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F】打龙鞭(完结)_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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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全文一万二千字左右,已完结,来暗夜发一份。

★无逻辑黄暴文。

★女尊背景下的MF,帝师X女皇。

★纯架空——朝代架空,官制架空,勿和作者较真。

黄昏时分,对于繁华的都城来说,最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时候。一条长河自城中蜿蜒穿过,一座石拱桥上,车如水,马如龙。桥下涟漪起伏,沾满了落日辉煌的光彩。

四个轿夫,抬着一顶精致的软轿从桥上经过。朱红的轿杆左右,还陪着几个护轿的家人,跟着轿子往都城的那一头走去,一见就是富贵人家的排场。

涌动的人潮中,一个擦肩而过的过路人向这顶轿子打量了一眼,对只顾向前走的同伴议论道:“你瞧,那一伙人说不定有些来头呢。”

同伴回头瞥了一眼:“怎么讲。”

“你看那几个轿夫,那几个下人,哪一个不是眼睛特亮,太阳穴鼓鼓的。我听人说,这样的都是些高手。虽然人不多,排场不大,却指不定是哪家王侯公府的轿子呢。”

同伴又回头瞧了瞧,不置可否地笑道:“管他是什么公府,和你我又没关系。还是赶紧去吃杯酒是正经。”

对面最热闹的一道街上,大大小小的酒幌在风中摇摇摆摆,热情地招揽着过往的布衣。二人找了一处露天的小酒坊坐下。那酒坊不大,只有临街的场院里摆着几张桌子、十数把椅子,却聚集了许多闲来无事,胡乱议论以酌酒的平头百姓。二人正吃酒,只听得隔桌一个年轻男子道:“这次败仗着实惨的紧,听说十个人里活不了五个。我那哥哥也断了只手,虽然兵役完了,放回家来了,还不知道下半辈子是怎样呢。”

二人闻言,转头望了望说话的人,放了杯子,问道:“前阵子尽听说边境上吃了大败仗,却不知道是怎么败的。大哥可知道些缘故吗?”

“哪有什么别的缘故,将帅无能罢了。”那人愤然道,“士兵们虽然赤心报国,到头来却还是白捐了性命。”

旁边一个穷酸秀才摇头叹道:“以我看,当今圣上用兵之术,不及先皇多矣。高祖马上打来了大半个天下,只剩下塞北一处穷寇,负隅顽抗,所据之地,都是些穷山恶水,量他们能有多大力量?偏偏今上御驾亲征,搞了这么大排场,这么大阵仗,还以为能毕其功于一役,最后竟输成这样子,真是够瞧的。看来今上登基三四年间不动刀兵,与民休养,是有自知之明了。”

听到最后一句,那个年轻男子敲着桌子,怒道:“若真有自知之明,哪有今日之事?没本事便不要打,白教老百姓填命进去。前些年相安无事,不是很好?”

前一阵子,大军惨败的消息传入京师,朝野为之震动。尤其对丈夫入伍儿子从军的妻子母亲而言,不啻于雷轰电掣。而今事情过去两月有余,圣上业已回朝,笼罩在京城里的愁云惨雾,也在日复一日的喧闹里,散去了许多——大抵京城里的百姓还是富贵人家为多,终不必为了减免几个钱的赋税,而选择骨肉分离,上阵搏命。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乘着落日暗淡的余晖,那顶软轿离开闹市,又转过了几个街口,绕过半条街的水磨白墙,在一扇朱红大门外停了下来。下人揭起轿帘,轿中走下一位风流婉转的妇人,纤眉微蹙,娇靥生愁,虽不年轻,却也有十分韵致。看门的家人觉着眼生,心中起疑,脸上堆笑,上来问道:“恕小的眼拙,敢问是哪一府的贵客?”

那女子向身边下人悄声嘱咐了两句,下人上前一步,朗声道:“我家主人姓文,是贵府阮老爷的旧识。听闻阮老爷近来病了,想来问候问候,还请代为通传。”

门上的家人依言进府通传,大抵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阮家老爷”从府中快步走了出来。此人年近不惑,仪容庄重,神色冷峻,脸上虽然看不出半分喜怒之情,却天生一种威仪,教人不敢直视。

女子偷眼打量了一下他的神情,低眉柔声道:“先生。”她正欲拱手下拜,却被对方冷冷淡淡地制止了——他的手掌轻轻地托住了她的手腕,二人目光交汇的那一瞬间,女子分明看到了对方眼中一闪而逝的不快和恙怒:“不敢。”

说罢,他抽回了手,端正地向她作了个揖:“不知贵人光降寒舍,烦劳久候多时,恕罪。——请吧。”

