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家庭浪漫曲_默默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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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吴文信来自江城农村,为了摆脱农门,初中毕业后就到了江城中学念高中,学习十分刻苦,毕业后便进了省建筑工程学院成了一名本科生。当然能进大学,仅凭成绩优异,他那个时代还没有出现。主要得力于他爷爷吴德海和父亲吴从文私。两人找了不少关系,走了不少后门,总算如愿以偿了。吴文信非常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进大学后,排开一切杂念,只想继续努力学习成为未来的建筑专家。班上有的人走起来就搂着女生月光下、草丛边、山坡上……做起苟且之事,但他不为心动,根本不打算谈情说爱。但事情并非按他预期发展。他块头大人也俊,表情严肃又不丝苟笑,给人少年老成的感觉,经过一年的刻苦努力,成绩还特别优异。于是引来众多女生对他的青睐,不管是年龄大的还是年龄小的,都喜欢主动与他接近。好在他很有些定力,坚守原则不为所动。不过到了大三,19岁时成了预备党员后,又被安排进了学院团委宣传部做了部长,情况就发生了变化。

宣传部里各系美女云集,让人眼花心动。部里有个叫高玉的,与吴文信同年级,人长得十分出众,属校花之一。追她的男生可以排成队了,但她一个没看上。自从吴文信进了宣传部后,她偏偏就喜欢上了严肃有余温情不足的他。在她的感觉中,吴文信在工作中聪明灵活又成熟稳重,生活中性情刁钻古怪又不失幽默,外表又非常潇洒自如是个美男子。尽管在年龄上她还大了他好几个月,却爱在他面前象个小女孩般的撒娇。她原本很有些个性,可自从与吴文信在一起工作后性格变得没啥主见了。说话细声细气,甜甜的令人舒软。对吴文信吩咐的事情总想做好,却又总是出错,又老被他训斥,她居然喜欢这种感觉。

有一次吴文信安排她收集稿件,她答应得快,收集得也快,结果到要用时,她居然把稿件的主题搞错了。吴文信气得破口大骂:“你是干啥吃的?连这么件小事都做不好你还能做啥?”她只能诚恳认错并表示以后不会再出错了。吴文信便问:“要再出错咋办?”高玉也不知道咋办,只是一个劲地说:“你放心嘛,不会再错了。”吴文信坚持道:“我不管你以后出不出错,我只问你,要是出了错咋办?”高玉想了半天,最后说:“要再出错你打就是了。我在家时犯了错,我爸就是这么处理的。”这一表态正好合了吴文信的意,他本来想笑,但在气头上却又笑不出,便顺势说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看到办。”高玉乖乖地点了头。

后来高玉一想起自己的那个表态就感觉脸红:“为啥当时要那样说啊?跟小孩子家家似的,什么再错了就打?真是丢死人了。居然还暴露了自己在家挨打的事情,要是这事传出去,还让人活不活呀?”可转眼一想也觉得没啥,吴文信不是个喜欢嚼舌的男人,他们之间的话他不会说出去。至于她要是再犯错了,他也不会真打的。毕竟只是同学关系,又不是父女、夫妻关系,他凭什么打呀?顶多被他再吼一通就是了。可他要是真打呢?那就打好了。除了爸爸,还没有一个外面的男人打过自己呢。一想到自己被他架到大腿上打屁股的情景,她竟心花怒放起来,屁股也有一种酥痒的感觉,下面也居然潮湿了。

后来高玉做事十分小心翼翼,基本上没出啥差错也就没有再得到吴文信的训斥。

吴文信去团省委开了几天回来要传达到各系团总支书记,叫高玉通知他们开会,她也通知了。有两、三个系的团总书记问:“万一开会时有事来不了怎么办?”高玉想也没想就自作主张地说:“书记来不了就叫组织委员来就是了。”

吴文信是新官上任,不是每个系的团总支书记他都认得,等他洋洋洒洒讲了半小时话时才发觉有的人根本不是书记。他憋了口气,把要讲的事讲完了。散后他就把电话打到没有来参加会议的系团总支书记那里,责问他们为何不来,火气可谓不小,团总支书记也感委屈,说是高玉说的,书记来不了可以让组织委员参加。吴文信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之后,还对自己刚才那态度表示了歉意。

他打电话时,高玉一直站在旁边,听着他对电话的吼声,令她心惊肉跳。

吴文信把电话一放,就质问她:“你是不是说团支部书记不能来就请组织委员参加?”

高玉紧张地点了点头。

“你为何擅自主张?我说过吗?”

高玉摇了摇头。

空气顿时凝固得冰窖似的。

吴文信也懒得多说,走过去把门一关,再过就说了一句:“我们按上次说的办。”说着抽了一把椅子放在办公室中间,然后坐下来。

高玉佯装收拾资料,又装着糊涂问:“上次说的啥啊,我忘了。麻烦吴部长重复一遍吧。”

吴文信说:“行。老子就让你死个明白。上次我问你要再出错怎么办?你是咋说的?”

“我……我记不得了。”

“装糊涂罪加一等。你当时说你要再出错就让老子打。”

“哇,真的么?我咋不记得我说过这样的话了?有人能证明么?”

“连自己说过的话也不承认了?好,罪加两等。赶紧过来,解决了你的屁股老子还要去吃饭。”

“吴部长饿了啊?那行啊,我们赶紧去吃吧,免得食堂卖光了就麻烦了。”

“是自己过来还是老子把你抓过来?”

“看来我还是自己过来算了。不然让你那么一抓,衣服皱了,让人看了还以为我们做了啥呢?”高玉说着,就走了过来。

吴文信把她抱到了大腿上坐起,先吻了吻她的脑门,同时一只手抻进她的衣服里面,摸了摸她的乳房。

“啊?吴部长,你这是管教还是揩油啊?”

“你懂个屁。这叫过门!”

“哦。”

高玉在吴文信的抚摸下,很快就发出了轻微的哼声。吴文信怕她的声音太大,把手拿了出来。

这时高玉撒娇地说:“不要嘛,好舒服呀。求你再摸一会儿吧,求你了。”说着把头靠上了吴文信的胸部,听着吴文信的心跳声。

“你说摸就摸?你喊老子摸老子就偏不摸了。”

“求求你了……”

“求个屁啊。你得搞清楚,你是来受打的不是来受爱的。趴下来,老子要打屁股了。”

高玉说:“不嘛,不打屁股,多摸摸嘛。”

吴文信说:“废话少说,趴起!”

高玉见吴文信坚持要打她屁股,于是顺从了他,乖乖的趴在了他大腿上。

吴文信又在她的屁股上轻轻摸了一会儿,接着试着打了几下,问道:“你上次说你爸就要捶你的肉,对吧?”

“嗯。”

“怎么捶的?”

“要看情况。有时候是手,有时候是皮带,有时候是鸡毛掸子。有时候是见啥拿啥。”

“最近挨打是啥时候?”

“国庆放假回家后。”

“为啥事?”

“跟同学耍回家晚了。”

“看来你经常做错事。”吴文信说着便用力抽打起来。

开头几下好象不太重,高玉还能忍住。吴文信见她没有多少反应,便加大力度狠抽了几下,高玉就感觉到疼得忍不住了,便求起饶来。

吴文信是从农村长大的,无论是家里家外,经常亲眼目睹男人打婆娘的场面,看到那些女人被打得嗷嗷直叫,甚感快感。但他自己打亲手打女人屁股,这还是头一次,还没啥经验。看见高玉可怜巴巴地求饶,以为自己是打过头了,有些不忍心再打,便叫她站起身活动活动。

高玉揉了揉屁股,满脸委屈的看着吴文信,觉得挨打的这几分钟对她来说好象是过了几个世纪一样漫长。

“感觉咋样啊?”吴文信问。

“屁股肯定肿了。”高玉说。

“是吗?裤子脱了我看看。”吴文信提出这样的要求其实是很单纯的。他只想看看她的屁股情形怎样,以便为以为后有机会再打时作个参考。

高玉却羞得满脸通红,娇嘀嘀地说:“不嘛,好羞人哟。”

吴文信不耐烦地说:“羞什么羞?你要怕羞就不会让老子打屁股了。搞快点,老子只是看看你的屁股,又不看你前面!”

“吴部长,你好流哟。”

“流过球。老子说话算数。老子只想看看打了这么几下屁股打的如何,以后好参照,免得真打坏了麻烦。”

“喔唷,吴部长,你说得好笑人哟,以后还想打啊?”

“这倒不是我喜欢打,关键是你喜欢挨。为了得到打,你总是不断地制造错误让我有机会教训你。”

“谁想挨啊?有病呢。”

“废话少说,搞快点。等会儿人来了就麻烦了。”

高玉想这倒也是。扭怩了一阵还是脱了裤子,不好意思的把身子转过去屁股对着吴文信让他看个够。

吴文信看了看高玉的屁股,发现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红,令他自己没有多少成就感。于是高玉的光屁股上转圈圈似地揉摸了一阵,便抬起手又是一顿大巴掌。

此时高玉觉得屁股没有刚才那么疼了,好象还有些舒服,便配合着吴文信的打嘴上“哼哼”几句。

吴文信见高玉没有刚才反应那么强,便尽性地打了几下,高玉“哎哟哎哟”的叫了几声,吴文信说:“叫唤个啥?跟母狗似的。”

高玉说:“你好坏哟,打人家还骂人家是母狗。”

“走。”吴文信牵着高玉的手,到了办公桌前,说,“手扶在桌上,屁股撅高点。”

高玉照做了。吴文信举起又在她屁股上使劲抽起来。

高玉尽量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音来,到最后实在是挺不住了,便啊啊大叫了几声。

吴文信说:“不准叫!!”

高玉说:“我不叫了。”

“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

“我看你还是不知道。”

“你说我不知道我就不知道吧。”

“那老子还打?”

“随便你了我的小老子。”

“行。是你求老子的,对吧?”

“我没有求,是你自己想打的。”

“看你说话还这么清醒,那我就不用客气了。”

于是,吴文信又往高玉的屁股上抽起巴掌。

高玉屁股上的颜色变得很缓慢,打了好几巴掌才看到颜色有一点变化,这令吴文信不由得心急火燎加大了力度,直到后来自己打累了,浑身都湿了,才结束了对高玉屁股的惩罚。过了一会再看,高玉的屁股已经被打得肿起老高了。他说:“狗日的好奇怪哟。老子刚才打的时候半天看不出屁股在变红,怎么现在就肿起来了呢?”

“小老子,你也不看看外面是啥子天?天都快黑了,屋里又没开灯,你打了当然看不出颜色哟,可我却疼得遭不住。”

“既然疼了咋没听你求饶呢?”

“屁股都打麻了还求什么饶啊。再说了,我真求饶了你会信啊?不定打得更惨呢。”

“今天给你第一次教训,就算是老子给你的一个提醒吧。把裤子算上!”

“哟,小老子,把人家屁股打得这么伤心还只算是提醒啊。那要是使起狠来,你还不把你女子我的屁股打烂了?”

“老子下次再打,老子得学聪明点,绝不能再用手了。妈的,老子手还疼得遭不住呢。都搞不清楚了,是老子打你屁股呢还是你的屁股打老子的手。”

“哟,小老子,你还说得安逸呢。占了人家便宜还要说风凉话。不用手打你还想用啥啊?”

“象你爸捶你的肉那,皮带,板子。对,明天你在办公室准备一块板子和买几根鸡毛掸子回来,等你犯错时用得上。”

“我才不干呢。那打起多疼啊。我爸爸就喜欢用鸡毛掸子打,每次都把我打得疼的钻心呢。”

“疼钻心了你才晓得改。”

“哼,想起来还冤。”

“冤啥?”

“你凭啥子打我啊?你又不是我爸。”

“哈哈,刚才你叫老子啥?说啊!”

“哦,记不得了。”

“要不要老子再打几下提醒你啊?”

“哦,那不用了。”

“那说啊,刚才叫老子啥?”

“小老子。”

“哈哈,算我女子不太笨呢还能记得起。只不过这‘小老子’喊得太难听了,以后直接点,就叫老子‘爸’。记住了,老子是你在学校的‘爸爸’,这样老子就有资格在你不听话时,在你犯错时管教你了。”

“哼,想得才美呢,我才不叫你什么‘爸爸’哩。”

“哈哈,不叫都得行?对,现在跪起!”

“干啥?”

“给老子吹吹手。看看,你屁股没咋红,老子的手倒是红了一片了。”

“屁股都肿了还说没红呢?”

“要不要老子给你吹吹屁股啊?”

“哦,那不用了。”

“赶紧给老子跪!!”

“什么事嘛,打了还罚跪。”高玉嘴上嘀咕了一句,但双腿还是跪了下来,捧着吴文信打她屁股的手吹了起来。

“说啊,感谢爸爸对女儿的管教。”

“不说。”

“不说行啊?老子趁机扇你死女子的耳巴子了?”

正在这时,听到楼道走廊里有脚步声,高玉赶紧说了句:“感谢爸爸对女儿的管教。”就忙着站了起来。

有了这次打屁股的亲密接触,吴文信和高玉陡然间从“同事”关系直接上升为“亲情”关系。两人平常学习、工作看起来与过去没啥两样,但别的时间就来往密切了。吴文信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定位为“父女”关系,而高玉心想管得啥子关系,只要两人能在一起就行。结果这对“父女”之情把情人间所有的动作做完了还多了出来一个层次:管教。高玉被吴文信管教了几次就贱兮兮地想自己这辈子怕是离不开他了,有时候做梦都梦见被吴文信打屁股。而吴文信打过高玉屁股后,内心深处的欲望被调动了出来,时时刻刻都想打高玉的屁股。只要高玉有点小错,就趁机在她屁股上打上几巴掌。最后发展到就是没有错,也打上几巴掌提提情绪。两人都感觉刺激、快乐,很有情调。不过,在吴文信看来,高玉外表不错,身材也好,屁股有形也好看,就是小了一点,比较遗憾。

有个星期天,高玉有事回家了,吴文信闲得无聊,独自进城闲逛。他去了新华书店看了一阵,没啥书可买。正从书店出来走在大街上,突然听到有人喊他。他以为听错了,这省城的大街上怎么会有认得他的人,便没理睬。可那声音又喊起来,是个女声,他顺着那声音一看,令他吃惊不小。诺大的省城居然能遇上高中时的同班同学王炎。王炎是他的同桌,高中那两年,他几乎无视她的存在。不是她不漂亮而是他太着迷于学业,没空搭理她。几年过去了,她的身材比以前丰满了许多,女人味也更加十足了,外表也因衣着的变化而变得更加漂亮了。更重要的,她比以前成熟多了,至少比高玉看起来成熟。这漂亮女人一经成熟那就叫性感。而吴文信对性感女人总是感到热血沸腾不能自己。两人就站在路边热烈的攀谈起来。

吴文信问:“你是不是在省城工作啊,要不就是嫁到省城来了?”

王炎说:“我既没有在省城工作,更没嫁人,我现在还没有男朋友呢怎么嫁人啊。我是来单位派来省城学习的。没啥子学的,便趁机逛逛省城。省城除了人多车多没啥好逛的,都耍半个月了,实在无聊得紧。要不是还得学习半个月,我早就回江城了。”

吴文信笑着说:“既然你没有男朋友,我正好也没有女朋友,那你就做我的婆娘好了。你想啊,能在这诺大的城市相遇估计是上天有意安排的,我们就不要违背天意了。”

王炎说:“哇,没想到,几年的大学生活把你的脸皮都给变厚了呢。有你这么向女生求爱的吗?”

吴文信说:“我这是求爱么?我只是说出我们两人共同的心声而已。”

王炎说:“谁跟你共同心声啊,说得越发皮厚了。”

吴文信说:“好了,我们老这么聊也不是个办法。你看,过往行人都往我们这边瞅,跟看动物园的动物似的。不如找个茶园坐下来慢慢说。”

王炎说:“好啊。”

于是两人在附近的东河坝的茶园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便热烈的聊了起来。

吴文信说:“这女人长漂亮了也是有问题的。”

王炎说:“有什么问题啊?”

吴文信说:“总是眼高手低的。你看看你,都19了连个男朋友都没有,这就是问题啊。”

王炎说:“我哪是眼高啊,实在没合适的嘛。”

吴文信说:“啥叫合适?”

王炎说:“我也说不清楚。曾经家里介绍过几个,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反正那感觉不对路。”

吴文信说:“想当年想追你,可不敢呢。怕你拒绝啊。”

王炎说:“你那时哪会追人啊,就知道学。还有啊,你知道不,我们的女生那时都有些怕你呢?”

吴文信说:“老子又没有长成三头六臂,怕我个啥啊?”

王谈说:“谁知道怕啥呢,反正就是怕。每次人家要想跟你说几句话,话都到嘴边却又不敢说。”

吴文信说:“不会吧,我有这么可怕?”

王炎说:“说不清楚。总有种怕挨揍的感觉。”

吴文信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蠢。你当老子是疯子啊,没事揍人玩?”

王炎说:“记得有一次,我无意中把你的铅笔弄到地下了,当时你就看了我那么一眼,把我吓得浑身紧张得要命,赶紧去给你拣了,还得乖乖地说声:对不起。”

吴文信说:“噢,有这事?我怎么记不得了?”

王炎说:“可还有一回你把人家的书扔到地上了,就因为人家的书把你的桌子占了一部份,这事你还记得吧?”

吴文信说:“记得。你竟敢越过‘三八线’,给你说过好几回了你就是记不住。不扔一次,估计你还是记不到。”

王炎说:“明明是你扔的,结果还是我自己拣起来的,还得给你说对不起。真是气死得我哭。”

吴文信说:“还有脸哭啊,自己做了错事,没让你跪着道歉就算便宜你了。”

王炎说:“哼。你那时真要我跪,我就算挨顿打也不跪的。当着那么多人面下跪多没面子啊。”

吴文信说:“哈哈,没人的时候你会跪吧?那现在就为那事跪着道个歉吧?”

王炎说:“美死你了。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早过期了。”

吴文信说:“对错误的悔过永远不会过期。罚你跪就免了,不过,把脸伸过来让老子亲一口,也就算赎你罪了。”

王炎说:“不嘛,这么多人看着呢。”

吴文信说:“那叫他们看着流口水吧。”

说着,他就揽过王炎的头,在她嘴上吻了起来。王炎不好意思的红着脸埋下了头。吴文信趁机又摸了她高翘的胸部,感觉象是热恋中的情人,真令人惬意。

两人聊一聊的天色就惭惭暗了下来。此时的吴文信哪有心思回学校啊。他问:“王炎,你住哪啊?”

王炎说:“住亲戚家。”

吴文信说:“今天也别住你亲戚家了,我们去开个房。”

王炎说:“啊,还没结婚呢,人家要说闲话的。”

吴文信说:“这鬼地方谁认得你我啊。”

王炎想了想说:“那不如干脆就住我们亲戚家吧,他们昨天都回江城了,就我一人住。”

吴文信说:“那行。”

于是他们在街上随便吃了点东西之后便来到了王炎的亲戚家。因为该说的话都说过了,到了家里两人坐了一会儿,便一同洗了个澡。洗完澡后,吴文信把王炎抱着上了床。在经过了一番激烈的作爱之后,吴文信对王炎说:“你这屁股好肥哟,摸起真舒服。来,让我打打。”

王炎说:“啊?还说自己不打人呢,这么快就暴露了?”

吴文信说:“你瓜婆娘,打屁股不等于打人嘛。”

王炎糊涂了:“打屁股不就是打人吗?”

吴文信说:“老子也懒得给你解释这么多了。趴起!!!”

王炎说:“干啥子嘛?人家又没犯错呢。”话是这么说,还是屁股朝天趴起了。

吴文信一边摸着她的屁股一边说:“老子是先让你尝尝屁股挨打的滋味。以后呢要是犯了啥错,老子好照此办理。”

王炎说:“啊,不干嘛。等犯错再说啊。”

吴文信说:“批话少说,老子先来预热预热。”

王炎说:“小时候倒是常被爸爸打屁股。不过从我上初中后就没有被打过了。重温一下也行,不过请你轻点哟。”

吴文信摸了一阵,并不急于打下去,而是仔细审了审王炎的屁股。她的屁股比高玉的大些,形状圆滚滚的看起来非常舒服,算得上是女人屁股中的极品了,比起高玉的屁股可真漂亮多了。

欣赏完后,吴文信举起了巴掌使劲抽打了下去。只听得啪地一声,王炎屁股上立即留下了他的一个红红的手印。由于这巴掌打的实在太重,又事先没有警告,王炎被这突如其来的痛疼哭了,哭出了声音。

吴文信吼道:“别叫!!”

