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 [M/M]Guiding Hand/指引者 [2L全文完结|BBC神夏同人|WH华福向|纯砂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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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标题：Guiding Hand

[又名：论管教室友的正确方法←by:某珩]

作者：seaholly

翻译：Southernstar/清珩

分级：Mature

[某珩：↑虽然这篇分级是Mature但我觉得真是篇清水文…本来还以为会有个kissing之类的，真心连肉渣都米有啊…]

标签/警告：打屁股｜训诫管教｜体罚｜朋友之上恋人未满(设定华福还未交往

梗概：Sherlock又一次相当作死的去和一个连环杀手玩游戏，还差点把自己给玩死了…于是暴走的John决定采取强硬措施，来让他那位玩脱了的侦探安分一些。

作者的话：这篇文章是根据一个梗的片选而写的[注]。这个梗的内容是John打了Sherlock的屁股，并且在打完后对Sherlock各种抱抱抚摸和顺毛～我这篇同人和原梗的内容有一些出入，就是John打Sherlock的原因那一部分和原梗是不一样的，其他差不多都是一样哒。

原梗的内容如下：

John一直对Sherlock相当有耐心。Sherlock在各种奇怪的时间段里做各种实验，Sherlock从来不知道越界是何物，Sherlock为了摆脱自己的无聊，做出了许多建立在约翰John痛苦上的事儿。于是John坚信Sherlock绝对是得疯病了，反正他是受够Sherlock的各种疯狂行为了～于是他把Sherlock脸朝下的按倒在自己的膝盖上，结结实实的打了他一顿。

然而让John和Sherlock惊讶的是，当John开始打他屁股时，Sherlock同学立刻变的又乖又听话又软萌(又受 ←大雾 by:某珩)。在惩罚结束后，一脸懵逼的Sherlock乖乖的让John抱住了自己。

还有个额外要求，就是John在打Sherlock的时候，要让Sherlock回答自己的问话。John的问话大概关于Sherlock为什么会被打屁股～Sherlock的行为为什么是错误的～

[注：livejournal上有一个专门的版块，叫kinkmeme prompt。如果你想到了一个梗，你可以在这个版块下面写下来～你可以自己写这个梗，也可以别人看到了这个梗然后开始写。写好了之后发布在网上并注明梗的来源。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百度一下～

原梗网址：

http://sherlockbbc-fic.livejournal.com/10852.html?thread=53344868#t53344868

译者的话：大家好，这里是清珩。翻译水平不高，完全是凭着对我大华福的热爱才努力翻出来的…

这篇文章很甜，因为比较喜欢作者对人物的把握所以动工开译了这篇，温柔和强硬并济的医生，超傲娇的夏卷卷同学，后面的顺毛动作简直萌我一脸血…这才是华福的正确相处模式嘛！！每次我被第三季虐了就来看这文回血…

原文的字数再加上作者的前言，已经是1w+了…目前我还没翻完，接下来的一周可能上不了网…请大家体谅一下我的翻译水平和速度。。我会尽量快点翻完的…【鞠躬

没有beta君，若有错误请海涵～

授权：

(原先在2L中间我说感谢加精的那句话本来是应该发在天空的。。从天空直接复制粘贴过来没注意…求大家原谅我的手癌和脑残…很抱歉我昨天才发现，SORRY!

【翻译】指引者/Guiding Hand

当John Watson经历了一个漫漫长夜，回到贝克街时，他又冷又湿，又饿又恼火。

在洗了个热水澡，又换了套干净衣服后，他身上的湿冷感已经消散，但他依旧疲倦，依旧饥饿，并且依旧有着清晰的怒火在燃烧。

他并不觉得自己的怒火有什么不合理之处。和Sherlock一起生活——或是和Sherlock一起工作，或是无论以何种方式与Sherlock相处，都——很可能在一会功夫后就被逼疯。而John很快就喜欢上了Sherlock，Sherlock聪明厉害，又妙不可言—哦上帝保佑，他还非常有趣。然而，他也总会令人非常恼火。

尤其是当他让自己差点被杀死的时候。

至少在John看来是这样的。

今晚，只能用……“荒唐”这个词来形容。或许它还没能和——“Sherlock坐上了一个知名的连环杀手的出租车”那件事般荒唐。但老实说，今晚的遭遇也不比那件事差到哪里去。

这次的连环杀手被证实是一对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在John看，他们当然极度古怪又可怕。但毋庸置疑的是，他们也极大地吸引了Sherlock的注意力。Sherlock曾坚持不懈地去追捕那对杀手——当然是在没有警察的帮助下；但愿他没有把那群笨蛋赶走，让他们先去管好自己分内的事——而John，依旧尽职尽责地跟在其后。在案件的最后时刻，这场追捕变成了一个发生在许多停泊船只之间的四人捉迷藏。当那两个惊慌失措的人企图潜河逃跑时（多么戏剧化的结果，John想），他们俩终于在一条未拴好的船上把那两人绳之以法。如果这一幕还不够戏剧化的话，那么整个案件的最后一幕真是把戏剧化发挥到了极致——他们俩在泰晤士河里扑通扑通的挣扎。

而John，可不管什么现在已经是春天了天气越来越暖和啦之类的鬼话。那天晚上的河水依旧冷的要死。其实这些事情是完全可以不必发生的，假如Sherlock事先通知了Lestrade，那么警察就会及时赶来，然后处理好这件事，于是他们就可以完美避开一切祸害。但是并没有，Sherlock硬是要亲自出马，然后一切就都被搞砸了。毫无疑问，起初这对犯杀人犯看起来非常聪明，这也是Sherlock会对他们如此感兴趣的原因。不过无论聪明与否，眼看自己即将被抓，他们立刻乱了阵脚，吓得六神无主。因此，他们开始疯狂地窜逃，利用野地和船只作掩护，而这些，只要Sherlock打个电话给Lestrade，也可以完美避开。但是并没有。

当然咯，John也可以自己打电话给Lestrade，但他正忙着着试图让Sherlock和自己不要 a)被杀死 b)淹死在刺骨冰冷的河水里。

早已有人通知了Lestrade并交代了当下事态。当他到达现场时，怒气冲冲。同时，现场到处都弥漫着疲倦的空气，John对此深有感受。在这儿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太……Sherlock了。

令人稍微庆幸的是，至少他不用在Sherlock身边，看着他对Lestrade和其余警员们冷嘲热讽。因为他们俩都浑身湿透冷得发抖，Lestrade连忙赶在他们的体温还未降到常值之前，安排了辆车送他们回家。即使这般，John还是觉得自己的体温在不断降低，直到他回到贝克街。同时，他的怒气正持续上升，因为在回家的途中，Sherlock要么在兴奋地谈论着他自己成功抓到了猎物们，要么为猎物们在“最后关头变傻了”而愤愤不平。假设John没有发现自己随着每一分钟的流逝，变得越来越像冰棍的话，那些在冷得打战的牙齿间冒出的话语还是蛮有趣的。但事情并非如此，所以这只能让他更加心烦不安。

最后警车在221B的门外停了下来，他们披着毯子，踉踉跄跄的下了车，走进屋子的前廊。John立刻长舒了一口气，他终于不用去吹那刺骨的冷风了，尤其是当自己湿淋淋地从河里爬出来差点被冻死的时候。而Sherlock仍旧再剧烈地打冷颤，不过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个，只是像小狗狗一样晃着他那颗卷毛脑袋，又把毯子扔进了地上一滩湿漉漉的杂物堆里。

