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属权（Hostile Takeover Bid by Xant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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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原文链接：http://www.xanthe.org/possession/chapter-1/

一个关于挖墙脚被抓现行的故事。

这对CP真的好可爱，比起24/7感觉更可爱一点，也可能是我心情好的错觉：）祝各位新年快乐。

“Mike你看，世界上有成功者，有失败者，你想知道怎么能确定自己是成功者而非失败者呢？”

Mike打了个哈欠，递给Louis一大叠文件，这是他花了整个上午从文件检索室取回的。

“我只知道你肯定会告诉我，”他嘟囔道。他现在背疼，如果Harvey在早上过去的几个小时里有任何一点找他的迹象，他下午的心情都会稍微好些。不是因为Harvey没有及时来找他，而是因为自从Clifford Danner案以来，Harvey似乎一直有意回避他，而Mike也不知道为什么。

Louis给他一个冰冷的微笑：“我是，麦克，因为我透过你看到了我自己。”

“是吗？”Mike有点警觉。

“是的 – 我的意思是，你不够聪明也不够漂亮，但是我能从你身上看到一个苍白无力、次品版本的我自己。”

“是吗？”Mike现在感觉被讽刺了，“Louis，你要说多久？只有……”他指了指Harvey的办公室。

“Mike，别忘了成功者和失败者！你想待在一支常胜的队伍，对吧？”

“是的，我确实想，”Mike点头。失败绝对是一件让你不计代价想要避免的事情——这是过去几个月他在皮尔森哈德曼工作中得出的教训。

“很好，我的朋友，作为朋友我告诉你一个秘密……”Louis急切地招手，Mike犹豫了一下，上身向他靠过去，Louis又向他靠近一点——两个人差点撞在一起。

“秘诀是睁大眼睛，环顾四周，发现赢家，确保你永远在他们的团队里。这样你也会成为赢家。”

Louis坐在那里，眼睛里燃起期待的光芒，Mike沉思片刻。这可是Louis，其中某处必有不可告人的动机或暗藏的深意。

Louis戏剧性地叹了口气：“我是说，Michael…Mikey…uh…Mike…我想说的是，环绕四周，谁业绩最佳？”他脸上浮现出那种Mike总有些许排斥的骄傲神采，他得意地期待着答案，手指不耐烦地在桌面上敲击。

“Uh……是Harvey吗？”Mike不太确定地说。

“什么？根本不是！”Louis面色转阴，“Harvey确实表现突出，当然……他有名气，有信誉，”他语带轻蔑，“但就大订单而言，是我，Mike，我是这里的赢家。所以，如果你也想成为赢家……”

“我就得加入你的队伍？”

“现在你明白了吧，”Louis春风满面，“就是这个意思，Mike，我是赢家，所以如果你是个聪明人，你会跟我上床的。”

Mike希望他想表达的不是字面意思，他被自己脑海中浮出的画面雷到了。

“你看……”Louis示意他再靠过来，“我知道，Mike。”

Mike感觉他胃里有点不舒服，Louis知道他的秘密？怎么知道的？不就只有他和Harvey，最多Donna，知道他没有哈佛法律学位吗？

“你知道什么？”Mike小心地问。

“我知道你有非凡的记忆力，几乎过目不忘，我曾经暗中测试过你。”

“恩，这不是什么秘密……”

Louis手舞足蹈，“看，事件、数字、日期……真相总在细节中被揭示，但是那些东西……嗯，只是奇技淫巧，而我是一个推动者，一个商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噢，好吧。”Mike点头，他明白了。

“听着，Mike，我也有秘密。”Louis又招招手，Mike靠过去，不过这次Louis更为谨慎，四处张望，以确定办公室已经没有第三个人。Mike努力克制自己不要翻白眼。

“Jessica已经告诉我了——要保密——我就快当上高级合伙人了。”

“真的吗？”Mike尽力让自己听上去像是对此非常震惊。

“噢，是的！”Louis就像尝到奶酪的猫，“当然是真的！到时候，我可以选择自己的助理，我愿意给你这份殊荣，Mike，我们将成为杰出的组合！你可尽犬马之劳，而我担当主力。”

“当你这样说的时候，真令人很难拒绝。”

Louis似乎没听出Mike绵里藏针，“这是肯定的，而且你也不会想要拒绝我，Mike，”Louis看起来更丑了，“你拒绝不了我。”

Mike努力不要笑出来，“是啊，事情是这样的，但我不知道Harvey会作何感想啊。”

Louis的神色一沉，“Harvey与此无关，他又不是你的主人。”

“不是吗？”有人在他们身后说道，Mike立马转身过去——不确定他是突然松了一口气还是已经吓呆了。

Harvey看起来优雅、沉静一如往常，但Mike早已能从蛛丝马迹中窥探主人心情。眉毛有轻微的下垂，Harvey被逗乐了；嘴唇抿着，Harvey好像有点生气；额头轻轻皱起，说明狡猾的大脑已经开始工作——虽然Mike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Louis看起来像一个手伸进饼干罐又恰被抓了现行的孩子。当然，尽管被当场抓住，他显然还没有放弃他垂涎已久的甜心饼干。Mike不知道他在当下的情形中就是那块甜心，但是看着Harvey和Louis为他翻脸，多少还是有点令他脸热。

“如果你需要一个助手随侍身旁，那就去找你自己的人，我相信Harold不会拒绝你的。”Harvey垂头看向走廊，Mike忍不住咧嘴笑着，Harold肯定不会是任何人的最佳选项。

Louis怒视着他，“我只是向Ross指出，他应当认真地重新考量自己的合作伙伴。”他为自己的文字游戏得意微笑，“搭上你可称不上是他职业生涯明智之选。你一次次的冒险行为为你赢得了一定声誉，Harvey，可是当你失败的时候——我们都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你必将遭逢——你会带着Mike一起跌向谷底，我只是出于道义关心他而已。”

“嗯，”Harvey作沉思状，“不，Louis，我可不同意你的说法，我知道，不就是我有什么，你就想要什么吗？你永远都是这样。”

想到Harvey现在可能在想什么，Mike就感觉胃里一阵不适，他想驳回Harvey这种冒失且自大的、认为自己属于他似的言辞。

“嗯……先生们，其实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不属于我以外的任何人？”Mike插嘴说。

Harvey目光如炬，从Louis扫向Mike，后者深刻感觉自己不该开口。Harvey眉尾轻挑。

“是这样吗？”他问，语气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

“嗯，是的，我的意思是，我为您工作，也为皮尔森哈德曼工作，偶尔也会为Louis工作。但是严格来说，没人能拥有我。”

Harvey似乎在思考Mike的话，Louis得意洋洋，“他说得对，他暂时、可能、名义上为你工作，但是别忘了他要向我报告——因为我负责管理所有的助理。他的劳动合同也是与皮尔森哈德曼签订的，谁需要他就为谁提供服务。他完全不属于你，Harvey，相反如果他选择跟随我，那么很遗憾，你将无计可施。”

Mike并不太喜欢“只要有必要他就得为任何人服务”的说法，这让他听起来像个通用的妓|女而不是某人专宠。尽管Harvey说的话不那么中听，但他还是为自己不独属于Harvey有一点沮丧。他希望自己是Harvey。每次Harvey提到他是Harvey的小狗、Harvey的男孩时，他总感到一阵欣喜，虽然他从未认真考虑过这些含义或这种情绪。

“‘现实占有，败一胜九’，没听说过吗？”Harvey平静地说。

“但你不拥有Mike。”Louis回答。

Harvey慢慢微笑起来，Mike打了个寒颤——面对Harvey的怒火，你必须有身为刀下之俎的自知之明。

“Mike，解释一下这句古老的谚语。”Harvey命令。

“嗯……”Mike努力从脑海中搜寻相关信息，“这不是法律条款，仅仅是一种普遍的观念——如果一个人已经拥有某种东西，那么所有权就更容易维持，如果没有实际占有，则很难强制执行。”

“没错，”Harvey点点头，“或者换一种说法：在财产纠纷中，如果没有明确的令人信服的证据或相反的文件，实际占有财产的人被推定为合法所有人。所以，你的领带……”Harvey瞥了一眼Mike的领带“尽管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用这么难看的领带，但除非有人能证明，否则我认定这就是你的领带。佩戴已申明主权。”

“这实际上是Trevor的。”Mike笑道。

“是吗？”Harvey的眉毛竖起来，“好吧，我可以理解他放弃通过诉讼手段索取此物的行为。”

“俗话也只是俗话，”Louis插话打断他们的玩笑，“法律的宗旨是，胜负依赖于申诉者的实力，而非对手的弱点。”

“依法占有原则，”Harvey回击，“因为你拥有，所以你可以继续拥有。在Mike的例子中这是不新的，意味着他将继续拥有一条非常丑陋的领带。”

Mike大笑，Louis看上去非常生气。

“在关于我的那个例子中，因为Mike是我的助理，我雇佣他遵守我的命令，我已申明主权。”Harvey慢条斯理地说完。

“但不同的是，Mike有自由的意志。他不是一条领带或某种私有物品！”Louis厉声说道，“你不能拥有他！”

“哦，我不能吗？”Harvey递来的目光让Mike不寒而栗，酥麻的触电感沿着脊柱传遍全身，“听着，Louis，我厌倦了你不断收买Mike的行为，越来越没意思了。我建议我们明早十点在此再议此事，届时我们将达成共识——你再也不会试图把他从我的办公室带走。”

“为什么我要这么做？”Louis冷笑。

“因为我将向你证明我既对他有确凿无疑的所有权，又实际拥有他。怎么样？”Harvey伸出手。

Louis的目光中敌意不减，但有所动摇：“好，我等着你输。”

Harvey胸有成竹的微笑表明他认为对方刚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这让Mike非常好奇Harvey到底打算怎么证明所谓的“所属权”。他认为Louis是对的：他的合同是与皮尔森哈德曼而非Harvey本人签订的，即使Harvey是他的上司，如果他选择做Louis的助理，Harvey也无能为力。当然，他绝无此意。

Mike叹气，“真是似曾相识的一幕，”他的目光在Louis和Harvey之间来回逡巡，他对Louis说，“那时我就说过了，我不是一个奴隶，我现在再说一遍。我还可以指出，上次你和Harvey打赌的时候，你已经确定过你对我的服务丝毫不感兴趣的事实了。”

“那是因为Harvey搞砸了以至于要你一个人完成整个案子，那是你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当然一团糟了。我不会再那样做了，我会是一个合适的导师，给你真正的帮助和建议。”

