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福娃！！你这几天为什么没有去学堂？”
福娃刚一进门就被满脸怒气的喜娃叫住。
“是先生不许我去的。”
“先生为什么不许你去？他为什么没说别人不许去？”喜娃气的满脸通红，拿起放在八仙桌上的戒尺就朝福娃打去。
“哎呦姐~~别打别打~~”福娃一边伸手挡一边躲着。喜娃抓住福娃的胳膊，狠狠的打着福娃的屁股。
“姐不要打了啊…哎呀疼啊…不能坐了啊…我错了啊，”福娃胡乱的喊着，他晓得喜娃最心软。
果然，喜娃停下来，福娃还没来得及窃喜就听喜娃说：“跟我去先生家赔礼道歉。”
“什么？我不去！”福娃倔强的把头扭向一边。
“你不去？好，你不去，以后你就当没有这个家，没有我这个姐！”
“姐，你……”福娃赶忙抓住欲转身的喜娃，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为了不去学堂福娃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对先生那么做的，先生爱才惜才，对福娃照顾有加，可是福娃不想去学堂，自从娘死了，爹因思念娘而饮酒度日，这个家全是靠姐来撑的，所以他想能为这个家做点什么，重要的是能为姐做点什么……可是姐要去赔礼道歉，那之前的事情不就是白做了？
……
“姐，你带这个干什么？”福娃还是跟着喜娃朝先生家走去，福娃盯了那戒尺一路子，终于张嘴问了。
“没什么，让先生责罚你，也让你能记住，”
“姐……”福娃咽了口唾沫，想说的话被卡住。
“先生，”喜娃朝先生福了一福，但是先生气的不轻呢，想捋胡子却发现自己的山羊胡没有了，福娃偷偷笑了一下却被喜娃看到，喜娃狠狠的捏了一把福娃，福娃差点就把“疼”字喊出口，只好不停的吸气。
“先生，喜娃是带弟弟来象先生赔罪的，请先生原谅小弟年幼无知，冒犯了先生。”喜娃拉着福娃一起跪下。
“哼~~我待福娃犹如自己儿子，可是他呢？顽劣异常，自甘堕落。剪我胡子不要紧，可是怎可毁我诗书？这简直就是对文人的一直侮蔑！咳咳~~”
“先生……先生，您，自己身体要紧，我知道您一直挺喜欢福娃的，福娃他，本来不这样，要不是家中巨变，也许他不会这样的，先生，是我管教不严，还请先生再给我弟一次机会。”喜娃抓住先生的袖子急切的说道。
“哼~~”先生气的一拂袖子。
喜娃哀怨的看了福娃一眼，拉起福娃，按在椅子上。“先生，我替您责罚福娃，还请您……大人大谅。”
“姐好疼啊！”戒尺带着风声落在福娃屁股上，也许并没有那么疼，但是福娃已经习惯先求饶了，因为姐是最心软的人，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就是这样。
可是这一次怎么了？都十几下了还不停？福娃抓着椅背乱扭着想要躲避那份疼痛，嘴里还是乱喊着求饶的话。其实喜娃心里更着急，她从来没这么打过弟弟呢，可是先生不开口，她要是停下，福娃不就白挨打了吗？喜娃抬手擦擦额头上的汗，偷偷朝先生看了一眼，可是先生似乎睡着一般的稳坐着不动，喜娃咬咬牙，更用力的打下去，福娃立刻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直到福娃真的哭喊出声无力的说着：“别打了，姐姐别打了……”先生终于发话了：“喜娃，你心里一定在埋怨我这老头子心狠吧？”
喜娃的脸红了红，幸好她现在的脸本来就红，“先生，我怎么会埋怨您呢。”
“呵呵，你不埋怨也好，怨恨也好，我总要告诉你‘玉不琢不成器’啊。福娃是棵好苗子，但是歪枝不剪，难以长成大树啊。你要是记住我说的话，你明天就把他送到学堂来吧。”
“谢谢先生！”喜娃忍不住给先生磕头，“先生的话我会记得的。”
“起来起来，这可使不得啊。”
“谢谢先生。”喜娃忍不住喜极而泣，对着先生福了又福才带着福娃回家。
虽然差不多预料到了，但是当喜娃脱了福娃的裤子时还是忍不住落泪，那大大小小的青紫仿佛打在了喜娃的心上，但是喜娃不能后悔，先生说的对，所以疼也只能疼在心里。
“福娃，姐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喜娃摩挲着福娃的头，缓缓的说着：“可是你还小，能做什么呢？姐现在能做针线活，能供你念书，家里的事你不要操心，你想帮姐，好好读书将来考个状元就是对娘对姐最大的安慰了。”
“姐！考上状元我一定把你接去住！”福娃紧紧的抱着喜娃，泪水浸湿了喜娃的衣襟。
