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妈接龙文】武林歪传(转自百度风隐之怀念吧)_懒画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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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本文接龙;

古代,武侠;

故事无梗概,后接作者根据前作者设计自由发挥;

文中主要人物为大家熟悉(或不熟悉)的各路虐人后妈(后爸);

目前参与本文作者如下:

领衔主演:

陆剑山庄:

陆离:大庄主,老爷子;老谋深算型;(演员:陆离,《支离》)

陆临风:大少爷;潇洒淡泊型;(演员:临风回首,《新家法》)

陆归云:二少爷;心机沉重型;(演员:归云燕,《逆风千里》)

陆子夜:三少爷;忧郁,执拗型;(演员:鸭梨丫头,《江南陆子夜》)

绝魂谷:

苏子陌:掌门,师父,父亲;严厉冷漠型;(演员:红尘紫陌,《代人受过》等系列)

苏玉扬:大师兄,儿子;隐忍坚强型;(演员:珑盈玉扬,《黑帮的家法》)

云峰:小师弟;调皮捣蛋型;(演员:云峰‘月流莹’,《敬礼,长官》)

主演:

熊凝:苏子陌师弟;(演员:Ethel-少主《抹却伤,刻成殇》

楚云儿:苏子陌养女;(演员:leilalei)

楚浪儿:苏子陌养女;(演员:浪浪)

小莫:陆临风徒弟;(演员:沙漠王子《红与黑的碰撞》)

欢迎所有的亲们踊跃报名参与,要求如下:

(1)有成文作品(包括坑),sp虐及相关类均可;

(2)所有参与作者轮流写作,每轮到一次按时交字3000起。

(3)有意参与者请按如下格式发帖:(楼主将在最快时间给予答复,留QQ联系更佳;楼主QQ:365353908)

【作者ID】有意参与该接龙,

我的设计角色及与现有人物关系:___________________;

我的作品:___________________(并请于此处添加链接)

(4)作者请按如下格式发文:

【作者ID】篇+正文; 

作者:珑盈玉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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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陌】篇:

———

湿漉漉的游廊,轻袍缓带面寒如雨的苏子陌渐渐走向儿子玉扬。

毕生的心血都在客徒教子上,一心想振兴师父留下的绝魂谷,想儿子玉扬日后继承衣钵,却不想儿子犯下滔天大罪,辜负了他一番心血。十八岁,才成人未成亲,若要亲手送他去西天,何其残忍?

然而身为绝魂谷杀手谷的掌门,苛刻的门规家法他不能枉法徇私。

绝魂谷是武林人人皆知的杀手谷,杀手无情冷血,却是盗亦有道。儿子犯下滔天大罪,又缄口不做任何解释,不肯说出于中隐情,令他心急如焚。

玉扬伏在琴上痛苦抽搐,如一只频死挣扎的小兽。

苏子陌冷冷地立在雨幕旁,风卷雨丝依然入廊,趴在琴案上儿子那一头沉垂的乌发沾着星星点点水珠。

轻叹一声,苏子陌将儿子拦腰抱起,只那一瞬,玉扬痛苦侧头的余光见是父亲,周身一阵瑟缩。躲,非躲;惧,似也不必。

几日来的折磨令玉扬那原本清瘦的身躯更去了些许分量。苏子陌轻轻提气,打横抱起儿子快步回到卧房。

玉扬粗重地喘息,紧咬牙关周身颤抖,目光闪避含着坚强。

这是毒针发作,痛入骨髓,但身中三枚毒针的人反应理应是疼得就地翻滚,面色青白,生不如死。

而此刻的玉扬趴在床上,适才扶琴时那修长的十指紧抠睡枕,以极大的毅力在坚忍,在保持一丝垂死前的尊严。心绪复杂,却不敌儿子那火中煎熬般的痛苦,苏子陌咬咬牙,封点了玉扬身后几处大穴,儿子不再抽搐,静静地睡去。