Harvey目光一沉，Mike知道Louis的话触碰了Harvey敏感的神经。Harvey和他自己的导师之间有复杂的过去，Mike能肯定这影响了他们的关系。Harvey常常三心二意，有时为他提供帮助和建议，有时又什么都不管任他搞砸一切。Mike讨厌这一点，Harvey明知道他没有上过法学院，他对这些法律或许能背诵和理解，但是并不知道如何运用它们。

“如果你不能正面你拥有他，”Louis轻声说，“那你就只能拱手让人，然后让……Harold做你的助理。”他耸耸肩，脸上露出了令人厌恶的笑容。

Harvey面不改色，但下颌的肌肉微微抽动，Mike以为Louis可以注意到，但他没有。

“好，就这样。”Harvey粗暴地说，他转过身来，“Mike，跟上我，”他一边走出办公室，一边命令道。

“你拿我做赌注？还来真的——上次是十天，这次是永远？”Mike愤怒地小跑着跟在Harvey后面，“该死的，你TM在想什么？”

Harvey急转身，“我在想，我给你布置了任务，但你整个上午一直在为Louis跑腿，所以现在看来，你大概急于摆脱我去给他当助理。”

“怎么可能！他告诉我我必须……他说这很紧急并且事关我的工作我应该……”Mike接触到Harvey警告似的暗沉目光，不自觉停下脚步。

“Mike，他在耍你，你听到了，你想成为Louis的仆人吗？”

“没有！我更愿意做你的仆人。”Mike笑着说，试图平静局势。

“真的吗？因为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说明这一点，”Harvey没有理会他的笑容，只是深深凝视着Mike的眼睛。

Mike笑不出来了：“Harvey，我当然不想为Louis工作！”

“我们不仅仅是在谈论工作。”

Harvey专注的目光使他如芒在背，他忍住了，“我只是……Harvey，他告诉我要做什么，他的级别高于我，所以我遵从了。”

“我也告诉你你该做什么了，为什么我的命令你不执行，他的你已经完成了？”

“大概因为他比你刻薄？”Mike试探着说出部分真相，Harvey如果是奴隶主必然也非善茬，只是他比Louis更注重操行。

“你就没想过我也能很刻薄吗？”Harvey浓墨似的眸子深深凝视着Mike，使他感觉到他每多说的一个字都让他离深渊更近。Harvey靠近Mike，嘴角微微勾起，“Mike，我是认真的，”他在Mike耳边呢喃，“我也能很刻薄、苛刻、毫无怜悯之心——你今晚就能知道。晚上八点到我的公寓来。”

“你的公寓？”Mike惊讶地重复了一遍，“但你从未让我进去过。”

“好吧，但愿我今晚会让你进去，否则你就只能在我门前的地板上空度良宵。”

“拜托，Harvey，我说了我很抱歉！”

“事实上，你没有，”Harvey的怒火显然还未熄灭，这让Mike意识到他肯定做了什么彻底惹恼Harvey的事情了，但他不知道是什么。

真的是因为他一整个上午都在为Louis跑前跑后吗？但是好像又是更私人化的事情，Mike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就好像是他无意中冒犯了Harvey的某些规则，一些他从未意识到的规则，他的困惑让他为自己辩护。

“如果你经常在我周围，也许我会做你要求的事情，而不是Louis的，但是我已经几乎好几个星期都没见过你了！”他厉声道。“你是对的——我也可以去做Louis的助手，而不是你的，反正你已经很久不出现了。至少现在Louis看上去对当我的导师感兴趣得多！”

Harvey阴沉的表情使得气氛剑拔弩张，“这么说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他靠得更近了，Mike能感觉到对方凉爽的丝绸内饰的西装外套在他手上摩擦，“你想要我注意你？很好，你已经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希望你不会后悔。记得今晚的约定，做好心理准备，你可不会有太多时间睡觉。”

像是个不祥的征兆，Mike心头火气，他不觉得这都是他的错，为什么Harvey一定要找他麻烦？

“那么，就因为我帮了Louis的忙，你打算让我整晚熬夜来惩罚我？”他暴躁地问。

“是的，我认为你应受惩罚。”Harvey嗓音温柔如绸缎。

Mike的胃收缩了一下，心头窜起一点奇异的兴奋，“但是，我整夜躺在地板上又怎么能向Louis证明你的“占有权”呢？”

Harvey笑而不语，转身大步离开。

“我下午要出去，今晚八点准时到我的公寓来。不要迟到。”

一个小时之后，Louis风风火火地走到Mike的办公桌前，俯身下来，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容。

“Mike——午餐时间到了。”

“Louis，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今晚之前必须给Harvey做完校对。”Mike指着他桌上堆成山的法律文件回答道。

“那些让Harold做就行了。Harold！”Louis抱起那一摞文件，在Mike拒绝之前扔到Harold的办公桌上，“把这些在三个小时之内校对好，要是完不成，就等着被解雇吧。”

Harold苍白的皮肤涨成红色，抓着文件立刻就翻看起来。Mike对此感到非常抱歉。

Louis又转到他面前，“Mike——我已经在Medici’s定了位置。”

“Medici’s？”

“是镇上一家新的热门餐厅，你甚至可能读到过相关的评论。他们一座难求，排号已经排到了六个月之后，但我一个电话，他们就迫不及待地希望我过去用餐。”Louis自恋地说，动作夸张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

“然后你想带上我一起吗？”Mike茫然地问。

“是的，”Louis微笑，“我认为你还没有完全理解我上午所谓你提供的机会，Mike。我希望你能真正地深刻理解此事的裨益。”

Mike叹息，“拜托，算了吧，我已经惹毛Harvey了，而且……”

“别提Harvey，他只是在利用你，为我工作，你会发现你的事业腾飞在即。现在，跟我走。”

Louis走向门口，Mike盯着他看了片刻，但他想了想也没什么吃亏的地方——Louis讨好他，不谈回报就要请他在镇里最贵的餐厅吃午饭。

Harvey最近总是不在，但只要他在的时候，他就会尽力让Mike待在他控制范围内。能花一些时间和一些真正欣赏他的人相处也挺好的，尽管Louis的欣赏是一把双刃剑。

Mike并不欣赏Medici’s昂贵的菜肴，但他乐于选择菜单上最贵的菜，欣赏Louis发青的脸色。

Louis并没有浪费太多时间，Mike正要开动，Mike拿出一叠纸。

“Mike，我是认真的，请你也认真对待。这是我已经草拟的合约，我希望你先做我的私人助理——我自己出钱——占住这个位置直到我当上高级合伙人——Jessica承诺我三个月之内兑现。然后，你为成为我的助理，我在皮尔森哈德曼获得的奖金中有5%的部分是你的。而且，现实一点说，我的奖金是非常可观的。”Louis自信地笑了笑。

“合同？”Mike盯着Louis。

Louis用食指敲了敲他的下巴让他闭上嘴，“注意餐桌礼仪，Mike，我能看见你满嘴的菜。”

“你这样做只是为了在愚蠢的对赌中获胜吗？”

“当然不是。好吧，不全是。”Louis耸耸肩。

“你们两个都疯了，知道吗？你们俩在同一家公司工作，你们之间这种奇怪的竞争性关系是疯狂的。”

“不，不是，这让我们更犀利，别说我疯狂。作为赌注，我已经告诉你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助理，如果这是得到你的方式，那我很高兴陪Harvey玩这场愚蠢的游戏——然后获胜。”

“那这就是你要取胜的方式吗？”

“当然，”Louis不以为意地耸耸肩，“看，我想只有一种方式来证明对某人的拥有权，那就是买下他们。”

“你要购买我？”Mike在震惊中无法回神。

“是的，我要。”

“你凭什么觉得我要卖？”

“哦，每个人都有一个价格，Mike，”Louis笑了，“我敢打赌，Harvey没有给你奖金的抽成，对吧？”

“呃……没有，”Mike盯着他面前的一纸合约。毫无疑问，这将有助于解决他的许多财务问题。祖母的养老院并不便宜，他的债务尚未还清，这将一次性为他解决很多问题。

“我只要你的承诺。”Louis指着他面前的文件，“看看吧，Harvey最严重的错误就是没有用一份独家协议签订你，我不会犯同样的错误。Mike，我希望你同意作为我的助理，基于我刚才罗列的条目，专门为我服务，然后在虚线处签字。”他拿出价格不菲的自来水笔，放在文件的顶端，“你觉得呢？”

“呃……”Mike试图咽下食物，味同嚼蜡，他喝了口水，突然感觉不饿了，“好吧，我先看看这个。”

“你不相信我？”Louis朝他笑笑。

“嗯，你是个律师，”Mike微哂，其实他只是在拖延时间，他需要认真思考一番。

“哈，彼此彼此。拿走吧，好好看看，但是如果Harvey能给你更好的机会，我就吃掉我的帽子。”

Mike皱眉，“你有帽子吗？”

“不，你知道我的意思——如果Harvey给你更好的条件，那就给我个机会还价吧，可以吗？没跟我说之前先不要接受。”

“等等！你真的认为Harvey会贿赂我吗？”

“当然。”Louis看起来很惊讶，“拜托，要不然他还能怎么证明他的占有权？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亘古不变。”

“好吧，”Mike不太确定地说，“你想做我的老板？”他拿起这份文件，折起来收进口袋里。

“如果合适的话，”Louis狡黠地推了推他，“你和我，Mike，我们将是一支伟大的队伍，我会带你一路走向巅峰，我不喜欢Harvey，我对手下的人很好。”

“你认为Harvey不照顾我？”从第一天见Harvey开始，Mike就有一种磨人的不安全感——他想要Harvey为他骄傲、为他侧目，为此他愿意每天累死累活地工作，但是他不确定Harvey是否真的感觉到了。反正Harvey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

当然，他们也有过开心的时光——当Mike感觉Harvey喜欢他并且重视他；当他们一起大笑，一起开玩笑，一起绕过法律打赢官司……然后就像是按下复位键一样，Harvey回到他一贯的不可思议的常态。Mike不知道怎样才能摸到他。

Louis大笑出声，“Harvey想要你，但是他却什么都没有为你做。如果他做过些什么，你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听我说这些了。他真是失策啊。”Louis再次得意地笑起来，Mike坐立不安，该死的Louis仿佛能看到他灵魂深处的微小角落。

Mike不知道他到底想从Harvey那里得到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尚未得到——或者只得到了一点而非想要的全部。他也知道这些无法从Louis那里得到——但至少能从这笔交易中得到一些别的东西，比如他再也不用担心祖母被赶出养老院了。

