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惠芸刚意识到自己喊叫出声,就羞愧的低下头去。自己光屁股受家法已经够丢人了,还痛得哭喊起来,这让她更是又羞又愧,赶忙收了心神,绷住身体,咬紧牙关,迎接着戒尺下一次的到来。
可不知为何,接下来落下的戒尺却一次比一次更疼,她浑身冒汗,两手指甲在桌腿木头上掐下深深的印记,这才强忍住了不发声。
她哪里知道,刚开始挨打的时候,臀上皮肉完好,尚且受得住戒尺的击打。等挨了这几下过后,臀上已布满了红印子,皮肉被打得活泛了,感觉也比刚才敏锐,每挨上那么一下,痛楚都会愈加剧烈。
惠芸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才强行忍住不惨叫出声,心中却绝望无比,记不清自己挨了多少下,不知还有多少戒尺等在后面。
李妈妈似乎看出她的想法,在一边道:“已行到第十一记,还有二十九记,姑娘再忍忍吧。”
惠芸听到这话,眼泪再次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滴落。她以为自己已经挨了无数下,却没想连一半都还远远不到。屁股上滚烫得如同烧了开水一般,火烧火燎的疼,不仅是烫,不仅是疼,而且还涨,如同全身血液都流动到这最羞耻的地方要爆出一般,涨得无比难受。她却不知自己的臀已经肿胀得如同发面馒头,原本就是全身最丰腴之处的臀肉,被红印子高高盖起,比正常时足足大了一圈。
戒尺裹着风,一记又一记落下,陷进这红肿柔软的肉里,又一次次高高弹出来。打到第十五记的时候,屁股如同被刀割一般的惠芸再也忍不住,腰身扭动了一下,带着哭腔喊出一声:“啊!”
这一声呼痛过后,惠芸心中如同有两个自己一般,其中一个自己为这喊叫羞惭着,自责着,竭力控制着想要闭上嘴,另一个自己却被屁股上的痛苦折磨得几乎要发疯,再也不愿管是不是被耻笑,只希望借这喊叫将痛苦带出自己的身体。两种意识交织对抗着,却被接下来一记又一记戒尺,将前一种理智打得七零八碎,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喊叫了,开始有一声没一声的哭喊出来。
第十六记、第十七记、第十八记……随着戒尺一次次的落下,惠芸的红肿的臀肉、白皙的身子与她的声音一起颤抖着,发出一声声的哀嚎。她发髻早已散了,额头的冷汗汇成水流,打湿了披散的头发,将头发沾在嘴边。她想晃一晃脑袋将头发弄开,屁股上却传来更加响亮的一记——“啊!”
这一记比刚才所有力量都大得多,直打得惠芸整个臀部带着大腿抖动起来,被帕子捆在桌腿的两腿不住的乱蹬,屁股更是痛得左右扭动。她放声大哭,还没等臀上剧痛消失,又是两记戒尺快速拍了下来,令她再次哀嚎出声。这哭喊一声比一声大,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被疼痛折磨的臀部,再也没有理智能够令她清醒了。
看着惠芸的臀肿胀如同红桃一般,哀叫一声比一声凄惨,几个小姐在一旁看着都有些害怕起来,但更多的却是讥讽。反正疼不在她们身上,再见惠芸疼得屁股不停扭动,那从未见过的丑态,更令她们笑得连声音都压不住了。
惠芸不是没有听到这嗤笑,她心中羞辱难过得恨不得钻进地缝,可屁股上一记接一记撕裂般的疼痛早让她顾不了这么多,打到第二十六记,她的哀嚎已经变成了声嘶力竭的哭喊:
“老太太……啊!求老太太饶了我,我受不了了……啊!”
