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Fox Mulder刚刚长跑回来,坐上长椅。他拿起电话订了张比萨,又啪得打开一听从厨房中拿来的啤酒,把手机丢到一旁。他想冲个淋浴但又打消了这个念头。<除非送比萨的小弟因为我闻起来糟糕就拒绝给我送外卖,否则为什么啊?>
他正要坐回去打开电视,这时电话铃响了。“Mulder,”他回复。
“Mulder,是我,Langly,”他听着回应。“我们为你搞到了些令人敬畏的东西!”
“Langly,我刚刚跑完六英里,才订了晚餐。我向你保证,你说的任何事都没法让我离开这张椅子,”他疲倦地说。
但是孤枪侠获胜了;他们有理由“令人敬畏”,如果那是真的。似乎有证据表明,在过去的40年间不但确有UFO在大西洋坠落过,而且一架EBE的残骸还被转移并保存至最近的“冷库”里。最近的冷冻技术的进步使被俘获的外星尸体的重新复醒有了一丝丝的可能性。而所有的这些就发生在位于Annapolis的海军学院附近的政府研究场所里。
“你在哪儿搞到这个的?”Mulder追问。他的心狂跳着,但他的大脑告诉他这很可能不是个故事。但是最近他从Skinner哪儿学到的一件事就是认识到这位助理局长几乎能够接受任何事,只要他认为Mulder在跳起双脚之前至少运用了一点儿理智。
Byers显然也在线上,正好插了进来。“某个我们认识的人硬闯进了DoD高级机密数据库,它叫做‘Ongoing R&D’,但当你进到里面时,很容易就能明白为什么它是‘无可匹敌的眼睛’。这比所有的武器研究的全部还多得多,Mulder,”他说。
“好吧,我这就过去,”Mulder说,抬起双脚走去冲了个淋浴。在送比萨的人到达那儿前他就出了家门。
十小时后,Mulder和Melvin Frohike沮丧地分坐在潮湿的牢房角落里。在狭窄的走廊对面,Byers和 Langly分享着另一个完全相同的带栅栏的灰铁盒子。前一天晚上的冒险看起来就象在回忆一个傻瓜的行为。<真是百分之百的事后诸葛亮,Mulder!>
情报资料被证实是纯粹空想的产物。<大惊喜!>但是他们几乎就能成功地干净利落地逃脱了。Mulder亮出了他的徽章,差点儿使一名海军哨兵相信了他们越权偷袭进入研究设施是一次“安全检查”,直到那哨兵C.O.意外地出现在哪儿。那名海军上校连一秒钟都不买Mulder故事的帐,而现在他们就到了这儿,等着被,他猜想,移交给民事当局。他心里甚至拒绝细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然后他抬起头防止呕吐。
“好吧,小伙子们,”一名海军军官冲着他们高声喊话,指示Langly,Byers和Frohike。“你们三个被保释出去了。有一个交得起保释金的保证人总是个好主意……”
Mulder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们走出去。他马上明白了是他的身份证使他们在第一时间给局里打了电话……或者更确切地说,打给他在局里的直接主管。孤枪侠们慢吞吞地离开,含糊的再见声夹杂在他们持续不断地对关于“政府阴谋”的声明中。
那名哨兵等到他们离去后,转向留在牢房里的年青人。“哦,你也被保释了。一个名叫Skinner的家伙现在正在C.O.那儿。”
Mulder惊慌失措地抬起头来。<他亲自来了!操!操!操!Mulder,真他妈地操!>
Mulder呻吟起来,并再一次耷拉下来脑袋。
“Frank,我知道这看起来很糟,” Walter Skinner这会儿正和海军上校Frank Palmeri说话。“而且坦率地讲,我甚至不会对你说有个合理的解释,因为……我知道不可能有。至少你我当中没有一个会认为这是‘合理的’。”
“但是没有伤害发生。而且这孩子承担不起让FBI办公厅知道这事儿的后果,现在不行……所以我想在这儿向你讨个恩典,很大的一个恩典,” Skinner说完了。
Frank Palmeri反复看着Skinner尖塔状的手指然后摇了摇头。“讨厌!Walt,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救这家伙的屁股。如果我的小伙子们中有一个是这么鲁莽的,我早就把他的屁股踢出特种部队了!但是上帝,你在越南救了我的[kiester=?]不止一次。我猜这至少是我能做得。”他再次摇头。“我也不得不放弃对另外三个疯子的指控,你知道。”
“我知道,Frank,我很感激,”Skinner说着伸出他的手。“但首先我要让他们为这出几天汗。”
Palmeri笑了起来,“是的,至少这是我会对他们做得,是吧?”