寒暄已毕,那妇人跟在阮老爷的身后,一同进了府。至于同来的轿夫下人,也有管家依照老爷的吩咐,请去别室,妥善款待。

初秋时节天高气爽,微风拂面。女子心下安定,借着明月和灯笼的微光,略略望了望府中景致。只见荷花新枯,黄叶纷披,愁情又起,不由得思绪纷然,百味杂陈。

一路上,二人都不交一言。一径到了书房当中,阮老爷屏退下人,关了门,阖了窗,这才向女子行大礼:“微臣阮熙参见陛下。”

这女子便是当今皇帝赵氏,名讳嬛,小字文秀——进门时,女子假称自己姓“文”,便是由这小字上来的。

“太傅免礼。”赵嬛伸手扶起了阮熙,微微一笑道,“前些日子太傅告病,朕甚是忧心。今日见太傅好了不少,朕也就放心了。”

阮熙知她话里有话,淡淡道:“劳陛下亲来探问,臣不胜惶恐。”这倒是实打实的真心话。

五日前,是皇帝回宫后第一次早朝,当时阮熙虽然有些风寒未愈,却无大碍。然而因想到自己之前为出兵之事屡屡劝谏,与赵嬛闹得有些僵了。而今皇帝大败而归,头一日晚间刚到京城,第二日就上朝,正值气忿难平之时,心里岂有不惦记此事的?故而阮熙仍然告了病,推故不去,待和缓几日再说。这原是二人融洽相处的一点小小伎俩——阮熙知道,赵嬛素来有些多思多想的小性子,在旁人面前还收敛些,对阮熙却是变本加厉——却没想到,赵嬛竟会微服出宫,亲来“探病”,实在大违阮熙本意。

“只是倘若朕今日不来,明日早朝,只怕——先生依旧不肯见我。”赵嬛低眉敛目,柔肠百转,幽幽说道。

阮熙心下一软,也不顾君臣礼法规矩,拉住了女子纤细的手,慨然道:“臣有心病,陛下不知。”

“朕如何不知,”赵嬛顿了一顿,偏过了头,这才缓缓地说下去,“太傅先前多次谏阻,朕始终不纳,故而太傅恼了。”说完,她不由得用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兵败之事,于她而言,是最耻辱又伤心的一件事,全然不能宣之于口。

“臣再不能为这个恼的,”阮熙深知,她说出来的话是一分,心里想的却不止十分,不由得长叹道,“臣等不过建言画策而已,万事却都要靠陛下裁断。陛下之艰难,实过臣等数倍。”

“太傅总拣些好听的来哄朕。”赵嬛淡淡笑道。

“不是哄,是臣的肺腑之言。”阮熙肃然道。

赵嬛凄然笑道:“太傅自承有心病,可见还是恼了的。”

阮熙闻言,正色答道:“臣纵然恼了,也不过是因为陛下分明知道利害轻重,却还决意以身犯险罢了;臣昔年随先帝数次出征,深知秦贼狡猾诡诈,只恐陛下受其所害,有半点伤损;臣与陛下分别半载有余,日夜悬心,百般相思;近日又闻陛下无恙归来,喜乐至甚。《黄帝内经》云,怒伤肝,喜伤心,忧伤肺,思伤脾,恐伤肾。臣五样俱全,焉能不病。”说着,他握住赵嬛纤秀单薄的手背,轻轻吻了一吻。

赵嬛听见阮熙用这般低沉的声音,这般正经的语气说这般缠/绵的情话,一早羞/红了脸颊。只得用力从阮熙那里抽回了手,转过身去,以袖掩脸,勉强遮饰。可惜赵嬛原本是个心事极重的人,虽然喜乐未已,心念一转,便觉悲不自胜——自谓天高地远,人寿有穷,虽然贪得片刻欢喜,恣情取乐,可都不过是弹指光阴罢了。等到阴阳两隔之时,则又当如何?焉知此时情深意重,不致来日相误,苦痛一生?赵嬛想到灰心之处,不禁默默流下泪来。

赵嬛虽想尽力遮掩,阮熙却已经觉察到了。他走上来,揽着赵嬛盈盈一握的纤/腰,悄声问道:“阿嬛,怎么哭了?”

赵嬛拭去脸上清泪,勉强轻笑道:“我还以为,先生从此再不愿理会我了。”

阮熙暗自猜度,深觉赵嬛所想绝不止于此。可他仍旧冷下脸,说道:“陛下先前明知故犯,现在胡思乱想,陛下自己说,应不应该罚。”

赵嬛茫然点了点头,怯声问道:“怎……怎么罚?”她虽如此问,心下已然猜着了八九分,羞/不可抑地避开阮熙的目光。

阮熙沉声道:“三四年不曾罚过,莫非阿嬛都忘了不成?纵然忘了,先前陛下特赐臣一柄‘打龙鞭’,此事却不会忘罢。”他轻轻放开赵嬛的纤腰,耳语道:“去桌上趴着。”

