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吾家有儿初长成
一 叶夫人
这是我嫁进叶家的第二十七个年头了. 我的先生是财团的总裁, 成年奔波在外, 好在家里有四个儿子陪伴我, 再加上里里外外有很多事要打理, 所以日子过得也不算空虚.
我的长子叶少轩, 今年二十五岁了, 在他父亲的公司里工作, 四个儿子里, 他是我最放心的. 次子叶少廷, 二十三岁, 大学法律系研究生, 性格很斯文, 温和, 最像我. 三子叶少园, 二十岁, 大学工程系学生, 性情顽劣, 像他爸, 所以最得父亲宠爱, 他也是被我教训的最多的. 幼子叶少宇, 十八岁, 正准备出国就读大学, 可能是因为年纪最小, 被保护惯了, 他总是很羞涩, 这也是为什么我决心送他出国锻炼的原因, 他和二哥最合得来.
好了, 我的家庭成员介绍完了, 该介绍一下我自己了. 在家里我先生叫我老婆, 孩子们叫我妈妈, 外人叫我叶夫人, 我的真实姓名…不说也罢了. 平时我除了管教膝下四子之外还要偶尔帮忙处理公司的事. 为什么? 怎么说呢, 其实我先生现在掌管的公司之前是我父亲打下的江山, 父亲不干后我接手企业, 我先生是我父亲好友的儿子, 当时也刚刚涉足商界. 我们两个的婚姻可以说是双方家长促成的, 因为彼此都知根知底, 所以也省去了不少互相了解的时间. 我二十三岁结婚, 二十五岁生下少轩, 两年后生下少廷, 其间我也一直是工作的, 直到又怀上少园, 我才不常去公司, 到后来生下少宇, 我就只在公司的年度大会上露面了, 尽管我还持有公司一半的股份, 可头衔也只有 “总裁夫人”, 好在我先生把生意打理得不错, 他常说我最成的原因可能功的是教育出了四个好儿子, 我也承认我的儿子们很优秀, 除了他们与生俱来的一些优点外, 我想他们的茁壮成长也是与我的教育方法分不开的.
与很多母亲一样, 我很疼爱我的几个儿子, 也总觉得他们是最好的. 可是, 我也知道溺爱孩子的坏处, 我先生与孩子相处的时日有限, 父子在一起总是享受天伦之乐的时间占大多数, 为了不疏忽对儿子的管教. 我不得不把那份慈母之情藏在心底, 取而代之的是用家法教训儿子的 “严母” 之情.
其实说是 “家法”, 本质也很简单, 就是管小孩最常用的 “打屁股”, 四个小子里除了老三比较调皮捣蛋以外, 另外三个都很乖, 基本上也不用我操太多心, 再加上孩子一天一天长大, 从皮小子长成了四个大小伙子, 我这当妈的, 也打不下手了.
眼下小四要走了, 很多东西要准备, 我每天都很忙, 总怕忘了给他带什么要紧的生活或学习用品. 老大老二也都很忙, 就老三, 刚放了假, 整天闲得无聊, 还天天打着 “手足情深” 的幌子说要带弟弟出去玩, 说什么老四就要走了, 要多放松放松, 国外很苦等等等等, 这不, 刚吃了午饭就又拽着少宇跑了.
要说少园他皮是皮, 但毕竟他也就在少宇面前是哥, 所以对小四还是挺照顾, 挺有当哥的样的, 也就是因为这个, 他们俩出去, 比起小三一个人开溜, 我还是放点心的.
时间快到午夜了, 可那哥俩还没回来. 今天是周末, 连住校的老二都回家了, 他们俩还不见人影. 要知道少园在外边疯闹不出奇, 可放到少宇身上就不太对劲了, 何况带着少宇, 少园是不可能玩得太过的.
“铃~~~” 电话响了, 我没让少廷动, 自己去接了.
“喂? 是叶夫人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挺耳熟, 可我一时还记不起来是谁,
“哦, 是啊, 请问您是…”
“呵, 我是公安局的老赵啊, 叶夫人真是贵人多忘事, 去年我还去过你们家吃饺子呢!”
“哦! 唉呀, 您看我这记性! 怎么, 赵局长这么晚了有事吗?”
“嗯…也没什么大事, 就是您府上的那两个小公子, 在酒吧跟人打架, 好在也没出人命, 就是…那三少爷出手未免重了点, 把人打伤了! 不过您放心, 被打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事儿也是他挑的, 现在那小哥俩做完笔录了, 您看您是不是来接一下?”
听了赵局长的话, 我这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拿电话的手都抖了, 气得我站都站不住, “腾” 得一声坐在了沙发上.
放下电话, 老大老二赶紧过来问我怎么了, 我恨得牙痒痒, 话也说不全了, 一想今天这事就算是对方起的头, 那老三也过分了, 再想想老赵是局长, 这么晚了肯定不会还当值, 一定是两个臭小子的事闹大了才惊动了人家的.
可想归想, 不能坐在那儿不动, 我咬牙站起来, 喘着气说: “少轩, 去开车, 陪我去警局把那两个混帐接回来!” 老大听我这么说, 先是一怔, 但很快就起身往外走了, 我又转身对老二说: “少廷, 去书房, 把家法给我备上!” 说完我就披上外衣走了.
等我们到了警局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值班的警察也没几个了, 我先是过去跟赵局长道了歉, 说了不少好话, 不管怎么说也是我的儿子让人家一宿没睡好的, 老赵人很大度, 也没多说, 就是提醒让这俩小子, 尤其是小四今后多注意安全, 酒吧那些地方少去, 我嘴上答应, 可心里纳闷, 按说惹事的是小三, 小四充其量是让他哥连累进局子, 怎么局长还特别 “关照” 他了呢? 唉, 不多想了, 越想越生气, 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出了警局大门, 就看见那俩闯祸的东西在车外站着, 我瞪了他们一眼, 老四很快低下了头, 老三好像还挺倔似的昂着脸, 我人还在警局外, 不好发作, 只能让他们上车, 等回家再收拾.
进家门, 老二迎了出来, 我问他都准备好了没有, 他点点头, 就急急忙忙去问小四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四红了脸, 低头不说话, 到是老三嘴里还嘟囔着什么自己下手轻了, 该把哪个孙子打到生活不能自理! 我听了火就噌噌地往上蹿, 上去照着这小混蛋脑袋上就是一巴掌, 吼道: “都给我到书房去!”
按理说折腾了大半夜, 什么人也都乏了, 可我是不可能睡得着的, 今天这事不说清楚, 我是不能安心的. 进了书房, 一切确实都准备好了, 书桌和椅子都被移到了旁边, 房中间放着一条长春凳, 原本它是放在院子里的, 后来我又让人把它移到仓库里, 没想到今天老二又把它搬出来了, 桌子上放着鸡毛掸子, 我看了皱了皱眉, 对老二说: “少廷, 我说去把 ‘家法’ 拿来没听见吗? 快去!” 老二不太愿意去, 说了声: “妈~~~” “快去!” 没办法, 他只好去了, 拿了家法来, 放到桌子上, 看看老三, 然后退到了一边. 那家法是我很久前备下的, 长一臂, 宽四指的松木板子, 从前放在书房的明处也只是起震慑作用, 一般他们淘气我最多是用鸡毛掸子的,很少用这大木板.
大概也是知道要挨打了, 老三的气焰才收敛了一点. 可就算这样我的气还是没消, 我拿了板子,先指着老四说: “你给我跪下!” 小四膝盖一弯就跪下了, 我又指着老三说: “你…你给我裤子脱了趴到这儿来!” 老三也没多说, 真的就把皮带松了趴了上去, 不过裤子没脱, 我走过去就把他裤子全扒了, 连内裤也不剩, 然后用足了劲往他屁股上抽, 一边打还一边骂: “你以为你翅膀硬了就能出去和人打架了是不是?! 你大了我就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你还长本事了, 弟弟在身边还胡闹!” 我嘴上骂着, 手上也没闲着, 那板子下得又快又狠, 老三的屁股由白变红, 由红变紫, 一条条的印子在他身上肿了起来. 他整个人也随着我的板子来回扭动着, 咬紧了牙任我抽打,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淌,嘴唇也咬白了.可他愣是一声不吭, 要放在几年前, 老三那时还小, 每回鸡毛掸子还没上身他就开始哭天抢地了, 再不就像个猴子似的上窜下跳, 等我捉到他, 哪还有力气打了呢! 可今天, 他就是不服软, 不讨饶, 他越这样我越来气, 下手一点都没轻.
时间已经是两三点, 屋里屋外都安静极了, 书房里就能听见木板打在皮肉上的声音.
“啪啪啪啪啪….”
