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文案
一片云,在城市近郊的山庄。
孩子们在远离城市的堡垒里上课游戏。
有一群孩子,他们是特别的。
他们住在保垒旁的小角落的别墅里
过着不一样的生活。
这群孩子曾经被他们的老师给予不一样的生活。
他们也有一天,要给其他的孩子不一样的生活。
他们,就像是一片云。一片云,就是他们的永久的目标。
正文开始
曦亚拿着杵把刚刚下人送上来的草药捣成汁,微微叹了口气,想到上面那个屁股肿的发亮的孩子。
「怎么不用药膏?」诠亚靠在小厨房的冰箱上问到。
「药膏要等吸收,况且真用药膏的话,老师就会知道了,那我不就害了那小东西吗?」曦亚柔柔的说
「怎么?心疼了?」诠亚用好笑的口气问到「如果当初你有认认真真的拦着,他今天已至于挨打吗?想当初,若不是你的一再放任,老师以致于把……」
话没说完,却发现曦亚眼神突然一变,带有锐利的审视感,诠亚震了一下,轻声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曦亚默默低下头,掩饰自己的表情,他知道,不是诠亚的错,是自己,身为大师兄的自己,它真的不该这么任性的和老师较劲儿。老师越凶,它就管得越松,放任下面的师弟胡来,却也因为在他这种心态,几乎让…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端着挤出来的药汁上楼,诠亚无声的跟在后面,其实表面上再怎么跟没事而一样,心里依然惴惴不安,曦亚刚刚的杀气他感觉得到,杀气吗?也不过就只是隐隐约约让自己感到不自在的气息罢了。
每年进进出出无数人,真正能留到最后得不过十几个,能留在老师身边得更是不得了,也可以说是一种幸运,虽然他至今不懂老师为什么指选择他们这几个成绩不是顶尖,甚至感觉没有一点儿锋芒得他们,玩乐器的人,不就是需要那些对世事不以为然的小骄傲和对音乐的热情吗?
「老师……」诠亚想着自己的事,却在曦亚糯糯的叫声里回了神。
「老师……」诠亚一回神,就看到穿得轻松自在的老师抱着手站在他们面前。
「小曦!我警告过你没有?」讲得随性,曦亚却感到有一股压力拢照。
「有。」曦亚内心叹了一口气,默默得暗叹自己怎么这么惨。
「琴房去。」简短有力的命令,曦亚突然觉得手中的药草汁是笑话。
「老师,小映它的伤,可以让我先……」
「曦亚,琴房,不要让我再多说一次。」李清冠打断了曦亚的话,伸出了自己的手。
「是,对不起。」曦亚低头道歉,将手中的碗交给自己的老师,低下头,往自己房间走去。
「小诠,拿去倒掉…」李清冠将手中的碗递到诠亚手里。
「老师……那个…」曦亚转过头,嘴里带了点求情的望着老师背影。
「李曦亚,回去拿好你的乐器,琴房等我,立刻!」李清冠的声音中带了点怒气,曦亚一向是他最疼爱的孩子,今天怎么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赌自己的话。但是,瞥了眼曦亚走远的背影,还是回过头对面前的诠亚道:「草汁拿个保鲜盒装着,放储藏柜里去吧!」一说完,也不多留,迈着无声的步子,离开。
曦亚组装完自己的法国号,默默的做起最基础得音阶练习。
心里想着事情,自然不太可能去管音准这回事儿,没想到刚吹完C大调F大调两组音阶,李清冠的声音就在安静的琴房中响起:「你在想什么?」
曦亚受了惊,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老师…我没有…」看到老师眼皮一抬,眼神带着话语,随及抛弃原本要说的话:「我没有想什么,只是有点担忧小映。」曦亚左手扣着法国号的地方隐隐生疼。
「师弟挨打都可以让你担心到音阶没个固定音准?」
「我…不是故意的。」
「是吗?」冠清斜了他一眼「乐器放下吧,过来!」
看着曦亚把法国号放好在固定架上,带着他走到别墅外的温室。
这里是城市近郊,不至于人烟罕至,却挺清雅。当初清冠的老师看上这里,买了下来建立了这个地方,建立一个给学音乐的孩子们的梦想国度。算是一个学校,却不算是学校的建制,这里只是为了让学音乐的孩子更认识自己更知道他们玩音乐是为了什么的地方;每一年进来的都有近百个,六年内,能够拿到资格证明离开的也不过二三十人。其中会有一群孩子例外,他们不住宿舍,住在身为理事长的老师的别墅里,那是一个这所学校最梦幻的地方,在整个学校最远的小角落,不大,却格外不同。它们没有六年就必须离开的年龄限制,对他们来说,这里是家,不过,它们很神秘,对于外人来说。
故事其实建立在这做别墅上,清冠就是那群例外的孩子之一,他们称自己是第一期,清冠就是第一期里最早进来的孩子,老师叫他大弟子,给予他第二个名字,其实”李清冠”不是他的本名,他的本名是什么已经不重要,因为,从进来的那一天,它就永永远远的叫做李清冠了。
第一期孩子,前前后后算一算也不过六个,六个好像也不少,是吧?但是,二十个年头,被第一代创始人带进别墅的也只有六个,直到第一期的孩子成熟了,就丢下他们离开。
现在的曦亚、诠亚、映亚,这三个孩子当然都是第二期,当然名字也都是进来别墅后清冠才给的,它们,要把这些东西永永远远的传下去。
别墅外的温室里,曦亚边走边胡思乱想,曦亚自己也知道,老师它是真的很疼很疼自己了,如果今天一边吹一边想事情的人是诠亚,如果今天跟在老师后面却老想其他事情的人是诠亚,那么,绝对不是带他散步这种方式解决了。
「又想什么呢?」清冠盯着自己大弟子,这孩子,怎么老爱想事情?
「再想老师这么疼我,却为什么对小诠和小映这么凶?」曦亚拉了拉老师衣角。
清冠看了眼这孩子揣着自己衣角的手,是阿?也才16岁呢!「因为你是我选的…」
「可是,小诠和小映也是你选的阿?」
「你会懂得,别想这么多,嗯?」清冠心里就向有一片镜子,明明白白的都知道小曦在想什么。
当年的自己,是不是也是这样呢?所以,老师你才带着我选择了四个人吧?可是,最后自己还是做错了呢!四个人有三个更本留不住,所以,不是喜欢就可以的吧?
学音乐的人阿,最要耐得住寂寞。
老师,你的话,到现在依然记得很清晰呢!
不过,小五选的小映,或许,真的能留到最后呢…也说不定。不过,诠亚他,是留不住了的。
带着小曦坐在温室内的造景凉亭下,清冠从下人那里拿来了长笛递给曦亚。
「散散心,随便你吹点什么吧。」
小曦看到长笛精神一振,他本身就学了三个乐器:长笛、钢琴、法国号,说实在的,钢琴太普遍,法国号太难吹,只有长笛,对他来说,是宝。
但是,从进来别墅得那一天,他的长笛,就几乎是压箱宝。
老师一天就只给他们三小时练乐器,对于一个未来要走音乐的孩子来说,三小时真的太少太少。一个小时练基础练习,一个小时练独奏曲,剩下一个小时,他还得练合奏曲,他不懂为什么练得这么少,但他不像研亚那个样,毫无顾忌的质问老师,然后,被迫离开。
第一天听过他的演奏,老师只丢给他一句话:练法国号吧。
从那天起,他真的只练法国号,练到连老师在正常训练的三小时外丢给他的处罚时间,他也只会练法国号,不知道为什么,他十岁进校,十一岁被带进别墅后,他就很听老师的话。
为什么?他也问过自己,他没有解答,只是他很清楚,老师不会害他。至今,五个年头,和自己同梯次进来的都走了,甚至有一两个关系还不错得拿到了资格,已经出国读书在著名的乐团里工作了。
他,却好像一点都没有进步。
太久太久没有吹长笛了,手指就像坏掉的机器一样动不快。
不过也没关系,既然是随便吹吹,只要自己快乐就好。
清冠靠在椅背上,听曦亚胡乱吹出来的笛音,看曦亚越来越平静,终于把他叫到身边。
「小曦,笛子放下,过来,我们谈谈。」
曦亚恋恋不舍得放下笛子,走到清冠身边,蹲下来,抬头看着老师。
他得蹲法是那种很轻松的单膝跪地,很优雅,看起来也很依赖。
「说吧。」
「老师要我说什么?」
「……」清冠不说话,抱着手臂也不看孩子,就看着远方。
远方……远方又有什么呢?
曦亚看老师的样子就知道今天装傻无效,轻轻拨了拨耳后的发,就开始了一连串的认错。
「背着老师压草药是因为小映的伤,知道老师不准小映擦药膏才想说用草药汁。在琴房走音是因为在想着怎么离开琴房去看小映。最大的错误是……老师要求面对音乐要心无旁鹜,却整个心思都不在上面,连音阶都吹不好。老师…对不起!」
「知道为什么不让你们给小映上药吗?」清冠看着曦亚眼睛。
「因为小映他跑出去。」
「我也不至于说不让你们出去!所以,我罚他不是为了这个,还有,小曦,我记得这次事情在五年前也发生过,所以如果你在顾左右而言他,老师今天真的和你不客气了?嗯?」
「因为小映他跑到教堂里去玩管风琴,而不给他上药的原因是,已经明言禁止了他还明知故犯。」曦亚放弃了,他不可能不知道老要他说这句话的意义,”老师都已经说了不准给小映上药了,自己还……这不也是明知故犯?”
「那么你呢?」
「我也明知故犯了,对不起。」
「起来。」清冠伸手抓住曦亚手臂,将他拉到自己的腿边。拍拍他的脸安抚他:「明知故犯!练习还想别的事!音准乱七八糟,你今天浑浑噩噩的做什么?嗯?」
「我知道错了,老师…别生气好不好?」撒娇,曦亚的眼睛很漂亮,像一颗宝石似的,里面保含了情绪。
清冠是看得懂的,他知道小曦已经知道错了,不过,还是得给孩子一个教训,是吧?那句话是怎么说的:”让孩子记着疼!”
「趴下吧!」顺手压了压背挺得很直的不愿意趴下的孩子。「10下,不多,但是同样的,不许上药,知道没?」
「嗯,我知道了。」曦亚任命了,不能逃脱得事情,唯一的方法,就是好好受着,不是?
「怎么回事?」清冠在脱下孩子裤子的瞬间问到,曦亚的臀上三条清晰的印子,一看就知道是挨谁处罚了。「谁打的?」
「小曦自己上课不专心,挨专业老师罚了。」
他们虽然住在别墅,乐器的学习和技艺的深造仍然是跟着所有学生一起学的,会挨打,就代表老师实在看不下去才会动手的,不然这几个孩子犯了什么错,通常会让他处理。
清冠也不多问,谅小曦自己也不敢说谎,回去再查查送上来的报告,看小曦这小东西是犯了什么错了。
冠清揉揉那三道鞭痕,暗自决定不打臀峰。
「那么,老师打了,不会打你旧伤,打这儿……」用食指戳戳臀腿相接处「知道没?」
「小曦知道了,唔…一。」清冠没等曦亚回答完,大手就不轻不重得拍在曦亚身上。
第二下却没有立刻打下去,小曦等了一等发现老师没要打的意思正要抬起头看,啪的一声第二下又下来。
「嗯…二。」虽然不重,但是皮肤薄的孩子还是感到了有点疼。
「你忘了做什么了?」清冠不紧不慢的来了一句,忽然又出手”啪”!
