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表示此文不好写,很不好写==我还没想到如何结文就兴冲冲的发上来了,大家凑合着看一看~~~灵感来源于一个狗血的电视情节,仅此而已。。。
【郁睿风:人生若只如初见】
我常常会想到我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一天,如果时间只停留在那时,那该多美好。
那是在一年以前。我的母亲,是给市内重点高中投资的股东,也是教育界的精英,大学毕业以后,母亲便安排我在她手下打打下手。我不知道当年母亲是怎样想的,竟会在重点高中旁边成立一个职业技术学校,难道就不害怕隔壁的学生会影响本校的学生?每到放学时间,职校就会有一拨拨头发染得光怪陆离的男女走出校门,有的女生刚出校门就迫不及待的掏出化妆镜找自己的妆容,廉价的香水发出不自然的味道。
职校门口摆着一长溜的地摊,都是些花花绿绿的耳环手链之类,其中有一个地摊的生意格外的红火,那地摊的主人是个大概也十几岁的女孩,女孩子剪着乖巧的短发,刘海媚碎,一双墨黑色的眼睛包裹在软软的睫毛里,皮肤白的几乎透明,盛夏季节本来应该是纷乱和燥热的,但她,却像是一个冰封的水晶娃娃。大概是因为自己年龄与那些女孩子差不多,所以推荐和挑选方面自然就占了优势,女孩温婉甜美的笑容更是招徕了更多的客人,不少穿着低腰裤的女生蹲在地上挑挑拣拣,雪白的腰身毫无遮拦的露在外面,尾骨处的蝴蝶纹身历历在目,与女孩的不施粉黛清纯俏丽形成了对比。我从来不愿正视那些女孩子的脸庞被抹上魑魅魍魉的脂粉,而看到她的时候,却格外的舒服,就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她仅仅在这里出现了一个月,但却风雨不误的敬业。每当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校门时,我总愿意习惯性的想那个方向瞄去,看到她,竟有一种别样的亲切,每每让我的心如同进了牛奶般柔软。
然而,所有的小贩都会有一个共同的仇人,那就是城管。每每有半点风吹草动,她总是第一个发现,麻利的收拾起小小的摊位,四散奔逃。开始还有些慌乱,时间一长就不怕了,仗着个子小,她总能灵活的穿梭在各种大叔大妈级的小贩之间,几乎没有人能追赶上她。看着城管大叔无奈的样子,她小小的脸上露出女生特有的狡黠,如小狐狸一般可爱。
然而那一天,小丫头跑的太急,一不小心被后面冲上来的大叔撞到在地上,东西叮叮当当的撒了一地,如果我没有看错,那大包裹里面竟然有一本课本!更可怜的是那大叔还踩到了还没来得及爬起的她的手,小丫头不顾掉在地上的家当和又红又肿的手,更忘了城管在她身后,竟先捡起那本课本,将灰尘拍了又拍。
看到这里,我不禁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边看摊边读书,这不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才会出现的一幕吗?在如今繁华的大都市,竟会有这般景象!看着后面带着红臂章的城管大步流星的向她走来,我真是替她捏了把汗。
“终于抓到你了!”这位城管大叔似乎一直没做出什么业绩,好不容易逮到了潜逃的摊主,他自然不会放过。“东西我收了!你等着交了罚款再来领吧!”
小姑娘被突然的怒喝吓到了,连忙抱住城管大叔的胳膊:“叔叔,求求你了,这是我唯一的谋生道路,我哥哥病的快死掉了。。。”
“你怎么不说你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的孩子?你这种骗子我见多了,放手!”
“不要,叔叔,求求你。。。啊!”城管大叔毫不怜香惜玉的把她推倒在地,她习惯性的用手去撑地,却是将伤口扩大的更加痛彻心扉。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冥冥中似乎有一种力量在驱使着我,于是走上了前。
“罚款我帮她交了,放她走吧。”城管大叔疑惑的看着我,也没说什么,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也就离开了。
等到他走远了,小姑娘才从恐惧中回过神来,疼痛、害怕、屈辱、自卑席卷了她心灵的每一处,坐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下我可慌了神,我可不会安慰女孩子啊。情急之下,我捡起她的课本:“郁菲苒,真是个好名字,朝气蓬勃,生机盎然。真巧,我也姓郁,这个姓氏不常见,我们可能是一家哦。”
没想到就是这样的一句话,竟然让她止住了哭泣,抬头对上了我的眼,那眼神就像只无辜的小猫。
看看她的眼睛,看看她的手肿的像个馒头,甚至有一点点血渗出来,我竟又有些心疼。叹了口气,帮她捡起了散落一地的东西,拍拍她的肩膀:“走吧,我们学校的校医应该还没有下班。”她乖乖的点点头,也不怕我是个坏人,就跟着我去找校医医她的手。
现在看来,也许,她就是从一开始吃定我这一点,我才会一步一步,陷入她的局。
看着她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我便问:“你多大了?”
“。。15岁了。”她轻轻的回答。这个答案让我唏嘘,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沦落到在街头摆摊为生?!
“你父母呢?他们不管你吗?就让你这么小,一个人出来做生意?你的义务教育结束了吗?他们这样做是犯法!”
“我,我初中刚毕业。。。而且,我没有爸爸妈妈。。。”她的声音更小了,眼神也黯淡下来。
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刚想问她还有没有其他的亲人,转念想起她刚刚说自己的哥哥病的快要死了,为了不让她更伤心,我便没有问下去。我想,如果那天,我接着问下去,说不定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想接着读书吗?”我尝试着换一个话题。
“恩!”她狠狠的点点头,刚刚还雾蒙蒙的眼睛瞬间有了色彩。
“好,那么你先自学一段时间,等你通过了入学考试,我安排你在这里读书!”
“真的吗?”
“我是大男子汉,说话算数!”
“谢谢。。。真的,谢谢叔叔!”她有些苍白的脸蛋瞬间有了血色,激动地连耳朵有发红。
不过这个称呼令我满脸黑线:“我看起来那么老吗?我比大十岁啊。。。”
“啊,对不起。。。哥。。。哥哥。。。”一说起哥哥,菲苒似乎又有些悲伤。
“算了,你叫我一声大哥吧。以后要是学习上遇到什么问题,也可以随时来找我。”
“大哥。。。你真好。。。”说着说着,她又埋下了头,喃喃道。神情似乎又有些变化,有些复杂,当时的我当然不了解。还在为自己主人为了而感到骄傲呢。
一连几个周过去了,我和她的关系越来越亲密,我也不知道自己那么多人品,莫名其妙的想照顾她、保护她。一定是因为她太可怜了吧。当时的我这么想。
就连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也在我和她之间满满的建立起来,那种几乎天生的感觉真的很奇特,我就如同受了她的蛊惑一般。我们只相遇了这么短的时间啊。
或许就是血缘的牵绊吧,虽然我不愿承认。
那是一个晴天的午后,夏日的阳光如水般音符一样灿烂的流动,湿澈了不同的妩媚的忧伤。
她找到我,羞涩的告诉我说,今天是她的生日,希望能够和我一起度过。我欣然同意,如同牵线木偶一般被她带去了她那家徒四壁的家,那一天她好开心,说了好多话,关于未来,关于梦想。我也格外兴奋,几杯下肚,便无知觉。醒来以后竟是在医院,憔悴和愤怒霸占了母亲的脸,然后,我便知道了那个如晴天霹雳般的事实。
“她故意接近你,为的是得到你的同情和信任,然后暗算了你,欺骗了你,抢走了你的一个肾!那个贱女人,混蛋,下流,像她妈妈一样的放**人!”
