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没谱_一袋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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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为什么没有X/M  格式呢?就是既有F/M,又有M/M。。。

本篇暂时以M/M为主,间或会有F/M

这个故事,写了好长时间了,可是。。。。。。

只有一些片断,还是忍不住发上来。

联想能力丰富,不在乎看不到连贯故事的,就看吧。。。

嗯,借用了韩国组合  东方神起  还有  SJ  的    人名和容貌。。。

但其实,我写的这个不算严格意义的同人小说,换成任何别的名字亦可。

故事梗概如下:  

金在中是乐府进献的绝色艺人,得到允浩王的宠爱,准备收为内臣。  

王允浩身边,俊秀与有天两大家族一直存在权利斗争,他们斗争的焦点是地方大臣沈昌珉谋反案。  

得宠的在中,先是为权利双方痛恨,继而成为他们争取的目标,出乎意料的结果,他们却都被在中利用,在斗争中两败俱伤,最终导致两大家族的败落。  

允浩虽然年轻自负,但不是庸君,他最终意识到朝廷的纷争动摇了自己的权利,而金在中的存在损害了自己的英明。 最终他决心割断介于友情爱情之间的复杂情感,在金在中假传圣旨后,赐给毒酒投放到河中。  

潜水高手在中逃跑了。他回到了自己的上级组织,安七爷的庄园中暂时过上了幸福日子。  

王国发生政变,安七爷入主朝廷,原来他是允浩王的伯父。  

允浩王流落民间,无人敢收留或帮助他,一度生活非常凄惨,但是后来有位叫做工木老的老人收养了他。

俊秀和有天加入丐帮,昌珉却独树一帜,与原先的仁义礼智信背道而驰,加入了黑帮。  

在七爷府上,金在中发现了一个长相酷似自己的人,误认为他是自己的父亲,但后来发现,他只是自己的亲舅舅,并且是自己真正的父亲——七爷的同性恋人。  

金在中努力寻找自己神秘失踪的母亲,但是吃惊的得知,当年父亲娶了花魁榜首就是为了生一个十全十美的孩子,让他携带自己的基因,永远效忠于自己,完成自己的复位大任。金在中六岁的时候被从母亲怀中夺走送去学艺,母亲则在悲愤失望中用恐怖的方式自尽。  

同期中,俊秀和有天在丐帮中都做到了九袋长老,旧病复发,两人要为争夺长老展开大战,此刻,黑帮新帮主昌珉开疆扩土,力图一举铲平丐帮,结果又是两败俱伤,被朝廷利用,受到通缉。三人只好结伙四处逃亡。  

命运的磁场让他们五人再次相遇,却被演绎成出乎意料的形式。 

安七爷称王后励精图治,政绩累累,势力日盛,如日中天。十三个儿子(SJ13只)个个生龙活虎,展开王位继承人斗争。十三位王妃为了儿子群起相争,相互揭短,意外的结果是,七爷猛得发觉到,十三个儿子都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可怜自己老谋深算,风流一世,十三个儿子却都是众妻妾偷情所生的。  

唯一的亲生骨肉只有金在中,那个为自己精心设计和利用的工具。于是,他一定要立在中为继承人,遭到断然拒绝。  

七爷只好又到处寻找,抓到了自己唯一的侄子允浩,要立他为储王,但是经历沧桑之后,允浩再也不想回到过去了。  

  

。。。。。。

(然后。。。我还没编好。。。)

这个楼层,为故事的前半部分留着。

再留一层,今天这玫瑰币,算是赚大发了。。。

再留一层。。。在版主踢我出门之前,马上开始正文。。。

呀!!!静夜,嘿嘿。。。那么喜欢BL吗??

昨我刚构思一个  BL  +年下+乱伦  的篇子,不过,那个真的是还没构思好,一个字还没写呢!

这个,已经写了10万多字了。。。

在中遁身在黑影中,用葵母所教的清息法缓缓呼吸,他还是禁不住手心冒汗,万一被安七爷发现怎么办? 

但是,他实在是太好奇了。很想解开心中的谜团。石公说过,在中的上线中有他的父亲,父亲他很好的活着,只是,这辈子,他们可能不会相认了。 

好奇怪的父亲,蓄养儿子为娼,把别人最珍惜的东西当作工具。 

恨他吗??不恨,没有爱,也就没有恨。 

但是自从看见东方不败,在中便有了不一样的感触,对东方,他有种特殊的情感,有一点崇拜,有一点留恋,还有点酸楚。。。这, 难道就是血缘之亲吗?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便会想起东方不败的脸,经过一些时日,默认了东方不败是父亲。 

有时候看到东方不败和安七爷形影不离的样子,看见13位夫人对待东方不败那奇异的眼神,在中心里由衷难过。 

多么奇怪的人啊,为了安七爷贡献自己,甚至搭上儿子,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卑微呢??难以想象的卑微啊!! 

母亲是谁,她死了吗?但愿她死了,否则,看到这样的丈夫和这样的儿子,不知道她会怎样呢。 

或许是安七爷使用了什么手段来迫害他?控制了他的意志? 

如果真的是那样,在中想,安七爷,虽然以前我是为你做事的,但是如果真的是那样,我一定要杀了你!  

 

 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在中发现,东方不败陪伴安七王,很有规律,总在每个月的初三,会在他那里过夜。所以,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一过午饭,便趁人打扫房间之际,偷偷躲到里屋的衣柜里,用衣服搁在柜沿,露出了一条缝隙,扯过了半幕帷帘掩护,开始亲自侦探了。 

今天,安七爷回来的很晚,在中已经蜷缩到腿麻腰软,他才总算出现了。东方不败居然没有跟来,在中心中一声轻叹。看到安七爷散了头发,简单的扎在了头顶,似乎早已洗漱完毕,白色短衫外披着一件黄色的袍子,迈腿上床卷过被子躺好,在中想,玩完了,看来要白白在这里象猫一样憋一晚了。 

不敢睡,咬牙坚持到后半夜,突然听到咣当一声门响,踉跄着闯进来一个人,安七王腾的一下坐起来,在中也赶紧睁开眼,哦!东方不败居然来了!!

只见东方一晃身子,伸手摸了一把自己凌乱的头发,在中敏感的鼻子,闻到一股芳香的酒气,呀!!东方不败不是不饮酒吗?记得宴会上他都是喝茶呀。 

准备看戏的在中,睁大了双眼,下意识的咬着嘴唇,想起来自己去男馆时看到的场景。。。父亲——东方不败他也会同安七爷做那种事吗,想到这里,他的耳根热了起来。  

 

  

 

 “你来了。”安七爷略带威严的声音传过来,说话还是那么简短。 

“呜~~~~”东方不败有点模糊的声音,他又一晃身子,突然一个步子上前,背对着在中一抡手臂,被浪一阵翻滚,东方不败侧转过身来的时候,在中惊讶的发现,他居然揪住安七爷的领子,将他带到了地板上来。 

安七爷被摔坐在地板上,脸上却不现惊讶的神色。只静静的说,“今天太晚了,早点上床休息吧,本来还有古蒙候国援兵的事情想和你商量呢。” 

月光照亮东方不败。他侧脸向着在中,歪着嘴角一笑,给人一种陌生的邪恶味道。

东方抬脚一挑,踹中了安七爷的大腿,将他踹得翻了个个,横着趴到了地上。 

天哪,这是怎么了,东方不败喝醉了,就和安七爷玩主仆大翻身吗? 

“脱衣。”东方不败含糊着一挥手,安七爷却没有像在中想的那样暴怒起来,他竟然略带祈求的声音说,“东方。。。今天我真的很累了。” 

“我叫你脱光!”一声厉喊,音量不大但语气强硬的很,安七王竟然慢慢站起身来,真的脱掉了袍子,居然。。。还又脱了上衫! 

好像是嫌他动作太慢,东方不败猛地上去,扯住了安七爷的一条胳膊和腿,将他一下子又抡上床去,接着就“丝啦”一声,撕毁了他的裤子,屋子里已经熄灯,照进窗户的月光铺在了安七王大腿上,在中看到,他的下半身已经大半露了出来,只剩破烂的裤腿挂在脚踝。 

东方不败却已扯住双腿将他尾部向外拽了出来,隔着东方的背影,在中看到安七爷的双脚有像自己一样的高高的脚弓,分列在东方身侧,看这距离,想必那双腿,已经被最大程度的打开了。 

“不要。。。东方。。。不要。。。”安七王突然哀切的叫了起来,同时,东方不败身子前倾,右手好像狠狠地动作起来。 

“东方,求你了,今天饶过我好吗?啊~~~~啊~~~~~~~~东方,求你了,要不像以前那样,打我一顿行不行?” 

这声音,听得在中有点岔气了,天哪,难道竟然是,东方不败一向是施暴者吗??  

 

“啪!”一声巨响,安七王“啊!”的惨叫一声,身子猛地前扑,脚便消失在东方身侧,东方此时一晃身子,在中目瞪口呆的看到,浑身赤裸的安七爷,痛苦的弓着身子,双手紧紧捂在屁股中间,应该是菊花的位置上,身子颤抖起来。 

“蜂蜡在哪里?”东方不败问,安七王轻声回答,“东方,求你了,不要总让我这么难堪!” 

“不要难堪吗?哼!七爷。。。”东方不败居然打了个酒膈,又轻松的口气说了下去,“我也很同情你,可是,每到这个时候,我就想折磨你,然后,才会怜惜你,才会忘掉想杀你的念头,你说怎么办呢,嗯??七爷。。”那语调,完全是调戏的口气。 

“啪!”东方侧身坐着,给自己一个尽量舒服的角度,手掌掴打着安七王的臀部,“啪!啪!”力度不重,都尽数打在臀尖上,“快说,蜂蜡放在哪里?” 

“东方,你很久没有那样对我了,今天我求求你,请你手下留。。。”

“啪啪啪!”响亮地巴掌打断了安七爷的话,他被东方不败的痛击打得咬紧了牙。 

“啪!啪!啪啪!!”又快又重的击打,绝对够得上殴打,安七王的臀部快速的由鼓到平,由平到鼓,颜色在月光下明显厚重起来,那好看的曲线遭受着暴雨般的荼毒,身子被打得一扑一扑的。 

在中听到了安七王不断吸进冷气的声音,全然被这场景震撼住了。  

 

  

 

 响亮地声音响了好一阵子,约莫得有百八十个巴掌了,安七王的头部死死抵在被子上,手扶着床,屁股越撅越高,在中发现,原来他在使用挨打的技巧,先将屁股使劲撅起,迎着巴掌,然后在巴掌下来的时候顺势一缩臀部,减小打击的力度。 

安七爷,为什么这么惨呢?故是闻说他武功在东方之下,但是,也不至于像个奴隶一样俯首撅臀的挨这样的痛打,那巴掌,若是打到自己身上,估计,屁股早就肿的发糕一样了,在中咧了咧嘴,开始觉得安七爷可怜了。 

终于,击打停止了,东方依然是轻松的口气,“七爷,还是不打算贡献出蜂蜡吗?今儿你还是顺着我的意思吧,难得我有兴致,若不拿,我便硬来了,看,”东方伸出双手抓住了安七爷的两瓣臀肉,抓得他人一颤,“屁股肿到不能坐了,难道还要被撕破后门弄到不敢走路吗?!” 

说着说着,突然手向安七爷股沟滑去,安七王猛地一缩身,声音已经是哭泣了,“我去拿!” 

东方这才放手,有点得意地拍了安七王的臀,“快点!”  

 

  

 安七王下了床,拖着双腿径直向在中处走来,直把在中吓得灵魂出窍。但是,始祖保佑,他打开了旁边的箱子,翻出了什么,在中想,天哪,还算好运啊。 

递了一个瓶子给东方,安七王低着头上了床,依然恢复俯首撅臀。东方不败也解去了外衫,脱鞋上床,跪到了安七爷身后,他把手伸进安七王腿下,左右一开,打得安七王的长腿扩大成120度,然后就从瓶中取了什么,在安七王股中间,涂抹了起来。 

“东方,饶了我吧。。。哦。。。哦。。。饶了我,我求你了。。。”东方不败不间断的手部动作,夹杂着安七爷的哀告,在中发现,东方自己并不脱衣,他跪了一会,又舒服的盘腿坐下来,不断地拍着安七王的腰部,要他撅起的更彻底,而他自己,只是在身后,用手指来玩弄,间或还会直接击打安七王的后门,打得人“嚄~~啊~~~”的尖叫起来。 

如果安七王忍不住夹腿,就会遭受掐拧那样的惩处,东方将手在他大腿根一停留,就会有不迭声的告饶出来,“东方。。东方。。。手下留情。。。饶了我吧。。。” 

打打弄弄,弄弄打打,酒兴正浓的东方,竟尽情折腾了半个时辰,直到安七王声音业已嘶哑,双腿巨抖起来,东方不败才用一记亮掌,做了个结尾,打得安七爷并住双股,绞动良久,再次撅起臀部时,半天没有声响,回身一看,东方已然横躺着,睡着了。 

在中听到一声深深的叹息,然后看见安七王挪正了东方的身子,给他覆上了被子,然后自己取过什么,在身后涂了一番,自床头拿了一套衣服穿上,趴伏在床一侧,睡了。 

天哪,天下之大,无所不有啊,这个,可怜的安七王,在中想,人前背后,真是两重天啊!你怎么会这么惨呢??唉!就算你利用我父亲,我也不打算杀你了。  

 

除了被吓傻没有任何收获,躲在柜子里的在中,被腰酸折磨的好痛苦哪。害怕被人察觉出气息,他一刻不敢松懈,坚持着均匀舒缓的呼吸,心里默念,始祖明鉴,无论如何,我再也不做这种傻事了。 

第一缕晨曦爬上窗户,安七王便醒了。在中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扶着床咧着嘴爬起来,轻抚了一把自己的后臀然后又赶紧把手放下,慢慢蹭下床,僵硬着动作出去了。 

东方不败还在呼呼大睡,他肯定是在满意的流着口水吧,呀。。。在中想,天哪,我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变态的父亲呢?想起昨夜安七爷的窘迫,在中想,如果是父亲——东方不败被人那样虐待,自己一定是要想办法,替他复仇的。 

不过,不过。。。总算还好,他不是我想象的那么可怜,原来是他欺负人家,上一辈的事情,我们晚辈还是不要管吧。 

但是,直到旭日高照,东方不败的屁股已经完全沐浴在阳光里了,他还没有意思要起来,真把在中闹急了,又饿又渴又酸又憋,真是倒霉透了。 

他轻轻抬了抬头,箱子吱了一声,吓得他毫毛直竖,盯着东方不败,再也不敢动了。 

随着一个懒腰,人终于爬起来了,起身揉了揉眼睛,披上他的外衫,套上鞋子走了。 

喔!在中长舒一口气,轻轻顶开箱子盖,手扶住,活动了一下脖子,然后,站起来,抖着腿,待到身体恢复知觉,悄悄跳了出来,盖上箱子,耳朵灵巧的转了一下,听听了动静,慢慢向屋外飘去了。 

在中,顺利的飘出了里屋,过了过厅,最后一道,他轻轻推开厚重的屋门一条缝,眼珠里左右一转,得意地一笑,然而就在他完全推开门刚想迈步的时候,脖领子却突然被一股外力收紧了。 

冰冻状态的在中,看到了一面镜子——不是,是东方不败那惊讶的脸,吱的那声,没能逃脱他的耳朵,不过,惊醒的他,没有寻到人的气息,很是疑惑,所以故意出了内屋躲到屋梁,屏息换气等着,果然,把贼给抓现行了。 

东方不败一向非常相信自己的听觉,万万没有想到会被人在如此私密的卧室被侦探了,起先他以为是个贼,准备狠下心一下子拧断脖子,没想到,那灵猫的样子,虽然脸上裹着一块面纱,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是在中了!!  

 

 

在中,两脚不沾地被拎到了庄园中心的林地里,摔跪在树叶上,惊恐的耸着肩膀侧低着头,眼珠向上瞅着东方不败气喘吁吁的胸脯。 

后者一直在努力回想昨天晚上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是,对不起,想不起来了。 

“你什么时候进的屋子?” 

“嗯。。。嗯。。。” 

“啪!”在中地上的屁股被一巴掌打了起来。 

“啊呀~~~今天早晨。。。今天早晨。。。” 

“啪!啪!啪!”“快说实话!” 

东方不败弯下身子拉住了在中的胳膊,叉开五指向他臀瓣上打。 

“哇~~~唔~~~哇~~~~”在中挪动膝盖极力躲闪着,“东方庄主。。。东方庄主。。。我是说实话,是说实话。” 

松开手,东方不败不信任的看着在中,“不说实话是吧,我可要真打了。” 

“啊~~~~~”不等东方不败伸手,在中一个滚滚开出去,坐到了地下,“我是说实话,是说实话。” 

东方挠了挠头,有点无奈的看着他,明知道他纯属胡说,但是,他下不去手真打在中。 

他努力回想,我昨天没做什么过分的吧,肯定是,向往常一样,商量完事,然后就睡了是吧??啊呀,头疼啊。 

恨恨的走近在中,看着他害怕的眼神,一把捞了起来,“啪!”“啊~~~~~”“混蛋,我知道你没有说实话,不过,以后不可以再随便乱闯知道吗?” 

“嗯。。。” 

“你进去干什么?” 

“那个。。。想偷乐谱看看。。。” 

“啪!” 

“啊~~~~~不要打,不要打,真的是想偷乐谱看看的。。。” 

东方不败无奈的放下他,道,“不可以让安七爷知道你去过他那里,知道吗?” 

“嗯。。。” 

“在中,你会特殊的呼吸方法吗?”东方突然问。 

“啊。。。那个,”在中眨眨眼,“如果你也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 

一举巴掌,“还敢讨价还价?” 

“哦。。。哦。。。我只想问问吗。。。”在中开始嬉皮笑脸了。 

自从进了这个庄园,在中一直受到礼遇,安七爷也是彬彬有礼对待他,只有东方不败,偶尔会管束他,但是,也不怎么严厉的对待他,在中的胆量,一天天在放大。 

“我的父亲是你吗?”在中瞪大眼睛期待东方不败的回答。 

“嗯?”东方望了他一眼,突然有点心酸的转过头去,说,“不是,不是,不是我。” 

干吗不承认呢,在中想,难道你觉得自己太变态,不好意思认我做儿子了吗? 

“那么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继续问。 

话音刚落,身子却被又一次拎离了地面,面朝下挂在了东方不败抬起踏到树干的左腿上。 

“你来的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你,不要问这件事情,永远都不要问,不是吗?!啊???!!!” 

怒气突然就从东方不败身上爆发了,他解开了在中汗巾,按着腰,看着那已经粉红的臀部,大手狠狠挥了上去。 

“啪!啪!啪!” 

在中被拎得一激灵,待到他头向下,屁股朝天,突然一凉立刻起火时,他就怪叫着狠命踢起腿来。 

“啊~~~哦嚄嚄嚄~~~~~~~~~~~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啊~~~” 

东方不败狠狠打了五六巴掌,一把拉起在中,瞪着他,“没记得我告诉你什么吗??啊???” 

“记住了。。记住了。。。我不敢了,我不问了,再也不问了。。。” 

东方不败掰开在中手,看了一眼那泛出酱红的屁股,有点后悔的揉了几下,让他把裤子穿上了。 

我的娘呀,在中揉着屁股慢慢跟着东方不败往回走,这是人的巴掌吗??安七爷难道每个月都挨那样一顿打,他过得那是什么人的日子呀!!

大寒鸣国????????????

这词???太那个创意了。。。

不过,我没有蹂躏的意思。。。

哈哈。借用名字和容貌,便于想象而已。

“真的……这里都归我?”

在中激动的站了起来,直着脖子,斗着眼珠,几乎把东方不败看乐了。他把厚厚一摞子花花绿绿的纸张放在在中手边的案几上,“我虽然是二庄主,其实这个庄园都是安七王的,他一直感念你为他做事,立下了汗马功劳,所以,很多年来,这里的房约地契有一半以上都是你的名字签的,剩下的,他已经立下了字据,在这最上一层,你只去重新登记一下便可以了。” 

哇!在中愣了一下,然后迅速用手抱过来,贪婪的望了一眼,迅速用手去翻,在下半摞上,真的是白纸黑字写着他,幸福的在中的名字,“那个。。。那个。。。二庄主,谢谢。。谢谢。不过。。。安七王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不会是他有什么事情要求我吗??” 

东方不败露出了少有的笑容,“安七王阖家主仆都去紫都了,他们永远都不会再回这个偏远的山庄了。你为他做了很多事,这一切也是你应该得到的。外边这些家丁都是最近我刚刚帮你招募的,全是周边的老实人家的子弟。”

东方不败突然拉住了在中的手,将他拽进了自己的腿弯,“在中,我也要动身去紫都了,以后也许没有机会多回来,你乖乖的,在这里经营你的家业,不要淘气,不要乱跑,做一个让人羡慕的快乐庄主,永远都乖乖的,你能答应我吗?” 

在中“嗬”的快速叹了口气,他眨了眨眼睛,看着东方不败,嗓子的话压抑着,不要走,你是我的父亲对吗?干吗不留下来,和我一起过这随心所欲的生活?为什么一定要风尘仆仆去紫都呢?你对欺负安七王就那么感兴趣吗? 

在中心中也明白,东方不败和安七王那样的人,是把天下看作他们庄园的人,可是,人家安七王是大王啊,父亲。。。哦,东方不败您去有什么意思呢。 

话到嘴边,却只有一声“嗯”呜呐出来。 

东方不败无限爱怜的拍拍在中的后背,“在中,你若成家,一定让飞鸽送信给我,我一定回庄园来。” 

“嗯。” 

。。。。。。 

远送着东方不败飘忽的背景,看着孤鸟带他消失在高空,在中,深深叹了口气,哈!毕竟白赚了一个庄园嘛!至于那一家子,除去热闹,也没有啥!东方不败不承认是我爹爹也就算了吧,没有爹,我过了那么多年,不是觉得更自由吗? 

他脑子里不知为什么,突然却出现了安七王的脸,那家伙,离开时那么凝重的目光,他想说什么吗?“感谢你,在中,感谢你为革命事业作出的卓出贡献”还是,“在中,救救我,别让你爹折磨我了”。。。 

管他呢,从此之后,他们都滚了,只剩下我的庄园还有我的,那兰山了。

 

 

 

 

 

 

 

 

有些人上了初中,才知道袜子里的东西不是圣诞老人塞的。。。在中绝对没有这种浪漫的倾向,但他还是看了十多眼,确定那里卧的是个人,不是一个千年的老龟。 

那从头到脚绿色的盔甲,还有弯曲的长指甲,后背突起一个大椭圆,慢慢从石头上爬了起来。 

“喔~~~~~~~~~~~~~~~~~~”沙哑又绵长的声音,像这个山洞一样令人恐怖,在中警惕的看着他,避免他猛地扑上来,他耳朵听着动静,眼睛却在此定格在那尊。。。。。。如此优雅的骨架上。 

一只胳臂高高抛向身侧,手指优雅的散开,骨节之间透出幽幽的荧白,整具肢体动作幅度这么大,给人的感觉却不是挣扎,而是陶醉在自己的风采。 

绝对的赤裸,赤裸的没有骨血,赤裸的带着一丝悲怆,一丝无奈,像一幅远古的壁画,依在石壁上,指尖触摸诗行,告诉我们,绚烂的人生,归宿也是苍白。 

在中白皙的脸上有点失血的感觉,他控制着自己的心跳,把脖子移开,抬腿想要离开,那沙哑的声音再一次“喔~~~~~~~”了起来。 

“年轻人,啊。。。还只是一只小幼崽,来听我讲个故事吧,你觉得她很美对吧,我给你讲她的故事。。。讲故事啊。。。” 

在中侧转了身子正面看着绿甲老人,努力呼吸了一下,空气里没有血腥,也没有发霉的味道,于是他向前轻轻走了几步,望着老人满脸忧郁的绿色毛发,慢慢蹲了下来。

“大家都害怕到这里来,害怕面对这些赤裸裸的东西,哪怕是像我女儿,这样倾国倾城的美人。。。 

你一定要完完整整地来,完完整整地离开,否则,你也会变成赤裸的。。。。 

这里的神太厉害了,无论是什么,只要流下一滴血,冒犯他一丝,便会立刻被用黑云遮住,变成白骨。。。” 

在中打了个寒颤,虽然他清楚,老人的话包含误解,这里叫做噬蚁山,成群结队长着大牙齿的蚂蚁在不见光的地下乱窜,只要人受伤,流下一滴血,它们就会寻着血腥味狂飙一样本来,半顿饭的功夫,将人蚕食干净,当然,除了人,他们更多吃的是受伤的动物。 

老人的眼睛逐渐空蒙起来,在中不打断他,那个美丽壁画的故事, 他很想听一下。

“呜呀~~~~~~~~~~~“”老人半天没说话,好像被一个难题难住了似的,摇起头来。 

“有一个美丽的人,在瀑布底下救了我,和我在一起,我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我们很快乐。快乐着快乐,她的肚子就变得好大好大,要做妈妈了,但是肚子太大了,有一天,撑不住,竟把自己撑死了。。。 

我看到她的肚皮总是在动,只好用刀,救了我的儿子和女儿出来,现在你知道了,她的肚皮为什么那么大了吧。。。 

女儿好美啊,哭得第一声就像那兰山的歌声一样,我从来,都没有看见过这么美丽的孩子,真的,走遍全天下都没有看到过,她总有笑容,我跟她说,你要幸福啊,你找一个美丽的年轻人,过简单的生活,找一个我这样的人,不会把一件事情连续做上三天的人,过一辈子有趣的生活,远远的逃开痛苦,然后,她真的找了一个美丽的年轻人,把一切都给了他,还为他生了一个白瓷娃娃。 

但是,我见到那年轻人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和我不一样,可是我女儿,不可救药,爱上了心目中的英雄,深深爱上了他。 

结果。。。那个英雄,有一天把白瓷娃娃不知弄到哪里去了,我女儿就离开我,出走了。。。 

我还以为,她去寻找孩子,或是找那个英雄拼命去了,没想到,遍寻天涯,只是

第2回

在这里发现了她。 

我永远都认识她,世界上没有谁比她更美丽,我认识她。。我的女儿啊。。。。” 

哦,原来是这样悲剧的故事啊!在中叹了一口气,“故事结束了吗?老爷爷,能告诉我那个英雄,他是谁吗?” 

“啊~~~~~~~~~~~~结束了。。。结束了。。。在我心里已经结束了,我美丽的女儿,就在这里了。。。” 

“那您儿子呢。。。” 

“儿子。。。哦。。。我还有一个儿子,他去找那个英雄报仇了,然后就。。。。和那个英雄一起了。。。。” 

“一起了,什么一起了??老爷爷,那个英雄是谁?” 

“我不想知道他的名字,但是我的女儿和儿子都说他是英雄。。。女儿啊,追求她的英雄,追到这个山崖来了,我要年年岁岁,一千年,一万年,在这里陪伴她。。。。。。”

“天底下所有的人,都是和我不一样的。。。我从来不去寻找让我头疼的东西,无论她是谁。。。曾经觉得活着有点累,我就跳了瀑布,果然就有一个美丽的仙女救了我,可是其他人,总是和我不一样。。。 

我的妻子,一定要抓住我的心,让我每一种情感都属于她,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人一定要有心呢??。。。 

我的女儿,一定要那痴心的爱情,她最喜欢画的画就是飞蛾扑火,但她从来没有问过,飞蛾是不是很快乐。。。 

我的儿子,自小便去遍访名师,总想纵横天下,号称东方不败,为了成功什么都肯舍得,他从来没有想过,英雄只是去给别人操心的。。。。 

他们都和我不一样,活过了整整一辈子,没有人欣赏我,所以,我死了,在这里陪伴我美丽的女儿,女儿啊。。。” 

“东方不败”这名字让在中心里打了个寒颤,不过转念一想,算了,天下叫东方不该的人实在太多了,再多一个又有什么稀奇呢?!

他看见老人仰起脖子,又慢慢放下,在无穷的低语中,进入了他的世界,在中悄悄站起身,鞠了一躬,走出洞口,又回来,对着那伶仃的壁画,行了个礼,再见了,绿甲老人的美丽公主,虽然,你的人生很可怜,但是也对,也许人应该追求些什么吧,只是不要像你这样辛苦,这样无望,才好啊。

活下去吗??哦。。。是的,饥寒交迫都活下来了,横遭凌辱也活下来了,工木老一定还在不断的剪着灯芯等待自己回去吃温热的饭菜呢,当然要。。。活着。 

“允浩王。。。工木老说的儿子竟然是你吗?”在中那有些冷峻的声音。

允浩不信鬼,但他真的觉得,身后那个人是鬼,多少次自己因为杀死他内疚皱眉,因为,今天,扛着转椅来交货,竟然当头撞上了。 

在中,眯着眼打量着允浩,看着他身上补丁摞补丁的长衫——这一定是工木老的杰作了,就是丐帮,衣服也比这个强些,这么寒酸的衣服厚度是空前的,现在天冷,倒是足够暖和。 

做苦力活的,根本没人穿这么长的袍子,看来允浩王,穿着一千多个补丁的衣服,还是在保持贵族的风度哦。 

允浩看着眼前的悬崖,胸部微微起伏着,扛着沉沉的转椅到山上交货,本来心里就觉得怪怪的,但工木老解释说庄园的主人要在这山崖之上修个望海的住所,扛着上来了,猛然撞上在中。 

歉疚和仇恨在心中交织着,看他从围栏中站起身来走向自己,竟然不敢面对他,低头倒退,觉得脚下开始出现岩石时猛地转身,却发现已经被被逼到悬崖。  

 

  

 

 “转椅被你摔坏了,向庄园主陪礼吧。太心虚了,以为自己见鬼了是吗?” 

这嗓音,耳熟,但却绝对是陌生的,衣服不是宫中的色彩斑斓,素雅中透着威风凛然。 

即使背过身,既然能觉出那个居高临下的姿态,来自他的语调他的呼吸。果然,人都是要报复的,昔日王宫里自己也是这样盛气凌人颐指气使的样子是吗? 

允浩轻轻摇了摇头,他不想回忆,他想回家,回工木老那个温暖的家。 

“你竟然还明目张胆住到了工木老的家里??” 

“我。。。是工木老好心收留我的,我说过收留我很危险,可他说。。。没关系。。。他家没有任何亲戚会被连累的,他也已经超过60岁了,不会被追究了。。。”允浩没有回头,轻声解释着,他觉得在中,对工木老,至少应该是善意的。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竟敢。。。” 

在中的语气让允浩忍不住回头去看他,完全是愤怒的面孔,瞪着允浩的疑问,却不继续说了。 

愤怒换成了冷笑,“允浩王,为什么怕我?” 

带着寒光的冷笑深深打击了允浩的自尊,“不是怕。。。我。。。”允浩微微抬起头,“我是觉得很意外。。。并且,觉得。。。”内疚二字难出口。 

“觉得什么?觉着八面威风的允浩王现在这个狼狈样子,丧家之犬很难堪吗?”在中的脸上,原来也会有这样恶毒的表情啊。 

允浩觉得那话,很刺耳,在中现在竟然落井下石。。。在王宫里那些羞赧的微笑柔软的眼神恭顺的态度,果然竟是这奸细一心装出来的,好老辣啊。。。当初的感觉,怎么荡然无存了呢? 

“在中,安七王果然强大,有你这样精灵的人扮了娼优帮他!我沦为这个地步,也是你的功劳啊!”冷冷的眼神回敬回去,允浩说完这话后,紧紧咬住了牙。 

今天,在中是庄园主,他是庄园木工家里的一个帮丁,固然命运就是这样变幻无穷,昔日的爱恨情仇,不是你金在中提起,我也不愿意再回忆了呀。 

看到在中眼睛冒着火一步步逼上来,允浩却是没有退路了,他要把自己推下悬崖吗?虽然他没死,但是自己的确下令杀了他,自己的确是欠他一条命啊。  

 

    

 在中抓住允浩的双肩,作势要推他下悬崖,本来预备好他反抗时自己便一跃避开,那么高的悬崖,飞下去很难保命,但看到允浩只是微微颤抖着闭上了眼,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用大力紧紧捏住了允浩的肩,用力蹂躏着肩头,看着允浩嘴角微微在动,却没有一点要反抗的意向。捏了许久,在中突然大力一扳允浩身子,向自己身后一推,然后一闪身,看着允浩狠狠摔在了脚下的草地上。 

在中上前一步,狠狠踏在允浩大腿上,踏得他身子一抽搐,但是人乖乖趴着,不动,看着那揪住草丛的瘦长的手,在中突然觉得眼里有点酸胀。 

“没错,允浩,我帮助安七王做事,我是他自小培养起来的特殊的人,进到王宫,就是为了拆散你的势力,可是。。。”在中停了一下,脚下加劲,一拧,允浩“嗯”的一声低低呻吟。“可是,我那样听命于人,也有自己的目的,你知道吗,我唯一的朋友,亦儒,三年前就被你残忍的杀害了。” 

允浩猛地一抬头,然后突然断掉脖子的又摔到了草里,他想起那件事了,还想起了那个异常俊美异常平静的面孔。 

“所以,我恨你,我放弃人格与自尊靠近你,曾经想亲手杀了你!”在中平抑住自己的呼吸,狠狠的继续踩了下去,他看到允浩的后背痛苦的弓了起来,两只手把一丛草拔了出来。 

“你竟敢住到工木老家里,你。。。” 

“啊~~~~~~~~~~~”允浩带着重重吸气的呻吟,在中一松脚,继而狠狠一踹,踹在允浩的臀胯上,“砰”的一声,将他踹了个大翻身。 

允浩咬着牙,打着颤,看了在中一眼,然后死死闭上了眼睛,汗津津的额头上,两条青筋在跳动。 

在中走上前,想继续踏他,突然发现他脖子处露出的翠绿一角,他一怔之下,立刻认出来了,那是自己当时,和他交换的锁佩。 

允浩闭眼等了一会,没有脚继续踏上来,他睁开眼,看到在中半蹲在身上,看着自己的脸。 

“工木老知道,你是允浩王吗?” 

“不知道。。”允浩躲开了在中的眼神,“我说自己叫允儿。” 

好久,听到在中叹了口气,“那么,你便暂时叫允儿吧,不要在他那里多呆,找个理由告辞吧。” 

允浩想问为什么,好不容易有人收留他,并且,老人也很眷恋自己。 

“想问为什么吗?”在中红着眼睛瞪着允浩。 

“嗯。。。” 

“那你先挨一顿打吧!” 

允浩垂下眼睛,表示同意的轻轻点了点头,下意识的用手护住了头部。 

完全不同姿态的允浩,让在中想起了那些矛盾的日子,想着允浩那时的热情,他是被骗的,但他是真挚的。 

他觉得鼻子有点酸,眼角已经开始湿润,于是一脚踢了允浩再翻身,转身一抹袖子,去那断裂的椅子上,拔了一根檩条下来。 

“允浩,把衣服脱了!” 

草地上的人一抖,好一会才说,“在中,你不能这样。。。乘人之危。。。”  

 

  

 “乘人之危?你杀人的时候,不都是乘人之危吗?” 

“我。。。”允浩嗫嚅了一声,突然跪起身子,把长长的袍子脱了,放在了一边,然后跪伏着不动了。 

在中弯身,一把拽开了他的汗巾,寒风一抖,裤子便从允浩的两条长长的大腿上滑落,他“啊~~~~~”的一声惊叫,弯身去提裤腰,耸起的臀峰迎着在中的木板“啪!”的一声做了一个完美的对接,“嚄~~~”的一声惨叫中,允浩一仰脖子,他被整个击趴下了。  

 

 

那身体爬虫一样弓起来,面部和肩膀在草地上揉搓着,随之膝盖和脚尖有力的搓向身后,只有吸气的声音。

缓过气来,第一件事,却是去那膝盖处抓住裤子,拼命想要提上臀去,然而却从大腿处,被在中一下子踩住了。 

看到那手还试图挣扎,在中弯腰,对着那翘起的双丘,直上直下狠狠拍了两个板子,打得那两段白藕猛地陷下,紧缩了肌肉绞动起来,待到在中单腿跪下,抓住那双手按上腰部的时候,允浩那紧致的臀瓣,已然浮上来一迭青紫色的宽檩子,中间部分即将渗血,记载着在中的力气,全然不似昔日他装作的若有若无了。 

允浩涨红着脸,大口喘着气,揣测今天这顿打,恐怕是惨烈空前了,只挨了三下,屁股好似已经爆裂了,寒风激在上面,刀励一般凛冽,还有刚才在中的踩踏,真是仇恨刻骨啊,难为他以前,都是怎么装过来的?!

在中扬起手臂,看见允浩臀上还有大腿上赫然入目的青紫,手开始发抖。。。

允浩咬牙等待着更狠的击打,手腕却猛然一送,腰上失去了压力,继而,裸着的下半身被衣物一下子遮住了。 

“起来穿衣吧。” 

允浩哆嗦着腿系好汗巾,披着长衫,抬头看到在中,背对着自己迎着寒风站着。 

好久没有人说话。 

“在中,我没想到,你还活着。。。对不起。。。你若要打,狠狠打吧,这单裤。。。挡不住板子的。。。” 

没有声音。 

“在中,亦儒的事情。。。你也明白,当初,我不是代表我一个人。。。我也不过是,服从朝廷意志的机器之一罢了。。。我虽然。。。” 

“你还有脸狡辩吗?”在中猛地转过身来,两星寒光迫得允浩立刻低下了头。他把长衫轻轻甩下,转过背来,再次伏身到地,一声不吭了。 

“算了, 这种血债,一顿打是偿还不了的,你走吧。。。允浩,工木老,他是亦儒的爹爹,所以,你赶紧从他那里,离开吧。” 

允浩弹簧一样直起来身子,转头盯着在中,嘴巴吃惊的张开,然后嘴唇开始哆嗦了。 

“不要让他知道你是允浩王,不要再让他伤心,赶紧走吧。” 

说完,在中闪身走了。 

过了很久,直到寒风把允浩单薄的上衣吹开了半截,他才木乃伊一样站起来,走出很长距离后,又回来拾起袍子穿上,一步一瘸,走下山去了。

允浩将手伸进自己小暖炕上的被褥底下,感受着那股温暖,嗓子里一直发咸。 

勤俭节约几乎到了臭名昭著地步的工木老,对生活细节的照顾的,却是很周到的。允浩的小暖炕,隔着一道墙壁,紧紧挨着工木老的卧室,总被柴火烤得暖暖的,屁股往上一坐,瞌睡虫一下子就来了! 

允浩咬着忍痛再一次坐在上面,看到炕边摆着自己刚补好的裤子,那是儒儿咬破的,它专咬允浩的裤子,上次,又是吭哧一口,把大腿上撕了个大洞,然后,在工木老的骂声中,夹着尾巴跑了。 

天哪!!!儒儿——原来这条毛茸茸的卷尾巴黄狗,竟是跟随了小主人的名字!允浩眼前浮现出那道入鬓的俊眉和从容的嘴角,然后又跳出来傻瞪着一双圆眼的那张好奇的狗脸,“儒儿啊。。。儒儿啊。。。”工木老那温暖的呼唤不停回荡在耳边,允浩猛地一抱头,他很想尖叫,于是扯过杯子蒙住了脸,泪水肆虐到眼边,立刻被一股温暖吸了进去,天啊,那英俊的少年,被我变成这条只会撕人裤子的傻狗了!! 

不要流泪了,不要流泪了,快点干,起来走人吧,我要到哪里去??不管哪里,越远越好,越远越好,只要不再听到这“儒儿儒儿”的呼唤就可以,否则,我要疯了,我要疯掉了。。。 

“儒儿。。。。儒儿。。。。儒儿啊。。。。”温暖的呼唤渐渐变成撕心裂肺的呼喊,允浩拼命止住眼泪,揉着自己的耳朵,我真的疯了,耳边怎么总是这个声音,我疯了吗?? 

等允浩从被子里钻出脑袋,他更加清晰的听到了“儒儿儒儿”的呼唤,并且,夹着工木老的哭声,允浩明白,自己暂时没疯,是工木老不正常了,他那撕心裂肺的呼唤,哪像呼唤一只狗呢?  

 

  

 “啊~~~~~~~~~~~~~我的儒儿啊。。。。啊。。。。”工木老的喉咙控诉着天,“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我,儒儿,难道你又要离我而去了吗~~~~~瓦砾乌拉依呀哎号噢嚄哦噢~~~~~~~~~你睁开眼,睁开眼啊。。。儒儿啊,你不能走不能走。。。。啊~~~~~为什么我的命就是这么毒这么毒呢???。。。。” 

几个刚来的帮工满脸无奈看着搓脚大哭的工木老,不知道应该如何向他的狗表示哀悼。老帮工们则是看热闹的表情瞅着这一幕,一边嘲讽式的对着新帮工说,“告诉你们别管闲事,他不哭够不会罢休的。。。” 

“允儿,你可来了!”看到允浩从墙角转出来,大家都舒了一口气,向着工木老方向努了努嘴,“允儿,你在这里守着他吧,折腾了一个时辰,都累了,我们还没吃饭哪。”说完后,噌噌,都闪人了。 

一个宽脸的中年人突然又折回来,“允浩,那个,工木老的狗吃了耗子药,死了,我们给埋了,没想到,他愣拿手给刨了出来,正抱着哭呢。允儿,你劝劝他,只要他别疼粮食,养一千条狗也养的起啊,为了一条狗,值得那老身子骨吗?” 

允浩刚想蹲身,他又回来,“千万嘱咐工木老,不要心疼狗肉,千万不要煮了给我们当晚饭哪,那可是吃了剧毒的耗子药死的,狗肉不能吃啊!” 

看到允浩点头,中年才赶紧跑着抢饭吃去了。 

允浩蹲下身子,果然,看到工木老紧紧搂着儒儿脖子,泪水在脸上千沟万壑的奔流着,狗大瞪着双眼,工木老哭着让它睁眼根本是没必要的。狗身上净是泥土,工木老的紧卡狗毛的手指上还有几缕鲜血,他如丧考妣一样失声恸哭着,看到允浩后,哭得更厉害了。  

   

 

 跪在地上好说歹说,工木老坚持要用嗓里的小舌头发音,直到最后,允浩实在没辙了,“老爹~~~~老爹,我们抱儒儿回屋里的窝吧,外边实在是,太冷了。” 

工木老立刻起身,仔细拍掉了儒儿身上的泥土,在允浩的搀扶下,回屋了。 

儒儿被安置到了他温暖的窝里,放下了软软的草帘子,工木老在允浩端来的温水里洗了一把手,看到允浩手背上有一道浅浅的新鲜烫伤,心疼得皱了一下眉,“允儿啊,娃儿啊~~~~我不是说过,不可以手伸进炉灶拨柴火吗,要用火钳子啊。” 

“知道了,老爹,药搁在哪,我去给您拿,您手指出血了。” 

一会,拿来了药,工木老却先拿过允浩的手,替他涂了烫伤,然后流着泪,“儒儿儒儿”的叫着,给自己也涂了。 

允浩到大厨房处拿来饭菜,工木老看也不看,直接上炕躺下了。  

 

   

 工木老就那样,整整躺到了第二天早晨,不吃饭,不说话,只是昏睡。他也不再去监督工人锯木,也不去捡大家吃剩扔下的一点点饭团了,只是一动不动紧闭着双眼。允浩的逃跑计划,暂时被一只狗打乱了。 

第二天,工木老总算起来了,他张了张干裂的嘴唇,看到旁边有杯水,四顾一望,没看见允浩,于是自己撑起身子,把水喝了,慢慢下了炕。他想到隔壁找允浩,走过了儒儿的狗窝,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帘子打开了,看到了那熟悉的毛色。 

这狗儿,跟了自己三年,一直像刚来的时候,那么活泼。他摇起尾巴就跟不要命似的,整个身子都打转,还会在工木老下炕时,给他叼鞋。 

虽然它除了工木老,见了谁都胡咬,虽然它只会胡咬不会看门,虽然它咬破过无数条裤子,挨过工木老无数顿数落,虽然它除了会吃,连一只猫都打不过。。。工木老却是那么那么眷恋它,现在。。。居然一下子就不在了。 

工木老流着老泪,慢慢探出右手,抚摸上那从狗毛,“儒儿儒儿”唤着,心想,我知道,你死了,过了今天,我还是把你埋了,让你入土为安吧。。。 

这个时候,手下的毛皮却突然动起来了,有规律的一耸一耸的,毛茸茸的尾巴竟然要起来了!!!!天哪!!!!!!“儒儿~~~”工木老惊喜地叫了起来,“活了活了!!”但是下一秒钟,却听到“嗷~~~~~~~~”的一声鬼叫,工木老一翻白眼,仰面摔到了地板上!!  

 

 

 允浩掀掉狗皮,从狗窝里费劲的钻了出来,慌忙扶起工木老,“老爹老爹老爹醒醒醒醒~~~~~~不要怕,是我,是我,我是允。。。允儿啊。。。” 

工木老缓过气来睁眼一看,“允儿。。。允儿。。。刚才那是怎么了,狗炸尸变成人脸了。。。” 

“不是。。。老爹。。。那是我。。”允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装的狗,老爹,没想到您会吓成这个样子,对不起,老爹。。。是我披着狗皮,装作狗的。。。” 

“噢~~~~~~~~~~~~~~”工木老长舒一口气,“天哪,可真是吓死我了,允儿,你怎么。。。这么胡闹哪。。。。”工木老摇了摇头,刚想坐起,突然又坐下,瞪大了三角眼看着允浩,“允儿,你的狗皮,哪里来的??” 

“那个。。。那个。。。”允浩被工木老看的有点发毛,“那个。。。是从儒儿身上。。。。那个。。剥下来的。。” 

工木老被人烫了脚一样,“嚄~~”的一声一扶地板,蹦了起来,撞开帘子扑进狗窝,伸手一掏,果然,狗不见了,只剩下一张软软的狗皮搭在了他发抖的手上,“允儿~~~~~~~~~小混蛋啊!”工木老砖头咬牙切齿看着吓呆的允浩,“它都死了你还剥了它的皮,你。。。你。。你。。。你给我过来!”  

  

 气歪了胡子的工木老,一把拉过嗫嗫喏喏的允浩,扳弯了那欣长的身子,伸手“啪!啪!”在允浩臀上拍了两掌,叫道,“气死我的小混蛋啊!它都死了你竟敢剥它的皮啊,让它不能安心往生啊。。”“啪!啪!”“我让你剥,我让你剥,你把屁股翘高点!”“啪!啪!啪啪!!” 

“老爹,老爹。。。我只想你开心一下,不要继续不吃饭啊,老爹,啊~~啊~~~我给它补上,我给它补上,老爹,只要你吃饭,我给它补上皮就好了。。。” 

工木老不解气的拍了允浩屁股十多巴掌,这才松开手,怒气冲冲看着他,允浩鞠了一躬,转身就走。 

“回来,你去干什么?” 

“老爹,”允浩咧着嘴转过身,“我去把儒儿再挖出来,补上皮。” 

“你给我回来,它死了一次,被扒皮不算,还要被挖出两次,你这个混蛋啊!别去挖了” 

“是,老爹。” 

允浩讨好的眼神偷眼看着工木老,手里揉着屁股。 

工木老拉过允浩的手,走到炕边,将他按在了上面,允浩以为还要打,就乖乖趴住了,还下腰翘高了臀瓣。  

 

  

谁料屁股上一滑,裤子一下子到了脚踝,允浩惊叫着直起身,却听到工木老更响亮地声音。 

“孩子,你。。你这屁股蛋上,怎么回事??”工木老以为自己眼花,赶紧死死抓着允浩的腰,强迫他再次弯下,凑近了仔仔细细看去,看见了臀瓣上的板伤和大腿处的两片大块的瘀青,他看到屁股的其他地方,只是微微的粉红,这粉红肯定是刚才的那些巴掌打出的,但其余的伤,很新鲜,但绝对不是自己打出来的。 

“孩子,”工木老拖抱过允浩的身子,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将允浩横在了腿上, “这是哪个混蛋打的??啊????是哪个混蛋??!!又是那些工头打的吗,你告诉老爹,我去找他们拼命!!天哪,怎么能这么狠心,怎么打的这么重。。。” 

工木老心疼的叫着,手忍不住合上去,轻轻揉着,“允儿,好孩子,到底是谁打的,告诉老爹,跟他拼了。。。孩子,你怎么不说话。。。嗯?孩子,你哭了!!很疼是吧?来,爹爹给你揉着,一会给你上药。。。不要乱跑了,孩子,我一定会保护你,你要永远呆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哦~~哦~~~孩子,疼吧???不要离开老爹,在我身边,我好不容易捡了你,现在只剩下你了,呀~~~~渗血了,这个混蛋,允儿,怎么不说话?告诉老爹这是谁打的,我不要老命,也要去教训他!!….”