香堂上他只留给玉扬半年的性命,还是熊凝师弟苦苦求他,就是要处死扬儿,也要为苏家留后。

苏子陌坐在床边,轻拢儿子潮漉漉的发到脑后,擦了把儿子一头豆汗,在看身上那件雪白的衫子已经汗湿。

从旁边叠摞的衣物中随意抽出件衫子,抱起儿子靠在怀中为他宽衣解带,仿佛在把弄那个五岁丧母依偎在他怀里啜泣的娃子。

宽平的腰,薄瘦的身子,解开底衣时,苏子陌的手微停,心如刀割。

将扬儿翻过身,后背脊柱上三块儿黑紫的淤青,那是毒针打进的浮毒积血。

将底裤褪下,扬儿从腰至臀一片青紫未妥善处理,还是前日在香堂上审讯玉扬留下的伤,可惜这倔强的孩子至今执迷不悔,不肯多说半个字。

苏子陌搬了玉扬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未去替他涂药,也不去打扰他沉睡,仿佛此刻香梦酣沉的玉扬才是自己那个出类拔萃如阳春白雪般的扬儿,未沾一丝尘垢。

他这半年闭关在绝魂谷缥缈峰涵虚洞修炼真经,即将同仇家陆剑山庄庄主陆离比武一决雌雄。

不想才出关,竟然发现身为绝魂谷代掌门的儿子玉扬去行刺当朝御史邹应龙。官府武林素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非善恶人人心中自有一杆秤。邹应龙一直在搜集证据搬到奸贼严嵩,武林中都有听闻,不想玉扬不但收受了奸人万两黄金的酬劳去刺伤邹御史,还抢走了邹御史搜集来严嵩的铁证和奏折。

玉扬的师叔,自己的师弟熊凝赶回绝魂谷制止,竟然被玉扬用淬毒的暗器打伤师叔熊凝,害的熊凝险些丢掉性命。邹应龙御史搜集到的严嵩的罪证至今下落不明,如今奸贼严嵩和邹御史都在追查这赃证的下落,而玉扬却对此闭口不谈。

苏子陌封住儿子几处大穴,拍拍儿子清癯的面颊将他唤醒。

玉扬紧拧的眉头渐渐舒平,长睫微抬,望向父亲的眼神含着张皇,欲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上衣衫尽除,苍白的脸上腾满红云,吱唔地唤了声:“爹爹~”

苏子陌沉下脸,按住玉扬肩头的手没有放松,眼光如寒芒射向玉扬,慌得玉扬目光避闪。

“可曾想好?”沉吟片刻,苏子陌问道。

玉扬沉默不语。

“问你话!”苏子陌气恼地追问。

玉扬侧脸不答。

手掌扬起,却不忍抽下,压住怒火问:“扬儿,此地不比那日香堂之上,只你我父子。扬儿,你实言告诉父亲,因何去为刺杀邹御史,果真如你师叔所言,是受了那奸相严嵩的收买?你要那么多金银做什么?你为何暗器打伤你师叔?邹应龙御史的奏折和证据去了哪里?”

一连迭的责问,玉扬仍是缄默不语,侧着头,清冷的目光漫步目的地散落在床榻边的窗格上。

雨停了,屋檐滴淌淅淅沥沥的雨滴,阳光透过窗棂洒在玉扬身上,如一头待屠宰躺铺在砧板上的小兽,玉扬一动不动,阳光下没有一丝赘肉的身体蜂腰健腿无不透着青春气息。

苏子陌恼羞成怒,掀翻玉扬狠狠在身后打了几巴掌,如责打昔日那顽皮的儿子,急恼地骂道:“孽子!你如实说,在香堂上当了众人你不肯开口,如今只你和爹爹在此,还不从实招来!”

“爹爹不必多问,扬儿无可奉告。是杀是剐扬儿谨领了,只是爹爹盘问之事,扬儿恕难从命。儿子不肖!”