赵嬛羞得面红过耳,心里却并无不快。她倒是乖巧听话,亦不抗辩,慢慢挪步向书案走去。

赵嬛今日身着一袭青衫白裙,背影尤为俏丽,风姿窈窕,怯弱不胜,阮熙看在眼中,更生怜爱。

阮熙与赵嬛年纪相去不多,并非赵嬛的启蒙业师。阮熙出身京中名门,自幼饱读诗书,尤擅经学。二十岁上,便因会试殿试皆出人一等,考中状元。正值春风得意之时,却因朝野纷争被谪出京城,六年后方才回归。这一回来,就被大公主赵嬛青眼相中。赵嬛拜阮熙为师,以请教四书五经之名相交接。然而阮熙名为师长,实为幕臣,年纪既长,君臣有分,更不会有施以教刑之事。只是后来二人心意相通,情浓意密,故常以此作床/笫间游戏而已。

赵嬛挪到桌边,慢慢伏下身。一双藕/臂撑在案上,一握柳/腰缓缓地弯下去。是时裙裾曳地,白绸微动,一对青缎绣鞋若隐若现——一室烛火明如白昼,因此阴翳暗淡之处,愈似有无限曼妙。

阮熙开了锁,从山水雕饰的橱柜中取出一个红漆檀木盒子,揭开盒盖,光彩流丽的锦缎中裹着一柄镶金嵌玉的硬鞭。这便是民间传言当中,那柄“上打昏君,下打奸臣”的打龙鞭了。看上去,所谓“打龙鞭”,和阮熙那“太傅”的加衔一样,只是一件标榜功勋,彰显尊荣的摆设而已。然而,阮熙转动机关,拆开鞭柄,竟从中空的铜柱中,取出一条细长柔韧的藤鞭来。

阮熙曾在三年前的夜里,关起门来,一寸寸抚过这件令人惶惑的赐物,一分分揣度其中潜藏的谜底——自古以来,君臣之间的谜语,最不可妄猜。猜的不好,不仅一生功名富贵尽付流水,甚至还会招来杀身之祸。可是他的阿嬛——他的陛下——丢给他的哑谜里,却分明漂浮着无数旖/旎的暗语和缱/绻的情话,让他怎么舍得丢开手。

阮熙走到她的身后,极慢极慢地揭起她委地的长裙,揉作一团霜雪,堆叠在单薄的背上。裙摆遮蔽之下,肌/骨光润,双腿修长,甫一露出,又被烛影覆上一段轻纱。赵嬛伏于案上,螓/首低垂,阖目敛眉,心却在胸中跳得极快。长长的一呼一吸之间,连肩背都跟着起伏不定。

他的手虚按在赵嬛的腰间,下面只剩一件轻薄的小衣,勾画着她圆润的窄/臀。温/热的目光和手指一起,游移过她紧绷的肌肤,拨动她冰/肌玉骨下震颤的丝弦。赵嬛一阵晕眩,小衣也被不由分说地解去。

“陛下聪敏过人,为君之道,统军之道,自不必臣多言。”可恨阮熙仍然沉下声音,威严地说这些正经话,赵嬛想起他从前严厉的样子,心动神摇,急促地轻喘起来,双颊烧得火烫,“罚四十鞭,望陛下好自为之。”

赵嬛知道今日必不好过,心里面却不怕。饶是不怕,却仍然绷紧了身躯,细长的指甲掐着掌心,指腹间沁了薄薄一层汗水。

风声乍起,划下一声清脆的鞭响。赵嬛痛得浑身一抖,娇/呼出声,堆脂般的雪/臀上登时烙下一道鼓胀的红痕,火烧般地刺疼着。

那藤鞭小指粗细,原是用上好的荆条,浸水阴干,又漆了油脂,极是厉害。阮熙见她疼痛难忍,手上力气却不减:“既是陛下自己选的,只好忍着了。”

阮熙言下之意,岂止是说一截藤鞭而已。赵嬛无法答言,因为第二记藤鞭接踵而至,正像毒蛇一样,咬啮着她纤弱的躯体。她紧紧地咬着下唇,却仍从唇齿间溢出一声娇/怯宛转的低/吟。

碧钗摇颤,玉环轻动。掩在翠袖里的十指,时而绞紧,时而张开,抛落星星点点的汗光。阮熙不再将藤鞭高高扬起,狠狠抽落,只在咫尺间用手上寸劲吐力,一鞭一鞭缓缓地打下去,划下一道一道艳丽的印记,丝毫不见怜惜。赵嬛却疼得快要晕了过去,身后绵绵不绝的滚烫锐痛,一道比一道迫切,一道比一道尖利,逼迫她一块块地将全身感/官让出去,头脑里,从此只剩下一片片的空白。