「唔…三。」清冠下手突然重了起来,脸朝下的孩子终于想起来自己忘了做什么,急急忙忙把双手交迭在身后。
手是他们最重要的东西,不管在哪里,保护手都是他们的第一要务。
「…四…五…六…」
两个人,谁都没有出声说话,清冠的手一下一下拍着打到第七下,疼痛终于让坚强得曦亚掉下泪来,眼泪砸在地板上,向弹珠般的弹了一下,聚成一滴。
清冠知道他哭了,却也没也出声安慰,也没有停下来,只是,把他该受的三下打完,就抱起他,让他在自己怀里哭。
「哭什么呢?这么疼吗?」清冠抹了抹他带着水低的脸颊,红红的眼睛还外溢着泪水。
「很疼的……」带了一点点哭音,但依然是那软软的撒娇般的音调。
「不疼还叫打吗?」清冠都要笑了,却是弯身一拨,把曦亚得裤子和内裤完全拖了下来。
看着只穿着家居式衬衫下半身被扒光的小孩,还穿着鞋子呢!可是再长的衣衫都遮不住红通通的屁股下缘。清冠觉得好笑,不过也只是微微抿抿嘴,让小曦晾着屁股赏花去了。
「罚站十分钟,好了自己穿上裤子回琴房练习去,听到没?」拍着曦亚的头,最近他好像长高了很多,嗯!果然孩子大了。
「大师兄。」清冠刚打开书房的门,就看到璘冠坐在沙发上,拿着最新一期的音乐杂志读着。清冠在心里喃喃道:”真没规矩,哪有人给师兄打招呼是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爱理不理,还随便摆摆手的!”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是面对着一年见一次面的师弟也没多追究,轻轻带上门,走向自己的书桌,顺口问:「回来做什么?」
「嗯?日期不是又到了选小孩的时间了,其他师兄弟还没回来?」璘冠抬起头来,疑惑的眼神瞟瞟自己师兄,明明去年说的就是这时间阿!
「是吗?」清冠心里其实没多在意这事情,拉开第一格抽屉,拿出记事本,嗯,是这时候没错。脑中一下子想起刚刚小曦身上的三条痕迹,在桌子左边的文件上扒拉了一会儿,找出那本小曦的上课纪录。
一个人看自己的杂志,一个人看着某坏小孩的上课纪录。寂静了一回儿,璘冠放下手中的书,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走到师兄的书桌前。
「师兄,和你商量一件事儿。」璘冠鼓起勇气说了出来,天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呢?谁又知道大师兄怎么想的。
「什么?」出神想事情的清冠到没多注意自己面前的师弟欲言又止的样子。
「就是…就是…」
「做什么吞吞吐吐的?」抬眼看了看师弟又低下头看手中的本子,师兄气势就在那么一瞬间散发了淋漓尽致。
「我想回来当老师了!师兄…我,可以回来吗?」璘冠在这时后才后悔,他应该听二师兄的建议在电话里讲这件事情的,这样好歹不用直接面对师兄的怒火。
「怎么突然想回来?」出乎意料之外,清冠倒是很冷静,连声音都还保持着不愠不火的味道。
「有一点腻了……到处表演的生活。」璘冠有些害怕,他们这些师弟们,当初一个一个离开,心里都只有自己,自己想要表演的梦。那些年,当他们做出离开的决定以后,师兄只是静静送他们走,一句话都没说,甚至阻止了老师的阻拦,他们,真的很不懂事呢!留师兄一人撑着,没有留恋得离开。
「当初不是坚持要走?」清冠早就知道一个一个都会回来的,六个孩子,当初没拦,就这样放他们出去,他也很舍不得,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路,心都出去了,留着人在这里有什么用?剩下的…不过是一坨会呼吸的肉罢了!去年,老二回来自己还发了好大一顿脾气是吧?然怪今年老四怕成这样子呢!
「师兄,我想开了,其实,会这么努力得想学好音乐,最最初始,只是喜欢,想要做得很好,是希望自己手中流淌出来的音乐能够感动人。可是,八年了,我的音乐虽然可以感动人,却好像跟自己越来越远,和初衷背道而驰了。现在,我想回到十六年前,只为喜欢而做事的感受。」
「是吗?」清冠冷冷的回应。
璘冠哑口无言,刚刚才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得到的却是师兄冷漠的响应,虽然…虽然当初自己真的闹得很过份,可是他不是故意的阿!那时的他不过是个20岁的孩子嘛!
「师兄……」璘冠叫了一声,却又闭上嘴,想了想,双唇又缓缓展开:「我,可以回来吗?」
「为什么要问我?」清冠丢出一句话,放下手中的本子,站起身,靠在窗户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实,清冠的个性平时也就是这个样子,不多话,却总是能注意身旁的小事,看起来对一切都不在乎,只不过是因为,他早在做每一件事前,脑袋里就想好一切。
璘冠有些局促,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刚刚明明已经先传过简讯通知二师兄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阿?突然对小楚恨得牙痒痒,明明就说好一起回来的,拿有死到临头才跟自己说:「四师兄,你先试看看嘛!如果很难的话,我就先打电话和大师兄说再回去。」看看这死小子什么态度,我这分明就是在当白老鼠。
「为什么不回答?」清冠看师弟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只好再问一次。
「……」璘冠还是不知如何是好,只是默默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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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响起。「大师兄,我是君冠,我进来了。」
清冠的书房是双向门,在别墅里看来是最远的角落,从外面来看的话,只要打开厨房后面的小门,就可以从书柜后方的空间直接进来,是个很诡异的设计。
君冠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提着自己的乐器盒子,刚刚看到四师弟给他传的简讯,他就急急忙忙从远处学院城堡的宿舍赶来救驾。
其实曦亚、诠亚、映亚三个人都不认识这几个师叔,一是因为在他们进别墅前,清冠的师弟都已经离开了,二呢?就是这几年他们为了选择孩子回来的时间,也都只从小门上来,所以三个孩子,对这几个人,是丝毫不知的。
「怕我不许,来说好话的?」清冠头也没回,一句话却道出两个弟弟心里的小九九。
「师兄,我没有……」
「没有你回来做什么?回去吧!」这句话才刚说完,君冠和璘冠默默的对看一眼,很默契的做了个耸肩的动作,然后心里同时叫糟!
「呃…」君冠发出单音节的无奈声响,一边和璘冠比手划脚。
两个人的肢体语言在安静的空气中回荡。
君冠用食指比了比清冠的背影,又用左手比了个说话的动作。意思就是:”你和大师兄说了吗?”
璘冠点点头,然后又用手指指了大师兄的背影,双手摇了摇,又比了一个说话的动作。代表着:’”说了,大师兄没说什么!”
君冠叹了叹气,用手指比了比自己,做了一个说的动作,又指着自己师弟,把食指方在嘴巴前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动作才刚比完,璘冠连头都来不及点,清冠的声音却又冷冷的插进两人脑海:「李君冠你想要说什么?」
「师兄,我……」君冠顿了顿。「师兄你背后长眼睛吗?怎么什么都知道?」这个时候还有胆儿顾左右而言他,李璘冠都在自己心里佩服二师兄很有种。出乎意料之外,大师兄竟然没有发脾气,只是转过身看了君冠一眼,勾了勾嘴角。
君冠全身抖了抖,内心默默哀怨:”师兄可以不要这样笑吗?感觉背后凉凉的。而且看这种笑法就知道大事不好,不会晚上我又要再师兄房里……”
「想什么呢?君冠你晚上到我房间来吧!现在,」说到这里,眼睛一瞇「离开这儿,我要跟璘冠谈谈。」
君冠无奈扶了扶自己的额头,他自己真是没事找事!心里腹诽”李璘冠,你看看你又要把你师兄整成什么样?我不管你了,你自己看着办!”
当天晚上,君冠局促的站在师兄房里。
清冠很晚很晚才进来,他刚刚去看看映亚和曦亚的伤,顺便督促三个孩子睡了,才回自己房间。
回房后也没有多理君冠,把挂在左手臂上的两套睡衣裤递到君冠手里就转身在橱柜里翻找起东西来。
君冠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今晚可能回不去宿舍了。可是,心里挂着一件更重要的事,脚步也没有多移动,就站在原本的那个位置问着清冠:「师兄,小璘呢?」从下午离开书房那一刻,他都没看到小璘。
「多事!还不去换衣服。」清冠停下手边的翻找工作,还是在后面默默补充了
「四楼左栋他自己的房里。」
君冠听到这句话,两颊顿时出现了两个小酒窝:「谢谢师兄,我去换衣服了。」
君冠其实心里清楚,自己师兄肯定还是会让师弟回来的。肯让小璘住回自己的房间,就代表,小璘的确是能留下了,不然师兄肯定还会把他当客人似的让他睡在客房里。
他们这些孩子在这个别墅里,都有自己的房间,除了大师兄的生活空间是左栋二三楼,其他人的都在四楼,也都在左栋,曦亚、诠亚和映亚还没经过五年的确认期之前,都只能住在右栋的四楼,之所以能确保孩子们绝不会撞见自己的师叔,也是因为住的地方不同也不互通的原因。
整个别墅,只有一楼二楼是完全打通的,右栋比较小一些,四楼是孩子们的房间,三楼是琴房,二楼是孩子们的书房,二楼中栋的是一个开放式的空间,可以看到一楼大厅。左栋二楼是清冠的书房、琴室和乐器储藏室,三楼是清冠的卧室,旁边和中栋相接,中栋都是客房,四楼,就是进别墅五年后,受到承认的孩子就会搬过去,也只有这时候开始,他们才有权利自称自己是第**期的孩子,五楼呢?就是他们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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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冠洗好澡,在师兄得更衣间里换衣服,看到自己离开前的小熊和小兔子睡衣睡裤,31岁得自己都觉得好笑,师兄这是整他呢?还是刚好顺手就……
「师兄…你怎么拿这个样子的睡衣给我……」探出了半颗头,还露了条光溜溜的臂膀,没办法,看这衣服就是郁闷阿!
「怎么?不喜欢?」清冠拿着白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问。
「师兄,这个图案可是……」
「不是喜欢小熊小兔子吗?」清冠把毛巾扔到篓子里,穿起自己的睡衣。
「师兄,我31岁了,不是18岁阿!」更何况你自己的都是素色的,我为什么要穿一堆图案的。
「31岁就不能穿?」一边扣扣子,一边漫不经心的说。
君冠的脑子里突然冒出四个字:”无法沟通!”摇摇头,也不多说,认命的穿上它的花花睡衣。
清冠靠着坐在自己床上,手上还拿了本书,书页的一边被他随意的卷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很是优哉。
「师兄。」君冠也扑上清冠的床,坐在师兄脚旁不远的地方,半扭着头。
「说吧!」君冠叹气,十几年来也就这一种问法,第一句就是说吧!说吧!说吧!真忧郁自己是要说什么呢?他总不能还向小孩子装傻卖乖的问”说什么?”这三个字吧?要是自己真的说了,师兄一定又是那个动作:理都不理自己,就做自己的事,不过,和师兄相处得这么几年,他有个妙招,能把师兄气得七窍生烟还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不乖了……」好烂,自己说出来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清冠才听完,立刻放下手中的书,伸本摊的平平的放在手边,盯着君冠,的确,他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念着投机取巧的师弟。
「你还是孩子吗?用这种说法自己都不害臊?」
害臊!他当然害臊了!不过,他宁愿认命前先好好的拖延时间。而且师兄又换台辞了,记得上次师兄直接回他:”不乖,你也知道你不乖?”,上上次师兄回答他:”不乖怎么办!”,上上上次师兄问他:”你今天怎么一回事……”上上上上次师兄………
虽然回想师兄每一次的反应都很好玩,不过他又不是不要命了,嘴里还是带着软软得讨饶的语气道:「师兄……」
「你今天为什么回来?」清冠又回副冷冷的表情,拿起刚刚被他放下来的书,寻找他刚刚看到的那一页。
「小璘求我的……,他和小楚都想回来教书,可是去年我回来的那阵势闹的下面小的都吓到了,所以才……」
「才求你回来镇压?」清冠两眼放在书上,嘴巴却快脑子几秒中的顺过君冠的话。
「我哪镇压得了大师兄呢?」君冠看了看清冠的面色,还好…好像没事。「只是毕竟桃脱是人的本能阿!可能想着我回来他们好歹有人给他们说说好话。」讲得好听,其实说穿了,也不过只是”掳虎须也要抓个能垫背又不会死得太惨的……”
这些师弟,一个比一个精着呢!一个比一个还狠心!看小楚把小璘先赶回来赴汤捣火就知道了!
