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2007/3/29 星期四 晴
今天也不是和他第一次见面,可是不知为何,他对我特别冷淡,一副视若无睹的模样,我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得到这种待遇。我很生气,自顾自吃东西,他就那么安静地喝着咖啡,看着报纸。这种僵持的局面终于使我忍无可忍。我大发雷霆一把抢过报纸,怒斥他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他不屑一顾朝窗外望去,这更让我暴跳如雷,仅仅因为朝他的客户动粗,我就要受到精神上的冷暴力?那可真不能怪我,是他的色狼客户先毛手,我才毛脚踹上了人家的命根子,不能因为对方是照顾他的老客户,我就得去失身。我终于下决心一狠心操起报纸朝他脑袋一巴掌,这下碰翻了他正往嘴巴送咖啡的手,于是褐色的液体溅了一身。我很得意,挑衅得抬下巴,他二话没说只是脱去了外套,然后面无表情的朝我招手示意过去。
想想过去准没好事,于是拔腿溜之大吉,还扔下句“我请客,你买单”。未跨出几步,他在身后抓住我的小辫,道“畏罪潜逃?”。虽未学过功夫,但花拳绣腿还会摆弄,冲他胸口一拳,然后一个回腿,结果自己被他放倒在地上。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立马嘴上讨饶,他说这次要给我教训,让我永世翘不起尾巴。原本以为他是男人,我是女人,铁定不会动手揍人,尤其是在光天化日下的餐厅。谁知算盘一错再错,被他拎只鸡崽般按在膝盖,然后舞动的巴掌在屁股上跳跃。节奏般的打击让我羞愧不已,清晨的人流虽然稀疏,但是偶有经过的侍应生见到此景皆目瞪口呆。
我不住拍打他的大腿,破口大骂:“臭老爸!难得见到分居中的女儿,不摆出万般溺爱也就算了,还竟然大白天的打女儿,下次休想让我在老妈面前美言!”
此招果然见效,手停在半空,若有所思后,他扶持起我。“看在我老婆大人的份上,暂且放你一马,如若日后再犯,本钱利息加倍奉还。”
揉揉隐痛中的屁股,朝他一个鬼脸,正想抬腿开溜,又被他伸手拦住。他装腔作势故作姿态问道:“我老婆最近可好?”
我冷嘲热讽回嘴说:“手下千人,能者居多,何必听我汇报。”
“小丫近来目无尊长,放着从前叫你屁股开花,速速招来,否则请你老哥出马。”他掏出手机在我面前摇晃,老哥两字如雷贯耳,回想其狰狞面容,恶毒手段,腿脚便不听使唤。
“老妈近日风骚无限,引无数蜜蜂竞相争,其中以老爸昔日情敌最为惹眼,老妈偶有芳心大动,长此下去,我必叫他后爹。报告完毕。”情况虽为属实,但夸张成份为主,不然如何引爸爸上钩。
果然他脸色巨变,碰上儿女私情,这位叱咤人物也得低头,他走回位子抓起外套,然后说道:“这餐我买单,抵消你的情报,不过弄污西装的赔偿请你自掏腰包,看在亲情一场,给个八折,剔除零头,也就千百来块。”
我霎那惨叫:“没有人性!分居中的女儿何来经济来源?不如每月抚养费中零头扣除。实在不行,就把小女我早日许配人家,好让我未来夫婿替我承担。只可惜你老婆大人思女心切,肝肠寸断,日渐憔悴,入土为安。”
最后四字刚脱口,就被他一个爆栗,扭着我的耳朵大骂不孝,“小鬼浑话连篇,实乃你母放纵之过,今日为时已晚,改日请你老哥教育。好自为之!”话毕快速离去。
