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背景介绍
陈天鹏有个朋友,叫赵国昌,是做服装生意的。赵国昌和陈天鹏是一年的,今年也是34岁,身高比陈天鹏矮点,有1米8,不过体重有160斤,膀阔腰圆,很是魁梧,只是皮肤有些黑。
赵国昌算得上是个暴发户。他原本是农村人,家住青龙市龙山县玉龙镇三树村。他文化不高,初中毕业后就跑到城里一家服装店打工了。可他头脑聪明,没干多少跑腿的小活,总是给老板娘出主意。老板娘少操了不少的心。可打工没几年,老板娘不做了,就这家服装店打给了他。赵国昌借了不少的钱盘下了这家服装店,自个儿当起了老板做起了服装生意。后来生意越做越大,前些年成立了个“国昌制衣公司”。现在公司下面有一家制衣厂,几个大商场都有他的经营部。他那个公司除了自作各类工作服外,也到南方进些中低档的时髦服装,公司经营既搞批发又搞零售。现有员工200多人,被人称为“赵总”。
赵国昌的婆娘叫白艳红,比他小3岁,今年31岁,身高1米68,体重109斤,身材苗条,皮肤又白又嫩,是个大美人儿。不仅如此,她还能歌善舞,很会讨人喜欢。
白艳红的漂亮来自她妈妈邱芝芳,而她妈妈邱芝芳的漂亮,自然是得力于白艳红的外婆夏翠红。这个夏翠红年轻时是个越剧演员,也长得漂亮,能歌善舞的。在她的影响下,邱芝芳和白艳红也很漂亮,也能歌善舞。
白艳红跟赵国昌一样,都是三树村人。白艳红的爸爸乔大军和赵国昌原本关系不错。白艳红初中毕业的时候才15岁,那赵国昌20岁,在城里一家服装店做得很不错。赵国昌看白艳红长得漂亮,凭借他三寸不烂这舌,说动了乔大军同意大女儿乔艳跟着他一起进城打工。开始白艳红把赵国昌叫“叔叔”,走到哪里,赵国昌给别人介绍的时候都说白艳红是他侄女,白艳红人前人后也把赵国昌叫“叔叔”。可有一回他听到他的陈天鹏的婆娘马瑶瑶把陈天鹏叫“爸爸”,赵国昌觉得有味道,就让白艳红跟他叫“爸爸”。白艳红开始不肯,赵国昌就在她屁股上打巴掌。白艳红怕疼,没打几下,就投降叫赵国昌“爸爸”了。这“爸爸”“女儿”互称之后,赵国昌一不做二不休就让白艳红上了他的床。不久白艳红肚子大了,赵国昌就趁势叫乔大军把白艳红嫁给了他,第二年便生了女儿赵柔柔,那时,白艳红才16岁。现在白艳红就在赵国昌公司下面的一个经营部里做营业员。
赵国昌随着越来越有钱了,住的地方也变过好几回。现住他家就住在青龙市还算比较高档的小区里,房子面积有100多平米,三室两厅两卫,赵国昌和白艳红住主卧室,赵柔柔住在他们旁边的次卧里,大约有20平米。
赵柔柔的闺房,布置得很简单。一张床,一个大衣柜,一个书橱,一张写字台。写字台上有一台电脑。在大衣柜门上有一面大穿衣镜。赵柔柔臭美,经常站在穿衣镜前看自己。她遗传了白艳红,皮肤白净,细嫩光滑,身高1米70,比白艳红还高两公分,体重110斤,也算身材苗条型。家里没人的时候,赵柔柔常常脱光了衣服站在镜前,欣赏自己的酮体。她胸前鼓鼓的,那个地方也是毛烘烘的,虽说才15岁,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赵柔柔生于1991年4月19日,今年15岁,算得上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大姑娘了。赵柔柔身体上的变化,是初三开始的。长高了,变漂亮了,突出的表现是经常有人夸她漂亮,说她皮肤白,该高的地方高,该低的地方低,比得上电影明星,她听了心里乐滋滋的。不仅是口头表扬了,居然还有好些个男生给她写条子,上面写着“我爱你”三个字,看得她心里扑通扑通跳。还有有男同学经常给她送本子、笔什么的礼物,请她吃零食。她不收,他们还生气。有的人怕她拒收,干脆把礼物偷偷放进她的抽屉里,她也不知道是谁送的。有时候,别人送的零食她吃不了,就分给其他女同学吃,大家都很高兴。
就连学校里的老师也很喜欢她。特别是那些半吊子年轻男老师,一见面就会拉起她的手问这问那,还装大装老的拍她的头,揪她的嘴巴子,她也没有办法。
特别是那个教语文的张老师,因为赵柔柔漂亮,特喜欢她,就指定她当了语文课代表。经常带她上他的宿舍。这个张老师家是农村的,虽然年轻,也是结了婚的,婆娘娃儿都在乡下,他一个人住间平房。张老师经常以辅导赵柔柔为名,叫她去了他的房。讲故事给她听,拿零食给她吃。辅导完了,就跟她皮,有时候把她抱在腿上亲。
赵柔柔说:“张老师,我已经是大姑娘了,不能这样啊。”
张老师也不理她。张老师三十来岁,和她爸爸并不多大,亲热亲热也没有什么,只是她心里总是不自在,满脸发烧,他是班主任,她也不敢得罪他。
赵柔柔小时候得过脑膜炎,有后遗症,上中学以后,数理化成绩一直不好。今年6月,她初中毕业参加中考,高中没考上。白艳红想叫她复读一年,明年再考,赵国昌说了数理化不好,读高中考大学也没什么用。她对学习毫无兴趣,没考上高中,也不想上中专,赵国昌迁就她,同意了。
赵国昌并不责怪女儿成绩不好,他说了这不是女儿不努力的结果,完全是因为她小时候得过脑膜炎发了高烧,把脑子烧坏了,迟钝了。
赵国昌也很会安慰女儿,说:“人生在世,只要努力勤奋,做什么都能干出成绩,不一定非要读多少书,就象我和你妈,两个都是初中毕业,不是也干得不错吗!”
