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沉闷阴森的地下室里,除了鞭子挥舞的声音,就偶尔传来我压抑不住的痛苦呻吟声。古安奕很生气,他站在我背后我都能感觉到他的怒意。鞭子扫过我的臀部发出闷声,在我听来如同轰隆的响雷一般,既疼痛难忍又羞耻不已。
“抬起来。”他停下鞭子对我道。我一只手撑在地面上,血肉模糊的臀部像是祭品的摆在了他的眼前,渐渐的有些撑不住导致我的身体有些瑟缩。脱臼的手臂也时不时因动荡而抗议着,咬着牙强迫自己摆好姿势。
对古安奕的恐惧让我不得不听从他的命令,他从来都是这样,我一旦扭过头倔强起来他就使用更强硬的手段制服我的反抗,我身上一有他看不惯的坏毛病他就会一一给我掰正了,即便过程苦不堪言,但是我很难否认,他的手段对我的确有效。
“动不动就想死,谁教你的。”古安奕很少在罚我的时候还训我。我没有回答,注意力全部都在抵抗身后的疼痛,真的是疼的连思考都要停顿了。
看不见尽头的惩罚,有些绝望。突兀的,极狠的一鞭抽在已经流血的伤口上,手一软瞬间倒在了地上。飞舞的鞭子再次停了下来,周围寂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脏正剧烈跳动的声音,弥漫的恐惧感越发强烈,我努力抑制着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的抖的那么狼狈难堪
张着嘴认错的话就要破口而出,只是那一丝的倔强,或许说是委屈更合适。让我犹豫了一会,只是几秒钟的时间,皮肉瞬间被撕开,痛呼声挤出了喉咙。
疼,真的是疼到极限了。
“我…错了。”面部扭曲着,声音喑哑,浑身肌肉都在抽动。何必跟古安奕耍脾气,明知道会让自己吃苦头。
“委屈了?”他真是我肚子里蛔虫,什么都瞒不过他。空气里弥漫着腥味,不知为何他一问,我更是委屈的厉害,赌气般的大声道:“不敢。”猛地一下落在身上,力道大到几乎要把我劈成两半。
我睁着眼,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又是一样狠的一鞭,疼痛让脑袋空白,本能的不顾身上的疼痛躲过了第三鞭。挥空的一鞭落在地上,被抽到的地面泛着白,周围的灰尘全部都被劲风打散开来。鞭子落地的那瞬间,身体条件反射的大幅度抖了下。
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猛地抬头望向古安奕。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冷峻道:“既然你不愿挨打了,那就挨罚吧!两百个仰卧起坐。过来。”他的这句话对我而言,如同晴天霹雳,身后已然是血肉模糊,稍微移动就疼的眼黑,要我这个状态做仰卧起坐,我哀求的看着他,低声道:“我疼。”
“委屈吗?”古安奕蹲下身体问我。我哪里敢再赌气,只是摇摇头,“不委屈,是我的错。”
“你委屈,在深渊岛承受了这么多以后却发现自己一直恨的仇人是自己的父母。你委屈,一个是亲哥哥的人,早就出现在自己面前却不告诉自己真相,不仅不宠自己还总是将自己打的半死。你委屈,在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一个你无法接受的大转变时,身为父母和哥哥的他们,却没有安慰自己,哥哥还打了你。你委屈,为什么自己还要背负一个毫无感情的家族仇恨。你委屈,自己的委屈都不能在哥哥面前表现出来。”古安奕一口气说了很多话,表情一直很淡然,我咬着唇泛红了眼眶,明明他什么都知道。
“这个世界上有哪个人可以不委屈?很多事是你自己无法控制的。”
“我知道,可是。”我打断了他的话,声腔有些哽咽。“我在你面前都不能委屈吗?你…你是我哥哥啊!我的…亲哥哥。”他表情一滞,叹口气将我搂紧怀里。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无声的喊着哥哥。
贪婪的想要获得他的更多关心和温暖,现实却是,他把我推开,重新指了指地面。
“惩罚就是惩罚,两百个仰卧起坐。”
僵持了几分钟,我移向了那个地方。臀部着地的那一瞬间,我像是掉进了疼痛的海洋,手臂和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用尽所有意识强压着翻身的动作。呼吸都被控制住,轻微的吸气都带着剧烈的疼痛。
第一个仰卧起坐做的异常艰难,臀部被抽开的嫩肉与地面摩擦,没把我疼昏过去。咬牙做了几个后,弃了倔犟和自尊,哆嗦的求饶道:“哥,我疼。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错了。所以。”我停顿了一下,“饶了我这次吧。”
臀部的血液随着地板流进了缝隙,汇聚成了一股小型的血流。我疼的指尖都在颤,在古安奕的训诫下,面对他的骨气早就被疼痛磨平。
“继续。”他压着我的脚背,让我连稍微侧身都不行。无法反抗的话语,我除了继续别无他法。我试着不去注意臀部的疼痛,试着高频率的起卧,试着想想魅狐,试着想想苏。“他叫苏什么?”不自觉的把话说出来了,古安奕按着我的力量加大了,怒斥道:“受罚也能分神?惯的你?”
