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英与宗宝_licuip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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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本文情节主要以二十七年前对评书“杨家将”(刘兰芳版)的记忆为依据,喜欢白脸小帅哥的慎入!

 

一、孟焦求木受辱

话说北宋年间,杨延昭率兵被阻天门阵。

这天门阵变化莫测,且有毒物瘴气,厉害非凡。五台山出家的老五被请回来了,八贤王也赶来助战,可是屡次攻阵,徒然折损将士,依然找不到天门阵的阵门所在。

也是天佑六郎,正在这苦无良策之时,一老者忽然来访,告知宋军元帅,此去向西不足百里,有一穆柯寨,寨中两棵千年降龙树,取来可破天门阵瘴气毒物,寨主精通五行八卦,可破天门阵。说完之后,老者飘然而去。

六郎闻言大喜,当即就要亲自去取降龙木。此时孟良叫道:“大哥乃三军主帅,怎可轻离,还是让兄弟去走一遭吧!”

八王也认为六郎不宜轻离中军宝帐。

六郎一想也是,孟良虽然武艺不怎么地,可却是员福将,好多事还就他稀里糊涂的给办成了,再说这次是去求人,又不是打仗,或许孟良去更合适。于是点头答应,同时嘱咐孟良:“那就有劳兄弟辛苦一遭了。只是此去是为求人,切不可莽撞动粗。”

“你就擎好吧!龙须凤发都拿得来,一根木头还能难住我?!焦赞,同去同去。”

把兄弟焦赞于是一同去。

闲话少说,兄弟俩一路上打马飞奔,不到午时就赶到了穆柯寨下。

向山里樵夫问明上山路径,径直打马上山。来到山寨门前,只见山寨依山而建,碎石和原木垒起的寨墙寨门,寨门上穆柯寨三个大字倒显得雄健有力。焦孟二人也分辨不出什么字体好坏,直接来到门前,对看门的喽啰们说道:“尔等快去通报,大宋三关大帅杨延昭麾下孟良、焦赞前来拜见寨主穆老英雄!”

小喽啰进去通报,时间不长,出来回报寨主有请。

走进穆柯寨侠义堂,只见正中虎皮交椅上坐着一位老人,须发花白,目光矍烁。焦孟二人知道这老者必然就是寨主穆老英雄。

孟良焦赞抱拳行礼,说明来意。不想老寨主一口拒绝了。穆老寨主告诉兄弟两个,“这两株降龙木是镇山之宝,一直庇护着方圆百里的山民无病无灾,一旦砍走这一带老百姓就完了。至于二位想要的五行八卦图,我倒是可以送与二位将军,也算是老朽的一点心意。”

孟良焦赞拿到了图,但是任凭说得天花乱坠,费尽了唾沫也没说动老头回心转意,送上降龙木。焦赞正要发作,孟良忽然说,“老寨主顾虑也有道理,不过我们和辽国打仗也实在没办法。这样吧,老人家带我们兄弟去看看这降龙木长什么样,让我们哥俩见识一下,我们再去别处找,这普天之下总不会就这两棵吧,我们知道了模样再去别的地方找。”

老寨主听他这么说,总算能摆脱两个人的死磨硬泡了,于是很高兴就答应了,让山上总管带两人去后山看降龙木。

你道孟良真想去四处找树?!压根就不是!孟良这小子鬼主意多,一看明的不行,就想玩暗的,准备看好地方,偷偷下手,直接给他砍了。

两人看完了降龙木,假意客气一番,出寨下山。可是没走远,找了个山沟就歇着了。到了晚上,天已黑下来,两人摘了铃铛,悄悄打马上山。来到后山,看准了地方,孟良下马,抡起车轮板斧就要砍树。

正在此时,只听得一声娇叱:“好大胆的毛贼!竟敢真来盗我宝树,还不快俯首就擒,免得作了姑奶奶刀下之鬼!”

孟焦二人大吃一惊,只见一群喽啰举着火把已围了上来,为首一员女将,看不真切,不过年纪显然不大。二人一看事情败露,多说无益,跳上马,一摆熟铜棍,一舞大板斧,催马上前厮杀,只待打发了这些喽啰,再来伐木。不想这女将好生了得,交马只一个回合,兄弟两个就险些中刀。再加上小喽啰们下边使绊子,很快两人就相继落马被擒。

女将擒了两人,由一众喽啰们押着直回山寨,将二人囚于地牢之中。

这女将就是老寨主的独生爱女穆桂英!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十岁得高人指点,练了一身好功夫,性格也像男孩子,泼辣勇敢。

第二天一早,桂英就来向爹爹报功,说抓住了两个来砍树的南朝武将,是不是杀了祭天。老寨主一听,吃了一惊。再听说两人被擒,并未受伤,放下心来。老寨主对女儿说:“桂英呀,还是把那两个人放了吧。树好好的,也没有被砍了,不要多结冤家。再说,他们毕竟也是和辽国打仗,按理说我们是该帮他们的,只是爹爹对南朝失望,也不放心你,所以不想舍弃这份家业。”

桂英老大的不愿意,不过也不想爹爹为此而劳神,只好答应。

桂英带着自己的亲兵女队,来到地牢放出了两人。“你们两个毛贼听好了,我爹大发慈悲,让放了你们。你们要是再敢来捣乱,定然一刀砍了。现在放你走,不过要给你们长点记性,让你们以后不敢再干偷鸡摸狗的事。”说罢,向身边的亲兵一摆手,“给两个毛贼尝尝足刑。” 所谓的足刑就是用荆条抽打犯人的脚板。

桂英是山大王出身,身边的不管男女说白了都是土匪,这些女兵从小就服侍桂英起居,一起练武,一个个哪里还有什么姑娘样子,更加不知道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狗屁道理。一听小姐有令,二话不说,冲上来就把孟良焦赞四蹄倒攒,绑了个五心向天。几个丫头不待吩咐,立刻就把两人的靴子给拽了下来。可靴子刚脱下来,只见两个最近的丫头身子一晃,险些栽倒。桂英不明所以,刚欲询问,忽然一个旱地拔葱接鹞子翻身飘落两丈之外,随后又接连两个跟头又翻出两丈远才站定(现在体操术语为直体后空翻两周接毽子小翻)。再看孟焦二人身边的那几个女土匪也是各展所能狗急跳墙般的四下散开。

桂英蹙眉大骂:“直娘贼!脚都不洗,想熏死姑奶奶吗!”随后对那几个散开的小丫头叫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狠狠教训这两个不洗脚的臭贼!”