赵柔柔想跟白艳红一起去上班,赵国昌不准,说她鬼点点大,能工作什么啊?除了添乱,影响生意,不会有什么好。赵国昌叫她安心在家耍上两年,等年龄大点,再去公司上班。赵国昌说:“你是公司唯一的继承人,等我和你妈妈都老了,就把公司交给你,你将来可就是老总了。”
赵国昌反对的事,有没有道理,赵柔柔都是不敢做的。于是既不想上学,又不能工作,咋办?瞎耍嘛。不过,赵柔柔生性胆小,就算赵国昌没有严格限制,她一个人也不敢上街乱跑的,于是她只能呆在家里。现在她呆在家里足足两个月了,没有同学约会,没有朋友交流,平时赵国昌和白艳红上班之后,也没有一个人跟她说话。她呆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就如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鸟,实在闷死个人了。
别看赵国昌是公司老板,毕竟从农村出来的,长得五大三粗,力量大得惊人。他可以毫不费力地就把婆娘白艳红和女儿赵柔柔一边一个抱起来了。
赵国昌不仅力气大,在家里,是绝对的一家之主。在他眼里,不仅赵柔柔是他的女儿,婆娘白艳红也是。赵柔柔把他喊爸爸,婆娘白艳红也叫他爸爸。赵柔柔搞不懂,问白艳红:“你怎么把我的爸爸也叫爸爸啊?”白艳红说:“习惯了,我在跟爸爸结婚前,爸爸就让我叫他‘爸爸’,结了婚之后,爸爸不准我改口。我开过玩笑,说不叫他爸爸了,还被他狠狠抽了顿屁股呢。”
赵国昌要求白艳红和赵柔柔什么都要听他的。他常教育母女俩,说:“女孩子家就要乖,要听话,要勤快,不要挺嘴,这样才讨人喜欢。”
赵柔柔对说:“妈妈可不是女孩子了。”
赵国昌说:“你妈在老子跟前永远只能是女娃儿。”说完了,就揪着白艳红的嘴巴问:“白艳红,你说爸爸说得对不对?”
白艳红脸红一红的:“爸爸说得对。”
白艳红15岁就跟了赵国昌,16岁就生了赵柔柔,人虽然长得漂亮,却特没主见。男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点不敢违拗。
赵国昌常说:“柔柔是老子的心肝,秋秋是老子的的宝贝,你们都是他的乖女儿。”
晚上没事的时候,赵国昌就爱叫婆娘、女儿唱歌给他听,跳舞给他看。他一高兴了,就把母女一边一个抱在他的腿上,一会儿这个亲一口,一会儿那个亲几口。他还爱搔她们的痒,母女常常笑得在他怀里打滚。
2006年8月25日星期日晴
通常赵国昌吃过晚饭是要出门找人喝茶的,可他今晚没出去。他对白艳红、赵柔柔母女说了,晚上有足球比赛直播,他要看。下了饭桌后,他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喝茶,等着直播。
白艳红母女收拾完厨房出来,给赵国昌打了招呼就准备回房上网。不料,赵国昌大手一挥,说:“都过来,一起看!”
母女是不喜欢看体育节目的,尤其是足球比赛。可赵国昌喊看,赵柔柔迅速看了白艳红一眼,希望她能说“不”。可白艳红不仅没有说出赵柔柔心中的那个“不”字,嘴上更说出讨好卖乖之言:“哎呀,大女儿还以为爸爸不让看呢。”好似得到了无比恩惠般,象股风似的就跑到了男人的跟前。见男人的水杯里的水没了,便拿杯杯就去接水。
赵柔柔走过去,因为她是赵国昌嘴里常说的“心肝”,于是大不咧咧地坐在了赵国昌的旁边,抱起他的膀子,撒嗲地说:“爸爸,我和妈妈陪你看完了比赛,你要带我们出去散步,我在家都呆一天了,好闷啊。”
赵国昌拧了拧赵柔柔的脸:“呵呵,臭丫头,找打啊,敢跟爸爸讲条件了?”
