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我的男孩_默默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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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一>

“两个小时了!”江森然对着厕所高声喊道,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他满意的看了看表,对里面的男孩说:“你就磨蹭吧,十分钟之后我保证你会后悔!”

男孩犹犹豫豫的打开了门,怯怯的看着正眯着眼睛看着江森然。带着哭腔说:“爸爸,怎么还不睡觉啊?”

江森然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男孩穿着他的衬衣,明显大了很多,衣服的下摆把他的小屁股包裹的严严实实。里面什么也没有,男孩从来不带任何衣物去洗澡的。这个被他从夜总会一路看护着回来的宝贝,在家门口发现他的时候还试图撒谎。

“我们家的大少爷都还没睡,我怎么敢睡呢?”

刻薄的语气是江森然发火的前兆,这一点,延翰当然也知道。

“我……爸爸,对不起。”延翰努力控制自己发抖的语气,两只手还是紧张得反复捏揉著棉布的鹑衣。

“哦?你对不起什麽了?”江森然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自经走到男孩面前,低头看著矮自己一头多的延翰,“是我忘记了今天是江延翰大少爷毕业的大日子,是我今天非要去开那个该死的会议,是我不该打扰你的狂欢,所以是我的错咯?”

“不是不是。”延翰急得快哭了出来,两只手不住的拉著江森然的衣服,“爸爸,爸爸。是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就偷偷跑出去狂欢的,我不该骗你说是去了同学家。对不起……”

江森然轻轻推开已经铺在自己怀里的延翰,自己走到沙发那坐了起来,因为害怕自己的怒气会没有理智的伤害到延翰,没有用任何工具,只是对着不安的男孩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延翰对这个动作太熟悉了,同样的动作,不同程度的疼痛,都足以然他刻骨铭心。他的手不自然的抚在了自己的臀上,为即将到来的帮风雨默哀了3秒钟。然后以负光速的速度挪向江森然。而江森然要是平常看到这副情景早就笑出了声,可是现在他看见延翰脸上视死如归的表情,又有一种又可气又可笑的无奈,小翰这孩子,到底什么时候能长大?

男孩走到江森然的腿边,跪坐在他的身边,沉默了一会才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了的说:“对不起,爸爸。今天的事是小翰的不对,不要生气了,小翰知道错了。”讲完这些话,延翰漂亮的大眼睛里忍了半天的泪水,终于滚落了下来。江森然又何尝不心疼呢?看着这天生尤物的梨花带雨,自己几乎都要放弃自己的初衷了。可回想起来,想到今天延翰不顾自己的身体喝了那么多的酒,打定主意要给他一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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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森然一把拎起延翰,按在自己的腿上,掀开了薄薄的包裹着延翰屁股的衣摆,露出了他白皙的屁股。“啪!”江森然的大掌毫不留情的扇在了延翰的小屁股上。

“啊…555…”延翰紧紧抓着江森然裤脚,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来。

“啪!”又是一掌,落在了左边的臀峰。

“唔…爸爸,我错了…好痛”

“啪!”这次在右边,“痛!你还知道痛!”

“啊,啊,我错了…”

“啪!”“知道错了就要记住!”

江森然知道自己的力道不轻,才几巴掌,延翰的小屁股上就染上了均匀的粉红色。

“啪、啪、啪…”连着几巴掌没有停歇,延翰连叫都叫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儿的哭。

“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不敢了……爸爸,小翰好痛啊……”

“啪!”“错哪了?”“唔…我不该瞒着爸爸去夜总会…”

“啪!”“啊,我,我不该撒谎…”

“啪!”“呜呜…爸爸…”

“啪、啪、啪…”又是一连串的巴掌,“还有呢?”

“唔……”延翰话都说不出来了,一个劲儿的摇头。

“不知道?”江森然把手放在延翰已经变成深红色屁股上,轻轻的抚摸着。

男孩点了点头,有惊恐的摇了摇头,说:“我,我不该这么晚回家。”

“啪!啪!”“还有呢?”

“还有……”延翰失望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啪啪啪……”江森然没有在提醒他。

“啊….”“啪啪啪啪….”

“我真的不知道,呜呜……”“啪啪啪…”

“啊,小翰受不了了爸爸,爸爸……”

延翰享受着江森然专业的按摩,潮湿的睫毛和脸蛋然现在的他看起来更诱人。

“对不起爸爸。”

江森然把男孩抱起来,小心的避过他通红的小屁股,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宝贝儿,我的男孩。”他温柔的亲吻他的睫毛和脸颊,用带着CK香味的纸巾擦拭着男孩的泪水。“以后不要在喝酒了。”

延翰呆呆的看着他,终于发现了这个问题,然后更加愧疚的低下头。

他当然不会忘记他不能多喝酒,一切刺激性的东西。更延翰心疼的是每次自己发病的时候,只有爸爸彻夜不眠的守着他,握着他的手,观察着一切的生命体征。一遍一遍的叫自己的名字。也许,只有这样,才是自己一次又一次活下来的理由吧。

“嗯。”延翰把头深深的埋在江森然的怀里,贪婪的呼吸着它的味道,烟草和淡淡福尔马林的味道,是属于爸爸的唯一的味道。

二)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江森然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胳膊。看了看闹钟,已经7点了,自己怀里的小孩还在沉睡着。

江森然看着怀里的孩子,小脑袋靠在自己的胸口,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略微棕色的头发。不过仍然可以从他均匀的呼吸声中知道他睡得很好,整个身子都趴在江森然的身上,是昨天被打之后耍赖的结果。

“叮铃……” 

闹钟毫无防备的响了起来,打扰了正在享受这时光的江森然。睡着的孩子不安分的扭动着身体,像睡裙一样的衬衣从肩头剥落了下来,江森然见状忙把他衣服拉好。

嗯…还真是…诱人呢。

江森然沉沁在自己的思维中时,殊不知还里的小人已经醒来,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伸着小爪子到处找江森然。撅着樱桃一样的小嘴巴,轻轻叫道:“爸爸,爸爸…”

“我在这呢,乖…”江森然忙用一只手拉着延翰还在寻找的手,另一只手则缓慢的抚摸着他的背。

“嗯?”延翰好不容易清醒了过来,看到眼前的人不住又脸红了起来。哎呀…人家什么都没穿呢,怎么见爸爸啊?