老三在木板下喘着粗气, 实在忍不住了就闷哼两声, 我停了手, 看看周围, 老大神色凝重地低头看着老三, 老二闭上眼转过了脸, 他可能是不忍心看吧. 小四跪在旁边, 红了眼圈, 往前挪了挪身子, 小声问: “三哥, 疼吗?” 老三还是没出声儿, 我更气了, 这不知悔改的臭小子! 想到这, 停下的手又扬了起来, 小四看见了, 一下就扑到老三身上, 带着哭腔求我说: “妈, 你别打了, 别打三哥了, 今天的事都是因为我, 三哥是因为我才跟别人动手的, 妈你要是还生气就打我吧!” 老二也过来抱着我手上的板子说: “妈, 小三知道错了, 他皮归皮, 不会无缘无故闹事的, 一定是有原因, 您就听小四说完吧, 妈, 您别打了, 过一阵子小三还要代表系里去踢球, 您把他打坏了还让他怎么上场呢?!” 一直没说话的老大走了过来, 挨着小四跪下了, 他看了看老三身上的伤, 然后低声说: “妈, 你从我小的时候就总说要我照顾好弟弟们, 说我是长子, 有责任这么做, 今天这事不管怎么说, 都是我这当大哥的没教好弟弟, 让妈您操心了, 像小四说的, 您要是还生气, 就打我吧, 我该打.”
看着房间里跪着, 站着, 趴着的儿子, 我就是铁打的心肠也软了, 想想折腾到现在还没问究竟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就把老三打了个半死, 愧疚是难免, 但谁让他打了人呢.
原来事情确实是因为小四而起, 可也怪老三非要带他去那乌七八糟的地方, 说让他提前 “适应西方主流社会的夜生活”, 还说他十八了, 进去没人能轰他. 结果, 本来他们俩都要走了, 偏偏又碰上了老三的几个狐朋狗友, 这时间就耽搁了, 到了晚上, 这来酒吧的也就什么人都有了. 小四本来就不大常来这种地方, 再加上他性格又内向, 和老三他们也就聊不到一块儿, 所以后来干脆一个人坐在别处喝饮料去了.
我这四个儿子里, 老大和老三长得比较有棱角, 老二虽说面皮白净但毕竟也看得出是二十多的人了, 就小四长得一脸秀气的样儿, 年纪小, 面生, 不说话, 不吸烟, 不喝酒, 不叫小姐, 这么个另类人物在酒吧里不被盯上才怪了. 果然, 几个流里流气的家伙围了上来, 小四哪见过这场面, 更不懂这夜场子里什么口味的人都有, 起先还以为他们要抢钱, 他不想惊到老三就说自己心烦, 没带钱. 谁知道那王八羔子不是冲这来的, 他先是干笑几声, 然后伸手就去摸小四的脸, 嘴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什么 “没钱不要紧, 哥带你去玩儿, 别瞎了你这好小子!” 和他一块儿的那几个也跟着起哄, 有两个还上来架小四的胳膊要把他拖走, 这么一来, 老三想不听见都难了.
事情来回也就几分钟, 老三上去也没问那么多, 伸手拿了个酒瓶就砸对方脑袋上了, 和老三一起的几个哥们本来想去劝架, 但看老三跟疯了似的抡起椅子就往那伙人身上摔, 也就没人敢上去了. 再后来就不难想象了, 老三从小就练过跆拳道, 长大了也没荒废, 那伙小流氓根本不是他对手, 可就算这样他还不解恨, 手一直没停, 一个都没轻饶, 结果, 等警察来了, 第一个就把他按桌子上了.
等到了局子, 老三这小子才把事情交待清, 还说找赵局长评理, 派出所值班的也就给局长打了电话, 都到了家的老局长又亲自跑到那个派出所, 又因为怕他俩受委屈, 索性让人开车把他们带到自己的警局里, 之后才给我打的电话.
知道了原委后, 我想就算老三是为了护小四才大打出手, 但也是因为他把小四领到那乱七八糟的地方才出了事, 所以这打, 他挨得也不冤. 可现在我气消了, 看儿子被打成那样, 我心里也真难受.
我走过去, 看看老三那被我打得不成样子的屁股, 我心疼得不行, 可打都打了, 再心疼也晚了. 我用手摸摸老三被汗浸湿的头发, 问: “妈打疼了吗?”
还以为他肯定要不理我, 谁知道刚才一声不响的老三竟也哭了, 他哽咽着对我说: “妈…不是我不听话非要和他们拼命, 是…是那王八蛋太过分了. 他…他敢摸少宇的脸! 少宇是我弟啊! 我就少宇这么一个弟弟啊, 他马上就走了, 我不在他身边了, 要是他在国外也碰到这样的事, 可怎么办啊?!”
我还能说什么呢? 送少宇出国是我的主意, 现在改, 不是前功尽管弃了吗? 可以小四的性格, 在国内也会被欺负啊!
“算了, 别想那么多了, 少轩, 少廷, 送少园回房. 少宇, 你也去睡吧. 对了, 少廷一会儿到我房里来拿点止痛药去给少园.”
吩咐完这写我就回到自己房间去找药, 也没等少廷, 直接就去少园屋子里了.
刚走到门口, 就听见老三在屋里杀猪似的叫唤: “哎哟, 二哥你轻点儿, 再轻点儿!” “我要是再轻那药就根本没涂上去!” 少廷说
“我说老三”, 还是少廷的声音 “看不出来啊! 你小子还真是长大了, 妈下手那么狠你硬是没吭声! 要我说平时大哥打你还是有好处的, 不然今晚这顿板子你小子铁定得叫得跟狼嚎似的!”
“二哥, 你就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妈都把我揍成这德行了, 你还开玩笑. 刚才你怎么不多帮我说说话啊?! 还不如小四呢你!”
“小四?! 小四他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别看妈今儿没动他, 大哥绝饶不了他! 老三, 今天虽说把妈瞒过去了, 大哥那边他肯定混不过去!”
“二哥你别乱说啊! 小四没瞒什么!”
“没瞒? 那好, 我问你, 你小子平时都不大去酒吧那种地方, 怎么今儿就去了, 还带着小四? 在他面前你不一直是一 ‘正面人物’ 吗? 就转变得这么快?! 再说了, 就算小四长得清秀, 那酒吧迪厅什么的灯光打得那么暗, 再俊的小白脸也得变成 ‘古铜色’ 帅哥, 他就那么正好让几个 ‘同志’ 盯上了?! 有人调戏他也得是中年富婆啊! 你小子还真以为这儿是北美洲呢!”
“…….”
“怎么不说话了? 让我猜到了吧?! 我比你了解小四, 这小子是面上老实, 心里头跟你是不相上下, 要不是咱们几个当哥的护着他, 他也能飞上天去! 怕就怕真出了国, 没人管他, 成了 ‘留学垃圾’, 那爸妈得伤心死!”
“我也是这么想, 我这顿板子是替他扛了, 可以后, 就怕没有挨屁股板子这么简单了!”
“唉呀!”
“怎么了, 二哥?”
“光顾着和你说话, 忘了到妈那儿拿药了!”
“这不都上好药了吗?”
“你个猪头! 妈哪知道你这有药啊? 你没事弄一堆止痛喷雾来干嘛? 妈肯定得起疑心!”
“你怎么不早说啊! 快去啊!”
“这不是心疼你嘛, 没想那么多就给你敷上了! 我现在就去妈那儿打个转.” 老二边说边起身往外走.
我在门外是进不得退不得, 干脆也不想那么多了, 变被动为主动吧. 我推门进去, 哥俩都是一愣, 我笑笑说: “少廷, 我等了你半天, 看你没来就自己过来了.” 又对老三说: “少园, 还疼吗? 妈从你上高中起就没打过你, 今晚, 妈下手重了, 你肯定受不了了吧?” 老三趴在床上嘻嘻一笑说: “哪儿啊妈, 这几年的打我是一点没少挨, 今儿晚上根本不…” 忽然间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马上住口了. 我也不好细问, 就起身要走, 老二说要再陪老三一会儿, 我点点头就出去了, 可我心里却是一堆问号. 为什么老三说挨的打一点儿没少? 谁打他? 为什么听老二的话里小四根本就是另一个小四? 什么叫 “大哥绝饶不了他?” 难道…老大会惩罚他的弟弟们, 老大会打这些他一直疼着, 宠着, 爱着, 护着的弟弟? 天啊, 他们兄弟间究竟还有多少事我不知道, 我这个当妈的被他们瞒了多久?
想着想着, 不知不觉到了老大的房间, 我想进去问个清楚, 可又怕他睡了, 刚要离开时发现房门下有灯光照出来, 难道少轩没睡? 伸手想去敲门却听见房里传出了少轩讲话的声音, 好奇心促使我再偷听一次儿子们谈话, 结果, 谈话的内容让我大吃一惊!
二 叶少轩
“说吧小四,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我坐在床边, 看着眼前低着头的少宇—-我最小的弟弟.
“没什么, 就像三哥说的那样啊.” 小四的声音像蚊子.
“真的吗? 你最好跟我说实话, 别让我去警局去翻你俩的笔录!”
“我…我…其实..三哥…不是”
“行了行了, 每回都这样, 我问你, 你们去的酒吧是不是我上次逮到你的那间?”
