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爱_不爱不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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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我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着两岁的儿子正在地上玩耍。忽然想起了在家中年迈的父亲,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了。

父亲在我的眼中就像一座大山一样,为我遮风挡雨。我从小是跟在父亲的身边长大,父亲是一名军人,而我的母亲在生下我之后就去世了。

小时候我很喜欢腻在父亲的身边,每次被他抛在空中,我被吓的惊叫,他在用他那饱经风霜的大手接住我,给我所有的安全感。

那时的父亲在我的印象里很慈祥、和蔼,随着年龄的增大我和父亲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父亲很支持“棍棒底下出孝子”的言论,在加上父亲是军人出身,对“玉不琢,不成器”格外的奉行。

上小学三年级的一天晚上,父亲来到我的房间,手里拿着一沓厚厚的纸张对我说“轩轩,爸爸想和你谈谈。”。

我从床上做起来,看着很认真的父亲。父亲用手指着那些纸张对我说“轩轩今年已经9岁了,是大孩子了。爸爸给轩轩定了一些规矩,轩轩一定要遵守,不然会受到惩罚的。”、

我很茫然看着父亲,不知道父亲的规矩是什么。“爸爸,什么规矩啊?”。

父亲把那沓纸交给我“这就是规矩,上面写有很对的条目。如果违反将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我看着那些,也看看父亲严厉的面容只好点头接受,只是心里却没把那些规矩当回事。

父亲给我家规后一个月,我因为没有完成作业,上课不认真听讲,和考试没有进入前十…父亲被老师叫到了学校。

我放学回家以后父亲坐在沙发上等我,父亲看见我很生气,我却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爸,今天你回来的好早啊!明天我休息,带我去玩好不?”。我双手环绕在父亲的脖子上,这是我最喜欢和父亲亲密的姿势。

父亲把我手拿下来,严肃地看着我“轩轩今天你的老师叫我去学校,说你最近表现一点也不好,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里,我怯怯看着父亲“爸爸,我错了,以后不会了,你不生气好不好。”。我知道父亲发起脾气是很吓人的,现在认错对我有好处。

谁知道我的认错没有得到父亲的宽容,反而加重父亲打我的念头,因为父亲觉得我是在逃避惩罚。

父亲把我带到他的房间,他坐在床上我就站在他的面前,“轩轩,你今天犯了很多错误,爸爸决定要打你的屁股。”。

我听完很害怕,我记得小时候爬树被爸爸看见,爸爸用手狠狠滴打我屁股好几下,当时就肿了。“爸爸,不要打我,我下次一定考好。”。

父亲把我摁在床上,用手扒掉我的裤子。我慌乱摇动着身子,可弱小的我怎么能抵抗过父亲的大手呢。

啪,父亲的巴掌重重落在我的屁股上。疼的我眼泪不停的往外涌,小手放在屁股上,不让父亲在打。

父亲把我的手放在腰上,很轻,可能怕弄坏我的手吧。巴掌一下接一下打在我的屁股上,专心的疼痛让我感到很无助。身子用力的扭转,父亲却一下比下的重。“爸爸,爸爸我错了,别打了,痛死宝宝了!”。宝宝是爸爸和我的昵称,小时候爸爸总是亲昵着我宝宝。

父亲的手停了下来,手掌放在我的屁股上面,“错那了?”。

我还在疼痛中没有缓过来,哪能回答问题啊!父亲的巴掌再次落在我的屁股上。

“啊!疼啊!”。这次父亲打得更疼了,一下一下准确的落下。“说错哪了?”。

我抽噎这说“啊,不该打架”。“啪啪”重重地俩巴掌,“还有呢”“不该不好好学习”又是俩下,就这样父亲一边问一边打,等我说完错误的时候,我的屁股已经紫了。

父亲抱起我用手抚摸着我的屁股,我靠着父亲的胸膛,眼泪打湿了父亲胸口的衣服。

这是我第一次被打的这么严重,从此以后父亲让我背熟家规,只要犯错就会打我,一开始是巴掌,后来就变成了皮带。

三后的我已经是一名初中生,三年里我被父亲的皮带不知道打了多少回,我只记得父亲的皮带已经打断三根了,而父亲对我越发的严格。每次犯错误已经不是光被打屁股了,罚跪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了。父亲很生气的时候会在打我之前会脱光我的裤子,把手伸进我大腿的内侧,用力掐我的大腿,每次松开以后我的腿是青紫的,根本就不敢走路。很多时候,父亲会在我腿上掐上四五块,再打我。

还有俩个月就期中考试了,父亲在前天和我说“轩轩,爸爸要出差,你马上就要考试了,一定要认真复习。爸爸回来会检查的。”。

父亲走了以后,明天我都在游戏中度过,不知不觉考试就来到了。我看着手里的考试题,什么都不会,只好胡乱地填写。

成绩很快就来了,我从全班前五下降到倒数第十名。看见成绩的那一刻,我的心停跳了半拍。早上接到父亲的电话,他明天就会到家了,如果让父亲知道这份成绩,我已经不敢想下去了。

我找朋友帮我做了一份假的成绩单,回家就看见父亲在家里等着我。不出我所料父亲果然查看了我的成绩单,看到我只考了第五名,并没有生气。晚上带我出去狂欢,我看见父亲高兴的样子,有多少次我想说出真相,可是我不敢。

毕竟是孩子,没有俩天我就忘记了成绩的事情,而我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我同学的爸爸是父亲的好兄弟,他们俩个常常在一起聚餐。

父亲还是在那名同志那里听说了这件事情,父亲去了我的学校,老师在父亲面前狠狠的告我的状,这一切我浑然不知。

我回家就看见父亲坐在沙发上,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已经是满满的烟头。“爸,你怎么吸这么多的烟啊!”。我知道父亲不喜欢吸烟,除非在他心情最不好的时候,他会吸上一两根。