“怎么了?宝宝。”江森然看着延翰突然低下头,而且越来越低。终于明白了过来,原来是害羞了,想到这儿,又忍不住笑了出来。“呵呵,还害羞么?宝宝的哪里不是爸爸的?怎么还不能看么?”

这么一说,延翰的脸又更红了,挣扎要从江森然的身上起来,往一边划去。却被江森然拎起来按在腿上,延翰还以为又要挨打,更加奋力的挣扎起来。

“啪。”江森然掀开衬衣,对准延翰的屁股就是一巴掌。“别乱动,我看看昨天打重了吗?”

延翰听到这么说,安静了下来。任由江森然的大手在屁股上肆意的揩油,干燥的大手在延翰的屁股上慢慢抚摸着。其实延翰已经不疼了,一般江森然下手都很有分寸,打的时候让延翰痛不欲生,好的又出奇的快,当然一部分功劳要给江森然从师妹那里拿来专门用于跌打损伤的药。

“小翰。”江森然看着手下的小屁股,红肿消了大半,可是还是有一些淤血。心疼得说不出话来,可是自己生气的时候又非给小翰一些教训不可。

“什么?”延翰枕着自己的手臂,闭着眼睛答道。

“疼么?…嗯…恨我么?”

延翰听到这话,惊了一下。坐起身来,顾不得臀下的疼痛,一把抱住了江森然。“爸爸,小翰怎么会恨爸爸?”用个头顶着江森然的锁骨说,“小翰是爸爸的,永远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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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江森然的嘴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在延翰的脸上啄了一下,“好吧。”延翰把手放在被亲吻的脸颊上,眼眶又湿润了起来,笑着说:“好!爸爸,我们约定哦!”说着伸出小指,在江森然的脸前晃了晃。江森然别过脸去,说:“我才不要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嗯…爸爸爸爸…”延翰抱着江森然的手摇了起来,撒娇的嘟着嘴看着江森然。

江森然把他抱起来,把男孩按在自己面前,盯着那双美丽的双眸说,“傻孩子,约定不再手上,在这里。”说着,把手放在延翰的心口,“我们的这里,永远在一起哦。”

“嗯!”延翰把手放在江森然的胸口,说,“在一起。”

“呵呵……”

房间里传来两个人的欢声笑语,美丽的城市正在醒来,看着尘世间的万物,阳光明媚。

“爸爸,我们要不要出去玩啊?”延翰疯累了,在床上裹着薄被问森然。

森然正在换衣服,听见延翰这样说才醒悟过来,小翰已经高中毕业了,而且也被保送了医大。接下来的很久时间,会很自由。

“嗯,等我去医院问问看简老师,看看什么时候可以休假。”诶?领带呢?怎么找不到了?

“好啊。”延翰看着森然焦急的样子,终于亮出了手里的宝贝。“找领带呢?哈哈,在我这里。”森然看见了,作势要一把抢过来,延翰看见他扑过来,吓了一大跳,一下缩进被子里。

“快出来!”森然隔着被子拍打了两下,说“要迟到了。”

延翰笑嘻嘻的从被子里钻出来站在床上,扬着小脑袋,把玩着手中的领带说:“求我!”森然看了看,决定甩也不甩(方言:不理的意思。)的走出去,另外找一条。延翰看着到手的鸭子飞了,忙跳到森然面前,“嘿嘿,生气了?我帮你系上。”说着灵巧的系上领带,还顺带理了理森然胡乱套上的西服。“啪!”这么淘气,屁股免不了要吃巴掌。延翰皱着眉头揉了揉屁股,森然笑着刮了他的小鼻子一下,说:“看我回来不收拾你。”说着慌慌忙忙的出门了。

“江医生!”江森然回过头,看见简晓。对她微微的点了点头,忽而又笑着揉乱女生的头发,说:“怎么?才实习几天啊?连师兄都不喊了!”

“呵呵。”简晓笑着拍开森然的手,一边整理一边说:“师兄,你还真是的。”森然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问道:“简老师呢?怎么没有看见他?”

“你找我爸有事吗?”简晓调皮的问。“求我吧。”

怎么今天有那么多人想要他求呢?唉,森然叹了一口气,说:“你怎么跟小翰似的,无理取闹啊。”

“是么?呵呵。”简晓笑着拍打森然的肩膀,掩饰着自己瞬间的失落,“怎么,小翰也跟你闹腾呢?”森然忙控制住简晓的手,“丫头,力气见长啊。”“嗨,你以为我散打是白练的?”两个人说笑了一会,简晓见来上班的人多了起来,还不见自己的父亲,便掰着关节回外科去了。临走了还不忘交代森然:“那个你有事儿求我爸吧?扯了这么半天就是想让我留下来说两句好话不是?一会我爸来了,记得告诉他今天下午回家吃饭,你也一块来,否者休想我帮你!”

森然目送简晓踩着旧板鞋,啪啪啪的离开。才觉得刚才被简晓拍打的地方隐隐的疼了起来,这丫头,还真下得去手。看着周围的小护士,无不羡慕的看着远去的简晓,在这个医院里,能跟冷漠的江医生打成一片的女性也只有这个中性的要死的简晓了。

等到森然去食堂买了午饭,才看见简傲封拿着紫砂茶壶悠悠的来上班了。简傲封,医院心内科的主任,医术高明了得,不过迟到的可以。

“那个,简老师,你来了。”森然打开饭盒,看见的竟然是自己最讨厌的青椒肉丝,满脸挫败的抬头看见简傲封。“森然?你怎么跟被踩了似的?”我们的简老师还真是……

为老不尊,森然盯着简傲封想。

不过,有一句话叫拿人家的手软,吃人家的嘴软。今天,森然就栽在了这就话的小阴沟里。

“简老师。”

“什么?”

“我想问……”

“快点说啊,你什么时候学的婆婆妈妈的?”森然还在考虑措辞,已经急坏了急性子的简傲封。

“嗯,我们不是之前才忙完一个临床的医学讲座么?”

“是,还有呢?”

“我想趁这段空闲的时间休个假。”

“就这事儿?”

