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穆与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的一天,给一个男人压在 身下,胡乱地亲吻着,甚至抚摸自己的身体。
而这个男人竟然是自己的好朋友!
要是几天前,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谁敢冒犯穆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当家之主?这不是给人分尸就可以了事的。
但,现在他的身体和身份是一名默默无闻的少年,一名给滥睹的父亲卖与他人的可怜的少年。
所以,现在的他,缺少任何的反抗能力,只有任由司雷压在身下态意地蹂躏。
穆与风首次感到了何谓羞辱,何谓愤恨,何谓欲哭无泪。
忍受着男人的坚硬在自己身体内部来回摩擦引起的痛楚和酥麻。穆与风开始恨起这个少年的身体来了。如果不是由于少年身体条件的限制,即使他失去了所有的权力和地位,凭他的文武全才,也可以全身而退,不至于落得任人宰割的地步。
该死的车祸。
他现在是宁愿给深埋在泥上里不见天日永久长眠,也不愿将灵魂附在一清秀少年的身上,让人把他的自尊踩在脚下。
何况那人是他的好朋友,一直互相信赖、互相竞争,一起胡闹、一起成长的妤朋友。
在自己身上律动的男人,带着轻佻的恶意笑着,带着轻薄的鄙视笑着,眼里完完全全没有丝毫感情,没有丝毫波动。他,只是把他当成玩具了——一个发泄欲望的玩具。
坚强如穆与风,也合上了眼睛,任绝望的泪水挂上了眼睫。
从天堂坠入地狱到底是何种滋味呢?他甚至没有享受到跌落过程的快感,痛苦就开始了。
穆与风自嘲地挣扎着要起来,寸骨寸痛,提醒着那不是一个被褥冰凉,身边的男人早已经走了,他不会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浪费任何时间,只在需要的时候拿来发泄欲望而已。
他知道的。因为他本也是同一类人。
几天以前的日子,这样的事他也做过不少。掌握着金钱权力地位,他和司雷一样,有的是可以游戏花丛的资本,而且不用负上他们滥情,也无情。所以他现在受到了惩罚。
但为何得益者却是司雷呢?
穆与风对着偌大浴室里的落地长镜苦笑。镜中的,少年满身的青紫瘀痕,最惨的莫过于给蹂躏得娇艳绽放的乳头,和细白大腿间想不到当初自己曾经施加给别人的痛苦,今天却会落在自己
穆与风自嘲地笑笑,拧开了热水,让温热冲刷掉身上的痕迹。镜种的少年开始模糊了。看不见身体和灵魂。
洗完了澡,换上清爽的衣服。穆与风走出了门。
那里只是司雷众多豪宅之一,他出入自如,没有向何人打招呼。因为从来没有一个男宠可以毫无障碍地在司雷如蜘蛛丝般的情报网中走出去。
但他不是他的男宠,他是穆与风。虽然身体是一个平凡的清秀少年,属于他的能力并没有流失。当然,是除了身体的力量。不然以他的本领,断不会给别人轻易制伏,并送到司雷面前的。现在的他依然保存高超的格斗技巧,但失去了身体的灵活和力度,剩下的也只是花俏招式而已。
穆与风的目的地是“雨轩”,一个综合性的茶馆。前面是个武厅。也是他们几个熟悉的朋友聚会的地方。位置比较隐秘,除了他和司雷等几个人外,很少人知道。
来到这里,穆与风又是一阵不知名的感叹。
曾经他也权势倾天,现在却一无所有。曾经他也有家人朋友,现在却是个给父亲卖与他人的少年,任人欺侮。
景物依旧,人事已全非。
他回忆着这几天惊心动魄、翻天覆地的经历,足可以颠覆他的人生。
先是因车祸而丧命,醒来之时却发现自己的灵魂竟然在另一个刚死的少年身上重生。而那少年滥赌的父亲直当他死而复生,在他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前,就把他卖给了司雷的手下。那手不知道上头最近心情不好,为了讨好司雷,就直接把他送给他发泄兼暖床。
而司雷竟没有认出自己,还用了如此粗鲁的手段来对付他。
一想到这,穆与风就恨得牙痒痒的。他妈的!司雷这家伙,上个男人也这么起劲。
想他当初刚毅英挺的脸,潇洒高俊的身材。向来就只有他上人的份,哪想到自己也会有给人上的一天。他妈的,司雷这小子竟敢给他这种经验……
抬头看了下雨轩,穆与风知道他将会在同样的世界,同样的地方,开始他不同的人生。
“你怎么会在这里?”肩膀给人用力一扭,穆与风一惊,反身就一个踢腿。
这招虽然没有什么力度,但是出招的角度刁钻古怪,直命要害,给踢中了也不是开玩笑的。
“咦?”