玉扬的头枕在父亲腿上,顺从却倔强。

苏子陌抚弄着儿子的发,咬紧牙默然不语,旋即从袖中抖出一条麻鞭,搬了玉扬的头将麻鞭在玉扬眼前晃动。

蝎子麻藤鞭,玉扬目中划过惊恐,他知道归云谷满山的蝎子麻,这种麻上有绒绒的毒刺,沾身辣痛难奈。绝魂谷香堂上设的那些红木家法棍都是小惩之用,只这悬在堂上粗细不同的各色麻藤与蝎子麻交织成的麻鞭,抽在身上如蝎子蛰咬一般。

手掌在玉扬臀峰上缓缓掠过,苏子陌温声问:“扬儿,爹爹最后再问你一遍。”

“儿子无话可说!”玉扬牙关咬了颊边一绺黑发。

父亲冷冷地推开他,起身,一阵衣衫窸窣做响之声。

身后一阵凉意,是窗外凉风或是屋中的寒气,玉扬紧绷起皮肉,咬紧嘴中那绺头发。

他隐约记得十二岁时贪玩带了小师弟云峰在河水里嬉戏打闹,却意外发现岸上小妹楚天儿和楚浪儿并肩挽着花篮从山上下来,惊慌中他拉了云峰躲进乱草丛,却不想跌入一片蝎子麻丛生的灌木丛,扎蛰得痛不欲生,三天都不见消肿。

麻鞭兜风而下,不偏不斜抽在玉扬的臀峰上,起先只觉得一阵刺痛,不等从疼痛中回味喘息,第二鞭又匆忙跟下。耳边是父亲的喝问声和嗖嗖的鞭声裂风而下,渐渐的,玉扬终于感觉出那针扎火燎般酸痛的感觉。若说那打进脊柱中的彻骨断魂钉是噬骨,而抽在身上的麻鞭则是吞肉。

十余鞭抽下,玉扬疼得在床上翻滚躲避,他难以克制自己的身体,他想镇定,想在父亲面前证明自己的坚强和尊严,可却身不由己,翻滚着夺路逃窜般向窗边床脚,任何父亲麻鞭难以触及的地方逃窜。

“扬儿!”

父亲怒喝一声。

玉扬明澈的眸中水光荡漾,屈辱地望着父亲,那目光与其说是乞怜,不如说是无助彷徨。

父亲手中的麻鞭在他眼前摇晃,沉了气又问:“可曾记起?那奏折和赃证现在何方?”

玉扬揉着臀部的手抽出,用手背揩了把泪,摇摇头,乖觉地爬回床沿,顺从地跪趴在床边。

“孽子!就是一口钢牙一身铁骨也要将你打服!”苏子陌愤恨道,抡起麻鞭再次抽下。

玉扬发出呜呜的呻吟声,那声音很弱,从鼻息中难以克制的发出,又旋即被鞭声淹没。

斑驳红紫的伤痕道道隆起在腰臀大腿间,玉扬忍不住回手去揉,却被父亲扯开手,继续地抽打讯问:“还不从实招来!”

又是几鞭抽下,玉扬翻滚下床,慌得夺路而逃,凌厉的蝎麻鞭下,他已经毫无昔日在人前的威风凛凛风采卓然,也不再是绝魂谷那身怀绝技武功超群的少主,在父亲面前,纵有千般本领也无法施展,那是爹爹,他生命中唯一的亲人。

是非对错谁个不知晓?只是有时取舍之间只有一条道可以走,而眼前留给他的路却是荆棘火海,但为了拯救绝魂谷和爹爹,即便是刀山火海,他也只能闯。

冲到牙边的话和着麻鞭的剧痛被深深咽下,玉扬扑上去抱住了爹爹的腿,头扎在爹爹的腿间,紧紧贴蹭不语。

苏子陌又是沉吟,晃着麻鞭俯视哀哀抱着他大腿的儿子,儿子还同儿时一般告饶般妥协,那可怜的小模样另他的手重似千钧无法抬起。

手一松,麻藤鞭掉落在地,苏子陌骂了声:“冤孽!”

沉默片刻,垂眼瞟着后背抽搐起伏的儿子喝道:“说!”

儿子痛楚地缓缓松开他,拾起扔在地上的麻鞭,双手高高奉起过头,无语!