Hudson太太早在听到外面的动静后就赶了出来。她上上下下得打量着他们湿淋淋的一身狈态，以母亲的口吻轻轻责备着Sherlock，并嗔怪地拍了他一下。Sherlock毫不在乎地忽略了她的责备与爱抚，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亢奋与愤懑中。于是Hudson太太也忽略了Sherlock的慷慨陈词，把他们俩赶到楼下去洗热水澡。而Sherlock还是那副蹦蹦跳跳的样子，即使他的蹦跶看起来比平时要笨拙一下——下了楼。John咯吱咯吱地走在他后面，低声咒骂着，因为在度过了一个如此不堪的夜晚后，Sherlock居然还能蹦跶来蹦跶去，这简直太不能理解了。

当然了，关于谁先洗澡还是个有待商榷的问题。或者说，这应该是一个有待商榷的问题，假如Sherlock没有在John来之前就钻进了浴室的话。John痛苦地看了你那扇紧闭的门很长时间，然后他走回卧室，换掉了自己的湿衣服。这么做到底还是有点帮助的，但他还是很冷很冷。等到Sherlock终于从浴室里出来时，John可以肯定地说，自己的四肢已经快被冻得麻木了。而这只能使他的心情更加糟糕。

终于他走进浴室，跨过地板上Sherlock的一堆湿衣服，把他自己的丢进洗衣篮。然后他叹了口气，捡起Sherlock的衣服，把它们放进去。最后，他怀着爆棚的喜悦感扭开了热水龙头，一动不动地站在花洒下等着水热起来，惬意地舒了口气。

而后他在热水下足足站了十五分钟，直到他猛地回过神来，拿起香皂。

当他洗好澡，换好衣服时——法兰绒衬衫，毛衣，暖和的裤子，他的袜子里最厚的那双——他为自己的温暖干燥而高兴，但他仍然感到疲倦，饥饿，和恼火。

他走下楼，希望楼下能暖和些。然后他发现了Sherlock——赤着脚，穿着睡裤和T恤，披着睡袍，懒洋洋地伸着四肢躺在壁炉前的扶手椅上——壁炉里的火苗在燃烧，看起来很温暖——John猜这得归功于Hudson太太。而看起来不温暖的则是Sherlock那张闷闷不乐的面庞。

“Lestrade，”他暴躁地说，并挥着自己的手机以示强调，“斥责了我，因为我忽略了他们。我觉得他在生我的气。真见鬼。”

“你确实忽略了他们，”John简短地说道，又愉快向火苗最旺的地方挪了挪，“并且，按理说你是该被斥责的。今晚你可能会被杀死，你知道的。”

“没意思，”Sherlock嘲笑道，转眼查看着他的手机。

John捏了捏鼻梁，让自己耐心点。“不，实际上，这并不是什么没意思的事，”他说，“他们有两个人，并且已经夺走了七个人的生命。所以，你觉得跟他们玩一场柳林风声[译者注：是英国作家肯尼斯·格雷厄姆所写的一部童话，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去百度。]是个好主意？”

Sherlock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显然他在那一瞬间忘掉了自己的牢骚。“柳林风声？真是个奇怪的比喻。”

“今晚那场船只之间的混战，”John厉声道，“让我想起了这个故事—你看，你决定亲自去追他们，他们俩还带着一把枪。他们还有一只该死的大刀。除非你没发现这一切。”他摩挲着自己的前额，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头痛严重的患者，“你已经发现他们了，你知道他们是谁，你知道他们在哪，那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Lestrade？”

“哦，无聊，”Sherlock一脸漠然地说，“他们很不寻常。我对此感到十分好奇，不过等我玩到最后，发现他们还是变得相当无聊。”他皱眉，似乎对他们“在最后关头变傻了”相当介意，就跟那两个杀手要存心欺骗他似的。

“他们被吓疯了，”John说，“被吓到了人总会做傻事，不管他们曾经有多聪明。而被吓疯的杀手很有可能会押上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他说到最后时，声音骤然拔高。其实这么做并不是他的本意。他已经用尽全力去让自己保持冷静了，而Sherlock对一切危险的漠然态度却在挑战着John的最后理智。

“哦，闭嘴吧，”Sherlock坐起来，站起了身，不耐烦的看了眼John，“你听起来就像Lestrade。”

“很好。”John说，“有时候，或许你应该需要更多听起来像他的人。如果你还会和这次一样，继续疯狂的拿着自己的生命去冒险的话。”

Sherlock发出一阵厌恶的轻哼，“我收回我的话，现在你听起来就像Mycroft。”

John知道这是一句故意的彻底的侮辱，而这只能让他更加恼火。但愿他别再为差点把自己弄死的Sherlock乱操心了，“很好，”他说，声音短促又愤怒，“或许你也应该需要更多听起来像他的人。”

“哦，相信我，”Sherlock不快地说，暴怒地看着他，“那可是我最不想要的东西，我不想从任何人那里听到我亲爱的哥哥式的关心，尤其是你。”

John不知道这到底是一句更彻底的侮辱，还是一种Sherlock似的奇怪的赞美，“尤其是我。”他重复道。

“对，尤其是你！”Sherlock生气地转过身，跺着脚走向沙发，然后猛地扑下去，双臂环胸，脸上的表情如同一个在家日里闹别扭的四岁小孩。他在发脾气，没错。说真的，现在他们每个人都很想发脾气。John觉得要是让Mycroft过来的话——虽然Sherlock是唯一一个能让Mycroft亲自出马的人——他应该能稍微平和一下这个硝烟弥漫的局面。

John努力按捺下自己不断上涨的怒气，压低声音，试图让这一切都平静下来，以免事态会变得更加失控。他们俩人都度过了一个惊惧的夜晚，他们俩人都摔进了冰冷刺骨的河里，并且他们俩人都浑身难受，所以他不必再做些什么去导致事情更加糟糕了。

“喔，我并不是在展现什么Mycroft式的关心。”他说，并为自己镇定的声音而欣慰，“我只是在展现属于我的关心，而且这是真心诚意地关心。”

“我不需要。”Sherlock反唇相讥。

John投降似地举起了他的手，虽然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投降，不过他仍然保持着自己声音的镇定，“我可不同意。”

Sherlock又一次起身，相当愤怒，突然挑衅性地昂首立在咖啡桌旁。“哟，你大可不必！”他咆哮道，“我不需要你的关心！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所以，请，别再用你的关心和看法来折磨我了！”

就在那时，所有关于什么稳定事态阻止情况恶化的想法，都被John抛诸于脑后。若在平时，他一般都会避开Sherlock的怒气，下楼回到自己的房间，或是出去呼吸点新鲜空气，等Sherlock安静了再回来。但今天，Sherlock是那么的无理取闹，就像一个见鬼的讨厌的低龄儿童。John彻底受够了。他。彻底。受够了。

