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我从梦中醒来时已是凌晨两点。我记得我喝醉了。
我还记得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很久未见的你。
——摘自日志《碎心补不好》
十年前,我还是个狂妄任性的小丫头,那一夜,我们就这样相见了。
“你想好了?”我坐在你家沙发上,毫不犹豫的约定下这一场风雨。
“想好了。”我点头。
“可是我从来不会给人不痛不痒的惩罚。”你头一歪,陷在沙发里看我。
“好的。我受得了。”
“那么开始吧。”
我顺从的褪下裤子,轻轻趴上床。你拿着手中的藤条,戒尺和木棍,问我要哪样。
“藤条,”我几乎是头也不抬地说。
还没有时间反应,我就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是不同于其他鞭打的,这种疼痛穿过了心,刺破了表皮。我一慌,就用右手盖住了屁股。我摸到了一条棱,肿的高高的,原来这便是藤条的威力。“哪只手挡的?”你用藤条点点我的腰。“对不起。”我连忙缩回手,可是还是比你慢一步。你一把扯过我的手,藤条就落在我的手心,正中央的位置。我轻轻哼出了声。
“别叫,别挡,”你轻轻丢出两个字,便又一言不发,我静静等待第二鞭的到来。可是它却迟迟不来。就在我刚刚放松了夹紧的屁股时,又一鞭子狠狠的落在我的左边屁股。我皱眉,尝到了咬破嘴唇流出的血的腥味,可是没有叫出声。
“啪!”这一次落下的位置有重合,我感受到了那种由于伤口叠加而加倍感到疼痛的感觉,我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汗珠顺着脸颊滑到嘴边,和着血一起流到床单上。
电话很不合适地响起,我望向你,你点点头。我说谢谢。于是接起电话,尽量平复自己的语气。“喂,你在哪儿?”“你别管,我在外……啊!”疼痛总是来的猝不及防,又夹杂着凌厉的气息,我听到你说:“这是最后一下,回去吧。”
我抬起手,和你做了个再见的手势,因为他说他想见我。“对不起。”我抱歉的拉上宽松的运动裤,一瘸一拐地走出你家。
“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我听到你轻轻的叹息。
“贾玉,我跟你说你不听是不是!非得找人家实践,不是想挨打吗?我今天就成全你!”我的现任男友对我屡次实践表示非常不满。“自己脱,别逼我动手。”他狠狠地卸下皮带。“可以不脱裤子吗?我……”还未等说完,他已经一把把我按在了床上,脱下了我的裤子。我知道,他愣了一下。是心疼着新添的肿胀的楞痕吗?
哦,原来,我噙着泪转过头。
我对上了他的目光。那里面充满了什么?
担心,不安,愤怒,心疼……
于是当皮带狠狠的抽打着我的屁股,我甚至感到大腿上的肉也在跟着抖动。可是我真的一点也不抱怨。我明白,他是在收着力气打我。可尽管如是,本来已经受伤的地方便也雪上加霜,疼得更厉害。我终于肆无忌惮地哭出声,嘶吼着,哭闹着。他打得更慢,可是加大了力度。总是这样,打我的时候他从来不说话。我又一次忍不住用手盖住了伤痕遍布的屁股,皮带照打不误。落在我皮包骨的手上疼的我只好将手缩回。力度果真是不打折扣。
我不哭了。也许是累了,我只觉得我昏了过去。同时听到敲门的声音。
醒来时,有他,有你。
我想动却发现屁股疼得钻心,于是突然反应过来不久前发生的事。
我哭了,又笑了。看到我醒来,你轻轻笑道:“小丫头,”然后转身离开。
十年了,我们没有再见一次面。
没有再一次实践。
他这样爱我,我们幸福的生活着。
只是蒲公英开的正浓,你,过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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