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身为萧家人一
“规矩!”
“爹,给儿子留点脸吧!”
“啪!啪!”
“爹爹息怒!”屋内唏唏嗦嗦脱衣服的声音,“养不教父之过,儿子不孝,还望爹爹不要气坏了身子才好!”
“哼!数着!”
“啪!”板子着肉的声音。
“一!”
“啪!”
“二!”
“啪!”
“三!”
最近萧家的大家长很热衷于运动,每天都要找莫如过上二十招,如果这二十招莫如败了,萧毅就把萧倬凡抻过去揍20下,责他养子不教。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四、五、六、七、八、九……呃,十三!”粗粗的喘息声。
莫如跪在门外听得十分心惊,爷爷分明就是在用板子抽在爹爹身上,这种打法适合长期抗战,不会伤及肌肉,但是抽在皮肉之上是极疼的,相必爹爹忍得很辛苦吧。
“九之后是十三?”屋内传来萧毅低低的斥责声。
“是,倬凡的错,请爹爹重重责罚!”
“爷爷,是莫如不好,莫如不小心输了半式,剩下的板子让莫如代爹爹来挨吧!”
“啪!啪!啪!啪!啪!啪!啪!咣当!”板子落在地上的声音。
“呃……”
“挨打还有了代罚的了,你这爹当的可真舒服!怪不得都舒服得忘记督促儿子练功了!”萧毅一边说,一边从屋里踱了出来!
莫如赶紧跪直身子,把头低下去:“爷爷,是如儿不好,如儿练功不够勤勉,让爷爷和爹爹失望了!”
“如儿起来!”
萧毅一手拉起莫如,一手伸到莫如的臀腿交接处轻触了一下,还是肿得很厉害,这个臭小子,下这么狠的手,刚才真该再狠狠得抽他几下!恨恨地向屋里瞪了一眼,示意莫如:“扶你爹回房去吧!”
推门进屋,萧倬凡已经衣着整齐的依在书案旁边,如果忽略额头淋漓的冷汗,姿势尚算潇洒。
莫如屈膝跪下:“爹爹,是如儿的错,如儿先背您回房,待您修养过来再来责罚如儿!”
“哼!”萧家的老子在儿子面前摆威风是光荣传统,所以萧倬凡一甩袖子,迈着自诩很潇洒的步子回房去也。莫如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韵竹体质偏寒,耐不住这雪山的寒气,所以每年总有两个月回未名山庄住,这才走了十天有余,所以房里只有萧倬凡自己。
“爹爹先喝点儿水!”莫如服侍萧倬凡趴伏在榻上,端水喂给他喝。
挨了一顿板子的萧倬凡自然口渴,一碗水饮尽,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浑身清凉,身上的疼痛也大为缓解。萧倬凡腹内叫饿,刚要起身,忽觉身后不对,再一动,棉被脱落到地上,一个红肿青紫的臀露出来。
臀上的伤被儿子上过药了,那岂不是被儿子看光光了?萧倬凡一张俊脸直红到耳朵根儿去了!
而此刻,莫如正坐在屋脊上吹箫,箫声低回婉转。刚才给爹爹上药的时候,看到爹身上林林总总的疤痕,有剑伤,也有鞭伤。尽管已经很久了,但是从疤痕上来判断当时应该是伤得很严重,爹爹当年,也是吃了很多苦的吧!
一曲终了,莫如放下箫,在心里做了个决定,明天一定要胜过爷爷,爹爹已经吃了这么多的苦,就让他尽自己的能力去保护他吧!
身为萧家人二
翌日
漫天雪粒落下,萧毅后退一步,缓缓收剑入鞘。
刚才在比剑的过程中,莫如左手持短箫分散了爷爷的注意力,导致爷爷在今天的过招中败北,还差点扭到腰。虽然说是有那么点不大光明磊落啦,但是为了爹爹的pp着想,小小耍诈一下也是迫于无奈。
“爷爷,如儿不才!请爷爷教训!”莫如屈膝跪下。
尽管莫如不是全然用剑胜了他,但是他确实说过——剑由心生,剑招是死的,人是活的——所以莫如一手用剑一手用萧,胜了他也没什么不对!