对方似乎微微吃了一惊,闪过他的踢腿,还手就是一举。
穆与风眯了眯眼,从小他和司雷同是给自家老爹送到望堂那里习武。他早就对他的身手了若指掌。
所以身体比思想还要反应得快,招式一变,就封住了司雷的宁路。
司雷颇为吃惊,望堂的功夫刚劲为主,阴柔为辅,别具一格,别人是偷学不来的。这个昨晚给他操得死去活来的小子怎么会?
难道是师傅继他和与风之后收的小师弟?他无心和穆与风纠缠下去,过了几招之后,就把他擒住,拖了,出去。
“你的招式很熟练,也很精准,可惜没什么力度,远远发挥不出它原有的威力。”
司雷把穆与风推到车上,冷冷地就对他说。
“我早就知道。”比你知道的清楚多了。
“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你最好不要惹我。”司雷看着在车上坐好的穆与风,隐约觉得他的动作神态有点熟悉之处。其中的成熟韵昧已经不是一个少年可以拥有的。
“我的心情比你更糟糕。”他更有理由比他的心情糟糕。斜睨了司雷一眼,穆与风觉得他真的是被倒打一耙。
“看来你还没有明白主导权在谁的手上。”司雷把车停在一边,左手支着椅背,带点危险的火花看着他。
“司雷,我不想和你争吵。”穆与风也有点生气。他当然知道现在的优势在司雷那里,但他有必要这样咄咄逼人吗?他受的委屈难道还不够吗?
“你是什么人?”司雷敏感了起来。巧合似乎太多了一点。
“你是问名字吗?这个身体的名字好像叫罗落。”穆与风微微翘起了嘴角。带着一点嘲弄意味。
“这个身体的名字?这个身体不是你的吗?”连这样的小动作也像!司雷沭目惊心起来,心底竞有一个模糊的猜测逐渐形成。
“其实你心里也有了答案了。不是吗?”穆与风扭过头,不再正面看他。
“我要你说。”司雷抓住他的手腕,手劲大得快要捏断他的腕骨了。
穆与风皱起了眉头,凝视了他一阵,才缓缓道:“望堂的功夫从不外传,师傅只有我相你两个徒弟……你说我足谁呢?”
手腕又是一紧,“不可能!”
穆与风哼哼地冷笑几声:“我也想这是不可能的,但事实上它发生了。”
“给我证据。”司雷盯着他,不放过一丝一毫,似乎想要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穆与风笑,“如果我现在说出你小时候的私密糗事会不会很逊啊?”
“不用,你只要告诉我,我们九岁在望堂时我对你说的话就行了。你知道的,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放开了他的手,司雷紧张地看着他。
揉了揉泛红的手腕,穆与风轻笑:“那时你对我说了这么多话,你要我说哪一句啊?”
“现在我没心情相你说笑。”司雷咬牙切齿道。心里却有点颤抖,如果他真的是与风的话,那昨晚他……
“……”
穆与风想了想,终于不定决心,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司雷浑身一颤,脸色立即死白,转而变成铁青。“与风?真的是你?”
穆与风也笑得虚弱,“你可以保留信与不信的权利。”
“你——你怎么不早说。”又急又气。司雷抚向他脖子依然严重的吻痕,后悔得要死。
一说到这,穆与风也来气了,冷笑道:“你有给我机会说吗?还是要我在给你操的时候说啊?”