“爸爸,你就答应吧。”赵柔柔说。
赵国昌说:“看情况吧,要是比赛结束得早,那就去。”
赵国昌这句话一出口,赵柔柔就知道出门是没戏的了。
白艳红倒好水过来,把茶杯往茶几上轻轻一放,却不敢象女儿赵柔柔那样大眉大眼的坐在男人的旁边,而是把双膝跪在了沙发上,娇柔地说:“爸爸辛苦了,大女儿给爸爸按摩按摩。”
赵国昌常说白艳红和赵柔柔这对母女都是他的“女儿”,白艳红是“大女儿”,赵柔柔是“小女儿”。所以白艳红跟赵国昌说话,也就自称“大女儿”了。
赵国昌自然没有反对他的“大女儿”给他殷勤的服务,而且还把右手穿过白艳红的腰部,放在了她的屁股上,顺势还在上面揪了一把:“那你就好好给你爸爸我按摩吧,反正直播还没有开始,老子正好无聊可以打打屁股。”
赵国昌虽说是做生意的,不过他还是有很多很好的习惯。他不打麻将,不逛夜总会,不玩赌赙,烟虽要要抽,酒却喝得少。当然,如果仅有好习惯而没有坏习惯,那赵国昌岂不成了完人?一个农民,要真完美了,那就叫胡扯了。所以赵国昌也是有很多不良习惯。比如他就喜欢打婆娘的屁股,扇婆娘的耳光。就算婆娘根本没犯错,也喜欢把打她的屁股当着娱乐节目。
白艳红15岁就跟赵国昌了,到现在也有16、7年了,她当然知道男人的这一嗜好,也曾因为男人有这样的嗜好令她难堪过。因为赵国昌不管家里家外,有没有他人在场,只要兴致上来,不是打白艳红的屁股就是扇她的耳光。这类事他事做久了,白艳红也习惯了。更有甚者,她曾对女儿赵柔柔过:“当爸爸要打还没打的时候,我特感到刺激,而这种刺激感染了我的身体,在跟爸爸爱的时候会有一种极度的快感,每次都能令她达到高潮。”
白艳红没什么朋友,而且女儿赵柔柔已经长大,很多一般大人不对孩子讲的事,白艳红都会对她讲。从这个角度讲,这对母女好像是真的姐妹一般。
此时,白艳红微微一笑,顺从地应了一声。
赵国昌的手在白艳红的屁股上很有节奏的拍打着,那啪啪声由弱变强,节奏也由慢变快。
尽管白艳红没有吭声,可坐在一旁的赵柔柔是有体会的。她不听话的时候也是要被赵国昌打屁股的。赵国昌的手向来没个轻重,一巴掌下去,屁股生疼生疼的,难受极了。
此时,赵柔柔听着那啪啪声,她心情矛盾极了。一方面妈妈是大人了,还老被爸爸当小女孩打屁股,这本身就够刺激的了。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一想起这事,她就刺激得难以忍受,居然还能因此而高潮。而另一方,象爸爸这样的打法,妈妈肯定疼得厉害,只因为她惧怕爸爸,不敢言声罢了。于是赵柔柔陡胆替她妈妈白艳红出头,责怪赵国昌说:“爸爸,你好讨厌哟,妈妈可没做错事,干嘛要打妈妈屁股啊,还打那么重呢。”
赵柔柔这话一出口,赵国昌还没发话,白艳红倒先紧张起来。她明明确实疼,却怕男人对女儿所说不满而加重在她屁股上的力度,便故着轻松地笑着说:“柔柔,爸爸开玩笑的,一点也不疼呢。”
赵柔柔不满地说:“妈妈,疼就是疼嘛,疼了就给爸爸说啊,爸爸就不会打了。”
赵国昌不仅没有发火,反倒被赵柔柔幼稚无比的话说笑了:“你这鬼丫头,看来是长大了,会护着你妈妈了。呵呵,看来老子得把你尽快把交给你陈叔叔的儿子陈大宇,让大宇去管你,你也就不会有这样多的废话了。”
赵国昌口中的这个陈大宇,正是他的铁哥们、建筑公司老板陈天鹏的儿子,比赵柔柔大3岁。早些年,陈赵二家已打了亲家,只需赵柔柔长大,然后成为陈家的媳妇。
赵柔柔嘴里“哼”了一声,说:“我才不要嫁人呢。”
白艳红笑着说:“柔柔又说傻话了。”
赵国昌此时倒颇具耐心地对赵柔柔说:“柔柔,你还小,还不懂。你妈这屁股啊,就算没犯错,平常也是需要敲敲打打的,以便提醒她不要犯错,这叫防患于未燃。”
赵柔柔说:“妈妈最乖了,才不会犯错呢。”
赵国昌听了,拧着白艳红的脸问:“死女子,你给女儿好好解释解释,要是没有爸爸平时的敲打,你说你能保证自己不犯错吗?”
赵柔柔心想:“爸爸也真是的,本来把妈妈当着小女孩当着我的面被打就够羞人的了,还要让她自己承认挨打是自己的需要。”
白艳红的脸都羞红到了脖子,她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钻下去。可她没办法不回答男人的话,于是她说:“柔柔,其实我们是应该感谢爸爸的。你想啊,爸爸挣钱本来就够辛苦的了,我们却不懂事,还要爸爸操心我们的事情……”
白艳红不知道接下的话该怎么说,好在比赛直播开始了。赵国昌在白艳红的屁股上拍了几下,说:“好了,比赛开始了,不说了,好好看。”
白艳红继续跪在沙发上给赵国昌按摩。
比赛很激烈,赵国昌一根烟接着一根,再抽时,往包里一掏,拿出烟盒一看,空了,烟没了!
白艳红见状,十分乖巧,不等男人吩咐,便自告奋勇地说:“爸爸,我去拿烟。”说着从沙发上下来,穿起高跟鞋。
赵国昌看着白艳红圆滚滚的屁股,忍不住,又伸出了手,在那肥臀上狠狠一掌,说:“贱人,快去拿!”