我去拿烟灰缸,就在我抬头的时候,啪,父亲个巴掌甩在我的脸上。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父亲又给我一巴掌,然后就把俩张成绩单帅在我的面前。

我看见成绩单的时候已经明白了,我不看抬头看向父亲,我能感觉到父亲喷火的眼神,和手上的青筋。

父亲转身进了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袋东西。“上楼”,父亲指着我。

我进了父亲的房间,快要到床附近的时候,父亲在我身后照着我的膝窝就是一脚,我的膝盖重重地磕在地板上。那总疼痛就像骨头碎了一样的疼,我知道我的膝盖一定青了。

父亲从衣柜里拿了东西进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盆水,盆里竟然放在一条三尺宽的皮带。

我知道那条皮带,那是父亲的老师在父亲军校毕业时送个父亲的。父亲在军校时没有少挨它的打,每次都被打得很惨。

父亲坐在我的面前,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皮带和一只拖鞋。“爸,我..”。

我没有说完“啪”的一声,父亲手里的拖鞋狠狠的甩在我的脸上。我惊恐看着父亲,难以置信爱我的父亲会用这种方法去惩罚我。

父亲指着我说“你敢不敢说谎了,我今天抽烂你的嘴。”。父亲挥动着拖鞋往我的脸上抽,疼,我只知道这一个字。我的脸麻木了,嘴角流出了鲜血。

父亲扔下拖鞋,扒掉我的裤子,把手伸进我的大腿里。“啊!” 疼,父亲在拧我肉,我能感觉那块肉已经快掉了。父亲放开手的时候,我看见已经变成黑紫了。

父亲就这样掐我,从大腿一直掐到膝窝,每一处都是黑紫色的,连成一片,很是吓人。

父亲把我扔在桌子上,拿起水中的皮带。啪,皮带破空而下,紧接着就是第二下,父亲没有给我缓冲的机会。

皮带不停地落在我的屁股上面,我知道此时我的屁股已经破了。父亲又把皮带放进水里沾湿以后继续抽在我的屁股上,“啊”,是盐水,父亲沾的竟然是盐水。我这时候才想起,上楼的时候父亲手里拿着的是盐。

我渐渐的感觉,眼前发黑,身体滑落到一个熟悉又温暖的怀里,脸上感觉落下一滴泪。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感觉浑身特别的疼。“轩轩,醒了!”。是二叔,二叔怎么回来了呢?我睁开眼睛,二叔就坐在我的面前。“二叔,你怎么来了?”、二叔看我眼“你那天昏迷过去了,你爸给我打电话,我就过来了。”。我看眼房间,没有看见我想看的人。

二叔看透了我的心思“你昏迷了俩天,你爸在书房坐了俩天,现在可能还在书房里呢。”。

二叔又对我说“我明白你挺怪你爸的,他把你打成这样,可是你却碰了你爸心底的伤啊!”。

二叔告诉我父亲在部队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就是一个混世魔王。有一次父亲的师傅交给父亲一个任务,父亲那时候正在准备考试,就没有执行,当师傅问起来的时候,父亲只能说完成了。就是这一句话,陪葬了三个人的性命,其中包括父亲的师傅。

这件事已经成为父亲心底最不能触碰的伤,而我却生生的把它撕开。我明白父亲为什么会这样的愤怒,我突然间了解了坚强的父亲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坚强。

我让二叔扶着我去父亲的书房,书房的门没有关上,借着灯光我竟然看见了父亲的白发。父亲以前是没有白发的,一夜之间父亲竟然长出了白头发。父亲的眼睛红红的,脸上露出疲惫的面容。

二叔早已经离开了,我就这样站在门口,忘记了身后的伤痛。父亲开开书房的门,看见我站在门口感觉很惊讶。

“轩轩,你…..”。我没有等父亲说完,就跪在了他的面前。父亲赶紧扶起我,抱着我回到了他的房间。那天晚上我和父亲谈了许多,父亲说起打我的事情他哭了。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十年,我到现在还能感觉到那总疼痛。

妻子看着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儿子发呆,妻子碰了碰我说“今天是爸的生日,换衣服去啊!”。

我缓过神来,想起今天是父亲的生日,早就和妻子说好的今天给父亲过生日。

到家时二叔已经在屋里等着我们了,父亲看见我儿子,又把儿子抛在空中,我能感觉的到,父亲的手在颤抖。

在饭桌上二叔提起了那次我挨的打,妻子在我身旁偷笑,说我也有这样惨的时候。我无奈摇摇头,只是父亲出乎意料的说“那次啊,是我不好,不管怎样也不能对儿子下那么中的手”,然后对我说“儿子,对不起啊!”。我的手握在父亲的手上,我能抚摸到父亲手上的皱纹,这双手真的不是当年打我的那双有力的手了。“爸,这事过去了多少年了,在说没有人他年那么狠的打,可能也没有今天的我。爸如果你真想补偿我,我想向您讨个东西。”。

父亲没有说话,转身进了屋,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盒子递给我“你是想要它吧!”。

我打开盒子,盒子里放着的就是那条皮带。我笑了说“爸,你怎么知道说完啊?”。父亲很得意“我是你爸,就你那点小心眼,我还不知道。”。

我手里拿着父亲,我都曾经挨过打得皮带,在想我以后会不会用它打我的儿子呢?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会做像父亲一样的男人,一样的父亲。

后来我搬回来和父亲住在一起,明天陪在父亲的身边,感觉和当年一样的踏实,安全。如今我不在用他替我遮风挡雨,我在为他守护,在成为他心中的安全港湾。

我听过一句话,70有个家,80有个妈。我没有见过我的母亲,可父亲却给了我所有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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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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