“小姐呀,实在是太臭!难以近身呀!”小丫头们面露苦色。

“捏住鼻子!打完脚板,再每人打二十板子屁股!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洗脚!”说罢,桂英转身离开,刚走两步,又回过头来嘱咐,“你们几个收拾完了赶快去洗澡,还有,晚上不要给我端饭,不要给我打洗澡水!”

几个女兵虽不情愿,可是小姐有命,不敢不听,自然要把怨气出在兄弟俩的身上。一个个噘着小嘴,捏着鼻子,舞着荆条,蜂拥而上。只听得噼噼啪啪…。

孟焦二人本来还在为自己的“化学武器”胜了一阵高兴,一转眼就已经荆条着脚。要说两人也不算熊包,挨上两刀也不会皱下眉头,可是这帮小妮子挥鞭乱打,又快又密,再加上还是脚心敏感之处,一时间如火烧,如针刺,如蚁噬,痛苦难当。两人不由得破口大骂,顿时,穆家十八代祖先之中的全部女性都被问候了个遍。

一来有小姐的吩咐,二来两人骂的恼人。一待抽完脚板,立刻七手八脚将两人翻了过来,就要动手扯裤子打屁股!要说还是孟良脑子快,值此危急关头,嗔目大喝,“老子拉屎从来不擦!”

众女兵呜哇一声怪叫,纷纷住手,一时不知所措。还是其中一个娃娃脸的反应快,“别脱他们的裤子了,就这样打他们一顿屁股好了。”众人茫然无措之际有人肯站出来一吆喝,自然是一呼百应。小妮子们又挥舞着荆条噼噼啪啪招呼在兄弟俩的屁股上。孟焦二人咬牙切齿,脸胀的如猪肝一般,总算熬过了这顿山野菜炒肉。女兵挥刀砍断两人的绳索,两人扑通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娃娃脸的女兵两手叉腰,站在三丈开外,娇声喝道:“两个毛贼听好了,再敢来捣乱,砍掉你们的脚丫子做酱猪蹄!还有,回去以后记着天天洗脚,再敢让姑奶奶们知道你们不洗脚,一样砍下来做酱猪蹄!”

孟良焦赞气的差点一口血没喷出来。等众女兵走了,两人挣扎着爬起来,拣起靴子,寻着战马,呲牙咧嘴的打马回营。其实,孟良焦赞都属于皮粗肉厚的家伙,这点刑法对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只是十分的窝囊,苦思回营以后如何向元帅六哥交代。偏偏岳胜回去运粮了,要是岳大哥在就好了,凭岳大哥的大刀,一定可以把这个臭三八劈成两半!

 

二、宗宝挑战遭擒

两人一直磨蹭到天色将晚才回到大营,在营门口正遇到巡营归来的杨宗保。这杨宗宝是六郎独子,也算得是老杨家一脉单传的孙子,在家里整个一宝贝疙瘩。家里一个奶奶,五个伯母,两个姑姑,一个亲娘再加一个王爷外公,宗宝想不娇气也难呀。六郎常年在边关带兵,眼看宗宝长大,怕在家里溺爱过分,总算说动母亲,答应把宗宝带出来历练。宗宝虽说娇生惯养,不过为人和气,爱热闹爱玩,来到大营很快和孟良焦赞一伙打成一片。

今天在营门口看到两位叔叔盔歪甲斜,知道吃了亏,连忙上来问候。孟焦二人自不肯说被擒的丑事,只推说寨主武艺高强,要凭武功来赢降龙木。宗宝一听,立刻自告奋勇要去擒了那寨主,先立上一功。要知宗宝的枪法已得杨家真传,确有过人之处,来到军前也曾当众演练,六郎虽多加指摘,可是众人都知道那是元帅克子严厉,枪法确实让人佩服。只是来到军前之后,大军受阻天门阵,没有出战立功的机会。

孟良焦赞哥俩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觉得宗宝去了,估计能拿下那个臭婆娘,到时候拿这丫头去和老头换木头,老头肯定答应。于是哥俩决定第二天一早,孟良领人给宗宝助阵,焦赞拿图向六郎报告。

闲话少说。第二天一早,宗宝结束停当,和孟良带了二十个兵丁飞马直奔穆柯寨。

巳时刚过,众人已到了穆柯寨下。这次孟良直接带路直奔后山,觉着上山的土匪该想不到能这么快就回来,说不定能砍树就跑。

谁知他们刚到山下就已被伏路的喽啰发现了,早已飞报上山。待众人到了后山,只见眼前一队喽啰拦住去路,为首一员女将,胯下枣红马,掌中秀戎刀,一身亮银锁子甲,正是昨天擒拿羞辱兄弟两个的女匪首穆桂英。桂英端坐马上,轻蔑而又略带两份惊讶的看着孟良,“喂,臭贼,是不是屁股又痒了,昨天没挨够,今天又来讨打?对了,昨天洗脚了吗?”

哈哈哈哈…桂英身边的女兵一阵娇笑。

孟良没想到对方一上来就揭伤疤,饶是面如锅底,此时也不禁现出朱砂之色。“臭婆娘,今天老子就是来扒你的皮,砍你的树,烧你的庄子的!有我们少帅在此,还能怕你不成!”

说到底,还是不敢自己上!

此时,桂英才留意到孟良身后的宗宝。不禁眼前一亮,大男孩长的一表人才呀,山里少见,山里少见!忍不住偷偷咽了一口口水。

宗宝听着双方答话,已经知道孟良昨天吃了亏。立刻一提丝缰,催马上前。“寨主请了!我乃大宋杨元帅帐下先锋,杨宗保是也!此来特为求取降龙木,以破辽军。望寨主以国事为重,惠赐宝树,三军上下不胜感激。若寨主一定不肯,我等自取难免毁了山寨的盛景!”宗宝自觉这几句话说的先礼后兵不卑不亢暗自得意。

没想到对面女将撇了撇嘴,“小男孩,你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赢了我手里的刀,树给你,人也给你!赢不了,就把你这个银样蜡枪头留下吧!”(好家伙,桂英当真是女中豪杰,心里想的嘴上就敢说!)

宗宝一愣,“我要你的人何用?!我只要树就行了!”

桂英这时候也觉得刚才的话说的太露骨了,不禁脸上一红,多少有点恼羞成怒,秀眉微蹙,杏眼圆睁,拍马舞刀直取宗宝。

宗宝虽不明所以,不过对方冲来,也只得举枪招架。

两人马打盘旋,刀来枪往,战在一处。转眼间十几个回合过去,两人各自心下暗惊,对手恁的了得。又战了十几回合,桂英心中渐渐欢喜,“这小帅哥还真有两下子,不是绣花枕头!我喜欢!”