搓着发红之耳,背脊寒气凛凛,还是早日赶去外婆家避难为妙,若被凶神恶煞的老哥逮着,屁屁必然分家,事不宜迟,回家收拾行李。
2007/3/31 星期六 晴
在外婆家相安无事2天,料想老哥也不会无聊得跑来训导,于是吃完午饭跑去屋后的林子采蘑菇。
刚把手伸向一朵鲜艳的蘑菇,背后冒出句人话:“你不怕吃了蘑菇毒发身亡?”惊吓万分回头瞧出,原来是面目狰狞的兄长。今日天气晴空万里,老哥怎来荒郊撒野?如此美妙午后时光,应在花丛堆里采蜜,难道父亲降下圣旨,责令兄长前来训我?瞅着敞开衣襟的兄长,片片肌肉发达,瞬间有种横尸荒野的感觉。
“兄长大人屈尊而来,有何贵干?此种郊区地带,既无风雅之地,又无娱乐场所,实在不适合您这样的风流人物前来。”
“妹妹何出此言?父母分居已有数月,你我兄妹许久未见,想必定有无数思念,故兄长前来探望。”
“原来如此,兄长真是苦心一片,择日不如撞日,外婆家就在前方,不如我俩休息片刻以诉亲情。”
我知外婆与兄长敌对,故出此言,兄长定会断然拒绝。若说何故,就要从遥远的年代中回忆。外婆一族,女系家族,婚嫁必是男方入赘。怎料父亲不仅违背,还诱拐年方十八的母亲私奔,此等大事,惊天动地,外婆气得呕血几升,怒骂父亲这只流氓。待到风平浪静,早已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携带着兄长这只小兔崽子回乡。外婆只能忍气吞声,对兄长万般挑剔,从前的怨气延续在兄长身上。只等到本小姐的出生,才喜笑颜开,经过一番折腾,我便随了女方的姓氏。所以我与兄长虽是亲血,却是两个姓氏,外人常常不明其中。
“何必费劳外婆,此地风景秀丽,正是兄妹踏青的好地点,来~~~我亲爱的妹妹,过来一起坐坐。”话刚毕,他坐于树下。
把屁股挪在离他几步之远后,才放心蹲下,蹲坐只为逃跑之便,万一兄长兽性大发,也好趁早溜之大吉。
“怎么妹妹如此见外?为何远离兄长几米?为兄平日待你不薄,还不速速坐于身旁。”
见兄长嘴角扬起的奸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无奈只得蹲了过去,兄长属于笑里藏刀,不整死人不会罢休,外婆时常提防警戒:囡囡,你哥与你父,蛇鼠一窝,皆乃狼狈,远离为妙,不然必死无全尸;虽有夸大其词,但外婆一直反对那二人回家,料想当年必有隐情,否则外婆这种霸权主义,岂会惶恐连连。
“老哥,大老远赶来到底何事?”此次追来必有目的。
“父亲请你速回母亲身边。”
“难道是母亲思女心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父亲望你留在母亲身边观察形势。听闻这数月,昔日情敌蠢蠢欲动,父亲恼怒不已,小贼竟然趁人之危,故命你安插卧底,探查敌情。”
“奇怪!奇怪!只需雇佣侦探,何必劳我大驾。屈才!屈才!”
“母亲精明透顶,敏锐过人,若发现父亲差人跟踪,复合必属无望。而你身为其女,一举一动皆在眼里,天时地利人和,属于最佳人选。”
“即已分居,情意已逝,不如早日离婚,再次追寻幸福的彼岸,何必纠纠缠缠,儿女情长,麻烦费事。”
“小鬼!口无遮拦,难怪父亲叨你没大没小,如若不早日教训,日后必目中无人。”
“哥哥饶命~~~一时口快,其实我很盼望父母复合,既然爸爸有令,那么我定会完成任务。”
“虔诚一片,饶你不死,每隔三日,汇报详情,每周结算报酬。”
“还有报酬?早点说嘛!知道妹妹我不如分居前阔绰。非常感激老哥啊~~~那么小妹就此告辞。”