看到那宽宽的木床之下移动的两条长腿还有那满身的补丁,在中远远就认出,那是允浩。三个帮工悠闲的跟在后面走着,监工一样,嚯!允浩的力气果然神哪,四个人的活他一个人就可以包圆了。 

安置好新床,允浩匆匆往外走。自从工木老从他身上发现不明板伤,便不再让他去锯木场和作坊干活了。让他跟着三个性格温和的帮工给各家送货,预防工头们趁工木老不在打他。 

工木老的心中,当了允浩是10几岁一样稚嫩的儿子养着了,尤其当他发现,允浩最近几天总会偷看自己,而且还会不小心流泪,转回头悄悄擦着,他就更确认,这个娃儿,受了太多委屈,性格也是太好欺负了。 

可爱的面容,勤劳的身体,柔软的性格,允浩最大限度激起了工木老的父爱,他的心中,种下了允浩影子,至死不会分割了。

自从爱狗儒儿死去,工木老便把每天早晨摸狗脑袋的程序,改成了到小暖炕摸允浩脑袋了,他那衰老的身影,让允浩的逃跑决心,一次又一次搁浅下来。 

被派来给在中庄园主送新床,实在不是什么好差!上次他踩踏自己的地方,还在隐隐疼着,并且,他已经警告自己赶紧滚蛋了。丧尽天良剥衣侮辱自己殴打自己的,也是在中,允浩现在对在中,是长工对恶地主的感觉。  

 

  

 

 长工低着头夹在三个帮工后面,匆匆向外走,然而,地主在必经之路的过厅,等着他了。 

“你们先走,上次,他摔坏我的椅子,我要和他商量怎么赔。”帮工们对这庄园主一鞠躬,应声走了,对于第一大主顾,他们象尊敬大王那样,尊敬着。 

允浩不作声,低头等着在中发难。 

“你居然还没有走?脸皮到底要多厚呀?!” 

允浩装作没听见,心里的委屈,憋着。 

“你想留在这里,把老爹气死对吗?上次我没有好好揍你,你不记痛对吧?” 

咬牙切齿的在中,手里居然提留着一条宽宽的竹板子,那是安七爷府上的家法,自从安七爷一家搬走后,在里屋案几上闲了有些天了。 

允浩咽了一口唾沫后退,在中一步一步逼迫着他,他们退到了里屋那张新床旁边。 

“不想走?不怕揍是吧??那好,你给我趴那!” 在中用板子一指床。

允浩既觉得愧疚又觉得理亏,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他瞅了个空子闪身想要逃跑,却被在中一把抓住了袍子,顺势放倒按到了床上。 

在中扔下板子,就去掀允浩袍子,手去汗巾处就解,允浩红了脸拼命一挣,立刻跳了起来,在中扑上去按他,怎奈根本扳不过允浩,一怒之下,他瞅了个空子,猛地抓住允浩裤裆使劲一撕,“斯拉”一声,撕开了一个巨大的豁口,允浩那已经浆洗过度乏掉的裤子,立刻成了彻底的开裆裤了! 

“啊~~~”允浩被蝎子蜇了一样惊叫起来,恐惧的用袍子遮住了自己的下半身,他迅速退到墙角,背依着墙蹲了下去,看着在中拿着板子,逼了上来。 

“允浩,你竟敢厚着脸皮留下!我一定要替不知情的老爹揍你。起来!”在中踢了允浩大腿一脚,“撅出光屁股!给我老老实实挨打!今天不听我摆布,你别想穿着衣服回家!”  

 

  

 

 允浩一动不动蹲着,脑袋埋在膝盖上,脸紧紧贴着袖子。在中看他不动,使劲一扯,竟没扯动他,站起来举起板子要去打他的肩膀,突然发现那双肩似在轻轻抖动,他愣了一下,明白了,允浩居然是在抽泣了。 

在中消了消火气,回身去关上了房门。 

“允浩王,站起来,像个姑娘那样哭,不觉得丢人吗?” 

允浩的声音从袖子里呜呜的发出来,“在中,你没有权利侮辱我,你凭什么侮辱我??”肩头剧烈的动起来,“我欠你的债是你的债,欠工木老的债是工木老的债,你有什么权利管我走还是不走?”允浩的逻辑还是不错的。 

“嗬!”在中拎

第3回

着板子冷笑起来,“我有什么权力?亦儒哥哥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杀了他。” 

“工木老是我的。。。我的爹地,我们之间的事情,我自然会处理,欠的债我早晚会还,不用你管。”允浩终于吸干了眼泪,红着眼睛抬起头来。 

“你!!!还有脸那什么。。”在中突然语结,气呼呼一抡板子,“那么欠我的债,你先还可以吧??快给我撅出屁股来趴好!” 

允浩倔强的一抬头,站起来,背部抵着墙,“你要打便打,但是不能侮辱我!”在中对着允浩肩膀,一抡板子,看着允浩红红的眼睛和鼻头,终是有点下不去手。他眼睛转了转,伸手一扯,扯断了允浩长衫的纽扣,顺势将他的袍子扯下一半去了。 

袍子一偏身,允浩的下半身又见光了,他手足无措赶紧往上套袍子,身子却被在中拉过扳倒了。在中将他按在地上,手在他身后一划,允浩的屁股便又完全露出来了。 

“啊~~~`啊~~~~呜呜~~~~~在中,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从来没有侮辱过你,我没有侮辱过你,我没有。。。”还没挨打呢,允浩已经呜呜地哭起来了。 

在深宫呆惯,除去追求异性,允浩对于赤裸身体,是格外的羞赧。在中知道,他从来不和别人一起洗浴,贴身伺候的黄衣,总是固定的非常安静的两个人。 

现在居然被庄园主剥光下身来打,遭受这样的羞辱,捉襟见肘保不住住自己臀上的那一片衣襟,再加上几日来的左右为难,允浩,伤心欲绝一样的哭了,哭得在中愣住了。  

 

  

“我从来。。。没有侮辱过你。。。就算我杀了你,我也没有 嗯嗯。。侮辱过你,你凭什么,侮辱我。。。呜呜呜。。。”允浩抽泣着重复着这句话,重复的在中心里酸酸的。 

他咬牙想了一下,放开了抓住允浩手腕的手,替他将袍子遮了上去,看着他起身坐了起来。 

允浩竟是坐在地上埋着脸,委屈的哭了好一阵子,挨打的时候,他倒没有哭过。 

过了一会,在中轻轻将板子搁在了一边,出门去取了一套衣服拿了进来。 

“换了裤子吧。” 

“嗯。”允浩背过身去,把裤子换上了,不好意思地看了在中一眼,绕身就要离开。 

“允浩,”在中叫住了他,“如果你没有地方可去,到我这里来吧,藏在我的庄园里,找个理由和工木老辞别吧,他要是知道你是允浩王,会拿锯子锯死你的。”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你这里,我不想来,这是安七王的家。”允浩低着头回答,立刻又要走。 

“允浩,我没有想,污辱你的意思。。。” 

“嗯。。。”允浩应呐着,眼睛还是不往在中处看,在中轻轻叹了口气,“你先走吧。”  

 

  

工木老,很高兴允浩能够结识在中,他看到在中对允浩有那么一点关注,欣喜不已。 

“允儿哪。。。”看着大清早就主动起身劳作的允浩,工木老眼睛里闪着亮光,只有这个孩子,他从来不嫌弃自己供给的衣服太陈旧,从来不挑食和自己一起吃掉那些略有点变味的隔夜饭菜,他还是那么能干,身材瘦弱力气却大的惊人,真是木工厂的绝好接班人。 

“允儿啊,你叫我爹地吧,嗯,叫我爹地。”笑眯眯看着允浩,“等我死了,所有这些房子还有木工厂,全都留给你,在我们家仓库里有多少袍子你知道吗?有多少木头你知道吗?它们,全都是你的。。” 

允浩心想,我知道,如果有一箱袍子,至少多半箱子是补丁。 

“允儿啊,你已经学会了锯木头,明天开始,我教你修补旧家具吧,然后再叫你学习做木工,我要把你培养成天底下,最手巧的木工。” 

“嗯,”允浩把一捆劈柴摆到炕底下的炉边时听工木老这样说到,他站起来擦了把脸,“爹地,可以教我造船吗?” 

“什么?你说什么??”工木老的三角眼瞪得老大,“过来!” 

允浩恭顺的过去,被他一把拽了炕上去,半截身子在外,面朝下按在了被子上。 

工木老一把撸下允浩的裤子,往那短衫下的屁股上就是一左一右两个巴掌,“啪!~~~~~~~~~啪!!”“我让你造船!我让你造船!” 

释放下炕的允浩赶紧提上裤子,低头系着汗巾想,哦,难道这打屁股,都要打光的??怎么对待我象对待小孩一样呢?! 

“还敢提造船吗?” 

“不敢了。。。” 

“我什么都会教你,但是,做船,这辈子你想也别想,若是你偷着去学,我一定会打肿你的屁股,知道吗?” 

“知道了。。。”

双眼皮的鱼

结果弄个照片是只猫

猫爱吃什么?你还恭维它?

要改错字。。。按照时间顺序往上贴,天哪,今儿我不贴了,罢工!!

允浩慌慌张张走过果园的样子搞笑了在中,他试探着向工木老打听过允浩后,吃惊的发现,允浩这个家伙,竟然还有那样勤劳善良的另一面,工木老说起允儿的兴致,不亚于色狼说到美女,说得在中直抽凉气。 

天哪??好像工木老已经离不开允浩了,难道下半辈子,允浩真的就会一直做下去允儿,并且按照工木老的计划,成为一个优秀的木工吗?? 

那可真是。。。太。。。不过,自己做个庄园主,允浩做木工倒也不错,一辈子役使他,当初,皇宫中,自己可比木工卑微多了,哈哈哈哈哈,报复他!! 

工木老,看在中对允浩感兴趣,欣喜哪。 

“允儿哪,在中庄主可是我们的大靠山啊,以后我若不再,有他照顾你的生意我也就放心了,你一定要好好听在中庄主的吩咐哪。。。” 

允浩嘴里应着,眉头皱着,心想,他看到我就极尽侮辱之能事,您知道吗? 

允浩悲哀的想:唉!我的生命里原本没有知音和朋友,只有仇敌罢了。总有一天,也许会象在中说的,您也会用锯子要我的命。。。算了,谁让我当过大王造过孽呢?!欠的债总是要还的,我便趁着生命里最后的时光,为您尽一些孝道吧。。。。 

看来自己真是吓到允浩了,在中有点心酸又有点恶作剧的想,他想起自己出入净是笙歌艳舞的场所,对于羞耻,实际上没有什么概念的,柳下惠一样坐怀不乱,其实,不是心地高尚,实属审美疲劳——即使自己不做,但是看得太多了。 

允浩,则全然不同。自从王宫花宴事件后,允浩便有意克制他自己,就算看到在中裸了身体,好像血色也会上涌。 

呀!色鬼就是色鬼,他看到女人身体动情,看到男人也一样!但是又不想逾越常理。所以,在宫里,也坚决不和在中一同裸睡。 

所以,要剥他衣服打他,才会那样伤心啊。。。可怜兮兮的。。。哈哈,有趣。。。在中歪着嘴角品味着,他望了一眼脚下池塘,里面有自己的倒影,那种邪邪的味道。。。呀!!!怎么像东方不败呢?!哦,始祖保佑,我只想捉弄一下别人,我绝对不是东方不败那号变态!始祖保佑哪。。。。  

 

 

不知道允浩的苦衷,工木老还专好派他到庄园来. 

看着允浩做贼一样来往几番暗自发笑的在中,在一个百无聊赖的下午,终于还是跳了出来。 

“嗨!允儿!”在中突然出现 ,吓得允浩一哆嗦。调皮鬼叉手示意其他帮工离开,对着允浩身上的一百多个补丁,上上下下打量起来。 

“庄主,”允浩按照工木老的吩咐,规规矩矩,但是轻轻的,鞠了一躬。 

“嗯。。。砸了我的椅子,竟然还照原价钱要了账?!” 

“那个。。。可是您的帐房也没有提出疑问啊?” 

“什么?”在中斜着眼睛蹭上来,“那你就好意思收啊?” 

允浩脸红了,头更低,“那用以后的工钱来抵吧。。。” 

“哼。。。呀!总之如果照实禀告工木老你那么毛手毛脚,会不会挨揍屁股哪?” 

“你?! ”一听在中提到自己的屁股,允浩就不舒服,“那是你跳出来吓我,我才。。。” 

“我怎么吓你?是你自己心虚!”在中已经和允浩脸对脸了,仰面看着他,热气直接吐到了他的下巴上。 

允浩没话说了,不习惯这么近的脸,只好又把头高高抬起来,逃离在中视线。 

“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在中一眨眼,抛出一个媚笑。 

“什么交易?”允浩狐疑的放下眼光,看到在中的表情,浑身一抖,赶紧退后好几步。 

“你怕什么,难不成我还能强暴你,切,要是那样,谁占谁便宜还不一定呢?!”在中一翻白眼,“就是你把你宫中的那本古藏乐谱,给我默写下来,抵椅子的钱,笨蛋!” 

“哦。。。”允浩没想到只是这样的事情,他一迟疑,在中有点生气,“怎么,不同意???。。。那也行,那就在这里,脱衣服光了你的屁股,让我打一顿来做赔偿,也行!” 

“哦,我同意,同意,我默写,我默写,我同意!” 

允浩忙不迭的答应起来。

预留情节

在中看着允浩放下毛笔,满意地展了一个懒腰,发稍一闪,露出额头的一个红点。心中的疑问,得到了确切的答案。 

早就觉得他那双长腿眼熟,果然。。。在中猛地擦了一把眼睛,那兰山五兄弟,那个人居然是他啊! 

在中有些出神的看着允浩,让抬头准备告别的后者有点发毛。 

“庄主,还差七个小节,明天就可以完成了。。。”允浩站起身来,准备告辞。 

“允浩,你是不是。。。” 

“什么?”习惯了在中嬉哈地主的调戏口气,觉得这样正规的提问有点要找大麻烦的嫌疑。 

“哦。。。那个”突然语气一转,“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像你的哥哥呀?”说完这话,在中觉得有点底气不足,于是加重了语气,“不如这样吧——既然你比我小,我也不嫌弃你,就勉为其难,收你做弟弟,你就在这里跪拜,直接叫我做哥哥吧!” 

切!允浩真想一腿把在中撂倒,他忍住苦笑,鞠了一躬,转身就走,过于心急,结果被一个箱子狠狠绊了一下,咧嘴捂住了小腿。 

“哦,这箱衣服,是送给你的,算是哥哥的见面礼。”在中指着那箱子。 

允浩有点站起来,“在中。。。庄主。。。,何必一定要变着法子来捉弄我呢,天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允浩。。。别走。。。呀。。。允浩。。。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礼貌?!” 

发现门是锁的,允浩不得不回过身来,“庄主,放我回去,你也说过,我是仇人,何必费神来开这种玩笑呢?不揭发我,留我活一天,我就感激一天。。。但是,不要和我开玩笑,我现在,不想开玩笑。” 

看着允浩压抑的表情,在中有点内伤了。 

“允浩。。。我。。。”在中柔软的看着允浩,走到近前,摆了一下脑袋,换了无赖的口气,“喂!不要说的这么英雄气短好不好?有什么感激不感激,仇人不仇人的。。。”突然想起什么来, “允浩,说起仇人,其实那个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允浩点点头。 

在中撇了一下嘴,继续道,“我曾经假传圣旨来陷害昌珉大臣对吧??那个,其实,俊秀和有天的争斗,也是因为我。。。伪造了很多奏折,偷出去给他们看,有天的舞女,根本就是我指派人抢走,关起来了,为的就是从中挑拨。。。” 

“啊???”允浩瞪大眼睛看着在中,呼吸变得急促。 

“所以,你杀人,因为你的工作需要,我陷害,也是工作需要,过去,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咱俩谁也别说谁,我们不相欠了,你也不要装可怜了,行吗?” 

“我。。。我。。。”反过味来的允浩一步跨到在中跟前,“你怎么能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干什么??。。。允浩,把你的手拿开!”允浩一低头,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的手,已经紧紧握在了在中脖子上。他咬了一咬牙,慢慢放下手去。 

“我是很不道德,允浩,可是,那是我的职责,我的工作目的就是打乱朝廷的格局,把支持你的势力拆散嘛!。。。算了算了,我干吗这么坦诚,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好了,我也有很惨的时候啊,被你的姐姐们调戏,还差点被你祖母剥了皮呢!” 

看着绷紧的允浩的面部,在中有点后悔自己的坦诚,但是,允浩的心结,很可怜哪。 

“允浩,这些天,我起先是知道你在这里很吃惊,后来想替亦儒报一下仇,现在。。。无所谓了允浩,我们都已经够倒霉了,为什么还要背负那么多的情债呢,忘了吧!” 

允浩还是呆呆站着,看着在中,不说话。 

“允浩,允浩。。。”在中有点架不住允浩脸上那无声的悲切了,“这些天,委屈你了,你曾经待我象朋友,待我很好,可是我。。。。哦!允浩,你。。。” 

在中吃惊的看到,允浩脸上滑下一行泪,愣住了,不知道他是为什么在悲伤。 

“允浩,你。。。你不要,对不起,允浩,对不起,这些天我是不是对你太刻薄,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有。。。。没有像你说的那样侮辱你。。。不要这样,允浩。。。对不起哪。。。允浩。” 

天哪,允浩怎么变成这样一个哭包了,不做大王难道真的是很悲伤的事情吗? 

看着流泪的允浩,在中很想过去给一个巨大的拥抱,可是,那冰冷的表情,似乎不是很欢迎别人接近,他想了一想,嘟起嘴,侧转了身子,轻轻撅起了屁股,“允浩,好没出息哪,被兄弟欺负,就会哭吗?好吧!算我欠了你的,对不起,我认错,屁股给你打,允浩,”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要是不解气,也学我的凶样子,脱了裤子打我光屁股板子吧,只准今天啊,过后,我就是哥哥了,你可不准犯上了。。。”  

 

 

工木老打开门,发现居然是庄园主在中,亲自扛了一个大号箱子,细腰虽然倍挺,但总让人觉得马上就要咔嚓一声折断,他赶紧大开了房门,把在中迎了进来。 

“姆爹”在中鞠了一躬,偷眼看着炕上面色略显苍白的允浩,向工木老道,“这箱衣服,是允儿帮我做工的酬劳,送给您,当。。。当。。。当补丁用吧。” 

“噢!”工木老赶紧致谢,弯腰开箱验货,看到竟是些又软又柔的衣衫,有点可惜的咋咋嘴,“嗯,是不够厚实,当补丁用有点滑溜,不过,谢谢。。。谢谢在中庄主了,那个,我们允儿帮您做事是应该的。。。在中,坐啊。。坐啊。。” 

在中蹭到允浩身边坐下,看着允浩的脸颊。 

那次大坦白的结局是,允浩根本没理撅着屁股主动求打的在中,一脚踹开房门,飞一样消失了。 

然后,两天没有出现。在中从工木老哪里打听到,允儿在家里发了高烧,一天一夜喂了几大碗药才好。 

天哪,他的心眼可真小!在中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扛着箱子奔着工木老这里就来了。  

 

 

“姆爹,我书房的门锁坏了,是那种三合青铜门锁,府上说只有您会修,有劳您了!” 

“哇!你算找对人了。”工木老跟着随后赶来的在中家丁,实现他的技术价值去了。 

他一走,在中立刻关了门,脱鞋跳上了暖炕。 

他猛蹲在允浩身旁,将允浩拥在身上的被子踩下来一大块,不好意思地一笑,退后一步跪坐下来。 

允浩没有在中想象的那么冷淡,礼貌的点了点头,“我发烧了,所以,没去府上补差,明天会去给你写完的。还有,没有必要送东西来,你的债我还没有还完呢。” 

在中低头。突然开口,“我也欠你很多债啊,原先在王宫,里应外合,偷过你很多宝贝。” 

允浩转过头不看在中了,“不要再提王宫的事了。” 

“可是,允浩。。。”在中的眼睛在闪烁,“我们重新做朋友,行吗?做个真正的朋友,那兰山五兄弟那样的朋友,好吗?” 

允浩惊异的转过头来,“你怎么知道。。。” 

。。。。。。

“唔!”允浩长出一口气,明显的活跃起来,“怪不得我额上的这个红点,几天都洗不掉,原来是你,在葵母的面具上作了手脚,你的手真快啊!葵母都没有发现吗??”允浩感叹着看着在中,既而说道,“怪不得,不检查仓库,都没有人知道,那里少了那么多珍宝!” 

“哦~~~那个。。。”在中的自豪里加进了一点不好意思,“抱歉了,允浩。。。。以前。。。啊,昨天,作为哥哥,我都那样了,你还不理我,很不够兄弟啊!” 

“呀!在中,大十天也可以做哥哥吗?不可以!” 

“那你想怎么样,啊??你做哥哥吗?啊。。。你说啊。。。说啊。。。你。。。” 

“哈哈哈。。。哈哈。不来咯吱人的,哦,在中,在中,你怎么这样,不准扯我衣服。。。在中,你怎么这样,快松手。。。。” 

“啪!” 

“啊~~~在中,你怎么。。。” 

“啪!” 

“好好,我考虑一下。。。在中,别拽着,这裤子已经不结实了。。。” 

“啪!” 。。。“啪!”。。。“啪!”。。“啪!” 

“哦,在中。。。哦。。。。在中,哦,好吧,哥哥,你让我把衣服穿上 哦。。。哥哥呀。。”

抑郁的阳光从西墙上高高的木格窗照下来,迎接它的是房屋中载满忧伤记忆的双层帆木船。丹红色的船帆低垂到古香古色的甲板,铜亮的船舷似乎是镌刻的诗篇。 

曾经,打造这船舷的热情洋溢的手,曾经,凝视这船帆的才智少年,就那样,在允浩王的命令中,被灌上迷药,绑缚在独木舢板上,随波奔赴了永远的黯淡。 

一千个日子过去了,儿子的音容笑貌永远留在了昨天,永远是昨天,不是前天,也不会是今天或者明天,永远,永远都是昨天。 

老人紧紧闭上双眼,自从允浩被关进船屋,他也滴水未沾,就这样一起饿死,同归于尽吧!本来,风烛残年剩下的也只有遗憾了。 

在中呜呜的哭声却不是搅动他从迷糊状态醒来,难耐心口一阵阵绞痛。 

那孩子,只是哭,用那双极尽善良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用嘴喘着气,肩头一耸一耸的哭泣,是不是已经哭了整整一个下午了?  

 

 

 

 在中端着一碗米粥,巴巴的望着工木老,直到他接过去勉强喝了两口。“再喝两口,姆爹,没有力气打人也不疼啊。。。”听了这句,工木老把一碗粥都咽了下去。 

赶紧端起另一只大瓦罐,觑着工木老的眼神,端到允浩嘴边,给又饥又渴的允浩灌了下去。 

木工老手中的竹篾,让允浩明白了什么,善良的老人啊,对待杀子仇人居然只用这个,用钢鞭也不解恨吧?!居然只是一个厚厚的竹篾! 

允浩用手臂撑起上身,扶着膝盖缓缓站起身来,背过身脱掉了外衫——那还是工木老亲手给他缝的——轻轻搭到船上,然后挪动了两步,往船舷上伏身搭了下去,胯骨亘在舷墙上,两条长腿的轮廓便从丝绒单裤里凸显了出来。 

看到那淡淡的黄色,工木老心头又涌上了难以抑制的悲凉——天啊,自己为初竟全然没注意少年这别致的内衣,只看到他褴褛的外衫,居然收留这被废掉的王整整半年。只知道他是被贬的贵族,竟然一点没往允浩王哪方面去想,收留这仇人,如同儿子一样相处了整整半年啊。  

 

血红的双眼,老人踉跄上前,挥臂就抽! 

竹篾准准抽在允浩臀上,“劈!啪!劈!啪!”一旦开篇,左右抡转,转眼就是十多下下去,打得臀波乱窜,疼的允浩咬紧了牙,冒着冷汗浑身打颤。 

“姆爹姆爹姆爹~~~~~” 

在中突然上来抱住了工木老的手臂。 

“你干什么?!”老人转头怒视他。 

“姆爹,我看。。。姆爹,允浩他,应该被打到半死,而且每天都挨打也不冤。。。”在中有点结巴。 

“放手!你到底想说什么?” 

“姆爹,我先脱了他的衣服,脱了您狠狠地打,行吗,脱了衣服打更疼的。” 

工木老没说话,在中扎沙着两只手慢慢转身,解了允浩的汗巾,一抽,然后把他的单裤褪了下去。允浩臀上已经血红血红的,布满了高高的血檩子,又细又长的腿巨抖着衬托在下面,显得特别可怜。  

 

  

 

在中慢慢转身退开,巴巴瞅一眼允浩的屁股,再瞅一眼工木老,再瞅一眼允浩屁股,再瞅一眼工木老。 

工木老皱了一下眉,挥起手臂继续左右开弓抽了下去,单单一层绸裤,本来也不管用,但是剥去后,抽打的声音明显清脆起来。 

“霹!霹!啪!啪!。。。”血檩子迅速增加,屁股整个肿了起来,看上去,似乎已经血淋淋的了,其实倒没有见血,但是比见血更严重的是,板伤重叠的地方现出紫痕来。 

“呜呜呜呜呜呜~~~~~”疼哭了??不是,哭声是在中的。张大了嘴嚎啕大哭,“呜呜呜呜,打吧,打死允浩吧,给亦儒哥哥报仇,打死允浩,打死允浩吧,啊啊啊啊,呜呜呜呜。。。” 

工木老被这哭声淘出了眼泪,他只觉的老眼模糊了,停下手擦了一把眼睛,听到允浩牙齿咬得咯咯吱吱的,嘴里吸着气,鼻子里抑制不住发出闷哼。 

听着这似曾熟悉的吸气声,擦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允浩,木工老当时就崩溃了!一下子瘫在地上。 

那声音,太熟悉了,个性爽朗但出奇倔强的亦儒,因为坚持冒险也挨过善良的老父工木老一次打,那时候他已经成年了,也是这样,光着屁股撅在船舷上挨板子,打肿了屁股,只是吸气,竟然没有一声喊痛,一声求饶。 

也是这样长长的细腿,也是这样火红的屁股,倒好像时光轮回,那场景从新开始。可是,可是,这不是亦儒啊,这是那个千刀万剐的允浩王啊。。。。。。 

工木老张开大嘴,拍着大腿,仰着脖子,搓着双脚,憋了半分钟气才嚎啕大哭起来,老泪决堤一样喷洒出来,直把刚喝下去的稀粥的水分,全都流了出来  

 

  

 

 本来还在装腔作势的在中,惊异的扬起脸来,不见了工木老,地下一瞅,原来这难听的哭声是他发出的,幸好,刚才听到,还以为自己的哭声,以为装腔过头,把嗓子扯坏掉了。 

天啊,老人家怎么了这是?疼允浩了?不能啊,虽然在中脱允浩裤子就是为了让工木老看见伤情,心软少下手,但是,怎么着也预料不着这个效果,毕竟他现在知道了,允浩是他的仇人啊,杀害了他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儿子。 

那!他一定是想起自己的儿子了,天哪,在中思忖,自己刚才的台词不太好啊,想起儿子他会不会剥了允浩的皮啊? 

转头再看允浩屁股,离皮开肉绽只有一步之遥了!似乎不能再打了。 

怎么办? 

在中突然扑通跪倒,抱住工木老,与他一起抱头痛哭,嚎了一阵子,约莫这工木老已经差不多快背气了,他却一下子站起身来,冲到允浩身后,揽腰拉起他,让他转了个身摔跪在工木老脚边,然后,一掌拍伏下他的身子,让他的前额触到木地板上,自己在他身后,抡开了巴掌,掴打他的大腿。  

 

  

 “快哭啊,求饶啊,允浩,傻瓜,混蛋。。。”在中一边狠狠抡着巴掌,一边着急的想,还没听到效果,着急的在中往允浩红肿的屁股上也抡了两掌,打得允浩一阵抽搐。 

发泄过后的工木老,连抽噎的力气也没有了,缓缓流着泪,看着允浩湿透的额头和滴汗的鼻尖,恍恍惚惚,这个竟然也与亦儒一般,忍不住伸出手抚摸了一把允浩的后脑,看到他抬起的泪眼,允浩终于抑制不住,匍匐到在地,抱住工木老的一条腿,放声大哭了出来。  

 

 

 话说人老就是不管用啦,工木老失望的想,本想打死这个小子,现在居然还留他跪在自己身边吃饭哪!刚才摸出床脚的老鼠药,想要加在他饭里面,顺便给自己也一点,一起翻了白眼算完。 

但看到他低头认罪的样子,看到他流汗的额头,看到他不敢着裤的腿,看到他的泪眼,竟然还去给他冲了蜂蜜水。 

在中那个小子,奸细一样跟着自己,这两个孩子,亲生兄弟一般,这一点,倒和当年的亦儒也差不多啊。 

没有自己的指示,那小子老实的乖猫一般,也像当年挨完打的亦儒。叫喝水才敢喝水,叫吃饭才小心的端起碗,叫他趴下他就乖乖趴下。但是看着那肿得不象样的屁股,自己手直抖,一下也下不去手了。倒又让人熬了草药,轻轻给他涂上。 

人老了,真的就变成混蛋了,连仇人和亲人,竟然都分不清楚了。

"啪!"  

“啊呀~~~~~~~”在中捂着屁股跳了起来,“轻点允浩!!不知道竹子打人有多疼吗?!” 

允浩把手中竹剑一翻,转了180度向后刺去,“这样做!在中,我告诉你多少次了,武功要先学会固有的套路,这套剑术你学到炉火纯青,才可以随心所欲再去试验新的剑式,这个动作是这样,谁让你那样的??” 

“哦~~”在中只好旋转身子,把姿势做正,继续过招,然而三个回合后,他灵机一动,竹剑剑锋一转,突然抖动着刺向允浩的臀尖,“喀嚓!”一声,被允浩情急之下腾起的膝盖完生生夹断了。 

行刺不成,在中讪讪笑了一下,“我回去再取一把来。。。”话音未落,身子已经飘走,迎头却又撞上了允浩,领子被揪住了。 

“在中,我刚才告诉过你什么?!? ” 

“那个。。那个。。。剑术要熟练才可以试验新的招数。。。放开我,允浩。。。放开。。” 

“那你呢,这几套完整的招式被你拆的七零八散,这几天,你到底熟练了什么?随意变换,出一些刁钻古怪的鬼花招,你到底要不要认真学习?” 

“我认真学了。。。我一直认真在学啊!。。。” 

“啪!” 

第4回

中屁股上又挨了一竹剑,“啊~”的一声蹲下了身子,手抚上臀,拼命揉着。 

“你认真学了??你有完整准确到位的做过一套吗?全给你变得不成章法,在中,这样下去,你什么也学不会的,尤其到了真正过招的时候,还会像以前一样,跑得比谁都快,但是不是任何人的对手,难道你只要逃就行了吗??” 

“那我们现在就比谁逃的快行不行,我们比到那兰山石崖,不比短距离的。” 

“哼!”允浩看着在中,绷紧了脸咬了一下下唇,“在中,学剑的时候你答应我,尊我为师对不对?” 

“那个。。。我也可以教你轻功,作为补偿,我们互相当师傅。。。” 

“在中!武功要有严谨的态度,我真怀疑,当初你的轻功怎么学会的。。。。”允浩摇了摇头,“你的那个轻功,需要特殊的资质,我恐怕学不来的,但是我的剑法,只要你肯刻苦认真,一定可以学到一定的境界,你不觉得,一打架就逃跑非常丢人吗?” 

“那个。。。。” 

“大丈夫一言既出,说话算话,既然尊我为师,习武时就按照我的规矩办,去那里,”一指旁边的矮树叉,“趴下!” 

“允浩!!”在中抱着屁股,瞪着眼,“昨天,前后挨了十多下,我的屁股还在疼哪。。。求你一次便这么摆架子,我什么时候舍得狠劲打过你那么多下?!” 

“去趴下!少废话,以前我习剑术,忘了招式也挨师傅打,况且你这么不认真,一定要打!” 

“噢哦~~~允浩哪。。。”在中换了哭腔,“不是打过了吗。。。这竹剑打人太。。。” 

不等在中说完,允浩拎着他衣领就拖到了树叉旁,“自己趴下,如果逃跑,你一定会知道代价,500米以内,我的速度是取胜的。” 

“哦。。。好吧,允浩。。。你一定要轻点打,轻点。。。” 

在中极不情愿的把身子横过了树叉,腿弯曲着,脚尖蹬在一块突起的大鹅卵石上,害怕得捂上了眼睛。 

练剑之初,还以为自己一点即通,就像舞蹈一样,可以随心所欲的尽兴发挥哪,没想到允浩要求的这么严格!! 

允浩把在中的短衫撩起,掖进腰带,看了一眼,又将他身子搬起,向前移动一段,让胯骨正好卡在宽宽的树叉中间,将手中剑斜了一个角度,轻抖腕力,快速的拍下。 

“啪!”清脆短暂的声音! 

“噢啊~~~~~~~~~~”在中随即大叫一声,屁股剧烈一抖,继而左右摇动起来,“啊~允浩。。。疼啊。。。允浩啊。。。你怎么舍得下手啊。。。” 

“啪!”换了一瓣屁股,又是极快的一拍。 

“啊~~~~~~~~啊~~~~~~~~~~~啊~~~~~~~~~~~”在中上下耸着屁股,双手使劲抓了上去,故意扯开了嗓子大叫起来。 

“在中,把手拿开,拿开!”允浩轻轻击了在中上臂一下,打得他一个激灵,赶紧放下了手。 

“在中,在这三套剑法练得熟练以前,你向我保证,一个招式也不改,完整准确无误的做下来,你能保证吗?” 

“啪!”话音刚落,一剑拍下去强调效果。 

“啊~~~~~~~~~~我保证。。。我保证。。。太疼了,允浩,你打肉厚的地方不行吗。。。” 

“啪!!” 

“噢噢噢噢嚄~~~~~~~~~~~~~别打了别打了,我保证我保证,我保证一个动作也不改了。。。允浩,饶了我吧。。” 

“啪!啪!!!”。。。。。"”啪!!“ 

“啊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允浩。。。师傅,我保证,我已经保证了呀。。。我绝对不改动作了,啊阿啊啊啊~~~~~~~~允浩,你想打死哥哥呀。。。我不改动作了,我再也不敢了,啊~~我要再改,尽管你打。。。我不敢了呀。。。。” 

竹剑结实,允浩击打的速度又快,每一下都是火灼般痛楚,在中辣辣的屁股已经快冒烟了,手停在身体上方,却不敢去护,只能踢着腿大叫大嚷着,口中连珠炮一样不停告饶。 

十板过后,允浩蹲下身子,把手放在在中臀上,唬得在中僵直了身子,不知是要改成巴掌还是要剥了裤子继续打光板。却觉得允浩隔着裤子轻轻的替他揉了起来。 

“呀。。。呀。。。”揉着也疼,但是疼法不一样。 

“真的不随便乱改动作了??” 

“不改了,绝对不改了。。。哎哟。。哎哟。。。” 

“啪!”轻轻的一掌后,允浩继续揉,“既然这么不经打,还不老实听话!” 

“啊~~~什么不经打,你来尝尝行吗?” 

“以前我习剑很听师傅话的,那样认真,还会犯错挨打,我师傅打人,可不是这么轻描淡写。” 

“什么?轻描淡写,喂!!允浩,你故意气人对吧,你真的不知道,你打人有多么疼吗?啊呀。。。啊呀。。。”

“允浩~~~~~~~”在中对着那熟悉的身影招手,笑着迎了过去,到了眼前却呆住了。 

“允。。。安。。。安七王!!!” 

安七王看着在中那见到鬼一样的脸色,皱眉问,“在中,你在唤允浩?他在哪里?” 

“啊。。。。他。。。” 

在中脑筋急转中,“我以为大王你是他,我不知道。。。” 

安七王看着在中游移的眼神,知道他没讲真话,但是,他暂时不想问这个了,一步上前抓住了在中的右手。 

银光一闪,随着在中“啊~”的一声惊叫,一枚银针扎进他被握紧的中指,一滴大大的血滴从空中滴下,落入一个早就深过来的寒光闪闪的深底银盘中,在盘中的水上溅起一圈圈涟漪。 

一张五官相当不对称的脸出现在安七王身侧,骨瘦如柴的双手紧紧握着那个盘子。 

啊,在中缩回右手,恐惧的看着对面的两位,这是什么??安七王被我爹爹东方不败折磨得成了神经病,开始玩低级巫术了吗,他要干什么?? 

只见安七王把银针换了手,在自己右手中指也扎了一针,一个血珠闪着莹光“咚”的细微一声,也掉进盘子里,这时候,干柴嘴里念念有词,轻轻晃动银盘,在中随着两人关注的目光一齐望向盘子中间,那两个血滴开始旋转,交谊舞一样相互盘旋,突然,久别的恋人一样扑向对方,磁极一样吸在一起,合二为一了! 

“哇!”在中倒吸一口凉气,抬头瞪眼看安七王,后者也正蹙眉在注视他。 

不可能。。。不可能。。。在中心中祷告着,他知道这种滴血验亲的把戏,不过,大脑立刻把这条信息过滤了出去。 

可怜的安七王,到底被东方不败怎么了,气血两亏气血倒流走火入魔抽血换筋了吗?他这是发疯了还是要怎么着哇?  

 

  

 

 “在中。。。”允浩冒着汗跑来,“我来晚了。。。工木老他要我先帮他。。。他。。你。。。” 

允浩看着那张脸愣住了,是在中的容貌,但绝对不是在中,他完全惊呆了,擦了擦眼睛,歪了头仔细又去看,发现对方也正在打量自己。 

“你。。你是。。。” 

“你在找在中吗?你和他约好在这里会面??你是。。。允浩对吗??” 

连问了三个问题,问得允浩心中一凛,“我不是允浩。。。”允浩转头就走,肩膀却被扳住了。 

“我见过你的画像,并且你还认识在中,你怎么可能不是允浩?别怕,孩子,我是在中的舅父东方不败,专程来找你和在中的。” 

什么舅舅,我可从来没听在中提到任何亲人。。。允浩被人制住肩膀,心中很不快,用力一甩,竟未甩开。 

“我不是什么允浩,你认错人了,我不知道什么在中。。。” 

东方不败笑了,刚才明明听到他的呼唤了,还听清楚一个工木老的人名,居然这么弱智的抵赖。 

“允浩,孩子,我是现在的护国将军,你的伯父安七王现在正在到处寻你,这半年多你在哪里安身了?快告诉我实情,让我们带你回王宫吧。” 

安七王找我??听到安七王这三个字,允浩气就不顺,这个阴险的小人,一直在背地摆布自己,什么伯父?!哪里冒出来的?! 

允浩阴着脸,回头看着东方不败,“把手放开,我说了,我不是允浩,你为什么随便侵犯路人?!” 

东方不败愣了一下,为允浩的不礼貌感到生气,好歹也是你的长辈啊,他不但不放允浩,反而用双手紧紧握住了允浩的双肩。 

“孩子你。。。” 

话音未落,允浩伸掌就推,“啪!”的一声,双手又被东方不败抓住, 他甩身提膝就踹,未想大腿又被东方不败用右腿腿弯别住,处于半倒不倒状态,和身子前倾的东方不败打了个对脸。 

“放开。。你放开。。。”允浩愤怒的吼叫着,使劲挣扎,越是被制得死死的,最后被强制着胳膊拧到身后,不得不跪下身来。 

“啪!”东方不败已经到了允浩身后,不轻不重,在他臀尖上打了一掌,“好火烈的性子,论起来,我也是你的舅父一辈,你这样大喊大吼的,该挨打了吧。” 

挣逃不过的允浩不吭一声,身子犹自拧着麻花,手腕都被他拧的发白了。 

东方只好松了一松,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拼命使劲地样子,这小子,一般人还真很难制服他。 

“啪!” 

稍重的一下,打在臀部下方,“允浩,怎么这么拧劲,不听话,啊?” 

武力说话的人,对话的重要方式就是开打。 

“啪!~~~啪!~~~啪!” 

听不到回答,东方就以更重的三掌击在了允浩臀瓣上,打得他膝盖向前跳了三下,情不自禁委下了屁股咬牙消化屁股上的火辣。 

东方不败蹙眉看着允浩,挨了打居然一声不吭,真是好烈性男儿啊,心想那屁股上,已经落满自己的大手印了吧,后三下打上去的,可能都是紫手印了呀!他额上都有汗珠了,居然还不吭声??

还打吗??算了,饶了他吧。 

东方想了想,一手依然紧紧把着允浩双手,一手探到允浩腿弯,弯身想要抱起他,不料允浩坚决不合作,被抓的老鹰一样拼死扑腾,差点把两人的鼻子都弄断,还在地上拼死打挺。 

如果没有别人帮忙,看来自己绝对制不复他,怎么办,东方并不想完全撕破脸,扯下汗巾绑了他。万般无奈,只好皱着眉头,放开了允浩。 

一被释放,跳起来就跑,东方张嘴要说的话,根本追不上允浩背影的风尘。 

笑了笑,摇了摇头,“工木老。。。在中。。。看来,他们都知道这小子的下落,反正也跑不了他”弯腰抹了一把小腿,“呀!好疼,被这个坏小子,踢青紫了吧?”  

 

 

 

 

 “在中!在中!” 

安七王很少废话的人,念经一样跟在中说了好一会,后者还是双目迷离的看着他,没有任何反应,他有点上火了。 

“在中,石公不是也告诉过你,你的父亲还在吗,他就是我。” 

安七王大概第四遍说这个话了,他等着在中立刻跪下,呼唤自己,然而,只见在中一拧身,“嗖——”的一声,已经到了密林边上,然后,彻底不见了。 

啊??他怎么会跑得这么快??这是什么孩子,告诉他父亲是谁,就回答嗖的一声吗??安七王尴尬的回头望向巫师,脸上散发出一丝阴气。 

在中,居然是自己的亲生子!!能够深深激起自己欲望的那个妖灵,为我生下了亲生的儿子!! 

这个人,知道的太多了,十三公子的事情,是他出主意来检验的。。。。。。安七王倏尔一笑,冲着巫师点了点头,巫师鞠躬致意,刚低下脖子,只觉得脖子一凉,脑后一热,然后,他就永远,什么都不知道了。  

 

  

 

 倒霉的在中!!终是应了允浩的话,遇事只能跑,但这次,跑也没跑掉。飞一样暴走中,他却被东方不败撞个正着,后者远远看见了这只灵猫,在路上等着他了。 

紫都起身的时候,东方听了安七王的陈述,迟疑了一下,“允浩的事情,我不插嘴,但是在中,可不可以不再打扰他,我已经告诉过他,让他在那兰山边,永远做一个快乐的庄主啊。” 

安七王用阴森的表情看着东方,半天没说话,瞧了一眼案几后面,瞧的东方屁股一哆嗦。 

原来,安七王也有制服东方的方法。 

他只好跟来了,但是不肯和安七王一起出面去找在中,站在庄园的远处等着,没想到,正好抓住了逃跑的灵猫。 

在中的挣扎,全然没有威胁,屁股虽然没有像允浩那样挨打,人却已经失去气力了,被夹在东方不败腋下,又来见安七王了。

在中手抓东方衣襟,脸紧紧埋在他身侧,坚决只肯用屁股和荡漾的长腿,面对安七王。 

安七王压了压火气,心想自己这个父亲,实在也没资格现在就照准屁股来打他,叹了口气,道,“找好二当家照顾庄园,我们马上回紫都吧。”然后,孤鸟的声音就在在中耳边回荡起来了。 

“啊~~~~~安七王。。。”在中突然蹬腿要求下来,一脱离东方腋下,他立刻到安七王身边,跪了下来,“大庄主,二庄主,我不去紫都,我不去!!求求你们,这个庄园,我管理的很尽职,您们。。您二位可以查看帐目,进帐很多,今年的果子还都丰收了呀。。。我绝对没有贪污,绝对没有胡来,我很勤劳,我没犯错。。。如果你们对我不满意,我可以离开,我不贪财,但是,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千万不要带我去紫都啊。。。二庄主,你忘了,你忘了你说的话了吗??二庄主,你说话呀。。。” 

在中又爬回来,抱住了东方的腿,后者难过又心疼得看着他,不说话。 

“您说话,您说话哪,您是英雄,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二庄主,您说话哪。。。” 

“在中!”安七王看不下去了,打断了在中的哀告,“别胡闹了!你是我的孩子,当今王朝的公子,你应该生活在王宫,做什么庄园主,别闹了,有失体统。” 

“安七王,您疯了吗?我不是公子,我是在中啊,这庄园不是您下令给我的吗,为什么现在说我是公子哪,我不要去紫都,就算不给我庄园,也不能剥夺我的自由,我绝对不去紫都,绝对不去紫都!!!不去。。。” 

看着在中的闹腾,安七王尴尬的紧咬嘴唇,他突然走到在中身后,对准在中晃动的屁股举起来手掌,却被东方不败一把握住了,后者用眼神蹬着安七王,意思很明白,你,不可以打这个孩子! 

安七王一甩袖子,一猫腰抱起了在中,不顾他的惊叫和踢腾,倒着抗在了肩上,一手按住他扑腾的双腿,“东方,我们先回,你处理好庄园,再回紫都吧。” 

“是!”东方躬身,目送安七王腾身跃上飞鸟,心碎的看到在中犹自向自己拼命招手,“二庄主,您说过,让我永远永远都作。。。快乐的庄主啊。。。二庄主,救救我,救救在中啊。。。”  

 

  

  

 

  

 

 不放心的东方不败赶到暖阁大院的时候,在中已经在地上滚动了半个时辰了。 

安七王放下在中,他就立刻打着滚嚎哭起来。 

挥掉了侍卫,安七王静静看着在中,心想我倒要看看,你能滚多久你能哭多久。。。。结果,半个时辰。。。不停的嚎哭不停的滚动不停的打挺搓脚。。。天哪,还从来没看到有人可以打滚这么长时间,并且音量不带放低,声音不带沙哑的。。。这到底是个什么孩子呀??? 

“放我走,让我离开。。。放我走。。。”来来回回就是这句。 

看着嚎叫版的父子见面礼,安七王终于失却了耐性,他提高声音,喝道,“在中!在中!!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在中!!我最后警告你,这里是你的家,你没有权利离开!!我是你的父亲!!!” 

“不是,你不是!!你绝对不是!!!!任何人都有可能是我的父亲,但是你,绝对不是我的父亲!!!1” 

“什么??”安七王勃然大怒,他提起手掌走近在中,“我不是你的父亲,那你的父亲是谁??” 

在中,豪杰一样昂起了头颅,睁开泪眼,正好看见了关切的望着自己的东方不败,手臂一挥手一指,“他,他是我的父亲!!” 

安七王被在中的样子给搞笑了,他击掌吩咐了一声,立刻有人呈上了银盘和一排银针。 

安七王走到银盘前面,低头看着在中道,“好吧在中,你来验证一下,如果东方将军是你的父亲,我立刻放你回庄园。” 

听到庄园二字,在中猛地跳起身来,巴巴伸出右手,呈给安七王,安七王看了他一眼,拿过手指来狠狠扎了一针,痛得在中一咧嘴,然后点头示意东方不败过来,从他手上,也取了一滴鲜血。 

在中屏住呼吸,不眨眼的看着盘子中央,看着那两滴血珠,如样盘旋起来,然后奔向对方,紧紧拥抱,“啊~~~~~~~~~~”他刚刚欢呼起来,脸色却突然煞白,只见两滴来个互吻后,居然完好的分开,各自溜达个人的去了。。。。 

“噢~~~~~~~~~~~~~~~~~~~~~~~~”在中一声长号,颓然倒地,搞得安七王超级尴尬,做我安七王的儿子,在中真的觉得那么衰吗??  