「你怎么镇压不了,也不想想去年还惹得我大发脾气,想起来,十多年来也就你这么一个人敢和我对着干。要不是真不怕我,你哪敢?」清冠话语里一整个满满的火药味。
「师兄,你这是记仇呢?」装可怜,装可怜……「师兄,我知道你是发自真心的疼我们的,虽然表面上装做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不过内心就像豆腐花,软得很呢!」
「你这是再批评我呢?还是再夸奖我呢?」冠清抬起头,似笑非笑的问。
「我都没有,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哼!大师兄真奸诈,我要是说我是在批评,肯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要是说我在夸奖,一定会被问说:谄媚他干嘛!大师兄,我N年前就看透你了!
「是吗?那陈述一下你们几个师兄弟之间的事实好了!」你段数还不够你大师兄我玩呢!跟我绕圈子阿!
忧郁阿…怎么又绕回来这上面了?我很辛苦耶,老天也你行行好,拜托让师兄别这么精明好不好。「我……」
「再绕圈子我饶不了你!」清冠的声音又冷冷的飘呀飘呀飘进军冠得耳朵里,君冠的神经花了0.5秒传达此讯息,君冠的大脑花了0.125秒思考此问题,知道真的瞒不下去了,然后默默的安慰自己屁股:”讲出来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屁股等等你要受苦了!”
「一年前我们回来的前几天我们就谈过要不要回来这个问题了!那时候怕师兄生气,所以我就提说我先试试,如果成功的话再一个一个回来。然后,三个月前我接到小璘电话,他说他们今年决定一次回来两个,我问他是谁,他说小楚和他,我就跟他说师兄可能不会同意的,他问我为什么,我和他说没有职缺,师兄不可能让他们回来整天闲闲没事做,他那时只是说,他知道了,他再想想。小楚就打电话给我和我说可不可以帮忙他们,我问他们希望怎么帮,他说……」君冠吞了一口口水,抬起眼眸,看着清冠「师兄…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不要生气?」
—————–
「……」
「师兄…」
「说下去,生气与不生气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但我可以不”多”罚你!」清冠难得的,给出承诺。
「他请我安排几个老师离开,那他就可以回来了。」君冠是真怕,其实他也知道这么不光彩的事说出来只是让小楚的人格品性被人不认可,自己的行为也被否定,但是,师兄都问到这个份上,再不说,就是对师兄的不信任。
「所以,黄老师和谢老师就不是因为自愿而请辞的?」清冠内心叹气,说不生气的话,连神仙都会不相信,但是,事情都过了,现在应该先弄清楚再来训这些半大不小的师弟。
「是,我称着这两个月和他们谈过了,找了以前认识的朋友,让他们到外面的大学教书。然后,师兄虽然登了广告找主修小提琴和小号的老师,求职的信件都被我拦下来了,师兄……可不可以让他们回来。」
「你都愿意为师弟做到这样了,我还能说不吗?」清冠真是叹气了,好好一块
第2回
与世隔绝的地方,被他们弄得乌烟瘴气的。
「师兄,你对我很失望,对吧?」君冠其实心理都清楚。
「很失望!就这件事来说,第一、你不该多猜我的想法,师弟要回来,走个过场,我还不是让他回来。第二、为什么帮着你师弟做这种事,为什么知道了不是先来问师兄,好歹给师兄一个底,不要让我当最后一个知道的。第三、你把师弟宠坏了!君冠。」清冠难得的,说了这么多话,也显示了,他确实在生气。
「师兄,对不起。」君冠道歉,这些倒里他其实都知道,就是怎么的讲不出口。
「裤子脱了,趴着!」清冠爬起身,套上拖鞋,用极轻的脚步走到房间的另一头,挖出埋藏在柜子中的戒尺。
君冠叹了口气,拉下自己的外裤,刚拉到大腿,就觉得血往上冲,急忙的又把裤子拉上。
清冠一转过头,就看到耳朵多红的要滴血的师弟的小动作,嘴角露出一抹笑,白皙的牙齿浅浅的漏了出来。突然又觉得不该笑似的,一个抿嘴,又回复那个冷冷的表情。
「脱了吧!做这么多事都不知羞了,现在在师兄面前有什么好害羞的?」
「师兄,你脱吧!我不做拉……」君冠闹脾气了,自己脱…算了吧!等师兄拉了还比较自在。
君冠狠了狠心自己趴上床,等着被欺负。
「还闹呢!」清冠走过来,戒尺一下就拍到了君冠身上,虽然隔着裤子不怎么痛,但是…31岁被打,果然还是有点挑战极限。打了一下也没多为难他,替他将裤子稍稍拉到大腿中央处,就坐到一边。
君冠狠狠一抖,屁股感受到冰冰凉凉的空气,师兄又不知道在做什么,要打几下也不说一声,渗的人心慌慌。
其实清冠是在平复情绪,刚刚还生着气呢!却在看到君冠害羞的两旁以后有点消,现在到底该如何处罚他呢?他自己都不知道。
「……」
「……」
清冠陷入思考有些漫长了,君冠趴在那里晾屁股也有一段时间,然后,还是一片安静。
「师兄……」
清冠自己都觉得好笑,思考就思考,竟然忘了有师弟。
「20下,不用报数了。」
才打20下?君冠疑惑,不是应该把自己打的下不了床吗?
清冠看了看新思不知道飞到哪的君冠,冷冷的在心里哼一声:”你以为这样就没了?不可能!你也把妳师兄想得太善良了吧!”
同时传来了敲门声,清冠心里疑惑,大半夜的谁来呢?三个小的睡了,小璘这累坏的四师弟应该也睡了,难不成学院那里出事了?不对呀,就算出事也会先打电话来让管家和我说一声的。脆脆的声音就这样飘了进来:「师兄,我是小楚」
「师兄…」才听到小楚的身音,君冠就转过头来楚楚可怜的看着自己大师兄。
「先起来!我们两的事等等再说。」清冠拍拍他光溜溜的屁股,把戒尺放在一边的柜子上,起身准备帮楚君开门。
君冠听到特赦,急急忙忙得跳起来拉裤子,音乐家的良好家教在一瞬间消失无踪。
门一开,赢来的是楚冠讨好的笑脸。「师兄,我很想你。」楚冠一个扑身就要抱到清冠身上。
清冠敏捷的一转身,闪开了,楚冠扑了个空的小脸皱在一起。
「都23了,装什么可爱!」君冠刚刚手忙脚乱的样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鄙视。
「二师兄,你都31了还不是穿着熊熊图案睡衣。」你鄙视我,我才鄙视你呢!
「我这叫保有赤子之心…ok?」早就知道这图案会拿来被你做文章,我早就想好了后面一句了!
「哼!师兄,你又不是红色的孩子,还有什么赤子之心!」赤子之心咧!有没有搞错!
「赤子之心你懂不懂!叫你好好读国文你又不读,成天就只知道玩、玩、玩,想当初你在教堂做礼拜还在一边打游戏,幸好师兄不知道……」
「现在我知道了。」清冠插入冷冷的一句,关了门,往自己床边走。
“阿!*的!死定了!臭二师兄,你这不是害我吗?看我瞪死你瞪死你瞪死你!”
“眼睛睁这么大做啥!说都说了难到还能装死不曾?”挑眉看两眼。
“不道歉也就算了,竟然还挑衅我,看我把你的秘密也抖出来!”心才想到这里,嘴上就说开了「师兄那时候还不是一边抱怨一边和四师兄玩bingo?」
“唉呀!死小子,你还真想抖秘密是不是?”「你还敢说我,要不是你抢了小璘的手机,他以至于拉着我陪他玩Bingo?」完了,这样不是连小璘都被拖下水了?
「所以你真的在玩Bingo?」清冠的声音从床上清清冷冷得飘进两人对骂的空气中。
“凉飕飕的,空调开太强了吗?”小楚边想还一边和君冠眉来眼去,一付就在表达:”嘿,二师兄,我赢了,你输了,哈哈!”
「师兄…」输了就输了,真要说大师兄疼爱谁,还不是疼爱我比疼爱你多,哼!看我的,想着想着就一下趴到床上去撒娇。
“二师兄还真不害羞,师弟面前就这样蹭到大师兄怀里去求安慰?”鄙视鄙视再鄙视!
清冠也真是疼君冠疼到骨子里去了,话也没多说,拍拍他的头,又拍拍牠的屁股…,轻轻一推把他推到自己右手边空位上,拉了被子给他盖。
“要鄙视就随你便,反正事实就是如此!”
“那我也来…”
「师兄你不公平,小楚也要!」楚冠放下手上的长笛盒,急急忙忙的冲过来。
「停!」在离床还有10公分的距离,就被一声令下紧急煞车。「没洗澡呢?怎么还来?」责备语气让小楚委屈阿!委屈!
哼!小时候二师兄也常常运动完就上大师兄的床阿,还不是没怎样,师兄还为了这个把我拦下来……。以前听三师兄说,只有二师兄是唯一能够蹭上大师兄的床他还不信,原来是真的阿!
「现在过来做什么呢?」想来想去,却听到轻飘飘的问句入耳。
重点来了重点来了…小楚有些紧张也有些兴奋…「过来认错的…师兄,我听下面的人说,四师兄已经上四楼睡了,师兄接受我们的请求了?」小楚向来最小,也最乐观,所以脑子里想了什么也就问出来了,没看到自己二师兄还拼命的对他摇头。
师兄刚刚才听完整件事情,还在气头上呢!你现在问不是找骂挨吗?叹气!孺子不可教也!