宗宝心中却渐露怯意。要知宗宝枪法虽妙,却少了实战经验,以前在家里练枪,多受夸奖,心中也从小就觉得杨家大枪天下无敌。这次初逢对手,还是个女流,竟然久战不胜,只觉对方刀法越来越奇,又两次险些中刀,似乎还是对方手下留情。宗宝生于深宅之中,长于妇人之手,(如此看来和李后主差相仿佛了,)还好,总算将门之后,没有天天描眉唱曲,不过比起其祖父和七叔,却少了三分血性。此时心中怯了,枪法更是缩手缩脚。

桂英眼光何等犀利,一看宗宝枪法渐乱,知道胜机已到,催马向前,待两人还有三丈远,大喝一声,“看飞刀!”,左手两把飞刀直奔宗宝马头。宗宝没想到对手这么近来放暗器,心下一慌,眼看飞刀直奔自己马头,急挥枪格开。飞刀是格开了,可是桂英已经到了跟前,只听得扑通一声,宗宝被桂英的刀杆撞下马来。桂英喝道:“小的们,给我绑了!”喽啰们一拥而上,把摔得满眼金星的宗宝五花大绑。

孟良一看宗宝失手,大叫:“休伤我家少主!”急催战马抡起车轮大斧来救。

桂英冷笑道:“手下败将,还敢来送死!”摘弓搭箭,一箭将孟良战马射倒,孟良噼呖扑隆就滚落地上。这下摔的,也是七荤八素,半天爬不起来。

桂英对着趴在地上的孟良说:“今天姑奶奶高兴,就饶了你这一次,快点滚下山去罢!”回头招呼喽啰,“小的们,押着小南蛮回山呀!”

 

三、桂英辣手逼婚

桂英回到山寨,径直来见爹爹。老寨主闻听女儿捉了大宋杨元帅的公子,是又惊又喜。惊的是女儿胆大妄为,公然将朝廷名将的公子掳上山来,只恐杨家不肯善罢甘休;喜的是女儿老大不小了,一直没有中意的婆家,现在女儿对杨公子芳心暗许,而对方又在山上,实在是可以了却自己的一桩心愿了。老寨主对桂英说:“女儿呀,爹爹知道你的心思,只是咱们家世代草寇,只怕那杨将军不肯呀!”

“他敢!”桂英一听老父的担心,立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他敢不从,我就打到他从!”

“哎呀,女儿呀,切切不可用强!杨家一门忠烈,为父是很敬重的。况且这逼婚就算这会成了亲,以后你们小两口日子也不好过呀。”老寨主深悔老伴死了以后,自己把女儿当儿子养,桂英成了一副男孩脾气。

“好啦,爹,女儿自有分寸!您老就准备作老泰山吧。今天晚上山寨张灯结彩,办喜事!”好家伙!这速度都赶上八百年后的深圳速度了!

桂英脾气虽然火爆,不过绝非全无心计。先回到自己闺房,招呼贴身丫环来帮忙收拾,换了女装,又洗脸梳头涂脂抹粉,打扮的花朵一般。收拾停当,吩咐把宗宝带到厢房相见。

宗宝被擒之后,一直被捆得如同一个大粽子一般,正自暗自伤心,后悔没有好好练武,现在被山贼抓住,只怕性命难保,这花花世界可就再也看不着了,又希望孟良赶快回去搬救兵来救自己。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几个喽啰进来把宗宝押了出来,转弯抹角进了一间厢房。刚进房门,只觉一股香气扑鼻而来,一个英气逼人的少女正在看着自己微笑,再定睛一看,这少女正是上午擒了自己的那个女大王。

桂英看到宗宝五花大绑的进来,假意呵斥众亲兵,“真是无礼!怎能如此对待小杨将军?!还不快给小杨将军松绑!”

宗宝毕竟是将门之后,知道此时无论如何不能折了杨家的威名,挺胸喝道,“不必戏弄,要杀要剐只管过来!爷要是皱皱眉头就不是杨家的子孙!你们要是敢伤了小爷半根汗毛,我爹爹必将把你们穆柯寨踏成平地!”可怜前半句倒也慷慨激昂,后半句却变得虚声恫吓,心里全无底气。

桂英闻听此言,微微冷笑,来到宗宝面前,“少将军不必多疑,我等对将军确无恶意,只是久慕杨家满门忠烈,欲托身将军,共结百年之好!”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宗宝。

宗宝闻言大怒,“好不要脸的女贼!我乃大宋明门之后,岂能与尔等苟且成亲?!没的辱没了爷爷的威名!”

桂英本来就恨别人瞧不起自己这做山大王的职业,听宗宝这么一说,果然如爹爹的担心一样,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梨木小圆桌上的茶壶茶杯叮叮咣咣的跳了起来。“好你个杨宗保!敬酒不吃吃罚酒!姐姐看上了你是你的福气!还敢在姐姐这儿摆你们杨家的臭架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老娘的利害!”(一会儿姐姐,一会儿老娘,这辈份是够乱的,不过土匪吗,本来也没那么多讲究!)

说着,桂英左手压的宗宝上身趴在桌面上,右手一把撕烂了小将军的外裤内裤。(女将军就是不一样,闺房密技九阴白骨爪撕裤果然如摧腐土!)霎时间,宗宝的白白嫩嫩的屁股就露了出来,桂英却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抡起巴掌就揍。只听得啪啪啪啪…一连串脆响犹如放鞭炮,转瞬间宗宝的屁股就已经五指山下一片红了。那几个小丫头一个个眼睛瞪得像杏核一样,哈拉子都砸到脚面了。要说还是娃娃脸女孩脑子好使,不愧是跟了桂英好多年。一看老这么打也不是事呀,关键是要宗宝答应。赶紧过来相劝,一手拉住小姐,一手轻轻给宗宝揉屁股,趁机吃豆腐!“小姐息怒!仔细小姐的手疼!让婢子来劝劝少将军!”

“好!你来劝劝他也好!”桂英停下手,随即把娃娃脸正在吃豆腐的那只手拨开,“劝他不用动手动脚的!”