“是.”
“好, 三十下! 我再问你, 是不是你提出来要去的, 三哥不得不陪你?”
“是”
“好, 二十下! 我再问, 是不是找茬的那人就是你上次揍的那SB?!”
“…是.”
“好, 我说什么来着, 这次是不是你先动的手? 老三去帮你, 然后才闹大了?!”
“是…也不是..是他先推我..我才回手的!”
“五十下! 老三那帮哥们其实是你哥们对不对?!”
“嗯.”
“再加二十!”
“大哥….饶了我吧!”
“算算一共多少!”
“一百二…”~~~>_<~~~
“行啊, 高材生, 我说过多少次不许去那地方, 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不说好喝酒闹事, 连累三哥, 麻烦赵叔, 气坏咱妈! 你说…你说你可饶不可饶?!”
“大哥, 我真知道错了!”
“去把东西拿来!”
“哇~~~大哥, 一百二十下打完得天亮啦!”
“放心, 我没那么傻, 又不是头一回打你了, 先打你四十, 剩下的明后天晚上补!”
“哥~~~~”
“趴好, 屁股露出来!”
少宇慢吞吞地趴到了床上, 我转身从衣柜里那出铁衣架, 这衣架是我特制的, 挂钩早被我弄掉了, 这样就不会划伤他们的皮肤了, 之所以用衣架是因为它打屁股虽然很疼,但声音小, 我就算用全力也不会让整座房子的人都听见, 想想这么多年我都是长兄代父地用这衣架教训着弟弟们, 不是我觉得妈教育他们教育得不好, 只是爸妈年纪一天比一天大, 人老了, 心也就容易软, 而像小三小四正处在青春危险期, 如果犯了事却得不到惩罚, 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老二从来不闹事, 所以, 这段时间里, 尝过衣架滋味的, 也就小三和小四, 为了他们的前途, 我这当大哥的, 也情愿唱白脸, 当恶人了.
“啪”
没有任何预警, 我已经抽了少宇一下.
“啊..唔..”少宇想叫又不敢, 生生把后半句咽了下去.
我丢给他一个枕头, 不是让他垫肚子, 而是让他咬住, 三更半夜的, 我不想让任何人听见我打他, 老二老三都那么护他, 妈还不知道我私下教训他, 我不怕妈怪我打她最小的宝贝儿子, 我最怕的是妈知道了前因后果后伤心, 毕竟小四在她眼里是个乖乖仔, 连看杀鸡都不敢, 更不可能去打架了.
小四把头埋进枕头里, 肩膀夹得紧紧的, 我用衣架轻拍他的屁股说: “放松, 头抬起来, 别一会儿把你揍窒息咯!”
少宇依言抬头, 咬住枕头.
“啪啪啪啪啪”
五下打完, 声音不大, 但少宇的小屁股上已经全是细条状的红印.
“啪啪啪”
又是三下, 少宇开始扭, 两条腿也往上踢, 我解开腰带捆住了他的脚脖子, 继续抽.
“啪啪…..”
少宇像个毛毛虫一样在床上翻滚着身子, 可我手上的衣架是长了眼睛的, 每一下都抽在他的屁股或大腿上, 最后, 那小子也放弃了, 趴在那儿抱着头任我打.
四十下打完, 我去扶他起来, 说: “现在是晚上, 便宜你小子了, 没让你报数也没加打, 下回再这么扭, 打过的全部作废.”
小四抬起脸, 大口喘气, 眼泪辟立啪啦地往下流, 也难怪了, 这小子还是挺听话的, 想想之前他蹲派出所, 看老三为自己撑腰挨打, 最后自己还是没逃过去, 放我身上我也得哭.
“好了好了”, 我安慰着这个受伤的小豹子. “大哥打你, 三哥护你, 都是爱你的, 只不过方法不同而已, 今天你是实再过分, 三哥是不想妈伤心, 大哥是怕你学坏, 你看, 连最宠你的二哥今天也没过来劝我, 你小子今儿是真该打.”
话刚说完, 老二就推门进来了, 他一看裤子被脱到脚踝上的少宇就叹了口气, “唉,来晚了!” 又问他四弟, “大哥揍死你了吧?”
“嗯, 四十下呢, 二哥你帮我揉揉啊!”
“四十下? 大哥你今天还真开恩, 我以为怎么不得打八九十呢!”
“哼, 这是今天的, 明天后天他还得挨八十下呢!” 我说
“啊?! 算了, 少宇, 你就当替回你三哥吧!”
“二哥你真不帮我求大哥啊! 对了, 三哥怎么样了?”
“算你小子还有良心, 老三恐怕这周都得趴着睡了!”
“那…帮我跟他说对不起, 这两天我也得受罚, 不能去看他了.”说完他还无限哀怨地看了我一眼.
“你少拿老三当挡箭牌, 妈那儿还成, 我这可不…”
“哎呀, 看我差点忘了!” 老二打断我的话: “妈之后前去过少园屋里, 我猜她可能听到了什么, 老三可能也让妈给打糊涂了, 差点说漏了嘴.我刚才来这儿的事候还看见好像有人在你们门外来着, 大哥你说是不是妈知道了你…”
“怕什么, 就算妈怪罪也是怪我不怪你们, 放心, 妈知道了也会想通的, 我又没做错什么.”
“哥, 我不是说妈会怪你, 妈又不是不通情理, 目光短浅的人, 我是想这段日子里, 你帮小三小四扛了那么多事, 妈不会一点不过问吧, 知道了之后…不说别的, 说不定小四都出不了国了!”
说真的我还真没想到这层, 可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当初妈提出让少宇留学,我们几个哥哥, 包括他自己心情都很复杂, 我当然希望他有好前途, 可我也怕他到了外边管不住自己, 不同在国内,好歹几双眼睛盯着他.
我心里这么想, 可嘴上还很轻松地说: “没事儿, 妈问我时我自有办法, 好了,少廷, 闹了一晚上了, 你也去休息吧, 少宇, 让二哥送你回房吧.”
送走两个弟弟, 我却怎么也睡不着, 万一妈知道了少宇这么不老实, 会不会真的不让他走了呢?唉, 真头疼.
第二天晚上吃完饭.
“少轩” 我转头, 看见妈在叫我
“妈, 有事儿吗?”我还想去教训少宇那混小子呢.
“到书房来一下!”妈说完就先走了.
我快步跟上去, 心里暗自祈祷能帮小四遮过去.
“坐吧”, 妈指指书桌前的椅子, “说吧, 你们到底瞒了我多少?!” 妈的语气很平静, 但我却能感到那里面含着些许气愤, 又好像是痛心或失望, 可我仍想赌一把.
“妈….您说什么呢, 我没瞒您什么啊!”
“行了, 少轩, 难道就你一个人认识赵叔叔吗? 昨天酒吧的事情前因后果我都知道了, 小四才是罪魁祸首, 老三只是替他挨了顿打, 对吗?
“妈, 您听我说…”
“不用说了, 你比我更会照顾弟弟们, 对吗? 是我老糊涂了, 让你们蒙在鼓里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 要不是昨晚少廷忘了拿药, 你房里晚上没关灯, 我可能真的就被你们瞒住了!” 妈越说越激动, 声音都变了.
“妈, 您一定要听我解释, 小三小四真的没干过什么太出格的事, 我也是怕妈您生气伤身才没告诉您的, 小四他…..”
“他什么? 少轩, 你知不知道你也在护他也在害他啊! 假如我真的不知道真相, 把小四这小子放出国了, 那他得成什么样啊? 在国内就打架, 出去了还不得械斗啊!”
“没有, 妈, 他不至于…”
“以前的事我不管, 既然你都帮他们摆平了我也没必要问, 可单就这件事来说, 就算情节严重了, 你知道了真相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还瞒着我?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当妈的吗?! 是, 你是长大了, 可小四他还是个孩子啊, 如果之前他就变了皮了, 我没注意是我失职, 你知道了管教他们也没错, 但我说让他出国时你怎么没提醒我, 反而更包庇他了呢? 等他真出了事, 你让我怎么跟你爸爸交待, 怎么跟你死去的爷爷奶奶交待, 怎么跟叶家交待!”
妈说完这些后就捂起了眼睛, 我知道她是在无声地抽泣, 就像我们小时候任何一个生了病时一样, 我的心一下就被揪起来了. 妈说得对, 即便我一开始袒护小四没有错, 那到了后来他要出国了, 我也不应该继续在妈面前替他隐瞒了.
我走到妈面前, 轻轻地跪下, 把手放到妈膝盖上说: “妈,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这样护他, 我…妈你打我吧, 打我一顿我就记住了!”
妈抬起头, 神色缓和了许多, 他摸着我的头发, 轻声对我说: “傻孩子, 妈哪会打你呢, 妈刚才太激动了, 不该对你喊的, 少宇变了样妈没注意到是妈的责任, 你帮妈管束他, 妈应该谢你才对, 妈也知道, 你们兄弟关系那么好, 要是让他知道是你让他出不了国的, 他也许会记恨你, 你不想失去这个弟弟, 对吗?”