沈太君却没有丝毫怜悯之意,冷冷道:“你们都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忤逆长辈,要受的就是这种家法。”
惠芸痛哭出声,又是一记痛楚如雷击般袭来,身体如筛糠似的不停颤抖,她今日总算知道了“痛不欲生”是怎样的感觉。她真想晕厥过去,人却是清醒的,能听见李妈妈不带任何感情的劝导“小姐再忍忍吧”,也能听见姐妹们此起彼伏的嘲笑声。尽管这嘲笑让她痛苦,然而更痛苦的戒尺却让她顾不得面子,毫无避忌的开始左右扭动着腰臀,试图躲闪赵婆子打下的戒尺,但就如笼中鸟一般,每次都没能逃脱那戒尺的追赶。
不知哭着求了多少次饶,惠芸感到自己已痛得快要晕厥过去的时候,听到沈太君喊了一声:“停。”
戒尺没有再落下来,惠芸不敢做声,趴伏在桌上小声抽泣着。
沈太君问道:“打到多少下了?”
李妈妈回答:“回老夫人的话,已经打到第三十记,还剩十记。”
听到这话,惠芸的哭声再次激烈起来。她无法再多受十记戒尺的折磨,一记都受不了了!哭着道:“老太太,我再也不敢了,求您别再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沈太君道:“姑娘家第一次受家法,既然芸丫头已经知错,那这剩下的十记就免了吧。”
惠芸心里一松,赶忙道:“谢老太太!谢老太太!”说到最后几个字,已是抽噎得再也说不下去。
李妈妈应了一声,和赵婆子一起解开惠芸手脚上的绳子。惠芸从桌上下来,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却还记得第一时间去拉上中裤。刚一伸手,就被李妈妈抓住了手腕:“姑娘不知这家法的规矩,刚打完后是不能提裤子的,还要晾出受家法的地方给老太太验刑呢。”
惠芸听了也不敢说什么,她已被这戒尺打破了胆子。李妈妈与赵婆子将她搀起来,送到沈太君面前跪下。
惠芸此时已从剧痛中清醒过来,表情呆呆的,没再哭嚎了,只是鼻子里仍不停抽噎着。虽然臀上依然火烧火燎,却不敢提上裤子,只能红着脸以两手虚掩在屁股后,试图遮住这羞耻的伤处。幸好裙子虽被卷起,身体前方的裙摆却是放下的,所以在众人面前露出的只是后面的屁股,还不至于连前边也被一大家子人看了去。
李妈妈道:“请老太太验刑。”将惠芸试图遮掩的两手抓住放到背上,将她的腰提起让她跪直了,再将她的头按到地上。如此一来,惠芸的屁股高高朝天翘起,虽然是面对沈太君,但从沈太君的方向也能对她的屁股一览无余。惠芸知道自己这姿势十分丢人,可已被打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哪里能反抗,又哪里有胆量反抗,只是又不由得抽泣得厉害了些。
沈太君看了一会,对惠芸挨打后的顺从模样十分满意,道:“受了此家法,你可真心悔改了?”
惠芸被李妈妈按住无法起身,额头顶着地面,朝天翘着屁股哭泣着道:“回老太太的话,惠芸真心悔改了。”
沈太君这才命李妈妈将惠芸上身扶起,看着她道:“今日你忤逆嫡母,尚未向大太太道歉。对惠娇的无礼言行,也该好好道歉。既然又真心悔改,就在这儿给她们道歉吧。”
惠芸满心的委屈,明明自己才是受欺负的那个,却要受此奇耻大辱,到头来还要向她们道歉。可臀上的疼痛提醒她这不是反驳的时候,只能认命的道:“惠芸行为有错,向大太太、妹妹道歉,求大太太、妹妹原谅我。”
惠娇翻了个白眼:“看在你今天光屁股挨了打的份上,我就原谅你吧。”惠芸听到“光屁股”三字,羞得恨不得将头再往地上埋一些才好,心知惠娇是存心羞辱自己,却毫无办法。
大太太笑道:“今日之事,虽是你行为有错,但我也有责任,身为嫡母平日对你管教不严。今后我会好好负起嫡母责任,不会再对你不管不顾。”惠芸心中恐惧,不知会受到大太太怎样的“管教”,将来这日子,恐怕更不好过了。
又听沈太君道:“不过,家法的规矩却不能坏了。家法开始之前,就已给你免了十下,现在又免去了十下,若是就此轻饶了你,未免显得我们沈家家风不严。既如此,就再罚你在中庭跪上四个时辰。把受家法的地方好好露着让家里人看着了,自家跪着仔细反省反省,也让家里头上下都看着警醒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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