 

  

 

 想去拉地上人起来,在中却突然又炸尸一样跳了起来,猛地扑到了东不败脚下,死死扯住他裤腿,“爹爹。。。爹爹。。。您是我爹爹。。。不要不认在中啊。。。您是我爹爹对吧,我们长得多像,您一定是我的爹爹。。。为什么不肯认我。。。” 

东方已经忍不住泪花了,他蹲下身,神情的抚摸着在中的脑袋,“孩子。。好孩子,中儿哪。。。我不是你爹爹,我是你亲舅舅啊。。。好孩子,别这样。。。别。。。你爹爹是安七王。。。安七王真的是你的爹爹啊,快。。。好孩子,给你爹爹行礼吧。。。” 

东方不败擦了一吧眼,抱住在中膝盖,托他转了个身,面对安七王。 

安七王紧紧盯着在中的脸,看他绝望的看了自己一眼,然后两眼一翻,身子一挺,猛地倒向身后去了。。。。

当堂对质,铁证如山,在中眼前闪过了幻影迷踪的一幕一幕,脑部过滤的信息量太大,突然死机了!他嘴巴一咧,两眼一翻,顿时向后倒了下去。  

晕过去吧,晕过去吧。。。在中紧闭双眼,自觉四肢冰冷,口鼻发咸,努力了半天,但最终,还是没有能够晕过去。  

安七王静静的观察在中,看到他睫毛下紧紧盖住的眼珠尚在蠕动,心下便有了底,知道他根本无事,只是不愿意接受事实。他向慌忙扑上来要抱在中的东方摆了摆手 ,示意在中没事,让他回去,东方恋恋回头,离开了,安七王亦挥去了侍从,父子独处,一躺一站,对手在高大的屋檐之下。  

啊!安七王忍不住心中长叹!计谋半世,未曾料到,命不由人算。王朝的血脉,最后竟落到只系一线——应该还有允浩,但是那终究只是侄儿,并且不知逃往何处了——便是这曾经被自己当娼优来经营,百般利用的工具,竟是自己唯一的亲生子啊。  

眼下,这孩子对自己好像很有成见。见了自己,总是面无表情,尊重,但是冰冷。 

难道他知道自己妈妈的故事了吗?他也知道我和他舅舅的关系了?他对自己的事情到底知道了多少呢? 

还有,笙歌燕舞娼优生活的十多年中,这孩子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他有过许多难以磨灭的难堪记忆吗?他会一直摆不脱心头的阴影吗? 

他受过多少治理国家的教育?读过什么书?悟性到底怎么样?把整个朝廷交给他,他会怎样去和人相处,会学会处理要务的各种技巧,会巧妙的化解各种纷乱和危机吗? 

。。。。。。 

安七王紧锁眉头,眯着眼,从头到脚细细打量着地上那位,半折着腿横躺着装死的王族正牌继承人,脑子里闪过一连串疑问,问得自己都有些畏惧了。他弯了弯身子仔细去看在中的脸。 

看那柔长的手指微微弯曲着,抵在突起的额头,有型的眉骨和起自眉头的挺拔鼻梁,倒似兼有英雄气概和文人气质。雪肤红唇虽显艳丽,却倒一脸正气。 

也曾问起石公,听说他生性聪颖,擅长计谋,但却心胸开阔,不轻易与人争执和算计。算起孩子的这些优点,倒是可造之材。感谢老天,总算还留了一个像模像样的正宗后代给自己。 

但是石公也说过,这孩子极有野性,誓死不改的调皮叛逆,轻易不肯就范,千灵百怪的心思只用去打理自己的兴趣。不入他的心,天塌下来他也不会搭理。驯服这样的秉性,倒是个天大的难题啊! 

想起在中被自己抛弃的童年,安七王后悔莫及!已经错过最好的教育时机了,但是怎么办?在中,孩子!怎么办? 

现在,我已经没有别的出路了!只有你,才是最合适的王位继承人,所以,我只有再一次,牢牢控制住你,掌握你的命运,继续利用你了。 

在中继续装死。 

安七王却已经咬紧了牙关,攥紧了拳头——无论是教育还是感化,不管是哀求还是毒打,我要用尽一个父亲和君王所能用到的所有方法,让你知道,生为王子,你的所有智慧所有情感还有你的全部生命,都只是为了两个字——天下。

在中装了整整一个时辰的死,安七王也就静静的看了他两小时,直到天色昏暗下去,各处开始掌灯,安七王才动了动脚步,觉得脖颈处丝丝凉意。他俯下身子,把双臂插到在中身下,把住后背和大腿把在中轻轻托起来,回身往暖阁走去。 

在中长长的胳膊和双腿,轻轻晃在安七王身侧,瘫软一样没有力气,安七王低头看了一眼,心头一紧,只见那精致的眼角有两行眼泪缓缓滑了下去,向着耳根处慢慢流着。 

安七王用力把人往臂弯里靠了靠,手掌轻轻拍了拍那单薄的后背,刚想安慰点什么,突然觉得手臂一沉,却是在中腾身跃起,落地后,人已经站在了三米开外。 

安七王急转头去看,回过身来的在中,脸上已经干干净净没有眼泪了。 

“安七王,天色晚了,在中告辞了。”规规矩矩一个躬。 

“在中!!!!” 

“我要回庄园!!!” 

安七王皱眉欲怒,但是想了想,换了温柔的声音。

“中儿!”安七王慈爱的呼唤“中儿。。。” 

在中反倒后退了两步。 

安七王瞪了一眼,拼命压住火气。“中儿,我是你的父亲,以后你当如十三公子一样,唤我作父王。”顿了一顿,“这里已经为你备好了公子院,就在我寝殿东南不远处,一会便有宫人引你去。庄园那里你就不用再回去了,这里是王宫,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擅自离开。” 

在中深深低着头,一声不吭,安七王知道,这是他的反抗。叹了口气,往上一招手,大殿中间呼啦啦落下了八名高大矫健的紫衣护卫。围在在中周围,密密的一圈。 

“高力士,你和八名长护陪伴在中公子回公子院吧,今晚你就在那里待寝。明天一早选好在中身边的所有内臣,你再回寝店来。” 

又注视了在中一会,“中儿,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我始终是你的生身父亲,是我给了你身体和生命。既然生为王子,便要受王家规矩的约束。今晚,我不怪罪你,但从明天开始,如果你有意忤逆,不要怪我拿家法来对待你!” 

安七王一挥手,“走吧!”身单力薄的在中,在八位壮士的“护卫”下,向着大殿外移去。  

 

  

 

– 

 安七王赐给在中的公子院,可以用雄伟来形容。大门外好大一块门匾,上面五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种子植物门”。 

顺便透露一下,十三公子的公子院大门上,分别写着“绿藻门、裸藻门、金藻门、黄藻门、甲藻门、硅藻门、蓝藻门、褐藻门、红藻门、细菌门、粘菌门、真菌门、地衣门”。 

   

进到这个院落,在中身边的八位长护都倍感自豪——他们预感到了新主人的特殊身份。尽管现在的命令是牢牢看住他,绝对不让他逃跑,但未来的道路必将充满荣耀,他们的绝世武功,即将随着这少年的得势而大展宏图了。 

任谁都明白,这座金光朱色的公子院,象征着无比尊贵的王子身份,但是在中不知道,他也不关心,现在他的感受,只有无言的悲愤。  

 

  

看到八位长护的第一眼,在中已经知道,自己的自由,完蛋了。 

看出奇那粗壮的脖子,看那飞鸟一样轻盈的脚步,看那飞过宫墙时完美的弧线和角度——穷凶极恶的安七王啊,这样的武功高手,是可以飞崖走壁去抓捕江洋大盗的世外高人啊!还八个?一个我也很难逃脱啊。。。 

高力士本来想献媚带在中参观整个院落,但看到那张毫无表情出奇麻木的脸,就直接吩咐人去备果羹和换洗衣裳,唤了四个动作轻巧的黄衣,陪伴着在中去了净水房。 

净水房中却是暖玉铺的地板,壁炉里的柴火辉映着别致的水晶照灯,正中间摆着硕大一只檀香木盆,冒着腾腾的热气。刚一进门,一个围着软尺的红衣御工便躬身上来,迅速的量了在中身上的尺寸,在中,木偶一样任他摆布,然后转过身,对高力士说,“好了,你们都走吧。”然后自顾走到壁炉边的角落了,蜷坐到地上,把头埋进了膝盖。 

“啊?!”高力士愣神了,在中公子,怎么回事?难道以为自己是来坐牢吗?怎么会那个姿势蜷缩到洗澡间的角落里,这是什么意思?您打算在不洗不换,在这里睡一晚? 

这是怎么话说的?这王宫里每一个生活细节都有严格的规矩和程序,所以。。。 

“在中公子,您。。。臣们要伺候您宽衣沐浴,然后吃了晚点,再洗漱完毕,再然后送您进卧房去啊。。。” 

任凭高力士蹲在地上磨破嘴皮,在中就是不动一动,头都不摇一下。 

高力

第5回

士这个苦笑啊,这位公子是眼见就要20岁的人了吗?怎么看怎么像6岁小孩啊。但是他和6岁小孩不一样,他不合作,你脱不了他的衣服,也扶不了他起身,虽然看上去瘦,这位公子力气还是超级大的。 

肥肥的高力士,率领着4个黄衣,最后增加到8个,累得气喘吁吁,在中还是蜷缩在那个角落里。 

折腾到半夜,实在没有招儿了,就让一名紫衣长护,强行抱了在中去了卧房,搁置在宽大的紫纱罩幔暖床上。结果,端了果子羹进门一看,四个黄衣目瞪口呆站在一边,在中还是原姿势缩在床底下的角落里,屁股挨着木地板。 

高力士彻底泄气了——算了!由着这位公子吧,也许他是叫花子出身,就得这样睡觉吧!受不了啦,我去睡了,不管了,最近王宫里的怪事已经够多,见怪不怪了。 

吩咐四位黄衣守好夜,高力士垂头丧气去偏房了。  

 

 

 

 

 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20年前我是怎么来到这个世上的?真的是安七王,他用身体种了一颗种子,才有了我吗?我身体里流着的,竟然是他的血吗? 

黑暗中的在中,半抬起脑袋,迎着着窗外的月亮,微微张开嘴唇,两丝冷冷的光,缓缓绕过他的脸颊,消失在膝盖上。 

那个绿甲老人讲的故事,主角竟然是自己的妈妈吗,她曾经是歌声绝美的娼妓,最后却因为失子之痛把自己交付给乌云一样的食人蚁,变成一具年轻的白骨了吗? 

那个酷似自己的东方不败,果然只是亲生舅舅,不是自己的父亲吗?他表面上是忧国忧民,捭阖天下的大英雄,背地却和卑劣的父亲沆瀣一气,恋人一样如影随形,暗里进行着病态的情感?!

那位,想把自己金屋藏桥,差点非礼自己的老妖婆,允浩的祖母,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奶奶??? 

那百十来位,强行剥了自己衣服,欣赏自己裸舞艳歌的魔兽公主,竟是自己血浓于水的堂妹堂姐? 

还有,那位因为青春的饥渴,差点与自己一同出格,那位灌了自己毒药,决心杀死自己的允浩王,居然是自己的堂兄弟吗? 

原先总是不愿意相信自己是孤儿,幻想着自己是英雄的后代,幻想自己是大王的儿子,现在,这些都实现了?!就是那样的古怪魔障的英雄,就是那样把亲生儿子培养成娼优的大王?? 

天哪,自己本来是洁白孤单的一个人,只是有石公那样的养育者,只有亦儒那样患难与共的朋友,现在呢?? 

。。。。。。

不是,不是,我真是疯了,这些,怎么可能会是真的呢?!

允浩不明白,安七王老鹰抓小鸡一样到处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整天比贼还要担惊受怕,害得工木老的眼睛就瘦得凹进去了。 

“我就知道,我的命不好,原先巫师算过,我是克星啊。。。。。啊。。。啊。。。”工木老的鼻涕垂到胸前,“所以我们家祖宗十八代死光了不算,亲戚也一个个玩完了呀,我现在不怪你了,我儿子,其实也是我克死的,我没想到,我居然连干儿子也克啊。。。呜呜呜。。。” 

允浩咧着嘴不知怎么回答。 

“这些银子,给你,还有这套新衣服,你逃命去吧,不要再管我,不要回来了,我就是这样孤独的命,我不能继续害你,允浩,我的儿子呀,啊。。。。老天哪。。。” 

允浩知道,银子和新衣服对工木老意味着什么,他富有,但是比葛朗台生活的更节俭,这就是他没有任何朋友的原因。银子是他的命,他自从20岁后就没穿过任何新衣服,都是补丁罗补丁的,以前给允浩的衣服都是他亲自缝的,但绝对是丐帮九袋长老版,至少有100个补丁。 

今天,他居然拿出了这么一大包银子和可能是他唯一的新衣服,允浩开始流泪了。 

但是他什么都没来的及说,就听见孤鸟的叫声,那是王宫里的卫士成群结队飞来了,他只好迅速跪下抱了一把工木老的腿,把自己脖子上的锁佩一把摘下挂在他衣襟上,然后飞出窗户,沿着密林小道,仓皇逃跑了。  

 

  

 

 业已筋疲力竭,允浩快要绝望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国家有这么多衷心的国民,只要他们发现这个颀长的身影,他们就会报告官府,王宫的孤鸟卫队立刻就来,他躲来躲去,只敢夜间出行,到了东山侯国,刚想歇口气,不料一觉醒来,竟在这座高大的祠庙中被完全堵截了。 

那坚固的屋顶,自己插翅难飞了!也许命当该绝了吧! 

站在一堆神像前面,多天来未曾吃顿饱饭的允浩,套着工木老那间宽大的袍子,更加显得瘦弱。神像雕刻的异常精致,圆鼓鼓的脸发着亮光,允浩脸色却显得苍白,脸颊让人疼惜的瘦削。 

他的目光盯着自己高高的鼻子,低着头听天由命的站着,听见大门开开关关那嘶哑到古老的声音,觉着周围的时间和空气,开始漩涡一样流动起来,也许,死亡之前人就是这个感觉吧,似乎没有什么好怕的,还有点轻飘飘的感觉呢! 

安七王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觉得允浩好似比第一次见面又长高了,哦,已经和自己差不多高了,但是,怎么瘦成这副德性了? 

这是安七王您的功德啊,象追兔子一样追他,任谁也得减肥啊。  

 

  

安七王轻声咳了一下,期望能引起允浩的反应。但允浩已经当了一切都是空气,只是木头人那样站着。 

实际上,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卫队里的安七王,明白真正的大部队来到了。 

允浩对安七王的感觉是,觉得他相当无聊。 

过去的是是非非,坎坎坷坷不想再回忆了,既然你已经是王,并且我的推位诏书也已经颁布了,我在这个世界上,碍着你什么了??? 

我已经是贱民一个了不是吗?还这样大动干戈来抓我,自己还亲临,这不是纯属吃饱了撑的?!难道当个大王就这么闲吗?你不是以英明勤政而被人称颂吗?? 

就算当我是威胁,直接一道密旨杀死了我不也就行了吗?谁还会追究这些,还会为废王鸣不平呢?! 

你的周围,王子据说13个,权臣无数,大家去巴结他们还来不及,难道你以为我还在积聚势力吗? 

我的铁杆势力,不是早被你一一击破,不知流落何处去了吗? 

我承认,45岁的你,的确是任何一个方面,都优秀于不到20岁的我,我承认,我失败了,我以前的做法,也都失败了,比起我,各个侯国更加拥护你,但是,这一切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吗,难道你的心这样脆弱,居然要亲自当面来向一个废王,还是你的晚辈,宣布你的成功吗? 

。。。。。。 

这些,允浩在心里,想过很多次,到了这一刻,已经麻木了,显得有点厌烦,有点心不在焉了。  

 

他也并不知道,安七王早已颁布旨意,说他静心思过,安于本分,应该得到宽恕,已经恢复他的王族身份。 

亲自奔赴东山侯国,其实害怕他那刚烈的脾气,害怕他不要命的和护卫动手,搞到两败俱伤,只想安安静静带了他回去,从头记忆。 

安七王招手,立刻有两名侍卫端上了王宫里的礼服,安七王决计不会让允浩穿着这工匠才穿的蓝色袍子回到王宫惹大臣非议。 

看到允浩不动,眼神示意给他换衣。 

允浩醒过神来,身子逃过侍卫的手,向后躲去。看到他们又近身,一肚子恼火,克制不住烦躁,猛击一掌,把两个人打飞了出去。 

安七王脸上立现怒色,“允浩,在本王面前,你想做什么?!” 

看着爬起来的两个,安七王道“把衣服放在这里,所有侍卫出去吧,传俞伯牙进来。” 

众人呼拉一下子不见了,关上了大门。安七王瞪着眼走进允浩几步,低声喝道,“浩儿,抗旨不遵,私自逃跑!见了本王不行礼,居然还打侍卫?还有,我是你的伯父,你见了居然理都不理吗?还曾经入主朝廷,一点礼法都不讲吗?”  

 

  

 

 允浩反而把脑袋抬起来了,依旧不看安七王。 

气得安七王猛击一声掌,“传刑杖!”循声而至,立刻有四个健壮的黄衣,手里拿着绳子和板子,到了身边。 

猛然听到重重的喘气声,胖胖的身体颤巍巍跟在四名行刑手后面,小步飞跑着到了安七王身边。绿豆大小的眼珠定格在允浩身上,突然老泪纵横,“允浩。。。允浩。。。总算找到了!!你到底躲到哪里去了呀?!。。。” 

允浩见到此人,手开始打颤,微微又低下头去——这是他自幼的老师和文学顾问,半个父亲一样的人。一直担心他受连累,不知他的生死,没想到,今天安七王居然带了他来。 

俞伯牙中途压死了两头孤鸟坐骑,摔了三个屁股墩才赶到这座神庙,其实王宫的卫队半夜就到了,他们不敢轻易动手,一直等到安七王来,而俞伯牙,因为体重的原因,刚到。 

连滚带爬赶到了现场,见到了日夜担忧的允浩,一侧连看见旁边的绳子和板子,知道一定是允浩不肯合作了。 

“允浩,好孩子,听大王的话,我们回去吧。” 

允浩听到老师的声音,只觉得嗓子里开始发咸,回去,回哪里去??那里早已经是别人的天下了,难道要我回去做奴隶吗? 

允浩不知应该如何作答,但觉得自己蓬头垢面,一身狼狈,不想让老师仔仔细细的看见,于是转过身,把后背调给了俞伯王和安七王。 

他正好又犯了禁忌——在这个国度,谈话期间不经长辈允许突然转身背对,代表的是轻蔑和鄙视,一般是主人撵客人走的姿势,安七王望着那倔强的后背,回应了一声冷笑。 

“俞国师,您当年就是这么教育允浩的吗?!今天我大清早到了这里,他非但不行礼迎接,居然连称呼一声都没有,现在可好,公然蔑视长辈。违抗王旨的罪行先不算,蔑视长辈应该怎么办?!” 

俞伯牙慌忙晃着圆形的身子去扯允浩,扯着他的胳膊拍打着他的后背,“允浩。。。允浩。。。怎么能像小孩任性,大王不怪罪你以前的事,赶紧行礼,跟我们回去吧。。。” 

允浩晃了一晃,依旧不动。 

“来人,给我解了他的衣服。”安七王终于失去耐性。俞伯牙慌忙扑在他脚下,“安七王,先不要,我再劝他。。。” 

“劝他?!你看他狂傲的样子,你便教出了这样的好公子!他的所作所为,哪一条也够裸杖,便是你以前,生生惯坏了他!” 

眼见众人往上围,俞伯牙情急之下站起来去阻拦,不料安七王眉头一皱,道,“老师这么疼学生吗,还想替他挨打对吗?”突然一挥手,“那就先打老师,杖责四十!” 

“啊~~~~~~”圆球被摁倒并灭有矮去多少,圆圆的小肚子垫在地面,撑起一个硕大的屁股,板子刚刚举起,却见允浩转身跪到了地上,脸上已经流泪了。 

“安七王,不要打老师,不怪他。” 

侍卫本也明白,安七王在演戏逼允浩就范,板子都是慢动作,见到安七王一挥手,就放下手去。 

俞伯牙喘着气,趴着时他的体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刚才那一摔,耗费了一半体力。  

 

 

终于开口了! 

安七王绷着脸看着允浩,“教出了你这样的学生,他挨打也是活该,既然不想老师挨打,你自己脱衣吧。” 

允浩只好慢慢脱了长袍,小心的叠起来放在了身边。他的这些动作,实际上是不自知的在模仿工木老。 

安七王看他仔细去折叠那布袍子,又看到允浩身上的短衫居然打了累累的补丁,只有裤子,似乎还是王宫里穿出去的,但也补了几补,心里隐隐有点不过意,心想,可不能让更多人看见未来的公子穿成这样,于是继续虎着脸,“不知道裸杖应该怎么样嘛?!” 

允浩只好低了头,又解扣子脱了贴身的短衫,裸出了上身,但是裤子,却怎么也不肯脱了。 

安七王看允浩那粉红的腮和攥紧的拳头,知道他已经非常难堪了,但是压死了上好的坐骑才运来这位肥师,总算找到允浩的软穴,他一心要逼允浩完全就范。 

安七王心安理得的认为,自己是允浩的伯父,完全有教育他的权力,于是从腰间拔出了软剑,搁在了俞伯牙脖子上,威胁道“既然学生不懂礼数,老师便去帮他宽衣吧。” 

允浩决计不愿在安七王面前服软,刚才迫于无奈已经做到了极限,现在看到老师被利刃所胁,艰难的挣扎却爬不起身,心中悲愤之至。 

论武功自己根本不可能战胜安七王,况且是这种状态,难道等他来尽情羞辱自己吗?是自己害了老师,如果自己死了,老师也就得救了吧。与其被剥到赤身裸体打死,不如自己先行一步吧。 

想到这里,他一跃起身,头朝向一尊闪闪发光的巨大佛像,飞速撞了过去。  

 

  

 

 等到安七王扔了利刃,飞身向前拉扯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砰”的一声闷响,神像从胸间断成了两截,尘飞烟瘴中,允浩应声落地,俞伯牙的绿豆眼目睹此景,登时向上一翻,“欧”的一声,背过气去了。 

安七王一个旋身飞至,跪趴在允浩身侧,饱经战事的他迅速撕下自己一绺袍袖,准备当作绷带,屏住呼吸,去看短见人是否还有一线生机,他知道,此刻绝对不可以立刻扶人起身,搅动他微弱的命脉,只能从血流的方向去看,伤口在哪里,人到底怎么样了。  

 

  

等了十口气的时间,没见到地上的脑袋流血,安七王惊诧的捏住允浩一只肩膀,慢慢扶他脑袋起来,却看见那紧皱的眉头还再动,右额上起了一个不小的包,居然没有撞破? 

允浩也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至少晕了,因为撞过来的时候,真的用了力气,但是,既然死了,怎么脑袋还这么疼呢??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被安七王紧紧揽进怀里,安七王牢牢钳制住允浩,回身去看那被撞得佛像——却原来是只有一层薄薄的泥皮,里面全是稻草。 

谢天谢地啊,多亏了这假冒伪劣的神像,救了允浩一命,安七王再次转过头来,看清了允浩不过是一点轻伤,他的脸色由白到红,由红到白,由白到青,惊吓过后,怒气狂飙一样爆发了。 

“浩儿,你好大的胆子!!作了错事伯父要教训你,你居然就当着长辈的面寻短见吗?!啊?!” 

允浩刚刚死里逃生,还没有回过神来,突然入了安七王怀抱,突然又被怒喝,只愣愣的,不知怎么回答。 

安七王却没有耐心等他回答了,他横抱起允浩,翻过身子,一把扯烂裤子,举起右掌呈蛇形上升,然后划过一丝呼啸猛击在允浩裸臀上,随着“劈喀!”一声巨响,允浩身体猛然一震,张开了嘴没有发出声响,两腿抽搐了几下,便在安七王怀里,真的昏过去了。  

 

  

安七王锁着眉头,翻看着允浩的眼睛,本想带了侄儿乖乖跟在身后喜气洋洋的回来.没想到横着抱回来了。 

落掌后他后悔了,这一掌有可能把人打残啊!虽然还不是断腐掌,但是对于虚弱中的允浩,真的不可以加这样重的巴掌。 

臀上的血手印不断侵出丝丝血水,安七王忍不住仔仔细细去摸允浩腿上的骨头,确定没有断没有移位,心下还是不安坦。这孩子武功还好,应该一个月就恢复了吧,一定要在20岁生日前恢复啊,按照律法,20岁以前,伯父有权利收养没有父亲的侄子,把他变成儿子的。总不能被抬着去参加公子加冕仪式吧。 

看着那酷似自己的脸,皱紧眉头的纹路都一模一样,这个要是儿子该有多顺畅啊。 

一个时辰了,还没醒, 当时应该再压一会怒气再下手,本来只想两三板子打红一下他的屁股警告一下而已,居然弄成这样! 

安七王懊悔中,但不愿意让别人看出来,只是绷紧嘴不作声,亲自给换了衣服,抱了一路抱回了王宫,径直抱进了备好的公子院。 

这孩子,寻死的心是真的,看那动作闪电般,根本不及救。怎么办,他继续捣乱不服软怎么办,还有,他这伤怎么才能好彻底? 

突然想起了太后,她基本不是自己的母亲,但却绝对是允浩的亲祖母,用祖母来牵住他吧,并且,母亲擅长医道,马上去找她。 

安七王刚刚转身,就见一朵彩云风声中旋了进来,径直扑向允浩床铺,揭开帷帐看见了趴着的允浩,立刻去探鼻息,然后揭开臀上的白帕看见了血手印,闪电般坐完这些动作,转身怒目直视安七王,面纱在喘息中颤动,面对着宛如少女的人,安七王礼貌的躬身,“太后,我把浩儿带回来了。”

允浩在药草味中醒过来时,喉咙里发甜。 

头飘飘的,这是哪里,刚一挺后背,就被整个下半身的疼痛闪电一样击倒了下去,“啊~~~~~”想起来了,最后的记忆是安七王怒火中烧的脸,然后就是被翻了身,屁股上一凉然后突然一热,然后。。。。就是这里了。 

我这是怎么了,他突然想起祖母告诉过自己,口里发酸或发苦不是大问题,但是不可以无故发甜,因为那样说明,你身体里面,内出血了。 

我的身体怎么了,为什么下半身那么个疼法,我的腿呢??啊!!凶狠的安七王斩掉了我的双腿!!我已经是半截身子了!!! 

泪水一下子决堤了,允浩扭转脖子回头,愕然发现了一双熟悉的眼神“奶奶,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的腿呢??奶奶~~~~~~” 

面纱叹了口气,“浩儿,不要大喊,还在养伤呢要爱惜力气。” 

“我的腿呢??” 

面纱拉开了他的被子,轻轻拍了那裸着的腿一下,“都在你的屁股上呢,好好地,叫什么?!” 

“噢~~~~”允浩感觉到了刚才那双手的凉意,“奶奶,我的腿断了吗?” 

面纱“哼”了一声,摸着允浩额头,“不是要撞死自己吗,还关心腿断干什么,反正你已经死了,已经不管奶奶了,要腿干什么?!” 

“奶奶~~~~”撒娇的声音。 

“腿没断,但差一点就要断了,好好养着,别动,好好吃药,还有好的希望。” 

允浩垂下头无力的趴在了床上。面纱拿下允浩臀上的白帕子,又敷上一层温热的,然后提给随从,回头看了一眼,挪身向外走去。 

这个时候,站在一角低着头的在中,才赶紧走了上来。 

“允浩,允浩~~~~” 

两双带着疑问的目光对视在了一起。 

各自诉说了倒霉的经历,这个月,真是历险记,自从那兰谷底聚舞后不久,所有的兄弟都失去了消息,现在,两人,居然在王宫了会面了。 

未等继续话题,只见彩云又飘了进来,在中赶紧退了后面,告辞出去了。 

在中害怕奶奶吗??不是,想起来太尴尬了,两个人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对方。 

彩云见到新公子的时候,真是差一点没有立刻跳进云彩里去——儿子先是带来了13个公子,打破了那个巫师关于自己不会有第二个男孙的预言,那天,突然又拖出一位,老天,居然是昔日王宫里的娼优! 

彩云表面不动声色,面纱后面,嘴巴鼻子都移位了,这不是那个。。。自己醉酒后贪恋他的国色天香,靠近他的脸让他唱歌,他居然往后躲,于是就扯了他衣服在他肩头咬了一口的那个小子吗? 

因为他和允浩的不伦传言,自己还率领众人抓了他,脱了衣服准备活活打死,最终看他可怜却放了他! 

还有,他从允浩那里逃出,自己本想把他来个金屋藏娇,养在山洞慢慢消受,谁料,却被他乘上仙鹤逃走了!! 

。。。。。。

天哪,安七王是为了提醒自己那些尴尬,然后制造祖孙乱伦的丑闻来气死自己,才故意弄了这个人来吧?? 

所以,彩云从来没有承认过,在中居然会是不折不扣,一脉相传,她,一代妖姬,妲己的孙子。 

在中同样,不相信这个老妖婆是祖母,想起她那好色的目光,呀!鸡皮疙瘩。。。并且,看她也没有老人的样子!

所以,这祖孙两位,尽量避免见面,而且绝不交谈,相互逃避瘟疫一样逃避对方,万一碰面,在中便一躬到地,一言不发,等妲己闪电般没影了,他再起身走路。 

现在,允浩半死不活回来了,在中实在是没辙了,这才冒着感染瘟疫的危险,来探看传说中自己的堂弟了。  

 

  

妲己的药草味飘满各大半个王宫的时候,允浩的腿已经不疼了,只剩下臀部还是不敢着位。 

他略略恢复之后,便被妲己喝令跪着,着实训斥了一顿,竟敢在长辈面前寻短见,竟敢用这样残忍的方法对待家人,这种行为,确实应该被打断双腿。妲己不提他和安七王之间的事情,只是从亲情的角度,训的允浩掉了眼泪才罢休。 

安七王却在他还不能翻身的时候就来训斥了。说得话怎么听怎么像是父亲的口气,让允浩很是不适应。看那威严的样子,如果不是自己还在苟延残喘,当时就会拖倒在地,给一顿风声鹤唳的大板子。 

等到能走动了,被传了和在中一起一瘸一拐去了大殿,路上允浩看了在中一眼,“你怎么也瘸了??”

“别提了,倒霉事天天,这魔王早晚要我归天才会安生!” 

一起被训,关于尊重长辈重视礼法鸡猫狗鸭蟹自爬叉一大堆,跪倒腰酸腿疼方被放回。 

日子便是如此,过去了一个月,允浩刚刚在板凳上第一次落下屁股,感到已经无碍开始庆幸的时候,突然又被传去大殿,告知,明天就是两位公子的加冕仪式,朝廷所有重臣参加,请两位公子今晚开始熏香沐浴,一切事宜都已经准备好啦。  

 

  

公子?????啊!! 

目瞪口呆的允浩,还有在中!! 

允浩这边,想起来自己还差3天就是20岁,想不到伯父这么会抓机会。对,自己不满20,并且父亲早就死去,现在自己不是王,收养自己是伯父的绝对权力。 

知道王宫规矩的允浩明白,一切已经没有任何更改的余地了,因为,明天典礼,意味着群臣已经准备了十多天了,并且天下皆知了。也包括祖母,她居然不提前告诉自己!! 

在中,以为只要消极怠工安七王就会厌倦自己,放了自己,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确是亲儿子,但是,您13个儿子,难道缺我这个讨厌鬼吗?一听说要加冕为公子,这下麻烦了,自己以后若要逃走,铁定更难了,难道国民们会允许突然人间蒸发掉一个公子吗?? 

我不要做什么公子,这个穷凶极恶的安七王,你到底想干什么,真的想困死我吗,我活着对你有什么妨碍,我死了有你什么好??  

 

  

 

 所以,他暴跳起来拖着允浩想去找安七王申辩,允浩却犹豫了。 

他不想当什么公子,曾经是王,现在变成公子,从大学一下子留级到初中???世界上有这种事吗?? 

但他知道事情的程序,并且,真的怕了安七王。死里逃生,肉体上的痛苦让他度过了十多个难眠之夜,屁股上的伤告诫他莽撞只有继续受罪。 

安七王是位严厉的长辈,自己不承认也不行,他的确有教训自己的权力,尤其现在,他是大王。 

见到安七王,允浩的屁股就发紧,打屁股的刑法的确在他身上管了用。 

所以他劝告在中,先逆来顺受,等待更好的机会,气愤地在中,风一样去了大殿,被告知安七王不见。 

他气哼哼的回来,心里打开了主意。 

好个安七王,想扔我你就扔,想捡我你就捡,什么公子母子我倒不在乎,但是我的自由呢???我的人格呢???

哼!礼法礼法!!!我让你个礼法。。。。

“日将出兮东方~~~~~~~ 

照吾槛兮扶桑~~~~~~ 

。。。 

緪瑟兮交鼓 

萧钟兮瑶簴 

鸣篪兮吹竽 

翾飞兮翠曾 

展诗兮会舞 

应律兮合节 

援北斗兮酌桂浆 

举长矢兮射天狼——– 

。。。” 

宏伟的歌声一大早回荡在紫都上方,飞鸟彩云一样汇聚,钟鼓齐鸣,万人空巷,本次公子加冕仪式是前所未有的豪华气象。 

麒麟殿内殿外还有整个麒麟广场,天不亮就被前来抢站位的人填满了,稍稍后来的各位文臣,只好动用孤鸟,从半空中运进大殿。武将则不用,他们自己飞进去。 

两只倒霉的孤鸟,一前一后,拼命扑楞着翅膀载着一副担架,担架上是高难度动作金鸡独立的俞伯牙国师,他认为一只脚站立可以减轻自己的重量。 

今天的国师红光满面,身上是差点就要爆裂的大红袍子,他作为允浩的导师是今天仪式的贵宾。 

他用翡翠珠般的绿豆眼注视着脚下的众生,为允浩的前途感到光辉灿烂,张开有两个豁口的牙齿,刚想微笑,“崩!”的一声,牙里镶上了一颗橡皮弹。  

 

  

 砸倒了一排内臣,俞国师在孤鸟的尖厉叫声中降落,气急败坏训斥道“大庆之日,哪个小子竟敢玩弹弓??” 

一个猫咪眼的内臣战战兢兢出队,“禀告国师,小臣是在履差——您看!”往天上一指,“昨天我们明明贴出了圣旨,命令今天只准穿彩色礼服的鸟来贺礼,可您看,您看哪,那满天的乌鸦,他们黑压压一大片,多不吉利啊,所以,小臣弹弓打得最准,就奉命在这里打乌鸦。” 

“什么??打乌鸦,那怎么会打中我的牙,竟敢打中我的俞伯牙?!” 

“小臣是要打乌鸦的嘛,谁知道您刚好仰起下巴。。。您摸您头上” 

俞伯牙伸手向上,抓到了一只鸟爪子,接着听到“呱呱呱~~~~~~”的怪叫。他气愤地往天上一摔,挪动两只触角,向殿中位移而去。  

 

  

两个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七彩织毯的一端,沿着绵长的阶梯缓步上行。身上金黄夹彩的礼服衬着十足娘娘腔的蟠龙发髻,让人觉得二位新公子是要去出席一场杂技。 

第6回

躬身而立的群臣,用三分之二白眼珠加三分之一黑眼珠呆呆的看着眼前鱼贯而过的队伍,眼珠都比平时突了十分之七出来。 

“这位是公子??本朝没有当众册封过公主吧??” 

“大王圣明!” 

“允浩明明曾经做过。。。王。。。啊,怎么可以??” 

“大王圣明嘛!!” 

“允浩归为安七王之子,完全符合本朝规定,这有什么好疑问的。” 

“大王圣明!!!” 

“礼相!你永远是大王圣明大王圣明,允浩王的时候你也大王圣明,现在册封他为公子,你还大王圣明。。。” 

“大王圣明!!!!” 

“呸!!” 

俞伯牙是队伍中最大的亮点,周围都是花容月貌、沉鱼落鸟,只有他,头戴红冠罩住圆脑、大红的礼服紧紧裹住胸部、突起的三摞小腹、屁股、鼓起的大腿和小腿,像极了一支哈哈镜里的糖葫芦。 

但是人们的目光却都落在队伍最前三人那雕刻一般的容貌上。 

在中在前,东方不败紧随其后,两人恰如同一个模子里削出来的一样一样,只是,东方不败明显更为健壮。 

第一次看到东方不败的允浩也大吃一惊,他的眼神在在中和东方身上来回打量,突然又想起,人们都说自己和安七王绝对酷似,那么和伯父站在一起的时候,人们也是会这样惊奇吧。 

一身白衫的东方不败,却只系着护国将军的金色腰带。他是本朝唯一一位不着彩色官服的人,当然,这不违法礼法,因为礼法规定,为长辈穿孝是可以的,虽然,没有人知道他是为谁穿孝。众目睽睽之下,他只盯着在中一个,昨天晚上开始,他就一直在在中身边了,安七王吩咐,紧紧把住他,一定要保证今天的加冕仪式,圆满成功。 

在中的礼服,是挨了舅舅一巴掌才穿上的,一步一步,舅父的气场在身后紧逼着他,只要敢不合作,那便是未知的可怕后果。  

 

  

然而东方不败今天不仅仅是看守,他和俞伯牙两个,是今天典礼的贵宾,代替着两位公子母亲的角色。 

众位在祖宗神龛前面驻步之后,有一个程序是安七王焚香后,再由两位贵宾上前焚香,唱礼的内臣住声后,白衫和红袍便从允浩在中身侧缓步走上前去。 

仪式进行得很缓慢,所有脚步必须和音乐的节拍,而奏乐的乐队,今天确是一群极老的仙人。 

群臣在这个空档开始小声议论。 

“安七王这个叫做在中的儿子,为什么不和其他十三公子共同册封呢?” 

“听说是从小失散了,刚找回来。。。” 

“王子家里的孩子,那么多人看管,怎么会失散呢?” 

“听说是被世外高人抱了去学了绝世武功,长大后才送回来。。。” 

戚戚喳喳小声议论着,像一群蚊子的声音,这个时候,突然来了一架直升机。  

 

  

“众位,各位伯伯叔叔,还有兄弟姐妹们,我在中,根本不想当什么公子。。” 

一团迷彩飞身至大殿西侧,未及站定就开口宣说。 

东方不败这个时候,刚刚点燃了一根香,今天火柴不好使,受潮了,如果他扔下香火去抓在中,这个讲法是相当不吉利,代表要断香火。他瞬间急出一头大汗。 

安七王见状,乾坤大挪移,立刻来到在中跟前,这时,只见在中,哧溜一下,跳上了身旁的高大殿柱,噌噌噌噌,以比猴子快十倍的速度,爬到了几十米的最顶。 

群臣的眼睛立刻全斗了,天哪,这就是那个绝世武功??爬柱子比猴快的绝世武功?? 

本朝真是怪事啊,王成了公子,公子成了马猴。。。 

马猴挥手高叫道“我不能做公子,因为我曾经是娼——” 

“砰!”的一声,腾空而起的安七王一个鱼鹰翻身,飞起一脚直中在中左胯,斩断了他的发言,在他“嚄~~~~”的一声痛呼声中把人踢飞了倒栽下来,东方不败一看,顾不上香火断不断了,斜飞过来双手托住在中肩部,在他摔成脑震荡之前的十分之一秒,接住了他。顺手拿出一方手帕,捂住在中口鼻,在中吸了一口气,突然两眼无神,身体软了下去。  

 

我的娘唉!大臣眼斗之后,舌头又全伸出来了。本朝讲究礼法,仪式上走路都要一步三摇,代表天下太平,有条不紊啊,这怎么,公子大典愣玩空中飞人哪!那位公子说他是什么“长—”长什么长??人家允浩都从王变成了公子,你还能比他长,这都什么乱其八糟啊,怪不得今天天空那么多乌鸦啊,乌鸦在树,公子上柱,空中飞王,中途断香,现在主角又软成了面汤。。。天哪。。。幸亏外边的民众只听到仙乐看不到现场直播啊,这个本朝还成什么体统啊。。。。啊~~~~啊~~~~~~~ 

安七王回到东侧原位,招手示意仪式继续。俞伯牙的绿豆眼东张西望,他原来最担心有人出来反对允浩册封公子,并且已经准备了十大篇反驳对方的言辞,严阵以待,没想到,乱子却出在在中身上。五音始祖,保佑允浩啊,册封为公子,我一定会教育他做到储王,再然后,他一定会回恢复王位的,安七王是位明君,他一定会看到允浩身上的光芒的。 

俞伯牙的愿望到目前为止,还在实现着,在中虽然已经半迷糊状态,但是舅父紧紧扶助他,玩大木偶一样把他进香,把他跪拜。允浩一边忧虑的偷眼看着在中,一边在俞伯牙和内臣的自相矛盾的指挥下,率着在中跪拜了几百次,膝盖上大概都发青了之后,仪式总算在逐渐高潮的礼乐声中,结束了。  

 

  

 

 护国将军带着一脸担忧的表情向安七王请罪,安七王挥手让他回府。他看了看安七王的脸色,紧紧拥住在中,似乎不想交出来。 

“天色已晚,外臣不便逗留王宫,将军请回吧。”东方不败无奈离开了。 

允浩接过软绵绵的在中,刚想扶他跪倒代他求情,不料安七王一把夺了人去,夹在一条胳膊下,起步就走,在中长长的腿软软的悬在安七王身后,允浩紧随其后,听到安七王彻心凉的一声吩咐,“高力士,传刑杖,取凉水来,告诉礼监,连夜备办一口像样的棺材,送到在中公子院去!”  

 

  

 

 

那闪着青光的竹杖往地上一戳,允浩的腿就吓软了。他扑在安七王脚下,拼命摇着伯父的一条腿,“安七王,噢,父王。。。。”今天典礼后允浩不得不要改称呼,“父王,换家法打吧,在中不经打,他太瘦弱了呀,父王,饶命啊。” 

安七王一手按住允浩的肩,根本不搭理。看到有丝绳和麻绳两种,安七王吩咐“把人绑上,用麻绳”。侍卫们把石地板上的在中拖起身来,背向外绑在了粗过一抱的柱子上。在他的背部,腰部还有腿弯处用了麻绳牢牢扎紧。又将手腕用丝绳捆了,合抱到柱子另一边去拴紧。 

在中的礼袍和内饰,早被安七王一把扯断带子拽了下去,玉环朱佩散了一地,身上只剩下薄薄一套短衫单裤。在中脑袋软绵绵后仰着,还没有清醒过来。 

安七王拨开允浩,提起一桶凉水,狠狠泼在在中后仰的脸上,随着一声“啊”的惊叫,在中晃了晃脑袋,甩着披散开的长发,打着寒颤醒了过来。 

“给我打!” 

在允浩的惊叫声中,在中的单裤被人一把褪了下来,雪白的臀部在允浩眼前眼前一闪,霎时间被一条宽大的竹板覆盖了起来,听到“啪”的一声巨响,在中突然触电一样晃动起来,“啊~~~~~啊~~~~”的失却人声一样惨叫了出来。  

 

  

 

 在中的嚎叫一阶高过一阶,绝版超过了那兰山招魂舞的凄厉境界。竹板以稳健的速度带着恐怖的风声抡向在中臀部,每一次都在“劈啪”的裂响中把在中屁股打成可以进复印机的程度。 

第三板子下去的时候,允浩就清清楚楚觉得,在中的屁股已经是烂桃子色了,允浩,虽然见过杀人,但是没有这样近距离的看过行刑的场面,大约第5、6板子的时候,他也已经跟着在中,惨烈的的狂叫起来,他看到在中,额头狠狠抵在柱子上,青筋从一侧暴跳起来,臀部不有自主疯狂摇摆,两只脚有限距离的跳起来踢到了柱子,胳膊发疯一样向后拽,嘴里的声音已经失真了,向是困兽喘气的声音。 

高力士哆嗦着腿数到十的时候,在中突然向上一跳,然后软下来不动了,侍卫停下后,这时候再看在中的屁股,已经整个紫胀起来,合着淋淋的水渍,已经重到发亮了。  

 

  

 

 允浩现在,是拚了命要往在中那里爬的状态,但是他爬不动,因为领子在安七王手里。 

看到在中昏过去了,允浩的哭声浩荡开来,“父王,饶命,不要再打了,父王。”他转过身抱住安七王的腿,狠命摇晃起来,“再打人就死了啊,父王,父王饶命啊。。。。啊~~~~~~~~在中啊~~~~~” 

安七王阴着脸,回想着在中“我曾经是娼——”的那句,心想,既然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是不能留活路了,没想到他造反的决心是这样歇斯底里,什么话都能说出来,设想今天他的“娼优”二字出口,王族以后还怎么为人?!想起来就冒冷汗。 

想到这里,安七王转了身,手里依然牢牢固着允浩领子,吩咐道,“不必唤醒了,继续打吧”。 

“劈啪”裂响立刻继续起来,三四下后,愣把在中从昏迷中打醒过来,他的脑袋“咚”的一声碰到木柱上,嘶哑着嗓子狂叫起来,口中发出的声音分辨不出发音,只是裂帛一样,像是从胸中直接开裂出来。高力士捂上了眼,允浩狂叫着眼见在中臀上杜青起来,并且臀瓣上一排血珠迸了出来,他情急之下转头在安七王手腕上咬了一口,一拽自己的衣领扑向了在中身上。  

 

  

 

 允浩背身护着在中,防狼一样的眼神看着安七王,安七王腕上蛇咬般一疼,转身看见了允浩的这幅模样。 

“允浩,大胆!”眯了一下眼,安七王口气突然缓了,“允浩,放开在中,今天,我决计不会要在中活了,身为王族成员你也知道,家族的荣誉代表什么。你让在中少受一点罪吧。如果你护着,我就传鸩毒来。我本不想在惊动更多人。” 

“安七王!”绝望的允浩颓然跌跪在地上,“不用传鸩毒,直接勒死在中吧,不用这样血淋淋的了,勒死吧,再勒死我,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你以为,我愿意做这个公子吗?!” 

安七王愣在当场,他走上前来举起手掌,举在了允浩头顶。 

高力士这个时候扯着母鸡嗓子哭了起来,“安七王,息怒息怒啊,在中公子该打,但是毕竟还是小孩子啊。。。。允浩公子,您怎么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啊,怎么敢这样说啊。。。安七王,难不成今天办了庆典,明天就办举国哀丧吗,您息怒,慢慢教训他们啊。。。。。。” 

若是允浩有个好歹,妲己威胁过高力士,她一定会用毒蚂蚁,一口一口咬死他。  

允浩收了哭声,眯着眼跪了起来,紧紧抿着嘴唇。安七王从他那酷似自己的表情中,觉出了十分的威胁。若是自己下定狠心的时候,不也是这样一幅面相吗?!允浩这孩子,意志坚定还真不是假的。 

安七王挥掌给了允浩一记耳光,回身走到靠背椅上坐下,凝眉思忖一下,打死在中,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并且,自己真的要他死吗,那还打他做什么,允浩说的对,若是真要他死,刚才直接勒死不就算了吗? 

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忘了,自己早已失去再生养儿女的能力了,只剩下这两位,还能传承皇族血脉了,他们现在,均未成亲,如果他们有个好歹,第一慌张的人,应该是自己啊。 

但是今天,怎么处理这个场面。允浩刚才都说了那样的话了。 

安七王抬头怒色直视允浩,道,“浩儿,便是总拿死来威胁长辈吗?” 

允浩刚刚回头看见在中,发现他又昏过去了,泪水不由自主又流了下来,听到安七王训话,情不自禁伏身在地,“饶命。。饶命。。饶了在中命吧。。。” 

“那好,既然你不要在中死,但是不能阻止我惩罚他,来呀,给我泼醒。” 

允浩慌得大叫,“安七王”突然觉得不对“父王,饶命,不要再打了。。。”  

一盆凉水泼在在中头上,侍卫就像机器狗一样毫无感情的听话。在中呻吟着醒过来了。凉水溅在允浩后背,激得他一激灵。 

“我今天从轻发落,只打二十板子,继续打!” 

允浩却跳起来趴在在中身上,“父王,我替在中挨打吧 !” 

“允浩!让开”见命令不管用,安七王腾的站起身,到侍卫手中取过刑杖,横着抡在允浩臀上,打得允浩咬紧了牙。 

结结实实打了三板子,安七王突然弯腰取了一根丝绳,反扯允浩双臂将他 捆了起来,一把摁跪在地,交给侍卫,“按住他!” 

“父王。。。”安七王不管允浩的嚎叫,走到在中侧面,看他苍白的脸上部,额头已经碰青了一块,浑身落汤鸡,快节奏的不停战栗,他把板子搁在在中伤痕累累且局部已经血淋淋的臀上,慢慢问,“在中,今天的事情,你是成心想我们全家人丧尽礼仪,无颜立身吗?” 

在中现在,水深火热,耳鸣口咸,根本听不懂人在说什么,求生的本能让他以呢出”饶命。。。饶命。。。“这样的字眼,板子抵在臀上,剜肉一样疼,他在柱子上蜿蜒着,口里不均匀的倒吸着凉气。看得允浩放声大哭起来。 

安七王也有点不忍心看了,为了台阶下,他在在中大腿不着力的挥了一板,愣是这样,依然打得在中跳起惨叫。扔了板子,吩咐侍卫,放人吧。

或许是在中真的不经打,或许是他急火攻心,或许是凉水激坏了他。当晚,他发起了令人恐怖的高烧,烧得脸庞都发了紫色,并且喘出的气息都已经不均匀了。 

屁股不用说,虽是传了太医,针扎下去放了淤血,但还是恐怖级别的发胀起来。 

愈烧愈热的高烧让奉命守夜的高力士着慌了了,刚忙完庆典,歇口气都没有,照这么个烧法,难不成真的马上又要办丧事了吗??  