“不!” 我几乎是本能地作出了否定的回答, “我不怕他恨我, 可我也比谁都想让他有个好前程, 我不是没想过和您坦白, 只是一想到这样会耽误他留学
第2回
, 我就..就…”
“就一瞒再瞒对吗?” 妈替我说了出来, “可是, 少轩,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有四个资质都不错的儿子, 但我偏偏送少宇出国? 不是我偏心, 是我觉得少宇从小被你们护着, 太缺乏锻炼, 将来独立后很难在社会上立足, 我不指望他拿什么国际名校的文凭, 我也不用他漂洋过海去镀金, 我要的是他的成长, 现在看来也许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或者说我给他定的方向错了.” 妈顿了顿又说: “你和少廷从小就没让我操过多大心, 一是我那时没时间没精力, 二来你们也确实很优秀, 等到小三出生后, 麻烦就越来越多, 等少宇长大点后, 我看他性情像是个平稳的孩子, 也就想当然地认为他和你们两个大哥哥一样, 再加上他最小, 家人外人都宠他, 一来二等去我也就大意了, 差点做出一个错误的决定, 我真的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失败过”
“妈..”我看着母亲那张不再年轻却仍然美丽的脸说: “其实你是最成功的母亲, 我们从小丰衣足食, 甚至可以说是物质上十分富足, 可我们四个没有像别的富家子弟那样窝里斗, 我们谁也没学坏, 小三小四就算打架也是因为他们脾气暴年纪小, 等过了几年, 就什么都会好了.”
妈没再说什么, 只是笑着点点头.
“去吧,” 妈说. “回你房间去吧, 小四还等你呢吧?”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起身准备走, 却又被妈叫住.
“少轩, 记住, 如果你觉得对待某人严厉是为了他好, 那就坚持去做, 即便代价是让对方记恨, 不过你也要记得, 不要轻易抬起你的手, 但也别到不得不打时才暴打一顿, 这中间的尺度, 等你有了自己的儿子时, 就会理解得更透了.” 妈停下一阵后又说: “再过两天你爸就回来了, 到时我会再和他重新考虑小四出国的事情的.”
一听这话我心里暗叫不好, “再考虑” 很可能就是 “不考虑, 直接否决!” 可妈一向说一不二, 我就是再不忍心让小四难过也无能为力了, 只好离开书房.
回到自己的卧室, 小四坐在床边等我, 看我进来后, 他起身去拿衣架, 我拦住他, 说: “少宇, 你坐下, 哥今天不打你了.”
少宇听了这话嘴巴张成了一个”O”, 我看得出来他很想知道为什么, 但又不敢问, 毕竟我从来没有开恩过.
“小四, 大哥对不起你, 刚才妈叫我去书房了, 妈说昨天酒吧的事儿她已经问过赵叔叔了, 妈还说…”
“行了, 大哥, 我也早知道纸包不住火的, 反正你也没瞎编, 事确实是我惹的, 妈要打我, 我现在就去.”
“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呢…”
小四盯着我看了半天没说话, 最后终于吐出几个字, “大哥, 别绕圈子了, 直接告诉我结果吧.”
“嗯…妈就说等过两天爸回来以后…再..再商量一下你出国的事.” 我长到二十五岁第一次说话这么没底, 对象竟是我弟弟!!!
少宇还是没多说, 只应了声 “哦”, 就起身想走, 我拉住他, 说: “小四, 是大哥没用, 大哥没帮你忙反而…你今天教训哥好不好? 你今天打我, 打了就出气了!”
“大哥, 我说过, 你并没有错, 你也很为难, 这我是知道的, 闯祸的是我, 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可..可我当初惩罚你时也承诺了不会让妈知道的.”
“如果不是这次闹大了, 在警局留了案底, 妈最多也是怀疑, 所以说, 归根结底, 责任还是我自己担才合理, 三哥已经被我害得挨打, 我不想大哥你再为我难受自责.” 说完这些, 小四就开门走了, 留下我一个傻站在房间里.
大概过了四十分钟, 少挺推门进来了, 看得出他已经知道了一切.
“哥”,他叫了我一声, “你还好吧?”
“没事”,我回答, “小四呢? 他怎么样? 小三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小三你不用担心, 我刚帮他换完药, 小四嘛….唉, 哥, 什么事都得有个过程, 等他自己想通了, 就没事了.”
听老二这么说, 我除了沉默真的别无选择, 自责, 让我像懦夫一样低下了头.
“哥”, 少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小四他没怪你, 真的, 刚才就是他让我来看你怎么样的.”
“可我怪我自己!”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如果我上次就能把他管住, 早点让他和那些人断绝来往, 事情就不会这样了, 现在出个国多难啊, 审了那么久资料, 好不容易快发签证了! 何况小四知道他要出国, 高考根本没怎么拼命, 万一考不上大学, 他不是两头都扑空了嘛!”
“好了哥, 你也别太内疚了, 小四的将来, 妈会给他安排的, 我最担心的是这件事给他留下什么阴影, 小四这孩子心事重, 不像小三那么喜形于色, 可我记得当初妈说准备让他出国时, 他兴奋地跑到我那说了半天话, 哥, 也许你不知道, 小四很久没那么高兴了, 今天晚上, 也是他去找的我, 他一进门我就觉得不对了, 没想到事情真让我猜中了, 我这个乌鸦嘴!”少廷也很难过地说.
我深吸了一口气, 起身从衣柜里拿出衣架递给少廷说: “打我!”
少廷像看神精病一样看着我说: “哥你疯啦?!”
“我说过了, 打我, 我之前怎么打小四的你今儿就怎么打我!”
“你这又是何苦呢哥?”
“这样我心里才会舒服点儿, 你不听我话了吗? 叫你打我你就打啊!” 说完我就把衣架塞到他手里, 自己松了皮带趴到床上.
“哥..”少廷还是不想动手.
“你不打就不是我弟弟!” 没办法, 只好用这招了.
少廷叹了口气, 走到我身后, 朝我屁股上打了一下.
“等等” 我说完就开始脱裤子.
“哥, 不用脱光吧!”
“不行, 打小四他们时我不都把他们裤子扒了吗?!”我还是坚持, “还有, 再用力点!”
“啪” 又是一下, 我觉得我的屁股像被什么烫了一样.
“啪啪啪”少廷又打了三下, 不过越打越轻.
“少廷!” 我吼道, “不可以手软, 刚才那几下不算, 再用力打, 打四十下, 我要记住有多疼, 以后, 就知道下手轻重了.”
可能是我的话说服了少廷, 他开始用力了.
“啪啪啪..”一下又一下, 我一直克制着叫出声的欲望, 可我最后还是没忍住.
“啊!” 我小声喊了出来.
少廷住了手, 说: “哥, 不打了吧, 都出血印了!” 衣架施力面小, 打在身上很容易出印.
我已经说不出话, 直喘气, 满头是汗.
“哥你等着, 我去拿药,” 少廷说完就走了.
听着二弟出门的声音, 我忽然间感到一种歉疚, 不是对小四, 而是对老二的歉疚, 每次我责罚完小三或小四时, 都是老二扶他们去上药, 这么多年, 我一直把精力放在事业, 父母和两个小弟弟身上, 对他, 我竟忽略了, 他刚才打我时用了大力, 可能他也在怪我吧, 怪我让小四出不了国? 怪我平时打他们太重? 怪我太少关注他? 好像都是, 又好像都不是.
正想着, 老二回来了, 他很悉心地帮我擦药, 缓缓地说: “哥, 我知道你很难受, 可有时挨了打, 也不可能解决问题, 该来的, 还是会来, 你也别想太多了, 顺其自然吧.”
少廷帮我上好药, 盖好被子后就离开了, 我无力地闭上了眼.
好不容易忙完了公司的事, 我开车赶快往家跑, 因为我不想让妈担心, 前天被打的屁股还在疼, 好在我办公室和车里的椅子都是软的, 小四的签证要是早下来就好了, 爸还没回来, 说不定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进到了家里, 少廷迎了过来, 奇怪, 他应该住学校的啊.
“老二, 你怎么…”
“妈叫我回来的!”
“啊?! 出什么事了吗?”
少廷没说话, 只是转过了头,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 顿时呆住了, 半晌后机械地说了一句话.
三 叶少廷
“爸, 您…您提早回来啦?!” 哥憋了半天才说出这句话.
说真的, 下午妈给我电话叫我回家时,我也挺纳闷的, 回去之后看见少园刚好从机场接了爸回来, 我就什么都明白了. 正常的话, 爸应该在过至少一周才回来的, 肯定是妈要爸提前结束行程的.
每次爸回来, 我们这几个当儿子的都要回家和父母一起吃团圆饭, 往常来说, 今晚应该是一个其乐融融, 充满欢笑的温馨之夜. 可这次爸突然提前回家, 原因不言而喻, 我很担心小四, 可又爱莫能助, 只盼爸妈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不至于让他因为失望而从次颓废下去.