“哼!”老老萧一甩袖子回房安慰自己受伤的面子去也。
“蠢才!”老萧一把拎起小小萧,追随爹爹而去。
萧毅的卧房门前
“拿来!”萧倬凡指指莫如腰间翠绿的短箫,伸出右手。
“爹爹!”用短箫胜过爷爷,就要用箫来打吗?
“嗯?”萧倬凡这次直接用鼻腔里呼出的气体跟莫如交流。
“用鞭子好不好,莫如去给您拿!”如果师傅知道他的心爱之物竟被爹拿来做这种用途,说不定会直接从地下跳出来把短箫抢回去!
这回直接一脚踹在莫如的屁股上代替了回答。
完了,爹爹怒了!不管用什么吧,早死早托生!
“如儿不肖,冒犯爷爷,劳爹爹代为教训!”莫如把短箫恭恭敬敬的递上去,撩起衣襟撑在台阶上。这个动作虽然近来几乎是天天做,莫如脸上还是羞得面红耳赤,恐怕这种事情是永远无法习惯成自然的。
“裤子!”箫二爷掂了掂手里的短箫,翠绿翠绿的,颜色好、质地好、打出来的声音更好——真是可以给揍人这项运动增添高雅情致的好东西呀!
“爹,能不能……”
“不能!”难道老子的屁股你可以看,你的屁股老子就不能看吗?
莫如的裤子褪下,萧倬凡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经过几日的捶楚,莫如的整个臀部如一块儿退了色的蓝布,五彩斑斓,臀腿连接处更是夸张得肿起。
萧倬凡心疼得一闭眼,怪不得昨天老爹发那么大的斜火,前些天果然是打重了,不过好在一直注意控制手法,没有打破皮,所以不会感染,只是受些皮肉之苦罢了。
犹疑半晌,萧倬凡终于选在青肿渐退的臀峰落下第一下。
“嘶——”莫如倒吸一口冷气,死死地咬住唇。
“嗖—啪—”又是一箫落在上一道伤痕上。观众在屋里呢!傻小子,挨揍还咬牙忍着不出声,那演给谁看?
“自己数着!”
撑在爷爷门前挨揍已经很丢脸了,虽然知道大哥肯定已经吩咐所有人都不准靠近这个院子,莫如还是拉不下脸来乖乖数数。
“嗖—啪—”又是一下,还是落在那道伤痕上,不重,却生生掉了一层油皮。
“呃——”即使抗击打能力强,恢复能力又好,但到底是血肉之躯,还是会疼啊!
“让你自己数着,没听到?”又是一下落在那道伤痕上。
“唔——”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罢了,既然躲不过去,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啪啪啪啪啪啪”短箫连着敲下去,带起一片脆响!
怎么还不出声求饶,这孩子怎么一到关键的时候就犯傻呢!青紫的僵痕在不断反复抽打下有些发黑,萧倬凡咬了下牙,一箫狠狠抽在莫如高高肿起的臀腿交接处。
“唔——爹……爹爹”好疼!爹爹,演戏也不用演这么真吧!
笨蛋!这会儿叫爹有什么用!又一下狠狠得抽上去,一道黑紫的僵痕狰狞的肿起来。
“爷爷,如……如儿不该……不该目无尊长!”莫如的声音已经带了哽咽。
孺子可教!这次挪到臀峰上又是狠狠地一下!莫如的腿都哆嗦了!
“爷爷,如儿……不该……不该以短箫偷袭,险些伤了爷爷!爷爷饶了如……如儿吧!”这下莫如是真的哭出来了。
“住嘴,畜生,你还敢求饶!”萧倬凡把短箫再次高高举起来,耳朵却关注着屋内的动静。
果然——“住手!”萧家大佬急急得从房内出来,照着萧倬凡就是一巴掌,“这是干什么?苦肉计?”
“爹爹,倬凡不敢!”萧倬凡赶紧收了短箫跪在地上,“这个小畜生下手没有分寸,险些伤了爹爹,儿子正在狠狠教训于他!”
“哼!”看看撑在地上的莫如汗湿重衫,再看那一颗屁股,哪里还称得上是屁股,分明是青紫黑三色大发糕,萧毅不由得心疼,上前抱起莫如,狠狠瞪了一眼萧倬凡:“哪个曾这么狠心得打过你!”
老老萧抱小小萧回房去,途留老萧自己跪在院子里腹诽:您老人家教训儿子从来都是鞭鞭见血,哪次心疼过?——秋风过处,萧倬凡一行清涕飞流而下——真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啊——这就是差别待遇!