“且慢!”他伸手拦截说:“父亲交待的任务还没完成。”
“什么?”恐惧之感油然而生。
他顺手把我夹在腋下,然后不紧不慢打我屁屁,十来下后才撒开双手,好在念在亲情份上,未使出蛮力,虽然屁股隐约疼痛,较之先前,天壤之别。记得那次,勇气可嘉,对抗兄长,把其的手提扔出房外,之后一刻,我被扔在膝头,乒乓板伺候了几十下,最后甩手扔出房外,屁屁红肿数日,眼泪汪汪数日,此后再不敢蛮干,要靠智慧取胜。
接下来就是收拾行李埋伏到母亲身边。如果让母亲发现我是叛徒,不知后果怎样?总之此次任务两边不讨好,怎么霉事都轮我头上。
2007/4/1 星期日 晴
母亲今天花枝招展,想必又要出去偷情,只闻汽车嘟嘟两声,准是后爹前来报道。后爹也算翩翩美男,仪表端庄相貌堂堂,曾是母亲指腹为婚的竹马,一直暗恋到横刀夺爱拐跑为止,直到母亲分居才重出江湖。后爹为人不错,擅长讨好女性,常常暗地塞我零花钱,以至于让我觉得母亲和他也很登对。他什么都好,就是太娇宠母亲,惯得母亲呼风唤雨,蛮横跋扈。
母亲未私奔前,放荡不羁,是远近闻名的花心人物,引用她的经典语录:里里外外,唯我独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问她那一人是何方神圣?答曰:上帝。如此“伟人”怎得死心塌地跟着出逃?答曰:一时鬼迷心窍。虽说豪放,但是初吻处子皆给了父亲,值得父亲欣慰,不过由此而看母亲是个角色。
到底是复合?还是撮合?有点犹豫。论相貌,亲爹后爹各有千秋;论才智,亲爹阴险狡诈;论财力,后爹略占上风;论对待于我,后爹当我宝,亲爹视我草。如此我应撮合,只怕亲爹知道我从中作梗,屁股惨遭毒手。思前想后还是站在亲爹一边,只是母亲是为了报复还是移情别恋?我不得而知。
母亲坐车而去,扔我一人看家,今日四月一日,作弄人的节日,不如……如此……这般……
“亲爱的老哥,小妹有情报,惊天动地,感人肺腑。”我故意大呼小叫,虚张声势,夸大其词。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兄长语气平淡,难道知我狗嘴吐不出象牙。
“稍等……酝酿个屁先……”
“滚蛋!”兄长火气乱窜,没有半点幽默,难怪三十光棍,还未娶妻生子。
“就在先前后爹驾到,红光满面春风得意,左手持一束玫瑰,右手捧大克拉钻戒,向老妈求爱,老妈尖叫连连,兴奋不已,几近晕倒,刹那红鸾心动,于是二人携手涌向幸福的教堂。汇报完毕!记得给我报酬啊!当卧底也很辛苦的!”
“什么?!未离婚就想要重婚?母亲的棋子越走越超常。不可原谅的情敌!我现在就去收尸!哪个教堂?”大吼大叫完全有失风度,粗鲁的男人就知道用暴力解决。
“先去多情居(一种情人旅馆)开房,消耗完体力和精力后,去热乎乎餐厅(一种情侣餐厅)吃饭,补充完体力和热量后,就去上帝之家……喂!老哥!有在听吗?”电话断线了。
期待兄长怒气冲冲绞杀母亲的情人,期待母亲惊愕万分半路杀出程咬金,期待后爹为博红颜与兄长生死相拼,期待父亲为锒铛入狱的儿子四处奔波,期待外婆欢天喜地庆祝爱女回归,期待天下大乱,家庭分裂,遗产统统我来,期待……哈!哈!哈!笑得嘴抽筋!
当晚正准备写日记时,老哥的脚步声杀到。一脚踹开房门,手舞乒乓板大吼:“东方一宝!给我受死!”
接下来母亲的脚步声杀到,一脚蹬地,手插蛮腰怒斥:“东方一宝!过来讨打!”
我噌的窜起,双眼朝上,小声问道:“今日何日?”