“孽子!死不改悔!”苏子陌抓过麻藤鞭抓了玉扬赤裸的胳膊揪起,扔到床榻边,挥手抡鞭抽下。

“欺师灭祖!助纣为虐!背叛师门!还死不悔改!”苏子陌气急败坏地挥鞭猛抽,玉扬疼得在床沿挣扎,嘴里喊了几声爹爹,终于挣脱了父亲按在腰上的大手,滚落床下。

“爹爹~~扬儿受不住了,爹爹~~”玉扬慌得坐在地上向后退,顶在了床柜角落。

在香堂上,在人前,他能强忍剧痛折磨,不给爹爹和苏门丢人,但如今这屋里,剩下的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从实招来,否则,就趴好领责!”父亲一步步走近,玉扬眼中望着那令他心惊胆寒的麻藤鞭,从小没有少吃过爹爹的家法,却从没曾领受过这等咬肉噬骨般的蝎子麻极刑。

爹爹的身影如一座高山般渐渐临近,渐渐高大,玉扬四下张望,惊恐之余不假思索地倏然钻入身旁的床下。

上身钻进床下,不等他挣扎着撤腿进到床下,苏子陌上前两步,一脚踩压住儿子不及抽进床内的脚腕,令他抽身不得。

苏子陌皱皱眉,这床下的人哪里还是昔日在武林大会上一身白衣胜雪技压群雄夺得鳌头的儿子苏玉扬,哪里还是那日在绝魂谷香堂上铮铮傲骨被打入三颗断魂钉都誓不低头的绝魂谷大弟子?此时的扬儿似乎又是昔日那个顽皮的儿子,做错事就知道往床下钻逃,期冀逃过一场严厉的家法责罚。

苏子陌鼻子里轻哼一声骂道:“所幸你还知道‘怕’字!”

抡鞭再抽下去,鞭鞭抽在露在床外的大腿上,脚踩的那条腿在挣扎,另一腿在地上徒劳地踢踹,床底传出阵阵哽咽声。

“出来!”苏子陌叱责道。

停了鞭打,玉扬也停了挣扎,只是纹丝不动。

腿上鞭痕含了蝎子麻的毒刺胀肿得吓人。

玉扬从床下向外爬,露出臀也是肿得青紫骇人。

“出来!爹不打你!”苏子陌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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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梨丫头】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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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道陆剑!黑道绝魂!

陆剑山庄!百年盛誉,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其庄主陆离,时年四十七岁,一把七星龙渊剑挥洒得凌厉大气而流畅,内功修为更是深厚。放眼江湖,唯一能与之相较的当属黑道帮派绝魂谷主苏子陌。

但!陆剑山庄与绝魂谷!世代为仇!!

“二弟,你说得当真?”清越的声音响起,带点微微的讶异。

此处为陆剑山庄碧湖旁的不染亭,说话的是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年轻男人,身形修长,轻袍缓带,容长的脸,俊秀而斯文。此时手持酒杯,倚着栏杆,漫不经心的望着一池如亭如盖的碧荷,很有一点潇洒不羁的味道。

“大哥当我是子夜呢,什么都敢拿来浑说。”陆归云有些不满的看着大哥陆临风。陆归云比之陆临风小了三岁,却丝毫不见年少浮躁之气,性格稳重,一双如鹰般的锐利双眸,仿佛能把人心中藏的花花心思都给看穿,使人不敢直视。

“那个苏玉杨,果然打伤了邹御史,抢走严嵩老贼的罪证?呵呵,有意思。”临风浅酌一口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挑眉看着弟弟归云:“老爷子怎么说?”

“爹当然很生气,我们陆家帮了邹御史那么多,就是为了扳倒严嵩,为大明除了这一祸害,谁想临到节骨眼上出了差错,爹气的话都说不出来,这几日正要广发英雄帖,召集各路豪杰来咱们山庄,要替天行道,讨伐绝魂谷呢。”说着,不屑的哼了一声:“绝魂谷果然是个强盗杀人窝,净干这伤天害理的事儿。”

“却也未必。”临风淡淡的看他一眼:“绝魂谷虽是杀手聚集处,但闻其谷主苏子陌却是极清正的一个人,子孙不肖,他想必也无奈的很。”

“大哥——”归云有些不安,陆家和苏家是世仇呢,怎么向着人家说话?若是被爹听见,又免不了一场麻烦。

一句话没说完,就见临风才八岁的小徒弟小莫一溜小跑过来,气喘吁吁的喊:“师父,二师叔,快去看看吧,师公打三师叔呢。”