十五鞭过后,她圆润的白/臀上由上至下,均匀地排布着一道道鲜红的肿/痕,仿佛雪地里俏丽的梅花,煞是好看。阮熙停了下来,轻轻抚摸着赵嬛汗湿的肌/肤和累累的伤痕。突如其来的爱/抚,犹如羽毛拂过她敏/感的心房,让她蓦然间流下泪来。此时此刻,只有被体/肤的疼痛磨折的时候,那一日浓重的白雾,盘曲的泥泞小路,倾盆的箭雨和山崩般的溃败,那些一直不甘寂寞地闪烁着的影影绰绰的碎片,才终于从她的泪眼里消散殆尽。

阮熙听着她低低饮泣的声音,不着痕迹地拖延着休息的时间:“那日臣送陛下车驾出京的时候,心里面足有三分后悔。臣一直在想——臣虽然劝不动,为何不用鞭子将陛下强行留下来,竟然就这么让陛下去冒险。”

这话说得霸道至极,可是赵嬛听在耳中,只觉得一颗心都酥/软掉了。她喘了半晌,用柔软的纱袖捂住自己抛珠滚玉的双眼,颤声道:“为何只有三分后悔。”

阮熙叹道:“五分是理。为臣只可劝谏,决断乃陛下之事,臣决不可代庖。何况经国大事,臣亦不敢擅断。”

“夫臣人者,三谏不从则奉身而退。太傅所为,并无错处。”赵嬛眨了眨水雾朦胧的眼睛,柔声道。

“还有两分,是臣的私情。陛下如此坚决,必有自己的道理。臣若强行拦阻,恐为陛下所恨。”阮熙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鬓发,与方才那个严厉的执鞭者判若两人,“臣如今不怕别的,唯恐中道见弃于君。倘不能为陛下所爱,臣生复何趣,死亦遗恨。”

赵嬛闻言,又是欢喜,又是羞/涩,又是伤感。她沉默片刻,只觉臀上一阵阵辣痛难当,忙借机软语求道:“既如此,先生便将剩下的鞭数免了罢。不然——不然——朕可是要恼了。”纵然是假作威吓的戏谑之语,赵嬛踟蹰半日,都没能将“分崩”一语说出口。

“这可不能。”阮熙的声音里隐有笑意,“臣知陛下向来圣裁明断,决不能因如此小事而厌弃臣。况且有过必诫,乃为师者之责。臣才疏德浅,忝为陛下师,断不敢玩忽职守。再者——臣若就此丢开手,只怕陛下自己心里,也过不去罢。”

阮熙说到最后,刻意压低了声音,弄得赵嬛脸上一红,还未及答言,臀上猛然又吃了一记藤条。这一下猝不及防,又叠在先前的伤痕上,赵嬛只觉痛不可当,不禁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阮熙笑意顿敛,沉声道:“如此耍滑,倒是要罚。”说着,手上力道不仅未减,甚至还加了两分。赵嬛只得死死咬着衣袖强忍。一时间,安静的书房内,只有藤条着肉的清亮声响,以及女子断断续续的娇柔呻/吟,连绵不绝。

藤鞭一下一下地“照顾”到先前的红痕,鞭痕交叠处,漾起深红泛紫的颜色。饶是赵嬛一直乖顺地忍耐,到了此时,也不由自主地轻轻扭/摆着纤腰细腿,试图躲避那令人疼/楚不堪的刑具。阮熙见状,心里微微一动,提起藤条,在女子的臀/缝里不轻不重地抽了一记,鞭梢甚至隐约扫到了嫩/红的花/苞。那里皮/肉娇嫩非常,登时便泛起一道嫣红的印记。赵嬛猛的一颤,手肘立时从桌案上抬了起来,又羞又恼地半撑起身子:“子照,不要。”

赵嬛平日称呼阮熙,若非“太傅”,便是“先生”,倒是极少叫他的字。阮熙见她反应激烈,也稍觉自己有些过分,于是从后面环抱上来,点水般地吻了吻她红如渥/丹的脸颊,以示安慰:“是我不好。”阮熙见她不再有过多的抗拒,又轻轻按着她的腰背,让她重新趴了回去。

赵嬛却被这一鞭挑起了一身的情/欲,片刻功夫,臀上虽又捱了两下,却在疼/痛之外,更觉酥/麻难耐。

正在意乱情/迷之时,藤条忽然猛的抽在一道肿/胀难当的紫印上,幸而不曾破皮。赵嬛吃疼不过,下意识地背过手,挡在那些纵横的鞭痕上。对于现在的赵嬛而言,这已是极大的服软讨饶了。然而停了片刻,阮熙却只用藤条轻轻点了点她的手腕,冷冷地警告道:“只剩五下,陛下且忍忍罢。”

