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心~有~干~干~结。”黄埔傲君一个个字念着我写的文章名字,然后发出一阵狂笑。
“笑什么啊?你有没有幽默感?”我不屑地翻了白眼。
“这就算幽默感了?”
黄埔傲君,是个号称搞艺术的妞,这年头,父母有点钱孩子就可以以艺术的名义瞎折腾了。比我大几岁,看着可比我沧桑多了,她解释为自己阅历丰富,踏遍祖国大好河山,风餐露宿,为了艺术牺牲了不少,自然比我这样生长在暖棚里的家伙看着成熟。
我明白,她绝对是刻意把“温室”换成了“暖棚”,令我觉得自己更像什么纤弱没用的可食用的蔬菜瓜果,还不是高大型的。
我,沈如,一个很平凡的小人物,哪天不去公司,绝对没人会留意到,可是,我还是兢兢业业地天天去上班。天可怜见,我一个月的工资绝对赶不上黄埔傲君随随便便拿出来的一个镜头。
这巨大的不平等,严重激发了我的仇富情绪,于是我天天偷偷诅咒她把那些玻璃片摔破,阿门。
上帝,我不是坏人,你知道的哦,可是,为什么让我那么潜意识的那么破坏安定团结的话在我一不留神中说了出来,还被她听见呢,杯具。于是,在她的怒吼中,我同意给她免费劳动一个月。
今天,我发挥出了我的最高水平,做了一桌子菜,她吃得心满意足,频频点头,还表扬了我,那德行,哼,就跟万恶的资产阶级一样。
我故作小心状,搓着手说,小姐,您还满意吧?
下次继续努力。
好。我一定尽心。您吃完了,那我洗碗了?
去吧。
天生犯贱难自弃,我为什么要管它这种艺术家的生活?对,我只能称为“它”,因为实在没办法说“她”,出门,还勉强算是个女的,家里,根本连狗窝都不如,连我那么邋遢的人都受不了了。
我一边洗碗,她摸着我的肩膀说,嘿,真没想到你那么贤良淑德啊?
一般一般,全国第三。
你那么会做菜?辛苦了。那么短的时间里,你就能做出一桌子的菜,真是不容易啊。
小露一手而已。以后没那么好的事了,今天是第一天给你干活。我也很忙的。
你的出手那么快,没问题的啦。你下班是六点半,八点就能做出这么一桌菜了,技术娴熟啊。
好说好说。不过,以后还是没法给你做饭了,太辛苦了。
我一点没看出来你辛苦啊。
我把疲劳隐藏起来了。
哦,这样啊,继续洗碗吧。
洗了碗,我坐在沙发上休息。黄埔傲君说,小如,我很生气。
你没毛病吧?生什么气?
你骗我。傲君幽怨地说。
骗财还是骗色?受不了你这种所谓艺术家,翻脸比翻书还快,我走了。
你还不承认?傲君的眼神如此受伤,演技真差。
一个那么高大的女人跟我发嗲,我会晚上睡不着的。比惊悚片还可怕。走先。
你骗了我,就打算这么走了?
我。。。哪里骗你了?!我看是我抢了你的活儿,你不高兴了吧,明儿开始您老自己收拾。
你要是骗了我,怎么办?
骗了就骗了,算你蠢。
你看!你都承认了!
我呸。你不就要我做个保证吗?搞那么麻烦。我保证,没骗你,行了吧?
骗我怎么办?
要打要杀,随便你。
当真?她黑黑的眼眸闪出别样的光泽。
我懒得与她痴缠,嫌恶地说,你当演古装片啊?当真?当真!
那你说,今天的饭菜是你做的吗?
怎么啦?嫌不好吃?
你的手艺,简直跟饭店可以媲美啊。
不用夸奖,再夸也没用,这一个月就今天一天给你做晚饭。
你不是经常说我纨绔子弟吗?你也够能花钱的啊。
过奖。我一向很节省。一个月就那么点钱,我还不得省着点?
那看来我在你心里很重要咯,那么舍得给我花?
没花多少。
现在芦笙多少钱一斤?
啊?我没看,抓了一把。
家里做菜的垃圾呢?
我都扔了。
包括打包盒和饭店塑料袋吧?
你说什么呢?
你还不承认?!
你吃了就行了,还罗哩叭嗦那么多。
谁让你说是你做的饭?
我也没说不是我做的啊。
你再嘴硬,我就去买来让你现在重新做!~
哈,小爷不乐意。
一个小姑娘,说什么小爷,就你那个样儿,哼。快点,该承认的,赶紧承认。
我也没不承认啊。给你花了钱,怕你太有愧疚,再要给我钱什么的,我多不好意思啊。
我是要你给我做饭吃!不是让你去打包回来~!
我做的饭菜,狗都能毒死。我是为你好。
那你干嘛要装贤惠?想让我看上你,直说啊,干嘛欺骗我,真是的。
哟,黄埔傲君,到底是艺术家,思想够新潮的。
废话少说,刚才同意要打要杀随便我的。
行啊,我就是刚才忘了这事儿了。什么大不了的呢?
杀你没意思,不如打你吧。
好。说吧,怎么打。说好,不准打脸,否则我没脸上班会影响我工作表现的。
你是董事长?不去公司运作不了?
影响我全勤奖。一个月两百块呢。
我给你,翻倍给你。
现在金融危机,到时裁了我怎么办?
工资那么低,不如不做。
不做你养我啊?
当我保姆可以。但是,凭你的技能是不行的。
凭你的人品也是不行的。
别嘴上跟我争了,反正,你答应让我打你了。
为什么需要找自己的文还那么辛苦。。。
要更新都那么费劲。。。
过了会儿,见她来真的,我开始头疼。
傲君~我。。。我轻摇她的肩膀,撒娇地笑了笑,眼波流转。
不要耍赖。傲君居然脸红了。
我哪里是耍赖,哪有这个道理,我辛辛苦苦买来,帮你打扫房间,落了个挨打的下场。我柔声细语,委屈而娇俏,声音渐低。
那。。。那你也不能骗我啊。
明天,还想看到我吗?
我打了你,你就不来了吗?让我打几下,乖。
我。。。
我打得很轻,好不好?傲君一脸温存地说。
我心里骂道,你是想打还是想摸?!只是,我被我的话勒住了脖子而已。我笑说,黄埔,等我好好学了手艺,做你最爱吃的糖醋小排,好吗?
好。我一直温柔地看着她的眼眸,她已经没有了方向。
那么,我明天来?
那。。。
那你要我来吗?
要。
听话。早点睡。别弄得太晚了。
第二天,我又跑去傲君那里做免费菲佣了。其实,我也很讨厌做家务,只是,我舍不得傲君。
请千万不要把我联想成女同,尽管我很腐。更不要认为我在觊觎她的美色,如果她也算美的话,我宁可自插双目。
我不是说她丑,其实她五官和气质都很好,但你叫我把一个一米七十多,平胸,开吉普去野外拍照,几天不洗澡,从来不化妆,穿工装裤,能把自己当男人使的女人叫做“美”,我情何以堪?
神马?她对我有想法?打死我也不要跟她圈圈叉叉。如果必须要跟个女人上床的话,我宁可趴在镜子上自慰!
表清白到此结束。
傲君的父母从小就不在她身边,各自在国外另行开花结果,有时我看到她很混乱的生活状态,会心疼她,算是母性爆发吧。
小如,水池别洗了,不是很干净了吗?快来一起看电影吧,这个片子超赞,1080P的耶~
我没理她,继续不吝惜我纤长滑嫩的手指,用钢丝球认真地一遍遍地擦着她洗碗的水池。我年纪越大越像我妈,小时候挺包容的一个人,怎么就越来越见不得脏呢?
小如!小如!你快点过来!听话!再不听,我打你了哦。
我无奈地笑了。
她激动地拉着我说,看!星云多美!
哦,这张图片是哈勃望远镜里面拍出来的。三大著名星云之一嘛。我对着屏幕看了一眼又开始忍不住收拾靠垫。
她强把我拉过去亲了一口说,小如!你太有内涵了!我。。。还没等她表达完对我滔滔不绝的景仰之情,片子里正在演绎宇宙大爆炸的场景,忽然,我觉得身体轻了,神马都看不见了,一阵晕眩后,慢慢苏醒。
“公主不晓事,你呢?!你有几个脑袋跟着她闯祸?”我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稳稳地坐着,目光锐利如剑。
好美!长眉入鬓,白皙的肌肤,丹凤眼,配合着掺入金丝的服饰,这简直就是我心中的女神!
还没让我回过神,她微启朱唇,“接着打!”
猛地一下,我“啊”地一声尖叫,好痛!终于明白我现在的可悲处境了,原来正在被去衣责打,而罪魁祸首应该是公主吧。那么,坐着的那个女人,是她的母亲吗?懂了,我的身份是贴身奴婢,于是,替我的小主子受罪。
高超的智商不能取代现实的疼痛,泪水与汗水滴落,“奴婢知错了!求。。。”我怎么称呼她呢?天哪。。。我连求饶都没办法。
“皇上!儿臣求皇上饶了小如!。。。娘!”我费力地转头,看到身着一身鹅黄色华服的女子泪水涟涟地跪着,情真意切地恳求,这。。。这是黄埔傲君吗!见鬼!我要掐死她!同样的五官,也许是衣着的关系,看起来秀丽柔美多了,也小了不少。
“停!”那女人的声音不大,却透着威严,“你现在想到为她求情了?闯祸的时候怎么倒不顾及这主仆情深?朕上次便警告你,如有下次,定罚不饶。君无戏言。”
“皇上。。。儿臣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求皇上饶了小如!饶了小如!”黄埔膝行到那女人的腿边,仰着头,哭得梨花带雨。
“朕今日就活活打死她。愿你日后懂得谨言慎行。”
“不!不要!娘!娘!!!”黄埔哭喊着拽着那女人垂地的衣服使劲摇。
“滚开!给朕接着打!打死为止!”平静地语气下毫无转寰的余地。
“娘!!!”黄埔用尽全身力气,凄厉绝望地叫了一声,猛地一头撞向坚实的红木座椅,鲜血直流。
身边的奴婢们乱作一团,急着扶起黄埔。那女人低头看她,眼神一凛,“你敢威胁朕?”那一字一句,似乎是从胸腔内直接发出的,她几乎嘴唇都没动,透着深深的寒意。
天底下还有比我更杯具的穿越吗?有吗有吗?!人家穿过去,不是当个公主就是王爷的正房,我呢!不仅是个婢女,还是黄埔这个贱人的婢女!她为什么那么好命?我最见不得人家比我好命了,她如果也跟我一样是个婢女我还平衡点。555,她妈还那么漂亮,虽然够狠够冷,但是,至少人家心疼她这个女儿,故此,要拿我的命去教会她做人的道理。
女皇。。。是武则天吗?那黄埔是太平公主?让我成为上官婉儿吧,直接搞定了武则天!(偶一直觉得她们有奸情~)活活,等她对我五迷三道的时候,我要很纯情无辜地饱含泪水地说,皇上,请自重。不要。。。奴婢。。。宁死。。。然后拔出她闺房的宝剑一抹脖子,最后留个凄婉的笑容,华丽丽滴翘辫子,重新穿越回来当我的沈如,留给她永恒的遗憾。看着她托着我美丽的尸体,惊慌失措地高喊,“太医!太医!”
永远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我真是好毒啊,哈哈哈~
我沈如虽然平凡,但这小日子过得也还好啦,至少不用把脑袋悬在裤腰带上伺候人哪。还是穿越回来的好,除非让那个凶巴巴的漂亮女人。。。嘿嘿嘿~我又邪恶了。
“很好。你敢威胁朕。朕就你这一个女儿。”那女人看着黄埔,寒冰一般的语气,陈述着客观现实。
黄埔虚弱地跪着说,“儿臣不敢。”鲜血滴落在嫩黄色的衣服上,别样的刺眼妖娆。
“这天下,还有你不敢的事吗?”微微的嘲讽。
“求皇上饶她一命。儿臣自小便与小如一同长大,情同姐妹。。。”
“够了!”
黄埔倔强地继续,“在这偌大的皇宫里,儿臣便只有她可以。。。”
“你如此不分尊卑,来人!把这畜生也绑起来,打她二十大板清醒清醒!”
“皇上息怒。公主金枝玉叶,怎么禁得起这二十大板?”急急赶来的女子跪在了她的面前。
“金枝玉叶?她既把自己降为与奴婢相同,又有何打不得?给朕打!谁敢求情,朕就。。。”
“臣妾愿替公主受罚。”那女子接着说。
冰霜美人看都没看她,稳稳地说,“给朕打!”
剥开一层层的衣服,露出如荔枝般白皙嫩滑的肌肤,那样的弧度,那样的质感,那样的色泽,我看痴了。“啪”地一声,染上一片绯红,一声娇喘,微微的挣扎,又是一下清脆,我几乎想到咬下荔枝时溅出的甜美汁水。黄埔朝我微微点头,竟还笑了笑,尽管比哭还难看,脸上还带着血,也许,她是想给我个安慰的笑容吧。
又是几下,红色渐深,早已肿胀,露出了紫点。黄埔的哭声渐起,“娘!娘!救我!”我心想,没用的东西,叫什么!才打那么轻就叫,我还没看够呢。
“皇上!公主还在流血啊!皇上!”那跪着的美人为她求情。
女皇不为所动。
“皇上!待公主伤好之后再打也不迟啊!皇上开恩!”美人带着哭音。黄埔似乎回过神了,也紧跟着尖叫,“娘!饶命啊!儿臣知错,儿臣知错啦!”
“停。”那些婢女们立刻停下了板子。女皇说道,“你不是求死吗?朕成全你。”
“娘,我错了。。。”
“你不是想威胁朕吗?”
“儿臣不敢。”
“哼~”女皇冷笑一声,却身形一晃,扶住了桌子。美人惊慌起身,小心地搀扶她,“皇上,您近日操劳过度,早生安歇吧。”说着给婢女使了眼色,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去。
屋里只有我和黄埔。
我板着脸说,怎么回事?
我先给你上药吧,小如,你很痛吧?
你先给我说清楚,你给我看的是什么电影!
我不知道啊,我就知道我醒了之后就是这样。
到底什么状况?算了,你不用告诉我,就当我吃亏,快点送我回去!
我真的不知道。我醒来看到你打扮得稀奇古怪,我还问你呢,结果你一脸莫名,告诉我我是公主,这是凤溪国,再后来,我们想偷跑出去,被发现了,然后,你被打得晕过去,醒来就是现在这样了。
穿越居然还有时差!MD!我们偷跑出去还是你非要出去?就你这点小智商还想给我混淆视听?!
对不起。。。因为我搞得这样。。。全是因为我。。。
废话!不是因为你,我至于这样吗!你还指望我假客气啊?
我先帮你上药吧。
别碰我!我这么冰清玉洁的,干嘛让你白白看?
刚才大家都看过了。。。
你。。。我恨得牙痒。
到底是皇宫,上了特制药,清清凉凉的,立刻不疼了。
小如,我也好痛。你也给我涂点吧。
不行!疼着去。谁叫你害我。
那我都给你涂了。。。黄埔可怜兮兮地说。
让你妈给你涂!我心里又在醋意翻腾了。一想到那个冷艳美妇居然对我那么凶,原有的爱美之心荡然无存,只剩下恨意。要知道,现实中,再冷艳的美人到我身边也都是温柔低语的,我哪儿受过冷遇?何况遭这种罪!
她那么凶。。。
那也是你妈。我妈呢?
你从小就送入宫中给我当奴婢了。
我的怒火又上来了,那看看你是不是还珠格格,我是不是紫薇!!!我简直气疯了。
小如,我会对你好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谁要你对我好?让我回去!你自己留在这里当公主好了。
沈如。我好话已经说尽了,你也不要太过分。现在要回去是不可能了,你也别想着寻死,你死了也穿越不回去,你要想试试就去试。现如今,你要么跟我好好相处,若不能。。。
你想怎么样?
你想与太监对食吗?
黄埔傲君。过分的是你。既然这个世界里没有我在意的人,也没有在意我的人,生死对我而言,没什么区别。
你以为我会让你死吗?你以为你有这个胆量去死吗?
你妈那么狠毒,会帮我的。
沈如!你要我怎么样才相信我跟你一样是受害者!
你是受益者好不好?
沈如,你冷静一点。我希望我们继续是好朋友。
我冷静不下来。
来人!
我有点慌了,她想干嘛?
人家写那么多,你就表扬这么一句。。。积极性被打击了。。。
一群婢女进来了,个个衣着美丽。
沈如,你知不知错?皇甫突然声音严厉起来。
我心里立刻不爽,你敢对我凶?!我瞪了她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就说道,动家法!
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按趴下来,好不容易穿上的裤子又被褪了下来,我这下真的火了。感到身下一凉,我的脸立刻红了,虽说没有男人,但是,女人也是人类啊。。。
皇甫拿起桃红色的木板,走到我面前,抬起头来!
我含着眼泪与她对视,几多委屈恨意不服伤心。
沈如,你还敢以下犯上吗?
话语虽严厉,语气却极尽温柔,我明白,她只是想吓唬我,抬出公主的威仪,让我认清自己的身份,让我听话。但是,我凭什么遂了你的心愿?若我身体疼,我便要你心疼。
我淡淡笑了笑,便埋下头去。
我悉听尊便的态度,让皇甫左右为难。
很好,我就是要你为难。你有本事,便亲手打死我。没错,我是个识时务的人,但不代表我任人摆布。
臀部的伤痕依然触目惊心,皇甫单单看了已经心疼,又如何打得下手?她喘了口气说,沈如,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没说话。
沈如!皇甫发火了。
身边有个聪明的丫头跪了下来,公主,沈如今日受了重责,神智不清,求公主念及旧日情分,网开一面。
其他奴婢也一并跪了下来。
沈如,你听到了没有?皇甫冷冷地说。
谢公主开恩。我也冷冷地说。我终究不想让大家都下不来台。
行了,你们全出去吧。
我被扶着起身后,也想随着人流一起散去,皇甫却一把拽住我的衣领说,你给我留下!还想去哪儿?
奴婢。。。
未及我开口,皇甫便一手反剪住我的双手,扯下我刚穿上没多久的裤子,狠狠地打了下来。啪啪啪连着三下。
啊~我惊呼一声,脸都发烫了。这。。。
我让你再不听话!说着,巴掌便一下又一下地甩了上来,我低着头,眼泪滴了下来。
把家法给我拿来!
公主,沈如她。。。
皇甫打断了她的话,快去!再不拿来,我杀了你!
桃红色的木板一下下打在了依旧青紫的臀上,好不容易散去的血瘀重又凝结,变得越来越硬,一道道的凸痕,并不美观。
我忍不住哭泣,死死咬住嘴唇。
房里回荡着闷沉的啪啪声。皇甫绷着脸,一下又一下,没有半点怜惜。
跪了一地的奴婢。她们不明白,何以往日最得宠的沈如,会被公主这般教训。
平常也会打,不过是轻轻几下,小惩大诫,甚至调笑,可今日公主是动了真火。
谁也不敢说话,连喘气都不敢,生怕公主迁怒于己。有几个胆小的,已经瑟瑟发抖了。
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虽然哭泣却不愿哭出声音,但疼痛犹如无法压下盖子的沸水,翻涌着要脱离我的咽喉。
一下又一下,啪!啪!啪啪啪!连着几下,终于,我没有熬住,啊的一声惊呼。
这一声喊出后,我反而觉得轻松了。所有的委屈、痛苦,一涌而出,哭得几乎站不住。
皇甫依然保持着把我夹着的姿势,她明白,她若放手,我必摔倒。
你以后知道要听话了吗?
我。。。
啪啪!你还不知道?!看来,今天不好好。。。
我知道了!我哭喊道,打断了她的威胁。
你。。。啪啪啪!皇甫知道我的怨气大过服气。
啊!好痛啊。。。
知道痛啊?啪啪啪啪!
啊!别打了!
好好认错!
我错了。。。
啪啪啪啪!就你这个态度,我看。。。
皇甫。。。不。。。公主饶命!
皇甫几乎被沈如带着怨气的求饶逗笑了,她知道沈如疼得发急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
以后知不知道听话?
知道。
啪!你怎么说话的?!宠你,便越发没了规矩。这几下,已经完全没有了训诫的味道。
我几乎咬牙切齿,回公主,我知道了。
要不要听我的话?
要!!!我几乎运足底气喊道。
啪啪啪!狠狠的几下。
啊啊啊!公主。。。
不疼是吧?
不是。。。皇。。。公主,我听话。。。前半句我几乎在喊,后半句,声音便小了下去。555,真的好痛,不想挨打了。皇甫,你真的舍得打我!!!我恨死你了!
啪!能不能记住教训?
能。。。
我看你下次再不听话!小红小绿,把沈如扶起来。
可能是她们刚才跪的久了,又害怕,起身已经抖抖晃晃,几乎撞在皇甫身上,而她们也没料到我已经完全站不住了,虚扶着,我一踉跄几乎直接跪趴下去。
皇甫大怒,本就对沈如有怒气未消,这是正好了。
我养你们何用?连这点事都做不好,连扶个人都不会了吗?我还指望你们伺候?算了吧,我来伺候你们!一个个的,皮都痒了?
跪着的奴婢几乎个个都在微微发抖,有些没用的,已经哭出了声。
谁在哭?!哭谁?我今天没撞死呢!都在哭谁!
哭声更大,吓得不轻。
你!还有你!出来!
那两个女婢哭得肩膀都一耸一耸的了,她们知道自己要倒霉了。是小兰和小菊。
你们说啊!哭谁?想我死,是不是?
她们拼命摇头。
哑了啊?不知道回话?给我掌嘴!
皇甫发起火来,骄纵而威严。
最旁边的女婢自觉起身,含着泪走到小兰小菊前,一下下地掌嘴,声音从清脆到闷沉,我抬眼看时,已经全肿了起来,带着紫。
行了!滚出去!本公主不用你们给我哭丧!还有你们!扶个人都扶不好,什么意思?
奴婢。。。奴婢刚才害怕,所以。。。
还找借口!这要是扶的是我呢,扶的是皇上呢,还打算把我们摔死?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滚出去!给本公主好好反省,去衣跪着。
是。。。
小红小绿不像是去罚跪,倒像是终于得到机会可以逃跑,几乎舒了口气,她们知道,如果还杵在公主眼前,不定受什么折磨。
果然,过了会儿,皇甫看看趴在床上的我的伤痕,又看向跪着的那些奴婢,你们。。。
她正要发作,有个婢女牙齿打架似的说,禀。。。禀公主,太医。。。
你不会看眼色吗!没见我说话正说到一半!
奴。。。奴婢。。。
自己掌嘴!
禀。。。禀公主。。。那个奴婢一边掌嘴,一边急切地说着。
还不知错!是打得不够重?用力!
那小竹泪水不断下滴,公主。。。皇。。。皇。。。
你也敢叫我的名字吗?!掌嘴!你,去,给我打!说着,指着跪在地上的一个女婢。
是不是朕也要自己掌嘴?美妇走了进来,随意地说着。
皇甫全身一软,跪了下来,说,皇上。。。儿臣。。。未及远迎,请皇上恕罪。
美妇淡淡一笑,自在地坐了下来,请君儿恕罪,朕。。。也不会看眼色。
皇甫这下慌了。“娘。。。娘。。。我。。。我心里烦躁。我。。。伤口疼得烦躁。。。”
美妇依然笑笑,一副认真在听的样子,还点了点头,“那怎么不叫太医诊治诊治?”
“我。。。我怕疼。”
“哈,怕疼。。。怕疼,你撞上去?”美妇耐心地看着她,一脸关心与不解。皇甫知道自己会很惨。
“我。。。娘。。。我当时一念之差。。。我就是觉得,没有沈如,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我。。。”刚说完,皇甫意识到,自己竟说了实话,天哪。。。
“朕明白。没了她,你活着没什么意思。朕。。。明白了。”说到最后,声音里透着凄凉。她笑着,隐隐有泪光。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娘!”皇甫发了急,美妇刚才聚集的巨大怒气,此刻全都泻了劲,她,是真的伤心了吗?皇甫心里一紧,感到疼。
“娘?呵呵,君儿,你只有在求饶的时候才叫我娘。”
“娘。。。我。。。”皇甫张口结舌,不知该怎么说。因为她说的是真的,只是自己从没想过。
“君儿。。。”美妇抚着皇甫的头发,柔声叫着。
皇甫微微抬头,看着她,那勾魂摄魄的眼眸,深邃得如同黑洞,所有望向这双眼眸的人,都会被她情不自禁地吸引。
“君儿,若朕让你在。。。娘与沈如之中选一人,你。。。怎么办?”
“娘。。。”皇甫惶恐地抬头,泪水盈满眼眶。
美妇微微一笑,说,“你刚才已经选了,怎么不敢说呢?”
“不。。。娘。。。我。。。这是不同的!”
“是吗?那好,那朕再给你个机会。”
“娘。。。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都得到?”
“因为。。。只能选一个。”
“娘。。。你为什么不能成全我!”皇甫的声音透着些许恨意。
“不是娘不成全你。美人误国。。。君儿。”
“不会的!不会的!沈如,会帮助我的!”皇甫急切地说。
“傻瓜。为娘的,还能害你吗?”
“娘。。。你就成全我吧!!!”
“君儿!你就一定不愿意选娘,是不是!”美妇的声音冷硬起来。
“为什么不能两全?”
“朕已经告诉过你了!”
“我也说过!沈如会成全我!会帮我!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子!皇上!孩儿求皇上饶她一命!”
美妇闭上了眼睛。
“儿臣。。。儿臣愿意放弃江山。”声音中透着坚定。
美妇微启眼眸,却流光溢彩,她的眼睛,为何那么美丽?她轻笑一声,“你明知道我只你一个女儿。若有选择,我必不选你。”
“儿臣知道,儿臣资质愚鲁,无法担当重任。”
“好。。。好。。。你要为了她,放弃所有,也放弃娘。”
“娘!我说了,小如会帮我,你不了解她!她不是一个寻常的奴婢!”
“娘知道,娘知道她不寻常,娘知道你可以为了她舍了娘,舍了江山,舍了性命。”说着,一步步走向沈如,而此刻,沈如正闭着眼睛趴在床上装睡。
皇甫惊恐地用力拉住美妇,“娘!不要杀她!不要杀她!!!”
“哈,我敢杀她吗?我杀了自己也不能杀她。”美妇笑得凄婉,长长的眼线,上挑的眼梢,透出无限风情,却叫人心疼。
“娘。。。”
“她比娘,江山,自己的性命加在一起都重要,娘怎么敢杀她?娘一生的心血,全在这里,杀了她,我什么都没了,是不是?”
“娘。。。你为什么非要这样想?”
“因为事实如此。”此刻,她已经走到了沈如身前,沈如的呼吸声变化了。
我很紧张,我不知道她想如何,只觉得生命受到了严重威胁。
求生,是人的本能。
只是,生与死,于我,有何益?
在这个世界里,我唯一熟悉的,是皇甫。只是,我不知是否还能信她。她爱我,我已明了,但是,那又如何?所以,她可以罔顾我的喜好,强行把我拉进了这样一个世界与她厮守,让她掌握我的命运,生死,一切。她应该知道,我不爱她。爱是单方面的,不是吗?她爱我,不代表我必须同样爱她。
她的爱很感人,爱美人不爱江山,有了新娘忘了娘,简直是现代优秀丈夫的典范。
感动不是爱情。
我无法爱她。
第2回
她的做法,更叫我无法爱。
可怜我心肠太软,每每看她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团糟,便忍不住帮她,如今,我得到了报答,我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团糟。
我有点恨她,尽管她爱我。
如果生活里只有一个人熟悉,并且你恨她,那么,应该如何做?
生活里,若只留下恨,那活着是干什么?自我折磨吗?
我留下来干什么?若真是有了牵挂的人,我便更舍不得了。我要生活在爱恨交加中吗?若我爱上了皇甫,又当如何?间歇性地发疯吗?我是不会原谅她今日的所作所为的。
原谅吗?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的枕边人是这样的人品。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眼前的美妇虽然冷酷,但睿智,虽然狠毒,却美丽。死在她手里,我也算死得其所了。
哈哈哈,不如楼主把两篇接一下,求合体~~
asurayu 发表于 2010-12-23 20:11
唉,每一个御姐美妇背后,都有默默挨打的好小被啊~
你这家伙,好好写你的去!我的美妇和你的不一样~偶尤其热爱身材描述的那一段,真是叫人流鼻血。。。
想到这里,我平静了很多,静静地等待那一时刻的来临。
甚至,我感激她。
因为我是个基督教徒,我无法自杀,尽管是在穿越的状态中,我亦无法违背我的信仰。我明白,我做错了很多,但是,我不想铸成大错。
也许我该谢谢她,替我选择,替我下狠心,替我说再见。
想到这里,我的嘴角竟不自觉地扬起了笑意。
“笑什么?”如冰的声音。
我慢慢睁开眼睛,抬头看看她,目光如水。她的容貌,近看,依旧那么完美无瑕。那朱唇微翘,让我有想尝的欲望。美人,你要叫我,犯罪吗?
我的眼神,落在了她的唇上,无法移动。
“大胆!你竟敢。。。”
“奴婢知罪。”我低下头,勉强忍住疼痛,跪在了床上。
“果然大胆。见到皇帝不跪,最后,竟跪在了床上!”她看着我,亮晶晶的眼睛,里面仿佛是不断爆炸的星云,不断地迸射出能量。暗物质?会发生湮灭吗?我知道,我已沉沦,我的灵魂遇到她的宇宙,已经湮灭。
我的心里,竟有动摇。我。。。没有了最初的决裂与勇气,我。。。是的,我想留下来,我想看到她,她的眼眸,她的唇,如此吸引我,我几乎无法自已!天哪。。。人若怕死,又有什么骨气可言。不,我不要这样,我不想留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孤身奋斗,我所为何人?看风云过往,谁陪我?腥风血雨,又是为谁?最后,我双手鲜血,又是为谁犯下的罪?是我自己吗?那我,宁可让一切终结于此。我不要这样的结局,我知道,有我在的地方,没有平静。我深知。
念及此,我不愿给自己逃避的机会。
“皇上,奴婢以为,皇上所言极是。为了凤溪国的千秋功业,奴婢死不足惜。”
她玩味地看着我,一定以为我在耍花样自救。
“奴婢但求一死,望皇上成全。”
皇甫几乎瘫软,她哭道,“沈如。。。沈如!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为什么不信我?我也是受害者!不是我策划的!”
美妇看了她一眼,继续紧盯着我的眼睛,“她在说什么?”
“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红颜祸水。奴婢何德何能,得公主错爱,已经知足。如今,但求一死,愿皇上成全。”我的心已经平静如湖面。
“你有什么心愿?”
“没有。”
“真的没有?”她依旧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想探究到我的心。
皇甫扑上来抓住我的衣领,“你疯了吗?你一定是被打的神智不清了!娘!你何以跟一个神智不清之人计较?娘!”
“君儿!你。。。你竟远不及一个奴婢!”
“我说了,她不是一个寻常的奴婢!她是君儿今生之所爱!除了她,我。。。”
“我明白!你宁可失去所有!不用再说了!”美妇发怒了,一挥手,甩去皇甫拽在她衣服上的手。
“只要生命继续,人,都是会变的。公主错爱奴婢,不过是朝夕相处,日久生情,假以时日,必有新人取而代之。而江山。。。才是千秋万代。”我犹豫了一下。
“江山,假以时日,亦可取而代之。”那女人竟然笑了,笑得如此灿烂,毫无芥蒂。
我慌了,勉强笑了笑说,“皇上大业,千秋万代,人心所向。”
“既然是聪明人,何必哄我?哈哈哈~”她大笑起来。
我觉得不祥,不愿痴缠,“愿为凤溪国的江山,做出我自己的贡献。”我微扬嘴角,那前世的淡淡不羁,流露了出来,那是我工作中都不会流露出的东西。
“既如此,我便成全了你。”说着,扔下宝剑。
“奴婢不敢脏了皇上的金手,只是,奴婢胆小,愿吾皇命人成全。”
“君儿~”美妇慵懒地叫了一声。
“娘!你是要逼死孩儿吗?!好。。。既如此,孩儿。。。”美妇没有转头,却精准地拍下她手中的剑。
“我要你自己来。”美妇看着我,逼视着我。
“你。。。不怕我杀了你?”我也看着她,毫不退缩。
“我怕。但我愿意试试。”
我笑了笑,起身拿起剑,好沉,轻轻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所有的人都大惊失色,除了她。
“全部退下!”她低吼。我知道,我惊动了所有的近身侍卫。
皇甫含着泪看着我,咬牙切齿地说,“你是一心求死,是不是?我一心保你,一心爱你,你竟这样对我,你要舍下我。。。你。。。把剑放下!”
我看着美妇,她也看着我。过了半天,她笑说,“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沈如眼神一变,却又恢复平静。“何以激我?即使我本不愿杀你,你又怎知,我听了这话,仍不杀你呢?”
“那你就随意吧,只快些动手,你这剑在抖,很沉吧?”王者气度。
我笑了,放下剑,“果然很沉。举不动了。”周围飞扑而来的人制住我,妈的,好痛。
“放肆!朕说了,给朕退下!”美妇朗声说。
侍卫们犹豫地放开我,头头正要申辩,“皇上,此。。。”
“出去!”美妇烦躁地一挥袖,不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
气氛凝固,美妇看着我,我却没勇气看她,皇甫,看着我们。
“能告诉我,为什么求死吗?”声音柔缓,带着母亲一般的怜惜。
“红颜祸水,为保皇上的心血。”我低声说。
“你是聪明人,你知道聪明人最恨别人如何吗?”
“不知。”
“欺骗!”
“奴婢不敢欺君。”
“你敢杀君,还不敢欺君?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她的声音如此威严,我感到自己在微微发抖。实在无言以对。
“还不说吗?”
“我。。。奴婢。。。即使活下去,生命亦时时受威胁,不如就此了断,倒也干净,免受折磨。”
“你这,说的是实话?”她捏着我的下巴,用力往上抬了抬,盯着我的眼睛。
我看向别处。
“看着朕!心虚了吗?”她的语气中透着危险。
“皇上威仪,奴婢不敢正视皇上。”
她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我知道她不信。“看来,你是不肯说实话了。皇甫丽君,朕下次来找你算账,先让太医进来给你诊治。至于她,朕,带走了。”
“娘!”
“朕不杀她,你大可放心。要杀,早就杀了。”
我默默地跟着她,看着她挺拔的身姿,心里有绝望,害怕,期待,与面对未知时的兴奋。
她命所有人都离开,只剩下我们。
我打量着屋子,果真金碧辉煌,雕栏画柱,好大的书房,樱桃木色的书桌,笔墨纸砚透着墨的腥味,安放整齐,旁边,是白色虎皮所铺的软榻,她披阅奏折之处?累了,会在软榻上小憩?这是幅多么香艳的图景。
“第一次来吧,觉得我这里怎样?”
“很漂亮。”
“现在,可以说了吗?”她斜卧在了软塌上,声音倦懒。
“我刚才已经说了。”
“我要听实话。”
“你若不信,我说什么也是没用。”
“那就说说,你和君儿,何以性情大变吧。”
我惊呆了,脸色都变了。
“还不愿说,是吗?君儿自小性情懦弱,惟命是从,近来大病一场,苏醒后,两次欲逃离皇宫,和你一起。而你,自小性情温婉,是我亲手选了放在君儿身边的,伺候得尽心尽力,乖巧懂事,自从你今日在刑凳上醒来后,你的眼神变了,就像换了个人。”她轻声说完后,便不再开口,双目微阖,似乎在休息。
她竟然了然于胸,那么,我又何处遁形?过了会儿,我硬着头皮说,“皇上圣明。”
“我不是来听你废话的。说吧。”
“不知皇上是否听说过道教中的“借命”一说?即灵魂失去肉身,于是,依附在另一具肉身之上,故此,那肉身失去了原有的性情。”
“何法可解?”她微微张开眼睛,我想,也许她也受到了震撼,只是,她隐藏了自己的情绪。
“用最炽热的爱,去融化她。”我本意是想说,无法可解,杀了他们就好,但是,皇甫怎么办?我只能,换了说法。
“那看来,我该让你与君儿相恋,这样,你们都能活回来,是吗?”
“我不爱她,愿皇上给她多一份温暖。”好吧,让我最后为皇甫做点事,她前世从未真的感受过亲情。
“那么你呢?”
“死不足惜。”
“果真是红颜祸水。你还未死,就挑起我和君儿之间的嫌隙,你若死了,她怕是要疯了。我去温暖她?亲情,如何做到炽热?倒不如你去爱她,来得方便。”
我一笑,“奴婢性情难驯,倒不如,皇上自行挑选个温婉可心之人,在皇甫身边细细教导,岂不更好?”
她大笑,“哈哈,你倒懂得替我打算。”
我没再说话。
“这样吧,你留在朕的身边,让君儿也有个念想,乖乖做她该做之事,至于可心之人,朕会留心的。待她爱上了那人,再杀你也不迟。”
MD,真是好失策。“皇上,求生是人类本能。若奴婢过一阵子,不想死了,皇上岂不危险?奴婢宁可肝脑涂地,亦不愿吾皇受半分危险。”
“真是感人肺腑,”她轻轻拍手,笑容戏谑,轻挑着眉,勾出无线魅惑,“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我要让你尝尽这世间所有的悲痛。求死不能,怕也是很难过吧?”
“皇上这又何必?”
“朕,喜欢。”
“光阴荏苒,不过匆匆数十载,心若安宁,犹如一日。”我强撑着。
“数十载?你可知,我们的寿命,都有几千岁吗?”她笑着看着我的眼睛。
“什么?!”我大惊失色,精神崩溃,这要怎么熬?我几乎腿软得要跪地。
她纵声大笑,像是听到了最有趣的笑话,几乎笑出了眼泪。
在笑声中,我从绝望,痛苦,疑惑,惊喜,转为无奈,有些委屈地说,“你骗我。”
“你能骗我,我便不能骗你吗?哈哈哈~”她快乐地看着我。
我也忍不住笑了。
“皇上。。。放过我。。。”我恳切地带些许撒娇地说。
“不想放过。”她嘴角含笑,并不恼怒。
我颓然叹了口气。
“你刚才说,没有心愿?”
“嗯。”
“在这世上白跑一趟,真的没有一丝心愿?”
我犹豫了,终究还是说,“没有。”
“你过来。”
我跪在软塌前,仰头看她,她真的很美,肌肤胜雪,哪怕多看她一眼,我都觉得,今生足矣。
她捏住了我的脸颊,渐渐用力,我尝到了腥甜。
“我说过,我最恨别人骗我。”
我疼得泛了泪光,勉强说道,“皇。。。”
“在你面前,我若把自己当皇上,你还能活到现在?”
看我嗫嚅着,不知如何称呼她,她笑笑说,“叫我娇娇。”
我有点想笑,尽管这样很不尊重,但无法克制嘴角的微微上扬。她果然恼了,“怎么啦?!”女人的怒火。
“千娇百媚,如此柔弱的名字,真是。。。”我皱着眉,克制自己的笑意,假装一本正经地说。
“真是什么?!”她的手下越发用力。
我的眼泪滑落,“真是相得益彰,交相辉映。”
“哈哈哈哈~~~~”她大笑,这是今晚的第二次。侍立门外的奴婢太监们面面相觑,天知道,她已经多久多久没这么酣畅地笑过了。
她手松开的瞬间,我跌坐下来,好疼,骤然失去压力的脸,本已麻木的脸突然更疼。
“小如,今晚,你若不回去,会如何?”
“奴婢但听皇上吩咐。”
“小如,你的心愿,真不想告诉我吗?”
“奴婢人微言轻。。。”
“我跟你说话你听不懂吗?!我说了!你一定要当这个奴婢,我便成全你。来人!”
我这辈子最害怕的两个字,一定就是“来人”。已经一晚被打了两次了,还被打的话,我一定会完蛋的,啊,我不要,好痛啊。。。
看身后站着两排女婢和一排太监,我跪着的身子在前后地轻轻晃,我几乎要哭了。
“死都不怕的人,还怕疼吗?”她笑得妖娆,得意地看着我,很满意我的表情,更满意我如此害怕的表情是因她而来。
“你既然。。。”我吞下了剩下的话,是啊,有旁人在,我又怎么可以称呼“你”,于是,我颤着声音说,“皇上。。。我。。。奴婢。。。”
“大胆!没有规矩。动刑!”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任他们摆弄。不仅被女人看光,还被男人看光,太监也是男人不是吗?
她看着这一切,饶有兴致,看看我的裸臀,走到了我身边,微皱着眉,笑说,
“很疼吧?再打几下,会怎么样?”
我真想告诉她,皇甫刚才已经又打过了!但这话我要怎么说?一开口,定然冲撞她,算了吧。
“刚剥开的时候,多漂亮,现在,可惜了。若在朕的书房血肉横飞,朕心里也不舒畅。你说,朕该怎么做?嗯?”说着,凑近我。
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心中一动,几乎大脑一片空白,更不敢看她。
“嗯?”她接着问。
我有些怨气地说,“扔出去打,杖毙!”
“还想死啊?”她看着我,嘴角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充满了得意与快乐,高高在上的感觉很好吧?“杖毙。。。活活痛死。。。”一个个音从她嘴里慢慢滑出,只有我能听见,她的脸离我越来越近,那抹可恨的得意的微笑,让我避无可避。
我没出息地哭了,立刻失去了刚才的勇气,哀怨地看着她。
“求我。”她低声说。她看我的眼神,无异于看一个关在笼中的宠物。
“你。。。你既然叫我别叫你皇上,那。。。那干嘛拿这些来压我?”我压低声音恨恨地说。
“是你要叫的啊,是你坚持的啊。”她一脸真诚无辜。
“我。。。我。。。”气死我了。
“机会,总是稍纵即逝的。。。”
还没等她说完,我果断地说,“求你。”
“真够生硬的,不过算了。好吧~你第一次求我,我就答应了你。”她站起身,撤下那抹得意的笑容,面无表情地对他们说,“把她扶下来,把朕的藤条拿来,其他人出去。”
“你。。。”我没发出声音,只狠狠用手扒住了刑凳,指节发白,发泄我的怒火。
她轻轻拍了拍我的手,我抬头,她无所谓地笑了笑。
屋里又只剩下我们,和藤条。很漂亮的藤条,几股拧在一起,把手处细细地用明黄色的线缠住,坠子是红线,还有个夺目的玉环。这是往日观赏用的?是起威慑作用的吧?那么美丽的东西,如何打人?
我看着,那玉,如此温润,真是绝世佳品,细腻中透着光泽。
“喜欢吗?”
“皇上性情雅致。”
“这藤条,是朕闺房调教之用,自然要做得精致些。”她慢条斯理地说。
“啊?闺房调教?”说完,我突然意识到了,然后脸红了,连耳朵都红了。
“你说,要不要用在你的身上?还是,应该让那些掌刑的太监用粗重的木板把你可爱的屁股打烂呢?”
伴君如伴虎,尽管她仍在笑,但我不知她下一刻会不会疾风骤雨,我沉默得已经太久了,不能不说些什么,可是,我若选了藤条,岂不是。。。天哪。。。那我如何面对皇甫?
“很难选吗?小如。”
“请皇上开恩。”
“那我再给你个选择。”
“谢皇上恩典。”
“那就是,被我用藤条打完后,扔出去用粗重的木板打。哈哈~”
“一点都不好笑!”我生气了。哼!
“好了,快选!”她的脸板了起来。你看看,女人一点都不能得罪,我不过就说了这么一句,她就不高兴了。
“我。。。你就不能让我死得舒服点?!”
“你就不能告诉我你的心愿吗?”
原来症结在这里。
我沉默了。
她一步步走向我,越来越近,她很高挑,低下头,看着我,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感到脸在发烧,她握住我的后颈,轻轻却让我无法反抗地贴近她,另一手勾住了我的腰。
她身上的淡淡香气包裹住我,让我无法呼吸,我不敢看她,只看着前方,她层层叠叠衣服后的那片柔软。
我的灵魂,一定各自分散了,我觉得自己是空的。时间空间,包括我自己,所有的物质,全化作了虚空。
声音飘来,“这,是不是你的心愿?”
我浑身一抖,彻底缴械。原来,她竟一早发现了。我闭上了眼睛。如果注定完败,不如当个有风度的失败者。
“是不是?”
“是。”
“那我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
“我不敢。”
“因为我是皇上吗?”
“嗯。”
“仅仅如此?”她的声音,并不信我。
“我。。。我。。。”
“告诉我好吗?”她的声音变得温柔。我不知,这是不是她一贯的手段。但没关系,愿者上钩,我愿意就好。
“我说不出口。”
“所以,宁可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彻底白跑一趟?”
“能看到你,已是万幸。”
“很会说话。”
我没有再说什么。
“不是为了君儿吗?”
“也许有吧。”
“我最讨厌听也许。”
“这是事实。我怎么能那么清楚呢?”
“你想要的,不止于此吧?”
我没有再说话。我还能说什么?
“嗯?”她的声音能蛊惑人心,托着我的下巴,让我看着她,不容我回避,我不知我的眼神如何,但也许有羞愧羞涩吧。
过了会儿,她松开我,退后几步说,把衣服都脱了,让我看看你。
我怔住了。在这陌生的偌大的屋里,尽管温暖,但我感到不安,我如何能连最后的外衣都撤去?她已看透了我的心,而如今,连我的身体都要彻底裸露出来吗?
我并非对自己的身材不满,只是,我不认为能叫她这样阅人无数的女皇满意而已。我宁可用我所有的阳寿,换取美丽的身体与容颜,只为取悦她,得她一笑。
“要我帮你吗?”说着,她走向我,轻轻地拉下我外衣的绳线。衣服丝滑柔软,直接落在了地上。
“我。。。自己来。”我轻轻咬住唇,缓缓地强迫自己褪去所有的衣物。
沈如就这样站着,一丝不挂,白皙美丽的女体呈现在了皇甫忆乔面前。
忆乔从不用任何词来形容女子,她不费这脑子去思考这么无趣的问题,她只需要问问自己的身体,是否对她有欲望,即可。
看着沈如,忆乔觉得小腹收紧了,呼吸急促了。她从没那么渴望立刻得到一个女子,是立刻,刻不容缓。
忆乔走了上去,用力把她揽在怀里,纤长的手指早已不安分,若有似无地轻触沈如光洁的后背,沈如一阵颤抖。似乎想逃脱,却被忆乔一手箍在了怀里。
忆乔抚摸着沈如的脸颊,“你是还想我这样吗?”眼神柔媚。
我不敢再看她。
“看着我。”
我一望她,便身不由己,我早不是自己的了。
她笑着渐渐蹲了下来,我不解,只傻傻地看着她,直到她。。。笑盈盈地勾出一线晶亮。
我有些恼怒。她难道就一点不懂得尊重人吗?这样叫我难堪,又有什么意思?
在灯火通明的屋里,那丝晶亮如此抢眼,我闭上眼睛。
“沈如,这是你的心愿吗?”
和这样的人,我没什么好客气,心里暗暗发怒,却声音依旧平和,“是。求皇上成全。”我可能快死了,她说得没错,既然有心愿,为什么不说?反正一了百了,我得到我要的,又管她是什么心态呢?
“啊~多少人,想得到朕的宠爱呢,你说,为什么朕要选你?”她依然笑着。
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你既然不明白你好在哪里,那,朕又怎么能明白?”她一副认真寻求我意见的样子。
停了很久,她的眼睛变得有侵略性,语气急促了,“说话!你不懂得要回话吗!”
我有些害怕,却又赌气,“等我想明白了,再来告诉皇上!”
“那你是要让朕等多久?”她似乎有些生气了,语气冷硬。
“待我。。。”
“去把藤条拿来!”
我看着她,用祈求的目光,她却不为所动。
我双手托着给她,她没接。我想了想,竟笑了,跪了下来。
未及跪稳,背后就受重重一击,“啊!”我忍不住叫出声。
沈如背后鲜亮的红痕在藤条抽上去后几秒显现了出来,斜贯整个后背,在白皙肌肤的映衬下,竟然很美丽。
臀部的青紫,已经没法看了,色彩斑斓,原本秀丽上翘的臀形也都变了。
停了一会儿,“啪~”忆乔又信手一抽,一道交错,沈如又发出压抑的一声。泪水已经滴下。
在中间的交叉处,那红色分外明显。
忆乔轻轻用手抚摸那凸出的红痕,沈如不知是害怕还是疼痛,不断颤抖,直到快触及那处交叉,沈如忍不住娇吟,“不要。。。”
“疼吗?”
沈如点头。
“想让朕疼你吗?”忆乔轻松一笑。
沈如咬了咬牙根,用力点了下头。
明知她有些赌气,忆乔仍然笑说,“可是,为什么那么快就让你爬上朕的床呢?”似乎是认真地在问自己。
羞辱得还不够吗?我笑笑。
“奴婢的身子是皇上的,但凭皇上心意。”
“你。。。是愿意跟着君儿叫我娘,还是。。。呵呵~”
正说话间,有个婢女走了进来,看到沈如正裸身跪着,而皇上正俯着身子笑着与她说话,顿时张口结舌,不知该进还是退出去。
忆乔抬头,若无其事地说,怎么了?
禀。。。禀皇上,萱妃已等候您多时,说皇上最近凤体违和,该早生安歇。
让她别等了,早点睡吧。
是,皇上。
我的心跳得更快了。她今晚。。。
“小如,你说,萱妃会不会恨你?君儿也会知道这个消息的吧,若朕把你放回她的身边,她会如何待你?你今日要刺杀朕,尽管朕让人不得伤你,还把你带了回来,从今往后,大约,你会受到更多目光吧,至少,侍卫会紧紧盯住你不放。”忆乔笑着看沈如,目光顺着她的脸,落到了清晰的锁骨,落到了娇俏的双峰。
“奴婢只担心皇上。”
“嗯?”
“皇上只丽君一个女儿,而丽君爱我。皇上不让她爱我,说是为了江山,说是美人误国。结果,却没杀我,竟然亲手夺走我。请问,让丽君放弃我,是为了江山,还是为了自己?皇上让萱妃忧心,让萱妃空等,让萱妃妒忌,让萱妃失望,她怨我,没错,但是,她怕是更怨皇上您薄情,喜新厌旧。皇上让一个本欲刺杀自己的人留在身边,而且共度一夜,传了出去,不仅说明您毫无原则,有失皇家大体,而且说明您昏庸好色。众叛亲离,万夫所指,当皇上也不容易啊,悠悠众口,不知,明日是否有大臣以死相谏?”
“哈哈哈哈~”忆乔放纵的笑声充盈整个书房,在这略显空旷的房间里,隐有回声。
我淡淡地笑了,看着她,这样一个时而暴戾时而温柔时而放荡的美丽女子,她仰头大笑的神情如此豁达明快,开阔豪迈,而那一低头的温柔,那摄魂的媚眼,又让人欲罢不能。
“看来,把你留下,我们两败俱伤。”给了我个征询的眼神。
我耸耸肩,一副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的神情。
她沉吟一番,说,“这样吧,朕把你放在萱妃身边,让她好生教导你。”
我笑笑。到底是聪明人,这样一来,几方面立刻都摆平了。
只除了我。
但她本就不需要考虑我的感受。
看着她那副宾至如归的样子,看萱妃望向她充满崇拜怜爱的眼神,看她们那超越语言的默契,我心里并不好受。
我能感觉她时不时假装不经意地看向我,不知她是怎样的心情。而萱妃,亦是如此。
站在内间,虽看不见却听得见,萱妃那声声入耳的娇喘,一下又一下地击在我心头,直到麻木。
萱妃是个懂事的女人,否则也不会得到忆乔的专宠。
她细细问了沈如很多事,沈如都一一认真答了,她们的相处很小心,却很和谐。
忆乔每晚都会去,无论多晚。
萱妃每次都会让沈如在一边侍奉,只要她不在,忆乔的眼神就会不经意地四处游荡。萱妃了然于心,故此,不愿也不敢拂了她的心意。
“萱儿,不如你日后得空的时候,教教小如功课吧,这样,将来万一。。。也能帮到君儿。”
“是,皇上。”
“小如,听到了吗?好生跟萱妃学功课,否则,朕定不饶你。”语气里尽是威胁。
我听了身上一紧,立刻皱眉,却无奈地说,“是,皇上。”我已经把这句话说得很顺口了,随便她说什么,我都回答这句。
我最讨厌背书了,尤其是这书摆明了文理不通,就跟咒语似的,我怎么背得出?
萱妃倒是耐心,我问出各种奇怪的问题她都细细为我解答,而我听她的解答都不耐烦,没听几句就神游太虚。
“小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萱妃说。
“奴婢在听。”我无力地说。
“没人的时候,叫我姐姐吧。”
“奴婢不敢。”我依旧有气无力,坐在凳子上,我的脑袋都几乎耷拉下来了,用手撑着才没掉在桌上。
“读那么久的书,我们从上午到下午,你竟一句都背不下来,小如。。。唉。。。你要我怎么说你?”萱妃依旧温婉。
“萱妃娘娘,我已尽了全力。奈何,文化知识有限,我是个奴婢啊,不是块读书的料,”我越说越起劲,倒来了精神,“我们家往上数五代,没一个读书人,估计往下数十代也不会有。你叫我怎么背得出?麻烦您跟皇上说说吧,我的天哪,让我去当苦力也好,干嘛精神折磨我,叫我背什么书?我背了干什么?还不如杀了我!”
她笑笑说,“你这话在我跟前说说倒也罢了,万一传到皇上耳朵里。。。”说着,对我了然地一笑。
我顿时泻了气,把头趴在了桌上。
“好了,歇会儿吧,过会儿再看。”
“你教我读书,累吗?”
“你说呢?”
“你也累,我也累,还不能拉动GDP,你说这是何必呢?鸡鸡搞鸡鸡。”
“什么?”
“自己搞自己。广东人说不好国语,就是这么说的,好玩吧?”
“广东是在哪里?”