临风与归云互看一眼,心中一沉,谁也没说话,同时起身略出亭子,向正厅而去。

等兄弟二人赶到正厅,就见三弟陆子夜跪伏在地上,两手撑着地,上身只穿中衣,裤子褪到大腿,臀上已经红肿青紫的连成一片。陆家掌门当家人陆离阴沉着脸,手握着荆木板子,咬着牙,一下一下重重往下击打。子夜抖着身子,也不敢叫,就见眼泪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挨一下身子就禁不住颤一下。

“爹!”临风不敢拦,急忙跪下。他在来的路上已经听小莫说,子夜是因为今日早课去迟了,一套剑法练下来错了五处才会挨的打。临风心里却明白,陆家家法本就严厉,老爷子又是因为苏玉杨的事儿心里憋着火,才会为了这点子小错狠罚子夜,子夜是成了出气筒了。

“不肖子,真是要气死我!”陆离毫不留情的重打,子夜单薄的身子渐渐支撑不住,整个上身都趴伏在地上,口中也忍不住呜呜的哭出声。

“爹请息怒。”临风急的不行,顾不了许多,膝行上前拽住陆离的衣袖:“夜儿该教训,爹也要当心莫要气坏了身子。”

归云也赶忙跪下来:“爹爹息怒,夜儿昨日微染了风寒,想必是身上不大好,才会出错的,爹爹饶他一回吧。”

陆离面色沉郁,冷冷的扫了两个儿子一眼,沉着声喝斥道:“现在想着来求情了,为父不管教他,难道还能指望你们两个不成,你们当了甩手掌柜,我再不教出一个好的来,将来这陆家要交给谁去。”

临风当下明白,爹原来是在与他生气。想那苏玉杨年方十八,便是绝魂谷代掌门的身份。他今年二十有一,又是长子,老爷子也早在几年前便欲让他接管陆剑山庄,但他原本就是个散淡性子,万事不管,从不愿凡尘俗务累了自己,也见不惯江湖上打打杀杀你仇我怨的是非,便一直不曾答应,为此没少被父亲严厉的家法责罚。二弟对他一向敬重,他不肯接管陆家,二弟自是万万不肯越过他接手的,老爷子也无法强求,心中自有一股气。现在出了绝魂谷这档子事情,他这个做长子的居然还是从弟弟口中得知详情,实属不孝,父亲是借着打子夜给他提醒呢。

归云也听出这话里的意思,一时口快道:“爹爹说这话,儿子怎么承受得住——”

“啪!”的一声脆响,归云脸上已经着了一掌,血瞬间顺着鼻腔嘴角淌下来:“业障!一句话你承受不住,家法你能不能承受得住!”说着扬着板子就抽过去,临风忙拦在前面,一板子便结结实实的横抽在他的背上,顿时像烧着了一串火,他疼得暗自一咬牙,慢慢抬起头来:“爹您息怒,是儿子不孝,不能为爹分忧,儿子愿领责罚,请爹饶过两个弟弟。”说着,也不管陆离愠怒的脸色,对归云低喝道:“云儿,惹恼了爹爹,还不快带着夜儿回房闭门思过去,杵在这里找打么?” 手在他身后暗推了一把。

归云挨了一掌,也有些委屈,到底不敢多说什么,见陆离并没有再打的意思,忙帮着子夜整理好衣服,抱他离去。

两个弟弟一走,临风立刻起来自取了一根一丈半长的紫藤杖来,双手高举过头顶,跪下身:“请父亲责罚。”

陆离并没有接过,冷冷“哼”了一声:“我且问你,邹御史被刺一事,你怎么看,答得好,我便不罚了。”

临风最不耐烦这些事,淡淡的道:“爹问,儿子不能不答,邹御史被刺,却是苏玉杨所为,但儿子听闻绝魂谷主苏子陌早在半年前便以闭关修炼,并不知道此事,且苏子陌师弟也曾拦阻苏玉杨,还因此被打成重伤。儿子想,此事为苏玉杨一人所为,不应牵扯整个绝魂谷,爹这样兴师众众前去讨伐,知道的是说我们陆剑山庄欲为江湖除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陆家在以公挟私,借他人之力铲除异己呢,江湖上谁人不知陆剑山庄与绝魂谷世代为仇。”

陆离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出临风居然帮仇家说话,气的面若金纸,怒极反笑道:“说得真好!”