晚上,莫如被不肖老爹强行扒了裤子上药,莫如期期艾艾得回过头去:“爹,爷爷已经给如儿上过药了!”
“过了时效了,要重新上药!”老子也要让你知道被人扒了裤子上药的羞耻——萧老爹在心里桀桀怪笑!
爹爹好像在报复什么似的,不过身为儿子,实在辩无可辩,那就只好退而求其次了:“爹,下回能不能不用短箫打教训如儿?这是……”
“不行,之所以用箫就是为了让你记住你是萧家人,要懂得尊师重道、谨言慎行,不给萧家祖宗抹黑……”老萧一边快乐的在儿子五彩斑斓的屁股上沾着药膏画画,一边絮絮叨叨。
什么逻辑?是萧家人就要用箫打,那岂不是姓胡的就要被二胡打,姓古的就直接用鼓拍了?莫如无声得翻翻白眼。
“臭小子,老子跟你说话你也敢走私!想什么呢?”老萧在莫如头上敲了个爆栗——这些伤在韵竹回来之前应该会好得差不多了吧,要不韵竹知道了肯定饶不了自己!
“爹!轻点儿!疼!”既然惩罚结束,父慈子孝的场面也该回来了。
“疼也得给老子忍着!你就活该挨揍,谁让你那么笨!”连个求饶都不会!嘴上说得凶巴巴的,萧倬凡还是放轻了作画的力度。
不笨能怎么样?比试无非就是非胜即付,难道还会有第三种选择?第三种选择?哦,也许明天可以考虑和爷爷打个平手也不错,这样爹爹的屁股和膝盖就都不用受罪了!
呵呵,果然是自己笨,这么好的主意还要爹爹提醒才想出来,莫如笑着睡过去。
身为萧家人三
晨曦微露,尚有一层薄雾缭绕在山腰之间,让层峦叠嶂的雪山益发显得巍峨而静谧。
二十招已毕,萧毅宝剑入鞘,转身回到演武场边上的太师椅上坐下。
“爹爹,早上寒气重,当心着凉!”萧倬凡紧走几步帮萧毅披上灰布棉袄,偷偷打量萧毅的脸色。
“恩!”抬眼瞥见旁边站得笔直的萧彤,萧毅端起沏好的茶啜了一口:“小彤的伤可好些了?”
“劳爷爷挂心,已经大好了!”被莫如救回来已有数月余,虽然当时伤处较多,但是莫如医术高超,加上萧彤年轻身体底子本就不错,所以不仅身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连伤腿也逐渐恢复了,现在弃了拐也能行动自如。
“恩,那就好!”看看规规矩矩侍立在场中的莫如,“你爹再有十天就该从岭南回来了,你虽然在修养,但是功夫总不该放下,去和莫如切磋几招!”
“是!”萧彤求救般的看了萧倬凡一眼。
萧彤本来在功夫上就比不过莫如,更何况治伤期间在莫如的建议下,被萧倬凡勒令在床上躺了几个月?看来今天难以善了了!萧倬凡壮着胆子冲莫如使了个眼色。
这一切都被萧毅看在眼里,怪不得莫如这个臭小子刚刚切磋的时候故意扯皮打成平手,闹了半天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现在他们都敢联合起来糊弄自己了,真是出息不小!
“哼!”眯了眯眼睛,萧毅用鼻腔冲萧倬凡发出了一声亲切的召唤。
萧倬凡屈膝跪下:“爹爹恕罪!”
萧毅不再出声,目光早被场上的两道身影吸引了去。
演武场上两名少年,一个青衫磊落,一个白衣翩然,剑风卷起飞雪漫天,一片迷蒙之中莫如和萧彤已经交手十余招。
莫如用剑颇有灵性,最近自己天天演化了新的剑招来考验他,也被他一一化解,这说明他已经做到了“心中有剑”;再看萧彤,虽然用剑不够轻灵,但是身影矫健、气势如虹,也是十分难能可贵,看来这孩子平时也是很下了一番功夫的,倒是以前自己因为心情不好,少不得苛责了他。
萧毅在心中叹了口气,这么出色的孩子,被自己生生打断了腿,该是怎样的痛楚!还好有莫如医好他,不然这该是自己一生的愧疚吧!