虽说这只是嬉闹,赵国昌这一掌下去,比刚才的若干巴掌都见效。白艳红穿着短裤的大腿根部都留下了一片红。她忍不住,大叫一声:“哎呀”。赵柔柔也惊呼道:“哎呀妈妈,更红啊。”
白艳红扭头一看:“哎呀,果然是呢,怪不得这样疼呢。爸爸,你好狠心哟。”说着迅速揉着挨打之处。
赵国昌再次举起手,威胁道:“再废话,老子再来一下。”
白艳红哪敢继续停留,跳起脚就跑进了卧室。
打开放烟的抽屉,顿时,白艳红傻眼了。那抽屉里,连烟的影子都没有。此时,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概念:“完了完了,这回可真的要挨打了。”
赵国昌爱好不多,就喜欢抽个烟,偶尔喝个酒。他给白艳红规定过,要她随时把烟酒备好,别让他要抽要喝的时候没有了让他扫兴。
白艳红通常是很好的执行了这一规定的,可也有失误的时候。前几天,就因为酒的事,就被赵国昌扎扎实实收拾了一顿。
惹事的正是那个赵柔柔未来的公公陈天鹏。那天,他鬼使神差,腔不开,气不出,突然跑到家来蹭晚饭。赵金龙热情请他喝酒。原本白酒只剩了半瓶,白艳红偷了个懒,想到每回赵国昌也就喝个一、二两,这半瓶酒足够他喝一顿的,明天再去买。没想到陈天鹏一来,他跟赵国昌一阵狂喝,那半瓶白酒很快就喝干了,没让他们尽到兴,赵国昌很没面子。
白艳红很慌乱,忙说去买。可已是晚上,天已醺黑,商店早已关门,想买也没处买。
陈天鹏酒虽没喝足,饭却是饱饱的。吃了,嘴一抹,说是有事,走了。
白艳红很自觉,没等赵国昌训斥,自个儿主动拿来搓衣板,放在赵国昌前面,然后双膝跪在了上面。她向赵国昌讨饶,发誓绝不再犯这类低级错误。可赵国昌哪是肯轻易饶人之人,平时没借口都要在她的屁股上发挥一番,现在有了口实,明正言顺的用拖鞋在白艳红的肥臀上死抽了一通,之后,再罚她跪了半小时,这事才算了了。
可没想到,那顿痛揍所带来的剧烈疼痛此时还在余音缭绕之中并没有完全消散,今日又遇赵国昌喜欢抽的烟没有了。
白艳红不死心,心想:“我明明记得昨天还还有好几包呢,怎么就没了呢?爸爸不可能一天抽几包吧?”于是她翻箱倒柜的找,急得都快哭了。
正急着找时,赵金龙暴吼的声音传了进来:“白艳红,你妈的,拿个烟也这么慢?”
白艳红没办法继续再找,急忙跑出房间进了客厅,带着哭腔说:“爸爸啊,我明明看到还有几包烟的,咋就没有了呀?”一到赵国昌面前,就自觉跪下,准备接受他的耳光处罚。
足球比赛正在激烈进行着,赵国昌急着看,哪有心思去处理眼前这个懒婆娘的事,就说:“比赛结束了再收拾你。”说着从裤包里抽出两张百元,叫她去楼下买两包上来。
白艳红接过钱,起身要走,赵柔柔娇滴滴地说:“爸爸,我也要陪妈妈去!”
赵国昌变脸跟翻书一样快,刚才还怒气冲冲的面对自己的婆娘,转过头对着女儿却是一番慈祥与和蔼。赵国昌说:“你这小馋猫,又想吃烤羊肉串了?去吧去吧!”
得到了爸爸的首肯,赵柔柔抱着白艳红的膀子就出了门。
母女俩刚出门,就遇上了对门的马行空。
马行空是个年轻小伙子,今年26岁,1米75的中等个子,剃着个高平头,穿了条大裤头,身着短袖花衬衫。别看他人虽年轻,本事挺大的。他爸爸马卓轩在青龙市一所中专学校当副校长,官不大,关系却比较宽,马行空在市城管员当了个队长大部分功劳也要归功于这个马卓轩,而马行空有了这个队长之职,还市面上颇有些威风,还算吃得开。
2003年,赵国昌刚搬来这个小区不久,有一次工商局在他的服装经营部里查到了假商标服装,立即封存了,不仅要没收,还要罚款。赵国昌急了,找到马行空,请他帮忙。马行空二话没说,亲自去了趟市工商局,找到了局长说情,最后工商局不仅没有没收赵国昌的服装,还连款都没有罚。就因此事,赵国昌对马行空非常感激,常把他请到家喝酒,跟他称兄道弟,叫白艳红、赵柔柔跟他喊“叔叔”。
赵柔柔比马行空小11岁,叫他“叔叔”也不为过,可白艳红比马行空还大5岁呢,却还要叫他“叔叔”,很难为情呢。再说了,母女两把同一人都叫“叔叔”,这辈分真的有些乱呢。马行空都觉得不妥,觉得自己怎么也该叫白艳红一声“姐”。
可赵国昌来自农村,农村人讲辈份。他对马行空说:“既然你我已称兄道弟了,白艳红是叫我爸爸的,你是我兄弟,她不叫你叔叔叫什么呢?她要敢叫别的,老子扇烂她的嘴。”
赵国昌这话,是当着白艳红的面说的。白艳红只好委屈,矮上一辈,把马行空叫“叔叔”了。
别看只是个称呼,高一辈晚一辈的,那区别就大了。
那时,赵柔柔在上初中。因为长得漂亮,嘴巴又甜,马行空对赵柔柔很喜欢,经常带她出去玩,买东西给她吃。马行空的城管局办公室就在赵柔柔学校对面,赵国昌经常请马行空顺便带赵柔柔去上学。而赵柔柔也大方,每次放学回家,只要遇上了马行空,就主动爬上他的摩托车,让他顺便把她送回了家。
马行空除了经常买东西给赵柔柔吃之后,也会揪她的嘴巴子,拍她的头,搂着她亲。开初赵柔柔小不觉得有什么,可她上了初三之后,渐渐懂事了,知道害羞了,也就觉得不好意思了,但她也不好说出来。
马行空见白艳红母女从房里出来,问:“白艳红,你们这是上哪儿?”
