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乾隆元年,岁大饥,人相食。
一个面黄肌瘦的十六岁的女孩子夹杂在一群同样皮包骨的孩子中被一辆简陋的马车拉走,马老大这一趟只用了半两银子做了五步袋馒头就从乡间换来了这十多个女孩子,这一趟又是赚得盘满钵满。
到了镇上没到一天就来了几个四五十岁的妇人相看,领走了几个孩子。
许婶用二两银子领了两个送到碧翠楼,讨价还价后得了十八两银子欢天喜地的走了。
* * * *
这个女孩子被起名荷花,自是开始了一段凄苦的命运。 大凡青楼女子都要被逼做两件事,一是学艺,一是接客。前者还好说,最多只是学艺不精挨打受骂,而青楼老鸨用于逼迫良家女孩接客的手段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了。
荷花来的第一天晚上,老鸨送来一套头饰手饰,胭脂花粉,面色和善的坐在大红绣床上,拉着荷花的手,眼睛里掩饰不住的喜色。“荷花姑娘品貌出众,十指纤纤,将来一定成为咱碧翠楼的当红花魁。不知姑娘会否琴棋。”荷花低声答道:“回妈妈,小女子本是王秀才之女,小时侯便略通琴棋,兼之粗通文墨,只是去年大旱双亲都离开人世,家中本是积粮无多,今年更是雪上加霜。今年年初,小女原定的夫婿也病死了,走投无路之下为免做饥蜉只得从马老大来了城里。”这老鸨凤娘打娘胎里出来就没见过这么驯良的姑娘,真是心花怒放,但也心存疑虑,忽然想到这姑娘大概还不知道自己来的是烟花柳巷,于是试探的问:“荷花姑娘可知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荷花俏脸一红:“回妈妈,小女子本是苦命之人,人生如浮萍,只求能苟延性命,非是贞洁烈女。”这凤娘听得荷花这番既得体又表明心迹的话,真是想不到事情有如此顺利,心怀大放之下当场脱下腕上一只玉镯送予荷花。“荷花姑娘,凤姐和你一见如故,着意要把你培养成当红花魁,这几个月你只管在咱们碧翠楼弹琴陪茶,等妈妈慢慢给你相看个好郎君,自是身价百倍。”荷花浅浅一笑“一切听妈妈安排。”凤娘出得门去,叫来一个跟随,吩咐他派人去乡下了解荷花的身世,凭女人的直觉,她觉得此事大有蹊跷。
另一个姑娘茶花就没有这么幸运,这凤娘志得意满的打荷花房里出来,径直就来到茶花房里。这茶花被绑着扔在粉床上,嘴里胡乱塞着东西,满眼的愤怒之色。凤娘脸色一阴,叫来龟公二贵“你给我找桃花和阿忠到下面‘劝劝’茶花。”这所谓的“下面”就是每个青楼用来逼迫良家女子的所在。
转眼间茶花就被扛到了地下室,这是一间空旷的大房,地中间摆着奇奇怪怪的器具。桃花是碧翠楼的二当家,在官场颇有手段,本身是个狠辣的角色,碧翠楼能在京城存活下来有一大半要仰仗桃花的功劳。这是碧翠楼不同与别的青楼的区别,两位大姐桃花主外负责交际,凤娘主内掌管碧翠楼的各位姐妹,碧翠楼被这两个女人打理的有声有色。而负责逼良为娼的事情向由狠辣的桃花负责,这样凤娘才能笑脸做好人,把个碧翠楼上下姐妹笼络的一团和气。
桃花悠闲的坐在椅子上,手里随意的挥着藤鞭。经验丰富的她一眼就看出这是个强硬的丫头,不是随便吓吓便能屈服的软弱没主意的姑娘,她决定一开始就使用强硬手段。“茶花姑娘,咱碧翠楼花钱把你买来可不是看你哭丧的,要是想要人打扫洗刷不如花几串铜钱雇个妈子,你最好识相一点。我桃花姐没有点特别的手段也不能在京城立足。你要是打定主意想先吃点苦头我也让你见识一下碧翠楼的手段。”料定茶花会拧着脖子不吭气,桃花一挥手,阿忠立即手脚麻利的扒光茶花的上下衣服把她撅着屁股绑在刑架上。茶花又叫又骂,桃花一记藤鞭抽在她雪白的屁股上,一道鞭痕立即凸现。桃花把鞭子随手交给阿忠,走过去在茶花两腿之间查看了一番,在阿忠耳边吩咐了几句,两人一起离开了地下室,留下了被牢牢绑在刑架上的茶花。在这特殊的年景自有特殊情况,饥荒年月,平时视贞洁如生命的女子在将要饿死的情况下往往作出非常举动,经常为了一顿饱餐便委身于人,所以这几年从乡下买来的姑娘能有完壁之身的只能有一两成,而稍有姿色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这个菊花也算是个难得的奇货。大概也正是由于她刚烈的性格,才能在这非常年月守身到今天,可是命运弄人,最终还是被卖身到烟花柳巷之中。