萧毅神游太虚的功夫,场上胜败已分,二人收剑入鞘,来到萧倬凡身后跪下:“孙儿不才,请爷爷责处!”
“莫如你刚刚可尽了全力?”
“如儿……”刚刚在场上看见爷爷让爹跪着观战就知道有点儿不妙,现在被萧毅这么一问,更加心虚起来:“如儿不曾尽全力……”说到最后一个字都没音了。
“那早上跟爷爷切磋的时候也是留有余地的喽!”萧毅脸上竟然浮现了笑意。自己昨天晚上冥思苦想出来的剑招,这么简单就被这小子破了,有出息,是我萧毅的孙子!
“莫如不该自作聪明,还妄图欺瞒爷爷,请爷爷重责!”早就知道不会这么容易过关。
看看头都快扎到地上去的莫如,再看看一身戒备的萧彤,萧毅心中的不适开始泛滥,这种过堂似的交流方式还真是让人不爽:“萧彤你呢?”
“萧彤不肖,不思进取,望爷爷……”话还没说完,就眼前出现一双半旧的抓地快靴,萧彤条件反射般紧紧闭上眼,等着爷爷的巴掌甩到自己脸上。
“起来吧,你的腿还没完全复原,以后勤加练习就是了!”一双大掌放在萧彤肩上:“等你腿好了,也每天陪爷爷走上二十招!”
萧彤抬起头,迷茫地抬起头看着萧毅,一对眼圈迅速红起来。
“哥,爷爷让你起来呢!”莫如见萧彤一时起不来,便要起身去扶。
“是!小彤……”萧彤一时哽咽得说不出话。
跪在一边的萧倬凡看着老爷子脸色阴晴不定,冷汗把后背的衣服湿了一层又一层,现在看莫如又要自己起身,急得一脚踹过去:“放肆!”
莫如身子一歪,赶紧规规矩矩跪好,可是莫如衣领遮掩处一道刺目的红色已经落入萧毅犀利的眼中——那是鞭痕。
“你更放肆!”萧毅眉头微蹙,这个畜牲又背着我打我孙子,想到这儿,萧毅就越发觉得脚边跪着的这根“上梁”急需被修正。
“萧彤、莫如回房”,萧毅指指萧倬凡,“滚过来!”
“是!”莫如和萧毅无奈地互看,看来爷爷今天的邪火势必要烧到爹爹(二叔)屁股上去了,只求晚上不要蔓延到自己屁股上才好。二人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屁股,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萧倬凡跟在父亲身后一路“滚”进房间,然后迅速掩好门,来到书案边撑好。萧毅也不说话,抄起板子朝着萧倬凡的臀腿使劲盖了十几下,觉得胸口郁积之气顿减,才长出了一口气,用板子点点萧倬凡的腰:“裤子!”
看来爹爹今天气得不轻,萧倬凡虽然不知所为何事,却相当识时务的吸着冷气做了俊杰。
“为什么打你?”萧毅看着儿子棱子叠加的屁股,满意的点点头,恩,果然还是这样比较有揍人的成就感,还有目的性,还可以把握分寸不会打坏。
“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倬凡……”萧倬凡认认真真的陈述“罪状”。
“混账!”萧毅拎着板子连续在萧倬凡的臀峰上狠狠盖了三下,仍然吐出那句话:“为什么打你?”
看来刚刚的供述方向不对,难道爹知道自己偷偷做的那些事了?稍一犹豫,又一板子重重砸在萧倬凡的臀峰上。
“呃,爹爹息怒,倬凡不该带萧彤去后山戏水。”
后山的山涧有一汪奇水,白天奇寒,夜间温热,小时候和大哥去就被爹爹用板子狠狠打过,这次是因为怕萧彤整天闷在房里憋出病来才带他去的。
“为长不尊!”萧毅也不多话,板子在萧倬凡赤裸的皮肤上点了点就带着风砸下来,整整十下,萧倬凡也配合着哆嗦了十下。
“还有?”
“爹爹息怒,倬凡不该私停萧彤的晚省。”
萧毅讲究“每日必三省吾身”,所以晚省是萧家子弟每天临睡前的必备功课,晚省是要在门后倒立(或单手倒立)半个时辰,为的是既反省一天的得失,又可以练就臂力。萧彤腿上有伤,所以不能晚省,但是萧彤逐渐回复以后,萧倬凡因为心疼萧彤受自己连累,便没有再提起。
“放纵子弟”,板子又在萧倬凡赤红略有发青的屁股上起落十次,“不过看在萧彤剑法尚且精熟的份上,今天且不跟你计较!还有?”