我头皮一麻,不敢再想。做完两百个俯卧撑后,已经脱力了,意识被疼痛和劳累折磨的昏昏沉沉,古安奕抓着我的手,咔嚓一声将骨头接了起来。因为挨古安奕的打实在疼的厉害,连自己手臂脱臼了都忘记了,要不是他给我接上,恐怕醒来的时候就肿了。
古安奕把我抱出地下室,模糊的视线里,我看到了清叔和苍墨凉然,他们一直守在地下室的门口吗?
“呃。”清叔从古安奕怀里接过我,我疼的闷哼了一声,如果不是连张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否则我肯定不会让清叔抱,硬撑着也要自己走。
“他刚生下来一年的时候,脸上肉嘟嘟的,高兴时会咧嘴笑,撒娇时会伸出小手臂要抱,他最喜欢粘着霖儿了,只要霖儿一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就所有人都不要唯独只让霖儿抱,霖儿一走开,他就会哭闹的特别厉害。”回忆起以前的事情,清叔的口气很是温柔,大概脸上也是满脸的怀念和幸福吧。“一转眼这么大,要不是那件事的发生,他和霖儿根本就不需要经历这些事情,我不会原谅他们,绝对不会。”清叔的情绪开始激动,他的手臂愤怒的抖着,我疼的不断呻吟,他这才平静下来。
古安奕和苍墨凉然安慰着他,我撑不住的睡了过去。
古安奕进来时,我已经控制不住的有些摇摇欲坠的架势了。身体倒是越来越娇气了,仅仅跪了一个晚上,就觉得有些昏天暗地了。突兀的,一脚踹在我的背后,我顺势就朝前面扑去,膝盖这一动弹,疼的我龇牙咧嘴。
“越来越娇气了。”古安奕呵斥着,我咬着牙重新跪好,低垂着头一副认杀认剐的样子。他拿起鞭子就朝我抽了过来,风声响起让我不自主的抖了下。紧接着,皮肤裂开的疼痛在后背蔓延开。
仅仅只有几下,额头上的冷汗流的更是凶猛了,古安奕的这几下完全抽在了一条痕迹上,上衣被硬生生抽开,膝盖和背部的疼痛能够将人吞噬,甚至能感觉到血液顺着那一条血痕慢慢流下。
“呃。”嘴里倾泻出根本遏制不住的声音,一个晚上的水分流失,让我连痛呼都带着干燥的味道。古安奕有些不耐烦,更重的一下直接将我打倒在地,尔后道:“白煞已经开始行动了,现在已经拦截了我们好几家的客户。”
“什么。”我有些惊讶的抬头,仅仅才一个晚上,白煞这行动效率太高了。古安奕抚了抚额头,一脸的倦容,“我和父亲已经忙活了一个晚上,现在是关键时期,既然开始了,我们就不能掉以轻心。”古安奕丢掉手里的鞭子,俯视着我。一股强烈的压抑窒息感传来,我咽了咽口水,惊恐的望着他,抖着唇喊了句哥。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我的话,挑战我的底线。是不是嫌你最近的日子太过舒服了?皮痒了让我帮你松松?”他伸出手从柜子里拿出一根布满了硬刺的荆条,本是枯黄的表面愣是被一层乌黑且有些年头的血迹覆盖,看上去渗人不已。他看似漫不经心的在空中挥舞了一下,然后点了点我的裤子。
“哥。”我讨饶似的小声喊了句。古安奕皱了下眉头,瞬间就给我来了一下,荆条上的刺硬生生的抽进了皮肤里,我疼的直吸气。不敢再磨蹭,只得将裤子解开,双上撑在地上。膝盖处依旧没有离开石头的肆虐,身体不自主的瑟瑟发抖,对于古安奕那种深入骨髓般的恐惧感早已脱离了自我意识,变成了身体最直接的反应。