“……我不知道是你。”说不出道歉的话,司雷也很气苦。
“要是你知道是我还敢上,我一定砍死你。”
听到穆与风轻松的语气,司雷知道他已经不那么介意了,心也放宽了不少。
“那你现在怎么办?”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司雷的家是座落在碧云山庄的豪宅。不同于他和其他人欢好的地方。这里由他亲自设计,要不是自己人,司雷一般不给人踏人的。
“累死人了。”司雷一开门,穆与风就把自己摔倒在沙发上了。以他身体状况再加上这么一折腾,的确是体力透支了。
“喂。”司雷好笑,推了推他,“别在沙发睡啊。”
“行了、行了。罗嗦。”嘟囔着推开司雷的手,穆与风摇摇晃晃地起身,走向房间。
当天晚上,穆与风就觉得头晕脑涨,喉咙灼烧地热,全身也滚烫得厉害。
“该死,不会发烧了吧。”
穆与风晕乎乎地走出大厅,在大厅里翻起药来。怎知一阵晕眩袭来。他一个站立不稳,差点就脱力倒在地上了。
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背后扶着她,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你没事吧?”
“没事,有点不舒服,吃药就好。”穆与风甩了甩头,想把这种晕眩的感觉甩走。
“你发烧了。”触到穆与风过分热烫的身体,司雷皱起了眉头。
“是吗?可能有一点,唔,我回去睡睡就好。”勉强挣开司雷的手臂,便想走回客房。
“你烧得这么厉害,还睡什么?我送你去医院。”看着穆与风不稳的步伐,司雷一个使劲就把穆与风拉进怀里,不容置疑地道。
“不……不用去医院,我睡睡就会好的。”听司雷说要去医院。穆与风更加用力地挣扎起来。
“我说去就去。”司雷梗起脖子。
“不去就不去。”穆与风冷声拒绝。
两人对峙起来,大厅里空气瞬间凝固。
两人都是自尊心重,也极其强势的人,一旦强硬起来即使是十头牛也拉不动。
可惜,现在情况不对。
穆与风两腮嫣红,柔弱无骨地依偎在司雷的身上——怎么看 都是一幅情人间的嗳昧画面。
“你到底在坚持什么?”深知他性格的司雷叹了口气,终是比较担心穆与风的身体情况。
穆与风的脸更红了,用力就要挥开司雷要拂上他额头的手。
“没事。不要你管。”
“与风!”司雷有点生气了,为何他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他用力扳过他的脸,却发现他的脸早就红得如烧熟的螃蟹了。
不会吧?司雷瞪大了眼,这真的是严肃稳重、又兼风流自大的穆与风吗?他没眼花吧?
不经意地瞄到穆与风仍留在脖子上的吻痕。司雷若有所悟,开始明白穆与风为何不肯去看医生了。
给医生看到他这给严重蹂躏过的身体,这让自尊心极高的穆与风怎么受得了?干脆叫他买块豆腐回来,让他一头撞死好了。
一想到这,司雷是又好气又好笑,俯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你会生病,不会是我们昨天做得太厉害了吧。”
“你!”想不到司雷会对他说出如此轻佻的话,蓦然睁大了眼,随即明白他的意思,一张俏脸又是涨个通红:“混……混蛋!你以为你这根用得快烂掉的东西有这么厉害吗?”
轻笑一声,司雷给此时的气氛所感染,隔着布料一下捉住了穆与风下身秀丽的分身,“起码比这个有分量吧。”
穆与风是又气又急,大声便喊:“司雷!”
司雷这才猛然醒悟现在他轻薄的人正是他最好的朋友,忙放手道:“呵,开玩笑罢了,别生气。”
“我不喜欢开这种玩笑!”