帮爸把行李搬到屋子里后, 我看见小三走路还挺慢的就知道他身上伤还没好彻底, 真难为这小子了, 白挨了这顿打.
要知道家里家外的事爸妈一向分工明确. 爸经常要国内国外地跑生意, 所以家里我们几个人的事, 还有国内公司的一些小事都要妈打理. 不过现在有大哥帮忙公司的事, 妈轻松多了, 可我们的事还是听妈的.
还记得之前凡是有什么大决定, 妈都要等爸回来再拍板, 我们心里都清楚, 妈不是没主见也不是说了不算. 她是以此来表示对爸的尊重. 不过话说回来, 爸常说他自己是 “列席委员”, 大多是听了妈的意见就点头通过, 极少有不同想法, 而且每次爸都总会加一句: “以后这种事你做主就行了, 我嘛, 没什么意见.” 过去这话是对妈说, 现在爸对大哥也是这么说了, 只不过他们谈的大多是公司上的事而不是家事.
小四自始至终无精打采, 那声 “爸” 叫得跟猫叫似的, 连平时最爱和爸开玩笑的小三也显得特别沉闷. 爸也没多问, 他需要问什么呢? 妈肯定早都对他说了一切, 如果爸不重视, 他也不会提前回来了, 因为这种情况真的是屈指可数.
哥回来得比平时晚了一点, 妈听见他说话后从厨房里出来说: “少轩回来啦? 刚好, 人齐了, 吃饭吧!” 平时家里有钟点工干活做饭, 可爸回来的头天晚上妈一定要亲自下厨的.
看得出来哥比我还吃惊爸的提前回家, 可事已至此, 总不能幻想时光倒流, 让哥把小四从那酒吧里揪出来吧, 也只好看爸妈, 准确地说是妈给小四以个什么答案了.
这顿饭大伙吃得都是食不甘味, 至少我们兄弟四个是这样. 哥的表情很沉重, 不时得去瞄瞄妈, 看看爸, 老三的身子左摇右晃, 脸上眦牙裂嘴的, 也难怪, 他屁股上淤血还没完全化开, 这几天都是我把饭端到他房间, 让他趴着吃或在屁股下垫好厚垫子再吃的, 今晚爸回家, 他不好不下来, 餐厅的椅子又没软垫, 老三当然如坐针毡了, 至于小四, 不看也知道, 他好像数着饭粒下肚一样, 半天都不去夹菜, 唉, 换了我是他我也会吃不下啊!
突然间我觉得自己有种置身事外的罪恶感, 哥难受是因为自责, 小三是因为肉疼, 小四是紧张加后悔, 唯独我, 毫发无伤还没什么责任, 只要站一边看事情发展就OK了, 可是….我不想这样, 更不想让别人认为我只是隔岸观火, 我想拍拍小四的肩膀要他振作, 我想扶小三回房, 想陪哥聊天, 可是….又是一个可是, 我做不到, 我的同情和语言都那么苍白那么无力, 哥, 你知道我很理解, 很担心你吗? 小三, 小四你们知道二哥很心疼你们吗? 爸妈, 你们知道你们的二儿子自也很不开心吗?
吃完了饭, 哥收拾厨房, 擦地板, 我和小四洗碗, 小三整理桌子和椅子, 收剩菜. 不是表现给爸看, 是分工一直这样.
“收拾好了你们就都到书房来!” 妈冲我们喊了一句.
虽说早已做了心理准备, 可小四的手还是抖了一下, 差点摔掉一个碟子.
书房不算小, 即便我们四个都站在那儿也不显得拥挤, 可不同的是, 今晚谁都觉得站在这里不爽. 大哥垂着头, 小三挠着脸, 小四像等着听判决的被告一样不安地绞着手指.
“少宇啊!” 很出奇, 讲话的是爸, “我和你妈商量过了, 本来呢, 我至少得在过一周才能回来, 可你妈非要我提前回来和你多谈谈, 说等你出去了机会就少了, 我想也是, 这往后你一个人在外…”
“爸…”少宇楞了, 用很怀疑的口气问爸, “你说我出去以后? 您…妈…你们还让我出国?”
“为什么不啊?” 这回是妈说, “别辜负了我们对你的信任和你从前的抱负!”
“我…我要出国了?” 少宇还是不信.
“签证都下来了, 不然我能叫你爸回来吗? 你个傻小子!”
“我要出国啦! 我真要出国啦!” 少宇一下跳起来, 想个小孩一样扑到我身上喊: “二哥, 我要出国了!”
“我知道!”真是的, 这小子兴奋过头了吧!
“大哥, 三哥..我….爸…妈….我…呜….”少宇不知道为什么, 突然哭起来.
“干嘛呀! 你是去留学, 又不是去流放! 你…你哭..什么嘛, 你….看你….”小三嘴上说着, 可眼睛也红了.
少宇转过身, 抱着大哥说: “我舍不得你们啊!”
“小四,” 大哥开口了, “到了国外要照顾好自己啊! 别可惜了这机会, 我们兄弟几个就指望你给咱中国人在洋人圈里争气了!”
送走了少宇, 回到学校, 我心里头空落落的, 想想几年前, 少宇来我刚考上的大学里玩时, 他还拍着胸脯说他也一定要和我读同一所大学, 还说让我等他, 现在我是等他了, 读了大学又读研究生, 可他却跑到大洋彼岸了, 也许人生就是这样吧, 再亲密的兄弟, 也有分开的一天.
正想到这儿,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转头去看, 原来是小柔这丫头.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问她.
“这还用说?每次你不开心了, 就爱来这个小角落. 你还说这是你的 ‘风水宝地’ 你在这从大一坐到现在!” 小柔边说边挨着我坐下.
“那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
“你四弟走了, 你跟他关系那么亲, 当然会舍不得啦!”
“是啊, 不过好在我还有你呢!” 我说完就轻轻揽过小柔, 她顺势靠在了我身上.
没错, 学校湖边的这个小角落确实是我的风水宝地, 我在这儿读过书, 睡过觉, 陪大哥聊过天, 和三弟喝过酒, 当然, 也在这里吻过我的女朋友—–小柔.
小柔和我交往快两年了, 她是我的同门师妹, 人如其名, 既可爱又温柔, 当年院里追她的男生不少, 可她却跟了我, 而且还是她主动多一点, 这在两年前还造成了一场不大不小的轰动. 说这个倒不是贬低我的自身条件, 也更不是否认小柔了. 我的家境不错, 也就是别人口里的 “公子哥儿” 背景, 可我, 包括我其余的三个兄弟, 为人处事都很低调. 妈从小就教育我们靠自己的本事立足, 家里有钱没钱跟我们不应该有太大关系, 因此, 在外我们几个从不摆阔, 当然也不扮寒酸, 用妈的话说就是我们不可能得到所有我们想要的, 但我们会得到一切我们所需要的.
刚进大学的时候大哥也还在校, 他还是学生会的干部, 平时我们也不太常在一块儿, 哥对我不像对小三小四那么严厉, 可他也总是很正经地提醒我不让我太出风头, 尤其是在花钱上千万不能大手大脚. 我当然听哥的话, 结果大学本科四年快毕业了, 没谁知道我是总裁的儿子, 宿舍的几个铁哥们也就是知道爸妈公司的名字, 但没谁知道他们的职位.
讲了那么多也就是让各位知道, 我在学校不是什么特突出的人物, 我长相还算行, 成绩过得去, 知名度没我哥高, 球踢得没三弟棒, 可我却第一个告别单身, 交了一校花级女朋友, 这问题的关键还得转回小柔她自己身上.
初识小柔是在大三期末, 因为快上大四了, 不少同学都打算好好享受这个暑假, 等上了大四, 就要忙毕业, 忙找工作, 忙找女朋友, 忙甩女朋友, 总之会不得闲, 可小柔, 偏偏就是在这个假期快要到来之前进入到我的生活的.
她是我班上一个好朋友女朋友的朋友, 每回提到这个关系我都头大, 好在现在我只要说她是我女朋友就好了. 像我之前说的, 小柔是我师妹, 那时还在读大一下学期, 学的也无非是法理学, 民法, 刑法等这些, 还没细分专业, 因为她的闺中密友是我同学的女朋友, 所以临近期末, 这二位还想约师兄讨教学习上的问题呢. 说实在的我那哥们也是混字当头的学生, 仗着一个好记性, 每回考试也都过了, 可现如今要他给一年级MM讲题, 他脖子上就算长了个电脑也一时调不出这么长时间前的文档来, 没办法, 为了不在女朋友面前丢面子, 他只好拽上我了, 谁让我学习比较优异呢, 嘿嘿.