“啊。”就算有了心理准备,惨叫声还是脱口而出。古安奕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破风的几下,让我后面只能张着嘴却无法喊出声,脑袋早就空白的根本无法思考。只知道臀部的肉像是被一点点的剁碎了,而疼痛直接撕咬上了脑神经。
疼,一个字不断的在回转,砰的一声,再次倒在了地面上。
“疼吗?”古安翼蹲下身体看着我,口气却带刺的温暖。我视线有些模糊,点了点头,翕动着嘴:“疼。”
“忍着吧。”他残忍的将我拽起再按趴在地,荆条又兜风而下,臀部只有那么大,打来打去都是那些位置,用皮开肉绽形容一点都不会夸张,甚至是血肉模糊了吧。我开始疼的痛呼,翻转,然而腰部被按住动弹不得。
“哥。”我大喊一声,眼泪溢满眼眶,不是懦弱委屈而是真的被疼出来的。我稍微转过头,就看见那带血荆条,狰狞的落下的样子。“我不能在床上趴太久了,哥你也说过是现在是关键时期,我还要帮你们抵御和攻击白煞。”
让人恐惧的荆条停止了活动,正当我想要松口气时,疼痛更加剧烈且来势汹汹,眼睛终于流出眼眶,顺着脸颊滴落。双拳青筋暴起,牙齿在唇部咬出一个又一个的血洞,疼,整个世界就只剩下疼了。
就在我意识昏沉时,背部的手撤离开了,耳边响起古安奕的直达心底的声音。“你记住你已经不是孩子了。”一双手将我抱起,怀抱里很温暖。耳边唧唧咋咋的传来很多人的声音,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躺在床上,就在我我即将昏睡过去的前一秒,嘴角竟是上扬了,“我不是个好哥哥,但请允许我失职一会。”说着,一只很宽大温暖的手撩开了我额头上的头发,“我不后悔用自己换回了你,或许说是庆幸把你换了回来,虎煞的事情虽然我气的厉害,但心里终归是感动的我这些年对你严厉到苛刻,你就算恨我我也会欣然接受,只是你不仅不恨我相反还为我的事情气愤到这种程度,我,真的很高兴。所以,谢谢你,能够来到这个世上和我成为兄弟。”
能够自由活动已经是几天后了,这几天苍墨凉然偶尔会来看看我,即便认回了清叔,我依旧无法轻易开口称呼苍墨凉然为父亲,或许是因为他给我的感觉实在太淡了。莫霖清则每天赖在我这里,恨不得连晚上睡觉都跟我挤一张床。
魅狐一有空也会来守着我,当然他跟古安奕和苍墨凉然一样,被白煞搞的焦头烂额,几乎忙个不停。
“这獠牙尖爪的野兽,你确定不让我给你调/教好了?我对他可是垂帘欲滴啊,手痒的很。对了,他打坏的东西、赶走客户的损失、伤了店员的赔偿费你全部都要给我还清!”昔景风每天都会打电话给我报告苏布离的状态,不外乎苏布离如何如何暴走了,如何如何大闹天宫等等。
“别动他,你手痒就去折腾之前送给你的两个小孩。你就尽量多顺着点他,在允许的范围里他想干什么就让他干吧,一切损失我来赔偿。”
“那两小孩早就缴械投降乖的比狗还听话,一点挑战力和性趣都没有。你就真那么喜欢他?”
“嗯。”我淡淡的应了一声,不是喜欢而是非常爱,爱到离开他就感觉世界都会塌陷的地步。“你帮我好好照顾他,我大概过几天就会去看他。”电话挂断,一个声音就从门口赫然响起,“苏布离吗?”