  

子夜时分,终于亲情发现,于心不安的安七王也奔来在中公子院,看到大家守灵一样围着在中,他心中大有不祥的感觉。尤其看到允浩怨愤的表情注视着自己,心想,完了,在中要是死了,这个小子也必定要造反了。。。两个都不跟我玩了,我算是要白忙一场了。。。

在中。。。在中。。。孩子。。。你的确是太胆大了,但是若是你死了。。。  

三位高医都在外堂,手足无措的样子,冰、舒、扎、点等等方法已经用尽了,看着温度,好似火炉加温一样,似乎又增无减,天啊,安七王心中哀叹,不过十四五板子,明明看到侍卫故意只落板子中间,不落板子头部来放水,明明没把他摁在地上而是把他捆在柱子上减轻打击的强度,明明及时药熏减轻感染,这个孩子怎么这这么惩罚我,跟我过不去哪??  

怎么办?太医没办法了!现在还能去找谁,找谁??  

难道自己不得不去求她吗??  ——自己的母亲,那位妲己妖人,可是,她会来吗?自己亲自恭请,她今天都没有参加公子加冕仪式啊。  

 

 

  

 

其实,白天的闹剧,密探早就向妲己报告完毕,基本上,她什么都会得知,因为特务头子是高力士。 

安七王从不点破这一点,自从外廷的势力大反转之后,后宫这里,他倒希望太后多出面。但是太后,竟完全拿出陌路人的嘴脸,除了牵涉允浩,其他她一概不管。 

公子大典,安七王破例去到太后殿,十分规矩的鞠躬请安,太后照例不发一言。早晨没有看到太后的踪影,安七王还在发誓,这辈子都不去太后殿了,没想到,同一天的半夜,他又匆匆地来了。 

侍卫跟不上他的飞行速度,远远落在了后面。

强行推开阻拦的七层侍女,安七王推开重重的雕花紫檀,来到了太后床前。 

床前一帘鲜花瓣中的风铃,在房门推开的时候轻盈的响动起来,床上的人,向内躺着,一动也不动。 

深鞠一躬后,安七王简短说明了来意,听到一个轻飘飘的声音回应了自己“便依靠李太医吧,公子院那里太偏远,我已经歇息了。”然后一扯手,一幕厚重的珠帘从床帏上方垂下来,截断了安七王的视线。  

   

安七王的母亲生身母亲妲己,她的丈夫,就是安七王的爸爸允浩的爷爷——风流倜傥的大王:形神兼备,叱咤情场,他曾经是紫都1000万育龄妇女的迷迭香。 

三个颀长的身影总是会在妲己脑子里重叠,相同的身形相同的容貌,第一个是大王,多情的大王,一离开视线,立刻就会移情别恋。 

大王盘旋在不同女人的怀抱中,刺激着妲己心中那冰封的火山,她的嫉妒不亚于火焰山的烈焰,她的智慧却让她处处表现得美好温婉。 

酷似大王容貌的安七王出生时,整个后宫都感到艳羡。上天便是这样优待妲己,男孩是这个王族的软肋,在新生儿性别比例上,他们总是以差不多2% 的几率出现。

数百个公主搅拌着嫔妃的眼球,这时,安七王救世主一样的降临了。 

烈火焚心的生活中,她一口气生了三个儿子,每年都在增肥和减肥中循环。人们都传说她有神奇的药方,不但自己生王子,还能让别人只生公主。   

 安七王和母亲曾经在一起生活了10年,然后分开了整整30年。 

安七王不在的日子里,大王驾崩,妲己的二子即位,然后,大王又驾崩,允浩即位。

三十年伴随两代幼主,往事是波澜壮阔的回忆,垂帘听政,如履薄冰,满怀希望看着允浩的成长,结果,安七王回来了,一切变成了这样一幅图像。 

以为安七王早已不再人世的时候,每轮新月初升的时候,妲己都会焚香祭奠。魂兮归来,却真的活到了他归来的那一天。他归来,赶走了允浩,让自己数十年的苦心经营土崩瓦解。

他的步步为营,他的老谋深算,让妲己深深懊悔自己的疏忽和弱智,他在暗处处心积虑几十年哪,还谈什么母子什么血缘哪。

女人的天命,丈夫还有儿子,他们在妲己的生命里到底是什么奥义?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只是眷恋允浩,眷恋自己一手的培育。  

 

  

大势已去,无力回天,此生不过如此了,只剩下允浩这根牵念了,结果,被他打了半死,滴着血水抱回来了。 

如果不是极尽羞辱,允浩何以会自己去走绝路? 

妲己对于安七王,过去是深深的愧疚,现在,是刻骨的仇恨!她不愿意去注视他的脸,那样她会看见自己的曾经的杰作——安七王脖子上深深的勒痕。所以,冷处理,宁肯大家是陌路人。 

妲己躺在帷幕中,任自己的追忆流淌,她又回到了现在。

安七王居然带回了十多个孙子,真是出乎意外,巫师的话看来完全不准,说自己只有一个男孙,真是不该相信他的话,相信了他,才搞得允浩快到20岁依然没有成亲。 

在中??但愿他死掉才好,不要让我再看到!反正安七王有那么多公子,死一个难道有什么大不了?! 

可是,为什么,他要允浩做公子呢?安七王到底打什么主意呢? 

听说允浩今天也挨了板子,他的身子可是刚刚恢复啊,心狠手辣的安七王!天的乌鸦的确让人有不祥的预感,为什么刚刚册封公子,在中就暴病,难道只是为了铺垫,最终是要允浩的命吗?? 

合衣在床,妲己越想越不坦然,坐起身听了听动静,重新拉开了遮光帘。  

 

正在床边的安七王吓了妲己一大跳,她意识到安七王刚才一直在屏息沉气,故意让自己察觉不到,等待自己进局。 

床背玉镜反射的月光恰恰照片安七王脸上,妲己收回视线的时候,觉得那张脸似乎不是自己想象中那样阴险,就忍不住又抬头看了一眼。 

很熟悉很熟悉的脸,眼角处各有一处深深的伤疤,但是奇怪的是,疤痕在他的脸上,看上去却不算很大的缺陷,继续向下看,果然是那道深深的勒痕,恰恰绕满了咽喉,妲己立刻垂下眼帘,向内扭头,抬起的右手却被猛地一把抓住了。 

安七王居然跪下了。 

“太后,太后。。。我求你,救救在中。” 

妲己沉吟了一会,转过头来,看着安七王低垂的额头,“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安七王。上个月打了允浩,这个月打了什么在中,你有十多个儿子吧?!每个月打一次,我便照顾一个月,一年却只有12个月吧?这是你给我安排的新职业吗?你也知道,我们现在,根本算不上什么母子,你不要招惹我,我也不管你的闲事。” 

安七王咬着牙不说话,半天时间,突然轻声说了一句,“太后。。。,在中是您的孙子,请您。。。” 

安七王一提孙子,妲己只觉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在中是我的孙子!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怎么有可能哪 ?!尴尬事一齐冲进了脑海,她真想尖叫出来,稳了稳心神,半咬牙道,“既然那么多孙子,多一个少一个也没有什么吧,但我只是想不通,安七王那么多公子,为什么一定还要收养允浩呢,你不是答应我,可以留他性命,放过他吗?!” 

“太后真的要我放过允浩吗?那么,就请救救在中吧 。”  

 

 

 妲己愤怒的瞪着安七王,手开始发抖,她使劲想抽出来,不料安七王反而把她的双手都抓进了怀中。 

“你到底想怎么样?”妲己已经咬牙切齿了,“如果你胆敢对允浩怎么样,不给他活路,我便。。。我便赤身裸体,吊死在大殿前门上,我倒要看看,亲娘的尸体给你垫道,你这太平天下到底能经营成什么样?” 

安七王注视着妲己那野猫一样的目光,心头腾起无限悲凉,他慢慢放开了手,却突然听到半空中传来几声闷闷的钟响,每天晚上用来报更的钟声,今晚听起来却像极了丧钟。 

注视着比陌生人还要陌生的母亲,安七王眼前浮现出在中因为呼吸困难而紫胀的脸,眼睛开始变得朦胧,他轻轻地似乎自言自语的问,“娘。。。 为什么你只是其他人的娘,唯独不是七儿的娘呢?你总说允浩是你唯一的孙子,在中也是我唯一的亲儿,同样是你的孙子,在中眼见就要死了,你却不管呢?”  

 

 

 安七王的独白击中了妲己,她从床上跳了下来,坚持要安七王进一步的解释,但看到安七王殷殷的泪水后,便不再逼问他,急急挽起长发,披上围肩又拿了一个铜匣,翻墙越壁直奔在中那里去了。

进去第一道门的时候,看见了一口棺材,礼监为了证明他们的效率,把刚咽气的礼相父亲抬了出去,腾出了棺材,送到了在中院里来。 

高力士正撑直了脖子不知怎么处置,看见两个身影风一样旋了进来,后面跟着接不上起来的几位长护。 

灯火通明的房间内,太医们每人把着在中的一只手脚,手里是闪闪发亮的银针,人业已昏厥,皮肤现出了很多紫痕,扎进去的针看不到神经跳得效果,大家觉得这个公子已经没戏了。  

 

医学界权威妲己的到来,让太医们长舒一口气——终于可以推卸责任了。 

妲己看到在中第一眼后,就扔下铜匣,野猫一样跳上床,迅速把他翻到脸朝下,然后抓住在中两只脚踝,像对待新生儿那样,把他整个倒提了起来。 

反映迅捷的允浩赶紧也跳上来帮忙,腾出手来后,妲己便从腰部开始,向着脖颈处猛拍在中后背,一轮一轮拍了十几次,才见在中猛地回过气来一样的咳嗽起来,哇的吐了一口紫血出来。 

妲己让允浩提着不放手,换成了轻缓的拍法,直到在中又慢慢吐了一些粘液出来,额头上突然见到了汗,妲己才让允浩将他以侧躺姿势放下来,打开铜匣取出长长的金针,吩咐人取热水和冰水,并拿干净的被褥来。  

 

  

一直折腾到天亮,高力士捂着腰痛骂了一遍内臣,让他们把棺材还给了丧主家去,转过身看见安七王一脸倦色出来,舒了口气,道,“不回暖阁了,直接上朝吧。” 

屋内,允浩不停往在中额上擦冰水,妲己看了,道,“还会再烧三四天的,不要降温太急,只要不太火烫就可以。” 

“奶奶,他什么时候会醒?” 

“今天不会了,我给他用了一点麻醉剂,他现在必须仰睡,不可以压迫前胸,如果醒了,屁股太疼他仰卧不住的。” 

“奶奶我有办法!”允浩一下子跳下来眼睛发亮,手舞足蹈介绍了一种特殊的床,简单说就是在床上承担人的屁股的那个位置抠个洞,腰部和腿部位置加上橡皮垫,屁股受伤后,人就可以在上面仰睡。 

“允浩,你是怎么知道这种奇怪东西的?” 

“这个。。。奶奶。。。”允浩支支吾吾的,但是耳根却飞快地红了。  

 

 在中醒来时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声怪叫起来。他一眼瞅见妲己的面纱和袍子,并且发现视线内只有她一个人,回身一看,自己没盖被子,并且没穿裤子!就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样的尖叫起来。他刚想起身,就被从腰部死死按住,妲己也未料到他会醒来的这么快,在中大腿后胫上,还有一排亮闪闪的金针未曾取下来。 

“放开我,你这个老变态~~~~~~~~~”在中恐怖的大叫起来,好不容易把住他拔下金针的妲己闻言,气不打一处来,她把手猛地按住了在中的臀部,疼得在中“哦哦哦~~~~”的嚎叫起来。 

“你这个。。。嚄。。~~~嚄~~~~嚄~~~”妲己并不用力的按压下去,在中却疼得打起颤来。 

“你再胡说试试看!”虚弱无力的在中,逃不脱妲己的手腕,害怕受罪,把“变态”生生咽了回去。悄悄扯过一床夹被,吸着凉气盖住自己,四处转头,却看不见别人,难道这个老妖绑架了我吗? “高力士。。。。”他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进门来的高力士,却指挥着两个黄

第7回

衣抬了一张奇奇怪怪的担架一样的床来,和允浩描述的一样,高力士赞道“那个叫做工木老的,手艺还真快!”  

 

第二天晚上,在中又开始高烧,允浩陪着妲己托着针盘走来,要扎在中后背,在中却怎么也不肯脱去上衣,也不肯在妲己面前趴下来。 

“在中,听话。”允浩以为他怕疼,便来帮他宽衣,不料在中惊叫起来,“不要!我不要这个变态看我的身体!” 

允浩愣住了,妲己扭身就走,迎面撞上安七王,“母后,七儿给您请安。”深深一躬后,他快步走到在中身边,一把拉开锦被从单床上抱起他,扔到了大床上。 

“啊~~~~~~~~”屁股着在褥子上,在中扯着嗓子叫起来,未及落音,已经被被翻了身,上衣撩了起来,本来未着裤的屁股便光了出来,安七王毫不客气,“啪!”的打了一巴掌,立刻打得在中不迭声的惨叫起来。 

“啊~~~~~~~~啊~~~~~~~~~~” 

“你说什么,你怎么跟奶奶说话?救了你的命你居然说什么?” 

“啪!”又是一掌下来,在中挺着脖子大叫起来,完全是打三岁小孩的力道,可对在中那伤痕累累的屁股来说,简直是刀刮火烧。 

允浩小心的蹭上来,“在中,怎么可以那样没礼貌对奶奶,昨天晚上,如果不是奶奶救你,今天我们根本就见不到面了。” 

在中咬着手背不出声了,安七王高举手掌又要下来,被妲己止住了,“别打他了,还在发烧呢。” 

安七王偷看了妲己一眼,利落的脱了在中上衣下来,听到一声哀婉的叹息,冰凉的手指,沿着脉络按上了在中热乎乎的后背。  

 

王族,毕竟和平常人家不一样,王并不是会经常去公子院,通常是公子被宣见。 

可因着在中的不合作,安七王不得不亲自躬迎母亲来给他治疗,搞得每天都要往在中这里来,确实有点恼火,但是,有关于继承人的大事,他实际上把这件,也是当作了国家大事来做。 

恭恭敬敬的样子,倒是有了点母子情份的样子,妲己失神之间,有时竟会当他是儿子一般了。 

对于只有在中是亲儿,妲己一直将信将疑,怎么那么多儿子,竟会?。。。这种事情,竟会发生在王族吗,自己的儿子难道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欠缺吗,难道是当年自己的狠手让他。。。。那么在中又是怎么来的呢? 

有那么一点,这母子二人都是相似的,他们都是冷静的国家机器。牵涉到一脉相传的继承人,牵涉到家族的利益王朝的稳定,他们都回百分之一千的机警,本来,妲己虽是疼爱允浩,但是终觉得既然有了那么多孙子,血脉的延续便再也不是问题了,如今,突然又说只有这么一两个,妲己立刻就明白安七王挖空心思寻找允浩的缘由了。 

原先只有允浩的时候,自己不也整天提心吊胆,唯怕他出意外吗?现在,允浩,在中。。。如果真的只有两个,作为家族的一份子,还是不由自主,会因他们的安危感到慌张啊。 

所以,即使在中不合作,妲己也断然不会抛弃他不管,只是,不好直接管束他。 

说道亲情,那到不必然,精灵古怪的妲己心思,没有人猜得透彻。就算是合作吧,哪怕那小子一辈子不认自己为奶奶,自己也是足够讨厌了他,但是,只要他和允浩,能完成生产家族继承人的大业就可以了。  

 

  

 

 在中,迫于安七王的巴掌,不得不忍辱负重(他是这么认为的)享受妲己的针灸和草药,他甚至怀疑那个老妖婆故意将药水熬得奇苦就是因为当初想占有自己没有得逞,进而借机报仇! 

但是喝药时,高力士在一边紧紧盯着他,只要漏掉一滴,父亲马上就会出暖阁来照顾自己,撸出屁股就是巴掌,绝对不带一点商量的余地。 

在中心里叹道,自从被禁锢进王宫,安七王先是拿罚跪来对付自己,自己没有屈从。然后,看到允浩挨的那一巴掌,觉得他好可怜,但也觉得他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有骨气。 

闯祸那天,自己是计划好的,准备让大家无法收场,毕竟自己犯的不是死罪,扰乱了公子仪式,也许挨一顿打,但是最后被流放,用短暂的痛苦换来长久的自由,结束这让人憋闷让人悲愤的生活,远离这些恶魔。 

顶多像允浩一样,趴上一个月,然后,天就变蓝了,自己又可以做那兰山边的快乐精灵了。 

没想到,自己那么迅捷的速度还是比不过安七王,竟然白白挨了打,还被强行扣上了公子的帽子。 

天下最凄惨的事情不过如此了!

唉!尤其令人失望的是,原先还以为自己是英雄呢,没想到,竟然。。。。竟然也怕挨打,竟然会在挨打的时候求饶,竟然会在梦见安七王的板子和巴掌的时候,就不小心尿床。。。 

天啊,自己竟然会在安七王举巴掌的时候情不自禁发抖,这不是成心让他小觑自己,证明自己的软弱吗?? 

完全失去了作为一个英雄的尊严了啊。。。竟然。。。竟然。。。像一个窝窝囊囊的小孩子一样,怕被人打屁股!伤得明明没有人家允浩重,却比人家允浩更加没骨气,更加没用。。。丢人啊。。。  

 

  

无言的懊悔中,有一天他突然发现自己,竟会自然而然裸出后背任由妲己扎针,自然而然光出屁股任由妲己涂草药,自然而然伸手给她由她来把脉,自然而然不看一眼就吞下她的药丸。。。 

天哪,这难道就是麻木吗?这就是堕落吧,我在中,证明了自己是个孬种,并且在这些恶魔的魔手中,真的真的堕落了。 

我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忍心这样呢? 

所以,在中坚持自己的原则,除了安七王在场,他会奉命在床上跪拜并称呼“太后”,平时,他绝对不和妲己开口,并且,他坚持称呼“安七王”而不称“父王”,对此,安七王暂时没有计较,只是威胁的瞪着他,却没有因这个,威胁过他的屁股。  

 

 

在中和允浩,产生了隔阂。原因很细节。 

第一,允浩为了救在中,称呼了安七王“父王”,这以后,他在安七王威胁的眼神下不敢改口了。在中居然就不称呼,搞得他觉得自己超级没有面子。 

第二,允浩深爱自己的奶奶,祖孙斗智的19年中,奶奶是他的抚养者,换过他尿布,喂过他米汤,打过他屁股,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他尊重奶奶,牵挂奶奶,没想到,在中却是这样不识抬举的对待奶奶,并且坚持不告诉自己反感自己奶奶原因。 

尤其是,这可是不折不扣你在中的亲奶奶啊,如果不是因为我比你小十几天,我。。。我一定要为这个,狠狠揍你的屁股才对,世界上居然有你这样忘恩负义,不敬重长辈的人。 

所以,看到在中因为给奶奶捣乱而被安七王勒令撅高屁股挨巴掌的时候,允浩在一边心里直加狠劲,狠狠打!!狠狠打!!打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 

如果不是我奶奶,你早就没命了!混蛋在中!允浩恶狠狠的想。  

 

  

心疼奶奶受委屈,允浩会在她来探病的时间到在中这里来,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今天的在中,照旧是眼不睁头不抬,吞了汤药后,任由高力士解开他的上衣露出后背,他自己翻身稳稳趴在了床上。等待扎针。 

现在,在中已经可以走动了,也已经好好的穿上了裤子,屁股已经消肿,只剩下没褪净的淤青而已。 

允浩不满他的行为,爬到床上,抬手在他的臀上打了一记巴掌。转身刚想骂“变态”,看到允浩生气地目光,在中明白了那一掌是他赏的。妲己却正在远处用灯火来消毒。 

“干什么?允浩?”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奶奶,来了不请安倒罢了,竟然还不称呼?” 

“我。。。”在中也觉理亏,但是强词夺理道,“我没有请她来!” 

“你?!”允浩圆睁了双眼,终于忍不住怒气,挥掌打了下来,“你竟然敢这样没有礼貌,这样对待奶奶,我揍你!我早就憋着火想揍你了。。。” 

“啪啪啪”的巴掌声惊动了妲己,她走上来看见允浩摁住了在中的腰,却是在有些重手的掴打他的屁股,“哎哟,哎哟。。。允浩你。。。允浩你。。哎呦。。。哎呦。。。” 

被拉开的允浩看到在中不作声的揉着屁股,就喝道,“你怎么不还手?你也觉得自己该挨打对吗?” 

在中只揉屁股不说话。 

妲己对他们刚才的举动,听得很清楚,她看了允浩一眼,“浩儿,他还没恢复哪,你打他做什么?不要管那么多事,由他去吧,等他恢复了,奶奶便再也不用过来了,自然就省心了。” 

“奶奶!”允浩心疼得叫了一声,见在中仍然不作声,气得挥手又要打,被妲己一把握住手腕,训斥道,“浩儿,仗着力气欺负他吗?再这样欺负病人,奶奶可要打你了啊!” 

允浩不作声了。

妲己开始轻轻敲在中的后背,翻过在中身子贴近胸膛听在中喘气的声音,然后又翻转了他,在后背处捋了起来,认真去找手下扶起的紫线,沿着线路扎针。 

在中轻轻揉着屁股,老老实实趴着,想着妲己平和又认真眼神,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有点太过分了。

贝壳展开翅膀,映亮一张空灵的脸庞,纤细的手指抚在在中胸上,海葵的触角一样,随着他胸部的起伏一吸一张,“啊~~~~啊““啊~~~~”。。。。 

在中的身体在悸动,他无比畅意又些许遗憾的从梦中醒来,闪动了几下睫毛,觉到肚皮上的凉,赶紧睁开眼睛转动眼珠子,四顾一看,随之,伸出一只手取了头下的锦帕,拿进被子里仔细的揩抹了起来。然后,拿出来,卷好,悄悄塞进褥子底下,心想,这次,一定记得销赃哦。 

梦。。。又是那种梦,从十多岁的时候开始,时不时出现,一直作到现在的梦,起初,梦境的主角都是朦胧的,但是,自从在那兰山遇到自己的神话,美丽的身形,就固定了。 

她轻轻攀着一株紫色的老藤随风而来,脖颈上斜绕着一束西箩花,招风唤雨的舞蹈中,他们的目光彼此凝视,那夜的星罗棋布,烙印在在中脑子里,成了他心目中最美的图画。 

他情不自禁,在午夜的风中追寻着她,最后双双落身在高大的修罗藤树下,在中主动摘下了自己的面具。当他用颤抖的手慢慢撩起她的面纱,刚刚看清那精灵一样尖得不可思议的下巴时,她却一挥衣袖,腾身上树到藤的怀抱中去了。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 

  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飘荡的秋千上随风荡漾起山鬼的歌,她的嗓音竟是那样磁力和独特。 

陶醉中在中慌张的看到她即将展袖离去,“唉~~~~~竟然不留下你的名字吗?”不回头的一掠而过,在中失望的面容被一件轻巧的物件打中了,他灵敏的伸手一接——一个闪光的五色指环,哦!!!这算是信物吗??在中刚才看的很清楚,她的右手食指上,刚刚套了完全相同的两个,这应该是其中之一吧。  

那兰山的精灵飞过一片一片,每一个月圆之夜,在中都会怀着期望在那里盘旋,至今,已经整整一千天过去了,再也没有遇见那位渴望中的神仙。 

她从那兰山的空气中,被自己呼吸到了肺里,种在了心间。每次仰望星空的时候,她都是自己最热烈的期盼。她占据了自己的梦想,用彩色的指环打造了一个越来越繁复的次元空间。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难道真的,自己永远,都不会再遇到她了吗?? 

她唤起自己的激情,曾经面临死亡的时候,想象着地狱里也许会和她相见,心里都会增加几丝勇敢。 

好委屈啊。。。她为什么没有再出现,为什么不来找自己?她知道自己这些年所经受的生死离别,所走过的龙潭虎穴吗?她是不是全然不知道自己的思念啊。。。。 

不会不会,不会不会!!绝对不会。。。她一定也是同样,在思念自己,她看到过我的脸啊,她还送了我指环啊,一定是,她遇到了什么危险,在等待我,等待我去拯救她的那一天。。。 

在中展了一下懒腰做坐起来,还是不太适应王宫了的悠闲,原来做公子竟是那么闲?或者只有自己这么闲? 

自己胸部的疼痛已经全好了,妲己最后听诊了一次后,已经3天没有来了,允浩也是那时候来了一次,有点生气地看着自己的脸说,他被抓去公子学堂了,安七王请了不下百位社会各界的名人高士,轮番给公子们讲经诵道,从此以后,除非节日,他的生活就要和其他可怜的公子一样,泡在书山经海各种讲座里了。 

不用说,自己很快也要进局了,绝对不会单单放过我就是了。 

所以,在中故意装的,走路软软弱弱,暗里央告着高力士派人去了庄园,把自己珍存的几大箱子宝物挪来了。 

八位长护牢牢看着,逃跑暂时是没戏了,比起允浩,自己还好些,他那里,楞给安排了16位呢。。。 

自由只能从长记忆了,毕竟,生命是可贵的,为了自由,自己已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王宫是魔王的天下,这里有这里的规矩,难道自己竟是那样弱智吗?? 

不应该啊,在中啊,你的智慧不是这么简单吧。  

 

  

 

 他翻身下床,在衣服上狠劲抹了抹手,拉开暗橱拖出宝贝箱子,着手整理自己多年的心血。 

专注的在中一册一册仔细寻找翻看,不时往地下铺开的纸卷上绘着什么,一绺头发垂下来遮住他的眼睛,用手一捋,他的拇指被一根朱色的丝绳挂住,顺手牵起,往胸前那个五彩的指环上甜蜜的亲吻了一下,啊~~~~~~指环,你也象东方什谱一样,是这世间的神秘啊! 

什谱却可以一点一滴来积累,然而指环你呢,你那五彩的归属在哪里呢? 

在中在一本略新的册子里看到了允浩的笔迹,嗯,允浩,他的手里,应该有不亚于我这么多的宝贝吧。。。 

允浩。。。。想起了允浩最近的黑脸,都是因为太后。。。 

挨了允浩的打,又听高力士讲述了那晚自己的历险记之后,在中却是不好意思在把妲己唤作变态老妖婆了。但是,见到妲己后,不知却为什么,就是。。。不想说话。 

终于低着头小声唤了“太后”,本来以为允浩就会理解自己了,但是,他还是对自己的无礼铭记在心。 

其实,喜欢和讨厌一个人,真的是像磁铁那样,天然的啊,即使妲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并且,的确是自己的亲奶奶,自己还是没有办法亲热的对她。 

作为孙儿。。。天哪,我怎么会是她孙子。。。。作为孙儿,她一点祖母的感觉也没有啊,允浩,我已经让步了,你真是有点苛刻了。 

最后来的那次,允浩告辞往外走,在中从后面拉了他的手,转过来的脸,依然冷冷的,说话很直白,“在中,我不想在奶奶这件事上原谅你,除非你当面跪下向她认错!”一甩袖子,人走了。  

 

  

 

 哦,王宫里只有允浩这一个,还算真正的朋友啊,那兰山五兄弟的情谊,因为太后,冷淡啦。。。 

救命恩人。。。变态。。。祖母。。。老妖婆。。。 

噢!不管怎么说,不能做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哪,听太后说话,倒不像计较的人,她要是肯帮我说话,那允浩。。。不如。。。。 

想到这里,在中从箱底拿出一套短衫换上,系紧了鞋袜,轻轻打开房门,招手唤过长护“我要去。。。。我保证。。。你们只管远远跟着,告诉宫苑守护不让我出宫不就是了吗。。。” 

谈判成功了,长护们决定去守出宫的要道,获得部分自由的在中,灵猫一样翻过墙头,奔着太后宫,开拔了。 

四处守护的宫女好似懒懒散散的,就像主人不在家,长工自己放假一样,正好省得层层通报,谁知道那个老太婆肯不肯见自己呢?在中轻展迷幻大法,穿过后花园和赏玩厅,直接跳到了太后寝室的门前,突然,门上垂下的西萝花吸引了他。 

知道这种罕见的花,它们会在月光下变幻色彩,晶莹的绒毛遍布花瓣,还可以在夜晚发出淡淡的荧光。本来以为它们只会长在那兰山的高崖上啊,没想到,太后这里,还有这样的奇花异草啊 。 

突然想起了那小鹿一样灵活的脖颈,那仙子脖子上,正在这样一束花,这蓦然引发了在中的兴趣,看这老是蒙面的太后,秘密还不少啊。 

他灵动着双眸,竖起了耳朵,轻轻贴紧房门听不到任何声响,一定是没人在里面,不如,探个密吧!在中落紧手掌,轻轻轻轻推开了沉重的门,一闪身进去,看到满屋的花帘,听到风铃细微的振动,观察着镶玉雕花的摆设,被花床旁边长案一张古琴和旁边的书册吸引了过去,这。。。。显然都是乐谱啊。。。。 

在中一手开始翻看,感受那图案中的特殊韵律,当他另一只手顺便搭上书桌的时候,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抬手一看,——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晶莹的无色在光束下闪烁,赫然入目,这是,竟然是,五色指环吗???!!!  

 

  

 

 捂住胸口的在中,紧紧攥着那只指环,低头扯出自己的,在下巴下面细细比较着,这可真是太奇怪了,指环。。。西萝花。。。为什么自己梦中的元素在太后这里竟然找到了两样哪。难道那个人,可能藏身在王宫吗?? 

这是太后的寝殿吧??这是。。。。那个人是她的使女吗? 

有些莫名慌张的在中,迅速在房间里转开了视线,他到处寻找,看自己还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花束。。雕塑。。。乐谱。。。,突然,他在墙上发现一幅蒙蒙胧胧的画轴,被彩色的绢纱遮住了画面,他走上去揭开,从那丝光的刺绣中,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极尖极尖的下巴。 

他退后一步,然后再次上前,看到了一幅幽远的面容,下面娟秀的字体绣着的字却是 妲己 圣像画。

画像中的人,此刻正轻轻荡漾在,一棵高大古杨的,最顶上的,树杈上。五彩的丝衣罩着淡绿的斗篷,使她和交叉的枝叶浑然一体,她打开面纱的一角,尽情享受着空气和阳光,看那湖光天色,倒影成行。 

岁月淘去了她面上的桃红,故是草药、音乐、舞功保持了形状和弹性,追求完美的妲己依然不愿正面自己苍白的面容。她用五彩来迷惑自己,用面纱来保护自己,很久很久了,自从七儿在自己手中葬送之后,她的脸就只面向天空和飞鸟了。 

每次她来到这诺大的花园,都会吩咐人四处严守,自己安享一刻的惬意,一边幻想偶尔的那种,自由的飞翔,一边感受湖面上来的清凉的风——现在已经是冰凉的风了,冬季眼见就要来临了。 

当感受到一丝疾风的时候,她迅速环起身体,机警的落向树干,抬头看到半空中灰云一团,飞速旋转着掠过,却是“砰冬!”一声直直落入湖中,荡起一大圈涟漪,之后全无生息。 

怎么回事,空中飞石了吗??看那轻盈不像啊!有鸟投湖自尽了吗??鸟沉了水底总会浮上来吧?? 

妲己惊异的探身去看,只见涟漪,什么也不见,她心头蹊跷了好长时间,突然得到了答案。 

只见一个黑黑的脑袋冒了出来,接着是身体,摆动着身体,在湖面上飞速的游动起来,就像一条游弋的飞鱼,迅速在湖心滑着圈子,一会却又拼命扑腾,就像刚刚溺水,一会却有异常安静,只是游速丝毫不减,在妲己惊异的注视下,转眼游了十几圈有余,然后挥着双臂摆着双腿直冲自己这边的湖岸而来,从一块巨石上爬了上来,一下子坐在巨石上,仰面躺倒,捂着脸长长的尖叫了一声,便突然不动了。 

啊!眼尖的妲己从那脸型和体态上,立刻认出了,这个人,是在中!!

 一阵寒风提醒了妲己,她预感到,后园里那些自己辛苦经营的草药,又要遭殃了!!因为允浩和在中的伤势,它们已经被拔去一大半了。 

刚刚恢复的身体,到冰水里这么一折腾。。。这个讨尽人厌的小子又是那根筋不对,又要上演哪出戏??

出于对族种的热切关心,妲己迅速落下树来,摘下丝绿披风 

走向在中,果然,看到落汤鸡正在剧烈发抖,捂着脸拼命呼吸。 

妲己迅速把披风向他罩过去,和在中身上的湿衣贴在了一起。 

落汤鸡猛地抬起头来,妲己看到了一张苍白的脸,头发紧紧贴在脑袋上,已经发白的嘴唇在哆嗦。 

“你。。。你。。。”看到妲己站在自己头顶,在中触电般一抖,他腾的跳了起来,差点再次掉进水里。 

“你。。。。”在中见到鬼一样瞪着妲己,开始后退。 

妲己真是被这个孙子打败了,她这辈子,很少这么低贱。被人不理不睬,被人呼作“变态”,现在,居然被人用看鬼的眼神来看待! 

如果你不是我的孙子,在中,我一把掐死你! 

有些愤怒的妲己捞起被在中甩下的披风,向他头上狠狠罩去,计划要套狗那样套住他脑袋,带过来制住他颈部的穴道先让他晕倒。 

在中的敏捷她没有想到,猫腰贴近地面钻了出去,撒腿就跑,妲己只好旋转飞身绊了他一脚,让他已经腾空的身体在湖岸边的草地上斜着摔倒。 

在中砰的落地,立刻撑地起身,仰头正遇上妲己的脸,“你想干什么???大冬天你在发什么神经???你不要命了???”一边伸手到了他的哑门穴。 

不料在中极有经验的护了一只手,向地上倒去,另一只手却顺势飞速一划,揭起妲己的面纱一撕,撕去半截,然后,整个人凝固了一样,呆呆看着妲己。 

妲己只好把披风整个罩到他身上,道,“快擦干头发,回去换衣!” 

却见地上那位,鼻翼翕动着,然后泪水夺眶而出,大声喊了一句,“你这个骗子~~~~你这个妖精~~~~~你这个骗子!!!!!” 

然后,在骗子愣神的时候,一甩披风斜着跃起,飞毛腿一样,跑了。

“放开我,你这魔王~~~~”在中今天运气超级不济,飞毛腿刚刚开始加速就迎面撞进了安七王怀里,看清对方时他已经被制住了双手,后背旋即又挂上了那件被甩两次的绿披风,“快,抱他就近去我寝殿吧,这下又要麻烦了!” 妲己着急的对着安七王喊道。

在中踢着腿,哭喊着“魔王。。。骗子。。。放开。。。”,但他哪里是安七王的对手,终是被飞速的抱进太后殿,被怒气冲冲的安七王几把扯去了湿衣,扔上了暖炕裹上了锦被。 

太后慌忙去取针匣的时候,发现了自己被打开的屋门和画像,并在画像地下踩到了自己的指环,回想在中的表现,她好像有点明白了,情不自禁摇了摇头,小孩子终究还是小孩子啊 。。。 

风一样迈步回到暖室,没进门就听到“噼啪!”作响,赶紧推门一看,赤身的在中正被安七王摁在被子上打巴掌,只这一会功夫,屁股上已经涂了厚厚的胭脂一样了。 

原来,暖炕上的在中,依然还保持抓狂状态,宫女来擦他的湿发的时候,被他大力甩开,并且继续打滚。 

怒火中烧的安七王,从远远看到他大呼太后为骗子和妖精开始,已经憋了劲要揍他,现在忍无可忍,终于动手了。 

他把手平行于在中的屁股狠狠地掠过,抽动在中的皮肉像湖面的地震波那样一道道散开,只几记巴掌,就让在中屁股染了大块的胭脂出来,在中本来就在干嚎,“放我走,让我离开。。。”之类的,现在换成了歇斯底里的尖叫出来,搞得安七王都有点心里发毛,缓了落掌的速度,心想,我只打外皮,打得有这么狠吗?他不会又要晕倒出洋相给我看吧??  

 

  

 

 太后一把扯开了安七王的手臂,“现在打他,你疯了!!!快把他的头发擦干,我去熬药汤。”因为要监督火候,这熬药的差事,总要医生来指导。 

出房门的妲己不放心又回来,看了看在中又隐隐现出紫色的脸,道,“安七王,在中的脾气,你不要只硬来,现在切切不可以打他,你不想要儿子了吗?!” 

安七王恨恨的蹬了一眼打滚中的在中,低头应诺了是,狠狠从宫人手中抽了一条巾帕,裹去在中湿漉漉的头发上擦了起来。 

端着汤药回来的妲己,看着滚动不已的在中不知如何是好,大家一起愣了一阵,知道劝告根本没用,安七王一咬牙,上炕跪下 ,拖过了在中,一条腿狠狠压住他双腿,把他双手用丝帕反绑,然后,翻过来,抱人入怀,用腿制住他的鲤鱼打挺,一手捏住了鼻子,一手掐住下巴,在中不由自主张开了嘴,妲己便趁机,把温热的汤药一口气灌了进去,然后,捋着在中的前胸和后背,帮助那些药汤进入他的胃。 

安七王扔下在中的时候,已经满头大汗,天哪,20岁的人是这样喂药,自从在中进了王宫,这里就净是荒唐的笑话了。  

 

  

 

 喝了药的在中,稍稍有点迷糊,发泄了半个多时辰,嗓子已经沙哑的他,终于安静了下来,妲己解开了他的绑束,让他仰躺下,这个时候,侍卫已经奉命取来了他的衣服,高力士气喘吁吁跟了来,给他穿上了袄裤。 

妲己观察了一下他的面色,心想,可是又要麻烦了吧?愕然看到他的耳边,还有闪闪的泪水,不停的流下,心想,麻烦呀,我的老天,真是背运哪。。。这个讨厌鬼,真要成了我祖宗了呀! 

她转身向安七王,“看来今晚在中还有可能发作,这里要人来帮我。大王忙,便让允浩来帮我吧。” 

“哦。。。这个。。。” 

安七王突然面露难色,让妲己很疑惑,“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哦,太后,这个。。。本来,我是来请您到允浩那里去的。。。” 

一提允浩,妲己眼睛瞪大了,“请我去,干什么,他那里怎么

第8回

了??” 

“允浩他。。。”安七王突然退后一步,深深鞠了个躬,“母后,七儿本来是来请罪的,允浩他,被我打了一顿,现在不能走动了。。。”  

 

  

 

 “什么??!!”妲己差点暴跳过去纠安七王的衣领。 

“你打得他不能走动了!!!安七王,你不是向我保证过,再也不会那样毒掌对他了吗,你又。。。你又。。。。他现在怎么样,人醒了没有?”妲己已经抬起双手,准备掐安七王了。 

“母后恕罪。”安七王低头看着妲己一步步移过来的脚,咧了咧嘴,“允浩他没有晕过去,只是,臀伤的重些,皮肉伤,不严重的。” 

“你。。。”妲己抬腿就跑,安七王急急唤了一声,“母后,在中他。。。” 

妲己无奈回头,走到炕边望了望,突然回头指着安七王,一字一顿的说,“你,去给我,亲自把人抱来,立刻抱到这里来!今天的事情,我和你没完!” 

安七王赶紧直起身,“噌”的一声,没人了。

安七王早晨照镜子梳头发的时候,看到了自己的一片白发,他注视着镜子里自己的脸,不禁想起了允浩那柔顺黑亮的长发,他是多么羡慕孩子们身上洋溢的青春啊,记得始源和东海在比剑时,两个人刻意摆着POZE让宫女观赏,那年轻的额头是青春的光亮,连握剑的手指尖都在发光。 

可是自己,不可逃避的开始变老。。。 

早朝后,他便立刻动身去了公子学堂,悄悄地进去,却遇见了热闹的一场。 

只见课堂上,本来整齐的桌椅,分成了乱七八糟的两排,一边七八个,公子们分成了两党,老师撑直了脖子站在台下,坐观右望,讲台却被两位公子,希澈和允浩,占领了。 

两位演讲的相当起劲,已经进入了超新星爆发状态,鼻尖相向,唾沫横飞,就差动手了。 

下面的人,骑跨在桌子上,高举拳手大喊口号,呈现出泾渭分明的亲澈党和亲浩党,群情激昂。。。只有老师噤若寒蝉,无奈的站在中间,不停擦着额头的汗。 

安七王大怒,当堂命令老师打人。  

 

   

 允浩本来可以跟着希澈沾光的,安七王,总是不自觉地会宽容自己最中意的二公子,轻易不下重手对待他。 

今天既然两位挑头,希澈年龄大,所以,他的判罚是四十戒尺,允浩只是二十戒尺,横趴在讲台上挨打。 

希澈先挨打,他是的的确确不经打,承受能力最差。老师打公子,又能用多大劲呢,但是希澈,强忍了二十几板子之后,便开始哀哀痛呼,痛哭失声了,屁股也是真不经打,很快现出紫色,搞得本来就心软的李特,揪住安七王衣角不撒手,一定要他宽恕希澈几板子,差点把安七王的袍子揪脱了。 

所以,打了三十板子,希澈就被放起了,揉着屁股认错,允浩的板子,也减少到十五。 

然而挨打的允浩,拿出了英雄气魄,挨了板子后,咬住牙一声不吭,挨完打,轻轻松松站起来,从容自若的提上裤子,倒好像被人刚刚掸了掸灰尘罢了。允浩用胜利者的姿态,漂了一眼希澈,然后还对他的支持者们,会意地点了点头,这自信又从容的样子,哪里像挨打,简直就像上台领奖了。 

可怜的允浩啊,你以为希澈真的就那么怕疼吗?相处20多年,还是希澈识时务啊。 

所以,当希澈坐在火辣辣的屁股上继续听课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意外, 安七王会拉过允浩的手,独独把他拉走了。  

 

跪在暖阁的地板上,听安七王温和的问过今天的事情,允浩还以为,今天没事了。没想到安七王拿出了自己刚刚奉命完成的功课,问他问什么,没有读过自己指派给他的书,却胡乱评说。 

“这个。。。”允浩心想,“我要真告诉你为什么你还不得揍我?” 

“这个,父王,最近功课繁重,来不及。。。” 

“允浩,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屑于读那些书,认为那是荒谬的奇谈怪论,不值得评说呢?” 

“这个。。。。”允浩抬头看了一眼安七王,“这个。。。孩儿还是喜欢中原的书多些。。。” 

安七王叹了一口气,“浩儿,你也曾经执政十年,固然年龄小,但是也有自己的成功,也有自己的失败过,尤其是失败,难道没有认真找过最根本的原因吗??” 

“这个。。。”允浩最讨厌安七王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来教训自己,他固然承认一点。。。但是,心中的反感实在太强烈,不由自主出言顶撞到,“父王难道以为成功就必然是君子之义吗?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不过如此而已吧。” 

“允浩。。。”安七王诧异了,“那么,你认为自己是寇吗?” 

“这个。。。也差不多。。。” 

安七王腾的站起身子,允浩进宫不到三个月,安七王在他身上,却着实费了心思,因为在中那边,出尽了洋相,没有一刻让安七王满意过,所以,他把大部分希望,慢慢的,都寄托到允浩身上了,对他寄予厚望。 

他最想改变的,就是允浩那略有专断的性格,为了开阔允浩的眼界和胸怀,安七王亲自挑选书籍,亲自设计题目,亲自挑选伴读,格外关注着允浩,没想到,今天,赌气地允浩跳出来说,自己是“寇”,是破罐子破摔的寇吗?这句话,登时把安七王给惹火了。 

再加上刚才允浩课堂上的态度,也没有认真认错,安七王当即,叫进高力士,喝令允浩脱了外衣和裤子,趴上案几,继续挨打戒尺。 

高力士自然放水,举的高,落下时根本不着力。

允浩今天也是犯傻,在课堂和希澈拧了劲,拧出了一身英雄气概,挨打戒尺时继续咬牙。 

打了足足四十戒尺,整个屁股给打得红彤彤的,允浩愣是没吭一声,也没认错。 

直到安七王突然走到他身旁,对高力士道,“混帐,你在给他挠痒吗?滚出去!”的时候,允浩才蓦然想起安七王的巴掌,心里开始着慌了。  

 

  

  

 他害怕的闭上眼,心想,完了完了,今天又要被安七王打晕了了吗,完了完了。。。

心里害怕,但他不吭一声的表现,让安七王产生了误解,以为他是刻意用轻慢的态度,表示反抗。 

抬手就是一掌,“啪”的一声击在允浩臀峰上,打得翘起的臀一阵红波荡漾。 

“啊!”这火辣的一巴掌,打得允浩惊叫一声,心想,完了,真的晕了,可是,耳朵依然好用,“啪!啪!啪!啪!!!!!”安七王对准允浩屁股蛋,开始了连环巨掌,厉响不断传来,允浩的屁股不由自主地耸起落下,臀肉仿佛要炸开,挨了不歇气的十几巴掌后,咬牙打颤的允浩终于明白,自己绝对还没有晕过去,剧烈的疼痛让他的全身肌肉忍不住抽搐起来,翻身从案几上滚了下去。 

滚了几滚后却被安七王一把捞了起来——安七王,因为怕再一次重伤允浩所以不敢尽力落掌,不敢尽力所以火气格外难以发泄,心里一直在回忆这些天自己的操劳,怨恨允浩,怨恨在中,埋怨上天派给了自己最不省心的两个孽种,越想越气,他甚至没有耐心把允浩再次按到案几上去,而是直接把人夹在胳膊里,拎高了屁股,巴掌一个劲抡了上去,几十个重量级的巴掌,就这样,扇到了允浩毫无遮挡的屁股和大腿上,直到手下的屁股整个青紫,安七王通过臂弯感受到允浩的大汗淋漓时,允浩已经放弃挣扎,只剩下尖叫和哭喊了。 

“奶奶。。。奶奶。。。。啊~~~~~~奶奶。。。救命呀。。。” 

听清楚这孩子式的呼喊,安七王猛然一惊,赶紧住了手。

安七王以旋风一样的速度,回了暖阁,允浩就放在他床上,刚被高力士照顾着喝了一点汤水。屁股已经不似开始那般鲜艳,不过,肿了老高,安七王看了,暗下决心,今后还是少动巴掌,多用戒尺吧。 

这顿打,本来也没有严重到非要报告太后来医治,只是,聪明的安七王知道,与其让太后自己听奸细汇报,不如自己自首,更容易得到原谅,毕竟,现在自己还有求于她,况且,允浩若是经她照顾,自己更可以放心一些。 

但是汇报的路上,没想到,遇到了无故发疯的在中,结果,现在,他只好当搬运工,把允浩,也给太后抱来了。 

妲己打开被子看到允浩的屁股后,对安七王怒目相向。也是,任谁也得抓狂——刚刚照顾完允浩,然后是更加挠头的在中,刚刚消停了三天,结果,两大祖宗,同时这样,一个乍了风寒,一个屁股万紫千蓝,一左一右,摆在妲己的暖炕上,等着她的汤药她的火针她那后院即将被拔光的药草。 

只见她,和上允浩的被子,拔下在中手上的金针,猛地跳下暖炕,举起巴掌,一步一步走向安七王,眼里闪着绿色的凶光。   

 

安七王觑着太后的巴掌,偷眼看了下暖炕上被子里的两人,一步步后退,退出了屋子到了过厅,他惊恐的发现太后随手抽出了大看瓶里的雀灵掸子,虽然,这个国家有明文规定,任何人任何理由,绝对不可以殴打大王,但是,安七王还是决定,赶紧逃吧! 

他刚一转身,就听“斯拉”一声,早有防备的妲己伸出了自己的一根长指甲,刮在了他的袍子上,安七王闪着金光的华丽袍子,便从后背出裂了一个大大大大的口子,如果不是腰带,它们肯定会立刻掉下身来。 

完了,逃跑的计划,泡汤了!!天未全黑,难道要大王穿着内衣飞檐走壁,和太后一起,表演老鹰抓鸡的杂耍吗??外边高力士、长护、宫女可是一堆啊!