王炎赶紧止住了哭声。

接下来的打,吴文信减轻了些力度,一掌接一掌的打了下去,屋里聚集着各种交汇的声音:王炎“啊……啊”的叫声、抽泣声,巴掌抽在屁股上产生的啪啪声,还有吴文信急促的呼吸声,就连那床也因两人的运动而被挤压发出的“吱吱”声,顿时构成了一曲美妙动听的交响乐……

王炎的屁股已经被打了很多下了,可她始终没有一句求饶的话,也没有半点反抗或不让打的意思,这令吴文信感觉非常爽。又打过一阵,觉得自己的手都有些麻疼了才停了下来,俯起身子吻了吻她挨打的屁股,然后坐在床头,把王炎搂抱着怀里,又在她脸上亲了一阵。

王炎说:“太突然了,实在太突然了。”

“什么突然啊?”

“下午我们才见面,晚上就做这个……还被打屁股。”

“哈哈,你死女子懂个屁。这就叫生活的快节奏。”

“哼,也未免太快狠了嘛。还有呢,” 王炎接着又问,“你干嘛喜欢打人屁股啊?”

“喜欢就喜欢还有啥理由啊?就象你喜欢某种颜色而不喜欢别的颜色,这道理是一样的,天生如此,又何必追究缘由。”吴文信说道。

“天啊……”

“怎么?”

“你好狠心啊,人家的屁股都疼得没法睡了。”

“那就趴起睡。”

“不习惯。”

“今天不习惯,以后就习惯了。很多不习惯的事情做多了也就习惯了。”

两人躺在床上,兴奋得怎么也睡不着,又聊花儿开来。柳得最多的话题就是打屁股。

王炎说:“我奶奶最凶了。我妈就给我说过,我奶奶最喜欢打屁股了。我妈刚嫁我爸时,瞌睡大,早上起不来。她也懒得喊看你睡好久。等我妈起来时,她就找我妈算账了。说是算账其实就是打屁股。让我妈跪在椅子上,拿布鞋就往我妈屁股上打。那时我奶奶年龄不大也就四十来岁,又本身是从农村出来的,劲又特别大,每次都把我妈抽得鬼哭狼嚎的又不敢反抗。连左邻右舍都听到了,跑过来劝,我奶奶才饶了我妈。把我妈羞得简直没法见人了……”

吴文信听王炎讲故事,她讲一讲的,他心又痒了,说:“妈的,老子又想打了,你说怎么办?”

王炎撒娇地说:“不嘛,人家屁股都疼得不行了,等好了再打嘛。”

吴文信先还是忍了忍,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翻身坐了起来,说:“快点起来,别磨蹭。”

王炎见状,也不好死赖着,两个膝盖往床上一使劲,就跪趴起来,翘起了屁股。

吴文信很高兴,手在王炎屁股上抚摸着,说:“这回老子不能太便宜你了,再用手打,那是存心与老子的手过意不去,老子得找个东西来好好教训教训。”

王炎一听,吓得求起饶来:“不嘛,求求你,就用手打打就行了嘛。”

吴文信哪会睬她,从床上下来,拣起床脚下的一只拖鞋,叫王炎爬在床边上跪好,于是就照准屁股蛋又痛抽起来。没打几下,王炎就挺不住了,便求起饶来。吴文信说:“不准求饶!”接着又打。王炎根本受不了,打一下“哎哟”几声,到后来就大叫起来:“爸爸,求求你,饶了女儿吧。”

吴文信一听王炎叫他“爸爸”,更觉刺激。手上的拖鞋不知不觉就加大了打击的力度。

王炎大声叫着,说:“求爸爸不要再打女儿了,求求爸爸了,女儿屁股疼得受不了了。”

听着王炎的求饶,吴文信很有一种满足感,使劲抽打了几下后就再也不打了。揉了揉王炎的屁股后,就上床躺下来搂抱着王炎,说了声:“睡,不准再说话了。”

可怎么睡着呢?王颖说:“不行。”

“什么不行?”

“爸爸把女儿屁股打得这样惨,都不安慰安慰,女儿不依。”

吴文信被王炎左一个“爸爸”,又一个“爸爸”喊得舒服极了,手在王炎脸蛋上拧了拧:“我女儿这嘴巴硬是甜呢,叫得老子心里痒酥酥的。”

王炎说:“你真的喜欢我叫你爸爸啊?”

“是啊。来,再叫一个。”

“爸爸。”

“真乖。”

“那我以为叫你爸爸好不好?”

“当然好啊。不过我这当爸爸的可不能让你白叫了。我得提醒你,你既然当了老子的女儿,那就得听话,要敢不听,老子的巴掌可不认人哟。”

王炎说:“嗯,爸爸,以后炎儿都听爸爸的。爸爸说啥,炎儿就做啥。”

吴文信说:“不过,老子还得提醒你一句。就算你听了爸爸的话,也不一定不挨打哟。”

王炎说:“啊?爸爸,你可要公平哟。女儿都听了话就不能打了。”

吴文信说:“这可由不得你。老子是爸爸,你是女儿。爸爸说打,女儿就乖乖翘屁股就行了。”

王炎说:“哼,爸爸真是霸道呢,炎儿这屁股以后怎么办啊?”

吴文信问:“那让不让爸爸打?”

王炎笑着说:“女儿任凭爸爸打还不行么?”

吴文信捏了捏她的脸蛋:“这才乖嘛。不过……”

王炎问:“怎么啦爸爸?”

“既然你要认了老子做你的‘爸爸‘,你就得给老子叩头认父。”

“啊,不要嘛。”

“对了,起来,叩头。”

王炎羞红着脸,爬起来,准备就在床上叩头。

吴文信说:“在床上叩头岂太便宜你了。滚到地上去叩。”

于是王炎只好光着身子下了床,而吴文信坐在床沿上,王炎便跪在他面前,一边叩头一边叫“爸爸“。吴文信没叫停,她就一直叩着。

吴文信感觉非常刺激,就按着王炎的背,在她屁股上很有节奏的打了一阵屁股。王炎感觉很疼,却不敢叫唤,更不敢叫吴文信停手,只得咬着牙任他打。吴文信感觉打够了,又叫王炎叩几个响头,王

第2回

炎便老老实实先跪直了身子,然后伏下去,硬是叫着“爸爸”叩了三个响头。吴文信捉弄她,说她声音太小了,叫她重来。结果王炎重复了好几次才算过关。等她叩完了头,吴文信又在她屁股上打了几下。然后让王炎起身,把屁股对着他,让他检查。

吴文信激动极了,坐在床边欣赏着王炎的裸体,最后又在她光屁股上打了几下,然后把她抱上来吻……两人一直折腾到半夜才入睡。

吴文信没想到,短短两个月内居然认了两个“女儿”。人家都是找女朋友,他倒好,找的是“女儿”。而且这两个女儿不仅漂亮还很乖顺听话。

当吴文信告诉王炎,在学校他还有一个女儿叫高玉时,王炎说:“正常啊。象爸爸这样英俊潇洒的大男人有女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没啥好奇怪的。”吴文信说:“既然你不介意,那哪天我把她带起来给你们认识认识。”王炎高兴地说:“好啊。我倒要看看我这姐姐究竟是哪点把我爸爸吸住的。”

可是吴文信回到学校,把高玉带到学校外的山坡上时给他讲了他和王炎的事,高玉心里半天不高兴,说:“爸爸,你也太心花了嘛。有了人家一个女儿不够,还要去找第二个。”吴文信说:“我带你们认识好不好?”高玉说:“我才不想认识呢她。不要脸,明明知道你有女朋友了,她还来插脚。”吴文信听了,很不高兴:“你不见算了。老子就当没你这个女儿。”说着转身就走。高玉见吴文信生气了,心里慌了起来,赶紧跑过去追他,追上后扑在他怀里,伤心的哭着说:“我不要爸爸离开我。”吴文信问:“那你去不去见王炎?”高玉说:“我见,我见就是了。”吴文信问:“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

“真心的。”

“那刚才耍脾气对不对?”

高玉知道屁股又要挨打了,就忙说:“刚才女儿错了。”

“错了该怎么办?”

“该被爸爸打屁股。”

“那好。”吴文信看了看周围,没人,就指着路边一块石板上,说,“去跪好。”

高玉走过去直跪在石板上,而吴文信去拣了一根树条子过来,叫她双手撑在石板子上,就用树条子抽起她的屁股来。痛不是很痛,但感觉还是有的。吴文信抽了二十来下也没抽了。把高玉搂抱起来,羞她:“瞧瞧,说起来你比爸爸还大半岁呢就这样不懂事。每次都要挨到身上了才舒服啊?”

高玉挨过了打,也就撒起娇来,说:“是啊。这两天女儿回了娘家,爸爸没打成女儿的屁股,女儿知道爸爸老想打了,所以给爸爸创造机会嘛。爸爸,女儿如此善解爸爸心意,你说,女儿乖不乖啊?”

“乖……乖个屁。老惹老子生气。”

“爸爸,女儿不敢了嘛。”

“哈哈,对了,要是让你在你妹面前挨打,那感觉如何啊?”

“不要嘛爸爸,那脸可就丢死了呢。”

“哈哈……”

到了大四,吴文信只有一个想法,渴望毕业。学校有意让他留校,系上还有学校都表达了这个意思,但他不愿意,他学的是建筑,又喜欢搞建筑设计,要是留下来教书,自己又无具体实践经验,教出来的仍是书本上的东西,不具体不形象。于是在给他爷爷的信中表达了自己回江城从事建筑行业工作的想法。

这天中秋季节的星期天,向来多雨阴沉的省城突然变得阳光明媚了。寝室里第一个起床的人情不自禁发出了一声惊呼,惊醒了其余懒床的6个人。他们还没来得及谴责把他们从美梦中吵醒的人,自个儿也情不自禁发出了惊叫声。之后,纷纷起床,快速穿衣、洗潄收拾了一番,便跑到外面去享受大自然的美景了。

吴文信也很激动,也迅速穿好了衣,可他哪也没去。他激动的不仅仅是这美丽的天气,还有昨晚做的那个梦。他梦见了一所十分别致的民房,那房子的轮廓、色调还有结构,令他眼睛一闭,十分清晰呈现。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住宅,不知怎么就跑进了他的脑里。他得赶紧把它描绘出来,免得忘了。于是拿出了图纸和工具,坐在长条桌旁埋头画起来。划了好几个小时,连午饭也没挪窝,就吃了几块干饼干再喝了几口白开水就算是充了饥。画好后已是下午两点钟了,他的好友刘正清也享受完了外面的美景返回了寝室。

“文信啊,你没出去看真是可惜了。难得见到如此神奇之天气。好多人都跑到山上看去了。那太阳跟灯笼挂在天空上似的,鲜红鲜红的,很有立体感。”

吴文信说:“大自然再美有我这图美么?”

“你画的啥子哟?”

刘正清说着走过来,拿起图纸一看,发出的那声惊呼不压于今天早晨第一个看到日出的人所发出的那声喊叫。他说:“天啊,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好的民房设计,太有创意了,实在完美。你是咋想出来的?”

“梦,昨晚上的一个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我看你是钻得太凶了,才有如此梦境出现。只可惜,好是好,毕竟不过是个梦。在中国的土地上猴年马月才能造得如此美房让百姓们享用哟。”

吴文信“哈哈”一笑,捶了他一拳,说:“你小子,哪来这么悲观啊?现在形势不同以往了,相信不远的将来,比这更美的房子就会走进普通人家。”

“是吗?我看悬。”刘正清感到怀疑,刚才他在广播里仍然听到了过去的那些陈词滥调。不过他没有深说。有关政治的话题少说为妙,尽管眼前这位是与他从高中到大学的同窗好友,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他转了话题说道:“能否实现那是以后的事,不过,你的毕业论文提前完成了倒是事实。”

吴文信又拿起图纸看着,笑笑:“这是搞到耍的,图个乐。作毕业论文还是要不得的。我想趁这次国庆放假,回江城找些灵感,搞点实际的设计做论文。”

刘正清听吴文信说到“江城”,脑瓜子一拍,说:“你不说还差点忘了。”

“什么?”

刘正清从包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吴文信:“你的信。”

吴文信接了过来。信是他爷爷吴德海写的,不长,也就几句:“文信,来信收到。看了你的信感觉你想法很成熟。你努力至今,实属不易。我和你爸商量好了,这次国庆前你回江城找两个人,一个是组织部的袁部长,一个是人事局的丁局长。这两位都是爷爷过去的老同事,也是知交。你把想法如实告诉他们,他们会帮你解决的。”

吴文信看完后很兴奋。一边收好信,一边说:“看来这次我得在国庆放假回江城。”

“有啥好事把你高兴成这样?”刘正清问。

“好事不好事不晓得,总之要提前回。你呢?要不要一起?”

“当然要啊。你一个人坐火车多没意思啊。我陪你吧。啥时候走告我一声,提前过国庆了,哈哈……”刘正清不是爱学之人,有好玩的绝不落伍。笑过之后,便去整理他的床铺上的东西了。

这时,寝室的李克也回来了,说:“刘正清,吴文信,老远八远就听到你们的狂笑声。啥事这么乐啊,说来听听。”

吴文信向来与李克不太丁对,见他发问,懒得啃声。刘正清也不太喜欢李克,但吴文信不回声他再不说就有些冷场了,便回了他一句:“吴文信说他这次国庆放假要提前回家。”

李克听了,好象听了什么大新闻似的,顿时阴阳怪气起来:“哟,吴大博士,同学几年,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啊。平常那些个节啊人家都是跳起脚脚往家赶,你呢?屁股就跟沾了浆糊似的硬是不走。这次怎么要提前回家了啊?是不是你乡下的父母给你找好对象要你回去相亲啊?”他有意无意把“乡下”二字说得特别响。

刘正清也听出来他的怪声怪气,怕吴文信发火,赶紧打起哈哈来:“你娃头说得对。我看八成是这样。看他那兴奋劲儿,不是这样的事儿还能有这么乐?”

吴文信收起图纸,明着上是驳刘正清,其实是说给李克听的:“俗,太俗。大学都快毕业了,怎么还是中学生那般简单思维,不成天把女人挂在嘴边上嘴要生疮?要真想怀里搂着个女人,哪还上大学干啥?高中毕业直接娶个婆娘回家不就得了?以我们这把年龄,兴许油壶儿(孩子)早挂几个了。”

李克不屑地说:“20岁就抱小孩?那是你们乡下人干的事。”

又一个“乡下”说得尤其响亮。吴文信顿时火了,手往桌子上一拍,骂道:“我他妈的就是乡下人,咋样?”

吴文信最忌讳别人说自己是乡下人了。他是江城人。这本是个好地方,座落在盆地底部,离省城不远,交通四方八达,气候宜人,环境秀丽,美女也多。吴文信虽生此地,可惜命不好,生在了乡村。当年,他年少跑到江城上高中,就是想一门心思跳出农门。虽被城里的同学白眼、奚落,他也忍了,最后以成绩优异,表现良好,被学校还有公社推荐上了这所建筑学院。以为自己拿到了城里人的资格证,不会再被人看不起了,不料这李克自恃来自大城市,很有点优越感,常常明讽暗刺他是乡下人。吴文信每每听了都气得咬牙,但总是忍着,主要是不想惹事而影响了个人发展。现如今,国家的政治气候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家庭的境况也将得到完全彻底改善,他不想忍再了。

李克万没料到土包子吴文信会反脸发火,心里有些虚虚的,但毕竟这几年他都没把吴文信放在眼里,不硬也还得装起硬。于是说道:“你……你神经病啊,我说乡下人怎么啦,说错了么,你难道不就是个乡巴佬么,还怕人说啊?”

刘正清一看两人架式不对,忙走过来劝:“咋搞的,说到说到就吵起来了。好了好了,都别说了。”

吴文信的脾气,发出来不容易,崩出来了要收回去更不容易。他指着李克骂道:“老子他妈的就看不起你这狗杂种狗眼看人低的的样子。”

“你……你怎么骂人呢?”

“老子骂你怎么着?老子还想揍你呢!”

“揍啊!你个野蛮的乡下人,土包子。你就算拚死拚活、钻心打迷上了大学,又能怎样呢?是乡下人还是乡下人,永远都是,你这辈子就脱不了农皮了!!”

“妈的,再给老子胡说八道,老子今天就抽死你!”

“乡下人,野蛮人,乡巴佬,土老坎!”李克在嘴边嘟囔着。

吴文信举起拳头冲过去就要开揍,刘正清忙往中间一站,使劲把吴文信拽出了寝室。

李克见吴文信走远了,冲他背影又骂了一句:“什么德性,臭乡巴佬!!!”

声音不大,吴文信没听见。

“吴文信,你今天是咋搞的?你这火爆子脾气都忍了这些年了,咋今天就忍不住了呢?都同学快四年,哪有那么大的仇啊。”刘正清一路上劝着吴文信。

“这狗杂种,老子早看他不顺眼了。有事没事就拿乡下人说事。今天要不是你劝着,老子捅死他的心都有。”吴文信骂骂咧咧的。

“就那么一句乡下人,至于嘛,又不是什么阶级仇恨。”

“想当初上高中时,那个叫黄什么来着?”

“黄文虎吧?”

“对,就是那小子,也是说了句什么,老子让他住了几天医院……”

“你说这是何苦呢?学校幸亏不知情,否则,你还能上大学?”

吴文信说:“算了算了,不说了,好端端的心情就让这小子给破坏了。”

“走吧,喝酒去,消消气,我请客!”

过了几天,吴文信向系上请了假,便与刘正清乘火车回到了江城。

从火车站的检票口出来,刘正清说:“哎,吴文信,今天先去我家玩,明天再去办事吧。”

吴文信抬手看了看表,说:“时间还早,我先办了事再去找你耍。”

刘正清说:“要得。中午上我家吃饭。”

吴文信说:“行。”

吴文信乘了一路公共汽车到了红星站口下了车。江城地委就在这条街上。他上了组织部那层楼,很顺利地就见到了他爷爷在信中提到的袁部长。袁部长得知他是吴德海的孙子后,十分热情。寒喧一阵,便非常严肃地告诉吴文信:“你回去告诉你爷爷,他的问题,组织上绝对会解决的,请他再耐心等待几个月。二十几年了,他受了不少委屈,组织上会给予他适当补偿的。至于你的工作问题,好办,你去人事局找丁局长,他也是你爷爷当年的部属。他会帮你解决的。”

吴文信谢过袁部长后,从组织部出来,直接去了人事局。丁局长正在开会,听说是吴德海的孙子来找他,会还没结束就出来接待他了。丁局长是个性情中人,一见吴文信,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了一遍,说:“哈哈,像,真是太像了……你爷爷身体还好吧?”

“嗯,他身体很好,每天都要去整弄他的果园,一年到头也没见过他生过病。”

“身体好就是革命最大的本钱啊。唉,这些年来,我知道,他吃不了不少苦。不过,政治上的冬天已经过去,春天已经来临。听袁部长说,平反你爷爷的材料已经报上去了,相信不久,你爷爷的问题一定会得到圆满解决。”

“谢谢丁爷爷为我爷爷的事操心。”

“这是应该的,当年,要不是你爷爷的提携,我今天也坐不到这个位置。至于你的事嘛,更好办了。你是大学生,国家正百废待兴,需要你们这些知识分子。对了,什么时候毕业?”

“明年七月份。”

“嗯,快了。到时候你来找我。学的什么专业?”

“建筑工程。”

“不错嘛。按你这专业,不是分到城建委就是建筑总公司,毕业时你自己选吧。”

“行,感谢丁爷爷了。”

丁局长说:“你先坐会儿,我去把会开完。今天中午,我们爷俩好好搓一顿。”

“不了丁爷爷。,等一会儿我还要去赶回乡下的车,完了就赶不上了。”

“赶不上就赶不上,明天再走。”

“真的不麻烦丁爷爷了。我想尽管把你和袁爷爷说的话告诉我爷爷,让他也好高兴高兴。”

“也行。下一次我和袁部长会亲自到乡下接他回来的。”

“真是太麻烦丁爷爷了。丁爷爷再见。”

吴文信从人事局出来,心情非常愉快。真是多喜临门啊。有了袁部长、丁局长的承诺,爷爷的问题解决了,自己的事也有了着落,他感觉踏实了,恨不得马上回到乡下向家里人报告这好消息,可想了想还是先去了刘正清家。

到了刘正清的家,就他一人,他父母都去外地出差了。刘正清不会做饭,两人便下了碗面条打发了肚皮。

刘正清问:“吴文信,你神神秘秘的,干啥去了?”

吴文信笑着说:“去了组织部、人事局。”

“你去哪地方干啥?”

“说明年分配的事啊。”

“哟,你在组织部、人事局还有熟人?”

“嗯,是啊。我爷爷以前的战友在当组织部长和人事局长。”

“你爷爷的战友?你爷爷以前是当兵的?”

“不是。我爷爷呢算是老干部吧。”

“你爷爷不是务农的,怎么又成老干部了呢?”