君冠阿!你小师弟哪知道你刚刚才和你大师兄坦白阿!只怪你两一个早不说晚不说偏偏现在说;一个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现在回来找骂挨的两个小笨蛋。
清冠安静许久,轻起双唇吐出十个字,却让楚冠听了都要哭出来,君冠听了都跳起来。
那十个字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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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第一间,早点休息吧!」说完也不理他,拉过刚刚跳起来的君冠放在腿上。
「师兄……」句尾夹了一点点哭音,连泪水都被下了出来的楚冠立刻跪到了地上。
「地板很脏,回去吧!」清冠是冷下心来了,两个小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是该求还是干脆听话明天再说。
楚冠愣了一下,师兄赶自己走?急忙跪正了身子求道:「师兄,我真的知道不应该了。」
「知道什么不应该?我什么都不知道!出去。」看来清冠刚刚苦苦压抑的怒火事都被燃起来了。
君冠连忙从师兄腿上爬起来,屁股跪坐在自己小腿上,拉着师兄得宿色睡衣求道:「师兄,小楚他没做错什么阿!师兄你让他回四楼吧!」
清冠不说话,不看君冠也不看楚冠。楚冠不安的用手绞着自己衣摆,君冠心急的又往前跪进了一些,拉着清冠的手摇,嘴上还在求:「师兄,别这样,师兄不是决定都要让师弟们回来的吗?为什么还要这样让小楚怕呢?师兄……」
「啪!」清脆响亮的一声。楚冠惊的瞪大眼睛,君冠呆掉的摸着自己右脸颊,连清冠都愣愣的看着自己犯错的左手掌。
先打破诡异的寂静的是另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师兄,我是虹冠。」
回过神来的清冠叹了一口气,也没让虹冠进门,拉过君冠轻轻抚着他的头,在他耳边柔声到:「小君儿,疼吧?等师兄一下。」就起身走进洗手间。
君冠用前手臂蹭了蹭脸颊,爬起来拉起地上的楚冠,抹掉他脸上已经几乎干透的泪水,带到旁边的椅子上,让他坐在软软的布艺小沙发里。
「二师兄,你的脸…」楚冠难过的看着挨了打的二师兄,君冠的脸颊浮着深红的五指山。
「没事的,不疼,等等别说话,让师兄来,嗯?眼泪擦一擦,都不是孩子了,怎么一句话就逼着泪都出来了?不哭了,师兄去帮你三师兄开门。」
楚冠看着师兄的背影,真的真的很难受,明明二师兄就没做错,挨巴掌的却是他,而且,从小到大都保护得这么好的脸,竟然就……,自己也真不懂事,还让二师兄装做没事的人一样对着自己说话。
在浴室洗毛巾的清冠心里也不好受,怎么往脸上打了呢?
要知道,学音乐的人第一重要的不是手不是嘴,是耳朵阿!不知道小君儿耳朵有没有事,等等让医生过来一趟好了。
虹冠等了一阵子,开了门看到的竟然是二哥的笑脸,只是那张脸上,浮着肿痕,他一惊,就想伸手摸。
「没事的,先进来。」君冠握住虹冠的手,带着他往里面走。
虹冠刚刚进门,清冠就从洗手间出来了。看到虹冠,也只是点点头,招了手叫君冠过去。
虹冠很敏感的发现身旁坐的楚冠刚哭过,轻轻拍了拍他的大腿,虽然不知到刚刚发生什么,却知道现在也不方便多问。
「小君儿,疼吧?」清冠手持白毛巾轻轻碰触君冠的脸颊,心疼的说。
「嗯,有点,师兄怎么可以打我脸。」君冠在清冠面前也不装了,哧牙裂嘴弄得清冠都忍不住把他往怀里哄。
「对不起,等等师兄请医生来看看你的耳朵有没有事,你去床上坐着吧!」
「嗯,师兄!」乖乖做到了床上,清冠帮他把被子盖到腿上。君冠犹豫了下,还是说出口:「师兄你别为难小楚了吧!他难过得很呢。」
「小璘都挨了顿打才回来,我要做到的也只不过是个公平,除非今晚他愿意找打挨,否则他别想回四楼睡。」清冠的目光里都是疼爱,他也舍不得,可是他气,气小楚都让师兄在面前档着,气自己怎么着竟然就这样乱发脾气,要不是老师不在,他真想让老师揍自己一顿!
「师兄…小楚委屈着呢!你总不能一句都不解释就这样让他睡二楼阿!他会怎想?」君冠还劝着。
「我知道了,别多想,我带他们俩去书房,你自己打话叫医生来看,知道?」清冠想想也是,要是今晚让小楚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客房,那大概几个小的都要失眠了。
听到师兄的话,君冠咧了嘴笑笑,却弄痛了脸颊,左脸很丑的抽搐了下,把大师兄赶走。
「小楚,小虹,去书房等着吧!」一句话,自己头也不回,进换衣间换衣服。
舒适的家居服,手上拿了杯热牛奶,清冠站在窗边,默默的看着窗外。
明明就是一片黑暗,清冠就也只是看着,手上的牛奶杯有些烫手,清冠把它放在窗棂上,却没有移开视线。
「小虹,只是打招呼的话,回去吧,客房自己挑一间睡。」
虹冠咬了咬下唇,书房的空调刚刚开启,室温有一点低,低垂的头想了想,决定不要待着,拍拍小楚的肩,对清冠道:「那,师兄我回去睡了,晚安。」虹冠的声音像小溪中的流水一样,极轻极缓的滑过。
「嗯!」却在小虹要关门的那一剎那又冒出一句:「和下面要一杯热可可喝,喝完在睡。」
「喔,我知道了!。」
「师兄。」小楚在三师兄离开后不久,终于鼓起勇气。声音已经没有刚刚在卧室和君冠打闹时所带有的小调皮,也不像要哭之前带着撒娇的一句师兄。
「要说什么说吧!」清冠头也不回,看起来连理都不想理。
「师兄是气我吗?」楚冠好像想了很久,终于说出一句。
清冠缓了缓,才道「你认为呢?」
「师兄为什么气我呢?」每一句的间隔都很长,楚冠留了很大一部分的时间给自己思考下一句话,就像清冠,永远话都要在脑子理过三圈,才会出口。
清冠不回答。
「二师兄和我说,他已经全部告诉大师兄了。」又停下来了,楚冠终于知道为什么大师兄总是喜欢这么做了。因为,除了能有清晰明确的思考,自己的思维也不会被打断。
清冠还是没说话,却拿起了有些冷却的杯子。
「二师兄还和我说,四师兄被打了一顿。」短短几句话,却好像想了很久似的。
「是吗?」很轻很冷,楚冠发现自己,自己宁愿和抱怒的大师兄讲话,也不希望他如此冷静。
「二师兄对我说,我是逃不过惩罚的。」
等待,安静。
「可是,大师兄,我不懂。从没有人和我们说过我们不能走。」
「……」
「……」
「你是这么想的呢?楚冠。说实话,你更本就不懂为什么自己要回来是吗?」清冠终于转过头。
「不,我很清楚自己想要回来。」楚冠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十分快,也十分强势。
「为什么想要回来?」清冠盯着楚冠两只眼睛「这里,没有名没有利,不能出人头地,不能赚大钱,甚至无发发扬光大,你可以告诉我,你,李楚冠,为什么要放弃能确保自己赚到一生都用不完的钱的机会?留在这里」
「因为我喜欢。」简单明了。
清冠给他的结论,更简单更明确:「你还不够了解自己,回去睡吧!」
「凭什么?」楚冠的气都上来了,几乎冲到清冠的桌子前。
清冠不说话,只是喝完杯子里的东西,起身要走。
楚冠冲到清冠面前,比清冠略略高几公分的他,抓住清冠的领子,像疯了似的问:「为什么?你凭什么?」
清冠被它弄烦了,抬掌,却冒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放下。
楚冠看到了,本来还有点怕他一巴掌扇过来,看到师兄手放下,知道他不会,自己也放下手,却死死得堵住门不让他走。
「告诉我为什么。」楚冠的声音回复了平静,话语却还是实分逼人。
「你想清楚自己再来找我。」清冠的声音还是不愠不火,可是却把心急的楚冠逼红了眼。
「不然你要我说什么?除了喜欢,我还能说什么?二师兄说了什么?三师兄说了什么?为什么你不为难他们却为难我,为什么,为什么?」楚冠哭了,清冠看他这样也不执意要走,又走回书桌以上坐了。
「我没有为难你。」清冠看到落泪落到停不下来的小楚终于说了这一句。
楚冠没说话,他很委屈,很委屈,他跪到了地上,很随意的跪着,大哭。
门被打开了,没有敲门就被打开了。
清冠抬头看一眼,眼李冒出了些许火花,却没说什么,椅子转了半圈,眼不见为净。
君冠走到摊在地上的小楚身边,轻轻抱过他,拍着他的背让他冷静。
「乖,不哭,小楚不哭。」
「呜…呜…呜…呜…」楚冠看到二师兄,整个人压到他肩上。
君冠无奈的笑笑,还真是小孩子呢?
等它稍微平静了一点,就把它伏到一旁的沙发上,让他坐着。
「小楚,看着我,冷静下来听我说。」君冠让他面对自己,自己坐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却突然觉得一暖,抬起头来,看到师兄把鱼原本挂在架子上的大衣拿下来给他披着,对着清冠笑了笑。
「知道为什么吗?」君冠问。看到孩子摇头,他微微一笑「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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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冠拨拨自己的头发,露出耳朵,左耳最顶部有一个很小的环形耳环,浅褐色,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宽度大概指甲的大小,上面有图案是一朵云,做过雾面处理。「看过这个吗?」
楚冠皱了皱眉,点点头,道:「看过,从我小时候大师兄就带着了。」
「之前,你有看过二师兄带吗?」君冠又问。
「没有,和这个耳环有什么关系?」楚冠答。
「照理说,这个耳环,在你从右栋搬入左栋的时候就要戴上去了,可是,我们六个师兄弟之中,只有大师兄是进来那一刻,就穿的洞,师父曾经对大师兄说,一旦带上这个耳环,你就再也没有自由发展的权利了!当然,也只有带上这个耳环,你才有权力接触真正在这里的一切秘密。」君冠顿了顿,把头发放了下来「我们小时候,师兄不愿意让我们因此而束缚在这里,所以,我们每一个人,才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但是,如果今天你要回来,那势必就要穿上耳环,从此局限在这里了,所以,师兄才希望你想清楚。」这个原因,他也是去年才知道,他刚搬离左栋的时候,还常常缠着师兄问耳环的事,师兄什么也没说,只是胡乱带过,师兄,真的很疼很疼他们阿!
楚冠瞥了一眼清冠,轻轻的说:「竟然只是这样,为什么不直接说清楚就好了呢?」
「因为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君冠轻声说「另外一个原因要由你自己想,提醒你,大师兄很在意回来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喜欢就能够解决所有事情的。人生的喜欢何其多,真正让你坚持这条路走下去的理由呢?」
「因为他能给我带来快乐……」楚冠接过话头。
「真聪明,去和你大师兄说吧!」君冠拍拍他的头,让他去找帮他披完外套就又去看窗外的师兄。
楚冠走到窗户旁,他真的不知道师兄在看什么。
他拉拉清冠得衣袖,轻轻说:「师兄我知道了,因为,我在这里,可以得到真正的快乐,所以我要回来。」
清冠抬头盯着他的眼眸,淡淡的说:「你回来我接受,但是…」
「但是?」楚冠疑惑。
「去叫你二师兄和你说吧!」清冠说完这句又不理人了。
君冠叹气,师兄真的好懒,哪有人这样的,他现在讲话脸颊都疼呢!