福娃是很有天分的，也很懂事，不需要喜娃再动用戒尺他也勤奋努力，只是福娃的诺言并没有实现。
锣鼓震天响，福娃衣锦还乡，却怎么也没有料到喜娃因操劳过度病逝了，福娃在喜娃坟前哭到吐血，福娃说：“姐~~今生我欠你，下一生我做哥哥你做妹妹，让我来照顾你吧！”
……
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
愿意用几世换我们一世情缘
希望可以感动上天
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
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
当我在踏过这条奈何桥之前
让我再吻一吻你的脸
真是见鬼了，怎么又梦到那张笑脸？小昭一边懊恼的穿衣服一边想着梦里那女孩说的话；“哥~~，你把人家踢的好远啊，你为什么不来找人家？”
小昭风风火火的骑着自行车，“砰~”“啊~~”糟了，撞人了……
“小姐，你没事吧？”小昭伸手去扶对面的女孩。
“没事……恩，没事”女孩抬起脸痛苦的笑着。
坏了，是个学生呢，小昭心里想着却又奇怪的盯着女孩的脸，好面熟啊，好象在哪见过。
“你……”两人同时张口又同时顿住。
女孩缩回伸出的手指，吐吐舌。小昭也挠挠头说：“你先说吧。”
“没事……”女孩急切的摇头，小昭盯着她那红透了的耳朵，真怕她的小脖子会晃断。
“糟了，要迟到了……”女孩想要扶起自行车，可是脚踝处传来钻心的痛，小昭赶忙扶住她。
“你扭到脚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我……”
“你这个样子怎么去上学？给老师打个电话，请假吧，我先送你去医院。”
“嗯，好吧。”
“小妹妹，你家在哪，我送你。”他们坐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女孩不说话，小昭只好先开口。
“我不是小妹妹。”
“呃，不是？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齐小乐，你呢？”
“我？齐小乐？……”
“什么？你也叫齐小乐？！”女孩的眼睛不大，但是瞪圆了也亮亮的，灿灿的。
“不，我不叫齐小乐……”小昭盯着女孩的眼睛喃喃的说着，真的在哪里见过呢。
“哦，我说呢，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小乐笑弯了眼睛。
“可是，我叫齐小昭。”
“……”
“我，我给你讲个故事，你有时间听吗？”小昭紧张的有些冒汗。
“好啊。”
“小时候，大概6，7岁的时候吧，有一天我梦到有一个小女孩跟着我跑，嘴里喊着‘哥哥我也要吃，哥哥给我吃’，我小时候嘴特馋，在梦里也是这样，我怕她和我抢，所以趁她摔倒的时候我就踹了她一脚，那一脚力气可真大，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后来上班了，来到这里以后我就经常梦到一个女孩对我说‘哥，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有时候笑有时候哭，弄得我心里也酸酸的，唉！”小昭叹了一口气终于转过头来看小乐，“你怎么了？为什么哭？”
“哥，你为什么还不来找我？哥，人家好想你……是不是这样说的？”小乐含冤带泣的眼加上颤颤的嗓音把小昭惊的直指着小乐却说不出话来。
“妹妹！你是我妹妹！”小昭激动的紧紧的抱住小乐。
从那以后小乐没事就跑去小昭的宿舍玩，吃饭，小昭对她极好极好，象是要弥补那十几年的亏欠。只是小昭有一个原则，绝不能在学习上打马虎眼。可是说归说，小乐还是松松懈懈的，因为小昭根本拿她没有办法。
“乐乐！你，不及格怎么拿毕业证？没有毕业证你怎么找工作？”房间里又传来了小昭的低吼声。
“哥哥不是说以后不用乐乐操心了，你要养着乐乐吗？”
“我是这么说没错，只要哥活着有哥一口饭就有你一顿饭，可是哥死了怎么办？”
“哥不会死。”小乐撅嘴，不喜欢听这句话。
“会的，人都会死的。”
“那乐乐也会死。哥哥死，乐乐也死。”
“你又胡说！”
“哥先说的。”
“你想气死哥哥是不是？气死哥，你就没哥了。”
“哥~~”坐在床上看电视的人跳起正好落在小昭身上，小昭本能的伸手接，这丫头，变重了，小昭抱着小乐坐下来。
“哥，小时候我总梦到哥哥这样抱着我在树林里转圈，只是我看不清哥哥的脸。”
