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第一章 小学
这个小男孩是丑年丑时丑刻出生的,出生的那天下着大雪,医院里他是那天出生的唯一的男孩,等他抱出的那一刻,有一个神神叨叨的老奶奶,对这个小男孩的姥姥说,这个孩子是今晚出生的孩子里最具有福气的孩子,是个福星,一辈子有福气的。姥姥把这个孩子抱的更紧了。时间定格在了1985年11月28日。
把孩子接回家,就直接上了姥姥家,可是事情往往向相反的方向发展,从孩子一进家就生病,体弱多病,小孩子得的病他全得了,以至于5岁之前根本就没有出过家门,所以他的皮肤那么的白,比很多女孩子看着更细嫩,小时候最感兴趣的事情就是趴在窗外看外面的风景,最喜欢的就是姥爷给买的小人书。第一次被姥姥背着出去,看见绿的叶子好奇的问姥姥这是什么?姥姥是个文盲,一辈子没念过书,可是姥姥把所有的爱,最单纯最浓烈最简单的爱全给了这个孩子,姥姥是最宠这个孩子的,虽然是第一个外孙,那么的磨人,可是什么好吃的都是这个孩子先吃,西瓜只吃尖。螃蟹都是把肉剥好了,直接送过去。直到这个孩子上幼儿园。在送幼儿园的那天,孩子和姥姥分别哭的死去活来,姥姥哭孩子哭,拉都拉不开,直到孩子的妈妈打了孩子一巴掌,才分开。事情过去了20多年,姥姥至今还想着那一个巴掌。
小时候体弱多病,阳光晒得太少,缺钙缺的严重,造成了鸡胸,驼背和肋骨外翻等情况,打针吃药多了,肾肯定不好。所以特别虚。只是没想到的是,皮肤好白,被小朋友认为不男不女是变态。到了学校里还成了一个致命的缺点。上幼儿园还好些,直到上了小学,经历的事情直接改变了性格。
孩子在一天一天长大,如果他是一张白纸的话,小学这个阶段已经划上了重重的一笔,现在回想起来,感恩的成分还是大些的。到底经历了什么呢?
小学第一天,老师点名,所有学生都得回答:到。在问到小男孩的时候发生了意外的情况,他脸憋的通红,就是说不出来,费了好大的劲才说出来,所有的小朋友都在一旁大笑,有的小朋友直接对老师说:老师,他口吃。说完又哄堂大笑。男孩看着周围小朋友的笑,想哭却哭不出来,不会哭了。只是低着头,一直低着低着。到了小学结束他才知道了一个词汇叫做自卑。
在二年级的时候,小男孩被妈妈打了屁股,而且还是当着奶奶的面,想想那时候的感受,只记得一点,奶奶说:狠狠打狠狠打。为什么呢?因为偷。男孩因为口吃在一二年级越发的沉默,一句话不说,每次老师提问都能引起哄堂大笑,所以选择了逃避不说。因为皮肤长得白,长得像个女孩,所以男生不和他玩,说他变态。女生更是远离他。一个人只会静静的围着操场转圈。一圈又一圈,那时候感觉学校好大好大,一直活在自己想象中的世界里。到了长大后才知道有一种说法叫:来自星星的孩子,自闭症。
憋了太久是要爆发的,为了引起关注,在一个中午,他把所有小朋友的笔全部拿到自己的铅笔盒里和书包里。结果可想而知确实引来了关注,当小朋友把笔拿走的时候他没哭,每个小朋友来找他的时候即使说难听的话他也是高兴的。只是到了最后他哭的好凶,为什么呢?小朋友把属于他自己的笔也都给拿走了,说成是他偷的,到了最后他什么都没有了。感觉小学同学那么的陌生,到现在了,还是那么的陌生。最后还是被请了家长,老师告诉家长你孩子是小偷。只是那时候不懂得什么叫恨,上学的时候男孩把自己定义为了空气,唯一的快乐就是周末去姥姥家玩。和大自然呆在一起。和自己的表弟玩,一点儿也不口吃,下河捉鱼。只是村里的人看见了就和表弟的奶奶说,你孙子怎么老和一个小姑娘玩呢。呵呵,就这样一直玩到了初中。