奇怪之处就在于为什么桃花为什么轻易的离开刑室。原来京城自有奇人。这桃花心中明了京城各位官宦公子的喜好,将军府小少爷刘浪臂力过人,偏是床第之间有些特别爱好,被他收用的女子往往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后方能得享软语温存鱼水之欢,这个完璧之身又刚烈不肯屈服的姑娘正对刘少爷的喜好,桃花已经拿定主意把茶花送给刘公子做个人情。
梗概–得遇荷花,茶花受苦终被驯服。荷花技倾京城果成当红花魁。真相大白,怀有身孕,被迫堕胎。刺杀刘浪。
当晚,公子刘浪果然如期而至,先与前面的狂蜂浪蝶风流一番过后才随桃花姐来到了下面。
茶花白嫩的屁股呈现在眼前,刘公子恨不得立刻用藤条把这粉团一般的屁股抽得皮开肉绽,他满意得大力抽了茶花屁股一巴掌,一个清晰的红掌印立刻显现出来。茶花破口大骂,桃花的藤鞭立即毫不留情的落在她的屁股上。
桃花知道这刘公子的喜好,所以打起来是极尽凌辱和残忍。边打边骂:“你个瘙蹄子,也不看看老娘是谁,给我装什么贞洁烈女!今天你进了我们的门,就别妄想能好好的出去!”鞭打雨点般落下,茶花的屁股很快就布满紫色的鞭痕,但她仍是骂声不绝。刘公子好整以暇的远远欣赏着茶花挨打。
* * *
桃花年纪不过三十,是个精明强干的女子,一个貌美如花的成熟女子偏是狠辣无比,看她鞭打茶花本身就是一种眼福,她声色俱厉的样子使刘公子颇为心动。今天这茶花是个少有的倔强姑娘,而桃花下手又留有余地,自然是留待刘浪公子亲自教训这个蹄子,一盏茶的工夫,桃花香汗淋漓的把藤鞭交到刘公子手中,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喝茶去了。
刘公子持着藤鞭来到茶花身边,这姑娘一身细皮白肉,白嫩的象半透明的温玉,身材又恰到好处,屁股虽然被鞭打得红肿变形,却掩不住圆润的轮廓。刘浪把藤鞭换到左手,右手缓缓的由茶花的细腰滑向她肿起道道鞭痕的屁股。腰被捆住的茶花愤怒的猛摆屁股试图摆脱这只恶手,不过这摇摆的屁股只能激起刘浪更强的兴趣。
刘浪后退一步,右手高高举起藤鞭,借着腰力,藤鞭带着呼呼的风声抽到了茶花已经肿起的屁股上。茶花惨叫一声,放声哭了起来,藤鞭过处已被打过的皮肉绽出丝丝血迹,而向着大腿的方向又延伸出一条可怕的长长的紫痕。刘浪大力抽打茶花的屁股,紫色的鞭痕布满了茶花的屁股和大腿。本是倔强的姑娘此刻呜呜的哭着,全身和大腿不住抖动,再也没有一句骂声。经验丰富的桃花知道她已经快要受不住了。这时刘浪转了转胳膊,粗壮的胳膊上肌肉块块突起,把桃花看的是意醉情迷。大凡来碧翠楼的公子哥儿都被酒色淘空了身体,一副病鬼模样,而这个刘浪公子将门之后,孔武有力,自是如鹤立鸡群一般。
此刻刘浪停止了鞭打,坐到桃花身边饮茶,“看她屁股被打的,多可怜呀,都渗出血丝了。还要打吗?”桃花知道这是刘公子一贯的促狭,当然乐意配合他演戏:“哎呦,你可别把我们姑娘的屁股打破相了,不过她还是不肯那可如何是好?”刘公子道:“没关系,有我家传的药膏,就是打成烂肉也能长的珠圆玉润完好如初呢。”“如此说来,一切就拜托公子了。”把那茶花听的是魂飞魄散。
