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有人說:「在對的時間踫上對的人是幸福的,在不對的時間踫上對的人是錯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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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的相遇,是那年夏天調派在廣東半年的事。
他們第一次相見是在公司的電梯裡,彤第一天到公司報到,已經有點遲了,匆匆按住已將關閉的電梯,衝了進去,踫巧與他同乘一台電梯。
一股刺鼻的香水味讓他感到不舒服,揉揉鼻子,調整一下位置。才剛進電梯的彤也注意到他調整了位置,揉著鼻子,臉上帶著不悅的表情。
彤心想,是因為她按住電梯影響到他遲到?還是因為香水的關係,害他鼻子過敏?
她一早趕著出門,香水一不小心倒了太多了…,又一路跑來,額頭已佈滿汗珠,而且,電梯內又是如此的悶,彤只好拿出手拍擦拭額頭上汗珠。
他看她拿出手拍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心想:「好大膽的新人,第一天報到就遲到了!」
不久,電梯就打開了,他們進了同一間辦公室。
後來,因公司業務調整分配,彤成為他旗下的組員。
剛開始相處的幾天,彤總是很盡責地先將工作拿去做好,有時候他看她忙不太過來時,就問彤:「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彤總是笑笑地回:「先不用,等一下再換你。」
他則繼續站在彤身旁與她聊天,彤卻持續地把工作完成,他發現認真工作的女人最美麗。
他喜歡看彤工作的樣子,相處時間久了,倆人自然而然的愈來愈近,漸漸地熟悉了起來。
他知道彤一個人身處異鄉,所以,無論任何會議、party或聚餐都會邀她一起加入,讓她減少在異鄉的孤獨感。就在這樣朝夕相處的情況下,他們變成很好的朋友。
這樣密集的接觸,他們赫然發現,彼此許多共同的特點,頻率是如此的相近。會議中,只要一個眼神,她就知道他要什麼,每次都讓他驚訝不已。而坐在旁邊的彤,心情也總是雀躍的,雖然他們沒有交談,但眼神不時的交會時,顯現出曖昧之情。
他除公事之外,對於彤的生活也開始噓寒問暖起來,關心她、照顧她、還會管教她,他知道自己愛上她了。而讓彤意外的是他會管教她,每當被管教懲罰後她內心有著一種從未有過溫暖而甜蜜的感覺,疼痛的同時也感受到他的愛,但她卻提醒自已只能忽略它。彤心裡充滿著矛盾與掙扎,因為在台灣有另一個人在等她。她不能欺騙他,只能很誠實地告訴他,她有男朋友了。
當他知道後,頓時,有點心痛,但他不在乎,他始終認為再她未結婚之前都可以公平的競爭。
爾後,在工作或生活上出錯,他總是板起臉來說:「妳是不是該打屁股。」此話讓彤的意識都開始呈自由落體般下墜。
憶起那晚她第一次被懲罰時,公司只剩他們二人,他突如其來的問她一筆款項到底付了沒?這個東西上次是誰來拿來的?這個案子怎麼會這樣處理?
由於二人太熟悉了,也或許他太過於寵溺她,使她變得任性與懶散,她對一連串的問題,習慣地回答他好像、應該是、我想、等一下等字眼。
一向以喜怒不形於色而自豪的他,真動怒了,臉色及口氣極為不悅,質問彤這樣對嗎?工作上這麼不認真。為了要讓她記住,改正彤說話習慣和工作態度,決定好好地教訓她一頓。
他一把拉起彤來,用力的摟住她,罔顧她的掙扎與抗拒,將彤按趴在辦公桌上,便在她屁股上一陣拍打。彤意外的發現,她並沒有怒氣反而享受被拍打屁股的感覺,她臉頰微紅、心跳突然加速了起來,從此深深迷上這種疼痛感。
隔幾天後,他看著彤說:「妳喜歡被打屁股。」頓時,她臉上又紅又熱,糗到不行,好想立刻躲進廁所。她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躲開他的視線,等心情稍微平復一下微笑著說:「嗯,我喜歡。」