我空白的脑袋里轰隆隆地重复响着这句话,母亲尖锐的声音刺得我耳膜发疼。
“不是这样子的,她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我似乎是疯掉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啊,还抱着一丝可笑的希望吗?可是,这要我怎么相信,她那么小,那么善良和单纯,有那么澄澈的眼神,怎么可能有如此的心机?
极力的回想事发之前的事情,满满的,全是你的音容笑貌。完全不像是有满腹心机。但仔细想想,你几次三番的欲言又止,不敢正视我的眼神,还有,浅浅的悲伤流露,这些可以解释的了吗?一道灵光闪过,你好像确实说过这样一句话:【“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你还可以像这样支持我,相信我,鼓励我吗”】一语惊醒梦中人。那时候,你或许还有些良心发现的提醒着我,我却没有发现你极力掩饰的复杂的心境。这是不是更加确定了这可怕的事实?
“连你也要帮她说话吗?哈哈,真是你爸爸的好儿子,哈哈,哈哈哈哈哈——”母亲再度失态了,笑着笑着,她的脸色突然从红转白,从白转青,然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于是,在我还没从那个带给我巨大毁灭的灾难回过神来得时候,我的妈妈,由于突发心脏病,竟也匆匆的离开了我。
或许是悲伤到极点,我竟连愤怒和扼叹也是后知后觉。
妈妈,这是第二次失去了她往日骄傲而矜持的女王形象,上一次是在10多年以前,没错,就是父亲意外去世的时候,也揭开了他瞒了母亲接近10年的秘密。
所以,在夺走我一个亲人之后,又夺去了我的另一个亲人,以及我的一个肾。
你到底想做什么?是不是下一次,就该直索我的命了呢?
玉蝴蝶 发表于 2012-6-22 17:09
表示此文很值得期待啊。。。然然放假了,可以有大把时间更文。。。嗯。。。
好吧。。。我一定坚持下去,虽然这货不是个长篇,但对于结文还是没有任何头绪啊啊==看到JJ高兴坏了,因为几乎您老几乎每次一上线都会有更~~~但是爪机党的话==咳咳,那就不方便了吧
【郁颢泽: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白色的房子,破旧而且吵闹,院子里有一些不算高大的树,还有一篇宽阔的场地。有的小孩子在不停地哭,有的一直板着一张小脸,有的在打架,有的在玩一些别人不能理解的游戏。
她静静的坐在孤儿院的长椅上,苍白的脸色让我很心痛,我鼓起勇气过去和她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她轻轻地抬了一下头,然后马上低了下去,眼神怯弱而警惕,给人一种总有一种随时全神戒备、严密防范的感觉。但大概是因为与我留着同样的血液,她停了停,然后小声说:“我没有名字。”
“那大家叫你什么?”
“比我小的叫我姐姐,比我大的叫我妹妹。”
这样的答话更让我心疼,这个年龄的小孩子,本该是被捧在手心里,无忧无虑,幸福快乐。可是生活的经历让她过于早熟,再看看她的生活状况也令人心悸,衣服很不合身,显大,斜斜的挂着,头发乱糟糟的,刘海很长,落下来,遮住了眼睛。
我叹了口气,微微一笑,向她伸出一只手:“从今天开始,你就有家了,有名字了,有亲人的。愿意跟我回家吗?”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她明显压不住激动,再一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眼里竟有盈盈泪光。
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慢镜头回放般触碰到了我的手,那种略带潮湿的温暖传递到我的指腹,光芒一般缓慢溢满我的身体,我浅笑着将小小的手以无比疼爱的姿势拢于手心。
就这样,我将遗留在外10年的小妹妹找了回来。我尽最大能力去对她好,想要弥补遗失了这么多年的亲情。渐渐的,她也打开了心窗,不在对旁人存有戒备之心,也变得爱说爱笑了。
看到她快乐,我多么开心。如果可以,我多希望看到她这样,一直幸福下去。
在我们相处的第四个年头,我的身体突然开始出现问题,开始没有太在乎,认为是多年奔波而造成的老毛病,于是一拖再拖,直到那一天因为体力不支而晕倒,妹妹几乎是把我绑到医院,进行了一项全面的检查。我永远忘记不了这一天,声音颤抖着,始终无法马上回答医生提出的相关症状。我多么渴望所有的回答都是“否”,然而我再也不能自己骗自己了。我也很清楚,根据自己的身体状况,所有的答案都是“是”。
慢性肾衰竭。
主要原因为长期的肾脏病变,随著时间及疾病的进行,肾脏的功能逐渐下降,造成肾衰竭的发生。
解决方法还是有的——换肾,但完全康复的可能性也甚小。换肾后的存活率不高,需要长期服用高昂药物;换肾手术后新肾与新环境的排斥反应会持续一段时间,这需要长时间的“磨合”。
而我在世界上的唯一的直系亲属,妹妹。连她都不能够与我配上型。
也就是说,死神无情的向我发出了邀请函。
晴天霹雳的感觉是什么?流泪是什么?爱是什么?疼痛是什么?
我还这么年轻,我还没有成家立业,我还没有看到妹妹出嫁,我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做。
就要死于这该死的疾病吗?