“不瞒你说,我爷爷五十年代就当过涪县的县委副书记后来做了江城地区组织部副部长。”

“真的啊?那咋去了乡下了呢?”

“五七年反右时,我爷爷被定了右派,还说他有什么历史问题,被开除了公职。他一气之就去了乡下。我爸爸担心我爷爷在乡下生活不方便,也跟去了。”

“唉,政治真是害死人。”

“是啊。现在的组织部长、人事局长是当年和我爷爷一起工作过的同事,关系很要好。”

“你找了他们说分配的事,他们咋说?”

“哦,他们说没问题,到时候不是城建委就是到建筑总公司。”

“真的啊?这两家单位都不错呢。哎,吴文信,明年分配时别忘了帮我说几句。”

“没问题。到时候我分哪你分哪。”吴文信答应非常爽快。

“真的,不骗我?”

“死小子,我们同学有六年了吧?我啥时候骗过人啊?不过这种事情得分配定了才算是,现在说早了点。”

“没关系。到时候你记得帮我说就是了。”

“那有什么问题。好了,不说了,我吃完饭还得回乡下呢。”

“这都快下午了,还回啥子乡下嘛。哦,对了,刚才回来的路上碰到了刘强,说明天要请客,我们正好赶上了趟。刘强听说你也回来了,还专门让我把你叫上。”

吴文信说:“他叫我干啥,我和他又不熟。”

刘正清哈哈一笑:“要说熟啊,除了我,高中班上还有谁熟的啊。”

吴文信也笑笑:“这倒也是。高中班上那帮人嫌老子是乡巴佬,都不理老子。不理正好,老子可以专心学习。不然啊,说不定还进不了大学呢。”

刘正清说:“其实也不能怨别人不理你,你自己一副清高的样子让人很难接近。而且你那脾气又太暴了,动不动就动手抡人,谁还敢接近你啊。”

“呵呵,心急是我的毛病,不擅与人相处也是个问题。在乡下读书那会儿也没几个朋友,到了城里更是如此。算了,过去的事,不说了。对了,刘强那小子干嘛请客啊,发财了?”

“跟发财没关系。这小子在城建委工作,最近耍了个婆娘,想给大家展览展览。”

“展览?他婆娘漂亮么?”吴文信问道。

“看过一回,五官是马马虎虎,但身材绝对一流。个头有1米7呢。”

“1米7?不错嘛。刘强的个头好象不高嘛,找这么高的婆娘,亲嘴岂不要惦脚了?”

“哈哈,没那么夸张。刘强还是比她高些,男人家比女人矮就不象话了。”

“就是。他请这趟客,八成是打算结婚了吧?”

“嗯,差不多吧。两人好象也耍了有几个月了。”

“他要真结了婚,恐怕是我们高中班上头一个结婚的。”

“如果不算女生只说男生呢,估计是。但要算上女生,那他也排不上队。”

“班上女生有结婚的?”

“有啊。马英就是一个。”

“马英是谁啊?我怎么没印象呢?

“是高一下半学期从外校转到我们班上的。”

“她结婚了?”

“嗯。高中刚毕业就结了,男的好象是复员军人,在什么地方工作记不清了。估计现在娃儿都有两、三岁了呢。”

“这倒没啥稀奇的。女人家结婚都早。我妈嫁我爸那会儿才15岁呢,生我时才16岁,呵呵。”吴文信说。

“过去都这样。”刘正清说

晚上吴文信和刘正睡在一个床上。两人把原先高中班上的女生挨个聊了遍,说了些荤话,过足了干瘾,聊天半夜才睡去。

第二天,刘正清醒来时天已大亮。他懒洋洋抬手看表,不看不知,一看大惊,忙推了推身边的吴文信:“吴文信,起来了,快,十一点了。”

吴文信醒来伸了个懒腰:“睡得真他妈的香呢,都不想起床了。”

“还是赶紧吧。别到时候别人以为我们是去赶饭的呢。”

“赶饭就赶饭。去那么早干啥,别人的婆娘再好也是别人的,又不能说抱过来亲几口,呵呵。”

“你小子,不油倒罢,油起来真要命。”

两人洗漱完毕就赶往菜羹香,刘强在那里请客。

刘强见到了吴文信和刘正清,甚是热情,相互问候,差一点就该拥抱了。

“吴文信,你可是越来越帅了。”刘强笑呵呵地说。

“我?帅?这可是头一回听说。要说帅,还是数我们这位刘正清同学。建工院那些花蝴蝶就爱在他周围飞啊扑的,叮啊咬的。瞧见没有,他脖子上这块疤就是被校花给啃的。”

吴文信说完,周围几位哈哈大笑起来。刘正清自己也笑弯了腰,尔后说道:“吴帅哥,想不到你是越来越幽默了,呵呵。”

吴文信说:“打住。说正事。哎,刘强,你婆娘呢?叫出来参观参观。”

刘正清在他腿上打了一下,吴文信回过头,一看,一女的正在他背后。

刘强马上介绍道:“这是我婆娘,叫潇漪。这位是吴文信,这位是刘正清,都是我高中班上的同学。”

吴文信点了点头说:“潇漪?这名字好,古色古香的,人也如此。”

潇漪很大方:“两位好。听爸爸说起过你们。二位不愧是大学生,能说会道的。都站半天了,几位里面请。”

吴文信目测了一下,这女子果然如刘正清所说,不能算漂亮,但身材确实不错,和刘强看起来个头差不多,人也很大家闺秀。

“刘强找到你,真是艳福不浅啊。”吴文信说道。

刘强笑笑:“吴文信啊,啥时候把你婆娘也带来让大家瞧瞧啊。”

“快了。等我婆娘她妈把她生出来,我就带来给大家参观。哈哈。”

刘正清说:“我和文信啊都还是王老五一个,不成器啊,说来惭愧。”

“你就别与我扯到一块了。你丈母娘都有好几位了呢。哈哈……”

进了餐厅,吴文信的眼球顿时发亮了。一双闪亮的眼睛冲进了他的视线。

一位靓女坐在餐桌旁跟周围的人正在说笑,吴文信轻声问刘强:“这女子是谁?”

没等刘强回话,潇漪把话接了过去:“我大姐的女儿,叫邓婧,在粮站工作。今天她们放假,过来跟我一起玩。”

“哦。”吴文信点了点头。

这叫邓婧的女子比潇漪可漂亮多了。最吸引吴文信的是她那双眼睛。眼睛很大,是传统的丹凤眼,细细秀气的眉毛下,一闪一闪的,总让人感觉象是波光漾动的湖面。鼻梁很高,嘴唇有着鲜嫩的光彩,留着齐耳的短发,头发乌亮。漂亮,绝对的漂亮!个头与潇漪差不多,估计也差不多一米七。

吴文信对于美女,向来有一种天生的亲近感,时不时找着话题与邓婧聊上几唏。聊时,无意间与她两眼相对,撩拨得他的心扉悸动,全身有触电般的颤抖,让他浮想联翩,回味无穷。

宴席结束后,回到刘正清家里,吴文信便眉飞色舞的聊起了邓婧。

“邓婧这小婆娘实在太美了,美得老子眼睛一闭全是她的影子,简直挥之不去。”

“哈哈,有这样夸张吗?比起你高玉妹妹和王炎妹妹如何啊?”

“你小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哈哈,我够意思了吧,当着那么多人面没揭穿你。”

“揭穿不揭穿有啥关系。那都是过去时了。”

这半年来,吴文信不再接触任何一个女生,又回到了“孤独”的生活。他觉得只有这样,才可能忘掉那“虐”。

可是,今日看到了邓婧,他的心又开始了蠢蠢欲动起来。

“小子,心花怒放了吧?要喜欢的话,我去找刘强说说,叫他婆娘潇漪把她侄女介绍给你做婆娘。”刘正清说。

吴文信道:“还需要介绍?男女之间的情缘是天注定,要顺其自然。再说了,那女子还是个小姑娘呢,谈什么情,说什么爱啊。”

“小姑娘?呵呵,人家可是已经工作半年的人了,以后算起工龄来比你我都长。要是你们对上了,我看啊完全可以称为郎才女貌。”

“还郎才女貌呢?老子和她啊外表性情都不协调。先说我自己吧。脾气——急躁,暴跳;皮肤——长年累月就在田坝头日晒雨淋的,早变得粗糙、黝黑;声音——常在大山卡卡里站高处扯起嗓子喊人,早变得如村夫一样暴雷。而说邓婧,人家是气质高雅,皮肤洁白无暇,声音甜美如丝,性情温柔端庄。怎么也不配啊。不过,配不配的放到一边,意Y几下还是可以的,哈哈。”

刘正清听了,说:“听了你这番话,我怎么总觉得你们有戏呢?”

“哈哈,那就等着开演吧。”

第二天,吴文信一早就回到了乡下的家,把去组织部和人事局的消息告诉了一大家子人,全家人听了高兴得快合不拢嘴了……

国庆收假回到学校,吴文信白天看起来和以往没啥变化,仍是寝室、食堂、教室三点一线的学习和生活。可到了晚上,夜深人静之时躺床上,邓婧就成了他意Y中的女主角……

她十分乖顺地跪在他面前,他严肃地坐在一张椅子上审视她,欣赏她。他很想把自己扮演成威严的君主,与她保持距离,却情不自禁捧起了她的脸。他希望自己是个高雅的绅士,在她美丽的脸庞上轻轻一吻以示他高贵的爱抚。可嘴触到了她脸边,便没有了章法,饿狼般地在她靓丽的脸颊上胡乱亲上一通。

狂吻中,邓婧快被他的嘴压得喘不过气了,便娇嗲地说道:“讨厌啊,口水都糊在人家脸上了。”

对小女人的怪嗔,他“呵呵”一笑,一只手从她脸上拿开,移了一定的距离,再回来时,只听啪的一声,邓婧的脸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接着,他切切私语般地问道:“口水还在脸上吗?”

邓婧感到有些疼,但没有叫,她眼眶里含着泪,却没有滚下来。尽管他脸上堆着笑,她却从他的眼光中看到了严厉,她有些胆颤,微微低下了头,又象似对自己说了错话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还泛出了羞红,嘴上喃喃地说道:“我说错话了。”

对邓婧低眉顺眼的态度,他感到满意极了,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接着,啪,邓婧另一边脸上又响起了清脆声,力度比刚才重了些。

邓婧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什么了,却不敢问。吴文信笑眯眯地解释了:“这是对你认错的奖励。”

扇耳光是奖励?邓婧感到新鲜,嘴角露出了微笑,头慢慢地抬了起来望着他,眼里透出清柔的光,好象很享受他给予的耳光。

吴文信在她脸上抚摸了几把,啪,又一耳光扇了上去:“没礼貌,给你奖励了也不说声谢谢”

邓婧应声虫似地赶紧说了声:“谢谢。”

啪,又是耳光。吴文信的眼光严厉扫在了她脸上:“谢谁呢?”

邓婧说:“谢谢吴哥。”

啪,“错!”

“谢谢丈夫!”

啪,“还错!”

“谢谢老爷!”

啪,“不全对!”

“谢谢爸爸!”

啪,“对了!”

……

吴文信左一个耳光右一个耳光的扇着,邓婧却十分乖顺地仰脸承接,似乎那一个个耳光就是他赐予她的快乐与幸福。

看着她那付娇嗲又下贱的模样,吴文信兴奋到了极点,控制不住了………………然后心满意足、心安理得的睡去……

吴文信老喜欢做着这样的梦,不嫌单调枯燥,沉醉其中,乐此不疲。他喜欢以控制者自居去抚爱他的女人,而他的女人在他面前总是跪着、趴着,说着各种服从的语言来对他讨好卖乖,尽露风情。唯有这样才能升高他内心深处的激情,喷出欲火,令欲望到达顶峰。这样的心态无论如何是无法向任何人表述的,那样只会得到“卑劣”、“龌龊”的评价。他也觉得这样的情感有些问题并不正

第3回

常,可他无可奈何,他的这些好恶是天注定的,已经根深蒂固,无可更改了。

事实上,吴文信这种变样的情爱并非空穴来风。从小至大,耳濡目梁了村里的,尤其是家里爷爷和奶奶、爸爸和妈妈演义的那种男人暴气冲天,女人柔情似水的恩爱方式,深深埋藏在他的内心里,让他象瘾君子似的无法排解……

当然,到了白天,这些情感被他掩饰得很好,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会是这样的男人。

一日,系主任到班上与学生座谈。吴文信趁机把自己设计的那个“梦中居室”图纸给系主任展示出来,并谈了自己的想法。系主任看了,评价很高,同时也给了他管理的灵感,与其让学生在学校读死书,不如让他们去社会实践一段时间,更能学以致用。经请示校领导同意后,系上便安排毕业班学生各自返家实习。

于是,吴文信和刘正清又回到了江城。

他们拿着学校开的证明到了地区人事局,请他们介绍实习单位。人事局说:“你们是学建筑的,就去建筑总公司吧。”于是两人拿着人事局的介绍信到了建筑总公司。建筑总公司说:“粮食局正在修建仓库,你们去那里实习。”他们去了粮食局。有好几个粮店都在修仓库,偏偏分派他们去了邓婧所在的那个粮站。

生活就是这样,无巧不成书。

刘正清戏笑吴文信:“看来上天注定你和她确实有缘。”

吴文信来自乡村却并不迷信:“这算什么缘分?只是碰巧罢了。再说了,你和我同时认识她的,岂不是你和她也有缘?哈哈,缘份不能这么说,那是要看两人的造化。”

话虽如此,可心中的窃喜是有的,他感觉到现实与意Y共舞。

刚到粮站施工现场实习没几天,吴文信还没来得及与邓婧去攀谈这次的巧遇,工程上就出了点问题。那天,工程师不在,施工队长急得双脚直跳,一筹莫展。吴文信拿来图纸,研究了一番,检查出设计中的问题,同时提出了解决方案。施工队长虽不懂设计,但毕竟搞建筑十几年了,经验很丰富。一看吴文信提出的方案,连声叫好。结果一经实施,节省了好几万块钱。顿时,吴文信在江城建筑总公司的名声大起,大加称赞,大学生就是大学生,大学生的脑子就是比常人好使。

吴文信却不得意于此,令他高兴的是邓婧的突然来访。

那是个中午,吴文信正在午睡,突然听到轻柔的敲门声。他觉得很奇怪,谁会来找他呢?他翻身下床开门,邓婧站在外面。那兴奋劲儿不压于他建筑设计的成功。

“哟,小丫头,你还舍得来啊。快,屋里坐。”他象老熟人似的招呼着她。

邓婧大大方方进了屋,还没站稳,立即惊呼道:“哎呀,好乱啊。”

这房间是粮站分配给吴文信和刘正清两人住的。刘正清因就在城里,离粮站不远,每天他都回家住,所以这宿舍也就成了吴文信的单身住房。吴文信懒,不爱收拾,房子不算小,家俱不算多,来这里实习快两周了,却被他搞得凌乱不堪。满地的烟头,凌乱的书报,还有扔得到处的脏衣,厨房里还有一堆没洗的碗……

“是有些脏乱。没办法,没女人呀。”吴文信没理找理地说,又笑呵呵地问,“丫头,怎么想起今天来了?”

“啥子丫头喔,人家只比你才小一、两岁呢。”邓婧很有些不服气。

“没办法,谁叫你的小姨父是我的同学呢?自然我也就成了你的叔叔,你呢,也自然成了小丫头了,哈哈。”

“哼,当叔叔有什么了不起啊。噫,不是说两人住吗?怎么就你一个人呢?”

“刘正清回家住了。”

邓婧说:“你看你,把屋子弄得真乱呀。”

吴文信笑笑:“乱好啊,你来了,正好可以表现一番。”

他本是玩笑一句,没料邓婧却说:“好嘛,看到你是小叔叔的份上,我帮你收拾收拾。”说着动手打扫起房间来,动作相当熟练。

吴文信也不客套,由着她做,自己在一旁看着,不过话还得说着。

“如此的美女来收拾这破房子,真是委屈你了。”

“那你也一起收拾啊,别老站着看。”

“呵呵,我收拾就免了,我要跟着一起收拾就没办法观看了。其实我这也不是叫看,而是在欣赏。”

“懒就懒嘛,找啥子借口呀。”

“是啊,这就是男人要找女人的原因。”

“那就赶紧找一个吧,免得屋子乱得见不得人。”

“哈哈,找什么找,这不是现成的吗?”

“想得美。”

邓婧的动作很麻利,屋子很快就收拾整洁了。吴文信叫她坐下来歇歇。她也就和吴文信坐在一张长滕椅上闲聊起来。

吴文信“呵呵”一笑,说:“你够勤快的。值得表扬。动作如此娴熟,看来在家里也是常做家务的。”

邓婧说:“那是当然。我爸和你可不一样,他见不得屋里有一顶点儿乱。下班回到家,要是看见屋子乱了,非发脾气不可。我妈又上班又做家务,有时忙不过来。所以每天我下班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收拾屋子。”

“嗯,好习惯。还有兄弟姐妹吗?”

“有个妹,上高一。她是我们家的大小姐,从不做家务。”

“哈哈,平常百姓,长子长女吃亏那是正常的。”

“你呢,在家排行老几?”

“我可是明正言顺的老大。下面有个弟有个妹。我妹也在上高一,估计与你妹同岁。”

“你还是老大啊?在家做老大的一般都憨直、勤快,哪象有你这么懒的啊。”

“哈哈,我们家情况特殊,小的为大的服务。”吴文信本来还想说一句,“女的为男的服务。”不过,毕竟是第一次与邓婧单独聊天,说过头了就不太好了。

倒是邓婧很落落大方,说:“我们家啊我爸是大老爷们,我妹是千金小姐。我跟我妈是侍女。”

……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欢聊起来,轻松,愉快。

随着接触一多,吴文信那蠢蠢欲动的心也就冒了出来,以至于演变成各种手段来吸引邓婧的注意,引起她的好感。

那邓婧一开始也没想那么多,只因吴文信与刘正清是她小姨父的同学,又恰好到了粮店来实习,她到吴文信的宿舍帮忙也是尽地主之谊而已。不料,几次接触后,少女的芳心被打开了,很快就跟吃了迷幻药似的爱上了吴文信。于是两人迅速成了恋人。

“嘻嘻,我们俩人耍朋友,象是有点乱LUN呢?”邓婧笑嘻嘻地说。

“胡说八道。你我八竿子打不着,怎么叫乱LUN呢?”

“本来也是啊。你是我小姨父的同学,按理我确实该叫你叔叔的,可这么一恋爱,不就乱LUN了么?”

“蠢。乱LUN是指有血缘关系。”

“哎呀,我晓得,人家是逗你的。”

“敢戏弄本大人,小心挨揍!”

“哼。”

粮站是两班倒。邓婧有时候上“上午班”,有时候上“下午班”,没什么定准。她家里人搞不清楚她究竟上什么班,于是她就钻着空子经常下了班不归屋,跑到吴文信宿舍玩耍。

有天晚上邓婧在吴文信这里耍到差不多九点了才回家。第二天中午再到吴文信宿舍时,情绪显得十分低落,没有往日的那番欢劲,令吴文信感到奇怪。

“邓婧,你今天咋了,象秋天的树叶焉达达的?”

“挨打了。”邓婧说。

吴文信信听了惊了一跳,他惊的是“挨打”这个词从邓婧嘴里冒出,倒不是真的相信她挨打了。所以他笑呵呵地说:“挨打了?呵呵,谁打的呀?”

“我爸。”邓婧说。

看她一脸阴郁的表情,不象是玩笑,吴文信半信半疑了:“真挨打了?”

“真的,不骗你。”

“为啥?”

“还不是因为你嘛。”

“因为我?你爸知道你我的关系了?”

“不是。因为昨晚在你这里耍晚了。”

“胡说。送你回家时还不到九点嘛,咋算晚呢?”

“我爸给我规定的,8点前必须回家。”

“前些天你不也是昨天那个时候回家的,咋没事?”

“那几天我爸出差了。我不晓得他昨天晚上会回来,所以回去时他就在家了。”

“你没给我说过你爸规定了时间的。”

“怕你不高兴啊。”

“那就是你笨得心慌。你爸现在还是你家长嘛,你当然得听他的,用不着管我高兴不高兴。以后你成我婆娘了,那家长自然就是我了,再听我的不迟。”

“还说哩,人家以前哪里会这样晚的回家,都是跟了你后才学坏的。”

“跟我是学不坏的。你要早说八点前必须回家,我哪会留你到九点?好了,闲话少说,坐我腿上,我安慰安慰你。”

“才不呢,就想占人家便宜。”

“蠢话,都快成老子婆娘了,还敢说老子占你便宜。过来!”吴文信一把将邓婧拉过来坐上他的大腿。

“哎哟……”邓婧惊叫唤起来,一弹就从他大腿上跳了下来。

“咋了?”