娃娃脸缩回手,吐了吐舌头,转到宗宝面前,一看,呀呀,这位少将军脸就象块大红布,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好可怜的人儿呀!“哎哟,我说少将军!就别在这硬扛着了!你说我们家小姐,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要功夫有工夫,要身家有身家,还比将军大着两岁,这大点好,大点知道疼人,(宗宝心说,“我X你老母!知道疼人?!是知道怎么让我疼!”)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你娶了我家小姐,这山寨就是你的了,降龙木也是你的了,有我家小姐相助,破那个什么镇还不是吐口吐沫那么简单,眼看着封侯拜相就来了。这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好事儿哟!”(这丫头显然拥有作媒婆的天分,一张嘴那是相当的八卦!)

宗宝小时候虽也被他爹教训过,不过后来六郎多年在外带兵,在家里只有人疼他,没人再打他了,自然是细皮嫩肉。今天先是失手遭擒,后又当着小姑娘的面被扒了裤子,再加上穆桂英那能拍的茶壶跳舞的巴掌一顿狂殴,宗宝早就想大叫投降了,只是实在抹不开这个面子,才咬牙死挨着,再不停,眼泪可真是要下来了。这会儿了,屁股上还是像着了火一样。这小丫头把一个现成的台阶给摆好了,宗宝自然是赶快就坡下驴。“我如答应,你们当真肯献出降龙木,助我破阵?”

还不待娃娃脸说话,桂英先开腔了,“这是当然,成亲以后我俩就是一家人了,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要什么只管随便取来用就是了!”

“好!一言为定!我答应了!”宗宝赶紧表态。

众丫头欢呼雀跃。桂英不耐烦的喝道:“你们瞎闹什么?还不赶快给姑爷松绑,服侍姑爷洗脸更衣!可别耽误了今天晚上的婚宴!”

宗宝一听今晚上就成亲,差点坐地上。

众丫头早过来七手八脚松开绑绳,拉好裤子,其中自不免有毛手毛脚趁机揩油的。不过人多手杂,也分不清谁干的,总之宗宝是任人摆布,欲哭无泪。

  
  晚上,穆柯寨张灯结彩。侠义堂正中端坐着老寨主。宗宝和桂英双双叩拜。此时宗宝才有机会仔细的近距离的看这个让人怕怕的夫人!烛光映照之下,桂英雪肤冰肌,明眸皓齿,眼波流动,语笑嫣然,不禁恍如梦中,疑似仙女下凡!

  
  后人有诗赞曰:

  
  甲士南来战阵收,英雄到此喜相投。

  
  非惟免祸成姻偶,从此佳人志愿酬!

 

二人拜了天地,大宴开始。只见丫鬟们喽啰们蜂拥而上,吵闹敬酒。桂英是来者不拒,酒到杯干。却不让宗宝多饮,低声交代宗宝,“夫君,你可别多喝,喝多了进不了洞房可麻烦了。”

正在众人欢闹之时,外面一阵混乱,只见十多个宋兵闯入厅来,为首的正是孟良。

原来白天孟良落马,宗宝被擒之后,孟良可没走。带着这一小队人马缩在山沟里,只待天黑来救宗宝。不是孟良不想回营搬救兵,实在是宗宝失陷,自己是没脸回去了,说什么也要把人救出来。到了晚上,孟良带人悄悄摸上山来,发现竟然没有守卫放哨的喽啰,一直到了侠义堂,才发现堂里灯火通明,堂外人声鼎沸,似乎在办什么喜事。等发一声喊冲进堂里,只见宗宝披红挂彩正在和匪首穆桂英喝交杯酒,顿时呆立当场,下巴砸到了脚面上。过了半晌,才灵魂归窍。孟良一明白过味,立刻把斧子一扔,大大咧咧坐在第一桌上,看着宗宝,“我说小宝呀,你可真够意思!你自己在这里风流快活,却让你老叔我在山沟里喝西北风?!”

宗宝被孟良说的红着脸只会傻笑。还是桂英大气,直接端着大酒碗过来,“叔叔说笑了,侄媳妇先来陪罪,前日里对叔叔多有得罪,请叔叔包含则个!现如今都是一家人了,待明日我就随夫君带破阵的降龙木回归宋营。叔叔若是不再恼恨侄儿媳妇莽撞,就请饮了这碗!”

孟良本是豁达之人,眼看这生米已煮成了熟饭,眼前这小媳妇也是一表人才,再说自己这十几个人都在人家的地盘上,自己说不同意也不顶用呀。这丫头是个厉害角色,说话貌似谦恭,却句句扣着自己的丑事,自己要是再不识趣,只怕当场就有难堪。于是干脆大大方方,接过大碗一饮而尽。桂英一看,立刻吩咐再开两桌,招待孟良和宋兵吃喝。

吃饱喝足,孟良起身告辞。“宗宝呀,我得连夜赶回去,免得你爹担心。你们小两口可要尽早回营呀,咱们被堵在天门阵前太长时间了。” 

桂英上前相送,“叔叔但请放心,我们自当尽快赶到军前效力。叔叔回去请代向公公问候,媳妇明日前去给公公请安!”

闲话休说,当天晚上,宗宝桂英洞房花烛夜。两人初识人事,不免懵懵懂懂,却春意无边。后人有诗为证:

携手揽腕入罗帏,

含羞带笑把灯吹, 

金针刺破桃花蕊,

不敢高声暗皱眉。

  
   

  
  四、六郎辕门斩子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孟良连夜赶回大营,向六郎报喜。告知宗宝已说动穆柯寨献上降龙木并且下山相助,而且宗宝和穆家小姐已经在山寨成亲,正在洞房。

  
  不成想,听完之后,六郎脸色由喜变怒,随后干脆变成青色。冷冷的对孟良说,“你们做的好事!你先下去歇息吧,明天一早你去接应岳胜,他运粮就要回来了,不要再出了闪失!”孟良讨了个没趣,只得悻悻的回自己的帐篷。

  
  此时中军帐中只剩下六郎一个人呆坐帅案之前。怒气在胸中不断膨胀,额头上青筋暴跳。“好你个龟儿子,竟敢私自成亲!还娶了一个山贼土匪!整个杨家的脸面都给你这小畜生毁了!”一边怒骂,一边竟然提起手掌批了自己两个耳光! 

  
  第二天,宗宝和桂英相拥着睁开眼睛,宗宝看着呼吸相闻美艳欲滴的脸庞抚摸着铺满鸳枕的秀发,回忆着昨夜的消魂缠绵,心里真的把桂英当作了自己的老婆!