“我相信确保忠诚最好的方式是买下它，”Louis告诉他，“我会用冰冷的金钱收买你的忠诚。你好好为我工作，我会为你的忠诚付款。我想你一定能做得很好。”

Mike盯着他，想起Louis在早上对他说的话，现在他在想他对这个说法是否有所误解。Louis告诉他，取得成功的方法是找到一个胜利者，然后加入他的团队。也许这正是Louis现在所做的，他认为Mike是一个胜利者，他为了走向自己的事业高峰而想把他抓在手里。

Mike也有些茫然无措。至少Louis把他看做胜利者，而Harvey似乎认为他是一条小狗，必须时刻围绕在他身边。令人费解的是，在被视为一个赢家和一条小狗这种看似不需思考的选择中，他竟两相为难。

或许Harvey是对的，而且感情在事业中也并无立锥之地。Louis在向他递出橄榄枝。为什么他对Harvey的忠诚竟然变成了他事业的绊脚石？如果是Harvey提出同样的条件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马上签字。该死的，Harvey可能会嘲笑他的优柔寡断。

Mike发现他不能再吃了——在他思考最佳选项的时候，他的肚子已经翻江倒海。他静静听着Louis吹嘘自己的新合同和一些新近约会的女人；想到当一切结束后，他又可以回到他的格子间里理理思绪，他不禁大松一口气。

“为自己做最好的选择，Mike，”临别之际Louis如是说，“把Mike Ross作为你的出发点——然后你发现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Mike也希望这样。那些合同似乎在他的夹克里烧了个洞，而他甚至只要想到这件事情就感到愧疚，但同时他也无法停止思考这些——尤其是当他想到Harvey对他只有严厉的言语、愤怒的表情，还有即将到来的毫无根据的、要他整夜不眠的惩罚。

下班后，Mike回家洗了个澡。他知道Harvey有多在意外貌，他想穿着破洞牛仔裤和脏了的毛衣去Harvey家，就只为了触怒他。但想想还是算了。如果他要踹掉Harvey爬上Louis的床（想到这幅景象Mike忍不住耸耸肩），那最好他还是看起来像样一点好。

他穿上自己最好的一条牛仔裤，在白T恤外面套上一件蓝毛衣，这是他想到的能符合Harvey严格的着装标准的最佳搭配了。然后他想可能他要在Harvey家通宵第二天直接去上班，所以打包了衬衫、领带和内裤，把袋子捆在自行车上。

他环顾四周，看到了Louis的合同正放在床上，他尚未签署，他一直在很认真地思考此事，苦恼但没有结论。

他

第2回

对自己说，“是Harvey让你重获新生，如果没有Harvey，你会在监狱里打发时间，或者沉在大西洋里，Trevor毒品交易的朋友送你的礼帽上则留下弹痕。”

或许他应该告诉Harvey这件事，给Harvey一个机会留下他；或许他应该带上Louis草拟的合同。但是他不敢想象当Harvey知道他的背叛——尽管只是在思考——之后的场景，不敢与那样的Harvey对视。

最后，Mike抓起那几页纸塞进了他的包里，他可以稍后决定。毕竟他还可以思考到明天早上，而且说不定Harvey也会说些什么有助于他做出决定的话来。

Mike不认为Harvey会像Louis所说的那样用钱收买他。

<第一章完>

第二章 counterclaim 反击

（不知道章名怎么翻比较合适，随便翻的不要在意。）

Mike到了Harvey公寓楼下，却发现自行车没地方安置。他站在那里，四处张望，不知道怎么办，他可不认为非常挑剔的Harvey会允许他将自行车带到自己完美装潢的公寓中，但他又不能离开这里。

他犹豫了片刻，知道一个穿制服的高个子男人从这栋建筑里走过来。

“你是Michael Ross吗？我是Jeff，大厦管理员。Mr. Specter嘱咐我帮你停放自行车。”他平静地说。

“嗯……是的，我是MikeRoss……你穿着制服？”

“是的，”Jeff笑着把自行车从Mike手中接过，“Mr. Specter先生明确指定了你的自行车位。跟我来。”

“我的……？好吧……”Mike跟着他走进大楼，然后坐电梯进停车场。

“访问期间你可以使用这里，”Jeff说着走向一辆高度抛光的汽车，Mike认出Harvey在Ray不接送他时曾驾驶过它。紧挨着它，有一个和闪闪发光的汽车一样崭新的自行车站。

Mike盯着它看：“这是为我的自行车准备的吗？”

“是的，Mr. Ross，Mr. Specter明确指示，还有这是进入车库的卡。”他递给Mike一张卡，Mike依然在试图理解Harvey的想法——为了某些原因，为他的自行车准备了自行车站，就好像知道他以后会常常来一样。

他一边想一边乘电梯到顶楼，然后沿着走廊到Harvey的复式公寓。

他瞥了一眼手表，正好是晚上八点。

“如你所愿，Mr. Specter，”他低声咕哝着，敲门。

Harvey打开门让Mike走进去，“我不明白，”他说着，看也不看Harvey一眼直接进门，“上次我来的时候，你连门都不让我进，现在却给我准备了专门的自行车站？”

“你上次来的时候喝醉了。”Harvey说。

“是的，但是……”Mike转过身打量着Harvey……今天第二次发现自己口干舌燥。

Harvey穿着一条精致贴身可能非常昂贵的深蓝色牛仔裤，配一件紧身、剪裁考究的黑色衬衫。他很明显下班后洗了澡，头发没有按照通常的方式梳起来，而是自然、乱蓬蓬的样子，Mike甚至可以看到一点染色的痕迹——这通常都被Harvey使用护发产品完全掩盖住。他看上去极其诱人。

“你……”Mike嘴巴张张合合，却说不出话来。

“我？”Harvey看上去心情不错。

“没穿西装，”Mike有点语无伦次。

“我不会连在家休息的时候也穿着西装，”Harvey眨眨眼睛，“你也没穿……但是我看到你带了一件。”他扬扬下巴示意Mike挂在肩上的服装包。

“恩，你说这将是一个漫长的夜晚，我猜你可能会让我工作一整夜然后自己离开，最后我依然在这里等待黎明破晓，而我如果没有准时上班你肯定又会找我的麻烦。所以我想我最好带上衣服省点时间。”

“有趣。”Harvey从他手里接过衣服，走进另一个房间把它们收起来。

“哇……Harvey……这个地方真是太棒了，” 迈克把他的包放在沙发上，环顾了一下客厅。他们在大楼的最上面，到处都是落地窗，整个城市的壮丽景色尽收眼底。

“努力工作，有一天你也会拥有这一切。”Harvey告诉他。“喝点什么吗？”

“是啊……啤酒。”Mike继续扫视四周，思考如果有这样地平线一样遥远的希望能够买得起这样的房子，要不要努力工作呢。

Harvey摇摇头，“只提供软饮。”

“好吧……我忘了，这是一个工作之夜。”Mike朝他做了个鬼脸。

“别不高兴，啤酒不适合成年人。”

Harvey递给他一瓶可乐，然后向后一靠，从他的瓶子里吸了一大口可乐。Mike着迷地看着，看着Harvey用力的嘴唇，和随着下咽动作运动的喉结。

Harvey的衬衫领口敞开着，看起来一点也不像Harvey。Harvey通常都会扣好每一颗扣子，衣服整齐得体，令人难以窥见精致剪裁的布料下诱人的肉（和谐）体。现在Mike可以看到锁骨部位柔软、晒黑的皮肤，他不禁舔了舔嘴唇，啜了一口自己的饮料，感谢液体的凉意暂熄内心深处的火焰。

“那么，你打算让我通宵工作？”他问。

“谁说了什么相关的话吗？”Harvey被逗笑了。

“你说的！你说我必须通宵工作作为今早把Louis排在你前面的惩罚。”

“不，那不是我说的，那是你自己设想的，Mike，你每次都有一些毫无事实根据的幻想，你知道我什么感觉吗？”

“那我在这干什么？”

Harvey耸耸肩，“你说你想引起我的注意，Mike，所以我成全你。”

Mike盯着他，“这是开玩笑吗？”

“什么？当然不是——你这样说我很受伤。”Harvey的眉毛高高挑起，看起来并没有受伤，而是很高兴。

“那这是一个陷阱吗？”麦克眯着眼睛问。

Harvey友好地笑着摇了摇头，“Mike，Mike，Mike……你真是多疑。我喜欢你这样，但不是，这不是陷阱。”

“但你说会有某种惩罚？”Mike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喉咙有些发紧。

Harvey愉快地微笑，“是的，我是这么说的，而且的确会有，但是是晚一点的时候，”他坚定地说，“首先，我们先吃饭。”

他伸出一只手放在Mike的肩膀上，Mike有一种触电的感觉，几乎要从顶楼跳下虚空。Harvey的手指抚慰着他紧张的情绪，轻轻地按揉着他的肩膀，Mike发现自己慢慢平静下来。Harvey的手有力而温暖，领着他从敞开的阳台门走进屋顶花园。

“我靠！”

Mike站在那里，风拂过他的发梢，又吹向他脚下的城市。他在这一刻仿佛和Harvey贴得更近了，仿佛作为主人而俯瞰整个城市，作为国王在殿堂高坐，所有的人都如此渺小。

一阵嘶嘶声唤回他的思绪，他转身看到Harvey站在一个烧烤架旁边，正将第二块牛排放在烧烤架上，目光向他投来。

“喜欢吃几分熟的牛排？”他问，“我推荐一分熟的，但取决于你。”

“你自己做饭？”Mike问得蠢极了，“你？”

“是的，我做饭，”Harvey不太耐心地轻轻点头，“这些牛排已经用特殊的酱料腌制了几个小时。”

“为我？”

“为我们。你饿了吗？这里有沙拉和土豆。”Harvey转头示意，桌子在阳台角落里。就像Harvey的办公室和公寓里的一切，就像得体穿着于Harvey身上的服装一样，那张桌子也十分高端大气上档次。

“沙拉和土豆还是留给你好了，牛排我要和你一样的。”Mike说，他仍然沉浸于这个奇妙的夜晚，远远超出他的预料。

这是一个温暖的傍晚，Mike拉开椅子坐下，看着Harvey熟练地把牛排煎好装盘。

“先看看口感怎么样，如果不行的话我可以再煎一会儿，”Harvey切下一小块牛排，用叉子叉着举到Mike唇边。这样吃真是太亲密了，Mike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张开嘴咬住那块肉。

牛肉立刻融化在他的舌头上，留下满腔温暖可口的味道和质感。Mike从未尝过如此美味，赞不绝口。

“好吃吧？”Harvey脸上的得意笑容耀眼极了，但这一次，Mike以为绝不过分。

“这太神奇了，你怎么让它入口即化的？”