“屁股,屁股好痛啊。”

“有那么痛吗?夸张吧?”

“真的,小狗骗你。”

“是吗?脱了,我看看。”

“不嘛。”

“快点。”

“就不。”

“听话!不听,老子揍你。”

“坏人。昨天人家才挨了打你又想打?”

“你爸是教育女儿,我是教育婆娘。情况不同。”

“天啊,我的命咋这么苦啊。挨了爸的打还要挨男人的打。”

“废话少说,脱裤子。”

邓婧没办法,只好把腰带松了,吴文信叫她跪在椅子上,然后把裤子脱下来,露出了白晃晃的屁股。这是吴文信第一次看女人的光屁股,不过他并显得激动,他对女人的裸体兴趣不浓,他关注的是她屁股上的印子还有她的跪姿。

“哟,啥子打的,屁股上一楞楞的?”

“鸡毛掸子。”

“你爸可真不客气呢,把我婆娘打成这样,都快破皮了。该擦点兰药水呢。”

“没啥,都习惯了。”

“看来我这婆娘是久经耐打型。”

“讨厌啊。人家痛得钻心你就晓得说风凉话。”

“这倒不是说什么风凉话。我只是在想,有了现在挨打垫底,我婆娘以后挨打就有经验了。”

“奇怪呢,你们男的一个二个咋都那么喜欢打婆娘啊?”

“不是打而是管。女人都是感性动物,稍不留神就出轨。”

“男人才爱出轨嘛。你看你的手,老在人家屁股上捏一捏的。”

“谁让你长了个丰满的屁股让老子捏起舒服。”说着又在邓婧屁股上轻轻拍了几下。

邓婧感觉舒服,还把屁股扭一扭的,极具性感。令吴文信控制不住便使劲在屁股上抽了一巴掌。

邓婧“哎哟”一声惨叫:“你打人家干啥嘛。”

“不准浪叫浪叫的,让人听见了以为老子在杀猪呢。”

“讨厌啊,骂人家是猪。”

“嗯,对了,说错了,不是猪,是狗,我正在训我的小母狗。”

“哼,越骂越难听了。我不干了,我要起来了。”说着,邓婧就直跪起来。殊不知这样的直跪姿势,更令吴文信的欲火迅速膨胀,他抱着她的屁股,不断用手捏着她的屁股、大腿,不断地亲拍她的前面……快要不能自抑时,他赶紧松开了她,说了句:“好了,快把裤子穿上,别冷感冒了。”

邓婧好失望啊,她以为他会粗暴的占有她,却没有。她只好从凳上下来,穿好了裤子。

吴文信一把搂着她,要让她坐在他大腿上。邓婧说:“屁股好痛呀,没法坐呢。”

“没法坐,那好办啊。跪起!”

邓婧想了想,说:“那好嘛。跪起都比坐起舒服。”说着就跪在了吴文信面前,两人闲聊了起来。

“看来你爸脾气不怎么好?”

“嗯。我爸那脾气最暴了。有一回打我妈,鸡毛掸子还断成了几截。”

“你妈也挨打?”

“经常的。”

“为啥?”

“我妈漂亮啊。”

“干坏事了?”

“哪有啊?她比我爸小10岁。我爸管起她来跟管自己的女儿差不多。”

这话吴文信爱听,他就喜欢这味,于是他哈哈一笑,兴奋地问:“怎么个差不多法?”

“每次我爸要训话了,我妈就得规规矩矩立正姿势站他面前作好准备。”

“呵呵,看来你爸以前是当兵的。”

“不是。他想当兵,我爷爷不让,没当成。”

“那他就把你妈当成兵了,来圆他的梦。”

“嗯,估计是这样。”

“你妈很听话,不反抗么?”

“她哪敢呀。我爸可凶了。每次爸训她时,没让她说话,她就得闭紧嘴巴听训,不敢发半句腔。”

“你爸真够权威的。你见过你妈挨打?”

“是啊。就在前几天,我妈说了几句对时局不满的‘坏话’,爸爸说她思想反动,就罚她跪在地上抽嘴巴呢。”

“谁抽的?”

“我爸喊她先自个儿抽,后来爸爸嫌妈不够用力,便亲自动手抽了。抽了嘴巴还没有完,还叫我妈趴在他大腿上用木尺子打屁股。”

“哈哈,确实是象打小孩子呢。”吴文信兴奋地说着,又回了一句,“你妈挨打你还能看?”

“嗯。”

“看来你家教不错嘛。实习完了回到学校,我也就放心了。”

“哼,你把人家想成坏女孩了。”

吴文信万没料到,邓婧这女子无论是外表还是性格,都十分称他的心。他这个从乡下土老帽有了这样的美丽而又温顺的女子做女友,那神气与自得是十分明显的,腰板子挺直了,说话的底气也越来越足了。

刘正清很不以为然。他说:“美女做老婆既是好事也是坏事。好的方面就不说了。但不好的方面就有些令人苦恼。一是美女容易心花,二是打猫心肠的人不少,一句话,不安全,不保险。”

刘正清的话听起来有些令人扫兴,但也不是完全没道理。这年头,美女的形象总是与水性阳花连在一起的,容易无端滋生是非。不过吴文信听了只是笑笑,简单回上一句:“没球那么复杂。”心里却想,“老子既然找了美女做婆娘,自然也就有管教美女服帖的方法和手段。”

吴文信的家族就有管教女人的传统,从小,奶奶和妈妈被爷爷、爸爸管教的场面,他已经司空见惯了,而且正是因为这样的“管教”,才能使他的激情得到有效升华。

男人爱女人有很多种爱法。象邓婧这种漂亮性感的女子,一般男的大都是先爱身体再爱别的。但吴文信不一样。如果邓婧只是有一副的美丽外表和苗条的身材,他还能把持得住,顶多是在脸蛋上亲亲,身体上摸摸,屁股上捏捏,甚至连手都不会伸进邓婧的禁区。象男女欢爱这些事情对他而言那是很神圣的,就算是一道上好的菜,留到后头再吃那才更有味。但是,自从得知邓婧的父亲施予她,甚至她母亲的家法之后,就让他无法自控了。每次到了晚上躺在床上,他的想象就更加丰富、具体,居然使他夜夜高C。

后来他实在控制不住了,就想法设法让邓婧讲她爸和她妈的故事。而邓婧被吴文信迷住了心窍,他叫她讲她也就讲了。

“我爸对我妈管教蛮严厉的,只要我妈犯了错就要挨打。自我妈嫁给我爸后挨打就成了家常便饭。每次不是被打屁股就是被扇耳光。扇耳光的次数相对要多些,估计是扇耳光比打屁股要方便些。我妈觉得扇耳光挺丢人的,求过我爸几回,说能不能就打屁股不扇耳光。我爸说,女人家挨耳光正常得很,有什么好丢人的,没什么。他还说,女人经常挨耳光,就会表现很乖,对男人、长辈也会很尊敬、也有大家闺秀之态。有一次我妈单位同事结婚邀请她参加。我妈请示了我爸得到同意后便去了。因为吃了晚饭后又去闹了会儿洞房,尽管闹洞房还在高潮时我妈就回家了,但仍然超过了我爸规定的时间。这样我爸就很生气。她一回到家先是被我爸一顿训斥,然后就被我爸修理。我爸反手一巴掌扇到我妈脸上,说了句:‘这回老子得好好扇你!’然后正反两面接二连三不停地扇在我妈脸上。那天奶奶也在。我爸从后面踢了我妈一脚,说:‘还不跪下!’然后我妈就跪在了地上。等我妈跪好后,我爸就接着扇她的耳光。扇了十几耳光后,估计是我爸的手扇疼了,便叫奶奶接着扇。奶奶边一打一边骂:‘打死你这个狐狸精!这么晚还在外面鬼混。’扇完后,我妈整个脸上红红的,耳朵也是嗡嗡乱叫。我爸问:‘你说,你今天该不该挨打?’我妈哪里敢说‘不’啊,只得低眉顺眼地说:‘该’‘下次还敢回来晚了不?’‘不敢了。’‘再回来晚怎么办?’‘爸爸扇耳光。’然后我爸和奶奶又是对她一番教育,说这些都是为了她好。我妈耳光挨多了后,惭惭也觉得挨耳光没什么。有时候居然还有些喜欢,只是嘴上没敢说。我爸和奶奶扇她时,我妈乖惨了,挨过耳光后几天几乎不犯啥错。”

吴文信听了,“呵呵”一笑,说:“你妈还真够贱的。有其母就必有其女,估计你也喜欢挨耳光呢?”

“才不呢。”

“没关系,以后你要犯了错,我也扇你耳光,保险你会比你妈还听话!”

“不嘛,吴哥,我以后会乖乖的。”

“其实除了扇耳光,打屁股也好玩。我们家重男轻女,我和我弟几乎没挨过打,但我妈和我妹倒是经常挨。”

“怪不得吴哥喜欢打人呢。”

“呵呵,打是亲骂是爱。而耳光、打屁股就是爱你的表达方式。”

“估计好多男的都爱扇女的耳光。有一天我看完电影出来,路过一条巷子,就看见了一个男的教训一个女的。那女的背靠着栅栏,向着男的流着泪。那男的劝说了几句,女的没听。那男的就啪啪几耳光扇在那女的脸上。当时我看到的时候心都紧了,说不清是害怕还是激动。我以为那女的肯定要和那男的打起来,没想到,她居然双膝一弯就跪在了那男的面前。那男的喊她起来她不起,男的气得又在脸上扇耳巴子,扇了好久哟。重是不重,但起码扇了有半个多小时……”

吴文信听到这时,忍不住笑起来:“死女子,还说不喜欢,偷偷摸摸看那么久。”

“人家只是好奇嘛。”

“后来呢?”

“后来那男的肯定是打累了,那女的还跪在那里没起来。男的就不理她了,坐在石阶上抽烟,抽了几口就对那女的说:‘给老子过来。’那女的倒还听话,起身走过去就被男的揽到大腿上坐起来……”

“还有吗?”

“没了。”

“哈哈,死女子,看稀奇硬是不要钱呢,给老子看那么久。看了后有啥感想啊?”

“有啥感想啊,只觉得那女的贱。”

“哈哈,女人贱男人爱嘛。看来你也是喜欢被扇耳光的。”

“才不是呢?”

“不是会看那么久?不过话说回来,女人经常挨点耳光会更美更乖。以后呢老子就常常给你扇扇,扇完了耳光后再**你,你会感到飘飘然的很爽。”

“哎呀,吴哥,你说得好难听哟。”

吴文信和邓婧相恋虽说只有短短几日已打得火热,但毕竟还是躲在屋子里的爱情不敢四处张扬。邓婧的父亲邓加川不准女儿在20岁前谈情说爱,说是年龄小了跟男的伙容易吃亏。他是家里的土皇帝说一不二,邓婧只能服从不敢违拗。跟吴文信耍也只能阴悄悄的搞些地下活动不敢大张其鼓。谁知,有一天,刘正清在路上碰到了邓婧的小姨潇漪,便大嘴巴似的把他们的事说了。

这潇漪听了后,承不住气,急冲冲地回到了家里。她与刘强虽说还未结婚却已同居在一起了,本来有些伤风败俗,只是双方父母许可,外人也说不了个啥。

潇漪一到家就直奔里屋:“老汉,老汉,不得了了。”

刘强正专心看小说,被潇漪的声音惊了一跳,骂道:“死婆娘,慌个球啊。啥子事,鬼打慌了?”

“老汉,你不晓得呢,邓婧那死女子竟和吴文信搞上对象了。”

刘强听了,本是诧异,但见潇漪急吼的那样,反显得十分镇定,把潇漪责怪一通:“老子当是天垮下来了,原来是这么档子事。邓婧和吴文信搞对象咋了?大惊小怪的。”

“哎呀,老汉,你忘了?你上次想把邓婧介绍给你单位的同事,她爸不就说过了,他不准邓婧20岁之前交男朋友。”

“瓜婆娘,这有啥啊?你当你姐夫说的话是中央文件就改不得了?”

“我姐夫那脾气你又不是不晓得,他说的话,他家哪个敢违抗就要被打惨。”

“打不打的管你球事。你也就是她小姨,算个屁啊。先把自个儿疼好了再说。”

“确实不管我的事。可我替邓婧不值啊。那吴文信家是农村的。我姐夫再怎么说大小也是个干部,他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农村土娃儿嘛。”

潇漪这话一出口,刘强听了鬼火冒,起身在她屁股上重重打了一巴掌:“闭嘴!!MD,说一说的就说出这等话来。老子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些婆娘家,一个个长着嫌贫爱富的嘴脸。”

潇漪很委屈,忙替自己狡辩:“我又不是说的我。我说的是邓婧她爸。”

“你这个死婆娘,你当老子是瓜的听不出来是不是?你和你姐还有你姐夫,哪个不是狗眼看人低的那种人?有钱的,有权的,你们见了眉毛就打弯,讨好卖乖,奴颜婢膝,说个话也是那么小心翼翼生气得罪了人似的。对那些没钱的,没权的,就觉得自个儿高人一等,横眉冷对。那吴文信是农村的又咋了?人家是大学生,娶邓婧这样的高中生是绰绰有余了。再说了,人家一表人才,能看上你妹也是你妹的福气。”

“你不是说他脾气不好爱打架吗?”

“打架?那是以前的事。老子小时候还常打架呢你咋要跟我?说到脾气,就更是沾不到边的事了。哪个男人没脾气?你姐夫天天把你姐打得象绵羊似的,有没有脾气啊?你跟了老子这一年挨过多少打,统计过没有?有脾气的男人才有出息,懂不?”

潇漪被刘强这一吼一骂的,心情倒是平静了下来,只是担心:“要是姐夫晓得了,咋办嘛。”

“咋办?凉拌。人家的心你少给老子操心,新生活各管各。你呢,把老子侍候舒服了就行了。好了,这事就别说了,去做饭!”

潇漪虽说被刘强的暴脾气给镇住了,但对邓婧还是不放心。忍不住去了粮店,找到了邓婧。邓婧下午不上班,两人便去了公园说了此事。结果,听了邓婧的想法后,潇漪不仅不再反对,反而还玩笑起来:“婧儿,你应该喊吴文信请我和你小姨父,再怎么说我们也算是你们的红娘。”

“行啊。我得回去向他请示请示。”

“死女子,才认识几天啊就这么向着人家了?”

“小姨啊,还说我呢。你还给小姨父洗脚嘛。”邓婧笑嘻嘻地说。

潇漪弄得怪不好意思的,举起手就在邓婧身上打了一下:“打你,胡说八道的。”

“小姨,我跟吴哥的事,你千万别跟我爸说哟。他晓得了不打死我才怪了。”

“晓得。但是,你们的事迟早你妈老汉是会晓得的。”

“没关系啊。今年吴哥就大学毕业了。到时候他工作了再给我爸说就好说些了。”

“嗯,这倒也是。”

吴文信和邓婧迅速进入了热恋阶段,以至于对实习的事不那么热心了。上班还是守时去的,只是不太动脑了,没有才来时那么积跳。刘正清就笑他:“你娃头完了。”

“什么完了?”

“堕落了。”

“我怎么就堕落了呢?”

“这女人啊真是红颜祸水。”

“你东一句西一句,想说啥啊?”

“刚来实习时你好积极啊。工程上每一个环节都了解得那么细。人家墙没砌直都让你给肉眼看出来了,哪里水泥标号不够了,你也要操心。现在倒好,有了婆娘,这些事也懒得管了。你说你这是不是堕落呢?”

“这也算堕落?我看你是没有把我们的身份搞清楚。我们是来实习的。什么叫实习?就是在实际操作中学习,重点是学习,不是指手划脚。开始才来,觉得他们的做法好多与学校讲的不符,要弄清原因。现在大致也了解了,用得着操那些些空闲心么。”

“哈哈,推口、推脱……不过,你也说得对。我去问了班上其他实习的同学,他们比我们可是轻松多了。大都是去工地打一头就再也见不着人影了,毛都耍飞了。哪象我们,还天天准点去准点回。哦,对了,你和邓婧两个都熟透了,是不是该把刘强和潇漪请一转了,再说他们也算是半个红娘,而且要是这事成了的话,你们还成亲戚了呢。”

刘正清这么一说,吴文信觉得是应该的。

邓婧中午下班,带了饭菜到了吴文信宿舍,两人吃时,吴文信说:“你去给你小姨说声,哪天我请一下她和刘强。”

邓婧说:“不嘛。我们的事情我父母还不晓得,太声张了,我妈老汉晓得了不得了。”

吴文信说:“瓜的,晓不晓得那是迟早的事。万一你老汉晓得了有啥意见,你小姨还能帮着说几句。”

邓婧说:“我妈在我爸面前都说不起话,我小姨就更说不起话了。”

吴文信说:“说得起说不起话那是以后的事。这事就定了。你负责给你小姨说一声,约个时间。”

邓婧说:“要说你说,我不得说。”

吴文信说:“信不信我揍你,咋这么不听话呢?”

邓婧说:“我怕我爸嘛。他说了的,20岁之前不准耍朋友。他要是晓得了我们的事,不打死我才怪了。”

“20岁才耍朋友?他想把你变成老女人再嫁人是怎么的?”

“哎哟,什么老女人嘛。”

“你回去问问你爸,他娶你妈的时候你妈是多大?难道只许他老牛吃嫩草?何况我这条牛还不老嘛。”

“讨厌啊。你现在不是还没有毕业么?等毕业了再给他们说嘛。”

吴文信一想,邓婧说得也没有错。反正现在说了也结不成婚,毕业后再说也是对的。

吴文信虽说不打算请客了,还是去了刘强家。潇漪也在,几人自然说到了他和邓婧两人的事。

刘强兴奋地说:“这事要成了,我们岂不成了亲戚了?”

“那是。不过,好象辈份有些不一样了。”吴文信笑着说。

刘强说:“什么辈份不辈份的,那都是理扯火的事。潇漪,你把老子叫啥?”

潇漪不好意思:“哎呀……”

“哎个屁,说给你吴哥听。”

吴文信打圆场:“算了算了,不好意思就不用说了。这是两口子之间的事,外人听了也不太好。”

刘强这才没有勉强叫潇漪说了。

邓婧生在城里,

第4回

又是干部家庭出生,尽管父亲管教严格,但相比而言,性情仍就很外向、活泼,与人打交道总嘻嘻哈哈不拘小节,有时弄得吴文信下不了台。吴文信虽说脾气不好,心里也想着实管教她一番,但毕竟是大学生,还是多从语言上提醒她。

“你一个女人家要庄重呢,该笑时别大笑,不该笑时闭紧嘴巴。你现在是有主的女人了,自然和做单身女不同,别老和男的疯疯打打,应该知晓分寸。”

吴文信话说得很抽象,并没有具体指出邓婧哪件事情上说了不该说的话,笑了不该笑的事,邓婧不甚明了,为了应付他的批评,嘴上也回了一句:“我晓得拿捏。”

虽说两人相处时有些嗑嗑碰碰,但总的来说还算情意绵绵。

快到元旦时,吴家传来好消息。吴文信的父母吴先文和梁冬梅的政策先得到了落实,从乡下回到了江城安排了工作,分配了住房。住房不大,只有两间,但毕竟人从乡下上来了,自然是件值得喜庆的事。

吴文信在江城有了新家,心情自然十分激动。毕竟从乡下人转眼间成了城里人,那种固有的自卑心态也就少了些。

在放寒假前,吴文信在粮站的实习就结束了,他回到学校交了实习报告后又返回江城,大大方方去了粮店,约了与邓婧在公园见面,想把家里的好消息告诉她。

那天邓婧上的是上午班,下午休息。一下班,就赶紧回家吃了饭便去了公园等吴文信。谁知,正等时,店里的林丽挽着她男人的胳膊就走过来了。

“哟,邓婧,怎么一个人在里啊?等人啊?”

“嗯。”

“是等男朋友吧?”林丽笑嘻嘻地问。

邓婧还没来得及回答,林丽的男人就在婆娘屁股上揪了一把:“你妈的少见多怪。”

林丽娇嗲地说:“人家开玩笑的嘛。”

邓婧却看得心痒痒的。

吴文信因布置新家而耽误了些时间,怕邓婧着急,事情还没做完就急匆匆赶往了约会地点。谁知他看到了邓婧并不寂寞,正与一个男的打乒乓打得十分火热,还一边打一边说笑,那感觉象是情侣般的嬉闹,周围聚了些看热闹的人。

吴文信见此情景十分不快,不过并未当场发作。邓婧马上介绍说:“这是我们店林姐的爱人。”

吴文信挤出了些笑脸与那林丽的男人打了招呼。

林丽的男人见了吴文信,怎么也猜到了他与邓婧的关系,便知趣的把乒乓拍交给了他,找了理由走了。

吴文信和邓婧对打了几下,好心情已被破坏无心再打,两人便去公园散步。

邓婧并没发现吴文信心情不快,他那张脸高兴和不高兴都一个样——马脸,所以仍是有说有笑的。

吴文信把邓婧带到了公园的一个角落处,那里无人,他也就无所顾忌的训斥起邓婧来:“你实在太不象话。”

邓婧有些莫名其妙,问道:“我怎么啦?”