  
  “快起来吧,宝宝,早晨要去给爹爹请安,然后我们还要伐树回营。”桂英看出了宗宝眼中的情欲,微笑着提醒。

  
  

两人起床洗漱完毕,来向老寨主请安并辞行。女儿就要走了,老寨主不免伤感,一再嘱咐宗宝,照顾好桂英。然后领着二人,来到降龙木前,祭拜天地,随后吩咐喽啰们伐树。这千年古树根深叶茂,连枝带叶,整整装了八辆大车。

  
  

桂英宗宝拜别爹爹,带着几十个喽啰,压着大车,向宋军大营缓缓而来。眼看将近午时,宗宝看车队走得太慢,提出自己先带两个人快马赶回去给父亲报信,桂英压车随后再来。桂英一想也是,昨天说好的,中午前赶回去,现在眼看是不可能了,先回去通知一声也好,省得少了礼数。

  
  

宗宝带着娃娃脸的女兵和另外两个喽啰,一起快马加鞭赶往宋营。宗宝几人快马一到营门口,守门的小校都高声欢呼,“少将军回来了,少将军回来了!”

  
  

宗宝也甚是兴奋,甩镫离鞍下了马,飞奔入中军大帐,大叫,“爹爹,孩儿回来了!”一进大帐,顿时感觉气氛不对,只见父亲端坐帅案,面沉似水,众将分列两旁,大气不敢透,而孟良焦赞两位叔叔都不在帐中。宗宝还不等开口回禀诸多事宜,就见六郎一拍帅案,“大胆逆子!你竟敢阵前成婚,已犯死罪!来呀,给我推出去斩了!”

  
  刀斧手立刻上来将宗宝摘掉头盔反绑了双手,推出帐外。

  
  

众将一看,纷纷过来求情,“元帅息怒,少将军年幼,不知法度深浅,一时糊涂,情有可原,再说现在乃临阵用人之际,请准许少将军戴罪立功,将功折罪!”

“军法不容情!尔等勿再多言!”六郎向以制军严厉著称,对自己儿子竟然也毫不容情,众将心中自是叹服,可是宗宝小小年纪,又招人喜欢,这么就被喀嚓了,实在是可惜。只是现在劝不动元帅,个个空自着急。

宗宝被刀斧手压出帐外,正遇到娃娃脸和两个喽啰,三人一见大惊,宗宝苦着脸说:“我爹要杀我,快去请娘子来救命!”

娃娃脸反应奇快,二话不说,飞身上马,打马出营,另两个喽啰再要走就晚了,一下子被宋军拿下。

军营斩首,也要等午时三刻,还要有信炮和三通追魂鼓,而且这些刀斧手都知道这是少将军,难道真的一刀给砍了,不过是做做样子,人绑出来,等着里面众将求情,不是元帅亲自出来下令,自然不会动手。可怜宗宝被绑在营门口的木桩子上,耷拉着脑袋,等待老婆来救。

宗宝独自回营之后,桂英忽然感觉心里有点发慌,浑身不自在,于是催促车辆加快赶路。正向前行,只见自己的贴身丫头娃娃脸飞马而来,一边跑一边向自己挥手高喊,“小姐快去救少将军,他要被砍头了!”

桂英闻听此言,也不多问,拍马向前,身后十多个丫头也催马紧随其后。桂英马快,赶到大营之外,正远远看见宋兵在营门口点信炮。桂英知道这是丈夫的催命炮,当下毫不迟疑,摘弓搭箭,百步之外一箭射断信炮火线!营门口宋兵发一声喊,飞跑入营报信。

中军帐中,六郎一听有女子闯营射断火线,欲救宗宝,知道必是那个所谓儿媳妇到了。冷笑一声,“老夫正要去找你,自己送上门来,最好不过!”吩咐一声备马抬枪,亲自出营来战桂英。

此时桂英已冲到营门之前,宋军早已紧闭营门,箭上弦刀出鞘,一幅如临大敌的样子。六郎吩咐一声,大开营门,一马当先冲出营来。看到桂英正在营前跑马,心中更怒,“小贱妇,辱我太甚,快纳命来!”拍马摇枪直取桂英。

桂英看到宋营中当先冲出一骑,马上之人和宗宝有七分相似,只是更多了几分冷峻和

第2回

威严,在看其掌中的虎头皂金枪,心中已知来人必是自己的公公宋军元帅杨延昭。只是这公公大骂自己小贱妇,更要砍自己丈夫的脑袋,当真好无道理。桂英从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有人把刀都架上脖子了,别说是个没见过面的老公公,就是天王老子也要奋力一搏。桂英心说,既然你不认我,那就别怪我目无尊长了。也不答话,举刀就劈。

枪来刀往,两人已战了四十回合。杨家枪法久经战阵,狠辣刚猛,使用之人需要一股天生的血性刚勇之气,六郎今日含愤出枪,将杨家枪的狠辣几乎全数发挥了出来。好在桂英前日里见过宗宝的枪法,心中多少有了准备,尽可抵敌的住。不过这时候确实感到自己丈夫的枪法比起这位老公公来说要稚嫩得太多了。

六郎久战不下,心中也是暗自惊讶,这小贱妇刀法忒也了得,空灵诡异,变化无方。今日若不除她,日后必为心腹之患。(要说这杨延昭当元帅时间长了,这心胸可是越来越小了!)当下里将一杆大枪舞的如蛟龙出海,杨家枪的看家绝招尽出。

桂英看对方枪法越来越很,当真是枪枪要命,心下越发愤怒。“我好心好意来帮你,你却如此苦苦相逼,你杨家枪厉害,难道媳妇我就怕了你不成?!今天不把你彻底打趴下,以后没好日子过。”想到这里,心一横,决定不再顾忌什么辈分亲情。桂英故意在刀法中逐渐露出破绽,一幅久战之下气力不支的样子。又战了十余回合,桂英假败,拨马而走。六郎眼看对方刀法渐乱,如何肯放过,拍马急追。看看双方相距渐近,由二十步到十步,十步到五步,六郎挺枪直刺。眼看枪尖已到桂英后心,只听远处一声高呼:“枪下留情!”六郎宛若不闻,只想将这个辱没了自己辱没了杨家的“贱妇”立毙于枪下。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桂英拧腰转身,间不容发之际避过了这一枪,随着六郎枪尖擦过后心,桂英手中的大刀一招秋风扫落叶横扫过来,六郎避无可避,扑通一声被劈下马来!

桂英刚圈转战马过来,只见几骑如飞而至,认得其中一人正是孟良,旁边马上一位老夫人,鹤发童颜,右手中是一柄龙头拐杖,身后还有一三十来岁的妇人,得胜钩上挂着一杆亮银枪。心中暗道,“难道这就是杨家的老太君?!我将他儿子砍落下马,该如何收拾才好?”