刘公子站起身,踱到茶花身旁,大手抚摩着茶花悲惨的屁股,隔了一盏茶的工夫,屁股比刚才更加青肿,结成大片的硬块,处处渗着血丝。茶花身体发抖,怕鞭子又要落到屁股上,无助的大哭求饶。刘浪用两指捏起茶花的臀肉:“姑娘也知道我们想干什么,求人不如求自己。”话音未落两指用力,着力掐起茶花青肿的臀肉,又拧了半圈。茶花惨叫一声,连声求饶:“求您不要打我屁股了,我屁股不能再打了,呜呜呜……我答应了。”“答应什么了?”“我以后都听你们的话,我会好好服侍各位大爷公子,呜呜呜……”刘浪微微一笑,望向桃花,桃花会意离开。
一个时辰后。
刘浪亲热的搂着茶花,把她送回以前的那间绣房。茶花眉目含情又掩不住的羞涩,双颊绯红的由他轻薄。依依不舍的看着刘浪离开绣房。这个刘公子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凡是经他手的女子,各个服服帖帖,即使多年以后仍是驯良听话,一副做这行甘之若饴的模样。连桃花也觉得奇怪,这刘浪究竟用了什么手段,使姑娘们都似磕药一般,这经刘浪打过屁股的姑娘和未被他打的姑娘竟能在碧翠楼分成截然不同的两派,一派懂事听话,而另一派则同于一般青楼女子,刻薄爱金。桃花极想知道自己离开后刘浪究竟对姑娘做了什么,甚至也想体验一番刘公子的手段,虽然她很怕刘公子藤鞭对屁股的破坏力。
梗概:得遇荷花,特殊规矩,桃花挨打,荷花身世之迷
这刘浪从茶花房里出来后便听到一阵凄楚的琴声,似是心事重重,幽怨悲伤,不由驻足倾听。片刻,刘浪循着琴声找到了一身粉色衣裙面戴粉色薄纱正在弹琴的荷花。
“这曲念娇奴本非哀声,姑娘的琴声为何如此悲伤?”
“刘浪公子不仅力大过人又能精通乐理,实在难能可贵。不过小女子并无哀伤,想是公子听差了。”
刘浪奇道:“你我素未谋面,小姐何以得知我的姓名又知我力气如何?”
荷花淡淡一笑“公子天赋异秉,又得各家女子青睐,小女子虽初来此地,对公子的事迹却是已有耳闻呢。”
这话也合情合理,刘浪心里受用,哈哈一笑,到楼下去了。看着他远去,荷花掏出丝巾,轻轻拭去额上的细汗。
刘浪来到楼下,将一碇金子交与风娘,又打听了弹琴姑娘的姓名,昂然离去了。
* * *
线索:身世之迷
隔了三日,流浪带着家仆再次光临了碧翠楼,今日是初七,碧翠楼的特殊日子,这样的好戏他当然不会错过。原来这个碧翠楼每月初七,十七,廿七都有特殊节目,引得京城的公子哥儿趋之若骛,碧翠楼也因此生意兴隆。这初七的节目是精彩中的精彩,名曰“打金枝”。原来,这碧翠楼的姐儿们每个月都有生意的定额,按照姿色的等级,每人每月需要赚足一定数目的银两,如果有些许盈余,可以自己留下当作水粉钱。而未完成定额的姑娘,在初七这天就要挨罚,直到有公子肯出钱为她补足差额才行。这就使得碧翠楼的姑娘们不敢慵懒,个个打扮的千娇百媚作态迎人,一是为了多得些水粉钱,更是怕初七这天当众挨打。
刘公子到时,碧翠楼已是高朋满座,大厅上搭起了高台,几个歌舞伎在上面翩翩起舞,公子哥儿在下面指手画脚品头论足。刘公子坐到早已预先留下的雅座上,低声吩咐了家仆几句,才专心看起了表演。
不一会儿,一声锣响,从楼上涌出无数姑娘,整个碧翠楼的姑娘都出来了,看各人脸上表情就知道今晚哪个姑娘的屁股要遭殃。知道今晚将有一场好戏,刘公子嘴角露出不易觉察的坏笑。桃花翩然走上高台,下面立时安静下来。桃花拿出一张彩纸朗声念道:“五月初七打金枝,今日金枝姑娘海棠–六十两,银枝姑娘牡丹–四十五两,铜枝姑娘杜鹃–三十五两。吉时已到,带海棠上台。”台下轰然一片。这海棠姑娘现今是碧翠楼的台柱子,歌舞尤其称绝,按理儿绝不会到完不成任务上台挨打的份上,想是城里的公子哥儿相约搞的鬼。这时海棠姑娘披着大红斗篷两眼带泪由两个丫鬟搀扶着缓步走到台前,斗篷落地,赤裸裸一个白人儿。下面又是一片轰然。两个精壮打手手脚麻利的把她捆在刑架上,屁股对着台下,私处也隐约可见。桃花一声令下,打手挥动手中的藤条轮番狠抽海棠赤裸裸的屁股。从没挨过打的海棠很快哭叫起来,两腿抽动,臀肉开始慢慢肿起。随着伤痕的扩大,每一次抽打都会落到刚刚的鞭痕之上,海棠颤声惨叫着,痛苦的扭动着伤痕累累的屁股。打手们故意放慢了速度,海棠的哭叫和扭动已经把几个观看的姑娘吓哭了。刘浪很是享受的微笑观赏着。