司雷不怎么在意,俯身一下子就把穆与风拦腰抱了起来,笑道:“不要这么小气,与风,这不像你,我只是关心你的身体罢了。”
小气?穆与风给司雷突然而来的行为吓了一跳,刚要开骂,但转念一想,自己刚才的确真的是有点不像原来的他了,竟然给人轻易挑动了怒气?不过是调情罢了,为何如此忸怩?真的是丢尽他自己的脸。
思及此,穆与风也有点悔意。
“真的不要紧,可能是我暂时不能适应这个身体。”
司雷不理他,直接把他抱进自己的卧室,把他轻轻地放在床上,“不去就不去吧,那你就在这里休息,我来照顾你好了。”
“嗯……”穆与风看着他拿退烧药和水来给她服下,再给他盖上被子,拍拍他烧得通红的脸,柔声道:“睡吧,明天再不退烧就叫医生来。”
分明是威胁嘛!穆与风轻轻地挑了一下眉,还没有出声反驳,就给一阵温暖地气息包围住了。
轻轻的、暖暖的,带有司雷味道的气息。
穆与风笑了笑,有点安心,干脆就整个人赠到他怀里睡了。
第二天醒来,司雷已经走了。并留下字条:烧已经退了,好好休息,记得吃早餐。
PS:我0081帐户已开,密码是你的生日。你可以随时动用。
穆与风看了下并不在意,梳洗整装,然后出厅。瞧见桌上的早餐,都是他喜欢的,不由笑了笑,应该是司雷刚叫人送来的吧。袍吃了一些,顺手就拿起一份报纸,浏览看了一下,脸色已经有些凝重了。
报上说的很多都是关于他的死讯。而穆氏大概是他大弟穆与天接手吧。这小子能力不错,可惜还不够老练,要是只有穆家的家族企业,他应该是可以应付得过去的,但偏偏穆家很多产业都涉及了黑道。
想到这,穆与风走进房内,打开电脑,熟悉地输入密码,查看资讯。
看了一会,便托腮沉思。点击几下,喃喃道:“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死的不是时候,给这个家伙逃过一命。看来只有提醒一下与天了,免得把穆家的大业都毁在那些跳梁小丑的身上。”
发了封匿名信到穆与天的私人信箱。自己想了下,还是不放心。点开了几个页面,输人密码,暗想:“先买些武器防身,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只好亲自解决他。”
他在页面上众多的武器中挑选了十件左右,输入送货地地址和汇款的帐号,刚要按不确定,却稍微犹豫。想了想,便把司雷给的帐号删了,另按了一个按钮。
司雷回到家的时候,穆与风正在检测屋里的安全设置。
“你要更换那些系统吗?”
“没有,反正你家里的系统是我们几个朋友熟悉的。如果我换了,他们不就进不来了。”
司雷嗤笑一声:“这些家伙也不知道跑去哪里混了,管他们这么多干什么?”
穆与风瞥了他一眼,微微扬起了眉。“喂,你很不负责任耶!”那动作竟然也别有一番风情。
司雷心一跳,竟觉得下身一阵绷紧。为了掩饰他的尴尬,他随口就应道:“随你喜欢吧。”
穆与风微微眯了眯眼:“等会我会去健身,你先把那个叫罗落的少年的资料给我吧。”
司雷一愣,但是很快就领会他的意思了:“你又要玩什么?”
穆与风轻笑:“我为穆家卖命了二十多年,差不多是时候去玩玩了。”
“和一些小鬼有什么好玩的?”司雷有点奇怪他为何突然对这个男孩的身体感兴趣了,而且打算要回大学校园里。
“看看那个身体的交友情况啊。”穆与风斜着身子微笑。看得司雷又是一阵的心动。
[ 本帖最后由 ffhappier 于 2008-1-4 18:59 编辑 ]
第2章
时光哒哒。不久,穆与风就收到了外面送来的包裹。里面都是他惯用的武器,如一些蓝湛湛薄如蝉翼的小刀、钢针暴雨发射器、细如牛毛的梅花针和麻醉药品等。当然这些都是经过特别制作的,大大不同于平时所见的武器。
但其中却没有枪枝火药。因为购买枪枝并不能刷卡,而可以刷卡买得的质量纯属一般,所以穆与风只好放弃,选择一些质量较优的其他武器。
真的是头疼啊!穆与风慢慢地戴上特制护腕,把小刀钢针都别了上去。刚好可以别上一半,其中的巧夺天工,从外面看来,根本足看不出有一丝异样的。