孟良已经滚下马来,向着桂英大叫,“惨也!你可知这人是谁?!这是我家元帅,宗宝的爹爹呀!”说话间已奔到六郎身边。只见六郎身上并无血迹,亦无伤口,此时六郎已挣扎着坐起身来。孟良大喜,“侥天之幸!大哥无恙!”

桂英闻言假装大吃一惊,急忙抛下大刀,跳下马来,奔近来扶。桂英见六郎坐起,急忙在面前拜倒,“媳妇有眼无珠,冒犯公公虎威,罪该万死!”

杨六郎气的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刚欲站起来,只觉右肩痛彻入骨,腰腿也如断了一般,根本没站起来。正在这时,只听得:“昭儿,没伤到哪里吧?”六郎浑身一震,抬头一看,正是自己的母亲和八妹来了!

六郎急忙挣扎着拜倒。“娘,您老人家怎么来了?孩儿无能,被这贱妇羞辱!”

“昭儿,你怎么也不问清楚就动手?而且屡出杀招!要不是穆姑娘手下留情,用刀背出招,你现在还焉有命在?!”老太太一看儿子没受伤,放下心来,不过听到六郎口出恶言,立刻就开始教训。

桂英何等机灵,不待引见,立刻向老太君拜倒磕头,“孙儿媳妇,穆桂英给老太君请安!桂英大胆妄为,请奶奶责罚!”

老太君从马上下来,过来扶起桂英,拉着桂英的手,上下端详,脸上满是慈祥。“孩儿快请起来。你和宗宝的事情我在路上已经听孟良说过了,今日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和宗宝真是天生的一对儿呀!这麽好的身手,还宅心仁厚,难得难得!”

杨六郎听着母亲夸奖桂英,这次可是真的要吐血了!母亲说的这几句不都是在打自己的脸吗!索性坐在地上不起来了。其实六郎伤的不轻。桂英刚才确实用的刀背,桂英不傻,可以装作不认识,但是总不能真的一刀把老公公给砍了,但是刀背势如飓风的砸上来,和大铁棍没什么区别,这一下子虽没有砸断六郎的肩骨肋骨,可是半个月之内,六郎也别想自由活动右半边身子!最后还是八妹和孟良两个一起把六郎扶起来。这时候岳胜焦赞和宗宝一起都赶过来了,看到双方无恙,都放下心来。

 

五、桂英拜帅责夫

闲话休说,众人回营。六郎受伤,心中不忿,拒不认这个儿媳妇!可是老太君喜欢桂英,认下了这孙媳妇,六郎是干生气没办法。书中暗表,老太君年轻时候也是绿林出身,当年和杨业同样属于不打不相识,所以一看见桂英就觉得那种久违的亲切。六郎受伤不好指挥,再加上桂英献来降龙木,又深通五行八卦,正可克制天门阵。老太君和八王一商量,干脆拜桂英为帅,指挥全军!

桂英先是假意推辞两番,然后就当仁不让了。一连几日,桂英亲自给众将讲解阵法变换,破解方法,众将渐渐心悦诚服。六郎被母亲逼着来听阵法讲演,发现桂英确有过人之处,心中的成见渐渐消退,不过自己被当众打下马来,这口恶气实在难出,所以对桂英依然十分冷淡。

军营之中本严禁家眷同行,此时老太君等入住带有钦差性质,不在此列。桂英当了元帅,自然霸占了以前的中军大帐和元帅寝帐,六郎搬到后营,只作养伤。宗宝是先锋,住在前营。不过这小夫妻新婚燕尔,自是蜜里调油,如胶似漆,一刻也不愿分开。每天晚上,宗宝都溜到元帅寝帐过夜,桂英不说话,六郎不知道,别人自然也装作没看见。白天钻研阵法变化,夜里在床上辗转腾挪,亏的宗宝自小练武,底子好,换旁人,早趴下了。饶是如此,宗宝白天的精神是越来越差了。

千年之后网友有诗叹曰:色字头上一把刀,不要见招就拆招!

 

这一日,阵法变换讲授完毕,准备翌日开始带队操演。桂英传令早晨五更全军集合。晚上宗宝还是一如往日鞠躬尽瘁,为了不耽误第二天出操,半夜里还溜回自己的前营休息。这下可好,早晨没人叫他了,这一觉直睡到大天亮,这才猛然惊醒,手忙脚乱顶盔贯甲,急奔至中军大帐。此时桂英已经点过三卯,犹自不见宗宝到来,空自着急。此时宗宝跑进帐来,桂英暗叹一声,“好笨的家伙!你这时候进来,可让我怎么办才好?!”

心中再不愿意,也要做出样子。只见桂英一拍帅案,“杨先锋,你可知大宋军律?点卯三次不到该当何罪?”

宗宝只能插手施礼,“回禀元帅,末将起晚。点卯三次不到,该斩!”

穆桂英心中暗骂,“你脑袋让驴踢啦!你就不能说自己病啦!你这可让我怎么办?!”现在大帐中众目睽睽,桂英也不敢徇私,只好喝道,“将军既然知罪,那就别怪本帅不讲情面了。刀斧手何在!将杨宗保推出帐外斩首!”

此时,孟良等众将自然一起出班劝解,“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临阵岂可斩杀大将,请元帅息怒,准许少将军戴罪立功云云….”。

桂英自然在等众将开口求情,这时正好就坡下驴,点头道,“众位将军所言有理,”还没等说下一句,旁边坐着的杨六郎说话了,“行军打仗军法最重,岂可因私枉法!”桂英心说, “我X!碰见你们爷俩,我算倒了八辈子霉了,小的傻,老的倔!有仇呀你们?!”可是这时候不能显得自己太过徇私,只好接着说道,“老将军所言甚是,那就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当众重责四十军棍!”说罢桂英向自己的亲兵一使眼色。

立刻桂英的四个亲兵抬来一条刑凳,过来将宗宝按倒在凳子上,卸下铠甲,拉下裤子,再次露出白皙粉嫩的臀部。

这几个亲兵女将都是机灵人,这几日在宋营中已学会了很多堂面上的道道。她们也知道自己家的小姐刚当上这个所谓的大帅,屁股还没坐稳,不服气的人还大有人在,最起码那位被小姐扫下马来的老杨将军心里就不痛快。所以这会儿新姑爷犯了军纪,小姐已经是非常的从轻发落了,要照正常的情况,最少也是八十军棍。又是被逼着在众将面前当众责打,可不能让人觉得太过儿戏,心里有数,不伤筋动骨也就说的过去了。再说了,这少将军细皮嫩肉,着实让人看着眼馋,可惜人家是新姑爷,小丫头们平时最多偷看两眼,这次有机会色虐一番,当真千载难逢,岂可错过!