临风抬起头望着陆离:“爹不要忘了,苏子陌闭关修炼,为的便是与爹爹一决高下,我们带这么多人去,怕是会落个以多欺少之嫌。”

临风说的在理,听在陆离耳中却句句都是讽刺,不禁火冒三丈,一把抢过紫藤杖在手:“好好好,我养的好儿子,会挑爹的错处了。”

临风心中也有些气,他这个爹,为人刚正,修为品行都属一流,只是听不得人劝,说一不二,当下忍不住还言:“儿子不知道这个‘答得好’是要顺着爹说的,爹即已经有所决定,又何必来问——啊!”

重重的一杖砸在背上,打在原来那道伤痕,临风受力不住,扑倒在地,还不待反映,接连几杖已快速的击落了下来,还是打在同样的地方,血瞬间顺着衣服透出来。临风大喘几口气,就听陆离声色俱厉的喝道:“孽子,起来,规矩都忘了么,看来是时间长没教训,要爬到为父头上来了”

临风费力的爬起来,背上的伤连着肩膀胳膊都抖了起来,他艰难的伸手颤抖而羞愧的褪掉裤子,还没等重新俯下身来,紫藤杖便狠狠的落了下来,一连着十几下没有间断。臀上瞬间便青肿起来。这紫藤杖重且韧,抽在身上没多大声响,却是入骨入髓的痛。临风手抠着地缝,死死咬住下唇,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滴落,却怎么也抵挡不住那透骨的疼痛,又一连八九下打在臀腿处,他终于忍不住低低的“唔”了一声。

陆离是气急了,根本不管他受不受得住,只是一下接一下的狠打,他常年习武之人,手劲非常,临风又不敢运功相抵,只能硬挨,四十几下过去,肌肤终于承受不住,挣开几道血口,鲜血丝丝缕缕向下流淌。一杖打在绽裂的伤口上,临风疼的全身一阵瑟缩,颤抖着叫了一声:“爹——”

陆离停下手,冷哼一声:“怎么?受不住了?不是很有骨气的么?”

临风无助而绝望的闭了下眼睛,一颗热泪顺着眼角滚落下来,他垂下头,大口喘着气:“儿子——不敢——讨——讨饶——请爹——责——责罚——”

陆离气的七窍生烟,怎么打得这个样,连句认错的话也打不出来,当下又几杖抽过去,但见他只是隐忍,后背上的衣服都被汗浸得湿透。心中突然颇为酸楚,自己对待子侄一向严厉,三个儿子没有一个敢和他亲近,规矩得不像父子倒像君臣,全无父子间的亲昵。连最小的子夜挨打也不敢撒娇讨饶,一时间竟觉得很是灰心,无力再打,将紫藤杖扔在地上,冷喝道:“陆临风你记住,你当我陆离一天儿子,就不要妄想逃避责任,该是你的,你必须给我守着,不要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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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王子】篇:

———

玉扬颤颤巍巍地从床底下爬出来,白皙的皮肤上已敷上了一层尘土,脸上的泪痕也因为在床底下挣扎时扬起的灰尘而成了大花脸。

眼中的泪还在往下流,玉扬用左手的手背擦拭着脸,右手背过去,想揉一揉疼痛的地方,却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是血。

血流了出来。

玉扬低头看看自己方才暴露在床外的腿,也是肿胀得吓人,不堪入目。

“爹爹……”玉扬跪倒在苏子陌面前,带着哭腔道,“爹爹若不解气,就打死孩儿吧,爹爹问的话,孩儿无可奉告,请爹爹宽恕孩儿的不孝,孩儿来生再做爹爹的孩子……”

苏子陌扔下手中的蝎子麻藤鞭,面前跪着的这个还是自己的儿子吗,看来玉扬是执意不肯说了。他两手抓住玉扬的臂膀,示意玉扬起身,之后转过身去,摆了摆手道:“把衣服穿上吧,那伤不能立刻上药,自己当心点别再碰着了。”说完就朝正厅走去。