他收拾好其他武器,顺便也放了一些在衣衫上不显眼的地方。转身便走回到电脑台上,打开目录,看了看投资曲线的走势,轻轻地敲着桌面。“看来过两天,也可以买上几枝漂亮的家伙了。”穆与风是相当理性的人。他当然是明白,自由是必须建立在稳定的生活条件上面的。
虽然这些东西司雷全部可以提供给他,但他并不想接受。在他看来,凡是无条件接受别人的东西都要付出相当的代价的,无论是什么。
而他优秀的头脑、特别的经验也给了他拒绝这些东西的能力。几天下来,他已可以通过无形的策划和资本运营得到了一定的收益,而且生活也可以自理了,他才放心走进罗落就读的学校。
说起来这里也算是一间不错的学校,以罗落这样的家庭环境可以读这样的名校,可见他也是个刻苦认真的好孩子。
穆与风无视着别人对他异样又带点鄙视的眼光,神态自若地走上了宿舍。
顺便还给他们几个眼刀,同时心里在冷笑:“他们看我是猩猩,我看他们也是猴子。他们看不起我,我何必摆好脸色给他们看。”
潇洒自若地享受着大学生活。穆与风好像找回了以前因为他出众的身份和卓越的能力而失去的那段日子。 ,
又过了几天,他下课出去,却给一个男孩叫住了。
男孩长得并不出众,但五官和谐。他站在他的面前支吾了一会,才道:“你小心点.龙宇回来了。”说罢,便转身飞快地跑了,怕是在他身上会沾染细菌似的。
“龙宇……”穆与风沉吟了一下,心里已有答案。但也不放在心上,照样大模大样地走了出去。
还没走出校门,他就给一群男子拦住了。
带头的虎背熊腰,颇有气势。
“龙宇?”双手抱胸,穆与风挑眉间。
龙字咧牙便笑,把手中的烟头用力地按熄在树干上,大步走过来捏着他的下巴就道:“小宝贝,逃啊——怎么不逃了。你不是很喜欢逃吗?这么喜欢玩欲擒故纵的游戏,老子就陪你玩。玩到你七荤八素的,看谁敢吱声?”
“我为何要逃啊?”穆与风冷笑,伸脚便抵住龙宇膝盖的穴位,借力使力,一个过肩摔,就把他高壮他近一倍的身子摔到地上。
什么!突然而来的变故吓得众人目瞪口呆。
穆与风也不予理会,只是冷冷的笑道:“我还道龙宇是什么东西,原来只不过是一个发育过剩的家伙。”虽然他的功夫是比以前削弱了许多,远远比不上司雷。不过对付龙丰这些空有力气和些许经验的人还是绰绰有余。
龙宇给摔得眼冒金星,一口气捉不上来,一股压力竞压得他动弹不得。
不可能!龙宇又惊又怒。他可是横扫这个区的混混,刀里来拳里去,从来就没有人可以将他全无招架之力就摆平的。这个小娘娘腔怎么会这么厉害……
他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到穆与风冷冷的声音:“小鬼,以后动手前先用用自己的脑子。”
仿佛给他的气势吓到,那群少年呆若木鸡。
“哼。”穆与风放开龙宇,顺手就把他拉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脸:“小鬼,以后再和你玩。”
哈哈地笑着,穆与风扬长而去了。
留下了一群有石化倾向的少年。
穆与风回到碧云山庄,打开电脑,搜索一下。看着萤幕上显示的资料,微微侧头沉起来。
“想知道穆家的情况,干嘛不直接问我。”背后传来浑厚的声音。
穆与风关掉电脑,转椅轻转,已风度自如地面对来人了。
“司雷,敲门是礼貌。”
司雷走过来,双手撑在穆与风身边的扶手,低头俯视他:“你不是担心与天吗?”
灼热的气息,宽大的身体包围着他,令穆与风皱起细眉,他不太习惯如此亲密的肢体接触。
他微一转头,避过司雷视线,“我自己可以处理。”
司雷翘起嘴角,真是骄傲的家伙。
“不用我安排你们见面吗?”
“……”穆与风沉默。
他当然是明白凭司雷和他家的交情,可以令他更容易地接近他的家人,但他也有顾忌。
虽说穆家和司家一直是世交,但他和司雷并不是单纯的好朋友的关系,他们既是朋友也是敌人。
于私,他们是无所不谈的好朋友,一同游戏花丛,玩转人间。
于公,他们却是最强劲的敌人,一起逐鹿商场,睥睨黑道。
论家世、论权势、论智商、论能力、论手腕,他们都平分秋色,不相伯仲。
这也是穆与风不能要司雷援助穆家的缘故。他们的角色早已决定了一切?!在事业上,他们是宿敌。
而这次,穆与风犹豫了。
起跑线不同了,他们还能在同一个高度来俯览天下吗?