第一眼看小柔我并没有太大感觉, 只觉得她是一个挺文静的小女生, 那天我和我朋友, 确切地说是我,, 给她们两个女孩子将了一下午考试经验和容易出的题目类型, 讲完正事后, 大家就难免聊聊天, 因为都是法学院的学生, 谈的内容也就扯到了当前的 “有法不依” 这件事上, 还记得我当时说贪官污吏触犯法律却得不到严惩固然可恶, 可又些时候平民百姓偶尔也会做有背法律但又不会受到惩处的事, 举个极端点的例子, 国家颁布的<<未成年人保护法>>上明文规定 “任何人不得对未成年人实行体罚”, 可这中国有多少父母真的从来没打过孩子呢? 如果真的一打孩子就进班房的话, 那这社会可就乱了套了, 我还说我自己的父母也会打我们兄弟几个的屁股, 尤其是我两个弟弟, 现在还会被妈妈或大哥打.
之前我说话的时候小柔大多只是侧着耳朵听, 可等到我讲打屁股这件事时, 我发誓我不是神经过敏, 小柔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然后就绕着弯儿地打听我们兄弟挨揍的事, 我当时很奇怪一个女孩子家对这事感兴趣, 但碍于朋友面子, 我也没多问, 在往后的事也就不难猜了, 小柔偶尔回约我出去吃饭, 逛街什么的, 我这人说真的也不太会拒绝女生, 头几次是不好意思不去, 后来慢慢的也就不觉得别扭了, 因为平心而论, 小柔确实是个不错的女生, 只不过每回她总要问一些有关打屁股的事让我很困惑, 可我也实在不好直接问, 她也不是傻子, 有时看我不想聊这个, 也就岔开话题谈别的了.
大四那年快放寒假时, 我正式提出要小柔当我女朋友了, 她很开心, 也很发愁, 怕我毕业了他就失恋了, 我向她保证我会继续读硕士, 因为学法的趁年轻多进修深造一下没什么不好的, 我不像哥, 读的专也和商务不太沾边, 所以家里也不急着让我帮忙打理什么, 何况不管有没有小柔, 我都是想读研究生的.
听了我的解释, 小柔心安了很多, 点头答应了作我女朋友, 她还红着脸对我说: “以后我就是你女朋友了, 我要是不听话, 你…你就打我屁股!”
“说什么呢, 我哪里舍得啊! 我弟弟我都没打过.”
“那你爸也不打你妈妈?”
“不会吧, 我妈性格那么独立, 才不会挨打呢!”
“哦, 那你也不挨打吗?”
“很少, 基本没挨过, 都是看我弟弟挨揍的, 呵呵!”
小柔没再多问, 但我看出来她好像后话对我说, 但又忍住了.
又过了几周, 小柔说她的电脑出了问题, 让我帮她去看看, 因为放假, 她宿舍里也没别人, 小柔家也是本市的, 她是为了在开学前给学校的电脑装个学习软件才去的宿舍, 谁知道去了又发现电脑好像出毛病了, 就找我去帮忙.
我赶到那??笠丫?熘形缌? 她说让我先看看, 她去买点吃的东西, 其实电脑灭什么问题, 就是网速慢了点, 没办法, 学校可能在假期弄了些什么吧, 再不就是电脑久没用, 里面生锈了, 嘿嘿.
到现在我也说不清我当时为什么打开了她的网站收藏夹, 我只记得我看到了也说不好是该看到还是不该看到的东西.
她收藏了很多有关打屁股的网站, 我浏览了一下里面的内容, 倒不是色情的, 只是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在心里头蔓延, 再看了看其它的收藏网址, 竟还有些外国的而且也有不少限制级的东西.
看着那些金发美女撅着屁屁的图片, 说我不兴奋是骗人的, 可再一想是怎么看到这些的, 我就怎么也激动不起来了. “女孩子家家看这东西!”我嘟囔了一句, 心里还有点气恼, 就在这时, 小柔回来了, 她看见我阴沉的脸就感到了不对头, 再一看电脑屏幕, 她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少廷, 你…你听我解释….” 她战战兢兢地说.
“别说了!” 我也不知道我哪来那么大肝火, 小三小四都没让我这么生气过, “我说你怎么总爱打听别人挨打的事儿呢! 原来你…你….” 我一时语塞, 不知道该说什么.
“少廷, 你真的要听我说, 我不是变态,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回事, 就从前两年开始, 突然喜欢上这个,我发誓我只是好奇觉得好玩, 我…从来..从来没实践过!’
没实践过是吧?!” 我吼道, “那我今儿就成全你!” 我一把拉过她, 一下把她按到大腿上, 心里想: “我今天就教你怎么当个好女孩.” 还想就算分手也认了, 谁让她看那种东西. 小四在家浏览过一次成人网页, 让大哥打得三天下不来床, 我倒不会下那么狠的手, 可既然她当初也说了我可以在她不听话时打她, 那我今天也就行使一下这权力.
很吃惊她并没太反抗, 而是乖乖趴着让我打, 我打了几巴掌发现她不反抗的原因可能是冬天穿得裤子厚, 屁股根本不疼,我也顾不得她羞不羞, 伸手几下就扒了她的外裤, 保暖裤, 就剩一条小内裤, 然后用力打了下去.
这时小柔受不了了, 又是认错又是讨饶, 还保证以后不敢了, 我也不听她说话, 心里想着自己是大哥, 她是小四, 打就打个怕, 下次再也不犯.
可能是真的吃不消我的巴掌, 小柔求着求着竟来了句: “老公, 我再也不敢了, 我知道错了!”
“你叫我什么?” 我说完又是两巴掌打了上去, “啪啪” 两声特别响.
“我…我说…少廷, 别打了!”
“谁让你改口的?” 又打两下.
“我不了…少廷…我不了!”
“没听懂吗? 我不是让你改回这个, 叫老公, 不许改回少廷!” 再打两下.
“是….老公..好老公,不打了, 好不好?”
听女朋友娇滴滴地告饶, 我再打也太不是人了, 干脆借了台阶就下, 停了手, 可还装生气地说: “ 以后还敢不敢看这些黄色网站了?”
小柔抹抹眼泪说: “不敢了, 可..有些不是黄网啊!”
“还犟嘴, 没挨够是不是?” 说完我又抬起了手.
“不不不…不敢了就是了.” 小柔吓得赶紧服软.
我扶起她, 看小柔一枝梨花春带雨的样子, 我也好心疼, 想想自己长这么大没怎么动过手打人, 今天竟把女朋友打哭了, 虽说后悔了点, 但这也是为了她好, 怎么也不能算是暴力虐待吧.
“好了好了, 宝贝乖, 不哭了.” 我边说边帮小柔擦眼泪.
“呜~~~~” 小柔并没有哭闹, 只是很小声地抽泣, 她越这样我越心疼, 抱着她哄了半天才把她逗笑了.
“说吧, 刚才为什么叫我老公?” 我喂小柔吃小笼包时问她.
“因为…”小柔话说了一半又停了下来.
“因为什么?”
“因为人家…人家之前就想嫁个想你这样的老公嘛!” 小柔低头说.
“哦? 那具体是为什么呀?” 嘿, 听别人说自己的优点, 永远不会嫌烦.
“你…你温柔的时候, 好温柔, 严厉的时候, 比我爸还凶!”
“那你喜欢我这样?”
“嗯..”
“其实我这是像我妈, 我妈对我们兄弟几个就是恩威并施, 她从不拿我们出气, 很疼我们, 但谁要是犯了错, 我妈可是一点都不含糊, 哥几个里, 就数我性子像我妈!”
“总听你说你妈, 我倒想有机会见见她.”
“行啊, 这周你就跟我去我家玩好了!”
“哎呀, 我随便说的, 你还当了真了啊, 我可不敢去, 根本没准备好啊!”
“准备什么啊! 我妈肯定回喜欢你的, 丑媳妇还早晚得见公婆呢, 再说你一点都不丑, 还怕啥?!”
“去你的, 谁是你们家媳妇儿!”
“还赖呢, 老公都叫了!”
“我不管, 我不管, 我不管, 不是就是不是~~~~”
“又不听话, 家法伺候!” 说完我们俩嘻嘻哈哈闹成一团.
两周后小柔还是去我家了, 一切如我所愿, 家人都很喜欢她, 随时欢迎她去, 小柔当然也知道了我的家庭背景, 她很吃惊我没有富家子弟的恶习, 我说这也跟教育方法有关, 中国几千年流传下来的东西, 不会一点道理都没有的.
“想什么呢?”小柔拍了一下我
“哦? 没什么, 想我第一次打你屁股时你那样子呢!”
“讨厌!”小柔边说边捶我的肩膀.
“呵呵, 这周去我家吧, 我爸他们都不在!”
“不要吧, 没次去你都干坏事!”
“你不答应我, 我现在就干坏事!”
“你又欺负人…..”
周六, 我的卧室里.
“少廷, 这学期我快忙死了, 这篇论文我写了好久哦!” 小柔嘟着嘴巴抱怨.
“行了, 有功夫发劳骚还不如休息一下, 我看看你写的东西吧.” 我说完就伸手去那她的文章.