安七王只好回身,尴尬的继续后退,退到角落,让后背抵住木格子的墙,护住屁股,看着妲己那要吃人的绿色眼神,慢慢半跪下身,“太后。。。啊~~娘。。。我错了。。。不要打。。。”他猛然伸出长臂,抓住了妲己已经落下的手臂。 

挨打的疼是次要的,安七王更重视的是脸面,身为大王,被母亲打屁股,那是万万不可以的。  

 

 

妲己的臂力却是无法对抗安七王,挣不脱右手,气得她猛探左手一把拽住了安七王衣领,没想到,刚才撕得太彻底,安七王的袍子上半截便被她一把整个的扯到了身外,配饰叮叮咚咚散了一地,外带把里面的短衫也给带下了半截。 

这场景恰似安七王要遭非礼,他被扯露了半边肩膀,白皙的肌肤吸引了妲己的目光,一看之下,她呆住了。。。 

这。。。安七王自脖颈以下,居然是遍体的伤疤!从宽阔的肩膀到肌肉发达的上臂,从锁骨处开始,遍布了轮廓明显的胸膛!在多年的临床病例中,妲己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个人,居然留疤留到了这个模样。 

那些疤痕,密布在原本细致的皮肤上,色泽稍浅或稍暗,有的还隐隐有褪不去的皱褶,看得出来,刀枪剑戟、棍棒绳索。。。在这个身体上,都充分试验过了。 

在这尊完美的像希腊雕塑的躯体的裸出部位上,你找不到超过掌心那么大的完整的皮肤。比起身上的伤疤,安七王脖子上那道勒痕,反倒不算什么了。 

妲己手中的掸子,无声的掉在了安七王膝盖上,安七王注意到了妲己呆住的目光,慢慢放下手,轻轻往上围拢自己的衣裳。 

他向上的手被妲己机械一样的拦住,她屏住了呼吸,慢慢用手揭开了儿子的衣襟,一寸一寸看着,那足以令任何母亲肝肠寸断的一处一处。轻轻扳过安七王身子,妲己又看到了更甚于前胸的条纹状的后背,手探向汗巾的时候,她的泪水已经跳过了面纱,打在安七王裸出的肩头上。 

“娘~~~”醒过神来的安七王突然轻轻叫了一声,把后背再一次完全靠在了墙上,尴尬的一笑,合上了短衫,“娘,饶了七儿吧,不要打了。” 

妲己猛地一回头,衣袖一挥,再次转身面向安七王的时候,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她弯身拾起掸子插了回去,然后,推门出去,吩咐人去给安七王取衣裳。 

转身往内室走,安七王唤道,“娘,浩儿的事情,请您原谅。他实在是太倔强了。。。虽然是该教训,可是,孩儿以后,不会再这么重手了。” 

太后迟疑了一下,没说什么。 

“娘,在中他,是不是身体格外孱弱,所以才会常常发病呢,上次也不过是打了他十多板子就。。。” 

“唉!”妲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那倒不是,在中的体质,应该还很不错,上次他的病,不全是挨打的缘故。” 

“是因为被凉水激了吗?”安七王有点后悔自己的行为。 

“也不全是,把他的脉看他的症状,他的病,倒更像是积郁过多或是伤心过度引起的。” 

“哦~~~~”安七王低下头,不说话了。

在中醒来的第一件事情,果然就是跳起来要走人,然而,妲己早有预防,在给他扎针的时候,让高力士拿走了他的裤子,然后在门外,布置了十多个宫女,她们偶尔的诺声轻柔的传进来,在中不得不用被子裹紧自己的下半身,愤怒的看着妲己妖人。 

妖人半点不理会他,从容的打开允浩的被子,把一层绿绿的草药涂上了青紫的臀,看到这幅景象,在中倒吸一口凉气,可怜的允浩,怎么又被打成了这副样子!!

看来,跟允浩借裤子逃走的计划泡汤了——他也只穿着上袄。 

经过昨晚的发泄,在中的怒火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况且伙伴允浩就在一边,他的失恋痛感便暂时退后了几分。端上来早饭,妲己走后,在中便不再苛求自己,不但自己喝了,还好心扶着允浩,也喝了。 

正要开始想心事,却见宫女进门,赶紧围紧被子,见到一堆已经成了橘色的竹简被抬了进来,一摞摞放到了暖炕上,接着又搬上一个小巧的书桌,铺上了纸笔。 

人走后,在中好奇的打开一看,哇!!竟然和噬蚁山洞中的那些经书一样一样啊。 

这种贿赂实在是太难得了,在中兴奋的坐直身子双手翻检,他把肘部压在桌子上兴奋的回身招呼,“允浩,快来看哦~~” 却听到允浩有气无力地说,“等我的屁股好使的时候再说吧。”  

 

  

 

 妲己从风雪中缓步归来,高高的发髻上,镶着一丛雪绒花,她没有注意到,允浩出现在她身侧,看着她睫毛上的珠光,一直悄悄跟着她,听到了她隐隐的啜泣。 

几十年如一日,新月之夜,她永远都伴着泪光度过。

失魂落魄的夜晚里,她注视着天空中的新月,想着安七王出生的日子,想象那个会快活的滚动,发出咕咕笑声的小小被裹。安七王身上的伤痕,在她眼前交错,让她四肢冰冷。 

当她擦干眼泪,接过汤药准时出诊的时候,看到了暖炕上相互揪着衣领滚来滚去的两个,“放开。。。你先放手 。。。”“我掐死你,你这个混蛋。。。” 

妲己拉起来窝成一团的被子,喝道,“你们又在干什么?”两人停下手,却仍然互相揪着对方衣领,允浩脖子的要害部位,居然有一排牙印,虽然咬得不重,也把妲己吓了一跳。 

“在中,你居然敢咬人?!” 

在中松开手低头不说话了,手去屁股大腿处揉了起来,暗示妲己,是我先挨狠揍了!看到了吗?!老妖! 

因为这一出已经上演过一次了,妲己显得有点不耐烦,她把汤药重重顿在炕上,眼神看着两个人爬过来喝了,然后一指墙角,“都罚跪,一边一个,没有允许,不许起身。” 

允浩用膝盖挪到墙角,看到在中还在磨蹭,忍无可忍立刻又爆发了,“奶奶,你为什么不揍他?!或者让安七王来揍他!” 

“允浩,你又要捣什么乱,他碍着你什么了,你吵什么,快跪过去,就你自己罚跪好了!” 

“他!!。。。他!!!”允浩的手气抖了,不管不顾扑了过去,再次抡起了拳头,“在中,跪一千年我也要揍你,你把奶奶都给气哭了!” 

妲己一把拽过允浩,愕然看了他一眼,“哦”了一声,“允浩,你怎么。。。哦,不怪在中,奶奶只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伤心了所以。。。” 

“可是,奶奶你以前从来没有哭过啊?”允浩已经泪光点点了。 

“嗯,傻孩子,怎么会没哭过,没有给你看到罢了。真的不怪在中,是奶奶,想起以前自己做的很多很多错事,因为这个难过,所以才哭了。” 

“错事???”刚才听允浩说妲己哭了,在中就心虚的跪了起来,现在他抬头正面注视着妲己,心想,“是说你无耻欺骗我的事情吗?”

。。。。。。

允浩瞪大了眼,看了悄悄也坐到近前的在中一眼,然后直直的瞪着妲己,“这故事,是真的吗????” 

“嗯”幽幽的回答,声音婉婉的。 

“那么,奶奶认识那个人和她的儿子吗?” 

“嗯” 

“他们是谁?”允浩开始对答案感到恐惧。 

“那个儿子就是,安七王。” 

半晌,没人说话,允浩突然醒过来一样的说,“奶奶怎么可以开这样的玩笑?!那个儿子不是已经死了吗,那个妈妈亲手埋葬了他啊,奶奶吓唬我们干什么呀?!” 

“真的,真的就是奶奶和安七王的故事。” 

“那安七王不是死了吗?他怎么又活了??”这回是圆睁了吊眼的在中问的。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的,我的故事就是讲到他死了。”妲己低下头不说话了,慢慢站起来走了出去,剩下大眼瞪小眼的兄弟两个,他们相互看了半天,突然一齐钻进被子,把脑袋也蒙上了。  

 

 

 

每个个体,都应该专心的塑造自己的形象,如果你脑袋笨,不要装聪明,如果你自私,也不要装善良,虚伪得不到认同,真实早晚会被接受。 

妲己那样坦诚的讲了自己的魔鬼故事后,她竟然作为魔鬼被认可了。 

短短几天时间,在中经历了连环震撼,人生的坐标里,他暂时找不到北了。原先以为很少有人比自己经历更坎坷,但是现在看起来,人生真是不可预测,不想了,头脑要爆炸了。 

他失神的坐在湖边,手里紧紧攥着那个五色环,抬起手臂想扔进湖里,却又不舍得自己那些美好的幻想和记忆,他想着那些飘渺的梦境,想着最近几年的经过,从蜷缩姿态换成趴着——安静的环境里,人总是控制不住泪水的。 

树丛中的妲己观察了好一会,发现在中还是不动,刚才她从自己寝店跟出来,想看看刚被获准自由活动的在中准备去干什么,她的目的很简单——只要在中不继续跳湖,再给自己找麻烦就行了。 

远远看见在中从脖子上摘下了那个指环,攥在手里想扔,又看见他趴下,不断耸动的肩膀,看得妲己有点伤感了,哦,好久了,自己没有试图去理解别人的情感了。在中,竟然对一个指环那么在意吗? 

是啊,自己怎么忘了,他刚刚只有20岁,20岁的执着与浪漫,对于妲己来说,实在实在太遥远了。。。20岁的时候,自己也曾经这样过吗? 

“不想要这个了吗?还给原主吧!” 

在中猛地抬头,又看到了头顶蓝天上的妲己,今天,他却没有立刻跳起来,被人看到了满脸的泪水,羞愧使他更加委屈起来,埋下头失控的哭了起来。 

居然哭了那么久,搞得妲己很无奈,这是个男孩子吗? 

走人还有点不忍心,站着看脖子都累了,妲己只好弓着腿慢慢坐在了一边,静静看着,一直看着在中哭到了夕阳在天。 

真是佩服他,哭了这么久,居然还没有晕过去。哭声小了,然后抽噎也慢慢止住了。 

“指环给我。” 

一只手慢慢伸出来,打开,妲己刚要去取,手却飞速攥了起来,红红的眼睛红红的鼻头,蛇一样从草丛里钻出来,咬牙问,“为什么要还给你?!当初你给我的时候不也是当扔掉吗,现在我也要扔掉!” 

说完,一扬胳膊,湖面上起了一个小小的涟漪。 

“呀~~~~~你这孩子~~~你。。。”妲己举起手又放下,瞪了红鼻子木偶一眼,“你干吗扔我的指环??。。。你。。。”摇了下头,换了语气又道,“哭够了吗,回我寝殿,不要劳动你父亲来抓。” 

在中猛地坐起来,抱着膝盖,埋着脸,不说话。 

妲己走出好远不放心又回来,“在中。。。,算了。。。,指环的事情,就算奶奶错了。。。这件事情,阴错阳差,奶奶也很尴尬啊。” 

“你有什么可尴尬的,无非是扔了一个指环来骗人罢了。” 

我骗人??我骗你什么了我??哭笑不得的妲己,又尴尬又没办法,摇头想了想,她突然抬头对在中说,“要不,我给你讲讲指环的故事好吗?”

俊朗的外表、热情如火的性格,任我行干过世上绝大多数职业,他算过卦,唱过戏,行过医,合法的拐卖过妇女。。。五光十色是他的生活,虽然最终一无所得,但他永远快活。 

十几岁的妲己疯狂的爱上了他,抱着一把古琴到处追寻他的身影。从他那里学会了跳舞唱歌,学会了辨认草药、学会了高级化妆术。。。。。。并且 青出于蓝而胜于兰,很快比他还要精通好多。 

唯一没有学会的,就是任我行随遇而安的性格,没有任何收获,妲己不能像他那样怡然的去享受平淡的生活。 

妲己的父亲,是一位满腹经纶的读书人,幻想经天纬地,但因着国家官职的世袭制度,只能指挥着两三个长工在荒僻里耕地。 

作为平民的他,失落到人过中年,他便把希望投在了妖冶过人的妲己身上,只有这一个女儿,他希望她能嫁给朝廷里有名的大臣,这样他们家的子孙,就有机会在朝廷展露头角了。 

知道自己要作为侧室嫁入候门,妲己满腔悲愤——不单单因为爱情,因为,恰如前文所交代,这个国家的重臣,都是族种中长相最苛伧的人,嫁给他们,比在战场上为国捐躯还要糟糕。 

在只剩下私奔这一条道路的时候,在中的祖父微服私巡美女,听到了妲己的琴声,他把一块大大的玉佩挂在了妲己的前胸,用磁性的嗓音对她约定,一定会接他进宫。 

忧心忡忡地妲己一手拎着玉佩,一手攥着指环去找任我行的时候,正遇见他调皮的偷了一块肉,在店主棍棒的追赶下在大街上滑行,他还是那样,似乎永远不会长大。 

本来想卖掉玉佩作路费一起逃跑的打算,就这么动摇了,妲己把指环还给了他,第一次看到了他的泪水,但是他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表白,只是举起那块肉说,“这个,是我偷给你的。。。” 

妲己转身走了,她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的泪水,从小她就是这样。 

第二天,妲己起床,发现王宫的车队停在了自家的院里,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眼前一掠而过,妲己一眼认出,那是任我行!她转头在自己卧室的门边,发现了那块熟肉,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妲己,今天是你生日,所以,偷来的肉送给你。听说生日这天,吃偷来的东西,会长寿哪。。” 

妲己巡风追去,远远望见任我行从高高的山涯坠下,落到深深的瀑布里,不见了。。。。。。 

哭到麻木的她走上山崖,便在巨石上,发现了这对指环。 

这是妲己和任我行的定情信物,指环,是妲己的初恋。  

 

“喔。。。”在中从自己膝盖下面,翘起了脑袋,愣神的看着妲己,“那个人,叫做什么?” 

“哦,他叫任我行,他其实。。。其实。。。和你的长相很像。。。。”妲己收起凄凉的眼神,换上了一丝祖母的慈祥。 

“啊!”在中猛吐一口气,再次趴到地上,天哪,他记起来了——舅舅东方不败供奉的父亲牌位,上面的字不就是“任我行”吗????  

 

 

妲己用黛玉葬花的姿势扛着一根拐棍,漫步在后园,心疼得眼神看着光出来的草药地。 

人到晚年还添堵这么多心事,祖宗一样伺候着两大王孙,终于换来在中肯以祖孙之礼相待了。 

为了巩固奶奶的地位,妲己还弄了一根代表稳重的拐棍,有人的时候装模作样拄着,没人的时候就在肩上扛着。 

她搭着一个竹篮刚刚迈进过厅,被突然冒出来的身影吓了一激灵,在中不好意思地鞠了一躬,“太后安好——我有东西给您。” 

他眨了一下眼睛伸出手心,妲己顺着他的目光往下一看,看到了五色指环。 

“哦。”伸手接了过去,“原来你没有扔。” 

“哦,扔是扔了,不好意思太后,但是——”他一挺自己的胸肌, “但是我,又把它捞出来了!我可是江湖闻名的高级潜水大师,就算是海底捞针,只要有针,我也保证能把它捞出来!!” 

“什么???”妲己的脑袋嗡了一下子,用手扶正了面纱里的鼻子,回身对一名长宫命令道,“去,请安七王到这里来。” 

“太后,您。。”感觉一丝不妙的在中,有点疑惑的看着太后。 

妲己想了想,招手又叫回长宫,自己把拐杖和篮子往地上一贯,一把扯了在中肩上的衣服,将他带进里屋,往炕上一摔,吓了正在研究竹简的允浩一跳。 

他抬头看了两人一眼,从妲己怒气冲冲的呼吸里,判断在中肯定又招惹到祖母了。 

“允浩,你给我狠狠揍他!”妲己朝傻乎乎半趴在炕头的在中一指,允浩的长胳膊便伸了过去,他一把耗住在中的腰带将他提了上去,按住后腰就是“啪!啪!”屁股上一左一右两巴掌。 

“啊~~啊~~~太后。。。太后。。。为什么打我?” 

“狠劲打,打完再说。”太后咬牙切齿。 

允浩心里这个痛快啊——因为在中无礼,一直想狠狠揍他却都被妲己制止,现在,既然祖母有令,在中,对不起了啊!!  

 

 