「戴上耳环后,有一段步骤要走,其实就是挨个打长记性,提醒你自己,你的肩上有重担了!打得不多,五板子,然后…」君冠停顿,突然把楚冠拉进自己,贴着他耳边,和他咬耳朵:「你从离开这而后到现在决定回来所犯的错误,师兄会一条一条和你算的!别骗他,师兄都知道!」想去年,他会被打到不想动还不是因为师兄……算总账。「先去求求师兄吧,看他要不要饶了你,让你明天一起领!」
楚冠听了君冠的话,怯生生的走道清冠身边要求,清冠冷冷得瞪了君冠一眼,点点头,让他回去洗洗睡了,明天再说。
君冠和清冠看着小师弟离开,清冠才抬眼轻轻骂到:「小君儿,就你多事,每一个师弟你都来救!」
君冠笑笑,心里清楚得很,师兄会叫小君儿就代表没有真的生气了:「我知道师兄疼我。」
「回去算账,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背着我乱来,老师有这种遣散方式吗?」清冠斥到,却没真的要打的意思。离开之前,还转过来问他:「要和师兄睡还是回你房间睡?」
君冠蹦蹦跳跳的跳过来,跟着清冠跑:「和师兄睡。」
「换另一套睡衣去!」刚刚又洗了一次澡的清冠命令窝在他床上的君冠。
「师兄,都是睡衣,哪有什么差。」
清冠一边吹头发一边说:「小君而欠打是不是?」
「才没有!」
「你再不去换衣服,我就在揍你一顿!」
「知道拉知道拉…讨厌!」君冠爬起来,却突然坐回床上。
「师兄帮我拿拉…」撒娇
「小懒虫!」骂归骂,还是帮他拿来。
「我不懒呢!」却整个人换好衣服就丢在师兄的位置,理都不理。清冠瞪了他一眼,还是帮他收到篓子里去。
「躺好,被子盖好!」清冠拍拍还在床上乱扭的君冠的屁股,威胁道「快点,在不好好弄师兄就揍你!」
「好拉,师兄讨厌耶!」
「讨厌我,嗯?」鼻音,明明显显的威胁。
「没有拉,师兄最好了,师兄晚安。」
「晚安!」
「……」
「你在扭,我揍你!听到没!」
「喔!」
「李君冠!」
「啪!啪!」
「阿…师兄你真揍我喔。」
「还不睡!……」
「嗯,师兄揉揉…」
「过来点…」
「嗯…师兄晚安。」
「晚安…」
一夜无梦。
阳光从窗户外透了进来,洒了一层光晕,曦亚翻了个身揉揉眼睛,蹭下床却在最后一刻打住,蹭倒伤了有些痛。
诠亚抬起头看了一眼时钟,又往棉被里拱了拱,可见还想睡下去的。
映亚坐了起来,头发乱糟糟想鸟窝,虽然醒了,却双眼无神的坐在床上发呆。
君冠张开眼的时候,清冠已经不在了,看了看远方的天空,一片云横亘在太阳得更上方。
璘冠睁开眼的一剎那,发现自己又从床上睡到地板上,算了,这是惯性,就是多余了买了个床。
楚冠趴在床上,眼睛瞪得大大得想事情,不知道想到些什么,烦躁得把头塞进枕头底下,过了一阵子,却又烦躁得把头移了出来。
虹冠早就穿好了衣服,极轻的把被子折成豆腐。
别墅的大清早,一片安详。
九点,孩子们都去堡垒练乐器去了,清冠穿着宽松的白色衬衫,坐在中栋三楼的小起居厅里等待师弟们晨练完过来。
先出现的是君冠,昨天的小兔子睡衣套装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看起来就温文尔雅的普通家居服。
「大师兄,早安。」君冠抚了抚有些麻痒的嘴唇对师兄道,好像太久没有一大早就高强度的练习乐器了?
「嗯。」清冠的头没有从报纸里抬起来,只是轻轻回了一声,表示他知到了。
「早安,二师兄、大师兄。」楚冠从外面冲进来,紧急煞车,然后”咚”的坐到了位置上。
「早安阿!」君冠揉揉楚冠的头,也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三师兄怎么这么慢?」楚冠看着桌上的色拉,嘴里抱怨。
「这不是来了吗?」虹冠晃了进来,除了老五蕴冠,就属这虹冠最怪,他不先向师兄们打招呼就算了,穿着也不像其他人的一贯音乐家的风格,倒像个画家,除了那如流水的嗓音,他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半点像个吹双簧管的人。「小璘还没下来?」眼光转了一圈,除了他的位置还有一个位置上放了早餐却没有人坐。
「君冠,让人上去看看。」清冠的声音从报纸中传了出来。
「好。」
五分钟后,璘冠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早餐终于开始了。
「小蕴什么时候回来?」清冠问,顺便把一小块鸡蛋放入口中。
「小蕴不一定会回来呢,他今天还有公演。」虹冠抬起头说。
咽下口里的食物,才道「是吗?叫他必须回来。」
「怎么了?」君冠抬起头,往年不是都不强迫回来的吗?
「……我要让小曦搬到左栋来了,可能等小璘小楚处理好后的几天,房间已经让管家收拾了,时间应该来得及能在小虹和小蕴离开之前。」
「嗯,师兄有打算现在让他穿耳洞吗?」君冠看师兄没有特别提这件事,只好自己问。
清冠却没说话,默默瞪了他一眼,君冠莫名其妙的耸耸肩,却在低下头之前看倒虹冠困惑的眼神,立刻捎了捎头,有点心虚的笑一笑。
「不知道。」一句话中断了所有人的思绪后才道「这几天有空的话去堡垒晃一晃吧!然后,君冠,你如果再不出去的话应该会来不及上你的乐理课!」
被清冠一提醒,一看时钟,椅子往后一退,差点跌到地板上,天呀!这样他九点半的课怎么可能来得及?
「我不吃了,先走了,师兄再见!」
「师兄再见!」小楚和小璘还乖乖的和师兄说,声音里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的味道。
虹冠的唇角露出一点点的小虎牙,笑了。
傍晚时分,璘冠和楚冠聚在清冠书房里。
楚冠在早上才和清冠谈了不少事情,当然屁股也因此而肿了。
「等等替你俩穿耳洞,不用怕。」
楚冠点点头,璘冠却露出一脸苦笑,谁不知到他最怕痛了,打耳肉就算了,为什么要没事打在耳骨上?
「四师兄你别怕,不会很痛啦!」已经在打过一个在左耳耳窝内的小楚道。
「你闭嘴。」小璘眼神都快可以杀人了,他整个人绷得紧紧的,简直就是只要炸毛的猫。
「别闹!」清冠到了这个时候倒是很严肃的。
「闹什么呢?」一个熟悉又清澈的嗓音透了进来,别人可能不认识,但是,这六个师兄弟不知道就奇怪了。
「老师!」楚冠和璘冠一起叫道,清冠只是礼貌性的点点头。
「嗨!小璘小楚这几年过得好不好呢?」摸摸两人的头,顺口道:「清冠你出去吧!」
「嗯……」
谁也不知道房里发生了什么,一直到夜里,两个人被送出来的时候都是熟睡的。
方云叫人将两个孩子送回房理后就去清冠的卧室,清冠彷佛早就知道了,房间早就准备了老师的沐浴用品和衣物。
「老师先去洗澡吧!睡袍我已经放在里面了,我去看看三个小孩,再回来。」
「好,你先忙你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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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钟后。
清冠进门的时候,方云正坐在床上翻他的日记。
「老师……」别扭的叫了一声,却被方云赶去洗澡。
洗完澡的清冠浑身冒着热气,头发还湿淋淋的滴着水,方云放下手中的秘密,叫清冠过去后,帮他擦着头。
「故意的呢?每次我回来都是这招,不腻?」
「老师每次回来都看我的日记,不腻?」
「你什么时候学你二师弟乱七八糟的回话模式,嗯?想挨揍了?」内容好像很凶,讲话语气却还是很柔的,手中的毛巾也轻轻裹着清冠整颗头,用带着宠溺也带着按摩的方是擦着他的头发。
「我没有,还不是老师每次来就翻日记,简直就是偷窥别人秘密。」清冠这时候还真不像清冠阿!平常的成熟稳重都到哪里去了呢?这种话一讲出来,还带着那种诡异的小撒娇是怎么回事阿?
「嗯,小孩的日记爸爸妈妈都会偷偷翻的。所以为师的,也要知道自己的小徒儿在做些什对不对?」停了一停,拿下毛巾「好了,去吹一吹,快。」
「喔!」
「听说你要让小曦进左栋来了?」方云坐在床上,旁边坐着清冠,两人脚上盖着一层白棉被。
「对,小曦进来后今年是第六年了,照理说已经晚一年了,他的性子稳定,也不是太喜爱出风头的孩子,我觉得磨练够了,所以才……老师不愿意?」清冠说完就侧过头,看着方云。
「怎么会?难得你这么夸奖一个孩子,也是时候让第二期进来了。只是,他的耳环,你做好了?」清冠是完全知道一片云这个地方的秘密的人,注意:是”完全”喔!
「做好了,老师要看吗?」
「嗯,拿过来吧。」速度真快呢!
清冠转了半个圈,俯下身,打开床旁的柜子,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里面的耳环和他们自己的一样是银制的,掺了一点点的白金,不过,他们这届标志的云朵是不上色但雾面设计的,而他这次做的,把上面的云朵用粗铜填了,所以,是一种很古朴,让人很有稳重感及安全感的红褐色。
「颜色选的挺不错的,竟然都选了个颜色,还做雾面做什么呢?」方云盖上盒子,放到一边,嘴里却问。
「雾面有神秘感阿!」
清冠的答案很简单,但是听到他这句话的方云却微微笑了一下,这孩子还真保
第3回
有童心啊?
「你阿!」捏捏清冠的脸「什么时候搬?」
「等小蕴回来吧!小虹和我说,小蕴答应明天回来。」清冠着个人就趴到床上去了,他向来和老师没大没小习惯了,倒也挺自在。
「也好,也该介绍介绍这些师叔给小曦。你的小君儿呢?最近好不好…我还没见到他呢!」方云看清冠趴在床上,就想到他小时候,所以手也伸出来了,揉揉他的头,轻轻拍着他的背。
「小君儿在堡垒,为了让小楚小璘回来,把两个老师赶走了!」清冠可记仇呢!说到这里他才刚想起来,昨天晚上本来为了这事要罚小君儿没罚成,哼!让老师知道他也不好过了,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一件事,急急忙忙爬起来,跪在床上。「怎么?」方云问。
「我昨天打了小君儿巴掌。」老师好贼!他一定是看到日记里面纪录了这件事才特别提小君儿的!「老师,你是不是故意的阿?」
「我故意什么?」方云问?
清冠在心里滴咕:”看这态度一定是故意的!”,心里虽然这么想,也不敢表面就说,只是在柜子里翻了翻,拉出昨晚收进去的戒尺,放在老师腿边后又拉过了枕头,迭好,自己拉下了裤子和内裤,一下子趴了上去:「我不该打小君儿耳光的,就算再生气也不行,这样会伤害到听力。我知错了,以后会控制好情绪和动做,绝对不会在出现这种状况,请老师处罚!」
清冠的乖巧与一直以来的自省能力一直都是方云最喜欢的,就像清冠疼小曦一样,他自己最疼爱的也是清冠,因此清冠才敢这么和他又打又闹的。
不过,打脑是一回事,原则是一回事,所以方云一样拿起了戒尺,用了五分力往清冠的屁股打去。
啪的一下,闷闷的声音传出,清冠的身体震了一下,一滴水落在床单上。
方云没有管那一滴默默落下的东西,只是静静的在举起戒尺往下挥。
戒尺打下来是一片片的,第一下红痕的下方在戒尺一离开的瞬间就开始冲血,接着肿了起来。
又是一下,打在第二下下方的地方,清冠又控制不住眼泪了,落下的泪滴虽然无声,但是看在方云心里就像一声巨响,不舍!真的不舍。
虽然不舍,但是惩罚还是得继续。
又打了两下,方云暂时停了下手,拍拍清冠的头:「疼就哭出来吧!」
「嗯。」带着哭音得鼻音,夹杂着混浊的咕哝声传出,趴着的人却抬起右手臂,倔强的在脸上随便一抹,把泪水抹在衣袖上。
可爱的小动作弄得方云时在下不了手,看看已经33岁却像个小孩子趴在枕头上的大弟子,瞥瞥它已经红通通还在迅速充血的臀部,默默得放下戒尺,把手覆盖到他屁股上,左揉揉右揉揉。
「疼……老师别碰啦!」无理取闹进行式。
「说到这儿,怎么又叫老师了」方云使坏似的,故意狠狠的一揉,贰揉,再揉。
「呜呜呜……老师不要碰不要碰,很疼。」清冠知道不会打了,却还是趴在枕头上,为一不同的就是把脚抬得高高的,在用力的往下放。
「嗯?你说什么我没听到。」真是不知到这两人明明的不年轻了,一个一个还装嫩呢!