刚才的那名哨兵又来了,并走进Mulder那间没上锁的牢房里。尽管看起来就象是他只离开了几秒,但是,瞥一眼手表,Mulder惊讶地发现时间几乎已经过去了三十分钟了。Mulder突然意识到他很可能是走神了;他知道这名哨兵在等着他动起来,但是他的身体拒绝做出回应。
“该走了,伙计,”哨兵说,但Mulder却一声不哼;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瞪着这名海军,就象是他不懂英语。最后,这名哨兵走上前来,强行拉起他的左臂,拖着他走。“是的,我明白,朋友,”他说,把Mulder拖出了牢房门。“我看到Skinner那家伙的脸色了!”
自从那名海军哨兵把他从牢里推出来以后Skinner还没对他说过一个字。他一言不发地签署了关于释放Mulder的文件的保证书,静静地离开了那座建筑物,在从Maryland州的Annapolis到北Virginia的三十多里的路上完全沉默不语。Mulder也没有说话,知道自己说的任何话都很可能正好把助理局长引爆。太阳刚刚开始升上来,看起来是个完美的春日星期六的早上。<完美的死亡日,Mulder。>他考虑着打开车门把自己扔出去。<时速每小时六十五里,应该能杀了我,是吧?>但是当他的手指碰上车门把手时,突然发现Skinner锁上了儿童锁!Mulder偷偷地匆匆瞥了助理局长一眼。<这是巧合吗?或者说是个暗示?>
他们快速经过通往Crystal City(水晶城)的路口,最后开上了通往Alexandria的95号公路。Skinner在Mulder家外停了下来,将车开进了一个暂时停车位。Mulder的心沉了下去。<我真得怀疑他是为了来喝咖啡的,Mulder !>
他们下了车,上电梯,到达42号公寓。Skinner跟着 Mulder进去,然后合上身后的门。他把背倚在门上,交叉起手臂,用能吓坏最顽固的重罪犯的眼神把Mulder定在哪儿。Mulder觉得他可能快昏倒了。<谢谢,上帝!>但他并没有失去知觉,<快点儿,就现在,现在正是晕倒的好时候!>但他并没有像他希望的那样倒下去,<好吧,身体,现在别让我失望!短期昏迷会很棒的!只要不省人事一两个星期!>但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而Skinner还在对他怒目而视。
最后,助理局长自己离开了大门,走进起居室,四处张望。<见鬼,他在找什么?噢,该死,我知道他在找什么!>
他看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一把原本属于角落里的扶手椅的无背长椅。他把无背长椅踢到起居室的中间,然后转向Mulder。最后,解开皮带,他说。“你超越自我了,Mulder探员。我们不得不看看我是否能对你今晚努力达成的鲁莽和不负责任做出相应程度的足够的惩罚。”
Mulder舔湿嘴唇试着开口。“先生,我——”
“别说话!” Skinner冲他咆哮道。“我保证,你说的任何话都只会使这事变得更糟!脱下你的裤子和裤衩,到哪儿去!”
Mulder匆匆瞥了眼长椅,然后瞅着Skinner对折在手里的皮带。
“现在,MULDER!” Skinner大吼。
Mulder马上蹦起来行动,把衣服推下膝盖,把自己安置在长椅上。他现在害怕了;Skinner以前也罚过他,但是那些次他看起来都没有真得生气,不象今天早上。他把头耷拉在长椅前,等着助理局长开始。
Skinner做了次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突然决定不给Mulder超过二十下打;这是他需要对自己做出的承诺,一个他知道他必须坚持的承诺。他的目的不是要造成肉体上的伤害,而是教授课程。而且他明白他得给自己个界线,他的怒火是那么大。但是他开始极欲知道是否Mulder也曾学过。
Skinner又做了次呼吸,然后说。“为什么受罚,Mulder探员?”他送上了重重一记皮带。
“啊~~~噢!”Mulder被Skinner给他的这下威力十足的重打吓昏了。忘记了呼吸,眼里立刻涌出了泪水。
“哎呀~~~~~~!”又一下,而他还没开始他的列罪表。“噢~~~~~~!”
“我在等,Mulder,”Skinner生气地说,等着年青探员开口说话。他能够看见Mulder已经哭了,但是今天早上这引不起他的同情。又有两下落在Mulder已经发红的屁股上。
Mulder忘记了呼吸,哽咽出来,“因为非法闯入政府设施!啊~~~~~!”
Skinner举起皮带再次打下。“还因为什么,Mulder探员?”
“因为没做出正确的判断!哎呀~~~~~~!啊~~~~~~!噢~~~~~~!”