“付钱给城里最好的屠夫买下最好的肉，”Harvey笑道，又把两块煎好的牛排放在盘子里，“还饿吗？冰箱里还有两块。”

“饿着呢。”Mike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吃沙拉和热土豆。

“中午没吃饭吗？”Harvey温和地问，Mike抬起头来，在思考Harvey是否知道他与Louis共进午餐的事情。

“Louis带我去了一家才开张的高档餐厅吃饭，”他感觉现在不应该撒谎，尤其是在Harvey有可能已经知道实情的情况下，于是如实说道，“味道差极了。”

“Medici‘s？我上周去过那里，还不错。”Harvey耸耸肩。

“你介意我和Louis吃午饭吗？”Mike小心翼翼地问。

“你把我要求的校对做完了吗？”Harvey反问道。

“Harold做了，Louis非要这样，”Mike也耸耸肩，“我回去之后又重新检查了一遍以免Harold出错。”

“他出错了吗？”

“是的。”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你亲自做。”Harvey坐下，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这也是为什么我重新检查了一遍以确认准确无误。”Mike还击道。

“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对吧？”Harvey愉快地说，在空中举起可乐瓶，“我们继续享受美食吧。”

Mike不情愿地与Harvey碰杯，感觉有点怂，“你怎么这么nice？”他边吃边问。

“我总是很nice。”Harvey再一次自鸣得意地微笑。

“不，你真的不。”

Harvey眨眨眼，但他的表情还是高深莫测，Mike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Harvey，现在到底怎么回事？”Mike想正面解决问题，“我们似乎相处得很好——我真的很高兴和你合作解决Clifford Danner的案子，那时就好像我们……是朋友？”他感觉自己的话听上去很愚蠢，因为他相信Harvey的朋友必然也是一些业界精英——如果Harvey真的会有所谓友谊这种东西的话。“即使不是朋友……我们共事得也很愉快，我甚至还帮你想办法把Cliff从监狱里捞出来。”

“好吧，从技术上讲你从燃烧的密西西比中把他偷了出来。”Harvey指出。（各位见谅，本人没看过原剧，不知道这是什么情节，指的是影片还是事件。）

“哼，你是在沮丧这个点子是我而不是你想出来的吗？”Mike超他咧齿一笑，试图回到从前轻松的回忆中。

“我当时违背了自己的原则，太情绪化了。”Harvey说，轻呷一口可乐。

“啊哈！”Mike指着他，“所以你承认你有感情！”

“当然，”Harvey有点惊讶，“我说我不想有——并不是我没有。而且我有自己的道理，这是我在卡梅伦吃了很多苦头才学到的：如果处理法律案件时感情用事，那就必然失败——而我不想失败。”

’“所以你尽力压抑自己？”

“我尽力清晰和理智地思考，避免被情感冲昏头脑，我可不愿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好吧，我想我大概理解了，我只是觉得这听上去完全不可能实现。”

“想想Clifford Danner的案子，当我感情用事的时候，我就开始走下坡路了。如果不是我一开始就因情误事，我本来也不会需要你的帮助。那是我的过失。”Harvey看起来在生自己的气。

“这就是为什么你办案的时候把我排斥在外吗？”Mike问。

Harvey皱眉。

“拜托，Harvey——你真的在排斥我。在那之前，我们真的共事得很好，你也一直在知道我，但是从那之后，你突然就跟我有隔阂了。”

Harvey一言不发，认真地盯着餐盘里的食物。

“是我走得太近了吗？”Mike温柔地说，“是你让我走得太靠近了吗？Jenny回到Trevor身边之后，我真的很心碎，我身边本还有一个朋友，但你却对我视而不见。”

“感情本来就应该和工作分离开来，Mike，”Harvey对他说，“那只是你的障碍，让你无法清晰思考，无法理智抉择。”

“我不同意你的看法。我认为情感是一种力量，而非软肋，我知道其实你内心也不赞同你说的观点。”

“我？”

“是的——要不然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我做晚餐和我聊天？”

“或许真正的原因会让你惊讶。”Harvey深深吸了一口饮料。

“我认为你尽力摈弃情感保持理智，但是你做不到，因为没有任何人能做到，包括你。你在Clifford Danner案件所投入的感情令你害怕，所以你一直排斥我，努力想要回到你遇见我之前的样子。”

“真的是这样吗，Sherlock？那为什么今晚你会在这里呢？”

“因为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但是你绝不会承认自己像普通人类那样会犯错，所以你做这些事情想要弥补过失。”Mike讲到兴奋处手舞足蹈。

“啊哈，所以你是想说，我是一个独自生活在象牙塔的机械大师，直到你出现，以你迷人的、小狗一般的、可爱的、摇着尾巴的方式把我从贫瘠、无情的黑暗中拯救出来？”

Mike瞪着他。

“然后由于可爱光波，我崩溃了，投降了！毕竟，在这样的糟糕搭配、窄版领带以及无敌的纯真可爱面前，谁也无法不投降，对吧？谢谢你，Mike，谢谢你让我又成为一个完整的有情有义的我。”

Harvey嘲弄地举杯，喝之前特意跟Mike碰了下杯。

Mike大笑，“哈！随你怎么嘲笑吧，反正事实是你对我敞开心扉，你不能再关上，如果你是想止损，那还是放弃吧，我已经很了解你了。”

“嗯……”Harvey沉思，“这一局算平局怎么样？”

“平局？噢，不过你真是喜欢做赢家。”Mike笑得得意。

“哦，我觉得我赢了，但是你是我的客人，我不想让你不高兴。”Harvey回击道。

“过度使用讽刺手法聪明但并不代表胜利。”

“撒娇和噘嘴也不能带来胜利。”

“我没有噘嘴。”

“但是我注意到你没有否认你撒娇了。”Harvey挑眉。

“如果这有用，那为什么不用呢？”Mike狡黠一笑。

“噢，你认为我对这样的可怜的、狗狗似的大眼睛没有抵抗力。”Harvey做出夸张的表情，Mike忍俊不禁。

“这不公平，你总是能很轻易逗笑我。”他抱怨道。

“这样的论点永远无益于胜利，‘抗议，法官大人——对方律师逗我笑让我出错，这不公平！’”他模仿发脾气的样子，戏剧性地跺了跺脚。

“噢，闭嘴。”Mike翻了个白眼，但仍笑得停不下来。

“所以，最好的Bond——是Connery还是Craig的版本？”Harvey突然转换话题，Mike有点惊讶。

“Mike Ross，”Mike不客气地说，“有一天，在另一个平行宇宙中。”他咧嘴大笑。

“你认为你能成为James Bond？”Harvey笑。

“当然！完全可能！你不觉得吗？”

“先告诉我你哪里像他，我再告诉你我的感觉。”Harvey靠回椅子里。

Mike开始努力做出他最认为自己最神似Sean Connery的表情，Harvey大笑着摇头。

好累，看到你们回复想起我之前码的没有贴。。现在贴上来了。

“像爱尔兰人而不是苏格兰人。”他说。

“那你来试试看啊！”Mike挑衅道——然而等Harvey模仿完James bond之后，他一边大笑出声，一边又不得不承认对方学得还不赖。“有什么事是你不擅长的吗？”他略带惆怅地问。

“如果有的话，我绝对不会说的——或许某天这将成为别人对付我的利刃。”

“那一定不是我，”Mike坚定地说，“Harvey，我绝对不会用任何事情攻击你。”

“你可能……”Harvey开口，Mike眼刀立刻扫过去，“不”，Harvey正色，“当然不是你，Mike。”

此时，Mike突然想起了Louis给他的合同还在他的大衣口袋里，那件衣服正静静躺在沙发上，口袋仿佛已经被这烫手山药烧出一个洞来。他面上一热，迅速换了个话题。

晚餐真是太棒了……或许这种感觉并非来自美味佳肴，而是因为占有了Harvey全部的注意力——全部心思仅仅只倾注给他。Mike几乎沉醉，他喜欢听Harvey在哈佛的故事，在他听来，那些时光里的Harvey简直状态散漫还调皮捣蛋。

当Harvey愿意的时候，他可以是一个有趣的、随和的朋友，即使没有酒精，Mike感觉自己也随之放松了……然后他想起了Harvey先前对他说过的话。

“那次你不让我进你的公寓，真的只是因为我喝醉了吗？”他问。

Harvey嘴里还塞着吃的，他的表情让人有些看不懂，他慢慢咀嚼直到食物进入消化道：“我不喜欢酒鬼。”他最后说。

“我不是酒鬼，每个人偶尔都会有喝醉的时候——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是酒鬼。”

“我不会，”Harvey说。

Mike诧异地看着他：“你不会？你从未喝醉过？”

“对，我喝酒——但我绝不会让自己喝醉。”

“为什么呢？那何尝不是一种乐趣。”Mike哂笑。

Harvey毫无笑意，“因为那意味着你失控了，而当你失控的时候，人们可以很轻松地利用你。嗑药的时候也一样。”

“我不相信。你在生命中的某一刻一定曾经喝醉过，或者……曾经嗑药磕到飘飘欲仙？”Mike盯着Harvey，好奇地说。

“永远不会。”Harvey耸了耸肩。

“拜托，Harvey，你总会有放松警惕的时刻的！”Mike反驳道。

“放松警惕？我是有可能犯这样的错误。但是喝醉和嗑药是我绝对不会犯的错。有些事情，回溯过去，就能推断将来。”

“哎呀！”Mike不服，但他知道这个话题他很难占上风，尤其是面对Harvey这样厉害的对手，所以他不再争辩。

Harvey结束用餐，微微后靠，微风撩起他的发丝——它们并未如往常一般被发胶固定住，而是随着晚风温柔飘动。不抹发胶，不着西装，他看上去年轻多了，几乎是个孩子气尚未泯灭的大男孩儿，但看起来沉着、强大一如既往，也有些忧郁和神秘。

Mike不再有开口的想法。他只想坐在这里，背对城市的天际线，一边看着Harvey——领地的主人和他的主人——一边喝酒。Mike喜欢这个想法，他想知道如果跪下来，顶礼膜拜那个傲慢又奇怪的引人注目的人，会是什么感觉？

他的脑海中几乎瞬间浮现出生动的画面，Mike兴奋地难以克制，他想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毛病。他也想知道今夜他们将驶向何方。到目前为止，Harvey一直都是让客人宾至如归的完美主人，但这个人可是Harvey啊，所以必然还会发生一些什么。或许Harvey会希望让Mike学到些什么，并且还存在所谓的惩罚……