「师父师父,你放手嘛!」清冠大叫,方云一听到称呼正确,立刻放轻了手劲,把被压在身下的枕头抽了出来,让清冠趴好。
把刚刚的枕头抽出来后,扯掉上面的枕套,挖出埋在棉被柜里的被用枕巾,套上后,抬起清冠的手,让他趴在枕头上「乖,手抬起来,会比较舒服。」接着又拍拍他的头:「药膏放在哪?」
「老地方。」清冠和自己师父闹了这么久,早就没有刚刚抽鼻子的状况,声音却还带着小小别扭的撒娇音,这种声音大概能够让君冠惊讶到不行,能够让虹冠瞪大眼睛,或许还能让璘冠睡觉都不敢从床上掉下来。
方云在五斗柜的最上层找到药膏,刚刚打的时候看起来虽然严重,现在却只是发红,手心捂热了药膏便覆上臀部,清冠小幅度的抬起了右脚,又放下。
「疼的狠了?」
「嗯…」
「擦擦,等等就不疼了喔!……」
「……」竟然没反应?照理讲,这时候,应该会一哭二闹三惨叫吧?
侧过身一看,睡着了?这也不过才两分钟而已吧?竟然睡着了……。
是太累了吧!一个人处理着大小事,唉!果然还是太辛苦了。就睡吧!好好睡吧!
方云起身,关掉了大灯,只留了床头的小灯,小灯晕黄的灯光把房间衬的暖暖的,他也爬上床,拿起清冠的日记,细细的翻着看……直到,深夜,才俯下身睡去。
李蕴冠是个很怪的人,才26岁的年纪,却浑身充满着严肃的气息,紧紧抿着的嘴巴带着不好惹的弧度。
他很早就回到别墅了,熟门熟路的摸到客房中,把被上背的像蜗牛壳的组装式双排法国(注:法国号分单排、双排、和三排。单排是F调,双排是F调和降B调,三排还很新我不太熟。)号拿了下来。拉下外套拉链,用利落的手法把外套迭的像百货公司专柜中的一样。
打开衣柜门,果然合适大小的家居服已经放在里面,他换下一身充满凉意的衣服,走到电话旁边,打到厨房要了一杯热咖啡。
时间凌晨三点整,应该是万物熟睡的时间了,可是,客房里的某人,就着咖啡,翻着乐团刚发下来的乐谱,一边哼着一边用铅笔在谱上座了记号。
时间凌晨四点整,客房的灯暗了下来,人,却没睡。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明月,无声,咖啡杯已失去最后的余温。
时间早上七点整,坐在椅子上睡着的蕴冠也醒了,隔壁簌簌西西的声音,他知道,他三师兄应该已经起来了。
木头与手骨关节撞击传来的扣扣声,三次,然后传来虹冠那流水般温柔的声音:「小蕴,听管家说你回来了,醒了吗?」
「醒了,师兄进来吧!」说着站起身,整理了散乱在小桌上有些不整的乐谱。
虹冠开了门进来,看床上没有睡过的痕迹,清柔的声音问:「没睡?还是没睡在床上。」
「师兄,我睡在椅子上了…」
———————–
「睡椅子,你可真爱护自己身体呢!」要对付怪师弟,他的几个师兄得到的结论是:首先你要比他更怪!因此,虹冠这句话讲起来也真够阴阳怪气的!
「是,所以我有很好的换衣服。」这叫做鸡同鸭讲!
「是吗?挺眼熟的。」虹冠愿意当鸭子,那么蕴冠就是鸡了,然后,真的要鸡同鸭讲了?
「嗯,或许师兄有过曾经。」这是什么构句方式?由此可知国文不好。
「或许,不过我更在意那儿!」跳过此题,承先启后。
「没什么,只是几页纸,和一个杯子。」好不容易出现一个比叫合理的回答。
「不,杯子没什么,我在意的是它出现的时间。」到底在迂回什么,要说啥直接一点不是比较容易?
「喔!他比我晚半个小时出现在这里。」开始绕圈子了!
「所以你只比它早半个小时,成份呢?」这两人可以不要断头少尾的讲话吗?听起来要多怪有多怪!
「如你所知是陶土所塑!」无言以对了吧?各位…
「不,我是问,比你晚半个小时的内容物。」不耐烦进行中……
「主原料为咖啡豆,附加1/3的牛奶,和1/6的可可粉。」标准回答持续中……
「如此,据推估能使人清醒至少两个钟头。」逻辑思考推理中……
「不,实际上只有一个小时25分钟。」实际时间告知中……
「所以说,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有完没完,大爆发预备…
「师兄,我没有,我现在好好的站在这里,预估我仍旧可以好好的站在这里十几二十年!」点火…
「过来!」明确直接,碰!火山爆了…
「为什么?」更明确更直接。
「你两点半回到这里,据你以上所说,你开始喝咖啡是三点整,然后清醒了一个小时25分钟,是四点25分,然后,我七点进来,也就是说,昨天整个晚上你只睡了2个小时35分钟!」喘口气,继续:「再来,我今天早上来的时候,你只有换衣服,床上没动过,外套好端端的放在那儿…」指着床头柜「所以,二个小时35分钟,你在23度的室温之下,坐在椅子上,睡了两个小时!」虽然还是如清水般的嗓音,但是,声音里明显多了另一种情绪。
「嗯,逻辑十分标准!」还在加油添醋的死小子!
「李蕴冠!」虹冠怒了,大踏步的走到蕴冠身边,拉住他的胳膊往身边一拉,开始每说一条就往他的屁股打一下:「第一、六年前,你答应过你会确保每天6小时的睡眠!第二、为什么不去床上睡,床上有虫还是有蛇?第三、为什么不懂的加件衣服?」一说完也不理它,机械性的对蕴冠的臀布实施蛮力制裁。
蕴冠没有继续接话,显然他也知到三师兄生气了,而且还不小。
寂静……然后蕴冠开口了:「师兄,别用手打了!」
「怎么?疼了,知道错了!」虹冠停下来,冷冷看着比自己高了半颗头的蕴冠。
「有一点疼,还能忍受,师兄还是拿板子过来打吧,免的师兄手疼!」这李小蕴同学也真的是……明明就是知道错了,还非得说两句来呕一下人。
虹冠一听真的是气极了,甩下蕴冠得胳膊,转身就走。
蕴冠看到虹冠这样,就知道虹冠真的生气了,他急急忙忙往前走两步,拉住虹冠的手。
「放开。」虹冠没有转身,但也没直接挣脱。
「师兄,别生气。」终于,讲出比叫人性的话了。
可是,虹冠还是十分生气的:「你自己都不在意,我生什么气!放开你的手!」
「师兄,别这样……师兄……」看虹冠硬是要离开,急急忙忙绕了过去把门一下关上。背贴在门上,狼狈的看着虹冠「师兄,对不起,我错了。」
虹冠没说话,抱着手看他。
「师兄……」一个狠心,顺着门跪了下去,就在虹冠的脚底下。
「不用这样,如果你不在乎,那我也不用…」虹冠抬手要去拉门把。
「师兄,我在乎……师兄…」拉着虹冠裤脚,小心翼翼的说:「…不要不理我。」
深深的看了一眼,知道这个师弟,他的小蕴,或许真的被他的态度吓到了。「起来吧!」伸手去拉了他。
感受到蕴冠得害怕,虹冠自己的怒气一下子就飞散了,拉起来,就把人抱到怀里,又恢复往日清柔如水的嗓音:「小蕴,没事了……你这样让我很担心,疼不疼?」
「……」没有回答,但是头却依畏在虹冠肩膀上。
「小蕴?」没听倒回答,侧头一看,肩膀已经湿了一片,叹了口气,他的宝贝呀……怎么永远都是同一个样子呢?「乖乖,不哭了,乖……」虹冠揽着小蕴,两人就这样静静的享受彼此温暖的体温。
「师兄,去吃早饭吧!」当蕴冠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脸又恢复那严肃、刻板的角度。
「嗯,先趴着我帮你看看。」
「不要……」
「乖, 小蕴听话!师兄看看,呼呼就不疼了。」
「现在不疼,师兄……不要拉我裤子…师兄…」蕴冠扯着裤子上头松紧带的一边,另一边被虹冠使劲的往下拉,最后蕴冠难敌师兄的蛮力,还是乖乖趴到床上去了。
「小曦!」琴房的门被打开,清冠走了进去。
「老师,什么事?」曦亚停下,微微转过头看着清冠。
「和你说些事儿,今天不用去上课,老师帮你请好假了,等等吃完早餐到我书房。」
「嗯?为什么?」曦亚身体突然僵了一下,看来以往的经验…不是很好吶!
「没事,你别紧张」看到曦亚反应的清冠,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笑容:「要跟你说一些事而已。」拍拍曦亚的头,转身离开,留曦亚一个人在原地想破头也想不出来到底怎么了。
清脆的敲门声,缓缓得打开门,曦亚吓到。
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处在书房中。
「小曦,进来阿!愣在门口做什么呢?」
曦亚好像有点害怕,双手拉着衣摆,关了门后又黏在门口,留步不前。
第一期中最严肃的蕴冠嘴角微弯,虹冠撇撇做在身旁的小蕴,自己也露出了两个酒窝。
「老师……这是……?怎么了?」表情事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调皮的楚冠咬着嘴唇,却埋不住欢快的情绪,嘴角露出了几颗牙。
「你怎么那么紧张?别怕!」出声的是君冠,它好歹也教书教了一年了,曦亚还知道它事堡垒里的老师!
「Colin老师,你怎么在这里?」Colin是君冠在堡垒用的名字,因为不可以泄漏自己叫君冠嘛!「老师,别墅不是只有我们能进来吗?」
「过来,我帮你介绍!」小曦乖乖的走到靠在窗户的清冠身边,清冠半弯腰,贴着晓希的脸对它道:「Colin是老师的二师弟,本名是君冠,做在单人沙发上的是老师的老师,叫作方云,算是你的师公!」听到师公两个字,楚冠忍了许久的笑终于爆发,心里暗暗道:”师公咧!师兄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清冠瞟了靠着书柜站得歪七扭八的楚冠一眼,对曦亚指了指:「那个笑到喘不过气的是你小师叔,排行第六,叫做楚冠,三人沙发最左边的是你三师叔,叫做虹冠,虹是”彩虹”的”虹”,喔!忘了和你说,你二师叔的君是”君子”的”君”,小师叔的楚是”楚楚可怜”的”楚”。」
楚冠抗议了:「大师兄,干嘛解释成楚楚可怜的楚阿,明明就可以解释的很帅气的!」
清冠抬起头,直起腰,看了它一眼,君冠却接过话头:「师父当初帮你取这个名子的时候就是看你”楚楚可怜”所以才这么叫的阿!」
一听到它的解释,做在沙发上的虹冠、蕴冠和站在另外一头书柜边的璘冠都笑了!
楚冠听到这个解释,人都快哭出来了,立刻用有一点缓慢的速度一倒方云身边,蹲下身,趴在方云腿上问:「真的吗?」
「你二师兄唬你的呢!怎么弄的你都要哭出来了?」方云拍拍他的头,却感觉像是在拍狗狗的头。
「那师父帮我取这个名字是为什么?」楚冠讨好的眼神就像是摇着尾巴的小狗狗,弄的方云觉得不做弄它对不起自己!