不可以。
我努力而认真的接受治疗、透析,妄想还可以延长存活的时间。
但是我错了。
我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有多少次病危的信号灯都闪个不停,我感到了死亡的迫近。
短短半年的时间,似乎漫长如好几个世纪。
在我感到坚持不了的时候,我决定将妹妹的身世告诉她。如果可以,我多想一辈子都不让她背负这样的残酷。
一切都起源于我们的父亲。
父亲在遇到母亲之前,就已经有了家室,但那只是政治联姻并没有感情。在与那个阿姨生下一个孩子以后,他想办法调到了外省的分公司,再加上那时阿姨全心全意照顾新生儿,也就没有太大的精力在父亲身上。于是父亲遇上了母亲,父亲瞒了母亲自己有妇之夫的身份,两人疯狂的坠入了爱河,并且生下了我。父亲成功的骗了两个女人,以工作之名奔波在两座城市之间,直到我八岁那年妈妈又生下了妹妹,父亲惊喜的赶来看妹妹时,在路上遭遇车祸,撒手人寰。
于是一切秘密都被揭穿。
记得那天那位阿姨找到母亲大吵大闹,我怎么也想不到如此肮脏的话语怎么会从这样一个穿着优雅的女人嘴里出来,刚刚满月的妹妹竟被吓得连哭都哭不出声。从那位阿姨悲痛的言辞我可以看出,她对父亲的感情是多么深。我转过脸去看站在她旁边的男孩子,那应该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吧,神色那样冰冷和嫌恶。
还不懂世事的年幼的我竟开始生父亲的气,他与母亲花前月下走过几年的光景,甚至还有了我和妹妹。我也曾拥有美好的童年,也记得小时侯骑在父亲肩上逛街的快乐时光。但殊不知真相如此残酷和肮脏。
对方阿姨的侮辱、真相的愕然、邻居的闲言碎语、父亲的猝然长逝,这些都让母亲大受打击,整天浑浑噩噩、魂不守舍,一次带妹妹出门散心,竟把妹妹弄丢了。
经不住接连打击的母亲大病一场,精神也出了问题。最终抑郁而死,去世前哭着嘱托我一定要找到妹妹,好好补偿她,连爸爸妈妈的份一起。
我谨记母亲的话,多年来半工半读,靠助学基金和好心人的帮助完成学业后,几经周折后终于找到妹妹。可是仅仅相处了不到五年的时间,我们又要阴阳两隔。
妹妹早就泣不成声,抽噎道:“哥哥,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你自己承担了这么多痛?为什么错的只有妈妈,我们也被蒙在鼓里不是吗?我们也是受害者,为什么我们要过的比他们更苦?呜呜。。。。。。”
我百味陈杂的摸着她的头发,慢慢的红了眼圈:“妈妈没有恨,妈妈知道爸爸是真心喜欢她的。至于隐瞒和欺骗,妈妈说爸爸是迫于舆论的压力。。。。。。我们是插足者,明白吗?”
说到这里,妹妹没有更加义愤填膺,反而好像想起了什么,擦擦眼泪对我说:“哥哥,你好好养病,相信我,我一定不要你苦难、短暂的人生戛然而止!”说完就跑掉了。我疲惫的闭上眼睛,没用的,妹妹。没有肾源,一切都没有可能。但看到她坚定执着的样子,我又不忍心打断她。如果她愿意去为我争取更多的时间,那我就欣然接受吧。
没想到,她真的为我找到了合适的肾源。那天下午,她跑来告诉我说,有救了,激动地脸蛋儿红红的,竟红过了眼眶。我问他,是谁愿意捐助,她抿抿嘴,吐出三个字:好心人。
这是一台有风险有难度的大手术,我来不及多想就被推进了手术室,持续几十个小时的手术折腾得我几乎被抽走所有的力气,醒来之后便被转到了大医院的重症监护室。
妹妹看到我醒来,还没来得及擦干脸上的泪,就勉强的挤出一个笑,然后笑着笑着,又哭了。
“没事了,没事了。”我几乎是用气息在安慰着她。
然而事情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完美,原以为换了肾之后就可以康复,那根本就是异想天开。虽然不知道那位“好心人”究竟是谁,但总可以确定不是我的直系亲属,虽然能够配得上型,但排斥反应特别厉害,病情,依旧不见好转,反而有加重的嫌疑。
那一天偶然听到几个小护士在说悄悄话,让我惊愕地呆在原地,周遭的环境天旋地转。
是他。
妹妹想到我们同父异母的哥哥或许有一丝与我配上型的希望,于是想尽办法接近他,最终用药迷晕了他,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了手术。
太讽刺了。
这么多年来,我努力抵触受伤的过去,尽量回避那样尖锐的话题。对于过去,我们和妈妈都没有错,他和阿姨也没有错,错就在父亲,在他奔波于两个女人之间时,根本没有考虑两败俱伤的后果。原以为岁月流逝,时间会抹平一切伤痛,但现在这件事,又重新将尘封的往事抛于世人面前,逼得我们无法逃避。妹妹啊妹妹,你怎么这么傻?我多想为你制造一个没有仇恨的纯白世界,可是却被你亲手破坏。凭阿姨对家人的重视,你该承担多大的罪责!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可以保护好你?我宁可不要你为我争取的性命,我也力求保全你!
眼前一片模糊,空洞,蜂鸣般嗡嗡作响,一波又一波强烈的幻觉从我眼前袭过。
猛然间,我心生一个令我自己都不敢想象的念头。
如果,我并没有因为得到肾源而存活下来,那么是不是可以减轻他们心中的怨恨,至少在心里上会有“反正也没有达到目的”的安慰?
我清楚的很,我的身体就像一个无底洞,任何药物对我来说只起到暂时的生命延缓,就好比一直有洞的桶,不管装什么进去最终都是会漏。更何况高昂的医药费用和血液透析已经让我们的生活贫苦不堪。
如果我死了,妹妹是不是会过的好一点?
喉咙处一阵腥气翻涌。
我颤抖地伸出手,握住身上最粗重的那只管子,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拔开。
从听到小护士们亦幻亦真的话语,到毅然拔下插管,经过的时间太少太少。
全身上下都好痛,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哭泣,想要醒来,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我不知道自己是躺在哪里,我只感觉到刺眼的光线和全身的疼痛,还有慌乱的脚步声,有人在我的胸前拍打着,但是,我依然无法睁开双眼。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到周围闹哄哄的。
我的手紧紧握着某样东西,潜意识告诉我,永远不能放手,因为那样东西对我很重要。
那是责任,是对妹妹的责任。
妹妹,不要因为我的离开而伤心,哭泣。
你应该想,我死了,他们或许就会减少对你的伤害,不必惶惶度日,不必为住院费而奔波劳累。
可惜没时间了,我想要把眼角膜捐赠出去,这样你就可以永远在我的眼睛里了。
看着你,成长,幸福,快乐。
那便是我最大的幸福。
然后,我看见自己的灵魂飘出了身体。
小囧。 发表于 2012-6-23 20:45
啊。有点看惊悚片的感觉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这种感觉各种失败~~
。。 发表于 2012-6-23 13:52
又放假了?
风格 发表于 2012-6-24 17:43
这哥们的思想……也忒极端了……
另外,风格对该父亲表示极度的愤慨,有一部神作叫school days。这俩父亲真 …
都是他惹的祸呀刚刚百度了下school days,画风还不错,那个叫桂心的小美眉好可爱╭(╯3╰)╮但但但是。。。MS有些血腥??表示JJ真的各种博学多识,这样我几乎闻所未闻的动漫也能挖出来(好歹我也有几年动漫史==)
风格 发表于 2012-6-24 20:04
妹妹,这其实不是博学,是不务正业啊>O< 咳咳,school days原来是个十八禁游戏的说……游戏里男主那啥了很 …
十八禁游戏…好吧,日本的小盆友果真早熟
淘淘啃雪梨 发表于 2012-6-25 22:14
肿么能过度到拍拍这个主题上去勒?男主再见到女主 应该掐死她再碎尸万段比较解恨吧。。。
我错了,再让我虐一章,马上开拍!