“传说中的一个地方。”
“自己搞自己是什么?”
“自己折腾自己。当然,你也可以做别的理解。比如。。。”唉,我又邪恶了。
“什么理解?”萱妃那神情可认真了,好可爱,难怪忆乔喜欢她,又听话又懂事又虚心好学又懂得用崇拜的眼光看着她。
“就是。。
第3回
。”
“嗯?”她很无邪地看着我。
“就是。。。如果君儿。。。我宁可趴在镜子上,看着镜子里的那个女人,鸡鸡搞鸡鸡,也不要看着她与她那个,你懂了吗?”
她沉吟着我的话,猛然回过神,羞怒地呵斥,“你。。。真是大胆!”
我顿时低下头,趴在桌上闭上眼假寐。
“怎么了?谁惹我的萱妃生气了?”忆乔进来了,飘了沈如一眼,笑着走向萱妃,轻抚她的发丝。
萱妃温柔地笑了,说,“没什么。”
“我倒是听你在生气。小如不好好念书吗?”
“没有。一直在努力呢。”
“那你说她大胆。”
“哦,她说,一时背不出。”
“爱妃,事情怕不是这样的吧?嗯?”忆乔凑近她,妩媚而危险的眼眸看着萱,嘴角一抹熟悉的微笑。
萱儿立刻慌了神。
忆乔在她耳边低语,“我晚上再细细拷问你。若到时再不说实话,。。。”给了她一个眼神。萱妃的脸红了。
忆乔坐在了沈如对面,没有说话,只一脸严肃地看着她,很有为人师长的威严。沈如略抬眼看了她一眼,便假装认真地看书,恨不得看破这纸才好。
“读了一天的书了,都学了什么?”一副长辈的语气。
“回。。。回皇上,这是一本行军打仗的书。”为什么不是孙子兵法,为什么?!孙子兵法还好背些,这都写了些神马啊。。。该死的。
“废话!我当然知道。我是问你你都学了什么!”忆乔的情绪急躁了。萱妃惊讶地看着她,却瞬间压下了自己的情绪。
“回。。。回皇上,奴婢正在努力学习,奈何。。。”
“奈何什么!”忆乔的音调高了起来。
我知道我离挨打不远了,带着哭音说,“皇上,再给奴婢一些时间吧,奴婢一定。。。”
“一个上午加一个下午,你什么都没学到吗?”
“ 不是。。。”
“那你告诉我你学了什么。”
“我。。。我。。。”
“你什么?”
“我。。。我又没读过书,哪里看得懂这些深奥的东西。你给我点时间嘛。”沈如仰着头看着忆乔,可怜兮兮地一脸娇憨,明眸皓齿,一副无可奈何无处使劲又着急的感觉。
我太讨厌看书背书的生活了,好不容易熬到头才能脱离读书的无聊岁月,干嘛又要我回去?我不干我不干!反正忆乔也不知道我过去的情况,我还不一次性降低了她的期望值?免得她要我干这个要我干那个的,我哪里吃得消?唉,不如回到皇甫身边去,不知她现在如何,当公主作威作福真开心,啊,我回去还能蹂躏她,否则我老当奴婢会心理不健康的。明天,明天偷偷溜过去看看她,她要还想搞那套情情爱爱的我就拍死她,思想怎么就那么不健康?小朋友之间要团结友爱,不要玷污我们纯真的友情好不好?
沈如脑子里正转着和皇甫相聚的事,开心得很,哪里留意到忆乔的脸色已经渐渐沉了下来。
等沈如回过神来,偷偷看了忆乔一眼,发现对方扑克脸。
沈如立刻调整了表情,一脸认真地低头看书。幸亏是中文,要这写的是德语,我不如一头撞死。
“你现在知道看书了?刚才呢?一整天都干什么去了!你过来。”
我几乎要哭出来,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步一蹭地走了过去,低着头,本能地站在了萱妃的旁边。
“萱妃,戒尺呢?”忆乔的声音平静。
“皇上。。。”
“你这当师傅的,戒尺不放在旁边,是怎么教的?!”猛地一拍桌子,沈如吓得一抖。忆乔竟把火气发在了萱妃身上。
“皇上。。。臣妾。。。臣妾为人师却未尽心尽责,请皇上责罚。”说着,跪了下来。秀丽的脸上带着些许的委屈,眼里泛着水氤,真是我见犹怜。
“你嘴上说着请朕责罚,心里却不这样想。朕早就烦透了你这套。”不知忆乔的情绪何以如此焦躁。
萱妃的泪珠滚落,她何尝不知,忆乔在自己面前,从来不卸下皇上的威严,而今竟与沈如你我相称;忆乔每次来这里,与自己的亲热总有些过火,似乎是做给沈如看的;每每床第,忆乔都让沈如侍立于外,这算什么?若是爱她,又何必放在我这里,怕是为了掩人耳目,为了免得母女失和,为堵悠悠之口。越想越委屈,萱妃的泪珠落在衣服上,洇湿了一片。
“朕委屈你了吗?”忆乔的声音透着寒意。
“臣妾不敢。”萱妃抽泣着。
“沈如!你说,朕是委屈她了吗?”声音依旧冷硬。
我尴尬地看着她们。
“说话!”
“我。。。奴婢不知。”
“你少给朕假惺惺。喜欢用“我”就用“我”,喜欢说什么就说什么,朕早就受够了那一套。”说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沈如继续小白痴一般地看着忆乔,忆乔娥眉轻蹙,连烦躁的样子都那么漂亮。
“听到没有?你说,萱妃这么请皇上责罚,是不是太口不对心了?”
我正看着她,失神了。她烦躁的样子有些孩子气,有些娇气,像受了委屈的小朋友。
“有没有听到我在问你?!”
“啊?那你叫她说什么呢?”我直愣愣地不经大脑地回了过去。
她愣住了,随即哈哈大笑,“是啊,我都那么说了,叫我的萱妃说什么好呢,哈哈~”说着,一手揽起了萱妃,为她抹去泪水。
萱妃看了沈如一眼,眼神复杂。
“今天,公孙丞相与黄大人又在争来争去,朕都听累了,谁不知道他们那点小心眼?简直无休无止。”忆乔看似抱怨,实则在给萱妃解释赔罪。
“皇上为国事操劳,殚精竭虑,实乃凤溪国之幸。”我装乖巧地拍着极顺手的马屁。
“嗯。还要操心你的功课。”忆乔瞬间接下了沈如的话,语气未变。
原来她没忘啊。。。我好失望,有气无力地说,“皇上圣明。”
“皇上不圣明,早不知被你们骗到哪儿去了。”
“如果是床上倒也不错。”我低语一句。
“你说什么?!”两个美女同时惊诧地看着我,四只美目齐刷刷地看着我,我自己也呆住了,天哪,我怎么说出这话了。。。
“我。。。我说什么了?”我一脸无辜。
“我是问你说什么了。”忆乔看着我。萱妃也看着我。我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我。。。我什么都没说啊。”
“那刚才朕听到的,是萱妃说的了?”忆乔的声音严厉起来。
“我说什么了?”我一脸诚恳,询问的语气。
“大胆!你竟敢。。。萱妃!去给朕拿戒尺来!这还了得。”
萱妃嗔怪地看了我一眼,快步走去。
萱妃递过戒尺,忆乔随手往地上一扔,对沈如说,“自己去捡来给我。”我突然想到SM里的情景,应该跪着到处捡钞票,然后学狗叫,然后叫爸爸。。。天哪,我的思想太不健康了,枉费我长一张纯情的脸。
我已经动作很熟练了,跪着托举给她。
啪地一声清脆,忆乔拿起戒尺狠狠地打了下来,沈如疼得立即缩回了手,不断吹着。忆乔没有说话,没有表情,只看着她,沈如吹着吹着,不用抬头都感觉得到忆乔严厉的眼神,又把手平平地举了起来。
“啪~”沈如早已闭上了眼睛,承受着,只是又忍不住缩回了手。
“你再缩回去试试。”
沈如又抖抖嗦嗦地把手摊平,闭着眼睛,正在心里想着怎么还没打的时候,“啪”地又是一下,手往回轻轻一缩,又被自己及时制住了趋势,仍是放平。
沈如的手有些红肿,放平有些微微地颤抖。
“眼睛睁开。”忆乔说着。
沈如刚睁开眼,又是狠狠一下。沈如额头渗出汗,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
“啪”地又是一下,沈如的眼泪滚落了出来。真的好痛,十指连心,那尺又重又宽,每打一下都心脏疼,而且无比恐惧。
啪啪啪~连着三下,沈如终于无法克制自己,缩回了手,藏在了身后,哭着说,“皇上。。。求皇上。。。饶了奴婢。”
“手伸出来!”
“求你了。。。求你了。。。”沈如一边落泪一边求饶。
“听到没有?”
“别打了。。。我读不出来。。。”
“朕就不信在这戒尺下面你读不出来。手伸出来!”
“不要。。。”
“伸不伸?”
“求你了。。。”沈如在小心地用膝盖退后,一脸惶恐,泪水已经滴在了地上。
忆乔用力强拉过沈如的手腕,紧紧捏住,“你把手摊开。不摊开,你受一下就知道滋味了。”沈如用力往回缩,哭喊说,“不要。。。不要。。。别打。。。”“再不摊开?”沈如喊道,“疼。。。别打了。。。”正喊着,本跪直的身子往下坠。
忆乔怒了,用力把她往上一拉,不管不顾地把尺砸了下来,“啊!!!!!!”沈如喊得凄厉。尺全砸在了不平的手指背上。
忆乔手一松,沈如跪坐在地上,泪水如断线的珠子,看着手,完全动不了。
“哭够了没有?把手伸出来。”忆乔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沈如畏惧地看着她,缓缓地跪直,努力想把手摊平,手指刚才的伤痛让她无法伸展直,她却哭着努力着。
“为什么打你?”
“奴婢。。。奴婢。。。”“啪!”狠狠地一下,沈如猝不及防。
忆乔只看着她。
沈如哭得说不出话来,忆乔静静地等待。
沈如慢慢把缩回去的手重又举平,颤声说,“我。。。我没有好好读书。。。”
“还有吗?”
“辜负。。。辜负你的。。。一片期望。”她哭得无法说话。
“说下去。”
“挨打时候。。。5555,想逃避。”
“没了吗?”
“刚才。。。刚才出言孟浪。。。”
“就这些了,对吗?”忆乔看着她。
沈如刚要点头,却发现戒尺高高举起,闭上眼睛大喊说,“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还有。。。说了。。。说了还不承认。”沈如哭得几乎连不成句。
“沈如,萱妃是宫里才学最好的女子,我让她来教你。若不出成果,你就等着天天挨打。”
“谢。。。谢皇上厚爱。”沈如几乎跪不住了。
“你就是这样谢我的吗?”
“不。。。不。。。我。。。”
“现在心绪能定得下来了吗?能读书了吗?”
“能。。。”沈如还在抽噎。
“去背书。朕现在与萱妃小憩一下,回来听你背。若再不能叫朕满意。。。”忆乔没有说下去,只拉着萱妃离去。
沈如不敢懒散,立即开始一遍遍读着像咒语一般的内容,努力强记,小宇宙再不爆发更待何时?
她有很多委屈,还疼着,但此刻,实在来不及想,只默默地把这些内容谨记于心。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再一抬头,天全黑了。
她们什么时候回来?天哪,我一页都没背完。再晚些回来吧。。。
我接着背,简直忘我,每次大学临考前那一两天也达到不了这个境界。
终于,背完了一页。我轻轻喘了口气。
又重温一遍,中间还有不少嗯嗯啊啊的停顿。
又一遍。。。
再一遍。。。
怎么还是有那么多停顿呢?气死我了!我本来脑子里就缺沟回!他妈的,别人穿越回去不是智力超群就是特别好命,外加倾国倾城。我呢?除了小了十岁以外,一点好处都没有,连长相身材都没有升级。好吃亏啊好吃亏,谁要小十岁?谁要回去读书?我宁可没有这豆蔻年华!
我无限怀念我的生活,虽然,我只是个小小的可有可无的行政人员,拿着微薄的工资,但至少,我不用操心,不用动脑子,每天做着那些连白痴都能搞定的工作,下了班宅在家里,听音乐看电影,想干嘛就干嘛。有时间帮我哥搭把手打理下小生意,我尽量只去吃饭喝酒夜总会,不想参与动脑子的事情,这样也挺好的嘛。让我回去让我回去!越想越不爽,心绪又开始不平静了。
背书的时候,杂念太多,不断地中断。
我自己都绝望了。拉倒吧,差不多行了,要是忆乔发现我这些时间能背出这些来,下次每每这么要求我,我不是吃了大亏?就背第一段吧。不,太少了,再加上第二段。好了好了,就这样了,把这两段背背熟,给下次也留些余量,可以偷溜出去看皇甫。
忆乔与萱妃一前一后地进来了,沈如正专注地背诵,一时竟没留意。
忆乔的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本该如此。
沈如发现了他们,惊慌地要下跪,忆乔说,“行了,不用老是跪来跪去了,浪费时间。书给我,开始背吧。”
你看,你自己不也背不出来吗?真是的,还要我背,防老年痴呆啊。
沈如开始背诵,闭着眼睛不敢看她。
忆乔看着沈如紧张的神情,眼角又闪出那抹玩味,看看书,看看她。
沈如几乎没有停顿地背完了两段,擦擦汗,自己很满意。
忆乔看看沈如,“完了?”
沈如又开始紧张,犹犹豫豫地说,“完了。”说着,偷偷看萱妃。萱妃的眼神是什么意思?给我个明显一点的暗示好不好?
忆乔发现了,威胁地横了萱妃一眼,萱妃立即低下了眼睛,不敢与沈如对视,只清了清嗓子表示无奈,自己已经尽力了。
“那么些时间,你只背了两段。数数,共几个字。”
沈如早被吓破了胆,看着忆乔无喜无忧的表情几乎又要哭了。
“在干什么!给我数!”忆乔把手里的书朝沈如脸上扔了过去。
沈如几乎在发抖,她知道,今天难逃噩运,含着眼泪数着,却怎么也数不清。为什么,每一遍数出来的都不一样呢?实在太紧张了。
“皇。。。皇上,我。。。我还背了第三段,但不熟练。。。”
“刚才为何不说?”
“我怕背得不熟,你听了生气。”
“开始背。”
沈如放空自己的思想,努力平静下来,回忆着书上的内容,磕磕碰碰,总算是背了下来。
“就背了三段?”
沈如没说话。看来,忆乔还是不满意。
“好,重新数数几个字。数得清楚些。”忆乔把书扔在了桌上。
沈如隐隐觉得,数字也许和打自己的数目有关。
她怔怔地看着书,被忆乔的呵斥打断,“在干嘛?怎么不数?”
“皇。。。皇上。。。我。。。”
“背第四段吧。还有几段一起给我背。我听听。”
“我背得不熟。”
“开始。”
“串了!重新来!”
“后面到底是句什么?给我好好想想!”
“行了,把戒尺拿给我。不要?你说要就要,你说不要就不要?那你背啊!”
“还想不出?过来!”
沈如紧咬嘴唇,终于又憋出了下句。
终于这样磕磕碰碰地背出了七段。
“还有吗?”
“没了。”
“真没了?”
“真没了。”
“你不是只背了两段吗?”
“不。。。不是。。。后面我背得不熟,不敢背给皇上听,怕您听了生气。”
“哦,原来如此。”忆乔一脸恍然大悟。
沈如全身打颤,她意识到了,自己不仅着了忆乔的道,而且,犯了大错,竟敢欺君。。。忆乔说她最恨别人骗她。
“我。。。我错了。。。”沈如低声说。
“嗯?”
“我错了,我不该藏这些小心思。我是怕。。。怕你以后规定我必须这些时间里背出那么多。偶尔还行,天天这样,我哪儿背得出?杀了我也背不出啊。。。”沈如低着头说。
“那这样吧,每天两个时辰,背出五段。放心,总是越背越快,万事开头难。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忆乔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与得意。
“皇上圣明。”
“其余时间,好好学习领会字句间的内容。萱妃,你也多花点心思吧。”
“是,皇上。”我委屈地垂下了头。
我大概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在那天剩下的时间里,经常性地重复这句 “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太绝了,她竟然说得出这种话,这是怎样的境界啊。。。
我肯定当不了小品演员,因为我要是她,一定会笑场的,她竟然那么理所当然地说了出来。
半夜萱妃伺候忆乔睡了以后,出来见我还坐着发呆,笑说,“小如,怎么了?还疼吗?”
我有点不好意思,“呃。。。还好。”
“皇上说了,你手上有伤,从我这儿拨两个丫头给你用吧。她还是疼你的。”
“奴婢不敢。”
“行了吧,你若能顺顺皇上的意思,比什么都强,还有什么敢不敢的。”
“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啊~”我走火入魔了。
萱妃怔了一下,大笑起来,“你啊。。。”
好了 要开打了 还有那个 还好写的是中文 要是德语。。。。让人遐想啊
南棋如烟 发表于 2010-12-29 18:23
遐想什么啊~
闺房总是最里面的一间,而丫鬟站在外面的一间随时侍奉,万一有什么需求,这是值班的那种,再外面,是其他丫鬟住。
让沈如听到看不到,撩拨她,刺激她,让她妒忌又恨呗~
哦,后文会提到的,宫里当然有男宠啊~
第二天,我又起的比鸡还早,伺候忆乔更衣,萱妃自有其他人帮助,而忆乔要上早朝了。我是个多么热爱睡懒觉的人,自从穿越以后,连双休日都没了,幸亏有别的奴婢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累的精神一遍遍叫我起床,否则我也没法苏醒。
不用说,忆乔很美,穿白色的内衣都漂亮得跟神仙姐姐似的,就是成熟点儿。
而今日,当我走进去的时候,天哪。。。她。。。竟然什么都没穿!
我惊呆了,不禁两颊绯红,还立刻低下了头,心跳得好快。
“愣着干什么?想冻死朕啊。”忆乔皱着眉说。
我红着脸,低着头去寻她的内衣,体贴的萱妃已经拿到了我手上。
我眼观鼻,鼻观心,用尽全部的注意力在穿衣服上,完全忽略她的肉体,也不抬头,绷着脸,因为我紧张。
忆乔饶有兴致地看着沈如的一系列动作,看着她柔嫩的脸蛋上映出红晕,如黑曜石闪亮的眼眸里流露羞涩,微微颤抖的手指显出紧张。她的嘴角突然微微上扬,故作威严地一声断喝,“在干什么!”
果然,沈如手一抖,衣服掉在了地上。惶恐地捡起说,“回。。。回皇上,奴婢在为皇上更衣。”
“你不看着我,更什么衣?朕的身体,就那么丑陋吗?”故作生气。
“不,当然不是。皇。。。皇上九五之尊。”
“这和身体好不好看有什么关系?”
沈如求助地看向萱妃,可怜兮兮,萱妃笑说,“皇上,别误了早朝。”
忆乔哼了一声,对沈如说,“滚一边去。朕自己来。”
萱妃接过忆乔手里的衣服,温柔地为她整理。
沈如自然不高兴,以至于早上看书也看不进去。
萱妃看着她的样子说,“你若再不好好学,怕是今晚也不好过。小如,快背吧。背完我给你讲解。”
沈如无精打采地说,“萱妃,我为什么要学这个?”
“皇上让你学,你就学吧,哪儿那么多为什么。”
“我想找皇甫玩。。。我都好久没见她了。”
萱妃惊诧地看着沈如,心想,看来她们的关系果然已到了这个程度。
沈如意识到失言了,“我是说公主。”
“你这书还没看呢,何况,皇上同意了吗?”
“我坐着也看不进去啊。让我找她玩会儿吧。”沈如可怜兮兮地摇着萱妃的手,一脸纯真。
“我也不是不知道你们的情分,只是,皇上随时可能会来啊,若看你书没看,又偷偷溜去看公主,你想想吧。”
“求你了。皇上哪次上朝不到快中午才回书房?然后顶多下午才会来。”
“若她下午来,你书依然没背,我也没给你讲解,那要怎么办?”
“那。。。这样吧,你让公主过来和我一起读书吧,这总行吧?”
“傻瓜,你还不明白皇上把你放在我这儿的意思吗?你竟还叫她过来。你自己再琢磨琢磨吧。”
沈如绝望了。果真如此。
“小如,你背了吗?都一个时辰过去了。”
“背不出。”
“你倒要我说你什么好?果真是不动戒尺你就不看书吗?”萱妃有些恼怒了。
沈如心里一紧,委屈都泛了上来。
看着沈如的模样,萱妃叹了口气,继续练字去了。
“吃饭了。”伺候沈如的两个丫头——小花、小草进来叫她,沈如停止了出神,与她们一起去吃饭。
大家自然嫉妒沈如,却又想巴结她,沈如被她们弄得极不自在。
“小如,读书很开心吧?”小花天真地问。
“要不,我们换换?”沈如有气无力地说。
“我才不呢,我顶讨厌看书了。”
“那我也是一样啊,唉。。。”
“我倒是喜欢读书呢,只是没人教。”小草说。
“要不你替我坐在那里?喜欢读,就一起背啊,萱妃讲解的时候你站在旁边伺候就好。”
“好啊。”小草高兴地说。
“若你会易容就好了。你替我吧,唉。。。”
“小如,你多吃点吧,读书辛苦,皇上又脾气。。。”别的奴婢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吐了吐舌头。
“他妈的全是眼泪啊。。。”沈如郁闷地说。
下午,萱妃一身淡粉坐在沈如对面,配合着秀气的容貌,很是养眼。
“小如,上午背得怎样?开始吧。”
才背了三句,沈如就开始嗯嗯啊啊,连一段都没背完整。
萱妃的脸紧绷,“怎么?昨日挨了打能背七段,今日竟是一段都背不全了。”
沈如站在对面,羞愧地低着头。
“上午都在做什么?”
“我。。。我手疼。”
“手疼?手疼还不好好背?还想再疼是不是?”
“萱妃,我都说了,我根本坐不住,我想找公主,都好久没见她了。”沈如苦着脸说。
“此事我做不了主。不用再提。”
沈如叹了口气。
“行了,我们开始讲解吧。你仔细听着,如有不明白的地方,再来提问。”
沈如怎么会听得进去?别说是行军打仗的书,就算是爱情小说也听不进啊,心思早飞去了皇甫那里。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上次看她那么激动,估计没骗我,也许,她也是被莫名其妙穿越过来的。她也要读书吗?说不定翘着脚在让人按摩呢,动不动还打人骂人,唉,当公主就是好。
“沈如!我刚才在讲什么?”萱妃有些生气了。
“啊?”我被吓了一跳。
“朽木不可雕。行了,不讲了。自己看吧。”萱妃拂袖而去。
正合我意。不过,我还是不想让她生气的,唉。。。
果然,忆乔晚上才来,听到她的声音,我第一次不是期待,而是害怕。
她的心情很好,与萱妃一直有说有笑,直到临上床才想到我的功课。
“萱儿,今天为沈如讲解了吗?”
“讲了。”
“她能听懂吗?”
“慢慢来吧。”
“嗯,也是。”
没过多久,就听到她们的莺声燕语。。。
忆乔没细问,我心里踏实了许多,相信萱妃也是一样。忆乔毕竟国事繁忙,怎么可能天天盯着我一个奴婢的功课呢,就算她喜欢我,也不会放太多心思。
于是,我保留着上午对着书发呆,下午坐在萱妃对面发呆的习惯,这样也挺好。
我一直在思考我是怎么穿越来的,能怎么穿越回去。却无解。
就这样过了十天。
有一天,忆乔正兴致勃勃地与萱妃说着边界战事胜利的事,问道,“萱儿,这些日子你给小如讲解兵书,也是温故而知新吧?教得怎么样了?”
萱妃笑说,“皇上,怎么又想起这事了?小如没有基础,虽努力,终须多些时日熟悉才好。”
“嗯,你们学到哪儿了?”
萱妃的眼神有些躲闪。
忆乔觉出不对,语气严肃了,“说啊,学到哪儿了?”
萱妃低头不语。
“沈如!滚进来!”忆乔威严地喊道。
我在一直外屋候着,听到这含着怒气的一声心知不祥,一进门就跪着了。
“说!学到哪儿了?”忆乔目光锐利。
“我。。。我。。。”
“萱妃为你讲解到哪儿了?”
我轻轻咬住嘴唇,偷偷抬头看萱妃,萱妃暗暗对我摇摇头,忆乔横了萱妃一眼说,“好啊,很好。串通一气来骗我,是不是?!”
“没有,皇上,我。。。我实在学不进去。”
“学不进去就不用学了吗?朕怎么跟你说的?嗯?”忆乔的语气急促,气得脸都红了。
“我。。。我辜负了皇上一片好意。可是。。。可是我真的学不会。”我急忙辩解道。
“背到哪儿了?”
我低头不语。
“说话!背到哪儿了?!”
我还是没法回答。
“好。不说是吧?来人!给我打她二十大板,我看她说不说。”
萱妃跪了下来,“皇上,小如毕竟奴婢出身,虽天资聪颖,终究须调教些时日,您何必逼她呢。她既然不爱读书,强扭的瓜不甜啊。”
“不爱读书?小如,朕问你,你是不是不爱读书?”
我左右为难,不敢说话。
“回话!”
“我。。。我。。。我就不是读书的料啊。。。”我委屈地看着她。
“朕就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读书?”
我一咬牙,一狠心,说道,“不喜欢。”
“好。好。”忆乔的胸口大幅起伏,坐了下来,“来人!给朕打!”
“啊!皇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我急喊起来。这么厚重的板子打上去,这滋味我不是没尝过,疼得要死啊,我不要!!!
“听见没有?给朕打!”
训练有素的太监一下下地打着,我喊得喉咙都疼,啪啪啪地一下又一下,我大声哭喊,“救命啊!救命啊!皇上!!!”我的声音尖锐得刺耳,用尽全身的力气。
“停。”忆乔说道。
她缓缓走到我面前,我已浑身是汗,她低头看我,问,“你喜不喜欢读书?”
“我。。。”我哭得喘不上气。
“喜不喜欢?!”她已经失去了耐心。
“我。。。我喜欢。。。”
“到底喜不喜欢?”
“我喜欢。。。”我哭着说。心里再不服,再怨,也捱不过身上的疼啊。
“你好好跟萱妃说清楚,你喜不喜欢读书?”
我痛哭流涕,“我喜欢读书。”
“把她放下来。撤了吧。”忆乔说道。
我感到臀部都麻了,全结成了一块,它们是一个整体,不敢动,一动则全都痛。我还是跪着,哭得一抽一抽的。
“背到哪儿了?”
“回。。。回皇上,我。。。我还是上次的地方。”
“萱妃没打你,是吗?”
我浑身一抖,却不敢不回答,“是。。。”
“把戒尺拿来。”
“皇上。。。皇上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求皇上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敢了。。。”我哭得几乎跪不直。
“听到没有?!”
“皇上。。。”我带着泪眼看她,她却不为所动,依然那么严厉地看着我。
我没有选择,只有起身取了戒尺,跪着托举给她。
忆乔没有接,“萱儿,你过来。”
萱妃走了过来,也有些畏惧。
“萱儿,教不严,师之惰。这道理,你懂吧?”
萱儿浑身轻轻颤抖,跪了下来,“皇上。。。请皇上责罚。”
“朕今日在你学生面前,为你存些颜面,如有下次,你就与她一同跪着挨打。”
“是。。。皇上。”萱妃的眼里已经蕴满眼泪,盈盈欲滴。
“既为人师,不打不
第4回
成材这个道理,总该懂得。若她依旧顽劣懒惰,这戒尺就该好好用用。难道是放着看的吗?!”
“臣妾明白了。”
“朕既给了你这个权力,你便不用顾忌。朕,信得过你。”忆乔终究敏慧,一切,都逃不过她的眼睛。萱儿不敢管沈如太严,更不敢打她,是因为顾着忆乔的喜爱,更怕忆乔以为自己假公济私,虐待沈如。善妒心狠的女人,终究不受宠爱。
“谢皇上信任,臣妾一定竭尽全力,悉心教导。”
“那么久,连一段都未背过。好,从今日起,每日读书前,先打十下戒尺再读书,直到朕说停为止。”
沈如泪眼婆娑地看着她,却发现没有任何余地。
“你听见没有?”忆乔看着沈如说。
“听见了。”
“就从今晚开始。”
“啊?”沈如忍不住喊了出来,都晚上十点了!
忆乔本已缓和的脸又绷了起来,“你有意见?”
“没。。。没有。。。奴才。。。不。。。奴婢怕影响皇上休息。。。萱妃娘娘。。。”
“你再敢多说一句,小心朕打死你。君无戏言。”
沈如噤声。
忆乔看着她们,说,“打完十下开始背书。动作快点。今晚背不出这五段来,不准睡觉。”
萱妃手里留着劲,打了十下,眼里尽是对沈如的无奈与爱怜。
这十下虽不重,但毕竟是戒尺打的,依旧疼得沈如直抽冷气。
沈如的眼皮本来就开始打架了,这要怎么办才好。
而忆乔仍坐在对面,认真地看着自己的书。
萱妃低语道,“皇上,臣妾陪她吧。您国事繁忙,早些就寝吧。”
“没关系。她今日背到何时,朕便陪到何时。”冷冷的语气,让脑筋都快动不了的沈如心里很着急。
“皇上,已经子时了。再过几个时辰您就早朝了,先歇着吧。”
“萱儿,你去睡吧。朕偏不信,就管不了她。”
“皇上啊,”萱妃的语气有些无奈,“您哪里会管不了她,只是要顾着自己的身子才好。这儿有臣妾看着呢,她若再不努力,臣妾自会责罚,您放心吧。”
忆乔打了个呵欠说,“没关系。朕今晚看看,沈如要花多久才能背好这五段。你别管了,听话。”
萱妃知道不能再劝,只好一边绣花,一边陪着。
这是多大的压力啊,一个皇帝,一个宠妃陪着念书。人家是红袖添香,那才是情趣,我这儿可好,虽然是两个美人儿,但是这简直就是逼迫啊,我多着急啊。
强打起精神,臀上手上传来的一阵阵痛,正好抵消这睡意。
真看进去了,便不觉得困了,沉浸在文字中,不断找寻,搜索,记忆,回顾,理解。
“皇。。。皇上。。。”
“背完了吗?”
“还有点不熟。。。”我当然要谦虚一下。谁能从头到底没个停顿啊。
“那等背熟了再叫我。”
于是,我又坐下重头看,重头又默背了一遍。
“皇上。”
“嗯,背吧,朕听着呢。”忆乔的视线没离开眼前的书。
我大体上都能背出来了,除了偶尔有忘记的地方,稍想会儿,也能想到。
忆乔放下书,看着我,“一个时辰刚过,便背了五段。小如,你要我说你什么?我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并没要求你每天背十段,十五段,一日十二个时辰,你哪怕花一个多时辰背书,一个多时辰听萱妃讲解,这难道很困难吗?”
我无言以对。“那。。。那我还要干活的啊。。。”
“朕要你干什么了?朕现在就要你把书读好。”
“皇上,我都错过了最佳读书时间了。。。都那么大把年纪了,还读什么啊。。。”我看她心情不错,便想抓住机会诉苦。
“那朕为什么还在读?”
“你是皇上啊,你不学习怎么行?我是奴婢啊,伺候好你们就够了。”
“你把书读好,便能伺候好我。不用多说了,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明早不用给我更衣,多睡会儿吧。”
单单一个读书,我就被打了两次,怎么办啊?面对未来无数次因为读书而遭来的打,我表示绝望。
不是我不努力,我实在没那个细胞啊。。。
怎么办?人家穿越的指定情节——逛青楼我都没去过呢。我倒是想因为逛窑子挨打呢,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我。。。
不行。。。不逛青楼枉为人!我立志!老师说了,不要常立志,要立常志,所以那种我挨打时说的以后会认真读书会努力的话都是假的,而坚定的逛窑子的信念才是真的,才是指路的明灯,才是前进的方向。
日子久了,我自然对宫里熟悉不少,读书也渐渐习惯了,能应付了,偶尔偷偷去皇甫那儿玩,忆乔萱妃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皇甫~”我偷偷溜进她的房间。
她正吃着点心,看到我很开心,立刻把饼往我嘴里塞,这孩子太热情。。。
“小如,我好想你。好几天没来看我了。我写了幅字给你,好不好看?”
傲君还是那样可爱,虽然小了十岁,依旧那么大大咧咧。她的书法、画画、摄影确实有天分,也是我很欣赏她的地方,每每看她很沉醉地摆弄那些,我都因为她的开心而开心,所以会想照顾她,帮助她,这是一种无法克制的冲动。看她手上全是墨,一脸沉思,我总无奈地笑笑,拉着她去水池边帮她洗手,看她不眠不休地PS照片,会帮她买了饭,有时看她忙着还喂她。
“好看。乖,小君,我们出皇宫玩玩吧,反正你以前也经常拉我出去,是不是?”
“唉,还敢出去啊?你忘了上次那顿打了?皇上几乎要杀了你,搞得现在我们都不能天天在一起了。”
“出去玩玩吧,闷死我了。”
“有什么机会呢?”
“我知道皇上这几天连萱妃那儿都不去了,往日她天天都去,哪怕是再晚。宫里肯定有什么事,她一时三刻注意不到我们。”
“战事连连,她太累了。天天住在书房里,每个小时都有加急快书,她哪儿有功夫?”
“此时不出宫,更待何时?”
“小如,我觉得不大好耶,她那么辛苦,我这个做太子的,什么也帮不上,还要。。。”
“你在宫里,难道能帮上什么吗?”
“这倒也是。那好吧,我们约个时间就走。”
“拣日不如撞日,你没看过还珠格格啊?一说到这句话我都兴奋了。我们快走吧。”
“这句话每次都后来发生杯具了。。。”
“乌鸦嘴。快换衣服。”
两个年轻公子走在路上。
一个身着白衣,身材颀长,头上丝带飘逸,俊朗雅致,说不出的潇洒,蔓延着艺术气息与贵气。
另一个身着红衣,貌若莲花,稚嫩的笑容上有淡淡的酒窝,并不大的眼睛里似乎时有水波荡漾。
白衣公子牵着红衣公子说道,“小如,我们去郊外看风景吧。”
“你会遗憾没有带设备来的。算了,傲君,我们去个好地方吧。”
“哪里?”
“传说中的青楼。”
“什么?!小如,你想被娘打死啊?”傲君害怕了。
“她怎么会知道?我要去看看,这是穿越的指定情节。”
“但是,一般去了都没好事!”
“那也比从没去过好。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你自己回家。”
“好吧。。。总有一天被你害死。”
京城最好的青楼也不过如此。但是有水有风景,比现代夜总会人文环境好些,地方大点。
傲君很紧张,老鸨跑来的时候,沈如眼皮都没抬,傲君却假装潇洒地对老鸨打招呼,叫几个漂亮姑娘来,还学着电视的情节随手扔了个银锭给她。
坐定下来,沈如吃着茶点懒懒地说,“这傻逼逼地给那么多钱干嘛?”
“啊?那我该怎么样?不是要叫头牌过来吗?不给多点,人家当我穷哩。”
“你别说话,看我的。”语气很拽。
老鸨满脸堆笑地带进了一排姑娘,潇洒的白衣公子好奇地看着她们,而容貌稚嫩娇羞的红衣公子却一眼都没看,把茶杯扔了过去,哐地碎了,溅了一地。
老鸨脸色一变,却笑着对他说,“这位小少爷,招呼不周啊,您还多担待。”
“让她们滚出去。找头牌来。别叫小爷再说第二遍。”声音清朗,口气不小,神情不变。
老鸨到底身经百战,掂出了分量,没过一会儿,两个美貌的女子便进来了。
“两位少爷,这是本店最头牌的姑娘了。刚才招呼不周啊,没想到两位少爷。。。呵呵,过去没见过,将来您二位还请常来啊。不知,您二位是。。。”
“这是该你知道的吗?认得银子便是了。”红衣公子容貌虽美,言语却狂傲不驯,并不把她放在眼里。
“是是是~您玩得高兴。”
“小如,你太厉害了。。。”傲君惊讶地说。
“小意思啦~”被傲君一吹捧,沈如有些飘飘然了。
“你怎么那么熟悉个中门道?!说!”傲君的声音有些生气了,她回过神来了。
“综合素质高,人聪明。好了,不要冷落了姑娘们。”小如哪里敢说出自己平常在生活中经常出入这种场合啊,难保傲君不会发疯抽自己一顿。
当男人的感觉真好。
软玉在怀,逢迎着,伺候着,美人的妙目传情,即便知道是虚情假意,又何须介怀?
红衣公子的手不老实,将怀里的姑娘摸了个遍,尤其是胸口,言语轻薄,常淫秽之词,那如波美目常想探入衣服之内。见貌若莲花的翩翩少年竟如此粗俗,头牌姑娘的兴致少了一半,委屈却有了不少,但常年修炼的职业素养教导她笑脸迎人。
而白衣公子文雅许多,竟会脸红,不轻易碰那姑娘,那女子心里有些失落,莫不是我长得不美?
红衣公子吃了菜,喝了花酒,拉着白衣少年的手说,哥,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吧。
嗯,早该回了。被娘发现我们饮酒就完了。
红衣公子侧过脸看他,嫣然一笑,妙目流转,叫人看得痴了。真真是顾盼生姿。男子,竟亦可以用这个词。
“皇甫,我们分头行动。你回你那儿,我回萱妃处。”
刚进去,就觉得气氛不对。
不会那么惨吧,我才第一次。。。不会就这样中招了吧。。。
沈如看到婢女们的神情都不对,用眼神交流一番,她们都不敢说。
我心跳得很快,走到书房一看,太好了!忆乔不在!唉,我就说嘛,没那么惨,哈哈哈哈~
萱妃正在看书,柳叶眉,小巧的鼻子和嘴巴,长得真是秀气啊。我不敢打扰,站了会儿,看她没留意我,就蹑手蹑脚地打算出去。“谁允许你走的?”声音传来,我吓了一跳。哎哟,她怎么也学会忆乔那一套了?
我赶紧站好,低眉顺眼地说,“萱妃娘娘,我以为你在看书,怕打扰你。”
“怕打扰我?这个点,你该做什么的?!”萱妃生气的样子都那么温柔可亲,只是声音有些生气。
“我。。。我就溜达了一会儿,没留意时间。。。”
“一会儿?天都快黑了!给我跪下!”
住在这宫里,左一跪右一跪的,我老了会不会有关节炎啊?
萱妃拿着那可怕的黑漆漆的戒尺走了过来。
我不太害怕,都老油条了。被忆乔折腾过的人还怕她?而且小美人那么温柔,被她打打我也很开心啊,我心里竟开始兴奋期待。
萱妃心软,虽说忆乔让她每天在我读书前打我十戒尺,不过也就那天晚上她打得重了些,其他时候不过是轻轻碰一下而已,一点都不疼。
“手呢?还用我请你?”萱妃的声音如山谷里的黄莺,清脆婉转。
沈如立刻双手举平伸了出去,仰着头笑眯眯地看她。她生气都那么温柔,呀哟哟~我的心都要化了。
见沈如毫无惧色,眼神里竟还有些轻薄,萱妃皱了皱眉头,瞪了她一眼说,“怎就这般不知轻重!”说着,用力挥下戒尺,“啪”地一声。
啊!!!沈如大喊一声,立刻缩回手,跪坐下来委屈地给自己吹气。
“跪好了!手呢?”
沈如让眼泪及时充满眼眶,将落未落,楚楚可怜的小模样还挺招人喜欢,“萱妃娘娘,好疼。我现在就用功,一定将功课补上。”
“补上?都去哪儿了?不知道下午要听我讲课的吗?都溜去哪儿玩了?你若不老实说,自有人管得了你。”
“不要。。。不要。。。萱妃娘娘,我就溜去傲君。。。不。。。公主那儿玩了,吃了点东西就回来了。”
“是吗?”
“是啊,你不信问她。”沈如一脸诚恳。
“你们俩。。。好啊,连通一气骗人,我也不管了。活该被打死。”萱妃气得背过身去。
“萱妃娘娘,真的,我们没干什么坏事,就玩了会儿,我以后一定事前请示事后汇报,年终再写个小结什么的。。。”沈如开始贫嘴。
“你那巧舌如簧,到皇上面前卖弄去吧。”
“不要。。。我又没干什么。。。我现在就去看书,我早上都背完了,现在就背给你听。。。”
“没干什么?那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萱妃一下转过身,指着沈如手里的包袱问。
沈如低下了头。包里是她换下的男装。
“怎么不说话了?打开啊。”
沈如低着头跪着。
“打开。”萱妃冷冷地说。
沈如只能无奈地打开,萱妃看着那身正红色的男装,“还想说什么?”
“COSPLAY。。。”沈如低声说。
“什么?”
“没什么。。。”垂头丧气。
“上次那顿打差点丢了性命,还这般不知轻重。小如,要我说你什么好?现在,竟穿起了男装!穿了男装就不会被发现了是不是!”
“不是。。。”
“那是什么?”
“萱妃娘娘,宫里寂寞,偶尔找点乐子嘛。。。”
“不仅出宫,竟还在外面喝了酒,若出了事怎么办?嗯?皇上就公主一个女儿,若她有个差池,我们谁担得起?”
“嗯,萱妃娘娘教训得是。”
“还有你!若你有半点差错,那皇上。。。”萱妃突然停了下来,顿了一会儿,接上说,“那皇上还不怪罪于我?”
“是,小如错了,请萱妃娘娘责罚。”
“我是管不了你了。就穿着你的男装面壁思过,等皇上得空了慢慢教训你吧。”
“不要!!!”沈如着急了,落在皇上手里还有好果子吃?那就不是戒尺轻轻打几下了。
“不要什么?把衣服换了跪着去!”
“皇上最近为国事操劳,小如不敢为这些小事再叫皇上动气,求萱妃娘娘过一阵再与皇上说吧。”沈如可怜兮兮地看着萱妃。
萱妃岂不知这个道理?不过是吓唬吓唬她而已,忆乔最近太累了。
沈如穿着那正红色的男装跪着听萱妃讲课,比往日认真投入许多,还常常问出深刻的问题,萱妃心里的气也消了一半。看着沈如这么穿,倒也养眼。
师生俩正教得认真,学得投入之际,没人留意忆乔早已站在门外有一会儿了。
她看着那红衣少年,目不转睛。红色的衣服衬得他更白皙秀丽,少年虽跪着,却目光清亮,貌似莲花,稚嫩中流露着柔婉娇俏,叫人想拿整颗心去宠爱他,眼波流转间,那一汪池水犹如波光粼粼的水面,看似平静却叫人心潮荡漾,暗暗泛起涟漪。清晰饱满的唇红红的,让人想吃。他没有好好跪着,一会儿这样一会儿又那样,实在调皮,让人想把他拉在怀里轻轻责打。
“皇上。。。您来了怎么不让人通传一声?”萱妃抬头看到了,急忙起身下跪。
红衣少年也转过身子看她。只一眼,便惊呆了。
忆乔身着一身玄色袍子,绣着金丝线,面容清瘦许多,往日夺目的眼神黯淡了,透露出难以掩饰的疲倦与憔悴,惹人心疼。可她却不服输,强撑着站得挺拔。
看着忆乔,少年的眼神由惊讶,转成了怜惜,那眼波传情,似乎在温柔低诉他的心疼。
看着少年,忆乔突然明白了为何男子间有“龙阳之癖”,面对如此秀美的少年,那一抬眼一回头,有着男子的清朗与女子的柔媚,试问,天下谁可抵抗?
她们对视着,直到忆乔的眼里燃起一种别样的神采,那团火似乎能燃烧一切,覆灭一切。忆乔一步步上前,萱妃默默退了出去。心虽伤,却无奈。
忆乔慢慢把少年扶了起来,因久跪,少年站立不稳,倒在了忆乔身上。
忆乔把他抱坐在桌上,扶住他的头,默默看他。他也并不说话,只看着忆乔。
突然,忆乔用力扯开他的衣服,他受到了惊吓,忍不住向后躲闪,他的躲闪却激发了忆乔的兴致,她的动作更为猛烈,直到少年白皙的香肩露了出来。
忆乔一低头,吻了上去,吻越来越激烈,直至噬咬,少年疼得皱眉,本就水汪汪的双眼更为带水,似黑夜中的寒星,低低呻吟。
忆乔喘着粗气低声说,“你是。。。故意勾引我的吗?小东西。。。”她并不需要他回答,只将吻探得更低。撕开了整件衣服。
她渐渐吻上了那片神秘,少年一声惊叫,浑身一颤,哭说,“不要!”
忆乔被打断后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他,发现他正努力往后退避,于是站直了身子,一把揽住他的后背,灵巧的舌钻进了他的嘴里,吸取那份甘甜。
少年仍欲逃开,忆乔揽着他的手愈发用力,另一手不知觉中向他身下探去。
少年感到无法呼吸,一片混沌,天旋地转,犹如跌进旋涡,只记得那双带着疲倦的双眸,似乎能看到人的心里。
“疼。。。”少年的眼角渗出泪珠。
忆乔感到手下虽温暖嫩滑却狭窄多阻,少年皱眉的神情叫人心疼,却激得忆乔呼吸声更重,她加大了力度与频率,直到听少年的一声惨叫“啊。。。”,她发现自己与他突然贴得更近。
她愣住了,看手下丝丝渗出的血,有些不知所措。
她似乎突然清醒了过来,停下了动作,少年感受到身下不断有液体流出,闭上了眼睛。
她没有愣多久,重又用双臂抱住了少年,丰润的唇重又撮住了少年的,上下翻搅,似乎在安慰他,在给予也在索取。
少年仰着头,泪仍顺着眼角滑落,她在他耳边低语,“别怕,有我。”
少年慢慢睁开眼,看到一双正对着自己的眼眸。忆乔温柔地笑了,“等我。”说着转身离去。
少年不知是冷,还是怕,在不断颤抖,却只好集中心神等她。
她拿着块白色方巾进来,细心地为他除去衣服,擦去血迹。把自己的黑色长袍脱下,包裹住了少年全身,把他抱到了书房内间的床上。
正欲转身离开,少年轻轻握住她的手,眼神中有乞求她留下的意味,忆乔笑说,“睡会儿吧,朕过会儿来看你。”
少年垂下了手,闭上眼睛,再不想睁眼。
忆乔无奈地笑笑,走了。
她知道该去找萱妃。
萱妃什么都没说,只默默伺候她睡下。
忆乔躺在床上揉捏着萱妃的手说,“近来实在太累,冷落你了。”
“国事要紧。快歇着吧。”
“你。。。别跟朕生气。”
“皇上忧心国事,近来瘦了许多,夜不能寐,臣妾岂敢生气?”
“你。。。你知道朕说的不是这个。”忆乔竟有些心虚。
“睡吧。臣妾明白的。”萱妃无奈地说着。
才刚睡了一个时辰,萱妃便不得不叫醒她,“皇上。。。皇上。。。皇上醒醒。。。八百里加急,前方战事有变。皇上。。。皇上醒醒。。。”
忆乔无奈地睁开眼,睡眼惺忪,由着萱妃为她整理衣服。
这一走,便是五天。
在这五天里,沈如的心,经历了期待,盼望,生气,原谅,伤心,失望,平静。
望着鲜红的喜帕,萱妃命人收藏好。看沈如怔怔地躺着,望着屋顶,说,小如,这几日,你便休息一下吧,过几日再读书。
沈如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五日后,当忆乔面露喜色地来找萱妃时,尽管疲惫不堪却神采飞扬,萱妃含笑听着她的部署与成功。
“小如呢?今日怎么不见她?”
“在房里休息,我即命人叫她进来。”
见到沈如恢复了女装打扮,别是一番风情,忆乔拿捏着威严说,“下午时间,不是该在书房跟萱妃读书的吗?怎么在休息?几日不打,便这样懒散了。”
萱妃忙解释道,“是臣妾让她休息的,好好调理。”
“她病了吗?什么病?”忆乔一脸莫名,显然,早就忘了五天前的事。
“她。。。她。。。”萱妃使了个颜色。
忆乔这才想起,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维持着面子说,“这又有什么可休养的?你总袒护她。小如,快去读书!把这几天落下的,给朕补上!”
沈如温顺地说,“是,皇上。”随即向书房走去。
怎么会这样?沈如怎么突然变得乖巧起来了?这太不符合她的性子了。忆乔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心下窜起一阵怒火,“滚回来!”
沈如即刻转身,走了回来,默默跪下。
忆乔看着她,不发一语。沈如依旧低着头,目光平静。
“看着朕!”
沈如慢慢仰头看她,眼里如一潭深水。
“你跟朕治什么气!”忆乔的声音有些恼怒。
“奴婢不敢。”
“说啊!朕是哪里对不住你了?”口气里全是责备。
“奴婢不敢。”
“你。。。”忆乔的眼神一凛,突然抬手便是一巴掌,声音清脆,沈如白嫩的脸蛋上渐渐映出四条红印,并鼓胀起来。
萱妃有些吓住了。
“你还不说是不是?”忆乔站了起来,萱妃慌忙拉住她说,“皇上。。。皇上。。。不要动气,别气坏了身子。”忆乔仍要往前走,不知打算怎么收拾沈如,萱妃用力拉住说,“皇上。。。皇上。。。您近来累了,快去歇歇吧。小如不懂事,臣妾会细细教导。”
忆乔看着沈如冷笑一声,“不识抬举”,拂袖而去。
婢女太监们眼看着原本受宠的沈如,近来被皇上频频挑刺,严加责罚。
外面飘着大雪,沈如举着书跪在院子里。冻得瑟瑟发抖,手指通红,摇摇欲坠。忆乔穿着单薄的衣服坐在暖暖的屋里与萱妃吃着水果,很是惬意。
萱妃并不是不提醒沈如,“小如,你难道不知道该怎么做吗?要姐姐如何说你?好好想明白了。”
“皇上,让她进来吧。天气太冷,这要是冻出病来可怎么好?”
“别的宫女太监就不受罚?”忆乔不以为然。
“那让她进来跪着吧。外边实在太冷。您看了就不心疼吗?”萱妃有些气恼。
“她自己不心疼自己,叫朕怎么心疼她?跪着去吧。”忆乔闷哼一声,看看屋外飘着的雪,和风雪中跪着的她。
“唉。。。皇上。。。您就当为了臣妾吧。若她病了,臣妾是要忧心的啊,她本就身子骨弱,再跪下去,怕是。。。”
“那就听你的吧。”
早已冻僵的沈如,在骤然温暖的屋子里不住颤抖,有人扶着她,她才能勉强跪着而没摔倒。
“屋外冷风吹着,脑子清醒了些吧?屋内太舒服了,难怪背不出出书来。坐那儿接着背,一个时辰后,若你还背不出七段来,就接着滚出去跪着!”
“是,皇上。”
忆乔平定了战事后,最近空了许多,她有的是时间。
人的潜能是无限的,沈如竟真背出了七段,只是中间有些磕磕碰碰。
“下次背书,不准停顿!一个时辰背七段,背不出就等着挨打吧。晚上接着背。”忆乔说完,便离开了书房,与萱妃去用膳了。
忆乔让人把奏折运到了萱妃的书房,静静地看了起来。
看她正投入,而沈如背书也一脸严肃认真,萱妃忍不住偷偷把沈如拉到了外面去,“傻孩子,就真不知道服个软吗?”
沈如默默低下头。
萱妃让人准备的参茶来了,萱妃放在了沈如手上,给她使了个眼色。
沈如端了进去,忆乔以为是其他奴婢,并没抬头,只是感到那人没走,一直站着,有些奇怪,慢慢抬眼看去,见沈如着一身淡蓝色衣服有些局促紧张地站着。
忆乔嘴角漾起不易察觉的微笑,“怎么?是萱妃让你送来的?”忆乔这些年来专宠萱妃不是没道理的,萱妃最懂得她的心意,做事漂亮得体。
“嗯。”
“你不好好读书,倒干起这端茶倒水的活了。都背出来了吗?”
“还。。。还没。。。”
“那还不快去背?!”
“我。。。我。。。”小如并不离开,她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时没想好措辞。
“你什么?你不是喜欢说奴婢的吗?怎么又改口了?倒叫朕不习惯起来。”忆乔微微挑着眉说。
“奴。。。奴婢。。。呃。。。”沈如紧张地低着头,而忆乔却顿时失去了耐心与兴致,情绪烦躁,“滚!滚远点!别再叫朕看到你!”
沈如没动,过了会儿,跪了下来,“我错了。。。”
“你错了?你哪儿有错啊?”忆乔冷笑起来。
“我。。。我。。。我不该赌气。”
“朕上次才睡了一个时辰就被叫醒了,五天,一步都没离开书房!你还当朕跟你一样吗?朕心里有那么多操心的事,哪件办不妥当就出大乱子,哪儿有心记挂那么多?你倒跟朕治什么气!”
“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是不敢了还是不会了?”
“不会了。”
过了会儿,忆乔说,“起来吧。读书也累了,喝口参茶。”
“奴婢。。。我不敢。”
看她害怕的样子,忆乔却被逗笑了。
抱她坐在自己腿上,看着她喝茶,眼里尽是宠爱。
突然,忆乔像是想到了什么,“你老实说,上次为什么要穿男装?”
“呃。。。”
“嘴里还有酒气,是不是喝酒了?”