司雷并不会逼迫他的,所以穆与风有大量的时间来作决定。
但他心里十分明白,他并不想接受司雷的帮助。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再也不能言悔。
漫步在小雨淅沥的街道,穆与风熟悉地走进一条小巷,转入一间酒吧。
酒吧很隐蔽,一些青年稀落地走动着。或喝酒,或谈笑。
穆与风把目光放在吧台的一角,轻轻地唱着歌的少年身上。
冰齿映轻唇,清丽动人。
他每个周末都会来,唱着那首歌,可以使他忘却烦恼。穆与风也会来,但他不会让他看到,他总会倚在角落里,点燃烟,静静地看着少年,看他笑,看他哭,看他透露出来的心中事、眼中泪、意中人。等到少年离开时,烟蒂已经落了满地。
他很心痛,因为疼爱他而心痛。
为何要爱上司雷呢?傻孩子,他并不值得你去爱。
他和他一样,都是只会要爱,却不会去爱的人。爱上他,注定会伤心的。
穆与风温柔地看着少年,记忆中的他总是清丽动人、温润秀洁。他会在他疲累寂寞之时轻轻地递过一杯茶,温婉地叫着大哥。
他是他的天使,也是他最想保护的弟弟。
他尊重他,也不想伤害他。所以让爱情醉红了他的青春。
今天他很憔悴。穆与风慢慢地吐出烟雾,想着,以朋友的身份去接近他,会不会更好呢?
思索中,他点的歌已经播放了。
我跟着你唱,不知不觉,无知无觉。
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勇敢长大。
走吧,走吧,人难免要经历苦难挣扎。
走吧,走吧,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也曾伤心流泪,也曾黯然心碎。
这是爱的代价。
少年看向他,他举杯示意。
那是一杯“勇敢公牛”,用一个传统杯盛着,上面饰着柠檬片和剑叉。
少年会意地微微一笑,也请酒保送过一杯酒回礼。
穆与风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你自己出来,你家人不担心吗?”
沉默了一会,少年说:“我叫穆与云。”
“哦。”我早就知道了。“你有心事?”
与云惊讶:“你不问我?”
“嗯,我不是问你有心事吗?”
与云愣了一下,才笑道:“我以为穆家很出名。”
与风笑:“别担心穆家的威名,它的确很出名。可惜它再有名也和我无关,它不会分一个光环给我。我比较想知道你的事。”
“为什么是我的事呢?”与云惊奇地看着面前的少年,清秀的眉目之间流露出来的不是青涩而是成熟,一切动作在他手里就姗行云流水一样的自然。
“因为我爱你啊!”
“胡说!”穆与风笑着看他,他泛起绯红的脸,如烟如霞。
“你脸上写着相思,思的是我吗?”与云瞪乐他一眼,“你整个人真是恶劣。”
“我以为你喜欢?”穆与风还想笑他,他想看见他生气勃勃的样子。他一抬眼,却望见了与云眼里泛起了泪光。
“喂……”穆与风吓乐一跳。与云把头抵在他身上,哽咽道:“我以为你明白的……真的……真的明白的……在你店这首歌的时候……”
穆与风温柔地抱着他微微颤抖的身子:“我是明白的,真的真的明白的。所以……不要伤心,哭出来吧。”眼泪会是解痛的灵药。
“大哥……走了,他、他不要我了。雷哥耶不要我了……大家都不要我了。”与云的泪水沾湿了他的衣服。“我什么也没有了……”
“傻瓜啊!”穆与风叹气。摸着他柔软的头发。“你还有自己啊。想一乱七八糟地干嘛?”
“我不知道……呜,呜……不知道,不知道……”
带着爱怜,与风把他抱在怀里,轻身道:“与云,你需要发泄。然后想想,自己做什么?”把哭得睡熟了的与云交给和他一样在阴暗种看着的人。与风
轻声道:“好好地照顾他。”
走了几步,他想了想,对那男子道:“你太锋芒毕露了,初上位并不是个好现象。重剑无锋,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吧。
微雨中有淡淡的阳光。穆与风喜欢这样散步。
好像正吸取着阴暗中的温暖一样,任由雨丝打湿了他的头发,他突然觉得空气清新了起来。
“陪我走走吧。”对着身后一直在跟踪他的保镖道,与风掠了一下微湿的发。
原来早就给人识穿了。两个男人从后面走了出来。
“你们的身手很俐落,是“雾暮”里的人吗?”穆与风轻松地问道。
“是的。”两个男人诧异地看着这个少年。粉嫩的脸及乌黑的发上沾着水气,盈盈地站在雨中,但散发出来的却是迫人的气势。
他不是只是司雷先生的男宠吗?怎么会知道“雾暮”这个神秘的杀手组织?