「等小曦的是弄完在问你大师兄吧!」调胃口!这绝对是在调胃口…!分明就是要弄的楚冠心痒难耐。
「小曦,我们继续!」清冠看看老师四两拨千斤的回话,只好继续低下头对小曦道:「你三师叔旁边坐的是你五师叔,叫做蕴冠,是”水蕴草”的蕴,站得最远的,靠在书架上的是你四师叔,叫做璘冠,呃……这个璘是……」
「是形容玉的色泽的字,玉字部旁边一个粦。」好像深怕清冠乱讲似的,璘冠急急忙忙差化解释。
清冠瞪了璘冠一眼,又低下头来「嗯…就这些师叔了,会不会觉得很奇怪老师一直没有让你认识?」
「嗯……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我有师叔?」曦冠歪头,对着清怪的眼睛问。
「因为,今天要让你搬到左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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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栋不是不能进吗?」
清冠于是乎又把原因说了一次。
「喔!我知道了!所以进了左栋,我就是自称第二期的孩子了,进入左栋,我才可以认识师叔,那,小映和小诠怎么办?」曦亚问。
曦亚问出口的那一剎那,方云和清冠的眼神相撞,果然这孩子的心性其佳,不但没有自傲,反而担心自己师弟,好孩子一枚阿。
「他们继续待在右栋,上一样的课,过一样的生活,你不用担心他们。」
「喔!」曦亚点点头。
「去和你师叔熟悉熟悉吧!晚一点跟着我们开个会议,然后,下午再回去整理整理东西搬过来,剩下的慢慢来,不急,嗯?」清冠推推曦亚,让有些害羞的曦亚去培养感情。
会议中。
曦亚懵懵懂懂的翻着手中的资料,他不知道,为什么要看这些学生档案。
「去年筛选后的人剩这些,我相信你们应该都有印象。」清冠坐在主位上,曦亚坐在他身边。「有什么意见,先提出来。」
「编号3和14都去掉吧!」君冠边盯着资料,边说出来,它的表情已经不是一贯的笑颜,带着微微清冷严肃的气息。
「3号我可以理解,但是14号不是也挺不错的?」虹冠接话,他带着一副黑色粗框眼镜,很文艺的酷酷样吸引了曦亚的眼睛。
「14号太爱现了。」君冠答。
「但是能力确实很不错。」虹冠又说。
「能力是可以提升的,但是,个性难移!我赞成去掉14号」蕴冠回答。
虹冠转过头瞥了他一眼,出声吐槽:「你更本还没看过,你怎么知道他真的…」
话还没说完,蕴冠双眼也对上虹冠的眼睛:「我相信二师兄,毕竟师兄教了一年,再怎么说都不会偏差太多。」
「蕴冠,你没资格打断你三师兄说话!另外,我更相信,听完别人说话也是一种礼貌!」清冠等蕴冠说完话就责备他:「14号删掉我没意见。」轻柔得把自己的脊椎放入刚刚好合适的椅子中。
才说完话,左手边就递过来了一张纸,纸上短短一句话:「老师,这是在做什么?」
清冠拿起自己的钢笔,在曦亚稚嫩的字迹下留下自己飘逸的字体:「先看着,我以后再和你说。」
一片寂静,楚冠和璘冠都没有开口表态,清冠的眼神飘过每个人,才出声问:「所以进行14号的删去与否的投票。赞成按红键不赞成按蓝键。」一阵混乱:「最终结果,14号删去。」
曦冠好像有一点点懂了,这好像是在选择……可以进入别墅的孩子,也就是,选择有可能成为自己师弟的孩子。
「再来,刚刚君冠提出的3号,有谁有问题?」
「二师兄三师兄都已经说要去掉了……我这里也赞成去掉,会因为自己是学长而打压学弟妹的也不需要留吧!」璘冠说。因为数据下的纪录,实在不太美观阿……
「无所谓,这种人……我最看不起!」楚冠也赞成了。
「嗯,既然这样三号也淘汰吧!还有哪些人是有问题的?」清冠问完,看了一眼楚冠,楚冠对上自己大师兄的眼睛,摇摇头。清冠再把眼神转向蕴冠,蕴冠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坐在他身旁的虹冠也摇头,璘冠却一直没说话,只是低头细细的看数据,清冠只好问:「璘冠,有问题吗?」
「诶?」璘冠好像被吓到似的,抬起头有些躲闪的逃避问题。
「回去资料没看?」君冠看璘冠这个样子,只好出口问。
「嗯……」璘冠放下资料,低下头。「对不起,我忘了!」
「小曦,先出去!」清冠拍拍曦亚手臂,要他先离开。曦亚看这架势大概后面的事他也想到了,只好点点头,离开。
看着曦亚离开,璘冠手一撑,把转以往后退了些,站起身。
「怎么会忘了呢?不是每年都要做的事吗?」虹冠摘下眼镜,打圆场似的问。
「嗯…对不起。」
「前天数据就送到了,虽然不一定很熟,但是时间应该够的阿,怎么就忘了呢?」君冠也插嘴,但话里行间倒也没有多严厉,多半还是做做样子。
「我前天太累了就先睡了,没想到,昨天也抽不出空…所以我也……」
清冠听他回答到一半,火气就上来了「这是什么理由?这几年对你们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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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你自己也犯了,刚刚还骂我说要把别人的话听完,这样才是一种……」话还没说完,就被虹冠跺了一脚。
「唉呦,三师兄你不要踩我……本来就是……事实阿!」后面的”事实”两个字很小声很小声,因为看到清冠已经黑到不能再黑的脸。
一室安静,谁都不想当清冠的炮灰。
璘冠很紧张,一屋子的人坐着,他自己站着,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
「我这几年对你们太好了?」清冠冷声问。
「……」没有人回答
「君冠,背!」简短得一句话,所有人都一愣。
「师兄…我…」君冠也傻了。
「我让你背!」爆怒……
「1号,本名***,主修小提琴,中提琴也会。最擅长方面为速度,最大的缺点是很容易受情绪影响,个性还算温和,但耳根子太软。无不良纪录……」
「12号!」君冠背到一半,清冠就又短短一句话…
「12号,本名++*,主修……好像是……好像是…低音管…」
「好像?」清冠冷哼。
「师兄,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君冠也将椅子退开,站起身。
「所以我不抽,你们就不背?」看着所有人,眼里都是冷意。
「……」
「君冠,坐下!」清冠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李璘冠,背不熟,我可以不怪你们,但是数据没有看,你凭什么坐在这里,浪费你自己的时间?」
「师兄,对不起。」
「对不起!你都已经几岁了,控制不住自己?对不起,对不起能解决问题吗?」
「师兄,我想,小璘不是故意的,他回来后也没有什么时间闲下来…所以…」虹冠打圆场。
「时间,时间不是自己找的,生活不是自己安排的,又不是一两岁,时间还不能自己掌握吗?」打圆场没用就算了,好像越来越糟了。「李璘冠,裤子拖了!」
「大师兄…」楚冠听了吓一大跳,急忙喊到。璘冠也排行第四呢!他自己和舞狮兄在这里,难到要让四师兄这么被剥夺面子?
「师兄,这样子……」
「废话不要多说。」清冠再度打断了君冠的话,看着璘冠傻掉的脸:「李璘冠,你无法控制自己,师兄帮你!裤子脱了!」
「师兄……」带着哀求的声音「小蕴和小处都在这里呢!师兄可不可以……」
「既然做了这种事,你就没有权力求我!那天我们才谈过,我说你回来以后,师兄绝对不可能放着你像以前那样宠你!叫你自己识时务一点,你答应了,但却做不到,你!必须教训!过来,脱了……」
璘冠咬着嘴唇,嘴唇发白的样子让君冠看了心疼,默默的给蕴过和楚冠示意,让他们低头别看。「李君冠,你在做小动作,我连你一起揍!」
这句话才出来,君冠的心里就在叫糟,他大师兄只有在气到不行的时候会用这种方式说话,看来真的不能在火上加油了。
璘冠知道自己逃不过,缓缓的走到清冠身边,解开皮带,褪下裤子,趴到桌上。
清冠站起身,在角落的盆栽上把原本就浸在水里养着的竹叶青抽出一支,去掉叶子,走回来,一挥就抽在璘冠的臀腿交接处。
璘冠轻哼一声,却又紧紧抿住唇,忍着眼泪。
清冠看了眼前几天揍过,依然红肿的臀部,一个抬手,抽在刚刚的痕迹的下方。
这一下下去,把刚刚努力忍住的泪水给逼了出来,透明的水珠落在桌上,聚成一滴,璘冠深深埋下头,却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
「你在咬下去就不用吹长号了!」清冠一说,却更狠得一下落在第一条伤痕同样的地方。
「阿……」一声惨叫,嘎然而止,璘冠身体一抽,伸出手抓住桌延。
楚冠眼皮一跳,旋过椅子,背对璘冠,望墙壁去了。
虹冠看了蕴冠一眼,让他也背过身去。
又是一下打在第二条伤痕的地方,璘冠现在全身都冒着冷汗。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这样的,如果可以,他更希望自己泪水没有落,如果可以,他现在希望自己不是在这里,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还能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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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下落在更下方的地方,大腿肌肉一抽,手一紧,一条一条明显的静脉出现在修长的手背上。
才五下,什么时候是个头?
安静的室内,只有规律的打击声,璘冠不知道该怎么办,自尊不容许自己叫出声来,但是,他的自尊,走在脱下裤子俯下身那一刻,消失殆尽!
璘冠趴在桌子上,汗水和泪水混杂着,有一些留到他的嘴里,很咸。
虹冠低下头,它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劝,他怕一劝,受苦的还是小璘。
君冠在算时机,他自己心里也没底,天知道他有没有办法阻止。
清惯抿着嘴,他打的狠,心里也疼得很。
「啪嚓!」不堪强烈的打击,竹叶青,断了。
清惯一愣,看了看璘惯大面积的挫伤,把剩下的断枝扔到一边,伸手去捞几乎要滑下来的璘冠。
「回位子去站着!裤子不用提了!」
璘冠一懔,这样子了,还没完吗?大师兄要逼死自己?
君冠抬起头,站起身,挑战似的帮璘冠拉上了裤子,璘冠虽然因为碰到了伤而剧烈颤抖,心里却带着强烈的感激。
清冠眉一皱,道「李君冠?你在做什么?」
「师兄,小璘的两个师弟还在这呢!你这样让他情何以堪?」君冠没有回头,带着他往门的方向走。
「做什么?」清冠问。
「带他回去上药。」
蕴冠在心里想,二师兄真得很敢,这么混蛋的自己都不敢冲着发脾气的大师兄顶撞,二师兄竟然还无视已经气到不行的大师兄?
「站住,我不允许!」
「师兄!小璘都站不住了,然到要他昏倒在你面前你才不会再为难他?」
「什么话?」清冠眼神一变,带着怒气的眼神看的其他人发毛。
「难道不是吗?」君冠转过身,对上清冠的眸子突然心一紧,难道,他误解了大师兄。
「算了,你要带出去就带出去吧!散会。」清冠不再理会君冠,抬手低头整理桌上的物品,离开。
虹冠敲了敲君冠卧室的门,他想,他得跟二师兄说,他应该,误解大师兄了。
君冠的房间没人应声,可能,还在小璘那儿吧!
璘冠趴在床上哭,虽然埋首于被子中,但是,那微微抽动的背,还是让人不忍心。
君冠忙着捏冷毛巾上药,他选了个带了安神成份的药油,示意走进来的虹冠出去倒杯水。
等到安抚完小璘,君冠才和虹冠在门前谈了起来。
君冠大概也知道,大师兄他……可是事情都发生了,还能怎么办?