“小丫头。”小昭紧了紧手臂，象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松开，看着小乐的眼。小乐的表情很无辜，但是小昭还是感觉到这小丫头在使哀兵政策，于是小昭板起脸来说道：“乐乐，别的事情哥哥都不逼你，惟独学习，哥给你说过很多遍了，再说一遍也没关系，就算你再不想学，你最起码也要拿到毕业证，哥不想逼你，但是不逼你不行。”
“嗯。”小乐一直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真的听进去。
“听见没有？”
“嗯。”
“搞明白没有？”
“嗯。”
“那我刚才说什么你重复一遍。”
“嗯，就是……”
“就是什么？”
“要好好学习。”
“我刚才说的话你有没有好好在听？”
“有！绝对有！”
“那你说。”
“……”
小乐沉默着，小昭已经把小乐的身子按倒伏趴在自己的腿上。
“我说我说！”小乐急忙喊着，可是却什么也说不出，只有泪珠滴滴滚落，想要感化小昭。
“啪！”小乐屁股上挨了重重一掌。
“哥哥！你再说一遍吧，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好，我再说一遍，打完再说！”小昭的手劈劈啪啪的打在小乐屁股上，十下，小昭停下重复了一变，“说吧。”
“我……”小乐突然不好意思起来，要这么背诵一遍，好尴尬啊，可是这一迟疑不要紧，屁股上又开始热热的疼。
“我说啦，我说。”终于结结巴巴的背完，小昭也没再难为小乐，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很都话，才放开她去做饭。
“乐乐，该吃饭了。”做好饭的小昭一边叫着小乐一边向屋里走着，正好看到小乐在和人聊天。
“和谁聊呢？”
“我们同学。”
“哦，我看看。”
“不要看啦~~”
“为什么不让我看？我看看！！”
“乐乐，你说的是真心话？”小昭看完以后气的脸都绿了，小乐低着头也不敢吭声。
原来啊，呵呵，小乐在向同学传授秘籍，怎么对付家长。当然，小乐搬出来的是对付小昭的招数。末了还加上什么“不怕不怕啦，我神经比较大”。
“好，神经比较大是吧？”小昭在屋里转悠几圈终于找到一木头衣架。
小昭架着小乐的胳膊往床上拖，小乐一脸快哭出来的样子却也不敢反抗。
小昭掀起小乐的裙子，拽下内裤，看到小乐左臀上那似轮胎印的胎记，小昭眨了眨发热的眼，装做没看到一般，衣架落下去泛起一道白印儿，第二下落下去时，那道白印儿已开始变红。
小乐轻轻的啜泣着，没敢动，也许是因为不太疼，心里默默的数到十，这是小昭的惯例呢，可是这次怎么还在打？小乐有些慌了，用手挡住屁股，嘴里嘟囔着；“10下了，够10下了。”
“手拿开！我说什么时候停就什么时候停。手拿开！”小昭把小乐的说抓在手里，衣架再次落下去，这样毫无准备的打法让小乐着了慌，身子不停的蠕动着，小手也在小昭的大手里转着圈，试图挣脱开去捂住屁股。
“你不是神经比较大吗？你不是不怕吗？哥哥心软是心疼你，你把哥哥的心软当什么了？还那么得意的教别人。”
“哥哥，哥哥……”小乐也管不了小昭怎么说了，终于用手捂住屁股摩挲着，小昭看她那个样子，还是心软的帮她揉起来，可是揉了几下又来了气。
这小丫头，不给她点厉害瞧瞧她不知道害怕。小昭这么想着的时候又把小乐的手撰在手里。
“哥哥，我不敢了，我怕了，我怕。”小乐的屁股已经有了紫色的血丝，衣架再打下去的时候更痛了，“哥哥~~~”小乐带着哭腔的声音似乎永远管用，也或许小昭不忍再打了，小昭把小乐抱起来放到腿上，小乐自己挪了挪找个不碰到屁股的坐法，用手圈住小昭的脖子，头搭在小昭的肩膀上。
小昭说什么小乐就答应什么，小昭有些宠溺的笑笑，似乎小乐每次挨完打都很乖呢，这小丫头，真拿她没辙。
小昭和小乐，到底是谁在佛前求了几千年？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3-24 15:07:57编辑过]
[ 本帖最后由 ffhappier 于 2008-2-19 22:07 编辑 ]
晕了，不能贴图的啊？郁闷~~~
有啊，想配图的，贴不上，呵呵~~
《清晨·暖阳》和《那天起，不再分离……》这两篇文我都贴过，所以建议斑竹把转贴的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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