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夜(日本战国历史同人,片仓小十郎X伊达政宗)_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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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绝对勿转勿外传!!

这个号一看就是马甲,没什么好挂的,谢谢合作。

自我观感挺雷的一篇文,不过亲爱的基友说不雷【非SP圈中人,历史粉】,好吧。

纯历史向衍生,和某些二次元游戏里的人物形象毫无关系。非耽美向,文中两个人是清水向君臣关系。虽然小十政这个CP还是挺红的——然而吧,因为历史上伊达政宗睡的是这位片仓小十郎的儿子,所以导致我对这个CP的肉有莫名的膈应感。你懂的,父子通吃还是挺雷的。

简单说说这篇文的背景。这篇文发生的时间节点是小田原城之战,当时丰臣秀吉已经基本坐稳了日本最高实权领导人的位置,为了讨伐拒不效忠听命的诸侯北条氏,号令日本上下各家诸侯派兵前来,组成联合军——在当时那种情形下,派兵前来参战,实质上就意味着表明了态度,服从了丰臣氏的领导,这个政治意义比实际派多少兵要有价值得多。相反,如果不参战,就是抗命,很可能就被丰臣氏借机剿灭。

当然,参战的命令也送到了伊达政宗的手里。这人一收到信(一月份的时候),口头上就立即答应了丰臣秀吉出兵,然而,出于不明的原因(其实是可以想明白的,文中也有写),政宗拖延症犯了【= =】,拖延了半年,一直拖到北条快狗带了,才带兵参战。这一迟到,给了秀吉收拾伊达家的借口,伊达家的领地直接被削了一半。【拒绝拖延症,从我做起】

不过,有句讲句,政宗本人没被砍了就是万幸了。

【上述事件如果楼主讲的不明白,欢迎百度百科,一查就知】

至于文中两个主角的关系嘛,按历史,小十郎比政宗大十岁。小十郎和他姐两人,把政宗从七八岁的时候一直拉扯到大【=_=】。我觉得非要找一个类比的话,大概小十郎相当于每天辅导政宗写作业的家教233333。

★虐身梗,特别雷,本来没想写的,雷死不负责。

敞开的纸门间,漏下一片惨白寒凉的月光,像一泼雪白的水,在木地板上肆意地流淌开来,洗掉它原本暗沉深重的色泽,白得刺眼,亮得了无生机。屋外,吹来一缕缕催开似锦繁花的融融春风,穿门而入之时,浸过那片刺骨冰冷的月影,微薄的暖意便结了冰,化了雪,消散殆尽。

“主公,小十郎求见。”纸门上,映出一个毕恭毕敬的人影。

门内的伊达政宗皱起了眉,无名的烦躁驱使着他快步走上前,一伸手“啪”地一声合上透气的门:“你回去吧。你要说的,我都听过了,不用再说了。”

“主公,在下有要事,希望能与主公商谈。”片仓小十郎仍然恭谨地拜伏在地上,可一点也没有遵循他主公的命令。

伊达政宗知道他要说什么。不久之前,小十郎就像现在这样来找他,劝说他。

“您答允了关白出兵小田原的命令,却迟迟不肯出兵。敢问您心中,究竟有什么打算?”

伊达政宗冷冷地撇了撇尖峭的唇角,言不由衷地找了一个最佳的借口:“世事难料。不如先坐山观虎斗,看看形势再说。”

小十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恕在下直言,您这是玩火自焚——眼下,您莫非还期待着北条家,能再打出一场河越夜战吗?”

“谁知道呢?”政宗一声哂笑。

“您觉得您和北条父子相比,如何?”

“北条父子庸人蠢货,何能及我。”

他很容易就掉进了小十郎的陷阱里。

“既然如此,您为何会觉得一双庸人蠢货,能像其先祖一般奇袭成功,反败为胜呢?”小十郎淡淡地反问。

政宗无言以对,却不为所动。

因此,小十郎换了个更加切实的角度,继续问:“您觉得米泽城与小田原城相比,如何?”

“小田原天下名城,米泽城——不能相比。”政宗犹豫了一下,不得不承认事实。

于是,小十郎顺着他的话,继续进谏:“北条家有天下名城做依仗,尚且不能自顾。独守孤城,无力还击。您觉得,这种情形,倘若移到伊达家的身上,您有办法击败丰臣家的大军吗?”