赵嬛心中一沉,默默地缩回手去,暗暗咬紧了牙关。她的先生到底还像从前那样,不管如何哭喊求饶,都要打够数的。阮熙知她忍耐不住,便不再像方才那样慢慢落鞭,而是挑了臀/峰上一块薄红的皮/肉,手腕使力,极快地抽了三下,立时便烧起一道鲜艳的紫痕来。剩下的两鞭,都急速地落在了雪白的大腿/根上,那里虽然没有旧伤,但肌/肤柔嫩,疼痛亦是非同小可。被这一阵猛烈的疼痛所催逼,赵嬛“啊”的一声大叫了出来。两行清泪,登时沿着潮/湿未褪的泪痕,滚了下来。

阮熙搁下藤条,轻轻地摸了摸赵嬛香/汗淋漓的云鬓和雪颈。他见赵嬛虽然不似刚才那般紧张,却仍然无力地伏在案上,呼吸中愈见哭腔,双腿微微发颤。一只温煦的手掌便沿着纤瘦的脊背向下滑去,柔和地触碰着红紫斑驳、凹凸起伏的窄/臀,无微不至地抚/慰着那些跳痛不已的鞭痕,同时淡淡地说道:“臣知道今日打得重了,只望陛下从今而后得个教训。荀子曰,君子之爱人也以德,细人之爱人也以姑息。陛下切莫想得左了。”

阮熙一面严厉、一面温柔的态度,令赵嬛心折不已,只觉疼痛渐去,情/欲暗生。她分明迷恋那熨帖的爱/抚,犹如茫茫沙漠里的一汪甘霖,孤寂长夜里的一线明烛,只有在这个人的双手之下,她才不是被漫漫青史抛入滚滚长河里的一粒孤独而渺小的沙尘。然而她却在自己手心里掐了一把,慢慢抬起身体,背对着他,故意怨怪道:“太傅是君子还是小人,与朕有何关系?”长裙随着她的动作柔顺地垂落下去,安静地飘拂在光缎的鞋面上。

阮熙答道:“陛下圣主明君,岂有奉小人为师的道理。”

赵嬛闻言,轻笑了一声,凄然道:“经陇关一败,朕何以而为明君。”

阮熙叹了口气,将她的身子扳转过来,轻轻握住她楚楚可怜的双肩,正色道:“胜败乃兵家之常事,秦穆雄才,犹覆败于崤山;勾践英奇,仍丧国于夫椒。况陛下此败,既未损及国本,又未断失要地,不过折兵而已。陛下若闻过必改,知耻后勇,如何不可为明君。”

赵嬛抿着嘴唇,默不答言。阮熙轻轻吻了吻她的汗湿的额发,凝望着她的目光,继续恳切地说下去。“臣知陛下所恨为何。汉高祖镇六合而取天下,非能谋也,乃用良平;武帝扫匈奴而慑四海,非能战也,乃将卫霍。陛下亦然。为君者,但以量才取士为第一要事,岂争一计之高下,兵法之娴熟?陛下多年以来,宽以御下,诚以纳才,四海英贤,闻德景从。陛下但授将才以帅印,以智士为辅佐,猛士为爪牙,自然而为明君,陛下何忧——”他贴着她的额头,轻声说道,“打也打过了,罚也罚过了,陛下何自苦如此。”

赵嬛微微一怔,终究在他深情而郑重的注视下败下阵来。于是她忽然踮起脚尖,深深地吻了上去,合拢的双睫间却有泪水漫溢而出。唇舌交缠,情/热如火,阮熙拥着她的肩背,一件件拔去她头上的钗环首饰。一头瀑布般的柔软青丝,倾泻而下,丝丝缕缕,铺散在两人的怀抱里。一吻既终,赵嬛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仍然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哑声泣道:“太傅助我。”

“——臣只恐不能为陛下建功立业,来日不得附葬于帝陵。魂若有灵,一枕相思,如何排遣。”说着,阮熙俯下身,揽着她的膝弯,将她娇/怯的身躯抱在怀中。

衣带摇动,绫罗低垂。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让赵嬛不禁屏住了呼吸,她将脸颊偎在阮熙宽厚的肩上,乌黑的睫羽一张一合,轻轻地扫过他巍巍高领下裸/露的一小片脖颈。阮熙抱着她,大踏步向一旁的矮榻走去。这般时节,尚有几分残暑未尽,凉枕竹席,亦未撤换。阮熙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了下来,尽量避免伤处直接吃力。纵然如此,当饱受棰楚的臀部碰到床榻的时候,赵嬛还是疼的微微一皱眉。阮熙却不许她沉浸在单纯的疼痛当中,俯身握着她的足踝,慢慢脱去绣鞋,剥去罗袜,拿在掌中把玩了片刻——将柔韧的足弓,清亮的指甲,圆润的跟踵,一一赏鉴。薄薄的汗/渍涂抹在雪白的肌肤上,忽明忽灭地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微光。他注视着她的眼瞳,那直白的目光看得赵嬛一阵羞/涩,不由得闭上了眼睛。继而,男人脱掉乌靴,双臂撑在她侧躺的身体两旁,颀长的影子在曛黄的灯火里向她覆压下来。但是,她不再像刚才那样害羞了,而是红晕了一张俏脸,伸出蘸雪的纤指,充满情意地流连过阮熙棱角分明的脸庞。