白艳红说:“马叔叔,爸爸喊我们到楼下去给他买烟。”
马行空说:“烟啊,我家里就有。这是五楼,跑上跑下的,累。我去给你们拿。”
马行空转身就要去开门,因为他也是准备出门的,门已关上了。他正要掏钥匙开门,白艳红忙拉住他,说:“马叔叔,不用了,楼下就有卖的,我和柔柔也趁此到去楼下走走。”
马行空说:“也行,那我们一起走,我正要出去找个人。”
马行空说着,两眼盯着赵柔柔浑身上下看。天虽已立秋,可温度还是高。赵柔柔里面穿着罩、三角裤,外面一条红色短吊带裙,光脚穿了一双皮凉鞋。马行空那双眼就像两只探照灯,把赵柔柔上下里外看得一清二楚。
赵柔柔很不好意思,红着脸,低着头,抱着白艳红的膀子,偎在她怀里。
马行空拍着赵柔柔的头说:“柔柔真是长大了,长得比白艳红都高了,样儿也是越来越漂亮了。”
白艳红对赵柔柔说:“哎呀柔柔,怎么不喊叔叔呢,真是越大越没规矩了。”
赵柔柔忙小声说:“马叔叔好!”
马行空在赵柔柔嘴巴子上轻轻揪一下,笑着说:“呵呵,前两年还坐在我腿上搂我脖子,闹着要我买东西给她吃呢,现在脸红,知道害羞了,呵呵。我们走,到了下楼,叔叔买东西给你吃!”
三人一起下了楼。
在小区大门口,有一个新疆人,带着小花帽子,在那里叫卖烤羊肉串。马行空过去买了20串,又在旁边摊子上买了10串炸臭干,问赵柔柔:“柔柔,够不够啊?”
赵柔柔说:“哎呀马叔叔,买这么多啊,我哪里吃得完啊。”
马行空说:“你吃不了给你妈妈吃啊。”
白艳红要付钱,马行空挡开了,说:“白艳红,你这是干啥哟,是我请柔柔的,干嘛你付钱?”
马行空付了钱,白艳红对赵柔柔说:“柔柔,快谢谢马叔叔啊。”
赵柔柔连忙说:“谢谢马叔叔!”
马行空走了后,赵柔柔要把羊肉串和臭干分给白艳红吃。
白艳红说:“你自己吃就是了,我不敢吃,吃胖了,爸爸要打。”
赵柔柔说:“你要不吃,我又吃不完,丢了,马叔叔晓得了,他要生气,给爸爸一说,你还是要挨打。”
白艳红没办法,吃好接了几根,两人就坐在凳子上吃起来。
吃完后,母女俩便去了街对面的小百货店去买烟。这家百货店最近才开张的,白艳红母女还没有在这里买过东西。两人进去一看,铺面很小,白艳红一问,没有赵国昌喜欢抽的那个牌子。白艳红听了,就拉着赵柔柔出了店。
赵柔柔说:“妈妈,你咋不买呢?”
白艳红说:“没有爸爸抽的那个牌子啊。”
赵柔柔说:“随便买两包吧。有,总比没有好嘛。”
白艳红说:“不行呢,爸爸只抽那种牌子的烟。有一回我就买了别的烟,结果被爸爸打了一顿。”
赵柔柔说:“爸爸也是穷讲究,有抽的就行了,还讲究牌子呢。可我们上哪去买呢?”
这个小区在城西郊,虽说建了几年了,但配套设施还不齐。象卖烟之的小百货店很少。
白艳红想了想说:“我们就到前面那个超市去买吧。”
赵柔柔听了,嫌累,说:“啊?那好远哟。”
是有些远,那大超市离小区有一里多路。
白艳红说:“我们赶紧去嘛,要不把烟买回去,爸爸会生气的。”
赵柔柔说:“那好吧。”
小区和超市之间是个空挡,种了一块玉米地。母女急匆匆地赶去了超市买了烟,又急匆匆地往回赶。
天是黑月头,路灯又暗,走着走着,赵柔柔一不小心,被路边的一块砖头一绊摔了一跤,把脚给崴了。赵柔柔坐在地上,抱着脚直哭,白艳红急得团团转,没有一点办法。
这时,马行空过来了,他刮着赵柔柔的鼻子说:“都大姑娘了,还兴哭鼻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坐在地上哭啊?”
白艳红说:“她不小心,绊倒砖头上了,摔了一跤,把脚崴了。我也没有办法,把我急死了。”
马行空说:“不急,我看看。”
说着,他蹲下身子,把赵柔柔的鞋袜脱了,抱着她的脚替她揉。
白艳红说:“马叔叔,你不是去找人吗,怎么又回来了?”
马行空说:“去了,那人不在,所以就转来了。”
马行空替赵柔柔揉了一会,赵柔柔觉得疼痛好多了。
马行空对白艳红贴说:“你去商店看看,有没有创可贴之类的。”
白艳红说:“好。”
马行空不老实,趁白艳红去商店时,他一边替赵柔柔揉,一边在她大腿上摸,都摸到大腿根了,还嬉皮笑脸地说:“柔柔,你居然没穿内裤?”
赵柔柔红着脸说:“人家穿的是三角裤。”
马行空在赵柔柔下面摸了一会,扶她起来。赵柔柔站不住。
这时白艳红转来了,说:“马叔叔,商店没有卖的。”
马行空说:“没有就算了。”
白艳红说:“哎呀,咋办啊,柔柔看来暂时不能走路了,我也抱不动。”
马行空说:“我来抱吧!”
白艳红说:“那就谢谢马叔叔了。”
赵柔柔心里不乐意,可也没办法。
马行空把赵柔柔抱起来,先是横着抱,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马行空走在前面,白艳红提着赵柔柔的两只皮凉鞋跟在后面。赵柔柔趴在马行空怀里,心里扑通扑通跳。马行空一手托住赵柔柔的屁股,一手在她身上摸。赵柔柔扭动着身子,也无法躲开那只手。
马行空说:“怎么,不舒服?”
赵柔柔也不敢吭声。
马行空说:“这么抱不舒服,那就立起抱。”
马行空叫赵柔柔坐在他的右胳膊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怀里。
马行空说:“这样舒服了吧?”