两人互望同时摇头。
“西方的愚人节。”
“不好意思!这里是东方!”兄长的脚步紧逼。
“不好意思!我只记得两个日子:生日和情人节。”母亲紧随其后。
接下来就是惨剧的发生:我被扔在床上,脱去外裤,用屁股与板子搏斗,可惜屁股一直处于劣势,被板子几下就打得没有还击之力,还伤痕累累红肿一片,亏我的嘴巴一直为屁股助威,直到老泪纵横声嘶力竭,太没出息了!平常待屁股不薄,用玉兰油美容,穿时尚裙子摆面子,坐柔软的垫子,养尊处优保养至今,谁知一开场就败下阵来,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就算被打到血肉横飞,也不能轻易投降。我的口号是:不在板子下牺牲,就让嘴巴去叛变。看来屁股已经难以坚守阵地,挨了板子二三十下,想必早已面目全非,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嘴巴请你去倒弋,稳住板子,让屁股另找机会反击。
“老哥!再打,你虽然剔除一个争夺家产的对手,同时也失去了唯一的最爱的小妹。老妈!再打,你不仅减少一个同一阵线的帮手,同时也失去了唯一的最爱的女儿。”嘴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连屁股都不得不佩服其的口才。
“你再说次看看!打你个目无长辈,生性恶劣的小鬼!”
“往死里打!打死一个就当我少生一个!”
……入夜……
“对不起,没能保住你。”嘴巴羞愧的说。今日嘴巴难得表现出的傲气,虽然争脸不少,但是让屁股也遭难不少。
“没关系!你为了保住我的面子,才不得不拉下你尊贵的面子,我没事,养伤几日,再战江湖。”屁股同情的安慰。虽然此刻自身从一身洁白化为红装,偶有紫霞润色,却还是一片义薄云天。
“说得没错!板子今日无情,日后必遭天打雷劈,留着让老天收拾。夜已深,你我早点养精蓄锐,以备来日方长。”
我昏了过去……
2007/4/5 星期四 阴
清明时节,虽没有雨纷纷,不过是个阴云密布的日子。我与母亲回乡祭祖,父亲兄长竟然也皮厚得跟来。只见大门口外婆怒气冲天,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父亲的鼻子怒斥:“东方家的祭祀,外姓人来干嘛!家丁们给老娘轰出去!”
父亲不慌不忙勾住母亲的肩膀回击道:“你女儿虽与我分居,但还未离婚,所以我还是你东方家的夫婿。”随后眼神凶狠狠地注视着外婆,外婆腿脚一颤勉强扶住门柱。
“如果你能抹去我一半东方家的血统,我很乐意不再踏入这里,外~~~婆~~~”兄长拖长了音的语气以及凶神恶煞的气势吓得外婆一个踉跄坐在地上。
“够了!都给我进屋面壁去!”母亲一声狮子吼所有人乖乖跟着进门。
剧情结束,真够无聊,原本盼望,外婆眼见拐女仇人,分外眼红,火冒三丈,气焰嚣张,挥舞扫把,唱道“大胆贼人!当年诱拐我女,今日还敢有脸上门!吃我一招——”;父亲回身,一手支开劈头而来的扫把,一掌劈向毫无防备的外婆,唱道“大胆老妖!当年阻我恋爱,今日竟敢出手伤人!吃我一掌——”;兄长拍手叫好,外公捶胸顿足,母亲眼看一发不可收拾,唱道“今日家门不幸,血亲相残,如若打死母亲,我必多个后母,如若打死夫君,我必改嫁金龟,只可惜苦了两个孩子,没了亲爹和外婆,从此却多了后爸和后外婆。”
众人乖乖进屋,我见无戏可看,走去院里晃悠,看看天气不错,于是上房看天。正当昏昏入睡,一道惊雷劈来,“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稍有松懈,你小鬼敢爬屋顶了?还不给我速速下来!”兄长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老哥大人——你待人接物,若恶语相向,态度可憎,必无红颜知己哦~~~长此下去,打一辈子光棍事小,落人口舌事大。切忌切记!还不速速给我改之!”我针尖对麦芒与兄长抗争,我在天,他在地,他的巴掌挥不上来。
“有胆识!有勇气!我这就上来打得你滚下地狱!”兄长身手敏捷,准备上房抓人。
“且慢!”我站起身说“冤怨相报何时了,你我何苦为小事相斗,老纳这就随你而去。咳——天苍苍,野茫茫,天下之大,却无我容身之处,只想在这屋顶忘却俗事,怎料人间思我无数。老纳来咯~~~”
我刚爬下,兄长揪着我耳,语气不善,“ 兄长一心向善,怎奈这位老衲,迫切希望兄长,做回打屁恶人,得罪了,老衲。”兄长朝着屁股狠狠挥来,三两下就让我叫苦不迭。
“哎哟,哎哟,我的哥哥,世间最可悲的就是骨肉相残,看在我与你同爹同妈的份上,暂且饶我一过吧。”
又挨了十来下巴掌后,兄长放开于我,“好吧,念你同门一场,就此饶过,你应庆幸是我同胞,不然断胳膊少腿不在话下。”
一番祭祖完毕,已是晌午时分,入席用饭。
“贼人!还不夹着尾巴滚蛋!东方家没外人噌饭的份!”外婆眼睁睁瞧着父亲大大方方,落座于自己的爱女身旁,犹如漏气的瓦斯炉,火气乱窜。
“老妖!一日为东方家夫婿,终身为东方家夫婿,甭想赶我离开!”父亲眼珠子乱瞪,胆敢阻扰与自己的娇妻复合,天皇老子都打得你满地找牙。
“浑蛋!我女早有醒悟,与你这畜牲恩断义绝,休得喋喋不休,纠缠不休。不然老娘要你好看!”