可不管小十郎在对话里,挖出多少他一定会跳进去的陷阱。只要他虚心听取,绝不照办,小十郎就拿他没有办法。

现在,他干脆把小十郎关在门外,笔直的脊背靠上纸门,闭上眼,暗自算着时间:元月,二月,三月,现在是四月……

距离丰臣秀吉下达出兵小田原的命令,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伊达政宗及时给出了参战的答复,却一再押后出兵的日期——出兵参战,就相当于顺服丰臣家,奉丰臣为主。他不想投降,不想忍受,更不想这样窝囊地亲手终结自己统一天下的豪情壮志。于是他一再犹豫。他的犹豫换来了漫长而煎熬的拉锯,可小田原的战事就在他内心的拉锯中如火如荼,煊赫一时的北条家在集全国之力的联军攻势下,几乎束手待毙。无法违逆的命运像车轮一样碾过螳臂当车的蝼蚁,倘若他抗拒到底,那或许就是伊达家和他的未来。

他也终于在这百日间,感受到了小十郎骨子里无与伦比的执拗。自从他口头应允却无意出兵开始,小十郎每日都会前来劝说他及时参战,一日一日,恭恭敬敬却据理力争,每每功败垂成却锲而不舍。无论是主战派,还是主和派,没有一个人,比小十郎有更深更坚执,乃至于坚执得过了分的耐心。

“主公,请您无论如何,也要听在下说。”小十郎也越来越焦躁了,甚至于连他为人处世谨慎守礼的本分都守不住了。现在政宗不打算开门,这并没关系,他就这样隔着一扇纸门,努力地向他讲其中的道理。

他们两人都明白,如果一开始,政宗就及时派兵参战,表示臣服,本无大碍,也不会被轻易抓住把柄。可是他却拖延了这件事。再拖下去,就更危险——拖得越久,他投诚要付出的代价,就会越大。

政宗无可奈何,刷的一下拉开纸门。小十郎微微一愣,站起身来,跪在他的对面,跪在那片灰白苍冷的月光里,重新向他行礼。政宗望着他熟悉的身影,心中忽然浮起一丝莫名的萧索——这个人大概永远都不会真正理解,自己究竟为什么会拖延不决。

“有什么话,你说吧。”他背转过身,大踏步地走回到主位上,盘膝坐下。相对而坐的时候,他总是微微仰起下颌,带着那么一点,年轻气盛的傲慢。

小十郎低着头,走进房间,反手拉上房门,规规矩矩地正坐在他的下首。可他说出来的话,却一日比一日尖锐:“主公,关键时刻,犹豫不决,举棋不定,乃是大忌。此事关乎伊达家存亡,也关乎您的性命与前途,盼您无论如何,早下决心。”

政宗冷笑一声:“先前成实提议和北条联手,不服从丰臣家的时候,你说要我深思熟虑。现在我深思熟虑了,你又来指责我犹豫不决?”

这不是他真正想要说的话。他真正的苦痛与纠结,遥遥地盘旋在他的天空里,犹如一丝徘徊的流云,抓也抓不住。以至于他只能拣选这种肤浅蛮横的言辞,作为回应。

“在下以为,与北条联手,必会招致天下诸侯的围攻,胜算极小,绝非良策,故而劝谏于您。退一步说,那时您还有两条路可选。可现在呢?您的两条路,都被渐渐地堵死了。如果您继续犹豫下去,不要说有一丝一毫的胜算,您连选择都没有了,只有伊达家毁灭这唯一的结局。如果您当时坚决一意孤行,在下也只能誓死以从。可是在下唯独不能接受,您竟然会在这种无谓而被动的犹豫里,葬送自己。”小十郎的话一针见血,“在下更不相信,到了今日,主公的理智,还没有让您做出选择——您究竟,在犹豫些什么呢?”

他究竟在犹豫什么呢?有时候,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自从丰臣政权横空出世以来,是归顺丰臣,还是反抗到底——这个话题早已成为了日复一日的军议中无法缺席的内容。来来去去的理由,这几年之间,也在他年轻的心里打转了无数圈。难道他还没有想清楚吗——这又如何可能?

“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些?”政宗抬了抬眼,淡淡地反问。

面对政宗的无动于衷,油盐不进,小十郎终于露出了一副格外决绝的神情,他卸下腰间的肋差,搁在身前,俯身下拜:“只要您能够清醒过来,不再固执,在下宁愿切腹死谏。”

一阵深深的烦躁涌上政宗的心头。他倏然站了起来,踢倒了面前的矮几,走到小十郎的面前,冷笑不已:“切腹,切腹,你整天就拿这种话威胁我——你倒是切一个我看看啊。”

不对,不对。政宗想,可是错综而怪异的念头,仍然自他阴戾的独目前方,来来回回地闪过,它们在自己的视野里,缠成一团混乱的麻线,他可没有耐心,理出线头——原来自己,不仅拿别人没有办法,对付自己,也没有办法。