我犹豫了会,点了点头。
“我不是反对你和他来往,但是你觉得你杀了他的父亲,他真的会和你在一起吗?”莫霖清坐到我床边的椅子上。
“他父亲吗?”因为没有那段记忆的关系,再加上他的父亲该死,所以内心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小狐挺好的,为了你一直在拼命,你就没考虑过他吗
从暗域出来后,昔景阳一路上就基本是被昔景耀连踢带踹的弄进了车里。在低压的车内,昔景阳觉得他连呼吸都带着颤音,恨不得车底裂开一条缝,然后自己变小逃走。
回到家后,一打开门就看见昔景风嘴里咀嚼着零食,目不转睛的欣赏着低级的娱乐频道,一见到昔景耀进来,他便一副乖觉的样子站好打招呼。昔景阳腹诽着昔景风:要不是知道大哥最近经常回家,否则他现在肯定不是在家当乖宝宝看电视了,而是不知道在哪个鬼地方混迹他的圈子。
“滚去书房反省。”昔景耀的口气依旧透露着怒火。昔景风向昔景阳甩来同情的目光。
昔景阳则灰溜溜的进了书房,老老实实的军姿站好。说实在话,他最讨厌站军姿了,好好一个人,干什么要站的那么工整挺拔,他的标准低得很,只要两只脚直立起来,不弯腰驼背他觉得就行了。当然,他还在军队的时候,因为这种想法而吃尽了苦头。
面对墙壁的时候,昔景阳惊觉的发现,墙壁上竟然出现了古安奕的身影。
于是,昔景耀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昔景阳对着墙壁犯花痴,嘿嘿的傻笑着。他当时就一脚踹过去,昔景阳毫无防备的脑门直接磕在了墙上,这清脆的响声还在屋内回荡了一会。红肿着脑门,昔景阳哭丧着脸看着昔景耀,低着头便自觉的认错。
“我知道错了。”
昔景耀没理他,径直坐在了椅子上。就在昔景阳的心脏“扑腾、扑腾”剧烈的快要被昔景耀压迫的跳出来时,昔景耀终于开了金口。
“你多大人了?”
昔景阳迷茫的看着昔景耀,这问题问的好愚蠢啊,但是他还是回答了。
“二十七。”
“把裤子脱了。”昔景耀站起来点了点书桌。昔景阳立刻拽着裤头,整个人看起来都缩小了一倍,睁着一双充满了祈求的眼睛,道:“我都这么大了,要不是还没把苍墨霖追到手,我现在都是当爹的人了。”
昔景耀猛地拍了下桌子,差点没把昔景阳吓瘫在地。
“你也知道你这么大了,你还给我到处丢脸,你不害臊我都替你脸红。”昔景耀怒斥着昔景阳,他一想到今天开会开到一半就接到苍墨霖的电话,说昔景阳在暗域耍流氓时,他恨不得一巴掌直接把昔景阳拍回娘胎里。
昔景阳这时怯怯的回了句嘴,“面子又不能帮我娶媳妇。”
昔景耀被噎住了,怒气蹭蹭的涨了好几层,他不再和昔景阳废话,直接行动。
当昔景阳看见昔景耀拿出一条粗大的鞭子时,脸色瞬间就白了,哆哆嗦嗦的就措辞向昔景耀讨饶。
“哥,大嫂和球球快回来了吧?我都好久没见他们,我上次答应带球球去游乐园的。”昔景阳一只手捂着屁股后退着。昔景耀对昔景阳的手段早就免疫了,他冷冷的盯着昔景阳,直到昔景阳不敢再乱动。
“裤子脱了撑好,七下。除了反省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外,还给你日后提个醒。我还以为你进军队回来后会成熟一些,看样子我太高估你了。”
昔景阳抖了,这条鞭子里面裹了钢丝,一下就能皮开肉绽。一般昔景耀对他动鞭子,五下就能让他哭爹喊娘疼的死去活来。他这还算有骨气的,换做昔景风,昔景耀一鞭子就能让他老实好久。
昔景阳不动,昔景耀也不动,就这样耗着。
最后,昔景阳实在受不了昔景耀的气势,他抱着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烈心态,弯腰撑在了桌子上。