沈如低着头默认了。
“以后不准放肆,否则朕可不饶你。”说着,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
“cosplay…”哈哈。。。
小如同学身份过渡的真快啊~~
另外,小萱同学是个好人,但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女人。。。太通情达理的人一般不能是女人。。。
没文化真可怕 发表于 2011-1-5 15:25
萱妃当然有自己的心思,不过,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生存之道啊~你还需修炼~
俺怎么越看越觉得沈如像受气的小媳妇啊,遇见一个自我感觉为“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可俺就愣没看出来皇上她老人家哪通情达理来了。哎,沈如啊,你受苦的日子看来还长啊。。。。。(都是你色迷心窍惹得祸哈,美色 …
自由 发表于 2011-1-5 18:46
沈如确实很可怜啊,皇上觉得自己相当通情达理。。。沈如不止色,还有许多许多缺点。。。
不纯洁地想:女皇就是不如男皇帝孩子多,她太忙了,当然忙正事。要是现在好了,整个试管、代孕什么的一定比以前男皇帝的孩子多。
纯洁地想:这个沈如可真是弱受的,不过有抱负、有理想,有为理想付出行动的勇气,可 …
tianrourou 发表于 2011-1-5 20:22
我认为,母系社会之所以不能如父系社会那样持久,关键在于女人要生育,不可能像父系社会一个家族有那么多人,皇上生了傲君以后就不想再生,所以无法有那么多子嗣继承大统。
沈如其实很强大,拽得很,只不过遇到锐不可挡的皇上,也只有当弱受了。。。
唉,我觉得tianrourou实在太能看出事情的本质了,沈如那是相当相当厉害啊~只要一逃脱皇上的磁场范围,就散发出强大的气场,青楼里的状况绝对是她的本
第5回
色啊
沈如果真感冒了,昏昏沉沉,萱妃直摇头,亲昵地责备说,“这病,可不是自己找来的?看你以后再犯倔,胳膊怎么能拧过大腿呢。”
沈如求饶地朝她一笑。
要她喝药,她却偷偷倒掉。反正若要病好,喝药要一周,不喝药也是七天。要培养机体的自愈能力,对不对?
这回忆乔可没忘沈如的功课,七天养成一个习惯,前些日子她天天拿沈如的功课挑刺,已经把她和她读书的事放在了心上。
“萱妃,怎么回事?这个点,不是该你给她讲功课吗?她人呢?你这是怎么当师傅的?!”忆乔毫不留情地说。
“皇上,沈如病了。”
“什么?怎么会?”
“臣妾昨儿就说了,这么大雪天你让她跪着,还举着书,能不病吗?她身子本来就弱。”
“哼,一个奴婢,倒跟千金小姐一般金贵了,动不动还病了。就这么个蠢材,还伺候什么人?”忆乔满脸不屑。
萱妃被逗笑了,“不都是一样爹娘给的身子吗?”
忆乔天然地觉得奴才命贱,自该生命力顽强,从不生病,往哪儿一扔都能长得茂盛。
“那她。。。”
“皇上放心,臣妾已经叫了太医为她诊视,吃了药自会好的。”
沈如渐渐康复了,又恢复了每日读书的生活,一切正常进行,有时看着忆乔,会有些恍惚那天下午的事是否真的发生过,还是自己的梦境。
她又趁中午去找皇甫玩了,“傲君,我们出去玩吧。”
“祖宗,你屁股又痒了?我们上次出去一次,我怕了好久,在外面玩得也害怕不自在,回来又要担惊受怕,我不想出去了。”
“那我自己去玩了。”
“小祖宗,你一个人怎么出去?!谁保护你?你个路痴。若我们一起去,我还能替你担着,说是我强迫你去的。你想出去干什么?”
“那之前那两次,你干嘛要带着我的前身溜出去?”
“我想看看出去能不能找到穿越回去的地方啊。那时候的沈如又不是你,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里那么寂寞,当然想走,现在有了你,我就不想走了。”
“那你找得怎么样了?”
“完全没有思路。我不想思考这种问题了。小如,你乖,你表现好一点,等我问娘把你要回来,我们再想着出去的事也不迟。”
“出去吧。。。好闷。。。我想到那次那个逸香楼去。”
“你啊,常去那种地方可怎么好?上次不被发现,终有一天。。。”
“不说了。我不想和你罗嗦了。你讨厌,我不喜欢你了。”沈如撅起了嘴。
“小如。。。听话。。。你就把我当成逸香楼的姑娘好了,好不好?”
沈如眼前一亮,这个主意不错耶~
“好吧。虽然你差距很大,我勉为其难了。”
“啊?你是说真的?”
“废话!开始开始!”
小如换了一身男装,青色的衣服衬得她很俊逸,笑盈盈的样子很可爱,还握着把扇子像模像样地一摇三晃,傲君早就屏退了所有其他奴婢,让她们在门口守着,一有风吹草动即时汇报。
傲君呢?正穿得很暴露开门迎客。宫里当然没有暴露的衣服,是小如指挥傲君把好好的衣服裁了改的。
小如得意地走了进来,傲君一脸陪笑地伺候着。
小如,由傲君跪着捧着果盘,时不时吃上个小点心。
“小君,上酒!”
“啊?小如,不能喝酒啊,大白天的,万一皇上过来怎么办?”
“听到没有!小爷现在就要喝!”
“小店真的没酒,公子,要不您将就一下,奴家伺候您以茶代酒,何如?”
“好吧好吧,破店!别指望小爷来第二次!”
她们正玩得高兴,突然,傲君从小如怀里滚了下来,跪在了地上。
“怎么啦?回小爷怀里来!”沈如骄纵地喊道,随即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一抬头,看到了忆乔。
于是,也立即跪了下去。
忆乔气得不轻。远远就看到一屋子的奴婢在外面守着,命人堵住欲通风报信的,轻声走进房间,竟看到小如一身男装,秀美异常,怀里坐着衣着暴露妆容庸俗神情讨好的君儿,君儿正往小如里送着酒,小如一脸自得,手已经全在傲君衣服的里面揉捏着。。。
忆乔的怒火腾地上来了,气得脸红了。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忆乔发火了。
两个人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偷偷交换眼神。
“小如!滚出去跪着,好好给朕想想!”
忆乔把小如支走之后,放心很多,傲君一定什么都招。
听完傲君的话,忆乔冷冷地说,“你作为一国储君,竟做出如此不端之事!朕也不想打你,你面壁思过三十日,就在这房里,一步不准迈出去。”
命人叫小如进来。
忆乔没说话,直到小如慢慢抬眼看她。
忆乔的眼神充满愤怒,“你好啊,身为奴婢,竟敢让主子伺候你。你可知这是死罪?”
沈如低着头跪着,瑟瑟发抖,她不会真的要杀了我吧?“奴婢知罪。”
“可是朕上次留你狗命,你仍心心念念不忘求死?”忆乔的声音清亮而威严。
“奴婢不敢。奴婢的命是皇上的,奴婢不敢求死。求皇上恕罪,求皇上恕罪。。。”沈如的额头渗出汗。
“不为求死?好,那你在做什么?!”
忆乔走到了沈如面前,猛地抬起她的下颚,沈如猛地看到一双愤怒的眼睛。
那一瞬间,她们交换了许多心情。沈如明白,忆乔动了真气,那一刻,她是真的想杀了自己。沈如,你可知你是我的人,竟怀里抱着我女儿!千刀万剐亦无法平息我的怒气!
“娘。。。”傲君小心地喊了一声。
“朕说过,你不准说话!你既然做不到,好,沈如,你随朕来。”
“娘。。。娘你要把她带去哪里?都是女儿的错啊。。。娘。。。你别罚她。。。”傲君忍不住转过身来哭着恳求。
“闭嘴!”
忆乔依旧屏退了所有人,除了两个贴身女婢。
“沈如。。。你可知罪?”
“皇上。。。奴婢知罪。”
“把她绑起来。”那两个女婢对沈如说了一声得罪,把她按趴在刑凳上,将手足用宽牛皮带绑紧,无法动弹。
沈如这才抬头仔细看这房间,很空旷,一个个雕刻精细的支架上,竟摆排着一样样工具!湘妃竹的板子,上次见过的藤条,黑色的鞭子,宽牛皮的皮带,桃红色的木板,紫檀木的木条。。。还有许多是沈如不认得的。
“沈如,朕早就说过,机会,总是稍纵即逝的。今日,你的命,由你自己决定留不留下。”
“皇上。。。求皇上饶命。”
“好。那朕给你机会。你若有半句虚言,休怪朕无情!”
忆乔走到沈如身边,沈如求饶的眼神一直跟随着忆乔,楚楚动人,那一汪池水惹人怜爱。
忆乔一层层有耐心地慢慢卸下沈如的裤子,沈如紧闭双眼,羞得脸红。
忆乔举起湘妃竹的板子,‘啪’地一声清脆。沈如咬紧了嘴唇。
“啪~啪~啪~啪~”忆乔没有留情,她会些武功,下手本就比常人重,还含着怒气,沈如忍不住大叫起来,“啊!!!痛!!!啊啊!!”
“痛?”啪!“你知道痛?”啪啪啪!
“啊啊啊!痛啊!别打!!!别打了!!!!!”
啪啪啪!“说啊,怎么不说了?穿着这男装在做什么!”
“啊!!!皇上。。。”
“皇上?哼,朕把自己当皇上,你还能活到今天?还能活到现在?你把朕当皇上了吗?啊?!”正说着,气得手里的板子落得更重。
沈如的嗓子喊得全变了音,“救命!!!我错了!!!我知道错啦!别打。。。啊啊啊啊。。。”
“哪儿错了?你说啊,说啊,穿着这男装倒打算勾引谁?嗯?”
“没有。。。啊。。。别打。。。求你别打。。。”
“说啊!”忆乔在大口喘气,停下了手。
沈如哭得语不成句,忆乔微微闭上了眼睛平静了一会儿。
“我。。。宫里无趣,我就。。。就和傲君。。。就和公主玩过家家。。。我们闹着玩的。。。”
“过家家?过到你怀里了?!沈如!”忆乔的怒气又被激起,手里的板子一下下用了全力,全嵌到了肉里再弹出,忆乔打得均匀,整个臀部由初始的白皙挺翘到如今全部肿起却依旧保持淡粉色,这是肤质问题,若是旁人,早就显出深红色,故此,忆乔仍觉得自己打得不够重,不够狠。
“啊啊!别打了!我要死了。。。救命。。。救命!!!”
“离死还早着呢,你今日若不老实交代,朕就活活打死你,疼死你!”
“不要。。。我。。。我都说实话。。。”
“那你说啊!到底在干什么!”
“我们。。。我们在假装我是公子,她是小姐。。。”
“她穿成这样,倒是哪家的小姐?!沈如!你还敢跟朕藏着心思!你。。。你。。。来人!给朕把鞭子拿来!”忆乔恨得紧紧握住板子,骨节发白。
“啊啊啊!不要!不要!!!!皇上!你听我说啊。。。我说的小姐就是娼妓!就是娼妓!啊啊啊,皇上!皇上饶命啊!不要鞭子!不要!!!!!”沈如喊破了嗓子,急得在有限的范围里乱扭,急得满脸通红,汗水滴了下来,忆乔看她这般激动,怕是没有撒谎。转念一想,这情景,若鞭子打下,必是重伤,若这屁股上留伤,怕是影响美观了。
“为何玩这粗俗的游戏?你们倒对娼妓的服饰很了解,对男女之情这套,相当熟捏啊,嗯?沈如!朕现在给你机会,你若不好好珍惜。。。”
沈如立即打断她的话,“我都说。。。我都说实话。。。我。。。我在上一世里,就常去声色场合,故此看得多了。。。实在。。。实在宫里无聊,我。。。我就想起了这个。。。”
“好。。。你仍不说实话。。。”
“我真的没有撒谎。。。皇上明察!!!”
“那你这一世里呢?上次朕见到你的那身红色男装,又是怎么回事!你说啊!”忆乔咬牙切齿。沈如破坏了她的美好回忆,原来,上次那身男装竟是她溜出皇宫去青楼时的装束,天知道做了什么,而自己竟以为是沈如刻意讨好自己的!这简直就是侮辱!
“皇上。。。我。。。我上次也扮公子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上次也和君儿在玩这个游戏吗?”忆乔的声音透着寒意。
沈如不敢再撑着了,她知道,若真被忆乔发现自己撒谎,她能活活打死自己。“上次。。。上次溜出宫去玩了。。。”
“呵,总算是招了。上次溜出宫去哪儿玩了?”
“逸。。。逸香楼。。。”
“都做了什么?”
“你别生气。。。我。。。我们就是好奇。。。”
“好奇?哈,天下没去的地方多了,好奇?”
“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证。。。我真的再也不敢去了。。。”
“你尽管去,你不怕被活活打死你就尽管去!我不拦着你!”忆乔说着,扔下板子,举起藤条,“嗖”地一下打在了沈如肿胀的屁股上。
立即起了几道棱子。
啊!!!沈如本已叫破的嗓子又声嘶力竭地发出了一声,仍想扭脱身下的皮带,腰肢乱扭,忆乔怕她折伤腰,随手解下自己的袍子命人绑住她的腰肢。
“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你在那污秽之处,都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敢做。。。就喝了点花酒,真的。。。”
啪!!啪!!!“就喝了点花酒。。。”忆乔把重音放在了“就”上,“那你想如何?!你。。。你这畜生!胆大包天!”
“啊。。。。救命啊。。。救命。。。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
啪~
啊!!!沈如高喊了一声,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眼睛都睁不开了。
忆乔仍不愿放过她,“朕刚才进来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我。。。我抱着她。。。”
“你的手在哪儿!”啪!
“我。。。求。。。娇娇。。。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以后。。。一定不敢了。。。求求你了。。。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5555,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再打就打死了。。。我都没力气喊了。。。求求你。。。”
“说啊!手在哪儿!”
“555,在她衣服里。。。”
“在她衣服里干什么!”啪!
啊。。。沈如的喊声明显已经小了很多,有气无力。
啪!!
“啊。。。饶命。。。娇娇。。。求你。。。”
“你说话啊!说啊!我要你说!”
“在。。。在衣服里。。。衣服里。。。”沈如疲惫得说不出话来了,那些话,也说不出口。
“你再不说?再不说我活活打死你!”啪~~
沈如喘着气,艰难地说,“在衣服里摸。。。摸。。。。摸她。。。她的胸。。。饶命。。。”
“你好啊,沈如!可是埋怨朕最近没宠爱你?嗯?沈如!!”忆乔的眼里几乎冒出火来。
“不是。。。你。。。心疼我。。。饶我一命。。。”沈如的声音已经渐渐小了,气息越来越弱。
忆乔扔下了藤条,坐了下来,闭上眼睛让自己平静。
哈哈,可怜的沈如。。。皇上太狠心了。长得漂亮的女人都很坏啊。。。
沈如笔直笔直的好不好?她无数次拒绝皇甫傲君的好意。。。
关键是看到了忆乔,什么原则都不要了。。。
沈如早已闭上了眼睛,她已经感觉不到疼,只觉得很累。
全都是汗,好冷。
过了许久许久,忆乔睁开了眼睛,平静地说,“把她放下来,抱去朕的寝宫。”
忆乔一直坐着,呆呆地看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沈如,也不知在想什么。
沈如已经精疲力竭,任人摆布了。
过了会儿,忆乔起身对婢女说,“把萱妃叫来吧。快点。”
萱妃小心地撩起盖在沈如下身的袍子,吓得后退几步,只见肿胀的臀不仅青紫交加,道道血棱,有些血珠已经凝结。
忆乔扫了一眼,也立刻转开视线。
萱妃愣了会儿,说,“皇上,快传太医替她诊治吧。。。这。。。”
“朕知道。不过,朕不愿。。。”
萱妃知道她的心思,“可这都没办法了啊,再不治,万一落下了病根。。。”
“能。。。能通过把脉。。。替她治吗?”忆乔艰难地说。
“皇上,都什么时候了,您。。。唉。。。不看看怎么行,这不单是内伤,也是外伤,不看看伤处可怎么行。。。”
“可是。。。”忆乔仍然坚持着,她并不想让太医看到沈如的臀。尽管沈如挨打时也有其他奴婢在场,但都是她的贴身奴婢,她总觉得这是不同的。
“皇上。。。”萱妃的语气焦虑。
“好吧好吧。。。”忆乔烦躁挥了挥手。
太医看完开了点外用药和内服的药方,命人煎了送来。
沈如睡了一觉渐渐醒来,觉得很冷,但伤口却又痒又疼,心里烦躁异常。依稀听到外屋的说话声。
忍了会儿,火得把被子全撂在了地上。觉得更冷了,但伤口露在稍冷的空气中,冰得麻了,倒舒服些了。
挨打时出的汗早浸湿了衣服,在空气里,沈如冷得发抖。
熬了好一会儿,想趁着困意睡着了就不冷了,但实在难以忽略,一阵阵发抖,只好勉强动了动身,捡起被子往身上乱披,却又弄不好,勉力拉着被子,露着下半身在外面。一会儿,觉得累了,又松开手,被子又往床下滑去。
忆乔仍在外屋看奏折,萱妃陪着,药煎好了,忆乔抬眼看了看,继续看奏折,萱妃随着婢女走进屋里。
见到沈如的情景,不禁责备说,“怎么弄的?这不是要着凉,病得更重了吗?”一个婢女立刻为沈如盖好了被子,沈如却一抬手,用力往下扔被子。
“小如,不要任性,天冷,别着凉了。”萱妃柔声说。
婢女又为沈如把被子盖好。
被子一盖上就觉得伤口热得发痒,疼得难受,而且蹭着皮肤摩擦着,沈如更用力地往下扯被子,火气很大。
“小如,你这若是着了风寒,本挨了打就急火攻心,更不容易好了,到时。。。”
“是嫌打得不够吧?”忆乔冷冷的声音响起。
沈如明显身子一抖,不敢再动,由着婢女为自己把被子盖好。
“把药给她。”忆乔说。
沈如紧闭着眼睛不动。上一世里,她最恨的就是喝药水,比打针还讨厌。
忆乔等了会儿,看沈如竟敢不动,这是什么状况?这是她从碰到的忤逆。她快步往床前走去,萱妃忙拉了拉她说,“皇上,让臣妾来。”忆乔仍往前走着,萱妃拉着她说,“小如定是疼得神志不清,让臣妾叫醒她。”忆乔停下了脚步。
萱妃走到床前,低声在沈如耳边说,“小如,快起来喝药。”
沈如转过头看着她,皱着眉求饶地摇摇头。
“快喝。”萱妃给了她一个颜色。
沈如求饶的眼神更明显,又摇了摇头。
萱妃压低声音嗔怪道,“我看是真打得不疼。”
“我讨厌喝药。不喝。自己会好的。”
“这急火攻心,又是着凉,不喝药要落下了病根怎么办?”
“不会的,我会好的,不要喝药。。。”
“乖,快点,皇上看着呢,你动作快啊~”
“我不要。。。我会好的。一会儿就好了。”
“你。。。你真是。。。快点啊!到时又要发脾气了。怎么就那么不识好歹呢?快啊。。。”
“萱妃娘娘,求你了,求你求你。我不要。。。你就说。。。就说不用喝药。”
“不喝药能好吗?!”
“这是外伤。死不了的。不要。。。”
“你。。。”萱妃急得不知该说什么,恨得说了句,“随你!”
忆乔等得不耐烦了,“怎么回事?都在说什么!”
“皇上,小如她。。。她说疼。。。”萱妃慌张地说。
“疼?我看是不够疼。”忆乔皱着眉说,“在干什么?快起来喝药,药快凉了。”
萱妃碰了碰沈如,沈如无奈地说,“皇上,奴婢。。。奴婢。。。身份低微,不要把药给浪费了。。。这个。。。把药让给更需要的同志。。。”沈如不知该说什么,把话说得四不像。
“什么?”
“那个。。。我说。。。我说。。。这是外伤,不用喝药。这个。。。药材珍贵,那个。。。留给别人吧。。。我自己会好的。其实养一养就好了。。。”
“用在你身上,本就是浪费。”忆乔咬牙切齿。沈如为什么那么让人讨厌!
气氛僵持。
过了会儿,忆乔说,“快起来喝药!都凉了!还要朕等着你!”
沈如趴着装睡。
忆乔暴躁地走了上去,萱妃拉不住她,她一把掀下被子,那裸着的臀触目惊心,她觉得心里一疼,怒气也不禁泻去一多半。她压了压情绪,尽量温柔地说,“起来吧,药快凉了。不喝药,怎么会好?”
萱妃看到此情此景,如果沈如再不知好歹,必是又一顿打,忍不住拧了她一把。
沈如痛苦地睁开眼,勉强要爬起来,牵动着伤口,龇牙咧嘴,忆乔被她的模样逗笑了。沈如有些火了,这都什么人!看到我痛苦就那么高兴!不都是你打的吗?该死的。沈如不禁撅起了嘴。
萱妃示意沈如就趴着,让婢女喂她喝药。
沈如闻了闻,顿时失去了初始的勇气,把头偏开。
忆乔嗯(第二声)了一声,瞪了一眼,沈如无奈地又把头转了过来,还是觉得不行,又咬牙忍着疼打算起身,忆乔看了说,“又在折腾什么?”
沈如没理她,披着被子忍着疼,跪起身子夺过婢女手里的药,闭着眼睛皱着眉一口气喝了下去,苦得脸都扭曲了,喝完急切地要另一个婢女上前,还未等婢女走到位,抢过梨片往嘴里塞。
虽然梨难吃,总是甜的。
忆乔看着,嘴角扬起笑意,觉得沈如有点傻气。
萱妃舒了口气,总算是省了一场风波。
休养的日子里,沈如一直住在忆乔的寝宫里,萱妃也常来。
忆乔常来这间屋里看她,与她说笑几句,沈如便也不气恼了。
每天喝药时分,都是沈如最痛苦的时候。
“小花啊,我一会儿会喝的,你乖啊。你让我酝酿一下情绪,放着吧。”
“小如,皇上说了,要看着你喝完才好。若你不喝完,遭罪的可是我啊。”
“小花,我不是说不喝,你让我稍微缓一缓,鼓点勇气啊。”小如苦着脸说。
“小主子,皇上说了,上次你病了肯定也把药给偷偷倒了,这次要我看着你喝,必须喝了,若是你不好,岂不是我要遭殃?我可不比你金贵,你看看你,挨了打,皇上和萱妃娘娘还亲自看着,多幸福啊,我要是没照顾好你,那就是死罪。”
“到底是皇上,啧啧,到底聪明。唉。。。”
“小如,你真幸福,同样是当奴婢。。。唉。。。”
“哦,小花,我挺知足的。便是这么死了,我也。。。”
“又想死了?”忆乔的声音响起。
“不不不。。。我是说,就是这样死了,我也是知足的,我也感激皇上的偏爱。。。”
“哟,挨一顿打,脑子倒是清醒许多。看来今后得多打打。”
“不要。。。”
“快把药喝了。再不喝,再像上次那样倒掉,朕让你没病也天天喝药!”
太狠了。。。沈如苦着脸,皱着眉,一脸阶级仇恨地看着那碗药。
盯了很久,还没动手。忆乔没了耐心,端起药,握住沈如的后颈,喂到了她嘴边,她不敢不张嘴,就这样,一碗药灌了下去。
沈如又急急寻梨片。
“你真是身份金贵,喝药还要皇上亲自动手。”忆乔微谑的语气。
“那是皇上体恤下人。。。勤政爱民。。。”沈如无奈地拍着风马牛不相及的马屁,忆乔知道她心里仍在恶心那药,笑笑走了。
过了几日,沈如渐渐能起身了。
唉,这里没有电脑,没有网络,没有电视,没有言情小说,什么都没!无聊死了。怎么熬啊?
又不敢出去玩,免得忆乔让我开始恢复读书,唉,娱乐活动真匮乏。
我要听音乐看电影!宫里那些音乐,算了吧,我向来讨厌民俗音乐,叽叽歪歪的音频太高,我听了心口不舒服。
“小如,近几日怎样啊?”忆乔又来了。
“一般。就是好无趣。”沈如有气无力地说。
“无趣啊?找君儿去玩游戏啊。”忆乔挑着眉笑话她。
“不敢了。唉。。。再也不敢了。。。”言语中,有着很大的失落。
“哈,除了这游戏,就没好玩的了?怎就不看看书呢?朕这一屋子的书,随你看。”忆乔觉得自己是个循循善诱的好老师。
“你留着自己看吧。”沈如不禁语气冲撞了起来,怨气太重了,都憋了好几天了。
“什么!你说什么!”忆乔的音调高了。
沈如立即说,“不。。。不。。。我是说,我。。。我哪儿看得懂那些深奥的东西?那是皇上您才能看懂的。”
“哼,算了吧,朕还不知道你那些个小心思吗?不看拉倒。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去吧。”说完,起身走了。真是不识抬举,叫人讨厌,从没见过那么不解风情愚笨可恶的女人。
“小花,你们宫里平常都玩什么啊?有没有什么不用动脑筋又好玩的游戏?我快无聊死了。我终于懂得什么叫‘杀时间’了,时间就是要杀才能过去。。。”
“啊?宫里啊,宫里大家人人都有活儿,都忙着呢,怎么玩游戏啊?”
“肯定有的!不准骗我!你若告诉我,我就把这碟点心让你吃,我不告诉别人是你说的不就好了?”沈如受点伤,备受宠爱,房里点心各种水果零食一点都不缺。
小花犹豫了。
沈如一看有戏,故作可惜地说,“你真不说啊?不说拉倒,我去问别人,我就不信别人也都不告诉我。到时你不光没点心吃,我还告诉萱妃你没照顾好我,哼。”
“你。。。你欺人太甚!你撒谎!”
沈如做了个鬼脸说,“我不撒谎,我就说我要换婢女,至于萱妃怎么想,我就管不着了。”
“你。。。你。。。”
“你要不要吃这点心?可好吃啦~你不说,我可自己吃了?”说着,往嘴里扔了一个小糕点,一副享受美味的样子。
“好吧好吧,我们玩骰子。。。”
“小花!”小草立即打断了,拼命使眼色。
沈如抬头看了小草一眼,“玩个骰子怎么了?你还不让她说了?好,小花,拿骰子来,告诉我怎么玩,我们玩吧。我最喜欢这种简单容易又不用动脑筋的游戏了。你陪我玩,我自不亏待了你。”
“小如,你难道不知道,宫里三令五申说了不准赌博,上次杀了几个婢女,这才没人敢玩。你不是要夺我们性命吗?小祖宗,你的命皇上在意,我们的命贱着呢。”小草说道。
聪明人未必喜欢聪明人,尤其这种半瓶水的,所以沈如喜欢小花而讨厌小草。
“我当然知道不准赌博。但我说了要赌博吗?我是让小花陪我解闷,谁说要玩钱了?我说了吗?你给我乱按什么罪名?!”沈如语气越来越严厉。
小草无法反驳。
“小花,我们感情最好,我还能害你?我往日都如何待你?你犯了错,都谁给你担着?你忘了吗?若有人问起,我自然会说是我强迫你的,何况,我们不玩钱。”
“这。。。小如,我当然知道你对我好。只是。。。只是。。。这宫里是禁止的啊。”
“唉,你当我不知道吗?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知道宫里为何禁止赌博吗?还来质问我呢,哼。”
“为何?”小花一脸好奇地问。
“唉,小姑娘就要像你这样才最讨人喜欢,该聪明的时候聪明,该笨的时候笨,该发问的时候发问。小花,你一定能找到个好婆家的,我会帮你留心的!”沈如笑盈盈地说。
小花听得害羞了,她也知道小如有这个能力办到,既然答应的事,也会去做。“小如。。。那。。。那我可托了你了。。。”
“知道。你放心吧。到时,我还给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好不好?”
小花知道小如素来与公主要好,又得皇上宠爱,萱妃也时常照料着,手边从不缺了钱,也从来用不着花钱,激动地点点头。
“小花,去找了骰子,我们玩吧。别怕,皇上禁止宫中赌博,一是怕大家耽误了干活,二是怕拉帮结派,三是怕有人借机行贿,污秽了整个皇宫,风气不正。我们哪条都不触及就好了。告诉我规则,我们偷偷玩。小草,你去门口帮我们看着。如果事发,你也逃不了干系。”
小草一脸郁闷,却说不出什么,只好说,“小如。。。你就饶了我们吧。。。别玩了。。。”
“你说不玩就不玩了?我想玩儿!出去看着!若你不及时通报,被抓着了,你想,他们会不会觉得你是无辜的?哼。我最讨厌别人跟我对着干。你与我对着干,白白担了风险还不落好,小花陪我,不仅可以玩,还可以吃点心,我将来记她的情,给她找个好婆家,你呢?下次聪明点儿。”沈如不屑地说着。沈如,你自己难道不是喜欢与忆乔对着干吗?怎么别人逆了你的意思你就受不了了?唉,不过这也对,一般喜欢与别人对着干的人都容不得别人这么对自己干。忆乔当年也顶喜欢与自己的母亲对着干。
小如与小花玩了一下午,很开心。没有赌注沈如怎么会受得了?那不是没有刺激?沈如说,我们记账吧,若我输了,我给你钱,若你输了,你就欠我一个人情。不过你放
第6回
心,我不会要你做危险的麻烦的事,只做你力所能及的事。我每输一次,给你十文钱,你输十次,欠我一个人情。如何?
“小如。。。都说了不能赌钱的。。。”小花低声惊恐地说。
“傻瓜。你不懂得跟人家说,是我赏给你的吗?这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这。。。”
“我说的你出嫁时送你份厚礼,不在我们玩的范围之列,我会另外送的。你与我玩吗?不玩,我也不勉强你。”小如挑着眉。
小花思考了半天,点头了。
玩了一下午,很尽兴,小如初始赢了,后来放水,怎么好打击了小花的积极性呢?小花赢了些钱,高兴得很。直到小草冲进来喊道,萱妃来了!
小如从容地收起了骰子。
“小如,在干嘛呢?今日看你精神倒好了不少。”萱妃笑说。
“谢萱妃娘娘关爱,有您的关爱,小如自当快些好起来。”沈如装得乖巧。
“你啊,能老实些倒好,也好省些力气,这板子,也好省省。”萱妃笑着打趣。
沈如不好意思地笑了。
太医说了,小如这伤要彻底好,该休养一个月。还有好些个日子呢。
未必事事尽如人意。小如与小花玩了几天,小花欠了小如好些个人情,而小花赢了不少钱。小花有了钱,有了吃食,又城府太浅,被忆乔寝宫里的其他奴婢看了出来。她们逼问小花,小花照小如所教的说了,她们也倒信。但是,不知怎么有一天,她们又重新问了小花这个问题,小花照原本的说了,她们再也不信,说,“小花,你可不能有了好处自己捞啊,也不说出来让姐妹们一道发财?你若不说,我们自去问小如。问不出小如,我们去告诉皇上。”
小花哪里经历过这些?三下两下便招了。皇帝身边的那些婢女都是人精,一听有好处,便开始偷偷商议起来。
她们觉得此事可为。第一,上次皇上宠爱小如一事,纸包不住火,在责打的时候皇上的贴身女婢已经听出意思来了,信息一交流,其他女婢也便知道了沈如身份不同,不仅她是皇上的人,而且是近来最最炙手可热的。皇上那么下狠心罚,下狠心打,过去何曾有过?别说所有的男人女人尽数候着皇上的心意,不敢有半点不听从,而皇上也从不费那心思调教哪个妃子男宠,不喜欢,自然懒得搭理了,只有喜欢的,偏爱的,才会细细调教,这才是情趣。既有这个机会,自己何不凑上去套个近乎?将来也好提携自己一番。既满足了沈如的玩心,也可以自己跟着后面玩玩,还能赚点小钱,皇上若要怪罪,沈如是首犯,不办首犯,又怎么会重责自己?即使知道了,皇上也只能假装不知,否则,沈如是死罪,皇上怎么舍得?至于所欠的人情,凭沈如的为人,难道自己将来为她办了事,她会不感激吗?沈如有时蠢钝,才会常惹恼了皇上,但人是大方的,看看她如何对小花便知道了。
那群婢女来找了沈如,沈如抵赖不成,觉得此事非同小可,揉着太阳穴说,“各位姐姐,就饶了我吧。只当此事没听说过,这里有些钱,你们拿了去买些胭脂水粉,也算是妹妹的一份心意。”
“小如,你这话,可是看不起人了?我们是想与你一同玩玩,才提议的,这么说,倒像是我们讹你的钱呢。”有个年纪稍长的婢女说。
“姐姐这话可说得。。。妹妹无地自容啊。照理,姐姐们照顾我这些个时日,我早就该孝敬一下各位的,奈何身子。。。一时考虑不周,愿姐姐们还多担待。”沈如又拿出些钱来。
见沈如身边竟有那么多钱,那几个婢女眼睛都发直了,虽在皇上身边,但忆乔对她们管束甚严,她们不敢轻易收人钱财,可是,沈如的钱,又有什么不能收的呢?她既不是大臣,又不是哪个不得宠的妃子男宠想求什么,这钱不收白不收啊。
聪明的沈如栽在了这里。沈如是个喜欢用钱来摆平事情的人,虽然收入微薄,幸亏哥哥那里时常拿钱给她,父母也会给,否则怎么禁得住她花销?她可以不买吃的喝的玩的穿的,但是,如果需要摆平事情,她一定最先想到用钱。
“小如,你这话可是见外了。这样吧,你若真有心感激我们,我们就玩得大些,一次输赢一百文钱,如何?至于人情,我们便也是欠你的。莫不是你觉得我们的人情不值钱?”
“姐姐,此话折煞妹妹了。。。这。。。这样吧,我身子上还没全好,体力不支,就让小花替我吧。她的输赢全算我的。小花,好好陪各位姐姐玩玩,我若体力支撑得住,便一道看看,若撑不住,也请各位姐姐见谅。”沈如话说得漂亮,事也做得周到,她既不敢把自己牵扯得太深,以至于难以收场,又不敢彻底撇清,让她们觉得自己在抽身而出,更不敢凌驾在她们而上,只派个小花陪着,却也又摆着小谱,借着身体不适说事。
若是往日,沈如早就得意起来,只是这次,她觉得此事要出大乱子了,只是想不到怎么收场来得好。看来,过几日,只说自己身体好了,赶紧搬回萱妃那里才是正道,若她们还想玩骰子,自己推说要读书,让她们断了着念想。事情,也只能如此。
沈如把小花叫到了一边,低声交代,“小花,切莫贪赢。尽数输给她们,只别做得太明显了。你输多少给她们,我另外给你一半。你辛苦了。”
小花急得说,“这怎么能又输,又不明显呢?有的赢,做什么不赢?她们可小气着呢,凭什么白白输给她们,她们拿了钱也不说你好。小如,我也是被她们逼得没办法才说的,小如,你要相信我啊。。。”
“我信你,傻瓜,你去吧。”
小如呆呆地坐着,很害怕。事情超出了她的掌控范围。这群皇上身边的奴婢可真都是人精,自己全被她们捏在了手里。
是谁告诉她们的?照理,小花赢的钱不多,说是我打赏给她的,又有何不可?没道理不信,除非。。。
小如的眼睛眯了起来,小草,你好啊~你摆我一道,呵呵,心里难受,被我欺负得难受了吧?你等着。
沈如最痛恨被出卖,尤其是身边人。一切好说,可以欺骗,但绝不可出卖。
沈如的眼神闪着旁人从没见过的凶光。
沈如说过,我有三个优点:讲义气,兄弟多,够狠。
提心吊胆了几天,输了不少钱,沈如身边的积蓄快要出空了,幸亏没有出什么事,小草仍在外面把风,什么好处也没有。
小如把小草叫来说,小草,你天天在外面风里雨里看着,也辛苦了,这样吧,这些钱你拿去,平常身边也留点钱,总有用得到的时候。
不不,小如,我不敢要。小草说道。
给你,你就拿着吧。好好看着门,一有什么情况,快些进来告诉我们。
不,小如姐,钱真的不用,当奴婢的,为主子尽心尽力也是应当的,我有月钱,不敢再另外要你的钱了。
小草啊,我上次语气重了些,你别往心里去,你也知道,我这人连皇上都敢冲撞,实在是个粗人,别跟我计较了。
小如姐,哪里话,我哪儿敢啊。
行了,钱我放这儿了,你辛苦了,我走了。伤还没好,不敢着了风寒。
小如姐,钱你快拿去。我真不要。
沈如手里拿着小草死塞回来的钱,笑了笑,往房里走。
该来的,始终会来。
萱妃竟发现了,把所有参与者叫在沈如住的那间屋子里,尽数跪在了地上,除了沈如。“都好大的狗胆!前些日子杀的奴婢还不能叫你们绝了赌博的心思!”
年纪稍长的奴婢想倚老卖老,抵赖一番,“萱妃娘娘,我们并未赌博,娘娘明察。”
“有没有赌博,你们心里知道!若无此事,我还能诬陷了你们不成!别仗着在宫里日子长了,在皇上身边,便不知天高地厚。谁若敢说自己没有赌博,我便把此事告诉皇上,细细查了,查出个水落石出,还她个清白!”萱妃训诫起下人来也颇有威仪,全然不是在忆乔跟前的乖顺温柔,也不是面对沈如的爱怜嗔怪。
再无人说话。
“沈如!你不用跪,身子还没好全,便又不安分起来。别以为本宫不知你做的那些好事!待你身子好了,看我不揭了你一层皮!往日,念着你本性聪颖又有师徒情谊,身子骨弱,对你管教松懈了些,你便越发胆大包天了。你。。。你好好想想!不仅在公主屋里带着公主溜出宫玩,到了本宫屋里,不好好念书,现在到了皇上的寝宫还不老实,待今日本宫见了皇上,把你带回去,免得你祸害了这寝宫的旁人!待你身子好了,这每日的十戒尺,我看是省不得了!”萱妃说完,扫了一眼跪了一地的奴婢,“此事,到此为止,本宫既往不咎,将来谁若敢提一个字,本宫绝饶不了她!”
忆乔在萱妃的屋里等了许久,不知萱妃急急命人把自己叫到她屋里是什么事。
萱妃训完话,匆匆忙忙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一进屋就笑着说,“皇上久候了。”
“爱妃,怎么啦?急着叫朕来?可是想。。。”忆乔坏笑说。
“皇上。。。这大白天的。。。真是。。。臣妾有事想禀告皇上。”
“什么事?萱儿,你何必拘泥礼数,有事,说出来一起商量便可。”忆乔揽过她笑着说。
“皇上,臣妾以为,读书不可停顿,这沈如好不容易学进去了些,放松一个月,怕到时又心思收不住了,臣妾方才去皇上寝宫看过她了,好得差不多了,只需静养,倒不如臣妾把她接回来,恢复每日为她讲课,让她上午休息,您看如何?”
“爱妃,朕都听你的。沈如啊,唉,即使这么常常打着,心思也不在读书上,你说得有理。到时,心思怕是更难回到读书上。”
“皇上若同意,臣妾今日便接了她回来。”
“爱妃何以急于一时?可是。。。可是她一直住在朕那儿,妒忌她了?”忆乔半开玩笑说。
萱妃笑说,“若要说妒忌,臣妾可早就牙都酸掉了,这醋吃得。。。皇上~臣妾。。。只要皇上心里有臣妾,臣妾已是万福。”
“萱儿。。。”忆乔抱她更紧,“萱儿,我必不负你。你永远在朕心里分量最重。”
萱妃调笑说,“皇上的心,可大着呢,萱儿可不敢多占。”
忆乔大笑,吻了上去。
沈如当晚便住了回去,一切如常。
过了几日,萱妃正与沈如讲课,忆乔冰着脸推门进来,“来人!把沈如捆了!”萱妃大惊失色,沈如脸色煞白。
沈如被捆了,跪在了地上,忆乔看着她,面无表情,“看来,你这命还真留不得。成日作死,行,朕今日便成全了你。来人!把她拉出去,杖毙!”
萱妃见这阵仗,早已心里明白了大半,跪了下来,“皇上,千错万错,是臣妾独做主张,求皇上。。。求皇上念及往日情分。。。皇上!”
“哼,你以为朕会放过你?你侍宠而娇,仗着朕的信任,竟敢。。。”忆乔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也不用为她求情,保住你自己吧!你好好想想怎么跟朕交代!”
“皇上!臣妾知罪。皇上。。。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
“不是朕想的这样?你觉得朕要怎么想?你们真对得起朕啊~朕如此信任你。。。萱儿。。。你。。。”忆乔胸口大幅起伏,站立不稳,几乎晕倒。
“皇上。。。皇上。。。您别气伤了身子,听臣妾给您解释。。。”萱妃站起身连忙扶住了忆乔。
“你滚!别碰朕!朕。。。错信了你。。。你。。。”
萱儿满脸是泪,伤心异常,“皇上。。。你。。。你竟真的不信臣妾。。。那么多年的情谊。。。好。。。你既不信,臣妾也便无话可说。只是求您放过沈如,她还是个孩子,玩心重了些。。。”
“孩子?哈。。。拉帮结派,这套都玩到朕的寝宫来了!以为自己有些个小聪明,便能无法无天了,朕今日若不办了她,今后,这皇宫还不翻了天?!沈如,你真是够聪明的,朕可真没错看了你!”
“皇上明察。。。”沈如已吓得说不出话来。
“明察?你还以为,朕会继续被你玩得团团转吗?!沈如,你真可以啊,你放心吧,朕会永远记住你的!不枉费你来这世间白白走一趟!”
“皇上。。。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沈如全身都在发抖。
“你觉得,朕该怎么想?嗯?朕该觉得,你是个孩子,你可以侍宠而娇,你可以罔顾朕的反复禁止,挑衅朕的权威,挑衅朕定下的规则,连朕身边的人一起拉拢过去,给朕难堪吗?你是要叫朕难堪吗?嗯?你是想让全天下的人看看,朕不仅定下的规则,自己的女人可以改变,还可以拉拢着后宫的宠妃一起串通着来骗朕,你连朕身边的奴婢都不放过!沈如!你好啊!朕说过,朕是曾经说过,要你尝尽这世间的所有悲痛,没想到,你一直记在了心里!你不仅报复了朕,用实际行动报复了朕,还求死成功!沈如,朕可不是你的对手!哈哈哈~”忆乔怒极反笑。
“皇上。。。我。。。我。。。我无法自白。。。求皇上。。。皇上。。。息怒。。。”沈如几乎要晕过去,嘴唇发白,脸色也是煞白,神情呆滞。
“你以为,你还能用你所谓的美色勾引朕吗?你这张脸蛋倒是楚楚可怜纯真善良,朕还真被你迷惑住了。哈哈哈~”忆乔的眼角有泪光,同一时间,她心里最在乎的两个女人一同欺骗了她,背叛了她,连带着她身边的奴婢一道。
“皇。。。皇上。。。求皇上息怒。。。我。。。我死不足惜,但求皇上听我交代前因后果。。。”
“行啊,你编啊,朕早就知道你有如簧巧舌!编吧,朕听着呢,朕今天就听听如何编,如何继续骗朕,如何继续把朕玩得团团转。不光是朕,朕唯一的女儿也被你玩得团团转,沈如,你真行啊,你可不是一个奴婢,你比朕能干多了!”
“皇上。。。皇上。。。此事,全是由我引起,皇上。。。”沈如竟一口气提不上来,晕了过去。
忆乔看着沈如晕过去,冷笑一声,“给朕去看看,是否使诈。她的鬼心思太多了,朕不知何时是真,何时是假。”
萱妃哭成了泪人,“皇上。。。你既不信我们,我们亦无话可说。臣妾。。。臣妾只期望吾皇将来不会后悔多听几句话。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啊~”
“我们?你什么时候就跟沈如成了我们?朕是忘了,你们竟勾搭到了一处!”
“你。。。你。。。”萱妃杏目圆睁,难得露出了这样的表情,忆乔看了都心里一惊,觉得自己过分了。
萱妃站了起来,无限绝望地又看了忆乔最后一眼,诉不尽的委屈与哀怨,突然,向墙上撞去,忆乔阻拦不及,啊地大叫一声,捂住了嘴。
幸亏,忆乔的近身侍卫早看出了萱妃的不正常情绪,早就随时待命,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拦住,死死抱住。
萱妃冷冷地说,“狗奴才,放开我!我也是你能碰的?”
侍卫却不撒手,他叫陈洛。“禀告娘娘,奴才不敢放,奴才为保娘娘性命,望娘娘三思。”
“滚开!”
“萱儿,你这又是在闹什么!”忆乔似乎一下子清醒过来,那阵心口的怒火下来了许多,血不再直冲脑门,看着萱妃撞向墙的一刻,她的心都要碎了,若是萱妃就这样死了,自己不会后悔吗?即使萱妃真的骗了自己,那又如何呢?自己难道舍得她死?不过是教训一顿,继续把日子过下去。知我者,萱儿。萱儿,你既然知道我的脾气,又做什么往上撞?就不能避我锋芒吗?
“皇上,感激皇上多年错爱,臣妾死而无憾。臣妾陪伴皇上多年,如若今日情分不再,臣妾苟活下去,亦是无益了。今日,皇上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臣妾,明白了。。。”说着,萱妃用力挣脱陈洛的怀抱,又要往墙上撞去。
忆乔走上前去,给了她一巴掌,“你。。。你就那么受不得一点委屈吗?你还是朕的萱儿吗?你。。。你。。。真是气死朕了!你。。。你若真敢往墙上撞,你若真敢舍下朕,你。。。你。。。”忆乔说不出话来,连日的劳累让她气血不足,站立不稳,几乎晕过去。
见此情景,萱妃喊道,“陈洛!快扶着皇上!就不知看个眼色吗!”
陈洛即刻放开萱妃,扶住了身边的忆乔。
忆乔闭上了眼睛,定了定神,眼泪落了下来。用力拉住失而复得的萱妃,死死捏住了她的手腕,疼得萱妃手不断往后缩,“来人!给朕把藤条拿来!”忆乔眼里闪出怒火。
萱妃吓得后退几步,忆乔却捏着她不放,“你。。。你是该被好好教训了!是好时候朕没调教你了,你。。。不打你,你便无法无天了。人呢?!快去拿来!今日不给你个教训,为夫的,便不做这一国之君!”
刚才连死都不惧怕的萱儿,飞红了脸,害怕地看着忆乔,想起往日被闺房调教的情景,真是羞死人了。往日,只是在闺房里,无旁人知道,可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忆乔竟这么公开说了出来,今后,可怎么做人?可怎么摆这萱妃娘娘的威严?
忆乔拿着藤条,说,“其他人等,全退出去!”
众人退去的时候,忆乔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沈如。
走上前去,萱妃紧紧拉住忆乔的手,用力朝她摇头,示意她别伤了沈如,忆乔点点头,在她身边蹲了下来,用力掐了她的人中,过了几秒,沈如悠悠一口气回转了过来。
一看到忆乔,立即吓得向后退,坐了起来,起身太快,头撞到了忆乔的头,两人都唉哟了一声。
“皇。。。皇上。。。奴婢。。。奴婢。。。”沈如急得不知该说什么。
忆乔嫌弃而无奈地看着她,“给朕闭嘴!跪着吧。”
房里,只有她们三人。
忆乔平复了情绪,说,“萱儿,你说吧。你说话客观,又不像沈如那个没出息的,真有什么场面,就没用了。平时巧舌如簧,关键时刻,连句整话都说不出,害朕着急,差点错怪了你。”
好一个忆乔,竟眼睁睁的在光天化日之下,把责任全数推给了沈如!沈如真想一抱拳说,姐,算你狠!人无耻到这个境界,天下无敌!
萱妃有些想笑,平静地说,“皇上,事情是这样的。。。”一五一十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悉数说了出来,包括事后沈如如何偷偷把困境告诉了自己,把对策与自己商量,她们如何演了出好戏把事情遮掩过去。忆乔一语不发,只时不时瞪着沈如,沈如被瞪得心里发毛,知道今日这顿打轻不了,能留着小命保着四肢完整就够好的了。555,若是屁股被打花了,那也是活不成了,都破相了。。。
萱妃说完后,便跪着听候忆乔发落。
“沈如,你可有什么补充?”
“皇上。。。没了。求皇上息怒。。。我。。。我当初真的没想到会这样。。。我错了。我真的没想闯祸。。。”
“哼,你没想着闯祸,你想着替朕面上争光来着!”忆乔越来越生气,看到沈如那个委屈可怜的模样就生气,倒是会装!祸全是她惹的!
“皇上。。。”
“你给朕跪着,过会儿再来收拾你。朕饶不了你!”听着忆乔盖棺定论的这句话,沈如反而安心了,能来打自己,总算事情过去了,是不是?唉,我是不是个挺乐观的人啊?
“萱儿,你知不知错?”忆乔说道。
“臣妾。。。臣妾知错。”
“错哪儿了?还要朕问一句答一句吗?”
“我。。。臣妾不该替沈如瞒着,还欺骗皇上,不该独断专行,应该把事情及时禀告皇上,不该替沈如遮掩。皇上。。。臣妾知错,皇上。。。”萱儿含着泪眼望着忆乔,娇羞而温婉。
“就没别的了?”
“臣妾。。。臣妾有欺君之罪。。。皇上。。。”
“就没别的了?!你是不是跟沈如一样,非要朕打到身上了,才知道认错!”忆乔的音调提高了,一步步向萱妃走去。
“皇上。。。臣妾知罪!臣妾不该。。。不该一时意气,不该寻死。。。皇上,臣妾知错了。。。”看着忆乔已经走到了身边,这顿好打怕是逃不脱了,萱儿后半句加快了语速,急切地求饶。往日的记忆全涌上了心头,以前,也被忆乔打过,好疼的。。。
“萱儿,朕一直引你为知己,这后宫上下,朕最心疼你,朕每每辛劳,总愿意在你这里坐坐,你轻声几句,胜过千千万万。萱儿,你竟。。。竟打算舍朕而去。。。你。。。你该当何罪!”忆乔的眼泪又要落下,一想到几乎失去她,忆乔的心口在绞痛。
“萱儿。。。萱儿得皇上恩宠如此,死而无憾。。。今生今世。。。”
“你还要说死!”忆乔恨得用力向她的背上抽去,啪地一声,萱儿啊地一声惊呼。
“皇上。。。萱儿知错。。。皇上。。。皇上。。。”萱妃哭着求饶。
“你不是连死都不怕吗?你不是打算舍朕而去吗?你。。。朕是白宠你了!你连朕的几句话都受不住!朕还以为,全世界你最了解朕,你最体贴朕,你对朕最真心实意!你。。。哼。。。”说着,恨得又狠狠抽了萱妃几下。
萱妃噙着眼泪,嘤嘤地哭着,“皇上教训的是,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还要朕教你吗?!该怎么做?你倒是给你的好妹妹做出个好榜样来!”
萱妃求饶地看着忆乔含着怒气的眼眸,发现毫无余地,羞愧地起身,趴在书桌上。
嗖啪!忆乔手里的藤条狠狠地落在了萱妃的臀上,萱妃全身一颤,却忍住了叫声。
“萱儿,时间久了,规矩全忘了吧?是否要朕一一提醒?”
萱妃贝齿轻咬,缓缓褪下了裤子,直至剩下最后一层亵衣。
“还在等什么?!”
“皇。。。皇上。。。就让臣妾最后留些颜面吧。。。555,皇上,就让臣妾在妹妹面前留些个颜面吧。。。皇上。。。求你了。。。”萱妃哭得浑身打颤。
“颜面?你们倒是给朕留些个颜面啊!沈如,你也好好看看你师傅挨打,你的好姐姐,好好想想,都是因为你挨的打!”
“皇上。。。你别打萱妃了,都是我的错啊。。。求皇上饶了萱妃娘娘。。。我死不足惜。。。求皇上。。。”
“你当然死不足惜!朕早看出来了,留你狗命就是祸害人间!你几乎害朕失去萱妃!你。。。你也不用为她求饶,有你的好日子!”
忆乔转头看着楚楚可怜的萱儿,依旧严厉地说,“你自己脱不脱?”
萱妃哭着慢慢褪下了最后一层保护与面子。
沈如看着萱妃的美臀,白皙动人,虽不够上翘,却浑圆白嫩,虽不够结实,却看着弹性十足,似乎打上去能直接弹回来,忆乔好福气!那白嫩的臀上染上了几道红棱,沈如看了觉得极美,竟。。。竟。。。感到身下有液体流出。人间极品。。。沈如的眼睛动不了了。
忆乔又举起藤条,干脆利落地打了下去,萱妃依旧紧咬嘴唇,闷哼一声。又染上了几道新印。
屋里很安静,听到一下下的啪啪声,与萱妃嘤嘤的压抑的哭泣声。
“你以后还敢吗?”
“不敢了。。。皇上。。。皇上。。。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
“怕是朕这几年宠爱你多了,教训得少了,全忘了身上的痛了,是不是?”啪地一声。
“啊。。。皇上。。。皇上。。。臣妾能记住了。。。臣妾再也不敢了。。。”
“如有下次,朕决不饶你!”
“是。。。啊。。。痛。。。”
“最后五下,自己数着,好好想想,以后要怎么做。”
啪!
“一。”
啪啪!
“啊!!二三。。。皇上。。。皇上可轻点。。。”
“轻点?轻点你怕是下次还敢这样!”啪!
“啊。。。四。。。疼。。。555,臣妾不敢了。。。”
“朕倒是看你下次再帮着沈如那个畜生!你这当师傅的,倒是当成了同犯!朕本是指着你教育她,现在倒好!你。。。”啪!狠狠一下。
“啊!!!五。。。皇上。。。臣妾真不敢了。。。”
“要你替她顶着!朕打不打死她,由朕自己决定,你少插手!当什么好人。”
“5555,皇上教训的是。。。”
“起来吧。”
萱妃缓缓轻轻地拉动底裤,忆乔看着,猛然发现一直有一道目光,转头看去,竟发现沈如目不转睛盯着萱妃的臀看着,那眼神。。。既纯真又轻薄,既好奇又热辣。。。
作者本人非常喜欢忆乔打萱妃的这一段~~
好巧啊~我也刚上耶~
萱儿挨打和沈如地位晋升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另外,宫内赌博的弊端我只是随手写写的,难道很深刻吗?这本来就是显而易见的。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可以团结的,对于无法团结的人,只有打压,消灭。
这个沈如真是让人彻底无语了,看来如忆乔所说欠打,不想想以前的痛,嗨,怎一个色字了得。
tianrourou 发表于 2011-1-10 17:23
“色”是没有办法克服的啊。。。
忆乔被彻底激怒,本欲替萱妃提上裤子的手抓起了藤条,快步朝沈如走去。
沈如一时仍沉浸在刚才的场景里,待忆乔走到眼前,才回过神来,紧闭眼睛哭喊道,“啊!!!皇上饶命!~救命啊!!!!别打我!!!”