“就这事儿啊。”

“哎哟,你个江森然啊!”简傲封把他宝贝的紫砂茶壶放在桌上,捂着肚子毫不在乎自己的爱徒迷茫的眼神,笑了个天翻地覆。“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这么支吾呢?你可不像我认识的江森然啊……哈哈哈……”

森然满头黑线的看着自己神经大条的师傅,突然说:“哦,师妹让您今天回家吃饭,还叫了我一块儿。”谢天谢地,简傲封终于平静了下来。“哦,我知道的,今天的小小的生日。”“什么?师妹的生日?”森然惊奇的问。

“是啊,今天没什么忙的就早点来,那丫头估计现在已经翘班回家了。”简傲封抿了抿壶嘴,“那个,你把小翰也带来吧。今天没手术,我也先走了。”森然看着师傅也潇洒的翘班了,不禁感叹医院还活到现在真是奇迹。

终于搞定了。

小翰,想我了吧?

“叮咚…叮咚…”怎么没反应啊,森然边掏钥匙边想着是不是出事儿了。进了屋子,也是静悄悄,森然看了看干净的餐桌不禁皱了皱眉头。

“小翰?”厨房没有,厕所也没有,难道还在睡觉?“小翰?”

森然回到房间里,看见男孩正带着耳麦,认真的注视着电脑视频,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小翰。”森然拿掉小翰的耳机,男孩明显的一惊,回过头来冲着森然乖乖的一笑,故作镇定的关掉音频。江森然不是傻子,当然听到了从耳麦里传来的声音。

“在听什么?”小翰,看着森然的眼睛,想回答说是轻音乐,可是还在隐隐作痛的屁股让他进退两难。“什么?”森然加重了语气再问了一遍。

“那个,摇滚,啊……!”小翰刚刚说完,就马上被森然压在腿上,掀开还没有换下的衬衣,对着只穿了白色小内裤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摇滚!啪!”内裤都没有脱下,又是一掌。

“嗯……他们说不会有影响的。”

“啪啪啪…”“他们?他们是谁啊?”

“唔,”加重的巴掌疼得小翰直喘气,“那个,网上的人说的。”

“网上?”“啪啪…”

“哎哟,爸爸……”

“啪啪啪…”“那上面的人也可以信么?”

“不能。啊,爸爸,我错了我错了。”

小翰知道森然没有真打,要不裤子都没脱呢?况且自己也觉得不是非常疼。“爸爸,爸爸。下次不听了还不行么?”

森然揉了揉小翰的屁股,把他搂在怀里说,“看什么呢,这么认真。我回来了都听不见。”

“(*^__^*) 嘻嘻……我在看旅游的景点介绍,研究一下。”

森然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小翰很想去玩吧?”

“嗯?”又忙啊?

“我们这个研究还没有结束呢。”

“是吗?”小翰看着森然盯着电脑屏幕,头也不回地说。那,算了吧,尽管自己好想和爸爸出去哦。小翰绞着手指头,默默地看着闪烁的屏幕。

“小翰。”不知道什么时候森然回过头来看着小翰,这个男孩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什么?”男孩想收拾起自己委屈的样子在看爸爸,可是森然已经抬起了他的脸。“呵呵,宝贝,你好可爱哦。”

“可爱?”小翰还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跳到这个问题上来,可是看着森然忍俊不禁的样子才发现,“哦,你骗我!”

“呵呵,”森然趁机捏了捏小翰的脸蛋,小翰盈盈的大眼睛盯着自己,突然亲了自己的脸一口。“爸爸。”小翰亲了森然以后喃喃的喊着他。可惜发呆的小翰没有意识到接下来的问题。

“小翰,午饭吃了什么?”

“什么?”

“我问你那呢!”

“嗯,桔子水。”

“啪!”

“啊。”小翰趴在刚刚才离开的地方,迎着森然的巴掌欲哭无泪。

“啪啪啪…”“你胆子见长啊?”

“没有没有。”这回是真打了,小内裤已经被森然剥到了脚踝。

“啪啪啪…”“还敢不吃饭!”

“嗷,我吃了。”不怕死的小孩有开始了。

“吃了!桔子水也叫饭么?”“啪!”

“5555……不叫么?”

“啪啪啪啪啪…”

“啊!不叫不叫,爸爸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啪啪啪啪啪…” 江森然敲开门后,诧异的发现并不是乐呵呵的简傲封,而是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女孩。不过这个“诧异”,在小翰郁闷的眼中被看成了“惊异”,这当然不是一个字的差别。女孩也有一些发愣了,怯怯的问道:“你,你们找谁?”

还不等森然回答,简傲封出现在女孩的背后,亲切的搭着女孩的肩膀说:“诺诺,这是江森然医生,是我的学生。还有这个是他的儿子,小翰。”森然坦然的笑笑,说道:“你好。”在客厅里坐下,诺诺还没有机会发问,便被厨房里的简晓叫了进去。而小翰正忙着研究简晓豪华的练习室,客厅里就剩下森然和简傲封。

“森然,好久没来了吧?”

“简老师,那个诺诺是怎么回事啊?”森然自从看见诺诺就奇怪了,父女两生活的好好的怎么会多出一个来?难道也是收养的?

“哦,她是小小的第一个病人,所以两个人就成了朋友。一来二去的,也就成了我们家的常客。”

“哦,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简傲封挑着眉毛问他,看见森然尴尬的表情后又自顾自的说道,“那孩子还是大四的学生,平时也没什么课,喜欢看一些神学专业的书。”

“怎么?这么个女孩还迷信不成?”