“加一下。”昔景耀没有立刻动手,而是点了点昔景阳的裤子。昔景阳眼泪都要掉了,什么颜面他通通都不要了。裤子一脱,鞭子就跟着风声咬了上来,之后就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惨叫声被硬生生噎回去的违和音。
这一条伤痕开始一点点的渗出血迹,昔景耀的第二鞭跟第一鞭重合了,昔景阳的身体已经抖得十分剧烈了。
那伤口深深的外翻着,血液不再是渗出,是流出。昔景阳的大脑里只有三个字,痛!死!了!他一想到还有六鞭,就更加哆嗦了,腿软的厉害。昔景耀不急着下鞭,等昔景阳稍微缓和了点,第三鞭才抽了下来。
“啊。”压不住的惨叫,昔景阳扑腾一下倒在了地上,一只双虚放在身后,红着眼望着昔景耀,“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给昔家丢脸了。以后做事之前都会动脑子,不会率性而为。”
昔景耀知道昔景阳的保证从来都是口头说说,或许挨打的几天后会老实一阵子,但时间一久了,他又会恢复原貌,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管前面不顾后面。他也清楚的知道,这点鞭子根本就不会打坏昔景阳,昔景阳的身体比普通人结实好几倍,扛打的能力也强,所以他管教昔景阳从来不会留情。
“撑好。”
这句话让昔景阳崩溃,他不明白为什么昔景耀揍他的工具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得厉害起来,小时候还只是戒尺,初中就变成了鸡毛掸子,到了高中大学藤条都不知道断了几根。他每次都会抱怨,为什么人的屁股不会长茧子。他甚至还想要练习一项特殊技能,一挨打就会昏倒的那种。
他无力的趴回桌上,结果又被一鞭子打翻在地。
“哥,我要疼死了。能下次再打吗?”他的声音有些哭腔,软软的看着昔景耀。
“昔景阳我告诉你,你给我老老实实挨过就算了,你现在再给我磨蹭一个,我让你未来一个月都在床上度过。省的我天天替你操心。”昔景耀用沾了点血迹的鞭子指了指昔景阳,昔景阳抽泣一下,立刻止住了哭泣。
他咬着牙不敢再求饶作怪,重新撑在了桌子上。他太明白昔景耀的性格了,一旦真的惹火昔景耀,他就算有九条命都会被昔景耀打的只剩半条。
昔景耀见他自觉了,鞭子再次甩起。
一鞭,两鞭。
没有惨呼,只有微弱的呻吟。昔景阳咬着牙,脸色惨白,身后一片狼藉。身体依旧在控制不住的抖着,他觉得他现在就连呼吸都会疼痛。
又是破风的一鞭,昔景阳还是倒下去了,抽搐似的在地上抖着。
“我错了,饶了我吧。哥。”明知道求饶无用,他还是忍不住的说了。见昔景耀面无表情,他只能绝望的挨下最后一鞭。那最后一鞭贯穿着所有伤痕,他连惨叫都做不到了,脑袋里一片空白。
昔景耀丢下鞭子将昔景阳抱回了房间,昔景阳半天都没有说话,浑身被汗水浸湿,头发也湿哒哒的粘在一起。
“要跟光明正大的跟白煞起冲突是很危险的。”昔景耀边帮昔景阳擦身体,边道。
“我一个人就能支援暗域。”昔景阳忍着疼痛的折磨,回答道:“苍墨霖我要娶回家的,我不帮他们谁帮他们。”
“你啊。”昔景耀无奈的戳了下昔景阳的脸,他知道昔景阳对喜欢的事物很执着,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事情,他基本不会去反对扼杀掉昔景阳的快乐,“你大了,凡事都得靠你自己,你要想帮暗域也可以。虽说我很不愿意让你陷入危险,但我终归还是要放手的。”
昔景阳笑着,感动道:“哥,你除了打我,其他地方都特别好。我太爱你了。”
昔景耀那绷了一天的扑克脸终于笑了,“你就贫吧,你那散漫冲动的性格再不改,我就让你感受我不好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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