!
“啊!!!”男孩的声音哽咽着,“是,先生。”
“祈求主的原谅,为你的惰怠与亵渎!”
啪!啪!啪!接连三下鞭打,衬衫上沾上了一点血迹。
“啊!!噢!!主,请宽恕我的的罪过……呜……”
“向夫人道歉,为了你的失礼。”
嗖——啪!白色衬衫的血痕如绽放的玫瑰般扩大。
“呃啊!!是……是……先生。夫人,为了我的无礼,我请求您的原谅,请您宽恕我。”
“记住!责任!荣誉!忠诚!感恩!优雅的仪态!”
“是,先生,责任……”啪!“噢!!荣誉……”啪!“……忠诚……”啪!……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重复着,每说一句,藤鞭都会将誓言和疼痛深深的印在他的灵魂里。
“好了,你的惩罚结束了,孩子。”克莱索斯走上,冰冷的吻在男孩的额头上,随后动手解开绳子。
失去束缚男孩立刻跌倒,趴跪在地上小心的喘息着,之后,咬牙吃力的站起来,身后的剧痛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但是他知道还没有结束,要坚持,他无论如何不想在最后再给他们什么理由来惩罚自己一次。
努力站直身子,披上旁边的浴袍,走到他的教父面前:“谢谢您,先生。”
“嗯。”克莱索斯伸出右手,“我们还是朋友,孩子。”
男孩也伸出右手,握住那只刚刚用板子与藤鞭给自己带来无限痛苦的手,俯身吻下去:“还是朋友……先生。”
接着他又恭敬的向夫人行过吻手礼,目送两人离开。
随后男孩几乎立刻跪倒在地上,弯腰行礼的动作使他痛苦不堪,臀腿和后背的伤口灼热难忍,全身却抑制不住的发冷颤抖,小腿一阵阵酥痒,用手摸去是湿热的血迹,眼前的模糊不知是不是因为泪水,疼痛委屈疲惫在一瞬间全部爆发出来,男孩的纤弱身躯轻轻的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灼热的疼痛再次唤回男孩的神智时,他是在自己的卧室里,血迹斑斑的浴袍和衬衫堆在一旁,柔软的床垫与深红色帷幔让他精神一阵恍惚,猛地一阵刺痛提醒着他有人在他身后忙碌着,吃力的回头看到的是他们的家庭医生之一塔斯蒂尼先生,旁边还站着管家弗森太太,此刻正轻轻擦拭着眼角,屋里充斥着药与酒精的味道,旁边是一只装满染血纱布的盘子和里面的水已经被染得淡红色精美的铜盆。
看到男孩醒过来,弗森太太赶紧走过去,轻轻擦拭着他脸上的汗水,自己眼角却有不觉得盈满泪水:“可怜的孩子,你终于醒了,终于醒了……”
“别哭……弗森太太……”那已经冷透的心里微微回暖,却不想唯一对自己好的人为自己而伤心。
“嘶——嗯呃——”沾着酒精的纱布贴上开裂的伤口,男孩的眼睛里积起了泪水,双手紧握着,将头深深埋进枕头里,全身不住地颤抖着。
身后忙碌的塔斯蒂尼先生也不禁叹了一口气,这样的鞭痕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年纪的孩子身上。
这时门打开了,克莱索斯先生和美第奇夫人走进来,弗森太太僵硬的向夫人行礼,对于克莱索斯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
男孩听到他们的声音本能的瑟缩了一下,牵动身上的伤口,疼的流下了眼泪。可是顾不上疼痛,男孩赶紧抬起头:“早安,夫人,早安,教父。”
“现在可不是早上了,美第奇先生。”克莱索斯低下头查看男孩的伤口,“很遗憾,我不得不这样严厉的惩罚你,但是我很高兴如果这能使你保持勤勉而虔诚,并时刻提醒你让自己的言行与你尊贵的身份相符合,对吗,男孩?”
男孩压抑着颤抖与想要躲闪的冲动,“是的,教父。”
“很好,希望我以后不必再这样惩罚你,男孩。”
两人看着医生工作了一会儿,又交代了几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很快,医生忙完了,看着男孩乖顺的把药吃完,也随后走出了屋子。这时,屋里只剩下了弗森太太,跟身上铺满纱布的男孩。
弗森太太轻抚着男孩柔的黑色卷发,那是他母亲的发色,还有那海浪一般美丽的卷曲,都让她想起她的小姐当年的清秀娇美容貌,男孩的眼睛像他的父亲,那个萨尔托里家族的年轻继承人有着这样柔和清澈如玻璃般的蓝眼睛……他们当年的执着与狂热决绝的爱,终于使罗密欧与朱丽叶走到了一起,可是两个家族的关系并没有和解,留下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孩子又会是什么样的命运呢……万幸,这个男孩是两个家族最后的继承人,否则……弗森太太不敢想象这个孩子是否能够活到今天这个年纪。
“弗森太太?”听到男孩的呼唤,才发现自己沉浸在回忆里难以自拔已经挺久了。她回过神来,看着男孩因疼痛和虚弱而苍白的面庞,又不禁哽咽道:“克莱索斯这个坏蛋,他才是把灵魂出卖给了魔鬼,居然这么心狠,他怎么能这么打你!”
男孩垂下眼睛,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不怪他,是我的错!”
弗森太太有点不相信她的耳朵,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孩子。
“是我的错,”男孩接着说道,“我对夫人说的话,超过了我的身份所允许的范围,我面对惩罚试图逃避却没有力量真的逃开,我徒劳的浪费眼泪去祈求根本不会得到的宽容;还有我的书……那是我的东西,我却没有保护好它……”男孩猛地擦掉眼睛里的泪水,“我会知道是谁干的,他会明白不该跟我开这种玩笑的!”
弗森太太愣住了,这是第一次,她在那双眼睛中看到一种坚决与狠厉,这是他那琉璃般明净的父母都没有过的神情,虽然还尚稚嫩的面庞与泪水润湿的眼睛模糊了这种可怕的表情,却依旧让弗森太太一阵阵寒战——这是美第奇和萨尔托里这两个古老家族未来的主人——她第一次在这个从小让自己心疼怜爱的孩子身上看到了这样的影子。
可是!
弗森太太轻轻的搂住男孩的脖子,将他柔软的卷发贴在自己的颈间,努力的安抚着:“不要这样,孩子,主让我们宽恕他人的罪过,仇恨的火焰灼烧你的仇人一时,却折磨你自己一世啊。宽恕吧,孩子!”
男孩轻轻的挣脱出弗森太太的怀抱,有些困惑的看着她,这位一直疼爱自己的善良女人的话对他还是颇有影响的,他轻轻的摇摇头,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宽恕么?可是主从来不肯轻易宽恕我的过错……”
认真的想了一会儿,男孩抬起头看着弗森太太:“教父每次惩罚我之后才会宽恕我,不是吗?我会宽恕他们的,在他们付出相应代价之后。”
弗森摇摇头,那个可爱温顺的孩子已经在这个阴沉的庄园中死去了,也许就是死在昨天那狠厉的鞭挞之中了吧……罢了,在两个家族风雨飘摇的如今,这样也许最好,没有人会保护他,至少他可以保护他自己,不是么……
只是孩子,希望你明白,伤害是一种双刃剑,伤人伤己,希望你能够把握好尺度。
男孩已经沉沉的睡去了,这次惨烈的惩罚让他改变了多少,成长了多少,只有岁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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