“我哪知道?”简傲封起身去,给森然倒了一杯茶,又说:“可能只是喜欢吧。”

两个人还在闲聊的时候,简晓已经把饭菜端上了桌,笑吟吟的对着两个人说道:“怎么?两位老爷,还要奴婢服侍您用膳?”简傲封及时的停止了两个人间的谈话,马上起身说:“难得我们小小做一回饭,来来,吃饭吃饭。”简晓看诺诺摆好了碗筷,又朝着自己的练习室喊道:“江大少爷,吃饭了,别在弄我的沙包了。”小翰从房间里讪讪的走出来,看着红木的板凳发呆。森然呵呵的笑着去沙发那拿了一个坐垫,放在小翰的座位上,笑着说:“坐吧,大少爷。”

在简晓疑问的眼神中,小翰终于呲牙咧嘴的坐下了。

“来,我先来吧。祝我的小小生日快乐,永远那么漂亮。”简傲封先举杯,简晓呵呵的笑了一会,也举杯和父亲碰了一下。“谢谢爸爸。”随即又转头对诺诺说:“这是我爸第一次跟我说这么矫情的话,呵呵。”眼光里还是泛出了幸福的泪花。森然抬手习惯性的揉了揉简晓的头说:“傻丫头,这么快就被感动了?”他从兜里掏出一个有黑色印花包装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块镶着水钻的中性手表,在深蓝色的包裹下,显得熠熠生辉。“丫头,这是我和小翰送给你的,生日快乐。”“哇。”简晓接过表,赏玩了一番,由衷的说道:“谢谢师兄,嗯,我喜欢。”然后冲着小翰挤眉弄眼的说:“还有,谢谢小翰。”小翰,瞪了她一眼,说:“不用谢,男人婆!”“啪!”森然一巴掌不轻不重的打在了小翰的背上,瞪了他一眼。

诺诺忽视了两个不好好吃饭的人,拿出一个比较大的包装和说:“小小姐,这是我送给你的。”“谢谢,谢谢大家。”

一桌人欢乐的吃完了生日餐,简傲封称自己年老先休息去了,剩下一帮年轻人在客厅里看鬼片。

小翰早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诺诺看着森然把小翰小心的抱起,让他靠在自己的腿上睡,然后还不时的替他理理刘海。“那个,江医生,你们真的是父子吗?”诺诺终于在简晓去上厕所的空当忍不住问森然。

“什么?”森然冲诺诺笑笑,突然发现灯关了她也看不见,说:“是啊。有什么问题么?”

“是收养的吧?”诺诺肯定的问。“你那么年轻,怎么会有这么大一个孩子?”

“嗯。”森然感受到趴在自己腿上的小身子明显的缩了一缩,“是我收养的,不过也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什么人?你以后难道不会娶妻生子么?”

“如果是为了他,我不会。”森然好笑的看着怀里的孩子放松下来,不禁又搂了楼他。诺诺还想发问,简晓回来了,她也就停止了好奇。

森然看了看手机,说是时间不早起身告辞了。简晓也没有拒绝,只是说了路上小心,便收拾房间让诺诺住下来。

出了门,森然用力搂了楼小翰,凑在他耳边说:“你再不起来,我就把你丢在这里咯。”小翰听了才不再装睡,悠悠的醒过来。

“啪!”印在伤痕累累的屁股上的一巴掌,让还在迷糊中的小翰瞬间清醒过来。

“还敢装睡!”森然假装生气的看着在拼命揉屁股的小翰,男孩皱着眉头,眼泪汪汪的样子煞是好看。“看我不收拾你!”说着,咯吱起还在害怕的小翰。

“啊,哈哈。”

“还敢跑~”

月光懒懒的撒下来,两个人影在月光下幸福的追逐着…——————————五——————————

陈旧的公车里总是有一种古怪的味道,在阳光的热量下,这种混合着烟味和汗味等奇怪的味道就会越发猖獗起来。

江森然皱着眉头,坐在自己腿边现加的小板凳上的农民工,已经抽了第三支烟了,呛人的劣质烟的烟雾到处都是。延翰已经睡着了,头随着车的摆动一点一点的,然后在森然的肩头停下来,又仿佛不满意一样,在他的肩头拱阿拱,最终在森然的锁骨处停了下来。这一系列的动作使得森然锁骨处不禁一阵的发痒,伸手轻轻扶了扶延翰摇摇欲坠的小脑袋,调整好自己的位子,让他睡得更舒服些。

等森然做好后才发现对面位子上的一个女孩子在盯着他们看,发现森然看着她后,大方的冲森然笑笑,转过头去看风景了。

森然也在看外面,窗外飞快往后移去的景色,一点也勾不起森然的兴致。他轻轻抚摸着延翰的手指,不禁为自己草率答应听延翰的安排来到这里玩。青藏高原啊,他叹了一口气想到,怎么会想到这么一个氧气稀薄的地方来,还不参加旅行社,就坐着这样少有而又肮脏的大巴来回在这个天堂。

记得问过延翰最想去的地方,好像也是这里吧。说是在靠近天堂的地方洗涤心灵,让他越发的清明。开始知道的时候还觉得这孩子是在说笑,文绉绉的说出之前的一段话还是有一些矫情。不过现在的森然突然发现延翰是对的,这里的浩瀚广袤,是别的地方无法比拟的。

正在想着,大巴突然一个急刹车,把睡得正香的延翰一下摔到了前面一排的靠座上。眼泪汪汪的捂着脑袋醒来,看着措手不及的森然无声的声讨。森然忙宠溺的把他抱回原位,轻轻的揉着,“疼么宝贝?”。

小翰看着着急的森然,故意说:“疼啊……”

“是吗?”森然更是心疼得翻包找药。小翰看着他这样,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说:“不疼了,不疼了。你别忙了。”

森然又好气又好笑的捏了一把延翰的脸蛋,说:“又淘气了是不?”

“没。”延翰忙推开向前的森然,“其实还是疼的啦。”

“那怎么办?”森然无奈的摊了摊手,延翰笑着把自己的小脑袋凑到森然的嘴边,又命令的口吻说,“擦药吧。”

还没有说完,森然就轻轻的吻了上去,迅速回到了原位。虽说车里的人大部分都在沉睡,可是两个人开着玩笑还是点到即止。

森然玩累了,发现腿边的农民工变成了一个姑娘,黝黑的皮肤,大且清澈的眼镜,穿着传统的民族服装,一个大大的编织袋放在面前。她并没有发现两个人的异样,只是专心的看着编织袋里的东西。

“姑娘,是去赶集吗?”坐在对面的女孩问她。

“嗯,是。”抄着一口浓重方言的普通话。

女孩并不在意,指着编织袋说:“里面的东西买么?”见她点了点头,女孩便要她拿出些来看看。于是民族女子便大大方方的打卡编织袋,把里面的东西铺在垫了布的地上,四周少量的游客便和她在着长途汽车上做起了生意。

森然也随意看了几样,可能是手工的原因,这些饰品都比较粗糙,藏银独特的颜色还是让延翰喜欢。延翰趴在森然的腿上,认真的挑选着。

突然,他发现有一对对戒非常的漂亮,做工完全不同于其他,精细而且打磨也十分的讲究。“这个。多少钱。”

女子听到呼唤转过头来,看见延翰手里的对戒。突然着急的说了一些藏语,叽里咕噜的延翰也听不懂,“诶,这个,多少钱?”