忆乔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这沈如竟敢。。。她怎么敢?!“畜生!你。。。留你何用!”说着,疾风骤雨般的藤条朝沈如的背后挥去,每一下都用了全力,沈如一口气提不上,竟一时半会儿哭不出声!
萱妃弄不清状况,只抬头看见忆乔疯了一样抽打着沈如,沈如的脸色发红,抓着心口,痛苦万分,急着不顾疼拉上了裤子,奔了过来,“皇上!你要打死她了!皇上!松手啊!”
“你滚!朕今日就打死她!”忆乔不管不顾,一挥手,把扑上来的萱儿甩到了一边。
“皇上!你怎么舍得!皇上!快住手!你要后悔的!皇上!!!”萱妃用尽全力抱住了忆乔身后,把她往后拉。
“朕绝不后悔!留她在世上才后悔!”忆乔手未停,仍用尽全力喘着气往沈如身上挥去。
“沈如!你快跑!打算跪着被打死啊!快啊!”说着用尽全力抱着忆乔,而忆乔怕伤着萱儿,不敢过于用力地挣扎,看着沈如跌跌撞撞往前跑去,跌在了地上,又要上前抽死她。
萱妃喘着气说,“皇上。。。皇上。。。三思啊,不要冲动。。。你让臣妾时时提醒你的。。。”
“朕。。。朕现在很清醒!朕就是要抽死她!你可知。。。”
“皇上!!!再打就死了!再打就打死了!皇上!你可发现,她一声都叫不出。。。皇上!!!”
忆乔似乎恢复了些理智,是啊,沈如被抽到现在,竟一声都没叫出。
趁忆乔一个犹豫,萱儿夺去藤条扔到一边,害怕地对沈如说,“小如。。。你怎么了。。。小如。。。”
小如脸已涨得通红,死死抓住心口,呼吸不到空气的样子。
见此状,忆乔也急了,急忙用力掐她的人中,又给了她一巴掌,看她没反应,又狠狠地掐了人中,喊说,“你快叫出声!快!”又是狠狠一巴掌,沈如终于高喊了一声,紧紧抓着心口的手松开了,瘫软在了地上。这才感到疼痛袭来,刚才,她已经觉得心神散了。
萱妃哭着说,“皇上啊。。。您可是非要今晚闹出人命来才罢手。。。臣妾侍奉您多年。。。您今晚到底是怎么了。。。怎就跟中了邪似的。。。”
忆乔也被吓住了,今晚,她几乎失去了生命中极重要的两个女人
第7回
。她喃喃说,“朕。。。朕。。。朕是中了沈如的邪了。。。此妖孽不除,没有太平。。。”
“皇上啊。。。有话慢慢说。。。就如方才的事,说开了,才能解开心结啊。。。皇上,您何以不听听别人的解释呢?就非要让自己后悔吗?”
“萱儿。。。你可知她。。。你。。。唉。。。连朕都说不出口,你叫这畜生自己说她都做了些什么!”
萱妃看向沈如,沈如脸色渐渐变白,满头是汗,气息微弱,她能感到自己的生命迹象越来越弱,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她觉得很累,不愿意说话。
“沈如!小如!”萱妃惊恐地喊道。她看到沈如的瞳孔渐渐放大。
忆乔仍怔怔地看着地上。
“皇上!沈如。。。沈如怕是不行了!快传太医啊!”
忆乔失神了。
“皇上!!皇上,你是怎么了!快传太医!”
“死了好,死了干净。。。”忆乔喃喃说,依旧看着地上。
“皇上。。。你快看看沈如!”萱妃猛地拉她衣袖,忆乔抬头,看到沈如果真是面若金纸,气若游丝,眼神全散了。
忆乔的心突然一疼,狠狠一疼,绞痛传来,“太医!快给朕叫太医来!叫善柔!!!快!!!”
忆乔一手托着沈如颈后,一手托着她的膝弯,急切地说,“小如!小如你坚持住。。。朕。。。朕。。。朕没想打死你。。。你坚持住啊。。。”
沈如已经不动了。
“小如!!!!啊!!!”忆乔高喊一声,撕心裂肺。所有附近的宫女太监都能听到忆乔的这声绝望,这是他们从没听到过的,也许,宫里会血流成河,皇上的伤心,失态,往往伴随着无数无辜之人的鲜血。
忆乔簌簌的泪水落下,落在了沈如脸上。忆乔突然,那一刻觉得自己一下子老了。心伤,催人老。这一晚她经历得太多。风风雨雨中经过,踏着千万尸首走到今天,人前笑看风云,却依旧会心伤,依旧会为了儿女情长而体尝人间的悲痛。沈如。。。我是欠了你的吗?
沈如依旧没有反应。她并不是听不见,并不是感觉不到忆乔抱着自己,只是完全动不了,没有了力气。
“小如。。。小如。。。你醒醒。。。小如。。。你睁眼看看朕!”
“小如。。。你。。。你的心愿呢?你在朕怀里!你为何还不满足?你为何还不满足!啊!!!”忆乔失态地哭喊。
“小如。。。你。。。你。。。你定是要报复朕,让朕尝尽人间的悲痛,是不是!小如!你。。。朕要你千刀万剐!”
“小如。。。你醒醒。。。朕叫君儿过来。。。你的好朋友君儿。。。小如!你不能舍下她!小如!”
沈如的眼角渗出了泪。她都能听见,只是无法动弹,没有力气说半句话。
忆乔似乎是看到了希望,喊道,“小如。。。小如你哭了。。。小如。。。你撑住啊。。。小如,你快跟我说句话!快跟我说句话!!!”
等了很久,沈如依旧再无动静。
“沈如!!!沈如。。。朕待你千般好,你竟。。。你竟置之不理!你的心里,只有傲君,只有傲君!只有我说到她的时候你才会哭!你。。。我待你如珠似宝,你便是这样报答我!你。。。你死了好!沈如!”忆乔气红了眼,竟拼命摇晃手里的沈如,萱妃吓得大喊,“来人哪,快来人!皇上!善柔马上到了!皇上!!!你放下她!”
“朕便是亲手结果了她!”
“皇上!!!皇上!!!!!善柔马上到了!您别急坏了身子啊!!!凤溪国全靠您。。。。皇上!!!”
忆乔似乎渐渐恢复了些理智,只傻站着,任他人接过手里的沈如,抱到了里屋的床上。
过了会儿,忆乔又似乎回过神,“沈如!沈如呢?你们把她藏去了哪儿?”
见忆乔几乎疯了,萱妃跪在了地上拉住她的衣角,“皇上啊。。。您保重身体啊。。。沈如吉人天相。。。您忘了,她是吉人天相啊。。。她不会有事的,善柔会叫她醒转过来的。。。皇上,您别乱了阵脚啊。。。您若是乱了,整个凤溪国便乱了。。。”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忆乔站了会儿,颓然坐下。
善柔到了。
她一路飞跑过来,几乎喘不上气,她知道必有急事,带了些极珍贵的救命药赶了过来。
冲到了沈如床前,见此情状,心中一惊,将手里的救命药捏开她的嘴唇要喂进去。
可是,沈如的嘴竟张不开了!!!
忆乔见状,眼泪又涌了出来,她知道,怕是不详了。。。
又怨念一下,真想让周捷和伊人也穿越了,像忆娇与沈如的关系。周捷强势收了伊人。沈如和伊人都很欠打。我是不是有点邪恶。
tianrourou 发表于 2011-1-11 11:42
确实相当邪恶。。。
你们看文不仔细。。。
偶前文都说了啊,第一,沈如心脏不好身子弱,第二,那可不是一般的藤条,是几股合在一起的,很可怕的那种,第三,忆乔会些武功下手重,第四,她用足全力。。。
你们这群重度的sp的爱好者啊。。。唉。。。沈如那么没见过世面的,怎么好跟你们这些粗手粗脚见惯腥风血雨的人相比。。。
善柔试了几次,沈如的嘴怎么也打不开。。。
忆乔强自镇定下来,果断地对善柔说,“我来。”
一手托起沈如的颈后,一手捏着药丸,在沈如耳边说,“快张嘴!再不张嘴,朕打死你。”
沈如依旧没动。善柔急着说,“皇上。。。您别轻易动她。。。”
忆乔的眼里泛着泪,带着狠,放下了沈如,下了死手用力捏她的脸颊,一手捏着药丸,一手用力捏开她紧关的牙床,“沈如!再不吃药,朕便扒了你的裤子,当着君儿的面打!”君儿,傲君,我若死了,你怎么办?谁陪你在这陌生的世界?沈如用尽全力,集中心神,与自己对抗,终于,牙床松开了,药丸喂了进去。过了一会儿,悠悠回转了一口气。
善柔舒了口气,说,“不要以为就这样好了。我现在只是吊住了她这口气,把她从鬼门关抢了回来,接下来她依旧很危险,快照我的方子去抓药吧。。。只是。。。”
“只是什么?!”忆乔急切地说。
“只是。。。药材极珍贵。。。若她用了,别人。。。”
“你还不救人!”忆乔骂道。
善柔看了她一眼,开始开方。
这世间,每分每秒有多少人死去,有多少是可以救得回来的?看有没有这个能力,有没有这个决心,有没有这个药材,有没有这个财力去救而已。如此珍贵的药材全用在了她身上,每日,宫里会死多少人?哪怕是妃子,善柔都未必会开这样的药方。纯粹是在用举国之力,强行换回她一条命。善柔,看到了忆乔的心痛,知道了沈如的分量。
善柔与忆乔之间,说不清道不明,宫里有些资历的宫女太监知道这些,却不敢嚼舌头。
忆乔没有把她收在后宫,一是成就善柔潜心专研医学的志愿,二是也为了自己与其他妃子,只有她最在意的人,才会让善柔诊视,若善柔也做了妃子,这关系可怎么摆?
沈如悠悠醒转,所有人都舒了口气。
而流言却在宫中飞传,谁都知道了沈如与忆乔的关系。
傲君。。。傲君。。。你怎么办?傲君,我这辈子都不愿意告诉你这个事实,傲君,我无心伤你。。。原谅我。
傲君,你恨我吧,不要恨你的母亲,一切都是我带来的,本来,所有的秘密可以因为我的离去而终结。
傲君,日后,我们如何相见?
沈如恹恹不乐,往日眼里的光彩全失去了,像是丢了魂。
忆乔一边陪在沈如身边,一边强撑着看奏折,怎么也看不进去,只能劳萱妃定夺,问自己意见。忆乔什么都说好。
“小如,善柔说了,你会好的。上次挨的打还没好透,你又着了凉,怕是落下了心悸的毛病,所以这次一口气有些提不上来。”忆乔温柔地说着,满眼的红丝,为她掖了掖被子。
沈如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只出着神。
“小如。。。朕。。。朕吓着你了。”
沈如缓缓地摇头。
“小如,朕不是想打死你。。。朕。。。朕急火攻心。。。你当时。。。算了,朕不想再提。。。”
“怎就不打死我?”沈如的声音如一潭死水。
“你。。。你。。。朕救你倒是救错了?!”忆乔气得站了起来。若不是沈如几乎丢了性命,忆乔定要再打一顿方可卸去心头之火。
“小如!你少说几句!皇上为了救你,几乎。。。怎可以说出这么没良心的话?”萱妃嗔怪道。
沈如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沈如与忆乔之间疏离了很多。虽然过去常常挨打,但如今似乎情景不同了。忆乔不知要如何再走进她的心。萱妃明白她的心思,安慰说,“这要些个时日的,沈如是个聪明孩子,会明白你的心意。”
“我只是。。。我只是怜惜她。以她的所作所为,死千万次都够了。你不知道我在打你的时候,她在做什么!”忆乔咬牙切齿。
“臣妾一直不明皇上何以突然发怒。”
“这。。。这畜生。。。她。。。”忆乔难以启齿。
萱妃却隐隐明白了,羞红了脸,跺了下脚说,“还不是你!还不是你!这叫我。。。这。。。”
“那你说,叫朕怎么不气疯了?”
“都是你!”萱妃埋怨道,已顾不上身份。
“朕怎么知道沈如。。。本还想着让她看着,得个教训,切勿侍宠而娇,否则即便是你。。。”
萱妃皱着眉打断说,“别说了!”
“那。。。那朕也料不到啊。。。这个祸害!当时倒是别救她!死了好!”
“别救她?皇上,您也真是。。。当时到底是谁。。。”
忆乔打断说,“够了!朕明白。怎就着了她的妖道!”
“小如初经人事,定然是皇上。。。唉。。。你。。。”
“好了,你说,朕不要教训她吗?”
“那手下也有个轻重啊~现如今,您倒是满意了。小如也并不是个。。。不是个下流之徒啊。。。您也问问清楚再打啊。”
“她那个眼神!还需要问什么!”忆乔想到就生气。
“那还不是皇上给了她的机会!”
“好了。。。谁知道她。。。她那么色情。。。”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你是说是你带坏了她?”
“谁带坏的,谁心里明白。”
忆乔吻了上去,手里揉捏着,吸取着萱妃唇内的甘甜,温柔地说,“大胆。。。竟敢。。。竟敢说朕。。。看朕不好好收拾你。。。上次的藤条不疼了么。。。”伴随着喘气声,萱妃被压在了身下。
傲君的心早就碎了。
她不是看不出母亲与沈如之间难言的情愫,只是,她一直假装不知道,似乎只要不说开,此事便不存在。
她一直盼着小如有一天回到自己身边,与自己朝夕相对。
她盼望小如仍象过去一样,虽照顾着自己,却一直欺负自己。小如,是全天下最温柔的女子,最最懂得自己的快乐伤悲,每每为自己做很多事,却假装是顺手。这一些,傲君怎么不明?她也知道,小如并不爱自己,可是,我知道爱是单方面的,所以,求你,让我爱你好吗?
小如,你定是要爱我的母亲吗?
我们的情谊才是真实的,才是从上一世到了这一世的,如果要我在你们二人中选择,我永远选你。
只是,你爱她而已。
在你看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
我一直假装不在意,不知道,我仍希望我们维持着原本的关系。
小如,若你离开我,那我又有什么可留恋?
小如,我爱你至深啊。。。
是你,让我体会到了人间纯真的感情,你待我千般好,毫无目的,我怎不知?所有人,不过是看上我的钱,只有你真的懂我的心意,只有你会陪我度过人生中的一次次快乐伤悲。你是全世界最善良的女子。我知你不爱女子,我从不说穿,我的反复试探,换来你的一次次玩笑式的拒绝,我明白,你不愿破坏我们的友情。你便是不爱女子,又怎会爱上我的母亲?沈如。。。你叫我情何以堪?
沈如,你可知,母亲手上多少鲜血,你可知,我要面临多少无辜生命?沈如,这一切不是我的策划,你何以不信我?如果可以,我愿带你去天涯海角,看遍这世间美景,用相机记录我们的点点甜蜜苦痛,我愿为你做画,画出我们心中的诗情画意。沈如,我愿与你一起走,无论去哪里,天堂地狱,与你暮鼓晨钟!
沈如,这皇宫如此寒冷,我们各自为阵,我时时忧心你,生怕你行差踏错,你不过是个奴婢,他人捏死你犹如捏死一只蚂蚁。我无法在你身边,有谁能保护你?沈如,你性情过于刚烈,我只怕你被这无情皇宫吞噬,连骨头都不剩下。
沈如,你不知,听说母亲爱你的消息,我喜忧参半。我知你爱她,我知你会幸福,尽管我的心在痛。沈如,我竟庆幸,你可知,有了母亲的保护与宠爱,你便有了活下去的资本,你便有了些微不足道的自由,你便能如上一世里那般横冲直撞恣意玩闹。
小如,人心险恶,我岂不懂?我只是装懵懂。我身边宫女如云,又有几人真心?我时时夜不能寐,不知谁要害我,不知我随意的一句话会遭来什么,小如,你又当如何?
小如,也许,我们上一世里同时死了,没喝那孟婆茶,小如。。。这一世为何要比上一世更为艰难?
小如,你能醒来,便是一切都好。母亲终究是爱你的,我很放心。我上一世里便没有体会过多少母爱父爱,故此,不用为我担心,我已习惯。
我不恨母亲。并不是她夺走了你,而是你,自己爱上了她。
我岂不是该感激她吗?因为她达成了你的心愿。
小如,你说你没有心愿,可是真的?
如今这一切,你可喜?
留在她身边,是不是你最快乐的事?
小如,在你一心求死的那一刻,我才是真的心碎,我不能失去你。只要你活着,只要你好着,一切都好。
我不奢求常能见到你,我不奢求你放我在你心上,只要你一切都好。
小如,你说得真是残酷,我们日久生情,人,都是会改变的,假以时日,我自会爱上别人。小如,你为什么要亲口把那么残酷的事实说出来?为何不留些念想给我?如我无能爱上别人,又当如何?
我大婚将近,对方是谁并不重要,母亲自有安排。我只希望你快乐,希望你有用得到我的地方。
小如,我不愿意听到你死去的消息,小如,为了我,你可愿意不要活得那么随性了?又或者,你愿意为了母亲这么做?
小如,你可知你处境多危险?多少双眼睛盯着,空气中,多少亡灵死拽着你离去?小如,高处不胜寒。如此这番,萱妃那里你是藏不住了。你要我如何放心?你可愿意回来?
哪怕。。。哪怕。。。哪怕母亲时常来我这里看你。。。哪怕。。。
我都愿意。
小如,我如此深爱你,你为何不爱你自己?
小如,看你身着红装志得意满,看你言辞孟浪地把手伸进了那姑娘的衣服里,我不知,这是否是真实的你,我只愿意我是那姑娘。
小如,为你,一切都愿意。
小如,只要你喜欢,我扮演娼妓又是何妨?
小如,只要你好好地活下去。
这冰冷宫墙,这苍茫大地,只我们二人可相互依偎。
小如,莫不要伤了你自己。。。
求你。。。
求你了,小如。
三枚同学最近更文实在是太给力了,俺再一次提出表扬和感谢哈。
俺看了小君的自白,感觉很酸楚哈,感情就是这么纠结吧,小君真的是爱小如,小如也对小君的感情很深但却不是一见钟情浓烈的爱情。。。。。也许有什么契 …
自由 发表于 2011-1-12 10:53
分析的好深刻啊~
沈如性情沉静了许多,叫忆乔无法习惯。那个原本的沈如去了哪里?难道她的魂灵走了?又恢复了宫里原本的那个沈如?那么,我还爱她吗?沈如说过,如何恢复原本的傲君与沈如,用炽热的爱融化她。那么,是我的爱够炽热了吗?所以,我的小如走了。。。我的小如走了。。。在我把她往死里打的时候,在我撕心裂肺叫喊她的时候,在我用尽一切办法救她的时候吗?小如,你要如何才能回来?
我宁可你给我继续闯出无穷的祸来,我相信,我都能一一解决,再乱的摊子,我都能替你收拾。只要你回来。
你的心结,到底在哪里?是傲君吗?
小如,是我伤了你的心吗?
小如,我真的无意杀你。
小如,还是,在你心里,我不如傲君?
忆乔渐渐失去了去小如处的心思。不是她不爱了,而是不愿意再失望。看着忆乔失神落魄,萱妃的心里很复杂。
谁不愿专宠于后宫?除去沈如,当然是好。只是,忆乔在伤心。
也许,她过阵子也就好了。
只是,凭萱妃对忆乔的了解,事情没有那么容易过去。忆乔什么都不说,但她心口的空白,永无人可以填上。
是沈如让她焕发了活力,是沈如让她在平淡的生活中找到了乐趣,她以逼迫沈如读书为乐,以见沈如快乐为乐,以教导沈如书中道理为乐,以与沈如秉烛夜谈为乐。
萱妃不可取代,沈如,亦不可取代。
萱妃是永远的红颜知己,而沈如,是心头的朱砂痣。
萱妃思量再三,决定与沈如谈谈。
“小如,我知道,发生了太多事,你最近平静一些是好的。”萱妃握着她的手开了头。
“萱妃娘娘,是我对不起你。。。”沈如说着,两行清泪。
“傻孩子,我若不帮你,谁帮你?”
“我在求你之前,反复斟酌,终究冒了险,谢谢你。。。若这世上有温情,便是你带给我的。真的谢谢你。。。”沈如紧紧握住萱妃的手,在求她帮忙之前,她想过,若是萱妃借着此事,制作舆论,把忆乔逼到了一定地步,忆乔是必须杀了自己的。但是,一来,萱妃性情柔和,又聪明玲珑剔透,相信忆乔多年来的眼光,二来,即便逼忆乔杀了自己,凭忆乔的性格,怕也不会再宠爱萱妃,做人,为何要损人害己呢?于是,在发现小草铁了心要和自己作对之时,在发现自己无力掌控局面时,沈如果断地向萱妃求助。
“呵呵,你可是我的小徒弟啊~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你。。。近来没有好好读书,过阵子可要看书了,你还当我是吓唬你的么?每次读书前十戒尺,再也不能轻饶了你,我早发现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时时打着还老实些。”萱妃说着,捏了捏沈如的小脸。
沈如羞涩地笑着说,“不要。。。我最讨厌读书。。。无趣得很。好了以后,我想出去玩。。。”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若你课业好,我可以向皇上提。你若提了,可是自己又找打去了。你信不信?”
“信。。。”沈如无奈地做了个鬼脸。
“你心里,不要怨着皇上。为了你,皇上可是。。。唉。。。你把她几乎急疯了。你在她的心头,分量不轻啊。”
“萱妃娘娘,我明白。我并没有和她治气。她没有打错我,如若我是她,也是这么做的。”
“那你倒告诉我,你还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坏事吗?”萱妃歪着头,可爱地笑着,逗弄着沈如。
“呃。。。那个。。。我说了你不要生气。”
“我不知道哦。”
“其实。。。我真也觉得自己该打。。。”
“哦,看来是真没打错了。。。”
“嗯。。。因为。。。因为。。。那个。。。”
萱妃打断了她的话,说,“下次可不要了,听见没有?”
“嗯。。。可是。。。可是漂亮啊。。。这又怎么能怪我。。。我不看。。。怎么可能呢。。。”沈如结结巴巴地说着,红着脸。
“你。。。你这登徒浪子!”萱妃羞红了脸,拎着沈如的耳朵,用力,沈如的耳朵都被拧红了。
“啊。。。好痛!”沈如叫着。
“我看是你没被打够!”萱妃还在用力。
“好痛。。。美人饶命。。。英雄。。。”沈如嘴里叫唤着。
“你。。。你越发。。。”
“沈如,连朕的萱妃你都敢调戏了吗?”忆乔的声音传来。
忆乔。。。你为什么每次都在这种戏剧化的场合中好巧不巧的出现呢?果然是穿越啊,果然很讲究出场啊。。。
沈如吓得条件反射地躲,一下子钻进了被子,背后被狠狠地蹭了一下,发出了一声惨叫。
“活该!萱妃,你可不要看她了,免得被占了便宜去!”
萱妃不甘示弱地说,“她不过是个小屁孩子,倒是谁占了谁的便宜呢!”
“你们。。。天哪。。。朕的后宫太乱了。。。”忆乔一脸苦恼地说。她难得那么可爱。
“这几日,你倒是恢复了点人气,不像前些天那般半死不活。”忆乔拿捏着身份对着沈如说,把关心隐藏在了背后。
“谢皇上关心。”
“你。。。你又想恢复。。。你。。。上次雪地里跪着的事忘记了吧?还想去?!”
沈如委屈地捏着萱妃的手。
“你看看你!还捏着朕爱妃的手!你。。。松开松开!!”
“皇上啊,你怎么就跟个孩子计较。。。”萱妃亲昵地嗔怪。
忆乔的心情很好,她决定下狠心去找傲君。
这些天,她们刻意避开对方。
“君儿。。。”忆乔开口。
“娘。。。”
“君儿。。。你可有话对娘说?”
“娘呢?”傲君语气无喜无忧,如同深井。
“沈如。”
“娘。。。你说吧。。。”
“沈如的事,料想你也知道了。娘,对不住你。娘不是有意的。你。。。”
“娘,我都明白了。不要再说了。”
“君儿。。。”忆乔的眼泪滑下,抱住了傲君。
“君儿,娘都想好了。这江山,终究是你的。朕为你调教着沈如,将来,让她辅佐你吧。朕之前,只怕你性情懦弱,怕朕死了以后,江山易姓啊。。。尤其你爱她至深,而她并不爱你。”
“嗯。”
“君儿,你倒是说句话啊。你有什么想法,告诉为娘的,好吗?”
“能让小如,回我身边吗?”
“君儿,大婚在即。不是为娘的不舍得,只是,你觉得这合适吗?如今这般,朕如何再把小如放在你的宫里?”
“现在不可,那么,将来,如何又可以了呢?”傲君的声音平淡。
“将来,朕会安排的。你便是信娘就好了。”
“娘,你是为了江山,还是你自己?”
“君儿。。。”
“娘,既然为了自己,何以说得如此堂皇?”傲君从未顶撞过忆乔,只是这一次,她语气平淡,却言辞犀利。她以为自己可以泰然处之,原来竟是高估了自己。
“君儿,你便是觉得,你能降得住她吗?朕,要么杀了她去,要么,既然你喜欢她,既然你说她聪慧,朕便为你细细调教她,让她学会为政之道,让她辅佐你,让凤溪国的江山传承下去。”
“让她能够继承你的衣钵,你是料定了我不行的。”
忆乔没有再说话。
“娘,你可知,你手上有多少鲜血?你可知,小如何其善良?你可知。。。你是害了她。。。你是害了她。。。娘。。。”傲君哭了出来,眼泪一滴又一滴。
“君儿。。。我们孤儿寡母,天地之大,却无我们容身之处!并非我要沾满鲜血,而是,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君儿,我们不能死去,为了我们身后之人,为了所有站在我们这儿的人,我们不能放弃,你可知后退半步便粉身碎骨?”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倦。我愿带小如离开这些纷争。”
“娘何以不想离开?只是娘说了,天地之大,我们无处容身。只有在这宫墙之内,我们拼得你死我活,我们踏着别人的尸体上才能活下去。如何走?小君,你告诉娘,如何走?何以为生?你以为,谁会容我们走?”
“娘。。。你可知,你的宠爱,给小如带来多少灾祸?你便是把她放在萱妃处,她才能苟活,又何以。。。娘!”
忆乔怔怔地看着君儿,发现过去,自己竟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关注过她的想法。
“小君,是娘。。。没有妥当。小君,每每想起你,娘便不敢。。。你可知道。。。”
“不用考虑我。只要小如愿意,只要娘愿意。”
“小君,不用跟娘赌这气,娘心里知道对不住你。”
“对不住又有何用?这夺妻之恨!何以一句对不住!”君儿的语气变了。
“君儿。。。娘。。。不知如何解释。。。”
“你们,便是爱你们的去。待你舒服了,腻了,再找个由头放在我这里吧。这么多年,你有哪次长情?我不敢跟小如说,我怕小如伤心,能瞒一时,便瞒一时吧。。。”
“君儿!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娘!”忆乔抬眼伤心地看她。
“儿臣,说得不对吗?便是这个萱妃,又是得宠了几年?你不是照样几乎杀了她吗?娘,你的心里,除了自己,除了这江山,还有什么?还有谁?一切都不重要。只有皇位是真的。”
“君儿。。。你不能这么说。你可知道,一切都是由皇位而来!便是你对我如此放肆地说话,你胆敢对一个皇上如此说话,也是因为你是她的女儿,因为这皇位!否则,你便是敢对一个皇上这么说话?!”
“娘。。。小如。。。小如注定会因你而伤心。你便是这样在她心里刻上你自己,又是何苦?何不放了她,何不放了你自己?不如换个人玩弄。何以,对她执着?”
“娘并不知道君儿你是这样看待娘。”
“是我如何看待娘吗?娘,这些个年,身边人换了多少?皇上本就三宫六院,何以专宠于一人?何况,娘本多情。”
“我。。。为娘的,轮不到你来教训!”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当然管不了娘,我只担心小如!若她对娘一心一意,到时又情何以堪?如何蹉跎了这青春岁月?”
“你倒真为她打算。”
“这才是爱。”
“这才是爱?君儿,你多大的人儿,就说爱?你以为爱是你们这般幼稚的吗?没有这皇位,没有这容身之处,谁能来爱你?她们爱的,是你还是你的皇位?你倒是清醒些好。她们爱她们的,你既有这资本,自可随你所爱。这才是自由,这才是爱!你若把心放在谁那里,你便得不到从容,你便无法自控,你便失去了方寸,就像娘前些日子为了沈如一般!”
“绕了半天,娘倒是在说,娘真心爱小如了。”
“为娘的,并不需要向你解释。”
“娘。。。儿臣知道,凤溪国是娘一生的心血。”君儿语气冰冷。
忆乔那美丽的丹凤眼,眯了起来,随即嘴角上扬,“你便是又在威胁朕了?”
“儿臣不敢,儿臣愿小如幸福。否则,儿臣宁可覆了这江山!儿臣,说到做到。”
“君儿,你真伟大。为了所爱之人,即使她爱的不是你。不知她听了你今晚这番话,会不会感动。”
“儿臣并不求这些。”
“那你又可知,覆了这江山,生灵涂炭,多少有情之人妻离子散血流成河?这又是要面临多少年的纷乱?好不容易天下初定,你又要为了一个女人再掀风浪吗?红颜祸水,朕。。。朕真后悔当时没有一剑刺死她。若她死了,一切都安定了。”
“娘,你是忘了,前些天,是您失魂落魄地高喊,连我在我的寝宫都能听到那声声嘶力竭的‘小如’,她死了?她死了您不会难过吗?”
“
第8回
但愿。。。但愿一切都没发生过。。。”
“一切都是孽缘,娘,儿臣只愿娘不要负她。若要负她,先杀了她,再杀了儿臣,留一个天下,娘。。。”
“行了!不要再说了!君儿。”忆乔闭上眼睛,平复一下情绪,她从不知,傲君变得那么有主意,是啊,过去的那个傲君早已不存在了,再也不是唯命是从的那个了。
“娘,万不要负了小如。”
“朕说过,禁足三十日,不知你这些天,反省得如何?”
“娘。。。呵呵呵,何曾又想起我来了?娘忙于政事,忙于教导小如,连打我,都无心思。”
“你。。。君儿!你是觉得,朕打得你少,可是不疼你吗?君儿,你是一国储君,你当自重,何以做出如此不端之事?传了出去,旁人如何议论?朕不打你,是必须给你留些颜面,你与后宫妃子不同,更与小如不同。”
“娘,你为什么说什么都能如此堂皇?为什么?娘,您问问您的心。。。您是不是放小如太重?娘,您说,美人误国,那么,如果小如死了,是否会有许多无辜之人,莫名被夺去性命?娘,你为什么说一套做一套?”
“娘便不懂了,娘说什么你都要反对,你是偏要跟娘过不去吗?”
“不,”傲君缓缓地说,“儿臣。。。是想让娘有哪怕一时半会儿,正视自己的心,不要欺骗自己。你既然爱小如,既然爱她,便倾尽你的一切去爱他,不要再轻易负她。这才是儿臣想说的话。”
忆乔身形一晃,犹如被击中。她立即撑住了桌子。
忆乔再也没说什么,坐了会儿,离开了。
呵呵,自由是想笑皇上多情吗?我觉得挺正常的啊,呃,我没觉得好笑啊。
偶觉得好的作品永远不是单纯的悲剧与喜剧,而是悲喜剧。
忆乔思虑再三,依旧把沈如放在了萱妃那儿,借读书为名。只是又给她配了几个奴婢。
沈如对忆乔说,“皇上,奴婢有一事不明。”
“这里也就萱儿和朕,你说话自由些吧,自己不觉得别扭吗?你每每自称奴婢,朕总觉得听着特别古怪,有些。。。有些嘲讽的意味。”忆乔揉着眉心说。
“我想知道,皇上是怎么知道我们赌钱的。”
“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
“那我可以提一个要求吗?”
“天天在闯祸,还有权利提要求吗?”语气无奈。
“皇上。。。”沈如撅起了嘴,神态娇憨。
“好吧好吧,你说说吧。”
“我。。。我想换了小草。”
“为什么换她?”
“便是我刚才说的理由。”
“什么?”
“皇上说过,聪明人最讨厌欺骗。聪明人还讨厌兜圈子。”
“那你要朕说什么?你若是朕,又有什么其他说法?”
“我可不敢假设自己是皇上。这可是死罪。”沈如神情有些孩子气,颇为自得,倒觉得自己盖过忆乔一头似的。
“行了行了,就你那点小心思,别兜圈子了。说说你想怎么样吧。”
“又不是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我只说我想换她而已。”
“那若照着你的心意呢?”
“如果做不到的,又何必说出来?”
“小如,你忘了朕教的道理了吗?如果有心愿,就说出来。否则,吃亏的可是自己。别人是否满足你,是别人的事。”
“如果注定不会成功,只会暴露自己。”
“看来你的杀气很重。”
“自然。”沈如一仰头,笑容可爱。
忆乔大笑起来,我的小如又回来了。是的,这才是我的小如,而不是原来那个。
“好了,小如,朕自然不能答应你的。”
“我就知道。”
“你可以换了她,至于别的。。。朕可管不了。”
“谢皇上。”
“你为何那么恨她?因为她几乎害你丢了性命吗?”
“我决不能容忍叛徒。”
“她本就不是你的人。”
“天下,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但是,我永远不会原谅背后捅我刀子的朋友,永远不会原谅出卖我的人。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便不能饶了他们。”
“小如,放开些。人人都为自保而已。”忆乔品了一口茶,吹了吹,又放回了桌上。
“我懂。我给了她机会,她却不珍惜。我给她生路,她不走,那怨不得我。这宫里,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傻孩子,你可是要和一个奴婢一争高下?多可笑。”
“可是,我也是个奴婢啊?”沈如眉眼间尽是傻气单纯。
忆乔笑了出来,招了招手,沈如走上前去,忆乔捏住了她的脸,揉来揉去地玩弄,笑说,“奴婢?你倒是会做什么?朕上次还在跟萱儿说起你,你个蠢材,哪里会当奴婢了?把自己弄得一团糟,还伺候人呢,动不动竟自己病了,病了还要皇上喂你吃药,你真是富贵命,谁敢把你当成了奴婢?朕还真不敢差唤你啊~还不定发生什么事。”忆乔语气无奈宠爱。
沈如吐了吐舌头,“我还会伺候皇上更衣呢,我还会读书,我会背书,我会。。。我会。。我会倒茶,我。。。”
“嗯,还有呢?”忆乔忍着笑意故作认真。
“我会陪皇上玩。。。”沈如憋出了这句。
“哈哈哈~朕还。。。算了算了。。。朕陪你读书就是玩了。”
“我还让你体会自己才学渊博呢,你说,除了我,你去教谁?你去教人家,人家可还不说你都对了?”
忆乔无奈地看着萱妃笑,萱妃偷笑,可算是有人能治住忆乔了。
“朕真是要感激你。”
“我也有收获啊。”沈如一脸诚恳。
“好了!屁股好得差不多了,背后也快都好了,赶紧去读书!”
“没有全好。。。还有内伤。。。内伤。。。”
“那怎么不好好吃药!”
“能看着善柔吃药吗?她长得真好看。。。”
“你。。。朕实在对你没办法。。。”
善柔又来为沈如诊视,恰好忆乔也在。她们一个眼神,便有了默契。
沈如呆呆地看着善柔,甚为乖巧,极其听话,想到这里,忆乔有些生气,自己往日在的时候沈如都没那么乖巧。
沈如的眼神全落在了善柔身上,心无旁骛。
忆乔忘记了沈如初遇自己的时候,那失态的模样,那被摄取魂魄的模样。忆乔心里竟泛上了一些酸意。
忆乔白了沈如一眼,“可是要换上男装啊?”
这是句她们自己才明白的话,善柔当然不解。
看沈如头一缩,那热辣辣的眼神回去了,又恢复了往日的沉静。
“没什么大碍了。不过还需静养。头一次定是着了冷,落了病根。以后,不要常去刺激她,要心平气和,不可激动。平常,最好做些修身养性之事,小如性子有些急躁吧?”
沈如立即摇摇头。
忆乔被她装乖的样子逗笑了,“哈哈哈,在美人面前,可算是老实了。连小缺点都不愿意承认了吧?哈哈。”
“皇上,若是如此,那她在您面前,可是乖如小猫了。”善柔在忆乔面前甚为自由,比后宫妃子的地位高了不少,她们可以肆意调笑。
“哈,调皮捣蛋,朕实在对她没办法。你是她的一贴灵药,你一在,立即老实,连平常从来不喝的药,只要是你开出来的,她都鼓起勇气一饮而尽呢。”
沈如羞得有些想往忆乔身后躲。
善柔笑说,“这么听话,那可要奖励了。小如,看看善柔姐姐能帮你什么呢?”
“不吃药。。。至少,不要喝那种苦苦的。”沈如真诚地说。
“哈哈哈~那要看皇上答不答应了。”
“我看是不疼了,又想着挨打了。”忆乔笑着拧了她一下屁股。
“小如,你乖,平常要做些沉静的事,比如,绣花,练字,练些武功心法。”
“嗯。”沈如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可记住了?回去就练。”忆乔拉着她说。
“善柔姐姐,还有别的选择吗?”
“这些你都不喜欢吗?”
沈如皱着眉一本正经地点头。
“那。。。下棋?画画?”
沈如呆若木鸡,一脸幽怨。
“都不喜欢啊?”善柔问道。
“有什么喜不喜欢的?做了就好。”忆乔说道。
“小如,那你喜欢什么呢?”
“我啊。。。我想到外面去骑马玩,呃。。。想。。。想去。。。”想玩骰子想与皇甫玩公子小姐的游戏。
“小如,这并不是不可以,只是你的病根还在,谁叫你上次着了寒?皇上,这可是你的不是,怎么上次不替她盖条厚被子?”
“问她啊!把被子全踢了,若不是怕我打,哼,萱儿命人替她盖了两次都踢了。”
“是伤口疼痛又痒得难受吧?”
“嗯。”
“那善柔姐姐送你个好东西吧。看来,只要是在皇上身边,挨打是难以避免的了,这个药有奇效,打完涂上便清凉了,不痒不疼了,好不好?”
“善柔姐姐,你太好了。”沈如对她绽放最纯洁的笑容,那份干净犹如儿童。
“好什么?朕既打她,自然是要她疼着。谁让你给她的?!善柔!”
“这样吧,皇上,我可不敢逆了你的意思,我把药放在你这儿,你若是舍得她疼着,便不要给她用了,这样可好?”
“善柔。。。你还是这样说话不饶人。。。”忆乔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笑着一把抓住了善柔,轻轻打了她屁股。
沈如痴痴地看着,看着忆乔泛起的孩子气,看着忆乔明朗的笑容,看着忆乔单纯的快乐。只有这一刻,她才不是一国国君,她才可卸去肩头沉重的担子,她只是她自己,她可以恣意妄为。
“小如,可是要恢复读书了?”萱妃问。
“姐姐。。。啊。。。我还没好啊。。。我还没好。。。”小如苦着脸说。
“再不读书,原来学的那些都要忘光了。”
“我是猪脑子啊。。。别教我了。。。好痛苦。。。我不喜欢读书!不喜欢!不喜欢!”
“放肆!”萱妃用戒尺用力一打桌子,沈如吓了一跳,立即不敢乱叫了。
萱妃拿戒尺指着沈如说,“读不读书?”
沈如万般无奈地说,“我还没好。。。”
“你再敢说一遍你不喜欢读书?你再敢说一遍?”萱妃严肃起来,秀气的脸都板了起来。
沈如低下了头,撅起嘴。
“沈如!说!喜不喜欢读书?”
沈如不说话。
“每次读书前的十戒尺是忘了吧?还要我提醒吗?!自己不晓得了?是不是要替你记记?”
沈如撅着嘴,慢慢把手举平,伸到萱妃跟前。
萱妃并不留情,“啪”地一声打下。沈如咬住了嘴唇。
“啪!”
啊。。。沈如小声呼痛。
“啪啪啪!”
啊。。。沈如把手背到了身后,求饶地看着她。
“手呢!”萱妃把戒尺往书桌上敲了敲。
“萱妃娘娘。。。师傅。。。”
“知道叫师傅还不伸手!可是长时间不打了,有些不习惯起来?”萱妃声音严厉。
“萱妃娘娘。。。”沈如还在抵赖。
“我数到三,再不伸手,就别怪为师的不客气了。”
沈如撅着嘴气得把手一伸,很有些不服气的样子。
“小如。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小如,你可是要逼我狠狠打你?是否我没这么做过,故此,你不怕我,只怕皇上?”
“不是。。。”沈如看看萱妃,不敢再造次。
“把手重新伸一遍。若再敢如此,休怪我心狠。”
沈如无奈,虽不服气却只好重新做了遍动作,不敢赌着气。
“啪啪啪!”连着三下在同一处。
啊啊啊!沈如缩回手吹着气,已经是肿了,痛啊。。。怎么萱妃变那么凶了。。。5555
“沈如,看来,是时候给你个教训了。这么些日子没学习了,也该替你收收心思。”萱妃语气平静,却不容忽略。
沈如有些畏惧地看着萱妃。
“要为师的请你吗?趴在桌上。”
“不要。。。我还没好。。。我还没好。。。”沈如一步步后退。
“快过来。自己趴好。”
“不要。。。我没好呢。。。我疼。。。我有内伤。。。善柔说了,我不能激动。”
“那看来是打不得了,是吗?”
“别打了,我看书。我听课啊。。。”
“你再不听我的?我管不了你了?”萱妃有节奏地用戒尺敲着书桌,压抑着自己的火气。
“姐姐。。。好姐姐。。。别打。。。我能听话,我能好好用功。”
“今天,从我跟你说的第一句话开始,你便没一句是听话的。快过来!别耽误了读书时间。”
“别。。。别打我!”沈如前些日子被忆乔打怕了,而且,萱妃确实。。。威信不够。沈如跑出了书房。
沈如溜了出去,发现没人来追,若是忆乔,一定不放过自己。
心里有些忐忑,但也不那么怕,萱妃毕竟温柔。
沈如,你真是欺软怕硬啊。。。
一路小跑到了傲君处,沈如出了一身汗,突然觉得很快活。
“傲君!!我来看你啦~”沈如进了傲君房间,知道里面只有傲君的贴身婢女,喳喳呼呼地亲热地喊了起来。
刚一进门,便呆住了,原来,忆乔在这里。
立即局促起来。
忆乔正与傲君在说事,在谈朝廷大事,看到沈如一头的汗疯跑的样子,觉得可爱,觉得惊喜,又责怪。
“像什么样子!大呼小叫,公主名讳,是你随便叫的吗?!”忆乔威严地说。
沈如噗通跪了下来说,“皇上。。。奴婢冲撞了皇上,罪该万死。奴婢定然自新,谨言慎行。。。”还没等沈如表演完,忆乔嫌恶地挥了挥手说,“行了,滚出去吧,少来这套,全没有半点真心。”
沈如在外面玩了会儿,和原本的姐妹叙了叙旧,还没发现忆乔走,傲君又没空,觉得好没意思,又不敢回萱妃书房。这可怎么办?这下子有些后悔了。不该跑出来的。刚才碰到了忆乔,她会不会想到自己该在书房念书?不会不会,因为是萱妃今天刚刚跟我说的。
小君,都好久没见你了。。。想死我了。
听说小君不气自己,这是忆乔先前带来的最好的消息,便是这个好消息,让沈如恢复了。善柔偷偷告诉忆乔,沈如心思太沉重,这样下去怕是难好,即使好起来,也不会痊愈。生病时,若自己不想好,是怎么都不会好的。于是,忆乔决心找傲君谈的。
小君,最近没有我蹂躏你,是不是不习惯啊?没人骂你了,可是犯贱啊?小君,我老是被你妈打,要不,你也被我打打?这样才能能量守恒,这样才能平衡,好不好?小君,我最近发现萱妃房里也有好书,有。。。羞羞的书耶,活活~看她还假正经~我偷偷找到了还偷偷看了,雅埋蝶~这里没有A片,你就勉强用文字YY一下吧~怎么样,妹妹对你好吧?哈哈哈。告诉你哦,图文并茂,相当相当有料耶!
小君,我们有空出去骑马吧,我还没好好骑过马,没有在广阔的土地上纵马奔腾,让我好好看看我活在的这个世界。我想,这里没有那么多污染,应该有更多美景,让我们一起去找寻。
小君,我真的想你了。你个该死的!我好想你!平常你在我身边,我倒是不觉得。
沈如一直在等,可忆乔还在与傲君说啊说的,看着天色渐渐晚了,沈如开始害怕起来,萱妃引而不发的气势叫她时时心里怕着,不行,我不能自己回去,要挨打了,要。。。公主和我一起回去,替我求情,她总该卖点面子的。
忆乔,你先走好不好?借君儿给我一用。。。
可算是出来了。傲君却没有看沈如,只是面色凝重。
忆乔走了出来,拎起了沈如的耳朵,“怎么等那么久?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沈如一脸委屈地说,“我找小朋友来玩。。。我。。。我心里发闷。。。”
“你少拿病当借口。别当病着就有护身符。若朕发现你顽皮,定打不饶。”忆乔抓着沈如,笑得温柔宠爱。
傲君看着,一脸漠然,娘竟对着沈如展现了母爱。。。她们到底算什么!
“啊,我都二八豆蔻年华了!我是大人了!我思想成熟!”
“行为幼稚。”忆乔接上说。
“君儿,你们说话太久了。。。我来找你玩的。。。你到我那儿去玩会子吧。。。”
傲君看着忆乔,忆乔笑着点点头。
她们三人,显得很和谐。这宫里多少双眼睛在默默打量着她们的嬉闹。
到了萱妃的地方,还没进门,有奴婢急急想对沈如单独说话,却看到皇上和太子来了。
萱妃迎了出来,淡淡看了沈如一眼,并没多说什么。
沈如不敢多话,听着她们三人聊天。
忆乔笑说,“今天,有个平日话最多的,倒是不说话了,这是什么道理?”
沈如笑了笑,很可爱。
忆乔看了她的笑容,慈爱地笑了。
“因为她知道自己要挨打了。”萱妃的声音波澜不惊。
忆乔有些惊讶了。傲君也一下子看着萱妃。
“沈如,你要不要自己说说,为什么要挨打了。”
“我。。。我。。。”沈如有些尴尬,面对忆乔,面对好朋友皇甫,总是很不好意思。
“说啊。”萱妃平静地说。
“我。。。”
“看来是没认识到错处。皇上,不知我这个当师傅的,是否还有权利打她?”
“当然。尽管打。”忆乔虽有些心疼,却坚持。
“小如,那我们去书房。皇上,臣妾这会儿便不陪了。”
“没关系,朕。。。朕反正也没事,朕也一道过去吧。”
“皇上留步。皇上在,臣妾反而不好教训了。”
“呃。。。好。手下别留情,该打的要打。”
“自然。臣妾想了一个下午,到底是把沈如盼回来了,自然好好问她话,自然好好教训。”
“不要。。。我。。。”沈如有些怕,给傲君使了个眼色。
傲君起身说道,“萱妃娘娘,这个。。。小如有些不懂事,还请娘娘见谅。”
“公主,臣妾不过是教训自己的学生。公主要拦阻吗?”
“不不,我只是作为一个晚辈,作为小如的。。。呃。。。萱姨,便是饶了她吧,前阵子才刚好些了。”
“这样,就不用打了吗?就更骄纵了吗?每生一次病,脾气便更坏一些,书,便又抛开了些。这样下去,这师傅是当不得了。皇上,那既然如此,臣妾。。。”
“萱儿,朕怎么说的?这戒尺是拿来看的?该打的,狠狠教训。这才能当好师傅,朕会记住你的情分,这才为她好,这才是我的好。。。”妻子两个字,忆乔说不出口。
“小如,如何?还要为师的,三催四请吗?”
沈如恋恋不舍地看着傲君。
跪在书房里,萱妃看着沈如。
“沈如。你可知错?”
“我知错了。萱妃娘娘,你别生气。我错了。。。”
“先打你二十下手心。其余再说。”
举起了手,一下是一下,二十下打完,沈如哭得已经眼泪滴落下来,哭出了声音。
“起来,趴在桌上。”
“不要。。。”沈如还是害怕。
“又来了?又来了!要不要我叫你的皇上来,把你好好按在这桌上?!”
“不要。。。你别。。。别老是拿她压我。”沈如心里委屈,口不择言。
“好,我拿她压你。我不拿她压你,让她自己管教。我是管不了了。”
“不要。。。不要!!!姐姐!!!好姐姐!!!”沈如急喊,外屋都能听到。
忆乔有些心疼,几欲起身,还是坐了下来。天晓得沈如又做了什么,萱儿又是怎么打的。萱儿不轻易动怒,而动怒了,却也是不好打发的。
萱儿自然怒了,沈如果然是只怕忆乔一个人,自己的话一点分量都没有。
“你怎么样?”萱妃问道。
沈如怕丝丝地趴在了桌上,有些发抖。
啪!“裤子怎么回事?”这一下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臀部最丰满处。
沈如往前一冲,求饶地看了她一眼,也知道没什么商量的余地,磨磨蹭蹭地要脱下裤子。
却不死心,又多了一句,“能不脱吗?”换来重重的一下。
还剩最后一层。
“是不是要我帮你?”
“别脱了。。。”沈如无奈地说着。
萱妃一把别过沈如的手,狠狠地抽了下来,啪啪啪啪~
沈如急叫了起来。
“脱不脱!”
“啊!!我疼啊。。。别打。。。”
“你还不脱?!”啪啪啪!
“啊啊!别打啊!我脱啊!我脱!”
忆乔在外面听着,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嘴角有了笑意。傲君也是一样。
“好看是吧?看得舒服了?嗯?我看你也不错啊。就晾着吧。”
“姐姐,我。。。我。。。别。。。”
“喜欢看人家的?嗯?”
“不是。。”
啪!啪!啪!啪!
每一下都打得扎实,沈如哭喊了起来。
“手!手扒在桌上!”
啪啪啪!
啊!不打啊。。。我不敢了。。。
下午,谁准你跑出去的?嗯?啪啪啪!
啊啊啊!我错了啊,姐姐,我以后不敢了。。。555,我不敢了。。。
你什么都不敢,什么都是你做的!只有挨打的时候不敢!啪啪啪!
疼啊!歇会儿!歇会儿!痛死了!
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啪啪啪啪!手下更为急促。
啊!沈如叫的更响更急,怕是真打疼了。
说啊,是不是不喜欢读书?你有胆子,就再说一遍。啪!
没有。。。
说啊,是不是不喜欢?啪!
不是。。啊啊啊!别打啊。。。
啪啪啪~
姐姐。。。我真的疼,我真。。。啊啊。。。55,姐姐,饶了我。。。
饶了你?我是想饶了你的,你呢?是嫌我没好好打过你吧?啪!
啊!我得了教训了!啊啊!别打啊!!救命啊!
说啊,喜不喜欢读书?
啊,别打了,我真听话了!我好好读书!
啪!说!喜不喜欢读书!
啊。。。你们要逼死我啊。。。你们逼我说假话!
萱妃突然有点想笑,却忍住了,而屋外的忆乔听了这话,已经笑意荡漾。
啪!说!
我。。。我不喜欢读书~
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疼死我了!啊啊,我不活了。。。你们打死我。。。你们。。。
你。。。你敢轻易说死不死的,看来是没打够!不准逃!趴好!
啪啪!
啊!!!救命!救命!
今天谁敢救你,我便与她急,我倒看看,今天谁来救你。啪啪啪!你越喊,我就打得越重!我看谁来救你!
忆乔苦笑一声,萱妃这话是故意传给自己的。
啊啊啊!姐姐。。。师傅。。。我好好学。。。别打。。。555,我保证好好学,以后再不敢逃了。。。
啪啪!再打你的时候,可还敢逃?
不敢了!绝不敢了!
自己知道要干什么吗?
知道!
说!
要自己。。。自己跪好,555,打得时候不能逃。。。师傅。。。饶了我啊。。。555.。。。
可还敢读书三推四推的?!惯得你!啪啪啪!
啊啊啊!疼死了啊。。。
手!手还敢挡!
别打了。。。我疼死了。。。啊啊。。。姐姐。。。疼死了。。。
疼不死你,能懒死你!啪啪!
啊!姐姐啊,饶命。。。
沈如不管不顾地护住了屁股,太疼了,不能再挨了。
手放开!
姐姐。。。饶了我吧。。。疼死了。。。不能再打。。55,真的不能打了。。。求求你。。。
放开!啪!
一戒尺打在手背上,沈如惨叫一声,立即放开。
姐姐。。。
还敢上课走神?嗯?啪啪啪~
我。。。沈如又有点提不上气来。。。顿了好久,才大喊一声,救命啊。。。
忆乔听不下去,冲了进去。给了萱妃一个眼神。
萱妃却不为所动。“皇上,你可是要自己管?若要臣妾管下去,就请皇上遵守承诺。”
“萱儿啊。。。这。。。朕当然说话算话。只是,朕担心小如。。。小如她又一口气提不上。。。善柔说过。。。”
“便是你们这样的才惯坏了她!又要出成果,不读书了,倒来怪我不教她。我一管,她又不听我的,不怕我,你又。。。您既然这样,就不如另请高明。”
“萱儿。。。朕。。。朕不是这个意思。。。朕是担心她的身体。。。”
“怎么了?以后病不好,就不学了?不打,她能学吗?!皇上,您是第一天与她相处吗!”
“好了好了,萱儿,朕。。。朕不插手。你接着打,接着管!”
“皇上。。。”沈如从来不错过任何漏洞,她早就听出了忆乔的心疼。
“你给朕好好趴着,想想应不应该。”
“沈如。。。你看看。。。这还了得了!挨个打,不过就是师傅打学生,竟然搬来救兵!还故意装病惹人同情,这还能管得住吗?!”