“老公, 你抱抱人家啊, 骨头架子都快散了!”
“好好好” 我轻轻把她拥在了怀里.
“唔” 小柔还没反应过来, 我就已经吻上了她的唇, 然后是她的颈, 她的手臂….
虽说我和她
第3回
一起不是一天两天了, 可我们并没有突破最后的防线, 妈说小柔是好女孩, 要我不许做伤害她的事, 而且妈还说贞操不管在哪个年代对女生都很重要, 对于女孩子来说, 第一次是最珍贵的, 如果我还没有娶她, 那就不应该做我娶了她之后的事.
小柔出身书香门第, 家里就她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对于我妈的这套理论, 她本人和她家人都相当赞成.
我的手游走到了她的臀, 小柔乖顺地趴在了我的腿上. 自从第一次我打她之后, 她说自己好像喜欢上了这东西, 我一开始不信, 但后来听她说的不像假话, 又自己上网查了查, 结果什么 “SP” “OTK” 之类的也走进了我的视线, 到最后, 我不得不承认小柔把成功把我培养成了主动, 但这事也只限于我们两人知道, 在家弟弟们犯了错还是大哥掌刑, 我负责善后, 可与以往不同的是, 看小三小四挨打, 我不再是单纯生气加心疼, 竟还有少许兴奋在里头, 只不过不敢表现出来就是了, 那天大哥让我打他, 我下手重了, 差点露馅, 打那以后, 我也就下决心不用工具打别人的屁股, 免得出了事后悔来不及.
轻轻地, 我褪去了小柔的裙子, 她浑圆白嫩的小屁屁露了出来, 因为我并没有生气, 她也知道不是受罚, 所以自始至终, 她都顺着我, 没有说不.
“啪” 我打了第一下.
“嗯” 小柔小声叫了一下, 看得出她还是有点紧张, 但也听得出他那声叫是有点享受的成份在里头.
“啪啪啪” 我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 不是很重, 但也有一定力度.
不记得打了几下, 小柔开始喘粗气了, 我巴掌的频率也开始家快, 她很快就扭了起来.
“啊….老公, 我错了, 再不敢了!” 其实小柔没做错事, 但没次我打她屁屁时她都会习惯性地讨饶, 我开始时不理解, 后来也乐得陪她演戏好了.
“闭嘴, 屁股不许扭, 不然把你捆起来了!” 我也装生气地说.
“哇.老公, 好老公, 我真受不了了, 饶了我吧!”
“等我打完了再饶你.” 话说出口, 我觉得自己活像高尔基他外祖父.
小柔的屁股被我打成了绯红色, 她整个人也high了起来, 满头是汗.
正当我们两特别投入的时候, 我的房门外突然传来了….
四 叶少园
“哇。。。爸，妈，你们快过来啊，二哥打嫂子啦！”我气沉丹田后用全力吼出了这句话。
妈听见了之后，从大门口三步并两步地跑了过来，在门外喊了句：“少廷，你把门给我打开！”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二哥的房门才打开了，我瞥了一眼小柔姐，只见她脸颊红红的，眼角好像还有几滴泪没擦干，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真怪了，二哥平时连教训我都只限于“君子动口不动手”可对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女，怎么可能下得去手呢？
不出我所料，妈果然气得不行，走过去冲着二哥的太阳穴狠狠一戳，骂道：“好你个叶少廷，长这么大别的没学会倒学会打女孩子了，小柔还没过门呢，你就下的去手，要是她将来真嫁给了你，那还不得让你给打死啊！我这是哪辈子作孽，生出你这样的儿子来！“说完妈又搂过小柔姐说”闺女，我们叶家对不住你，你说，这混帐东西还打过你几回，伯母一定替你出这口气！“
小柔姐的脸更红了，支吾半天才说：“伯母，其实少廷他没欺负我，我们俩就是闹着玩来着。”
“啥？闹着玩？”我一听她这话就再也忍不住，“柔姐，有这么闹着玩的吗？我都听见你求饶了，他还不住手呢！”
“你小子懂个屁！”半天没出声的二哥憋足了劲对我吼道，看得出来他是不敢和妈顶嘴，只好拿我当出气筒了。
一直没说话的老爸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妈，我们俩真是闹着玩”哥又低声下气地解释。
妈看了看哥，又看了看柔姐，没说什么，看得出来她对“闹着玩”这个解释很不满意，可又无可奈何，沉默了一阵后，妈说了句“给小柔道歉”
小柔姐听了赶快说：“伯母，不用。。”
“道歉有什么用？”大家转头一看，说话的是爸，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回来了，而且他手里还拿着一把。。。扫把。。
“这小子从小没怎么被打过，"还是爸说话， “要我看，他是典型的欠揍！”
说完老爸也不管自己“年事已高”挥着扫把就朝二哥打了过来，我敢保证我们哥儿几个长这么大谁都没见过这阵势，二哥肯定也吓呆了，直到老爸一扫帚打到他屁股上，他才反应过来。
论力气二哥也不是打不过爸，起码把扫把抢过来是没问题的，可是老爸毕竟是老爸，再怎么也不能和他老人家动手不是！惹不起也只有躲了，只见俺二哥被老爸追的是上窜下跳，过街老鼠一般，一边跑还得一边解释，满屋子里就听见二哥扯着嗓子喊“爸，您听我说啊，哎呦，哎呦，爸您轻点儿！”
好在我家厅里没那么多唐朝的碗啦，清朝的盆啦，不然这一回闹下来，二哥可能没事，那堆好不容易活到现在的老古董可全都得壮烈牺牲了。
老爸终归是年纪不小了，五十多的人了，举着扫把追着儿子揍确实对他的体力是个挑战，才几个回合下来，老爸的动作明显慢了，最后只能瞪着哥在边上喘气
"少园”爸叫我，“给你，你给我打这个混小子”
“爸。。”天啊，这不是让我死吗？打小四我还底气不足呢，打二哥？借我一个胆我也不敢啊，回头再让大哥知道了，他还不得把我活吃啦！
柔姐的眼圈又红了，急得直跳脚，又不敢上来拉老爸，好不容易看爸住了手，她才上来说：“伯父，您别生气，少廷他真没欺负我，都是我不好，都怪我！”
看得出来她是很心疼二哥的，但似乎又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反正既然人家当事人都不追究了，我们这局外人也就别跟着瞎搅和了，再说之前也是我一嗓子把爸妈叫来的，二哥现在肯定恨死我了，赶快打个圆场，争取宽大处理吧。
“嘿嘿嘿”我满脸堆下笑，说“爸妈，既然柔姐都不怪二哥，那二哥肯定没欺负柔姐，这事儿就算了吧，爸我抚您去歇着吧”说完我就去搀老爸，老爸气哼哼地甩开我，说“今儿是便宜这小子了，要是再让我抓着你打小柔，我非揭你的皮不可！”
我赶快爸妈都领走了，回头看看二哥时发现他一边揉屁股一边怒气冲冲地瞪着我，唉，这下可完了，说不定等大哥回来后我的屁股就要开花了，这次二哥非得用酒精加盐水给我消毒不可。
[ 本帖最后由 aaaaaab 于 2008-9-30 23:12 编辑 ]
刚刚更新,还希望大家喜欢!
前几天上不来这里,所以更新得慢了点,先凑合着看看吧,嘿嘿~~~
最近比较忙,更新得慢了还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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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阵忙期中考试, 更得慢了点, 以后会尽快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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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了一点点，喜欢的话就再看看
呵呵，好久没上来看了，先补上一点，以后慢慢加哈！
这俗话说得好，人倒霉是喝冷水都塞牙，可相反的，人走运的时候，不管捅了多大篓子，也能逢凶化吉，平安无事，我叶少园别的不成，这狗屎运还是常走的，虽说偶尔也会被大哥修理但大多数时候也只限于埃几下屁板子，至今没栽过大跟斗，这也是和偶的自律分不开的，呵呵。
好了，废话不多说，上次我害二哥被扁之后好长时间处于心理紧张，生理备战的状态，可奇怪的是二哥似乎没想要打击报复，即便是后来柔姐走了被爸妈训时他也挺坦然，这可不像他啊，更奇怪的是二哥和柔姐的感情不但没恶化反而更好了，两个总是腻味在一块儿，弄得我动不动就得“消失”，不过话说回来这事儿应该算是了了，我也没被诛连，就算谢天谢地了，至于人家小两口如何，也就不管我的事了。
今儿周五，大哥正好提早下班，妈还下厨煮了几道大哥爱吃的菜，我心里纳闷今天为什么对他特殊照顾，但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人家工作辛苦嘛，哪像我们这么清闲，所以妈对他偏点心眼儿也就不出奇了。
大哥显然也看出来菜肴的特别之处，笑了笑说：“妈，这么多我爱吃的菜啊，今天便宜我啦。”说完就伸手去抓软炸虾，“行了，赶快去洗手，洗好了再来。”妈轻轻打了大哥手背一下。“哦！”大哥做了个鬼脸就去了，看得出他心情不差。
这顿饭大家吃得都很开心，爸妈，我，大哥和二哥都拣着自己身边有意思的事说，几十分钟下来一家人笑声不断，快吃完的时候，吧请了清嗓子问大哥：“少轩啊，你明天有什么安排吗？”大哥可能还沉浸在我刚刚讲的笑话里，所以想都没想就说了句“没有”
“哦，那正好，明天中午你去一下公司旁边那间韩国烤肉店，我一个好朋友的女儿想跟你见见面，聊一聊什么的。”
爸这话一出口，家里的气氛顿时就凝固了，哥也不笑了，慢慢放下筷子说：“我，不去。”
“为什么?"这次问的是妈。
”明天我还要。。" "你刚刚不是说没安排吗?"爸打断哥的解释。唉，这姜还是老的辣，爸一早就给大哥下好了套了，事先问他有没有空。这桌饭简直就是鸿门宴啊。老爸老妈，为了让哥哥去相亲，您二老考虑的还真够全面了，没办法，俺们哥几个都爱吃，就这点儿出息，没治了。
“什么都别说了，明天给我去见”爸少有的命令大哥。
"爸～～～～"大哥一副苦瓜脸抱怨。
”少轩"妈问，"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去相亲呢？这几个女孩子都不错的啊"
”妈，你不也总说男人事业为重吗?"