“她说那不是她的。”对面的女孩开口了,她接过延翰手里的戒指,端详着上面奇特的花纹,然后指着戒指内侧的藏文说,“这是关于一对情人诅咒。”

女孩看了看没有回话的延翰,自径说道:“这个藏文的意思是背叛。这个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是从少女的腹部里拿出来的吧?”她用藏语问了问那个民族女子,女子还在惊恐中,惶惶地说了几句话。女孩说:“她说这是很多年前关于她们部族的一个传说,没有人真正看过这对戒指。”她晃荡着手里的戒指,延翰注意到两个戒指都是一样大的,戴在女孩的无名指上上下滑动。

延翰淡淡的回应她:“骗人的吧。”其实心里早已好奇的要命,这点当然只有森然才看的出来,森然笑笑对着女孩说:“说来听听吧,这路还长着呢。”女孩不在意两个人一样的语气,反而平静的像自言自语般说道:“女孩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了自己在部族中高贵的女巫的地位,反而为了这个一文不值的银匠怀了一个孩子。”

“你怎么知道是女巫?”延翰问道。

“上面的花纹是传统的女巫才有的纹身,这个银匠一定是看了女巫少女的酮体才知道这个花纹的,做了这一对爱情的戒指。”

延翰明显的怀疑起来,“那你怎么会知道?你也看过她的酮体不成?而且这对戒指的大小还是一样的,怎么可能两个人的手指是一样粗的?”

女孩冷冷的看着延翰,直到延翰被看得往森然身后缩了缩,才缓缓的说道:“我是修少数民族历史的,我的导师就是藏族历史研究的专家,他曾经为了这个花纹差点被这个部族逼疯。这个部族的女巫世代都是六指,最后的一个指头像男子一样有力粗大,银匠像要炫耀什么一样的打造了一样大的对戒。”女孩见延翰不再插话,说:“女巫是吞银死的,孩子应该还没有成型吧。银匠背叛了女巫,独自逃离了部族,女巫在绝望下在戒指的内侧刻下了诅咒。她要天下带上这对戒指的情侣,如果要背叛对方的话就会死在对方的手下。”

延翰不禁打了个冷战,这个故事一点都不凄美,反而有一些破碎。

森然也是觉得这个故事并不适合延翰好奇,他抱着延翰的手紧了紧,低头对延翰耳语道:“小傻瓜,怕什么?你是医生啊,要相信科

第2回

学。”

女孩见森然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映,把对戒放回女子铺开的布上。女子先是一惊,接着把对戒塞在延翰的手里,趁着车停,匆匆下了车。延翰还没有反应过来,车已经重新开启了,手里的安安静静的躺着对戒,在森然柔和的目光里显得美好安详,却无法看出这对戒指身后的血和泪……——————————————六——————————

医院的大门前,常见的女孩的告别方式。

简晓笑着对拉着自己手的诺诺说:“我要上班去了,谢谢你来送我咯。”诺诺看着简晓,手上做一个拉着简晓衣角的动作,点点头说:“嗯,好。”语气之中竟有一些不舍,简晓捏了捏诺诺的手,说:“上班去了,打我电话。”说着已经走进了医院,对着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诺诺做了打电话的手势。

女孩看着简晓的身影消失在医院外科大楼的门口,深吸了一口气,也走进了医院,确是朝着相反的地方。

心内科里,值班的小护士还没有从睡梦中醒来,一边拿着浓茶,一边张望着来接班的同事。远远的就看着一个女孩走过来,没有戴眼镜所以看不清楚,不过女孩和她的白裙子很配,很漂亮,什么时候自己也去买一条。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女孩已经走到了眼前,打量着自己。

“请问,”小护士清了清嗓子“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女孩笑了笑说:“请问,江森然医生在么?”

小护士愣了愣说:“江,江医生?他不在。”看见女孩失落的表情,小护士问:“有事吗?我可以帮你记下来,等江医生回来了拿给他。”

“不用了,”女孩勉强的说,“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嗯,大概下个星期吧,他有一星期的休假。”小护士拿出访客登记表,正准备登记,抬起头却发现女孩已经离开的背影。

与此同时。西藏拉萨,一个很小的旅社里。

延翰还在睡觉,长长的睫毛安静的搭在眼睛上,跟窗子完全不搭的窗帘不能拉闭合,一条细细的光线压下来,让睫毛在眼睛上形成一个好看的倒影。

尽管西藏的旅游业发展了很多,可是这种沿边的小旅馆条件还是不是很好。森然在漱口的时候尝到了明显的铁锈味,那是陈旧的水龙头的功劳,他不禁皱了皱眉头,哗的一声吐出了嘴里的水。又开水冲了冲杯子,趁老板娘不注意,倒了一杯今天早上才挑来供客人解渴的井水。

回到房间,看见男孩已经醒来了,正拿着什么东西对着阳光仔细端详着。“宝贝,睡得好吗?”森然拿着杯子走近延翰,延翰把东西塞在枕头底下,笑着说:“很好,早上好爸爸。”森然笑着揉了揉男孩的头发,低头亲吻他的额头,男孩也不甘示弱的亲了亲森然有一些胡茬的下巴。那里很扎人,看来是老板娘没告诉电插头在哪里。

“呵呵,”森然看着延翰皱着眉头,用眼神控诉他的胡子,拿杯子塞在延翰的手里,“快去刷牙洗脸。”男孩随便套上T恤,接过水杯走出去了。森然悠悠的揭开枕头,看见对戒躺在布料的褶皱里。

延翰哼着歌走进房间,看见森然一脸严肃的坐在床边,枕头被揭开躺在一边,对戒被拿出来放在床头柜上。他被电击了一般愣在原地,咬着嘴唇,看着森然的反应。

昨天晚上的发生的事马上在延翰的脑海中回放。森然在整理行李的时候,发现延翰还留着这对戒指。叫他不要胡思乱想,拿去丢掉。自己顶了几句嘴,还被拎到墙角像个调皮的小孩子一样站了两个小时,最后还是答应丢掉才解放的。不过,那么漂亮的戒指,就算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说,自己也会爱不释手的,怎么会舍得丢掉。只有趁爸爸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藏起来,不过还是自己不注意被发现了。

“这是什么?”森然问小翰,语气里听不出任何的感情。

“……”延翰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些什么,只好沉默。

“我问你!”森然的语气突然变大,“我有没有叫你丢掉?!”