【郁菲苒:我明白,爱不是想要就能得到的东西】
哥哥去的那天,是八月最后一次下雨天。
我只是离开了一小会儿,将床单和被子拿到后院去晒,就一会儿而已。
正当我展平床单和被褥,转身的那一霎那,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的天气迅速冷不防的划过一道闪电,随即令人精心胆颤的雷声在我头顶猛然炸开, 室外满天的乌云黑沉沉压下来,树上的叶子乱哄哄的摇摆,地上的花草却笑得浑身抖动。突然哗哗下起了倾盆大雨,雷越打越响, 雨越下越大,地上的积水越来越多。室内的灯光苍白而刺眼,外面的雨声忽然听不见了,一片寂静。耳旁轰轰的响声却越来越大,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胸腔中奔腾而出。
心脏紧紧地缩成一团,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有种莫名的恐惧紧紧将她攫住,就好像在某个地方,在发生着某件可怕的事情。
大概是有心理感应。
哥哥出事了!
重症监护病房里的心电图监护器突然刺耳地响了起来,起伏的曲线变成了可怕的直线,医生们焦急地飞奔进来,护士们将已经吓呆的我推了出去。医院走廊冰冷的白色灯光下,我想我的样子一定憔悴极了。目光涣散,面容异常苍白,一丝血色都没有,仿佛一吹就会倒下的纸人。我颤抖着双手攀上重症监护室窗上的玻璃,医生重重地挤压哥哥的心脏,苍白的脸,紧闭的睫毛,毫无生命迹象。一只手无力地垂在病床外。医生们拿起电击板放在他的胸口,一下,一下,他的身体如木偶般一下下被电起,然后无力地落下……
“对不起,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去抢救,但是非常遗憾……请节哀。”然后好像所有人都在劝我,耳边嗡嗡地嘈杂一片,他们来了一趟又一趟,最终只得无奈的离开。我竟连哭泣都忘记了,机械的走进手术室。那条路,好像很长,病房尽头的窗面好似消失一般,我不断问自己,这里是不是人间和天堂的通道。病房里静悄悄的,各种仪器闪着微弱的光,哥哥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我忽然就希望他永远就这样闭着眼睛,不要或者也不要死去。
我慢慢地,慢慢的拉起哥哥的手,就像5年前那样,还有一丝温暖的掌温。猛然间,我的视线停留到他手里断掉的插管。
我的世界天崩地裂。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爆开了,似乎以前被切断的某根神经又被连了起来。通过那根神经,悲伤的情绪如洪水般流进我心里。
我什么都明白了。哥哥是个命垂一线的活死人,他能做什么?他只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保护我,然而这种方法又是最残忍最极端的。他若是存活下来,就多了一个对方恨我们的理由,更加不择手段的将我们赶尽杀绝;而他死了,对于阿姨和异母大哥来说,或许能够解恨,或许能生出一丝怜悯,或许会觉得自己的器官没起到作用而心有慰藉。
为什么,这样好的一个哥哥,没有办法幸福?只能一直孤单的独行?他在那么小的时候,就眼见父母先后去世,然后独自一人奋斗了这么多年,原本以为我们两个相认之后,就可以一直平静快乐的生活下去,可是为什么我们只拥有了五年的快乐时光,就要匆匆的、残忍的剥夺走,我都做了那样背信弃义的事情了,为什么还是没能挽救哥哥的生命呢!这难道就是对我们的惩罚吗?上帝怎么可以对我们这么不公平!
“哥哥————!!”
巨大的伤痛,潮水一般向我涌来,悲伤时温柔残忍的水,紧紧地掐住我的咽喉,麻痹我的心脏,整个人好像沉浸在虚妄的漩涡中。玻璃窗上落满了水滴,纵横满目,模糊一片,然后又被风吹的谢飞出去,根本没有着陆点,就像我的眼泪,不知道从哪里来,从何处流走。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哭着说些什么,好像只是说留我一个人面对这一切让我怎么办,或者只是喊着哥哥,我只觉得手心的麻痹感震到脑袋里,脉搏中的血液汩汩的下行,缺氧版的窒息。
麻痹感越来越重,压到我喘不过气来,于是我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好像在梦里,我又回到了5年前哥哥带我回家的那一天,哥哥微笑着在迷雾重重的森林尽头诱惑着我,仿佛在无声地说:“跟我来……跟我来……跟我来……”
我情不自禁的走 进森林,淡黑色烟雾迷迷蒙蒙地弥漫开来,月亮成了黯淡浑浊的深红色,大片大片黑色云朵被夜风吹乱。赤色月光从树叶间的罅隙无声无息地倾斜下来,宛如与生俱来的邪恶预言,永远潜伏在脚后跟窥视。寂静无声的森林突然狂风大作,隆重的墨色影子被狂风吹淡,树叶彼此摩擦着在扭曲的风中宛如野兽般的低沉哭嗥。
我有些害怕,迟疑的停在原地。
“来呀……来呀……跟我来……”
“幸福”分明在咫尺内甜美的召唤,令人不顾一切地想拥有。我固执地伸出手指,奋不顾身地向前一扑,慢镜头回放般触碰到了他。
然而虚空,虚空,虚空。
它突然在我的掌心消失,温暖成为捕风。
哥哥!哥哥!我大声的喊着他,却不见它的踪影。
他消失在了我的世界。
梦,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如此真切。
我极力睁开眼,从恐怖的梦境中挣脱出来,但耳边还回响着树木轰然倒塌的沉闷断裂声,五脏六腑也持续剧烈地疼痛,尖锐的疼痛一下一下扎着柔软的身体。
我不要这样,我想要幸福啊,我渴望着被人爱啊。从小没名没姓,没有亲人朋友,孤独的成长,时不时还会遭
第2回
受其他小盆友的欺侮,这样的日子我已经过够了啊! 为什么我想得到幸福得到爱就那么难!