“说啊,怎么跟一个男的打乒乓?”

吴文信脸色变得凶恶之极,眼睛都快喷出火了。邓婧连忙解释:“我本来是跟林丽打乒乓的。林丽的男人没烟抽了,叫林丽去给他买。林丽走后,他叫我打几把,我不好说,也就打了。”

吴文信听了,脸色并未好转,还是气呼呼地说:“老子都给你说过好多次了,你是老子的婆娘,还跟别的男的伙到起干啥?”

“我哪是和他伙嘛。我等你时,林丽和她男朋友刚好也来逛公园,碰到了。那里正好有张乒乓台,林丽就说好久没打乒乓了,喊我和她打,我看你半天不来,也就与她打了会儿。开始就是这样。”

“不打就不打,有啥不好说的。老子看那男的也不是啥好东西,色眯眯的看着你,吃老子婆娘的豆腐啊。你给老子搞清楚点,你是老子的婆娘,得给我规矩些。”

邓婧听了很委屈:“打打乒乓就算不规矩了?”

“还顶嘴是不是?”吴文信凶凶地问了一句。

邓婧看他一脸怒容,也就低头不啃声了。

吴文信见邓婧没再说话,便给她规定了几条,说:“以后不准单独与别的男的来往,更不允许与人打情骂俏,要让老子看到了,非打烂你屁股不可。晓得不?”

“晓得了。”

吴文信严肃的神情,严厉的声音,令邓婧很自然联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可自建立恋爱关系以来,两人花前月下也有不少时光,邓婧感受多的是吴文信的温情,虽说这让她心情开心舒畅,但总觉得欠缺了什么。她约会迟到,她以为会得到他的训斥;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她以为会被他臭骂一通,每次她都想好了赔礼道歉认错的话,可他似乎视而不见不闻不问,十分宽容的也就过去了。她有些失望。这次吴文信说出了要打她屁股的话,竟使她身体某部位产生了快感。可转眼一想,估计他只是吓唬吓唬并不会当真。他怎么可能打她屁股呢?她已经是大姑娘了,早过了挨打屁股的年龄了,再说了他又不是自己的爸爸,怎么可能打自己的屁股呢?

吴文信见邓婧乖顺的模样,也就绽开了笑容,捏了捏她的脸,再次提醒:“这可是你答应的,到时候别反悔。”

吴文信的父母因为还有些手续上的事要办,又去了乡下。家里就剩吴文信了,于是经常把邓婧带到家来玩。经他不断循循善诱,邓婧不能自制,于是两人很快上了床。在床上,缠绵火热快到顶点时,吴文信命令邓婧叫他“爸爸”。

邓婧扭怩着不肯,说:“干嘛叫爸爸啊,那多别扭啊,我才不叫呢。”

“你妈不是把你爸叫‘爸爸’么?”

“那是因为我妈生了我和我妹才开始叫的。可我们还没结婚呢。”

“说些瓜话,我们都这样了,与结婚有甚区别。”

“当然还是有啊。”

“废话少说。快叫!”

“不嘛。以后再叫。”

“老子就要你现在叫。”

“现在叫不出来。”

吴文信就威胁她:“不叫?行啊。”于是就象条死鱼压在她身上动也不动。

邓婧被吴文信开发后性欲高涨得十分厉害,很着迷他那种狂风暴雨似的爱,那么粗俗,那么刚劲有力,简直让她快乐得象仙女似的有种飘然上升的感觉,于是很快就屈服了:“好嘛好嘛,我叫就是了。”

可“爸爸”二字实在叫不出口,憋了半天,吐出了“老汉”两字。这“老汉”一词,在江城一带也是“爸爸”的意思。尽管吴文信对此仍觉不甚满意,但毕竟美女肯如此称呼,也就没有过份挑剔勉强接受了。

事后,邓婧感到奇怪:“为啥要叫爸爸啊?”

吴文信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说:“你叫了我爸爸,我会异常兴奋,那可比看了祼体女人还容易上火、抓狂。”

后来两人便有了若干次亲密的经历。漂亮的邓婧越发变得小鸟依人般的驯服,吴文信在她面前惭惭地就有了绝对权威。他说东她不敢说西,他叫她站她不敢坐,很令他满意。

邓婧不可能时时刻刻都与吴文信呆在一起,她要上班还要回家,毕竟她与吴文信之间的事情,她还没有给她父母说。

放完寒假,就在返校的前一天,吴文信晚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去大街上散步,一不留神却看见了邓婧和一个男的有说有笑的走在一路。那男的看起来比吴文信长得高大也还年轻。和邓婧相处了这么久,吴文信自然对邓婧的家庭情况十分了解。她没有兄弟,只有妹妹,这男的绝不是她哥或弟。也不象是叔叔辈,那年龄看起来比邓婧大不了多少。吴文信起初也不想把事情往坏处想,但也不肯轻易放弃探个究竟,于是远远掉在他们后面跟踪。不料,过马路时,看见那男的居然牵着邓婧的手,而邓婧也由着他牵着。这就不得不令他鬼火大冒。他急走几步,趁邓婧不备,窜到了他们前面,然后再转过身来,故意造成偶尔相遇的情景。

邓婧看见吴文信时慌乱不已,不知说什么好。吴文信压着怒火,向那男的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那男的倒是麻木的看着他。邓婧脸羞红得到了脖子,只对男的介绍了吴文信说是她熟人,却没有向吴文信介绍那男的。她怎么介绍呢?她当然不好意思介绍。

这男的是她爸一位领导的儿子。那领导看中了邓婧,给邓婧的爸爸邓加川提出来。邓加川不敢得罪领导,就只好说:“让他们处处看。”于是就领导之子介绍给了她。邓婧想得简单,只想给家里人演戏,于是与他一同上街买东西,仅此而已。不料这么快就被吴文信给逮住了,令她尴尬不已。

那男的比他们年龄都长,看出了他们之间并非只是熟人那么简单,也就知趣地走开了。

那男的一走,吴文信就没必要演戏了,脸一沉,说:“走,上我家去!”

邓婧不敢不听,顺从地跟去了。

一进了屋,邓婧见吴文信火气未消,赶紧撒娇认错:“老汉,我错了,你莫生气嘛。”

吴文信把门一关,厉声问道:“说,还记得老子制订的家规么?”

邓婧当然记得,但她得装糊涂:“什么家规啊?”

“忘了?行,老子帮你恢复恢复。”于是吴文信把对她讲过的规矩重复了一遍,说,“你现在给老子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上次只是与男的打打乒乓,远距离抛抛媚眼,现在居然敢手牵起手了。妈的,当老子说话在放屁是不是?今天老子不好好修理你只贱手老子就不姓吴。”

邓婧说:“老汉,你听我解释嘛,事情是这样的……”

她话还没说话,吴文信立即打断了,说:“老子要听你解释个屁。给我在这里好生站到。”

他说完转身就进了里屋。不一会儿手上就拿来一把尺子出来,在邓婧面前挥了挥,说:“老子今天就用这把尺子来教训你这贱婆娘。”

邓婧见吴文信手上拿的尺子,吓得胆颤心惊的,可心里还在想:“他不会真动手吧?”

邓婧又跟吴文信理论了几句,而吴文信却固执得根本不听她说什么,她很生气,撅着嘴站在那里。

“手伸出来!”吴文信令道。

邓婧自然不肯,两手都藏在了背后。

“伸出来!!”

吴文信没有强拉她的手,只是暴吼一句。那声音吓得邓婧赶紧把手从背后拿到了前面。可当吴文信要打时,她吓得又连忙缩手。

“打30下。缩一次,加打10下。”吴文信说着举起了尺子。

邓婧怕得要命,却不敢再缩手,只好闭着眼不敢看那尺子落下。

“啪!”

吴文信抡圆了狠狠打在了邓婧的手板心上。

“啊……”邓婧大叫了一声,“老汉,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邓婧在家常挨打。她爸爸火气上来,只要她做了丁点不对,就会在她屁股蛋上甩巴掌。但被她爸爸以外的男人打,这还是头一次。

“手伸好。敢不敢以后再看,今天先打了再说。”吴文信说着又抽了下来。边打边骂,“妈的,老子婆娘的手居然敢叫别的男人摸,老子非打掉这霉气不可。”

吴文信越说越气,打的速度也就越快,力度也在加大。邓婧疼得双脚直跳,却不敢把手拿开一下。好不容易打完了,邓婧以为没事了,不料吴文信却叫她把右手也伸出来。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照他说的做了。

吴文信说:“自己给老子数。不数老子就一直打下去。”说完就举起了尺子。

邓婧忙问:“老汉,好多下啊?”

“这次就20下。”

于是吴文信每打一下,邓婧就报数一下,很快掌心已经是通红一片了,令她疼痛难忍。可哭又不敢哭大声了,怕邻居知道了笑话。17岁了,被男友打,人家晓得了,既不会有谁会来管这等闲事,同时还增加了别人的笑料,那真是得不偿失呢。

吴文信稍稍停顿了一下。说:“看你表现不错,手掌心就打这几下。现在开打屁股。”

“还打啊?”邓婧心里很怕了,可由不得她。

吴文信搬来一把椅子,让她跪在上面,这回他没叫她数数,只顾将尺子往她圆滚滚的屁股上打。他没有一点心慈手软之情,每一下打在她屁股上都是结结实实的。

不过吴文信没脱邓婧的裤子,第一次打总还要给她留些面子。屁股倒是没打多少下,也就四十来下。他放下了尺子,在她屁股上揉摸了一阵,此时他早已没气,只是好笑:“多大的人了还挨打。”

邓婧抽泣不已,不知不觉投进了他怀抱啜泣。

吴文信拍拍她的背说:“今天只是个小教训。记住,以后要再犯错误,就没有这么撇脱了。”

这是吴文信第一次对邓婧真正意义的教训。有了开头,以后的事就好办多了。

吴文信并非暴力型男人。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打的,这道理即使他没受过高等教育,他也是懂的。但爱情这东西很容易衍生出很多似乎与“非爱情”无关的行为。比如管教,比如打屁股,似乎给人一种粗暴无礼之感。可对于某些人而言,恰好正是爱情的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宽以待人,那是对别人的老婆,对自己的老婆不行。老婆是自己,你说这感觉是自私也好,狭隘也罢,那是每个人理解的不同。

就拿三月份一件事来说吧。邓婧的父亲邓加川要去老家出差,随便把老婆潇娇兰和二女儿邓芳带去,邓婧要上班是不能去的,她就在守家。吴文信听说邓婧家里没人了,从学校赶回来,两人便住在邓家。有天,邓婧说她们有个同学会,吴文信虽然不太高兴,但也让她去了。可邓婧不自觉,这一去到了11点才回家。吴文信在她家外面等了好几个小时,又冷又急又担心,总之那味道是谁都受不了。

进屋之后,吴文信问她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邓婧说:“我早想走了,可同学不让啊。那么多人都没走,我一个人提前走不好啊。”

吴文信听了,她的同学在她心目中比他还重要,气得坐在沙发上抽烟,一支接一支。后来他问:“你是不是很喜欢玩?”

邓婧没说话,她知道他的牛脾气要爆发了。

吴文信见邓婧不啃声,暴怒了。腾的站了起来,抓她过来就拚命地在她屁股上狠狠打了几巴掌。尔后又把她拉在沙发边,说:“给我趴起,裤子脱了,屁股掘起。”

邓婧不敢反对,乖乖走到沙发边跪了上去。脱了裤子,让沙发靠背顶住小肚子,把屁股撅的高高的!

吴文信在屋子里找了一把扫把,走到邓婧旁边,没说什么话,论圆了手臂挥舞着扫把朝她屁股狠狠揍了下去。

瞬间的疼痛让邓婧控制不住,哀号了一声,又赶紧闭紧了嘴巴。她实在是太怕邻居听见。

吴文信停顿了一下,又继续挥起了扫狠狠抽了几下,邓婧的屁股绯红一片……痛的压抑着哭声。再打了几下,邓婧实在忍不住了,从沙发背上滑下来,捂住屁股不让他打。

吴文信站在她旁边看了她一眼,此时他的眼光没刚才那么凶了。

邓婧见他脸色好了,边赶紧认错:“老汉,我再也不敢回来这么晚了。”

吴文信说:“就算不是我,你回来这么晚,你爸也会打你的。”

邓婧点了点头。

吴文信说:“这事可没完。还得再打几下,估计你才能吸取教训。”

邓婧说:“老汉,不打了,屁股都快烂了。”

“烂了好。这几天就跪着吃饭做事吧。”

说着,他一把拉住邓婧的胳膊把她按回到沙发上,又打了起来。由于是歇了一会儿,这打比刚才还疼。

吴文信边打边教训她:“叫你任性,叫你管不住自己,叫你死要面子。老子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听话了……”

邓婧的屁股火辣辣的疼得厉害,也顾不了他说什么了,耳里只听到身后扫把打在屁股上的啪啪声!

打了好一阵子,邓婧已经哭得没力气了,终于抽打声停了下来。

吴文信问:“疼不疼?”

邓婧说:“疼啊……”

“以后还敢不敢回来这么晚了?”

“不敢了。”

“是你朋友重要是老子重要?”

“老汉重要。”

“好,起来给我下个保正。”

邓婧艰难地爬了起来,站在吴文信面前,说:“老汉,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不听话了。保证做老公的乖乖女。”

吴文信又在她大腿上打了一下:“你就是这样认错的?”

邓婧不解,吴文信又打了她另一边打腿:“没规矩的东西!!!给我跪起认错!!!”

邓婧这下明白了,赶紧跪了下来,又重复了刚才的话。

吴文信这才饶了她。把扫把仍到了一边,把她搂抱在怀里,摸着她的头发还有脸说:“你说你是不是个瓜女子,怎么非要打了才知道错呢?以后可别这样了,听到没有?”

邓婧的眼泪不住地从眼眶里流出来,她抽泣地说:“我以后都要乖了……”

阳春四月,吴文信的爷爷吴德海60大寿。吴文信从学校打来电话要邓婧跟他一路回乡下给他爷爷祝寿,顺便把她介绍给他家里人,以便正式确定两人的关系。

邓婧答应时倒是爽快,可怎么给父亲说她就犯难了。她不敢直截了当讲她与吴文信的关系,要是他反对的话,她就去不了乡下。也不敢向吴文信说出她的担心,她爸爸反对,夹在两个男人之间,让她难为极了,但她更爱吴文信。和这个男人在一起,虽说什么酸甜苦辣麻都经历了一遍,但内心深处已被他深深征服。他的粗野狂暴和执着硬气,让她死死跟随。

第二天,邓婧向单位递交了请假条。因为粮站站长和她父亲关系不错,自然同意了她的请假。但正因太熟,她怕站长对她父亲说实话,便再三请求站长替她撒谎,说她爸爸问起的话,就说是店里派她去外地出差了。站长经不住她的软磨硬磨也就同意了她的请求。

这天下午就要去乡下了,吃了午饭,邓婧便收拾打扮起来。一想到要见未来的公婆,她既兴奋又害怕。兴奋在于吴文信以此种方式表示对她的接纳,害怕是因为不知公婆对己的态度。为讨得未来公婆好感,她特地穿了条过年过节才穿的花裙子。往镜前一照,确实很好看,苗条的身材,漂亮的脸蛋,时髦的穿着,她想,怎么也能讨得公婆欢喜。

正打扮时,她母亲潇娇兰进来了,见女儿打扮得如此花鲜,便笑她:“哟,婧儿,你硬是没出个门呢?不就出个差嘛,打扮得这么漂亮干啥?”

邓婧很想对母亲说实话,一是分享她的快乐,二是让母亲替她打气。在这个家,就她和她母亲心最贴。可她刚想说,又吞了回去。她担心母亲没准就会立即报告父亲。要是她爸爸反对,她还能走得脱?最终她忍住没说。

到了事先约好的地点见到了吴文信,邓婧以为他会对自己大加赞美,没料到他喜色没露却皱眉头,十分不满:“你个瓜女子,我们是去乡下不是逛大城市,你打扮得花里胡哨的给哪个看?乡下人不比城里人,见不得你这身妖里妖气的,赶紧回去给我换了。”

邓婧感到委屈,好没讨着却讨得一顿骂,真白费了一番功夫。不过细细一想,自己对乡下不熟,不谙人情世故,冒然这样打扮确也不对。不过,此时已过1点,离末班车发车不到一小时,从这里到车站还要走半小时路程,根本没时间换衣。只好央求吴文信:“好老汉,这次就算了嘛,好不好?没时间了,万一错过赶车咋办啊?”

吴文信想了想,觉得也是,那长途汽车又不是他家开的,不会等他们的,又看了一眼邓婧的打扮,很不耐烦地说:“这次就算了。以后穿啥戴啥要事先请示,不得擅作主张,晓得不?”

“晓得了,老汉。”邓婧娇嗲地笑笑。

两人到了车站,等排队买好了票,离发车时间也就只有五分钟了,两人急冲冲地向长途客车走去。路上,邓婧无不得意地说:“老汉,好玄哟,亏得没回去换衣服呢。真要去换了,今天怕是走不成了。”

“走不成好。”吴文信道。

“有啥好嘛?”

“老子就可以捶烂你死女子屁股了。”

吴文信说着在邓婧屁股上重重打了一巴掌,邓婧“哎哟”一声惊叫唤,路人们立即把头转向他们这边,羞得邓婧满脸通红。

吴文信白了她一眼:“叫球呀,大天白日的,人家还以为是母猪叫床嘛。”

上了车,找到了座位,刚坐下不久,车便开了。

邓婧虽不是什么大官的女儿,但从小至大都呆在城里没去过乡下,对乡下甚感陌生、新鲜、好奇,一路上叽叽喳喳没个完,显得快活无比。

吴文信倒没说多少,他在想往后的事。说真的,和邓婧恋爱以来,高兴时多,不高兴时少,但压根儿就没有想过结婚的事。他并不完全清楚自己是否真爱这女子。就算两人相爱,她家里人又会不会干?他不是那种只有两人而没有家人的男人。这婚姻要是有一方家庭扭起逆起不要也罢。何况他还在上学,这女子又不太容易管得住自己,放她单飞,会不会影响感情?两人即便要结婚,也是毕业后的事了,就算毕业后结婚也还有好几个月呢,现在跟家里人说会不会太早了?他隐约有些后悔,觉得不该这么仓促就把她往家带,但一看她兴高采烈的样子,又不忍心说出自己的想法。

经过一小时行程,车子到了乡上。刚下车,邓婧这身打扮就吸引了场镇上的人,他们跟看稀奇动物似的目不转睛盯着她看,令她浑身不自在,弄得吴文信心里也很不畅快。

“好讨厌哟,这些人怎么这样看人家呀?”邓婧轻声埋怨道。

吴文信没好气的在她屁股上拧了一把:“死婆娘,你现在晓得不好意思了?老子早给你说过,这乡下人没见过多少稀奇,你打扮成这样,比母狗好看。他们不看你难到看母狗不成?”

“喔唷老汉,你好坏哟,把人家比成母狗。”

“呵呵,对对,是不能把你和母狗相比,因为你就是一条小母狗嘛。”

“讨厌,不理你了。”

“不理老子都成?”说着,吴文信拧着邓婧的屁股威胁着说,“以后还这样打扮不?”

邓婧立即乖顺起来:“不敢了,就算被老汉打死了也不敢了。这些恶狼般的眼色太让人遭罪了。”

吴文信松了手说:“死婆娘,你哪一回错了事不说不敢了,却哪一次改了的?你真是个贱皮子死女子,也不晓得哪根筋没长对头,总爱做错事。等老子哪天有空了,硬是好好收拾你一顿,教教你咋个做老子的婆娘。”

“老汉啊,你也莫气了,你女子我也不是个笨婆娘,你放心好了,本姑娘做过的错事绝不会再犯第二次。”

“说球得个好听。你说,要再犯了咋办?”

“再犯啊……”邓婧想了一阵,说:“老汉就打嘛。”

“呵呵,好,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给老子反悔。”

“不过……”

“又咋了?”

“女子想说的是,老汉可不能乱打哟。”

“妈的。老子打人还用你来教?”