延翰点了点头,眼睛看着森然的鞋子。

他的沉默彻底激怒了森然。森然一把拽过延翰,延翰因为重心不稳一下跌了下去,正好跌趴在森然的腿上。

延翰认命的趴着,感到身后一凉,紧紧闭上眼睛,等待着第一下惩罚。

“啪!”果然很重,延翰抓紧了床单。

“啪啪啪…!!!”一连串的巴掌让本来想逞强的延翰轻轻的哼出了声音。

“啪啪啪啪啪啪….”看来森然并没有在延翰解释之前说话,巴掌一下比一下重,落在延翰的屁股上就像着火了似的。

“啊……好痛。”延翰开始挣扎了起来,手也不自觉的抚上了自己的屁股。

“啪!”“把手拿开!”明显还在生气的语气。

“嗯…爸爸…”听着带着哭腔的叫唤,森然心疼的紧。“我又没有警告你丢掉!”

“啪啪!”“啊,有…555…”

“啪!”“为什么没有做?!不错啊,还学会骗人了!”

“没,没有…555…”延翰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两瓣小屁股已经通红了。

“啪啪啪!!”“还敢说!丢在哪了?你的枕头下面吗?”

“我…5555….”“啪啪啪..!”“你?你什么?你忘记你丢没丢吗?”

“啊…我错了…5555”“啪!”

“我,我不该骗爸爸……”“啪啪啪!”“还有呢?”

“啊…爸爸,我不敢了…”“啪啪!”“戒指怎么办?”

“…….”“啪啪啪啪啪啪……………”

“唔…可是爸爸,小,小翰真的好喜欢这对戒指。”

原以为会有更重的巴掌扇下来,可是巴掌却兀自停了下来。屁股已经红肿透亮了,森然的手掌也从打,变成了抚摸。小翰确定森然不会再打了,便放心的享受风雨后的按摩。

“就这么喜欢这戒指。”

“嗯。”延翰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的点点头。

江延翰坐在健身室外的长椅上,里面因为是散打室的缘故。隔着墙壁,闷闷的传出肉体碰撞的声音,还有倒在地上的身体,以及某一个教练大声的吼叫。全部充斥着他的耳膜。

男孩的身影在来往的人影中显得有一些单薄了,他低着头,略长的头发盖住了清秀的脸庞,肩胛在薄薄的T恤下微微的抖动。

简晓倚在训练室的门边,额头上的刘海被喊打湿了,一绺一绺的黏在皮肤上。微微的喘着粗气,黑色贴身的背心也湿得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就这样安静的看着少年,一直到自己的喘气平复下来。

你和你爸爸,还真是,一点都不像。

简晓走过去坐在男孩的身边,说:“什么事,会跑到这里来找我。”

男孩没有回应,沉默了许久才缓缓的抬起头来。

简晓没有见过男孩子哭,小时候自闭的性格与世隔绝,不可能接触到男孩子;大学的时候也只不过和一帮玩摇滚男孩还有江森然熟悉;之后,在散打的世界里,更不可能会有泪水。可是现在,一个男孩子,坐在自己的身旁,没有任何声音的,泪流满面。

“小翰。”简晓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伸手搂过男孩瘦弱的身躯。“等我一下,我换件衣服出来。”这里实在不是什么谈事情的好地方。

“晓姐……”男孩微弱的声音让正准备离开的简晓停了下来,男孩把手放在胸口,说:“这里,好难过啊……”平静得苍白的语调,简晓转过身去,突然觉得这个孩子让自己心疼了。

在六个小时前……

早上做了一个手术,一连站了六个小时的江森然,趴在桌子上假寐。大脑里迷迷糊糊的神游,刚刚值班的护士长姐姐好像答应帮自己打饭,现在好安静哦,大家都在午睡吗?……

“江医生?”是谁啊?幻听吧…

“江森然?”嗯?

“森然…….”终于睁开眼睛。

江森然目光呆滞了3秒,终于发现眼前的女孩是谁。

“哦,你是诺诺小姐吧,我记得在老师家见过你。”

女孩冲他笑了笑,“江医生,我猜你还没有吃饭吧,所以给你带了外卖。”说着,扬了扬手里的塑料袋。江森然吃了一惊,毕竟他们也只是一面之缘,并没有太多的接触。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好意,他礼貌的谢绝了,

但是,女孩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

“那个江医生,我想跟你说一些事。”女孩坐在会客的沙发上,娓娓说。

江森然看见有一些小护士吃饭回来了,三三两两的聚集在走廊上聊天。“哦?有什么事?”他是讨厌这种说话模式的,他不喜欢自以为是的女人。

“嗯,你觉得,我怎么样?”女孩像下了很大决心,脸颊突然变得通红的等待回答。

“什么…怎么样。”江森然突然想起简晓曾经跟自己说过,有一个女孩问他自己怎么样的时候,那么他就有危险了。

诺诺突然站起来,用力拉扯江森然的白大褂,“江森然,森然。我,我喜欢你,请你跟我交往好不好?”什么?好吧,江森然受到了惊吓,面对一个向自己表白的女人,觉得自己在她眼里只看到大把的欲望。

“诺,诺诺小姐,请你放尊重些好吗?”江森然一面同她拉扯着自己并不是很结实的衣物,一面还要抬头看看走廊上的人似乎多了起来。这女人还真是,明明那么柔弱,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突然,江森然感到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好像是自己刚刚掉在地上又没有及时捡起来的圆珠笔。他现在很后悔,因为自己正和这女人一起,缓缓的向地面摔去。

“嘭!”这回是很巨大的声响,当然,两个肉体碰撞着掉落在地上。大部分的护士都聚集在医生办公室的门口,看到了接下来发生的事。

压在江医生身上的女人,低头狠狠地啃咬江医生的双唇,江医生在瞬间呆滞之后迅速的推开。“嘭!”又是一声,有一个头发微黄的漂亮少年,手中的袋子离开白皙的手指。东西跌落在地上之后,里面盛着丰盛午餐的饭盒滚了出来,里面简单的番茄蛋、炒肉丝和白米饭都不安的洒落出来。