“不要怀疑,不是司雷告诉我的。”穆与风轻笑,“你们不是觉得保护我是大材小用吗?那就和我合作吧。我有事要请你们办,保证不会让你们无聊的。”
甄和擎互看了一眼
第2回
,他们当初的确有如此想法。说起来他们也是雾暮中的顶尖高手,但司雷先生却要他们去保护一个默默无闻的男宠,心里不是不怨愤的。但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你要我们去干什么?”
“两位可曾听过穆家的事?”
两人相视一眼才问:“可是由穆与风掌管的穆家?”
“穆与风已经死了。”脸色一沉,与风缓道。
“这个我们知道,穆与风死后,穆家的产业皆由其大弟穆与天接手。这事曾在道内引起轩然大波……”
“两位对穆与天的评价如何?”截断话题,穆与风突然问。
“行风霹雳,心狠手辣。比起穆与风有过之无不及。”想了想,擎再补充说道:“可是锋芒过露了,怕事会招来嫉恨吧。”穆与风拧起了眉,这也是他最担心的。与天位置还眉坐稳便如此嚣张,会引起家族中有人不服是必然的。到时,怕会祸起萧墙啊。
尤其是一些阴险狡诈之辈——穆与风脑中闪过那个人的身影来。心内微微一沉,可能他早有行动了。
“你不是我们暗袭穆与天吧?”甄突然凉凉地问。
“不!我想你们帮我除去穆家的一小虫。”穆与风咬牙,与其让他以后危害到与天统治的穆家,不如就让我先下手为强——先除去他。
“为什么我们要听你的?”两人还是不服气。
穆与风轻轻地笑了。“不是要你们听我的,我们只是合作。合作!明白吗?”
“给我们一个理由。”擎突然冷冷地说道。穆与风微微一笑。
“如果没有两位得力相劝的话,我有什么意外,两位也不好交待吧——不知道这算不算任务失败呢?”
“你威胁我们?”这时咬牙切齿的声音。
“不敢。”穆与风眯了下眼,“我已经有了对手的部分资料,我想两位跟我也跟到穷极无聊了吧,不想玩一下刺激的游戏吗?”
“乐意至极!”
穆与风扬眉,知道两人已经心动了,便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型电脑。按出其中的资料,递了过去。
当天的子夜,月色如水。
位于郊外的一所大宅。
三条人影轻快地突破了所有的警卫,势如破竹。
“喂,你行不行啊?”甄怀疑地看着穆与风纤细的身段。
头也不回地踢飞想偷袭的男子,穆与风扬眉问:“你说我行不行?”
甄和擎惊讶地飞速看了他一眼。敢情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个小男宠的功夫也不错嘛。
穆与风也没理他们了,迅速地扫除路上的机关系统。其速度之快,行动之俐落更让两人大开眼界,瞠目结舌。
“这里你们搞定,我先过去。”不自觉的,穆与风竞发号司令。而更不自觉的是,另外两人竟然听从了。闪入一室璀璨的房间,穆与风倚门轻笑。
“谁?”给惊动了的瘦削男子回过头来,却只看到一个清丽的少年,在门边慢慢地走过来。
“想不到可以再见到你啊!”甜甜地笑着,穆与风眼里却流过寒气。
“你到底是何人?”男子皱了下眉,往后退了几步。
而穆与风却冷冷地盯住他。“本来早就想解决你的。想不到出了点意外,倒让你逍遥了这么久。”
“我以前见过阁下吗?”男子警惕起来,反而不敢轻举妄动。
“呵呵!”穆与风格格地笑着,“你敢偷穆家的机密,挑拨穆与天和族人的关系,现在反而就认不出我来了?”
男子悚然,冷哼了声,“穆与天狂妄自大,引起众怒,何须我挑拨?”
“说得好听。”穆与风看他的嘴脸,厌恶顿生,也无心和他闲扯下去,冷冷地道;
“如果你不是处处做小人,何至于到这种地步?我劝你还是乖乖地把穆家的晶片交出来,或许我会考虑饶你一命!”