玉扬发呆得看着离去的父亲,终于支撑不住瘫坐在地。痛!他不得不撑起身,朝床上挪去。他趴在柔软的床上,泪水夺眶而出:爹爹,绝魂谷不能毁在我们的手里……

半个月后,陆剑山庄——

“再不用心,我可要打你手心了,听到没?”书房里,陆临风左手执卷,右手敲点着小莫的书桌。小莫点点头,坐下来开始读书。

“大哥!”来人是陆子夜,知道大哥在教小莫读书,以前从不敢在这个时候来打扰。陆临风拍拍小莫的书桌道:“用心点,我去去就来。”子夜这时候过来,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吧。

“什么事?”临风走出书房,面色淡定从容。子夜却一脸慌张,见临风走出来,慌忙拉了大哥朝亭子跑去。

“伤好了?跑这么急,看来是爹打轻了!”陆临风被弟弟拉着一路跑来,看着这个傻傻的三弟就觉得好笑。

“大哥还有心情说笑!”陆子夜环顾四周,确定周围没人以后小声说道,“二哥就要大祸临头了。”

临风微微一笑:“你当二哥是你,净会闯祸么?”

“就知道你不信,这是一封书信,你自己看!”

陆临风看了子夜一眼,接过书信来,上面的字迹早已凝固,笔力苍劲,不是父字又能是谁。

“这是爹写给邹御史的信。”子夜道。

临风细看,只见爹的书信上写道:“惊闻苏子陌痛责其子扬,十日不能行走,扬拒不招认,恐非其所为……”

“你从哪得到的这封信?”临风问道。

“今天一早去找二哥,下人说二哥在书房读书,可我去了书房却不见二哥,只在书桌上见到了这封信。”

“子夜,不可胡言!”

“大哥,这等大事,我岂敢骗你?”陆子夜一脸无辜,等待大哥定夺。

“归云一定有事瞒我!叫他回来以后过来见我!”临风向前走了几步,忽又转过身来,细细嘱咐道,“把信放回去,这事莫要让爹爹知道,你二哥这次恐怕凶多吉少。”陆临风虽不知归云惹下了什么事,但单凭归云私藏了父亲与邹御史的书信,就知此事定是小不了。

陆临风回到书房,小莫还在读书,他走过来抽走了小莫的书,合上,放在左侧桌角,说道:“水陆草木之花。”

小莫马上乖觉地背出后面的句子:“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皆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临风点点头:“予观夫巴陵胜状。”

小莫又接道:“予观夫巴陵胜状,在洞庭一湖。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背至一半,已实在背不出,不禁慢慢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师父。

陆临风走到自己书桌前,拿起戒尺,缓步走来对小莫说:“手伸出来。”

小莫向后挪动了一下,想要逃脱,却仍是将左手伸了出去。临风用左手托起小莫的手背,右手抓起戒尺重重打下去。

“啪、啪、啪……”戒尺接连落下,小莫开始抽泣。 

“‘啪!’说过多少次了,‘啪!’读书要专心,早三天前就教过你,‘啪!’怎么还没有背出来?‘啪!’平时练武也不专心,再这样就打你板子,‘啪!’看你还敢不敢!”

“师父别打了,呜呜,小莫不敢了,呜呜……”

陆临风满脑子都是二弟陆归云,自己也不知究竟打了小莫多少下,放下戒尺时小莫已经哭花了小脸,用右手护着挨打的左手,闭着眼睛张大嘴巴嚎啕大哭。

以前虽也打过小莫,但几时见他这样哭过?莫不是打重了?临风拉过小莫的手,只见左手手心已经红肿,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严重。

“好了,别哭了,知道疼了,以后就专心读书专心练功,听见没?”小莫平时很乖,很招陆临风喜欢,可犯起错来居然也不含糊,临风有时也会忍不住去打他,可是打归打,打完了却很心疼。

小莫渐渐收住哭声,点点头,用右手手背抹了抹眼泪,断断续续地说道:“师……父,小莫知……错了,小莫不敢了……”

临风看着小莫,心里想:真不敢了吗?哪次不是这么说的?以后还不是该怎样还怎样?