很快,有人掷了一包银两到台上,打手解开绳索,婢女搀着哭哭啼啼的海棠下台去了。
刘浪抬头看了看二楼的楼阁,荷花今天穿一身鹅黄纱裙戴着淡黄面纱在那里抚琴。看似神情专注,而刘浪发现她眉宇间隐隐透出平凡女子不应有的神色。被那神情吸引,刘浪对楼下高台上的热闹场面视若无睹了。这个女子不简单。而她微锁的绣眉究竟说明了什么,刘浪一时间还没有猜到,而现在的他也对此没那么大的兴趣。荷花对于他来说,还只是一个碧翠楼新来的粉头而已。
此时楼下台上的铜枝姑娘已经有人掷了银两领下台去了,众公子正待离去,却听有**声呼喊:“妈妈,据我所知,还有个姑娘本月没有收入吧。”众人循声望去,是陈府的二公子。此人尖嘴猴腮,细眼高颧一副猥琐像,却是个无人敢得罪的狠角色。只因此人生性多疑又最喜报复,平日又和刘浪要好。谁要得罪了他,次日必遭惨祸。月娘赔笑过去:“不知陈公子说的是哪位姑娘啊?”“正是楼上抚琴的荷花姑娘。”月娘笑道:“公子有所不知,我们这位荷花姑娘还是个黄花大姑娘,要等五月十七招个如意郎君呢,现在待字闺中自然没有定额呀。公子要是中意了我们这位姑娘只好等十七晚上带足银两来投标了。”众人听到此话,轰笑一番渐渐散去了。陈二公子正待发作,看到刘浪投去的眼神,只好作罢。刘浪看了一眼楼上正在离去的荷花姑娘,转身离席。按下不表。
转眼到了五月十七,这碧翠楼每月十七的节目称做“骤雨打新荷”,作何解释,乃取一“新”字,但凡未开苞的黄花姑娘,在这一天要竞标出一个初夜的夫君,价高者得。这“骤雨”自然是房中密语,不必细说。
这日晚上刘浪带着贴身随从在预留雅座上坐定,一双目光便锁定在荷花姑娘身上。荷花着一身大红紧身纱裙,静**在高台一侧,神情清冷,与周围一片热闹毫不相干似的,只似出水芙蓉一般更显得纯净秀丽。前面几个姿色平庸的姑娘分别展示刚习得的琴艺歌舞,各得标去了。下面的公子哥儿插科打诨,各色不堪的话都说将出来,而刘浪此刻全然不觉。最后出场的才是荷花姑娘。荷花站将起来,坐到台前,先是抚琴一曲。接着拿出一把寸许宽的小剑舞动起来,唱的是“满江红”。声音清亮舞姿动人,台下一片喝彩。刘浪乃练武世家,不由细观其剑路,只看了两招便心生凉气额上生出些汗来。这荷花舞剑看似花拳绣腿只可供闺房观赏,却剑剑致命,招招是舍命的进攻。更可惊的是,有几招似乎是专门克制刘家剑法。此刻台下的竞价已经到了二百两,刘浪站起身,塞给月娘五百两银票,将荷花扛在肩膀上,跳下台来奔楼上绣房去了。其实刘浪只要投标,没有人敢和他争抢,五百两银子是给多了。但刘浪此刻对荷花是十分的好奇,急切的要一较究竟,没心思去顾及价钱了。
刘浪将荷花轻轻放于绣床之上,拱手道歉:“在下卤莽,得罪之处还请荷花姑娘见谅。”
荷花先细细打量刘浪一番,只见他古铜色的皮肤衬着两道剑眉,双目炯炯,鼻若悬胆,唇若涂朱,是个气宇轩昂的好男子,这才轻启朱唇答道:“刘浪公子风流潇洒,是每个姑娘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公子客气了。”
闲话少叙,只说刘浪正待追问荷花武功的来历,却见荷花脱去了外面衣裳,露出里面白色的肚兜。刘浪又是一惊。“公子见谅,荷花本是戴孝之人,无奈身处这样境地只好出此下策。好在奴家再有三天就戴孝期满,届时一定完璧奉上。只是这三天还请公子多加照应,免得别人招了奴家去。”
刘浪本对荷花也没有那方面想法,只是想追问她武功的来历,加之他本就是个豪爽之人,所以此时听到这话也没有太过介意。当下问道:“适才姑娘舞的那套剑法很是特别,不知姑娘从师何处?”