赵柔柔说:“嗯。”
走了没有几步,马行空的左手就伸到赵柔柔衣服里面,把她罩钮扣子解开,在她胸前摸。
赵柔柔扭着屁股小声说:“不要,不要啊!”
马行空也小声对着我耳朵说:“怎么,不要我抱呀?我就把你放在路边,晚上喂狼。”
赵柔柔忙说:“不是的,不是的!”
马行空说:“你到底要不要我抱?”
赵柔柔小声说:“要。”
马行空说:“那就放老实些,不准乱动。”
马行空这下子再怎么摸,赵柔柔也不敢动了。
白艳红紧走两步,走到跟前来说:“你们两个叽咕什么?”
马行空说:“我抱着她,累得满头大汗,她还说我不好,把身子扭来扭去的。”
白艳红说:“柔柔真不知道好歹,要不是马叔叔抱你,就把你放在路边晚上喂狼了。”
赵柔柔说:“不是的,我不动了!”
其实这时候,马行空的左手还在赵柔柔的衣服下面摸呢。赵柔柔不敢明说,路灯很暗,白艳红也看不见。
上楼到了家门口,白艳红开了门。
赵国昌见白艳红回来,正要开口大骂,却见马行空把赵柔柔抱进屋,放在沙发上。
赵国昌问:“这是怎么啦?”
白艳红十分紧张地说:“柔柔不小心把脚崴了?”
赵国昌说:“怎么就崴脚了?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吃
第2回
的?”
白艳红说:“爸爸,对不起。”
因为有马行空在,赵国昌也不便多说,便请马行空坐下喝酒。马行空说有事,就走了。
马行空走后,白艳红立即跪下,哭着说:“爸爸,对不起啊,大女儿错了。”
赵国昌说:“赶紧去端盆热水来!这事等会儿说!”
白艳红赶紧接了盆热水过来,放在赵柔柔脚下,然后她跪着把赵柔柔的双脚放进了热水盆里泡了一会儿。赵国昌又叫白艳红拿来膏药贴了两张。此时,赵柔柔感觉舒服多了,基本上能走路了。
睡觉前,白艳红在赵柔柔房间里对她说:“妈妈,马叔叔是流氓。”
白艳红说:“小孩子家家的不要瞎说!”
赵柔柔说:“他刚才抱我的时候,在我身上摸。”
白艳红怕把事情闹大,故作笑脸说:“那是马叔叔喜欢你。再说了,你要人家抱,不碰你身子怎么抱?”
赵柔柔想这也是,也就不说了。
白艳红从赵柔柔房间出来,就不那么松和了,因为她今天犯的错实在太多了。忘了把男人的烟备好,烟是买回来了,花的时间却太长了,而且还令女儿崴了脚……
赵国昌叫白艳红跪在他面前,足足训斥了她半个小时。
白艳红心里也有些不服:烟买久了,那是因为下面那个百货店里没有,又要买指定的烟,只有那个大超市才有卖的,柔柔的脚又不是我扭伤的,这个也来责怪我?可心里有再多的委屈,她哪里敢狡辩一句?她只能不断地认错:“爸爸,大女儿错了,请爸爸责罚大女儿。”
看了一晚上的比赛,赵国昌也有些疲乏,但对犯了错的婆娘,不施以应有的惩罚,那是对她错误的纵容。于是,就拿了皮带,对折起来,让白艳红脱了裤子,趴他大腿上,一个错误50下,让白艳红自己说今天犯了几个错。白艳红想了想,说错误有三。一是烟没备好,二是买烟的速度慢了,三是没照看好女儿,让女儿受了伤。赵国昌听了,说:“按理说你今天犯的错误岂止这些,算了,老子也乏了,就照你说的,三个错误,一共150下,自个儿数着。数错了那就重来。”于是赵国昌一边抽着,白艳红一边数着,硬是在白艳红白花花的屁股上抽足了150下。每一下不算很重,但150下也不是个小数目,这顿臭打下来,白艳红的屁股根本没法穿裤子了。好在女儿赵柔柔已经下睡下了,白艳红就光着屁股在屋子里按照赵国昌的指示做这做那,折腾到11点,才洗澡睡觉,这漫长的一天才算结束了。
2006年8月26日星期六晴
第二天是个星期六。赵国昌原本打算今天带着婆娘女儿上街逛逛,给她们买点她们喜欢的东西,毕竟婆娘女儿要管教,但该哄还是要哄的。
没料到,一家三口刚吃过早饭,正准备上街,白艳红的电话响了,是她妈邱芝芳打来的。
白艳红听了一阵,说:“妈,你别给我说这些,我也管不了。我把电话给我爸,你给他说吧。”说着,就对赵国昌说,“爸爸,我妈的电话。”
“你妈又咋了?”赵国昌接过电话,听了几句,他说,“知道了,这事我来处理。”说着就挂了电话。
屋里三人,白艳红和赵国昌都知道发生了啥事,就赵柔柔不知道。她问:“爸爸,外婆说了啥事?”
赵国昌说:“你那不争气的姨妈白艳琳快被你姨父张波给打死了。”
类似的事,赵柔柔听过太多,早已不足为奇,只是轻描淡写问了句:“他们又怎么了?”