Mike脱口而出：“你说你打算惩罚我？”

“是的，”Harvey慢慢地点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Harvey，这感觉不像是惩罚吧，目前为止还没有变成鸿门宴。谢谢你的款待。”

“我说过我会晚点惩罚你，”Harvey耸耸肩，“还有，我很欢迎你来。”

Mike心中一颤，他想知道Harvey所坚持的惩罚究竟是什么。

“你都冷得发抖了，我们进去吧，”Harvey说着，他起身去把Mike从安乐椅上拉起来，把手搭在后者肩膀上。当他触碰到Mike的时候，Mike又感受到那种奇异的温暖。

“是的，”Harvey慢慢地点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Harvey，这感觉不像是惩罚吧，目前为止还没有变成鸿门宴。谢谢你的款待。”

“我说过我会晚点惩罚你，”Harvey耸耸肩，“还有，我很欢迎你来。”

Mike心中一颤，他想知道Harvey所坚持的惩罚究竟是什么。

他们回到客厅，Harvey关上了阳台门，拿过遥控器按下开关，窗帘立刻关上，灯光黯淡下来，房间里充盈着柔和的光线和温暖的亲切感。Mike把包挪到离地上，在沙发上坐下。

Harvey走到房间的另一边，在他的收藏中挑挑拣拣。他家中收藏的唱片不如他办公室的那么多，但依然数量巨大，奇异地装饰着整面墙。Mike屏息以待，他整个晚上只喝了可乐，现在却有一种醉酒的晕眩感。

他有些飘飘然——为得到了Harvey整个晚上的关注。在此之前，他从未独占过Harvey的注意力那么久，是的，独占，这是多么美好以至于令人迷醉。

唱片开始播放，房间里缓缓流动着柔和氤氲的爵士乐，让他更加放松和懒怠。

Harvey转身去了一间看起来是厨房的样子，端了两杯咖啡出来，一杯递给Mike——当他的手指与Harvey的手接触到时，神秘的电流再次令他颤栗。他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有如此强烈的电刺激，可以直接击中他内心深处，令他有一些深切又无法以逻辑思考、更无法以言语表达的渴望。而仅仅停留于一种感觉——发自肺腑，带有忧虑，难以自制。

Harvey坐在他旁边，一只手臂搭在沙发背上，几乎就在他脑袋旁边。Harvey的腿也很放松，左膝靠在Mike的大腿上，这种感觉真好——如此清晰地感受存在，如此真切地感受温暖。

“我以为我只有靠药物（一些不和谐的东西）才能有这么好的感觉，”Mike喃喃自语，把咖啡杯放在桌上，松弛地靠进沙发里。房间里似乎只剩下他和Harvey，并肩坐在沙发上。

“你不需要，”Harvey若有所思地注视着他，“Mike，无论何时，只要你想要你就可以得到。”

“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能，”Mike不知道Harvey为什么说这样的话，但是他觉得很温暖，更兼饱腹感使他满足，Harvey的存在使他放松——一切简直就是……诱惑。

“所以……Mike，你想怎样被惩罚？”Harvey平静地问，眼睛从咖啡杯边缘掠过看向他。

“嗯？”Mike眨眨眼。

Harvey的手指温柔的拂过他的发，“你一直在说这件事，所以我好像应该问问你。”

“我有选项吗？”Mike问。

“在今晚，作为第一次。今后，就没有了。”Harvey微微一笑。

Mike皱眉，试图集中注意力思考。他想接受怎样的惩罚？为什么他感觉自己胃里一阵翻腾？

“我可以把你按在膝盖上，打你的屁股。”Harvey说。

“哈！你可以试试！”Mike大笑，Harvey明显是在开玩笑。

对吧？

Harvey深沉的眼睛凝视着他，像一只鹰的眼神，Mike突然意识到Harvey瞬间冷静很多。Harvey似乎在寻找线索，专心地研究他，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Mike，其实我不认为那是惩罚，我想你更有可能会沉醉其中，”Harvey放下杯子，声音温柔，“我们要试试看吗？”

他的手指顺着Mike的胳膊，落在Mike的手腕，把他拉向自己。

Harvey如此强壮，他轻而易举就达到了自己的目的。Mike半躺在Harvey的膝盖上，房间氤氲的粉色雾气突然消散了，黄色恐慌取而代之。他赶紧离开这个位置，一下坐到地上。

“你到底在干什么！”

Harvey坐在沙发上，看起来非常温和，言语柔和“你想要我做什么？”

“你认为我想要被你拉到膝盖上，然后像个淘气鬼一样被打一顿屁股吗？不！”Mike抗议。

“Mike，你确定？”Harvey上身前倾，从咖啡桌上拿过一份文件。

“这TM是什么？”

“你自己看。”Harvey递给他，然后拿起咖啡杯，轻轻喝了一口，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

Mike打开这份文件，迅速浏览……然后愣住了，他惊恐地抬头，看着Harvey。

“对，Mike，这是你的另一个肮脏的小秘密，”Harvey说，“不是关于你没有法律学位的那个。而是另一个——可能更小但的确更脏的。”

Mike的嗓子仿佛灌了铅，茫然地看着这些文件，“你调查我的档案？”似乎连脑子也罢工，里面只剩下这一件事情。

“当然，当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的公文包里装满了钱，我同意雇用你并且为你隐瞒资历。我当然不得不做一些必要的详尽调查，

第3回

否则我怎么能让你踏进person hardman——哪怕是一步？我的生活方式或许并不安全，但是我绝不会允许我服务的公司或甲方有任何不安定因素。所以，是的，Mike，我雇佣了一个私人侦探来确定你是我直觉所选择的那个人，而不是一些低俗的想要利用我的人。”

这就能说通了。事实上，Mike显然并不知道他从前为什么没思考过这个问题。Harvey当然会有他的资料。而顺理成章，资料里也会包括“那些事情”。

“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他防御性地说。

“那是两年前，”Harvey指出。

“我只是觉得有趣，有人说服了我。”

“不，我不认为这只是为了找乐子，我想你很好奇。”Harvey似在沉思，目光再次从咖啡杯顶端飘向他，“你想知道如何释放你内心中强烈的、渴望服从的天性，Mike，所以你去了Dungeon Club寻找答案。”

Mike面红耳赤。

“现在，我很好奇，”Harvey语气友好又私有更深喻义，“他们真的有个地牢吗？或者，他们只是在用这个店名来勾起客户的情绪？我看到好像有裸lu的砖墙和刑具，里面就是那个样子吗？”

Mike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是的，”他喃喃道。

“我听不到你在说什么，”Harvey声音严厉。

“是的，就是这样，”Mike愤怒地咆哮，“现在你满意了吗，Harvey？上帝，你今晚邀请我来就是为了羞辱我吗？这是某种勒索吗？如果我不按照你的指令行事，你就会向Louis揭发我？”

一旦想到Louis会了解这些事情，他就觉得很不舒服。但凡有只言片语泄露，他便不可能再留在皮尔森哈德曼。这样一想，似乎仅仅只是一个小小游戏，就能让他连对生命都没什么可留恋的了。他可以想象这件事会有多可笑——说不定会有人放手铐在他的书桌上，把桨扔在他的椅子上。Louis会嘲笑他到死，这一切会让他的生活变成绝望痛苦的悲剧。

“Mike，你的思考方式一点都不像一个律师。记住，第一，如果我想敲诈你，我已经知道了你的肮脏小秘密。第二，无论你觉得多么尴尬，事实并不会想你想的那样糟。”

Harvey喝完咖啡，放下杯子。

“那又怎样？这就是你赢过Louis的方法吗？因为你了解我，所以你就以为你可以操纵我？Harvey你这个白痴！”Mike一把将文件扔到咖啡桌上，站起身来，此前内心所被唤起的柔情消失无踪，他感到紧张、愤怒和被背叛，以至于感到实实在在的心痛。

“我绝对没有操纵你的意思，Mike，坐下。”Harvey命令道。

“那今晚是怎么回事？所有的食物，所有的对话，甚至是……你用叉子喂我吃东西，还有……”Mike声音颤抖，“你所表现出来的对我的兴趣，Harvey？我以为我们心灵相通，但原来你仅仅只是以这种方式耍我吗？”

“不。我说了，坐下。”

Mike双臂在胸前交叉，盯着Harvey，怒火汹涌澎湃：“Harvey，我不是你那该死的小狗！”

“但你喜欢我那样叫你，不是吗？”Harvey温柔地说，“Mike，你到底喜欢怎样？”

“好吧，你说对了！是的，我喜欢那样，Harvey，但是事实上，你总是‘坐！别动！跳！‘求我’都是他妈的命令！如果我要做你该死的小狗，有什么好处？散步和游泳呢？我要打电话给ASPCA（美国防止虐待动物协会）吗？——因为总是被报纸卷抽打鼻子，还为了没听你的指令坐在该死的家具上挨骂！”

Harvey微哂，“事实上，我已经两次要求你坐在这该死的家具上了，你两次都不听话。”Harvey轻轻地拍了拍他身旁的位置，“Mike，坐下。”

也许是因为Harvey的声音听起来比较能令人接受，不过Mike觉得可能更多还是他自己愿意听话吧。

“所以，我不是白痴，告诉我吧。”Harvey期待地展开双臂。

“我只去过几次。”

“你玩过吗？”

Mike脸红，移开目光，“是的。”

“然后呢？”

“我不喜欢那样。”Mike目光向上移动。

“那不是你所想要的吗？”Harvey的眼睛里的颜色似乎格外暗沉和浓烈。

“不，那好蠢。那里全是一些奇怪的规则，还有女人……”

“女主人？”

Mike脸更红了，“是的……我没有和任何人再有过联系。他们似乎都认为我会听从命令围着他们转来转去，然后说我是个蠕虫，还要教训我。”

“听起来像是在为Louis工作，”Harvey微笑，Mike也忍不住露出笑意。

“是的，毫无乐趣。甚至感觉……廉价，卑下。我去过几次，就完全失去了兴趣。就像我说的，我只是好奇而已。你为什么觉得我过去是去做sub的呢？你TM从哪里看出什么渴望臣服的天性了？”

Harvey耸耸肩：“或许因为我性格中恰好有强烈的渴望控制的一部分。”

“你说什么？”Mike震惊地看着他。

“从我遇到你的第一天起，你的臣服欲就彰显无遗。Mike，你并不是唯一一个有着这样私密的兴趣的人。几年前我就尝试过一些类似的游戏了——不过是在一些会员制的高级俱乐部，里面更像是妓院，而非砖墙围成的地牢。”