阮熙捉住她的手,将思念的吻/痕印在她粉白的指尖上。他的亲/吻和抚/摸渐次向下,徒留一只玉臂软软地挂在他的脖颈上。淡青的罗衫堆裹在赵嬛的臂弯里,手指却不甘寂/寞地向上游走,掠过他刀裁墨画的鬓角,轻轻颤抖着为他拆去簪子,解去发冠,把满头乌发揉在自己凌/乱的衣衫里。彼时阮熙的手指正绕在她的背后,纠/缠在细长光滑的布带里,轻轻一抽,紧束着的活结便散开了,他顺势将那件藕荷色的抹/胸从凌/乱的衣服里扯了出来,扔弃一旁,仅仅隔着一层轻盈单薄的布料,时轻时重地揉/捏她小巧玲珑的椒/乳,耐心十足。已经进行到这般地步,一身外裳却仍然松松地挂在身上,赵嬛有些羞/赧,可是胸前交替传来的刺痛、酸胀和酥/麻,又让她自唇齿之间,滑出一声声缱/绻的呢/喃。

“阿嬛有多少伤心事,整日里哭得这样。”男子低沉浑厚的叹息从她的耳畔传来,她的心怦然一跳,陡然漫上一阵酸楚,随即便有一个极尽缠/绵的吻落在她未干的泪迹上,尝尽她的甘苦咸涩。阮熙手下百般撩/拨,肆意挑/逗,亲吻却极度温柔。她纵有无穷无尽的悲凉,此刻也来不及转柔肠,细思量,便被阮熙细细地逡巡而过,从合拢的眼眸,忧悒的平眉和颤动的长睫间带走,悄没声息地融成几点贪/情恣/爱的汗光,在灯下微微发亮。

阮熙的手掌隔着衣衫,沿着腰背滑到了她的股/间,细探双/丘之间迷人的沟壑。他附在耳边,轻声问道:“还疼不疼?”言下之意,自是指那似有意犹无心的一鞭了。

这句问话里的暗示再清楚不过,赵嬛转过脸去,埋首枕席,又用手背遮住了脸颊,可是情/动神摇,裸/露在外的霜/肌雪/骨都泛起了似有若无的红/晕。她有几分难/耐,不肯坦诚,阮熙就偏偏要吊着她。有了年纪,相聚不易,却比年轻时有更多的耐性,同她玩这种磨/人的游戏。

阮熙淡淡一笑,跪坐在榻上,直起身子,拿住她的一双玉/足,分开两/腿,架在肩上。赵嬛起初目光迷/离,神思游移,似梦非梦,便顺从地任他施为。等到长长的裙摆陡然被掀到腰间,隐/秘处一览无余,她惊觉万分羞/耻,再想挣扎,却被阮熙一巴掌拍在红紫交错的鞭痕上:“我却还有账要和阿嬛算。”神色淡淡的,不像说笑。

阮熙手上只使了一点力,不算太疼,威胁之意却是十足十。赵嬛被唬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抓他的胳膊,生怕他再打下去。阮熙却没理她,径直丢开了她求饶的手。

巴掌一下一下地落在柔/嫩的大/腿/内侧,皮肉渐渐染得一片绯/红。赵嬛已清醒了一半,又羞又疼,怯怯道:“先生,先生……有话好说……”

阮熙瞧了她一眼,半轻不重地摸了摸那片犹如桃花初绽的肌/肤,道:“我要算什么账,阿嬛不会想不起来吧?”他还是那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可越是如此沉静收敛,越是令人生畏。赵嬛有时戏言自己能洞悉人心,并不怕他板起脸来,装腔作势。但是在这种情势下,倒也有一点恐吓作用。

赵嬛怔怔地望着他的目光,心脏几乎漏跳了一拍,垂下眼睛,低声道:“先生是说那首诗……我一月前写给先生的诗。”

“原来阿嬛心里明白的很。”阮熙不怒反笑,扬起手,重重地打在她的右腿/根上,赵嬛低低地呜/咽了一声,绞紧了手底的罗衣,“大军新败,身为主帅,不想着如何拒敌、治防、收拾残局,倒有功夫胡思乱想,吟诗作赋。”