毫不客气褪了在中的下衣,允浩的巴掌带着风声招呼了过去,左右开弓,“啪~~~~~啪~~~~~啪~~~~~~啪~~

第9回

~~~~~”脆响,狠狠抽在在中屁股上,打得在中臀波滚滚,哎哟连声,像被摁住壳的小乌龟一样,徒劳的爬起了长腿和胳臂。 

“哎哟~~~~哎呦~~~~允浩。。。允浩。。。别打了别打啊~~~~”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允浩用疾风劲雨作为回答。

“太后,太后。。。”在中哀告允浩无效,挣扎着向炕下伸出胳膊,却发现太后背转了身过去,根本不看自己。 

“啪!啪!啪! 啪!”允浩故意的,加快了速度,几个响巴掌重叠着落在在中臀腿交接处的嫩肉上,打得他“嚄~~~~~~嚄~~~~~嚄~~~”吸着凉气尖叫了起来。 

喘着粗气,冒着热汗,在中的屁股使劲挣扎着,他 带着哭声呼喊妲己,“太后。。。哎呦。。。太后。。。哎呦。。奶奶。。。嚄~嚄~嚄。。。奶奶。。奶奶。。。奶奶奶奶奶奶呀~~~~~不要打我了,你叫允浩住手呀。。。奶奶哪~~~~~~” 

妲己闻声转过头来,看到允浩命令执行的超级卖力,只这么一会儿,在中屁股业已漫山红遍,红彤彤的像个发光的苹果了。 

“停手吧允浩。”听到妲己的吩咐,允浩故意又在在中屁股尖上狠抽了两掌,这才放开了哀叫连连的可怜人儿。

在中赶紧爬起来,手脚并用爬走,远离了允浩,然后,倚在墙角,皱着眉心吸着冷气在火辣辣的臀上使劲揉搓了起来。 

“在中!”妲己立眉横目,“不是嘱咐你不可以侵凉水,你竟然还去湖底潜水,现在是什么天气,啊????” 

“嗯,嗯,奶奶。。。我。。。我以前经常这么做的。。。” 

“你是成心给我找碴是吗?我后院的草药,因为你,都已经被拔光了!” 

“我。。。对不起,奶奶,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奶奶。。。” 

“哦!”妲己歪头翻了一下白眼,睁开眼仔细看看在中的面色,“我的老天爷!”妲己心想,我真是,哪辈子欠了这小子的啊!

安七王遇刺了! 

凶手 身手不凡,敏如飞燕,越过了数十层长护的防线,直击大殿,在光天化日之下,向着安七王投掷了六把银光闪闪的标枪! 

安七王稳如泰山,一动没动,并不是吓傻了,只是因为,那标枪投掷的实在太不准了,全都扎在了柱子上。 

这个案例,也再一次证明了木桶原理,你会飞檐走壁而且有荆柯的勇气,但是标枪掷得太差,也不行。 

所以,安七王毫发无伤。 

太后被吓了一跳,她立刻赶往大殿并且提供了能让人失去人格意识,讲出所有实话的迷药,结果,那人招供后她超级后悔,因为他竟然招出了,他是范模候国国主派来的,那位国主派他来,是为了刺死安七王,拥护允浩复位。 

理由很明了,允浩王当政时非常赏识重用他,在安七王,最近却在预谋向他那里派出联邦军队。 

太后听到这个结果,愣住了,她用恐惧的眼神看着安七王,不知道他会怎样做决定。 

安七王下了命令,秘密关押这个人,不关也没关系了,因为吃过那种迷药后,他的大脑已经很难恢复正常。 

“封锁这个消息,不许对外提起。”安七王阴森森注视着现场的人,大家躬身称诺。 

躬身向太后告别,转身欲离开的安七王,发现母亲在自己身后跟着,“七儿。。。” 

安七王赶紧回身,看见太后用恳求的眼光注视自己,“这不是允浩做的,他在宫中什么都不知道啊,七儿,你。。。能放过他吗??” 

“母后放心,这与浩儿没有关系。母后请回休息吧,今天有劳您了。”安七王平静的说。 

看着母亲不放心的眼色,安七王有点吃醋的感觉了,然而他莞尔一笑,继续道,“母后不要担心,七儿对允浩寄予厚望,不会伤害他。假设今天七儿真的遇刺了,至少还有允浩,他目前是最合适的继位人选了。” 

妲己闻听,顿感辛酸,她躲避开安七王的目光,叹了口气,轻轻道,“王儿今天受惊了,不要再讲这些不吉利的话了。” 

“是,母亲。”安七王深深一躬,送妲己离去了。  

 

 

“安七王~~`”看到脚下的在中用深情的眼神那样崇拜的注视着自己,安七王甚至都从心里原谅他不称呼自己为“父王”了。所谓父子连心,自己遇刺,看来在中是真的担心了。 

“安七王~~~” 非常动听,非常凄婉的声音,胸前的双手呈祈求状紧紧握着,闪烁的大眼睛饱含了赤子的真诚。 

安七王真的被感动了,知道自己遇刺的公子都来问过安了,包括允浩,在中虽然最后一个来,但这深情和哀婉,却是独一无二的,究竟是亲生骨血,果然不一样啊!!! 

伟大的父爱在安七王心中浩瀚开来,然而,他的父爱还没暖透胸膛,一阵龙卷风便刮了过来。 

“安七王,我求您,您放了我吧!让我自由,放我出宫吧!安七王,我,真诚的,真诚的,求求您了。。。” 

气得安七王一阵玄晕,怒喝道“在中!!你说什么???你这逆子!!真的想让我送你去跪钉板吗?” 

“安七王,我知道,你很生气,如果你要打我,我也认了。。。安七王,我求你,不要把我打残。。。只要不把我打残,你怎么打我都可以,我可以跪钉板,但是,我求求你,我真心的,求求你,还给我自由,让我走吧~~~~~~~”哀婉到让人心碎的语气,加上那天使眼边颤抖着滴下的泪滴。 

高大的殿柱一侧,透进来青白色的光,在中颤抖着跪在御阶下,半张着嘴唇,期望的脸上缓缓流下热切的泪水。 

安七王紧紧抓着椅子把手,咬着牙眯着眼注视着在中那白皙的脸——一半迎着光,一般在阴影下,呈现了异常神美的额鼻曲线。泪滴挂在异常对称的鹅蛋形下巴上,炫出七色的晶莹。 

嚅动的喉结昭示着他的渴望是多么真诚,他的言论发自肺腑,“安七王,我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孝,但是,您身边还有其他公子,他们都比我更适合这里的生活。安七王,我可以挨打。。。我愿意挨打。。。我现在就可以,去跪钉板。。。请您原谅我的不孝,原谅我。。。我知道,您是宽容的,所以,请您。。放过我吧。。。” 

安七王听了这些,四肢都发凉了。他一挥袖子,让侍卫退下。喘了一口气,带着凉气用鼻音恶狠狠的说到,“逆子!!!真的就那么想挨打???” 

在中伏身叩地。 

“到我跟前来!”安七王突然大吼了一声。 

在中乖乖站起身,英雄就义一样,走上了台阶,低头站到了安七王身前,安七王,看他这样子,直气得浑身发抖,两腿发软,好似没有力气站起身来了。 

他一把捞起在中身后的腰带,拎他飞起来猛趴到自己双腿上,抬手愈往臀上落,但是,咬了几次牙,最终把手放下。 

他决定还是要冷静的来责打在中。

他撩起了在中的袍子,扯开汗巾拉下了他的裤子,却愣了一下,腿上那臀部,竟然是红彤彤的,臀峰也已经微微肿了。 

被捋衣的在中,丝毫没有躲闪,反而手扶地面乖乖压低了腰部,尽力高翘臀部,毫无保留,向父亲呈上了自己的整个屁股,一副俯首帖耳,心甘情愿挨打的态度。 

这反倒让安七王迟疑了。 

打他吗?打到什么程度?打完怎么办? 

这孩子显然刚刚挨过打,他身体刚康复,还和允浩一起住在太后处,这应该是太后打的吧! 

想想母亲,也是好笑,义正言辞警告自己,如果再敢重打在中和允浩,她就不管什么朝廷律例,一定会剥了自己的衣服同样重打自己,但是,原来,她也忍受不了在中的顽劣打了他啊。 

单是顽劣,倒还可以教育,可是现在,在中的认真,真的让人害怕了呀。 

安七王蹙眉寻思良久,最终叹了口气,他把手轻轻放在在中臀上,感到那里好似刚刚挨打不久,还在发着烫,他用掌心轻轻的揉了起来,另一只手,却去挽住了在中的腰,感觉到了那过人的纤细。 

“在中,你是不是因为以前的事情,非常非常恨我?” 

“这个。。。。”紧闭双眼准备遭受电击的在中感到了臀上的轻柔,颇感意外。“这个。。。我。。、我不想再想起过去,我没有。。很恨。。。恨您。” 

“在中,”安七王继续旋着圈揉着在中屁股,他突然觉得那皮肤其实还是太嫩,还是一个刚刚长成的孩子啊。“在中,作为父亲,我以前。。。非常对不起你。。。但是,就像你,不愿意想起从前,父亲我,也不敢去想从前。。。” 

“嗯。”在中感受到了安七王掌心的温度,不知所措应呐着。 

“在中,知道世界上最奢侈的东西是什么吗,就是你要的,自由啊,可是生在王族,我们不得不做权力的机器和工具啊,我们只能尽量去做一个好的机器好的工具。。。” 

在中不说话。 

安七王轻轻给他提上裤子,系好汗巾,将在中翻了个身,托在了自己腿上,一只手却还慈母一样,垫在在中屁股底下,替他揉着 。 

安七王,深情地注视着儿子,“在中,你从来没有叫过我父亲,你。。。可以叫我一声吗?” 

在中有点为难的看了一眼安七王,恰好看到了他脖颈上那道深深的勒伤,想起了祖母讲的故事,心里荡起一丝不忍,于是,低了头,轻轻唤了一声,“父亲。。。” 

“嗯。在中,我体谅你,突然被拉进了王宫,突然被强加了那么多要求。。。可是,身为公子,你不得不这样啊,孩子,难道你忍心扔下父王、扔下祖母、扔下我们整个家族辛辛苦苦经营了上千年的国家,不管吗???” 

“父王。。。”在中,觉得这个词有点别扭,但是,既然已经叫了父亲,也只有这样叫下去了。他抬起头来,直视着安七王的眼睛,“我很理解父王,也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孝,但是父王,可不可以原谅我,毕竟,我和父王不一样,我还有,那么多,13个那么多的兄弟啊,他们在父王身边,就足够了。” 

“在中,”安七王意味深长的唤了一声,“你开脱自己不孝的原因是自己兄弟很多,现在,父王只问你一句话,如果父王只有你一个,你会尽自己的责任吗,会,还是不会?” 

“父王在说笑吗,我有那么多兄弟。”不太适应安七王宠爱的在中忍不住直了直身子,安七王便把手自他臀上抽出固住了他的膝盖,“在中,你只回答会尽责任还是不会,如果只有你一个,父王早晚会老去,那个时候,你会尽王子的责任吗?” 

“这个。。。如果只有一个,当然是应当尽责任,那是没有办法啊,但是,父王,您这样说,没有必要啊。。。” 

在中在安七王诚恳又慈爱的目光下,不得不思维正常,“我可是有13个兄弟啊,并且,现在允浩也成了兄弟了。。。” 

“在中,你要记得你的话,不可以对父王食言!”安七王突然板了脸,把在中从腿上抱起,放到了地上。 

“什么话??”在中惊了一下。 

“在中,以后不可以再说要离开王宫那样的混帐话,并且,你挨多少打也都没用,就算打烂你的屁股,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父王,求您了,您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安七王厉色直视在中,恢复了原貌,“身为公子,居然还敢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不念在你大病初愈,我一定赏你一百家法!” 

突然又缓了语气,轻轻道,“在中,你刚才不是说若是只有你一个儿子,你便尽儿子的责任吗?我的确只有你一个亲生的儿子,在中,你是我唯一的亲生的公子啊!所以,我也没有其他办法,在中,你也只能认命吧。” 

在中,瞠目结舌的得知十三公子的秘密,顿觉天昏地暗起来——可怜自己白费几大杯眼泪啊,排练了一个下午的说辞,都白搭了。 

他试图与安七王继续这不平等的谈判,但除了屁股上多了一个红手印外,其他一无所获,垂头丧气,他只好告辞准备离开,安七王却柔声叫住了他,关爱的把了他的脉,然后在他额头上深情一吻,“在中,明天开始,去公子学堂吧!”

公子学堂,到目前为止,已经开课10天了,允浩来听了3天课,然后就在太后那里趴了7天。 

得知允浩惨状后希澈着实后悔了几天,尽管想要允浩服气,也希望他挨揍,但被揍到7天不来学堂,不知道惨到了什么地步,希澈还是不忍心了——难道父亲打人,真的会那么狠?? 

希澈内疚,并且他也被打了板子,屁股火辣了两天,很是丢面子恼火。无名之火无处发泄,他的目光就向一板一眼的各位名师看去了。 

李特,很惨,被安排了叫醒各位兄弟来上课,组织课堂纪律等等一系列职责,大公子院的各位当差,叫苦不迭,他们一大早开始,在其他12座公子院来回奔波,尤其负责叫醒强仁和神童的那几位,肩周炎全都犯了。 

狼烟四起、腾云驾雾的折腾一番,每天各位公子准时来上课,老师总比他们先到,例行的深鞠躬后,讲堂上便开始指点江山,粪土当年万户侯了。 

这样的状态进行了10天,公子学堂的大名已经声名远播。10名高师一出讲堂大门,纷纷眼冒金星,大发冷汗回家休息去了。有位老先生听说要二次招唤自己,立刻告老还乡,永远离开紫都跑了!知识界开始流传一个魔域一样的传说,想要血本无归,就去公子学堂讲课吧。 

允浩和在中一起回来了,13只为力量的壮大兴奋了一会子。允浩依然回他中间的位子,在中坐在前面的角落。 

他哭丧着脸看着自己面前的书本笔墨,不知道听这样的讲座目的是什么,但是,很快,他的沮丧就被兴奋代替了,和13只一起上课,这样的课堂真实太有趣了。 

“安静!安静!各位。。。安静,请先听老师说。”李特眼睛上架着一幅稻草作的框,鼻头因为汗水闪着晶莹的光,他“啪啪!”的拍着一块不知从哪里搞到的惊堂木,一指墙上的招贴,“请严格遵守各项课堂纪律规定,谁不遵守,谁就替我去挨板子!” 

学堂开场以来,变化最大的就是李特,一开始他非常认真,仔仔细细记笔记,不插一句话听课,在允浩和希澈中间充当和事佬,作的处处像一个大哥。 

但是,他隔三岔五挨板子,因为这群乌合之众,实在是没法带啊,老师吓跑了,跑的时候噤若寒蝉,不讲逃跑的理由,安七王只好审讯他。 

每次往暖阁去,李特的腿都在哆嗦,但是因为仗义,大哥怎么可能真实的招供呢,或是推卸责任给老师,或是支支吾吾,每次都会被七窍生烟的安七王,狠狠打一顿板子。 

第二天只好站着听课,红红的屁股成为强仁和神童搞笑的道具,挨了几次打后,李特也破罐子破摔了,横竖要被打板子,不如回复本性吧。  

 

 混乱的课堂,其实潜伏着13子的雄心大志,这样的行为,并不是诚心捣乱。 

希澈那里保存着一张行军路线图,上面标出了该国所有有名的专家和学者以及他们之间的联系网络,这些资料,都是韩庚、神童、圭贤连夜查资料搜集来的。 

公子学堂简直就是牢笼,夺去了大家的自由,不能明目张胆反抗父王,就只有依靠吓跑老师来实现愿望了。当有一天,所有的老师都拒绝来讲课,大家的自由也有恢复了,为了自由,希澈认为,牺牲李特的屁股也是值得的。 

他们的主要技法其实也很简单,就是预知老师的讲座题目,然后大家,分头拼命去查相关资料,第二天听课的时候,老师刚一开提,讲一个论点他们就质疑一个,说一个案例他们就追根刨底一个,把老师问的满头大汗张口结舌暗叫自己学问不够的时候,他们就会趁着老师一楞神或凝眉思考的时候,闪电的速度相互换位子,老师一低头,然后一抬头,眼前的脸孔就变了,刚才提问的人不知哪里去了,以为自己年纪大眼花了,赶紧低头擦擦眼,一抬头,又变了! 

饱受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最后告辞的时候,深鞠躬的15个人嘴角都是一个角度撇着,有点意味深长有点怜悯有点轻蔑有点不耐烦。。。莫名其妙的蔑笑,把一个资深学者所有的自信心都打击没了! 

经过公子们的仪仗队,没有任何一个学者还能找到自信!也难为公子们了,为了这一幕幕场景达到实效,希澈专门组织了培训课。  

 

  

 安七王看着膝盖上还在呜咽的李特——实在是恼火之至,他对李特动了巴掌,被打紫的屁股蛋还在颤抖着,伏腰撅臀的乖巧姿势搞得安七王有点心疼了。 

他不自知的合上手掌轻轻替他揉着,一边想着对策,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也收不到效果,这是第几十几次打他?安七王都记不清楚了,手里头有一摞谢辞讲座的辞呈,这公子学堂在本国知识界,已经臭遍街了。 

护国将军奉命去做了几天督学,两天后坚决不干了。“大王你要升殿,我也有军队要管理,我不可能天天陪着他们当保姆!”一伸手,“您看!”安七王一看,东方不败的手已经肿得老高了,“再厉害的手,也招架不了15个人同时捣蛋,况且,我不敢动用武功,只能靠蛮力!他们的屁股都肿了,可是,我的手也肿了,还肿得这么厉害!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况且,我也听不出来他们的辩论,到底有没有道理,我实在受不了这份罪,大王,您请其他人的舅舅们来帮忙吧!要不,还是关闭公子学堂吧。” 

说完这些话,东方不败一甩白色袍袖,慌不迭跑了。。。 

怎么办???怎么办??? 

百般为难之时,安七王眼前一亮,他想起一位政界、军界、文学界三栖明星,请博学多识,身手不凡的他来讲课,说不定可以收服15个公子的心哪。  

 

庞大的孤鸟仪仗队接来了曾国藩,安七王亲临紫都城门迎接。 

第一堂课,公子们便觉出了老师身上不平凡的味道,古今中外、天文地理、鸡飞狗跳、鸡犬升天的一顿博引宏说,直把大家的下巴都说长了。 

刚见面,就能喊出15个人的名字,气宇轩昂谈吐不凡,这气势,前所未闻,李特一干人等,老老实实听了两天课,差点都忘了,自己来学堂的目的是什么了。 

一早来学堂的路上,在中在叉路口迎面碰到希澈“二哥,安好。怎么这两天,您不组织培训了。”一句话提醒了希澈,他想起今天的讲座题目是“冰鉴”,通俗讲就是看面相的,于是偷偷制作了14个纸条,递给了大家伙。 

“太白夹日月,乌鸟集天庭,桃花散面颊 ,预尾守地阁。。。” 

嗡嗡嗡嗡,一稳一落,从神骨刚柔讲到了容貌气色,这时候,希澈举牌子站起来了。 

“尊师,您的奥义精美绝伦,绕梁三日。。。请问,依照这个判断人才,准确率是多少呢??” 

微笑的沉吟“想要特别准确吗?那倒没有,还需要更深一步的了解,但是泛泛的来做初选,还可以的,准确率,十之八九吧。。。” 

强仁“恩师,便是看了人的额头面貌四肢甚至骨骼,为什么偏偏不看屁股呢??” 

“屁股????” 

“是啊,老师”这次,是韩庚,“看人要全面,而且要深入,所以一定要看屁股,您看”只见韩庚跳上凳子转身一撅,“我的屁股就比其他兄弟挺翘敦厚,所以为人吗,也格外宽厚仁慈呀!” 

“这个。。。你们。。。”没想到还会有人公然把屁股向着老师,如此有辱斯文。 

“这个,我证明,不但应该看屁股,而且应该看动态的屁股,您看。。。”东海跳上桌子背对老师飞速扭动腰胯,“看我的旋律,不但身手敏捷,而且热情似火!” 

终于得到题目发挥,大家都按耐不住了,一齐跳上了桌子,弯下身子,15个屁股高高耸着对着目瞪口呆的曾国藩,“老师~~~~~”希澈从两腿中间倒看过去,“要想看人看全面,您就得看屁股啊,这样正确率就是百分百啦。。。。” 

“老师”李特的脑袋倒着抵在桌面上,腿略略一弓,滑向后背的丝袍露出一寸雪白的腰腹,“老师,不如,今天您就根据我们兄弟15人的屁股给我们看看像吧,看看我们谁会成为文学家、谁会成为航海家、谁会成为音乐界达人哪。。。” 

“老师~~~~~”发现老师还没走人,神童要出高招了,只见他解开汗巾,一下子愣把裤子褪去半拉,露出了胖胖的可爱屁股,老师,先给我看吧,我想在25岁的时候,减肥成功,您说我还有希望吗???” 

。。。。。。 

看着老师额头上冒出的汗,大家开始感受到效果了,接着,一位又一位勇士,东海。。强仁。。。韩庚。。。始源。。。赫在。。。艺声。。晟敏 。。。希澈。。。李特。。。允浩。。。基范。。。丽旭。。。在中和奎贤最后也扯下了自己的裤子,因为,大家都光了,你不脱,反而不好意思了。  

 

 

几排玲珑精致柔滑光洁的屁股,实在太令人嫉妒了,曾国藩默然想起自己衰老的皮肤,难过得捂上了脸,公子们相视一笑,庆祝初现成效,刚想直起身子,猛然听到一声断喝—— 

“今儿这是什么日子!” 

高力士赶紧跑到安七王身边,“禀告大王,今儿是大历2009三月三,是王母娘娘过生日的日子,大喜的日子。” 

气得安七王回手一掌把他打到了一边。 

看着波光滚滚的十五个白白嫩嫩的屁股,还有两腿中间探出来的花朵一样的可爱的十五张脸,安七王面现紫气,气冲斗牛,高举右手顺势一拍“喀嚓!!”一声裂响——讲桌碎成了三截,未及转身的曾国藩,一惊之下两脚一滑,恰被桌子的碎片埋到了底下。  

 

 

他好不容易挣扎着爬出来,抬头一看,桌子上人影不见了,侍从也都瑟缩着躲到了一边,只有安七王,托塔李天王一样傲然挺立着,转过来的脸,一会红一会绿的。 

“曾国师,请问今天这是什么课?!你不是差人回我说公子学堂办的还很好吗?!啊??!!!” 

“禀告大王。。。这个。。。这个。。。前两天是挺好,只是今天。。。” 

“今天怎么了??” 

“今天我讲冰鉴,公子们非要我从屁股上给他们看相哪。。。” 

“什么???”安七王猛地转回身来,对着桌子底下大喊一声,“都给我爬出来!!!” 

哆哆嗦嗦,十五个人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 

“高力士,高力士~~~~~~” 高力士跑着回来了,他一看形势不妙,出门差人找太后去了。 

“给我取宽板子来!快去!” 

所谓宽板子,是这几天刚刚差匠人打造的。受罚的公子,李特希澈之流,打打戒尺就绝对管用了,但是也有特别经打而且咬牙的。 

首先惹恼安七王的,是挨打轻易不吭声的允浩,然后就是身体格外强壮的强仁神童之类的。 

所以,安七王差人把戒尺的宽度和厚度都增加了不少,选择了柔韧的竹片,连削带磨做了几条板子,刚做好,今天就派上用场了。 

气急败坏,安七王甚至等不及高力士回了,他厉声道,“都给我把裤子脱了,趴到桌上去!” 

十五个人只好纷纷趴了上去,长长的腿,怕蹬到别人脑袋,纷纷翘着。手,慢慢从汗巾处向下褪着裤子,恐惧的眼神,一个方向觑着安七王,天哪,看来今天,挨打的绝对不会仅仅是李特大哥了。 

高力士气喘吁吁回来的时候,十五个人中,已经有十多个在揉着屁股哀叫了,那屁股上,已经分布了好几个巴掌印子,红红的凸了起来。 

“希澈!!你居然也做这种事情?!”安七王在希澈身上格外照顾了四五记之多,“啪!啪!啪!”的脆响,打得希澈“哦嚄嚄嚄~~~~~~”直着嗓子尖叫起来。 

一圈打下去,直到站在圭贤身后,安七王意识到,这个最小的孩子,自己似乎从来没有打过他,他异常羞涩的捂着自己的脸,肚皮紧紧贴在桌子上,屁股只露出半截。 

抬手给了一记“啪!”。“哦”圭贤只是一声闷哼。

又是一个咬牙的,可他为什么哆嗦的那么厉害?安七王将圭贤裤子向下扯了一扯,“害羞吗?刚才不是根本不知道羞耻吗?” 

“啪!啪!啪!”对于咬牙不吭声的,安七王下手格外重些,直到圭贤实在挺不住开始猛烈的绞动身子,竟然还只是闷闷的哼着,看着那浮起的手印,安七王心想,难道这小孩子还格外能受刑吗?托起他的下巴一看,眼泪汪汪,下嘴唇上都咬了一排牙印了。 

高力士抱着板子刚进门,太后也扛着拐棍旋风一般飘进来了,她被这宏大的场景吓了一大跳,看到红彤彤的一片屁股!允浩却是在最中间,太后蜿蜒的脚步,观赏瓷器一样漫步在这些艺术品中间。 

朱漆课桌,五颜六色的衫子从桌上垂下来,飘荡在纤细的腰肢下,褪到膝盖的米黄色绒裤,上面是满屁股的手印,行为主义的浮雕,一个一个轮廓明显,主题鲜明。 

“安七王,到底为什么,你要这样虐待孩子?”看到允浩臀上那非同一般的层层叠叠的手掌印子,太后终于忍不住火气了。尤其是,打成这样了,居然还传来了板子,安七王怎么能这样对待孩子! 

可怜允浩,谁让他不会哭叫,并且,一想到他曾为国君居然还这样荒唐,安七王能不下重手吗?当然,离着以前那种狠打,还有一定距离。 

安七王狠狠瞪了一眼高力士,然后向着太后一躬,伸手招过曾国藩,让他把场景又描绘了一遍,太后听了,也被气乐了。 

“的确是该打,不过,不是已经打完了吗

第10回

??高力士,去唤我的长宫来送草药。” 

“母后,不能这样饶过他们,今天这样成心捣乱,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公子学堂开学以来,便是天天这样,乌烟瘴气无法无天,如果不狠狠教训一顿,以后,便更加没办法约束他们了,母后。。。” 

“狠狠教训,怎么个狠法,让你使那个板子,打死他们吗??” 

太后思忖了一下,本想说打打巴掌就好了,一想到安七王的掌功,还是不要这样吧,她一抬头,看到了曾国藩。 

“曾国师,你也曾经是习武之人,你的课堂,学生犯了错,便由你来打吧,今天板子太重,有劳你的巴掌吧!” 

说完,妲己用专注的目光,恶狠狠的蹬着安七王,把他嘴边的话,楞给蹬了回去。 

曾国藩,只好挽起袖子,走到课桌中间,从李特开始,在太后和安七王的双重监督下,开始教训学生。 

“啪啪啪啪”的声音和着惨叫声在公子学堂一直响了两个多时辰,不解气的安七王,一定要每个人的屁股,都被打到红透了程度,他才首肯。 

高力士晃着脑袋站在一边,刚才连请太后加请板子,累得心跳,现在又累又渴站着不敢动,困得头晕,眼花缭乱之中,朦朦胧胧看到一大堆好大好大,鲜艳欲滴的桃子,那个嫩啊,那个红啊,那个通透那个鲜美啊。。。。忍不住伸手一摸,“嚄”的一声,大公子李特满脸是泪,抬起头来,“高力士,别碰我,太疼了!!” 

高力士总算醒了,不是蟠桃,不是蟠桃吗?我怎么把公子们的屁股看成蟠桃了呢?? 

看着圭贤的屁股终于也红透了,我的天,好算结束了,今天这事什么鬼日子??噢,不是鬼日子,是圣诞的日子,三月三,是王母娘娘蟠桃会的日子啊!!  

 

 

 趴在床上还在疼的流眼泪的李特,想起明天还要去学堂不禁感到灰心,自己付出了多少啊,虽然有希澈的鼓励,虽然有众位兄弟的赞赏,但是,屁股,毕竟还是自己的,都已经数不清上面落了多少戒尺多少巴掌了。。。。。。 

今天,兄弟们都挨了打,还打得这么惨,自己这个大哥,到底是怎么做的啊。。。。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掉泪中,一个黄衣翻着跟头兴高采烈跑了进来“大大大大大公子~~~太好了~~~~~~我再也不用去叫强仁起床了。。。。” 

“你瞎嚷什么?!茜色,不知道挨打的人心情怎么难过吗?” 

小心的揉着屁股,李特有点埋怨的说。 

“大公子”黄衣的眼睛在闪光,“听了这个消息,您也会嚷的,哈哈,那个曾国藩,连夜跑了,他留下一封信,说,再呆下去,只怕他的手就被公子们的屁股给废了!!所以,他连夜跑了,所有老师都跑了,大公子,明天——我们不用再去学堂了!!!!”

你会有很多故事的,如果。。。你还年轻,虽然我知道,有些故事只会留下尴尬的回忆,但是。。。我依然。。。赞颂你的年轻。。。 

如花岁月的回忆,允浩经常会捂上眼睛,天啊,有些事情,即便是最最亲近的人,也不愿意他们知道,尤其当这个问题,有关于。。。性。。。 

故事不得不从允浩倒霉的爹地一族说起。 

妲己用了双重药物,别的妃子都是公主,她却拥有三个王子。 

好色的大王居然也会那样钟爱一名别的妃子,并且最终因为她抑郁的死去,妲己的感情早已逾越了悲哀,她更关注,继位者的安排。 

安七王,成为父辈们爱情和权力的陪葬,被勒死了。他那机智的笑容成为了王宫的昨天,剩下的两位王子,是绝然不同的两个极端。 

二王子身上发生了基因突变,出奇的专情,他爱上一位平凡的歌女,并发誓要和她白头偕老,这让妲己颇感意外,不知道这是福是祸。幸亏,不到18岁,他们夫妻二人生产了允浩,使得家族储备了下一代,妲己真心的感激他们,但是,到允浩10岁的时候,竟然因为一场小病,夫妻双双归了天。 

大王缺失中。。。三王子呢?。。。此系另一极端。 

他继承了父亲的所有缺点,除了寻花问柳,别的一概不问不管。 

他记不清国土上有多少候国,记不清自己有多少老婆,更别说自己生了多少孩子,除去王宫,紫都声乐之地,大街小巷他都转遍了。 

值得骄傲的是,他有超常的生育能力,他出产的孩子,把整个王宫,都要吃穷了,每次孩子一哭,妲己的长宫都飞奔而去,带回来的却统统是失望的消息,“恭喜太后,是NO***号。。。公主”。 

万般无奈的妲己,就去求神问卜,得到一条箴言说,凡是这个家族的男孩,一定要20岁以后,才可以亲近女性,否则,要么会短命,要么就会断了王族的香火。。。备注,这个国家,很没创意,也是重男轻女的。  

有时候,人真的很奇怪,虽然那名巫师,拿了妲己的金子赶紧就跑到偏远地带隐居了,虽然,只有一个孙子,应该早点让他出产下一代,但是,妲己,却顽固的相信了那个骗子巫师的话。 

可能亏心事做多了,人就容易迷信吧。但是允浩的父亲和叔父,的确是20岁之前结婚的。 

允浩,被扶在祖母的膝盖上做起了王,托先祖的福分,他非常活泼健康。 

当他的眼神第一次开始在女性的大腿上停留的时候,妲己就开始紧张了,她害怕允浩会打破那个咒言,提前偷尝美色,那样,在妲己心目中,他们家就后继无望了。 

所以,当允浩第一次要把嘴唇合到一个大眼睛的宫女身上时,他的祖母就梅超风一般的出现了,吓了两个年轻人一身冷汗。 

允浩,容貌酷似祖父,对异性的渴望,似乎也得到真传,他有着澎湃的欲望,能把勾引这种事情,做得神美自然,但是,每到关键环节,有时候甚至是,马上就要大获全胜了,妲己都会鬼魅一样的出现,在寝殿、在湖边、在密林里。。。一声断喝或是一巴掌——把他的好事驱散。 

游击战争如此进行了好几年,进行到后来,允浩发生了生理改变,改变的结果就是,当有一天,脱离了王宫的允浩在深潭边拥住了钟子期,却发现,自己的心很澎湃,自己的身体,却没有什么表现——天哪,怎么会!!!早晨,明明还那什么来着。。。 

完了!!作为一个男人,难道我完蛋了??? 

所以,才有了后来那样的故事,为什么他会迷恋已经人过中年的歌女,因为她们不会让他想起紧张的过去,她们会用一些特殊的方法,静静的等待,允浩的自信慢慢的恢复起来。  

 

 

 允浩捂上脸,想起来被钟子期揭发时自己的尴尬,想起过去那些难言的无奈,想起因为滥性遭到的责打,啊~~~天哪,虽然自己已经恢复了,可是想起过去,还是恨不能把头埋进眼前的厚厚树叶中啊! 

可是,爱情是爱情,享受是享受,自己还真的有那么一点怀念,那些温柔又慈爱,并且极易得到满足的平凡歌女啊。。。 

万花筒一样的回忆中,他缓步过斑斓的落叶,不经意的走道了花林深处,这些高大的植物,长了几千年了吧,把女性长成了男性,把娇弱长成了平静。 

蓦然,他又发现了那个身影,妖娆的身姿搭在巨大的年轮上,向着自己明媚的笑着。 

已经,四五次了吧,看上去衣着考究的她,早就做到长宫职位了吧?白皙的脖颈看不出年龄,盛开的衣领像一朵优雅的百合花,在这千年古林中,精灵一样等待着他。 

她的目光直白又热切,就像久别的故人一样,自然而然的等待着他,两个人对视好久,然后取出一把似乎很不搭调的琵琶,用低低的璇音弹一小段曲折的旋律。然后,继续,用期望的呼吸,那样静静的看着他。 

今天,却是一把长长的箫,幽咽一般的一个小段,然后,缓缓向允浩走过来,眼神看着他的眼睛,然后。。嘴唇,然后。。衣领。。然后。。。胸膛。。。然后,探出一只似乎100年没有见到阳光的手,慢慢。。。慢慢。。。绕到允浩的纽扣。。。 

允浩感觉自己的身体蓬勃的反应了,快乐的兴奋来临了,他用呼吸回应着对方的动作,轻轻搂住了那不盈一握的腰肢,两个人慢慢的倒了下去,身下的树叶一阵悉悉索索,偷窥一样的羞涩着。 

感受着温软,允浩仿佛一刻也等不得了,恰巧那玉手绕过后背,抹下了他已经松开的汗巾,就在允浩怀着激情挺起臀部的那关键一刻,只听“呀~~~~~~~~~~~~~~”的一声高音尖叫,一下子。。。。把允浩的魂都吓掉了,他条件反射一样一把提上了裤子——看得出来,太后那游击训练,实在太有效果了,允浩穿衣服的速度,绝对是世间罕有的——他迅速系了丝结从身下人上跳了起来,慌忙回头去看——难道太后,又来了??!!  

 

这次,却比太后还更恐怖!一道寒光直击胸前,允浩灵敏的一闪,腾身一跃,依着树干,终于看清了那张浓眉直立的俊脸——呀!那恐怖的高音,竟然来自小13公子圭贤! 

哇!!!! 

他这是要干什么,还没来得及问话,就迎来他一束剑花,一边慌忙躲闪,一边寻思,这哪跟哪啊??搅了哥哥的好事,看这架势,还想要命啊!!! 

废话现在没用,手中没有武器,赶紧逃命吧——哧溜,刷——漂走的允浩听到伸手一个女高音在急切的呼唤,“圭贤,住手,贤儿啊~~~~~~~~~~~~~~” 

我的奶奶啊,允浩刮着旋风逃跑中,回味着“贤儿啊~~~”这句话,额头上,立刻出了一层冷汗,天哪,那个美妇,她。。。她。。。她。。。她不会是小13的妈咪赵合德夫人吧??!!天哪。。。 

13位夫人中,允浩的确从未见过她,因为自打允浩进宫,她起身回候国探母去了。  

 

思索中的允浩,猛然感受身后一股疾风,啊!!!!!天哪,我跑的可不慢啊,这小13怎么会跟的这么快,一回头恐怕就有危险,只好根据风声来防范。 

允浩腾空了长腿逃命,他很清楚,不轻易表态的小13,这样的人一旦火了,要谁的命完全有可能的——天哪,难道那个真的是13王妃吗????我完了,我完了,我干吗把持不住自己,招惹生人哪,我招惹谁不好,招惹王妃哪,我完了。。。。 

两个人以猫和耗子的速度,掠过了大半个王宫,允浩正在想自己该逃到太后那里还是李特那里的时候,他们已经飞在了暖阁上空,安七王刚从大殿回来,看到了半空中的两只灵猫和闪闪的剑光,还以为是刺客,没想到是允浩和小13,一声断喝惊得允浩直直的摔了下来,差点砸中安七王,被他乘势一托,才站稳了。 

倒霉阿,这个时候,允浩可不想看见安七王,如果那位真是他老婆,他一定会和小13一起追杀我,但是,没办法,刚刚挨过几遍痛打,见到安七王,允浩就会被动刹车,他赶紧跪了下去。 

感觉后背一阵寒风,允浩的“父王”变成惊叫出口了,他连打两个滚再次跪起,看见小13的剑已经被安七王抓住了。 

“圭贤,疯了吗?拿剑对允浩??” 

安七王怒冲冲瞪着剑眉立目的圭贤,看到他一头大汗,胸部急促的起伏着。 

圭贤一句话不讲,居然还徒劳的使劲一扯剑柄,试图夺回宝剑,气得安七王手起掌落,“啪!”的一声巨响击在他胯上,打得他“啊!”的一声,斜飞了出了,砸在了一个庭桂树干上,又摔落在地。 

听到“砰!”的摔地声,允浩赶紧上前去扶,直起身的圭贤却不顾疼痛,朝着允浩脸颊就是一掌,“啪!”的打在挡过来的胳膊上,允浩吸了一口凉气,好火辣的一掌,打在脸上估计鼻子就歪了!出于本能,允浩闪身要躲圭贤,不料,腿却被圭贤膝盖死死压住,迎面看到一个抡过来的拳头,允浩恐惧的抱住了脑袋,听见“啪!啪!”两声巨响,嗯???自己身上却没疼,露出眼睛一看,气涨脸的安七王一手抓住了圭贤手腕,另一只手却在身后,挥起巴掌狠狠落在了圭贤臀部。  

 

    

 允浩知道安七王盛怒之下巴掌的力度,理亏的他迅速从圭贤身下抽出大腿,想要上前阻拦安七王,这时候,圭贤已经被打到摔趴在地,咬着牙剧烈呼吸着,允浩扑跪上去,“父王。。。父王。。。不要打。。不要。。。” 

“圭贤,你竟敢在父王面前殴打兄长,你真的疯了吗??” 

猛地抬起的脸庞眼睛添了一丝血红,咬牙切齿的说,“我要杀了他!” 

安七王,彻底被惹火了,他一把甩开允浩,上前一步拽胳膊揪起圭贤,抬起一条大腿踩在桂树叉上,一把把小儿子摁在腿上,同时,一抹手,“斯拉”一声撕碎了他的裤子,往那爆出来的臀瓣上,“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连连甩了十几记巴掌,允浩立起身子,眼见着那本已有红印的臀瓣在掌风中剧烈震荡,瞬间由红转紫,才听见小13喉咙里,传来嘶哑的惨叫“啊~~啊~~~啊~~~啊哟~~~~”。 

“父王!!”允浩拼命抓住了安七王的手,看到圭贤憋着气挺起了后背,臀部在剧烈的颤抖,“别打了,别打了,是我不对,我。。。我。。。啊~~~别打了,是我先冒犯了。。。冒犯了。。。” 

“冒犯了什么?!”疑惑的安七王停住了手,看着允浩。 

允浩跪下,眼泪下来了,“冒犯了。。。我也不知道啊。。。” 

觉得有些蹊跷,安七王低头看了一眼圭贤的屁股,觉得打得也不轻了,静静地等他喘上气来,然后慢慢抽出大腿,圭贤普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咬着牙,手捂上了臀部,低着头,硕大的泪滴从挺直的鼻梁上滴了下来。  

 

  

 然后,他就趴下,无声的抽泣起来,耸起的臀部一颤一颤,臀峰处爆出青紫,依然在颤抖,看得允浩潸然泪下,心想,这下,自己的麻烦可惹大了,一会招供的时候,会不会被按上钉板,直接油炸了啊?奶奶呀,救命啊。。。但愿,那个人只是小13的其他亲人,或者是,他的情人????? 

允浩的希望在下一秒里,破灭了,他看到刚才那位精灵神色慌张的跑来,头发都跑散了,她追了半个王宫,终于在这里追上了,一来就看到了圭贤那青紫的臀部,惊叫一声,“贤儿啊~~~`”扑上来揭开裤子的碎片,仔细检视了一番,猛地把人抱入怀中,手抚着臀部, 哭道,“圭贤。。圭贤。。。怎么打成这样了啊~~~~~” 

听到合德夫人的痛哭,安七王心中开始不安,他没打过圭贤几回,这个孩子,特别灵慧招人喜欢,以前安七王看书的时候,喜欢抱他在膝头,看着他幽幽的眼睛,交他读些句子慈爱的把玩。 

便是很少的几次挨打,大多是打完哥哥,举个戒尺吓唬他,看到他非常认真地跪下认错,流了两行泪就作罢,除去学堂那次,今天这样的狠打真是不多见。 

他今天到底为什么发疯了敢在自己面前和允浩打架,并且喝令不止呢?安七王转头看到允浩那呆住的神态,不禁一愣,“允浩。。。允浩!!” 

允浩在安七王的大喝中才回过神来,赶紧把头趴到了地下,安七王觉得他行为古怪,便叫道,“允浩,还未见过十三王妃吧,过来见过母亲吧。” 

“这个。。这个。。。我。。。。” 

“允浩。。。。” 

“父王。。父王恕罪。。。这个。。。” 

安七王觉得允浩的神色实在是古怪,他看了看合德王妃,脸上似乎有些尴尬,又看圭贤,哭得更厉害了,又想起允浩刚才说自己冒犯了什么,想起圭贤说要杀了允浩,他更觉得事情蹊跷,开始怀疑了。 

狠狠地看了允浩一眼,安七王转身道“圭贤,不要哭了,以后不要再和哥哥打架,否则,父王一定狠打!”停了一会,吩咐道,“高力士,找衣服来给圭贤换上,王妃带他回去吧,打得有点重,些微上些草药吧!” 

哭声还未减轻,安七王走过去,弯下身子看了看合德夫人手下露出的圭贤的臀部,“不要哭了,圭贤,不是自命很勇敢的男孩子吗,倘若允浩有错,父王自会处罚他,作为弟弟,你怎么可以出手哪?并且还敢动剑,真要伤了人,你想过怎么收场吗?” 

说完,从合德怀里抱起了圭贤,横抱着进了暖阁,给他换衣服去了。  

 

 

 送走圭贤母子,安七王问高力士,“允浩哪?” 

“禀大王,不知为什么,允浩公子还在院子里跪着。” 

“哦。”安七王应了一声,起身往院里走去。 

确切来说,允浩是在趴着,他不敢抬起头来,觉得今天,自己脸丢大了,祸也闯大了,真想立刻飞走去找奶奶啊,也许她也会痛打自己一顿,但总比在这里被活活打死强吧? 

安七王刚才那样温柔的对待小13,允浩心里想,也许他明白发生了什么了吧,他为什么不继续问我们打架的原因了呢??完啦,我今,算是栽了,我好想跑,但是,腿发软哪! 

听到脚步,允浩趴得更低了,做贼心虚呀!听到脚步声停在了身边,他想,屏住呼吸吧,马上就是凌云飞脚了! 

安七王看到他那惶恐的样子,笑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好面子的允浩,这幅奴颜卑膝的德性,想想刚才,一定又是那样的事情了,原来,安七王心中有数,他的合德夫人,自打与安七王结合,从未少过绯闻与外遇,今天不过是万花筒中一朵花罢了。 

时间长了,安七王早就习惯了,反正,夫妻两个,谁也别埋怨谁,大家都差不多呀,但是,今天,难道她居然引诱自己的侄子,现在来说应该是儿子吧,不知道弄到什么地步了,看来,还幸亏是圭贤搅了他们的局啊。。。自己真是失误,合德回来好几天了,竟然没有通知允浩去拜见她。 

他一边想着,一边饶有趣味的看着允浩哆哆嗦嗦的样子,抬腿轻轻踢了允浩屁股一下,“什么事,没脸见人了呢,浩儿,刚才为什么和圭贤打架?”  

 

允浩,结结巴巴,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倒流开眼泪了。

算了,安七王心想,我还不如不问省心哪。 

看到安七王的手探过来,允浩剧烈一抖,却发现安七王只是轻轻的挽了他的手,拉他起身,牵着他,带他步出了暖阁,缓缓来到了麒麟殿。 

空荡荡的大殿,挥去守卫后更显得清冷,衬托着祖先灵奠旁闪闪的长明灯火,允浩哆哆嗦嗦,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不会是在祖宗灵位旁,将自己正法吧?? 

“浩儿,燃一炷香火吧。” 

“是”允浩答应着,从方鼎里取出香火,郑重地点燃,拜祭,续入香炉,但愿这不是临终告别仪式,他苦着脸思忖着。 

安七王跪在东边的位子上,也拜祭完毕,他招手叫过允浩,让他跪在自己身后。 

“浩儿,这月望日之后,我便要亲征范模候国了,按照祖先的规矩,大王远征之前,储王一定要立了,浩儿~~~” 

“啊?”允浩愣愣的看着安七王,不知道他突然说这些是要干什么。 

“浩儿啊,所以,这个初七日,我便计划册立你为储王,这个,我马上会去和太后商议,若是太后问起你的意见,你便只说愿意就好了。” 

“啊??父王。。。这个。。。这个。。。” 

“怎么?”安七王有些不悦的看着允浩。 

“这个不可以,父王,我,真的不合适做储王,我怎么能做储王。。。父王。。。这万万不可以。。。” 

“浩儿,你以为立谁做储王,父王需要和你商量吗?”安七王生气地瞪着允浩。 

“这个,不是,父王,您有14位公子。。他们。。。” 

“允浩,是15位公子,你也是公子!”安七王转过身来了。 

“是,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我只是通知你,你便只管做好准备,还有太后若问你,你便只准答愿意,明白吗?”安七王瞪得允浩低下头去。 

“可是。。。” 

安七王站起身,拉起允浩,“浩儿!!难道要逼我在祖先灵位前打你?”  

 

  

 

 安七王举了几次手,最终没有落下,他将允浩的袍子放下,将人从膝头拉下来,叹了口气,心想,用打屁股的方法逼迫他就任储王,实在也是太荒唐了吧。 

怎么办,落得儿子恰似祖宗一般,叫他们干什么都不肯就范,打也不是,不打还不心甘,懊恼的安七王扯着允浩,一溜出了大殿,疾风迅雨一般飞奔了起来,片刻之后,穿入了密林中间。 

允浩抬头一看,居然又到了那个大树墩!!!天哪。。。。。。 

一番奔跑,安七王面色微红,他微微调着呼吸坐到树墩上,愕然发现一根竹箫和一根丝带就在自己脚下,拿起竹箫一看,他认出了上面的“合德”标签。 

允浩目击罪证,汗毛竖起来了,听到安七王道“浩儿,你是不是和合德夫人。。。” 

允浩尴尬的跪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没想到却听安七王道,“浩儿,为什么不好好去找那些年轻的宫女,也好给家族早些生养子息?” 

允浩愕然,半晌才叩首道,“浩儿该死,我不知道她是。。。我们还没有,还没有。。。父王。。。我还没有。。。” 

“哦。。。算了,起来吧!到我身边来。” 

没料到安七王却是这样大度,他扯过允浩的胳膊,只是略有嗔怪的看着他,“以后,便只准找有名有姓的姑娘,记住在一起的时辰,记住了吗?”允浩尴尬的点头,他实际上想说,“我没怎么找那什么。。。” 

“允浩。。。”看到允浩还在瑟缩,安七王有些恼火将他扯到腿上,按他趴了下去。 

“啪!啪!啪!”不轻不重的打法,顺手从屁股上拍到了腿上,将刚才趴伏在地滚上的尘土碎屑一并替允浩拍下。 

“做储王竟然要父王求你吗?啊???” 

这么轻的巴掌,打得允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浩儿啊,体谅父王的辛苦吧,但凡有第二种方法,你以为,我会这样辛苦的来为难你吗?” 

轻柔的“啪啪啪啪啪”声还在继续,拍着允浩轻轻的律动着身子,这婴儿般的待遇,因为男女有别的关系,允浩有记忆以来,在奶奶那里也未曾遭遇,安七王异常温柔的对待,让允浩的大脑,彻底乱码了,他轻轻咬着嘴唇,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又能怎么办呢,恰如安七王所说的,无论他同不同意,只要安七王颁了旨意,他是作为主角也好,作为木偶也好,都要履行所有该他履行的程序,即使他不明白,为什么安七王会抛开14个亲生儿女,选择自己,即使他心里还在牢记,与五兄弟山盟海誓的约定,他终究,没有机会违抗安七王的旨意。 

轻柔的拍打打去了他的害怕,他舒展开腰肢,软软的越过安七王膝盖,趴在树墩的年轮上,有些暖意的夕阳透过树梢,照亮了他闪闪的长发,也照亮了宛如父子,或是母子的二人,啪啪。。啪啪。。 ,他们就这样,一起藏匿在古林的怀抱里,让屁股和掌心,代替他们对话。

允浩捂住了一个黄衣的嘴,瞪了他惊恐的眼睛一眼,小声斥责道,“你慌什么?!不用你通报,我自己悄悄进去。”另外三个,曾是允浩王的待寝,躬身在地表示遵命。  

蹑手蹑脚,允浩穿过了两层卷门,正思忖在中会在书房还是卧房,却被中厅的景象吓了一跳。 

横着的两位,一位歪倒在自己脚下,一位面部向下笔挺在书案上,一看书案边垂下的柔发,允浩大惊!在中!遇刺了吗? 

急急探臂去拉,却听到脚下那位传来响亮地鼻息,一楞神,弯腰凑近在中,听到了匀称的呼吸——却原来是睡熟了。 

这是什么狼狈睡法?怎么人这样的姿势摆上书案呢? 

稳下心神的允浩仔细一看,案几上的在中,头发散乱,上身小衫,臀部上盖着一方翡色丝帕 ,米黄色裤子却在大腿根,露出一丝雪白的皮肤。 

忍不住好奇揭开丝帕,赫然发现那臀部,竟是绯红一片,错杂着无数戒尺印子! 

急转头看地上的人,竟是高力士!这厮,紫色衣袖罩住口鼻,一条轻巧的竹戒尺从压在身下的左臂处长长的探了出来,人在酣然大睡,居然还打呼噜! 

允浩绕了一圈走到他身后面,用脚尖踢了过去,然后迅速猫腰,堵住了张开的嘴,揪着领子拖到屋角。 

贴在他耳边道,“你个狗仗人势的家伙,你又发疯了吗?你在这里干什么?” 

惊魂出窍的高力士,吃痛后赫然惊醒,然后在离面部一寸处看到允浩的高鼻子,根本没醒过神来,见鬼一样大睁着三白眼,嘴巴被堵发不出声,两只手胡乱捂划。 

等他看清是允浩,停止挣扎,允浩才松开了他的领子,虎视眈眈瞪着他。 

高力士跪到地上,“储王。。。” 

允浩一瞪眼,下巴一指,小声喝道,“你!竟在打在中?” 

“储王,臣哪有那个胆子?!”高力士苦着脸。 

“那这是怎么回事?” 

“是安七王在一边,下旨非要臣打的。。。” 

“那还是你打的!”允浩一举拳头,高力士抱住了脑袋。 

“储王,别打别打!臣冤枉哪。。。” 

“你冤枉什么??竟敢把公子屁股都打红了!”允浩放下拳头瞪他。 

“您是不知道啊!臣的屁股比公子的惨多了,已经肿得十多天不敢坐了。您出巡这段日子,臣被派来伺候在中公子读书,跟着挨了无数顿打,真是倒透了霉!那个,是今天早晨安七王亲自监督臣打的,臣因为打的不卖力,还挨了二十板子啊!” 

允浩将信将疑瞪着高力士,看到他发着抖,双手正在揉屁股,白了他一眼后,转身轻轻走到书案边,把在中臀上丝帕完全拿开,仔细观察了一下,屁股虽红,打得的确不重,尺印重叠,落印处

第11回

却未打肿,倒是右臀下方有个长长的手印,明显的肿了出来,把自己的手放上去一比,手形吻合,这么长的手指,除了自己,只能是安七王的杰作了。 

看到这里,允浩不禁哑然失笑,这种打法,倒是父母责打淘气小孩子的打法,不过,在中都多大了啊??再说,有必要挨完打摆着屁股在这里展览吗?! 

在中脚却赤着,没有鞋袜,再顺着往上半身去看,左臂直伸向前,展开的手掌,居然也是红红的,有点肿得样子,看来手心也挨了戒尺。浓浓的睫毛和一边侧脸,脸下压着本线装书——《母羊传》。  

 

  

 

 扶着肩头摇醒在中,却听到他极为懊恼的呻吟了一声,双手捂住耳朵,并不抬头,嘴里抱怨道“高力士,大叔,您就安省一会不行吗?!反正每天都得挨顿打,今天不是已经打了吗?!昨晚上我被魔王盯到后半夜才睡啊。。。真真是要短命,不要人活了啊。。。” 

高力士弓着身子凑上来,委屈的神色望着允浩,“储王,您看!”意思是我说的没错吧。 

允浩终于憋不住笑了,“在中,是我,我回来了。” 

“啊?!”在中一下子撑起上身,瞪大眼看着允浩,突然伸出一只手捶了他胸膛一拳,腾身抱住了他的脖子。 

“允浩!天哪,一个月了呀!你怎么刚回来??我还以为你受不了了,独自逃跑了哪!” 

允浩眼珠瞟向高力士,急急向在中使个眼神,转而笑问道“你趴在这上面做什么?” 

“我趴?。。。噢!你问高力士吧。”在中意识到自己光着屁股,赶紧提起裤子,捡起散落在案几上的汗巾往腰上系。 

高力士赶紧禀告允浩。原来,自从允浩出巡,安七王便栽派了整整一箱子的书,抬来公子院,正儿八经的宣了旨意,命令在中规定时限内读完。 

在中悟性和阅读能力都还可以,无奈对这些书不感兴趣,并且每天搜集整理乐谱很费精力,没得说,难以完成安七王指派的任务。 

安七王亲自监督训斥了几次,并找了三位陪读师傅,但是效果一般。勃然大怒,硬派了高力士每天跟定在中,一天一回情况。且无论多晚,每天令在中去寝殿面问。 

在中无奈,只好强压耐心读下书去,即便如此,也难跟上安七王的进度,可怜到每天挨打,被逼得走投无路。 

本来应该是每天晚上挨打,结果今天,大清早!安七王心血来潮,亲自来到公子院,阻止直接闯进来,却遇到在中正在争分夺秒修改唱谱。 

结果可想而知,在中趴着挨了几十戒尺,高力士也受难。走的时候,安七王在在中臀上狠狠落了一掌,命令他除了吃饭,不准下地,不准着裤,趴在这张案几上,一天读完春秋三传。 

“高力士,你便举着这戒尺,只要在中不读书,便给本王狠狠打!中儿,今晚亥时准时去寝殿书房!” 

然后,一甩袖子,走人了。 

“在中公子,求求您了,您就再坚持一下吧。。。”一整天高力士都是这个哭丧腔调,感觉希望渺茫,认定自己要挨打的在中,被他烦了一整天,精疲力竭,两人同时疲惫不堪睡过去了。

那兰谷底的妖孽啊,在中多么怀念你们。怀念曼妙的歌声,怀念那绚烂的舞蹈,怀念那瀚海鳞波一样银光闪闪的面具。 

“天下!!天下!!!”在中的思绪被打断,便不加思索以不耐烦地高音回应了老师的演讲,“你那所谓神圣的天下!与其做个自以为是统领天下的魔王,我宁肯去当君子不齿的娼优,还可以不辱天性尽情歌舞哪!” 

看着老师目瞪口呆的表情,在中立刻后悔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自己怎么也敢说哪? 

赶紧一躬到地,“老师对不起。”直起身子乖乖的伸出掌心“我不应开这样的玩笑,老师您打吧。” 

老师被吓出一身冷汗,却没有举戒尺,他从来不打人。功课继续下去,在中偷眼一看,旁边的四个黄衣低着头,看着微胖的那个,在中心里一凉,麻烦了,这个,一定会把自己的原话禀告给父亲的,自己的嘴这是怎么了,怎么竟会说出那样荒谬的言辞哪? 

父亲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打自己了,最近这几天,对自己的功课比较满意,都没有训斥过啊,还会安静的听自己说话,装的好好的,这怎么。。。哎呀!!!  

 

  

那话,真的是在中的气话!歌舞固然是他的本命,但是关于天下的概念,在中还是受到了安七王的感染。 

父亲,并不是魔王,他应该算是英明有为的君主。如果有一天自己也不得不来治理天下,那么父亲的作为,真真是优秀的榜样。 

几箱子书读下来,在中的头脑中,概念和章法越来越清楚,他用平和下来的心,宽容的去看待父亲,觉得他的一生其实也极尽了坎坷,但却百折不挠,为了他心目中天下的概念,也算是鞠躬尽瘁了吧。 

十岁的父亲,被亲生母亲用铜丝绳子活活勒死,但是又奇迹般获救,忍受着各种感情的煎熬,用自己病态的心,矢志不移经营着他所谓的天下,体恤民情,造福百姓,他调度着各方的势力,绝对不让自己陷入到私利的漩涡中去,在父亲的天下里,他是位真正的英雄,是位足以让儿子心悦诚服的英雄。 

在中对父亲的情感,早就加上了七分崇敬,剩下那几分,却是根深蒂固,他要自己的生活,不要父亲强加给自己的继承。 

每每想到自己终将离去,辜负了父亲的良苦用心,心中倒是有了许多愧疚。 

所以,说了那话,很后悔,并且如果被安七王知道,自己肯定会受苦,安七王的巴掌,在中还是充满了畏惧。  

 

 

 高力士的戒尺,一百下在中也无所谓,虽然皮肤敏感,但是那戒尺,不过像小虫儿咬一下,而且过后,屁股发发热,就没事了。 

安七王,太恐怖了!想想吧,江湖上闻风丧胆的断腐掌!曾经一巴掌打得允浩一个月未下床,擦了十多天屁股上的血水。 

那次盛怒差点废了允浩的腿,巩固了安七王的恐怖地位。虽然后来,安七王责打他们,均未动用功力,但是,如同伴随暂时安静的老虎,谁知道他哪天会咬人哪??  

 

  

恐怖的事情终于来临了,该去书房见父亲的在中,被直接带到了安七王的暖阁,关进了一间只有一个火炕的偏房。 

奉旨跪在地上,在中四处观察,没有戒尺!心里就开始发凉。见那暖炕四四方方却是极大,粘土做成,上面是厚厚一层胶泥,光滑润亮。伸手摸了一把,火烫火烫的,怎么把火烧得这样旺,这样的暖炕,鸡蛋都会烫熟了吧? 

安七王着一件马甲独自进门,然后上了内锁,在中伏地唤了父王,腿就已经开始哆嗦。 

安七王坐在炕下方凳上,命令在中抬头。托起他的下巴,静静看着他。 

在中胸部起起伏伏,眼泪开始打转了。父亲不问话,自己却不敢开口。 

安七王笑了,“中儿,你这次第几次唤我作魔王了?” 

在中下巴被制,嗫嚅道,“父王,我。。。” 

“还说宁肯作娼优吗?” 

“我。。啊。。。”在中哭了,他不是装的,知道自己的确说错话了,娼优这个词汇,是安七王绝对的禁忌。因为,他一直深深为这个自责。 