荷花微微一笑“姑娘家的戏耍不足观赏。公子取笑了。公子,我们说话也说了大半时辰,楼下的人该等急了。”当下取出一条白色的丝巾,从头上拔下一只金钗,拉过刘浪手指狠刺了一下。刘浪吃痛,缩回手去,却已是刺出血来,当下勃然大怒。荷花嫣然一笑,拉过他的手指在丝巾上滴了两滴鲜血:“公子息怒,只是这个伤口若是出现在奴家手上,今晚的戏就要被揭穿了。奴家知道公子床第间的喜好,三日后当负荆请罪。”刘浪听得这话,也只有摇头苦笑的份了。接过荷花的丝巾起身挂于门外,楼下立即起了一片欢呼声。刘浪关上房门心中已是生出一计,他仍是想要机会探究荷花的剑法。“这三天这样安排吧,你今夜早点休息,我与月娘说要邀请你到府上教家人奴婢弹琴,包你三天在府里吃住。明早接你过去。”
刘浪从碧翠楼出来,觉得这个荷花真是深不可测,身上疑点重重,甚至有点诡异。先是琴声哀伤,又仿佛非常熟悉自己,接着是针对刘家剑法的舞剑,还有不知给什么人戴的孝。几乎嗅到危险味道的刘浪吩咐手下调查荷花的身世,要在三天内得到结果。至此,已是两队人马分头在调查荷花的身世了。这个荷花究竟是个什么人物,值得这样大动干戈的调查?
荷花次日清晨便被接入刘府教家人奴婢弹琴唱曲儿(详见《红颜薄命之小月》),两日无事,刘浪一直伺机探究荷花的剑法,但未得任何进展。
第三天夜里,刘浪正在房里与小月闲谈,忽然闪进一道黑影,挥手打晕小月,举剑刺向刘浪。刘浪滚身翻到床边,抽出宝剑,两人杀将起来。几招下来,刘浪发觉此人剑法精湛,虽力气上自己占了上风,可对方剑路诡异,竟是丝毫占不得便宜。刘浪此时已将来人身份猜出八九分,本可以呼叫家人擒拿刺客,但为了了解对方剑法,便默不做声,只认真拼杀。往来几十回合,对方力气用尽,渐渐处于下风,眼看将被刘浪擒下。忽然一阵香风,刘浪只觉脑中一晕,便人事不知了。
城外破庙中
刘浪悠悠醒来,只见荷花一身素白站在身前,而自己竟被弯腰弓背捆于修庙用的高梯上,当即大怒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荷花并不急于回答,于供桌上拿起一条拇指粗的青树枝,狠狠抽了他一记,刘浪觉得屁股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这才发觉自己下身未着半缕。供桌上码放了十几根这样的枝条,显然是早已准备下了。荷花此时新仇旧恨涌上心头,血气翻涌,只想狠狠折磨眼前的仇人,再将之杀之而后快。她握紧手中枝条狠狠抽向刘浪的屁股。十几鞭抽完刘浪屁股只留下些白印。荷花想起刘浪自小练武一定挨过不少军棍,屁股自是耐打。
刘浪自是不怕打屁股,自小军棍侍侯大的,只是这青枝又细又韧,抽在屁股上刺痛难忍,十几鞭已是咬牙强挺了过去。
荷花扔掉打烂了的青枝,又取了一枝新的。看准刘浪屁股靠大腿的地方,狠狠抽将起来。很快,刘浪屁股上凸起一道道血印。荷花照着伤痕上抽去,一鞭一鞭都抽在相同的地方。屁股靠大腿的地方紫黑一片,有的地方开始渗出血丝。荷花此时已是打红了眼,换掉打烂的树枝,接着狠抽。边打边骂:“狗东西,我今天要好好教训你!你不是在城里说一不二吗?你不是力大过人吗?你不是很威风吗?你今天还不是一样要被女人打你的光屁股!”啪啪啪!!……“死狗贼!你们家烧杀戮掠无恶不做,我今天要你吃尽苦头,痛苦的死去!”啪啪啪!!……“可怜我爹爹被你们一把火烧死,今天我要你百倍偿还!”啪啪啪!!……眼见着刘浪的屁股被打得处处渗血,荷花随着情绪的激动,朝着刘浪的屁股大腿狂抽一通。
刘浪先前几鞭已是咬牙硬挺,没想到这狠毒的妮子竟只抽他屁股靠大腿的地方,那里是从未挨过军棍的嫩肉,几鞭下去已是痛得两眼发黑。可她还接二连三抽在刚刚抽过的地方上。刘浪痛得全身绷紧,喉咙里还是禁不住发出呜呜的低吼。
荷花一气打烂了十几根树枝,刘浪屁股大腿到处是打烂的血肉。荷花倒出一把药面,摁到他伤口上。巨痛从屁股上袭来,刘浪惨叫一声,险些晕了过去。此时远处隐约传来几声犬吠,两人都没有觉察。
荷花抽出小剑,向天哭道:“爹爹,女儿今天给您报仇了。”将剑架在刘浪脖颈上“死狗贼,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荷花,我不知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将我捉来狠打了一通,要杀我你也得让我死个明白。”
“狗贼,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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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胡府。
一个少女挥舞着木剑将六个家丁刺得人仰马翻,生气的扔掉手中的剑,对一旁的老者说道“一点都不好玩,他们都让着我!”