“哥哥,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
“菲苒,听着,不要害怕,不要彷徨,答应哥哥,替我和爸爸妈妈好好活下去,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活下去,好吗?”梦里依旧看不到哥哥的身影,唯有他温暖的声音在空中飘荡,晕成那暖暖笑意的脸。
“我,我的心会痛死的,我会痛死的,我会死……会死……”汗水愈泪水混合着爬满脸颊,瞳孔中荡漾开模糊的光,有一阵狂风刮过,天幕中那张脸微微发生了改变,即使轮廓和神态很相像,但我知道,那不是哥哥,是……睿风大哥。那个被我欺骗的团团转的可怜男人。
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无言愧对的人。
我不敢看那他的脸,转身想找哥哥,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过去了多久,消失了多久。。。。。我,我不敢面对他,真的不敢。我漫无目的的寂寞地奔跑,穿不出浓重的白雾,逃不出诡异的森林,一直跑一直跑,没有尽头,没有依靠。哥哥,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你在哪里……我的声音模糊不清。
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
在哪里……
我一次次地走进梦境,又一次次地从梦境中逃脱出来,反复地疼痛,反复地痛苦,反复地哭泣,仿佛地恐慌。
直至又一次筋疲力尽地逃脱,瘫软在空洞的现实世界。
此刻的我依旧身处医院。
浓烈的酒精味道刺激着我的鼻子,折磨着我脆弱的神经。
于是我又开始哭泣,盲目而徒劳地哭泣,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是满脸的泪水。
我,只剩一个人了。
哥哥死后大事小事接连不断,折磨的我筋疲力尽。终于将事情办完了以后,我却又被突如其来的闲暇上的措手不及。
不用每天摆地摊了,不用每天照顾病中的哥哥了。课业已经落的太多,补也补不完了,索性不去看了。
我还可以做什么呢?
那么,我只剩下死了吗?泪眼朦胧中好像又看到那日梦中的景象,迷惘中耳畔仿佛又飘来哥哥的声音,不可以呀,我还不可以死的,至少哥哥不希望我这么做的吧。
然后,眼前又飘过梦中出现的另一张脸。
他也是我的哥哥啊。
可是我为了另一个哥哥,骗了他,伤了他,还连累了阿姨。
他一定恨死我了。
一定是的。
刚开始听到身世的秘密时,我马上就想到了他的配型,打起他的肾的主意。我想过很多种方法,甚至想到了男女之情,我想我一定疯了,可是哥哥的病已经让我濒临崩溃了,所以我必须不折手段。
但当我真正见到他的时候,所有的计策似乎一瞬间都忘光了。他有着和哥哥相似的容貌和神情啊,怎能下的去手去伤害他!
心里已经开始打起了退堂鼓。但亦或者是因为血缘的羁绊,他莫名其妙的开始注意我,那目光中并没有一点点迷恋和羞涩,而是单纯的亲切和温柔,是一种非常宽广的温暖。这更让我难去难从。
然而机会竟然在这时候降临了。我想过那么多种场景,却落到了最狼狈的一种,又是在他面前,最后的一丝自尊也如同被风轻轻吹散了。然而又是他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帮我解了围,我抬头对上他的目光,那目光温柔的像正在看一只破壳而出的小鸡。
就像当年的哥哥,一模一样呢。
他还细心耐心的帮我的手上药,给予我心灵和身体上同等的安慰。
他在不知道一切的情况下,在我们还是陌生人的情况下,就可以待我那般好
不可以,我不可以伤害这么好的一个人。
可我只要一想到病中的哥哥就凭空出现一股力量,指使着我的躯壳,做出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举动。我恨死了自己,却无力抵挡。
那一天我一直强颜欢笑,妄想压住心中的紧张、悲哀和心痛。我不知道我是怎样颤抖着手在他的饭菜下的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送这两位哥哥进手术室的,更为了逃避法律责任,在哥哥动完手术后转移到另一所医院去。
我厚颜无耻,我蛇蝎心肠,我万劫不复。
去跟他道歉吧。
我听到自己心里的声音。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攥起拳,然后松开,放在自己心口上。
我知道他一定不会原谅我,但不管怎样,都是我的错,都应当向他表达自己的歉意,起码自己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再死也不迟。不管怎样的后果,都是我该受的。天经地义。
深呼吸了几次,终于颤抖的敲开了那扇门。
我,来认罪了。
elina 发表于 2012-6-26 19:15
啊 后文应该很纠结啊
真的真的,我觉得我只能再接下一章,往后也不太明白肿么写。。。不过我发誓此文是个HE!!
【罪与罚】
那些天,他一直在沉重的悲痛和强烈的恨意中度过,以至于常常产生一种幻觉,前一秒钟笑靥如花纯真美好的女孩,马上变成抽他的筋喝他的血的巫婆。所有的邪恶都藏在伪善和假纯洁的面具之后,令人不寒而栗。
他想到了起诉她,但这样一起诉,由于她是未成年人,会要求家人陪同出庭,家人的资料也会被翻出来面对世人,那么整个家族的丑事都将随着这场官司而被揭发。他和母亲苦苦支撑了这么多年的秘密,也将会曝光于世人面前,自家的事业也一定会受影响。所以,他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认下母亲的突然去世是因为心脏病突发,至于他自己的手术,也绝口不提。
可是,但凡是正常人,谁能咽得下这口气?!他狠狠地捶着桌子,桌子上的一个茶杯应声倒下,在空中上打了一个旋,然后摔得粉碎。
别让我遇上你,否则你死定了。
可是不等他去找她,她竟然自己送上了门来。
开门的瞬间,满室的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
眼前的他,与梦里那个像极了哥哥的脸重合,眼神温柔不再,血红的像是要吞下她的野兽。
她紧张得无法呼吸,她想后退,可是她不敢动,一动都不敢动。
嘴唇替身体动了动,但又沉默下来。
他多想将她推到门外,揪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的向墙上撞去。可是他也定在了原地,空气里充满了令人窒息的紧绷味道。他直直站立在她身前,眼底因为被欺骗和伤害而变得黯绿愤怒,他痛苦地瞪着她,胸脯剧烈的上下起伏,仿佛下一秒刻薄、恶毒的话就会喷薄而出。
“对不起。”她咬着唇,像是肥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来,然后缓缓地跪在了他身前,膝盖轻轻着地着地,犹如电影里刻意处理过的慢镜头。
那幅画面无声静止。就连风吹过落叶的沙沙声似乎也被静音。他眼里只剩下她谦卑下跪的身影。
心中那堵墙在须臾间轰然毁灭。
大脑不断循环重复着她下跪的场景——
屈膝,跪下,微微地低头。
屈膝,跪下,微微地低头。
屈膝,跪下,微微地低头……
她的脸煞白煞白,却强装镇静。若是在从前,他定会心疼的心如刀绞,但现在这一幕建立在那样悲伤的条件上,让他无法不伤,无法不恨,无法不怨,无法不怒。
她跪稳了身子,然后再次缓缓的开口,那语调悲壮而惨痛:“我哥哥已经死了。”
他一怔,瞳孔猛地黯然,心头竟然漫上了丝丝悲伤。
在过去很多个日子里,他都诅咒这个抢了他家庭和器官的男人此生不得好死,可是现在,当这成为事实,他却感觉不到一丝满足或快乐,反而,有了父母亲去世时同样的感觉。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接着说下去:“我利用了你,我欺骗了你,我是一个无耻而自私的女人,伤害了你的身体,间接的害死了阿姨,造成今天的结果,我深感抱歉。对不起,这一切都怪我,对不起,对不起。”
恍惚无法捉摸的,渐渐闪过无数纷杂纠缠的情绪,无措、怜惜、回忆、心痛、不忍……
但在听到母亲的一瞬间,满腔的怒火重新被燃起,他一步一步的向她走去,她始终低着头,不敢抬头望向他,地面上那双脚渐渐的逼近,她呼吸的频率越来越急促,她甚至可以听到他带过风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只见他高高扬起的手在空中划过一道忧伤的弧线。
“啪——!”