既然父亲全知道了,一顿狠打在所难免了。 

安七王松开手,在中就把脸埋到了地面上,撅着屁股,肩头抽搐着。 

“既然要做娼优,起来把衣服全脱了吧!” 

“啊~~~~父王~~~我。。。”在中战栗着跪起身,不敢违拗,开始解上衣扣子。 

安七王耐心等着他哆哆嗦嗦把衣服系数解下,又示意他脱去鞋袜。

在中把所有衣物放在另一侧方凳上,刚刚转身,迎面挨了安七王一个响亮地耳光,一下子被打倒在方凳上。  

 

  

 

 捂住的脸颊火辣辣的,在中通过力道,判断安七王并未失去理智,断腐掌看来是可以幸免了,但是。。。 

“做娼优应该摆出什么姿势?在中摆吧!” 

“父王,我错了,我该打。。。父王!”在中慌了,父亲第三次提到那个词了,现在自己一丝不挂了,父亲竟然还不真正动手? 

“中儿错了,父王,中儿是昏了头,使性子胡说的!中儿真的再也不敢那样了!求父王,责打中儿吧。。。” 

“在中!没听见本王要你做什么吗?!” 

“父王,父王。。。中儿不是那样的意思,不是。。。”在中痛哭流涕中了。 

安七王却只冷冷看他,在中哭了一会,自己站起来,把方凳上的衣服挪到地下。搬来安七王眼前,乖乖趴了上去,弯下身子抓住凳腿,把屁股正好呈在了父亲手边。  

 

  

 

 安七王的手轻轻抚在在中背上,顺着脊柱摸到了腰眼,一直到臀瓣,感觉自己生死未卜的在中,只觉得那手即刻便要放雷电,毛骨悚然的发现两只手同时拉住了自己的大腿,把那半曲的双腿登时扯向了两边。 

“啊!”在中惊叫一声,觉得这个姿势一定是极尽了不雅。 

凳子本来就矮,在中趴下后上身本是向内弯曲,后脑顶在地面。这时他慌忙挺起了上半身,脸部掠过地面的时候,差点擦伤鼻子。回身咬着嘴唇看着父亲,安七王不动声色,又掰着在中臀瓣,把他的下身打开成一个极大的分叉。 

在中胯部亘在凳子边缘,被硌得生痛,刚一挺臀部并顺势把手从凳子腿上调整到地面,还未按牢,只听“啪!”的一声厉响!!!一片电击似的锐疼,彻遍了他整个屁股的下半部,甚至包括那被敞开的凹处。 

在中只觉眼前一黑,胸部猛然开始剧烈跳动,心脏一下子冲到了嗓子眼,头部和臀部僵直的翘了起来,挺在空中许久,突然又瘫软了下去,这时,浑身早已起了一层密汗,太阳穴开始抽搐,人才开始缓缓叫了出来“啊~~~~~~~~啊呀~~~~~~啊呀~~~~~~嚄嚄~~~~~~~~” 

安七王收了手臂,仔细观察在中的臀部,看那臀瓣拼命紧缩继而抽搐,转而巨抖,缓缓现出一个修长的紫手印,慢慢发起来,发到一指多高,凳上的人儿还在仰着脑袋抖着全身的肌肉呻吟,心下也是一疼。 

打得略略重了一点,安七王心想,现在就这样,一个时辰后怕要肿到一指半了。  

 

断腐掌?!算了,不是。不要太小看东方什谱的第二武林高手,若是断腐掌,骨头和筋都会断掉,人立马抽搐着翻了白眼。 

不是一般的打法倒是真的,只一下,便打得在中连连冒虚汗,四肢无力,哭叫的声音都异常绵软。 

待到在中呻吟声小下去,安七王在他臀部上方又轻轻击了一掌,“起来!” 

在中滑下凳子跪在地上。 

“到火炕上,坐好。” 

在中撑着地板站起来,因为屁股上的利疼不敢直腰,微撅着屁股,喘着气偷眼看了一下安七王,本来以为安七王还会再落掌,刚才第一掌挺过来后,真的以为自已要被打昏过去才算完,求饶都没敢。 

但是,现在这是要干什么? !

到火炕上?滚热的火炕!!“啊~~~~~~~”在中压低着哽咽,用求饶的眼神看着父亲——那么烫的火炕,人怎么上去啊?!难不成您要把儿子做成肉烙饼吗? 

这次安七王没有静等,见在中迟疑,便一步上前扶腰抱腿托起他,一转身就往火炕里面放。 

在中屁股大腿刚刚触上炕面,立刻“嗷~~~~”的一声跳了起来,简直热得象火炭啊,他一个滚就往炕下翻,却被安七王狠狠摁住了。 

“啊~~~~~~噢噢噢~~~~~~嗷嗷嗷哪~~~~~~~~~天哪~~~~”凄厉的叫声,安七王按了几口气的时间,看到在中脖子上青筋直跳,就又一把托了他起身。 

“嗷嗷嗷~~~~~~~~~~”在中嘴中不断往外呼气,一副快被烫熟的样子。安七王托高他往身子底下看了看,只见屁股大腿通红一片,衬得紫手印愈发黑了一般。  

 

  

在中嘴里一个劲怪叫,两只脚不断相互搓着,屁股只往上打挺,因为整个人光光的,动作显得非常滑稽。 

安七王待他稍消停一点,便又沉手把那屁股和腿向火炕上送去,一手从下往上扶着他上半身,一手拿上来压住他大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到脸胀得发红了,复又托起来。安七王向内一用力,在中靠进了他怀里,低下头仔细看一眼臀腿,这次,烫得有点发紫了。 

“父王!!父王!!!!啊~~~~~~~~父王饶我啊。。。烫死了烫死了呀。。。”从来没有这个姿势与安七王亲近过,现在在中却是什么也顾不上了,他乘势搂住了安七王的脖子,哭叫着开始求饶。 

安七王看了一眼在中的泪脸,依旧面不改色,再次要把在中屁股往火炕上摔,那脚丫却紧紧勾住了安七王后腰,胳膊也越搂越紧,“父王。。父王。。。父王哪。。。”不迭声的狂呼大叫。 

“在中,松手!否则我罚你在上面坐上一个时辰!” 

在中无奈的松了四肢,手臂恐惧的下乍着,准备去救屁股。 

安七王想了想,放他在地面站好,瞪着他热气腾腾的额头,道“最后一次!自己爬上去坐着,我数十个数你再下来!” 

安七王向来不废话,也绝不妥协。在中只好狠下心,龇牙咧嘴爬上暖炕,一咬牙一闭眼,坐了下去,安七王慢慢开始“一。。。 。。。二。。。。。。三。。。。。。四。。。。”刚数到五,在中咬着牙“啊~~~~~”了起来,“父王,爹爹滴————”安七王看他那样子,上前一步将人抱了起来,向里一翻在中身子,发现那紫红的屁股,已经生生烫了两个泡出来。  

 

  

 

 “爹爹滴”——安七王耳朵边回绕着这声呼唤,胸部猛的一剜,在中6岁以前,呼唤他就是这个称谓,而且那发音有点独特,会在“爹爹”后加一个“滴”的好听鼻音,显得奶奶蜜蜜的。但是那段记忆,在中他,应该已经忘记了吧。。。 

20岁的他情急之下,竟然又迸出了这个词汇。这让安七王心痛不已,也愧疚不已。他紧紧抱着在中许久,直到在中从屁股的灼烧感中复原出来,觉察到事态的怪异,安七王还在咬着牙调整自己的呼吸。 

“父王。。”在中开始蠕动,他很想去摸摸自己的臀部,但是不敢,也不敢回头看,他以为自己的屁股已经被烫脱了皮,并且有一部分已经糊了!——自己都闻到熟肉的味道了。其实,不过是肉皮外侧起了个泡而已。 

在中的忸怩中,安七王恢复了常态,他低头又看了一眼怀中人的屁股,经过那几烫,紫手印愈发肿了出来,张牙舞爪很狰狞的样子,挨完打按理说不该直接烫这里的,但是不巧,自己打在中,总是打在他臀部的坐位上,已经养成了习惯,因为那里一坐就疼,能让这个淘气在中时刻铭记。 

再继续肿只怕里面有些血管会胀裂了。安七王想了一下,把在中轻轻放下,走到暖炕一侧,转动一个啡色琉璃把手,只见一侧墙壁突然开了个四四方方的洞出来,惊异的在中撑脖子一看,吓得差点趴下,里面整整齐齐一排,竟都是巴掌宽的大厚竹板子。  

 

  

 

 安七王探身进去抱了什么出来,未等转身,就听“扑通”一声,在中跌跪在地,手向后撑地,“爹爹滴。。。爹爹滴。。。”一边口中乱呼,一边眼泪鼻涕一齐流了下来。 

安七王看他一眼,顺手转动把手合上了暗橱。怀里东西往床上一展,却只是一床厚厚的鹅黄丝被还有一个靠枕。 

安七王动手,把丝被折了两层,铺在炕面上,靠枕却放在被褥中间,唤在中,“趴上去!” 

没拿板子!!还好,但是,还要干什么呢??毕竟不用烙饼了,在中颤颤巍巍爬上去,依旧摆出找揍版姿态,身下厚实的被子隔断了火热,只觉得暖暖的。 

安七王挽了挽袖子,上前一步,把住在中的腿,开始从膝盖委阳合阳处向上,沿着委中直到魂门,慢慢捋顺在中身上的经脉。 

这舒筋活血的手法本来是为了在中的血液尽可能均匀的流动开,让落掌的地方不至于淤血厉害,也好快些恢复。 

但是,在中没设想过安七王会轻易放过自己,还会这么好心给自己按摩,他以为这是又一种折磨人的招数,只是怎么不是很疼呢?? 

不行,一定要让安七王收到效果,否则,谁知道他会不会有更厉害的招数,我今天可是不能再受罪了,想到这里,在中装腔作势,“嗷!~~~~啊~~~~”的叫了起来,搞得安七王哭笑不得。  

 

  

这按摩本来就有好几种手法,一种是轻柔的,收效慢些,慢慢加劲,再得效果;另一种,恐怖十倍于泰式按摩,直接摸到神经纽和骨节,大力的揉搓,让人瞬间血液倒流再回旋过山车,在极大的刺激和痛楚中收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本来安七王是不舍得第二种手法的,毕竟在中吃了金刚掌,身体有点虚弱,但是很快看懂在中心思后,觉得这个孩子实在还是顽劣,应该让他多吃点苦头,于是,手里开始加劲。 

效果可想而知,武功高强的人,都精通人体生理学,绝对知道那里最痛,那里神经反射最强烈。在中公子,不需要装假了,左跌右跳,扑腾的像掉进水里还没抹脖子的拔毛鸡,魂都被安七王捏跑了。 

约摸半个时辰,安七王身上也放汗了,他才停下手,从在中的吵闹中静下耳根来,赫然发现,在中身下已经塌下去地图一个,整床丝被湿了大半截。  

 

  

高力士端着水盆进门的时候,心里还在悼念自己命运不济。这王宫里,自己好不容易熬到元老级别,本想安度晚年,却被一个允浩、一个在中,外加一堆乌烟瘴气的王子,统统搞砸了。 

允浩,还好说,自己不过是两面派一些,时刻关注允浩的安全,把安七王有没有“迫害”允浩的事情报告给老太后罢了。至于在中,真实跟着他倒够了霉啦。 

本来自己除了黄色书刊,从来不读书,但是还要耐着性子给他做督学,虽说督学就是尊旨打他的屁股,可万一哪天他成了王,我可怎么安身立命呢?所以,我虽然极想狠狠揍这小子,但是还不得不尽量手下留情啊。 

这就更惨了,因为不忠于职守,每次挨打,我几乎都跟着,他挨四十挠痒痒的戒尺,我倒要挨二十火辣辣的板子。

谁见过20岁的公子还要挨打,并且是光着屁股打戒尺呢?!这小子居然还屡教不改,天天挨打! 

也是,安七王对他也实在是太苛刻了,算起来他也算聪明乖巧,可是偏偏命运不济,摊上了这样暴力的老子。 

我那可怜的一双老腿,倒要因这小子的霉运,白白搭上了!!! 

好不容易消停了十多天,这又怎么了,刚才鬼哭狼嚎的,难道在火炕上被做熟了吗? 

那个屋子外号叫火坑,在中公子您不知道吧,今晚可能不会直着出来了,我这老腰,又得背他,为了公子的面子,挨打的事情总是我一个人作伴,我招谁惹谁了呢? 

今晚,但愿不要搭上我。。。。。。  我的娘啊,你为什么要让我坐内臣呢?

 

  

但是安七王没有劳动高力士的老腰,让他给在中擦洗完毕,抱走地图后,自暗橱内取来一床锦被裹住了在中,亲自抱他回了暖阁东侧自己的卧房。 

在中的伤处暂时不敢着裤,但是不碍走路,骤然受到这样的优待有点不知所措。还在担心着是不是把自己洗干净了顺便拿去厨房烫熟了做了下酒菜,却被径直抱到了父亲的大床上,展开的被褥在温暖的等待,在中在大床一侧被安置了下来。 

身上穿着父亲的短袄,大腿上盖着绫缎软被,自觉刚从地域火海还魂归来的在中,身上却是舒坦无比,当然,除了屁股,那里虽然什么都没盖,但依旧火烧火燎,让人睡不舒服。 

他用双臂撑起上半身,看着灯下的父亲守在案前,一件件看那山高的奏折,不断的皱眉思索,一会儿犹犹豫豫,一会儿奋笔急挥,看来他每天都这样,不领加班费工作到后半夜哦。  

 

  

 

 听到安七王叹了口气,拿了一份折子站起,左右走动起来,眉头紧锁着,看到在中没睡,便走到他近前,探身进纱幔看了看身子,道,“吓得不敢睡吗?!嗯??今天只是小戒,以后再犯,可不是这么轻巧了!” 

在中赶紧蜷跪起来,“谢父王留情,中儿不敢了。”安七王凝视他一眼,嗯了一声,道,“快睡吧。”在中却直起身子,“父王,我可以看看你手中的奏折吗?” 

“噢??这个。。。你看吧!” 

安七王心下一喜,饶有兴趣在在中身旁坐下,看着他认真读完。 

“看懂了吗?” 

“哦,父王。”在中答应,心想我又不是不识字。 

“那你觉得上面说的有道理吗?” 

“嗯,我觉得有一些道理。” 

“哈哈。。”安七王今晚虽然有点劳累过度,心情还是相当不错。“有一些道理,那么另外呢?” 

“噢,不敢随便乱说吧,只是不成熟的想法。。。”在中往臀上围了围被子,盖住了身体。 

“说吧,父王很感兴趣呢,看在中是不是只会歪点子。” 

在中吐了舌头,“那个白河今年的确是大泛滥的时候,西山候国说得没错。可是是不是20万百姓都要搬家,倒要看看再说。哎呀~~~”臀部碰到脚后跟,在中咧着嘴抬了抬身子。 

“我以前在那里住过,那里以前水灾不是这样的。但是,那里的老百姓喜欢在河边垒池子养鱼,那样就会堵塞河道。本来官府有明文规定,不允许沿河养鱼,但后来因为有人送了礼品给当地小吏,池子没有被挖掉,大家就都效仿,开始那样养鱼。河道越来越窄,水灾也越来越严重了。” 

“难道候国国主不管吗?” 

“禀告父王,他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并且,他不懂水利。地方官因为每年鲜鱼买卖收税很多,也就不管,所以,终于发了大水。现在,一下子让20万人搬家,花费的确很多,所以,他要这些钱也不多。可是,其实,现在离八月份还有3个月,只要把河道疏通了,高处的10万人是不用搬的。” 

“哦,是吗?在中,接着说。”安七王越来越感兴趣了。 

“还有就是,白河坝口东部有一座高山,在那高山的后面,很久以前是沼泽,后来淤泥越聚越多,聚了几百年,现在已经是肥沃的平原了。那里几乎没有人住,因为环山,但是,如果能沿着坝口之上的山坳修凿一条宽宽的路,从西山候国进到那个平原只要不到两个时辰,那里地势高,不会有水灾,只要避开山涧雨季的湍流就可以,西山侯国的移民可以去那里,不用背井离乡到更远的地方,还要受当地人排挤,这个方法,也是可以考虑的。。。”  

 

  

“噢,在中”安七王压住心头的惊喜,尽量平和的看着在中,“等允浩后天回来,我便让他去那里勘察。” 

在中很想说,让我去吧,但他知道,说也白搭,而且,可能还会挨打,因为安七王知道,只有看住自己,才能保住允浩,也才能拥有双保险的继承者。 

“在中”安七王慈祥的看着他,“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你最近读完《资质通贱》和十三本释本了吗?” 

在中咽了一口唾沫,心想,哪壶不开他提哪壶,要小心了!

“禀告父王,我没进宫之前就知道,因为住在那里的时候,我每天都给四处的老百姓演出,还去官吏家里跳舞,大家都在议论这件事情。另外,坝上山坳里有位年长很有见解的老人,他像是水利专家,是我的好朋友。” 

“噢”安七王脸色一暗,在中一惊,我怎么又提演出??天哪,不要屁股了吗?? 

沉思了一会,安七王突然问,“那位老人家是做什么的?” 

“禀告父王,樵夫,砍柴卖的。” 

安七王微仰着下巴看了在中好一会,看得他有些不自在,“父王,中儿不该乱讲话。。。” 

“倒没有。我只是想,这些有用的消息,朝廷上怎样才能得知哪?” 

“哦,父王,这的确很难的,虽然这次可以派允浩去调查,但是就算有一千个允浩,也不可能事事都明察啊。所以,您那种,尽量让地方自治的方法,还是对的,比以前。。。。那个,比以前,允浩做王的时候,坚持大事小事朝廷决定的方法好很多的。这次西山候国,主要是地方官吏没有尽职,他们知道道理,不肯去做罢了。只要他们能尽职,就会没事了。让我们这么远知道那么多事情,那是不可能啦。” 

在中不停嘴说了一通,愕然发现安七王凑近了自己的脸,“在中,你是在评价我吗?” 

“没有没有,中儿不敢。。。中儿不敢。。。”在中赶紧伏下了身子,心想,果然伴君如伴虎,不小心就会踩上尾巴。。。 

“我没听错的话,你刚才是在真心称赞父王吧?你真是这样想的吗?” 

“哦。。。这个。。。。”在中结巴了。 

“不是说我是魔王吗?!”安七王突然板起了脸。 

“我错了,父王,我不敢了。。。我只是,只是,淘气才那样说的,父王,我。。。” 

安七王收起了佯怒,换作了慈祥的面容,摸了一把在中的柔发,“中儿,关于演出、歌舞。。还有。。还有娼优这样的话,以后再也不要说了吧!” 

“是,父王,中儿一定牢记。” 

“身为王子,不可以向别人提起以前你的事情,知道吗,甚至不能让别人怀疑,你的一言一行,关乎国家的体统,并且,关乎人命。” 

“人命?” 在中一愣。 

“是的,人命。那四个黄衣,已经被。。。但是我对你那个老师,还没有下手。” 

“啊!”在中一声惊叫,但对上了安七王严厉的眼神,又生生咽了回去。 

“父王,不要!!老师为人很严谨,他绝对不会乱讲话的。父王,求你,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再乱讲那样的话,如果再乱讲,您直接打死我

第12回

好了!求您,放过老师吧,如果随便处死他,反而会有风言风语啊。” 

“嗯。”安七王盯了在中一眼,在中瞪大眼睛,打了一个寒颤。

噢,小鱼,把自己的天敌肖像挂在脸上,不怕那闪亮的四颗牙???

高山流水,阳春白雪,西江花月夜。。。。意向张开翅膀在俞伯牙脑海中飞翔。。。。。。钟子期展开长袖,随风起舞,超长的四肢淋漓尽致的表达着人类对飞天最绚丽的想象。。。。。。 

声音持久旷远,“嘭嘭乓乓怦怦乓磅嘭嘭乓乓怦怦乓磅嘭嘭乓乓怦怦乓磅嘭嘭乓乓怦怦乓磅嘭嘭乓乓怦怦乓磅~~~~” 

真的就和弹棉花一模一样,曲罢良久,俞伯牙擦掉老泪纵横,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欣慰的看了女儿一眼,志得意满而去,钟子期望着父亲的背景,悄悄拔出耳朵里的棉花,长舒一口气,“我那早死的亲娘啊,今天的罪总算受完了呀!” 

在紫都主办的2009届淑女大赛中,钟子期没有获得任何综合性奖项,虽然她舞蹈极好,但是缺乏嗲嗲的声音,说话太过男子气概,被检查了三次才确定她不是人妖参赛。但值得庆幸的是,她获得了最性感臀部最性感腿部最性感胳膊最纯洁眼神四个单项奖,这便足以让紫都俊男趋之若鹜了。 

他们乌鸦一样漫天而来,却统统被俞伯牙的琴声吓跑,因为他择婿的标准就是,一定要为女儿找到一位知音,所以,头一件,便是听俞伯牙弹琴。 

他弹着300年前就已经不再时髦的单调旋律,吓跑了一拨又一拨前来求亲的人,一直把女儿弹成了20岁的老处女,注意,该国人士虽然20岁算成年,但女人大多在16岁结婚。 

钟子期是个心地异常善良的女孩,虽然她一听父亲的单调琴声就起鸡皮疙瘩并且掉头皮屑,但是,她还是会深情地给他和舞,只是,用上好的棉花塞住耳朵罢了。

在中静静的站在深夜里,手里的剑闪着心头的寒光,钟子期望着允浩的那种专注的眼神刺痛了他,当时,他正把自己心爱的宝剑递给她,可她专注到,根本没有看见。 

花街柳巷风流了一圈,虽然,允浩有他的苦衷,但是他毕竟背叛过。钟子期却依然不嫌弃他。

而我在中,虽然作过娼优,可我是。。。我是纯洁的。。。她居然就那么,居然一点都没有在意过我的情感?? 

听自己说要练套剑法给她看,她居然笑了,那笑容,不是轻蔑,但是。。。是宽容,是听到小孩子说了大话之后,阿姨之辈的那种和蔼的宽容,喔!!为什么??她这样忽视自己。 

心动的感觉,在钟子期每次舞剑的时候总会澎湃起来,在中控制不住这种好感。允浩的妻子,安七王会格外重视,他不会允许允浩,娶一个游走江湖的女艺人的,即使她爹是当朝重臣。 

钟子期,我,就那么没有吸引力??我,这些天的努力,在你这里,算是白费了! 

平生第一次,在中有了自卑感——自卑,原来就是这种完全没有希望的饥饿的感觉。 

他极力想摆脱这种无望的悲伤,大义凛然的想起了,“朋友妻不可欺”这句话,我本来也不应该打你的主意啊,钟子期,我在中,这辈子也不要自卑这种感觉! 

身子一旋,手中的剑挥了起来,这么好的剑,送人我还不舍得呢!剑气直冲苍天,腾身一跃然后狠狠斜劈了下来,“咔嚓!”半棵中等粗细的桂树被他斩断下来,啊!不好!!这可是安七王的寝殿边,无故砍了他的娘娘腔爱树,他肯定会赏我屁股老大一个手印的,快逃吧!  

 

 

即刻准备潜逃的在中刚一转耳朵,听到半空一阵异样的风声,他抬头一望,发现两个白色的身影正从暖阁院中腾起,迅速向着密林方向飞去。  

后半夜了啊?这谁??刺客??父王怎样了?!他惊出冷汗,却突然认出了是东方不败那老鹰般的姿态,天下无二,除了他,没有别人是这种飞翔的姿态,可是,今天,他怎么象飞机坏了螺旋桨,东倒西歪的飞呢?  

后面那个身影,好像很被动的跟着东方不败在飞行,只穿着短衫短裤那样睡觉的行头,那会是谁?是谁呢? 

啊?????????!!!!!!!在中想起今天是初三的日子,也就是例行的东方不败出入安七王寝殿的日子,那个,不会是。。。。 

在中打了一个大寒颤!不容二念的一蹬树干,向空中扑出了身子。 

话说这辈子我们总会碰到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在中有限的经历里基本被这种事情充斥了。 

庄园探秘,在中知道了安七王和东方不败之间不为人知的秘密,天哪!!一想起来就打寒颤,还起鸡皮疙瘩。。。但是,强大的在中,有一套很好的神经防御系统,太尴尬或是太容易让正人君子义愤的事情,他通常不去想。 

原先他安慰自己,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轻薄和欺负别人,安七王也不是什么很好感的人,作为晚辈,完全不必为此劳心。 

但是,自从他知道了其实是自己的舅舅那个。。。那个什么。。。自己的父亲,实在就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了。 

啊~~~~~他梦里会突然心脏加速,被那噩梦惊醒,醒着的时候,绝对不去想那些事情。 

要他怎么办,去找舅舅??还是去找父亲,告诉他们,“喂!我知道了你们的不轨行为,停止,不要再残害青少年我的心了!!”这不是见鬼吗? 

但是,那件事情存在着。。。存在着。。。想理解在中对这件事情的感触吗???众位,你们的舅舅和父亲关系如何?(砰! 喂。。。干什么?!扔花非得附上花盆吗?? )  

 

在中的轻功,实在是天下一流,腾空以后他象离弦的箭,飞射出去,结果。。。一不小心,追大发了,把人追没有了!

他绕着树林转了一大圈,人影没见。 

不会啊,明明就是密林这个方向,难道他们还能出去王宫吗?他只好落下来停在一根高高的树叉上,凝神转动自己的耳朵,果然,他听到了树叶被压碾的声音。 

循着声响,他在树枝间快速穿梭,灵猴一样攀援,他很少跑这么快过,肩头的袍子被刮裂了,发带也刮去一根,他隐隐的担心,东方不败抓着的人,是。。。安七王吧? 

他的担心在下一秒钟即将得到确认,他终于找到了东方不败,后者正在打晃,仿佛被一根带子从树顶拴住那样,围着一个中心打转,那动作提醒我们地球的确是在自转。 

滚碾树叶的声音却不是以东方不败为主发出的,地上有个白色的身影在打滚,不是在中撒泼打滚的那种有规律的滚法,而是蜷起身体不规律的乱滚,像是刚刚吃了什么毒药,正在痛苦的挣扎。 

在中的呼吸停住,他攀着一棵树干慢慢滑下的同时,看清楚了滚动中的人,是父亲安七王!!果然是他!!居然衣衫不整,只穿着内衣不说,而且,又象那晚一样,裤子被撕掉了!! 

呆住的在中,灵敏的鼻子果然又嗅到酒气,又在耍酒疯了东方不败,你这怪物!!正不知道怎么办好,却见东方不败倾斜着身体向着安七王又走了过来,“爬起来,爬起来,你这个败类!!”他凶狠的低语着,手臂一挥,一条银光闪闪的鞭子蛇尾般甩了出来,闪电一样击中了安七王的下半身,并且,技艺高超的颤动着连续划着十字叉迸射在皮肉上,然后,在中听到了安七王牙缝里挤出来的裂帛一样的声音。 

圆圆的两丘迎着月光高高的撅了出来,那不是主人刻意的奉献,而是疼痛中的情不自禁,一眨眼的功夫,十几鞭伴随着皮肉被撕碎那样的恐怖声音完成,惊得在中“啊~~~~~~~~~”的尖叫起来,再也坚持不住,猛地从树的阴影中脱身,扑上去抱住了东方不败的身子。  

“放开,别拦我,让我打死他!打死他!”东方不败力气好大,一下子甩开在中好远,但他自己也重心不稳,摔在地上,慢慢爬着起来,“ 就在今天,他害死了我妹妹,我唯一的妹妹!!这个败类!他还。。。他还。。。我一定要打死他!!!” 

那鞭子铺头盖脑向着安七王扫过去,后者高超的躲避过头部,依然用臀部和腿部,承受了钢鞭的肆虐。 

“放开。。放开!!”被正面抱住的东方不败,突然意识过来有人来了,他惊愕的瞪大吊眼,看着对面那双闪闪的大吊眼,打了一个酒膈,出了一头汗,冰冻住了!!!

在中趁机夺出了他手中的鞭子,好沉甸甸啊,舅舅怎么可以用这个打父亲?!

“嗖!”的一声,远远抛了出去,然后,一转身,在中扑到了安七王身边,后者,打着颤,猛烈的喘着气,迎着月光,湿淋淋的额头下同样是定格的瞪眼,在他来的及反应之前,已经被拦腰托起,风一样从东方身边,逃离了。  

 

 

即将奔出密林的时候,在中停下,轻轻将安七王侧放下,甩手脱下身上的袍子,包在安七王身上。他这才发现,那袍子上,净是大口子,而且由于安七王特殊的身长,根本包不住全身。只好退而求其次,拿下来,只包安七王赤裸的下身。  

包完抽出手想要继续抱人的时候,感到自己的双手,热热粘粘的,在中的泪水一下子下来了,他知道,那是血,并且刚才托安七王臀腿的时候,明显的感到,有些地方有裂痕,已经是很严重的皮开肉绽了。  

臀下的袍子竟然迅速湿了,在中想了半秒钟,咬了咬牙,突然出手抓住了试图站起的安七王的腰,再次托举起他,飞速的腾空飞跃起来,随着耳边的风声,安七王愕然发现,他们已经跳进太后的里院里来了。  

宫女们还没看清人影,在中已经踢门进了客厅,安七王慌了,大汗淋漓,身上开裂一样的疼痛,他已经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只好紧紧抓住在中前胸的短衫,“在中,快离开,不要让别人看见,不要。。。”  

在中全似没听见,又踢开一层门进了内屋,这里安七王有点熟悉,就是在中和允浩一起养伤的暖房。  

万幸,里面一个人也无,在中仔细的将安七王安放在被褥上,转身就往外走。  

“在中。。回来。。”安七王慌得声音哑掉了,“我要找祖母,你的伤太重了!”在中稍一停顿,“回来,在中。。。在中。。。我求你。。。在中”听到安七王那亡命般的请求,在中只好折了回来,安七王用可怜至极的眼神看着他,“不要让任何别人知道,在中,不要,那比死了还难受!。。在中。。。”  

第一次听到安七王这种口气说话,好像,根本不是认识中的那个父亲,在中迟疑了起来。他咬着牙走过来,揭开了安七王身上的袍子,一看之下,泪水直接又汹涌了出来。  

 

安七王颤抖的嘴唇让在中没法跑出门去,想了想,他还是轻轻安抚了安七王肩膀一下,然后走出屋门,对一脸惊愕的守门宫女道,“给我拿烧开的温水来,再多取巾帕,守住门,不要让别人进来。” 

宫女们知道这调皮鬼是这里的常客,点头取东西去了,在中这才蹙着眉头回来,去壁橱里寻找妲己的刀剪火针,天哪,我可是刚学了不久啊,好不容易讨教奶奶教给我的,从来没在人身上试过呀,父王,您真的敢作我的第一个患者?? 

往外端血水的宫女差点吓晕过去,她们不知道屋里是谁,只是非常担心这位坏神公子在这里搞起了屠宰。 

在中自己也要吓晕了,有一道小小的伤口,他缝了三次才缝对,安七王的牙齿,差点都咬碎,他紧紧闭着眼睛任由儿子摆布,感觉在中的虽然医术欠佳,但是动作超级温柔,温柔的让他想起不愿回想的事情,温柔的让他的鼻子和嗓子,血腥之中透出苦咸来了。 

好不容易,实习医生的第一堂试验课结束了,安七王,血衣没法穿,只好光着身子静静趴着,等待在中吩咐去取衣物的宫女回来。 

在中终于松了口气,擦着自己满脖子的汗水,开始打量父亲的身体。 

以前父亲捋起袖子揍自己的时候,曾经看到过他胳膊上的累累伤痕,现在看到了整个身躯,竟然全是伤处和条纹!!

嗯,如果东方不败每个月都这样,十四五年时间,安七王能活着真是天下奇闻了。这些伤疤,也就完全没必要奇怪了。  

 

 

 在中上上下下打量完,又打一个寒颤,跪爬上炕取来一条松软的夹被,轻轻覆盖住安七王身体,这时,一阵轻柔的叩门声响起,在中跳下来出去,从宫女手中接了一碗浓浓的汤水进来。 

“父王,喝红枣水吧。” 

在中轻轻翻动安七王,让他侧身单臂支撑着折起上身,将冒着热气的碗递到父亲嘴边,安七王伸长脖子慢慢喝下去,苦、咸、甜混在一起的味道,真的非常难喝。 

喝完,舒了口气,身上无力想趴下,不料肩膀身子却进了在中臂弯,上侧的肩膀被扳住了。 

“父王。。。” 

安七王睁上眼去,看见在中眉上方额头上聚集的汗水。 

“父王,你不怕,被东方将军打死吗?” 

不说话。不想说,即使想说,那话也长得让人没法说。 

沉默了一会,在中突然说,“父王。。。我想问你,为什么要对我妈妈那样。” 

不眨眼的看着安七王,在中终于甩出了心中许久就想问的这句话,他觉得自己的臂弯里的安七王明显的震动了一下。 

安七王继续不说话。 

“爹爹!”忽然换了称呼,“为什么?告诉我。” 

“不要插手大人的事情,在中,放我下去!” 

安七王恢复平静的声音。 

“爹爹,今晚,告诉我吧,妈妈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她。” 

没有回答,在中顽固的把着安七王,看着他,“回答我,如果你不回答,我立刻去找祖母,把你和东方将军的事情,全部告诉她!” 

“你!!!”居然被儿子威胁了!安七王撑起身子,怒目对着在中,“你敢威胁我?!” 

在中一点也不回避,他用左手托向安七王,帮助他支撑身体。 

“没错,爹爹,我是在威胁。”在中的眼睛,冷静地看着父亲,继续一字一顿的说下去,“并且,我知道的很多,在庄园的时候,我曾经在你的卧室潜伏了一夜——那天,正好是前年的今天——东方将军对您做了什么,我都知道,他因为什么这么对待您,我也知道。”呼了口气,“但我现在,只想知道,您为什么那样对待我妈妈,您说吧!”  

 

 

 记忆力超级好使的安七王,只觉得脑子嗡了一大下子,他紧紧闭上了眼睛。 

身子一软,他被在中轻轻放下,听到一个清楚的声音说,“好吧,你不说?我去找奶奶。反正你伤得这么重,也需要奶奶。” 

“回来!!在中!!!回来!!!我说。。。。你回来!!!”安七王猛地睁开眼,呼吸急促的喊了起来。在中折回身来,跪下,将脸正对着安七王,被父亲猛地一把抓住了右手。

安七王又紧紧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才缓缓地张开嘴唇。 

“是我太自私。。。我对不起你妈妈。。在中。。。”安七王的睫毛湿了起来,“她一向是个绝浪漫绝温柔的女人,自从跟了我,从来没有向我要求什么,从来没有违背过我。。。当时,我因为你容貌姣好就把你送去石公,她向我要回你,我跟她说。。。我跟她说,我真的需要这样一个孩子来帮助我的事业,孩子很安全,他只是要离开父母生活罢了,我跟她说,我们完全还可以再生一个,两个或者很多个。。。她看了我很长很长时间,然后就一声不吭,出去了。。。” 

安七王的泪水缓缓下落。 

“我以为,一切还会像以前一样,她自己默默走一会,回来就是笑脸了,可是。。。后来,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在。。。在噬蚁山。。。在那里。。。啊~~~~~”安七王突然一甩额前的乱发,“好了,就这些了,在中,就这些。”他深深埋下脸去,艰难的侧过身来,恢复了趴的姿势。 

“那么,东方舅舅他,每次到您这里来,都会这样殴打和虐待您吗?” 

又是好一会儿,安七王才回答,“不是,只是喝醉的时候,平时,我们只是商量些秘密的事情。” 

“每次喝醉他都会把您往死里打吗,您身上的伤疤都是他弄出来的吗?您真的不怕被他打死吗?!” 

安七王被这一连串问题问得咳嗽了起来,牵动了伤势,太阳穴上再次冒出冷汗,在中赶紧略略托起他额头,在背上轻轻捋着。 

“不是每次,但是。。。每年你妈妈祭日的时候,会格外严重些,打死。。。不会的,我会保护自己。。。并且,他醒酒后,会给我疗伤。” 

“您会保护自己??那就把自己,保护成这样吗??”安七王觉得在中的口气,简直像长辈在训问晚辈了,他生气的扭过头来,“在中!!”蓦然发现,在中腮边的眼泪,已经流到短衫衣领里面了。

安七王心软了,道,“哦,在中,不用很担心。我身上的伤疤,的确大部分是东方弄的,但都是皮外伤,不会害命。最严重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别哭了,在中。。”安七王抬胳膊去擦在中的眼泪,“别哭了,现在已经好多了。以前,最严重的那次,在你妈妈死去的山洞里,你舅舅用宝剑把我抽打得浑身鲜血,皮肉都爆裂了,我是真的打不过他,那时,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眼看着乌云一样蚂蚁都已经到了洞口,我想,这下子真的完了,就使了最后的力气,趴到你妈妈身上,想,至少可以合葬了,用你妈妈喜欢的方式,和她永远呆在一起也可以。。。可是,你舅舅又飞过来,救了我。。。” 

“唉!孩子。。。”安七王再次费力的抬起手臂,抚了在中的头发,“不要哭了,这样挨打,我都习惯了,有时候,人身上疼一疼,心里的疼,就忘了,也是一种好方法。。。”

在中的眼睛,汩汩流出眼泪,就像山泉水细流的洞口一样,无声无息的流着,流得安七王心里很着慌,他仔细去分辨儿子的眼神,又像悲伤、又像仇恨、又像委屈、又像。。。好像是深深的同情和怜悯,总之。。。完全不是那个他所熟悉的在中的眼神。 

他忍不住着慌的咬了一下嘴唇,将眼神从在中脸上向上移上去,想要改变一下这种,非常非常陌生非常非常不舒服的自己不占主导地位的氛围,然而,他的眼星在上望的那一刻倏然收紧,完全变成斗眼后魂飞天外,因为——妲己,他的母亲,鬼魅一样出现在上空,像是个不会牵扯光线的透明人一样突然从空气了凝固了出来。  

 

 

 天花板上的人无声落了下来,伸手就去揭安七王身上的夹被,惊的被子下的人尖声叫了起来,“不要!!!母后,不要!!” 

在中也赶紧擦了把眼,看见安七王龇牙咧嘴在和妲己抢被角,他赶紧出手帮助声音都已经劈叉的父亲。 

“奶奶奶奶奶奶。。。唉。。奶奶,松手吧,奶奶,您什么时候进来的??奶奶,不要啦,父王他。。会害羞的。” 

妲己收了手,“伤到什么程度了?” 

“这个。。。”安七王喘着气在想,母亲到底听到了多少? 

在中赶紧替他回答,“一点小伤,奶奶,被树杈刮了!!” 

“还想骗我?!我全都听到了!!打哪里了?打到什么程度了??” 

“哎。。哎。。。奶奶,真的。。真的。。。一点小伤,并且,我已经替爹爹处理过了。” 

“什么??!!”不听则已,一听在中说他给安七王处理过了,妲己大惊失色,眼睛立刻立了起来,她被火烧屁股一样一跳上床,乘着安七王不备,从另一侧把整条被子揭了起来,赫然看见了安七王的整个裸背和伤痕卓越的臀腿,一把按住安七王弓起的腰,大叫道,“在中!!谁让你擅自动手,给人治疗的?!” 

“啊???怎么了???奶奶,我治得,还算顺利啊。。。怎么了,不对吗??” 

妲己拿白眼珠瞪着他,咬牙切齿的说,“赶紧替我拿工具过来!” 

可怜的安七王,又经历了一场龇牙咧嘴,还好,在中的伤口处理,一半以上算是过关了,妲己忙了一头汗,才算搞定,她跳下床去取药,走出两步,回身朝在中往墙角一指,“跪到那里,离你父亲远点!”然后,匆匆的出去了。  

 

 

 “嘶。。。嘶。。。。”淡绿色的草药,杀的皮肉一个劲打颤,安七王忍不住,“呀。。。呀。。。”的呼起疼来,今天,意外的被儿子看光,现在又在母亲面前裸身,实在是颜面丢尽,没有什么身份好顾及了。 

“再忍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就好多了,这个可以防止伤口发炎,孩子,再忍一忍。。。啊。。。忍一忍。。。” 

“孩子”的称呼,让安七王的耳根发热了。 

放下药碗,妲己轻轻给安七王盖上上半身,腾的一下,又向猴一样跳到了炕下,快步走到案几处拉开一个暗匣,取出一件东西来。 

安七王听着脚步声,慢慢转过头看着地下,在中还在老老实实面壁跪着,看妲己的手里,赫然多了一根闪着黑光的竹篾,极长极薄,只有二指宽,安七王认识,那是一种很珍惜的高山寒竹竹皮做的,钢板一样富有韧性。 

“在中,你给我过来!” 

在中,立刻起身,老老实实走到祖母身边。 

妲己用竹篾“啪!”的一拍案几,在中立刻转身,弹簧一样折腰,趴在案几上面,高高撅起屁股,妲己又狠狠一拍,在中立刻,弹身起来,面向妲己,伸出了自己的双手,手心向上,供奉给了妲己。。。看得安七王瞪大了眼睛,这。。。这。。。在中怎么像是经年训练的灵犬一样听妲己的话,这孩子,经常被妲己打吗? 

“在中,我问你,你学诊疗术的时候,我告诉过你什么?” 

“奶奶您说,您说一定不可以随便给人诊疗,要先在狗身上试验。。。奶奶。。。我。。” 

“那你是怎么做的?啊???你父王受伤这么严重,你为什么不赶紧喊我?啊??!!昨天才学会诊疗术,今天就敢在你父王身上下手,你把他治坏了怎么办??你说!!怎么办?你说!!!” 

“啪!!啪!!!”两声脆响,黑影子一闪,在中的手腕猛得沉了下去,他“啊啊啊~~~~”的惨叫着伏下身去,“奶奶奶奶奶奶。。。”的哭喊起来。 

妲己又一拍案几,这次,在中却没有直接听话,他用可怜的眼神看着妲己,“奶奶,太疼,不打了吧?!” 

“乖乖伸出手来!!你还想不想再学了??!!” 

“我想。。我想。。。可是,奶奶,打手太疼了,我还要做事,我给你打屁股,打光的,一样很疼的,奶奶。。。” 

安七王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在中毫无廉耻的主动解开汗巾,一把把裤子褪了下去,在案几前弯下身子,把两团白雪一样的臀瓣向着妲己供奉了出来,脑袋转到身后,眼泪汪汪,眼波横流的看着他的奶奶。 

妲己不再强求他的手,把竹片一甩,高高扬起了手臂,竹篾带着风声狠狠甩了下去,“啊~~~~~~~~~~~~~`”“啪嚓!!!!!” 

响亮地声音,但不是落在在中光屁股上,打在了案几上,原来,那灵猫一看妲己竟然玩真的,一猫屁股钻了出去,一翻身子上了炕,躲到了安七王旁边,“父王。。。爹爹。。。你替我说话啊。。。爹爹,你怎么能这样不仗义啊。。。” 

安七王倒不是不仗义,他只是被在中在妲己面前那听话的态度给震呆了,母亲到底用什么手段,能让这个小子比哈巴狗还听话啊?? 

看到在中慌忙遮挡着光屁股逃到自己身边,安七王终于开口了,“母亲。。。母亲息怒,是我。。是我不让在中去找您的,不怪他,母亲。。。啊。。娘。。。不要打他了,要打就打我吧。”  

 

 

看到在中在安七王身后恐惧的缩成一团,还伸出舌头往自己两个手心上吐唾沫,可怜巴巴掉眼泪,妲己想去抓他的手收了回去,回身把戒尺放回了原处。 

安七王留心观察在中的表现,妲己的戒尺一回抽屉,在中的眼泪立刻停流,他又换上了讨好的笑容, 提上了裤子,嗔怪的看着妲己,“奶奶真是,竟然舍得下手打在中?!” 

再想想在中刚才威胁自己的情景,安七王有点惊叹在中的角色转换了。 

他看在中的眼睛紧紧盯着妲己,看到妲己转身,在中慌忙叫道,“奶奶,别走!!能不能教给我,刚才这里”在中在安七王大腿上比划了一下,“这里我为什么处理的不对?” 

妲己瞪了在中一眼,“不要在你父王身上比划,明天拿一条狗来,我再重新教你一遍。今天,你父亲不可以受凉风,一回你端热水进来简单擦洗一下。“说着,又看向安七王,”今晚,就睡在这里吧,明天早上还有汤药,吩咐高力士,早朝暂且停掉,三天后再开始。” 

“母亲。。。不用的,明天我可以。。”安七王的话被妲己一道鹤顶红级别的眼神瞪了回去,“那个。。。娘。。。” 

“呆在这里,敢动一动地方,你就试试!” 

“哦。。。是。。。娘。。。” 

轻声答应过母亲,看着她走出去,安七王才转过头来,看到在中在偷笑,他没好气地呵斥道,“在中,你!!。。。你祖母刚才说你是刚学会的诊疗术?” 

“嗯。”在中带着自豪的表情点头。 

“你学了几次,用狗做实验吗?用狗做了几次实验?” 

“我就学了一次,学的差不多了。。。用狗。。。这个。。。还没有找到狗,做试验吗?。。哦,今天是第一次。。。” 

“什么??在中!!”安七王气歪了鼻子,你给我趴过来,趴过来!!你这小子,我让你。。。” 

“啪!” 

“哎哟,爹爹。。又不是我自愿的。。。是被你逼的。。。呀!!伤成这样了,手劲居然还这么大!!啊呀。。。”

安七王毕竟不敢明目张胆违抗母亲,他算是被看住了,无奈,只好废了三天的殿议,让高力士把山高的奏折搬了太后的暖房来。 

在中象猫咪一样,栖身在安七王的暖炕边上,安七王很高兴他愿意呆在自己身边,但他注意到,在中一直在观察自己,并且东张西望,好像有什么心事。 

原来在中在等一个人

第13回

。他是被严禁出宫的,八个顶级长护,幽灵一样栖身在公子院和出宫的重要关隘上,任何形式的捉迷藏,都是徒劳无功的。 

在中明白,东方不败除了初三夜,非宣不来皇宫,但是他断定,舅舅这几天一定会来。 

果然,第二天中午,有人向安七王递了帖子,安七王低头看到了东方不败的名字,立刻说,“让他进来吧。”说完一抬头,他看到在中眼神一闪,立刻下炕走出去了。 

走到过厅的在中,不一会就望见东方不败那飘逸的白衣衫了,怀里抱着一堆折子,在中在门口把他拦住了。 

“我有事要和您谈,东方将军。”东方未等答话,衣襟便被在中扯住,东西一望,净是侍从和宫女,东方一向惧怕在中的撒泼乱嚷,只好跟他去了偏房。 

“东方将军,你不可以再打我父亲,你知道吗,昨天晚上你差点打死他!” 

东方不败低下头去,“对不起,在中,昨晚,我喝醉了,什么也不记得了。。。” 

“不是对不起的问题,东方将军,平时你根本不喝酒,你就是想打我父王,所以才故意喝醉的!”在中强硬的口气,让东方很诧异,并且,他居然一直称呼自己“东方将军”。 

在中不理会东方的瞪眼。“以后,你绝对不可以再殴打我父亲,并且,绝对不可以在来找我父亲之前,故意喝酒!” 

“你!!在中!!你在和谁说话?你是谁,可以这样命令我?!” 

“东方将军,我在和你说话,我是 安七王的 已经 长大的 儿子!”一个词一顿。  

 

 

 东方不败扬起脸,眯着眼看了一会在中,转身就要离开。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虐待我父亲,舅舅!”在中提高了声音,“你们做的事情我都知道,想让我提醒你,在庄园那天晚上,我看到你们做什么了吗?!” 

走到门口的东方不败,身子剧烈一抖,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 

“你是为我妈妈报仇吗?她已经死了15年了,你的仇要报到什么时候?!就算我父王活该,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在中一顿,继续他的话术下来,“舅舅,我看到你每次折磨别人,都很开心的样子,你真的是在为我妈咪报仇吗?怎么报仇报的那么开心?你是禽兽吗? 折磨别人,你才会愉快吗?!” 

东方不败,完全被这话语震呆了,他的粉脸立刻镀了一层杜鹃红上来,“咔嚓!”一声扔了书简,奔着在中走来,举手就要打人。 

“打吧,连仇人的儿子一起打吧!害死我妈妈,我也有份。如果不是生下了我,如果我没丢,说不定,现在她还快乐的活着,快乐的享受宠爱,归根结底,我也是凶手,所以,舅舅你打吧!替你妹妹报仇吧!” 

东方不败举在空中的手剧烈的抖动起来,他眼圈一红,赶紧放下手转过了身。 

空气中有东方不败剧烈的喘息。 

过了好久,他说,“好吧,在中,我答应你,以后,不再那样对你父亲,以后,我不再晚上进宫来了。” 

听到东方不败的承诺,在中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的激将法,收到效果了!舅舅一向是说话算话的,好像,自己可以放心了。

但是,自己刚才说的话,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在中猫下了身子,去看东方不败的脸,迈步要走的东方不败,被人无赖的拽住了裤角。 

“舅舅,舅舅。。。只要舅舅保证不再故意喝醉,故意打我父亲就行。”看到东方不败不转头,看来是真的被外甥伤到心了,在中进一步无赖起来。 

“舅舅,也会有男人爱上男人,如果你爱我父王,我不会干涉你们的事情。” 

“你说什么?”果然,东方不败被人踩了尾巴一样的转过身来。 

“舅舅,我说真的,我在中,天下最豁达的一个人,遇事会往开心处想。哦,还有一件事情,舅舅。”东方不败喘息未定,看到那在中那粉红的嘴唇继续得巴了起来,“舅舅,你为什么一直穿孝衣?——要说是为你妈妈穿,我听外公说她,生下你和妈妈你死了;要是为我妈妈穿,她也死了15年了,再说,穿也轮不上您穿哪,应该我穿;要说为我外公,天哪,我外公还活着,还活着啊!” 

“你说什么?”东方不败弯腰拎着在中的领子将他拎了起来,“你外公,还活着??你见过他?”  

 

“恩,舅舅,松开我一点,赫赫,勒死我了!他还活着,就住在我妈妈那个山洞,啧啧,好可惜,上次我倒是给我妈妈行礼了,给我外公,却只鞠了个躬,呀!啧啧,还是哪天找到他,给他还个礼。”  

东方不败颓然放开在中,一直遍寻无着的父亲,原来在那里。。。  

“舅舅,舅舅”在中把手在东方面前晃了几晃,把后者的魂招了回来,“舅舅,如果你认为穿白衣更加风骚,更能得到我父王的宠爱呢,我不介意帮你保密,我不会告诉别人,您父亲还没死,您就为了穿白衣供起了他的灵位。。。”  

东方不败听到这里,终于忍无可忍,他一把捞起在中,脸向后夹在了腋下,划拉开他的袍子,巴掌就往屁股上打了下来。  

“啪!”  

“呀!!舅舅,说到你的心事你就打人?!”  

“啪!”  

“呀!舅舅,难道你不想承认?!”  

“啪!啪!”  

“啊。。嚄。。东方将军,注意控制您的手劲,您的手劲。。”  

“啪!啪!啪!”  

“哇哇呀啊呀呀。。。东方将军,您的手是用来捍卫国家的呀,东方将军。。。不是用来打您外甥屁股的呀。。。。”  

东方听着这调皮的话,干脆把腿抬起压在炕上,将在中折弯搭了上去,解了汗巾向下一撸他的裤子,让那已经洒满胭脂云的屁股高高撅起,正冲着自己的鼻子,紧接着,巨手一挥,“噼噼啪啪!!”一连串的打了起来。  

“我让你贫!我让你贫!我让你。。。”

“呀。。。。呀。。。。哎呀。。哎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舅舅舅舅,饶命啊!呀。。。我的屁股。。。我的屁股啊。。。”

 

果然,在中还是一打就哭,四肢挽花,挨了几十清水巴掌,他耸着红肿的屁股呜呜大哭起来,“舅舅..舅舅..我不敢了,舅舅..舅舅。。。”  

在中的哭声里,东方不败停下手来,东方的脸一直在发烧,他抹了一把额头,又摸了摸在中滚烫的屁股,轻轻又拍几下,然后,慢慢揉了起来,他没有继续训斥在中,只是,轻轻问,“在中,你很恨舅舅吗?”  

“嗯,有点恨!”哽咽声里回答,又抽噎了一会,好了,闭眼继续享受了一会安抚,轻轻又道,“我还恨我爹爹,恨我妈妈!”  

“恨…你妈妈?为什么?”东方不败停止了动作。  

“舅舅揉这里,”手扶地,继续无视廉耻,撅出了屁股的下半部分,“这里还麻辣呢!揉吧!舅舅打得好没有怜悯啊!”  

东方苦笑,继续替他揉。  

“我恨我妈妈,因为她好残忍!都不知道我是活是死,她自己倒先死了,剥夺了我拥有妈妈的权力,让我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见到活着的她,她是个,很不负责任的女人!”  

“啪!”  

“啊~~~~~舅舅,你真舍得??!!还打!!!”  

“不许这样说你母亲!”  

“嗯,好吧,不说就不说吧,但我真的就那么想,父亲和你虽然本质更坏,但是都比不上妈妈她那么残忍!”  

“在中,你这孩子,好大胆的评论!哦,你的亲人,没一个是好人?!都是你的仇人?是吗?!”东方忍不住又想揍在中。  

在中觉出了那手上蕴含的势能,慌忙道,“仇人算不上,肯定是恩人,没有父辈,哪有在中啊。。。不过,恩人也不一定是好人啊!”

“我们当中,一个好人也没有?”  

“有啊,好人,就是我外公。。。嗯,我外公,他是唯一的好人,他想到的是怎样让自己的亲人快乐,十五年来他陪伴我妈妈,哪怕她只剩一副骨架,外公还是永远陪伴她,称赞她,对她不离不弃,我外公 ,他是唯一的好人。”  

“喔!”东方不败无话了。  

。。。  

门外,扶着墙微微发抖的安七王听着在中话,心中的五味瓶打翻开来,不离不弃,永远陪伴,那么。。。在中,你会永远陪伴我,不离不弃吗?我怎样做,才能让你安心呆在我身边呢?

“怎么办??一起去向父王自首呢,还是在这里,接受大哥我的教训呢?” 

“你。。。”在中的脸微微有些红意,千灵百怪的招数,一看见金希澈,却总是没辙。 

 “二哥,我不是想。。。” 

“我知道”希澈那神采的眼睛在闪烁,“我知道你不想,你只是想做。。。” 

“你。。。你怎么会那么想?你。。。”在中真的红脸了。 

“要不我们告诉父王,看看他会怎么想?”希澈玩味的眼神让在中简直想吐血。 

“这个。。。二哥,不要告诉父王,你要我做什么,我听你的。。。”在中低头了,比起行为不轨,他更害怕安七王知道他故意接近钟子期的真正目的。 

“真的听我的,那么。。。。在中弟弟,随便欺负人家两家妇女,并且还是国师大臣的女儿,该是什么罪行哦?” 

“你。。。你。。。我没有。。。”在中真想跳起来给希澈一巴掌,但却不得不在希澈的掌压下,慢慢跪下了身子。 

“居然还是你呀你的,给你这个!” 

“什么?”在中低头一看,一大束柳条,都是很细很细的那种,异常柔软,上面是新鲜的柳叶。 

“什么。。。我告诉你,在中弟弟,把上面的树叶,一片。。。一片。。。一片的,全都给我拔了,然后,用这个,”希澈一把扯下了在中头发上的束带,让他的柔发散了下来,“用这个带子给我绑紧,绑成一捆,知道吗?” 

“哦。”在中答应着,低头开始劳动,希澈看着他,吹着口哨跳到了树杈上,晃着腿坐下,拿起一支柳条,迎着风甩了一下,“啪”的甩断了,飞掉的枝条差点打中在中的脸,在中一边拨着树叶,一边感到了一种不妙的气氛。 

“给。”在中把捆好的枝条交给了希澈。后者用得意的神情低头看着在中,看他的直发泻在桃红长衫上,居然又是和自己撞衫了,这个小子,穿衣服总爱模仿我吗?嗯,毕竟是弟弟呀。今天,你的屁股也和衣服撞衫吧。 

哥哥摆出了十足的架子,想起平时在中不乖的眼神,便把他的下巴托了起来,“欺负良家妇女,该打多少鞭子,你自己说吧。” 

“二哥。。”在中有点想去跳白河了。“二哥,我真的。。。” 

“算了,总之你这个自命清高的伪君子,怎么会承认自己的不轨行为呢?”希澈用嘴咬掉了那束被在中精心扎起来的小孩手臂那么粗的细树条上唯一的一半绿叶。 

“做错事居然不脸红,那就让你的屁股替脸红吧,把裤子脱了!” 

在中瞪着眼睛用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希澈,假山的阴影覆盖的脸色,依然泛出透明的光泽。 

“哥哥,你。。。太过份了。。。”在中已经半站起身来准备走人了。 

希澈一把扯住了他。往后一拖,带着他坐在了假山一角上,在中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刚撑起身,却被希澈掰转身子,两人正对着面孔。 

“我过份?!比你的目中无人故作清高更过份吗?”希澈顺势拉了在中在腿上,便去解他的汗巾。 

在中听到他的言论,知道他们之间有了误解,但是,似乎来不及解释了,再解释,自己的裤子就保不住了,他情急一下奋力一推,站起身来转身就跑,跑出假山的阴影,回过头来看,却发现希澈手捂后脑蹲在地上,在中一看,假山后面却是有个石尖,心想,坏了,伤到二哥了,赶紧撒腿又跑回来。 

刚刚蹲下身,却被希澈一把捞住,反扭了胳膊,压到了腿上,狠狠在他屁股上,打了几巴掌。 

希澈这时已经稳稳坐在地上,牢牢压住在中,看他拼死力挣扎保护自己的裤子,就使劲弯下身子,把嘴吸到在中耳朵上,悄悄说,“中儿,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害怕我去报告父王吗?以为天下只有你们伙伴5个在寻找东方什谱吗?你要再反抗,我可不敢保证我替你保密呀。。。” 

在中,听了这话,彻底,一动不动了。 

希澈腾出手来,麻溜的褪了在中裤子,露出那雪白的两丘,挺在希澈大腿上,看上去非常挺翘。 

希澈把身子大腿抽出一段,身子离在中略远了一掌的距离,发现这个角度,似乎更好用力,他看了一眼已经捂住了脸颊的在中,高高举起来那束一头紧一头松的柳条,划了个漂亮的弧度,“啪!”的一声,抽在了在中臀峰处,只听“啊呀”一声,在中疼得一挺脖子,屁股不由自主,高高耸了起来。 

看着这个其实很色情的场景,希澈笑了,他耐心等在中把屁股落下去,发现他害怕的收紧了臀肉,就伸出左右轻轻拍打道“放松,翘起屁股来,你,给我乖乖翘起来!” 

在中,被逼无奈,只好乖乖听话,真的又把屁股翘高了两寸。又是一下狠扫,打得在中吸了一口冷气,挺起脑袋后过了两口气的时间,方才“喔”了一声出来。 

觉着手中的枝条实在也挺沉重,希澈便把手往前段握了握,用那更加松散的枝束,去扫在中臀瓣,静心欣赏每一挥之后,在中臀上留下的一道手掌宽的细细麻麻的红印。 