“还有,倬凡不该带莫如私自外出,彻夜不归!”那天不小心屈打了莫如,实在抵不过莫如的死缠烂打,就带莫如去当初和韵竹相遇的那片竹林看了半宿的月亮。
这次萧毅连“哼”都没有,直接拿着板子抽下来,十下、二十下、三十下……足足抽了五十几下才罢手,萧倬凡疼痛难忍,眼前一黑从桌案上滑下来软在地上。
“彻夜不归?你会私纵莫如彻夜不归?莫如脖颈上的鞭痕又是怎么回事?”萧毅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看来爹爹是真的发怒了,萧倬凡哆嗦着爬到桌案边撑好,只觉得屁股上穿了一层厚厚的铠甲,稍有动作就一钝一钝的疼。
“爹,爹爹息怒,倬凡是屈打了莫如,倬凡知道爹爹疼他,但是倬凡也是为了教训儿子,怕他犯错……”
“教训儿子,当初老子怎么教训你来?莫如今年十六岁,武功造诣已在你之上,那孩子整天低眉顺眼、乖觉听话、孝顺懂事,比你当年可让人省心多了,你还教训他?”
萧毅呵斥着,板子便暴风骤雨般的呼啸而来,直疼得萧倬凡一佛出世,二圣升天,只想长啸一声,逃出房去。
“莫如虽说是你的儿子,但是孩子长这么大你抱过几次?你给他穿过几次衣?你给他洗过几回澡?你给他喂过几回饭?你知道他喜欢什么?害怕什么?当人家老子不是只要整天作威作福,拿板子拎棍子就行了。为了你,为了萧家,莫如受了多少伤,吃了多少苦?你问过几次,包扎过几次?反倒因为莫如懂医术,所有人就都忽略了他。
我不是要偏袒莫如,是这个孩子听话孝顺得让人忍不住心疼。莫如为你为萧家做的太多了,是我们萧家对不住他们母子。你看看现在他瘦成什么样?难为你也下得去那狠手,抽在脖子上,都半个月了,那鞭痕还没消下去……”
萧毅,一句话一板子,说到最后板子也举不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太师椅上坐下去。
萧倬凡也满脸是泪,跪爬过去抱住萧毅的双腿:“爹爹,是倬凡不肖,爹爹别气坏了身子!爹爹要是生气就着家人来重责倬凡,爹爹!”
“我何尝愿意打你”,萧毅看着萧倬凡僵痕遍布、血迹斑斑的臀腿,帮他拉起裤子,也忍不住老泪长流:“你没有经历过莫如的成长,所以你就不懂得如何做父亲;你没有经历过失去,所以你就不会明白一个父亲的心痛。你知道如果没有莫如医好小彤的腿,爹会懊悔一辈子!”
“爹”,这么多年,萧倬凡第一次见总是沉默寡言的爹说这么多话:“是倬凡鲁莽,倬凡以后会注意分寸!会善待韵竹!会关心疼爱莫如!”
“倬凡啊,做人要懂得惜福”,萧毅生平第一次伸出手来给儿子擦眼泪:“爹不想你经历失去的懊恼和痛苦……”
推开院门,萧彤、莫如两尊门神左右侍立,见萧倬凡出来,忙过来搀扶。
“爹!”
“二叔!”
萧倬凡头一次挨完爹的板子在儿子面前没觉得尴尬,看两人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自己,萧倬凡觉得眼前有些迷蒙。
“莫如?”
“爹?”疼得厉害了?莫如用眼神询问,总感觉爹爹与往常不同,估计爷爷下手不轻。
看着那双清如海子的眸子,萧莫如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当初韵竹打动自己的,就是那对眸子吧!萧倬凡使劲眨眨眼:“有时间陪爹去看看你师傅吧!”
“好!”虽然不知道爹为什么说,莫如还是习惯性的应着。
早该去了,该去看看他,感谢他养育了莫如,还把莫如教得如此优秀,感谢他帮他照顾妻子十几年,还了他萧倬凡下半生的幸福!
呵呵!我现在快要沦为腐女了!
呵呵,俺最近快被某如折磨死了!她不更文,俺就没有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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