老者慈爱的笑道:“小姐,这回可不是他们让你,你的剑法确实已是是他们抵挡不过了。”
“那就给我找剑法最厉害的人和我比呀!”
“小姐,我们胡家的剑法你已练得精熟,所差的只是精神上的领悟,这要到你大一些才能领悟其内涵。……”
此时少女欢叫一声扑进来人怀里“爹爹,我今天打退了六个人!”这个武官模样的人爱怜的抚摩着她的头发“好厉害呦!蝶儿不愧是我的女儿。”转而向老者说道:“富强,我有些事要和你商量。”蝶儿嘟着小嘴到别处玩去了,却不想这一见和爹爹竟成了永别。
当晚一场大火将胡府烧了个精光,蝶儿被老师富强救出,从此隐姓埋名苦练武功,要找一个刘姓的武官报血海深仇。可是天可怜见,再有能耐的人也耐不住天灾弄人。老师富强没被大火烧死仇人杀死却死在了饥饿手里。胡蝶儿被卖身烟花柳巷,从此改名荷花。踏上了辛酸的复仇之旅。
根据富强临终前的遗言,蝶儿已经知道了仇人是谁,因为什么要放火烧掉胡府,她甚至见过刘家的少爷刘浪。在碧翠楼见到刘浪那一次,她几乎掩饰不了眼中的仇恨,差点暴露身份。而舞剑吸引刘浪的注意从而进入刘府是她复仇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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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浪越听越糊涂,他对此事一无所知,“荷花,你说的事我丝毫不知情。我想这里一定有误会。你若放了我,此事我一定替你追查到底。”
“还跟我装糊涂!”荷花大怒,拔剑刺向刘浪。
正在此时,两条彪悍大犬将荷花扑倒在地,一群家丁涌入,将荷花拿下。
荷花被捆绑于刘府的地牢之中,刘浪与父亲一起走下地牢。。他显然已经将荷花的话转述给父亲,刘老爷神色凝重坐在正对着荷花的太师椅上,刘浪在一旁站立。荷花见他不坐,知道他屁股还痛着,虽身处仇人家地牢,知道自己定是没有生还的道理,还是忍不住嫣然一笑。这刘老爷亲审荷花有他自己的考虑,一是他在朝中为官,树敌极多。这个女子竟能混入刘府行刺,其来历目的必须查明。二是他听刘浪所述,此女子剑术精湛,专门针对刘家剑法,此女子身份必须查明。因此他带着两个得力鹰犬刘福旺,刘财旺一同旁审。这刘福旺,刘财旺二人相貌差异极大,刘福旺身高八尺骨瘦如柴,面色漆黑,刘财旺正与他相反,生的短粗身材白净面皮,恰似白面馒头一样。此二人四五十年纪,跟随刘老爷多年,均是武功高强,心智过人之辈。
且说荷花落入仇人手中,知道自己没有生还的道理,报仇之事已是没有可能,心头反而一阵轻松。看到刘浪不肯坐下,知道他是屁股疼痛,觉得好笑便不由嫣然一笑。这一笑本是苦处作乐,却将刘老爷笑得心惊肉跳,觉得此女大不简单。
“荷花,你本名叫做什么?”