“遵命。”小十郎的脸色微微变了一变,可是他不是用言辞来抗议的人。他低下头,毫无异议地遵从对方的命令。

年轻的主公忽然变得蛮不讲理,他想,或许也只有自己的死,能够解救这一切。于是他缓缓拔出短刀,掉转刀尖,闭上双眼。双手握住刀柄,用力地向自己的腹部刺落。

——他的动作无端顿住了。他那锐利的刀尖,薄凉的刀锋,在刺破他的身体之前,先刺进了一个柔软滞涩的所在,再也不能移动半分。

他惊愕地张开眼。政宗早已半蹲下来,年轻冷淡的容颜,近在咫尺。而他的手,却捏住了小十郎的刀子。殷红的鲜血,正从他的指缝间,慢慢滴落。

政宗松开手,掌心里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灼痛。要阻止小十郎的切腹,他有很多办法,甚至是一句命令,就可以终结。可是他却直接伸出手去,握住了寒光刺目的刀尖。

飞蛾扑火,火中取栗。

政宗微微挑了挑唇角。他浮薄的淡笑里,有三分冰冷,七分言不由衷。

一半染血的短刀跌在地上。小十郎捏着对方向外渗血的手,铁青了一张脸,低声说道:“我去找医官。”

“用不着。”政宗拉住他,扬了扬长眉,不由分说地用力撕掉对方的一截衣袖。被利刃割破的掌心因为他的动作,一下子涌出更多的血液。

小十郎明白了他的意思,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夺过政宗手中扯烂的布条,利落地替对方包好了手。他心情极度不好,脸色不善。做完这一切,抬起眼看政宗的时候,他甚至确信,这种郁闷和气愤,正毫不遮掩地曝露在他质问的目光里。

政宗想说些什么,总结他们之间漫长的拉锯战。有些模模糊糊的字句回荡在他的心里。而他最终说出口的,是一句棱角分明,锋利得像刀尖一样的话。分不清究竟是他自我保护的虚饰和伪装,是激愤夸张的感叹,还是毫不造作的坦诚。

“小十郎,你让我精神痛苦。”

接下来的事情,远远超出了政宗的想象。政宗反应过来的时候,鼻尖已经几乎贴上了地板——小十郎突然发难,将他的主公按倒在地上。还将对方意欲反抗的双臂反扭过来,压在腰上。就这样用一只健壮有力的手臂,牢牢地压住他的身躯。从小到大,小十郎第一次对他动手。可是,小十郎任情而为的动手,并不比他隐忍克制的顺从遵命更加让人难受。

政宗还没来得及仔细感受姿势的屈辱,小十郎的手掌就重重地打上了他的屁股。他一下子清醒过来,羞辱的潮红涌上他泛白的脸孔,下意识地用力一挣,却被压得动弹不得。而疼痛又慢慢地扩散开来,争先恐后地窜进他的血脉里去。

“既然精神痛苦都不能让你醒悟,那就只有寄希望于肉体痛苦了。”小十郎的声音在他的上方响起,为自己失控的行为,添上了咬牙切齿的注脚。

既然开了头,小十郎显然不打算就此收手。他一下一下地打下去,像教训任性胡闹的小孩子一样。有时,在小十郎这个照顾他长大成人的监护面前,政宗的性情,俨然就像一个小孩子,甚至比小孩子还要麻烦。但这不代表会心高气傲的政宗,会心甘情愿地当一个小孩子,领受监护人的责打。他气急败坏,想要破口大骂,可是那些辱骂的言辞,每每攀到喉咙口间,就被接踵而至的剧痛堵了回去。他不得不拿牙齿死死地咬住下唇,以免自己丢人现眼地叫喊出声。

政宗不由得以为,小十郎当真用了十分力气,即便隔着几层衣服,他仍然觉得那巴掌太狠太快,全然难以忍受。他一挣再挣,在那人的控制下,却只是徒劳地动了动手指和手腕。刚刚被刀子划了一道的手掌,还吃不上力气。政宗伏在地上,暗暗将自己的疏忽大意,受制于人归咎于那道莫名其妙的伤口,要不是——要不是——

连绵不断的疼痛结成细密的冷汗,顺着他前额的弧度,一滴滴淌到地上。

额上的汗珠流下来,糊住了他的上睫。他的视野有点模糊,这种目光朦胧的错觉,让他几乎悲从中来——原来小十郎也会有这么疯魔的时候。但他的疯魔,无非就是为了迫使自己承认,自己在命运和现实的面前,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无能为力的凡夫俗子。

他的人生,是一座华丽壮美的桥,他走在桥上,却不愿意看着脚下,他只向广袤无垠高高在上的苍穹伸出手,渴望着明亮惨烈鲜艳如熊熊烈火的胜利与失败。可是刚刚走出两步,那座桥就凭空变成了无穷无尽,缓缓慢慢的下坡路,他倘若不想跃上天空,坠进海里,也就只好低下头,一步一步地走下台阶。眼前所见,万物倾颓,茫茫无际而灰暗无光,越走,越是如此。