这纵然是气话,也是句避重就轻的气话。真正生气的缘故,阮熙绝不肯说出来伤她的心,但是赵嬛只消略一推想,心下便一片雪亮。

当日,败报星夜入京师,丞相忙深夜会同大司马、大司徒、越王等几个留在京城的重臣计议对策,阮熙也在其中。送来的战报里虽言陛下无恙,阮熙却仍有些不放心。回府之后,阮熙顾不得临行前赵嬛无端抛过来的一箱冷话,立即修书一封,遣人快马加鞭,送至千里之外的赵嬛手中。

又过了十几天,就在阮熙几疑书信石沉大海的时候,使者终于送来了复信。阮熙拆开一看,只有一封百字短笺,虽是赵嬛亲笔手书,然而字迹潦草,似是无心之复。于兵败之事、战场情形无一字涉及,笺中所言,皆是意外之语:

“朕身安无恙,劳太傅惦念。唯思人寿无常,可叹至甚。设若朕不幸崩于此役,不知太傅作何感想。常自揣度,今试代拟一律作解:

鸦噪黄沙葬边骨,思情隔断流水湮。

返棺京邑扬幡冷,走笔石铭泣泪新。

残梦扰帘南浦月,悲风吹面北邙尘。

香奁尺素未及敛,怅望从今怀古人。”

念及昔时之语,赵嬛愧悔不已。她抬眼向上望去,阮熙仍在故作平静,冷峭的目光里稍带一丝怒容,而眉峰、双颊、嘴唇和须髯——无论哪里,都波澜不起,所思所想仿佛一览无余,似乎他仅仅是由于赵嬛当日舍本逐末,不专心于战事,故而稍生怒气而已。这是他一贯修养功夫深厚的结果。可是赵嬛却心知肚明——他此时此刻,正在极力抑制着自己真正的情绪,不教人知。赵嬛推彼及己,牵愁动恨,怅然叹道:“其存其没,家莫闻之。人或有言,将信将疑。悁悁心目,寝寐见之——是我不好,不该以此相戏。”

阮熙听她忽然说的这样分明坦白,登时情/难自遏,狠狠地打了她的大/腿一下。眼前所见太过亲昵羞/耻,赵嬛满面潮/红,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先生在京城里,不知道是怎样担心,我却发这种不知轻重的感慨——啊!”话未说完,便化成了一声压抑的呻/吟。她的声音温柔而宛转,阮熙却毫不领情,下手反而更重了。

赵嬛抿了抿薄唇,眼梢微垂,似悲似喜。她阖着双眼,沉默片刻,还嫌方才所说不够真切,终于低声道:“我心里面不高兴,便写这样的诗折磨你。”阮熙不回答她,也迟迟没有动作,沉默了好一会儿,赵嬛忽然有些急躁,咬着牙哽咽起来:“我向来是这样的,你若厌了,就丢开手吧。”

阮熙放下她的双/腿,扬起右手,高举轻落——抬起手的时候颇有威慑力

第2回

,可落下去时却变成了温柔的抚/摸。男人的手指刚刚碰到她私/密而敏/感的所在,赵嬛便全身一震,心中发热,急促地喘/息起来,一腔悲郁都要被灭/顶的情/欲冲垮。一阵衣衫窸/窣,阮熙重新伏在她的身上,吻了吻她重新潮/湿起来的双睫,叹了口气,说道:“阿嬛说话当真无情,可心里分明不是这么想的。”

他望着赵嬛那副似泣欲泣,惹人怜爱的小儿女态,不禁微微地笑了起来:“阿嬛说的不对,其实臣收到那封信的时候,心里面也是很欢喜的。因为这些话,陛下大概只肯说给臣一个人。”

彼时赵嬛正在竭力应付一阵阵潮/水般的愉/悦,欲拒而还迎,来不及用一副伤人伤己的伶牙俐齿回应他的话。可是那些直白的字句,她也都清清楚楚地听在耳中了,一则以欢喜,一则以羞/惭,一则以悲苦。阮熙用力压着她的双臂,任由浓密光/艳的黑发纠缠在他的手上,缓缓地进入她颤抖不已的身体。他注视着她吻/痕清晰的朱唇无声地开合,纤秀的双眉微蹙,不由得从胸中呼出一口悠长而满足的叹息:“好比陛下现在这个样子,也只有臣一人看得到。”

赵嬛却屏住了呼吸。潮/软的甬/道一寸寸被坚硬的分/身顶破,艰涩疼痛与柔/情蜜/意一齐向她涌来,唤醒她数年未曾重温过的绮丽春/梦。身躯嵌/合,男人的利剑埋在自己瘦弱的小腹里,血/脉相贴,亲密无间,一切隔阂和冷淡都烟消而云散。