一记耳光重重打在她的左脸上!
那一巴掌使足了力气,在他的手打上她的脸的瞬间,空气中仿佛有火光迸出,那巴掌声音足够十几米之内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被打的身体歪倒在身体一侧,左脸上的巴掌印痕慢慢凸浮出来,火辣辣地疼痛着。
她几乎忘了上一次挨耳光的情景,好像还是小时候,院长污蔑她偷了她的镯子,她努力的捍卫着自己的自尊,结果被院长狠狠地打了一顿,鸡毛掸子铺天盖地的砸在身上,其他的孩子幸灾乐祸地嘲笑她、屈辱她、殴打她。
因为有了哥哥,她才得以离开那噩梦般的地方。
现在哥哥离开了,自己又开始被人打了。
哥哥……
她强忍着直冲而上的眼泪,勉强跪值了身子。想到哥哥,她偷偷抬头望了一眼那张相似的脸庞,然而被那冰冷,毫无感情的目光硬生生的逼得低下了头。
“这是你欠我的。”他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没有任何温度。
说完之后又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刚刚的地方,那声音甚至比刚才的掌掴还响,那巴掌仿佛带着无比的恨意,要将她的脸打得烂掉!她的头再次被打得重重甩过去,面颊惨白再无血色!
“这是你欠我妈妈的。”
还没等她缓过来,手起掌落,响亮的耳光如惊雷般重重扇在她的右脸上。
“这是你欠我们全家的。”
接着他左一下右一下,对着她娇嫩的脸颊呼啸而下。一掌比一掌更凌厉,一掌比一掌更痛心,几掌下去,那些如花岁月里所有的美好,感动,回忆与牵念,全都随风飘散。
哀莫大于心死,从此你我,恩断义绝,再无一丝一毫的怜惜与牵涉。
她的嘴唇都被打得肿了起来,一缕血丝静静从她的嘴角淌出来。交错的手指印映在惨无血色的脸颊上,头发也散落下来。
他停下了巴掌。她得以轻启发肿的双唇,她也不管脸上的伤,吐出的却依旧是:“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求你原谅,要打要罚随便你——只要,你可以解气。”
没错,这些都是她欠他的。
她继续低着头,闭上了眼睛,默默的等待着。
“哈!”他挑眉,“我用得着你教我吗?!”他扳起她被打得红肿的面颊,眼睛里喷射出愤怒的火星:“打你,罚你,我都没有兴趣。如果可以,我多想杀掉你,为我,为我妈妈,为我全家!”然后又狠狠的撂下她的脸蛋:“可是我不能杀你,甚至连一点法律惩罚也不能给你!因为我要守住我和妈妈守口如瓶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因为要我保护我们家的企业不带污点!”
她被他的话吓呆在原地,她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后果,但最终后果的严重性还是远远地超过她想象的范围。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她颤抖着,却只是能说:“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情绪已经被调到高涨,看到她的眼泪也不再觉得心痛,而是烦和恨,眼睛从她身上移开,瞥见门板后的那截半米长的木条,年初的时候家里装修,锯下数条木板、木块、木条,后来收拾完新居后都处理掉了,然而它静静地躺在门板后,被清理的人员遗忘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一件废品。他便拿来废物利用了,抄起那厚重的木条将满腔怒火发泄在她身上,毫无规律的落在她的肩上、胳膊上、背上,她压抑的、小声的抽泣着,却不敢躲,然而他不小心打到了她的胸脯,最娇嫩的皮肤怎能经得起这般蹂躏,她痛呼一声,竟被痛得趴倒在地上,双手环着瘦小的身躯,屁股自然的翘了起来,与瘦削的其他部位相比显得丰满的臀部似乎让他找到了用力点,雨点般的责打落到了屁股上,痛得她弯下的腰再也直不起来,趴在冰冷的地板上无助的扭动着身体,像一只可怜的虫子。太久没被人打过了,哥哥对她关怀备至,一点委屈也不让她受,更别说打骂了。然而时隔多年再次挨打,那清晰的痛又好像发生在昨天,把她以为可以尘封的疤又揭开了,还不停的向上撒盐。她也不敢大声的喊出疼,她怕他更憎恨她,更嫌恶她。长长的木条上有一处瑕疵,在他打到她的腰部时被她腰带上一个装饰刮到了,抽了几回手竟然都没抽回来,他又恨又恼,大力一抽,竟把她的裤子都掀了下来,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的内裤也拉了下来,她又羞又怕,一个“不”字刚冒出口,马上又闭上了嘴巴。
她又凭什么,向他提要求。
自己已经身不由己,如果这样,他心里可以好受的话,那就随他打吧。
白嫩的臀瓣上已经有一道道的殷红,他也不多想,再次抽了上去,木条直接接触皮肤发出脆亮的响声,噼噼啪啪的声音响彻寂静的院落,虽然夏天穿的本身就少,但打在光屁股和牛仔裤上的感觉还是会有不同,她强忍着痛楚,却还是呜咽的发出了呻吟。他打的好痛,好痛。屁股正以最敏感的神经状态迎接着新一轮抽打,而且那种痛感成倍地加剧,把各个痛都唤醒了,火一样蔓延。
然而痛的何止是身体,更在内心。即使温柔如他,面对这种事情也会愤怒的想要杀人,是她亲手毁了他的呀。
她该死,她真的该死。
那他便是打死她,她也不该,也不会有半句怨言吧。
心里涌出一阵莫名的心痛,痛进骨头里,痛进血液里。海水似地一层层涨上来。逼得她难受,逼得她掉泪。
他毫不留情的快速抽打着,她的屁股上感觉像是撕裂了般的疼痛,她看不到身后的伤,它们已经开始发青变肿,再向下一个紫色的阶段逼近,但是她可以感受得到他滔天的怒火,以及。。。对自己的失望和痛心。
眼前已经开始发黑,身后也痛得近乎麻木,因为极力想要忍住痛呼,连胸口都开始闷闷的痛。
他知道自己不可以再心慈手软,这一场打对于他自己而言,是在祭奠那个已经死心的,心存姑息和犹豫的他。
或许只有残忍的殴打,才可以形式上消减心头之恨吧。
他打了好久好久,真的好久好久。
她来找到他的时候是黄昏,等到他停下手时,竟然已经夜幕降临。
向窗外望去,夜幕四合,没有星光,没有月亮。转身看看室内,灯火通明,灯光强烈刺眼地打照在地上少女的脸上,她忍耐的限度是有多大,竟连她晕到之前也不曾真正的喊叫过。
睡梦中的她,卸下了一切佯装坚强的伪装,简直就是完完全全的、令人怜惜的睡美人。
他还是做不到真正的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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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严肃的说,我虽然想到了一个HE,但是到结局之前的部分还很难联系起来,断点了啊断了断了==
【未泯】
现在轮到他不知道怎么办了。
若是机械的责打还好,可是打完以后,接下来该做什么?