还未等自己真正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迅速地迈了四大步，走到沙发旁边，抓住Sherlock的肩膀猛地一拉。同时他把Sherlock的身体往后一扭，并伸出脚勾住对方的腿。他向后倾倒着坐在沙发上，这样他就能借助自己身体的全部力量去拉Sherlock了。而Sherlock对此措手不及，即使他的反应一向迅速敏捷——很显然，他根本就没想到这种情况——于是他毫无优雅，四仰八叉地倒了下来，身体横亘在沙发和John的大腿上。这个位置差不多就和John所设想的一样完美；他只要再把Sherlock往后拉一点就行了。

这一切都发生的相当迅速。此时部队里的军事训练就派上用场了；Sherlock或许比John要高大，但John很清楚他该如何去制服一个比自己高大的男人。令人遗憾的是，他现在还无法抓住Sherlock伸到外面的那只胳膊，否则他就能把它扭到Sherlock的背后——Sherlock把那只胳膊撑在地板上，来稳住自己的身体。而此时的John并不想立刻就与那只胳膊作斗争，那样做就没有惊喜了。于是他把自己的前臂按在了Sherlock的背上，用力地压住，将他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压上去以免Sherlock乱动。

接下来，当他还没来得及想出下一步该怎么做时，他就掀起了Sherlock的睡袍，扬起自己空着的那只手，响亮地打在了Sherlock睡裤的臀部上。他所用的力度很大，以至于这一下的声音正清晰地回荡在房间里。

而就算他挥手打了下去——就算他听见了从墙上反弹回来的拍击声，感受到了手掌上的隐隐疼痛——他仍然很难相信自己所做的这一切。他早已为接下来的搏斗做好了准备。最开始，他出其不意的放倒了Sherlock。但现在，Sherlock最初的震惊已经消散。所以他认为Sherlock会立刻开始反抗，很可能是拳头和肘部双管齐下。John已经稳稳的坐好了，在心里计算出截住这些拳头和肘部攻击的最好方法。他知道这场混战是少不了的。即使Sherlock知道该如何搏斗，但John毕竟是受过部队训练的人，他比Sherlock更会搏斗。他早已掌握了Sherlock的一切弱点和死角。他只要把Sherlock稳在那里就行了。

他早已判断出，那只伸在外面的胳膊是关键。当Sherlock开始挣扎时，他就可以抓住它，把它反剪到Sherlock的背上，这样Sherlock的身体就不能动了；所以他只用花一点力气就能占得上风。他还可以把Sherlock的腿夹在自己的双腿之间，从而去对付Sherlock的各种踢蹬。Sherlock倔强又执拗，但John接受过如何在身体上制服个人的专门训练。所以当Sherlock Holmes活该被狠狠揍一顿时，John完全可以把他治的服服帖帖。谁叫Sherlock自作孽不可活，这顿打完全是他自找的，那么上帝作证，他马上就会如愿以偿了。

然而，他的所有计划和政策都没派上用场。他所设想的那场战役根本就没有发生。当John啪的打了第一下时，Sherlock的身子僵住了，John能听到他那急促的喘息声，估计也就是这个最能反映出他的震惊了（John总不能因为这个去责备他吧）。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了。Sherlock没有挣扎，甚至没有抗议。他只是安静的趴在那里，肌肉紧绷，却一动也不动，以至于John都快不清楚他是否还在呼吸。

John没有再深究Sherlock的奇怪反应——如果Sherlock不打算反抗，那么一切都会变得容易许多。他扬起手，又一次用力地打了下去，巴掌重重地落在了臀部的中部。

Sherlock的身体猛地动了一下，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依旧一动也不动。没有挣扎，没有抗议，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安静的动都不动。这差不多可以用“安分”了。无论怎么说，Sherlock变安分了的想法多少有点让人不知所措。

但这并不会使John停止。如果Sherlock是故意放松警惕，让自己被John放倒的话，他会非常生气。只要Sherlock愿意配合，一切都会变得顺利许多，并且John也能得当地处理好这件事。假如Sherlock不愿意说话，那么就让他来说吧，毕竟他确实有些必须要说出口的话。

“你的表现，”他开口道，再次扬起了手，“就跟个小孩子一样。”

每一个强调的重音后都紧随着一记巴掌，各落在了臀部的两边。Sherlock的身躯颤了颤。这并不奇怪。这可不是Hudson太太常常给他的爱抚；John打得很重，而Sherlock那薄薄的睡裤根本不能起到多少保护作用。他可以想到每下巴掌带来的阵阵刺痛。

抛开身体上的颤动不谈，Sherlock依旧保持着不动的姿态，奇怪的缄默不语着。这真是太古怪了；John本以为Sherlock会因自己挨的巴掌而大发雷霆。但如今，他一句话都没说，更别说回嘴抗辩了。

别再，挑剔了，他提醒着自己，然后举起手，把力气全部集中在当前的任务上去。

“如果你还要继续表现的跟个小孩一样，那我就会用对待小孩的方式来对你。”

这句话后连着四下力道可观的击打，在两扇臀瓣上交替的落了下来。但Sherlock依旧一言不发，除了不自觉的肌肉抽搐以外就没有其他动作。这种反应确实挺令人不知所措的，但John可没有。

“你今晚可能会被杀死。跑出去追他们简直是愚蠢透顶的行为。要知道他们已经杀了七个人了（killed seven people ）。”最后三个词伴随着呼啸而下的巴掌吐露在了空气中；John相信，在关于Sherlock为什么不能去追那对杀手的问题里，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已经杀了七个人。

“即使到后来他们被吓疯了，并且开始拿枪射我们的时候，你仍然不知道要停手。”

他一边说完最后那几个词，一边又用力地打了三下。他觉得是时候说清楚这件事了。Sherlock不知道要适可而止，这是他最大的问题；Sherlock从来不知道自己应该什么时候停止。

他停了下来，只停了一会。他都打了多少下呢？或许是二十下？他不知道。这些击打起作用了吗？Sherlock依然没有因一下下的击打而躲闪丝毫，所以他应该没有让Sherlock疼到受不了。虽然这些巴掌的威力是毋庸置疑的。它们让他的手上隐隐作痛，所以它们肯定也会让Sherlock仅着寸缕的臀部刺痛连连。

然而这还不够，至少不是现在。既然他已经开始做了，那么就应该把这件事做的漂漂亮亮。

他再次扬起手，又加了几成力道来弥补刚刚的中断，使劲打了下去。

“你应该打电话给Lestrade。当你第一次发现他们时，你就应该打电话给Lestrade，而不是自己单独行动。好，就算后来你没有打，但当那对杀手被吓疯了并且开始拿枪射我们时，你完全没道理不去打电话给他。你不应该一直追着他们。尤其还是越过一大片船去追他们。”

每每强调的说出一个咬的很重的词，他都会相当用力的打一下。每一记都用尽了他全力的力气。当他做完这段小小演说时，因为花费了太多力气，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天知道他已经打了多少下了。他倒是能感受到自己手掌上的刺痛——应该穿那双见鬼的拖鞋的，这样他就能用其中一只去家暴了(译者:原谅我用了这个词…)——但他完全不知道Sherlock是什么感觉，只能靠自己默默脑补。