“你去过……我的意思是……你去过哪儿？”Mike尽力让自己的脑子工作起来。

Harvey往前靠了点，“我对你感兴趣的原因有很多，Mike，但是其中有一个是：你说的某些话击中了我内心的某个部分。并且我相信，这对你来说也一样。我们都清楚这一点，从相遇那一刻开始就清楚这一点，但是你却不愿意正视它。”

Mike瞪着他，Harvey又看进沙发里，一派平静。

“你喜欢做我的小宠物狗，Mike，你喜欢我的命令，我的羞辱，以及我每天和你玩的一些满足我控制欲的游戏。你热衷于此，甚至会故意做一些过分的言论，一边玩火一边调情。你就像一只宠物狗，舔舐主人的手指又假意啃咬，期待佯怒的主人戳你的鼻子。”

Mike感觉呼吸有点困难，不动声色，却在暗自品味某些瞬间被Harvey勾起的兴奋感。

“你喜欢站在我面前，低下头，透过睫毛偷看我。你因此感到兴奋，而你知道，我也如此。你乐在其中，虽然你从不追问缘由。”Harvey继续道。

Mike几乎无法再正视那深黑的眼珠，他慢慢把目光垂到地上。

“是的，”他说，声音小到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清，“所以，你遇到了什么事呢？在那家妓院里。”

“它没办法满足我，我没有找到我所寻求的东西，并且开始疑惑我所追求的是否存在。老实说，我当时认为它不存在。然后我就在面试中看见了你，几乎是在一瞬间，我就知道你是我所寻求的答案。”

Mike猛地抬头，再次对上Harvey有如实质的目光。

“我希望这一切是真实的，”Harvey说，“世界上能存在某个人，他会满足我，会被我满足；他会享受我的支配，会享受臣服于我的感觉，而绝非出于软弱或隐忍；他会与我在精神上棋逢对手，又在肉体上给我无与伦比的吸引。他几乎是——但并非全部——”Harvey笑着说，“另一个我。”

Mike盯着他，最后说：“我是个男人。”

“恩，是的，我非常清楚这一点，”Harvey转动眼珠，“你看——这对我来说，完全不重要。事实上，在俱乐部打球的时候，我就发现，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支配其他男人。”他缓慢地、意味深长地笑着，“这恰恰也是工作最让我兴奋的部分，它给我额外的兴奋点。女人是用来做爱调情的，但男人——男人对我来说是主宰的对象——在会议室里是，在床上也是。对你来说，这应该不出所料吧？”Mike震惊的程度使他很吃惊，“你见过我工作，我很强，我占据领导地位。我告诉过你，从进入这家公司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开始带团队。当时，这件事难道不是挺让你兴奋的吗？”

“你在试探我？”

“经常。我被你迷住了。似乎我完美的sub就这么乖乖落到我的怀里，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都不敢相信。我忍不住想要捏你的屁股，看着你的瞳孔扩大，你的舌头润湿你的嘴唇……就像它现在正在做的。”

Mike办了个鬼脸：“我是直男，Harvey，我从来没有想过……”

“Trevor，”Harvey打断他。

“什么？不，Trevor是我最好的朋友，他……”

“一直支配着你，你也默许他这样做，因为从某中程度上来说，你也从中得到了一些东西——而你不愿意承认。你的臣服是你甘愿奉献的礼物，但是，Trevor的统治残暴又野蛮——你不想你的礼物被用来伤害你，不想它在尘埃中被践踏，并被弃之不顾。”

Mike咬着嘴唇，回忆着从前发生过的事情。

“他打了你，不是吗？”Harvey的声音低沉而直入人心，听起来他虽很好地控制着自己，但已临近愤怒的边缘，“他打了你，是不是！”

Mike抬头：“我们打了一架，他赢了，这不是我的长处。”

“我不打——嗯，我不打你这样的人，”Harvey的笑令人暗生警惕，“我不会用那种方式发泄，我有很强的自制力，只做你情我愿之事。我懂得怎么处理这些事情，而Trevor不懂。”

“我这样的人？”

“小狗狗，”Harvey微哂，笑容转瞬即逝，他上身前倾，“也就是令我‘兴致勃勃’的那一类人，Mike，让我想绑在床上大干一番，如我想支配他一样渴望臣服于我——我说的就是你。”

此言已出，覆水难收。Mike的呼吸沉重起来，他的理智一直在告诉他，这一切不可能是真的，他不是那样的人，但他的身体和他的心则给出了截然不同的判断。他的公鸡已经慢慢硬起来，而他早就知道Harvey对他的吸引力亦从未因性别减损丝毫。

Harvey是对的，Mike发觉自己身体内有某些东西被唤醒，这种感觉从未如此之强烈。这恰恰是他在那个俱乐部中所找寻的东西。就像Harvey一样，他也早已认定此物只存在于幻想中，并放弃寻找。现在Harvey就坐在旁边，看上去该死的英俊帅气，还跟他说，他已经梦想成真，只要他愿意。而且，如果他已经准备好来一场危险游戏……

“为什么是现在？”他问，“如果你在遇见我的那一分钟就清楚了一切，为什么让一切姗姗来迟？”

“你太健忘了，”Harvey耸了耸肩，“然后，你一直在以一些可笑的方式追求你的窈窕淑女，我怎么知道你的想法？我怎么知道你是否欢迎我？”

“窈窕淑女？”Mike深表怀疑。

“Jenny和Rachel，”Harvey再次耸肩。

Mike不怒反笑，“噢！拜托！好吧，Jenny我还能买账，但是Rachel？她简直随时都能暴走！”

“她是个sub，彻头彻尾的那种。相信我，我对这种事情直觉很准——某人身上控制或顺从的天性——在我遇到他们的瞬间就能察觉。Donna和Jessica——那些占据支配权的女人，当然我对她们有至高的尊重——你会注意到我从来没有试图支配过她们，如果我这么做的话，必然会令她们反感。面对其他支配者，合作和协商是最好的相处之道。”

“那Louis呢？”Mike挑起一双浓眉。

“噢，Louis喜欢和男孩们一起玩，但是他知道只要我想，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支配他。这就是为什么他挖墙脚也得背着我干。他知道你对我非常重要，Mike，他能感觉到我们两个之间更高层次的互动，他疯狂地嫉妒。这就是为什么他总是作弄你，因为他认为你是我的弱点。”

“我是吗？”Mike轻声问。

“我很害怕你是，”Harvey回答，“你前面问我为什么我最近一直跟你保持距离？这就是原因，如果不能拥有你，我不希望因你而变得软弱。”

Harvey对他有那么深的执念吗？Mike心如小鹿狂跳，“那是什么改变了呢？”他小心地问。

“当我想到Louis会对你动手动脚的时候，我真的没办法控制住自己……”Harvey神情严肃，危险气息扑面而来，Mike感觉他的公鸡又兴奋起来，“这件事让我心理有些扭曲，Mike，让我产生了一些很黑暗的想法。”

空气仿佛凝滞，他们静坐着凝视对方许久。

“认真想想吧，”Harvey说，“我并不是要跟你做夜间的情se交易，我很认真——我必须告诉你，严格来说，我从未和任何人同床共枕超过一次，这应该能让你理解我现在有多认真。考虑考虑——我去透透气。”他离开房间，走到阳台上，关上身后的门。

Mike坐在远处，凝望太空，恍然发现夜幕已然降临。他以为Louis的邀约是今晚唯一棘手之事，现在Harvey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完全出乎意料，令他手足无措，不知何去何从。

“Mike，”他问自己，“你想要什么？”

但是无济于事。他可以想象所有他喜欢的事，因为那些事情他都已经经历过——甚至是经历过很多次。但是Harvey所提出的的事情，对他来说则是一个完全未知的世界。他能够回忆起法律教科书里的每一页，然后如同鹦鹉学舌一样重复出来，但在自己的情绪面前，他简直像无头苍蝇一样。

他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如他所料，Harvey的公寓完全是一间高雅、精致、整洁的办公室。

“洁癖，”Mike咕哝着，看着完美摆放的一排排原始唱片——甚至按字母顺序排列。

对面墙上放置有一系列书籍，从小说到法律文本，相当数量的传记和体育书籍，则被按照主题分成若干部分，同样按字母顺序排列。

“简直变态啊，”Mike摇头，“谁会这么干？”

Mike看到高高的书架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他踮起脚尖——这是一张装在相框里的照片，当他认出里面的两个男孩中有一个是Harvey时，他更好奇了。

照片里的Harvey看起来大概十六岁，但是和他认识的那个Harvey截然不同：这个孩子很邋遢，有点瘦，头发呈棕黄色——比现在要浅得多，鸟巢一样乱糟糟的，穿着一件廉价的黑色皮夹克。青少年的脸上写着“我很吊”，手臂随意而亲切地搂着身旁的男孩。

这个男孩比Harvey小四岁或五岁，显然是他弟弟，头发是金色的，看起来是一个更加外向和真诚的人。他抬头看着Harvey，脸上露出崇敬的表情。

Harvey环着男孩的手臂彰显出无言的保护意味，这莫名地触动了Mike。Mike想知道沐浴在Harvey的爱与关怀之下是怎样的感觉，想知道Harvey是否仍然有这样的情感——如照片里一样的保护欲。

Mike总是觉得，他现在认识的Harvey是一个精心设计的人，发型耀眼，西装昂贵，使人望而却步。

照片中的这个孩子看起来有一种饥渴、追随街头潮流，还有一点点绝望。是什么事情使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他如何从这么一个脏兮兮的穿着叛逆的少年变成如今资产百万的知名律师？他的弟弟在哪里？他经历了些什么？

但这一切对他的决定都毫无影响——仅仅只增添了Harvey Specter的神秘感。Mike渴望得到一个更满意的答案，一览这个男人盔甲后面的真实，窥见真是的Harvey Specter。Harvey说过他从不放松警惕，但是他真的能对Mike保守秘密吗？如果……

Mike不确定他的思绪飘到了哪里。他无法控制自己脑子里开始构想他与Harvey之间建立起某种变态的sexual关系的画面。他有点懵，重新坐回沙发里，希望自己可以冷静下来找到答案。

他坐了很久，依然没有任何答案，他听到阳台门打开的声音，也感受到夜晚的凉风习习吹过整个房间。

他可能只是无法组织语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因为，他甚至无需思考此事，他就已经发现自己如此自然地从沙发上滑下来，膝盖贴在地板上，低着头，盯着地毯——这渴望发自本心，绝非屈从。