Skinner继续,打着他肿起的屁股,在二十下打完前没有任何停顿,每一下都打得象第一下那么重。Mulder没能坚持多久,他瘫软在长椅上,哭得歇斯底里,一直哭到了整个打完。
Skinner完全依靠自制力,将皮带扔到皮沙发上,然后走进到厨房里。他需要歇一下,好确保自己不会再次想重来一遍。他从Mulder的橱柜里拿出个玻璃杯,把它装上冰块和冷水。他慢慢地喝下它,想要让血压降下来。Jana Cassidy的声音闪进他的脑海中,他使劲将它摇走。他那关于Mulder的直觉是错误的吗?一涉及到这个特别的探员他就让什么东西干扰了他的判断力了吗?他只是在拖延那无法避免的宿命吗?同时还牺牲了他自己的职业生涯?
最后,他走回起居室。Mulder没有移动过,他还在伤心欲绝地哭泣着。Skinner轻轻拍了拍年青探员的脑袋,好引起他的注意。
“这会儿结束了,Mulder,”他说。“你可以起来了。”
Mulder慢慢地从长椅上起来,站直了身子。突然,他注意到助理局长的用词。“这会儿?”他害怕地问。
在作出回答前,Skinner慢慢地呼出口气。“是的,Mulder探员,这会儿,”他说。“我不认为你能承受得了更多打,我也不相信自己能马上继续。但这次很严重,Mulder。而我到目前为止实在还没决定下来你该受到多少惩罚。”
他摇了摇头,好像在考虑更好点儿的理由,然后他看回眼前这个挂着泪珠的年青人。
“我建议你象我一样,用余下的周末时间考虑一下目前的情况。然后我要在周一早上七点半看到你生龙活虎地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里。”
他走了。没有说安慰的话,没有……拥抱。Mulder已经习惯了在每次Skinner惩罚他后所给予的小小慰藉。但就象Skinner说的,‘这次很严重’。这次他是不是把他推得太远了呢?Mulder又啜泣了起来,然后他把自己丢进了沙发里,痛哭起来。
星期一早晨天刚亮,天色阴暗,下着雨。Mulder六点钟动身前往办公室,生怕恶劣天气影响到交通让他迟到。他整个周末都想着这事;他的疼痛的后背使他不可能忘记这种情势,但如果没有这种不适,他甚至想不起它了,他知道他是被这事困扰住了。他想过了每一种他能给出的解释,每一种他能考虑到的可提供的辩解,每一种他认为Skinner可能的选择的设想。好几次他拿起电话拔往助理局长的家中,却每一次都在电话铃响之前就挂断了电话。前一晚当Scully从Denver(丹佛)返回后,他和Scully通了话,但是,当然了,他没有告诉她这次灾难。最好是先等着看Skinner要做什么,然后再去烦她。周日,Byers打来电话,担心他们接下来要面对的“法律问题”。而基于担心着Skinner的事,Mulder甚至都没有想到这方面的情势。
他在七点十分刚过就到达了Skinner的办公室。Skinner的秘书在一两个小时内都不会到,但他办公室的灯开着,门也半掩着。Mulder咽下一阵无法抵制的恐惧,将头伸进门里。
“先生?”他迟疑地说。“我知道我来早了,但是……”
“进来,Mulder探员,”Skinner回答,从他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夹中抬起头来。紧挨着它的还有同样的一堆。“找个座儿,Mulder。”
Mulder走了进去,移步到一张为客人准备的椅子处,心惊胆战地坐下。他咬着下唇,避免弄出声响。
Skinner摘下眼镜看向Mulder。整个周末,他都在和自己的决定做斗争。甚至当他为今早的这次会见做准备时,他还在为这不确定的一刻而斗争。但是这会儿,可以说是,“没法回头”了。而且看向站在他面前的这个试验性的年青探员,他突然确定了他是个“值得的麻烦”。Skinner不是个向后看的人;他对这个年青人做出过承诺,而这就是这么回事。让Jana Cassidy和他的职业生涯见鬼去吧,如果有这么回事的话!
他站了起来,绕着桌子走。“Mulder探员,我不想淡化……你在这周末所显示出的又鲁莽又糟糕的判断力。它是完全令人无法接受的,完全不负责任的,我甚至都找不到适当的词汇来表达我的不满……我对你的失望。”
Mulder被助理局长正在说的话击中要害。眼里差点儿又落下泪水,他眨着眼睛,不错眼珠地看着Skinner。Skinner失望的程度撕裂了他的心,他发现自己实际上希望有更多的惩罚,任何能减轻他的过错和懊悔的惩罚。他等待着,甚至屏住呼吸,等着下面的话。
“星期六时我很生气,我不能信任自己再进一步地惩罚你,Mulder,”他说。“我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否有过这么生气。”
Mulder冲他点头。他能领会这种怒火,上帝知道他在他父亲哪儿见到过很多次。但是和Skinner,这就不同了。他的失望大过怒火,即使是在星期六时。而且他在施加真正的伤害前自己就停了下来。根据个人经验,Mulder明白这种不同。而且他因这个男人的反应更敬重他了。现在他想做的就是再一次使事情回复正确,无论拿什么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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