窗外,下雨了,和别墅里的气氛一样,让人提不起劲。
雨点忽大忽小,带着淡淡的哀愁,飘入人心。
方云在三楼的窗户中看到这个雨势,把身体靠在窗旁静静的三分钟,眼里,只有雨。
顶楼,其实也不算是顶楼,他只能算是一个阁楼。
方云打开门的时候,清冠在里面,凄厉的笛音,穿越脑海。
夺下清冠手中的短笛,雨势,随着笛音的骤断而减弱。
「发生什么事?」方云没说话,把手中的短笛放在一边,这里,就是别墅里,最大的秘密。
世界上的每一个东西,都有它的制造场所,包刮—云,当然,随之而来的,还有雨。
这里,这个阁楼,就是这个城市,制造云的圣地。
清冠没有说话,摇摇头,脸一转,低下头准备收拾一地混乱,是一张一张的乐谱。
云,在这里,就是这样制造的。方云是云神的传人,他选这些孩子,就是让他们,代替自己继续完成这个任务,因为云生雨,雨就是水,水,是生命体不可或缺的元素,也就是,万物因水起。
「不说?」方云以在门上,单脚斜岔在门口,让清冠出不得。
清冠抿着嘴,把自己的短笛擦干净。
「璘冠惹你了?」方云心理清楚,刚刚听到君冠来来回回走着,问了一下下人,不该清楚的事情也都明了于心。
「没有。」闷闷的声音,带着有些深沉的暗哑。
第4回
「没有你在这里发什么疯?」方云动了动自己的身子,直直的立在门前。
「没事!」
「李清冠!」看清冠这个样子,方云的火气也起来了。
清冠没说话,硬是要迈出脚。
「李清冠,你做什么?」方云用自己的整个身子挡住门口。
「师父,不要管我,拜托……」一句话说的卑微,低下的头看不出表情,方云一愣,关上门,蹲下身,盯着清冠,清冠的深黑色的瞳孔里,是没有情绪的情绪。
「我们谈谈……」
雨过天晴,是彩虹。
虹冠带着蕴冠坐在远离别墅的草地上,远远的地方有半道彩虹,在上面一些些,是更淡更淡的霓。
「二师兄有回去找大师兄吗?」蕴冠半躺在草皮上,带着湿漉漉水珠的叶子把他的背弄湿了。
「不知道……」虹冠抱着单腿,身着另一支腿,很放松的倚在草地上。
「师兄……你有没有觉得,这场雨,很不寻常?」
「你也这么认为吗?」虹冠没有看蕴冠,视线依然在远方的霓。
「师兄也知道?」蕴冠撑起身子,对着虹冠的眼睛。
「或许……我知道的……还更多一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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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搬到左栋,刚打了耳洞的耳朵有充血发红。
君冠是一个好师叔,怕小曦不习惯,还特别跑来帮它弄东弄西。
清惯在璘冠的房间里,开了一盏小灯,先开小璘身上不厚的珊瑚绒毯。
璘冠没有下来吃晚餐,他有些担心,因此拿了药膏就上来看看他。跟师父谈了一下午,有些累,但是紧张的情绪的确纾解很多,待会也要去看看小曦,也是时候教导小曦了。
方云进了曦的房间,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带这么小的孩子了,身边的孩子一个一个大了,摩擦多了,也就没有小曦如此清纯可爱。
「小君儿,你在这里做什么呢?不去和你大师兄道歉!」
君冠可爱的脸突然变的有些严肃,虽然双手依然温柔的帮小曦摆放东西。「刚刚去过,大师兄却不在房里,应该是去小璘那里了,我等等再过去。」
「小曦你呢?习惯吗?」
「师…祖?是叫师祖吗?」抬起头,眼带笑意的望着君冠,看到君冠捂着嘴忍着笑点点头,自己也觉得好笑,露出可爱的小虎牙两颗。
君冠看孩子笑了自己也忍不住笑:「师祖呢!老师你地位提高了阿!」
「还笑!」方云自己也露出笑容,铁砂掌一挥就和君冠的背来个亲密接触。
「老师!痛呢!别打别打!」君冠一边笑一边躲。
「就你欠揍!正经点!都做师叔了还老像个孩子一样惹你大师兄生气!」一边训话一边戳戳君冠脑门「那是你师兄疼你,要是我是你师兄,早把你关琴房里禁闭一个月!」接着转头问小曦:「小曦你呢?」
「还好,可是…这个耳环……」指指自己耳朵「有点怪。」
方云心道:挺灵敏的,他几个师叔还没反应呢?这孩子竟然多少有察觉,呵!难怪清冠这么喜欢这孩子!
君冠又凑在清冠身边,清冠不理他,轻轻哼着手里的乐谱。
「师兄!」君冠心一横,抽掉清冠手理的谱,压到肚子下,趴在他身边的位子上。
清冠啪的一下就揍了上去:「拿来!」
「师兄,我错了!我好像……错怪师兄了…」君冠也不理清冠,没头没脑的开始认错。
「……」清冠没有回答,不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是不想回答。
「师兄…」君冠心一凉,连忙爬起来,撞进清冠怀里。
「干什么…」清冠的声音很轻,飘浮在空中好像会直接消失。
「我知道我错怪师兄了,师兄没有要难为小璘,不让他提裤子是为了避免伤处摩擦,而不是要让小璘丢脸,打小璘也是避免,再出现一次,错误的选择。」君冠道。
(因为天的文笔好像有点问题,表达的不清楚,其实是想要埋伏笔的,可是好像造成有点看不懂,因此这里解说一下:小曦曾经还有一个师弟,却在进来别墅一个月后被赶出去。如大家所知,进别墅与否是共同决定的,当然还有最后一关推荐人要担保责任<如:清冠推荐的就是小曦。>因为别墅在外人眼中是一个圣地,因此,一旦孩子进入以后又被赶出去,会造成孩子心理发展上的不平衡与隐藏的问题,因此在选择孩子的时候需要很小心。比叫早的时候清冠他们都会背下每个候选小孩的数据,以避免失误。可是璘冠没有背,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因此清冠很气,气他的随便也许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失误,所以才这样。而君冠只是单纯的认为,清冠打小璘,是为了让他有个警惕,可是如果是警惕的话他认为打得太重,所以,他才说:然到要小璘昏倒在你面前你才不会再为难他?清冠是气他的不信任,气他上害自己的人格<人格是指:为难师弟。>,以上,希望能看懂!天写不出那个感觉,好抱歉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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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错怪师兄了,师兄没有要难为小璘,不让他提裤子是为了避免伤处摩擦,而不是要让小璘丢脸,打小璘也是避免,再出现一次,错误的选择。」君冠道。
「知道了就好,出去吧!」清冠没有看他,只是轻推他一下。
「师兄,你还生气?」君冠小心翼翼的问。
「没有。」君冠一听清冠这样回答就知道师兄百分之百还在生气,清冠的个性是个闷葫芦,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不讲,很难得有情绪上的大波动,但是熟的人还是隐隐约约可以感觉的出他的情绪变化。
「师兄……」君冠又抱紧清冠的肩,语气里有一丝丝的哀求。
闷葫芦清冠又不说话了,只是心里却默默的抱怨自己,真的没有办法和小君儿生大气呢!
「师兄师兄,我错了,你就打我嘛!别闷在心里。」君冠赖在他身上就这么撒起娇来。
「唉!」首先叹气!然后再狠狠的深呼吸,往君冠的屁股又拍了一下:「算我败给你了,小曦都比你乖,没事了!你去睡吧!」
「真的不生气了?」君冠凑过头,问。
「真的,你快去睡吧!」
「那……师兄晚安!」接着快速的一亲清冠脸颊,然后跑走。
清冠伸手一抹,把口水抹掉,心里又在唉叹。
又是一个大清早,小曦离开了右栋,可是又因为一大早的课,陪他吃早餐的只有君冠和清冠。
虹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一个小蕴,心里一毛,这小孩和时溜过来的?
这两人好像回来休假一样,也不管早上也要晨练,只有有办法,就一定睡到自然醒。
清冠看着曦亚吃的差不多才出声道:「小曦,你以后不用去保垒上课了,一直到我认为你可以之前,我教你!」
曦亚一愣,虽说清冠对他真的很了解,可是他好像还不知道,清冠到底强在哪里?
「师兄它的主修就是长笛!」君冠咬着面包吐出一句话。
长笛?老师的主修竟然是长笛,他怎么不知道?
「等一下到温室去,不用带乐器了。」
「喔!」
清冠一直认为,音乐随心转,因此,他的教法,从来不是在隔音良好的琴室里,是在外面,有花草,有树木,有风景的地方。
曦亚有些讶异,清冠给他的,是长笛,不是他原本那只,是和他的耳环一个颜色的新的一支。
「怎么,说不出话来?」清冠看了小曦呆到不行的表情,问。
「这只……」
「送你的礼物!」清冠打断他的话。
「可是不是有一只旧的?」
「这只帮你加了一个键,可以吹到低音B!」清冠道,虽然这不是主要的理由,不过也可以当做一个借口!(一般的长笛在尾管部份只有三个键,向外的一个向内的二个,若在两个的尾端又加一个,可以多吹一个音,长笛算是三个八度,因为长笛算是高音乐器,通常合奏都不会用到太低音和太高音,常用的大概就从低音G到高音E,但是独奏如果多一个音的话,能够做出的变化会比较多,因此很多人会选择多一个音的,但是我觉得因为按键多了,笛子越长,有点丑!!> <)
这个理由,小曦天真的接受了,可是又犯难的看着清冠,疑惑道:「老师?我要吹什么?」
「吹你想吹的!」清冠的答案很模拟两可。
曦亚疑惑,却没有再问,把长笛贴进嘴唇,就吹起了音阶来。
清冠看他把笛子热的差不多了,才把准备好的谱丢给他:「从这首开始!曲风是柔和的,不用吹得太死。」
曦亚点头,吹起来,过了一阵子,几乎快把第一小段用漫速度吹完的时候,突然拿下笛子,抚着自己耳朵,问清冠:「为什么……热热的?」
清冠听到曦亚的问题只是一笑,拉着他到阁楼。
「知道一片云有什么神秘的地方吗?」看道曦亚摇头后,又接着说:「因为这里,是制造云的地方阿!你的耳环,是连接的钥匙,在这里,用你的笛子,吹出来的曲子,会造出不同的云。」
「所有曲子吗?」曦亚问。
「不是!有特定的曲子,你灌注在音乐理的情绪,也会使云随之而变。你现在可以吹吹看。」
「走,出去看看你造出的云!」清冠带着曦亚往外走。
在小山丘上,能够看出一圈圈不属于早上那层薄薄的云的卷云:「那些,是你的……」
「可是,这样子天气不就随我们变化?」
「这个世界上,制造云的不是只有我们阿!我们所做的只友对这块土地有比较明显的影响而已,其他地方的天气,会因为很多的其他因素,而形成另外的影响,我们的工作,就是在适当的时候,做出适当的云啰!」清冠揉着曦亚的头,放松的道。
「喔!我知道啦!」
一个礼拜后,新的孩子进来了别墅,取名央亚,是小曦和君冠一起选的。
曦亚天天都在练曲子,每天早晨,清冠都会带着他一起造云。
方云离开了,虹冠和蕴冠也离开了,别墅里,恢复了平静。
有条不紊的生活依直持续着。
四年后,小曦20岁。
诠亚和映亚也都搬到左栋来了。
除了央亚,再也没有同一倍的孩子进来过别墅。
清冠已经把曦亚训练的万事都能面面俱到,所以,他几乎卸下了自己的责任,整天在别墅晃悠。
别墅里很平静,只是制造云的秘密,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永远。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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