“胡蝶,胡浩之是我父亲。”胡蝶此时放下家仇,眼中恢复了少女应有的灵秀,她故意说出父亲的名字,一双秀眸密切注意着几个人的神情变化。
刘老爷微微吃惊“胡浩之与老夫同朝为官,一年前全家死于一场大火。可是他唯一的女儿并没有死,据我所知已被人救下,但并不是你。”刘老爷基于还没有确定荷花身份,所以没有透露详情。那场大火之后,刘财旺救下一名女子,自称是胡府的小姐胡蝶,现已许配给刘浪为妻。(详见《红颜薄命之蝴蝶篇》)他向刘财旺使了个眼色,刘财旺会意离开,去带胡蝶小姐来认人。也许荷花是胡家的家人,一心给主人报仇,这也是不无可能的。
须臾,刘财旺回来了,刘老爷从椅中站起从旁门走入密室之中,胡蝶正等在那里。刘老爷和善的看着她“媳妇儿,今日府中进了刺客,现正在地牢审讯。你看一看是不是你家的家人奴婢。”胡蝶从掩饰得很机巧的小洞望了一眼,无动于衷的摇摇头“不认识。”“好的,你回去休息吧。”
荷花一副武家打扮被五花大绑在刘家的地牢里,刘家父子均觉此女子非同一般,刘老爷深怕此人是朝中夙敌,而刘浪虽然屁股上的伤还在做痛,毕竟青春火壮,竟感到一身武装的荷花比轻歌曼舞时更显诱人。二人研究后刘老爷带两位家将先回房中休息,今晚先由刘浪审问荷花。父亲毕竟疼爱儿子,知道今晚儿子一定要报了被辱之仇,自己在场多有不便,便起身离去。
地牢的刑讯室只剩下荷花与刘浪两人,灯光摇曳之下,刘浪看荷花粉面带霜,在碧翠楼歌舞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当那种梦幻般的笑容换下的时候这女子竟比那时更多几分吸引,刘浪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屁股上的伤痕作怪,竟觉得血脉喷张,每随心脏的一次跳动,身下的某部分便随之胀痛。荷花被五花大绑在刘家的刑讯室中,深知自己是必死之人,往日压在身上的重担一扫而空,竟倍觉轻松。心情轻松的她不由上下打量刘浪,此时刘浪已换上家人早准备好的衣服,虽是深夜,却一身武官打扮,好似随时就可以披装带甲上阵出征的将领一般。两人对视竟好象往日和家将练习武艺,荷花思绪飘到六七岁时侯和一个不知名的大哥哥
比试武艺,被打败了还被大哥哥惩罚性的打了几下屁股,把她委屈的哇哇大哭,想来那哥哥那时候也只有十多岁大吧,白净的瓜子脸,力气却大得很,想到自己六七岁被一个十多岁的男孩子用胳膊夹着被打屁股,真是又羞又气,可那种滋味却新鲜又刺激,思绪越飘越远,荷花的眼神渐渐迷离起来。
刘浪坐在太师椅上观察着荷花,这女子先是上下打量自
第2回
己,脸上表情忽明忽暗,后又浮上一丝微笑,之后又僵然不动,显然陷入了沉思。刘浪自己也想起十一岁时随爹爹去胡府拜访时与蝶儿妹妹比武,那时自己已带着小少爷的霸气,而且父亲和自己说过这个妹妹将来就是自己的媳妇,所以比武赢了他坚持要按刘家的规矩打蝶儿的屁股,蝶儿不肯,最终自己把她夹在胳膊下打了几下屁股以示胜利,把她打得哇哇大哭,最后自己回家也被狠抽了一顿作为教训。如果眼前的荷花真如她所说是胡家的大小姐,那她一定记得那些事情,懂得当年的拳法,那眼前人就是自己的未过门的夫人而不是仇人,所以刘浪脑筋一转决定巧妙的试试她。
* * *
刘浪起身走到荷花身边,面色凝重,此事事关家族安危,不能掉以轻心.如何问出荷花的身份更是
此事的关键.所以尽管刘浪一贯促狭,在这件事上却甚是严肃.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自称是胡府小姐现已许配给刘浪为妻的胡蝶,心事重重的回到卧房以
后,久久不能平静,支开随侍的丫鬟,在床上辗转反侧.终于,她起身听听四周寂静无声,悄悄拿出箱笼
底层收藏的夜行衣,怕惊醒外边大屋伺侯的丫鬟妈子,蹑手蹑脚的从后窗翻越而出.一路急行,翻墙越
脊,偷偷潜入刚才**荷花的密室.胡蝶屏住呼吸从孔中向刑室望去,不由大惊失色,险些晕倒在地.连
忙调整气息,静静观望.只见刑室中,荷花上下衣物已被剥的一件不剩,身体被牢牢绑在刑凳之上,双腿
高高吊起,私处暴露无余.刘浪正从木桶中抽出一根水淋淋的藤条,迈步站在刑凳侧面,距那女子最为
羞耻之处不到二尺距离.胡蝶只觉得耳热心跳,却不敢贸然行动,只能静观其变.