因为Sherlock根本就没给出一点让他知道的机会。在整场惩罚中，Sherlock一直都非常的安静，没有一句抗议，也没有一声叫喊或抱怨。他只是随着每一记巴掌的到来而颤动一下，而打到最后几下时，John发现他的身体开始蠕动了一点点，但这完全算不上是真正意义上的挣扎。事实上，他已经表现的很好了。他以一种奇怪的方式配合着John，导致John不禁开始怀疑自己这么做是否得当。但打屁股可不复杂，不是吗？就这样继续打着直到你道歉为止，这也就是他要做的事情。

至于他自己，还是在十岁的时候被打过一次屁股，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类似的经历了。多年来，他也没有像这样打过谁，在这方面上他真是零经验。不过，他还是觉得这并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对吧？

没错，他在心里默默做着决定，对待Sherlock就要采取一点特定的“Sherlock独有”的方法。谁叫他总是在许多事情上走极端，那么相应地，他显然也需要一些极端措施来对待。很好，John当然可以这么做。

而他现在正在考虑一件事——如果Sherlock下定决心硬是不开口的话，那么对John而言，让Sherlock开口的最好方式就是采取这种极端措施。

“Sherlock，”他说，忽然发现自己的声音就像军事号令般严厉强硬，“你在听我说话吗？”

回应他的是一段长长的沉默。就在John准备再问一遍，并加上一点必要的强迫他开口的措施时（他已经扬起了手），Sherlock的声音安静地传了过来。

“……嗯。”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生硬。而John在听到他的回答后，立即有一种胜利的感觉涌上心头（还有一些如释负重的轻松感）。他正在努力说服Sherlock，让他理解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至少他终于打破了Sherlock死不说话的坚硬防线。

“你明白我对你说的话吗？”

在通常情况下，他要是问出这种问题，准会从Sherlock那里收到一大堆语速飞快的反驳话，类似于什么我既不是聋子也不是傻瓜所以请用你的脑子想想我怎么可能听不明白。但在这个特殊情况下，John收到的只是另外一个安静的回答，“嗯。”

仍然是相当生硬的回答，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其它感觉。Sherlock从来都不是个温顺的人——“Sherlock”和“温顺”这两个词永远不会出现在同一本字典上，更别说出现在同一个句子里了——可是话虽是这么说，John仍模糊的感觉到现在的事情并非如此。今天这场惩罚显然会给Sherlock留下相当深刻的印象，但这也正是John不想停手的原因。

“很好，”他说，巴掌清脆地落在Sherlock的臀峰上，“告诉我。你今晚做错了什么？”

又是一段久久的沉默，他知道，要让Sherlock回答这个问题肯定相当困难。Sherlock依旧一言不发，但已经有一种新的紧张气氛弥漫在房间里。John明白这种箭在弦上的紧张气氛从何而来。从他把Sherlock按到膝盖上的那一刻起，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就已经够糟糕了，而他非但没有停止，反而还在逼迫Sherlock去回答每句训斥，让他反省自己犯下的过错，这简直比原来发生的还要糟糕数百倍。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避开这件事不谈，这个问题是必须解决的。如果Sherlock不喜欢这个问题，那就再好不过了—

第2回

—归根结底，这个问题正是整件事该死的关键所在。

他再次扬起手，又快又狠的打了下去。他的手掌传来一股刺痛，不过他没有管它，而是继续在Sherlock的两片臀瓣上各来了实打实的一下时。他把巴掌拍在了臀部的下方，因为打在那里会使Sherlock更疼。而在这轮来势凶狠的巴掌里，Sherlock开始微微扭动，并且捱到最后的那几下时，他的身躯不由自主的上翘，看起来难受极了。他的呼吸开始发颤，一抖一抖的，虽然发出的声音很小但是John可以听见。果然，这些巴掌的威力不容小觑，很好。

“回答我，Sherlock，”他说，“我的意思是，”他抡圆了胳膊，反复打在了同一个位置上，“今晚你做错了什么事？”

又是一阵沉默，但Sherlock很清楚自己要是不回答这个问题就是在找死，John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在John准备扬手再来一下的时候开了口，这回他的声音听起来更生硬了，“我——没有给Lestrade打电话——就跟在他们的后面。”

“很好。完全正确。”John连着打了两下，Sherlock疼的身体一颤，猛地吸了口气，“还有呢？”

Sherlock再次沉默了，不过可以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他的头垂了下来，慢慢说，“我没有停手—即使在他们开始拿枪射我们时。”

“依然正确。”John迅速的扇了六下，又快又狠又准，并且都落在了同一个地方。每一下都完美的重叠在一起，最后重叠成层层火烧火燎的疼痛。他知道Sherlock肯定能感受到这种灼烧的痛；尽管他竭尽全力想让自己不要动，但身体还是随着每下击打而绷的更紧，脊背也不自觉的拱起。当John在打了六下后停住惩罚时，Sherlock的呼吸颤抖，垂着头，身子软软的沉着。

有那么一会儿，John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就此收手了。Sherlock显然得到了应有的教训——John已经把他打的很疼了。他很听话，也很配合，事实上，他的顺从都让John有些惊讶。他甚至给出了那些问题的正确答案。综上所述，应该够了吧？

而后他听到Sherlock深深的，镇定的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稳定好原来的姿势。那一刻，内心深处的某些直觉告诉John不要停手。Sherlock确实得到了教训，没错，但John希望能从他身上得到一个真正的，诚心诚意的回答。而目前为止，John还没有得到这个回答。他像放电影般在脑海里迅速回想着以前的那些事，提醒自己，他以前层用多担心Sherlock——而且他为Sherlock提心吊胆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不，他不会停手的，他必须说出自己的看法并让Sherlock理解，他必须把事情的关键讲清楚。他不会停手的，至少不是现在。

当他再次开口时，他仍保持着自己声音的强硬，如同军令般要求回答者的绝对服从，“现在告诉我，为什么那些是错的。”

Sherlock似乎成功的稳住了自己，“我会被杀死，”他在过了一会儿后开口道。这次他听起来镇定了许多。但话音刚落，他顿住了，迟疑的沉默了一下，又犹豫的低声补充道，“嗯…还有…你——也会被杀死……”

【TBC】

——————————10.24更新后半部分——————————————

wwww终于把后半段弄好啦，连上七天课还加一天学校补课的人伤不起啊= =

灰色字是我的吐槽2333可以无视。。

[接上文]

John愣住了，因为Sherlock在说出这句话时，突然出现的腼腆和困窘。这一点都不像他。他察觉到自己的所作所为让John和自己一起，都处在了生命危险中。呃……好吧，他这么想也是挺好的。嗯，真的挺好的。不过John最担心的倒不是自身安全。

“我并不担心我自己。”他说，这是真话，他从来没担心过自己。他一直都在担心Sherlock。Sherlock又一次把自个儿置身于危险之中，又一次去和那个该死的连环杀人犯玩丧心病狂的破案游戏。

那个出租车司机的案件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于是他迅速做出了一个决定。就趁这个时候说吧，趁着他可以让Sherlock安静下来，并且还能乖乖听他讲话的时候，赶紧把这个困扰他许久的事情说清楚吧。从Sherlock做出这件事的那一刻起，甚至是从Sherlock开始愈发不要命的那一刻起，这件事就无时无刻不在困扰着他。虽然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以这种方式和Sherlock探讨这件事，但这无疑是个不容浪费的好机会。既然已经开始做了，那么就要做到底。