啪啪啪啪!萱妃下手又快又重。
沈如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小如你。。。”忆乔也有些生气了,自己当时一味心疼倒不辨真假,回想起来,倒像是这么回事。倒确实萱妃冷静。“小如!万不要指望朕来救你!不再多打你一顿就够好的了!你自此以后好好听从萱妃的教导,好好念书,若让朕发现你被萱妃打了,在朕这儿,你就等着挨第二顿!无法无天,竟然装病!太可恶。这病,倒成了你的护身符了!倒也不好好想想,是为的什么病的,是为的什么挨的打!萱妃,给朕好生管教!教不严,师之惰,朕还是这句话。”说完,忆乔便气得重重地坐了下来,本来是心疼跑进来的,现在是要看着萱妃打她。
“小如,听见没有?”啪!萱妃说道。
“听见了。。。555,我都听话。。。师傅。。。我以后听话。。。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嘴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以后,让你干什么,还听吗?”
“听!我都听师傅的!”
“还顶嘴吗?”
“不顶了,我听话!”
“还敢怎么办?”
“打。。。拿戒尺打。5555”
“好。为师的今日先打到这里,以后若你还敢如今日这般,休怪我戒尺无情!”
“555,我知道了。。。”
“记牢了没有?!”啪!
“啊!我记住了!!记住了!!!”
沈如哭得趴在桌上起不来,也有些小脾气。
忆乔自是知道的,“怎么还不起来?还没够吗?”声音如同一个长辈。
“够了!我歇会儿!”沈如把受到的委屈发泄到了忆乔身上,尽管她是皇上。
“还敢犟!萱妃,把戒尺给朕!”
“5555,我不敢了!不敢了!!!”沈如恨恨地喊着。
“快起来!还指望朕宠着你,哄你起来吗?”
“不指望!”沈如用力喊道。
忆乔的脸色变了,“你还敢这么回一句?”手向萱妃伸去,让萱妃把戒尺拿来。
沈如不敢作声。
“起不起来?朕看你是好久不打了,要回味回味这屁股疼的滋味。这样打了,可是安心了?”
“安心了。”
忆乔走了上去,狠狠一下落了下来。
啊!!!撕心裂肺地高喊,沈如一下子便崩溃了。
“还敢跟朕顶嘴!是还不够是吧?来人!把朕的鞭子拿来!”
“不要!!!不要!!!!啊啊。。。。我错了!我不敢了!”
“你是想朕打你想得发慌了是吧?嗯?”
“5555,不是。。。”
“别仗着朕宠你,就敢这样。再发现一次,朕把你嘴堵上用鞭子抽,别逼朕!起来!”
啊~~鞭子鞭子~~期待这个~~
没文化真可怕 发表于 2011-1-14 11:10
不仅不表扬我,还那么重口味。。。
作者自己很喜欢新更的这段。。
自此,沈如见到萱妃没有以往亲热了,似乎有些隔阂与距离,却是老实了许多,萱妃一瞪眼,沈如立即不敢造次,
第9回
课业上有了不少进展。
忆乔说,萱儿,沈如性格急躁,善柔说了,让她学些写字画画武功心法,或者绣花,你看呢?
皇上,小如。。。能坐得下来吗?依臣妾之见,不如学些写字画画吧,若皇上不嫌,臣妾便自己练习的时候也带着她一起。
嗯,朕也是这个意思,另外,小如全无武功,朕。。。想着让她也学些皮毛,至少能有防身之术。
呵呵,皇上,莫不是皇上打算培养个侠女吗?萱妃笑道。
小如手无缚鸡之力,若。。。终究是能有些防身之术好些。忆乔说着,她思虑再三,无论让小如留在自己身边还是将来放在君儿身边,危机重重,终究要能学会保命。
萱妃却坚持说,“皇上,女子舞刀弄枪终究不雅,皇上九五之尊,自该文治武功,公主是储君,故此与一般女子不同。可是,小如。。。小如是。。。皇上。。。”萱妃没有挑明,小如是皇上的女人,这般学武功传到他人耳朵里岂不是笑话。
“女子亦可学武,萱儿,并非所有的女子都适合如你一般柔婉,也并非舞刀弄枪的女子便不可爱了,朕同样喜欢,哈哈~试想,若有个容貌娇美的女子与朕切磋,也同样是美事一桩啊!”忆乔笑说,那“博爱”的模样叫萱妃无奈。
沈如听了这个消息,喜忧掺半。她生性好动,确实喜欢武功,尤其是有机会学到上乘武功,但另一方面,她太了解自己的懒惰,武术极讲究基本功,撕腿、马步,同一个动作反复练习,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这份苦岂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何况,一般人能忍受的,沈如都未必能忍受呢。
听说后,沈如认真对萱妃说,师傅,你就跟皇上说,我不能练吧。。。我心悸的毛病还没好,经不起这么折腾。我还要读书呢。。。
萱妃笑道,我可是能说的都为你说了,我这当师傅的,还能不了解徒弟吗?你不是身体没好,而是懒惰。
沈如被说中了,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好了,你可要好好读书,马上就要学四书五经了,若你学得好,我便为你再与皇上说说。
啊?四书五经?!你们也有这种东西?!沈如大惊失色。
怎么了?什么你们我们的?
我是说。。。我是说,女子也要学这些吗。。。
哦,不强求,但是,皇上说了,让臣妾为你讲解,皇上对你寄予重望啊,小如,可不要辜负了。
萱妃娘娘,你是不是帝师的女儿啊。。。
呵呵,我不过是有兴趣,自己喜欢看喜欢学而已。
近来,皇上来萱妃处明显少了,来了也有些敷衍,宫里风传皇上常去皇后那里。
皇上平常若不来萱妃处,常去的是那几个男宠处,或者其他几名美貌女子,或是君儿的父亲处,极少去皇后处,所以,大家口口相传,皇后处有个极漂亮的婢女,过去还小,不显山露水,近来皇上偶尔相遇惊为天人。
沈如听说后,心里一沉,一疼,牵动旧日的伤处。
沈如心里冷笑,这可是老招数了,天晓得皇后最近动什么心思,何以突然与萱妃斗法。
后宫之中,萱妃几乎一宫独大,炙手可热,这已几年了,而皇上现又将沈如放在了萱妃处。这看似委屈了萱妃,拿她当挡箭牌,很多次去萱妃处实则为看沈如,但明眼人却不见得这么想。沈如与公主的关系世人皆知,尤其是公主为保沈如一命那惊心动魄的一撞,额头全是血,故此,皇上把沈如调来,便是把萱妃紧紧地与公主拴在了一起,与凤溪国未来的国君拴在了一起,尚未退位却为萱妃把今后的生活安排好。沈如是那座桥梁,君儿与萱妃从本不太熟到如今的水乳交融。皇上对萱妃的这份深情厚谊,令旁人不仅嫉妒到眼睛出血,却又无法挑剔。
如今,皇后突然出牌,到底是怎么想的?宫里出了什么事吗?
皇上是有意压一压萱妃,还是萱妃做错了什么?还是,皇上单纯地被那婢女迷住了?
一切都无解。
这些在沈如脑中只是一个闪念,她懒得去管那么多。她极讨厌去想这些事。
只是,心里有些难受伤心,感到压抑,却无以名状,心里想着忆乔,盼着忆乔,却又不愿见她,尤其她显得那么敷衍,好久没有来问过自己的功课了。
这反而叫沈如失落,哪怕。。。哪怕是找茬打自己呢,也好过这样半死不活。
沈如本就是个懒散之人,近来,因为此事更加心不在焉。
不知萱妃是怎么想的,依旧每日读书写字画画绣花,话仍是不多,依旧每日教自己功课,并不比之前多说一句,也不比之前少说一句。只是,我能感受她的情绪,她是那样伤心失落却勉强压抑自己,在皇上来的时候依旧若无其事谈笑风生,一切照旧。她爱忆乔,爱得极深沉极真诚,从她看忆乔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忆乔哪怕一个微笑一个低头,她都那么温柔充满爱意地去看着她,忆乔的所有坏脾气,她一概包容。萱妃越是平静,我越是担心她,越心疼她。
在这个世界里的四书五经和我们那个世界里是一样的吗?应该是不同的吧,反正我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没看过,哪儿知道一样不一样的,至少我在这里没听说孔子、儒教这些词,但是,依旧是教人向善、要勤政爱民、要尊老爱幼的那一套。
一日下午,照例,萱妃让我先把上午背的书先背诵给她听,然后讲解。
我背得不好。
“把手伸出来。”萱妃没有语气。
“师傅,我再去背背。”
“听到没有?”
“师傅。。。”我有些不明白她的死心眼,“你为何要教我功课?”我的性情回到了我的26岁,我想与她谈谈。
“小如,把手伸出来。”她依旧没有语气没有表情地说。
“姐姐,我们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我淡淡地说,看着她的眼睛。
“教你学会功课。”
“学会功课所为何来?萱妃娘娘,皇上已一个月未过问我的功课了。这三个月,她来过几次?”
“这是你不学习的理由吗?”
“你我心里都明白,教我功课是因为她的要求。”
“她未说过不用教了,更未说过你不用学了。把手伸出来。”
“姐姐~!你莫不要指望一回头,一切照旧!并非你一切照旧,她也一切照旧!”我不知为什么,情绪激动起来。我很难过,我心疼萱妃,我不过是一个穿越而来的外来人,我与忆乔不过这些天的情分,我得到她并未费多大心血,她忘记我不需要太多时间,但是,萱妃不同。我太明白在这宫墙里苦熬,一直熬到如今的地位是何等不易,在一切都好好的情况下,突然间失去是多么痛苦。萱妃的温柔善良妥当得体,时时刻刻地感染着我,感动着我,她对我如此好,并没有因为忆乔对我的厚爱而刻意讨好我或者捅刀子,她的大度善良叫我落泪。故此,我强烈地为她鸣不平。
萱妃听了我的话,怔住了,一直看着我。
事实纵然残酷,但是,人终究应该面对。“姐姐。。。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吗?姐姐待我深情厚谊,奴婢,没齿难忘。”
“我需要你好好学习。把手伸出来。”她还是那样的神情语气。
“姐姐。。。你到底是怎么了。。。”我的眼泪涌了出来,“姐姐。。。你。。。你别压着你自己。。。姐姐。。。”
“小如,你天资聪颖,与你,我教学相长。别想其他事了,好好用功。你刚才背书错了七处,把手伸出来。”
“姐姐!如果皇上。。。姐姐,你难道不应该做些别的吗!读书,是眼下最重要的事吗!姐姐,你要妹妹怎么说?!”
“小如!”萱妃看着我,皱着眉。
“姐姐,你有如今的一切,并不容易。若有妹妹可为你做的事,大可直言。你难道信不过小如吗?”
“妹妹的心意,我很感动,也很感激。我还是那句话,把课业学好。这是你对我最大的帮助,也是我最需要你为我做的事。也许,你觉得我敷衍,但你将来会明白我这句话的意思。现在,我们可以谈功课了吗?”
“局势瞬息万变。能否等得到将来?”
“沈如!趴在桌上!你既不愿意伸手,就趴在桌上!”
我看着她,过了会儿,慢慢趴在了桌上,褪去了裤子。
啪!很沉闷的一声,她下了力气,戒尺嵌在了肉里才弹出。
我咬住了嘴唇。
啪!
啪!
啪!
啪!
她一下又一下,用足力气。
我的眼泪滑了下来,不知是身体的疼,还是心里的痛。
“小如,”她停了很久,才用不那么颤抖的声音缓缓地说,“不是为谁学的,而是读书本身就是自己该做的事。我没有期盼,而是,无论如何,我应该继续做我该做的事,你也一样。”
她的话,使我的眼泪如同决堤。她是多么温婉的女子,又是如此坚强!疾风过后,她保持风骨。正是这样一名女子,值得忆乔挂念,爱惜,尊重,宠爱。
“师傅。。。”
“若你真心愿意跟我学,我们就好好学吧。好吗,小如。”
“好。。。师傅。。。”我几乎泣不成声。
“小如,学会忍耐,学会等待。”
我承认我没有萱妃沉得住气,忆乔来了,心情似乎不错,说着亲昵的话,还问了我功课,看我表现良好,笑说,小如近来是长大了,读书已经读进去了。
我挂着很官方的笑容,谢皇上夸奖,奴婢自当继续努力。
忆乔有些不习惯,说,“小如成大姑娘了。”
我只笑笑,我实在做不到像萱妃那样一切照旧,哪怕她晚上不留宿。
傲君找了忆乔。
“娘,有些话孩儿不当讲。”
“那便不用讲了。”
“娘,孩儿不吐不快。既然娘厌倦了小如,厌倦了萱妃,不如,让小如回来吧,小如在儿臣这儿,怕是还自在些。”
“怎么?她同你说,她在萱妃那里不自在吗?”
“没有。只是,两个女人一同伤心,一同盼望同一个人,这样的气氛更加沉闷,倒不如叫她回到儿臣身边。”
“她在跟萱儿学功课。你思念她,朕自然明白,朕早已答应了你,将来把她还给你。”
“现在给我,娘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吗?”傲君的语气含着讥诮。
“君儿,就为了一个女人,你要这么跟娘说话吗?”
“也许,她在娘的眼里不过如此,但她在君儿眼里独一无二。还希望娘成全孩儿,也放过小如。”
“朕怎么就不放过她了?朕待她如何?放在了萱妃处,哪里委屈过她?她什么都做不得,朕便什么都不让她做,让萱妃教她功课,她病了,让善柔亲自为她医治。你说,朕还要如何?”
“娘,你既已厌倦她,又何不放过她?于人于己,都有利无弊。”
忆乔似乎有些生气了,“朕何曾说过厌倦她?”
“娘,这宫里,谁都能看出。娘这几个月,都去了几次?”
“君儿!难道,娘需要向你交代吗?难道,朕一国之君,还不能决定去哪儿吗?那朕要这三宫六院做什么!朕,难道还不够宠爱她吗!”
“皇上息怒。儿臣并非过问娘的宫闱之事,更不敢妄加指责,儿臣不过是心心念念小如的生活,如有冒犯,还请皇上恕罪。”
“呵,一会儿娘,一会儿皇上,君儿,你既然情感上要与朕拉开距离,又何必常常套个亲情的名头?”忆乔看向他处,眼神孤独落寞而犀利。
“皇上。。。儿臣舍不得小如。眼看着她日渐消瘦,眼看着她寡言少语,儿臣心里。。。”
“也是该让她尝尝这滋味。怕是春风得意惯了,莫不知她的快乐,建立在多少人的痛苦之上。”
“皇上,小如不过是个寻常女子,倒不如让她在儿臣身边,虽然儿臣无法给她幸福,但心若安宁,也自会有些许快乐,好过牵肠挂肚,日日思君不见君。”
“小如去了你那儿,便不思念朕了吗?”
“她在这世上,只有与儿臣最为相熟。儿臣知道,皇上又要说儿臣不分尊卑,但事实如此。在儿臣身边,她会觉得安定些,而不是飘若浮萍。”
“君儿,此事,不用再议。朕自有打算。”
“不知皇上可否愿意将打算告诉儿臣?”
“君儿,听闻大婚之后,你不常召见驸马,宫中议论纷纷,天子家事,亦是国事,好自为之。”
“儿臣谨遵教诲。愿与皇上共勉。”
“你。。。”
不欢而散。
一日,忆乔心情极好地到了萱妃处,看来近来的改革相当成功,她很得意,很高兴。晚饭时间,不仅留下来与萱妃一同用膳,还关上门,要沈如一起坐下。
沈如低着头说,“奴婢不敢,这岂不是折了奴婢的阳寿吗?”
忆乔相当清楚沈如这话故意在触自己霉头,觉得活得没什么意思了,不禁恼了,“这三头两头的死啊活的,朕明白,是当初不该救你。”
萱妃看她们又要有龃龉,连忙说,“吃饭时间,尽说这些做什么,小如,赶紧坐下。臣妾听闻皇上打算试行新法,使耕者有其田,不知如何了?”她在刻意讨忆乔欢心。
忆乔的注意力果然转移了,兴奋地说,“萱儿,很是成功呢,朕打算重新均分土地,正在全国丈量土地呢,大臣也纷纷赞同朕。”
沈如的嘴角不禁扬起一丝不屑的微笑,只是极不明显,但忆乔太了解沈如,只看了一眼便明白了。“怎么,小如,你有什么高见不成?”
“没有。奴婢的师傅都没有高见,奴婢能有什么高见?”
“那你敢嘲笑朕?!”忆乔明显生气。
“奴婢岂敢,奴婢有一万个脑袋也不敢嘲笑皇上。”
“你说不说?!你若说得对,朕饶了你,若说得不对,朕,杀了你!”
萱妃有些头疼,“这难得来一次,好好吃顿饭,怎么就。。。若是嫌弃臣妾这里,下次,便不要来!”萱妃动气了,这么久压抑的怒气有些压不住了。
“你。。。萱儿。。。”忆乔张口结舌。
“皇上,这难得来一次,高高兴兴吃饭吧。”萱儿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温婉地说。
“朕没胃口了。你们吃吧。”
眼看着忆乔要走,沈如觉得自己害了萱妃,是啊,皇上难得来一次,还是不愉快经历,她下次要什么时候才能来?
沈如跪了下来,“皇上。。。”
“做什么?!你又想说什么!”
“回皇上,奴婢想谈谈对这耕者有其田的愚见。”
“说吧,朕听着呢,说得不好,哼,朕便杀了你。别以为朕舍不得,朕能救你,也能杀你。”
“奴婢自然明白。奴婢的命,是皇上的,生杀大权,全在皇上一念之间。”
“哈,好一口伶牙俐齿。你以为朕如今还有这耐心与你斗嘴?”
“奴婢自然明白,今时不同往日。还请皇上容奴婢先说了愚见,即便杀了奴婢,也请皇上留下吃顿饭再走,莫不要让人又盼几个月,空等几个月。”
“你难道还会盼着朕来吗?”
“全后宫岂不是盼着皇上的驾临?皇上此言,叫奴婢实在惶恐。娘娘日日等着皇上,叫人看了忧心。”
“哈,看来朕又自以为是自作多情了,朕早知道,盼着朕的,你不在此列。”
“奴婢身份低微,不足挂齿。”
“行了,你说吧。”
“皇上,耕者有其田,是所有人的美好期望。只是,敢问皇上,丈量土地需要多少人力?测出的土地,是否准确?是否滋生新的腐败,是否意味着新的秩序?又一次的利益重新划分,是否有此必要?耕者有其田,真的可以吗?将人力集中起来,土地集中起来,固然可以提高收成,但是,皇上,人,难道可以集中在一起吗?不出乱子吗?若是各自分散,即使精耕细作,又怎能摆脱贫困的命运?如今,天下初定,倒不如休养生息。”
忆乔沉吟了很久说,“沈如,你说的没错。只是。。。朕看见黎民百姓,耕种的,没有土地,辛劳的,衣不蔽体。。。反倒是安逸的,游玩的,身边却永不缺钱。朕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皇上仁慈。”
“可是,若你说的没错,为何,没有大臣反对朕?”忆乔认真地问。
萱妃早觉得沈如说得太多了,这只会叫忆乔忧心,何必扫了她的兴致呢,暗暗踢了她,沈如意识到了,便转口说,“也许,大臣们也是这么想的吧。”
“你撒谎!!他们也各自想捞一笔而已!”忆乔手里捏着的杯子被她狠狠摔在了地上。
“皇上息怒。。。皇上,事情未必如您所想。耕者有其田,是个很美好的远景,只要一步步慢慢来,终能实现。”
忆乔缓缓地坐了下来说,“还是休养生息吧。。。罢了。。。免了他们的赋税便是了。。。”
“皇上,奴婢明白皇上一心为天下百姓做些事,只是,必须应时应势啊~”
忆乔沉默了很久,说,“萱儿。。。看来,你的功课没白教啊。。。萱儿。。。辛苦了。”忆乔捏住了萱妃的手。
“这都是皇上要求臣妾做的,臣妾只是不敢忘记而已,小如天资聪颖,是她自己努力的结果。”
“小如,看到你宠辱不惊,朕很是欣慰,你性情急躁,相信这也是萱妃调教的结果,朕。。。萱儿,无论何时,朕的心就在你身上,你不要怪朕。。。”
“皇上此话言重了。”萱妃说道。
“唉。。。”
皇上提议狩猎,在一片皇家狩猎场里,沈如听说后激动万分,天哪。。。终于尝到了穿越的甜头和福利了!!!只是,皇上轻车简出,带的人不多,会带我吗?以什么名头呢?萱妃自然是不会去的,我怎么办?我怎么办!!!我想去!555
萱妃这一宫的,全都不去。
听到这个消息,我哭了。一个上午一个字都没看,委屈地趴在桌上哭了。我真的好想好想去,555。
下午到了背书时间,我依旧委屈着,萱妃却不管我这些情绪,“好好一上午的时间,怎么又不读书?这才几日没打,身上又不自在了。既如此,趴到桌上去吧。”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读书!我要去打猎,我要去骑马!我要去玩!”我委屈死了。
“听到没有?一早上都在想着去玩,难怪是看不进书了。以你的课业表现,我是不会跟皇上说情的。”
“我不要你说!你天天逼我读书,我日子过得一点都没意思!你自己喜欢读书,我又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到外面去玩!整个皇宫就像个大鸟笼,我快闷死了。”
“放肆!去衣跪着,面壁思过。”
“我不要!我不读书了!我读到现在了,一天都没休息!我。。。皇上叫我读书,没叫我读死,快要读死我了!我快读得吐血了!我不要再看了!我看到书就头晕,我快死了!我要出去!你们。。。你们为什么不去狩猎!不去把名额让给我啊!我要出去玩啊,打死我,我也不读了!”沈如边哭边叫,她铁了心要闹别扭,哪怕知道于事无补,也必须发泄自己痛苦的情绪。
“皇上后妃本就不该参与打猎。你再闹?成何体统?”
我更气,“我本来就不是金枝玉叶,我本来就是个奴婢,什么成什么体统?我都闷坏了,这里讲礼仪,那里讲规矩,你们不累,我累!我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们别来管我!”
“我这当师傅的,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别管我了!让我气死算了!你们不带我去狩猎,我活着没意思!”
“你。。。放肆,成日把死活放在嘴边,来人!掌嘴!”
“我。。。师傅。。。”
“别叫我师傅。动手啊,等着干嘛?!”
掌刑的奴婢还在犹豫,谁都知道沈如是皇上宠爱的人,虽近日来得少,却终究不妥,何况素日萱妃都是待她极好的,怎么今日就要掌嘴了呢,平时再打,也是亲自动手。
萱妃看着那奴婢说,“看来,本宫差不动你了。拉出去,杖责二十。”对着旁边的奴婢说,“你去。”
奴婢为难痛苦地走到小如身边低声说了得罪,抬手就打,一声清脆,打完看着萱妃,萱妃却不为所动,“打到本宫说停为止。”
啪!啪!
“用力!拍蚊子呢?”
沈如委屈极了,又觉得屈辱,觉得萱妃也不喜欢自己了,哭得梨花带雨,现如今,皇上来得少了,连萱妃都不喜欢自己了,傲君又不方便一直过来,好没意思,想着,更觉得委屈,眼泪流得更凶。
啪!啪!
“怎么,委屈你了?教训错了?”
沈如不说话。
“给本宫用力!”萱妃发怒了。
又是几下耳光,沈如的脸已经红肿了。
“停。都出去吧。”
沈如还是跪着不动,流着眼泪。
“要为师的请你起来吗?还不过来读书?”
“我不读。”
“来人!”
“啊啊,不要啊。。。师傅。。。5555,我读书。。。别打了。。。”沈如顿时崩溃,失去骨气,哭喊起来。
“若先前能好好读书,又怎么招来这顿打?你若还不知轻重,再出言不逊,我饶不了你。”萱妃语气平和,但很坚定。
沈如边哭边打开书。
狩猎的日子就在明日,沈如没精打采,却只好读着书,偷偷哭了几次,不敢叫萱妃看到,否则又是一顿好打。
晚上,有忆乔身边的宫女送来几套新衣服。
沈如面无表情地谢恩后随手把衣服扔在了旁边,连打开的兴致都没有。
当然,扔的时候只有萱妃在,否则传出去,这便是死罪,但小如不避萱妃。
“小如,把戒尺拿来,老规矩。”
“不。。。不要。。。姐姐,我。。。我错了。”
“要我说第二遍吗?”
沈如哭丧着脸取了戒尺来,我这是什么命运啊。。。难得穿越的好处来了,我竟然享受不到,最可悲的是,还擦肩而过!不仅没得玩,还因为这个一直被打!LADIES AND乡亲们,大家给我评评理啊。。。
沈如撑着床边,褪下了裤子,啪~
“姐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扔了。”
啪!萱妃并没说话。
啪!啪!
“啊,姐姐,疼啊,前几天打的还疼着。。。”
“就是这么新伤叠旧伤,还不能让你稳重些!”啪!
“啊,知错了啊。。。我知错了。。。”
啪!啪!
“姐姐。。。555,姐姐。。。我心里难受。。。555”
“是想出去玩了,是不是?”
“不光是这样。我不喜欢每天都一样!寒窗苦读,好没意思!难得可以出去玩,居然。。。居然不能去!5555”沈如放声哭着,要把所有的委屈哭出来。
萱妃静静待她发泄完,缓缓说,“在这宫里,要学会心静如水。”
“我。。。我静不下来。。。我想玩。。。我都盼了两周,竟然不带我去!”
“你以为狩猎是人人都能去的吗?呵呵,这宫里头,你知道住着多少人吗?你知道,一年到头有几个人能见到皇上?你得来太容易,怎就把一切当成理所当然的?行事不端,被我看到也便罢了,若是他人见了,你又要如何是好?好好想想姐姐的话。”
沈如抽泣着,虽然萱妃说的都对,但也无法掩饰失望的心情。
第二天,沈如仍在读书,傲君的贴身奴婢来找她,让小如快些穿着衣服去,要出发了。沈如不解,萱妃含笑看着她点头,小如欣喜若狂,急忙翻出衣服看,这,竟是骑马装!
心情瞬间飞扬起来。
“姐姐,你昨日为何不告诉我?”待奴婢们都走了,小如快乐得不知该怎么办好,激动又有些责怪地对萱妃说。
“怕是昨日打得不疼,现在已经得意忘形了。说!昨天是怎么教导你的?”
“我知道啦,要稳重,要端庄,要宠辱不惊,要知道感恩。”小如依然沉浸在狂喜的情绪里。
萱妃拉过她来又在屁股上狠狠打了一下说,“让你疼着些,好时时记住。若是叫我听说你出门有轻浮之举,回来叫你坐不上凳子。听到没有?!”
“听到啦,师傅,我爱你。”
“你。。。你看,还没出门就这样!可是找打?”说着狠狠又打了几下,作势要拉下裤子,沈如惊叫着逃开,“师傅,我都听话!我知道啦,不给你丢脸。”
“可是要记住了!另外。。。”萱妃犹豫着要不要说。
“嗯?”沈如纯真地看着她。
萱妃想了半天说,“低调行事吧。”
“我明白。就是和皇上保持距离呗~放心吧,我长得也一般,人家才不会从人群中看到我呢,我又不太会骑马。”
“嗯,你是作为公主身边的奴婢去的,不要失了身份,叫别人把话说了去,平白添口舌。”
“我懂我懂。”
“你。。。你什么都懂。。。唉。。。就是。。。”
“我知道啦!”
沈如跟着大部队出发去狩猎场,要走几日呢,沈如走啊走的,脚底都要磨出泡来了,大太阳晒着,唉哟,真是遭罪。
人家跟着来狩猎,虽然不太会骑马,但是也不要玩徒步好不好?
傲君!你给我下轿来!他妈的你喜欢玩徒步,玩登山,我们换换啊!555,我又开始心里不平衡了。
傲君坐在轿中,时不时掀起帘子看外面一脸怨气的沈如,偷笑着,她明白沈如此刻的幽怨,哈哈,一定是在心里骂死我了!想到这里就很快活,早把路上的无聊和轿子的颠簸忘记了。
“小如啊,走得累吗?”傲君在轿子里假装关心地问。
沈如当着那么多人,既不能发火,又不能用眼神杀死她,更不能像过去一样殴打她,只好把怒气压了下去,哼哼,你小样的,有你的!看我整不死你!别让我找到咱俩单独相处的机会!
“小如?”等不到她的回答,傲君又贱贱地叫了一声。
沈如心里咬牙切齿,语气平淡地说,“回公主,这风和日丽晴空万里,奴婢能服侍公主出行,深感荣幸。”
“小如,上来陪我说会儿话吧。”
沈如本要无情地狠狠地拒绝她,无奈脚痛得厉害,好汉不吃眼前亏,哼!到轿子里再收拾你!
坐在轿中,不敢放肆,还有别的奴婢呢。沈如温柔地静静地坐着,低着头。
装吧,接着装吧,装得真像,心里骂死我了吧,哈哈哈,别装文静了,我还不知道你么。
傲君把别人都找借口遣走了,只剩下她们。
果然沈如扑了上去,她们闹成一团,轿子明显抖动起来。
好巧不巧,前面正在骑马的忆乔正回头看,心里咯噔一下。
忆乔坐轿坐得难受,索性骑马,看到傲君的轿子剧烈晃动,心里疑心到。。。
咬了咬牙跟,对身边人说,“让沈如骑马过来。”
过了一阵,忆乔看着那奴婢又从傲君的轿边回来了,有些搵怒,“怎么了!”
“回皇上,沈如不会骑马。”
“什么?不会骑马?!”不会骑马一直闹着要狩猎干什么!忆乔简直哭笑不得。
她想去傲君那里把沈如接过来,但这显然不妥,于是,她便没有再提。
狩猎随着忆乔发的第一支箭,宣告开始。在这原始森林里,各凭本事,四处散开,结束时比比手里的猎物。
沈如不会骑马,不能跟随,只好望林兴叹,傲君知道她的心思,“没关系,你骑在马上,让人牵着马,我们便随意走走吧。这风景也美,往前面走是一片草原。”
傲君对贴身的小环尚属放心,尽管她在场,也不避讳。
“小如,近来好吗?”
“还好。今天能出来玩,真开心。傲君,你看这里多美,如果能拍下来就好了。”
“印刻在心里吧。小如,真惬意,能和你一起在这样风和日丽的午后,在这一望无垠的草原上骑马散心。若我们再往前一些,还有湖泊。蓝的湖,绿的草,白云朵朵,枣红色的大马,小如,人生如此,还有什么不满足?”
沈如对着傲君
第10回
,笑得温柔。
她们下马,傲君说,“小如,我们比赛谁跑得快。”
“我肯定比不过你,你根本就是运动员。”
“我们比赛,如果你能先跑到湖那儿,我就教你骑马。”
“好,开始啦!!!”
她们嬉闹着高喊着一路狂奔,这一切落在了不远处的忆乔眼里。
累了,她们躺在了长草中,小如一脸傻气地说,“傲君,你说,会不会有小蚂蚁爬到我耳朵里啊?”
“哈哈,那我帮你看看哦。”说着,傲君俯下身,看向沈如的耳朵,“傲君,有没有啊,这里的草会不会有小蚂蚁?我怎么觉得痒痒的?我有点担心耶。”
傲君的舌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沈如吓了一跳,啊地叫了一声,刚想起身,却被傲君抓住了。她更猛烈地探得更深,惹得沈如一边逃避,一边娇喘,浑身颤抖。“傲君。。。不要。。。傲君,你清醒一些。。。”
“小如。。。”
娌堝?涓嶆槸浼婁汉銆傘
汗 乱码。。。
放心吧,沈如不是伊人,忆乔也不是周捷。如果每个人物都一样,岂不是显得作者无能?
千万别应验楼上的话,沈如可别像伊人那样总是心太软,分不清友情、亲情···都分不清都拿那个来解决。沈如立场一定要坚定,咱就色在心里、眼里,千万别动真格的。
tianrourou 发表于 2011-1-17 22:32
伊人不是分不清友情、亲情,爱情,而是她没有这个能力拒绝。对于姐姐,她顶不住那么大的压力与那么多年的情感,所以无法拒绝,对于娇娇,她心里很明白她自己需要做的,对于昭桥,她是放纵自己满足于情色。
伊人一点都不色,她很理性。沈如比较色,不过色得比较纯情啦~哈哈。
她是多么温婉的女子,又是如此坚强!疾风过后,她保持风骨。正是这样一名女子,值得忆乔挂念,爱惜,尊重,宠爱——这是三枚美人文中对萱妃的表述
不得不说,萱妃啊,美女如云,俺最爱你~~
俺要谢谢三枚美人哈,你 …
自由 发表于 2011-1-18 09:23
非常感激你的高度评价,让作者心情飞扬~为此,屁颠屁颠地更新了很多~
感到了一片阴影,傲君不愿抬头,美人当前,谁又顾得上别的?她伸手进沈如的衣服里揉捏,并不放松她的耳朵。
“沈如,上马。”
她们抬头,烈日下,那匹浑身漆黑四蹄踏雪的汗马宝驹上坐着的女子英姿飒爽,浅蓝色的天,白的云,绿的草地和远处的森林,纯白色滚蓝边的骑马装,黑色马靴融着马的漆黑,在这蓝色湖边,多美!是啊,这张照应该仰拍!就从这个角度拍!还恰好有点炫光,女子的面容在这烈日下,因为光照而有些不清晰,但正是这种神秘,正是她全身的气场让人更为期待她的面容,一副好的作品一定是能叫人有所遐想的。沈如在心里感慨着良辰美景,就这么呆呆地看着。
“沈如,快上马。”忆乔又说了一声,沈如这才反应过来,天哪,是皇上!
傲君放开了她,沈如缓缓站了起来,她好美。。。叫人几乎无法描述,只被夺去了心智。
沈如傻傻地站在马边,忆乔的贴身侍卫把她抱了起来,忆乔接过她,让她坐在了自己前面。
忆乔深沉地看了傲君一眼,两腿一夹,一个掉头,马便跑了起来。
一开始是走马,过了会儿,马儿的四蹄便飞了起来,速度好快,沈如饶是个大胆的,也害怕起来。
耳边,全是风声,很快跑过了这片草原,进入了坡地,一切都快速向身后飞去,上坡已经很可怕了,俯冲时更吓人。沈如无所凭借,只是被忆乔从身后抱着,她觉得好怕,浑身僵硬。
过了会儿,忆乔就像感受到她的情绪一般,渐渐放缓了节奏,马儿一路小跑,沈如渐渐舒了口气。
“好玩吗?”忆乔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沈如惊了一下,用力点头。
“是不是怕?”
“嗯,跑得好快。”
“不会骑马还哭着闹着想来狩猎?嗯?”忆乔就像是贴着沈如的耳朵说话一般,气息吹到她的耳朵里,吹到她的心里。
“我。。。我就是想。。。”
“那你知道吗,朕安排这次狩猎,正是为了你。”沈如惊诧地回头,正迎上忆乔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她看着沈如,淡淡地笑了,成熟而自制,温柔而深情。沈如的整颗心都融化了,所有的委屈,怨恨,思念,全化为无形,只要此刻在一起。
“喜欢吗?”忆乔吻了吻沈如的脸颊。
“嗯。”沈如此刻何其娇羞。
“教你骑马好不好?”
“好!”过了会儿,沈如恢复了活泼好动,傻气莽撞。
“小如,放松缰绳,对,别害怕,别紧抓着,感受一下马儿的节奏和速度,你要与他交流,与他说话,让他明白你的心意,浑身放松,别怕,我在你身后呢,别怕。。。对。。。想让他跑得快些就夹一下。。。嗯,别怕,你由着他上坡,别紧张。。。好,小如真聪明。。。乖,小如,别急躁,想让他转弯轻轻拉一下就好。。。好。。。小如拿着马鞭,不过不要真打上去,这是匹好马,不要真打上去,对,乖。。。”
“那。。。那我也是好马,干嘛老打我。。。”沈如有些不服气地说。
“哈哈哈~”忆乔大笑,与沈如在一起总是这样轻松快活,“因为你不乖啊,你看,我的马只要鞭子轻轻碰到就明白我的心意了,哪里像有些人,狠狠打了还不知道改。”
“我。。。哼!”说着小如用力一夹,靴子上的马刺刺激得马儿快速地跑了起来。
“皇上,我们没有狩猎,到时没有猎物怎么办啊?”
“呵呵,傻瓜,到时让陈洛陈强把他们的猎物拿来不就好了吗?”
“可是。。。可是你都没有玩啊。。。”
“你不是会陪朕玩的吗?哈哈~”忆乔的脸一直贴着沈如。
“我。。。我想看你狩猎嘛~”
“乖,狩猎跑起来太快,两人坐在一匹马上不方便,而且你害怕。”
“我不怕。。。”
“乖,下次吧,等你学会了骑马,好不好?”
“可是。。。”
“不准可是。再可是就趴在马背上打屁股了。”
“不要。。。”
周围全没有人,蓝色的湖水,旁边是草地,天空高远,朵朵白云,忆乔拴了马,牵着沈如随意地走着。沈如看着这么美的景色,身边有这么爱的美人,兴奋得几乎不会走路,只想一蹦一跳,又不好意思,只好强压着喜悦,故作持重地一步步缓缓走着。全身心享受着这一切的忆乔,又怎么会知道沈如的小心思呢?
沈如的眼睛一直扫着忆乔手里的马鞭,漆黑光亮,好漂亮好精致哦。
忆乔笑着逗她,“是想尝尝这个的滋味?”
沈如跳着说,“不是不是!我是觉得好漂亮!你的东西都好漂亮!”
“哈哈,我什么东西漂亮?”
“呃。。。呃。。。”沈如有些尴尬起来。
“嗯,藤条漂亮,桃木板漂亮,是不是?哈哈哈~”忆乔大笑起来,她知道沈如是想到了那些。她记得沈如第一次看到做工精致的藤条眼里闪出的惊讶,打磨得极光亮的多股藤条编在一处,有些暗哑的光泽,那坠着的玉环与红色的线,显得这藤条不过是个装饰品,挨过才知道不仅份量重,疼痛入骨,极佳的韧性抽得皮肤表面一起疼,故此,沈如如今怕极了那东西,几乎被夺了性命。
沈如的脸红了,“不是。。。不理你了。”
“敢不理我!”忆乔笑说,随手把马鞭给了沈如,“拿去看,别偷看了。”
沈如摩挲着这漂亮的马鞭,有些沉重,鞭把是羚羊角的吧,是圆鞭。
看沈如松开自己的手,双手握着鞭子傻傻的翻来翻去认真研究的样子,忆乔笑问,“见过吗?”
“没有那么漂亮的。当皇帝真开心。”沈如幼稚地对着鞭子说。
“小傻瓜。这话可别被别人听到,免得他们挑唆。”看沈如只看马鞭不看脚下,连路都不会走了,忆乔找了个石头坐下。
“来,把马鞭给我,趴我腿上。”忆乔的声音透着愉悦,却故意掺入了威严的成分。
沈如一副委屈的样子看着她。
“快点!”
“不要。。。我很乖。。。我都听话的。。。”
“听话怎么不趴上来啊?”
“我不。。。我。。。”沈如急得脸都红了。
忆乔看她的样子,更想逗她,“快些!再磨蹭,让你脱了裤子。”
“不能。。。马鞭很痛的。。。那么重。。。要打坏的。。。”
“要你操心这些做什么?快趴我腿上。”忆乔假装生气。
沈如一剪秋水望着忆乔,红红的脸蛋,突然,鼓足勇气闭着眼睛亲向忆乔的脸颊,动作有些笨拙,撞了忆乔一下,哎呦,没有经验,没算准距离。。。汗。。。我真笨。
忆乔握着沈如的手,待小如亲了会儿,笑说,“亲了我,就不用挨打了是不是?”眼睛在阳光下闪耀出更璀璨的光彩。
沈如不好意思地笑了。
“快趴着。不是喜欢马鞭吗?”
“我是喜欢把玩。。。不是被。。。”
忆乔手上用了些力道,沈如被拉趴在她身上,忆乔调整了下小如的姿势。
看沈如有些害怕,轻微地在抖,忆乔嘴角扬起微笑,猛一甩鞭,啪地一声,沈如顿时大哭大喊,“啊!!!!!啊!!!!”待她叫喊完,才发现根本不痛,方才是忆乔甩的响鞭而已。
“瞧你,倒是会装。”
“我是吓的!才不是装!”
“下面,我真的打咯。方才是顺一顺手。”
“不行!会痛死的。打了就没法骑马了。会皮开肉绽的!!!不行!”
“这是圆鞭,不是棱鞭,怎么会皮开肉绽,我怎么舍得打得我的马儿皮开肉绽?”
你舍不得打你的马,倒是舍得打我!我还不如你的马!就是就是,宝驹就一匹,你的女人多着呢。沈如想到这里,心里很是委屈。想到几次挨打,不光是有血棱,甚至还差点一口气接不上来几乎送了命,心里便对忆乔不满意起来,一点都不喜欢我,一点都不宝贝我。
看沈如不说话,忆乔猜到了她的心思,也懒得纠缠,“方才,你和君儿在做什么?”
“啊?”沈如开始装傻。
“快说!”忆乔用马鞭轻轻拂过,但还是有点疼。
沈如回手揉了揉,说,“哎哟,疼。。。”
“还不说?”
“我们比赛谁先跑到湖边呢,然后,就跑得累了,然后就躺下了,然后我觉得耳朵里痒痒的,我好怕小蚂蚁爬到我耳朵里,就让她看看。。。”
“她看了吗?恩?”
“看了。。。”沈如的声音低了下去。
“还干嘛了?”
“没干嘛。。。她就帮我看了。。。”
“还不说实话!”手里加了点份量,沈如又回手用力揉了揉,委屈地说,“没干什么嘛。”
“以后不准!再敢。。。再敢。。。”忆乔有些说不下去,停了一会儿说,“再被我发现,就真用这马鞭抽你。听到没有?”
“哦。。。”沈如委屈地说,又不是我亲她的,我怎么控制啊,我管不了啊,我都推辞了啊。。。我怎么管得了她啊。。。真不讲理。
似乎读到了沈如的心思,忆乔威严地说,“我可不管那么多,只要被我看到,我就抽你。你这屁股还想不想要了?”
“要。。。”沈如觉得挺屈辱的,怎么能这么问话嘛~
“那要怎么样?”
“不被你看到。”沈如正出神,顺着忆乔的话说了下去,刚有了些意识的时候,又有了恶作剧的心态。
忆乔几乎笑出来,“什么?!”又加了点力度抽了一下,沈如哎呦一声叫了出来,刚回手要揉,手腕就被忆乔捉住了。“嗯?想在这儿被扒光了挨马鞭是不是?”
“不是。。。我。。。我听话,我明白了。。。”
“真明白了?”
“嗯,真明白了。”
“起来吧。若让我发现你没明白,就让你好好尝尝这马鞭的滋味。”
又不是SM里的马鞭,有什么好尝的嘛~
玩了会儿,她们又骑上了马往前走,忆乔打了三声响鞭,远处的陈洛陈强骑马赶了过来。
她们骑进了一片灌木,马跑得不快,沈如全心依靠着忆乔,感受身后的那片柔软,偶尔回头,眼波如水,温柔可爱,身着水粉色衣服,更显甜美,笑起来淡淡的酒窝。
忆乔虽没有笑,但可以看出心情愉悦。
一切,如此美好。
突然,马受惊了,一片响动,忆乔本能地抽箭要射,因着沈如在身前而减缓了动作,而且她看出了人影,她放慢了动作,只护住沈如的心口,那人大呼一声,“皇上!有冤!!!草民有冤!!!”
陈洛陈强立即冲到了前面护住皇上,箭指着他。
忆乔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她如何也料不到这里竟然有人,这里平日也没人敢来,何况有两周时间细细查了无数遍,怎么会藏着人?怎么会知道皇上来这里?这么大的狩猎场!
那人一手高举一张纸,也许是诉状,高喊着,“草民有冤!皇上!!!”
陈洛陈强还在等皇上的命令,皇上却在后怕,沈如的眼神早已变了,极为凌厉,“杀!”气沉丹田,低稳却响彻整片灌木,他们兄弟本能地一箭射去,直击心脏。
他们也不知为什么会听命于沈如,照理,这不是他们这样近身侍卫应该犯的错。他们同时射出了这一箭后,面面相觑,发现自己犯了大错。
忆乔看着那人倒了下去,反应了过来,“陈洛,快去看看。”
那人当然死了,手里的诉状沾满血迹,他的全身并无任何武器。
“小如。。。小如!他不过是来喊冤,你。。。你竟敢。。。小如!你。。。”忆乔跳下了马。
“皇上。。。必杀无疑。他一手高举诉状,另一手呢?”
“并无武器!小如。。。你。。。你一个女子,竟然如此狠毒。”
“皇上,奴婢担心皇上的安危。不敢冒这样的风险。”
忆乔眯起了眼睛,“即使他无武器,你也会杀了他。”
“皇上,此风不可长。说小了,是惊了圣驾,说大了,皇上,您能经得住几次这样?若他带武器,您又该如何?有冤就要惊了圣驾吗?!”
忆乔并没说话,她已经不想开口了,站了会儿,又回到马上,再无兴致,慢慢往回骑。
忆乔在后怕,如果他有武器,也许自己就死了,或者,坐在前面的小如就死了。
小如,竟然如此狠毒,那声“杀”,绝无半点犹豫,坐在身后都能感觉她眼里的杀气。
她虽没有做错,但是,如此狠毒的女人,怎么留在身边?把人命当草芥。
狠毒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看起来如此纯真。
是谁要杀了朕吗?怎会这狩猎场里藏有人?还有几处藏着人?是谁在保卫?负责这里的,和谁关系最好?。。。
忆乔的后怕越来越严重,她虽然是一国之君,虽然睿智勇敢,也终究是个凡人,吹着风,刚才出的一身冷汗,有些发抖。
沈如将身体轻轻往后仰了仰,低声说,“娇娇,靠在我身上。”
忆乔如何也想不到,支撑自己的,竟是沈如。
她觉得心里与沈如疏远了很多,却依旧靠在了沈如身上,沈如身上传来的阵阵体温,让她安心了许多。
沈如便用这刚学的骑马术,一路小跑着往回走。
跑了很久,沈如突然说,“娇娇,我知道,你从此不会再爱我。”
忆乔没有说话。
“说什么,也无法挽回。娇娇。。。今日别过,不知。。。”沈如的眼泪落了下来。
忆乔依旧沉默。
“这一世里,能与你有缘至此,我已无憾。”
“你没有做错什么。”忆乔没有任何语气。
她们都没有再说话。
回去以后,小如性情沉静了许多,日日认真读书,只是,实在太乖了,萱妃看出了异样,可问小如,小如却什么都不肯说。
小如常会发呆,在不读书的时候,萱妃看了心疼。
小如,狩猎的时候可是受惊了?
没有,只是姐姐教导得对,无论如何,都要做自己该做之事。
萱妃给了沈如一块很好的羊脂玉,沈如爱不释手,绽放了近来难得的微笑,萱妃心里笑了,到底是个孩子。
有了美玉,不给大家看看,岂不是锦衣夜行?沈如得意地把玉给了其他奴婢看,“我的玉漂亮吧?够好吧?嘿嘿。”
有个奴婢不服气了,她也有块另一个娘娘赏赐的玉,“你这玉就是最好的了?你还没看过我这块呢。”
沈如反复比较,说,“你这块就是没我的好。”
“我的才比你的好呢!”
沈如也不那么懂玉,就哥哥那会儿假模假式地玩些古玩玉石书画之类的,但沈如的感觉往往很准,所以常常能不懂装懂。“你看这润度,水头,糖色,摆明了是我这个比你好。”
“呵,你又不懂。”那奴婢也好胜,直接驳了沈如的面子。
就算这是事实,你可以不说出来吗?!哼!沈如有些恼了,“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说法?斗玉!”
“怎么斗?”
“两块玉砸,哪块碎了,哪块就不好。”
“那砸啊!我看你舍得!”
嗯?怎么她来真的?沈如有些摸不到头脑了,刚才太冲动了。“哈,谁怕谁!来啊~我倒是不信!”
小花忙拉着沈如说,“小主子,这玉是萱妃娘娘的一片心意,怎就能砸坏了呢?别闹了。”
“你怎么就知道我斗不过她?来!斗斗!只要你舍得。”
“哼,我也没什么不舍得的。我还有好多呢,都是各个主子给的!你的砸了,可就没有了!那可是萱妃娘娘赏给你的,到时她问起你来,我看你怎么答。”那小奴婢叫小露,长得漂亮,心灵手巧,性情直率,在几个娘娘处都做过,深受多方宠爱,久而久之也脾气大了些。
“就你厉害就你厉害!我也多要些去!你不怕,就来斗斗!”沈如嚷嚷起来,好胜心起了。
“咱可是说好了,赢了如何,输了如何,免得你输了倒向萱妃娘娘哭,说我弄坏你的玉,哼。”
“哼,谁哭啊,我是怕你哭!我。。。”
“到时被萱妃娘娘发现了挨打,可别怨我!”小露往日就看不得沈如任性霸道的样子,趁此机会羞辱她一番。哪怕她是皇上的宠儿,那也还是奴婢身份,不是吗?有什么不能得罪的。
“谁挨打了谁挨打了!”沈如的脸顿时红了,激动地说,“你才挨打呢!”
“好啊,那我们斗啊,说好了,谁输了就被赢家打屁股。”
“你。。。”沈如的脸更红了,“谁怕谁?我是觉得你这玉不错,砸了可惜。”周围一片嬉笑声,嘘声,谁都看出沈如底气不足了,沈如平日并无架子,所以大家也敢当面笑话她。
小露一见此状更得了意,“有什么可惜的,哪怕是碎了,我也还有别的呢。你怎不叫皇上多赏你几块,好慢慢跟我砸呢,哈哈哈~”
“你。。。你不识好歹!”沈如红着脸喊说,周围都在大笑,这群小奴婢们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有热闹看当然要起哄,眼看着沈如怂了,纷纷取笑。
小露占了上风,说,“你有胆就跟我砸啊?又不是没被打过,前几日还见你坐着的时候不断动呢,小如,这是为什么啊?哈哈哈~”随着小露的嗤笑,大家平日里只好偷偷在背后发笑的事情被挑明了,一个个都笑得站不直。
“你。。。你。。。”小如羞得脸红得能滴出血来,“都闪开!拿出来斗!”
“我们可说清楚了,不能耍赖。谁输了,可要当着大家的面被打屁股,谁耍赖谁是小狗。”
“行了行了,谁耍赖?你别耍赖就行了!”小如拿出玉来,小花一把拉住,说,“小主子,可别闹了,说着玩玩的,怎能当真呢?”
小如心里特别高兴,这小花总算是聪明了一回,不枉费是跟着我那么久了,擦,这种时刻我可不能怂了,只好硬拼,可是,她可以拉着我,不是吗?出来混是要腔调的,我都被逼到这份上了,你早该死拉着我了。
小如仍在作势不依不饶地要斗,小露夺过小如的玉,猛地把两玉相砸,一声脆响,均纹丝不动。
小如心里舒了口气,这若真被砸了,而且是这样被砸了,定是要挨打了。何况,这是块好玉啊,上一世里就心心念念要这么一块呢,好容易得了一块,还不好好珍惜着?
大家都愣愣地看着两块玉,沈如率先开口,“看来不分伯仲。好了,你们都散了吧。”
“小如,你可是怕了?”小露挑衅地说着,那小模样可爱逗人,一看就是常年被娇惯的。
“怕?我沈如什么时候怕过了?这不是砸了吗?还想如何?”
“你若不怕,咱们就再砸。砸到分出胜负为止。”
“你这人真有趣,不依不饶地干什么。。。”沈如话还没完,周围一片起哄声。
沈如只好说,“来来来,砸吧,慢慢砸吧,砸到明天早上我都陪你,行不行!”
又死死砸了好多下,沈如的玉碎了。
沈如有些反应不过来,天哪,真碎了。。。完了。。。怎么能碎呢。。。那么好的一块玉,明明应该比那块好才对啊。
小露得意地笑说,“小如,如何?打屁股咯,哈哈~”周围的一群人也都兴奋起来。
“这。。。这。。。你那玉本就没我的好,玉是你砸的,怎么知道你没做手脚。。。”
周围全是一片嘘声,“沈如耍赖,沈如耍赖!”
“你们。。。你们。。。欺负我,我不和你们玩了。。。”沈如气呼呼地要走,却被小露一把拉住,“挨了打再走。”
“你。。。”沈如被气得说不出来。
“你还想耍赖?大家可都看着呢,谁赖谁是小狗。”
“我。。。我就是小狗!我。。。”沈如被众人抓着,她一边挣扎着一边喊,大家看了此状,更是大呼小叫地拍手大笑。
“快把厨房的擀面杖拿来!看她日后还霸道。”
小花紧紧护着小如,但是敌不过那么多人,大家倒不是讨厌沈如,但看到她挨打也会很高兴。
很多人制住了沈如,小露拿着擀面杖狠狠地打了十下,小如疼得要命又不好意思喊叫,只疼得跺脚,眼泪又要落出来了。
“小如被打哭啦,被打屁股打哭啦。”小露高兴地拍着手说。
沈如颜面扫地,被松开后立刻回自己屋里了。
回去后又拿小花撒气,又哭又喊的,还非要小花脱了裤子被自己打,真是典型的窝里横啊。小君只是不在身边,否则难逃沈如摧残。
沈如越想越不服气,第二天就跑去傲君那里,问她要玉,还必须是好玉,傲君笑问,怎么了?小如,肯定有缘由的。
自从上次小如被娘带走以后,傲君就没见过小如,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傲君的眼泪滑了下来。在娘的面前,张牙舞爪的沈如变得柔顺如小羊,她们在一起的画面如此美,让傲君连恨都恨不起来,只是眼泪会落下。
沈如气鼓鼓又不好意思地把前因后果说了,只隐去自己挨打的部分,说一定要胜了小露。
小如有要求,傲君又怎么会不满足?翻箱倒柜找了几十块,豪迈地说,“都拿去!”