胡蝶长期习武,眼力极好,刑室内灯火通明,情景看的一清二楚.只是距离稍远,二人的对话听的不
甚清楚.只见刘浪不知说了什么,荷花的回答也不甚了了,刘浪似乎并未为之所动,气定神闲的站了个
稍远的位置,毫无预兆的,藤条就招呼到荷花嫩白的圆臀上了.藤条夹带着呼啸的风声,清脆利索的在
荷花的屁股上留下一道红痕.胡蝶看不到荷花的表情,只看见荷花高悬的双腿抽搐了一下,想象着这
一下突然而剧痛的打击,胡蝶的双手抑制不住的发起抖来.刘浪并没有停止的意思,调整了一下站立
的位置,高高举起藤条,用腰臂力量带动手腕,更狠的抽打起荷花的屁股,节奏不紧不慢,动作一板一眼
,再不曾开口问一句话,与其说他在审讯,不如说更像在细心的雕琢一个作品.藤条带着呼啸声抽打在
荷花屁股与大腿的交界,映衬着刑室里的灯火,屁股上渐起的凸棱和紫痕触目惊心.刘浪仍然不紧不
慢,藤条狠狠抽在紫痕和凸棱上,一记抽打下去,屁股上立时现出一条血痕.荷花高悬的双腿突突的抖
动着,嘴里发出压抑的哼叫声.十几鞭过后,荷花的屁股上布满了惊心的血印,压抑的哼叫已经变成了
抽噎的哭泣了.
刘浪有些忘情的抽打着荷花的屁股,几乎忘记了自己的目的.荷花的屁股绽开了绚丽的血印,与
腿上嫩白细致的皮肤鲜明的对比着.他克制不住自己往伤痕最重的地方抽打,每狠狠抽打一鞭,心中
的某处就越激动,就越要用更大的力气抽打相同的部位.他脑海里不断闪回着荷花在碧翠楼弹琴的
样子,屁股上的隐痛还不时提醒他荷花打他屁股时声色俱厉的样子.把一个这样美丽多才又桀骜不
驯的姑娘控制于手中,使她在自己的藤鞭下屈服,其乐趣和兴奋是碧翠楼那些庸脂俗粉所永远不能
给予的.
刑椅上的荷花已经全然不觉姿势的羞耻,屁股靠大腿处刀割一样的疼痛,上一次的抽打的疼痛
还在延续,下一次的抽打又招呼在相同的地方,从屁股传来的剧痛在全身蔓延开.她能感觉自己的双
腿肌肉在突突的跳动,四肢手脚都变得冰凉.多年的压抑和委屈涌上心头,她觉得自己今天就要死在
这里了,还是两腿朝天的被打屁股而疼死的.触及心中的苦楚,荷花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一记藤条又抽
在先前的旧伤痕上了,荷花带着哭腔惨叫起来."啊~~~~~~~~~~!!!"
刘浪有些意外,停下来看了一眼荷花,只见她双目紧闭,眉头紧锁,俏脸还带着泪痕.他目视着荷花
的脸再次挥鞭抽打,随着风声,荷花的眉毛眼睛挤成一团,显得甚是紧张.藤鞭猛地击到肉上,荷花再次
尖声哭嚎"啊~~~~~~~~!!疼,疼~~~~!"刘浪用最大的力气很抽了十几鞭,荷花哭叫的几乎背过气去,
屁股上青的青紫的紫,有些地方还渗出了血珠,整个屁股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了.见到荷花楚楚可怜的
样子,刘浪忽然有种梦醒的感觉,看看荷花的屁股,确实打得太狠了.她也许还是自己幼年订婚的妻子
呢.不由得又心生爱怜,用大手轻抚荷花火热又高高肿起的屁股,从身上掏出常备的药膏,细心涂抹上.
胡蝶屏气凝神,听得刘公子脚步渐渐远去,半天再无一点声响,由藏身的地方蹑手蹑脚而出.行至荷花
身边,泪如雨下:"小姐,您受苦了."荷花睁开双眼,呀了一声,脸上现出欣喜表情,却再无半句言语.—原
来这个自称胡蝶的女子是现在的荷花当年的胡蝶小姐的随身侍女,二人年纪身形相仿,火中失散以
后被刘府家丁救起.至于为什么后来竟冒用了小姐的身份名字,甚至稀里糊涂的跟刘浪成了亲,其中
尚有其它隐情—.胡蝶急忙去解缚在荷花身上的绳索,荷花轻声将她制止,附耳低言了几句.胡蝶点头
称是.二人小声商谈了许久,胡蝶仍悄悄沿原路返回,不曾惊动一人,留下荷花一人仍被缚在冰凉的刑
凳上.
胡蝶自去暗中按荷花的部署秘密调查,个中曲折艰辛按下不表.荷花次日被交送衙门,按罪收押,因衙
门的官员与刘老爷交情甚笃,免不了亲自登门拜问该如何处置此女.所以暂且将荷花收押在女监,日
后又少不得一番挫折.–真是自古红颜多薄命,荷花在复仇之路上,不知受了多少苦难,真不晓得世间
还有多少狠心的男子忍心辣手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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