在中,却是感到屁股着了火,第一次被这样的凶器抽打,每一抽都像被扎了一千针,拔出针头竟留了火炭在臀,他忍不住上下耸动,左右翻滚,把制服他的希澈也给弄了一头汗出来。  

 

  

十五六抽抽了有段时间,在中早就冒汗了,他终于控制不住,把手捂在了臀部,紧紧护着,叫道,“希澈哥,希澈哥,疼啊。。。” 

“哼!”不疼我揍你干吗?希澈去掰在中的手,狠狠的掰开,发现在中的屁股,居然是火烫火烫的温度,屁股中间的部位,居然已经给抽肿了,还落上了密密麻麻的小青点。 

居然这么不经打,希澈开始犹豫,打不打了呢? 

正在犹豫,却觉得耳朵一疼,一张脸从旁边伸了过来,“你在干什么,希澈!” 

希澈赶紧转动眼珠一看,旁边居然是,不请自到的李特! 

“你居然,还用这个打人?”李特怎么也不能相信,希澈会做这样的事情,居然殴打弟弟,还把在中的屁股打成了这个样子!!

其实,在中的屁股便是那副德行,用女人的巴掌,也可以打出青来,总能把伤情夸大出来。何况还是一捆的枝条!

但是,合该希澈倒霉,他刚才的腐笑,被李特发现,作为大哥,他被希澈的恶行震惊了!

板起脸来的李特看上去并不吓人,相反还透着几分可爱,希澈本想嬉笑一下蒙混过去,但是李特仔细检查了一下在中的屁股,看到在中屁股已经肿起,不但比袍子还红,还有密密的青点,李特居然也想打人了。

 拾起地上的凶器,李特一指假山,“希澈,你给我扶在那里,撅起来!”

“大哥,不要。。。我。。。”

“想让我禀告父王吗?!”

 “大哥。。。大哥。。。”

李特怒火正盛,不管希澈的哀求,生生剥了他的长衫和裤子,强行将他摁在了假山上。抡起柳条,抽了下去。  

 

“啊~~~~”刑罚在希澈的尖叫声中开始,假山旁的S曲线,前后左右变换,希澈被打得像雨中的水稻,轮番扭转,挨了几下痛抽后,希澈开始痛哭。

 

“大哥,不要打了。”李特的手臂被抱住了,在中穿好衣服欺身过来,挡在了希澈后面。

李特愤愤的抽出胳膊,喘了口气,扔下柳束。他拨开在中,看了看希澈的红臀,狠狠在上面续了一记巴掌,打的希澈“呀~~~~~~~”了一声。

“希澈,你怎么可以随便耍脾气殴打弟弟?”

希澈不敢回答,害怕的缩着屁股,抽泣着。 

李特又举手,被在中一把拦住了,看着在中恳求的眼神,他放下了手。

“有脸哭吗?以后再敢这样,小心屁股开花!”

面前这两位,不是老大也不是老小,但是论起性格,却是大哥和老小。 

希澈那明媚的面容总让安七爷怀念年轻时代的貂婵,始源那神采的眼睛却总令人感念温情的褒姒。 

有种现象很奇怪,夫妻之间即使平淡了,各自心中却在热烈怀念年轻时对方的影像,即使相互有了很深的成见,仍然会以春梦般的激情梦见他或她年轻时的火热与浪漫,所以,孩子,是爱情的精灵,这两位,有着他们母亲年轻时最俏丽的媚影。 

他们怎么竟然???竟然会不是自己的??安七王的心里,着实经历了苦痛。虽然他可以不动声色,虽然他可以一如既往,滴血认亲事件后,第一时间处死了巫师,但是,他明白,自己根本不应该那样做,孩子们的心里,已经有了阴影,他们即将不属于自己,心里不再看自己做父亲了吗?? 

本来,很想传位给希澈,他的行事像极了自己的干脆利落,安七王心中,永远都偏向那个最适合的人选,血缘不是他最看重的,自己不是还被亲生母亲勒死了吗?? 

但是,血缘是得到大家公认的东西,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哪一天任何一个别人知道了呢,天下就不会延续太平了。 

如果你问安七王他这一辈子最后悔什么?第一件就是不该滴血认亲,证明自己的愚蠢,一下子失去了13个亲生儿子——只要大家都不知道不就没事了吗?第二件,才是愧对在中母子,让那深爱自己的妖灵仙魅,独自山崖枯成白骨,毕竟,这一件,从家国大事上来说,只牵扯一个儿子。  

 

所以,此刻他的心真正痛了,目击现场,他看到了那雄伟的船,虽然只完工一半,但是,那迎风的帆恰似张开的翅膀,这翅膀即将插到儿子们身上,他们竟然要抛弃自己,远走高飞了。 

这片安静的山坳,原来却藏着公子们这样的秘密,如果不是那兰山之行,儿子们逃走了自己还会在挖地洞找他们吧! 

看到希澈认真在看一张图纸,始源却完全两样,他把不同形状的木条不停的往船身上去实验,砰砰的扔来扔去,搞得希澈不耐烦。 

“一边呆着,听我指挥!” 

“不,哥哥,难道亦儒哥哥做第一艘船的时候也有图纸吗?他就是这样不停实验的,我们找工木老来教我们吧。” 

“工木老,他上次不是说我们再去就揍我们吗,他讨厌别人提船,再说,我们偷了他的东西,哪敢去找他!” 

“我们就说自己是公子,给他报酬不行吗?” 

“公子,他正思念允浩呢,一定会去父亲那里报告,换取见允浩一面的,你不想要命了???啊,真是呆鸟,被耍一千次也不变的呆头呆脑,一边去!我要看图纸,你再废话小心我揍你!” 

希澈拨开始源凑过来的脑袋,继续看图纸。 

“放手!烦人精!你真想挨揍?”正在思索的希澈不耐烦打掉了背上的手,却听到始源一声惊叫,“嗯,你叫什么?”循声抬头愕然发现始源原来在自己前面的船上,那么身后是谁?慢慢转头———-“啊!!” 

希澈的叫声有点岔气了,“父父父父。。。。。父亲!”  

 

  

却原来他们背后并不称呼自己“父王”,仍是那熟悉的称呼“父亲”。很想把趴下地上的两位抓进怀里,永远不再放手,但是他们,已经不是嫩芽那般的小儿了。 

希澈伏在地上伸手掐自己的手指,证明是不是做梦,始源却吓出了眼泪,一点一点向后蹭,藏到他身后去了。 

没什么可解释了,铁证如船!!便装的父亲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一切,天哪,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居然还是那样神通广大,像小时候那样在自己闯大祸时准时出现,那时他会把自己吓哭,然后命令随从或者是人手不够时自己也动手,抱起自己,交给母亲去打戒尺。 

今天,会是怎样一副情景呢?  

 

这次,只要简单的审讯就可以了,未经允许私自造船,并且蓄谋逃家,安七王不问他们逃家的原因,因为害怕他们的回答,为了掩饰不安,他必须立刻开打,船上始源拿来的那些木棍木条,安七王随手拈来一根,颤在手中试了试,换了根更轻,但是韧性更强的,对着一块巨石指了指,“去那里,趴下!”  

 

希澈和始源并排趴着,巨石很光滑,角度不太对,所以趴着有点费劲,屁股也撅得格外高,安七王犹豫了一下,回头四顾观察了一阵子,命令道“裤子都褪下!” 

公主哆哆嗦嗦听话,始源的却是被安七王强行拽下的,不听话的结果,他那刚面世的翘臀狠狠挨了两下,“啊啊”叫着哭出声来了。 

生龙活虎英雄仗义的始源,在自己害怕的长者面前,却是一点骨气也没有的,这常让公主为他感到羞耻。 

但是今天公主却顾不上为他害羞了,因为给了始源两下后,父亲的板子对着自己的臀部,直直的呼啸下来,“啪!啪!啪!”只几下,痛得希澈咬着牙叫不出声来了。  

 

 

停了两口气的时间,听到了“啊呀~~~~哦啊~~~~”的痛呼。安七王稳住了手腕,左手把住了希澈颤动的腰背,稳稳的拍下板子,打的节奏很慢。 

掠过山涧的海风在为希澈求情,用山鬼般呜咽的声音为他的惨叫伴奏,试图提醒安七王,这个孩子有发达的痛感神经,他真的是最怕疼! 

短促的惊叫变成了痛苦的长号“啊嚄啊嚄啊嚄~~~~~~”安七王用板子压住希澈腾空的双腿,“趴好!四十板子,一下也不会少!想让我打得更重吗?!” 

“啊~~~~~~啊~~~~~~父亲。。。。爹爹。。。手下留情,我挺不住了啊~~~~啊嚄~~~~~啊——————” 

安七王盯着希澈的臀部,小心的一次次瞄准,避免在他乱动的时候打伤别的部位。 

始源歪过脑袋目瞪口呆的看着,眼睁睁见哥哥那温润的皮肤慢慢变成绯红,然后赤红,再然后,明显的起了宽宽的檩子,肿了起来。双腿抖得仅次于哥哥,他大气不敢喘一声。 

四十板子有条不紊的打完,安七王眯着眼睛,迎着略有些刺眼的夕阳,仔细去看身下的儿子。 

高大的古柳从半山上垂下来,在青色岩石一侧留下婆娑的阴影,希澈瀑布一样的长发,在痛苦的挣扎中太阳花一般乍开,盖住一半汗津津的额头后,铺向阴影里,随着肩膀瑟瑟的抖动。 

脸部贴在青苔上,只露出一角密密的睫毛,挂着一颗晶莹的水珠,半边脸埋进丝薄的衣领,衣领已经被泪水湿透了,括出了精致的下巴轮廓。 

桃红暗花的衣衫紧紧贴住后背,纤细腰下,润泽的长腿衬着红紫斑驳的臀部,湖蓝緅绸的裤子落在了脚踝处,膝盖一侧有一处划伤,想必是刚才挣扎过急,被这粗糙的岩石擦伤了细嫩的皮肤。 

安七王抬起头,凝望了一眼山峦碧海的剪影,还有天边那诗歌般的晚霞,脑子里拼命回忆着一幅幅曾为自己万般熟悉的画面,美神的诞生?哦不!潘多拉?!哦不!雅典娜?!哦不!战狼三百??什么乱七八糟的呀!! 

他无声的呼了口气,从丹田一直到胸腔,都感到一丝痛意,扔下手里的板子,俯身去扶希澈。 

痛哭到憋气的希澈终于被扶起身,安七王替他穿好衣服,静静地凝视他擦干眼泪,从新在自己脚边跪下。 

他看到希澈的眼神,虽然委屈但依然那样沉静,怎么办,他没有服软!但是那屁股,做父亲的真是忍不下心再重打了。  

 

始源被安七王脸朝下搁在了腿上,他那出奇粉嫩出奇挺翘的臀瓣恰恰撅在了父亲膝头上,不迭声的哭嚎求饶过后,发现父亲只是把手按在自己臀上,不多不少,一下也没打。 

他就这样被原封不动又放到了地下,屁股上仅有刚才那两板子留下的浅浅红印,“把衣服穿好!”不明就里的始源赶紧拉上裤子护住了屁股。 

安七王拉过始源,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以后,不许再跟着哥哥胡闹,看到他怎样挨打了吧?若是还有下次,我便同样打你!” 

“是,父王。”始源庆幸这出乎意料的特赦。 

“你先回王宫,叫中殿护卫驾孤鸟来接我们,快去快回!” 

“是。”原来不揍他,是要劳动他的腿。始源一溜烟跑走了。 

安七王回身,凝视了希澈一会儿,突然弯下身子,托起后背和腿弯横抱在怀里,抱着他,慢慢走到海边,轻轻迈上甲板,坐在船舷上。 

希澈,我是你的父亲,我是,我永远都是,你的父亲。 

你应该这么做,我也应该这么揍你。。。曾经有一份真诚的亲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你的屁股就这么挨揍下去吧!不用再犹豫了!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你说三个字:我揍你。如果非要在这三个字前加上一个量词,我希望是……一万次……

唉!!可不,没什么连贯,一次更文太多。。。你说的很对。

不过,何必一定要  美人鱼  呢?

虽然是个好名字,但是,好名字更要保护啊,不能尽着猫随便糟蹋啊。。。

飘扬的束带,精致的下巴,佐罗的眼罩,迎风十八弯灵动的身体。。。。。。里十八层外三十六层,加上压弯的树杈和已经被踩塌的屋顶,欢呼声潮水一样涌向人海中心的两位神采少年。 

在他们中间,是一座造型奇特的双面镜,有两人半高,镜光奕奕,天光神影。

舞出了满世界的风声,少年陶醉在自己炫动的激情中,这里,此刻,就是everything! 

镜屋的背景,是十多个新鲜的稻草垛,散发着田园的气息,摆开了奇特的造型,虽然不阴不阳,不西不中,这一袭独特的道场,还是占尽了晴空碧日的风景。 

第14回

草垛里闪出亮亮的两只眼睛,左右观察,可爱的耳朵上下活动,“希澈哥,希澈哥,为什么我总觉得今天好像有不一样的风声啊,我好像听到孤鸟的叫声。。。” 

“去!安静。一会儿该我们出场了,注意听,打好你的节奏。” 

“我不能打,希澈哥。”亮亮的眼睛,依旧是始源,他用委屈的神色举起一根手指头,“看!还在流血!哥哥,凭什么你要拿我的指头去试验你的眼镜蛇?!” 

“我没想到它除了毒腺还会咬人哪?!” 

“你居然不给蛇拔牙就让我去逗它??你。。。” 

“嘘,小声,你看那两个好像跳错章节了。。。”希澈打手势。 

“还有,哥,凭什么我总要比他们晚露脸?”始源继续纠缠。 

“漂亮的都是放到最后的,我不总是最后出场吗?安静,看他们今天的确偷偷改了动作,噢——————他们居然斗起舞来了!”  

 

  

 

  

展翅腾空旋转720平沙落雁,恶作剧的胳膊抡向了另一位正在蝎子摆尾一样狂扭的腰挎,嘴巴凑向耳朵,“舞功你还是服输吧!” 

“我服输?!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两人灵蛇配种一样相互交叉着身子,不断叉出双臂,“你知不知道,每个人舞蹈都有气场,你看到我的气场了吗?” 

向后腾空,“什么气场?” 

“什么气场?韩庚,你白做哥哥!我的气场就是公孙大娘,一舞剑器动四方,天地为之久低昂!这就是描写我的妈咪公孙大娘的。” 

“东海,不要嚣张,你有气场我也有。” 

“你有什么气场,噢,。。。我知道了,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怪不得你的动作还有气质,都有。。。那么。。。一点。。。病殃殃,因为 。。西施。。。是你。。。娘啊。。。” 

两人跳跃中。 

“什么。。病殃殃,寓刚强。。于阴柔,这是。。舞蹈的。。最高。。境界。。” 

“那个,哥,今天我们斗舞时间超长了,该是POSE招他们上场了。。。” 

“是啊,腾身吧。”  

 

  

 

 长啸一声,甩开双臂腾空而起,扭动腰胯作发动机陀螺一样飞速旋转,散开的长发盘旋脑后,然后,一颤双脚空中折身,雨燕一样飘然落地,场内掌声雷动。 

左膝和右拳着地的东海,深为自己这个完美的谢场动作感到得意, 知道韩庚的腿略长于自己,好强的他尽量将屁股朝高处翘去,还故意电速扭动着吸引更多的注意。 

欢呼声荡起高潮,东海满足的表情把右手合在左肩上,想要直起身子换一个姿势来谢礼,起身的时候却感到了意外中的阻力。 

嗯??只见一只脚,踩住了自己肩上垂下的飘带。恩赫又在恶作剧吧?抬起脸,顺着大腿看上去,这么长的腿,胡子、鼻子、眼睛、疤痕。。。。。。 

啊!!!!!! 

抹了一把眼睛,真的是作了装扮的父亲,固然是戴上了胡须,压低了帽子,但是凭着20年的熟悉程度,东海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父亲。  

 

  

 

安七王没有预谋来踢场。他只是正在返程中。 

为了打破允浩和在中那近似荒谬的信念,使者被派去那兰山,居然回报说传闻中的奇花异草的确是越来越繁茂。 

不相信这件事实,他便带了长护出行亲自去查看。归程中路过市井,被反射的镜光刺了眼,往下一看,看到了这样一场豪华版的公演。 

总以为卖艺的艺人,都是极尽窘迫的贱民,有那么一点过得去的身手,行为介于骗子和盗贼之间。没想到看到两位腾挪飞旋的姿态,着实身手不凡,就悄悄落下地面潜入人群来观看。  

父亲终究是父亲,尽管两人带着黑眼罩,安七王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光天化日之下,两位公子竟是在歌舞卖艺吗? 

心里思忖着如何是好的同时,安七王的心情,却从震怒变成惊奇,继而陶醉,情不自禁被他们的节奏和舞蹈吸引了,这。。。这令人心旷神怡的表演为什么自古却被评断为众民之末,被视为卑贱呢?? 

竟在恋恋不舍中,看到舞蹈告一段落,不料东海那狂扭的臀却从高大的镜面中被反射出来,正中安七王双眼,象一记耳光打醒了他短暂的麻醉。  

 

  

  

眼睛冒火的父亲,飞身上场,一脚踩住了东海的肩带,旁边的韩庚,志得意满抬起头来的第二秒,就扑通跪了下来,趴在地上抖着双肩,再也没敢抬起头来。 

至于旁边一溜稻草人,听见人群突然安静预感有点不妙,分别撑开盖子露出亮闪闪的两星,眨了几下,然后,一缩脖子,刷!刷!刷!!!以飞碟的速度,先躲到镜子后,离开安七王视线后,腾身飞出了人群,拃开的稻草恰像翅膀,乘风而去,将毫无防备的人群,吓得直着嗓子尖叫起来。  

东海,两只眼睛斗到了高高的鼻梁上,差点灵魂出窍!等他意识到应该跪下来,腰部却被一把剑鞘从下方托住,安七王低声喝了一句,“就这样,别动!”然后飞速从东海腰下抡出剑鞘,一侧身,一扬手,狠狠一甩手腕,“啪!”的一声痛击在高扬的两半鼓翘翘的臀瓣上,打得东海“哇噢!!~~~~”一声,四肢着地平趴下去。 

胸部还在起伏的安七王,四顾观察了一下目瞪口呆的观众,向下拉了拉帽子,又扬起手臂,低喝了一声,“照原样撅起来!” 

东海“呜呜哦~~~~”惨叫着蜷起腿,臀部起位,右手死死掐住腰部,想要掐断那从臀部向后背处强烈反射的疼痛。这一击,真是太沉重了! 

还未等他爬到原位哪,只听“砰”的一声和“哦!”的一声轻呼,这次捂住臀部的却是。。。。  

 

  

 

 安七王!! 

安七王吸着凉气愕然转身,却看到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对自己怒目而视,手里扬着一根竹拐杖。 

“你!~~~~”突然意识到这不是王宫,只好转换口气,“你。。。老人家,你怎么打我?!”安七王,好久没有挨过板子了,今天,却猛然尝到了火辣的味道。他意识到自己居然在揉屁股,赶紧把手垂了下来。 

“我为什么打你?”老人义愤填庸的样子,“那你为什么打他?”一指东海,“孩子们跳得好好的,我们看得正在兴头,你凭什么来砸场子?” 

韩庚抬头一看,觉得今天大事彻底不妙了,父亲居然被人打了屁股!!!怎么办,他赶紧爬上来抓住了老人又举起的手臂,“老爷爷,老爷爷,不要打。。不要打。。。打这位老爷。。。” 

老人一甩胳膊,竟然甩开了他,“什么老爷?!!我最痛恨这些冠冕堂皇的老爷!!!老爷怎么了?老爷就可以随便欺负这些艺人吗??这些孩子,风餐露宿,来给我们表演,带给我们多少欢乐,你!”一指安七王鼻子,“你这位所谓的老爷,你知道吗?你们只会收税,只会抓壮丁,你们带给我们老百姓多少快乐?!我老了,什么也做不了了,可是还可以看到这些孩子跳舞唱歌,我是多么高兴!多么快乐你知道吗?他们带给我们的快乐,你们能够吗?论起来,你哪一点比得上这些可怜的孩子们?!竟然还敢打他??你说啊!” 

老人发泄了一阵,突然弯下腰扶起傻掉的东海,还给他揉了揉伤处,“好孩子,好孩子。。。”突然又怒气冲冲,举起拐杖挥向安七王,吓得安七王赶紧扭身躲开。“你到底凭什么打他??凭什么搅了我们老百姓的盛会?!” 

“是啊,凭什么??老爹,狠狠揍他,我们帮你摁住他,狠狠打他一顿屁股,管他什么老爷。。。。”众人一起怒喝了起来, 

义愤的人群蜂拥上来,上来就要揪安七王。 

安七王着慌了,他一边躲,一边想是不是立刻跳起来飞走,落荒而逃虽不体面,但总比被群殴好吧。  

 

 

 犹豫的瞬间,只见影子一闪,安七王的领子却被一把揪住,拐杖“啪”的一声又实打实落在了他措不及防的臀上,“啊~~”侧脸一看,竟然还是那位花甲老人,居然会是闪电般的身手,可以制住安七王。 

“都给我退后!老叟我从不多打一,今天,我自己收拾这个小子一顿就可以了。” 

听到这话,已经揪住安七王衣襟并且举起来的拳头全都乖乖撤了回去,退了大约三四步远,静等着看老人打他屁股。 

安七王决计不敢对这么老的老人动手,所以老人占了绝对的上风,在“老爹老爹。。”的慌忙呼唤中,他竟把高出自己一头的安七王扳到弯腰撅臀的状态,抡起拐杖,不留情的抽在了臀峰上,像打不听话的小儿一样,把屁股上的肉抽得“啪啪”作响,一口气打了五六下。 

“啊~~~哦~~~~老爹,老爹不要打,我。。。我没有我。。嚄~~~” 

完全找不到北的安七王,情急之下返身抱住老人的腰,半跪了下去,“老爹。。老爹。。。慢打慢打。。。这两个孩子,他们,他们是我的儿子。老爹,他们是我的儿子。” 

“什么?!”老人惊讶的瞪起了眼,“你想被打到屁股开花是吧?啊??他们怎么会是你的儿子?刚才,他们明明说自己是孤儿,父母早丧,是来卖艺葬父的呀,你竟敢撒谎?!” 

愤怒的老人一把捞起安七王,对准他的屁股,高高抡起了拐杖,带着风声下来,却被人双手牢牢抓住了。 

“老爷爷。。。”  

 

  

由于刚才人们围了密密的圈,好不容易拨开人群冲进来救父的东海差点一头撞在安七王那被拎高的臀上,他跳起来握住老人的拐杖,慌忙道,“老爷爷,他是我们的父亲,真的是我们的父亲。。。对不起,我们只是为了吸引更多的观众,所以才那样宣传自己的,我们的父母都没死,他是我们的爹爹,不要打他,对不起,老爷爷,是我们撒了谎,求你不要打我爹爹。。。” 

老人张大了嘴巴,愣在了当场,“这个。。。这个。。。”看到安七王身上还算不错的装束,“这个,原来你们不是饥寒交迫的可怜孩子,是殷实人家的孩子啊,你们,竟然。。。。在卖艺??” 

感觉塌天大祸的东海, 急得浑身冒汗了,他使劲点着头,“对不起,老爷爷,欺骗了大家,对不起。。。我们。。。我们只是想为大家表演,真的很想把我们的舞蹈给大家看,我们不是恶意的,这个是我爹爹,他不知道我们。。。我们在做这个。。” 

“噢!!”围观的众人,终于搞明白这场闹剧了,他们感到一丝抱歉,但是不想立刻承认,于是开始转移话题,“既然是好人家的孩子,当父亲的又是怎么教育的,怎么能让他们这样四处招摇,居然在闹市卖艺呢?” 

“是啊,是啊,难道不知道这是贱民的职业吗?” 

“当父亲的早干什么去了,孩子做了这个都不知道,怪不得这两个说父母早丧,家中无人照管,这和父母早丧也没有什么区别啊。。。” 

爬进来的韩庚,从老叟手中扶过父亲,听到这些议论,心想,“这就是老百姓啊,刚才还说我们是他们的欢乐,这一会,居然就会批判我们没有教养?这不是落井下石,要我们的命吗??” 

老叟意识到自己打错了人,有点挂不住,他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对不起了,年轻人,没想到,你只是在教育孩子,对不起了,打了你。。。俄,那个,不管怎么说,教育孩子是应该的,但是拿那么重的剑鞘打他,几下就打坏了,看你这两个小儿,还是小孩子,巴掌戒尺打几下也就得了,不能用剑鞘打啊。”看了看手中的拐棍,呵呵一笑,“这个不粗,也很结实,打人不伤骨头,倒也着实很痛,作为道歉,就给你了,现在若想打,就用它吧。”拐棍递给了安七王,老人一扬头发,走了。  

 

 

 

 老人一走,理亏的人群也纷纷散了,高大的镜子下,留下了一头大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父子三个。 

当着儿子的面,一代君王,武林魔王,沉着稳重威严赫赫的安七王,撅着屁股挨了揍,现在他手里紧紧攥着刚才那根,和自己屁股超亲密接触的,九曲十八弯的竹拐棍,用匪夷所思的表情看着地上抖如筛糠的两个。 

“父母早丧?卖艺葬父???啊???”地上两位立刻吓哭了。 

一声唿哨,十多只孤鸟从天而落,长护们着地后深鞠一躬,“躬听吩咐,安七王。” 

“你们,打开孤鸟的翅膀,在这面镜子前面,围成半圈,背向我们。展开你们的袍袖,堵上你们的耳朵,记住,绝对不许回头,直到我拍你们的后背为止。 

“遵命,安七王。”  

灰白色的巨大翅膀微微晃动着,遮住了四面来风,密实的阴影加重了安七王脸上的怒色,奉命站起身来的两位公子,恐惧的捂住了双眼,却被安七王一棍子将手臂打了下去。 

“衣服褪了!东海,你还是照原先的姿势,摆好。” 

东海明白,那就是江湖流行的最彻底的找抽式,自己总爱这个动作,怎么就没想到做这个动作时,实际上屁股是最暴露的呢。 

只是有点委屈,明明韩庚是哥哥,为什么先打自己? 

抖着手解开汗巾,裤子自己掉了下去,弯下身子,手扶在地上,绷直了腿,高高撅起屁股,有韧性的身体让他把这个动作做得非常彻底。 

眼睛随着父亲的腿移动,看到他站到了自己身侧,从镜子里,赫然看到自己那高挺的臀上已经有一道紫色的伤,看到了父亲高高举起的手杖只觉得自己全身肌肉都在紧缩,恐惧的闭上眼,“啊~~~~”一声尖叫和着“啪!”声炸开,东海的臀上,顿时烈焰滚滚。 

不想重伤他,安七王抖动手腕的力量,沿着平行于屁股的方向,狠狠抽打东海最表皮的皮肉,打得那屁股,有如织机上的线滚子一样,皮肉一层层的翻滚,“啪啪啪”几下子之后,屁股便赤红了起来,落印处慢慢暴起红红的血檩。 

“嚄嚄嚄哦~~~~”不绝于耳,冒出冷汗的东海,绞着双腿厉声惨叫,痛苦的感觉不亚于烈火焚身,挺了十几鞭,终于撑不住了,弯下了双腿,扑通一声跪到在地,难以自制的把住双臀左右翻滚起来。 

一连甩了十几棍,安七王歇了一口气,静等东海滚完十八滚,上前捞起那沾满灰尘的袍子,又将屁股捋了出来,仔细一看,臀腿交接处,竟然打得一片青紫了,臀部外侧,还被竹节打了一道血印出来。 

虽说他长得结实,看来毕竟皮肤太嫩啊,见到血花的安七王,在东海大腿补了一棍,把目光投向了韩庚。  

 

  

“庚儿,今天的事情,以前也常发生吗?刚才在稻草里的,都是什么人,是你们的同伙吗?” 

“是。。。刚才。。那。。。是。。。” 

安七王见他结结巴巴的样子,招手让他到眼前来,韩庚慢慢挪过来,屁股上立刻被狠狠抽了一棍。 

“是谁?” 

“啊~~~是同伙,同伙,我们一起学舞蹈时认识的。。。” 

“他们见了我为什么要跑,庚儿,他们认识我吗??” 

“不认识。。。啊~~~啊~~~~嚄噢噢~~~” 

安七王攥住了住韩庚的双手,手杖只管狠狠抽了过去,抽得他扭着身子跳了起来,“父王。。。。啊~~~~~父王。。。噢噢噢噢噢嚄嚄噢嚄嚄嚄哦啊呀。。。爹爹。。。饶我。。。” 

一直抽到韩庚跪在地上,翻拧着身子把屁股藏到了地上,涕泪横流,连声求饶。 

“大胆!庚儿,现在还在撒谎!那,明明还有十一个,什么同伙能够一眼认出我,并且数目字还凑的这么正好呢?” 

“啊~~~~~啊~~~爹爹爹爹。。。。” 

“算了,你先起来吧。这里毕竟不是教训的场所,今天回到家,咱们从头再说。”  

 

  

韩庚揉着屁股痛哭着,站起来扶起东海,替他穿好裤子,任由父亲指挥,被长护横抱着乘上飞鸟,起身回紫都皇宫去了。  

 

 

 连夜召开的家庭会议,十三公子的母亲一个不缺。 

十三王后王妃宫是夜一片火热,呼叫声不绝于耳。 

“嚄。。。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妈咪,妈咪,我再也不敢了啊,再也不敢了啊。。。。” 

“饶命啊妈咪。。。。饶了我的命啊。。。。。。。” 

东海的声音却是最响亮的一个,声音已经失真了”公孙大娘~~~~啊啊啊啊啊啊啊嚄嚄嚄~~~~公孙大娘,我可是你的亲儿子啊,亲儿子啊,公孙大娘。。。。我的亲娘啊。。。。” 

静静趴在西施王妃膝盖上,咬牙挨完四十戒尺的韩庚听到东海的惨叫,忍不住心里笑了,哈哈,东海啊东海,你以为找个武林高手做妈咪处处就那么好吗?你妈咪的手打人,和我的妈咪,绝对不是一个级别啊,哈哈哈哈,今天斗舞还笑话我,哈哈哈哈。 

“庚儿,你竟然不认错,还在笑妈咪的训导吗?”西施俯身看到儿子的有点得意地神色,“那就,再打四十戒尺吧!” 

“啊!~~~~妈咪呀~~~~~”

英雄和美女一夜情,也许会塑造一位圣母,如果大家不相信踩上英雄脚印就会怀孕,就要相信没有爸爸的神仙都是一夜情的产物。 

但是今天这场一夜情的主角不是圣母,她只是妖——九头雉鸡,她那香雾缭绕的深情,只在月食之夜为安七王想起。 

天狗在月亮的阴影中跳舞,扭动腰胯高歌三界的繁育,安七王含着一丝曼陀罗的笑容,追寻着九头雉鸡的香气。 

二十年的丝丝缕缕,勾连着今夜的回忆,流星一样的回忆。 

她的孩子是叫Henry还是周觅,蹙起眉头安七王仍然想不起,算了,反正只是月食之夜的插曲。  

香气。。。香气。。。。此刻冲散了紫都所有的气息,惠安女一样的帽子和面纱,两个修长的身影重叠在一起,不一样的温度,同一样的纤细,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月亮复圆之前,他们都会紧紧。。紧紧。。拥抱在一起。 

但是九头雉鸡今晚却提前收起云雨,用风铃一般的声音引导安七王去神仙府第,他们悠然踱步,飘荡的面纱没有引起多少注意,走到了一处藤墙花顶的四合院落,大门上有两个字——“瓦市”。 

不明就里的安七王随那纤细的身影在一处戏台边的二楼雅间落座,敞亮的视线正对紫幔碧毯的舞台,丝竹声从四面八方飘来,九头雉鸡在指尖处揉碎一个环形的花瓣,沁人心肺的香气再次馥郁起来,安七王深深吸了一口,觉得身心愉悦,自己的身体,好似可以飘起来了。  

  

迷幻的歌曲让他的眼神迷离起来,适才未尽兴的他悄悄拉上一半围帘,将一边的妖儿揽入怀,但是今晚,特别奇怪,九头雉鸡的注意力好像不全在安七王身上,她面纱后面的目光,牢牢盯着戏台,向着安七王身外侧了侧身子,故意把他的视线再次透向了舞台上来。 

却是眼前突然出现了奇幻,一幕萤火虫衔着花瓣颤动着飞过,轻柔的鼓点中,一排水蛇一样的少女缓缓铺开,展动腰肢飞天般一跃,旋又轻盈的坐了下去,手中捧出别致的骨笛,花瓣一样嘴唇立刻吸了上去,颤动的声音便从人的心头响起。 

果然极好的音乐便是这样吗,她让人变成了蜜蜂,蜂蜜便从自己的心里自然而然流出来。安七王情不自禁轻轻晃动起了身子。 

水蛇霎时旋转一圈,一线变成花环,身体后倾折身躺在舞台,鼓点此刻加上了钟磬的谐音,渐渐密集起来,一袭红色头纱华丽出台,纤细的腰肢带着冰山的雪色灵动起来,腰间的饰物丁丁响出山间飞鹿一样的旋律,带动安七王的心脏叮叮咚咚 跳动起来。 

仿佛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已经被打开,安七王的眼神情不自禁从那绚丽的腰身凝固到那天使的脸上去,多么甜美,多么妩媚,世上竟然真的有这样的女子吗?那柔韧的身体就像美丽的水草尽情在旋流里飘荡,那撩人的容貌,令天下人见到后都觉的她定是自己前世的故人! 

神仙一样的前世中的故人,见到她的第一眼,你的目光便很难再离开,她勾起你的回忆,你却寻找不到那回忆来自何处,归向哪里,只想沉醉在她的唇齿她的腰肢她那秀美额头的朱砂里,让你的心跳追随她身体的旋律,让你的喘息不能自已。 

一曲舞罢,裸露的腰肢已经凝上了珍珠粒一样的汗滴,九头雉鸡知趣的站起身来,募的飘到了台上去,拉着谢幕中的舞仙走上阶梯,将她送到安七王跟前。 

安七王的面纱遮不住丝毫视线,还在陶醉中的他,情不自禁挽了一只玉手,怀着一腔饱饱的甜蜜,把持不住自己的腕力,一把把仙人拉入自己怀里。 

未料到一声惊叫,仙子突然跳了起来,僵直站立,手护住裸腹,后退一步道,“客官,对不起,这里只是卖艺。” 

愕然遭拒的安七王,抬起头来,这才觉出仙子站直后,身体确是不同于一般女子的高度。  

  

九头雉鸡突然栖身过来,她竟然拉过舞女强行按入了安七王怀里,拼命制住她的挣扎。 

安七王还在愣神的时候,听到怀中人慌张的小声喊道,“客官,请自重,我。。我不是女人,我不是女人哪。” 

九头雉鸡的一丝冷笑,留给了安七王深刻的记忆,人们的欢呼声中,他知道,月亮恢复了光芒,妖闪过屋顶掠过树杈飞走了,香气蓦然消失后,安七王打了个寒颤,他终于看清了飞速站起靠在厢侧的人,多么熟悉的甜美面容,这个人居然是——大公子李特。  

啊~~~~九头雉鸡原来早就知道这一切,她的行为今晚是多么阴险哦。便是因为自己亏待了她的深情,不能够把她的孩子收到紫都来养育吗?? 

见到儿子父亲却飞速逃走,安七王的生命里,也上演了这样卑微的一幕喔。  

牛奶与蜜,天使与圣母的性格,李特公子踏上暖阁的石阶,猜不透父亲为什么单独召唤自己,以前都是陪着别的兄弟,替他们求情帮他们解难哦。难道父亲要问自己什么,是不是弟弟们又不够小心,把柄被父亲抓到了,自己应该怎样预防,避免祸患呢?? 

昨晚的劳累让他抿起的酒窝里盛上了一分疲倦,被人调戏的荒唐事总是有,只是昨晚的面纱男女给人感觉好奇怪啊,那包厢里有一股异常的香气,让人一闻就难禁兴奋,幸亏后来随着那女子的消失很快消散了。他们的力气好大啊,原先以为自己的身手足够保护自己呢。 

哦,瓦市,美的集聚地,不知道哪一朝代的百姓发明了这样的场地,在那里,自己可以尽情地释放自己。 

这种商人那里学来的舞蹈真是充满了独特的气息,好似不是我们这个国度的节拍和旋律,自己毫不容易率人把它复原出来,找寻一丝奇异的感受。。。难道,真的,海的那边,还有别的国度存在吗? 

高力士慢慢引着自己,时而回头好像有话要讲,但是马上又转头。李特最终也没有问他,既然他不敢说,自己怎么忍心给他找麻烦呢?  

  

请安后安七王没有让他起身,李特听到高力士小跑着离开后关上了厚重的房门。 

李特伏着身,小心的等待安七王的问话。走上前的父亲却直接一把拽起他的胳膊,拉去书案边,脸朝下按在了上面。 

长衫被撩起,裤子旋被解下,懵懂的李特来不及发问,父亲的戒尺就“啪!啪!啪!”的打了下来,打得他的后背猛地弓紧。 

“啊~~~父王。。。父王。。。阿~~“”不敢擅动的李特,仰起脖颈消化臀峰上的灼痛,不料,韧道的竹戒尺连连打了下来,转眼“啪啪啪”十几下,打得他忍不住“嚄~~~~嚄~~~~嚄”的痛呼出来。 

这戒尺本是高力士的专利,抡在安七王手里,有了不一样的威力!清脆的声音震的一旁的纸页刷刷响,本来就不经打得李特,跳动着臀瓣承担下十多记后,再也管束不住自己,身体开始胡乱扭动,脸上早已梨花带雨了。 

“嚄嚄嚄。。。嚄。。。父王。。。父王。。。别打。。。” 

安七王在他身后,停了几口气的时间定了定神,看着手下的纤细腰肢,蓦然想起昨天让他脸红的一幕,竟然是爹爹差点调戏儿子吗??? 

居然,会有公子扮人妖的把戏?!看这腰肢和皮肤,他那样装扮起来,那样扭动起来,在加上柔和的气质,谁能分清男女呢? 

九头雉鸡拿这样残酷的恶作剧来对待自己,都是手下这个小子给别人提供了作案的时机,李特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挨打,怎么办,难道直白的告诉他他父亲有多愚蠢吗? 

安七王不是一般的力气,戒尺刚才朝着一个方向下火,李特的臀峰已然被打肿了。娇俏的臀部染上了赤红的颜色,总让安七王想起昨晚的火热,他使劲闭了一下眼,睁开后继续狠狠挥下手去,打得李特再也趴伏不住,“呀~~~~~呀~~~~~~呀~~~~~”怪叫着翘起腿来。 

安七王抓住他胡乱伸到后面的双手,扣在了腰上,死死按住他,不管他怎样呼喊,怎样求饶,怎样大哭,只管打,臀峰打肿后,戒尺便斜着打在大腿根上,大腿根打肿后又顺着臀峰向上打,一根根隆起的红檩子伴随着李特的尖叫,层层叠叠在他屁股上亮出,直到整个屁股被完全打肿,臀峰处业已有三四道可怖的紫痕,安七王才停下手来。 

痛哭声又持续了好一会,又被哽咽代替了来,红红紫紫的屁股比身上的红杉还要夺目,哆哆嗦嗦的双腿,在父亲的搀扶下,才托住身体,站起身来。 

自始至终,安七王一句话没有说,没有问,示意李特穿上衣服,看着他迈着僵硬的脚步艰难的行礼后,挥手让他离开。等他快要出门,却突然唤了一声,“特儿。”取了一方帕子走到跟前,擦干了他头上的大汗。 

第15回

“特儿,以后不许再去瓦市,记住了吗?” 

李特愕然之后,半天回过神来,赶紧跪下道,“孩儿遵命,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好,你走吧。”安七王挥了一下手,赶紧转过身去了。

十多万字,哪能那么容易看完呢。。。慢慢看吧

无聊的时候,就来看上两眼。

想留住他的微笑!因为他的嘴角上挂着,冬天和春天,他沉默的时候就是冬天,偶尔微笑的时候,却是冰天雪地归来时靠近壁炉的温暖。 

基范的冷,标注在他的每一寸衣角,总像是冰洞格里刚拿出来的雪糕。他的内心,像是传说中的百慕大三角,弱水三千,没有归航的人说给我们知道。 

此刻,他却用手轻轻的揽着一缕纤腰,关慰的照料着怀中人的脚步,沿着长长长长的螺旋扶梯径直上去,轻盈的身形极像一缕香烟缭绕。 

飒飒的北风鼓起宽大的彩袍,两双手合在一起,深情相望——这么高的塔楼,难道,这两个人是要殉情吗? 

殉情,难道竟要选择最不典雅的跳楼吗?

不是。只见基范掏出一捆结结实实的黄色绳索,拉过纤细的腰肢,将她紧紧捆在了一个色彩斑斓的背景上,吱吱细细扎了十多圈,认真地打了结。 

他抓住一个把手,使劲向后一拽,那张水妖的脸,从他脸侧掠过,带着一层水雾,幽幽的说,“基范,对不起,总是让你,为我受苦。” 

基范轻轻点头,然后使尽全身力气迎着风一扯,水妖的腰身一弓又猛地一挺,双脚配合着基范的动作使劲一蹬地,一阵劲风呼啸而过,“呼啦啦”的声响中,半空中腾起了一个巨大的蝴蝶,调整着翅膀的角度,优雅的飘过王宫的上空,顺着风势,大鹏鸟一样的飞走了。 

“妈咪,一路顺风,早点回来~~~~~~~~~~~~~”基范合拢了双手对着背影大喊,哦,原来是赵飞燕哦,今天,她又别出心裁,乘坐着风筝,飞出王宫去了。 

即使你想多娶老婆,也最好不要同时娶姊妹两个。这种结果,有人听说过好的典例吗?噢~~~~~~~~~娥皇、女英是舜的老婆,你想说这个么?唉,太远古了,进化无情哦。。。。。。 

飞燕和合德,安七王因为她们吃掉的安眠药最多。 

合德,享乐主义者,她每一天都在渴望激情的生活,曾经有纯情的人替她辩解,她引诱允浩是因为认错了人,其实,她这个人,就是为引诱而活着,她的心,就是一个跳动的苹果,而她的腰肢,像极了蛇。 

飞燕,作为姐姐,却是不折不扣的神秘主义者,她一向热衷于一项有关民众信仰的伟大事业,那就是,她是专为别人——跳大神的。 

舒腰广袖,她用舞蹈为疑难病症祈祷,手如拈花,她用仪式为民众心理治疗,身似风移,她用旋步沟通人与逝者的情感。 

玉环击拍,笙鼓伴奏,她在液池瀛洲高榭盘旋。 那雨燕般的身子可以在水晶盘上辗转,精美绝伦,带给妩国民众全新的视听享受,为天下万民迷恋。? 

世界上最遗憾的事情,就是精美的艺术品藏进了深宅大院,不得见于天。颇具思想才华横溢魅力空前的赵飞燕,无法忍受皇宫里束之高阁的日子。 

她养了一群信鸽,来来往往向她传递民间的需要,树叶、麻片作的请柬每天都要收集一摞,但是,安七王却给她下了禁足令,不准她抛头露面,去做那种迷信的行当了。 

迷信??难道只准朝廷占卜祭天吗?有谁深切体会百姓的需要吗?那些香雾缭绕的跳大神仪式带给民众多少信心多少安慰哦~~~~感受着他们信任的热切和膜拜的虔诚,飞燕觉得,即使因为跳大神事业粉身碎骨,也值得。 

“妈咪,你真的,一定要到外面去吗?”基范带着一丝无奈一丝疼爱看着妈咪,明明是儿子,但是,却是那种如父如兄的感觉,“妈咪,你这样,太辛苦了。。。”其实,基范想说,妈咪,那些该死的人,没有因为您的舞蹈和咒语少死一个,您所起的作用在,真的就是心理宽慰罢了,求求您了,自从父王把看住您的任务交给我,我都挨了多少次揍了,民众的疾病真地很要紧,难道儿子的屁股就不重要吗?? 

但是,这些话说出口,打击飞燕的信仰,基范是怎么也不能原谅自己的。 

他期望自己意味深长的眼神会打动妈咪,但是,女人要是有了信仰,那绝对,比男人还要专注,劝告的最后,都是基范慈爱的抚摸着母亲的肩头,“放心吧,妈咪,父亲打屁股,一点都不疼,他是吓吓我罢了。” 

然后,飞燕,就怀着对儿子深深的歉疚,还有对民众更为火热的责任心,在基范一次次鬼灵精的设计中,用挖地道、偷圣旨、放风筝等等等等,各种方法出宫拯救民众于水火之中去了。  

 

 

以色事君,那只是肤浅的误解,最吸引人的,是一个人的才华,男女都一样。 

所以,杨玉环压坏了无数张最结实的床,安七王却一样眷恋她那优美的女高音唱法,赵飞燕再怎么古怪,安七王也会时常想念她摄人魂魄的空中飞花。 

她常常违反家规,作为夫人和王妃,都曾挨打。因为身材过于瘦弱,不舍得对她用家法,打巴掌又过于轻描淡写,于是安七王找了个折衷的方法。 

他通过全国选拔赛,选了一个巴掌长得最厚最大的女人进宫,专门负责在赵飞燕犯错的时候,打她! 

硕大的巴掌,打得赵飞燕团团直转,有名的掌上飞舞,传遍天下,大家都知道,那无非是红屁股的王妃,被揍得落花流水罢了。 

如此怪异的王妃,却生下了基范这样的孩子。 

安七王隔着一层帘子,注视着远去的两个儿子,定格在基范清秀的背影上。 

几个长护鞠躬拦住了始源,始源大睁媚眼解释了好一会,他们仍然拦在前面。 

后面的基范稳着步子走上前,静静的对着两位长护各看了一眼,他们就不安的相互对视了一下,乖乖放行了。 

呀!这就是基范无声的威严!这个孩子,当他站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必须要收拾好所有的精力,和他平等的谈判。  

 

安七王激情澎湃的来到梨园。找遍了所有暖床和每一根屋梁,依然没见到赵飞燕,看到每个宫女都在安静的各司其职一点不着急的样子,招手命人取来了王宫的安全保卫纪录。 

果然,纪录上写着,两天前,有个不明的巨大风筝,飞出王宫去了。。。。。。心下立刻明白了,花蝴蝶,又逃了,这次,居然是,坐着风筝跑了????可惜呀,居然没让这对母子进科学院或工程院???!!! 

安七王立刻差人去请基范,话音没落,一袭淡紫长衫,基范已经跪在身边了,气得安七王好一阵子,没话可说,瞪着那个垂头请罪的安静身影,心想,今天我要看看,你还说什么?  

 

  

 “父王请降罪吧。父命如天,母命亦不可违,基范每次越矩规劝母亲,心下已经非常惭愧了,现在又有负父命,罪不可恕,请父王,责罚吧!” 

“基范”安七王歪了鼻子,请罪的话都摆着这样大义凛然!啊???我让你看着妈咪,原来是犯了让你违逆母亲的怂恿罪啊,既然你宣判了,我也宣判,“基范,劝告母亲她不听的事情先搁一边,但是帮助母亲逃跑的罪行你怎么解释?” 

“父王,请理解基范。。。”坦然地表情。 

“理解??基范!!”安七王刚坐下,又从椅子里站起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向的行为吗,那些精灵古怪的方法,都是出自谁的主意??啊??这宫里,能设计那么好的滑翔器的人,除了你,还有别人吗??竟敢明目张胆故意违抗父命,还有,上次的造船事件,那完美的船帆——也是你设计的吧??” 

基范低头不说话了,他会据理力争,但是不会无谓的撒谎,父亲说的再符合逻辑不过了,无法抵赖了。 

但是,基范还是在安七王的喘息中抬起了高贵的头,他说,“父王,虽然我也不完全欣赏母亲的行为,但是,我认为,她应该得到尊重。您有您的天下,她有她的世界,她的行为,在她的心目中,是至高无上的。所以。。。” 

“所以什么???”安七王匪夷所思看着基范。 

“所以。。。不如让她自由吧,天下难道缺一个无所谓的王妃吗?但是老百姓很需要一个带给他们希望的心理安慰大师啊。” 

安七王脑充血中,咬着牙强作镇静,“所以哪,你认为怎么办才好呢?” 

“不如,父王您让母亲出宫吧!既然跳大神不合家法,那就给母亲一张休书吧,父王,您应该理解,每个人,得到自己真正追求的东西,那才是最有意义的人生。” 

安七王擦了一把鼻子,他怀疑自己流出了鼻血,然后一昂头,叫了一声,“呀!!!给我传家法!!!!”  

 

    

 气急败坏的安七王,甚至忘了这是在后宫,等到那行家法的十多个宫女搬着板凳、水桶、热水、丝绳、成捆的毛巾和一个薄薄的宽竹片成群结队出现时,他才明白,王妃后宫传来了治理女妃和公主的家法,看着跪在身下的十多个窈窕的宫女,他觉得一阵尴尬,尤其是在基范面前,又出错了。 

怒气冲冲他一挥手,“宫女都离开,传高力士拿宽板子和四名长护进来!” 

众人一呼拉走了,东西却都整整齐齐摆在了基范身边,早就料到难逃一打的基范,松了口气,总算不会在宫女面前被责打了。 

高力士上气不接下气,抱着宽板子也出现了,这是硕果仅存的一条了,上次拿到学堂去的,都被太后悉数没收了,末了,还狠狠剜了安七王一眼,拿在手中,朝他掂了掂,那眼神,安七王明白,今后若是打惨了公子们,这板子,就可能要往安七王身上,招呼了。 

刚才,安七王一直在瞪基范,若是始源,早就被瞪到痛哭流涕,爬过来拉着裤脚哀告了。但是基范,平静,坦然,头的角度不低也不高,能让安七王看清自己,又不显得冒犯,身形,保持着体面地角度,维持着主人的翩翩风度。让你觉得,这个人,他即使犯了滔天大罪,你也绝对不可以,直接上前,按撅他的屁股,剥了他的底裤,对待小孩子那样,直接揍他,他的气度不凡,首先就是不容轻易侵犯。  

 

  

 

 看着看着,安七王的心里,竟然融进了一股英雄爱英雄,惺惺相惜的情感,看着高力士手里的宽板子,他不自然的咬了一下嘴唇,为自己开脱到,毕竟还是很小的孩子,这个板子太重,打不了那么多下,不解气。。。于是命令道,“高力士,你来领规矩,就照后宫的处罚,打基范40家法!” 

高力士应诺,指挥着人把凳子横在了安七王面前,将基范扶起来,长衫剥掉,拉着按到了长凳上,立刻解了汗巾,褪了底裤,露出了雪白的两丘,基范的臀瓣和大腿处的肌肉非常紧致,在臀腿交界处归束起来,健美的曲线衬托着柔嫩的皮肤。 

后面,高力士又指使一名轻手轻脚的长护,从热水桶里拧了一根热乎乎的大毛巾出来,展开了铺到了基范臀瓣上,呼呼冒着热气,原来,打女人都是先热敷,这样可以保护那吹弹既破的皮肤。 

然后,就是慢悠悠的绑人,双手分别绑在凳子的前腿上,小腹下塞进一个软软的垫子,托得屁股,高高耸了起来,让臀瓣成了身体制高点,腰上加了几道绳子,牢牢捆在凳身上。下巴处被垫了一方大大的丝帕,折叠后拉上一大角,叫基范张开嘴轻轻咬着。 

折腾完这些后,一名长护在基范身旁面对安七王站好,高高举起薄薄的竹片,另一名拿开了那热毛巾,露出了温腾腾的臀瓣,安七王一挥手,竹片“啪!”的一声落了下来。  

 

  

   

 可怜的基范,原本因为女人不经打,这种行刑还利用了部分心理学。没打五下,便有人趁着受刑人惊叫结束,轻轻上前替他按着丝帕揉搓,待到屁股敏感恢复,再继续痛打下去! 

所以,你想屁股麻掉,咬牙挺过,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啪!~~~”很慢的节奏,“啪~~~~啪~~~~~啪~~~~~~~~~~~啪” 

第三个五板的时候,基范那本来面积偏小的臀部,已经通体赤红了,温软的毛巾敷上去,就像开水来烫似的,他终于咬不住牙,开始“啊~~~~呀~~~~~~~~”尖叫,轻轻道,“父王,快点打,快点打完好吗?” 

没人理他!大家继续给他暖敷,揉和,然后,带着风声的柔韧的板子,再次肆虐,给那赤红,镀上玫瑰色,在他“哦~哦~哦~。。。”的痛呼声中,再次停下,静静地等,等屁股停止翻腾,继续揉搓。 

基范真给打败了!天哪,刚才自己被勒令报数,报到哪里都已经忘了,这顿打,真是难挨之至啊,”啪!~~啪~~~~啪~~~~“又开始了,这次打的很靠下,都抽在臀腿交界的地方,似乎格外狠些,“啊~~~~~嚄嚄嚄~~~~父王,求你了,父王,不要这样打了,父王啊。。。~”  

 

  

    

 

 

安七王坐在一步之遥的椅子上,把整个场面瞧得一清二楚,竹片虽是没有厚度,但长护不敢手下留情,打到后来,每一抽都打的基范臀肌乱窜,被烙一般痛楚。 

“嚄~~~~啊~~~~~嚄~~~~~啊啊啊啊啊~~~~痛啊痛呀~~~~~”火急火燎的哭腔。 

安七王默数到31,看到基范猛地一挺臀部,痛苦的扬起了脖子,后面翘上来一只脚护住了屁股,长护正待去按,被安七王用手制止了。 

他站起身,迈了走到长凳旁边,“基范,把腿放下。” 

“爹爹。。。饶我。。。饶我吧。。。” 

基范颤抖着伸平腿部,侧仰着脸祈求安七王,眼睛已经红了,泪水夺眶而出。 

安七王板着脸,将手放在了滚烫的屁股上,一抖手腕,狠狠平扫了过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基范的惨叫,臀肉剧烈的抖动起来,整个上半身扬起左右摇摆,扯紧了缚在身上的绳子。 

等他不叫了,安七王将手再次搁到那臀部中间,听到基范喘着气大喊起来“爹爹爹爹。。。我错了。。。爹爹饶了我吧,我不敢了。。。。爹爹爹爹呀,我真的受不了了。。。我错了我错了。。。求你了。。。爹爹呀。。。。” 

安七王用手抚了一下两片臀瓣,看上去再打就要破皮了,看这紫红的程度,也够他腾一阵子了,于是不再用力,轻轻拍了几掌下去。 

“啪!啪!啪!”

“基范,犯了错还这样理直气壮,你自己说,该不该打?” “啪!” 

“哦~~哦~~~哦~~~该打。。。该打。。。不要打了,饶了我吧。。。爹爹呀。。。哦。。。” 

伸手到头上摸了一把,发根都湿了,看着涕泪交流的基范,乖乖撅屁股的样子似乎格外可怜。 

停手狠狠训了一顿,又看着高力士取了冰巾给他敷上,安七王才命人给他松绑。 

“趴着继续反省,基范!高力士,你留下看着,两个时辰后再允许他起身!” 

留下威严的父命,安七王起身走人了。

望着那雄伟的高楼大厦,昌珉的心脏都要停跳了,这个难道就是 丐帮??????? 

怎么可以,比黑帮还要风光,简直可以比拟皇宫的富丽堂皇!!! 

俊秀早就在前面不见了,他等后边两位等的不耐烦了。 

看到昌珉有点瘸,有天便问,“还疼吗?” 

委屈的神色就是回答,有天笑道,“为什么你一定要句句都顶撞他,以后他每说十句你说一句,便不会屁股受苦了!” 

说话这样直白,昌珉脸红了,刚才的事情,想都不愿意再想,但是脑子里总是浮现出身后那几个女孩略带戏谑的表情,“好长的腿哦,屁股好翘。。。看上去倒挺神气没想到也会挨打噢。。。” 

俊秀还是那样的脾气,上火了,根本不管这是哪里,立刻命令自己脱裤子,并且,打人用的东西超级不文明,是他刚刚脱下来的还带着尘土,说不定还有没磨干的狗屎的鞋底!!!! 

那几个姑娘就那样,明目张胆,毫不避讳的站在自己身后,任自己怎样向俊秀使眼色,怎样哀求,她们都微笑着收入眼底,还那样兴趣十足的看着自己。 

哀告无效后,尝过俊秀厉害的昌珉,只好哀哀凄凄脱衣,刚解开腰带,裤子就被俊秀一把完全扯了下去,听到身后一阵惊叹,昌珉真是,恨不能马上昏过去!!! 

“好嫩的屁股,我们丐帮很少有这样的屁股啊。。。。” 

什么人哪,有天在旁边不服气的想,真想脱了裤子给你们亮一亮我的。。。 

天底下竟然有这样不守规矩的妇女,昌珉想,丐帮就是丐帮,没教养就是没教养,“啪!” 

“啊~~~~~~~~~~” 

“掘高点,腿绷直了,再往左移一下。。。”打人的俊秀居然连屁股都不想动一下。 

“数好了,20鞋底,报数,认错,再撅高点。。。啪!。。。让你高点没听到吗??”  

 

  

“啪!” 

“啊—– 一,我错了,轻点,俊秀哥哥。。。” 

 “啪!” 

“嚄~~~~~ 二 啊哟,疼死了啊。。。” 

“啪!”“啪!”“啪!” 

“哦嚄嚄嚄哦~~~,三 四 五妈妈呀,俊秀哥哥,不要打那里,不要打那里,求你了啊。。。。” 

“啪!”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犟嘴了,再也不敢犟嘴了呀。。。六啊啊啊啊啊啊啊” 

。。。。。。 

昌珉的屁股便在他的惨叫声里火红了起来,长腿东绞西拧,再也并不紧了,风光无限外露,被围过来的一堆女乞儿看了个通透。 

“没用的小子,真不经打!”旁边一个中年乞丐看了看昌珉肿起的屁股,摇了摇头,“太嫩了,怎么每次打他,我都跟看着自己孩子挨打一样,有点心疼呢!” 

“哈哈哈哈,你不是想耍了他吧。。。。哈哈哈” 

“混蛋,你再说我就揍你,看到这个孩子,让人想不起那些龌龊的事啊,你个猪头,你再笑。。。” 

。。。。  

 

 众人吵嚷中,昌珉尖叫着挨完了胖揍,俊秀绷着嘴穿上鞋,顺手又打了他一巴掌,“提上裤子,别号丧了!”打完人,就跟刚修完鞋掌一样。 

昌珉呜咽着穿上裤子,回头羞愧万分的看到了一排暧昧的目光。 

“我的娘啊,真是丢脸啊!”万分沮丧的昌珉,发现在丐帮里,除了姑娘们爱看自己光屁股外,其他人从来不来关问或是同情自己,好像挨打屁股,就像找人抓个虱子那么正常。 

他揉着火烧火燎的屁股,刚蹲到草垛后边,想好好哭一场,不料又是一疼,捂着屁股跳起来,看到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小姑娘刚刚放下脚,“没用的,别在这里哭,比女孩子还爱哭啊,大哭包!!赶路了!天黑之前回丐都呢!”  

 

 

任凭裤子摩擦着火辣辣的屁股,终于迈进了传说中的丐都,一进去,昌珉差点吐了———— 

这是什么样的场景啊,外边看上去那样高大雄伟,进到里面,却完全两重天地。。 

墙原是牛粪和草作的,根本没有粉刷,天哪,世界上居然有人能用草盖这么高的房子,真是好佩服他们呀。。。 

满地都是,剩菜烂罐子,尤其恶心的是,还有随地的大小便,吃喝拉撒睡,丐帮都在一个地方解决,我的娘啊,世上还有人受得了这个味道啊~~~~~~~~~~~~ 

昌珉,狂奔出去,干呕了半天,再也不肯回去,气得出来找他的俊秀再一次脱了千层底,抱住腰就撸裤子,对着红屁股就要开打,但是有天这次拦住了他,“别打了,已经肿了,明天还有路程,我可不想再背他!” 

“你!”俊秀恶狠狠看着昌珉,“假干净是吧?今晚不想吃饭了吗?” 

昌珉闻听此言,未及提裤子就扑通跪下了,“哥哥,我。。。” 

“算了,俊秀,他真的不顶饿呀。。。”有天好心劝道。 

“哼!”俊秀一翻白眼,一指草垛,“不怕冷你就在这里趴一晚上吧,光着你的屁股,先趴那,一会我来送饭,你要是不乖,我还继续打!”

哦,鱼啊。。。你就是喜欢娘娘腔的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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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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