两人转了半天,也没找到去队上的车,好在路不是很远,吴文信说:“找不到算了,我们走回去。”

邓婧正好可以看看乡下的田园景色,便高兴地答应下来。

走了一段路,邓婧见路上没多少人,心里有些虚怯,问道:“老汉,你以前经常走这条路啊?”

“是啊。在公社上初中一天就要走一个来回。”

“那好辛苦啊。”

“有啥辛苦的,老子是乡下人,这点苦还是受得了的。”

“老汉,你好勇敢哟。”邓婧赞佩道。

“勇敢个球,逼出来的。你当老子愿意啊?这乡下不比城里,过几条街就是一所学校。我们公社也就一所中学呢。”

“这倒也是。乡下确实比城里辛苦多了。”

“那还用说。”吴文信看了邓婧一眼,笑着说,“呵呵,不过,你也快成乡下婆娘了。”

“谁愿嫁给你啊,恶里恶虾的,动不动就打。”

“哈哈,想反悔啊?晚了。老子给你明说,跟老子结了婚后,就别再象城里婆娘那样娇里娇气的讨打。”

“晓得。哎,对了,老汉,乡下人是不是很爱打婆娘啊?”

“嗯,在乡下,打婆娘不是啥稀奇事。我们家所在的那个村子,没有一家婆娘没被男人修理过。”

“啊?为啥啊?”

“原因就多了。就象你死婆娘一样,有时候硬是气人得很,好说歹说都不行,那只好过打了。”

“喔唷老汉,人家可是又听话又乖顺嘛,老汉喊做啥就做啥,哪一次违逆过?”邓婧娇滴滴地表白了自己一通。

“光乖顺有屁的用,还要机灵才行。就拿你这身打扮来说,老子一不小心没提醒你就给老子穿成这样,你说是不是讨打啊?”

“人家的心还是好的嘛。只想穿漂亮点讨公公婆婆喜欢嘛。就算做错了,老汉还是可以理解的,对不对啊?”

“妈那个×,就你这张小嘴会说话。”

邓婧得意地说:“本来就是事实啊。”

“本来是个屁。给老子又想讨打了?”

“啊,这都要打啊?那早晚还不得被打死啊?”

“还是我爷爷说得对,对婆娘家,确实不能给好脸色,该打时还是要打,要不,偷尖耍滑、好吃懒做、目无长者之类的鬼毛病就老犯个不停。”

“哎,老汉,那我奶奶挨过打没有?”邓婧口中所说的奶奶是指吴文信的母亲。她把吴文信叫“老汉”,自然也就该把他妈叫“奶奶”了。

吴文信听了,在邓婧脸上一拧:“问你妈个球话,这还用得着问。我妈嫁到了乡下自然就是乡下婆娘。既然是乡下婆娘,岂有不挨打之理?”

“原来奶奶以前不是乡下人?”

“是啊。我们家本来也不是乡下的。要不是我爷爷挨整了到了这乡下,谁还跑到这里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我妈是城里人家的女儿,和我爸订的是儿女亲家。我爸跟我爷爷到了乡下,自然我妈也就跟我爸来了乡下。女人嘛,嫁鸡随鸡,三从四德嘛。”

“那奶奶长得肯定漂亮。”

“那是当然。以前人称小仙女呢。”

“那她为啥还挨打啊?”

“漂亮就不挨打了?哪家的规矩?”

“奶奶不会心花吧?”

“敢!我们吴家就没出现过伤风败俗的事。”

“那奶奶为啥挨打呢?”

“我妈呢属于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的那类女人。我爸在公社上班,忙起来几天回不到屋。我妈呢很爱使性子,玩起来就管不住自己了。她最喜欢跟村里的那些婆娘家打牌了。一打起来就把啥事都给忘到九霄云外了。记得我小时候,有一回我爸临出门前就警告我妈别出去打牌,就在家里把娃儿看好,把饭做好。谁知道,我妈当天还依照我爸说的做。第二天听说我爸要过些天才回屋,心便野起来。把我和两个弟妹几个往家里一撂,就出去玩了。结果我爸回来,看我妈没在,问奶奶,奶奶就告了状,说我妈连着几天都跟人疯耍去

第5回

了。我爸听了,二话不说,抄起烧火棍就挨家挨户的找。终于找到了赵家看见我妈。我妈正乐的跟朵花儿似的,一见我爸就大惊失色。我爸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当场都把她撅在那儿拿起烧火棍狠抽她的屁股。我妈是挨惯了打的,挨打也就挨出了经验。我爸还还没把她怎么着,她就嚎的比谁都惨。我爸说,‘嚎吧,随便嚎,’当着其他婆娘的面儿就狠揍我妈。他揍我妈也是给她们点颜色瞧瞧,让她们都仔细看好自个儿的屁股呢。”

“啊,当众挨打好丢脸啊。”

“晓得丢脸就不该不听话。”

“那爷爷揍了奶奶之后呢?”

“这就算揍完了?屁话。象我妈这么欠揍的,这么几下你以为就把她打怕了?明儿我爸一走,她准照玩不误。我爸就晓得我妈这德性,不给她一顿好揍,她根本不晓得怕。就拿玩牌来说,我爸确实没少揍她,可我妈改了吗?根本不改!这叫啥,这就叫欠揍,欠往死里揍一次!我爸说,‘你不是不长记性吗?老子就不信打不改你!’说着把我妈从赵家拎回家。一路上我妈就嚎,这嚎里面不是因为痛,更主要是因为怕。她知道这顿打轻不了。我妈一路上就那么嚎着,引来不少人跟着看,一路跟到了我们家。我爸说,‘你不是不要脸吗?行,老子今天就让别人知道知道你为什么挨揍,省的下次那些婆娘们再找你。’于是我爸就让她们看看,我妈要再跟她们打牌,就是今儿这下场。所以一到家,我爸就让我妈自个把裤子扒了,在院里撅着光屁股跪在洗衣板上。以前我爸也当着别人面打过我妈,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光着屁股,可真是头一遭。我爸就给我奶奶说:‘妈,你先替我着看好三个娃儿,今晚上我就准备跟那娘们儿好好算算帐!!’等我爸办完了事后,再回头看我妈。我妈还算老实,楞是撅在那儿没敢动窝儿。我爸说:‘算你死婆娘联盟。要是让老子看见你还敢耍心眼,老子不打死你。自个儿说,为啥挨打?’这会儿我妈她就哭哭啼啼说,‘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我爸就说:‘你说,我就纳闷儿,你咋就不长记性呢??要说你这屁股为这事也挨了不少的打,按理就是头犟牛也早打回了头……只能说明以前打的不够狠!老子也不跟你废话了,今天不把你屁股打开花老子就不是你爷们儿,现在你晓得怕了,没去打牌前你怎么不知道怕啊?”我爸越说越生气,拿起常用的布鞋底子,对着我妈的屁股就是一通猛抽。我妈是知道挨打的规矩,甭管我爸抽的多疼,她撅在那儿是不敢挪地儿,手也只能撑在地上,不敢去挡,嘴里倒是忍不住的使劲嚎:‘爸爸,饶了我吧,我要死啦……’

我妈也知道,要是这会儿还敢跟我爸拧,敢乱动,往后三四个月估计她的屁股都坐不下。

没过一会儿,我妈那屁股就被鞋底儿抽的肿起来了。我爸也是气着了,下手一点儿没留力气。

我妈撅在那儿,屁股开始不老实了。左闪一下,右躲一下,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说什么也不起来。

我爸这个气呀,心想,‘你这娘们儿胆儿是真肥,这会儿了还敢跟我撒泼耍赖。你要老老实实的服打,兴许老子还就放了你,你要这样,今天你这屁股有的受了。’

硬生生地把我妈从地上拖起来,指着她的鼻子说,‘再来一次试试,再敢坐在地上,老子就把你吊梁上打一夜!’

我妈小声求着我爸,求我爸把她带到屋里再打,现在当着外人的面这样,她实在觉得丢人。然后又给我爸下了死保证,说:“爸爸,我以后再不敢了。”

我爸一听她的那保证心里就来气,每次都是这样,打的时候就老实,把那能说的,能保证的都说了一溜够。可等打完了呢,转身就忘,该咋地咋地!!所以她一跟我爸说保证啥的,我爸二话没说扇了她个耳光,告诉她:“别废话,老子倒要看看,咋样儿才能叫你以后觉出丢人来!”然后又说,“把上衣也给我脱了,精光着先给我跪在院儿里想,想想今天为啥挨打,再想想以后要再这样应该咋办!!!”

其实,我爸那么封建的人,并不愿意把我妈的光身子给别人看见。但是我妈要不这么治,胆儿就越来越大。所以我爸就想,反正天也黑了,看也就看个大概,就得照狠里整她一回。

我爸坐了好一阵子,估计我妈在院里跪了两个小时,我爸才出去问她:“今天该不该挨这顿打?”

我妈老老实实说:“该挨。”

“为什么该挨呢?”

“我没管好家,没听爸爸的话,又跑出去打牌了。”

我爸就问她:“你说,以后再这样儿咋办?”

我妈就又嚎着说:“不会再有以后啦,这次打完了我一定改,请爸爸放了我。”

我爸跟她说:“老子今天打你,就是要打的你再不敢有下一次,让你结结实实给我记住这回挨打。滚起来!”

我妈乖乖地站了起来。兴许是跪久了跪麻了腿,站起时好半天才立起身子。

“去,上屋里搬出两个长凳来。”

我妈去了。分了两次搬出了两个长凳,然后摆成“人”型,放在院子中间。

我爸就让她平趴上去,把两腿给分开,这次他要揍的我妈屁股上没一块儿好肉,连两腿夹住的地方也别想舒服!

我爸用绳子把我妈的手和脚都捆在凳上,看她四脚八叉的趴在那儿,我爸突生怜惜,有点兴奋了。

说实在的,别看我妈生了我们三个娃儿,可皮可是细着咧,身段也好,屁股上肉也多。不过,我爸最终还是没碰她。他想该揍还得揍,揍完了再说别的事儿。

这次我爸是真狠了心了,所以直接拿的是那宽牛皮带,第一下过去的时候我妈就嚎的呀……

我爸说:“你别光在那儿给老子干嚎,老子揍你时该咋样儿你自己不知道??你越干嚎老子越抽你!”

经我爸这么一说,我妈就知道了。等我爸第二下再抽在她右屁股时,她就嚎着说:‘啊……女儿该打’

我爸再抽,她再喊,‘爸爸呀,饶了女儿吧,女儿错啦……’

我爸下手挺重的,真没轻饶她,几下皮带下去,屁股上的凛子就出来了。再接着抽,就连腿根儿里面的肉都红了。不过我爸还是注意没打到我妈的私处。屁股和腿厚实,经打,可那儿不行,不到万不得已不打她那里。当然,那里也没少挨抽,真气极的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爸大概打了有三、四十下,我妈已经嚎的都没人样儿啦,脸上鼻涕眼泪一块儿堆,声儿也嘶了。我爸看了看,那屁股确实没地儿再下手打了,才把她解开。这时,我妈已经下不了凳了,趴在上面好一会儿不敢动弹,只‘哎哟,哎哟’地叫……

我爸就说:‘记住这顿打啊,下次再敢不听话,背着老子干啥,就想想今天!’说完就把我妈从凳上抱下来,又说,‘上屋里床上给老子跪会儿,把这顿打好好回味回味……’

该揍的也揍了,该骂的也骂了,这一进屋,我妈再跪在那儿,我爸就过去替她把药上上,完了,扒开俩红屁股蛋子,让她撅着,我就进去了……”

“老汉,你讲的是好久的事啊?”

“那时老子8岁了。”

“嘿,爷爷好厉害啊。”

“这不算啥。还有把婆娘打死的。”

“啊?咋么这狠呢?为啥啊?”

“偷人。被丈夫逮到了,一顿暴打后就直接沉塘。”

“那可是犯法的事呢。”

“那是以前。以前哪个管这些?现在是吊起来抽,在光屁股、光腿子上猛抽。”

“光屁股?好羞人嘛。”

“晓得羞人还偷人?”

“把自家婆娘脱光了,做男人的也没脸面嘛。”

“那有啥?抽打完了就休掉。这种女人还留在家里干啥,丢人?啊。”

“哦。”

“这乡下人不象城里人。那城里人耳根子是软的,啥事都听婆娘的,不管做得对不对,婆娘说‘是’那就是‘是’,没球啥骨气。”

“才不是呢。我们家可是我爸爸说了算呢。我妈对我爸爸顺从极了,无论大事小事,向来我爸说是啥就是啥,从不敢顶我爸爸的嘴。我爸爸脾气有时候很毛,他发脾气时,我和我妈都噤若寒蝉,只有我妹有时候还敢我爸爸顶几句。”

“嗯,对,你们家算是城里人的特例了。在我们乡下,那就是常规,男人说话就是圣旨,所以你跟了老子后可得当心点。”

“老汉,你放心好了,我是最听老汉话的。”

“哈哈,瓜东西,你以为听话就不挨打了?照常打。”

“啊?为啥啊?没道理嘛,听话还要挨打?”

“笨啊,男人想打婆娘了,找个理由还不容易?”

“虐待啊?暴力啊?”

“哈哈,没办法,跟了老子,你死婆娘就认命吧。”

“唉,这咋办哟,以后不晓得要挨好多打呢。”

“哈哈,这倒是哟,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我们吴家规矩可多了,比如,新媳妇进门就要被扁打一顿。”

“为什么呀?”

“那意思是给你提个醒,让你明白,从此往后你就是吴家人了,要守吴家规矩,要违了规矩就要挨打。”

两人一路上就聊些风俗家风什么的,笑谈间也还能消除疲劳。

不过快到吴家时,邓婧既有些害羞又些害怕了,以休息为名,死活赖着不走。吴文信说了半天又是哄又是劝,可她就是不肯抬屁股走路。最后,吴文信忍无可忍,用力拖她起来。邓婧看这架势不对,马上讨饶:“哎呀老汉,走嘛走嘛。”

“老子给你说了半天你不听,现在晓得要挨打了就说要走了。哪有这么松和的事?等老子打够了再说。”

吴文信说着就在路边把邓婧裙子往上一撩,巴掌就狠狠落在了那个只穿了短内裤的屁股上。

邓婧又蹦又跳,又叫又闹,就是摆脱不了吴文信的控制。

吴文信那劲大得了不得,扇在屁股上疼得她火烧火燎的。但这还不是重点,关键是在光天化日的路边上挨打,万一让人看见了,那是多么羞死人的事啊,所以,她一个劲地求吴文信饶了她,说她再也不敢不听话了。

吴文信和邓婧相处几个月来,打是打过几回,一直打得不够痛快,顶多是打几下,再骂上几句也就算了。今天动起手来,不怕她哭不怕她闹,无所顾忌,感觉比平时爽快十分。所以手掌打了还觉不够过瘾,又弯腰在地上拣了根树条,又使劲往邓婧身上抽。抽了屁股抽小腿。邓婧又痛又羞拚命挣扎,抽打了一阵,邓婧嗓子都快哭哑了,求爹爹告奶奶地求饶,吴文信才心满意足住了手,然后把两只粗造的手在邓婧脸上一边抹眼泪,一边笑呵呵地说:“你这死女子,硬是贱,非要打到身上了才听话。现在舒服了吧?”

邓婧垂着头整理好裙子,扭扭泥泥不啃声。

“还犟不?”吴文信问。

“不了。”邓婧老老实实地说。

“真的假的?”

“真的。”

“那好。跪起说!”

“啊,打都打了还罚跪啊?”

“又不听话是不是?”

邓婧怕再挨打,只好跪在了地上。

吴文信坐在旁边的一个大石头上,欣赏了一会儿邓婧的跪姿,说道:“说几句好听的。”

邓婧想了想说:“老汉,好爸爸,婧儿错了,女子以后再也不敢犟脾气了,求爸爸饶恕女儿了吧。”

吴文信终于听到了邓婧嘴里喊出的“爸爸”,甚觉满意,又在她裤裆处摸了摸,骂道:“死婆娘,搞了半天原来是喜欢挨打啊,骚水水都出来了。要不是在路上,老子非干你一火。”

“哪有嘛,都是爸爸想象的。”

“小母狗,发情就发情嘛还不好意思说。滚起来,我们走。”

吴文信把邓婧又搂又抱又亲地往前走。

一路上两人就聊起打人与挨打的事。

邓婧说:“爸爸,好羞人嘛。人家还没过门呢就打,而且还是在路上打。”

“就算没过门你也早是老子的婆娘了。知道羞啊?谁叫你死婆娘笨得心慌,明晓得顶牛要惹老子生气还要顶。现在晓得厉害了吧?以后要再敢惹老子生气,老子就照今天这样处理。”

邓婧说:“爸爸,婧儿以后再也不敢了,保证听爸爸的话。不过,爸爸,你真生气了要打女儿,可不可以就在家里打嘛,在外面打好羞人哟。”

吴文信说:“老子的原则是就地处罚。”

“真是坏爸爸。”

啪,邓婧脸上被抽了一巴掌。

邓婧忙改了口:“是好爸爸,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好爸爸。”

吴文信听得挺上心的。又给邓婧讲了家里的风俗。诸如去了要如何称呼,要表现勤快。要是惹他生气,他一样会让她屁股上栽白菜的,诸如此类,邓婧均表现温顺,一一应答了。

吴文信和邓婧走到他家的院门口,大门是掩起的,吴文信一把推开了门,一眼就看见他妈梁冬梅正在扫院子。梁冬梅也看见儿子了。吴文信还没来得及喊,她就激动得一放下扫把,就小跑着过来:“文信回来了。”

吴文信给他妈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情人式的,尤如久而不见的老情人重逢时那样的无比兴奋。估计要不是因邓婧在跟前,他也就捧起她的脸给她一个大大的亲吻了。

这对母子之间给人的感觉有些乱伦,但不完全是。梁冬梅15岁嫁到了吴家16岁生了大儿子吴文信,虽说这大儿子已经长成将近20来岁的大小伙子了,但由于她保养得好,看起来依旧年轻美丽。再加上被丈夫吴从文严加管教得跟女儿似的,随着大儿子吴文信惭惭长大时,感觉到委屈时,还背着丈夫向大儿子诉说,以赢得他的怜爱。当大儿子也象丈夫那样抚摸着她的头给她安慰时,她甚至还生出了自己是大儿子的“女儿”的感觉。不知从何时候起,只要丈夫不在家,她就喜欢叫大儿子“小爸爸”,甚至直接喊成“爸爸”。开始这样称呼时,还担心大儿子不喜欢而不允许她这样叫,谁知大儿子不仅接受,还索性一口一个“女儿”一口一个“乖女儿”的叫她,令她再多的悲再多的痛也被这异变的母子欢情给掩没了。

梁冬梅依在吴文信怀里撒了会儿娇,突然想起邓婧在场,她感到羞涩,赶紧挣脱了他的怀抱。这让吴文信无法尽性,于是象平常习惯一样本能地在梁冬梅屁股上重重打了一巴掌,梁冬梅更加羞愧得不行,却又不敢说句责怪的话,象大姑娘似的含笑低着头不知说什么好。

站在一旁的邓婧更是目瞪口呆,她万没料到她男人的巴掌既可甩在她屁股上,也能甩在他妈的屁股上,脸也跟着红起来。

吴文信心里也掠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就过去了。他一把抓来邓婧,也在她屁股抽了一巴掌,骂道:“死女子,瓜站着干啥。这是我妈也就是你奶奶。快点,给你奶奶跪下问好。”

这是他们在路上商量好了的,邓婧到了吴家见着吴文信家长辈,她得跪着问好。当时邓婧答应时,一想到下跪的那种场面就感到很刺激。但事情真到了眼前,却因不好意思而扭怩起来。

梁冬梅看出邓婧的为难,忙说:“哎呀,算了嘛,才第一次见面就跪不好,等以后你们成了亲再说。”

吴文信自然不会听他妈的。他是男人,更是吴家长子、长孙,从小就知道权威的树立是一点一滴堆积而成,便坚持自己的想法。

“妈,你别管。第一次见面就得把规矩兴好,免得坏习惯养成了,纠正起来难。”

他见邓婧要跪不跪的样子,索性又在她屁股打了一巴掌,说:“动作快点,还扭怩作态干啥?”

这梁冬梅见儿子也打邓婧的屁股,似乎自己刚才挨的那巴掌找到了平衡,也就不再啃声了。

邓婧屁股挨了两巴掌,火烧火辣不足为怪,只是当着人面被打也是怪难为情的,便赶紧在梁冬梅跟前跪了下去,说了声:“奶奶好。”

梁冬梅一听,升了班辈,再加上大儿子对邓婧的态度就知道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了,也就受了她的跪,然后把邓婧拉了起来,说:“咱们文信真是好眼力呢,给我们吴家找了这么漂亮的媳妇回来。”

吴文信得意地说:“那是当然。我能找丑八怪回家?”