沈如兴奋得两眼放光,傻愣愣地说,“好!傲君,到底好兄弟。等我铩羽归来!”
皇甫忍笑说,“好了好了,装什么装,就你这样还绿林好汉呢,去吧。一定要赢,听你好消息。”
沈如得意洋洋地拎着一大袋子玉,觉得自己就跟拿着几百万现钞一样爽,相当暴发户,那滋味美得~
有一瞬间的心疼,毕竟是美玉,何必砸了呢,多可惜,但刻意忽略了这些,反正是穿越,反正不砸我的,反正不要我买,再说了,人活一口气啊,还不知道她们要嘲笑我多久呢,可不要扳回面子吗?
“小露!”沈如拽得把一大袋玉重重放在桌上,“再来斗斗!”
其他奴婢见状奔走相告,知道又有戏看了,把小露立即喊了来,小露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小如来寻仇了,“哟,小如,来报仇?找谁帮你呢?一定不是萱妃娘娘,被她知道你只会屁股开花,哈哈哈~”大家随着小露一起大笑。
沈如咬了咬嘴唇,“你。。。废话不多说,你拿出来大家斗斗,谁输,还是老规矩。”
“什么老规矩啊?”小露故意问道,拖长声音,又引得大家一阵笑。
“你。。。欺人太甚!谁输谁挨打,动作快些。这次我来砸!”
“打哪儿啊?我们可得说清楚,免得有些人又耍赖。”大家那笑声一阵又一阵,似乎都不要干活,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她们。
看沈如是真生气了,“不玩拉倒。全都散了!”沈如甩手就走。
唯恐不乱的奴婢拉住了沈如说,“姐姐,别走啊,开始吧开始吧。”
“我看是有人借着生气,逃走了。”有人说道。
“就是,昨儿刚挨了打,心里不服气,又害怕。”
“有本事就开始啊,斗啊。。。”
“一天时间,哪儿有那么多好玉,说不定就是吓唬人的。”
大家叽叽喳喳的,沈如被弄得走不得又留不得,
小花拉着沈如说,“小祖宗,快回房吧,萱妃娘娘过会儿说是要来,被她知道了。。。”
“小花!闭嘴!滚一边去~”沈如气疯了,妈的,到底是个傻子,昨天刚聪明了一回,今儿又傻上了,这话。。你他妈不能偷偷在我耳边说啊。。。这不是叫人取笑吗?!小爷我也是要面子的啊!否则还怎么混啊!
又斗上了,沈如下了死劲,砸了几下,小露的玉碎了。
小如得意极了,“来吧,擀面杖呢?十下啊,我也不要占你便宜。”
“你。。。打就打!我可不像有人会赖皮呢。”大家又是一阵笑。
小如手里也没省劲,谁叫你气我?谁叫你打我那么疼?小露起身的时候,也是眼泪汪汪,配合着美丽的容貌,倒是叫人心生爱怜。
打完以后,小露拉着小如不放,说,“别走啊,你怕了啊?再斗啊!”
“胜负已分,何必自取其辱?”沈如慢悠悠地说,那得意的小模样。
“再来!你怕什么啊?你不怕咱就来。”
斗了很久,没想到小露存货也不少呢,沈如胜多输少,虽被打了几次,但基本都是打小露的,打到后来沈如有些不忍心了,到底是个漂亮姑娘,虽然嘴巴不饶人,但也不舍得啊,可这小露是个硬脾气,一点不服输,还要斗。
慢慢觉得身边的人少了,一抬头,看到了萱妃。
看到沈如跪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地把两玉相砸,头上都是汗。老觉得奴婢们不大对劲,喊人都喊不到,得好一会儿才来人,一个晚上都是这样,一问下去,气得立即来了这里。
“在做什么?”萱妃冷着脸问道。
沈如立即怕了,常被打,都形成条件反射了,眼眶里眼泪打转,看着萱妃,“我们。。。我们在玩。”
“玩什么?”
“我们。。。我们。。。比赛哪块玉好。。。”
“起来!一个个都不要命了,哪个宫的奴婢像你们这样,平常都惯坏你们了!”
她们都跪直了身子。
看到沈如杀那个平民,感觉她和皇上好像互调了,怎么沈如变得那么睿智勇敢呢?马上想到回光返照一词,又赶紧唾弃自己,语文水平不高瞎用词。主要她弱惯了,即便在君儿那强势也是有点胡搅瞎闹,忽然变得正么理智不适应 …
tianrourou 发表于 2011-1-20 10:53
在这种情况下,作为皇上的忆乔肯定会比沈如害怕的。沈如其实胆子挺大的啊~
其实挺佩服沈如的,这么怕挨打还这么
第11回
能折腾,大多数人可能只想不干,她是敢想敢干。这孩子绝对行动派。
tianrourou 发表于 2011-1-20 11:06
是啊,她明明很弱,还要逞强,死要面子。
“都说说,怎么回事?说不好,拖出去打!我看我这宫是留不得你们了。”
小露委屈地说,“禀娘娘,沈如昨日拿了您赏的玉说要与我的玉斗斗,互相砸,还说不碎的是好玉,昨日她输了,挨了打吃了亏,今日来找奴婢报仇。”
“你。。。你。。。你撒谎!”沈如不服气地大喊。
“闭嘴!本宫问你了吗?”
小如不服气地撅着嘴。
“小如,有这回事吗?是否属实?”
“是她说娘娘赏我的玉不够好的,说别的娘娘给的玉比这好,我才与她斗的。”
“娘娘!”小露急得汗都出来了,“沈如。。。沈如含血喷人!”
“我没有!就是这么回事!”
萱妃真的怒了,“本宫让你说话了吗?!掌嘴!”
被抽了两个耳光,沈如不敢造次。
“方才说,挨了打是怎么回事,小露?”
“我们约定,谁输了谁挨打。”
“你连小如都敢打?你。。。”萱妃站了起来,凌厉地盯着小露看,小露全身发抖,“你还当她跟你一样?!”
小露哭了,“娘娘,奴婢不敢了。”
“不敢?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打狗都看主人,你连小如都敢打,可是谁都不放在你眼里了?”萱妃厉声说。
沈如开始尴尬起来,她平时都和奴婢打成一片,又笑又闹,也自在得很,被萱妃娘娘一说,反倒是显得奇怪起来了。这哪里是帮我啊。。。
小露哭说,“萱妃娘娘,奴婢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还有下回吗?拉出去,斩了!”
所有的奴婢都在发抖,沈如也哭了,“萱妃娘娘,饶了她吧,我知错了。。。我知错了。。。都是我的不是。。。”
“你的不是?你的不是本宫记着呢!你现在给她求情?刚才不还吵吗?”
“娘娘,再不吵了,饶了小露吧。。。”
“小小年纪就会告刁状,我饶不了你!”萱妃说着看向小露,“小如是你打的?嗯?便是本宫教训她,也是皇上亲自授意的,你倒是奉了谁的旨意打的?天借你胆子了!”
小露哭得几乎岔气,“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本宫今日暂存你一命,来人,拉出去,杖责三十!”这三十杖打下去,也是半条命没了。
好好的一个女孩子,竟遭此重惩。
“剩下的也都听着,以后不准围观挑唆,都好好各尽本责,今日在场的,罚两个月月银。”
他人都四处散去,只剩下小如小花跪着。
“小花,本宫让你过去是照顾小如的,是让你把她当主子看的,你怎就不拉着?”
“回。。。回娘娘,我拉不住啊。。。”
“拉不住怎不来回我?嗯?活得不自在了?还是想跟小草一样去洗衣房?”
“不要。。。娘娘。。。不要撵我走。。。奴婢错了。。。奴婢知错。。。”小花泪水涟涟地自己掌嘴,求饶着。
沈如却有些不愉快了,这不是要我自绝于人民群众吗?以后还有人敢陪我一道玩吗?大家以后肯定都不跟我亲近了。不就砸了几块玉吗?至于发那么大脾气吗?!哼!
“以后,知道该怎么做了?”
“回娘娘,5555奴婢知道了。。。”
“出去吧。”
萱妃看着小如不说话。小如也气呼呼地不说话。
“自己说,该怎么打?”
“听候娘娘发落。”
“你还敢跟我赌气?我还没气,倒气着你了?好啊,你真是够厉害。刚才那刁状告得真不错啊。”
“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是事实,但是看你怎么说了。你就这么害死别人了。”
“是她先要害死我的,是她先说我把你赏的玉不当回事,还挑事的。”
“这不是事实吗?”
“那我说得也是事实。”
“好,你还不认错。随你吧。从明日开始,你不用读书了。想明白了再读,否则这书再读也是白读。”
“我本来就不想读了,哼。”小如轻声说。
“哈,好!”萱妃冷笑一声,“那我便成全了你!”
小如回了房,第二天一到读书时间便醒了,平日里小花怎么叫都叫不醒,现如今不用读书了,反倒是自己醒了。
萱妃要沈如闭门思过,一步不准迈出房。
沈如无聊得要命,只好自己看书,平日里最讨厌的书,现如今也只能拿来翻翻了。这里没有小说杂志和各种消遣读物以及各种娱乐方式,唉,我境界太高了,竟然拿书本当消遣了。
一会儿,有两个婢女进来搬书,沈如慌了,“怎么了?搬书做什么?”
“萱妃娘娘说了,这几日不用你读书。”
“我知道,那也不用搬走吧。”
“萱妃娘娘命我们来搬走,一本不留。”
“喂。。。你们。。。至少给我留几本吧。。。就这本。。。行。。。就一本好不好?姐姐,好姐姐,给我一本吧。”沈如央求说。
“小主子,我们可不敢违抗萱妃娘娘。你大不了被打一顿,我们是要掉脑袋的啊。你行行好,饶了我们吧。”
一席话,不卑不亢,把沈如说得一点脾气都没了,她呆呆地坐了下来,随她们搬去。
她们走后,沈如的眼泪落了下来,从没觉得那么孤单,那么无助,时间那么难打发。
她脱去衣服,又躺回床上睡觉。虽睡不着,也躺着发呆。
“小花,沈如今日做了什么?”
“回娘娘,她今日本来一早起来看书的,后来您命人收了书走,她坐了会儿,还哭了,接着脱了衣服去睡觉了。”
“从早上睡到晚上?”
“回娘娘,中午不肯吃饭,好容易哄起来吃了饭,又躺下睡了。晚饭没吃。”
“回去吧,明日再过来。”
“小花,沈如今日呢?”
“回娘娘,她今日仍是往常时间醒的,没起床,一直躺在床上翻来翻去,早饭不肯吃,到了晌午起来吃了些,又躺着了,晚饭没吃。”
“你这是怎么伺候的?她不吃你就由着她?”
“回。。。回娘娘,她不吃奴婢也没法子啊,奴婢劝了半天,她还轰奴婢走,晚上把碗都砸了。”
“哼,书不读,脾气倒是长了。回去吧,就说传我的话,起来好好吃饭,今后不准落下一顿。”
“是,娘娘。”
“今日如何?”
“回娘娘,饭都吃了。”
“哦?都做了些什么?”
“还是躺着发呆。有时下床走动一下,晒晒太阳。”
“跟你说了些什么?”
“回娘娘,一连几日了,沈如什么话都不说,除了奴婢劝她吃饭的时候,她嫌烦,发了脾气。”
“吃得多吗?”
“回娘娘,不多,但也不算少。”
“这算什么意思!你去问问她!”
“是,娘娘。”
“你。。。别说是本宫让问的,就你自己去问问,明白吗?”
“明白了。”
“真的明白?就你自己与她搭话,与她聊聊,问问她都怎么想的。”
“是,娘娘,奴婢明白了。”
“今日如何?沈如与你说了什么?”
“回娘娘,她什么都没说。”
“什么?!你这蠢货!”萱妃发怒了,这是罕有的。萱妃平素温和,对下人宽厚,虽然总保持着距离,摆着该有的架子,但从不苛责,更不随意打骂下人,全皇宫上下都羡慕萱妃宫里奴婢太监们。
小花的眼睛红了,“娘娘。。。奴婢。。。奴婢真的尽力了,奴婢一味说,说了一下午,小如一句话都不说。”
“你叫她什么?!小如是你叫的?!”
小花慌得自己掌嘴,“娘娘。。。奴婢。。。奴婢错了。。。奴婢不敢了。”
“行了,别打了。本宫也是难为你了。”
“娘娘。。。”小花一直在哭。
“好了,起来吧,带本宫的话,问问她思过思得如何了,想明白了来找本宫。”
“她怎么今天没来?都做了什么?”
“回娘娘,她还是如往常一样,吃了睡,有时下床走走,看看窗外。”
“本宫要你带的话呢?”
“回娘娘,奴婢说了,小主子什么都没说。”
“什么?!本宫问了,思过思得如何了,她怎么不答?”
“回娘娘,小主子就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岂有此理!”
“小花!今日如何?沈如怎么还没来?都做了什么?有新鲜的没有!”
“回。。。。回。。。。回娘娘,小主子今日。。。还是如昨日一样。。。”
“好,倒跟我赌气了。”
小花跪着瑟瑟发抖,生怕萱妃娘娘迁怒自己。
“让她来见本宫!立刻!”
“小如,这几日过得如何?”
“回娘娘,奴婢闭门思过,深感罪孽深重,以后定然悔过自新。”
“是吗?你真这么想吗?”
“回娘娘,奴婢不敢欺瞒娘娘。”
“小如,你是刻意要拉开距离。真是不知好歹。”萱妃喝了口茶。
“奴婢不敢。”
“行了,你回去吧。”
“是,娘娘。奴婢告退。”
过了几日,忆乔来了。
自从狩猎场回来,她杀了那里的负责人,牵连了一大批人,命人彻查那个冒死递状纸的案子,忙碌了很久。
小如如同一个影子,时时映射在她心里,她却用力摇摇头,想把她挥走。
心里怅然若失。
许久不来萱妃处,实在不习惯,但来萱妃处必会遇到小如,忆乔不知该与她如何相见。
仔细想来,小如说的句句在理,但是,为什么,心里对她却如此疏远?
小如往日的一颦一笑常常出现在忆乔心里,只是一想到小如的那声沉稳有力毫不犹豫的“杀”,一切美好都显得那么遥远。
每当显现小如温柔似水望着自己的样子,想到往日那亮晶晶的眼眸总隐藏着各种坏主意,那淡淡的酒窝总带着调皮的笑容,心里便一阵阵的疼。
沈如,我一定是欠了你的。
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小如,告诉我。
忆乔正想与萱妃商量祭天之事,便强迫自己去了。
聊了很久,幸亏不见沈如。
心里却有些失落。
第二日,忆乔又去了,因着昨日不见沈如,心里反而自在些了,不用害怕了。
呵呵,我竟然会害怕。
还是不见沈如。
第三日,祭天实在也已经没什么可多谈的了,那看望一下萱妃吧,今日无事。
沈如依旧不在。
“萱儿,沈如呢?”
“哦,在房里呢。臣妾让她过来吧。”
“哦,不用。朕坐坐就走了。”
第七日,忆乔下午就来了,直奔书房。
聊了好一会儿,“萱儿,这个时辰不是该你教沈如功课的吗?”
“呃。。。臣妾正让小如闭门思过,停了功课。”萱妃之前就料到忆乔会问这些,她终究会知道的。
“怎么了?她又做什么了?”忆乔似乎溺在水里一下子找到了着力点,大声起来。
“没什么,耍了点小脾气,臣妾便教训了下。”
“她又发什么脾气?了不得了!好生管教,该打得打,决不能惯坏了她。朕早就发现她性情难驯。”
“是,臣妾谨遵皇上教诲。请皇上放心。”
“但是,萱儿,功课不能停,停了她功课,她才高兴呢,正好休息。”
“皇上,臣妾心里有底。她现在已经喜爱读书了,停了功课,怕是不会高兴的。”
“哦?是吗?这倒是新鲜了。果真是萱儿能干,把小如调教成个好学生了,呵呵,朕怎么打都没用,还是萱儿有办法。”
她们又闲话了很久,忆乔又把话题扯到了沈如身上,“她是怎么发脾气的?怎就有那么多小性子?”
“请皇上放心,臣妾会慢慢教导。”
“能和朕说说吗?”
“皇上政务繁忙,莫不要操心这些小事了。如若对臣妾放心,就把小如交给臣妾吧。”萱妃不敢把事情原委全告诉忆乔,否则忆乔极有可能大发雷霆,狠狠打小如;要不就是骂她几句,这倒反而解放了小如了。所以,左右都会影响自己的教育成果,正是这样晾着沈如,才是让她最难过的,她还在与自己死抗,倒不信收不服她。
傲君早就来探听了两次消息,也亲自来了一次,萱妃顶住了,不让见。萱妃说了,臣妾正在教导沈如,若公主一定要见,禀了皇上,皇上同意才能见。傲君素来敬重萱妃,只好失望而去。
萱妃的话堵住了忆乔,忆乔再说什么,倒像是不信任萱妃了。
第九日,忆乔依旧把事情安排了,下午来了萱妃书房。
“萱儿,你怎么还停着沈如功课?”
“回皇上,臣妾自有分寸。”
“萱儿啊,朕当然信你。只是。。。那么多日了。。。”
“小如还不肯认错,臣妾要等到她自己来找臣妾认错。”
“什么?!那么多天还不知道认错?她怎么了?”忆乔似乎找到了理直气壮的由头。
“皇上息怒,不过是些小事,小如有些小性子而已,臣妾替她磨一磨,请皇上放心。”
“你可不知道她,脾气大着呢,到现在还不肯认错,你怎就不打她?”
“皇上,打她,只是口服,臣妾往日也没少打,只是此事还是让她自己想明白吧。给她些时间,她是个明白人。”
“明白人?朕看是未必吧。你都跟朕说说,是怎么回事?”忆乔觉得自己很合情合理。
“皇上,您日理万机,这些小事就让臣妾为您分担吧。”萱妃还是柔柔地挡了回去。
“萱儿!”忆乔有些烦躁了,“把沈如叫来!”
萱妃看着忆乔,过了一会儿,说,“是,皇上。”
也许,这样也好,打破僵局。只是,不是沈如亲自主动过来求饶,萱妃心里并不满意。就在沈如说了那句“我知道了”再无一语的时候,萱妃铁了心要收服她。
忆乔是收不服她的,萱妃心里明白,她们只会硬碰,谁也不让,只有自己能以柔克刚,她们两个都会听自己的。
“小如,怎么回事?萱妃娘娘为什么要你闭门思过?你到底思过了吗?”忆乔很威严地说。
沈如在见到忆乔的那一刻,觉得她像是来解救自己的一样,就像是亲人解放军,就像是诺亚方舟。若不是自制,她想扑到忆乔怀里哭,委屈地哭,好好地哭,把这些日子的压抑全都哭出来。萱妃确实收拾到她了,最近实在太痛苦,被全世界遗弃。
看到沈如带泪的眼神,欲哭未哭强忍着,看到沈如望着自己时不由自主的亲近,忆乔心疼了,立即全化成了水,不忍心看她,仍维持着威严说,“说啊,都犯什么错了。好好跟萱妃娘娘认错!”
沈如刚开口,“回。。。回皇上。。。”眼泪就如同决堤,哭了出来,渐渐越哭越委屈,停不下来。
忆乔一开始不理她,看她那么伤心,实在不舍得,皱着眉说,“哭什么哭,倒是委屈你了?犯了错还那么委屈?快好好认错!”
“皇。。。皇上。。。”沈如哭得说不出话来。
忆乔不敢看她,只紧紧握着椅子边沿,“不准哭!骂你还是打你了?哭什么!”
“皇。。。”
“好了!哭完再说话!”忆乔打断了。
沈如很伤心,连忆乔都不耐烦我了。萱妃不理我,傲君不来看我,小花对我很小心,其他奴婢也不敢和我玩,何况我现在一步都迈不出去,就算出去了她们也不跟我玩了。萱妃一开始还天天问小花我的情况,后来连问都不问。太没意思了。沈如哭得止不住。娇娇是最后一丝希望,是啊,我忘了,她早己不爱我了,我竟还抱着那虚无缥缈的幻想,实在可笑,自欺欺人。我本就不需要他们!沈如哭得恶狠狠,你们不爱我,我也不需要你们,从今往后,再不指望你们!死活大家都各自无关!我爱怎么样都是我的事,不要你们管!
“哭够没有!”忆乔一声断喝。看沈如越哭越伤心,一点没有停止的意思,心里的疼痛蔓延开去,是自己委屈了她,是她怨我了吗?是啊,好久没来看她了,她被关着闭门思过我都不知道。可是,后宫里谁不是这样呢?我便是过分宠爱她,她才会这么放肆,这样下去可怎么好?
沈如惊诧地抬头,一脸惶恐受伤,随即死死咬住嘴唇,把哭声硬生生咽了回去,攥紧拳头,只是身体不断在抖,不断压制住汹涌而出的哭泣。
“你这又是干什么!”忆乔看她的样子,不假思索地走上去一把抱住了她。
沈如没有动,红着眼睛看向别处,仍在死死压住哭声。
“小如!你这是做什么!我。。。我说什么了?”
沈如忍不住哭声,便用力憋住了气,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小如!你做什么!伤着自己了!”忆乔几乎要掉眼泪,小如的样子实在太惹人心疼了。
沈如还是没说话,也没动,只是集中心神闭住气,控制住哭。
“小如!”忆乔责备地叫道。
“回皇上,奴婢失态了。”小如的脸都憋红了,说出句整话,声音低柔平和,天知道她用了多少力气。
“小如!你。。。”忆乔的眼神变了,有些愤怒。
沈如没有说话,她憋得太累了,总算是能克制住哭泣,耗尽了心力。
“沈如,我叫你闭门思过,到现在你仍是这样。回房去吧。”萱妃平静地说,她冒着瑨越的风险,皇上仍在,自己却自作主张了。
“是,娘娘。奴婢告退。”
看到沈如走了,忆乔一下子发了脾气,“萱儿!朕叫你好生教导她,这倒好,几日不见,脾气反倒是更大了!变成这样了!你是怎么教的!闭门思过,思出什么来了!啊?你说啊!你给朕好好说!都思了什么!就把她一个人扔在屋里,不给她讲道理,就让她思过,思过,思出什么来!就思成了这样了!对着朕都敢如此了,对别人就更不敢提了!你说啊!说!你给朕说!你。。。你是怎么教的!”
“皇上息怒。”萱妃平静地跪了下来。
“息怒息怒,你成天叫朕息怒,朕怎么息?!你看看她,现在怎么这样了!几日不见,瘦了那么多,眼里神采都没了,还跟朕这么死犟,过去可不是这样的!朕说什么了?你倒说说,她就这么死憋着自己,倒是做出来叫谁心疼呢!哼!你是怎么教的!”
“皇上,臣妾还没教导好她,容臣妾些时日。”
“还容些时日?!你说,你都关了她几天了?”
“二十三日。”
“什么?”忆乔不可置信地猛地瞪大了眼睛,那往日柔媚的丹凤眼迸射出愤怒,“你。。。她倒是犯什么了,你要关她二十三日!你说!你不好好跟朕说清楚,朕。。。朕。。。”忆乔气得说不出话。
“回皇上,正如皇上所言,沈如天性难驯,臣妾便让她自己闭门好生想想,臣妾拿走了她的书,什么都不让她做,就让她好好想想自己的错。头几日,她还闹,后几日,她连闹都不闹,铁了心跟臣妾杠上了,臣妾说了,若她能想明白了来找臣妾,这都二十多日了,她就是不来找臣妾。断是不能惯她的毛病。”
忆乔心里的火气下去了不少,看来,萱儿是没错的,沈如是该好好管管。“她有错,你便跟她说道理。这么关着她,岂不是要憋坏她了?你看她现在的样子,就不心疼吗?有什么大错要这么折磨她?”
“回皇上,臣妾便是要替她扳一扳这脾气。她继续这么与臣妾顶着,臣妾便等着。请皇上操心政务,这些琐事不用太上心了,既然交给了臣妾,臣妾自然会处理妥帖的。”萱妃不理会忆乔的怒火,不卑不亢柔柔却坚定地说,把忆乔彻底顶回去,不让她插手。
“你这么说,是不让朕管了?你。。。”
“皇上,臣妾这么一边管着,皇上却在一边心疼她,她以后便更得了意,更不服管教了。”
“萱儿!你怎么心那么狠?沈如不过二八,你不让她看书,不让她出门,她见不到你,见不到君儿,见不到。。。见不到朕,你叫她是思过还是逼死她?都二十多日了,难怪她一见朕就哭得不能自已。快放了她!”
“回皇上,臣妾不能从命。皇上既把她交给臣妾,便是臣妾的责任。臣妾一定要教导好她,好让她更好地服侍皇上。”萱妃继续稳稳当当地说着。
萱妃那份平静,简直叫忆乔发狂,如今见萱妃说话露骨,心里更是气恼,“你。。。你放不放?朕再问你一声,你放不放!”忆乔指着萱妃,手都发抖了。
“回皇上,请皇上保重凤体,勿大动肝火,免得引发旧疾。皇上一直叫臣妾提醒着您的。”
“朕。。。朕不需要你提醒!你给朕放了沈如!立刻马上!放了她!你这里若容不得她,朕自有办法!你。。。你这女人真是心肠歹毒!”忆乔狠狠把手里的杯子砸得粉碎。
萱妃依旧平静,“皇上,皇上可记得曾交给臣妾一根凤尾鞭?”
忆乔愣住了。是啊,当年忆乔不听劝告急火攻心,一意孤行还怒打萱妃,事后愧疚万分,交给萱妃一根凤尾鞭,命她时时提醒自己不能过分急躁,若自己再如此,便可用此鞭。当时萱妃已然被忆乔伤透了心,见此状,知她真心悔过,便不再计较。忆乔想不到如今萱妃要动这凤尾鞭,都已几年了,自己几乎忘了此事。
“萱儿。。。”忆乔皱着眉。
“臣妾不知皇上是否记得?”萱妃的意思是,不知皇上是否信守承诺。
“朕。。。朕当然记得。萱儿。。。”
“那皇上请吧。”萱妃打断了忆乔的话。
萱妃取出凤尾鞭,那是一股股极细的小牛皮编制而成的鞭子,黑色,极精致漂亮,观赏意味远高于实用价值。
“萱儿。。。”忆乔在一步步退后,往日里威风凛凛的皇上也有尴尬的时候。
“皇上!”萱妃认真地看了她一眼,忆乔有些生气,好吧好吧,打吧,打了朕有你的好!哼!
看着萱妃拿着鞭子上前,忆乔转过了身,萱妃柔柔地说,“皇上,臣妾开始了。”忆乔没说话。“皇上?”“动手啊!”忆乔不满地喊了一声。
啪~萱妃轻轻甩了上去。
“啊!”忆乔哪儿受过这罪?好痛!你是想痛死我啊!女人都是心肠歹毒的!
“皇上,不知您能定下心绪吗?既把沈如交给了臣妾,如何管教,自该听从臣妾的意见,这才是明君。不知皇上处理政务是否也是一样?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皇上何以说话如此伤人?”萱妃一手执鞭,朗朗说道。
忆乔羞得无法自处,谁能相信不怒而威冷傲美丽处变不惊的皇上,此刻如此狼狈羞愧,如被母亲教训的孩童。
“皇上?”
“好啦,朕听你的便是了。”
“皇上,皇上上次教训臣妾,叫臣妾不可轻易寻死,不可舍皇上而去,但皇上今日这话,可不是又跟上次一般伤人?”
“好啦!朕知道了!有完没有!”忆乔不好意思起来。
啪!稳稳的一鞭打上去。
“啊!你。。。你这悍妇!就这么教训为夫的吗~!你。。。啊哟,真是。。。不准打了!”忆乔一下子转过身,抓住了萱妃握鞭的手腕。
萱妃忍不住笑了,看忆乔的样子甚是可爱,萱妃的目光慈爱,如同看自己的孩子。
忆乔只有在萱妃这里,才可以有所依靠,才可以像个孩子。
她怎会不爱她的萱儿?
“皇上,臣妾去看看沈如。这么些日子,也够了。被皇上这么一训,怕是她更伤心了,皇上请坐坐,臣妾去去便来。”
“嗯,把道理好好跟她分析分析。”
“她自己就不懂吗?只是看她怎么做而已。”
忆乔是不是很该打啊~谁叫她那么口不择言又性情急躁的,活该萱妃治她~
我也很喜欢萱妃耶~不卑不亢坚持原则而且腹黑~要知道,如果听了忆乔的话放过沈如,那以后沈如就更不服她管了,更管不好沈如,而且沈如就把情分记在忆乔那里,可是,现在还是她自己去教育安抚她,酱紫沈如就还是会依赖自己~
我写到忆乔挨打也很开心很开心很开心~~哈哈哈哈~~我觉得好激动耶~~~
“小如。”萱妃走进屋里,看到沈如又在被子里哭。
“奴婢拜见娘娘。”沈如哭着要起身。
“别起来了,就这么说话吧。这些日子,都想了些什么?”
“回娘娘,奴婢知错了。”
“你一口一个奴婢,不叫师傅又不叫姐姐,可是刻意要跟我拉开距离?还知道好歹吗?我是为你好还是害你?”
“奴婢知道娘娘为了奴婢好。”
“趴我身上!”萱妃严厉地说。
沈如眼神有些畏惧。
“听到没有!”
见沈如没有动,萱妃用力拉她,本就坐在床边,倒也方便。
沈如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么大的人还趴在萱妃身上被打屁股,却因为肢体的接触,因为萱妃的管教和搭理而在感情上与她亲近起来。
“自己把裤子脱了。”
“我不要!”沈如认真喊道。平日虽也去衣,可这明显是不同的,往日像是严肃的惩罚,倒没那么羞愧,如今趴在身上若还去衣,可不是像个小顽童么?这怎么行?!
萱妃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猛地扒了她的裤子,她本就只穿着内衣,很容易就脱了下来。
沈如的脸顿时红了。但愿。。。但愿小花此刻不要进来。
啪!啪!啪!
萱妃用手打,并不疼,沈如只是羞。
“知错了吗?”
“知错了。。。师傅。。。我不该斗玉,不该告刁状,几乎害了小露。”
“嗯,还有呢?”
“还有,不该与师傅赌气。”
“让你自己想明白了来找我的,怎么不来?还死犟的!”啪!啪!
“唉哟,别打了。。。那。。。那我委屈啊。。。”
“委屈什么?”
“别的奴婢都不跟我玩了!你。。。你还把书都收走,又不让我出门,我都快无聊死了,555。。。”想到这里,沈如真的哭了起来。
啪!“你还不知错?成日跟奴婢混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那。。。那我本来就是奴婢啊。。。我。。。”
啪~!啪啪啪!萱妃连着下巴掌,重了几分。
“唉哟。。。疼疼!”
“你这。。。唉。。。你这是真傻还是装傻?你明知道皇上的心意!”
“哼,我可不知道,我就愿意留在姐姐身边!”
“不知好歹的东西!”
啪啪啪啪!萱妃手里的巴掌越下越急。
她们不知道忆乔就坐在外面,听着。
听着她们师徒对话,听着她们亲昵的教训,感觉自己竟像个外人,心里一阵酸楚。
“55,姐姐,我以后听话,别不理我了。”
“是我不理你还是你不理我?我让你来找我的,怎么不来!”
啪啪!
“啊,疼啊姐姐。那。。。那我生气嘛,我都没人陪我和我玩了。我不就玩坏了几块玉吗,就这么让我自绝于人民群众!”
“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那天那么说了,以后没人陪我玩了!555,我好孤单,555,我真的好孤单。。。姐姐。。。姐姐。。。5555,以后再不要不理我了。。。555我都听你的。。。我以后好好读书,姐姐。。。555,别不理我。。。555”沈如哭得极伤心。
萱妃心里一酸,是啊,沈如在这宫里,如果没有别的奴婢搭理她,那便只有傲君、自己和皇上,可是傲君并不方便一直走动,皇上又那么些日子不闻不问,自己若还不理她,这孩子要怎么办?她的身份那么不尴不尬,确实难为她了。
啪!萱妃狠了心,又打了下去。
“啊!疼啊~”
“我看是不疼!什么叫玩坏几块玉?谁让你与人争强好胜了?嗯?”啪啪啪!
“啊,
第12回
疼!疼!我以后不敢了!”
啪!“疼就记住!”啪!~
“姐姐揉揉!揉揉!~疼呀~”沈如撒娇。
萱妃揉了起来,“你自己好好想想,怎么可以与一般奴婢不分大小呢,自己不重着自己的身份,叫别人怎么敬重你呢?还真当你和别人都一样?”啪啪!“你说说,还挨打?你这一来,皇上的面子都放到哪里去了?你让别人怎么活?”
“不是我想出来的!是小露说要打屁股的!”
啪啪!“你。。。你这不成材的东西!你还说别人!”啪啪啪啪啪!
“啊!!姐姐。。。姐姐。。。疼!别打!我错了。。。我不与她们一般见识了!”
啪!“你这些书都读到哪儿去了!你便是与她们一样的人么,嗯?与她们都计较什么?!”啪啪啪!
“姐姐。。。我错了!啊哟,别打了!疼死了!”
啪!“我看你一点都不疼。若真的疼,怎么敢拿我给的玉与人砸?”啪!“再不爱惜东西,就什么都不给你用!”
“啊哟,疼!我知道啦知道啦!”
“平日里不知检点,就知道你这模样,什么都不敢给你,生怕你拿了与人比较,现在倒好,给了块玉,就巴巴地拿去和人炫耀!你。。。”啪啪啪啪!
“姐姐!揉揉!疼死了!揉揉!”
“错了没有!”
“错了~我错了!姐姐,饶了我吧。。。”
“说啊,叫你来找我怎么不来?”啪!
“啊哟,不能打了!疼死了,姐姐心疼我,揉揉,快揉揉。”
萱妃几乎被逗笑了,却憋着,揉了起来。
“说啊,怎么不来?”
“我错了嘛,我就是生气,我想和别的奴婢一起玩,还不喜欢被关着,你还收走了我的书!我在房里什么事都做不了!无聊死了,气死我了!”
“你还气死了?我都没说被你气死了呢!”
“姐姐,你以后不能再不理我了好不好?”
“你还是这么不懂事,我便不理你了。”
“我听话!我在这宫里,555,只有你和傲君,姐姐。。。5555,真的别不理我。。。”沈如说到这里,眼泪又流了出来。
这话牵动了萱妃的伤心处,她明白,小如刻意撇除了皇上,但事实上,皇上确实很久没来关心她了,宫里多少人只受宠一时,过了以后又有谁去记得?而自己的命运呢?呵呵。人怎么能管得了那么多呢?又有什么办法呢?
啪!“你怎就能忘了皇上?!皇上这几日都一直在关心你,是我说你在闭门思过,你这没良心的!”萱妃强撑着骂道。
忆乔在外面几乎听了落泪,她们在屋内姐妹情深,颇有落难姐妹自强不息的意味,何其可笑?而自己本是与她们最亲近的人,现如今却反而隔了一层,心里竟有些妒忌失落。
当初,难道不是自己叫萱儿教导沈如的吗?
如今,沈如成熟了,萱儿也用心了,为什么自己会那么难过呢?
是我错过了很多吗?错过了那么美好的过程吗?
我为什么要知道这些过程?
萱儿细心为我调教沈如,又有什么不好呢?
沈如如今显然与萱妃亲近,那份信任由心底而发,她与我已经有了嫌隙。
是的,这是我造成的。自从那次狩猎,我再也没有理她。她一定觉得我抛弃她了。
她不知道我的心里有多难过,走近,我心里不舒服,疏远,我心里空荡荡。
沈如,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你。
“我才不要她关心我!她刚才还嫌我!我再也不要在她面前哭!”沈如发狠。
“你。。。”啪!啪!啪!“你可知道,你哭了她会心疼?她心疼才让你别哭的!”知我者,萱儿。忆乔强忍住眼眶里的泪水。
“不用她心疼,姐姐教训我,要她心疼什么!我愿意被姐姐教训,不用她来管~!”
啪啪!“你。。。小花!小花!把板子给我拿来!”萱妃有些搵怒,“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都敢说!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与其这样,不如我亲手打死你。”
“5555,打死我也好,反正大家都不喜欢我。。。5555,反正你们不喜欢我。。。555。。。”沈如哭道,伤心起来。
“你。。。你这。。。小花!板子呢!快!”萱妃握起板子没有惜力,狠狠地打了下去,只两下,本粉红色的臀就肿了起来,打到的地方变成了深红色。
“啊!”沈如一声高喊。听得忆乔心疼。自己怎么打都不心疼,而别人一碰她就心疼。
“你是受到的宠爱太多了,还大家都不喜欢你,你。。。你这话要伤了多少人的心!你的玉都是谁给你的?嗯?谁纵容你与人斗气的?傲君前几日还非要看你,被我挡了回去。皇上刚才还在跟我发脾气,让我立即放了你,说我心狠,说我管教你太严厉。你。。。”啪!萱妃又用力下了一板,沈如疼得立即用手揉。
“手放开!反正大家都不喜欢你,正好我打死你!”
“姐姐。。。疼。。。姐姐疼我。。。555,疼。。。姐姐最疼我。。。”
“我把你扔在这里二十三日,我不疼你,不用你讨好我!”啪!
“555,师傅。。。别打了,我听话,我以后好好读书,天天都听话,不与人争强好胜了,555,我不与其他奴婢一起玩了,555,姐姐,只要你理我。。。别赶我走。。。555,除了你这里,我没处可去了,555,我会乖的,姐姐,我记住了。。。不论如何,我都要做自己该做之事,宠辱不惊,555,我会像姐姐学的,555,姐姐。。。”
“嗯,”萱妃看沈如哭得伤心,认错也真心,便不那么生气了,“以后不论在谁面前,都要自重,都不能出言放肆。记住没有?”萱儿,萱儿。。。你竟然真的对我没有信心。。。你是怕我已经不爱沈如,怕她说错什么我办了她吗?萱儿。。。忆乔的伤心如同尖刀一下下切割着自己,心口绞痛。
“姐姐,我记住了。。。姐姐。。。别再不理我了。。。姐姐。。。我怕。。。555,我怕你们有一天都不要我。。。555,姐姐。。。我无父无母,只有你们。。。555”沈如哭得喘不上气。
“不会的,小如。你乖。起来吧,姐姐抱抱你。”
忆乔快速抹去眼泪,那漂亮的丹凤眼,泪水盈盈,神情落寞,颇叫人心疼。
过了会儿,忆乔若无其事地走了进来,沈如还带着泪把头埋在萱妃身上,萱妃笑说,“小如,看谁来了?”
沈如看了一眼,又把头埋了回去。你又不疼我,也不喜欢我了,还来干什么?我才不在乎你。
“小如!”萱妃碰碰她,有些生气。
沈如勉强抬起头看了忆乔一眼,撅着嘴说,“奴婢拜见皇上,”说着要起身。
“萱妃,你这让她思过,可真是思出了一身好规矩了,现在都知道跟朕跪着请安了。”忆乔不冷不热地说道。
萱妃有些尴尬,颜面扫地,气道,“小如!这里又没外人,你给我好好的!又是想招打了?”
“那我也不能说,哦,你来啦。”沈如不服气地说。
“你。。。”萱妃拿起刚才手边的板子拉过她就狠狠抽了下来,沈如也不哭,只咬住嘴唇。她对忆乔仍是心有不满,而且刚才心里发誓再不在她面前哭了。
“好了,别打了,沈如,跟朕走,朕好久没教训你了,知道你心里惦记了。”
沈如有些怕,想向床的里面躲,忆乔说,“快些!穿了衣服跟朕走!”
走了好久才走到忆乔的寝宫,每走一步衣服就蹭着屁股疼,沈如只好忍着。
忆乔看沈如站在偌大的房里有些不自在,对贴身女婢小月说,“带她去沐浴更衣吧”,给了小月一个眼色。
沈如有些不想去,忆乔笑说,“刚挨了打,出了汗,可不要把朕的屋子熏臭了。”
沈如皱着眉想,那你别叫我来啊,谁要来。
到了浴池,沈如突然害羞了,那么十几个女婢等着服侍自己,有些不自在,何况。。。屁股一定还红肿着,怎么能让人看到呢?她别扭着,不让奴婢替自己脱衣服。
小月笑说,小如,快些脱了去洗洗吧,都是女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句不敬的话,这些女婢连皇上的身子都见过了,你倒在害羞什么呢?
小如还在别扭,不要。。。她们一定会看到我挨过打的,我不要。。。若从此不相见倒也忍了,可是,这今后还要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
小月给几个女婢使了眼色,她们上前纷纷要除去小如的衣服,小如挣扎着说,不要不要,我不要!
小月说,小如,皇上都下令了,要你沐浴更衣,若误了时辰,扫了皇上的兴致,我们可都担当不起啊,快吧。
小如愣愣地看着小月,一会儿猛然醒悟过来,皱着眉用力挣扎起来,不要!我不要!
你都不喜欢我了,干嘛来碰我?!我不要理你!你就算用强,得到我的身子也得不到我的心。你是皇上,全天下都是你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一点都不用顾及别人的感受。想到前世的那些夜总会小姐,她们至少还有个奔头,为了钱,为了生活,那么,我他妈为了什么啊?我凭什么勉强我自己?哦,我也是为了生活,可是,我不和她上床我就生活不下去了?我回傲君那儿也有口饭吃啊,大不了我不活了呗,说不定重新穿越一趟,穿越到一户好人家呢。
小月急得说,小如!你可别再闹了!快沐浴更衣。
我不要!我要回萱妃那儿!
忆乔进来正看到小如挣扎着,她在房里待了会儿突然想到小如刚挨了打,估计会因为怕人看到伤处不肯洗澡所以索性自己来看看。她兴致高昂,想到小如那扭捏害羞的小模样就心情愉悦起来。
小如,做什么又要回萱妃处?朕不是要你沐浴更衣吗?
看到忆乔,大家都停下了动作,齐齐下跪,忆乔托了小如一把说,“快起来吧,难道要朕亲手为你洗吗?”
“不要。。。”
“你们还愣在那儿干什么?”忆乔扫了一眼,奴婢们立即上前为沈如脱衣服,沈如一直低着头,很不好意思,最后抓着内裤不让人脱,奴婢们为难地看看忆乔,也不敢勉强沈如。
忆乔笑道,“怕什么羞?不过是被打了几下,让朕看看都什么样了。”说着,一手抱着沈如一手慢慢褪下她的裤子,沈如不敢挣扎又不情愿。
“萱儿打得不轻啊,都肿了,疼吗?”忆乔从沈如的背后往下望去,用手揉了揉,仍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问,但其他奴婢依然能听见。
“不疼。”沈如为了面子,只好这么说。
“那看来朕还能打几下了?”忆乔笑说。
沈如没说话。
“小如,替朕把衣服脱了。”
其他奴婢要上前帮忙,忆乔用眼神制住了。这可是两人间的小情趣,别人还是不插手的好。
沈如裸着身子,颇有些不好意思,行动不便,却只好忽略这些,集中心力在脱衣服上。
笨手笨脚,忆乔的衣服又很复杂,沈如出了一头的汗。
“唉,都快笨死了。”忆乔无奈地说。
“我不笨!”沈如一不留心,不服气地顶了回去,随即发现自己失言了。
幸亏忆乔没有计较,只是笑笑。
好容易剥开忆乔的衣物,忆乔白皙的肢体露了出来,她傲人的双峰,质感的肌肤,长长的腰线,茂密的森林,修长的双腿,无不冲击着沈如的视线,冲击着她的心,沈如明显觉得渴了,心如撞鹿,她的屁股怎么样?看不见。。。室内的空气湿热,沈如觉得呼吸不畅。
看沈如眼里闪现出好奇纯真又炙热的眼神,忆乔不禁笑了,她脑海里又出现了上次自己责打萱妃时她那痴痴的眼神,让人气恼却也恨不起来。
忆乔牵着她的手,与她共浴。有忆乔在,沈如心里的不安与不自然少了很多。
先前不还讨厌她恨她觉得这辈子不见到她最好的吗?
奴婢们为她们洗过头发,忆乔往日形成各种发髻的长发披散下来,在水汽中,沈如惊觉她成了另一个女人,此时的忆乔不似往日那么睿智沉稳高高在上,不是那么仪态大方精明能干,而是简单美丽,瀑布般的长发飘散着,她闭着眼睛,清晰分明的五官糅合着出水芙蓉般的娇美,她渐渐睁开了眼睛,那双丹凤为这份清纯之美平添了几分狐媚。忆乔看着沈如,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小女人。沈如的长发披散着,几缕顽皮的发丝落到了眼前,她沉静的时候如此柔美,谁能想到她顽皮的时候那份疯野?她挨打时的孩子气与可爱,又有谁想到她喊出那声“杀”的时候如此气沉丹田?与自己秉烛夜谈时那纵横穿梭的思路,又有谁想到她能做出那么多幼稚之举?小如,我的小如,我独一无二的小如,我深爱的小如。
“沈如,你。。。你在看什么?”忆乔故作威严。
沈如立即慌张地抬头,脸红了,尴尬地傻笑了一下。她方才正透过冒着热气的水面,试图在不太明亮的室内看清忆乔双峰上的樱桃。
“说啊,在看什么?”
“我。。。我。。。我在看水面。。。”
忆乔好气又好笑,一把把她拉了过来,沈如怕挨打,紧紧闭上眼睛,过了会儿,发现没有打下来,睁开眼,正对上忆乔的美目。
“上岸搓一下背吧。”
“是,皇上。”
刚上岸,忆乔一把把沈如勾过来,沈如站立不稳撞在了她身上,纯真而无辜的眼神看着她,忆乔大笑说,“想看什么现在才能看清啊~”
看沈如不好意思,又笑道,“叫你看的时候不看,不让你看的时候非要看,可是不乖?”
沈如颇有几分不好意思,就这样赤裸裸地趴在低台上让人搓背按摩,她偷偷回头看看自己的屁股,因被热水泡过,肿是消去了些,只是紫色渐渐泛出。
“别看了,让人给你揉揉吧。”忆乔懒懒地说道。
沈如立即把头转回埋在手臂里,屁股被揉得有些疼,沈如低声呻吟,流入忆乔耳里却是兴奋剂,她尽力定住神,仍趴着被按摩着。
重回浴池,忆乔使了个眼色,其他奴婢全退了出去,只小月小星这两个贴身奴婢远远地站着。
忆乔一手揽着沈如的腰,一手轻轻揉着她的屁股,低柔地笑说,“还疼吗?”
“呃。。。刚入热水的时候有些,现在还好,就是心里有些痒得难受。”沈如乖乖地答道。
忆乔的笑意更深了,那正在揉着的手缓缓地若有似无地探了进去,“心里痒啊?是不是。。。想我了?”低下头,灵活的舌钻进了沈如的耳朵里。
她没想到沈如的反应如此大,沈如猛地推她,她几乎站立不稳倒在水里,“你别碰我!”
忆乔的兴致被一下子打断了,有些愕然生气,却调整了情绪说,“小如,怎么了?”
“你已经不喜欢我了,你别碰我!”沈如突然哭了。
本有些生气,看到沈如的眼泪,忆乔的心软了,她慢慢靠近沈如,仍是揽着她的腰,低头看着她说,“小如,我何曾说过不喜欢你了?”
“我知道。”
“呵,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别胡闹了,听话。”忆乔的声音低柔,带着磁性,仿佛能流入人的心里,与心脏共鸣,如铺展开去的蓝丝绒,丝滑而有质感,还带些金属音。
忆乔说着,丰满的唇又凑向了沈如的,沈如却依旧撅着嘴把头偏向了一边。
忆乔知道,今天一定要解开沈如的心结,让她重新接纳自己,否则即便是得到了她又如何呢?天下女子千万,后宫什么模样的没有呢?何必非要她?
“小如,那你跟你最要好的朋友娇娇说说,你为什么不理她好不好?”忆乔耐着性子哄说。
“她才不是我的好朋友。”
忆乔有些生气了,怎么转头连什么情分都不认了呢?“可是,娇娇一直把你当成她的好朋友啊,她有心事不是经常和你说的吗?你都忘了?”
是啊,多少次秉烛夜谈,多少次轻松的对白,只是,那些日子似乎已经很遥远了。
“小如?为什么生娇娇的气呢?”
“因为她是笨蛋。”
“嗯?”忆乔有些惊讶想笑。
“因为她是大笨蛋!”沈如赌气地加重了语气。
“呃,那她为什么是大笨蛋呢?”忆乔有些尴尬地笑说。
沈如觉得万语千言却难说出口。
忆乔笑说,“是她欺负小如了吗?是她一直没理小如吗?”
沈如想来想去也不知该怎么说,眼泪却掉了下来,“她不喜欢我了,我也不喜欢她。她不和我要好了。”
“娇娇是个大笨蛋,我们小如那么好,她都不理,是不是?”
“她妇人之仁还怨我!”
“好了好了,别气了。”
“本来就是!我不喜欢她了。再也不喜欢她了。”小如撅着嘴掉眼泪,一脸伤心委屈。
“那。。。那。。。那要怎么办?娇娇想你了怎么办?”忆乔哄说。
“不理她!”
“好了,那我们。。。打她好不好?打了她就不能生气了好不好?”
沈如扑闪着泪眼,不再哭了,显然被这个主意吸引了,破涕为笑,“好。”
忆乔刚才一味哄她,突然发现这个似乎是有点尴尬的,于是伸出手摊平说,“那用力打吧,打了不能生气咯?”
沈如皱着眉说,“不要,不要打手。”
“那要怎么样?”
沈如的情绪已经好了起来,坏笑了一下,眨眨眼,大家应该都明白了吧?
“小如。。。你。。。那娇娇也会不好意思的是不是?”忆乔笑着求饶。
“她不乖。不让打拉倒。”眼看着小如的情绪又低落了,忆乔忙说,“好了好了,那就三下,说好了三下。”
“好!”
忆乔转过身,沈如却兴奋地拉着她说,“水里阻力大,打不到,上去上去。”
忆乔清了清嗓子,威严地说,“可不要得寸进尺。快些!”
沈如发怒了,一下子钻进了水里,绷着脸不再说话。
忆乔等了半天也没有动静,转过头,看沈如一脸不高兴,“又怎么了?”
“不打了。”沈如冷冷说道。
忆乔叹了口气,都快大功告成了,好了好了,“都依了你,都依你,不能再生气了。”说着,拉着她上岸。
看忆乔趴在方才按摩的低台上,沈如一阵兴奋。她的后背光洁,宽宽的肩膀一路渐渐收窄到纤腰,无论侧面还是正面都滑出完美的曲线,臀部挺翘,刚从水里起来,身上的水汽热气弥漫,更添几分性感。忆乔猛然意识到什么,给远处的小月使了个眼色,她懂事地带着小星离去了。
她们当然都是不可能说出去的,可是被她们看到,忆乔也会不好意思。自己为了哄小如竟趴着挨打,这颜面何存?
沈如迟迟没有动手,看着这带着水的臀部,如此美丽,轻轻咬一口会怎么样?
“小如?”忆乔等得焦急,这尴尬的场面快些过去才好。
“娇娇,你。。。为什么后面有两道红色?”沈如用手轻轻划着。
忆乔不解地回头,脸瞬间红了,天哪。。。这。。。这是刚才萱儿打的!那。。。那大家刚才不是都看到了吗?!啊。。。太丢人了!我竟忘了这事!一天之中被自己的两个小女人打了屁股,还怎么活!萱儿!你对为夫的下这种狠手,看我以后不找借口打你!
“娇娇?”沈如依旧傻傻地不解地问,她根本不可能想到忆乔被打,其他女婢也不可能往这里去想,只是忆乔自己想多了而已。
“就你问题多!快打吧。”
啪!
忆乔臀部残留的水溅了起来,声音格外大,在这浴池里回荡。渐渐,挨打的地方映出红晕。
啪!
另一半臀也红了。
忆乔有些疼,抽了口冷气,“你可高兴了?”
沈如笑眯眯地认真点头,“嗯!”
“还有一下,快些。”
“娇娇,你疼吗?”沈如也不是省油的灯,如此好机会怎么能错过?她故作关心的这句话叫忆乔颇为尴尬。
“你。。。你以后别犯在我手里!”忆乔咬牙切齿。
话音未落,啪地一声,最后一下打了下来,猝不及防,忆乔啊哟地叫了一声,沈如得意洋洋地笑了,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小人得志样。
忆乔猛地起身,把沈如压了下来,沈如惊呼,忆乔的眼神充满了侵略性,她坏笑着说,“让你打我!”渐渐,沈如的挣扎越来越小,变成了迎合。。。
谢谢谢谢~~
新内容要有新感觉,呵呵~
打皇上还是很香艳很爽的吧,嘿嘿
其它人都挨打了,为什么傲君不挨打?
asurayu 发表于 2011-1-24 20:47
不要着急~
“小如,晚些我把你送回去,我去萱妃那里好不好?”忆乔怕小如误会自己,以为自己与她欢愉过后转身就走。
小如点点头。
看着小如有些失落,忆乔又紧紧抱了抱她,“上次我并没有忘记,只是心全在了前线的战事上,你今日打都打了,别再念着了,嗯?”
沈如撅着嘴说,“今天又不是为了上次那事打的。”
“好了,别再得寸进尺了。越哄着你,越娇惯起来。”娇娇的声音恢复了强势。
沈如无奈。
“萱儿!”
“皇上!”萱妃显然有些惊喜,看着忆乔带着沈如离开,她的心里空落落的,泪水不禁滴了下来。如今,实在没想到忆乔还会回来。
忆乔拉着她进了闺房,有些气恼地说,“你看你都把朕打伤了!”
“嗯?打伤?哪儿?”萱妃有些不明所以。
“就是。。。”忆乔睁大那细长的丹凤眼,不知该怎么说。
萱妃突然意识到了,扑哧一笑,轻轻地靠在她的怀里,揉了揉她的屁股说,“那揉揉。”
“你。。。你。。。你就真狠心!”忆乔还在不满。
“皇上打臣妾就不算了?可比这重多了。”
“那是你该打!我是皇上!”