赵国昌说:“你也别问那么多。今天我们重新安排下。我和你妈去处理你姨妈的事。你呢趁这两天休息,去找陈大宇玩吧。”
赵柔柔求之不得:“好啊。”
赵国昌和白艳红来到了张波家,按了半天门铃,张波才把门打开。他们进去一看,只见白艳琳上身一件胸罩,下身一条短裤,脚上一双高跟鞋,披头散发的直挺挺地低垂着头跪在地板上,就连赵国昌和白艳红进了屋,她也没敢抬起头看他们一眼。
白艳红陡着胆子过去,要拉白艳琳起来。白艳琳身子一扭,挣脱了她,没有张波的命令,她哪里敢起?白艳红没办法,就去卫生间拿了条大浴巾,披在白艳琳的肩上。张波走过去,一把扯下大浴巾,说:“她这种烂嘴巴的的女人,还给她什么面子?老子没把她拖到大街上去示众就够她面子了。”
白艳琳一个劲地认错:“爸爸,我错了嘛,我不敢了。”
看见白艳琳优美的跪姿,赵国昌差点就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他在沙发上坐下,居然好一阵腔不开气不出就在那里静静欣赏。
张波也坐下了,他坐在白艳琳的面前,拧着她的脸,说:“你也知道错了?你也知道不敢了?”
白艳琳说:“爸爸,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赵国昌发话了,说:“呵呵艳琳,你多大啦了?怎么老犯错啊?这回又犯什么错了?”
张波托起白艳琳的下巴:“自个说,犯啥错了?”
29岁的白艳琳被当成小孩子一样审讯着,实在羞死人了,可是面对男人的训问,她又不敢不回答:“我犯错了,骂人了。”
张波厉声问道:“说清楚,骂谁了?”
白艳琳说:“我骂了你的爸爸、妈妈。”
张波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啪啪”,二话没说,当即就给了白艳琳正反两个耳光,说:“你们听听,她这说的什么话?‘你的爸爸妈妈’?老子的爸爸妈妈,是你什么人?”
白艳琳连忙说:“爸爸,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是我的公公婆婆。”
赵国昌从包里掏出两支烟,一支递给张波,一支含在了嘴上。立在一旁的白艳红立即从茶几上拿起打火机,先给赵国昌点上,又给张波点上了。
赵国昌说:“怎么能骂你公公婆婆呢?”
张波说:“你说,你是怎么骂他们的?”
白艳琳说:“我……我骂他们是老东西。爸爸,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张波说:“赵哥,你现在知道我为啥打她了吧?你说,象这样女人,该不该打?”
白艳红是了解白艳琳的,她这个妹妹在小时候被她娘家爸爸宠坏了,有时候任性得过分,性子上来了,连她娘家妈妈也骂的。可是她15岁就跟了张波,到现在也有14年了呀,经过张波这么些年的调教,她的棱角应该早就抹平了吧?对张波早已乖顺如猫,唯唯诺诺,怎么可能有胆量骂她的公婆呢?肯定事出有因的。可是,在赵国昌面前她哪敢提出自己的疑问。
这时,张波又托起了白艳琳的下巴,说:“你说,该不该打?打你委屈吗?”
白艳琳说:“该打,不委屈。我犯了错误,挨打是应该的。”
张波说:“我不过才打她两下子,她就给我鬼哭狼中嚎的,还非要给她妈老汉打电话不可。老子就让她打电话。结果把赵哥惊动来了,真不好意思啊。”
赵国昌有些失望。他之所以急吼吼自告奋勇的赶来,不是来听他们这些婆婆骂骂的家庭纠分的。白艳琳对他说过,张波找了个小三,是今年中专毕业的,一个17岁的小姑娘。长得乖巧极了,嘴巴又甜,会来事,很快赢得了张波父母的喜欢。而白艳琳呢,十几年来也就给张家生了个女儿,张家比他赵家更重视香火的续传,所以,很久以来就要与白艳琳离婚。可白艳琳跟了张波之后一直没有工作过,她对张波过去的爱慢慢被消化掉了,更多的是一种寄生虫似的依赖,好像没有了张波,天就蹋下来了。赵国昌心里一直在想,没有张波还有老子,天是蹋不下来的。可这话怎么说得出口?他希望今天趁张波的家暴来达成白艳琳跟张波最终的离婚协议,没想到尽是些婆婆妈妈的事。于是他吸了口烟,慢吞天地说:“依我看啊,这些都是小事。艳琳犯了错误,张波是当家长的,教育几句,打几下,也是应该的。艳琳吸取教训就些了。”
白艳琳说:“爸爸不是打几下。爸爸是想把我打死。今天早上,婆婆给我打电话,又要我无论如何也要跟爸爸离婚。我坚决不。婆婆就骂我不要脸,干嘛要死缠烂打啊。我说我爸爸的事不用她操心。她就说我不要脸。我气急了,就回了句‘老不死’的。我一说出口就知道错了,马上跪在爸爸面前承认错误。可爸爸就借题发挥了,把我抓起来,拿起板子,就在我屁股上重重打了50下。可这没完,又叫我跪在搓板上,趴在地上,他皮带又抽了我20下。最后叫我跪在他面前,拿苍蝇拍子又打了我30个嘴巴子。我实在受不了了,才说给娘家打电话的。”
赵国昌也是经常管教婆娘的,但象张波这样的打法,他也是不太认同的。他说:“张波,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婆娘呢,就象是自己的女儿,有时候犯错是难免的。你当家长的,教育她几下就行了,怎么能这样死打呢?这既伤身体也伤感情啊。”
白艳琳继续说:“以前打我,都是用手打。可近来,他都用上好多工具了,板子、皮带、拖鞋、鸡毛掸子,打得又好重,疼得我根本受不了了。每次打时,还叫我自己数着,数错了一下还要重来。打了不说,刚才还掐我脖子,我气都不喘不过来了,他就想掐死我——”
张波伸出揪着白艳琳嘴巴子说:“你再敢胡说……”
白艳琳忙说:“爸爸,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赵国昌说:“艳琳,你也快三十的人了,怎能不知轻重骂长辈呢?”