上了三年级后就转学了,那时候兴起当城市人,办非农业户口,我的户口也办成了非农业,是城市人了就得上城市的小学了,转学到了实验小学。这里发生的事情彻底的改变了我,唯一没变的还是口吃,还是一样的空气。甚至一个班级里的同学到小学毕业了也不知道班级里还有这样一个我,多么的悲剧啊。不过我是快乐的,因为我结识了最好的伙伴。
一转学过来,就举行了数学考试,结果呢得了0分,0分啊,老师写了一个大大的0,一道题也不对。为什么,很简单农村学校的学习进度是跟不上城市的,到了实验小学老师讲什么根本听不懂,我又一次出了名。幸亏差的不远,事后找老师补课跟上了。这个事情只是让同学们都认识了我,多么戏剧性的出场方式啊。
一件事情小男孩一直记忆到了现在,对社会有了新的认识,有一天中央电视台来学校采访学生情况,那个在电视台常出现的姐姐到了我们班级,我们每个人都做着笔直的,姐姐直接看到了小男孩,就征求老师的意见,小男孩心理多么的渴望啊.看着姐姐一直往小男孩身边走,小男孩的脸涨的通红,告诉自己不能口吃,都开始计划着说什么,告诉自己慢下来,慢慢说。可就快到了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小男孩清晰的记得,姐姐正预备蹲下去的时候,老师一把把姐姐拉了起来,当着小男孩的面说,这个孩子说话表达方式有问题不适合采访,把小男孩班的班长叫到了小男孩座位上,小男孩去班长的座位上。他没有力气,又小。一把把小男孩拉了起来,放心,小男孩没有哭,也没有表情,大脑一片空白,因为小男孩是空气。就这样过去了。事后从侧面才知道班长是另外一个老师的孩子。在对金钱还没有任何观念的情况下,第一次体会到了关系的重要性。
那小男孩最大的收获呢,他结识的最好的伙伴呢?用心的你已经猜到了,那就是书,各种各样的书。小男孩最爱去的地方是图书馆,那里有好多书,那里好安静。没有人发出任何声音。趴在一个角落里一看就是一天,中午可以连饭都不吃。妈妈很骄傲,我的孩子不会乱跑,只要扔他进图书馆,她们爱怎么逛街就怎么逛街。逛完了再领走就行。放假最期盼得是小姨回来,因为小姨回来每次都能给小男孩图书看。小男孩什么书都看,不管懂还是不懂,只是喜欢。只是简单的喜欢。直到现在,小男孩有空还要去图书馆,不为了买书,只为了心境。有时候静的可以放空自己。
小学阶段就这样的过完了,那么的波澜不惊,就像白开水一样。写着小男孩的故事,听着一首歌曲,感觉有点心灵感应,杨忠伟的《洋葱》,歌词是
如果你眼神能够为我
片刻的降临
如果你能听到
心碎的声音
沉默的守护着你
沉默的等奇迹
沉默的让自己
像是空气
大家都吃着聊着笑着
今晚多开心
最角落里的我
笑得多合群
盘底的洋葱像我
永远是调味品
偷偷的看着你
偷偷的隐藏着自己
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 一层的剥开我的心
你会发现 你会讶异 你是我最压抑最深处的秘密
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 一层的剥开我的心
你会鼻酸 你会流泪 只要你能听到我看到我的全心全意
我就像一颗洋葱
永远是配角戏
多希望能与你
有一秒专属的剧情
探究洋葱的心在哪里,剥一层泪留一层,剥一层泪留一层,剥一层泪留一层。。。。。直到最后,发现洋葱是没有心的。就如这个在小学阶段的小男孩。
故事在继续,初中来了,明天,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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