“那臣妾今日是打错了皇上?”
“你。。。你。。。”
看忆乔憋着说不出话来,萱妃笑道,“皇上若以后不急躁,臣妾自然不轻易动那凤尾鞭。”
天气渐暖,草木茂盛,沈如被每日的功课烦死了,虽萱妃日日教导循循善诱,沈如不愿让她失望,但心里却是不爱功课的。
“傲君,你每天都做什么?开心吗?”沈如斜靠在傲君的床上,两腿晃啊晃的。
“哪儿有什么开心事?每天读书练功,皇上还要我一直早朝,虽不允许我发表意见,但她经常会私下问我,所以。。。唉。。。也不得清闲啊。。。”
“那看来还是我开心点咯?”
“当然咯。”
“如果你回答得不好,她会不会打你?”沈如想到这个问题,一下子兴奋起来了,呼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眼里闪着光。
“干嘛?她打你就一定打我?”傲君有气无力地说着。
“干嘛!”沈如有些失了面子,皱起了眉头,“那你回答得不好,她会怎么样?”
“没怎么啊。”
“什么没怎么啊,你不说老实话。我要是她,我就打你,嘿嘿~”
“小如啊,她是皇上啊,她哪儿有这个心思管教那么多人?何况,她怎么会亲自动手呢?”
“照你的说法,看来我是荣幸之至,抽中彩票一样了?”沈如的脸有些抽搐,不知该高兴还是感慨自己的不幸。
“绝对的六合彩,能中五千万的那种。”
“以后,你替我去领奖。”沈如一脸严肃正经地说,把傲君逗笑了,冲散了她的失落。
“傲君,你知道小露吗?”
“当然知道。你不就因为她挨的打?”
“喂!你是不是故意的!”沈如有些不开心了,傲君知道还是要言辞小心点,免得沈如不给她脸面地打她。
“小如,我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说吧说吧,小露怎么了?”
看傲君笑得讨好的样子,沈如的不满烟消云散,重新又眉开眼笑地贼兮兮地说,“你有没有觉得她挺好看的?跟你说啊,我们不打不相识,其实,我觉得她挺好的,有点像大观园里的晴雯,不过没晴雯那么讨厌。你觉得像不像啊?”
“你见过晴雯?”傲君白了沈如一眼,看不得她那副神经兮兮的贱样。
“不是不是,我是说性格。刚烈,不畏权贵,自我感觉良好,长得漂亮,心灵手巧,嘴里带刀子,人倒是有趣的,心直口快,不服输,娇气,能干。。。”
“喂,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你看你这个人真是思想不健康。”说着,又压低声音说,“喂,不过说真的,你不觉得她胸很大很白吗?”
“你怎么见过?!”傲君惊讶地说。
“跟你说呀,”沈如的两眼笑成了一条缝,“上次她被杖责三十,也是去掉了半条命,我挺后悔的,特愧疚,一直去看她。一开始她当然说话不好听,后来看我诚心,也就不恨我了,还跟我要好起来。不打不相识嘛。有一次她跟我说她的身世,特凄惨的那种,说着说着,还哭了,我可是好心,先说好,我是纯粹好心,我就特别同志般地给了她一个拥抱,她还抱着我不放了,那胸。。。相当相当扎实。。。她一个绝对顶你三个!”
“你。。。色狼!”
“我那么纯洁还色狼?她投怀送抱我还拒绝,你当我拾金不昧啊?”
“那你就没想到,你抱她的时候她也抱到你了!你不也没占便宜吗!”
“傲君。。。你果然变聪明了。。。当了公主就是不一样了。。。我倒真没想过这问题。。。”沈如傻傻地感慨。
“白痴!跟个奴婢抱来抱去的,还不怕失了身份!”
“切,我是替你物色的!看你天天情窦初开的,就跟打了激素一样,给你留心着漂亮姑娘呢,你还不感激我!男人我是接触不到,唉,否则倒也可以帮你一起看看。你那驸马怎么样啊?”
“别提了,傻逼一样,干什么都抖抖索索的,干嘛都要先看我的眼色,我恨不得把他蹬床下去。”
“哈哈哈~公主,我可以亲你吗?公主,我可以帮你脱件衣服吗?公主,我可以摸摸你的胸吗?公主。。。我。。。”沈如笑得喘不上气。
“喂,笑够没有?我娘。。。”傲君本想问些什么,又觉得尴尬,及时住了嘴,“你真觉得小露那么好?”
“挺好的。把她弄到手吧。”
“你就那么雷锋?”
“姐姐,你真了解我,”沈如笑得龇牙咧嘴,“把胸留给我,别的你自便。”
“你。。。你说的是人话吗?”
“绝对的人类。什么女人我都只要上半身,她要是被我弄得难受了,你替我一步到位去。我们各取所需,龙虾两吃。”
“沈如!”傲君有些生气了。
“我就YY一下嘛,真是的,用得着那么生气吗?”
“你。。。你怎么能这么对别人?”
“我怎么了我?我那么一美女,加上你这么半个美女伺候她,她还有什么不满足?”
“你。。。你这想法。。。若是被娘知道了,我看你这命是不想要了。她能活活打死你。”
“你说,如果。。。如果我还在你身边是个小奴婢,她会不会介意?应该不会的吧。。。唉。。。真是高处不胜寒~”沈如无限嗟叹,颇为遗憾。
“沈如!你。。。你。。。”傲君气得指着沈如说不出话来。
“干嘛?你不准跟我装纯洁!你敢说你不知道什么叫3P?”沈如被傲君的怒气弄得有些尴尬。
“你还敢说!看我不打你!”
“你。。。反了你了!皇甫傲君!你说!咱俩是谁领导谁!”沈如皱着眉头喊道,还为了加强语气,猛地一拍桌子说,“胡闹!”,颇有喜剧效果。
“小如,你乖乖的,我都听你的。但不准这样!”
“你敢!我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敢不听我的?”
“当心我打了!”
“你打我?哈,我想起来,上次。。。我都
第13回
快被板子打死了,你还给我补上一顿!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就为了你公主的面子。好,你是公主我是奴婢,我以后不跟你玩了!”
傲君有些气恼了,压低声音吼,“沈如!不准再闹!”
“我不跟你闹了,我以后都不理你!哼。”沈如撅着嘴转身要走。
“你今天敢走?再敢往前半步试试?”
“我。。。”傲君生气的样子似乎有点可怕,沈如有些不敢了。
“过来!自己跟我说,哪儿错了。”傲君训起人来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沈如有些尴尬,走也不是,站着也不是,走到傲君那儿面子又下不去。
“听到没有?过来。”
“我没错。”
“你再说你没错?!”傲君刚看着小如有些害怕的样子消下去的怒火又窜了上来。
“我就没错!我不理你了!”沈如突然说了一句,往门外跑去。
傲君有些发愣,沈如生怕她追来拖回去打,一路狂跑回萱妃处,上气不接下气。
“小如!你也真是,上次善柔姐姐怎么说的?跑什么都?不知道要端庄些?心悸的毛病还没好透呢,怎么就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子?”萱妃责怪着,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屁股。
沈如傻傻地笑了,“我偶尔也需要锻炼一下嘛~”
“跑那么快做什么,当贼了?”萱妃继续温柔地责怪着。
喝了口甜甜的露汁,觉得生活好开心,莫名开心,呵呵,沈如打算换身干净衣服好好学习听课了。
换了衣服到书房,却看到皇甫正坐着与萱妃聊天。
从来都见君儿很亲热的小如,有些扭捏起来。
萱妃笑说,“小如,怎么就得罪了公主,让她跑来抓你了?”
沈如有些尴尬地笑说,“我。。。大概言语冒犯了。。。”
“那怎么不给公主赔个不是?”萱妃继续笑着说,她还没了解傲君的怒气有多大,只当她们小朋友之间常常闹别扭。
“萱妃娘娘,恳请暂借沈如一个时辰。”
“怎么了?还要读书呢,公主,你又不是不知皇上交代的。”
“萱妃娘娘,我自有道理。让沈如跟我走。”
沈如这下知道皇甫是认真的了,面露惧色,想好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跟她走,否则这顿打免不了。
“公主。。。这。。。”萱妃有些为难。
“你还赖着干什么!跟我走!”傲君突然再也压不住火了。
“我不要。。。”沈如可怜兮兮地看着萱妃。
“小如,你又做了什么?看把公主气得。快赔个礼~”
“公主,奴婢错了。。。您大人不计。。。”还没等沈如把话说完,傲君被她的公主奴婢一说已经弄得怒不可遏,一步上去抓住沈如的胳膊说,“走!”
沈如本就比不上她的力气身高,何况她在这一世里还学了高级武功呢,被她拖着往门外走,沈如不管不顾地抓着桌子说,“我不要!不要!”
傲君被她惹得更加烦躁,“手松开!你想关起门来打,还是再喊得大声些,让大家来看你挨打?”
“我不要!”沈如几乎吓哭了。
傲君火得狠狠在她屁股上连抽三下,力气很大,沈如痛得喊了起来。
“沈如,说,是自己跟我走,还是在这里挨打?”傲君喘着气说。
沈如已经不顾形象了,只想着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跟傲君走,她不发威则已,一发威会很可怕,这顿打轻不了。沈如坐在地上,死死抓住桌脚不放,那红木桌子也着实够沉的,应该可以造成阻力的吧。
“公主,这有话好说啊,沈如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怎就不能好好坐下来说说呢?你们素日是要好的。”萱妃安慰着傲君。
“萱姨,你去问她!问问她脑子里都是些什么污秽的东西!”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看傲君这么说自己,沈如当然不高兴了。
“那你说啊,当着萱妃娘娘你说啊。”傲君低吼,明显怒气很重。
“好心没好报,我以后再不和你说这些了!”
“你不觉得污秽,那你跟萱妃娘娘说啊!”
“我觉得污秽,好了吧?我再也不说了,再也不跟你说了,行了吧!”沈如生气地喊。
“你看你,你还死不悔改!你是不跟我说了,但心里还是这个想法,你一点都没觉得自己错了!”
“我心里怎么想,你知道什么!”
“好了!沈如!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嘛。”萱妃骂道。
沈如委屈极了,自己掏心掏肺把知心话都跟傲君说了,没想到她这样,连萱妃娘娘也跟着训我,哼。
停了一会儿,傲君又来拉沈如,沈如哭喊说,“不要!我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挨打?你说你不该打吗?”
“我再也不跟你好了!”沈如哭道。
“你。。。你还敢说!起来!”
沈如就是死赖着不肯起来。
傲君真的发怒了,坐在椅子上,一把狠狠拉起她,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死死压住她的腰,扯下裤子就打。
这是第一次这么耻辱地挨打啊,萱妃还在!
555,还是傲君打的。。。若是忆乔打的倒也罢了。
眼看着沈如白皙粉嫩的臀部被傲君一下下狠狠地抽着,渐渐变成粉红,红肿了起来。沈如还穿着一身很可爱娇俏的衣服,如今却更显得挨打的可怜了。
萱妃又不好拉,不好劝,只好干着急。
“说!错了没有!”傲君问。
“你。。。你有本事就打死我!打死我就好了!你就清静了!”
“你。。。”啪啪啪!傲君手下更用了几分力气,沈如惨叫几声。
傲君看到了桌上的戒尺,用力伸手一够,拿在了手里,狠狠地抽了下去。
戒尺又厚又重,面积大,这一下,沈如没喊出来,隔了好几秒,沈如才撕心裂肺地高喊了一声,把萱妃急得不行了,傲君手下没个分寸,这么打是要出事的,“公主!公主!小如心悸的毛病还没好透,不能这么打,你。。。你快放开她。”
“萱姨,上次是您说的,难道她毛病不好,就不用打了吗?便是你们这般顾及着她的病,才让她一天天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这书都读到哪里去了?满脑子的。。。”傲君气得说不下去,而这话在萱妃耳里听来也很不是滋味。
说完,傲君又狠狠打了两下,沈如喊得声嘶力竭,听得萱妃心里发毛,“公主。。。公主。。。你先放开她。。。有话慢慢说。。。”
“小如!错了没有!”
“我错了。。。快放开我。。。”沈如显然已经没有了气力。
啪!“你到底知错没有!”
萱妃见此情况,忙让人把忆乔叫来,如今这样,只有忆乔能拉住傲君了。
“555,我知错了。。。再不敢了。。。公主。。。”
啪!“我让你满脑子污秽!你。。。你不懂得尊重别人吗?啊?!”
啊。。。沈如疼得蹬腿,“我错了!我错了!救命!啊啊啊,我错了。。。”
啪!啪!“你嘴里说错了,心里呢?心里想着,我以后再也不跟你说了是不是?!”傲君最了解沈如。
“啊。。。救命。。。疼死了。。。啊。。。疼死了。。。啊。。。要疼死的。。。”
“说啊!”啪啪!
啊!沈如一边无力地喊着,她的臀部已经起了一道道棱子,表面并看不出什么,只是有些变色,但只要摸上去就全是硬的了,这戒尺厚重,打得全是伤在肌肉,疼到骨头里。
“说话!以后还敢这么想吗?”啪!
“不敢了。。。不敢了。。。求你。。。饶了我。。。”
萱妃焦急地等着忆乔,这么打下去可怎么好?自己拦了几次,但今天的傲君六亲不认,就像跟沈如有仇一样,势必要把她往死里打。
啪!“是被打服的还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
沈如咳嗽起来,本趴在傲君身上挨打就脑子充血,这下更喘不上气了,憋得脸红,又想喊又没力气喊,“真的知道错了。。。我错了。。。啊。。。”
“在闹什么!”
忆乔一听说,火得把桌上的奏折全撸在了地上,即刻赶来了。她一路上恨恨地想,真是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沈如听到忆乔的声音,马上觉得心里踏实了,不那么害怕了,哭声也渐渐顺畅了,不似刚才的急喊了。
忆乔看到沈如被扒了裤子伏在傲君身上,傲君坐在椅子上高高扬起戒尺,边打边训。忆乔走上前两步,有些吃惊了,沈如身上的棱子虽然不可怕,只是看这伤痕,怕是伤到肌肉里面去了。都怎么了?傲君下了这样的狠手。
“君儿!放开沈如。”
“皇上,儿臣教训自己宫里的奴婢,有什么错吗?”傲君那口气还没下去。看忆乔眼里满满的心疼,便恨了起来。
“放开她!”忆乔严厉地看着傲君,对沈如颇有护犊之情。
“娘,你就不问是非,只叫我放了她!”傲君不知怎么想哭,她竟然妒忌了沈如。
“朕不问是非,要教训,也轮不到你教训!”
“呵呵,那娘说,一个奴婢倒要皇上亲手教训吗?”
忆乔愣住了,随即说道,“沈如,起来,裤子穿上跪一边去。朕饶不了你!”
沈如有些无力动弹,勉强挣扎着起来,在萱妃的帮助下第一时间穿上裤子,跪到了一边,这会儿她才放声哭了出来,似乎要把刚才的害怕和委屈一起哭出来。
忆乔被沈如哭得心烦,低吼说,“滚出去哭!”
忆乔依然站着,傲君却坐着,她们对视,谁也不让。萱妃着急却也不敢掺和。
时间一点点过去,她们都不肯先开口,似乎谁先开口谁便输了一样。
屋里没有半点声响。
话说,大家觉得小如的想法该打吗?偶们讨论一下吧。。。
174# 37825568
啊,真是超级聪明的读者!虽然偶不同意你认为小如不纯洁的观点,但是你明显比小如聪明多了,既然傲君那么正经那么介意,那她就不该暴露原形嘛,不该闹,早该岔开话题说说天气,花鸟鱼虫什么的,与她顶着上不是找死吗?尽管她习惯了傲君谦让她,没想过傲君真的会又打她。。。
看见楼主还以为更了呢,原来想讨论,三枚其实挺勤奋的,偶不知足,谁让你写得好呢,开玩笑哈。
响应号召讨论该打不该打。其实要是偶绝对认为不该打,不仅不该打,还应表扬、鼓掌、欢呼。说得多全面、多体贴。可文中 …
tianrourou 发表于 2011-1-27 16:48
我也觉得挺全面体贴的,哈哈哈~
“君儿,回你自己宫里去吧。”忆乔缓缓地说。
傲君眼里瞬间溢满泪,“皇上。。。儿臣。。。遵命!”
忆乔觉得自己无情,明白傲君受了伤害,柔柔地说,“君儿,朕并不偏袒,只是如今打都打了,各自冷静一下。”
“娘!”傲君又憋了回去。
“有什么话,这里也没外人。”忆乔看着她。
“娘问都不问为什么打,就心里已经判了,我知道,我在娘心里,自然没有沈如重!”
“君儿~这话,你说了不觉得自己傻吗?”忆乔走了过去,抚摸着傲君的头发,温柔地看着她,“娘就你一个女儿,你在娘心里是什么份量,你自己不知道?你是一国储君,又岂能与一个小女子计较?娘知道,你素来与沈如要好,今日这般打她,你自然有你的道理。娘都知道。”
“娘。。。555”傲君哭了起来。
“娘不是待你狠心,只是,你要学会独立啊,要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寂寞,君儿,待你当政,你便真的是孤家寡人了,又怎能贪求娘的照顾?当所有人都无法理解你的时候,当所有人误会你的时候,又岂不是要一人受着?这份委屈,岂不是远远高于今日?”
“娘。。。”傲君终于放声大哭,紧紧抱住了忆乔。
忆乔什么都没说,只静静地看着傲君,任她哭泣。
“娘!娘!我不想。。。我不想当孤家寡人。。。娘。。。我。。。我想你爱我。。。我想。。。”傲君哭得语不成句。她想娘爱她,她太渴望亲情了,为什么从上一世到这一世,都体会不到亲情温暖?即便有娘,也没什么血亲之爱,不过是大家的身份关系,忆乔从没对她有一份关怀与爱怜。她想沈如爱她,为什么沈如到了这一世,唯一认识的是自己,却依旧不能爱自己?上一世她不爱女子,也便罢了,可为何这一世她不仅拒绝自己还爱上了自己的母亲?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君儿,别哭了。”忆乔说,“回自己宫里去吧,把奏折再看看。”
“是。。。”傲君强忍住眼泪。
沈如还跪着哭,似乎一下子刹不住车,她受惊过度,刚才挨打的时候又没彻底喊出来,心口闷得发慌。
“还在哭?朕便不用理国事,操心你们这些就够受了!”忆乔把沈如叫进来后看她依然哭个不停,厌烦地说。
沈如尽力忍住,却还是抽泣。
“皇上,方才沈如怕是心口不适,您不可让她忍着啊。”萱妃心疼地说。
“朕什么时候让她憋着了?上次,也是她自己非要憋着的!心口不适,天天这么折腾,能适吗?朕便想不明白,沈如,你怎么成日有那么多花样?”
看忆乔这么责备,沈如更是伤心,哭得更凶。
“一个哭,两个还是哭,都在哭什么!说啊,有什么不满的?”忆乔越说越生气。
“皇上。。。您。。。别气坏了身子,快坐着吧。”萱妃看此状,立即扶她坐了下来。
“说!君儿做什么打你?你又做了什么,连傲君都看不下去了?”
“我。。。我。。。我言语冒犯了她。。。”沈如不知该怎么说。
“言语冒犯就把她气成这样?言语冒犯她就把你打成这样?恩?我看是板子没上身,你不肯说吧?”忆乔凌厉地看着沈如。
沈如被忆乔吓得又要哭了,萱妃急得说,“这好不容易止住的哭,你又招她做什么?”
忆乔说,“萱儿!你别再偏袒她!我看是她好久没被我打过,心里又不自在了。你过来!”
沈如忍不住一下子哭了出来,哭得又喘不上气,萱妃担忧地看着,“皇上啊,你在做什么?!”
“行了行了,叫善柔来给她看看,若她还在装,我就打得她哭出病来。”看忆乔那么狠心,沈如觉得委屈伤心,她不仅不信我,还对我那么凶。
善柔来了,看沈如眼睛哭肿了,开玩笑说,“小如,又挨打了?”
沈如委屈地看着她。
“善柔,好生替她诊治,怎么心悸的毛病到现在都不好?”忆乔冷硬地说。
别人听了这话,一定会害怕,或者生气,但善柔只一笑,撇了忆乔一眼说,“皇上,病易得,却不易治,尤其不该常常让她情绪波动。”
“情绪波动?萱儿平日还不够娇惯她吗!朕要训几句,她还偏拉着,便是这样,怎么还不好!”
“皇上,少安毋躁。”
善柔诊视一番,说,“皇上,小如身体底子太弱,怕是一时三刻难好。若吃药,她虚火太旺,且是药三分毒,臣担心她受不住,她又寒湿之气过重,臣以为,不如细细调养,修炼些武功心法强身健体。”
沈如的眼神充满了幽怨。忆乔埋怨说,“善柔,你这庸医,什么叫细细调养?分明是自己无能,倒推给武功去。”
“皇上。。。”善柔无奈地笑说,“若要她立时好起来,也不是不能,只是伤了元气,她身子弱,需要固本培元。那些虎狼之药,还是少吃点的好。”
“反正朕看出你是庸医了。”
“皇上,那就另请高明吧。”善柔笑说。
“怎么另请啊?朕把自己的身子,朕身边人的身子都交给了你,你倒说出那么不负责任的话来了!”忆乔有些赌气地说。
沈如这心里有色,眼中自然有色的人,听了这话,偷偷笑了起来,忆乔和善柔见了沈如的笑,立即尴尬起来,尤其是忆乔。萱妃心底发笑,却假装若无其事。
忆乔看着沈如没心没肺的笑,怒从心起,“正好,善柔你在,朕打起来也可放心了。”
“皇上。。。”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用劝阻的声音喊道。
“怎么?”忆乔威严地说,“沈如,说,傲君为何打你?”
“皇上,奴婢说了,奴婢言辞冒犯了她。。。”
“如何言辞冒犯的?一五一十跟朕说明白!”
“这个。。。我们有些龃龉,我就说她是公主我是奴婢,以后不去找她玩了,她就恼了。。。”
“就这个?”
“嗯。。。”
“就为了这个打你?”
“我。。。”
“你别说实话。方才傲君全都跟朕说了。趴着!”
“皇上。。。”沈如一下子就急了,傲君全都说了?那忆乔还能饶了我?傲君!你这个叛徒!你这个汉奸!别指望我原谅你!
“趴着!把裤子都脱了!”
“不要。。。皇上。。。我。。。我都快疼死了。。。她都打了。。。都打了。。”沈如可怜兮兮地求饶。
“快!让朕看看她都打成什么样,让善柔看看这样的情况,该怎么打!”
“不能打了。。。”
听沈如为自己下的诊断,忆乔有些想笑,却仍维持着威严,“快脱了!”
看沈如不动,忆乔给了萱妃一个眼色,萱妃小心地褪下沈如的裤子,沈如不让,萱妃哄说,“小如,让善柔姐姐替你看看,都打成什么样了,不能落下疤痕。”
这下把沈如吓住了,若屁股上有疤多丑啊。。。
善柔轻轻按了按伤处,沈如叫了起来。“这下手太重了。。。唉。。。怕是得养上十天半个月。”
“善柔!你别帮她!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那些小心思!”
“皇上,臣并非帮她,若皇上不信,大可以接着打。臣便是不管了。”
“沈如,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念在善柔为你求情的份上。自己说,傲君为何这么打你?若有半句隐瞒,别怪朕心狠。”
“皇上。。。”沈如不敢再瞒,也不敢藏心思,此时的她,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只想着老实交代,否则承受不住了,“555,皇上。。。我。。。我想给傲君介绍个漂亮姑娘,555,我是好心嘛。。。没想到。。。555.没想到,她骂我。。。555,我。。。我就是要她同意让我。。。”沈如开了口却发现羞于启齿,不知该怎么说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忆乔不耐烦了,“你要介绍什么漂亮姑娘她要来骂你?好好说,不说看朕不打死你。”
看着身边那么多人,沈如实在说不出口,求饶地看着忆乔。
忆乔严厉地看着她,过了会儿,软化了,让萱妃与善柔在门外等着。
地位不同啊,小如不过是个小女人,傲君以后是一国之君,她需要承受的太多了,忆乔怎么能娇惯她呢?
“都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了?现在说吧。”
“皇上。。。你。。。”沈如带些撒娇说,“你当会儿娇娇好不好?”
忆乔看着沈如那没出息的样子,有些忍不住笑意,“你以为娇娇就不打你了?”
“那。。。那。。。”
看沈如半天都憋不出话来,忆乔说,“好了好了,快说吧,我听着呢。”
“那你别打我好不好?”
“还要讲条件?好,那让善柔和萱妃进来一起听着,听听你都是些什么见不得人的话,把傲君气成这样。”
“不要!”
“那说。”
“我。。。就是我说,让她要了那个姑娘,她说,那我得什么好处,我。。。我就说。。。”沈如还是说不出口,急得自己都脸红了。
看着沈如痛苦的样子,忆乔无奈又心疼,“好了好了,只要你老实说,我就不打你。”
“娇娇,我说了你不能像傲君一样不理我,不能发脾气。”
“快说!一句话要说那么久!”
沈如眼睛一闭,一口气说了出来,“我说,你如果得了那个姑娘,就把她的胸给我就行了,别的你都拿去。”
忆乔有些发愣,不解地看着沈如,“就这个?”
“嗯。”
“你要她的胸做什么?”
“我。。。我。。。我喜欢捏捏亲亲。。。”沈如低着头,声音越来越轻。
“你。。。你。。。你这畜生!我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留你!当初就该打死了你的好!”忆乔发怒了。
“娇娇。。。你说了不生气的。。。”沈如可怜地看着她。
“我不生气!我三宫六院的,还有什么资格生气!”忆乔话虽如此,却依然胸口大幅起伏。
“我。。。我又没想怎么样。。。我就捏捏亲亲。。。别的不要。。。”
“你这么说的?”
“嗯,我说你别的自便。。。”沈如一脸认真。
忆乔忍不住笑了起来,实在不知该气该笑。
看她笑了,沈如还以为事情都过去了,亲昵可爱地抱住了她,把脸贴着她说,“娇娇,我就知道你会理解我的。我是纯洁的,你放心吧。”
忆乔无奈地说,“你当就这么过去了?!”
“啊?我态度很好,我认罪。。。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我。。。我没有不尊重人,我就是这么想的,我。。。”
“给你记着这顿打,下次再不听话,数罪并罚!”
“我会听话的!”沈如就差握拳宣誓了。
“我才不信。。。以后,不准脑子里再想那些污七八糟的东西了。”
“那。。。”沈如委屈了,什么叫污七八糟?那你的生活叫什么?你亲手在实践的人倒出淤泥而不染了?
忆乔似乎看穿沈如的心思,威胁地横了她一眼说,“怎么了!又有什么话要说?”
“没了。。。没了!”沈如还算识时务。
“傲君打得不轻,也够你长长记性,看你下次孟浪大胆。”
也没怎么休养,反正常常挨打的,都习惯了。(――||)皇上要陈洛有空教教沈如武功心法,反正也不需要一直练外功。不过心法这种东西,练不练全靠自觉,沈如当然不会练那么无聊的东西,还没有花拳绣腿可以表现一下,谁练啊。
不过沈如经常以练习的名义跑到花园里晃荡。
皇家的花园和草地就是大。看一大片修剪整齐的草地,沈如觉得心旷神怡。玩些什么吧?
高尔夫!
沈如被自己的聪明才智折服,天哪,我太天才了,我要人用个棍子,下面钉上木做的中空的击球部分,然后,棍子上雕花,对,增加摩擦力,然后做好多个木T,那么球呢?用纸团,中间包上小石头增加份量,对啊,为什么,为什么我那么聪明?这是为什么?!简直叫人没法活了!
虽然只能当一号木用,不过我就喜欢用一号木~谁能领会我的聪明?只有傲君,只有穿越过来的她可以陪我玩,可以明白我有多智慧!
我哥早说了,我这个人就是有病,他叫我好好学好好练的时候我不要,现在又在一穷二白的时候想起这玩意儿了。我一想到练那玩意儿陪一群无趣装风雅连转腰都不顺畅的老头一起打,就毫无兴致,他们表扬我姿势专业的时候我觉得他们只是在看我的身材与微微翘起的屁股。现在当然就不同了。
不过,我好像在跟傲君生气耶。。。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了。
这个叛徒!还打我!别指望我理你!那么久都不知道来跟我道歉,别指望我这辈子来睬你!
我已经理解了她那么传统思想又僵化的人难以明白我这种人的想法,我不奢望一只蚂蚁能领会人类的爱恨情仇。我恶毒地诅咒她这辈子只用一个姿势上床,并且只跟一个人,反正对她来说已经够了,或者她认为这是一种祝福?嗯嗯,应该是这样的。
我保证,我是个很纯洁的人,比小白鸽还纯,偶尔思想稍微有一点点邪恶,但那也是因为不愿意受到太多桎梏,人类如果都因循守旧,世界怎么发展?也就不存在社会学等等一大堆学科养活一大批人了对不对?我尊重人性尊重平等尊重人的选择自由。我一穿越过来就撞大运,碰到了忆乔这样的绝世美人外加有智慧,虽然我无意赶时髦当同性恋但当对的人出现在对的地方我还是不会拒绝的,如果我认真地说我一直是个异性恋从没想过接受同性最终当穿越OVER的时候回到人间,我绝对会后悔的。生活的每一天都是上帝赐予的礼物,我享受并珍惜。
想到这里,我觉得为什么我的思想那么深刻,你们都不懂都不懂!唉~
我回去立即着人去办我的球杆和球,下次来玩吧。傲君若不来跟我道歉,我也不带她玩!至少,我不要她陪我玩!
球杆和球还没做好,傲君就来了,还忸忸怩怩的不好意思。萱妃穿针引线,我们三人的气氛才没有很僵,我摆着慈禧太后的脸绝不主动,我的表情告诉她,我之所以还搭理她陪坐着纯粹是看在萱妃的面上!
看我们还好,也不会吵,萱妃就走了。
她一走,傲君就一个箭步窜上来抓住沈如的手说,“小如,没打疼吧?”
沈如像看白痴一样地看着她,很无奈,“你觉得呢?”
“肯定打疼了,让我看看什么样了。小如,我太冲动了,我。。。我没想过打你。。。”
“结果我打了我自己。”
“小如。。。”傲君被抢白得尴尬了,“我错了,我不该打你。”
“说点有用的吧。”
“好啊好啊~”傲君似乎看到了希望,只要沈如搭理自己就好,不论她提出什么要求。
“那你说啊。”沈如傲娇地说。
“啊?叫我说?”
“你就说不出有用的东西来?”
“小如,那你想怎么样才能原谅我?你说嘛,只要我能做到我都同意。”
“我不知道。你提方案。”
“我怎么知道嘛~”傲君求饶地说。
“那我怎么知道!”沈如白了她一眼。
“你喜欢什么吃的喝的玩的,我都答应。大不了,我们再偷偷溜去逸香楼,或者我再扮演小姐。。。好不好?”傲君拿捏着沈如的喜好小心地赔笑。
“没兴趣。”沈如懒懒地说。
“那你打回来嘛,好不好?”
“谁敢打你啊?以下犯上是死罪,我这么几次死里逃生,你想害死我是不是?真恶毒,哼。”
“不让别人知道嘛。”
“我们哪一次是算好了让人知道的?!一说起来就生气!气死我了!哼!哼!哼!”想到几乎每次挨打都是被傲君害的,心里就把怨气出到了她身上,此时,沈如完全没想过因为读书挨打玩骰子挨打都是自己造成的,在她心里,挨打全是被傲君这个奸人迫害的!
“我保证这次不被人知道嘛~”
“你拿什么保证!我再也不要相信你!”
“我们打得快些,我一声都不叫,谁会知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心里,信用为零!很差!我都是被你害的!你现在还有资格打我了?!嗯?你对不对?!你说啊!你还打我!你知道谁领导谁吗?啊?你反了天了!”看沈如骂自己,傲君心里想笑却忍着,一边高兴着,沈如肯骂就说明会原谅自己的,总好过冷冷冰冰的啊。
“是是是,我错了,我一时糊涂,小如,你大人大量。”
“我会跟你这种人计较吗?我犯得着吗?啊?你给我跪那儿!”
“啊?小如。。。”傲君有些尴尬。
“听到没有!不跪拉倒,当我没说。”沈如穿着件正红色的盘扣小衣服,衬着红嘟嘟的嘴,皱着眉一脸装正经,像办家家一样,傲君觉得她很可爱。
“别啊,我跪嘛。”
傲君穿着明黄色的衣服,颇有几分贵气,却跪着,刻意笑得讨好,为了配合沈如。
沈如拿捏着忆乔平常教训自己的语气,“你给我说说,哪儿不对!要说的不好,休怪我心狠!”
傲君几乎要笑出来,却只好憋着,她知道如果自己敢笑,沈如能和自己没完。“报告领导,这个。。。我不对,我不该辣手摧花,我没有怜香惜玉,我没有采用爱的教育。。。”
“停!
第14回
我是让你说这些的吗!啊?你还当我听不出来啊?你想说的是你的教育方法不对,而不是你的思想不对!呸,什么教育方法,我都被你误导了,你有什么资格教育我!”沈如很有气势地指着傲君骂着。
“是是,我说错了,是我思想不对,我的思想根源不对。。。”
还没等傲君说完,沈如又骂道,“你检讨得不深刻!你。。。你。。。真是气死我了!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
门外坐着偷听的忆乔和萱妃已经笑成一团,却死死忍住,互相做手势提醒着对方千万不能出声。
“小如,我知道你最通情达理,你大人大量,会原谅我的。。。”
“我是让你说这些没用的吗!恩?把戒尺拿给我。”
“小如。。。饶了我吧。。。”傲君可怜兮兮地说,虽然为了与她重归于好可以挨打,但是能够不进行流血牺牲而取得胜利更好,光荣革命嘛。
“饶了你?你所作所为,让我怎么饶了你!啊?你说啊!”
傲君拿过戒尺,沈如却没接,傲君不解。
沈如一脸恨铁不成钢,骂道,“笨死了!不知道跪着托举给我?!说啊,请。。。请小如大人责罚!”
门外的忆乔与萱妃已经笑得全身颤抖,互相指着对方,觉得是对方经常这么干的。
傲君一听就明白这是沈如平时受罚时的指定动作,心里快笑翻了,死死咬住嘴唇,却忍不住笑意,做着动作说着台词。
“你笑什么!笑什么!挨打还不能老实!”沈如突然明白傲君笑什么了,恼羞成怒,“你还笑!有你哭的时候!把裤子脱了!”
“不要啊。。。小如。。。我被你打可以,别脱裤子好不好。。。”
“不好!那你还。。。”沈如立即认识到这是自己丢人的事,不适合再提,“快脱了!全脱了!一条不留!”
“你就给我留点颜面吧。。。”
“你还要颜面!快脱了!就不给你颜面~就不给你!让你。。。”哼,让你脱了我的裤子!此仇不报非君子!
“好好好,别生气,小如,我脱了还不行吗~”
傲君脱了裤子趴在书桌上。白白嫩嫩的,比自己的屁股强多了,自己的屁股经常挨打,总有些褪不去的旧痕。
沈如忍不住摸了一下,傲君不好意思地说,“打吧打吧,摸什么!”
忆乔的眼色一变,萱妃连忙拍拍她,让她冷静。
“小妞屁股长得真好啊,今天就被小爷打打吧。说,你乐意否?”
“什么不文不白的啊。。。沈如。。。”傲君无奈地说。
“说啊,你乐意吗?!”
“乐意。。。您打吧。。。”
啪地一声清脆,傲君大喊一声。
“这些疼你都受不了?!没用的东西!”
啪啪啪!傲君疼的立即摸着伤处喊道,“别打了!好痛!啊啊!”
“你害我被打得还要疼呢!你现在知道疼!”
“我错了嘛~”
“你跟我撒什么娇啊!你看看你,人高马大,五大三粗的,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我被你打的。。。哼!”
“好了,小如,都被你打回来嘛。。。别气我了,我一时糊涂。。。”
“什么一时糊涂?!你敢打别人?你就敢欺负我!我看你清醒得很!”
“小如啊。。。我知道错了啊。。。啊哟啊哟,别打了,好痛。。。”
“我叫你别打的时候你打得高兴着呢~哼!现在知道讨饶了?”
“小如大人,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打你了,啊啊啊!别打了!疼啊~”
沈如时不时地挥下戒尺狠狠地打傲君,“还有下次!你还敢跟我说下次!”
忆乔一听这话,又是自己往常教训她的台词,今儿可好,全被沈如活学活用了。
“不敢了不敢了。。。。绝无下次!啊!小如饶命!美人饶命!”
“不能饶你!今日不打死你,就怕你继续危害人间!”
萱妃嘲弄地看着忆乔,忆乔有些不好意思了。
“啊哟,疼死了。。。小如,可饶了我吧,我都听你的!啊!我都听你的啊!”
“今日先饶了你,下次如果还敢不敬,数罪并罚!看我到时不打死你!”沈如觉得很神气,哪儿知道门外的忆乔又好气又好笑。
“是,谢小如大人饶命。让我起来吧。”
“不让!就趴着!静思己过!”
“啊哟,小如,饶了我吧。。。多。。。”多不好意思啊。。。傲君偷偷回头看到自己的屁股上青紫一片。
“干嘛?多什么?!”
“小如,你看,万一萱妃娘娘什么时候突然进来,多不好啊。”
“你。。你敢拿她吓唬我!你。。。你不想好了你!”
“不是不是,绝不是。小如,我哪儿敢啊。。我也是为了我们着想啊,你看,这趴着也不能让我更疼一点,是不是?万一被发现了,多麻烦啊~”
“就说你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人家皇帝写罪己书,你就自己打自己屁股!”
“是,我罪孽深重,居然打小如大人,我错了。。。我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也不敢这样了。”
“你再敢如此,怎么办?”
“绝不敢!”
啪!“我是问你万一呢!好好说!说到我满意为止!”
“是,我要再敢这样,就自己扒了裤子求小如大人狠狠打!”傲君为了哄小如,什么话都能说,神马尊严都不要。
“嗯,看在你态度良好的份上,把裤子穿起来吧。”
“谢小如大人。”
“你不准回去涂药膏!就疼着!我打你可不就为了让你疼吗!你若让我知道你敢偷偷涂药,我就重新打过!”
“啊?哦,是!我都听你的。”
“哼,你屁股那么白白嫩嫩,一看平常就没吃过苦头。我不打你,还有谁肯打你,你说!”
“是,没人肯打我,我很寂寞。”
“你还油嘴滑舌的!可是欠打了!给我趴着去!”
“不敢不敢,我说的是真心话,只要小如大人要打,我都让你打。”
“恩,这样还差不多。把裤子脱下来,让我看看打得怎么样了。”
“啊?小如,我这刚穿上。。。”
“快脱!穿上就不能脱了?快!”
。。。。。。
待过了好一会儿,忆乔携萱妃娘娘平静地走了进来,一脸威严。
忆乔坐了下来,稳稳地说,“君儿,今日无奏折可看?”
“回皇上,儿臣看过了。”
“闲着了是吧?”
“呃。。。不是。是儿臣来看望萱妃娘娘与小如。”
“嗯,看够了也可以回去了。朕日日提醒你要勤力学习。”
“是,儿臣告退。”
看傲君起身有些不方便,忆乔故意关心地说,“君儿,怎么了?受伤了?快让为娘的看看。”
“不,娘,没有。”傲君明显慌张起来。
“快过来,让娘看看。”
傲君憋得脸通红,偷偷看向沈如,沈如完全不看她,认认真真地跪在地上,心里念着,傲君你这个白痴,我们早晚毁在你低于平均线的智商手里!看什么看,看我干嘛!笨死了你,你怎么就没笨死!
“君儿?”忆乔又喊道。
“娘。。。我。。。我没事。我就刚才跌了一跤,所以有些疼。没事的。”
“跌了一跤?萱儿,你这儿是不是哪儿滑啊!”忆乔一本正经地责怪萱妃。
“娘!不是的!是儿臣自己不小心!儿臣回去学习了!”
“来给娘看看吧。”
“不用不用。”
“娘往日关心你少,心里总有些愧疚。今日既然跌伤了,怎就不愿让娘看看呢?”忆乔一脸真诚。太邪恶了。。。
“娘!真的不用!儿臣告退了!”傲君急急忙忙地喊说,出了一头汗。
“好,去吧。若难受,立即叫太医为你看看,可不要忍着。”
“是。谢皇上关心。”
“沈如啊,这几日有没有练习武功心法?”忆乔说道。
“练了。”
“练得怎么样了?”
“呃。。。比较难理解。。。不过我在努力。”
“过几日让陈洛再来替你瞧瞧,看你到底有没有进步。若被我知道你不好好练,可别怨我常常打你。”
“皇上,我没有基础,人又愚笨。虽然日日操练,仍不得其法。我每天都在研究。。。”沈如一脸认真无奈的模样,忆乔还不知道她那些把戏?
“朕只需要看你的成果。别的不用说了。”
高尔夫装备搞定了,沈如约了傲君,得意洋洋地为她解说,傲君听完,突然冒出来一句,“小如,你不是做行政的吗?你怎么会打高尔夫?”
惊诧了,傲君的智商怎么神奇般地提高了?她吃什么了!
“小如~你说,你是不是被包养了!”
这飞驰的思路啊。。。叫沈如都自愧不如,“傲君,我现在才叫被高官包养,且,无名分,无金钱,无职位,这叫无产阶级包养!要不是看你妈漂亮,我假装自己在包养她,我也忍不了这口气。他妈的就没做过那么亏本的事。”
“你少跟我逛花园!你说!你好好说说!不说我。。。”
“你干嘛!”看傲君变得凌厉的眼神,沈如立即比她还凶,否则被她气焰盖过去说不定又要挨一顿打。
“那你解释啊。”
“我是行政啊,但我也有客户接待啊,这是我们公司的课程行不行?!”沈如才不想跟傲君扯一堆家里的事,免得她的问题越来越多,都穿越过来了还纠结上一世干嘛。
傲君将信将疑。
“你到底玩不玩?不玩滚蛋!我不和你玩了!”
“哎呀,小如,你也真是的,对我那么无情干嘛。别赶我走嘛。”
“那你开球啊。”
傲君开了球,虽然飞不那么远,不过也挺好玩的。
沈如也玩开了,看着绿油油的草地,心情好愉悦~
她们玩了好久,尽兴而归。
萱妃骂道,“小如,怎么又回来晚了?不知道要读书?还是这些天不打你了又收不住心思了?”
沈如有些怕地看着她摇头,“我。。。我明天保证不晚。”
“先打十戒尺。过来。”
这十戒尺到现在还没取消,反正沈如乖,萱妃就轻轻碰一碰,不乖,就狠狠打,唉。。。
手上有些肿,沈如含着些眼泪翻开书,认真听讲。
过了几日,沈如又耐不住,拖着傲君一起玩。
沈如这次姿势相当标准,随着美妙的转腰,球直直地飞向正前方,啊。。。越过了草坪。。。傲君刚要表扬说好球,就看到恰好有人经过。。。杯具。。。
沈如优雅地保持着完成动作,也目瞪口呆,天哪。。。这球打得太好了。。。都超过两百码了。。。怎么会呢。。。用纸做的球也会超过两百码?啊。。这个是谁。。。谁那么惨被球打中头。。。
傲君都快哭了,那是朝廷里有权又小气的公孙大人。。。
沈如也快哭了,被高尔夫打中头非同小可啊。。
沈如与傲君面面相觑,傲君看沈如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无奈地说,“一口咬定是我打的。”沈如毫不客气地点头了。。。
公孙大人倒看不出什么伤痕,却太医诊视,动静颇大,忆乔还特地去看了,表示关心。
沈如弱弱地拉拉傲君说,“两百码以外了,应该没什么力道了吧。会不会是那个老头装啊。”
“唉,肯定是的。那个老头你不知道有多难搞,他好好地要做文章了,我们就等着吧。”
“操,碰到古代‘碰瓷’的了。。。”
“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他最近正在朝里不得志,娘对他没那么倚重,他正好找这件事大做文章。你没发现,娘还特地去看望他吗?要是不去,他又要里里外外地哭诉了。他不会说是我特地砸他的吧?靠。。。”
“你是公主,这要牵涉到政治斗争了。这样吧,还是说我砸的。”
“说是你砸的,你让娘怎么办?你动动脑筋好不好?”
“傲君,你。。。你最近吃什么啦。。。突然智商提高那么多。。。是啊,我让她怎么办。。。”
“废话,你说是让她杀你还是不杀你。”
“但是,说是你扔的,万一他非说你存心的怎么办?你是储君,我靠,他万一暗指皇上有意的怎么办?”
“要命,他可是旧势力的领头人,不能得罪的。”
“到时候,你娘为了安抚他们,会不会打死你啊?”
“你别吓我。操,沈如。。。都是你!到了现在还吓我。”
“我不是吓你,真的好复杂。。。废了。。。我的大脑转不过来了。。。”
“操,现在也只有说是我了,他们好歹看我是储君,不敢怎么样。说是你,呵呵,你看着吧,他们一定要弄死你了。”
“我得罪他们了吗?”
“小如,你是不知道,他们老在早朝上说我娘,说她有违人伦,不仅大肆养男宠,若为了传宗接代也便罢了,却只生了我一个就不生了,还助长磨镜之风,把皇室搞得乌烟瘴气,使这股风往民间散去。。。”
“哇,简直和武则天时期一样!你娘是不是也跟武则天一样,随他们去说,自己玩自己的?”
“没有,娘一开始挺光火的,大发雷霆,要杀了那人,幸亏后来萱姨拉着。”
“哇靠,看来萱妃娘娘才是最强的。你娘还是得听她的。”沈如把对忆乔的喜爱之情挪了几分给萱妃。
“哎呀,沈如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像崇拜明星一样发痴。。。”
“my god,那我怎么办啊,我又无法掌握全面的情况,我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和第一时间的反应啊。。。算了,反正是我打的,就当我倒霉吧,你别替我认了。”
“算了,我认了吧。他们总归不会要杀了我,如果你认了,就是死路一条。”
“命贱不能怨政府,当我倒霉。照顾我三舅公~”沈如已经痛苦得要死了,还不忘贫几句。
“神经病,要是你死了,我娘要伤心,我也要伤心,萱妃也会伤心,我认了,大家都没事。大不了麻烦一点。”
“唉。。。一失手成千古恨。操,我老早跟我哥说了,这种贵族运动不适合我!他妈的八字不合!”
“你能文雅一点吗!一个女孩子老这样,我看谁要你!”
“谢谢。你娘要了。”傲君刚要进行思想教育,被沈如语速极快瞬间接上的话堵住了,不仅堵住了嘴,还堵心。
“我看她他妈才叫一失足成千古恨。”
“是失手。”沈如好心纠正她。
“你。。。你。。。你怎么那么。。。”
“坦率是吧?我一直追求实事求是的。”其实,沈如恰是因为太羞涩了,所以故意表现得口无遮拦无所顾忌的样子。
忆乔头痛得要死,尽管萱妃不断地在替她按太阳穴,她还是痛。
老天啊,一定是听到我许的愿,所以真的让她闯出无穷的祸让我收拾烂摊子。。。我真没想过她能给我闯出这么大祸来!
傲君说是她打的,不管是谁,这玩意儿肯定是沈如发明的,去玩也是沈如的主意。
“索性杀了沈如,一了百了。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忆乔无奈地低语。
“皇上,这虽然是解决问题的最佳办法,只是,您真的就舍得沈如吗?”
“有什么舍不得的,都快叫朕烦死了。这公孙大人天天称病不朝,不就是为了逼朕给他个交代吗?朕怎么交代?朕杀了自己的女儿还是杀了自己的。。。呃。。。沈如?朕哪怕是杀几个在场的奴婢,这公孙也不能轻易放过,他到时必要说,这些个奴婢怎么有胆子玩?是谁的指使谁允许的,一问下来,是你宫里的奴婢和君儿宫里的,到时又扯到了你头上。”
“再然后,又组织那一群以他为首的势力,要皇上您整肃后宫,天理伦常,重视他们所提倡的那一套道学,他在保守派的那边地位又提高了。”
“哈,看着吧,朕若再不处理此事,就要有随附他的那群人跪在什么门外,搞一出苦情戏了,最好下场大雨,戏份就更到位了。朕早腻透了这些,他们倒演来情真意切。”
“唉,皇上啊。。。这又有什么办法。。。”
“只有杀了沈如。只要朕杀了沈如,责怪傲君几句,他们才能觉得高兴圆满,必是要朕付出代价,才能显得他们的壮大。朕既然没有给沈如一个名分,他们大可以揣着明白装糊涂。”
“那便给一个吧。”
“这当口,朕怎么给?真是要逼死朕了。”
“可惜皇上是个女人。。。”
“嗯?这是什么话!”忆乔有些恼了。
“否则可以说,沈如怀了龙胎,哈哈~”
忆乔也被逗笑了。
“凡事都有解决之道,皇上莫不要焦急。”
“唉,罢了罢了。叫沈如过来。”
预祝各位新春愉快!~
谢谢你们的祝福哈~
谢谢各位~
房里只有忆乔和沈如。
“你知道你给朕惹了多大的祸?”
“知道。傲君说了。。。”沈如无精打采懊恼地说,早就不是平常怕忆乔挨打的惊慌。
“你觉得此事如何处理更好?”
“杀了我。责备傲君。方能安抚他们。”
“想得倒是很明白。看来你死也瞑目了。”
“你会不舍得我吗?会想我吗?”沈如的泪水快滴下来。她的声音低沉平静。她这些天已经想的很明白了。并不怕死,我是真的舍不得你。
“想怎么死?白绫还是毒酒?”
“那是高级官员才有的死法吧。一般人是不是只有斩首才有激烈的场面?才能安抚他们。”
“呵,你想得真周到。若把你斩首,他们也倒是能得了意。你还想朕如何颜面扫地?”
“这是意外啊皇上。我也不想的。他又不痛。装他妈逼的装。”沈如初始说得很无奈,说到后来咬牙切齿起来。
“你说什么?”忆乔听不懂沈如的粗话。
“我是说,公孙老头在装,在演戏”,没等忆乔反驳,沈如自己就接上说,“但我们不得不配合他演戏是不是?唉。。。”
“都是你让朕受这窝囊气!”说到这里,忆乔狠狠打了沈如几下。
打了几下以后,又能怎么样?
“沈如!你必须给朕想到对策!必须!”忆乔咬牙切齿。
“我都说了啊。”
“有没有你不死的办法?!”
“断手断脚,哇,你不要那么恶毒好不好。。。还不如给我个痛快的。另外,不准毁容!”
忆乔被沈如自言自语又一惊一乍的语气逗笑了。
过了好久,沈如又恢复了低落情绪,“娇娇,我已经问过傲君了,公孙他们的势力还大,你目前并无铲除的足够把握,不能置之不理啊。否则,他不朝便不朝了,让人替了他的位置,灭了他们的势力便好。可是,娇娇,目前时机未到,你不可轻举妄动啊。。。”
忆乔闭上了眼睛,许久后说,“沈如。。。你就是要那么冷硬犀利吗?对你自己都不能留些情面。”
“我不能不为你考虑。娇娇,局势尚不稳定,经不起一点点小风波。便是杀了我吧。”谁不怕死?尤其是舍不得忆乔,萱妃,傲君。可是,即便我不说,难道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忆乔冷笑绝望地说,“朕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当什么一国之君!”
“娇娇,不要冲动。任何人,哪怕是一国之君总有为难之时,总有很多的迫不得已。”
“沈如!你那么冷静,要叫我怎么办!叫我怎么办!我难道真杀了你吗!”忆乔发怒了。
沈如也喊说,“我也不想死!我有什么办法!你朝我倒是发什么脾气!”
“不是你,不是你想出这么蠢的游戏,会有这种事吗!”
“什么事该发生总要发生!不过是一个纸球里面包了块石头,难道我不玩这个,就保证不会有别的意外了!喊什么!”
“你还敢对我凶!你。。。你还敢顶嘴!”
“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纸团包着纸,倒有什么可玩的!”
“这叫高尔夫,这是我们那个世界的游戏,很高级的,我跟你说不清!”
“我要清楚干什么!能解决什么问题!”
“很好玩的,我就是告诉你很好玩的,我来了这个世界很久了,我很怀念我原本的世界,所以,我找了个游戏,找一找上一世的感觉!明白了吗!”
“你。。。你在我这里有什么不满意的!成天想着回去!”忆乔越来越生气。
“我没什么不满意!我就是觉得头痛,老是有那么多烦心事!我在我那个世界里,天天都开心!要是能带你和萱妃走,我现在就想回去!”
“是吗?”忆乔好奇地看着,“为什么那么开心?”
“因为地位低下。。。”沈如说着,自己泻了气,忍不住笑了,忆乔也笑了。
“娇娇,若有机会,真想带你去看看。那边很好玩。”
“有什么好玩?”
“你不想看看不一样的世界吗?不一样,不就是好玩之处吗?”
“嗯。”
“若能找到通道回去,你愿意与我一道回去看看吗?”
“我。。。”
“娇娇,我知道你舍不下。”
“小如,你死了,会回去吗?”
“傻瓜,人死就会去另一个世界?天下还有这种好事?难怪想不开的人要寻死。。。”
忆乔笑了起来。
沈如与傲君商量起来,要怎么样才能穿越回去。对沈如来说,反正死也要离开忆乔,活也要离开,还不如活着,何况,说不定能拉忆乔一起穿越呢。
傲君也觉得并不留恋,只是要如何才能呢?若能找到通道,随意穿梭,岂不快哉?