此时,两个女兵分站左右,举起军棍,打了下去。虽说这两个女兵身材娇小,气力自然比不上男人,可是这檀木军棍相当有些分量,举起来一棍子下去,啪的一声响,就见宗宝一哆嗦,屁股上随着军棍抬起,一条三指多宽的檩子暴了起来,由白转红,横搁在白皙的屁股上,煞是诱人。还不待这第一条肉檩子发育完毕,啪,第二棍又落在了屁股上。宗宝又是一哆嗦,屁股变成了中队长的袖标(不对,北宋年间貌似还没有少年先锋队这个概念!)。

两条军棍此上彼落,随着啪啪啪啪脆响不断,二十军棍过后,宗宝的屁股已经看不到原来的白皙颜色了。桂英坐在帅案之后,眼看着自己的老公趴在下面,屁股由白而红,开始还颇有些赌气、好奇蒹或微微的幸灾乐祸,可是随着一棍棍的打下来,只见宗宝强咬牙关,双手紧紧扣着长凳木板,豆大的汗珠子顺着额头滚滚而落,心里已完全变成了心疼。每一棍落下,看到宗宝一哆嗦,桂英仿佛感觉棍子是落在自己的屁股上,甚至屁股上的肉都要随着一跳,而丈夫的屁股渐渐变成一只熟透的大桃子,又让桂英不禁想起晚间的恩爱,在这大帐之中,隐隐的下腹竟有一股热流涌动。这让桂英一阵娇羞,两颊间不禁带上了一抹红晕。桂英偷眼观瞧帐中众将,看到众将都在盯着宗宝,没有注意到自己心里的微妙变化,这才放下心来。

此时六郎心中却是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气恼。“都是你妈和你奶奶给你惯的,整天介跟个公子哥一样,你小子要是争点气,老子也不至于被这丫头打下马来,现在又丢了元帅,早该给你吃点苦头了!”六郎潜意识里甚至希望这次儿子被媳妇打了,能够在小两口之间生出些许嫌隙,也好让自己胸中的恶气稍稍散出来一点,只是这念头太过卑鄙,实在不是自己这样的身份家教的三军大帅该有的,一想到此,六郎就一阵烦燥,努力强行压下这不合良知的想法。

帐中众将,以孟良和宗宝交情最好,这会儿看宗宝挨打,确实心痛,不过在六郎手下日久,也知道军法不容情的道理,更知道这次若是六郎为帅,宗宝的小命多半就完了,这四十棍子确实算是很轻的了。有心偷偷溜出去找老太君来劝,又觉得自己到后营来回一跑,四十棍子也打完了,没意义。只是看到宗宝屁股这麽不经打,多少有些自鸣得意,“小孩子家没经过历练,花朵一样的人物,太娇气。你看叔叔我,皮粗肉厚,又黑似锅底,就这两个小妞,这四十棍子最多算是给老子松松肉皮,红都不见得红了!”正自得意,不由得想起了被桂英的小丫头们在山上蹂躏,霎时间那胡子拉碴的黑锅脸上微现朱砂之色。偷眼向焦赞望去,正巧焦赞也看过来,两人急忙错开目光,心下却都明白意思,以前的丑事那是打死也不能说的!

其余诸将心中自不会这麽多花花肠子。看到少将军屁股虽然并未开花,但是已如同发糕一般,只怕再多打几下就要血花飞溅了,心中也佩服元帅并未徇私。

堪堪四十军棍打完,宗宝总算把眼泪留在了眼眶里,没有让他爹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被提上裤子扶起来时,已经是两股颤颤,不能自立了。桂英挥挥手,命令亲兵,“扶杨将军去后帐速请军医诊治。大小将校,今后再有违抗将令者,决不宽待!各将回归本队,阵法演练开始!”

 

六、宗宝后帐报仇

闲话休叙,桂英一直在营外临时开出的教场指挥训练,到得下午收操回营,一进营门,就见亲兵娃娃脸就跳过来,悄悄耳语,“小姐,姑爷他已经哭了两回了,赌气不肯上药!”

桂英皱皱眉头,问道:“那老太君来看过了吗?”

“没有。听说是那老杨将军派人把守后营,不许闲杂人等进去,而且婢子心想这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事,也就没有想办法通知老太君。”娃娃脸一边走一边继续向桂英抱怨,“小姐,您说少将军该不会不是那个老杨将军亲生的吧?他们好像有仇呀!”

“不许胡说!”桂英呵斥道,“你懂什么,人家这叫做大义灭亲!”

“噢。大义灭亲?!谁要是和他成了亲戚,那可真倒霉了!”娃娃脸自言自语嘟囔着,“唉哟,小姐,我不是说你呀!”原来是被桂英敲了脑袋。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了大帐之外,桂英低声吩咐娃娃脸,“你去给我找这个,这麽这麽办,让她们多担待点,小姐我自有好处赏你们。”

“放心吧,小姐,我们都是从小跟小姐长大的,这点小事,还要什么赏赐。”说罢,娃娃脸转身而去。

桂英走入后帐,看到宗宝正趴在床上,脸向里面,身上盖了一条单子,不知道是否睡了。一个亲兵远远的站在一旁,桌上摆着一堆丸散膏丹。桂英卸下盔甲,轻轻走到床边,刚要轻轻掀起单子,只见宗宝左手一扒拉,“别碰我!”

“宝宝这是和谁生气呀?!”桂英看宗宝醒着,枕巾却湿了一大片,加意的温柔,“告诉我,让姐姐来收拾他!唉哟哟,怎么不上药呀?你看这屁股都变成紫的了!”经过了大半天,宗宝的屁股确实已经青紫一片,桂英是真心疼了。

“就是你让人打我屁股!现在还来假惺惺作好人!”宗宝依然怒气冲冲。

“宗宝,你自己不小心犯了这么大的事,我好不容易要保下你,可是你那个老爹,硬是不肯放过,当着那么多人,我也没办法呀!”桂英装作一幅身不由己的可怜样子继续说好话。

“我不管,你们就是一起欺负我!我要告诉奶奶去!呜呜”这位北宋正印先锋竟然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桂英是又好气又好乐。此时正听到帐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知道外面已准备好了,当即对宗宝说,“好了,宝宝乖,不哭了,姐姐这就为你报仇。”随即正容正色道,“来人,去吧上午殴打姑爷的两个臭丫头带进来!”