他哈哈哈大笑告訴她,他一直以為她不喜歡打屁股。當他第一次懲罰她時,他懊悔自己怎麼沒控制好情緒,破壞了彼此的關係。但又回想起彤當時的反應,似乎挺享受那種感覺。他這番話逗得彤哈哈大笑,他們終於可以誠實的面對自己的嗜好,彼此的關係又拉進一步,從此,暖昧的氛圍在他們之間不著痕跡的漫延開來。
接下來的每一次,他都會以開玩笑的口氣說要打她屁股,她卻老是裝傻、裝糊塗。
直到那一天,他終於很嚴肅地對她說:「妳真該打屁股,今晚我會好好地懲罰妳!」
彤當下的心情真是不知如何形容,緊張與期待在心裡同時醱酵。
當晚,吸引她目光是他手上那枝藤條,這是他們第一次使用工具,他要彤撂起裙子彎趴在沙發背上,屁股翹起,黑色丁字褲下裸露出二瓣雪白圓潤的臀部,接下來,他毫不猶豫的重重揮向她的屁股,啪!啪!啪!…..白稜一條條隨即在雪白的臀部浮現而漸漸轉變成紅痕。
撕裂般的疼痛使彤不停扭動著屁股、頻頻呻吟,淚水早已爬滿一臉,卻倔強地咬著唇,不肯讓他聽見自已哽咽的哭聲。深怕下一秒或許就會失去這種疼痛的感覺。
不久,他停住手輕嘆了一口氣說:「其實我一直感覺得到,妳這樣強忍著疼痛,就為了怕我狠不下心……何必呢!」彤忘不了他那時略帶無奈的表情。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眼裡的淚光閃動閃動著,「對不起,我很壞…,我真的很喜歡那種疼痛感,來填滿心裡的空虛。」
他們沒有再說下去,他緊緊地擁抱著她,如此溫暖,嘴裡滿是愛意,但彤心底卻摻著一絲苦澀。因為她知道,這只會是一個短暫的故事,她知道他們的故事該結束了,不能放任自己這樣去喜歡他……。
半年的時間很快地就過去了,他送她回家的路上,突然間彤意識到,或許以後這輩子不會再見到眼前這個人了!這個對她這麼關心體貼又能滿足她的人。
彤在回台灣之前必需為自己留下美好的回憶,於是,她笑著對他說:「這是我們最後一次約會,你能再打我一頓屁股嗎?」他的表情閃過一絲訝異,然後對她說:「如果這是妳希望的,我願意配合。」,「嗯,謝謝你。」
房間內,她雙手顫抖地捧著藤條遞送給他,彤希望在她臀部上留下他給的印記,同時也將這段甜蜜的記憶,鎖在內心的深處,永遠不忘~~。
啪~啪~啪~
此刻,他每一下揮打的是如此的沉重又甜蜜,他會珍藏似地把這些點滴放在心上。面對這樣的她,他卻異常地貪心,不想讓自己放手,總是想從她身上得到一些回饋。
而她一條條火燒般激烈疼痛,由她臀部蔓延開來,她清楚感覺每一下都是甜的,她知道,他知道,他們都知道。
結束一段沉重的拍打,他溫柔地扶起她,略帶不捨的雙眼滿滿都是深情,對彤款款的訴說要照顧她一生的承諾。彤的思緒開始飄移,在台灣的男友等她回去步上禮堂,她無法拋下台灣的一切、拋下父母、抛下朋友。
彤眼眶的熱淚不聽使喚地掉落下來,他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張開雙臂把我擁入懷中說:「別哭,是不是太疼了!對不起、對不起。」她的淚就這麼落在他身上。
不久,她輕推開他,吞吞吐吐,跟他說:「其實…我一直欺騙你一件事,騙了你很久,對不起,我將與男友步入禮堂。」
此話,讓他的心更痛,身體微微顫抖著,其實他一直感覺得到,她騙他,以前就隱隱覺得……只是他不想去面對而己。許久,他抱著她說:「沒關係,我不會忘記你的,妳也不能忘了我,好嗎?」
彤感動的眼淚又要度流下來,欺騙他一點也沒責怪她,這個對她這麼關心體貼的人,卻再也不可能屬於她了。
而他沒有想要改變什麼,也沒想得到什麼,只要他明確地知道她的答案,他才能甘願退開。
他們緊緊地擁抱,任憑她在他懷裡痛哭失聲,用深沉又狂烈的吻為他們的相遇畫上正式的句點。
回國後,彤再也沒跟他聯絡,只是不經意的在公司聽到他名字時,心裡有些悸動,但尚能安然地面對,不帶多餘的情緒。
憶起,那夏天絢麗如夢的相識,竟是美麗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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