“我是在担心你，”他继续道，“我一直都在担心你，”但在这次，当他重重地说出自己要强调的那个词后，并没有挥手打下，只是严肃地深深强调着，“因为你总是相当轻率地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什么也不管，从来没考虑过自己会被杀死。你故意去和连环杀手们玩致命游戏——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那么现在就让我们好好讨论一下。”他刻意让声音变的严肃坚定，“那件出租车司机的案子。”

他感到Sherlock绷紧了身子，并惊异的轻抽了一口气，是为John提到了那么久远的事情而惊讶吗？还是仅仅为John并没有停手而沮丧？

没关系，John并不打算停下手上的事来继续深究。他调整了一下身子，甩了甩那只发痛的手，然后更用力地把另外一只胳膊压在Sherlock的背上。

“为什么，Sherlock？”他问道，同时高高举起了手，Sherlock的身体在那一刻绷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紧。“你他妈为什么会坐上一个臭名昭著的连环杀手的车，让他把你带到只有上帝才晓得的地方去，并且还是在你知道他打算杀你的情况下？”

上帝，那真是荒唐透顶的行为，只要稍微回忆起那件事，尤其是在今晚，仅仅是稍微想一下，就足以让John怒火中烧。

“后来，当你完全可以顺利脱身，当你知道他根本就不会强迫你去玩他那个天杀的小游戏时，你他妈为什么还是决定，自己非要去玩一下才罢休？”

他恢复了原先的击打模式，伴着每一个强调词的重重说出，一串炽热的巴掌结结实实的落在了Sherlock的臀上。刚刚的那场休息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他的手依旧疼痛。而Sherlock的身体就像绷直的琴弦般紧，并且开始不自觉的扭动，原先刻意控制的平稳呼吸也乱了方寸，变成了一阵断续的轻轻抽泣，看来那场休息对他的臀部也没起到什么作用。

“再向我解释一遍原因。”John命令道，手上的工作停了下来，他又甩了甩那只酸痛不堪的手，即使他的声音并未流露出任何相关的不适感。

Sherlock断断续续地喘着气，一下接着一下。John知道他在努力让自己别动，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虽然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能做到这一点绝非易事。很好，这说明Sherlock总算有一点软化的迹象了。

停顿的时间未免太长了，John再次扬起了手，准备加一点强硬的措施来让Sherlock回答。但Sherlock抢在他准备打下去前的那一瞬间时，犹豫地开了口，用微弱的声音闷闷道，“你知道为什么。”

“对，”John表示赞同，巴掌划破风声，呼啸地砸了下来，力道比之前任何一下都重，令Sherlock痛的直颤，“你很好奇，你无所事事，你不能忍受自己对任何一件事的一无所知。这些如出一辙的，用来解释你今晚跑去追他们的见鬼理由。它们根本就不是什么理由（not good enough reason）！”

最后四个词后紧跟着四下极其用力的击打，每一下都是真正的，又热又狠的重击。他的手疼的厉害，不过当他听到Sherlock终于有所反应时，他觉得自己手疼一点也值了。Sherlock开始蠕动，微蜷的身躯写满了不适的疼痛感，而他瘦削的身板也开始在John的大腿上挣扎。John往旁边扫了一眼，看到Sherlock的光脚不停地扒拉着地板，他的长腿相当僵硬地并拢着，每一寸肌肉都绷的紧紧的，从而努力让自己不要失控。

这不难理解——John默默猜想着Sherlock睡裤下的臀部究竟被打成了什么样子，肯定是又青又肿了，淤伤遍布(珩:用手都能打成这样…阿花你果然是军队出生…)。——说实话，他其实是很同情Sherlock的伤势的，他知道这会有多难捱，但在内心深处，他还是相当满意Sherlock这幅一脸疼痛的反应的。他知道这顿打非常必要；Sherlock需要好好体会一下这种滋味，让他这辈子都无法忽视或是忘掉。他需要知道John会炸毛会发飙，然后让他尝尝在短时间内很难忘记的后果。

他的生命，John幡然醒悟，就是靠这种危险支撑的。

这个想法更坚定了他的决心，他刻意把自己的声音压的低沉坚硬，说出来的话掷地有声，“它们根本就不是什么理由，Sherlock。我很担心你，而你却做着许多天杀的疯狂事儿。我很关心你的生命，我不想亲眼看着它被你玩死。我也不想看到你白白断送了自己的生命，就因为你无聊或是好奇，亦或是你仅仅想做些疯狂的事。如果我能做任何事——任何事——可以避免这些事情的发生，那么你最好相信我会说到做到。”

他再次扬起了手，让以往的回忆冲刷着自己的大脑。先是关于那个出租车司机的；当他意识到Sherlock离开了贝克街，并且和一个连环杀手一起驾车跑了，还去了一个只有上帝才知道的地方时，巨大的难以置信与惊惶不安仿佛席卷了他的整个心房。后来他站在窗边，目光遥遥的望向对面，那两段楼之间的距离简直是噩梦般的天堑。他看着Sherlock与杀手进行面对面的博弈，看着Sherlock举起毒药送至嘴边，翻滚的恐惧险些把他淹没。

这些回忆，虽然经过了数月以来的冲洗，但依旧清晰，依旧历历在目，与今晚鲜活的经历相混合。Sherlock尖锐刻薄地嘲笑着那对杀手，迫不及待地让他们知道自己早已解决了他们制造的罪恶疑难，而他们马上就要落入自己的网中。他记得子弹高飞的那一瞬间，一只子弹炸在了地上，离Sherlock站的地方仅有一只脚的距离。而John可以发誓另一只就在他们的几英寸开外。最后Sherlock跳上船去追他们，还是一只该死的没拴好的动船。在那只船上，根本就没有可供躲避的空间。而John只能跟着他跳上了船，身体里的肾上腺素急速飙升，在心里暗暗祈祷着他们俩一定要活过这场劫难。

哦，好吧，如果他可以做任何事——任何事——来阻止这些事情的频繁发生，那么Sherlock最好应该相信，他一定会说到做到。

“等我们结束了，你再好好想想。”他厉声说道，忽略了手上的刺痛，坚实的巴掌再一次带着风声砸下。Sherlock被这般重击弄的直颤，但John同样忽略了膝上人儿的颤抖，专心致志地挥着巴掌，滚烫的击打如同暴风雨般响亮迅疾，在Sherlock被睡裤覆盖的臀上平添了许多炙烤的热度。

这次，他一言不发；他让巴掌取代了自己的一切话语，这些巴掌短而急促，包含着他能使出的最大力度，一下一下的交替落下，没有给Sherlock一点喘息的间隙。终于，Sherlock超强的耐痛能力被这种毫无间断的重击打到了零值，他的身体开始因疼痛而剧烈的颤抖，臀部在John的大腿上不由自主的扭动着，他的脚趾开始不断踢动着地板，背上的每一寸肌肉都紧紧绷起，如同无声的痛苦的抗议。即使他一声都没有喊，但John仍然可以听到他掺着战栗的断续抽泣，还有疼痛的喘息，正在这个房间里起起伏伏。

最后——Sherlock的声音低低响起，微弱到John差点没听到。他哽咽着，身后疼的厉害，慢慢地困难地开了口，“对不起。”