政宗猛的喘了一口气,深深的呼吸里,不由自主地夹杂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鼻音。

这些乱七八糟的浮光掠影,终究抵不过下身火烧火燎的刺痛。血液在肿胀的肌肤下面暗暗凝涩,连同累积的折磨,一起固结在血肉里,一遍遍敲打着他的痛觉。他当真有点挨不住了。

他也知道自己有点过分,甚至自己的过分还在小十郎的过分之上。这些日子的作为,根本不是一个明理的主君,应该做的事情。可是,那也分明是他不可遏止的留恋和私情。

然而,现实不容他等,局势不容他再等,小十郎大概也一样——看起来,小十郎当真打算要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手段,让他低头认输。可是他一旦意识到这一点,骨子里固执的倔强劲就不合时宜地发作了。越是这样,他越不肯开口。他干脆让牙齿重新咬住有些麻木的下唇,又加了几分力气,几乎在泛红的薄唇上撕开一道裂口。

然而,政宗正被自己过分紧咬的齿关,憋的有点喘不上气的时候,小十郎却终于悬崖勒马地停了手,慢慢松开了对他的辖制。他捏紧了方才还在施暴的手掌,指甲深深地扎进掌心里,有些自责,有些后悔,又有些不后悔。

每次都是这样。每一天的劝说,也都是这样,哪怕有那么一时一刻的感情用事,小十郎最后,也都要败在他自己的克制上。

小十郎膝行着,退了两步。

“主公,在下冒犯了。”小十郎向他低头请罪,“在下有罪,听凭您处置。”

其实他的言行早已越矩。从日复一日,锲而不舍的劝谏开始,就是这样。主君无道,家臣可以出奔。没有一个家臣,可以对主君做这样的事。可是小十郎,总不能丢下政宗不管。

政宗慢慢撑着地板,坐起身来。微乱的乌发有一两丝拖在地上,被他的冷汗浸得水雾氤氲。苍白的脸颊上,还残留着一抹淡红色。羞耻,气闷,或是过于激动的情绪和过分动情的想象,都还剩了这么一点痕迹。

政宗仍有些怔忡,在这种怔忡当中,他抿着唇,转过脸来。他冷冰冰的眼睛干涩无泪,柔软的双睫之间,却笼着一层薄雾。

现在他们之间,相去咫尺。望着这一段短短的距离,政宗突然丈量清了,他们之间从始至终的距离:他活在地上,而他却想活在梦里。

他突然有些脱力,不想再和小十郎计较什么:“算了。”句尾余音,仿佛叹息。

“主公……”小十郎垂下双眼,俯身说道。

政宗几乎怀疑他又要说出切腹二字来。他今天格外讨厌小十郎的这句话——政宗有些恼怒地想,如果他做了这样的事,还敢接着拿这句话当结尾,就干脆任他切腹算了。

可是小十郎仿佛察觉了他的不快,即便是切腹的命令,也打算听从政宗的安排。压抑下自己突然爆发的情绪之后,他又变成了那个恭敬谨慎的小十郎,拿出最最顺服的态度来请罪。政宗不由得暗自磨牙,他觉得自己没办法发脾气,即使发脾气,也撑不起来那个威风的架势。倘若他的发怒,看起来就像小孩子闹脾气一样,那他才真咽不下那一口气。

 “主公,在下只恳求您,准许在下一件事。”小十郎说道。

政宗别过脸去,冷哼了一声:“我知道你想求什么,你也用不着求了。”

“您终于肯下决心了,幸甚。”小十郎由衷地叹道。

“你走吧。”

小十郎没有走,他仍然恭恭敬敬地说道:“主公,其实在下求的,是另一件事。”

政宗没说话。

因此小十郎就继续说下去:“接下来,诸事未卜,前途逆料。请允许在下,今日之后,还能继续陪您走过这一关。”

他一拜到地,以最卑微的态度,恳求主君赐予他这特殊的恩惠。向丰臣家投诚,业已被政宗拖成了一件危险至极的冒险。可小十郎现在,却似乎当真觉得,也似乎真的担心,自己可能会失去和政宗共渡难关的资格——至少,将对他的处置,放到那之后吧。

政宗微微一哂,稍稍放低了声音,说道:“我又没有要赶你走。”

【完】

最后的注:这篇文章的时间点是四月,按本文的设定,接下来政宗就下定决心带人去小田原了。然而吧,如果你查一下历史年表之类的就会知道,接下来,政宗的妈和弟弟就杀上门来了,家庭伦理剧开场。等政宗收拾完家里的烂摊子,已经是六月的事了hhh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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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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