“混帐!我俩夫妻恩爱绵绵,就你这八婆从中作梗,搅得天翻地覆,风雨飘摇。再嚷老子要你倒霉!”
紧接着父亲与外婆互相拍打着桌子,一个比一个惊天动地。外公临危不惧,不紧不慢夹着菜吃着饭,过来人,见过大场面;兄长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抬胳膊伸长腿,蛮横人,就知道暴力;我唯恐天下不乱,越乱越好欢呼着叫嚣着,添乱人,就想看好戏。
“母亲!你少安毋躁,先歇着吃饭吧。”
“前夫!你丫得闭嘴,给我老实吃饭!”
母亲一个头两个大,瞅着一老一小,一男一女,一老太婆一中年人,没完没了吵扰不已,狂躁地真想掐死两人。
“女儿?你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帮着畜牲说话!”
“前夫?老婆你竟然叫我‘前夫’,太伤我的心了,我们可还没离呢。”
“都他妈的闭上狗嘴吃饭!!!”母亲一巴掌拍得桌面入木三分,碗筷乱跳,吓得一行人一致拿起筷子默默无闻地吃饭,半天没人敢放个屁。
入夜……
“哇……好痛!”母亲的惨痛声。
“打你个不听话的小妖精!竟敢叫我‘前夫’,你皮厚了不成!”随着父亲的声音还有奇怪的啪啪啪声。
“我跟你分居了,你可没资格打我,当心我叫你情敌揍你。”
“还敢跟我提‘情敌’!一日是夫妻,终身是夫妻,今天打得你求饶。”
啪啪啪……
“疼,好疼啊,臭老公!”
我不自觉得伏在门上偷听得起劲,难道老妈在遭受父亲的荼毒,想不到老妈也会被打屁股,正当我露出偷笑得神情,脑袋被狠揍一下,然后给人扛回了房间。
“老哥……你……难道也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出现在我面前的是兄长惯有的凶煞脸。
“不睡觉,去偷听,欠揍啊。”
“我?我梦游呢。对待梦游的人,你刚才的举动,很容易送我上西天。”
“是吗?那么我用巴掌加把劲得送你去见上帝吧。”
“不要——”
“老婆,深更半夜,早点休息吧,白天折腾得还不够吗?”
“死老头子!女儿正被那匹狼虐待呢,你个当爹不出面制止,还跟我唠叨。”
“既然如此,那你冲进房间去教训狼,而不是躲在门外偷听啊。”
“死老鬼!打得过他还蹲这遭难,阿——涕!冻死我了。”
“走啦……睡觉去。”
“咦?外边有人!我听到有动静。丢脸死了——都怨你!”
“怎么会,三更半夜大家都睡了,放心。”
“那么可以请你滚回自己的房间去。”
“老婆——我想要温存——”
引用第1楼spankeepp于2007-05-31 15:20发表的 :
沙發沙發[s:46]
kakababy這是你的日記嗎?
實在是太好笑太逗趣了
是啊,还不止这些了,其他的俺不给你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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