对不起。上帝，他真的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John的身形一滞，仿佛被这句话死死钉住了，动弹不得，都忘记去放下扬起的手。他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坐了很长时间才轻轻放下了自己的胳膊。他伸出手，放在那两团刚刚被自己重责的滚烫上。但即使是这般轻柔的触摸，还是让Sherlock疼得直皱眉，他颤颤地喘着气，身躯僵硬得像石头。

“好了，”John安静地说道，轻轻拍了拍Sherlock的脊背低处。他的嗓音不再严厉低沉，回到了平时的温度，“好了，我们结束了。”

Sherlock的呼吸依旧一顿一顿的，但过了一会儿后，John可以察觉到Sherlock的全身在一点点地松弛下来，他的身躯不再像一根琴弦般绷得紧紧的，浑身的僵硬正在慢慢褪去，愈发温顺地趴在John的腿上。但即使是这样，John仍然能感受Sherlock身体的颤抖，以及他依旧急促而不稳定的呼吸，还有Sherlock发出的那些低低的委屈的细碎声音，那听起来简直就像是……

哦，上帝。其实他知道Sherlock确实该被好好收拾一顿，也知道Sherlock在一定程度上相当欠揍，但此时Sherlock的模样，还是让John觉得自己简直是一个残忍的混蛋，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施虐狂。他的手依旧放在Sherlock的背上——没有其他的地方，他只能放在这里。不过，他现在开始下意识地按摩着，一只手在Sherlock的脊背低处划着圈，另一只手则搭在Sherlock的肩上。

“嘿，嘿，没事啦，他说，温柔的话语伴着手上的轻抚，从他的口中下意识的流溢出，“结束啦，这一切都结束啦。”

Sherlock对此作出的唯一回应就是更剧烈的身体颤抖，以及一些压抑不住的闷闷嘤咛。他把一只胳膊垫在自己的脸下，然后深深的埋了进去，他看起来和一个试图躲开外面世界的孩子相差无几。

哦，上帝呀，哦，老天啊。现在John觉得自己不仅是一个残忍的滚蛋或是变态的施虐狂，并且还是一个冷酷的狠毒的畜生。他必须要好好抚慰一下Sherlock，可是他实在不确定Sherlock是否会接受。他一边用手柔和地摩擦着Sherlock的脊背，一边缓缓开口道，声音比以往更加熨贴。

“好啦，没事啦，结束啦。Sherlock，一切都结束了哦，你想站起来吗？只要你想，你可以随时都站起来的。”

话音刚落，他就意识到这是一句多么愚蠢的话。这里没有任何迹象表明Sherlock想站起来——亦或是因此想动弹一下——其实John并不是不想让Sherlock趴在这里，他只是担心，怕Sherlock在这里会很不舒服。从一开始这就是个非常尴尬的姿势，不过这倒令John相当满意，因为它和John所设想的一模一样。但现在惩罚已经结束了，他觉得如果Sherlock换个舒服的姿势，可能感觉会更好。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看眼前的情况似乎并不是这样的。Sherlock并没有起身，趴在那里动都不动，所以John猜让对方趴在那里估计会惬意，他连忙一叠声地安慰着Sherlock，以免让Sherlock觉得自己非动弹不可。

“或者不用，你不必起身。如果你想趴在这里，这样也很好。”

突然，他的话语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安静，因为Sherlock自个儿把这个问题解决了。他开始慢慢地把身子往后移，小心翼翼的挪动着。John抬起手，这样Sherlock就不会感到拘谨和束缚。他安静地等待着。

但Sherlock并没有起身，只是缓缓地滑下了John的大腿，然后屈膝跪在地板上。最后，他跪在John的旁边，双手扶住沙发上，上半身缓缓趴下，头垂得低低的。他看起来既无措又萎靡，John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颤抖，可以听到破碎的呼吸，它们仍像被勉强压抑住的阵阵啜泣。而Sherlock没有抬眼，一次都没有，他似乎不愿看向John的双眸。

John见此情景，忍不住上前伸出了双臂，他用一只手托住Sherlock的下颌，轻柔地把他往上扬。他猜Sherlock应该会反抗——因为他一直都不愿意抬头——但他没有。他只是温顺地默许了John的行为，任由John把自己的下巴托起，而这却让他平添了许多迷惘与伶仃。John看着这样的Sherlock，心房旁的那一部分被狠狠揪起。而当他看到Sherlock的面庞时，他的心揪得更紧了。

自始至终，Sherlock都保持着一声不吭的状态。但他的眸子湿漉漉的，眼圈泛红，乌黑的睫毛被泪水打湿，显得更加浓密。他看起来面无血色，串串泪珠从苍白的面颊划过，留下显眼的痕迹，他的双目睁得很大。John从未在Sherlock的面孔上见到如此强烈的脆弱，张皇失措，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六神无主的孩子，既茫然又疲倦。John痛苦地倒吸了一口气，他的心口好像被锋利的锐刀狠狠剜去了一块。

他不假思索地伸出双臂，温柔地环住Sherlock，把咨询侦探拉进自己的怀抱中。一只手攀上Sherlock的脊背，轻抚着Sherlock颤抖不止的双肩。另一只手则捧住对方的脑袋，手指缓缓插进Sherlock的满头卷毛中，极轻柔地把对方的卷毛脑袋枕在自己的肩上。

但即使当他这么抱住Sherlock时，他的内心仍有一部分处于怀疑状态，他永远都不会让我这样的。因为就算他把Sherlock按在了膝上，就算他打了Sherlock的屁股，就算已经发生的这些事情都相当相当的奇怪，他仍然觉得Sherlock应该不会容许一个拥抱的发生，毕竟在Sherlock的眼里，这是一个非常俗套也非常情绪化的行为。

但奇迹中的奇迹，Sherlock容许了。他没有发出一句不满的抱怨，也没有做出任何反抗，乖乖地让John把自己抱的更紧。他的那颗卷毛脑袋靠在John的肩上。他软软的倒在这个怀抱里，虽然没有做出什么类似回拥的动作，但毫无疑问，他肯定相当喜欢这个，并且往John臂弯深处拱了拱。现在的Sherlock就像是一个渴望安慰和抱抱，却不知道该怎么做的人。

但是他确实渴望它，John突然明白了这个。从某些方面上看，Sherlock现在又难受又落寞，他身上所有的傲慢与沉着，孤高与冷漠全都消失了。他现在很脆弱——Sherlock，很脆弱，听起来简直不可思议，但这确实是真的——所以他现在非常需要一些慰藉，来安慰自己受伤的小心灵。他还要John哄他宠他抱他揉他，直到他能成功切换成原来的咨询侦探模式。

这很好。John当然可以完成这些安慰工作。并且他相信，Sherlock也会允许他做这些的。

他把Sherlock搂的更深更紧，感受着对方瘦削身躯的紧张颤抖。Sherlock依旧在颤巍巍的喘着气，吞吐的气息断断续续。“没事了，”John安抚道，“都结束了，深呼吸，我哪里也不去。”