阮熙进/出的动作坚/实而缓慢,一遍遍描画着她隐/秘幽/穴的形状,碾/压过她最柔软脆/弱的地方。久违的触/感,体/肤的快乐让赵嬛在他的辖制下颤/栗不已,却只能承受,不可闪躲。璀璨的汗珠沿着额头的曲/线滚落,一滴滴渗进乌黑的鬓发里。见她食/髓知味,阮熙的攻/势愈发猛/烈而精准,逼得她反过来支起双手,揪紧了他坚实有力的小臂,像溺水之人用力抓住一方浮木,不肯放手。她自唇/齿之间,溢出一声声婉/转含/羞,如泣如诉的呜/咽,娇/软的声音被爱/欲浸得湿透。赵嬛有些讶异,他们已经疏远两三年了,可是阮熙仍然在攻守之间,拿捏得她欲/罢不能——毕竟他是那样熟悉她的身/体,她的一切,刻骨铭心,永远不会忘记。

男人的胯/骨反复地撞击着她伤痕累累的臀/腿,绯红的双/腿之间磨得火/辣,可是一阵阵尖/锐的刺/痛里却藏着莫名的爽/利。纵然她纤秀的眉心随着动作的节/律而蹙紧,一双细/韧的小/腿却主动绷在对方的腰上,仍然怕这躯/体不够贴近,这怀抱不够缠/绵。

阮熙懂得她的渴望,俯下身,低下头,用唇/舌封住她辗/转吟/哦的绣口。他的深/吻热切而强势,深入贝齿灵/舌间的每一处柔软和坚硬,无一遗漏。寻觅、闪躲、追逐、缠绕,蠢蠢欲/动的感/官,不甘寂寞的魂灵,都在舌/尖相触的一刹那里,蒙受点化。烛火颤动,灿烂的灯影向他们扑来,坠在纠缠一团的绸缎衣裳里流泻下去,染作流丽的华光,织成一张甜蜜的细网,将二人包裹其中。

阮熙凝望着她,一贯清冷严肃的目光里充满了热烈的情/欲。赵嬛娇怯地眨了眨眼,又垂下眼睛。

她的血肉里像含着一团火。烧熔了,烧化了,淌下鲜亮的蜜/液,让所有的矜/持都化为齑粉。春/宵正好,为何要辜负夜夜孤独的明烛,空自照着日日老去的红妆,泣下滚烫的泪水,结成厚厚的灯花。

一时云销雨霁。

赵嬛有些倦了,又嫌弃自己方才放/浪太过,便背对着阮熙,侧卧一旁,合上眼睛作假寐状。阮熙深知她的性情,便不去逗她,只伸手抚摸着她瘦弱的肩膀,说道:“我去拿药,陛下歇一会儿。”

他从榻上走下来,穿齐靴子,系紧腰带,抚平衣裳的褶皱,又放低了声音,柔声问道:“陛下想什么吃,臣吩咐厨下做去。”

“并不想什么吃,你叫他们随意做些,也就是了。”阮熙温声软语,赵嬛便不好再矫情不理他。赵嬛扭过头来瞟他一眼,阮熙已然恢复了先前那副衣衫端正,形容庄重的君子模样,手中挽了长发正要梳髻。赵嬛心中不禁微微一动。随即撑起半个身子,扯了扯他的衣袖:“我替你梳。先生自己看不见,再扎歪了。”

阮熙从善如流,坐在榻边。赵嬛在他的背后跪坐下来。肿胀的伤处碰到脚踝的时候,剧烈的疼痛不禁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阮熙有所察觉,安抚似的摸了摸她虚拢在自己肩上的手:“疼的厉害?”

赵嬛的十指埋在他的长发里,由上至下温柔地梳理着他的发丝,嘴上却故意埋怨他:“朕好不容易来太傅府上一次,太傅便非打即骂,这样待朕。”她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替他照原样挽了一个发髻,戴上发冠,插上簪子。

阮熙转过身,与她四目相对,正色道:“若非陛下赐臣那柄打龙鞭,臣万不敢如此。”阮熙见她渐渐红了脸颊,忍不住微微一笑,戏道:“还是陛下聪颖**,料事于先,算无遗策。三年前,便能料到有今日之事。”

赵嬛俏脸一沉,伸手推了他一把,嗔道:“先生胡说八道欺负我。”

“臣也常常告诫自己,君臣有分,何必强求。只是今日一见了陛下,这些道理就顾不得了,”阮熙握住她温软的手,收起了笑容,“说起来,陛下希望臣待陛下一如从前,倒是臣一直辜负了陛下的心意。”

赵嬛动了动嘴唇,她的理智让她有很多话想说——比如阮熙的婚姻和子嗣,然而她的心正浸在一腔恬静的柔情里,于是终究没有说话。

“可是臣这一遭才真正明白,岁月倏忽,人生苦短。倘不及时行乐,后悔莫及。”阮熙轻轻抵着赵嬛的额头,唇间逸出一声劫后余生般的叹息。

【完】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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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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