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在思雅的结婚前夜,父女俩吃完晚饭,像往常一样并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爸,喝水。”思雅将杯倒满了温水,递给父亲,父亲却将杯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
“思思,过来。”思雅正打算坐到父亲旁,父亲却捉了思雅的左手,微微使力一拉,把女儿拉到了自己腿上,脸朝下的姿势。
“爸?”思雅不解。父亲手按着思雅的腰,将思雅身体拉向前，肚子刚好在大腿上方。
仿佛明白了什么,思雅小声地惊呼了起来。这不正是小时候淘气,被爸爸按在腿上揍的形势吗？ “爸,不要！”说着就要挣扎起身,想离开父亲的钳制。
父亲按在女儿腰上的女微微增加力度,道︰“别动。”感觉到腰上的压力增大,思雅立刻停止了挣扎,安静地伏在父亲腿上。
父亲将思雅的右手拉到身后,用自己的左手拉着,十指相扣,压在思雅腰后。
啪,不轻不重的一掌落了在思雅臀上。
“爸…为什么打我,我明天就结婚了,别打….别打屁股成吗…”思雅轻轻挣扎,想用余下的左手伸手挡住父亲的手,结果被父亲抓住,压到自己身下。
“你小时候犯错总是倔强的不肯认错,非要我动手打到你哭才肯认错。不过也没有打多重,每次都是打几下就哭了。”父亲怀缅着,“最后一次动手是你十五岁,你啊,竟然把同班的男生打了,叫你向人家道歉又不肯,我真的很生气。”说着又轻轻的拍下一巴掌。
“一直到家门你都没作声,进了门我就发火了朝你嗤吼。你很害怕,你本来就瘦小,身子快要缩成一团,像只夹着尾巴的小狗。你也厉害,一直没哭,我那个样子应该很可怕吧,你竟然有胆顶嘴。”
“马上我就后悔了。”思雅失笑,胸口被压着,声音闷闷的。
“我没控制好情绪,一巴掌就打到你脸上,我的手也疼得发麻。这样一打你立刻哭了,还是不肯认错。”父亲说着又在臀上甩了一巴掌。
“你还真不心疼,打人不打脸呀！打完耳光还把我丢床上用鸡毛掸子抽,严刑逼供我才认错的。还有我都认错了你还继续打,真的好疼,我的手背被打到了尖叫,你才停手。”思雅说着,身子还有一丝发颤,却不忘继续控诉。 “还把我丢墙角反省,冷血的魔鬼。”
“所以我好后悔。晚上你还发烧了呢,迷迷糊糊的嘴里一直喊爸爸不要打了。打得真的很重,那几天碰你的时候都会怕得身子发僵。我心疼得要死,加上你也长大了,以后都没有再打你了。”父亲的声音听起来很愧疚。
“爸,别这样,多少年前的事了,我怎么会恨你。”思雅用力捏着父亲的手。
“陪了我二十几年的丫头要走了啊。”“爸,我又不是要远行….妈很早死了,是你一直照顾我,对我好,你永远是我爸。 ”思雅声音带着哽咽。
“”
‘啪,啪’两巴掌。 “你呀,改改这倔脾气,要吃亏的。”
啪。 “伟要代爸爸疼你了,你也要爱他。”
啪。 “两夫妻要坦诚,就像以前我教你的,不要说谎。”
啪。 “要多回来看我,不可以忘记我…”父亲语调沉了下去,松开了压着女儿的手。
思雅仍然趴着,用手抹脸上的泪水,却越抹越多。过了一会儿腿一用力,膝盖落到地板铺着的地毡上。思雅没站起来,顺势就对父亲跪着,抓住父亲的手,抬头对上父亲的眼睛。
“爸,我不会忘记你的,没人可以代替你。”
“丫头,别哭,明天你是最美丽的女人,哭肿了眼睛可不行。”父亲替思雅抹了眼泪,还拧了拧思雅的脸颊,就像小时候一样。
“起来,膝盖吸了凉气老了会膝盖疼的。”父亲把女儿拉回沙发上,两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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