Sherlock更用力的往怀抱深处拱去，绵软无力地倒在里面。John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真是个糟糕的姿势，要是和他把Sherlock按在自己腿上的姿势相比，也没能好到哪里去。地板太硬了，跪在上面的时间一长，绝对很不舒服。John想继续抱着Sherlock，因为对方需要的可不止是一个熊抱和摸头杀。如果他可以的话，他更愿意把Sherlock公主抱到卧室去，让这些抚慰动作在那里进行，这样他们俩就能舒服的躺在床上了。不过老实说，他觉得现在的Sherlock可并不想起身挪到卧室里去。

不，沙发是可以做到这一点的，不过不是以这种姿势。John极轻微地往后退了退，拉着Sherlock的胳膊，“过来吧。你要是这样跪下去，膝盖肯定会更疼的。跟我一起到沙发上来吧。”

Sherlock慢慢抬起头，目光看向John身旁的地方，露出一副几乎是受伤的小表情。然后他抬起眼帘，那双大大的浅灰色双眸对上了John的目光。这一次，John立刻明白了室友的思考内容，于是他忍不住咧嘴笑了，虽然这个笑容里掺杂了一丢丢同情。

“不，并不是让你坐在上面。我敢肯定这样会弄痛你的。过来，到这里来吧。”

他再次拉起Sherlock的胳膊，这次Sherlock很听话的让John把自己拉过去，任由对方摆布，直到后者找到了一个最佳位置。John坐在沙发的最边上，让Sherlock趴在沙发上，而脑袋和肩膀则落在自己的大腿上。这个沙发不是很长，容不下Sherlock那瘦长纤细的身躯，所以他得弯曲双膝，用双臂环住自己蜷起的双足。但尽管如此，John还是觉得这总比跪在木地板上要舒服很多。Sherlock似乎也很同意John这个想法，他惬意的长舒一口气，每一寸肌肉都松弛下来，然后舒服地阖上了双目。John仍能感受到对方的微颤，不过这应该是身体放松开来的前兆。

这并不代表他就得停止自己的安慰工作了。他一把Sherlock在沙发上安顿好，就立刻温柔地伸出一只手抚上Sherlock的肩膀，另一只则攀上他的脑袋，用手指梳理着他那一头桀骜不羁的卷毛。他开始温柔地按摩着Sherlock的后背，来来回回，上上下下。他的抚弄柔软又仔细，充斥着舒缓的韵律感。

“一切都结束啦。”他的嗓音变得轻柔温和，说出的话如同安静的低语，悄然抚慰着对方的心弦，“一切都很好。放轻松。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Sherlock没有说话——在喘着气说出了那句让惩罚结束的“对不起”后，他始终一言不发——不过他动了动身子，好像要朝John挪近一些。

John注视着Sherlock，又一次希望着他可以和Sherlock并排躺在床上，然后给他一个大大的温暖的拥抱——如果今天早上有人告诉自己这些想法，他绝对会对此嗤之以鼻——但是反观当下，躺在沙发上已经是最好的方案了。若是下次的话，他得确保这种事要在其中一间卧室里进行，这样事后Sherlock就可以舒服的躺在床上了。

等等，下次？

他眨眨眼睛。老天爷，难道还有下次？他真的在想着下次吗？

好吧，如果根据Sherlock现在的表现来看，这种方式似乎对他还挺管用的。但这是John在一时冲动下做出来的事，是因为他彻底被炸毛了，是因为他连一丢丢的耐心都没有了。谁叫Sherlock表现的就跟个幼稚无礼的熊孩子一样。John被气的抛开了所有的好脾气，下意识地把他扯过来狠揍了一顿。

嗯……他确实这么做了，这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并且还起作用了。

但这个只会发生一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Sherlock硬是把他惹毛了，而这次John没有回避而是反击。下次还会这样吗？他总不能一见到Sherlock犯了错，就把后者拉过来打他屁股吧，这能吗？

他可以吗？

不，想想看吧，绝对不行。Sherlock是个成年人，基本上就没管过自身安危，他找麻烦的能力绝对和狗狗找骨头的能力有的一拼，还经常表现的就跟个熊孩子一样……但是，John可以因为这个去打他屁股？真的吗？

但……这真的很有效。该死的，他甚至说了一句对不起。John转眼看着他——他紧紧依偎着自己，以一种他余生都不会这样倚着其他任何人的方式，依偎着John。他没有因为John打了他而愤懑不满，没有怒火，没有咆哮，只有一颗需要安慰和抱抱的心。

他需要温馨和治愈。就像之前他需要被揍一顿一样。为什么直到今天John才想到这些呢——Sherlock需要这些；Sherlock也需要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一个让他很难忘记的后果；他还需要知道John会断然采取行动，说到做到绝不手软。还有，他怎么到现在明白Sherlock是一个离了危险就不能活的人呢。

不过，他不是已经把上述内容大声说出来了吗？——他不是说自己可以做出任何事情来阻止类似事件的发生，所以Sherlock需要相信自己一定会说到做到吗？

很好，他确实说出了这些话。在此之前，他的脑子一直是乱糟糟的。但在这一刻，随着那件一直困扰自己的事情的消失，他终于豁然开朗。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在将来要做的事情，这是一个不容争辩的事实。如果现实需要的话，他当然会再次做这个。Sherlock是一个成年人和这项惩罚并没有半毛钱关系。倘若Sherlock的所作所为又一次变的非常欠揍，John当然会再次做这个，就和这次的一样。

倘若？

John骨碌碌地转动着眼睛，默默对自己的用词翻了个白眼。这不能用“倘若”来描述，分明是“何时”。他知道Sherlock——想想Sherlock做的那一系列的危险事情吧——必须要承认这一点，对于“何时”这个问题的回答必定是“经常”。

上帝呀，他究竟在决定什么？

Sherlock轻轻扭了扭身子，疑惑的哼唧了一下。John这才发现当自己沉迷思考无法自拔时，他停下了手上的按摩服务。很明显，Sherlock想要他继续给自己顺毛。

John咬住嘴唇以避免自己会咧嘴笑出声——因为这样的小动作简直萌化了好吗，而萌萌的Sherlock更是可爱的不要不要的——于是John继续温柔地揉捏着这位可爱室友的脊背，在他的双肩上缓缓流连，“抱歉，”他说，“我只是在想事情。别担心，没事；我哪里也不去。”

Sherlock发出另一声软软的咕哝。这回John听得出他满意多了，舒服地伸展开身子。他的呼吸平稳流畅，频率和节奏也步入正常。他的身体微颤，正在放松地往下沉，逐渐陷在了沙发里。现在的Sherlock温顺的就像小猫咪，脸上写满疲倦，John猜他马上就要睡着了。

事实上，John猜他们两个也都马上就要睡着了。在度过了这个晚上后，他也是一样的精

第3回

疲力竭。而且，上帝，他的手真是要疼死了。当他按摩Sherlock的脊背时，受伤的疼痛总算是有所缓解。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自己手上的痛感依旧居高不下。看来他不仅打痛了Sherlock的臀部，同时也把自己的手给弄痛了。如果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要经常做这种事的话，他必须要弄到一两个工具来帮助自己。

好吧，根据自己原来的想法，还是拖鞋比较靠谱。或者是皮带，反正他们两个都有这个东西。说不定发刷也能胜任。还有，厨房里应该是有些木勺对吧？

他默默地在心里列着可以供自己使用的工具目录，想着想着就忽然被Sherlock的动作打断了。Sherlock又一次动了动身子，全身的肌肉微绷。John揉着对方的头发，张开手指，轻轻绕着他凌乱不堪的小卷毛儿打转。“别担心，”他柔声道，“我在这里呢。没事哒。”