“哼哼哼……”男子不屑地冷笑着退到桌旁,暗暗地把手伸到抽屉里。“说大话不要闪到舌头了!”
“那你就是自寻死路了。”留意到他动作的穆与风冷冷地笑着,轻轻地从衣袖里滑出一把薄若蝉翼的小刀。
手腕一翻,就直取男子。
没有任何的声响,只是银光微微一闪,迅速如飞燕掠波、流星横空,小刀已经全部没入男子身上了。
“你!”给小刀命中要害,男子不敢置信地瞠大了眼睛。
按住不断涌血的伤口,身体慢慢地往下滑。他狰狞地挣扎几下,最终体力不支,“叭嗒”地倒在地毯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踢了眼前晕死过去的男子几脚,把他踢翻了过去,穆与风拔出他身上的小刀,冷冷地看着他如虫子-样蠕动了一下,身上暗褐的液体慢慢地流出,在地毯上描绘出狰狞的痕迹。
“你不该打穆家主意的,不然你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与风扯过纯白的纱帐,随手擦了下手上和小刀的血迹,便把它扔到男子的身上,盖住了他凶狠瘦削的脸。
“与天这小子,一接掌穆家的事就那么张扬,引来这么多的小虫又不留意。连累你哥我要帮你善后,哼哼……这笔帐要怎么算才好……”喃喃地抱怨着,穆与风踢开男子的身体,走过写字台上的电脑,敲击了几下,看了萤幕中的显示后,微微一笑。
删除了电脑的内容,穆与风又走进浴室,环视了四周一下。便来到浴缸边坐了下来,轻轻地用食指敲着浴缸的边上。等它其中的磁力流过之后,浴缸的底部刷地打开了。穆与风微微一笑,打开里面的程式,轻易地从中取出一片如手指甲大小的莹薄晶片。与风把它摆在灯光中看了一下,才露出满意的笑容。把晶片收了起来,他准备出去招呼在进行另一个任务的甄和擎。
哪知他一踏进大厅,甄和擎已经在这里等候了。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他扬了扬下巴。
“没有守卫。”打了0K的手势,甄笑道。
“那我们走吧。”
“好。不过他怎么办?”他们扬眉,目光瞥向死狗一样伏在地上的男子。
穆与风冷冷地撇了男子一眼,淡笑道:“还有怎么办?死了,是他倒楣,不死,就是他走运。”
“不用斩草除根吗?”擎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
穆与风微一思量,才道:“不用,也许以后他还有点用。反正他自己干了的好事,自己也不敢把事情戳出来。”
“嘿!这次是他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甄嘿嘿地笑道,倒有点同 情起躺在地上满身鲜血的男子来了。
“走吧。”穆与风也不理他,迳自走了出去,擎也跟在他身后。
“喂,你们两个等等我……”叫嚷着,甄也忙着追上去了。
“落,你真的是司雷先生的男……呃,情人吗?”甄向来心直口快。他喜欢穆与风干脆俐落的性格,也欣赏他冷静卓越的能力,所以一点也不掩饰他对与风的好感。他觉得,像他这么优秀的人却只是在床上取悦男人真的很可惜。
“谁说的?”正在闭目养神的穆与风睁开了眼睛,横了他一眼。
给他突然而来的妩媚风情电了一下,甄心一跳,讪讪地笑道:“这个……不用说也知道吧……”
看见穆与风脸色一沉,他连忙补充道:“其实你也很厉害啊,呃,虽然司雷先生很出色,但无情薄义是出了名的。服侍他也不容易啊……哈哈……” 持续的干笑在车厢里徘徊,而穆与风座椅手下的真皮已给他拧起了皱折了。
他妈的,王八蛋!这些人把他当成什么了?
司雷这个混帐,竟然敢破坏他的外界形象。
到了碧云山庄,穆与风下了车,就给擎叫住了。
“请你不要在意甄说的话。”顿了顿,擎又说道:“你有你的生活方式,我们不会干涉你的。”
经过这次合作之后,连擎这样冷漠的人也不由得对穆与风另眼相看了。这种丰神俊朗、兴败谈笑间的气势,怕是一点也个输给司雷先生。
“如果你们不要一再提醒我的话,可能我就不会在意了。”穆与风抿了抿嘴,转头开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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