邓婧说:“谢谢奶奶。”

梁冬梅见邓婧穿的花裙子,夸了她一句:“你穿的裙子真好看。”

邓婧很得意地把吴文信看了一眼,好象是说她穿裙子是对的,不料梁冬梅又说一句,“现在还不到穿裙子的时候呢。乡下冷,该多穿点才是。”

这话又说到吴文信这头了。他说:“这死女子自作主张,想打扮漂亮点讨你们喜欢呢。”

“城里人总是要风度不要温度。但身体要紧,还是要多照顾自己呢。”

邓婧说:“奶奶,我记住了。以后不了。”

梁冬梅看邓婧嘴巴如此之甜,很讨她喜欢,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哎呀,只顾说话了,都忘了问你们吃饭没有?要没吃,我去给你们弄。”

吴文信说:“我们是吃了午饭来的。爷爷他们呢?”

“午睡呢。”

正说着话,吴文信的小妹吴小凤从屋里跑出来了:“哥,你回来了。”狂奔到他跟前,撒娇的搂着他的脖子。

吴文信还没有说话梁冬梅就打她一下:“死丫头,你想累坏你哥呀?他们走了那么长的路,还不让你哥歇息一下。”

吴文信在他妹屁股上拍了一下,笑着说:“多大的人了还疯疯颠颠的。小心黄家人不要你了。”

吴小凤今年高中就要毕业了,吴德海给孙女相了门亲,是邻乡的,叫黄云江。两人见过面了,也订了亲,黄家想等吴小凤毕了业再成亲。

“他不想要我还不想去呢。”吴小凤嘴巴一掘说。

梁冬梅听了拧了她一把,说:“死女子,乱说话,撕烂你的嘴。”

吴文信也说:“快成黄家的婆娘了,再吊起嘴巴乱说话,小心让黄家人晓得了一天不打你十顿二十顿才怪了。”

乡下有打婆娘的习惯。没错都可能挨打,错一点就打得凶。吴小凤忙说:“人家是开玩笑的嘛。”她眼睛又瞟向了邓婧,说:“哥,这是我嫂子吧?”

“是啊,还不向你嫂子问好?”

吴小凤忙说:“嫂子好。”

邓婧也说:“小姑好。”

“哈,哥,我升班辈了。”吴小凤很得意地的说。

吴文信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死丫头,大惊小怪的。”

“啊,哥,我是大人了呢,还打人家屁股啊。”

“等你嫁了我就不打你了。”

吴小凤忙着对邓婧诉苦:“嫂子,我哥最坏了,最喜欢打人屁股了,跟我爸似的。”

她这一说,邓婧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这时吴文信的二弟吴润锋也出来跟他招呼了。他在上大一,原本是可以不回家的,但毕竟是爷爷六十岁的生日,是大寿,所以还是赶了回来。

吴文信说:“走了这一大转路,累了。我和邓婧去休息一下。妈,我们的房子准备好了吗?”

“早准备好了。爷爷一听说你要回来,上一周就叫我把屋子打扫干净了。”

说着梁冬梅就引着他们去了住房。

进了屋,吴文信高兴地说:“哟,收拾得真不错。”

“为了等你回来,我天天都来打扫一番。”

“呵呵,用得着吗?”

“本来是用不着,可爷爷非叫我做不可。为这事还挨过打呢。”

吴文信问:“为啥?”

“爸爸以为你昨天要回来,到屋子来看,说这没做好,那没扫干净,就打我了。”

吴文信说:“爸也是。在乡下,屋子需要收拾得那么干净吗?就算收拾干净了,过不了多久还不是要脏。”

梁冬梅笑了笑,说:“就是嘛。那你们歇会儿,需要啥,说一声就是了。”

“嗯,知道了。”

梁冬梅也不好多耽误,忙着往外走,说:“那你们休息吧。”出门时随手把门带上走了。

“爸爸,奶奶好年轻好漂亮哟。”梁冬梅一走,邓婧就说开了。

“是啊,比起你妈如何啊?老子和你耍了这么久还没见过你妈是个啥样子呢?”

“对不起啊爸爸。我主要是怕我老汉因为我年龄小不准我耍朋友,所以才不敢带你回家的。”邓婧跪在了吴文信面前。

见邓婧害怕的样子,吴文信倒有几分怜爱,摸着她的头说:“没关系。迟早会见的。”

吴文信还没见过邓婧的母亲潇娇兰,不过,从她妹潇漪的长相也可以猜到六、七分。

“嗯,差不多吧。我妈本来就要比奶奶小些,可看起来我妈还是要显老些。”

“嗯。”

“爸爸,女儿表现不错吧?”

“才来,看不出来。”

“好累哟,爸爸,我们睡一会儿嘛。”

吴文信很兴奋,难能一下子就躺起呢。他的手便抓着她的胸脯玩弄了一阵,才说:“给老子滚上来。”

邓婧立起了身说:“爸爸,女儿还是不睡了。”

“为啥?”

“刚回来就睡,奶奶要怪嘛。我去帮奶奶做些事。”

“不用。等一会儿我二婶要过来帮忙的。”

“奶奶会骂我是懒婆娘呢。”

“今天才来,又走了那么多的路,累了,歇息也是正常的。明天不会允许这么懒了。好了,废话少说,滚上来啊。”

邓婧才爬上了床。

“哎呀,爸爸,你看女儿这裙子,都跪脏了。”

“没关系,你和小凤差不多高,等一会穿她的。”

“哦。”

两人在床上,哪里是睡觉。全部注意力就去行夫妻之事了。

“爸爸,好奇怪啊,女儿为什么一跪就有感觉啊。”

“什么感觉啊?”吴文信知道,但故意要让邓婧说出来。

“不说。”

“快说啊。”

“就不说。”

“不说我揍你。”

“感觉好奇怪啊。”

“哈哈,所以说你是贱婆娘啊。喜欢下跪嘛。”

“才不是呢。”

“贱婆娘就贱婆娘嘛,老子喜欢就行。”

“我才不干呢。那不就成了爸爸的小贱人了?”

“哈哈,是这个理。”

两人又说又摸的,也就来了%@#$@#。

大概睡了一个多小时,吴文信把邓婧叫起来,又叫吴小凤拿来一套她的衣服叫邓婧穿。邓婧穿上去,那裤子肥肥的,跟裙子似的,生怕吴文信不喜欢,再三征求她这样穿要不要得,吴文信说要得,叫她赶紧收拾去见过了吴家的老太爷吴德海、奶奶叶霞和父亲吴从文。

吴家有七口人。爷爷吴德海、奶奶叶霞、爸爸吴先文、妈妈梁冬梅、弟弟吴润锋、妹妹吴小凤再加吴文信。今天还来了二叔吴从军和二婶谢小华。

这天,虽离寿日还有几天,只因孙子第一次把女友带来,吴德海高兴,把全家老少召集拢来为孙子接风。酒席摆了两桌。男的坐一桌,女的坐在靠门边的一桌。

吴小凤平常是个很规矩的女子,16岁了,家教也严,可因家里来了新嫂子,性情就比平常活跃了些,话也就多了点。她在江城上高中,今年毕业,所以聊的尽是学校的事。邓婧虽说工作几个月了,毕竟也才脱离学校不久,听吴小凤说起学校的事也是蛮有兴趣的,不时点点头,不过话不多。

梁冬梅开初也没说啥,顶多插话几句。可当吴小凤说起了一位女教师时,她话就来了。那女教师是梁冬梅初中时的同学,梁冬梅对她太了解了。人不算丑但绝对不美,可老是以大众情人自居,一会儿说这个男的喜欢她,一会儿说那个男的钟情于她,其实。人家只是以她逗乐而已。

惭惭地,梁冬梅就成了主讲,说话的声音随着情绪的高涨慢慢大了起来,结果吵着了丈夫和公公的谈话。

吴先文制止了,叫她们说话小声点。可过了会儿,梁冬梅和吴小凤为那女教师的品质争论起来,声音比刚才还大。

这下吴先文火了,筷子往桌上一放,吼令道:“冬梅,你给我跪下!”

虽说一路上吴文信都在讲他家规矩如何严厉,但邓婧毕竟只是耳闻没有亲见,印象不深。这会儿,亲眼目睹,她有些害怕和紧张。整个屋子也顿时变得安静了,空气凝固成了冰窖。一大家子人,就数邓婧最紧张,最难堪。她妈妈虽说也常挨爸爸的打,可从来没有当着外人面就处罚妈妈的。她见梁冬梅要受罚了,自认为自己是个外人,打算回避,起身正要走,却被吴先文制止了:“邓婧,你坐下!”

爷爷吴德海也发话了:“你也快成吴家的媳妇了,看看也好。让你明白,吴家的女人不守规矩是要受惩罚的。”

“知道啦,祖爷爷。”邓婧只好红着脸又坐回了原位。

梁冬梅没顶嘴,从座位上起身,走到丈夫跟前,双膝一弯,跪立在地,双手放在身前,规规矩矩的,动也不敢动,低垂着头,显得恭顺有加。

吴先文没理她,继续与吴德海说回城工作的事。

梁冬梅就那么直直地跪着,低垂着头,象一尊雕像,就算在全家七、八双眼睛注视下,她的身子也是不敢乱动丝毫的。丈夫对女人的跪姿十分讲究。身子要直,大腿与小腿之间形成九十度,膝头要并拢,脚背要绷直,眼睛不得东张西望只能低垂看着前面的地上,两手要不垂放大腿两侧,要不交叉放在胸前,放在别的地方就不允许了,这是规矩。违了规矩,丈夫是不在乎当着人面再次给予她严加惩处的。

被当着家人面受惩罚,要换着是别的女人,早就羞愧难当了,梁冬梅能保持如此镇定也属不易。当然她也并非从来如此。在大儿子还只有一两岁时,在儿子无知的观望下被丈夫惩罚,她还不觉得有多难为情。可当大儿子长到两、三岁已经会说话了,有记性了,丈夫仍在孩子面前惩罚她,她就浑身不自在了,好几次跪在丈夫面前哀求他避开孩子,无论丈夫用何等手段惩罚她,她都可以接受,只求别在孩子面前。对于她的请求,铁石心肠的丈夫根本不予理会。他是男人,是丈夫,是一家之主,她是女人,是他管教的对象,他哪能听她的?不过,丈夫也并不完全霸道无理。心情好时也给她讲了当孩子面处罚她的道理。他说,这样做有利于给孩子们言传身教的机会。对男孩子而言,是要让他们明白,长大后不仅对社会有责任,对女人同样也负有责任。女人要爱但不能过分宠爱,需要时还是要严加管教的。当然,一个男人要管教好女人,自己就要做好、做正。而对于女孩子而言,那意义就更大了。女孩子要听话,要守规矩,小时候接受爸爸的管教,长大结婚成家了就得接受丈夫的管教,这样家才能平和、稳固。丈夫的这番解释,梁冬梅觉得很有道理。慢慢的,每次受丈夫惩罚时,也就不在乎孩子们在不在眼面前了。

不过今天心里也还是有些尴尬的。毕竟儿子的女友第一次到吴家,还不是正式的吴家媳妇,说起来还

第6回

算是个外人,当着外人面就被男人处罚,实在是太难堪。于是她轻轻闭上了眼睛,让自己的头脑处于空白状态。

吴小凤早吓得不敢出声了,邓婧头也没敢抬头,端个碗在那里佯装吃着,可心里却在想:“吴小凤为什么不受罚呢?就算是奶奶声音大了一点,但事情却是吴小凤引起的,再怎么说她也该和梁阿姨一起受罚才对。”

尽管她心里对梁冬梅受罚有些不公平,可她也就吴家的准媳妇,哪轮得了她说话。这顿饭是她上吴家的第一顿饭,可吃得难受极了,浑身上下紧张得老冒虚汗,准婆婆尚且如此,以后她呢?

对于这样的场景,吴文信却一点也不感到新奇,从小至今,看得太多了,早已见惯不惊了。吴文信对自己的家是十分了解的。他爷爷吴德海虽说出身地主家庭,却喜欢种田务农,因而与长工关系非常要好。其中有个长工是**员,给他灌输了进步思想,他接受了。在他17岁那年就秘密加入了中国**。全国解放后,先后担任了县长和地区组织部部长。因为“反右”,他因写过几篇文章发表过几次谈话而被定为“右派”,一气之下到了乡下。而他父亲吴从文作为爷爷的长子,非常孝道,也毅然辞了工作跟随爷爷到了乡下。不过当时的乡党委书记因是爷爷提拔而非常他,于是坚持把他父亲吴从文安排到了乡上工作。父亲吴从文表现非常务实,不象他爷爷那样执拗,慢慢的也就混成了公社的第二把手。因为做了高官,那脾气也就看长。在工作上除一把手之外,便搞“一言堂”,在家里更是土皇帝。母亲梁冬梅小了丈夫几岁,常喜欢把丈夫当成自己的“爸爸”,以小卖小,调皮使性子,丈夫对与不对,都爱唱个反调。不丝苟笑、严厉非常的吴从文也待老婆如“女儿”一般。每每老婆表现乖巧时,他疼爱如心肝宝贝,抱在大腿上又亲又啃还奖励;可老婆要犯了错,那就是另一张面孔了。凶煞恶神般的严加管教。任性的母亲梅每经父亲管教一次,总要痛苦那么几天。屁股肿得没法坐,膝盖磨损得莫法跪,楚楚可怜的样子也让人疼惜几日。可等屁股不痛了,膝盖结疤了,她便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又开始在丈夫面前张牙舞爪,不知天南海北、天高地厚,很快又赢得了新的皮肉之苦……这样的生活从结婚至今周而复始交替进行着。现如今,三十好几了,那顽劣之性仍没有多少收敛,因而仍时不时被丈夫管教。

吃过饭后,梁冬梅受罚并没结束。吴先文把她叫到了堂屋,让她跪在自己面前,一边训斥一边扇耳光。没几下,她两边脸面被扇得绯红,连连求饶:“不敢了。”

惩罚的时间不算长,也就半小时功夫。梁冬梅受罚时表现得镇定自如,没有那种城里小井市民家中的男人吼骂女人时的热闹场面,一是她个人修养了得,二是在这个家受罚已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惩罚结束之后,梁冬梅也就没什么不好意思了,还把邓婧叫进了厨房,一边做家务一边以现身说法给她讲吴家的规矩。那些规矩让邓婧出了一身毛毛汗,总算硬着头皮听完了准婆婆的讲解,可细细一想,不知道记住了多少。

没记住不要紧,邓婧倩明白一个道理,不管啥规矩,以后要成了人家的媳妇,要听话,要勤快,要嘴甜,要会讨人欢喜。

 

邓婧见过了吴文信的一大家人,也还让吴家人喜欢。

住了几天还算融融乐乐。不过就在走的头一天,邓婧却被吴文信当着吴家人的面打了一顿。

那天吃饭时,邓婧不小心把菜汤倒在了吴文信二叔吴从军新买的裤子上。白色的裤子倒上了菜汤那是用什么办法也洗不干净的,要知道在农村一年到头也添不了几件衣服。吴从军当时很生气,骂了邓婧一句。吴文信也很生气,觉得邓婧这小婆娘给自己丢脸了,说了句:“吃了饭老子再收拾你。”

邓婧一股脑的道歉。她心里也觉得十分欠疚,自己太不小心了,怎么这样笨手笨脚的?挨打也是应该的,便心甘情愿的领受。只希望二叔在她挨打后就不要再生气了,她回到城里再赔他裤子。

吃过饭后,吴文信就请他二叔吴从军到了他住的屋里,又把邓婧叫进了屋。

邓婧刚一进屋,吴文信就吩咐道:“把门关上”

邓婧乖乖关上了门,转身走了几步就乖顺地站在了吴文信面前。

吴文信说:“脱了裤子趴到方桌上去,把屁股撅起来……”

邓婧没敢回嘴,没敢扭泥,忙脱了裤子,便趴到了方桌上,把屁股拱起。

吴从军把纳底面鞋递给了吴文信,吴文信又坐回到椅子上重新点燃一支烟,抽了几口,然后起身,走到邓婧身后,用鞋狠狠地揍她撅起的屁股。虽说是布鞋,那鞋底抽打在光屁股上的声音也是响亮的。

邓婧怕羞,既不敢大声哭叫,也不敢随意摆动身子,只是小声哼哼。当感觉越来越疼时,她控制不住扭起了屁股,试图减轻一点疼痛。

这屁股一扭,又激怒了吴文信,啪啪啪一连10几下,每下都狠,吓得邓婧再也不敢乱动了,挺着个屁股挨着,从她嘴里发生的声音也从开始的哼哼声变成了闷闷的呻吟声。

吴文信打过了一阵,才问:“说啊,为什么挨揍?”

邓婧老老实实地说:“我粗心,把二叔的裤子给弄脏了。”

“你说你是不是个笨婆娘?”

“婧儿是个笨婆娘。”

“你说你还有什么用?”

“婧儿以后做事一定小心翼翼。”

“老子今天就揍你个手脚不利落……叫你笨.叫你笨……”

吴文信又狠狠揍起来。很快,邓婧那屁股变麻了,桌子上湿了一团,那是她流的眼泪。

“文信啊,差不多就行了,别打坏了,城里人经不得打……”吴从军抽完一袋烟开始替邓婧说好话了。

“不打紧,多打几回她屁股也就结实经揍了。”吴文信笑了笑,又说,“要不,二叔,你也来揍几下解解气吧…….”说着就把鞋递给了他二叔。

“小婆娘,把屁股撅好,让二叔揍几下出出气……”

邓婧一听,忙调整了一下,让屁股撅得更高。

吴从军接过鞋底子,在她屁股上比划了一下说:“算了,她也不是有意的,你也教训过她了……”

这时有人敲门,原来是吴从军的婆娘谢小华进来了。这谢小华是个二十几岁的女人,长得白净秀气,她一进屋见了那场面就知道没好事了,转身要走。被吴从军拽着胳膊揪了过来:“死婆娘,你还敢跑?瞧你给老子买的啥颜色的裤子?什么不好买偏买白的,老子看你是成心想弄老子难看是吧?”说着,冲谢小华大吼一声,“去,你也脱了裤子趴那去。”

谢小华半句嘴也没敢回,很顺从地脱了裤子,光着屁股和邓婧趴在了一起。

“二叔,你这是干啥嘛,又不是二婶的错,都是邓婧这个死婆娘不小心……”吴文信劝道。

可没用,吴从军的鞋底子还是狠狠地打在了谢小华的屁股上。

邓婧偷偷看了一眼,谢小华长了全很结实的屁股,很能经得住揍。

谢小华也不敢大声哭闹,只能小声呻吟。很显然,也是个常挨丈夫揍的。

“二婶,你要疼就掐我胳膊吧,都是我害你挨二叔的打,我对不起你……”

“我……不……怨你……我……经常……挨揍……习……惯……了……”谢小华疼的说话断断续续的。

“两个死婆娘,挨揍还有闲心说话,老子叫你说……老子叫你说……”

啪啪啪

一下比一下狠地打在谢小华屁股上。吴从军把气全都撒在了自家的婆娘身上。谢小华的屁股刷的就红了,她忍不住啊啊叫了几声。

“二叔,行了。又不是二婶的错……”吴文信夺下了二叔手里的鞋底子,“都是那个死婆娘,二叔别生气了……”

吴从军啥话也没说,喊着谢小华:“走,咱回家。”说着,先出了门。

谢小华赶紧提上裤子,抹了眼泪,摸着沟子走了。

吴文信也跟了出去。

邓婧依旧撅着屁股趴着一动不敢动。她知道她的惩罚没有结束,等一会儿吴文信回来还会再揍她。因为她今天让他没面子了。

“死婆娘,用手扒着屁股……”吴文信拿着从外面刚折的树枝回来了。

邓婧吓哭了,因为她知道挨完这顿揍她得好久坐不下凳,好几天解不了大手。但她不敢求饶不敢哭闹,老老实实地用手扒着两瓣屁股让中间显露出来。她的惩罚又开始了……

给爷爷祝完寿,按理说,吴从文、梁冬梅、吴文信、邓婧应该一同回江城的,但吴从文走不脱,乡上还有些事要处理,估计到七月份才能返城正常工作。男人走不成,当婆娘的梁冬梅也就只得留下侍候丈夫。吴文信便带着邓婧双双回了江城。正打算呆上几天返校时,刘正清到了他家,说学校要毕业班学生在当地搞社会调查,七月初交上调查报告就当毕业成绩了。吴文信听了,高兴得不得了。

从乡下回来后,邓婧就发现自己离不开吴文信了,她也顾不了她父母会不会反对,每次下了班就直接到了吴文信的家里给他做饭。邓婧不懒,在家也常在和她妈妈一同做事,但从来没有炒过菜,通常只是给她妈当下手,因此做的菜特别不合吴文信的口吻而常被他训斥。

对于邓婧与吴文信的事,潇漪在一次跟邓婧的妈潇娇兰聊天时无意中说了出来。邓婧很害怕,以为她妈会骂她。事实上,潇娇兰不仅没骂她,还说要是喜欢就要认真去爱。邓婧看她如此开通,心情放松了一大截,也就给妈开起了玩笑:“哪敢不认真呢?就算认真了还不一定讨得好可能要挨打,要不认真了还不被打得半死?”潇娇兰说:“听你小姨说他脾气确实很严厉呢,是不是啊?”邓婧不敢细说,几句话搪塞了过去。

由于反正母亲都知道了,邓婧的胆子也就越来越大了。白天除了上班就是陪吴文信。只要她父亲邓加川去外地出差,她还索行在吴文信家过夜,就跟老夫老妻一样。

在一起的时间多了,邓婧挨打也就成了习惯。吴文信情趣一来,她就要挨打。他当然不会象乡下男人打婆娘那般死打,自己的婆娘,哪舍得乱打一气呢?他专挑她的屁股打,屁股肉多易打,打了也不怕让人看见,因而打得还重,有时邓婧的屁股被打得第二天上班都十分不自在。

对于挨打的感觉,邓婧从乡下回来后已经有了很大程度的变化。去乡下前,每次挨打,她是又怕又羞,觉得自己毕竟是一个大姑娘了却被男友当粹娃儿打,又不好不好意思给别人说。可自从在乡下亲眼目睹了婆婆、二婶的挨打过程,觉得挨打是很自然的不再别扭。尤其是挨过打后再行房却别有一番滋味,这感觉嘴上说不出来心里却忍不住回味。

吴文信的调情方式不止是打屁股,他还喜欢罚邓婧的跪,有时没事就让邓婧在他面前跪着。邓婧也听话,叫跪就跪。可老是那么跪在地板上又觉得有些单调。有一天,他突发其想,便叫邓婧去买块搓衣板。邓婧不知其意,只以为买回来是用来洗衣服的。吴文信中午说了,她下午下了班就去杂货店买了回来。吴文信见邓婧这样听话高兴得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还着力表扬了她很有执行力。

邓婧调皮地说:“女儿动作不搞麻利点,爸爸打起来,女儿的屁股可遭不住。”

吴文信在她脸上拧了一下:“记得就好。”然后坐在了椅子上,让邓婧把搓板放在地上。

邓婧脑壳简单,以为吴文信只是检查她买的衣板质量好不好,就放在了地上。

吴文信仔细看了看,还用手摸了摸,感觉满意:“嗯,很结实,质量不错。”

邓婧得意地说:“也不想想是谁买的。”

“是啊,我女儿识货,买的东西质量好价格也便宜。”吴文信呵呵一笑,伸把把邓婧揽过来坐在他大腿上,问她:“女儿,知道爸爸为什么叫你买搓板吗?”