“好了,回房去吧,三天后考你武功,这几天好生练习。”

陆临风坐立不安,这个二弟究竟在搞什么名堂,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到底去哪了!正想着,却看到一个身影从窗前“嗖”地一下过去。临风警觉地站起来向门口走去,这是绝魂谷的独门绝招,绝魂谷的人几时混进了陆剑山庄!爹与苏子陌的决斗在即,玉扬挨打一事如今已是江湖皆知,陆剑山庄与绝魂谷的关系已如箭在弦上,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这个时候居然有绝魂谷的人潜入陆剑山庄,双方的关系岂不更加紧张?

“大哥……”这

第2回

极为穿透力的声音也是出自绝魂谷的独门内功,可声音却很熟悉。

是陆归云!

归云挥着衣袖,从书房后面走了出来,转了个身,看见了惊诧的临风。

“大哥受惊了吧,归云给大哥陪不是了。”陆归云嘿嘿一笑,弯腰作揖。

“方才那黑影……是你?”临风定了定神,问道。

“正是二弟!”归云这调皮地一笑,给临风本是疑惑的心里又添了几分怀疑。

“进来,老实交待,到底怎么回事?”临风瞪了归云一眼,转过身进了书房。

落座以后,归云缓缓道来:“二弟说出来,大哥可莫要惊怪。二弟已是绝魂谷的人,已拜在苏子陌门下,做了苏玉扬的师弟……”

临风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二弟,竟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畜生!”门外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沉寂,陆离站在门外怒视着书房里的归云,“我陆离究竟造了什么冤孽,怎养了你这样的儿子,陆家百年基业,难不成要毁在你的手里?不如我今天打死你这畜生,好与列祖列宗交待!”

陆离背在后面的手伸向身前,一指粗的牛皮鞭破风而下,重重地打在陆归云的左肩。

“呜……啪!”鞭身打向左肩,鞭尾划过左脸,陆归云的左脸立时挣开了一道口子,皮向外翻,露出了里面的血肉。而左肩,此时也是钻心地疼。

一鞭打下去,归云已是疼得在地上翻滚,左肩压在身下,右手用力地锤着地砖,全身蜷缩成一团,两腿无助地磨着地。

临风见势,忙站起身来到归云身边,将他轻轻翻过去,左肩已有血液渗出,脸上的伤口已经沾到了尘土。

“爹,纵使归云有千般错,也不该忍受这样的重罚啊!”临风跪倒在地,双目凝视陆离。

“起来,你是我儿子,我的事几时要你管!做大哥的不管好兄弟,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一边跪着去,一会再跟你算帐!”陆离低沉着声音,却是声声震耳,临风不敢抗拒,只得到一边跪着。

“孽子,你为什么要为苏家做事!说!”陆离挥鞭而下,打在归云脸前。鞭子落下的时候扬起了一层尘土,迷了归云的双眼。

尘土进入眼睛里又酸又涩,和着疼痛和委屈流下泪来,归云慢慢正起身,跪好:“爹,你冤枉孩儿了,孩儿没有帮苏家做事,孩儿没有背叛列祖列宗。”

“呜……啪!”牛皮鞭继续破风而下,打在了归云的大腿上,还没来得及抚摸疼痛的皮肤,第三鞭又重重打去,落在了归云的右臂上。

“孽子,还敢狡辩!还不趴好领家法!”

陆归云虽自小没少挨过陆离的家法,但像这样的打还是第一次。

爹,你为何不听孩儿解释……归云忍者疼痛,将裤子和底裤褪去,趴在地上,等待父亲的鞭子。

“呜……啪!”也许是臀上的肌肉更脆弱吧,归云疼得只想打滚,他尽量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十指深深地扣紧地砖,两臂微颤,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上,和成一小片泥。

“呜……啪!”、“呜……啪!”、“呜……啪!”臀上四道鞭痕交错,临风在一旁不忍再看下去。四道鞭痕,已是道道绽开,归云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压抑,他“啊……”地一声大喊出来,臀上的伤口也立时变得狰狞。

陆离停下了手中的鞭子,没有再打下去。

不错的接龙文,可惜风吧关了,没有续下去。

不要意思,贴错地方了。

麻烦帮我转到“拾遗补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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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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