只有江森然知道,这是延翰唯一会做的食物,是自己手把手交给男孩的手艺。可是自己他头寻找他的身影的时候,去只看到了震惊或是匪夷表情,并没有自己担心的孩子。或许是自己的多心,可是还没有来得及沾上灰尘的午饭还冒着热气。看着那个还在自己面前哭泣的女孩,自己与然觉得脑袋很疼,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这是?窗边巨大的摩天轮在缓缓的转动着,旋转木马上的孩子在欢乐的嬉戏,一边卖棉花糖的小贩会做出讨人喜欢的粉红色,大部分的孩子都会缠着父母买一个,既甜腻又甜蜜的东西。

简晓回过头来,发现自己面前的冰淇凌开始融化了,上面像塑料一样鲜艳的樱桃正顺着一条轨迹缓缓的下滑。坐在自己对面的孩子没有说话,手里银质的小勺闷闷的翻动着咖啡口味的冰淇凌,并不急于吃掉,只是呆呆的翻动它。

自从自己换衣服出来时延翰就不再哭了,一再的沉默让几乎让简晓怀疑,在沉闷的走廊里看见男孩的泪水是幻觉。

“小翰,”简晓轻轻的叫他,“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最喜欢这里了?”

延翰不禁扯着自己干裂的嘴唇笑了一下,窗外的摩天轮镶了彩色的霓虹,左边坐在角落的情侣只叫了一份可乐,还有常常微笑的冰吧店长。这些记忆里,有很多次是属于自己和爸爸的,还有一些这是和对面这个自己叫了四年姐姐,两年男人婆的人的。

简晓看着男孩模糊的笑容,微笑的说道:“记得你爸爸大四的实习时候忙得要死,每天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实验室。有一次在校门口的保安处接你,问你想去哪里,你说了这里。还说这是爸爸带你常常来的地方,在游乐场玩过一天之后,一定要在这里吃冰淇凌才肯罢休。”简晓把一勺冰淇凌放在嘴里,绿茶的味道随着味蕾扩散,“之后,在你爸爸忙的时候,你总是缠着我来这里。我当时就在想,这小孩儿是什么做的,冰淇凌?”

男孩成功的笑了出来,说:“晓姐…”却是沙哑的嗓音,在吞下一大勺冰淇凌后好转了一些。很久自己都不曾这样叫过她了,在她剪掉自己及腿的长发之后,在她疯狂的学习散打之后,固执的自己就不曾叫过她姐姐。

“嗯~”简晓点头轻轻的哼了一声,是在赞扬这个味道,还是在对这个称呼,延翰不得而知。

熟悉的味道,是店长亲自做的,只有他会做出自己喜欢的咖啡冰淇凌。

有一点苦涩,还有一丝可可的味道,更多的则是奶油的香味。

仰起头,看见明暗交错的摩天轮的小格子里,相拥亲吻的情侣。闭上自己干涩的眼睛,突然觉得好困。

————————————————————————–

饭盒搁在餐桌上。

凌晨一点。

修长的人影躺在沙发上,眯着眼睛。

是睡着了吗?

模糊的时候,突然听见延翰稚嫩的声音。

爸爸,爸爸……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开始叫自己爸爸。

江森然记得那天是下午,正在上课的自己突然被老师叫出去,说是小学部的弟弟出事了。到了那里才知道是延翰闯祸了。自己同样还是个孩子而已,却要比任何同龄人成熟,沉默的拉着弟弟,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道歉的语调。

眼睛低低的看着熟悉老师的鞋子,听着这个曾经疼爱过自己的老师,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数落自己唯一剩下的亲人。

“打架!逃课!”擦着白色指甲油的手指指着站在墙角的男孩,因为愤怒而抖动,“不过是三年级的小孩子,怎么可以学的这么坏!”回头看了看一直在陪笑的江森然,“孩子要教的,不要宠,这样会害了他的。以后怎么办?”

“对不起,老师。我会好好教他的。”

最后,由一直道歉的江森然摆平,老师答应放两个人回家。

小延翰看了看一路上没有说话的江森然,怯怯的叫哥哥。后者没有说话,径直回了家,努力控制自己的脾气。不论怎样,自己都还只是个孩子而已,在公寓里属于自己家的窗子没有光亮时,还是狠狠地怪父母怎么可以把这样一个家交给自己就离开。

“小翰,过来。”男孩在严厉的眼神里不知道怎么办,呆呆的不知道要怎么办。

江森然忍了一路的脾气终于发了出来,一把抓过男孩,按在自己的腿上就是狠狠地一巴掌。

“啊…呜呜呜…哥哥..”

“啪啪啪啪!”一连串的巴掌落在小延翰的屁股上,没有控制力道的巴掌把还没有好好治疗的小延翰打得喘不过气来。

江森然撤下延翰的小裤裤,露出已经变成粉色的两瓣小丘。

“为什么打架!”“啪啪啪…….”

“你就这么欠管教!要你们老师来提醒我!”“啪啪啪…”

“啊!哥哥,不要打了!好痛…555555….”“你要怎么样才会乖!”“啪啪啪…”

“555…痛…..”“啪啪啪..”“打架!逃学!”

“555…”“啪!”“说!错了没有…”

……

“啪!”

“哥哥,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爸爸来开家长会?5555….”

为什么?

为什么?

……..