Sherlock轻轻动了动，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他安静的开口道，“我知道没事。”

这是在说出那句破碎不堪的对不起后，Sherlock说的第一句话。John很高兴他终于开口了。这些话是柔软的，并不强硬。但即使这样，这里面仍存在着几分的Sherlock式的尖刻，而John对此着实感到高兴。Sherlock又回到了平日里的样子，似乎是吧——尖刻可谓是Sherlock的基本属性，真的。

不管他有没有切换成平时的尖刻模式，John注意到Sherlock仍然很喜欢自己给他的拥抱。他的手指在Sherlock的头发里打着圈儿，那颗黑色的脑袋在他手指上撒娇般的蹭着。Sherlock依旧趴在这里，他的脑袋没有在John的大腿上移动分毫。他甚至都没有睁开眼睛。这真是件好事，因为John还想继续做着自己的抚慰工作。

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继续轻抚着Sherlock的脊背，声音温润柔和，“你还好吗？”

“嗯。”依旧是一个轻柔的回答，Sherlock的声音还是透着一点颤抖与沙哑。不过他听起来更像原来的那个咨询侦探了，“我觉得，”又是一个停顿，然后Sherlock闭上眼睛，几乎是窘迫地补充了一句，“好疼。”

John轻轻的咧嘴笑了笑，“我应该赞同你这句话。”他的嗓音变的有些低沉严厉，但他仍然温柔地拍了拍Sherlock，“如果这算是安慰的话——我的手也很疼。”

Sherlock微微抬起头，他的眼睛半睁了一会儿。然后他又重新放松地倒在了John的大腿上，“这不是。”

现在他的话听起来更加Sherlock了。而John被这句话里暗含的些许赌气给逗乐了，“我应该穿那双拖鞋的。”他挖苦道。

Sherlock又一次动了动身子，像是一种畏缩的抽搐。John怀疑他是不是在想象这个场景的发生。“幸好你没有。”

“下次一定会的。”John坚定地说，刻意让这句话变成一句保证。

说完这句话后就是一片寂静。他感觉到Sherlock绷紧了身子，又一次半睁着双目。他微抬眼帘，在浓密的长睫毛后凝视着John。John再次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不过接下来，他决定是时候摊牌了。

“对，当然会有下一次。你需要这个，Sherlock。我会说到做到。正如我开始所言，不管有什么样的举措，只要能阻止类似今晚的事情的发生，我都会去做。而这正是事情的关键。你可以继续我行我素下去，而这就是你将会得到的后果。”

更长时间的寂静。鸦雀无声。他们安静地久久地注视着彼此。John只能猜想着Sherlock那颗剃刀般的脑子里正在进行什么样的风暴。他的大脑肯定要消化大量的信息。而对于John而言，也有许多事情需要自己去处理。今天发生的这些，以及他所说的那些话，都意味着他与Sherlock的关系会发生根本性的改变(珩:讲得对,你们马上就是恋人关♂系♂了)。以前Sherlock做事都是自己怎么高兴就怎么玩，而John一直试图迁就着他的各种疯狂，顶多就是在Sherlock玩的太过火时，稍微口头责备一下他——在通常情况下，Sherlock都会把这些责备全部抛向脑后。而这个主意，这个含有教训和惩罚的主意——特别是这些在短时间内无法忘记的惩罚——肯定能让Sherlock有所收敛。

但是Sherlock需要这个。John可以肯定，他知道，并且他猜Sherlock自己，从某种意义上说，肯定也知道这个道理。因为在今晚，当John把他拽到自己膝上，用力打了第一下时，John就已经明确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儿——Sherlock没有回手，没有反击。他默许了John的行为，当John责罚他的时候，他只是安静地顺从地趴在那里，一句恼火的抗议或是要他停手的恳求都没有。他非常配合，非常服帖。而单单这个听话的表现，John思索着，就能解决许多本质问题。

Sherlock可能也想起了这些事，可能这些相同的想法正在他那颗疯狂的天才大脑里，以它们独有的方式运转着。在过了一段似乎相当漫长的时间后，Sherlock再次阖上眼，身体松弛下来，脑袋重新栖息在John的大腿上。而后，一句小小的答复传了过来，声音很轻很轻，轻到John差点没听见。

“好的。”

那么，从今以后，就这么定了。John想着，突然察觉到自己的诧异。在某种程度上，John以为这里是要爆发一场打斗的。而在后来，当John认为Sherlock会反抗的时候，他似乎开始乐于服从。鉴于这是Sherlock做出的事，John也并没有为此惊讶太多，毕竟Sherlock总喜欢反其道而行之。

不过他并不是为这个而惊讶。在他们之间，开始形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协定，一种奇怪的、让双方生活发生根本改变的协定，他们都知道彼此需要这个。在将来，Sherlock可能会与他争论这个无形协定中的许多细节——事实上，倘若Sherlock没有这样，那才会让John感到惊讶呢——但Sherlock已经同意了这个协定的大框架，以及它的基本运作方式。而John会要求他好好遵守这个协定的。

那么，从今以后，就这么说定了。

他向自己点了点头，迅速而坚定，然后继续按摩着Sherlock的脊背。当Sherlock发出了一个满足的声响，身躯更加放松时，John温和地笑了。他伸出另一只手，又一次缓缓梳理着Sherlock头发，安静地补充道，“在完事后，还会有这个。”

又是一个安静的回答，“好的。”

“好极了，”John说，“很高兴这件事终于解决了。”

话音落下后便是一段舒心的宁静。John就这么一直按摩着Sherlock的脊背，而后者乖乖的地将身体置于他的手下，没有平时的吵闹，只是柔顺地趴着。他好像累坏了，一动都不动，所有紧张与僵硬都已悄然褪去。John看着自己的室友，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睡着了，但Sherlock再次开了口。他的声音依旧轻轻柔柔的，不过沾满了迷糊的睡意。

“那句话，我是认真的。”

John并不需要问对方到底是在指哪句话，那几个词电光火石似的闪现在他的脑海里：对不起。这句道歉饱含疼痛与无助，还被哽咽的泪水浸透。但它确实是真诚的。他从未怀疑过这一点。

作为答复，他向Sherlock倾下身子，温柔地抱住了他，或者这么说吧，在这个奇怪姿势的限制下，他做了一个最类似于拥抱的动作。“我知道你是认真的。我原谅你啦。现在赶紧去睡觉吧。”

Sherlock并没有再说些什么，过了一会，John确信他的指令已经得到了完美遵守。

于是他容许自己把头靠向后面的沙发垫子，忽略了这么做会让自己的颈脖痉挛的后果，然后他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在他进入梦乡前的最后想法是，如果Hudson太太忽然进来看到这样的场景，他们俩绝对没脸在这儿住下去了。

【END】

译者最后的碎碎念：

总算把这篇弄完啦，话说看到阿花想着要用皮带抽小夏的时候，我好心疼小夏，阿花你真的下得了手吗23333

献给所有在神夏坑里的金鱼们~

最后想说，谢绝二次转载【←如果有人愿意的话。。】

不要脸的求赞来犒劳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