把她扔出去?
不可以的呀。现在她举目无亲,身无分文,带着一身伤痛和几近崩溃的心,又让她去哪里?
等一下,为什么要操心这些问题?虽说她与自己有那段可笑的血缘,即使抛开她对自己做的一切事情,这种事情也谈不上是他的责任是他的义务啊!
他蹲下身来为难的看着她,她看起来就像安静地睡着了,呼吸轻轻浅浅,像洁白的羽毛扫过琴弦。但脸色却没能被红肿的掌掴盖住苍白,此刻甚至是半透明的!卷曲的睫毛安静的下垂,投下两弯浅影。形成铅笔素描般安静温暖的效果。嘴唇也失去了往日的血色,宛若初春枝头的第一抹梨白,十分娇嫩柔弱。
惹人怜惜。
他伸出手试图去抚摸她苍白的脸颊,手却停在半空中抖了一下,脑中又生生蹦出了那不堪的经历。
眉头又紧蹙了起来,心中泛起了阵阵情绪的波澜。
算了,暂且让她留下吧。
也许他是真正的傻瓜,当初傻傻被骗的是他,心痛愤恨的是他,但现在,面临如此纠结的问题时,退步的,竟还是他。
孽缘啊孽缘。
她醒来时迎来了一个明媚的大晴天,慵懒的阳光洒遍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房子外孩子们银铃般的笑声谱写着美好的豆蔻年华.轻轻抬眼一看,阳光似乎一直很灿烂。想想自己的处境,嘴角勾出一抹自嘲的笑,好悲哀啊。
动动腿,屁股上的痛被牵扯的好痛。她这才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疲倦,还是疼痛或者是心碎而昏过去了。脑袋混沌如粥,她也来不及想,眼下最令她吃惊的是,她竟醒在他家的客房里!!为什么就算自己做了那种事还可以这般对她?她以为他就算将她碎尸万段也不算什么,所以她没有躲避他重重的责打,可是,为什么他会把自己抱回房间呢?是怕她跑掉而抓不到所以就暂且将其拘禁在自己家里?不对啊,因为那特殊的家庭原因他只得放弃了对她的法律追究,既然如此,也不会公开起诉她,那又为什么会留下呢?难道是对她的一种考验?就算是吧。那她可得自觉的离开了,大概对他来说,自己还是永远不再出现他面前的好。眼不见心不烦,
不顾身后灼灼的痛,她挣扎的起身,然后扶着墙,一步一步尽力挪动着,她不要自己再给他添任何麻烦。
“去哪里?”冷不防的,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体侧响起。
他竟然没有出门!!淡定的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眼睛想丝毫没有瞟到她一般,只是淡淡的问了句话。
“我。。。”本想在他不在的时候静静的离开,所以完全没有想到过再次面对他的时候该说些什么。
“畏罪潜逃?”戏谑的语气中带有一丝嘲弄。
“不是的。。。我。。。你。。。你难道不希望我离你远远的吗?”
“你认为你犯了这么大的罪,让我打一顿就完了吗?”报纸一合。他站了起来,径直走到她面前。“留下来。”
留下来。。。
留下来。。。跟你住在一起吗?
也就是说,自己还没有被抛弃吗?
虽然这三个字的语气没有半点温度,但让她兴奋到浑身的血液都燃烧了起来,她惊愕的看着他,似乎不相信他的决定。
“你以为我会让你留下来作大小姐吗?你错了,血缘不能决定一切。这个家里我说了算,我要你留下来做‘奴隶’!听明白了吗,我或许会剥夺你一生的自由,每天都让你做最脏最累的活——”他俯下身来贴着她的耳际说“直到,我认为你还清了的那天为止。”然后就离开了。留下脸色煞白却仍开心的快昏过去的女孩,在她看来,至少自己还可以留在他身边,也可以为自己的心灵赎罪,这不是很好吗?
她不在乎自己以什么样的身份留下,这样被对待她已经很清楚他对自己不是完全没有感情啊!
他还要我啊!
走了几步,他回头看看僵在原地的女孩,表面真的像自己讲的那样,最残酷的惩罚,就是禁锢她的自由,夺走了她之后漫长的青春岁月。但实质上,他又何尝不是为找一个借口留她在身边?!他固然恨她,但他怎能真正放她不管不顾!虽然这个借口及不近人情又显得牵强,但却是从实际的脚步出发,件事以后他将所有知情的佣人都解雇打发回老家了,他也确确实实需要一个人来照顾,那若是说对他的了解他的喜好他的性情,除了她还有谁呢?
罚她伺候他后半辈子的生活起居,也不过分吧?
嘴角轻轻上扬了一下,有对未来的期许,也有一种别样的狡黠。
如果你做不好的话,除了不知时日的延刑,还有我自己的办法。
我想说我开此坑就是一个错误
为了实现我做一枚忠实读者+长评作者的愿望,我决定要把此文匆匆结了
争取在半个月之内的,恩。
今天先放过渡段,下一张高超,在下一章继续高潮,再再下一张结局,然后放篇番外,欧了~~
果然我就是工作狂啊工作狂~~
【过渡】
能够留下来,是她最快乐的事。
她没有休息日,每一天每一天都做着同样繁琐而辛苦的事,尽管她很努力,做得很多,但他总像是故意找她的茬,鸡蛋里面挑骨头。贬的她那样一文不值,到后来,干脆来训话也没有,直接用最简单最粗暴的方法来对待她。所以,常常在他下达让自己褪下裤子趴好的命令时,她也稀里糊涂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只能乖乖的听话,默默地承受着痛与辱。
她挨得打从不记数目,但总能让她痛的几乎晕厥。打完之后他扔下家伙自动消失,只留她一个人自己处理伤。
时间越长,他的恨意和怒气不仅没有烟消云散,责打反而似乎更加重,以至于她常常在想,他打人是不是不需要现成的理由呢,摇摇头,单单是过去的事情也不只啊。
从一开始就是她的错,这点痛算什么呢。
这样一个赎罪的过程中,虽然干活很辛苦,虽然挨打很痛苦,虽然没有人关爱很寒心,但总归比抱着遗憾违心的死去好得多,不是吗?