他的身体里仿佛有一个他抽离出来，惊讶地看着这一切，简直要惊叫出声；而另一个他则在等待Harvey的嘲笑。不过此刻，他却感觉自己出奇地平静。

Harvey锃亮的鞋子出现在他面前，Harvey的嘴唇里溢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尽管他自己也惊呆了，但Mike知道这是正确的，他的双膝跪在Harvey脚下，却有久违的归属感。

他感受到一只结实的大手在抚摸他的头发，感受到Harvey的手指温柔地在他的下颌处施加压力，让他抬头。Harvey站在他面前，是一个英俊、自信的主人，他甚至没有意识到他所寻找的就在他身边。

Harvey俯下身，拉过Mike，抬起他的脸。Harvey的嘴唇吐出讽刺、有趣、残酷、或者智慧、强势的言辞，但当这双唇吻住他时，则是那样温暖和有力。

这双唇迫使他张开嘴，以武力要求进入，然后Mike感受到自己已经被一个深刻的、充满支配意味的吻声明了主权。

震惊……你的反应好快

Mike在Harvey紧紧的拥抱下勉强地喘息了一声。

“Uh-uh，”Harvey的责备在他的耳边响起，Harvey强壮的手臂令他无处可逃，“Mike，你必须学会接受我给予你的一切，再给你一次机会。”Harvey用力地捏了一下他的乳头，他竭尽全力保持不动，但当Harvey灵活的手指一遍遍戏弄、挤压又放过他的乳头时，他不得不为自己溢出唇间的呻吟而懊恼。

“好孩子，”Harvey的呼吸落在他一侧脖颈，“你还能做得更好。”

Mike正要抗议说他不能，Harvey的手指又伸过来了，他惊叫出声，但Harvey却不放过他——Harvey甚至把他拉的更近，让他紧紧靠住自己的胸膛：“做得好，Mike，为了我，坚持住……因为你是我的……做得好……”

Mike仿佛被吊在半空中，艰难地呼吸着，他好爱Harvey的赞美，拼命想要取悦Harvey，但同样迫切希望这酷刑结束……片刻后，也的确结束了。

“非常好，”Harvey轻声说。他放下手，在Mike的腹部轻轻抚摸，轻柔地，抚慰他。Mike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Harvey的怀抱里完全放松了。

Harvey一只手隔着Mike的牛仔裤从后面抚摸他，抚弄他的屁股，“我很想和你做爱，”Harvey说，用力地揉捏着他的一边屁股。

Mike艰难地咽下口水，捉摸不透自己的真实感受。

“Mike，你是处吗？啊哈，你当然是。”Harvey几乎笑岔气。

“如果你是指和男人做的话，确实——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相关的事情了，虽然我睡过很多女人，”Mike防备地说。

“那我们都没有过，对吗？”Harvey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愉悦，“你想要我操你吗，Mike？”

Mike犹豫不决。他知道他想，但同时他也为这个想法感到害怕。这远远离开了他的舒适区，他不知道他是否已经做好准备，在今晚就要和Harvey如此深入。

“我不知道，”他呢喃道。

“恩，在你愿意之前，我不会操你，所以如果你准备好了，你必须发出邀请。”

“我觉得这不可能，”Mike告诉他，“老实说，我又不是非得围着你转，Harvey，我……”

“你只是认为你绝对不会想要一些让你这么害怕的事情发生，”Harvey告诉他，Mike再一次震惊于Harvey对他的了解程度，“你认为即使在那一刻，你也不会丧失理智承认一切。”

“是的，”Mike低语，“大概就是这样。”

“你会要求我操你的。你会求我，”Harvey自信地说，“Mike，你还想什么呢？你会挣扎吗？如果我把你绑起来玩弄你，你一定会挣扎，抽泣，然后假装一点乐趣也没有，对吧？”

Mike发现他的唇已经被舌头润湿，正对的窗户上映射出Harvey会心的笑容，他简直要骂娘。

“如果你确实像我说的这样，那你需要挑选一个单词，”Harvey说着，手指在Mike的屁股上灵活地画圈。

“一个单词？”当Harvey的手太不老实的时候，集中注意力是一件难度很高的事情。

“一个安全词——当‘no’无法表达停的指令时，我需要知道一个能表达这个指令的词，”Harvey解释道，“你在俱乐部一定也有所了解。”

“是的，是的……”Mike摇头，试图让自己在Harvey手指不断骚扰他的屁股的时候的思维清晰一点，“一个单词。”

“任何词，只要你能记住都行。”

“还有你。”

“我不会忘记的，”Harvey听起来对此非常确信。

“我怎么知道我能相信你在我想要你停止的时候会如我所愿呢？”Mike问，“如果我被绑起来了无法逃脱呢？”

“你不相信我？我好受伤。”Harvey的手不动了，这次Mike却希望它再动起来。

在这些带有情色意味的行为中扮演一个被动的角色实在是感觉很奇怪，而所有人中，也唯有Harvey能让他这样。当他对一个女孩展开攻势时，他习惯于扮演更积极的角色；亲吻她，爱抚她，感动她。现在一切完全颠倒过来了……然而他喜欢这一点，喜欢到令自己震惊。

“我不知道，Harvey，我比较相信你，我想要相信你。”

“你害怕了。”

这不是一个问题，但无论如何Mike还是点头了，嗓子有点干。

“我给你的疼痛不会超出你想要的程度，Mike，但是你必须相信我的话。除非你想要一个书面版本的承诺？现在我可以起草一些文件，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俩都可以签字。”

Mike知道他在开玩笑，但这使他想起了Louis早些时候给他的东西，愧疚感使他挣脱了Harvey的怀抱。他走开，转过身来，Harvey后退了一步，他的眼睛眯着，目不转睛地盯着Mike，“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我要窒息了，我得想想。”

“不，你考虑的太多了，多得让你抓狂，你需要体验，”Harvey牢牢地抓住他，“这可以是件好事，Mike，我可以让这件事变成一件对你有益的事情，但是屈服是这件事内在的要求。如果你拒绝放开自我，那无论我有多擅长控制也将无济于事——相信我，我很优秀。”

“不……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怎么放开，”Mike解释道，“该死的，Harvey，你很好，是的，我愿意为你打开一切，如果有一个人那也只能是你，但是……”

“但是？”Harvey靠在窗边看着他。

“但是我的脑子总是变成一种阻碍，你不能理解那是什么样的感觉！我能记住任何我看过的东西，每时每刻我的脑子里都能看到所有的书，一页接着一页。我没法忘记最愚蠢的那些事情：我读过的书；十年前我路过的广告牌；该死，我八岁时面包片包装的背面。这些事情占据了我整个脑海，我没办法屏蔽掉。”

“我想你可以，你现在就在这样做，”Harvey告诉他，Mike非常清楚他在被一个老手摆弄，并走向屈服和投降。

他们一起看着窗外的世界，Harvey企图攻破Mike的防线，找到他想要的东西，趁机引诱他。

“第一次，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但几个月之后，就不一定了。”Harvey自信一哂，“今天还不是时候，把你吊起来会挺费功夫的，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做到。”

Mike咬了咬唇，他能让Harvey把他绑起来吗？他想要吗？他可以足够信任Harvey吗？他感到胃里有些痉挛，但他知道如果他不至少做出一点点尝试，他未来一定会后悔的。

“MacGyver。”他说。

Harvey挑眉，“什么？”

“MacGyver——拜托，你知道的，八十年代的，想方设法利用一些小道具摆脱危机的电视节目。这就是我的安全词。”

“我是危机？”Harvey双臂交叉在胸前，看起来确实非常危险。

“是的——从我的角度来看，别忘了你可是一个要把我绑起来的人！”

“MacGyve，”Harvey看起来有点生气，然后他点了点头，“好吧，至少我不会搞错这个词。如果你想要我停止的话，说出这个词。我会无视任何的恳求、乞求，或是‘不要’，所以让我们针对这一点达成共识，这是唯一能让我停下来的一个词，”Harvey对他勾了勾手指，“现在，过来。”

Mike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向前迈了一步，再一步，直到他站在Harvey面前。

“我要脱掉你的衣服，不准动。”

Mike点了点头，努力让自己明白，他们真的要开始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比几个亲吻和一些温和的抚摸更进一步的举动，但现在……

“看，你现在是我的了，”Harvey告诉他，环着他，仿佛是猛兽占有了自己的猎物，“我要视察我的财产，看看我所拥有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上下打量Mike。

“Mike，我很高兴看到你能走出这一步。”

“我想到了穿着破旧的牛仔裤和染色的衬衫过来，”Mike笑道，“为了激怒你。”

“会的，”Harvey眼睛微微眯起，“如果你第二次过来的时候，依然穿着不得体，你会趴在我的沙发背上，屁股好好地挨上一顿重打。记住这一点，我不会再提醒你的。”

“是的，先生，”Mike下意识地说，然后帅脸一红，有点尴尬，“是这样吗？我该这样叫你吗？”

“叫我先生或Harvey都很好，”Harvey耸耸肩。

“‘主人’怎么样？”Mike故意有点放肆地问。

“如果你高兴，”Harvey翻了个白眼。

“oh！拜托，别告诉我这个称呼对你的自我情结一点作用都不起！”

“谁说我有自我情结？”

“你说的，你说所有的律师都有。”

“好吧，我说的对，非常明显。”Harvey笑，“主人也不错。现在脱掉你的鞋子和袜子。”

Mike站起来，听命行事，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胳膊，”Harvey的手伸进Mike的T恤下摆，把它和毛衣一起迅速脱下来，小

第4回

心折叠，放在附近的一把椅子上。

“洁癖，”Mike嘀咕着，当他发现Harvey实际上能听到他的低语时，又紧张起来。

“哦，小狗喜欢刺激，是吗？”Harvey脸上浮起笑容，“这真的不是一个好主意，Mike，尤其是当我还想对你做点坏事的时候。”

他的手滑过Mike的胸口，当五指向下移动时，Mike禁不住开始收腹。Harvey轻轻拍打他，“不要刻意屏住呼吸。现在转过来。”

Mike呼了口气，轻轻颤抖，但并不是因为寒冷。

他感觉到Harvey温暖的呼吸喷在他的肩膀上，然后感觉到一个触觉柔软的吻着陆在他脖颈后边，这令他再次颤抖起来。

“不要动，你现在属于我，记得吗？”Harvey说。

“是的，先生，”他说，试图重新回到之前那个令人沉醉的天堂中。

“好男孩，”Harvey把他拉到怀里，Mike能感觉到对方的丝绸衬衫贴在他背上，带来一丝凉意。

Harvey灵活的手指解开他的前裆开口，Mike再次屏息。

“保持呼吸，”Harvey的声音听上去很愉悦，他解开Mike的牛仔裤，Mike的cock瞬间被解放出来，兴奋地在他的平角内裤里跳动。

“嗯……CK—不错。”Harvey说，他隔着平角内裤揉捏了一下小Mike，Mike禁不住喘息着抓住了Harvey的大腿以免自己失去平衡。“我抓住你了，”Harvey对他说，Mike不太确定Harvey是想再确认一下所属权还是想怎么样。