"那也不能为了这个不成家，人家都说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妈也很坚决。
“可我不想分散精力。”
"这叫什么话？你爸像你这么大时都结婚了，我像你这么大时你都出生了，你看我们两个哪个丢下事业啦？哪个过得不好啊？“
”可。。。可现在有几个女孩像妈您这么贤惠，这么优秀啊，我可没爸那么幸运!"大哥干脆开始拍马屁了。
”行了，说什么都没用，明天乖乖给我去见面，那女孩子他爸是你爸的老朋友，不去不给人家面子多不好啊！”
“妈，你们每次都说那些女的是你们朋友的女儿，我怎么不记得我认识那么多生闺女的叔叔阿姨啊？”
“少轩"爸又开口了，“这次可不是骗你，明天不光那女孩去，她父母都去，你不是最讲效率吗，明儿让你直接见家长，多省事，行不行一下就明白了，再说人家姑娘家也不差，说不定人家还看不上你呢！”
“那正好，让她另觅贤婿去，反正我不去，就不去。"
"唉，老公，明天他们一家都去，咱们就让少轩一个人去，是不是也有点儿不合适啊？”妈低声问爸。
“嗯，少廷啊，你明天。。。”
“爸”一直没开口的二哥赶紧接口“我下周考试，这周末得复习”
哼，复习？鬼才信呢，肯定又去见女朋友，我边想边吞了一大块肉。
“这样吧，让少园陪哥去，反正他刚期中考完，没什么事。”
啥？让我去？我差点把饭喷出来，听大哥说相亲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事，那些女孩儿要么是长得太有特色，要么是张口比口房啊车啊钱啊，像审犯人一样，甚至有一些知道了哥的条件后上赶着倒追的。用哥的话说是他公司里的女孩伶牙俐爪恨不得把他活捉进洞房的都不少，他躲都来不及。在大哥的影响下，我对相亲的这类事情也产生了恐惧感，情愿明天发高烧。再一转脸，看见二哥对我坏笑，我一下明白了，什么复习，中段考，都是二哥的托辞，我说上次“打屁股门”怎么没报复我，原来全在这儿等着呢，二哥呀二哥，你还真TMD狠啊！
呵呵，少了点，喜欢的话继续看吧
“哦”爸还是下了令，“那就这样，明天中午十一点半，少轩和少园去那烤肉店见那女孩儿和她家人，我和你妈要出席一个典礼，就不去了，你们准备一下吧。”说完爸就走了，妈也起了身，我和大哥都没了胃口，也下了桌，最后就听二哥在那儿吃得跟小猪似的，稀里哗啦，稀里哗啦。
说真的相亲也没想象中那么可怕，就是有点难熬而已，不过也可能因我只是陪同而非当事人吧。那个女孩儿比大哥小两岁，和二哥同龄，但长相很成熟，眉宇间竟和妈有几分神似，我不得不承认她是个美女，娇艳的那种。不过话说回来大哥好像对她也无兴趣，除了简单的客套和基本的问题之后就再没什么话了，那女生好像对我大哥也不来电，双方就这么干坐着也挺尴尬，最后，还是本少爷亲自出马，和美女姐姐聊了起来，缓和了一下气氛。一顿饭吃完，哥和那女的简单告别，我却得到了她的MSN。
回家的路上我问个为什么不喜欢那女生，哥说她不是自己想要的类型，她有点像妈。（原来哥也看出来了）我又问个是不是喜欢像柔姐那样乖巧型的，哥笑了笑说小柔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确实不错，可惜少了点灵气，还是吸引不到哥。唉，真不明白，平时雷厉风行的大哥，在相亲找老婆这件事上这么婆婆妈妈。
晚上在家没事干，想起了那女孩儿，叫什么来着？对，云佩，加了她的MSN，碰到就说话，碰不到。。。就算了吧。
世上还真有这么巧的事，我刚加她，她就上线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聊吧。
“她也挺可爱的其实”我边敲键盘边想，就这样，我们不知不觉聊到了深夜。在以后的周末或闲暇时间，我常找她说话，她好像也挺知趣，从不在平时上课时间找我，就算休假也不和我聊太久，总是提醒我去休息，去看书做功课。我开始只当她是不想和我聊了，也就乖乖下线，后来大家话说多了，也熟了，玩笑自然也开了起来，有一次她又赶我去学习，我故意撒娇说：“不嘛不嘛，再说一会儿。”
“乖，听话，去做作业啦。”
真像哄小孩儿啊，好，将计就计好了."不乖不乖，我不乖～～～”呵呵呵，我腻死你。
“再不听话打屁股啦！”晕～～她居然这么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屁股竟然像条件反射一样紧了一下，想想长这么大，教训过我屁股的也就我妈和大哥，而且原因都是我调皮捣蛋，打屁股只是一种惩罚措施，可现在听了云佩讲这句话，我并不感到紧张或焦虑，本来嘛，她又不可能真的跑来揍我，可问题是我不觉得害怕也就算了，怎么我还觉得有点兴奋，有点期待呢？鬼使神差，我打下了这句话：
“我不听，你打我屁股啊，打啊！”半天她没回复，最后留下了一句“好了别闹了，看书去吧。”说完她就下线了。
之后又过了很久我们才再联系，那时正值我休息，天气也不错，和云佩在网上聊了一阵之后我觉得闷，于是就索性邀请她出来玩，没想到她倒也答应得痛快，愿意陪我，这样一来，我就和她有了第二次见面。那天她打扮的和上次有些不同，不像上次那么正式，而是一身休闲，真的看不出她有23岁了。我和她在街上走，走累了就到路边的冷饮店里休息，看街上的行人。我也不清楚我和她算不算男女约会，应该不算吧，她毕竟是冲着我大哥来的啊，弄不好，将来还得叫她一声大嫂呢。
“想什么呢？”她问
“哦，没事儿，这天真热。”我赶紧找话题。
“是啊。。。是很热。”沉默，之后又是沉默。
“嗯。。。少园”
“什么？”
“你上次说你小时候经常被打？”
“嗯，是啊，都是被家人打。”
“谁打你啊？”
“我妈，我大哥，没了吧”
“为什么打你啊？”
“唉，还不是我淘气。”
“那你是个让人操心的男孩子咯？”
“嗯，算是吧，看和谁比。”
“哦，对了，我年纪比你大，你怎么也得尊敬一下老人家，以后叫我姐姐吧。”
“姐姐？好吧，我哥哥不缺，姐姐倒是没有过，你看得起我，就让我当你弟弟吧，嘿嘿。”当我叶少园的姐姐，哼哼，以后就可以让你无条件请我吃好吃的，我还不用埋单了，哈哈哈～～～
“一脸坏笑想什么呢？”云佩，不，是姐姐，问我“当我弟弟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哦，你哥哥都能管你，以后你不用功读书，我可是也会教训你的哦。”
“啊？？？不是吧，我从小到大挨打经验够丰富了，好姐姐别打了～～”
“那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了！”姐姐好像根本不吃我这套。
不过有个姐姐还是挺好的，我们家一直充斥着过多的雄性荷尔蒙，原来小四还挺像小女孩，嘿嘿，别鄙视我，我小时候想过把他的JJ切下来让他当我妹妹～～可是后来他也变得野了，现在又不在家，很想他呢。妈一直对我很严格，所以说，现在有个姐姐疼我宠我，挺受用，我一直以为她只会疼我，绝不会真的打我屁屁，可是事实证明。。。。。。。。我～～～～错～～～～了～～～～
呵呵，不好意思啊，很久没来更新，写了一点，大家凑合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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