“洗衣服嘛还能做啥?”

“瓜婆娘,厨房里有一块搓衣板用来洗衣服就行了,哪还需要再买?”

“爸爸准时觉得不好用嘛才叫女儿买的嘛。”

“又瓜了。老子又不洗衣服,鬼知道啥叫好用不好用。”

邓婧一想,是这个道理啊,吴文信可从来没洗过衣服,也从来不用搓衣板的,于是问道:“对啊,爸爸,你干嘛叫买呢?”

“罚跪啊,笨!”

邓婧一听,吴文信原来是这意思,脸都羞红了:“爸爸好坏哟,让女儿跪了地上还跪搓衣板。”

“你死女子懂个屁。让婆娘跪搓衣板比跪地板更让老子有感觉。”说着,把邓婧屁股一拍,“去,在上面跪跪。”

“不嘛。”邓婧扭怩着不肯。

“快点,老子数三声。一……”

这“一”刚数出来,邓婧就站起了身。

吴文信说:“把搓板移到老子脚前面。”

邓婧“哼”了一句,弯着腰把搓板拿过来,放在了吴文信的脚前,然后要跪又有些不好意思跪,吴文信不耐烦地说:“动着快点!”

邓婧又开始犟了:“人家又没做错事干嘛要跪啊?”

“呵呵,这搓板就是给你准备的,与做没做错事有啥关系。”

“啊……”

“今天只是试试。以后呢只要你犯了错或者惹我生气,你就给我乖乖脱光裤子跪在上面向我认错,求我饶恕。明白不?”

“不嘛,跪在搓板上好疼哟,又羞人。”

“乖,快点,跪上去,让爸爸看看。”

邓婧哪里犟得过吴文信,只好双膝一弯,跪了上去,为了让膝盖少受点罪,她弯着腰,两手放在膝盖上。

吴文信不喜欢她这样的姿势,便令道:“跪直。”

邓婧跪直了身子。

吴文信站了起来,转到了她背后,见她双膝叉开的,又用脚踢了踢邓婧的腿杆:“给老子把脚并拢。”

邓婧照做了。此时,她上升挺直,大腿与小腿形成了直角,在吴文信眼里甚是性感,这可比看裸体味道多了。慢慢的,他体内的欲火升了起来。于是在邓婧屁股上揪揪,脸蛋上捏捏,还在邓婧下手抓了一把。

 “哈哈,真是个贱丫头,也喜欢受罚呢。”

邓婧狡辩:“谁喜欢了?羞死人了。爸爸,我想起来了。”

“嗯,是该起来了。”

邓婧一听,腾地就站了起来。谁知吴文信说:“翻个面。”

“什么?”

“是不是老子每说一句都要重复几遍?”

邓婧没法,只好照做。当有棱角的那一面朝上后,吴文信又叫她跪上去。

邓婧说:“啊?爸爸,好狠心啊。”

“看看效果。”

“哼!”邓婧做起很不情愿地的样子又跪了上去。膝头刚一触到棱角,就叫起来:“爸爸,好疼哟。”

“疼就好。以后平时没事时就跪平的那面,犯错了,就跪有棱的这面。”

别以为吴文信只是说笑而已,从此,邓婧每天都与这个搓板为伴了,开始跪时还有些疼,但跪的次数多了,也就没感觉什么了。

每次吃过饭,吴文信就要坐在长藤上,跷着二郎腿等着邓婧。邓婧洗完了碗,收拾好了厨房,走过来,双膝就跪在他脚下的搓板上给他磕头、请安,然后跪在地上跟他聊天,直到吴文信叫她起身为止。

慢慢的,邓婧便习惯在吴文信面前跪搓板了。只要一见吴文信脸色不对,她就跪在搓衣板上面求他,哄他。

五一那天,邓婧还跪在搓板上给吴文信拜节,双手捧着烟灰缸,跪在一侧让吴文信抖烟灰。后来,要求也就越来越多。每次邓婧一下班回到家,首先就是跪在他面前说:“爸爸,女儿回来了。”上班时,也跪在他面前说:“爸爸,女儿上班去了。”而吴文信从外面回家时,邓婧便跪在门口欢迎,出门时也跪着送他出门。

邓婧虽然乖顺,但时不时的还是要做些错事。究其错误的原因,是因为很多规矩上的事情不熟。于是,吴文信认真给邓婧订了很多条家规,诸如下班时要守时,交场场所要庄重,公共场合要礼貌等等。为了让邓婧牢记心间,时不时的就叫她跪在搓衣板上脱光了裤子背家规。要是记不到或者背得结结巴巴,他就用皮带抽她的屁股,或者扇她的耳光。

由于害怕挨打受罚,邓婧和吴文信处得非常小心翼翼,不敢惹他生气。按照他订的规矩办事,凡事都顺着他。但尽管如此,她还是有惹他生气的时候,他自然就给她一顿惩罚,说这是给她长记性。

有天中午下了好一阵班邓婧还没有回家。吴文信先是在院门口等,后来索性去了粮站,别人说邓婧早下班了。吴文信就厚着脸皮去了她家。

好在家里就邓婧的母亲潇娇兰,邓加川出差了。他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潇娇兰已经从她妹潇漪那里听说了吴文信。看着吴文信时,她竟然还有些紧张,有些害羞。吴文信脸皮厚,直截了当说了他是邓婧的男朋友。

潇娇兰说:“我听我妹说了。可邓婧她爸还不知道。她爸那脾气,估计邓婧也给你说过。所以……”

吴文信说:“没关系,我会在适当的时候与她爸说的。”

潇娇兰松了口气:“那最好了。”

“邓婧呢?”

“她没上你哪里去?”

吴文信明白了邓婧没有回家,便起身说:“哦,估计她去了。我刚从同学家回来,路过此地。那我先走了。”

“好吧。”

再回到家时,邓婧已经在家了。

“爸爸,你上哪去了呀,把女儿急得的。”邓婧撒娇的扑在吴文信怀里。

吴文信推开了她,说:“我还问你呢。你上哪去了?”

“我……下了班回了趟家,就过来了。”

“妈的,你还给老子撒谎!”吴文信给了邓婧一巴掌。

“我没……”邓婧还想继续说谎,她压根儿就没有想到吴文信会去她家找她。

吴文信就叫她跪在搓板上,用皮带狠抽她的屁股。邓婧不敢哭,因为哭了他只会抽的更狠。

“说,野哪去了?”吴文信厉声问道。

邓婧受不了了,便说了实话。

事实上是她下班后在路上遇上了她高中班上的一个男同学,她原本打算打个招呼就走,谁知那男生见到她似乎很激动,她都已经浑身不自在了他还在那里说。结果一口气说了差不多半小时的话,最后她才说家里有急事要赶回才与那男生分了手。

吴文信一听,她居然敢与一个男的在街上摆闲天,大伤他男人的自尊心,便恶狠狠的说:“MD,竟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下午不是不上班吗?行,你就给老子在搓板上跪一下午。”

邓婧看到他的凶相吓坏了,赶紧求他饶恕。邓婧说她不是一个坏女人,她对他是忠诚不二的,她以后再也不敢了。

尽管如此,吴文信还是罚她的跪。虽说最终并没有跪一下午,但至少罚跪了两个小时。跪的邓婧的双腿都失去知觉了。吴文信在法外开恩前,还叫邓婧跪在搓板上,趴在地上写了检讨并念给他听。

如果过的只是二人世界,那么,两人如何表达爱情,如何做着两人你情我愿的事,完全是两人之间的事。但可惜,生活除了两人之外,还有方方面面的人……有一天,这事让邓婧的小姨潇漪知道了。

那天晚上,邓婧本来是在她父母家吃饭的,不料高中班上的一个女友来约她吃饭,邓婧去了才知道是高中班上的一个男生请客。那男生对她很有好感,以为邓婧没有男朋友,想向她表示求爱。邓婧听了,赶紧说:“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该吃这顿饭啊。我有男朋友了。”

于是逃之夭夭直接去了吴文信的家。

本来她不说这事也就过去了,可是她觉得不说不好。于是她讲了。吴文信听了,就臭骂她:“你真是瓜兮兮的,人家一喊就出去。”

邓婧说:“我不知道是这样的嘛。其实那男生也不是个坏人。他以前在班上学习成绩可好了。”

邓婧这样一说,吴文信气就冲上来了。又给了她一顿好打。打过之后又恶狠狠的叫她跪在搓板下。邓婧又是一番保证。吴文信听她类似的保证太多了,不太爱听,便扇了她几耳光不再理她,让她跪在那里,自己拿了本书看起来。

正在这时,突然门被推开了,潇漪走了进来。看见了邓婧跪搓板的情景。她十分不满,与吴文信争执起来,说人还没嫁给她就这样对她,你是如此的恶霸。又看着邓婧脸面上有手指印,更生气了,叫邓婧起来。邓婧不起:“起来啊。你干嘛要跪啊。我们走。”

邓婧见吴文信没叫她起来,她还是跪着不起,只是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吴文信说:“你还有脸哭啊,给老子丢人现眼的。”

潇漪说:“她做了什么啊?”

吴文信说:“管你屁事。”

潇漪气得走了。

第二天找到邓婧,就义愤填膺地说:“你干嘛要受他的气啊?他不就一个乡下人,土包子,找了你这么漂亮的女人,也算是他家烧了八辈子的高香修来的福,他不珍惜不说,还那么马干吃尽又打又骂,凭啥交给他打啊?他有啥资格打你?这种男人,比恶霸还恶霸,邓婧,你也拿点骨气嘛,和他一刀两断。”

邓婧听了,顾不得身上疼,反过来安慰起她小姨来:“小姨,你莫气了。他平时还是好好的,对我也体贴照顾,也还让着我。只是我确实做错了事,不该去吃那顿饭。他听了心里烦,才发脾气打我的。”

潇漪听了,就骂她:“邓婧,你个瓜女子。他把你打得这么凶你还在替他说话,有病啊?他烦?他烦就可以打人了?打了人不说,居然还叫你跪在他面前认错,这算啥?太不把女人当人了嘛。还大学生呢,有这么野蛮的大学生吗?跟旧社会恶霸地主一个样了。告他学校领导去,开除他。”

邓婧说:“小姨,求求你,别,别这样。这样做,可就影响他前途了。”

“象他这种恶人,你还管他个啥前途嘛,就是要让他尝到打女人的苦果。”

潇漪越说越气,恨不得马上跑到吴文信的学校去告状,邓婧拚命劝她这事才算完。害得潇漪骂她:“你太没出息了,丢尽了我们女人的脸。”

邓婧说:“小姨,你怎么骂我都行。要不,打我一顿也可以。可这事你千万千万别告诉我妈,更不要告诉我爸啊。好不好?”

潇漪说:“你这样没出息我也没办法。好吧,以后你们的事我就不管了。”

吴文信并没有因为潇漪知道了他打邓婧的事而有所收敛,还给邓婧增加了好些条规矩,经常没事了就叫邓婧跪在搓衣板上脱光了裤子背他给她订的这些规矩。背的不熟练,他就用皮带抽她的屁股或者扇她耳光。从此邓婧再也不敢惹他生气了。非常用心地按照他给她订的规矩办事,事情都顺着他。

吴文信就在快要毕业时,把邓婧打了一顿,这事让她父母知道了,坚决不同意女儿继续与他往来,两人最终分了手。

那天,吴文信把调查报告送回学校后回到江城,刚好是下班时间,便去邓婧家找她。这时邓婧的父亲邓加川已经知道吴文信是女儿的男朋友了。对他既不热情也不太冷漠,平平淡淡的。邓婧没在家。她父母说是她跟单位搞活动去了。吴文信本想在她家等,可看到她爸爸对他不冷不淡的也自觉无趣,便推说有事从她家出来了。

他没走远,就在巷口边站着等她。他这人向来执着,做事从来是不达目的不甘心,所以不见到邓婧他哪里肯走。开先等时还有些耐心,可久等未见人影,心就烦起来了。他性格本来就不太好,暴火子脾气,又大男子主义十足,一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苦巴巴地等着一个小女人就很不是个滋味,心里便骂起邓婧来:“死婆娘,瓜婆娘,老子等半天了还不见个鬼影,。”

快等了将近一小时,吴文信才终于看见了邓婧的人。他热血顿时沸腾,不过兴奋也只是一瞬,随即就转成了怒火中烧。她不是单独一人,与她走一路的居然是个男的。两人有说有笑,这本来就气得他咬牙切齿的,没料到两人在分岔口,还站在一起说了半天的话,一付难舍难分的样子,更让他火冒八丈。要不是想到自己马上要毕业了,惹事生非的会影响自己未来的分配,也就冲过去海扁那男人一顿了。他强忍了下来,站在原地,盯鼓两眼,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终于,邓婧与那男的分了手,朝吴文信这边走来。当她看见他时,一阵惊喜,向他小跑过来。可吴文信脸上哪还有半点喜色,黑起个脸象吃人。邓婧一走近了,他就气势汹汹地质问:“你妈那个×,你说你在干啥?那男的是哪个?”他发起脾气来就爱脏话连篇。

邓婧被吴文信一质问,忙解释:“今天我们粮站过团队生活。他是我的同事,他家就住在前面,我们搞完活动正好同路,就一路回来了。”

“老子平时是咋教你的?喊你遇到男的给老子离远点,你给老子倒好,居然还走到一路,有说有笑的还那么亲热。妈的。还站在路口,一副难舍难分的样子,老子在这儿看你好久了。”

“对不起嘛,爸爸,我不敢了。”

“对不起就算了?有这么撇脱的事?”

“我跪嘛,我给你跪到认错。饶了我嘛爸爸,我再也不敢了。”

这是路边,让一个女人给自己跪,吴文信自己也是觉得没面子的:“跪你妈个头,走,跟老子到公园去,老子今天不好好收拾你,老子不姓吴。”

邓婧哪敢不从,只好被吴文信抓住胳膊带到了附近公园背后。

这里十分安静,行人很少,吴文信在这里已经教训过邓婧好几次了,两人都习惯了这里的环境。

吴文信对邓婧一通斥责,邓婧发誓说她和那男的除了是同事关系没别的什么。

吴文信说:“老子管得你和他有没有关系,老子今天就是要教训你这个水性扬花的臭婆娘。”

邓婧说:“饶我这一次嘛,爸爸。平时我除了上班就乖乖呆在家里,就是女同事找我上街玩,我也是能推就推的。今天确实是很偶然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嘛。

吴文信懒得多说,把邓婧抓过来就打。

虽说已近黄昏,天色朦胧,但毕竟是在外面,他的大巴掌象雨点般落下时,疼对邓婧来说还是其次,关键是羞死人不要命,她不住地求饶。

吴文信在火头上,哪管她的求饶声,只顾行他的家法。在外面打屁股也十分方便,手打疼了,顺手拣起一根树枝,接着又抽。那树枝在邓婧的屁股上死抽。

虽说邓婧并不是光屁股,但还是禁住吴文信使劲地几抽,她疼得双脚直跳,又不敢狂呼乱叫,只是说:“不敢了,不敢了。”

待吴文信终于打累时,他扔了树条不再打了,但仍然继续罚她。他叫她跪在小石子上反省。

邓婧跪在那里很不好意思,生怕有人路过看到了,死死地头低着着涰泣不已,一直跪足了半个小时,这事才算完结。

两人的事算是

第7回

解决了,但更大的事却出现了。

邓婧挨打的事很快就被她父母知道了,潇漪也把她过去挨打的事告诉了他们。他们气得吐血,说什么也绝不肯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吴文信这种粗俗男人,尽管邓婧据理力争,但他们仍强迫女儿与他分了手。

吴文信毕业回到江城,尽管有丁局长帮忙,但还是费了不少周折,总算分配到了地区建筑总公司。总公司见吴文信是大学生,再加上他在粮站实习时的表现,对他很欢迎,分给他了一套两室的住房。

吴文信如今是既有了工作,又有了房子,理所当然的要考虑找个对象结婚了。俗话说“成家立业”就是先得要有个家,才能成就事业。吴文信心情一激动,又想起了邓婧的好,便想与她重归于好。他当然不敢直接去邓婧家找,他去了粮站,把她约到了公园。

谁知他还没有说明他的意图,邓婧就心知肚明了,对他说:“爸爸,我们是不可能了。自从和你分手后,家里就给我找了门亲事。今年国庆就要和他结婚了。”尽管已经分手了,但邓婧仍叫他“爸爸”,习惯了,要改很难。

吴文信暴是暴了点,但也不是胡搅蛮缠之人。听了邓婧的话,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说以前他对不起她,希望她能够原谅他。邓婧万没料到这么个硬汉子居然会说道歉的话,莫名其妙的感动了,哭得稀里滑啦,吴文信先是劝过一阵,结果她仍是哭,他就吼了她一句:“哭个球啊,老子又没死。”这很见效,邓婧止住了哭。

两人没成夫妻,但关系并未彻底结束。吴文信提出要邓婧做他的干女儿,邓婧说:“你才大我2岁啊。不如做妹妹吧?”

吴文信说:“我就喜欢你做女儿。”

邓婧想有个小爸爸也行,便答应了,虽然此生无缘做夫妻,但情份却依旧存在。或许这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别样的浪漫。

邓婧结婚之后,恢复了单身的吴文信成为了公司里的名人。同事们听说他还是单身,又有住房,热心给他介绍对象的人不少,吴文信也见了几个,一个比一个丑,弄得他灰头土脸没一点激情。、

走出那郁闷至极的见面餐厅,吴文信心里先是狠狠地骂了一通介绍人,然后仰起头对着那依旧明朗的天空发下重誓:“ 妈那个巴子,这些个城里人,准嫌老子是土里土气的乡下人,以为是个女的,老子就该瞧得上眼。丑鼻丑眼的也给老子介绍。老子用老爷们的人格发誓,一定要找个光鲜女人!否则一辈子光棍!”

化上一段恋情的悲痛为力量,吴文信又踏上了他的自信之路,或许就在不远处,会有另一个邓婧在等待着他的巴掌和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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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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