“小翰。”

“呜呜…嗯,什么?”江森然把小东西轻轻放坐在腿上,拿出纸巾揩干眼泪和鼻涕,手在孩子的背上帮他顺着气。“小翰,你记住,你不是没有爸爸的人。我,不会让你孤单,不会。”

就是这个不算承诺的承诺,延续了自己和延翰近十年的父子关系。

以后,我就是你爸爸。

不过是,泛黄的记忆而已。

“哒!”锁扣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江森然的回忆,一个身影踱进房间,看见沙发上的人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后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江森然在假寐,或者可以说是在逃避。

身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后,过了一会抱着薄毯走出来,看见躺在面前的人,发出微微抽泣的声音。最后尽量轻柔的给他盖上,跪坐在他的面前,手指情不自禁的抚摸着江森然英俊的轮廓。

闭上眼睛的江森然舒心的享受着延翰的抚摸,竟然感到了脸上湿湿的,急忙睁开眼睛,竟然看见这个男孩在哭泣。

“怎么了?宝贝?”延翰发现江森然竟然没有睡着,急忙转身揩干自己的眼泪,挣开江森然的手。

“小翰!”江森然只是那么一喊,延翰就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融化了,怎么回事?这样的自己让自己都厌恶了。江森然把延翰拥入怀里,说:“对不起宝贝,我,我不该让别的女人碰我的。”

“是么?”延翰一脸冷漠,嘴角微微上翘,冷笑着说:“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江先生。”就算再怎么隐藏自己的内心,可是眼泪却像泄洪一样崩塌。

好恨,好恨现在的自己,像一个怨妇一样。

而江森然听见延翰对自己的称呼,楞了一会,说:“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叫我爸爸。”

“爸爸?凭什么?”延翰终于大声的哭出来,咆哮的对着江森然,“我是你的谁?儿子吗?我不是!我不过是一直赖在这个家的房客!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为什么要交织?为什么?让我喜欢你!为什么来触碰我的心!”

你,你喜欢我?江森然不可置信的看着延翰。

是啊,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自己却一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放开我!”延翰甩开江森然,房外浅浅的灯光透了进来。

下一秒,延翰抽走了自己在江森然身边的所有温度,关上了房门。

江森然,我们之间的距离,恐怕不只是一道墙壁,一扇房门这么简单吧

医生办公室里,新进的小护士乖乖的给每一个茶杯里加水。

窗外是高大的法国梧桐,绿色的叶子大片大片的涌进来,还伴随着蝉慵懒的鸣叫。

小护士添完水,抱着暖壶绕着桌子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江森然的办公桌前,轻轻叹了一口气。听到隔壁护士长在叫自己,急忙拿着水壶离开了。

桌子上有一张合照,是18岁江森然抱着9岁的江延翰,在纷飞的雪天,顶着红红的鼻子冲着镜头傻笑。

顺着办公室出来后往右的长廊一直走,在尽头会看见一间储物室。平常用来放折叠床等杂物,在护工没有任务之前,很少有人来到这里。

现在,储物室里昏黄的灯打开着,简晓倚着一块木板,对着灯光看手里的一张纸。江森然坐在一边,靠着落满灰尘的折叠床,俊秀的眉毛躇在一起,紧紧闭着双眼。

“我说,小翰就这样走了?”简晓看完信,把信丢到江森然的身上。

江森然睁开眼睛,把信折叠了又展开。“丫头…”江森然把它收到包里,“小翰他,真的没有联系你么?”

简晓打开手机看了看,“没有。”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浓重的霉味呛得眼泪差点流下来。“其实,让小翰出去走一走也好。”

江森然红着眼睛站起来,一把拎起简晓的领口。“这算什么?为什么他不联系你,你和他合伙骗我对吧?”简晓一拳擂在江森然的嘴角上,一把推开他。“我告诉你算什么!我简晓TMD凭什么管你们的破事?对,我是你师妹,是小翰的姐姐。但我不是你们的保姆!他爱你,你来问我?我看你是疯了!”

简晓愤愤的剜了江森然一眼,踢着脚准备离开。在开门的时候停下,背对着江森然说:“其实,师兄,你也很爱小翰吧?”从脸颊上滴落的液体落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沁湿了一块圆圆的痕迹。

简晓关上储物室的门,顺带擦干眼角的液体。

手机这时候震动起来,简晓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你好,我是简晓。”

“晓,晓姐…”

不过延翰似乎并不在意这点,他冲着另一个年轻的男孩尴尬的笑了笑,细微的说道:“告诉爸爸,哦不,是江先生我很好。我在离开这个城市的路上,不要担心我哦~我会回来的,我不过是想一个人适应一下生活。”

“小翰,你爸爸,江森然他,很担心你。”简晓急速穿过走廊,一个人慢慢走向天台。

“嗯。”男孩沉默了一会,“那个,手机是别人的,人家急着要呢,我挂了啊。”

“诶!”简晓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话筒的那边传来了断线的嘟嘟声。天台上被护工晾着大量的衣物和被单,风很大,把她身后的白大褂吹得猎猎作响。

之前的小护士被护士长支到天台上来收被单,她没有发现的是,在天台的另一边,简晓无力的坐在地上,泪流满面。

延翰挂掉电话,对那个男孩道了谢,爬到最上层属于自己的卧铺上躺了下来。洗得发黄的枕头有一股难闻的漂白粉味,延翰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借手机给他的那个男孩坐在对面的床铺上,乐呵呵的看着延翰的举动,说:“你叫什么?我叫小懋。”小懋的皮肤黝黑,衬衣里的臂膀结实而有力,延翰之后知道他已经是一个老兵了,这次是回贵州探亲的.

“哦。”简晓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或许是储物室里的空气使自己的胸口憋闷了太久,或许是刚刚的那滴眼泪,都让现在的她无法面对江家的两个人。

不过延翰似乎并不在意这点,他冲着另一个年轻的男孩尴尬的笑了笑,细微的说道:“告诉爸爸,哦不,是江先生我很好。我在离开这个城市的路上,不要担心我哦~我会回来的,我不过是想一个人适应一下生活。”

“小翰,你爸爸,江森然他,很担心你。”简晓急速穿过走廊,一个人慢慢走向天台。

“嗯。”男孩沉默了一会,“那个,手机是别人的,人家急着要呢,我挂了啊。”

“诶!”简晓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话筒的那边传来了断线的嘟嘟声。天台上被护工晾着大量的衣物和被单,风很大,把她身后的白大褂吹得猎猎作响。

之前的小护士被护士长支到天台上来收被单,她没有发现的是,在天台的另一边,简晓无力的坐在地上,泪流满面。

延翰挂掉电话,对那个男孩道了谢,爬到最上层属于自己的卧铺上躺了下来。洗得发黄的枕头有一股难闻的漂白粉味,延翰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借手机给他的那个男孩坐在对面的床铺上,乐呵呵的看着延翰的举动,说:“你叫什么?我叫小懋。”小懋的皮肤黝黑,衬衣里的臂膀结实而有力,延翰之后知道他已经是一个老兵了,这次是回贵州探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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