只见娃娃脸带着两个女兵进来,正是上午抡棍子的两个女孩子。

“还不快给少将军赔礼!”桂英呵斥道。

两个女兵急忙跪下,给宗宝道歉,“少将军息怒,婢子下手不知轻重,伤了将军,请姑爷责罚!”

“你们两个,下手那么重!罪不可赦。来呀,就在这帐中,每人脱了裤子,重打二十大板!”桂英厉声吩咐道。

两个女兵倒也听话,自己褪下长裤短裤,伏身跪下,翘起两个美臀。娃娃脸走过来,抽出一根一尺多长的小木板子,往二女的屁股上打了下去。只听得啪啪啪声响,二女咿咿呀呀的呼痛。其实这只是桂英安排好的,娃娃脸用的小板子比较薄,打上去声音响,却并不重,而且每当板子着肉之际,挨打的女孩身子借势向前扑,顺带消去了一般的力道,只不过嘴里叫的可怜。每人打了十几下,宗宝终于扭过来脸,看到跪在地上的两个女孩屁股已经红了,噘着嘴说道,“算了,不干她们的事。别打他们了。”

桂英心下欢喜,赶紧吩咐,“还不快谢谢少将军?!退下吧!”待二女退出帐外,桂英抱住宗宝,在脸上亲了一口,“我就知道我们宝宝最善良了!这下宝宝不生气了吧?”

谁知宗宝并不领情,别过脸去,“我说不干她们的事,可是我还是生气!这都是你吩咐的,我要打你屁股!”

站在门口的娃娃脸实在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紧紧咬住嘴唇,俏脸憋得通红。桂英横了她一眼,“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出去?!没有吩咐,不许任何人进来!”

“遵命”娃娃脸听话的退出帐外,旋即又旋风般的飘了进来,将手里的短木板放在了桌上,“嘿嘿,小姐,你们用得到!”还不待桂英发怒,又一溜烟地溜出了帐外。

桂英被自己的丫头搞得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宗宝,不要闹了,让丫头们看笑话!”桂英语气中带了点害羞,也含着些许的央求。

“我不!我要去告诉我妈,你不守妇道,敢打我!”宗宝寸步不让,似乎请出了老妈和奶奶就成了搬来了观世音的孙悟空。

“你奶奶个熊!”桂英闻听不守妇道这几个字不禁勃然大怒!抬手一掌对着宗宝的屁股就劈了下来,将要打到,看到宗宝青紫一片的肌肤,桂英硬生生收住了手掌,怒意转成了怜惜。“唉,好罢,好罢!让你打几下出出气,总成了吧?现在先乖乖的趴好,我先把药给你敷上。”说罢,转身拿过药瓶,来给宗宝敷药。

 在宗宝唉唉哟哟、咿咿呀呀的呻吟声中,两半屁股被抹上了厚厚的药膏,又贴上了一块块的膏药。或许是敷药的过程让宗宝又体验了一次屁股被虐的屈辱,桂英贴完最后一块膏药,宗宝就挣扎着爬起来,吵嚷着要报仇。

 桂英看到宗宝脸上的汗珠,心中一软,回身拿起桌上的木板递给了自己的丈夫。然后默默的跪在床上,轻轻解开了自己的衣裤。

 宗宝和桂英成亲多日,相互之间身体并不陌生,不过如这般在烛光下,妻子如此温柔贤淑的态度却实属首见,不禁有些痴。看着妻子那裸露出的两半白皙的臀部,不觉慢慢伸出了左手轻轻抚摸,只觉指间一片滑腻,心中自然升腾起一股热力。

 桂英感觉丈夫的手在轻轻抚摸自己,只觉有些痒痒的,回头道,“没摸过呀?!要打快打啦!”

 宗宝本已升起的欲望,再加上臀部药力的发挥,只觉得浑身燥热,臀部更是一抽一抽的痛。这时又听到桂英的轻叱,不觉又记起了白天当众被责,至今屁股上也是火烧火燎。一时间怒从心头起,挥起木板打了下去。啪的一声脆响,桂英不由得一哆嗦,立刻感觉臀部一阵火辣辣的痛。心中不禁暗骂,“狠心短命的小鬼,这么用力!”

 宗宝看到妻子白皙的臀部上多了一片红艳艳的痕迹,更是血冲顶门,手中的板子也雨点般的落下来。啪啪啪啪响声不绝,可怜桂英轻咬下唇,双手抓紧床单,一声不吭地挨着。转眼间,宗宝已打了三十几板子,打得太急太快,右手不觉有点酸,自然慢了下来。这时才顾上仔细欣赏一下自己的杰作,妻子的两半屁股都已染成了诱人的红色,只是不再光滑平整,肌肤上多了许多长长短短的深红突起的楞。桂英稍喘了口气,此时已觉得整个臀部仿佛燃烧起来一般,麻麻的痛痛的,可是心里却是一种酥酥的难以言表的感觉,仿佛希望再重点,再痛点。

 宗宝放慢了节奏,一下一下却更用力,这样的痛对于从小习武摸爬滚打的桂英来说,当然不算什么,只是却抑制不住的在喉咙间发出了呜呜的呻吟声。

 堪堪打了四十来下,宗宝出了气,终究也舍不得真的打伤了妻子,再加上看着妻子的屁股渐渐诱人,不觉间裤子中已起来好大变化,于是停下手来,将木板抛在床边。刚欲看妻子是否落泪(小男孩总是以己度人),只见桂英猛然转身抱住了自己,口中急促的念叨着,“好你个狠心的小冤家,这么不顾人家死活,看姐姐好好来疼你!”说话间已将宗宝扑倒在床上,宗宝屁股着床,痛得哇哇大叫,桂英也不管那么多,再次使出闺房绝技九阴白骨爪,在一片裂锦声中,帐内一时间颠鸾倒凤,中间夹杂着惨叫呻吟,两人在痛并快乐中同登仙境!

可怜守在帐外的几个小丫头,听在耳里,苦在心里,只能眼前色眯眯,口水点滴滴,哀叹命运怎一个苦字了得!

End~

这不是意志坚不坚定的问题,实在是朽木不可雕也!

小沙还是多去挖掘白白嫩嫩的小帅哥吧。我这种老家伙,会影响你胃口地。

[ 本帖最后由 licuiping 于 2008-5-8 16:37 编辑 ]

小沙做不了主就不要乱送人情了。

我对女主动没兴趣,还是留着给你自己用吧,很快我们就会看到了呢!

© 版权声明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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