“你是说蜘蛛用网抓住苍蝇的那个意思吗？”他问，在脑海里搜索有什么他们都知道的梗，但是好像找错方向了。

Harvey笑声低沉：“非常相似，但我认为你忘记了一些东西：你属于谁？”

“我属于你，Harvey。”Mike无助地回答道。站在这里真好，赤裸的脊背隔着昂贵的衬衫倚靠在一个强大有力的人身上，而这个人似乎还懂得如何摆弄他脑海最深处的幻想。“我属于你。”这句话使他激动，使他害怕，但这本真的事实是他们无法否认的。

“没错，我要你的全部，包括这个，”Harvey挤压他的cock，Mike简直觉得自己已经箭在弦上，“所以，今晚我不允许你碰它，现在它是我的，只有我可以玩弄它。”

Mike点点头，努力保持正常呼吸和身体平衡。

Harvey温暖的手指滑进他的平角内裤，用结实的、手法娴熟的五指抚摸他蓄势待发的小兄弟，“还记得你想要什么吗？小狗狗，你已经得到了，”Harvey告诉他，笑声从他的喉咙里冒出来，“喜欢吗？”

“喜欢你看到的吗？”Mike放松地把头靠在Harvey的肩膀上，随着Harvey的动作轻轻地呻吟。最敏感的部位感受着Harvey的手，感受着他的轻抚，很快就硬挺起来，他知道他要把持不住了。再来几次，就这样……

“还有一件事……只有我能决定你是否高潮，”Harvey以坚定的口吻在他耳边说道。

Mike猛地跳开，“Harvey！”他抱怨着，转过身来。

Harvey危险地挑眉，“你有问题吗？”Mike才不管。

“是的！我确实有问题！你不能这样摸我，还觉得我能忍住！我可不是超人！”

“你觉得那是超人的特殊能力吗？我可不记得有这样的情节了，是电影里的超人还是漫画里的？”Harvey面露嘲笑。

“你知道我的意思！”

“是的，我知道，我不在乎。”Harvey突然又变成那个严格毫不妥协的难搞上司，而不是整个晚上他所表现出来的嗓音丝滑的诱惑者。“要么你属于我，要么你不属于我。如果是前者，那我就可以决定你什么时候高潮，现在我可以告诉你，直到我进入你、使劲操你那个处女屁股之前，你都不必想了——届时你会尖叫着冲上云霄，同时又乞求我的垂怜。”

Mike倔强地盯着他。

“如果在这件事上你不听话，如果在我操你的屁股以外的时间你高潮了，那我隔天就带你去商店买我能找到的最结实的、最紧的、限制性最强的贞操设备，接着你会度过两周完全没有完全没有高潮的日子。Oh，在那之后我会用藤条鞭打你的屁股。”

“你有藤条？”Mike感到他的呼吸又急促起来，胃部因兴奋的恐惧感而翻腾起来。

“我有，”Harvey递给他一个暗沉的、野狼般的微笑，“不听话的话我就会把它用在你倔强的屁股上。明白了？”

他向前一步，Mike快速点头，“Harvey，是的，我明白了。”

“我希望以我喜欢的方式和我的男孩玩耍，对你来说，你只要把持住自己，即使感觉要死了也必须把持住，为什么呢？”

“因为你是Dom，”Mike平静地说。

“非常对。现在，脱掉剩下的衣服，回到这里。我会完成对剩余部分的检查。”

Harvey走到床边，拿起遥控器，几秒种内，窗帘逐渐拉上，朦胧的灯光亮起，使这个房间沐浴在柔和的灯光下。

Mike按照指令脱掉牛仔裤和内衣叠好放在地板上，平静地走到Harvey面前，感觉自己很蠢。他以前在男人面前赤身裸体，但却不是这样的赤身裸体——因面前这个男人而坚挺的巨大勃起此刻一览无遗。他竭尽全力控制自己的双手不要去遮挡。

“漂亮的男孩，”Harvey笑了起来，Mike瞪他一眼，他摸了摸Mike的脸颊，“真软，”他的微笑更真切了。

“哈，哈，哈，哈，”Mike瞪着眼。

“我喜欢你现在看上去的样子，Mike；温柔、可爱，还有苍白的、将在我的手下变成亮红色的皮肤。但首先，我要你戴上这个。”

Harvey打开了一个放在床头柜上的盒子，Mike看到一条黑色的皮制项圈。并非普通的皮项圈，它显然是由现存的最昂贵的材料制成——仅凭观察Mike就可以断定这一点。它柔软且没有商标，在盒子的深蓝色天鹅绒里衬上耀眼非常。项圈的丝绸内衬也深藏在相同的深蓝色的阴影中。

“你要我戴项圈？”Mike不敢相信地问，“Harvey，你是认真的吗？”

Harvey严厉地看着他，“是的，”他坚定地说，“你会发现我是一个非常传统的dom——当我干我的男孩的时候，我希望一低头就能看见他的脖子上环着我的项圈。你是属于Harvey Specter的私有财产，我希望我们能就此达成非常清楚的共识：你戴着我的项圈，我拥有你。”

Harvey的声音非常有力，且有强烈的占有欲，Mike再次感到震惊。他不再争辩——他的兄弟告诉他，这是他最深刻的幻想在付诸现实。

他顺从于直觉，跪在对方面前。Harvey鼓励地爱抚他的头发，他注视着Harvey把项圈拿出来，然后环在他的脖子上——丝绸感觉很柔和，这种有如爱抚的触感令他感觉安全。

“感觉怎么样？”Harvey问。

Mike抬起头，无法给出一个俏皮的答复，因为他惊讶地发现，这一刻对他来说真的是有一些说不清楚的意义的，“很好，”他低语，“像是……我在世界从此有了栖身之所，灵魂的归属之地。”

他不安地等待Harvey嘲笑他不加掩饰的答案，但是Harvey仅仅只有目光中流露出的隐秘愉悦，好像他给出了正确答案。

Harvey收紧项圈，让Mike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它的存在，但不感到窒息。然后他退后一步，低头看着Mike。

“这就是你需要的得体穿着，Mike，”Harvey静静地说，Mike惊讶于对方明显也受到了此刻的影响。

“是的，但我想我明早不能这么去皮尔森哈德曼。”Mike轻声说。

“你说得对，”Harvey很遗憾地叹气，“如果我有办法，我会让你赤裸地戴着项圈陪在我身边，然后不分白天黑夜，随时随地地操你。”

Mike无语地瞪了他一眼，更可怕的是他居然为Harvey这话又硬了。他在想Harvey会不会和他玩办公室play，他倒是挺想的，或许可以等哪天大家都回家之后留下来。

“站起来，”Harvey下令，Mike站了起来，很享受身体全无拘束的感觉，当然，除了脖子上还戴着项圈。

Harvey接着检查Mike的裸体，Mike在这几分钟里十分绝望，感觉备受羞辱。Harvey看起来就像他在阅读一份法律简报：狡猾，全神贯注，大脑在高速运转。

他没有直接碰触——他只用专注的强烈的目光检视Mike。他的目光在Mike仍然坚挺的兄弟那里逗留了一段时间，Mike心里怒火直窜，站得更直，不想表现出丝毫不安。

“别动，”Harvey严厉地说，接着比了个手势，“转过去。”

“转身还是别动？到底要我做什么？”Mike挑衅道，“Ow！”他没看到Harvey的手抬起来，但是他确定它与自己的屁股来了一次狠辣的亲密接触。

“别卖弄小聪明，Mike，我知道这对你很难，但是你必须这么做，否则我就教教你的屁股怎么变聪明。”

刚落在他屁股上的一巴掌给他一种刺痛感，同时也让他温暖起来了，一种奇妙的快感席卷他的全身，更奇怪的是，Mike感觉自己放松了。该死的，他喜欢这样！他甚至不用感觉害羞、尴尬或是人设崩掉。这是Harvey，他从遇见的那一天开始，就崇拜这个男人。今晚Harvey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Mike神往之事，即使他在此之前从不承认这一点。

他意识到自己慢慢转过身的时候还给了Harvey一个大喇喇的笑容，故意让他的屁股对着他的新dom，以一个微妙的角度，带着挑逗和挑衅的意味。

“Oh，你觉得我会任你玩弄？”Harvey笑道，“小狗，多动动脑。”

Mike正要开口，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他几乎没怎么看见Harvey的动作，但现在他确确实实躺着，仰视着他。

Harvey把他固定在床上，跨过他的身体，穿着完美的身体压着赤裸的他。Mike不想让他轻易得逞，用力推搡，跟他斗气，但是Harvey很容易就把Mike控制住，全程嘲讽。Harvey的手紧紧抓着Mike的手腕，几乎没怎么用力就把它们拉到Mike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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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事实，Mike帅脸一红，Harvey微哂，从床上下来，“我想我们应该抓紧时间，”Mike楞楞地看着他开始脱衣服。

Harvey不慌不忙，Mike不知道这是为了避免吓到他，亦或仅仅是Harvey夜晚通常的状态。

他一颗颗解开黑色衬衫的纽扣，目光紧紧黏在Mike身上，微笑始终停留在嘴角，接着他脱下衬衫，挂在衣橱。Mike喜欢这个角度，恰能看到Harvey小麦色的胸膛和健美身材上的流畅线条。

然后，同样缓慢地，他脱掉鞋袜、牛仔裤，浑身只剩下一条黑色丝质短裤。

他却不脱了，去把每一件该死的衣物挂起来，或者放到洗衣篮里，井然有序，Mike简直被Harvey完美主义的整理习惯逼得百爪挠心。他想看到Harvey的公鸡，看看它有多大，或者有没有机会亲密地打个招呼。

整理完自己的衣服以后，Harvey开始关注Mike的衣服——此刻正狼狈地摊在地板上和椅子上。他一一把它们捡起来，并且收拾完毕，一边自言自语——听起来像是在说“捣乱的狗狗”。

最后，他回到床边，Mike能从那黑色绸缎中看出他兄弟的轮廓，他很高兴——继Harvey让他兴奋起来之后，他也让Harvey兴致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