虽然这看起来更像是在自我安慰,但是若不是如此,她就真的没有地方去,不能对那个纯真美好的良心进行救赎。
时间匆匆的就转走了一年。
日子其实也并非只是暗无天日,有爱的时光也不是没有,毕竟他本性善良悲悯。
还记得他本该没有人记得的生日,她在厨房忙活了一个早晨一个上午只为给他做个蛋糕,然而却厨房搞得一团糟。
当她颤颤巍巍的捧着那绝对看不出是蛋糕的不明物体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看她这么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却也不问她想说什么,只是突然抬手向她伸来,她心里一惊,只当他要打她出气,连忙一脸恐惧的向后躲了一下。而他的手却愣在半空中,目光露出温柔的神色,仍是探过手来给她捋了一下耳边滑落的头发。
然后便又恢复到了以往的他。
但她仍旧能够觉出来,他很开心,甚至一连好几天没有找她的茬。
那时候,她只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夕。
因为这大概是她来到这个家以后,最美好的事情。
她原以为,日子会这样继续下去。
可却在她对上那对恐怖的眸子之后,彻底结束。
那也是在一个温暖的午后,天气很像一年前的那一天,美好的让人心旷神怡,但就是因为太过美好,才让人更有不好的预感。
她转过街角,一心盘算着今天晚上的晚餐,不经意的一转身,却瞥见了那个人,她的脸色骤然苍白,捂住了嘴巴不要自己喊出声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人也看到了她。她的心脏突突突的跳动着,仿佛道路两旁的行人车辆都不存在,世界上只留他二人,虽然隔得不近,但那人的眼神直直刺向她,令她没命的奔跑起来,毫不犹豫向那个或许不应该成为是她的家的家的方向冲去(好长好纠结的一句话==),她好像撞翻了街边卖水果的摊位,各种水果骨碌碌的滚落一地,但她顾不上道歉,顾不上身后摊主愤怒的叫嚣,她只想逃,身后的人恐怖的如同豺狼虎豹。近了,近了。她跌跌撞撞的夺门而入后竟然还没有停下奔跑的脚步,迎面撞上了天神一般的某人,巨大的冲力使二人重重的摔倒在地,着地的疼痛仿佛让她魂飞魄散的她定了定神,她坐在地上呆呆的喘着气,望望对面坐在地上眼神如利剑也有一丝疑问的他,她突然好想哭。
果然,就算不是他,也有人无时无刻的提醒着她曾犯下的罪过。
这又要从一年前说起。
她小小的脑瓜经过了那么缜密的思考,连药效持续的时间影响手术的成功限度她都考虑到了,却惟独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在他沉沉睡去后,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没办法把他送进医院。
先别说他那么高大,自己那么矮小,因为怕医院的登记会留下记录,她连救护车也不敢叫,所以就说从家里到医院赶路的时间都足够让他的药效过了!
这该怎么办!!!她急得快要哭出来了,眼泪在眼眶里转啊转,难道做了那么久的准备,就要功亏一篑了吗!
哭有什么用,眼泪又不能解决问题。她咬着手指,要寻求帮忙吗?可是又该怎样说呢?没办法了,她吃力的架起他,先从自己小小的院落里走出来,街边有一帮男孩子在打牌,看他们的装束绝对不是好人家的孩子,她脑际里灵光一闪,既然要求救,向正人君子神马的解释反倒不如将自己一黑到底,一个小小姑娘半抱半架着一个高大的成年男子出现,若是谈及xX方面,那在不良少年眼中或许是见惯不怪了吧。为了哥哥,她豁出去了!
犹豫片刻,她终于挺直脖颈,红着脸蛋向他们求救,说是此男突发疾病不送到医院就没得治了,而现在的处境羞于启齿,不想弄得人尽皆知,便想到求助旁人,
那些男孩子从头到脚的打量了她一番,又从脚到头的打量回去,然后就开始放肆的哈哈大笑起来,显然,没有人相信她。
她在一片哄笑中头买得更低了,脸更红了,脚缩了缩,但想到对于病榻上的哥哥,时间就是生命,她马上又抬头来,眼里的寒意带着杀人般的仇恨低声吼道:“你们想不想活了,看看他的打扮就知道他是什么人了!若是你们帮了我们,报酬一定不会少了你们!但若是他有什么事,你们就算有100条命也赔不起!”
哄笑声戛然而止,谁也想不到这个小姑娘有这般威慑力,看起来似乎又荒唐又可笑,但换了谁对上她的眼神,都会被那股寒气逼得倒退几步。
为首的一个高个男孩子,也就是今天她重遇上的那个人,慢慢起身,只是做了一个手势,所有的男孩子都站了起来,然后帮助她拦上了车,将他抬了进去。待到这一切都安排好以后,她似乎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就在车要开动的一瞬间,那个高个的男孩俯下身来,隔着车窗对她说:“我记得你说过的话。”
然后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手术之后,她马上给哥哥转了院,好似人间蒸发一般,而自己一时许诺给他们的报酬,也迟迟未兑现。哥哥死后她整个人的魂魄都被抽离,而来到郁家以后的事情有足够让她费心,这件事也慢慢的遗忘了。
而今天她再次遇上他,更可怕的是他突然又想到自己想都没想跑回来的是……郁家!!!她惊怔,心内有些茫然,有些歉疚,还有一些沉甸甸的不祥的预感
第3回
。
地址已经暴露,或许还会在牵连上那个无辜的人,这让她该如何是好!
此刻让她撞到的那个人恢复了像平常那般平静的他,拍拍身上的尘土离开了,或许是看她心神不宁的样子,也不忍心责备,冷冷的扔下一句“连路也不会走,还能再做点什么!”
她怔怔的坐在地上,良久,才费力的爬起来,如一抹幽魂般慢慢起步离开。
毁我如何 发表于 2013-1-5 01:47
看到第一章郁睿风的肾没有了郁菲苒在我心中的形象一下子就颠覆了
看到后面又理解了 失而复得的哥哥 当然害 …
宝贝儿啊我被终于抓到电脑来回复了第一时间一激动用爪机打了N多字结果被系统弄没了然后我本来打算让此帖安静的沉沦下去的因为此文完全我一时兴起之涂鸦作所以就出现了无数问题比如你提过的那些还有好多好多集雷人乱伦坑爹胡编乱造等诸多为一体我自己都不堪回首啊~~但是你不仅忍着喷血呕吐腹泻看完了还给我此长评简直让我羞愧疯了啊……从此破坑烂坑下决心弃后我就决定做一个忠实观众加长评作者,你如果是刚来坛子的话我建议你看我的好朋友风格啊玉蝴蝶啊LMX1997啊苏锦秀的猫啊AT ALL的文章,古今中外都有了,虐的喜的都有了,男女女男男男女女都有了,校园武侠都市魔幻都有了,而且人都超好处的真的!在暗夜这个文章宝库慢慢晃吧,好文多的是,但也不少我这种……捂脸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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