张波说:“你再给老子不听话,老子还打。”
白艳琳忙说:“我听话就是了。”
赵国昌看事情到了这里,也就没有再说的必要了,就准备起身告辞,不料,白艳琳说:“其实爸爸说我骂人是借口。他打我的真正原因,是嫌我给他生了个女儿,让他家断了后。公公婆婆叫他跟我离婚,我不肯,他就打我,非要我同意离婚不可。”
张波一耳光就扇在了白艳琳脸上,说:“你少给老子胡说八道。”又对赵国昌说,“你们也看到了。她一天到晚就这样犯贱,不打,她那个嘴巴就打胡乱说。”
白艳红对白艳琳说:“艳琳,爸爸脾气不好,你就忍着点不就行了吗?”
白艳琳委屈地说:“哪个没有忍呀?以前他打我屁股,我忍忍就算了,现在光打我脸了,叫我见不了人。还踢我腰,打我头,刚才还抓住我头发,把我头朝墙上撞。他就想把我打死呀,好再找人替他生儿子。”
张波说:“你又瞎说瞎嚼的了?”
白艳琳说:“我怎么瞎说了,婆婆就是这么说的。”
赵国昌笑笑:“不会的,他把你打死了,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他是要抵命的。”
白艳琳说:“他家有钱有势,法院有人,不怕。”
张波低着头,不吭声。
赵国昌见事情已经平息了,又劝了几句,便说:“你们不要再吵了,有啥事好好商量。”
白艳琳见他们要走,就大声哭起来,抓住白艳红的手哀求说:“姐啊,你们千万不能走呀!你们一走,他又要打我了!非把我打死不可的!”
赵国昌说:“张波,你不要再打了!”
张波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吭声,过了一会,说:“白艳琳,你跪过来,你要能做到三条,老子就不打你。”
白艳琳连忙挪到张波面前,直挺挺地跪着,说:“哪三条?”
张波说:“第一条保证今后不准骂人。”
白艳琳说:“我保证做到。”
张波说:“第二条不准再胡说八道。”
白艳琳迟疑了一会,说:“我也能做到。”
张波说:“第三条嘛,就是从今以后,要乖,要听话。”
白艳琳低着头,不吭声。
张波笑着说:“你们看,这就不要怪我了。”
妈妈推推白艳琳说:“你快点同意呀!”
白艳琳才小声说:“我保证乖,听话。”
张波拍拍白艳琳嘴巴子说:“以后你做不到这三条,就不要怪我打你的了。”
白艳琳说:“我保证做到。”
赵国昌看已经没什么事了,就要走了。白艳琳准备起身送他们,张波说:“你跪着!”白艳琳只得直挺挺地跪在那里。张波把赵国昌、白艳红送到了门口,就关上了门。
走到路上,赵国昌笑着对白艳红说:“你看,艳琳这么乖还挨打呢,你说你不挨打,行么?”
白艳红说:“大女儿什么都听爸爸的了,还不乖呀?”
赵国昌说:“老子也去找块木板子来,你再犯错,老子就用木板子打。”
白艳琳我搂着赵国昌的脖子,扭着屁股说:“爸爸,不要嘛,不要嘛!”
刚走了没一回,白艳红的电话又响了,一接,就听到白艳琳“哎呀,哎呀!”叫了起来。他们又只好折回了张波家。
赵国昌不满地对张波说:“你刚才说了不打不打,怎么又打了呢?”
张波坐在一旁,吸着烟不吭声。
白艳琳说:“我都说我要乖了,可他非要跟我离婚。”
赵国昌说:“就算要离,也不能打啊。”
张波说:“她要同意离了,我还会打么?”
赵国昌说:“就因为白艳琳只给你生了女儿?”
白艳琳说:“他外面有人了。是个小女子,叫安露,今年中专毕业的。才17岁。”
张波也不吭声,算是默认了。
赵国昌是个明白人,就说:“我说艳琳,事情都到这种地步了,你呢也给你们白家人争口气。张波要离,那就离吧,死皮赖脸的,你觉得有意思吗?”
白艳琳不吭声了。
赵国昌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就说:“张波,你的离婚协议书写好了没有?”
张波说:“早写好了。”
赵国昌说:“拿来,白艳琳签了。”
白艳红听了很着急。尽管妹妹经常被妹夫收拾,她也是同情的。可她这妹妹也是有股邪气的,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能勾住赵国昌的心。他们经常偷偷约会,她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有时候也暗示张波把白艳琳管严点。没想到张波因为白艳琳没生儿子的事要跟她离婚,反倒是白艳琳自己不想离,这本是好事,没想到事情怎么就做到了这地步,她好希望能制止赵国昌同意他们离婚。于是她说:“爸爸……”
赵国昌当然知道白艳红想说:“你闭嘴!”
张波见大姐夫已经同意他和白艳琳离婚的事了,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忙去了屋里,手拿协议和笔就出来了。
赵国昌看了看协议,张波的协议书还算公道,便问白艳琳:“你看有没有问题,没问题就签了。”
白艳琳没办法,看了之后,还有些不想签字,赵国昌说:“签了!”声音不大,威力不小。白艳琳签字的手都在抖了抖。
张波拿着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头也没回的走了。房子及财产及100万存款归白艳琳。从这点看,白艳琳并没有吃亏。
白艳红说:“爸爸,你不公平!”
赵国昌说:“白艳琳今天要是再不签,肯定还要挨打!按张波的性情,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婚姻就是这样,两个人同意才能走到一起。任随一方不想过了,那就只能结束!如此简单之道理,还想不明白?艳琳,你还跪到干啥,起来了!”
白艳琳跪了好几个小时了,腿麻得不行。过了好半天,才说:“我不想呆在这里。”
赵国昌说:“行,那今天就住我那里。”
回到赵家,赵国昌给邱芝芳打了电话,说了白艳琳离婚的事。邱芝芳说怎么就离了呀,赵国昌说是他作的决定,邱芝芳就不好再说啥了。
过一了阵,邱芝芳也来到了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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