忆乔当然不想面对这些破事,若黄粱一梦也是快事一件,只是,现实如此痛苦,却无法摆脱。
沈如和傲君好好对了对自己穿越的时辰和地方,发现都是在当初被太监打屁股的地方,都是晚上,于是便到那边去坐等。
但愿,天象帮忙吧。
沈如礼节性地邀请忆乔,却没想到忆乔答应了。忆乔觉得此事并不可能,但希望能表达一下自己愿与她们一道的决心罢了。
没想到,到了那个时辰,在那个位置,她们三人突然都感到晕眩恶心,如遭电击,待醒来后,发现那蓝光机里仍在播放1080P的科幻片!
沈如喜极而泣,与傲君相拥,忆乔却呆若木鸡。这是哪里!天哪!朕竟然到了这个地方!那凤溪国怎么办!萱儿!天哪。。。国事怎么办。。。
忆乔有点害怕地看着周遭的一切,什么都不熟悉,什么都不知道派什么用处的。
沈如回过神来,看忆乔的表情仿似孩童那般紧张陌生害怕,笑说,“别怕。这里我们熟悉,这里是傲君的家,你女儿的家。不过,在这里,你不是皇上了。”
“那朕怎么办?朕是什么?”
“不是‘朕’了哦,你只好说‘我’了。先住在傲君这里吧。”
“啊?”傲君不满地叫,她向来自由惯了,东西又到处放的,从来不习惯多一个人啊,何况是妈。。。何况忆乔这种冷傲又凶凶的妈。肯定从早骂到晚,怎么进行创作啊?
“那朕。。。那我不做皇上,总有个身份吧?”
“傲君的妈啊。”
“那你让我日常都做什么呢。。。”
“休息啊。”
“那岂不是要无聊死?”
“这一屋子的书,随你看。”沈如使坏。
“你。。。”忆乔发怒了,要抓过沈如来打,才打了几下,沈如就喊说,“不能打!不能打!我养你!你不能打我!”
“什么!”忆乔手下又重了几分。
“我养你,娇娇,你不能打我!”
忆乔扯下沈如的裤子,更使劲挥下巴掌,“我不能打你?!你再敢说一遍!”
“啊哟。。。疼。。。”
“说啊!”
“娇娇。。。疼。。。我不敢了。。。”
“方才说什么?!什么养我!”
“那。。。那你没工作没收入,不就是要我养你吗。。。”沈如不服气又不敢反抗,委屈地说着。
“那你呢!你从前都干了什么!朕。。。我不都养着你吗?”
“所以我被你打啊。那。。。”
忆乔手里又加重了份量和频率,啊啊啊,好痛啊。。。作孽啊。。。我他妈做什么孽了。。。好不容易包养个女人还要被她打。。。5555。
“啊,我错了!我不敢了~我不敢说了!疼啊。。。”
“是许久没打你了,又难受了吧你!”
“错了错了,我错了,可别打了。。。”
“娘,小如还说呢,她跟我说,她一直当她包养你的,否则她觉得自己吃亏!”傲君看到沈如被忆乔打着,心里反而很快活,唯恐天下不乱地煽风点火。
“什么叫包养?”
傲君给她仔细地解释了一通,成功地激得忆乔又狠狠地用傲君的皮带抽了沈如一顿,沈如鬼哭狼嚎的,屁股五彩斑斓,最终在忆乔怀里睡着了。忆乔看她睡得香,却久久无法入眠,对新世界的不适应,对新的沈如的未知,都叫她不安定。但她对这第一顿打很满意,杀威棒还是需要的,谁叫她敢那么嚣张,一过来就试图颠覆自己的绝对统治地位!这个沈如年纪比那个大些,也更乖张可恶,看来,这日子不很好过,倒还不如在原来的世界里,至少管管沈如绰绰有余。
一觉睡到早晨,啊!天哪!要迟到了!“娇娇,我要上班了。乖,等我,今晚下班我过来。”到底是地位不一样了,到底已经成熟了,到底已经成为包养别人的女人了,沈如很有优越感,宠爱地对忆乔说着。
而忆乔却很不习惯,“什么叫上班?”
“上朝处理政务是你的工作,叫上班,我做事也是上班,否则,便无法养活自己,也无法养活你。”沈如绝不忘记表明自己的功劳和地位。
“那你。。。好吧。何时回来?”
“晚上。白天让傲君先给你讲讲这里的情况,等我回来。”说着,在忆乔脸上吻了一下。
忆乔看沈如穿着黑色西装拎着包出去的样子倒有几分成熟,心里也踏实些,“小如!”
沈如回头嫣然一笑,给她安心的眼神,“等我。”
无心工作,消极怠工,自己给自己放假。。。沈如在上班却毫无心思。忆乔还习惯吗?她会哭吗?她会害怕吗?她会想萱妃吗?她在想我吗?
看手机闪烁,是ERIC,啊!天哪,我想起来了,他是我男朋友。我的天,我老早忘了他。
忙接起电话与他聊了会儿,也许听出我语气的疏离,他却保持着热情与热闹,我说,我这些日子可能家里有些事要帮着处理,还有我朋友这里,有个外地的朋友刚来,要忙碌些时间,最近可能没有时间与你见面。
他表示理解。
我不断地表扬着忆乔的能干聪明果断,对比他的懦弱无能,他显然很生气,却压抑着,干笑着,配合着我。
我挂了电话,心便飞向了忆乔。
天哪,忘了我哥说的晚上的那个饭局!操!我要是不到,肯定不行,但是我要是去了,忆乔会失望吗?她初来乍到这个世界啊。
不过,有傲君啊~
想着,我给傲君打了个电话,她说忆乔一切都好,我说,我晚上公司有点事,要加班,你跟忆乔说一声,我肯定到,不过要晚些。
小如,你要么自己跟她说?
我不好意思说,你说吧,就这样,我手头忙。
我挂了电话,叹了口气,我不敢对忆乔说,我怕听到她失望。
晚上喝了些酒,好容易脱了身,赶向傲君处。
和忆乔打招呼,她却不理我。
我逗笑说,“皇上?奴婢给皇上请安了!”说着便要福下去,她看都不看我。
“娇娇?”她不理,“傲君她娘?”她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我赔笑说,“别生气,我有工作,我没办法。”
“喝这么些酒也没办法?你饮酒作乐是没办法?既然如此,又何必来?既然如此,又何必要我来!”她真有些生气了。
“我是真没办法,娇娇,我无法向你解释,但你日后会明白的。我们穿越过来是借些时间,待你慢慢想到了如何对付公孙老儿,我们便一道回去。何如?”
“我立时想回去!”
“我知道你怨我,
第15回
但我也有我迫不得已的时候!你倒是跟我发什么脾气!我还巴巴地跑那么远过来看你,你知道醉驾后果多严重吗!”
忆乔显然并不明白,傲君却骂道,“你怎么醉驾!被抓了怎么办~”
“就是这样还怨我!怨吧!我都忙了一天了,就为了看你的脸色是不是!”我忍不住把酒桌上的压抑发泄了出来,对着忆乔吼道。
“小如!”傲君给了我个眼色,要我克制。
我却依然不解气,“你看看!都已经十点了,我还要陪了你,哄了你,开回去,洗澡睡觉都几点了?明天一早就要起床!还要去上班!你日日上朝不容易,我天天上班就容易了!”
“那你倒是别来啊!”忆乔说了这么一句。
“我现在就走。”傲君拉着我说,“小如!你怎么啦!怎么就突然发那么大脾气。”
“我他妈受够了!”我总不能跟他们说,酒都喝了,该让步的都让了,他妈的还是没把生意谈下来,憋了老娘一肚子的火气,妈的,连老娘豆腐都吃了,嘴倒也没松,难道非要老娘陪你上了床才行吗!夜总会也安排了小姐,盯着老娘上有意思吗!没看出老娘比小姐老了十岁!下次慢慢谈,下次慢慢谈,谈到什么时候!妈的,该签签了啊,不想签都放句话下来啊,我好跟我哥交代一下!让他料理后事。想吊着老娘是不是!操,要老哥以后自求多福,老娘以后不给他当这免费三陪了,都快陪上床去了,三陪有这个项目吗!
突然气血翻涌,我冲去洗手间吐了起来,吐完觉得好多了。
我觉得疲倦了,却也平静了,抓着忆乔的手说,“对不起,不该跟你发脾气,不该把工作中的脾气向你宣泄。我实在是心里一天都记挂你,不放心你,跟我自己发的脾气。娇娇,我同我父母说一声,我今晚不走了,让我陪你吧,可以吗?”
“不用。”
“那我也住在傲君这里,你若不想看到我,便不出现在你眼前了。明日,我带你去玩,可以吗?”
“不要。”
“好了,我知错了,昨日被你打的伤,今日坐都几乎坐不下,疼~”
忆乔闷哼一声,似乎很满意这个效果。
“帮我看看好吗?好疼~”我撒娇说。
哄了半天,好容易把她哄好了,又是罚跪,又是发誓,又是挨了几下,终究是好了。
“娇娇,上一世,你照顾我颇多,如今,我体会到你的不易,这一世,给我个机会照顾你。”
她没有说话。
“若我不叫你满意,你大可以接着打我嘛~好不好?娇娇?”
“我哪儿有那么多力气?!”
“哦,那便是在这一世不再打我了。那也好。。。”
“不行!”她打断说。
我笑了。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我强忍着睡意向她一一介绍这个世界,告诉她我多在意她,沈如在上一世里感受到的不安定,我不愿让她也经历一次。沈如的患得患失,是因为忆乔的若即若离,好吧,我就无私一次吧,但是,这样的话,会不会最终反而失去她?
忆乔像个孩子一样,第二天一大早便把我叫醒了,“小如,说好了今日带我出去看看的。”
我钻进了被子里,依旧把头埋在她胸口说,“不要。。。再让我睡会儿。。。”
“都什么时辰了!快起床!再不起,我可要打了!”
“你怎么就舍得!还带着伤呢!”
“啪!”
“啊!嘶~你这狠毒的女人。。。”我痛苦地喊道,什么叫哪怕落叶沾上都疼啊?这就是!居然还舍得打!
“你说什么!”忆乔微笑地拎着我的耳朵说,那美丽的丹凤眼泻出的风情是我永远无法戒除的毒品。
简单做了三明治,我便带着她们开车出发了。虽然我很想让傲君开她的吉普,不过,今天是我的表现日!谁也不准跟我抢风头。靠,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开次卡宴,我他妈容易吗,还不好好显摆一下,我让忆乔拿着三明治坐在副驾上喂我,说是为了赶时间,其实,我就是想享受一下被她伺候的感觉~活活~
幸福地吃着忆乔亲手喂的三明治,我得意极了,傲君冷冷地在后面说,“沈如,你行啊,居然开卡宴。平常装得很低调嘛,今天不怕影响你全勤奖了?两百块钱呢~”她冷笑。
“为了亲爱的你娘,我豁出去了。我要拿我最好的伺候她,哪怕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对不对?”
“少来这套。不觉得恶心吗?”
“傲君!我借了个车,你用得着说那么多吗!”
“你都是什么有钱的朋友啊?带出来让我认识一下啊。”
“你要是对我哥有兴趣,下次带你们认识。人家抵债给他的,他也不想要,没办法而已。这车就是烧油,凭我的收入也烧不起,我全部收入的几倍才能养这车。你不说我没能力不会死吧?”
“谁敢说你没能力?你能力大着呢。你哥的车,后备箱里是你的球包和你一切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用得着侦查得那么细致吗?不证明我是被包养的你难受是不是?你见过长那么低调的二奶吗?送给你你包吗?!还开你妈的卡宴!”
“是啊是啊,你是富二代行了吧?”
“哪儿敢跟你比富啊,谁像你似的把烧钱当事业啊。”
好巧不巧,正在此时,一个红灯,旁边车道的车里几个唧唧喳喳的女人在互相说着,“啊,那边开卡宴的是个那么年轻的女人!”另一个说道,“肯定是二奶!”
忆乔和傲君也都听着,我憋得一肚子的火正愁无处撒,用杀人的眼神看向他们,立即噤声,刚想开口,他们的车立即飞了出去,原来绿灯了,我轻点油门即刻追上,放下车窗大骂,“操!见过那么早上班的二奶吗!”他们反正不知道我不是去上班而是为了陪忆乔。
我靠,我浪费那么多油钱,冒着车子被擦了碰了的巨大风险,凭借着我那么稚嫩的驾驶经验,就为了尽我所能给忆乔最好的,结果换了傲君那么多废话。
我平常除了打球根本不动那车,或者为了震退那些试图用签约用钱搞定我的傻男人,我可不敢轻易动。这么一尊菩萨供着,我心里承受着多大的压力啊!虽说上了保险,不过理赔也很烦人啊,到时我哥又要唠叨了。这车是我强要来的,否则老娘白给他干活啊?虽然有几年了,虽然不是上海的第一部卡宴,但也是前几部了,而且是顶配的耶~我哥这种爱慕虚荣的人买来以后不怎么开,又被我这么爱慕虚荣的人有时拿去开。
我认真开车,生怕擦了碰了,傲君那只鹩哥不断跟忆乔介绍着,忆乔好奇,却兴致不那么高,也许刚才我和傲君的争吵给了她一些阴影。
下了车,找了公园,我们休息了下。
待傲君走远,忆乔淡淡地说,“小君说的可是真的?”
我觉得有些累,“娇娇,你只要知道,我真的爱你,你是我的唯一。我可没有三宫六院。”我故作轻松地开了个玩笑。
“小如,我担心你。”
“娇娇,一切有我,不用担心。既然来了,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小如,我怎么反而觉得,你在这一世里,比我们那里辛苦?”
“因为那里有你撑住一切,你一个人撑起我们的世界。我哪怕做错,哪怕犯了天大的错,都有你,大不了,被你打,被你打死,呵呵,我心里是放松的。娇娇,而到了这一世,一切都只能靠我自己,我会撑住我们两个人的世界。你若思念萱妃,我们便想办法,若还想谁,我都为你想办法。”
她握住我的手说,“小如。。。萱儿。。。你说会怎么样?”
“我们穿越过来,在那个世界,时间依旧是静止的,随时回去,随时可以继续。”
“小如,只是苦了你。在这一世里,只是苦了你。”
“在那时,我便许愿,希望你哪怕有一刻不想着自己肩上的重担,你实在太累了。娇娇,你知道吗?我很心疼。也许,我会失败,但是,我只是想试一试,我想用我的力量,撑起我们的世界。你便是休养一阵,好吗?我答应你到时会回去的,等我们想到对策。”
“我昨夜在想,也许我的到来,打破了你的生活,给你增添了许多困扰。”
“只要你在。”沈如简短地说。
“小如。。。如若回去,你还会听我的吗?”忆乔这飞驰的思路啊。。。居然想到这个。。。
沈如了解忆乔那女王的性格,笑说,“便是这一世里,我也都听你的,万事依着你,若不听你的,唉。。。奴婢的身子,全凭皇上的心意~”
“我可不是说床事!”
沈如快晕了,她都想到哪儿去了!只好尴尬地说,“我说的身子,是说。。。你想打我便打吧,我全听你的。你。。。我只是。。。这话我只是不好开口,你倒是想去哪里了!”
看沈如羞红的脸,忆乔大笑,那秀丽的眉,笑起来嘴角的弧度,都令人神往,眼眸,更是晶亮动人。
很多时候,我觉得很颓丧。我为什么不是皇上之类的?至少拥有权或者钱,这样,我可以给忆乔更多。而如今的我,能给她什么呢?只能是经济适用型,唉~
我不太敢带她逛街,她那么美,只有最好的衣服才能衬托她,可是,我怎么买给她呢?我拿什么买给她呢?去偷去抢也没这本事啊。
我无奈地给哥打了个电话,“哥,给点钱。”
“要多少?”
“3万。”我想着不能一下子要太多,免得一分也拿不到。
“不是刚给你吗?”
“用光了。能多给点就再给点。”
“你买什么了?”
“包养了个人。快点。”
“哎呀妹妹,这种小白脸都是没良心的,我们兄妹俩赚钱容易吗!那么,ERIC知道吗?他怎么办?沈如我可告诉你,他爸正和我有个项目在谈呢。”
“我知道了!烦死了,要分手也得项目谈成以后,行了吧?”
“妹妹啊,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要包养别人?凭你的长相,被包也够了,何必呢?太吃亏。”
“你算了吧,别给我戴高帽子,我长什么样我自己知道。再说,我也没说我包的是男人啊,是个女的啦~”
“女的?要死,你赶什么时髦!女人更烦!趁早打发了。你就不能搞个一次性的吗?尝尝味道就够了,包什么包!”
“给不给啊你!不给拉倒。问你要点钱怎么那么困难!这出租车和私家车能一个感觉吗!别他妈跟我废话,你不也喜欢包吗!”
“行了行了,我是给你提个醒。他们这种女人要起钱来没底的。你千万不能一开始给的大方,她要是觉得你能榨出更多来就麻烦了,三天两头跟你说这事那事的。”
“我知道我知道,一会儿这个娘病了,一会儿那个弟弟上不起学。快给我!我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这事?谁跟你说的?!是不是刘恒?妈的,芳芳这女人烦死了,后来给了钱就叫她滚。”
“芳芳?哦,因为这个被你换掉了?刘恒跟我说这个干嘛,这还需要谁跟我说吗?女人来来去去不就这些花样吗?”
“你知道还糟蹋钱!意思意思就够了!不是我不给你钱,你给自己花了我不说你,千万别糟蹋了。”
“你再唠叨!一点都没有一颗感恩的心,人民给了你钱,你还不知道扶贫!我是替你散财。”
“行了行了,就当捐给希望工程,当扔在水里,好了伐?操,我捐献一下还能提高公司曝光度知名度,捐这个算什么名堂!”
“什么叫算什么名堂!我得好处了。快打我卡里,急用。”
“小如,别怪哥哥跟你唠叨,千万不要相信女人说什么她爱你,她们只爱钱,别被她们几句好话就七荤八素了,你这个人太单纯,要吃亏的。”
“哎呀我知道了啦~”
“你看你,又听不进去。哥哥能害你吗?不是不让你花钱,跟女人玩,你不花钱玩什么?谁陪你玩?关键是花钱心里有个底。知道吧?千万不能一头热地往里面砸钱,知道吧?”
“知道啦!真他妈罗嗦!比女人好不到哪里去。”
“喂!你再敢讲!一分钱都不给你。”
“你。。。”
“我是害你吗!你不好好想想,赚钱多辛苦,你自己知道。我是不舍得给你钱吗?我是心疼钱走得莫名其妙!就你这种小孩不舍得买车,不舍得烧油,不舍得享受,哥跟你讲,这些能花多少?卡宴就开着嘛,除了上班别开去,能他妈花多少?这方面的钱我都给你。最不能碰的还是那三样,碰了就算是彻底毁了。”
我无奈地接上说,“毒品,赌博,女人!我知道啦!真是能背出来了。谁碰了?!”
“我本来想着只要管着你前两样就够了,实在没想到你居然会搭上女人。这个女人肯定不简单!你从来不喜欢女人的怎么会被她勾引过去了,她肯定有本事的,你弄不过人家的,你那么傻头傻脑,被卖了都不知道。真的要玩,真的想,我认真跟你说,我手头那个不错,人还算老实,长相身材也都可以,床上也还不错,拿去好了。真的,可以的,她人蛮老实,不会出什么花样。”
“册那,你用剩下了给我!我不要!你自己想换了是不是?!”我有点光火了。
“册那,妹妹,你怎么这么看哥哥?!我是一片好心!我那么大方,你居然这么想我!不要拉倒!我还舍不得呢,要不是你,我怎么肯给,刘恒他妈的跟我说了三五次了,被我骂回去了,你不信去问他!你当好女人那么好找!我是看你单纯,省得被骗,才把手头好的给你,不识好人心。”
“好了好了,当我狗咬吕洞宾。我急用,快把钱打到卡里来。”
“可以!还有,这个女人,床上过没有?别把钱扔水里!”
“你当我是高岩啊!哎,你怎么不好好劝劝高岩?居然花几万块钱在俄罗斯女人身上,关键是连床都没上,神经病。”
“嗯,还算你聪明。高岩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劝也劝了,他不听有什么办法,反正他扔他的钱,又不扔我的。我警告你,你不能做这种蠢事,否则被我知道了当心点!还有,你弄她就算了,爱怎么弄怎么弄,别让她碰你!”
我汗。。。我叫哥哥失望了。。。到底是亲哥。。。唉。。。还是疼我的。
“知道啦!高岩现在还去吗?我跟他说了,你英文又不好,跟她们不上床说来说去干什么?浪费这钱作死呢?你精神交流啊?还不如一次性多花点,弄了就好了,总算有点收获。现在这算什么名堂,不是神经吗?一个俄罗斯女人值几万块?疯了吧。”
“嗯。路子对了。你别光会说人家。下次把你那女人带出来让我看看。”
“呸,万一你把她弄走怎么办?”
“我是这种人吗?!别人的我就不客气了,我自己妹妹的怎么会碰?亲妹妹好伐?女人么可以换的,妹妹只有一个,这个我脑子还是清楚的。我帮你看看她人怎么样,我还是怕你被骗。如果她好,我也放心,玩女人也好,至少ERIC还想不到这些。那女人长相身材怎么样?床上呢?”
“样样好。比你的那些都要好看。”
“嗯。那更要看看了。你什么时候玩腻了,跟我说一声,我帮你接着。我不像你那么想不开,什么叫做用剩下的,操,想开了都一样。”
我接上说,“对啊,自己妹妹用剩下的还觉得放心点呢,别的那些个女人,你就当是干净的了?还不是一样是别人用剩下的?只不过自己不认识而已,掩耳盗铃。”
“是啊!这话一点都没错!说好了哦,不要的时候跟我说一声。”
“我不会不要她的!”
“行了行了,挂了。刚发觉你聪明点了,又回去了。”
那点钱也派不上多大用处,反正先顶着一阵再说。我知道傲君有钱,可是,我更希望是我养忆乔。包而不养算什么!我的心里是快乐的,激动的,看我包养的女人多漂亮多有气质,看上去多像是我被包养的~呸呸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她特有气场的意思。我居然转型成小T了,短短的时间,我从一个异性恋成了一个P,又变成了一个T,世界为什么那么奇妙!我的精神世界太丰富了,我成了一个出色的演员,不断地换剧本,哈哈。
出去的衣服随便了,但是室内的衣服一定要好,我是个实用主义者,我给她买了超好的BRA,超性感的内衣。
咖啡色的贴身内衣,胸部若隐若现,那自然形成的乳沟,那修长的曲线的腰线,平坦的小腹下面是挺翘的臀部和修长的腿,太美了~我给自己绝不舍得买那么贵的,但是,为了满足我的视觉,我毫不犹豫地给她买了,回去屁颠屁颠洗了,让她穿上,满足我的欲望。
真心疼啊,就这么点要几千块,唉。。。钱真不够用。
她一穿上就被我扑倒了,“娇娇,你好美。。。”我一边吻她一边说。她成功地让我对一个女人的身体产生了兴趣。
“小如!你做什么!”她显然不满意。
“啊?娇娇?”我茫然地看着她,人家那么热情,什么叫我在做什么!
“你跪着去!”
“啊?”我惊讶了。
“快去!”
“怎么了嘛~”我撒娇。
“你几时回来的!明明六点半下班,现在几点了!”
“那。。。那。。。那我要应酬的啊。。。”
“你这是什么工作?!换了!”
“你养我?”
“你。。。你。。。”忆乔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也不爱我的工作,但是我要赚钱是不是?”
“就没有准时回家的工作吗?”
“我不另外打份工,哪儿来的钱给你买衣服?只能喝西北风去。”
“我不要衣服。”
“我要你穿的漂亮。”
“沈如,你怎那么浅薄?!”
我。。。我一口气堵住了。“不喜欢就扔了。”我欠了你的我?shit!
她把我一把抓着,扒了裤子就开始打,我也不说话,任她打。
她越打越生气,看我不说话,在凤溪国我怎么敢这样?
忆乔用力摔门出去找工具,傲君一看苗头不对就拉住她说,“娘,你。。。别冲动,这又怎么啦?大半夜的,小如明天还要工作呢。”
“什么工作?!朕要回去。”
“娘,不是不愿意,而是我们中间任何一个人回去都会让那边的时间开始往后走,那么,我突然不在,沈如不在,怎么办?万一您先回去了,我们时间上接不上,再也回不去了,怎么办?”
“你的心愿不就是留着陪沈如吗?朕不在,不正合了你的心意?”
“娘,这气话说来又有什么意义?”
“你。。。连你都敢教训朕!好。。。”忆乔气得说不出话来。
“娘,我错了。。。您别气伤身子。我让小如来跟您认错。”
“叫那畜生做什么!朕实在没料到,她竟是这个模样!这世界,不来也罢。”
“娘,您不了解小如,她并不是您想的那样。也许她近来有些焦虑,她从来自由自在,突然有了些责任就不适应了。她过去下班后想去哪里就能去,想玩什么就能玩,想和谁在一起也行,可是,她近来日日除了些额外的工作,一分钟都不耽搁就往咱这赶。那些额外的工作,她也并不愿意,只是她希望能让您高兴些,凭她的收入很难支撑生活,所以她只有去做。为了节省时间,她得开车,又不能把车开去公司,很是辛苦,那些汽油费停车费都比她收入高几倍了。”傲君虽然也对沈如不满意,却只有拿捏着分寸劝着忆乔。
“生活那么艰辛吗?”忆乔有些不忍了。
“娘,您从来不用操心生计,但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并不是这样。”
“君儿,我是不是带给小如很大的压力?”
“娘,这是小如愿意的。娘,你可知,小如给您买的这几件衣物,她需要工作一个月?甚至不止。这些东西,哪是一般人穿的?她已经尽了自己的全力,想给你最好的。不要怪责她太多。”
忆乔沉吟许久,说,“君儿,同样谋生不易,为何不回去?”
“我们来,不就为了琢磨如何对付公孙老儿吗?”
“傻孩子。娘是听小如说很怀念这里,才答应的。”
“娘!您。。。您早有妙计?!”
“不过是些小事,何须逃避?朕不过想试试你们罢了。小如那么想回来,朕也有些好奇,所以。。。”
“那我们其实随时可以回去?也好。”
“小如真的那么艰难吗?唉。。。这孩子。。。”
“我过去也不知道这些。此番回来才了解更多的她罢了。”
“君儿,你既有能力,为何不帮她一把?”
“她怎么肯?”
“为何不可?”
“她受了我的帮助,就难以拒绝我的要求了。。。”
忆乔细细琢磨了下傲君的话,点了点头。
“君儿,既然她那么艰难,你还是帮帮她吧。就当。。。就当替我帮她的。看她那么辛劳,我实在也。。。”
“娘,我倒不这么想。也是该让她学学如何承担责任了。若是回去后,她依旧顽皮,凡事不操心,终究不是个办法。”
忆乔沉吟很久,突然问了句,“君儿,她不知你在这一世之前,本就是凤溪国的皇甫傲君吧?”
“不知。孩儿自己也是近期才想起来的。”
“嗯。还是别告诉她吧,免得她更觉得孤单,免得她反倒是疑心你。”
“孩儿知道。”
忆乔找了一圈,拿起花瓶里的鸡毛掸子走了进去,发现沈如已经面对墙跪得笔挺,忆乔嘴角漾起了笑意。
“这次倒自觉了?”
“我错了。。。”沈如的声音颇为乖巧可怜。
“那正好挨打。过来。”
“我以后再不敢出言不逊了。你看我以后的表现嘛。。。”
“别以为朕能放过你。撑在桌上。”
沈如刚想回头求饶,一看鸡毛掸子立即大惊失色,“不要!”几乎哭了出来。
忆乔一下子明白了这是她的软肋,威严地说,“快过来!”
“我不嘛。。。娇娇。。。。你最心疼我。。。别打。。。我以后再不敢了。我都听你的,我以后下班就回来,一刻都不逗留,不再另外打工了。”
“朕打的是你过去的表现,你现在跟朕提的是将来。过去做错的要打,将来还敢犯错,朕自会处置。”
“求你了。。。我知道错了嘛。。。娇娇,你穿这衣服真漂亮,那。。。真漂亮。。。”真性感啊,沈如想说的是这个。
“你过来!”忆乔听了马屁没有缓解,反而更有火气。
沈如看着鸡毛掸子腿都软了,可怜地看了看忆乔,撑在了桌上。
忆乔骂道,“凡事量力而为的道理,你不懂吗?!我不需要你为了我,去做自己不乐意的事。以后下班直接回来,若是到了点还没见你,无论你在哪里,我拿了这东西去接你,看你要不要脸面!”
“啊?”要命了,忆乔是能干出这种事的,问题是我要是在饭桌上被人看到有美女拿着鸡毛掸子追过来打我,岂不是再也不用出来混了?人家会怎么看?正室暴打小三?晕。还是鸡毛掸子,太具有爆炸性了,比扇耳光有趣多了。这新闻太具有可传播性了,我这下子给我爸妈和哥哥长脸了。
“啊什么!听到没有!”
“娇娇啊,可是。。。可是我都。。。”我刚拿了我哥3万块,然后从此不出现了,似乎不大好吧。。。
嗖啪!
啊!沈如一声惨叫。
“听到没有!”
“别打!娇娇别打!我。。。我错了!我。。。我还欠人钱呢。。。我。。。”
“欠多少?!买什么了?是不是给我买衣服了?”嗖啪!忆乔下手更重,沈如急喊,疼得跺脚,用手拼命揉也缓解不了。
看沈如真疼成这样,忆乔也不忍心制住她不让她揉。
“说啊,欠多少,让傲君给了你,立即去还!从今往后,不需要你为我花一文钱。”
“那怎么行?那怎么叫我包养你?!”沈如一时没留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混帐东西!你说什么!”手下忍不住抽了下去,沈如疼得头上出了汗,喊得门外的傲君心疼得要命,“娘,别打了,有话好说啊。”
“说啊!什么包养!”
“我。。。就是。。。我。。。我应该养你嘛。”
“还不说实话!你忘了我来的第一天傲君就跟我解释过这词了!你当时那想法还没改变!你。。。你这。。。”沈如打断说,“555,我错了啊,我再也不敢了。。。疼死了。。。快疼死了。。。疼啊。。。”
“朕见你工作辛劳,顺着你,你越发得了意。包养?你。。。”
“那。。。那你都把我压迫成这样了,还不允许人家精神上自我满足一下。。。5555。。。”沈如带着哭腔说道。
忆乔笑了出来,这话,倒也有些道理。声音却保持着威严说,“谁压迫你了?!”
“我。。。我说错了。。。是管教。。。555”
“起来吧。说个数字,让君儿把钱给你,再不准欠了人家的。”那可不是人家啊,那是哥哥啊,我要是还了他钱,再不出现,他非气疯不可,绝对视忆乔为红颜祸水,我为了这妞哥哥不要了,事业不要了,钱不要了,属于被毁了的那种。这可怎么办呀。。。感谢我的爸爸妈妈,感谢我的歌迷朋友,感谢我哥哥,感谢我的女朋友娇娇,感谢所有帮助过我的人,今天能获得这个最佳杯具奖我感到很高兴,谢谢!谢谢各位!
为了不挨打,为了不发生娇娇拿神器追打我的戏剧场面,我决定柿子拣软的捏,厚着脸皮跟哥说,“哥,我最近忙,那个。。。晚上应酬之类的过阵再参加吧。反正也是些吃吃喝喝,之前你都和他们谈得很妥当的啦,我去不去的也没啥大意思,你带着一秘二秘三秘去,绝对能把一切男人搞定的,哈哈哈~”我故作轻松幽默。
“是不是那个狐狸精迷住你了?晚上不让你出门?赶紧甩了换新的!这还了得。”
靠,到底是江湖经验丰富,一听就明白了。“哎呀不是的,我是觉得这个。。。太累了,我也有点吃不消。”
“你也说了,吃吃喝喝夜总会,累什么?又没让你动什么脑筋,做陪一下嘛。我那些秘书怎么好跟你比?!”
“哥啊,你就别跟我戴高帽子了,我哪儿有她们年轻漂亮能喝啊。”
“档次不一样好伐?你一陪,人家觉得正常,正经,妹妹下了班来作陪,也显得有诚意。那几个女人一出现,除了几个乡下人,其他大老板自己都觉得自己掉价了,拜托你好吧?别给我推三阻四的。我是你亲哥,家里的事你也不能一点都不出力吧。”
“那你还给她们工资干嘛?”你那些工资怎么就不给我!什么以家里的名义啊,拜托,给我份工资好不好?车子拿回去。
“她们有她们的用处。别废话,不准不来,你敢不来,看我不跑去抽死你。爸妈那儿我可帮你瞒着呢,让他们知道你不是住在我这儿,而是在外面还金屋藏娇,哼,看他们不骂死你。第二天保准你灰溜溜收拾包袱搬回去。”
“那你呢!太过分了!居然威胁我!居然用这种破事威胁我!”
“我一个男人怎么了?赶紧把那狐狸精甩了!红颜祸水!”
“我这么天天三陪,也没什么大前途,也是蹉跎岁月。”
“哟,那你公司倒是来啊,位置我给你留着呗。是谁说的,热爱自己做的行政工作,憎恨动脑筋,宁可三陪也不要来公司上班,为了家里可以利用业余时间三陪,但是不要叫你套死了去上班的。这都是谁的原话!”
“行了行了!真废话多。我现在是通知你,不是跟你商量!这阵子不来了!身体吃不消。”
“你他妈晚上干什么了吃不消。我还没说吃不消呢!吃不消补补!该买什么买去啊,我来报销,这总行了。”
“我现在决心要好好努力赚钱
第16回
,行不行?我打算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学习,将来辞了那么没前途没技术含量的行政工作,一心一意把咱家的公司弄好,我晚上需要学习啊。你总要给我点时间吧。”
“你少跟我来这套!说的好听,算了吧。你要真有这心,现在就辞了工作,我允许你白天学习,晚上出来应酬,也不耽误你!你说要来公司,好啊,给我个具体日子,别成天表决心,我都听腻了!我交给你一件事,你能给我推一年,你这脸皮厚的,我也算服了!”
“那我是有决心没能力啊。我决心干她一晚上,结果我十分钟就完事了,这能怪我吗?这能怪我那决心是假的吗?哪儿有这么冤枉人的!”
“你这跟谁学的这么贫,闭嘴。不许不来,今晚是刘总,他要是不看到你,这合同就别签了。你不是不知道他就喜欢看到你,要不是你,他谈都不跟我们谈。”
“你就会用糖衣炮弹,我有这个魅力还这么混着呢?是你能干,给的价钱合理他才跟我们谈的。见不到我,这生意还是要做的嘛。”
“谁给不了这价钱?他凭什么给我们做?我说好,你今晚要是敢不来,我他妈找人冲到你那儿去打那女人,你信不信?什么东西,就把你迷成这样了,你给我清醒点!女人,不过是浮云,玩玩得了,你他妈的倒好,把自己给玩了。”还没等我辩解,他就怒气冲冲地把电话挂了。
下班时分,我那叫一个纠结,咋办呀~正在此时,娇娇给我打来电话,“小如,在干吗?”
“我。。。打算下班。”
“我给你看着时间,七点一刻不到家,你自己知道。”
我想想还是算了,去吧,不去应酬暂时还不会出现可怕的情况,顶多被一顿臭骂,不回家后果比较严重。
正在气氛详和地吃饭,听到电铃,沈如心里一阵紧张,不会吧,是谁。。。傲君看了监控后过来说,“小如,那男的说是你哥。”
沈如一脸紧张,忆乔却想着那男的不会是沈如的姘头吧?
沈昌穿着一身藏青色西装,还打着领带,人模狗样的特正经特玉树临风,我们家人都这德行,大伙儿对我的评价不是漂亮啊可爱啊之类的,而是端庄大方。
沈昌和忆乔点点头,估计觉得她很漂亮吧,因为他的眼神多停留了一秒。他与傲君开始寒暄,聊了聊天气啊,这儿附近的交通啊之类的,开始慢慢进入主题。
“我这妹妹有点任性,平常都是你让着她多些吧?呵呵,我是她哥我知道这点。”显然,哥觉得傲君是我包养的女人,因为是她作为主人身份去开门的。
“呵呵,还好,习惯了就知道她了。”傲君认为我哥只是来看望我的。
“看来你们认识挺久了。小如平常的工作你知道吧?”
“嗯。XX公司做行政,对吧?”
“是啊,她这点收入肯定撑不起什么的,我想这个你也清楚。”说着,看看傲君,傲君显然没有明白沈昌的意思,倒是旁观的忆乔也许慢慢开始明白起来了。
“我们家也不是有钱人家,否则什么富二代之类的,倒也不在乎这些,”我哥到底江湖经验丰富,先跟人家说明白没钱,免得女人要钱要得太凶,日后麻烦,“弄了个小公司,勉强凑合吧,人家说的好听,家族企业,其实,也就是个家庭小作坊,呵呵,”哟,到底懂得别把家里说的太穷了,免得我手头的女人一听我没钱立即飞了,在这方面他有经验,有一妞听他哭穷就当真了,第二天立竿见影开始不理他,把他搞得很郁闷,骂道天下还有这种傻逼听不懂人话的,“这种小公司啊,靠我一个人肯定不行,小如也得一起帮着干,是不是?家里的事,她也得出点力,你说是不是?”
“嗯。”傲君点点头。忆乔若有所思。
“所以,我今天是想来接她去吃饭。之前我就跟她说了,她跟我说最近累,我也理解,我看你们感情也挺好的,你是个懂道理的女人,年纪轻轻又漂亮,你有空也劝劝她,家里的事,也得尽点力尽点心,是不是?”
傲君慢慢有些回过神了,“哦,原来她跟我说,另外打份工,是家里的事啊。”
“哦,原来小如没跟你说明白啊?难怪了。我想呢,我还以为是你不让她晚上常来呢,但我刚才跟你接触了一下,觉得你不是这么不通情达理的人啊。家里的事,怎么可以跟外面的事相比呢,你说呢?就说今天晚上吧,那客户很重要,人家就认准了小如,就信她的,我说话都没小如有用。你说,小如要不去,能行吗?咱们也不是什么大公司,人非得找咱们,是不是?不都是些老朋友老关系吗,小如人不到,情分不到,多不合适,所以,我想今晚特地过来趟,一是来看看你们,二是来接小如去,三是跟你解释一下,免得你误会她出去有别人,哈哈哈~”说着,哥大笑起来。
傲君慢慢理清了思路,“哦,原来是这样。不过,她这么经常晚上去应酬,也挺累的。所以,我是劝着她顾着身子,不能这么老是吃饭喝酒,回来全是烟味。”
“呵呵,小姑娘啊,谁想这样?这年头赚钱不容易,否则,我们不这么拼命干,哪儿来的钱啊,是不是?你顾着沈如,我当然知道你心疼她,但是,也没办法啊。”我哥的话很明白,我不这么在外面替他干,哪儿来的钱包养你啊?你还想被我养着吗?那就别拉着我不让我出去。这厮说话现在水平提高了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傲君也开始若有所思了,我哥很满意她终于开始思考和掂量了,他此行的效果达到了。
“你是个好女孩子,也是个有魅力的女孩子。我们家小如从来不喜欢女人,连女性朋友都很少,倒是很喜欢你,前些天还特地问我要了几万块,估计是手头紧了。是啊,现在赚钱难,花钱很快,我有体会,一眨眼钱全没了,也不知花哪儿了。所以,你想,我们不拼命一些怎么办?对不对?”完蛋了。。。沈如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相当尴尬。前面的话很隐晦,估计傲君听不出什么,而这话渐渐开始直接了。
“呃。。。小如。。。我想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小如。。。我?”傲君一脸无解,忆乔的脸色渐渐下沉。
“哦,呵呵,我是个思想比较开明的人,你放心,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关系,现在的年轻人玩得都。。。哈哈哈~只要你们自己开心,我不说什么。”
“我。。。我和小如?”
“不是吗?那。。。哦,我不管她这些事的,你放心。只要她把家里的那些事担起来,你们玩你们好了。否则她老这么花,又不一起赚,怎么吃得消?你说是吧?”哥,被你害死了。哥是帮我解围,我很明白,他觉得是家里的小女人缠着我不让我晚上出去我才放弃应酬的,所以特地来扔几句话给小女人让她掂掂分量不要拦着我,刻意把应酬和他给我的零花钱联系起来,这就跟我是否有能力包养她联系起来了。可是,情况不是他想的这样的嘛!
一直沉默的忆乔开口了,不开口则已,一开口惊死人,“那就让小如别赚了。我可以养她。”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她,弄不清状况。
“小如今晚不去,我今后也不会让她去。”
……
我哥到底是见多识广的人,一下子把脑子转过来了,我自叹不如,我要是他绝对会摸不清头脑的。“哦,不好意思,我看来是弄错了。那刚才那位是?”
“你只需要知道我是谁就行了,不是吗?”忆乔稳稳地看着沈昌的眼睛。
“呵呵,我不知道。”沈昌也看着她。
忆乔笑了笑说,“反正,我是不会让小如去的。”
“呵呵,我也不想让她去,我知道你们可能最近感情正好着,一刻也不想分开,我挺理解的。不过,她也得有自己的事做,不是吗?哈哈,免得到头来,你倒嫌她无所事事没出息。你既然比她大些,今后也麻烦你多照顾她提点她,她这人懒散,请你多督促她,否则靠她自己那些自觉性,做那些吃不饱饿不死的行政,大概连自己都养不活。”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说了,我可以养她。”
“是吗?”沈昌带些冷笑。如果你养得起她,之前怎么会叫她养你?
“以后不用给她那么多零花钱,给了的,迟些我让她给你。”
“哦,呵呵,我想你误会了,我当哥哥的,给她钱用是应该的。”
“但是你没必要给她钱让她养别人。”忆乔犀利到底的话让沈昌有些不知如何接话,他懒得与这漂亮却难搞的女人纠缠,起身说,“你们吃饭吧。小如,少吃点,过会儿换身衣服。我在楼下等你,刘总快到饭店了。”
“你今天敢迈出这门口半步,我就打断你的腿。”忆乔夹了筷菜,平静地说。
沈如立即额头冒汗了。
我哥有些光火了,他在这点上很硬气,很叫我佩服,无论女人再漂亮,他都只有上她们的兴趣,从不把她们放在心上,只要耽误了他的事业,他统统不给面子。他懒得与忆乔说话,厉声对我说,“沈如。我提醒你,这笔生意多重要你心里知道。你是不是连家都不要了?要是,你放句话下来,从今往后,我都不来找你。刘总跟我们是老关系了,这么些年了,他要不跟我们签,这份量你知道!”
他们都看着沈如,可是,叫沈如说什么呢?
沈昌等了半天,看我没说话,快步走了过来,真怕他打我,“沈如!换了衣服!”我有些害怕地看着他,他一把拎起我的衣服把我推进他认为的主卧。
:victory:用了一晚上躺床上看小说的时间看完了~好喜欢萱萱萱萱妃凉凉啊~
文静娴雅知书达理还淡泊宽宏还执着多情还能变身温柔坚定御姐挥鞭子神马的最萌了。
三玫姑凉加油更文。O(∩_∩)O~蹲坑里了。
迷离杏雨 发表于 2011-2-13 19:09
哈哈,偶也好喜欢萱妃娘娘耶~
难道是因为我的性格与她最像么,哈哈哈哈哈哈~
我已经算是超快的作者了~
人家最近一直都很忙~
“沈如,我今天已经很克制了。马上把那女人甩了!我管她漂不漂亮喜不喜欢,马上!叫她滚!MB,我是教你拿钱玩女人,不是教你被女人玩的,我平常是怎么教你的?啊?!”沈昌眼里冒火。
“我。。。”
沈昌几乎手都扬起来了,沈如连忙本能地挡。“这女人什么货色,什么来头?什么叫她可以养你?啊?!你今天给我说清楚。要是被我知道你敢用这女人一分钱,你看我不抽死你!”他恨得咬牙跟,额头青筋都爆起了。
沈如吓得缩在墙角不敢动。
“怕什么?!我今天不打你,刘总等着。立刻换了衣服跟我走。我回头跟你算帐。”
“我。。。我。。。”
“你不敢去是不是?那女人敢打你?我看她今天动你一根手指!”说着,沈昌开始打电话,沈如立即要阻止,可是哪儿有他高有他壮,沈如无奈地看他打完电话,光火了,狠狠地摔枕头,“你有毛病啊?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
“这种女人就是要给她教训。你舍不得我舍得。你本事大,包养个人还敢打你。我跟你说,花了的钱,就当扔了,让她滚。你被个女人捏在手里你还混什么?啊?那么多年白混了是吧?这狐狸精什么迷住你了?”说着,沈昌又恨得要打沈如,却不舍得,一拳砸在了墙上,一声闷沉。
“沈如,我今天跟你说清楚,什么女人也好男人也好,拉你的后腿,统统甩掉。你现在不舍得,到你被他们拖累得手里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我看他们谁要你!不要说的好听,什么爱不爱的,她养你?算了吧,你怎么不跟她说啊,一个月养你那车,不算折旧也要一两万,你让她养啊!我看她拿什么养!能养你干嘛叫你养?知道你穷还叫你养,什么意思?玩你呢?啊?”
“行了行了,哥,你轻点。。。”
“轻什么?我怕她听到啊?我说得婉转,是给大家点面子,她不要脸我干嘛要给她脸?是她见不得人还是我见不得人?你被这种老女人捏在手里,玩死你都不知道,不要废话,马上甩掉!还有,那个小姑娘倒还算老实,你跟她我没意见,你养她我给你钱。我今天话说到这里,你自己掂掂分量。”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先走,我晚些来。”
“别想把我骗走,沈如,我从小宠你,这事上我绝对不惯着你。她还敢说这种话,不让你走?我看她敢拦着!”
“好了!就别吵了!”
“人马上到了。她再敢多说一句话。。。”
“你能不能文明点!”
“我不文明刚才就打她了,文明人才不自己动手的。你马上换了衣服跟我走,不准再来!”
“你先出去。我知道了,我心里有数了。好了好了。。。”
“你别又息事宁人,就是你这种脾气女人才敢爬到你头上,这种女人我他妈见多了,客气什么?该打打,该甩甩了,有钱还怕找不到?”
“我知道了!你让人别过来!否则我以后再也不睬你!”
“你看看你,要为了个女人跟你自己亲哥哥断绝来往是吧?你昏头了?!女人是什么东西?啊?你自己知道,你对刘总他妈的笑,是真跟他谈得拢啊?你有真心啊?你自己琢磨琢磨。你要敢为了个女人跟我发脾气,我他妈今天就抽死你,权当白疼你!”
“哥。。。我。。。我没有。。。”沈如立即软了下来,“我也是怕到时闹得不好看了。”
“什么不好看?她敢当着我的面,这么说你,这女人知道给你留面子?啊?打断你的腿?他妈的我让她试试?她敢动一下试试?我不把她立刻放平我不是沈昌!”
“哎呀哥哥,她就是随便说说。好了好了,你别生气了,我知道你心疼我对我好。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处理好嘛。”
“沈如,这话你说的,我看你怎么处理。感情问题我不插手,你自己弄干净。”
“好好好,我知道了。”
“三天之后,你要还敢跟我提这个女人,你等着。别当你大了我就不打你。在这种问题上,我绝对不放松。不是我要管你紧,小如,多少人就死在女人手上,多少多少前车之鉴,你愿意花钱我不说你,要是让这女人拖你后腿敢对你指手画脚,你以后就别出来了。ERIC不错,别冷落人家太长时间,他给我打电话了。该干嘛你自己知道,别玩太疯,是时候收收心了。”
“好啦。。。哥,我知道了。。。”
“别什么都知道了知道了。我再说一遍,马上甩掉。否则我当着那个女人的面打,你别嫌难看,我说到做到,你知道我的。”
“好了!你先走!”
“今晚跟我走。”
“你就给我点缓冲嘛。。。说我出差去了,隔三天我重新摆酒向他赔罪。”
“你说的。”
“嗯,我说的。”
“好,我今天先相信你。”
好不容易把沈昌哄走,沈如都快瘫倒了,坐在了地上,真怕情况到时不能收拾啊。
看忆乔走进房间,沈如的害怕又席卷而来,带着哭音说,“不要。。。你不能打我。。。不打我。。。不要。。。不打。。。”
忆乔面无表情,指了指床,“快点。”
“不要。。。傲君!傲君!救我!”沈如突然高声喊起来,这次她是真的怕。
傲君冲了进来,赔笑说,“娘,小如也没去啊,是不是?娘,她挺乖的,下了班就回来,她哥让她去她不是也没去吗?”
“趁我还有些耐心,还控制得住手里的轻重。”忆乔看着沈如。
沈如怕极了,她知道忆乔有多生气。她躲到了傲君身后,“我求你了。。。我。。。不打我。。。别打。。。我怕。。。别。。。”
“你快些。”
“不。。。不要。。。我都没去了。。。不要。。。”
忆乔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她压制许久了,快步走向沈如,沈如急得转身就跑,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口,开了门就往楼下跑,连电梯都不敢等。被抓回去就死定了。
一口气跑出小区,要命,手机钥匙都没有,还是打车回家吧。回傲君那儿是不可能了,能被怒火中的忆乔活活抽死。
刚到家还没喘口气,“小如,刚才傲君给你打电话,让你快些回个电话去,口气挺着急的。你快点吧。”
“啊?!”
“怎么啦?”
“没事。我给她回个短信就行了。”
“你们哥儿俩老这么早出晚归的,到底公司怎么样了?怎么也没见你们拿钱回来?”
“妈,哥老不给我工资,不给我钱,搞得我没法过日子了。出去都用别人的!”
“哦,这样啊,估计公司也没多少钱。我这儿有点,拿去吧。”
“才不是呢,他就是不给我。”沈如也没客气,拿点儿是点儿。
“傲君,我到家了。你替我跟你娘解释一下,我不是不听她的,我是真的怕,我害怕啊。。。我明天给她赔罪行不行?让她消消气。”
“把短信给她看了,她的原话:立即滚回来。要是一个小时里不回来就别回来了。”
“我真的怕她打啊。。。傲君,帮我求求情。”
“原话:立即回来。”
我痛苦地把头埋在臂弯里,坐在马桶上出神。过了会儿,又收到条短信,“这个是我偷偷发给你的,先别回来,她在气头上,我怕她真抽死你。”
“她很气?什么表情?”
“没表情。火到极点,一触即发,别回来。”
我想了半天,她脾气不好身体不好,这么气下去可不要气伤了身子吗?这火气不发出来不都憋着自己了吗?
想了半天,还是打算回去。
我太伟大了。这叫做为了爱情吧?可歌可泣,可以写个电视剧赚取无数眼泪了吧?我出淤泥而不染,在那么现实的社会里居然有那么高尚的情操,都是谁他妈教导我的?都是我自我教育的成果啊。我要是今晚被打残了,可怎么办啊?这叫做为了爱情牺牲的吧?哎呦,下半辈子我可怎么办啊?谁要我啊?要是死了倒也罢了,半死不活的可怎么办啊?
越想越害怕,几乎想让司机掉头,又给傲君发了条信息:“我在路上。你稳住她啊。。。我冒死回来,我怕她气坏身体。”
“真是有情有义啊。。。不过。。。。”
这话真是把我也逗笑了。。。破鼓万人锤。。。
你们都想她穿回去啊?
可怜的小如,到哪儿都不轻松啊。。
哇,好歹也是亲大哥啊,他们兄妹感情那么深厚,怎么舍得让他下面没有了呢。。。沈家断子绝孙了啊~
穿穿穿那篇啊,让我想想哦~因为没人看么,我就没什么动力写了啊~
刚一进门,我就跪着了。她倒似乎挺平静的,暴风雨前的平静?
“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我不是想瞒着你,是你了解我需要点时间。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你说,就像打工的事,我只是没提给我哥嘛。但是,我知道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你怎么跟他说我们的关系的?”
“我。。。我。。。”
“今晚,你再给我耍一个花样,我。。。”她冰冷的语气,已经叫我发抖了,她不用说下去了。
“我。。。我是说,我们。。。我。。。我是问他要了点钱,因为。。。。。。我们是需要钱的嘛。。。这也没什么不对,因为。。。我。。。我也给公司出力了是不是。。。他平常也没给我工资,对不对?我。。。”
“简明扼要。一句话说明白了!你以为我有这耐心跟你兜圈子!”
“我说。。。我要点钱花。”
“你怎么跟你哥哥说我们的关系的。听明白我问什么。别再兜圈子。”
“我。。。我说我要养个人。。。”
“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我交待得还不够清楚吗?!”
“我。。。这你说完了我就照你说的做嘛,可是,这是之前的啊。。。你不能这么不分前后啊!”沈如因为害怕而有点激动了,傲君看忆乔眼色变了,立即给了她一个眼神,沈如立即温顺地低下头。
“谁让你跑了?”
“我错了。我回来了。我知道我错了。我。。。我是真的害怕。。。我真的怕啊。。。我怕。。。”
“怕?怕你还跑?萱儿打你,你往傲君这儿跑,傲君打你,你往萱儿这儿跑。好,谁都没把你这点打好。如今,连朕打你,你都跑。都是她们惯出来的毛病,朕替她们帮你改一改。”
“皇。。。皇上。。。我错了。。我错了啊!我真的害怕。。。别打我。。。不打。。。”
“娘,别打了。小如也不容易,她为了怕您气坏身子,立即就赶回来了。她知错了,她下次再也不跑了。”
“不用你替她求情。今日打好了,日后你再打,也省得去萱妃宫里抓她。”
“皇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沈如吓得眼泪都快落下了,盈盈欲滴,一身的职业装与这可怜的神情配着显得有些诡异。那柔软顺滑的深蓝色定制西装本该为沈如加添自信与成熟,而此刻却与她的表情相映成趣。
“还有什么没跟我说的吗?一次说干净了。别让我日后,每天都有新发现。”
“也。。。也没什么了。我真不知道你知道什么你想知道什么你不知道什么你觉得什么是你应该知道的。。。”
“既然没了,那朕便不再问了。就让我们等待新发现吧。”
“不是。。。皇上。。。您说吧。。。您想知道什么?”沈如无奈可怜地说。
“你哥哥刚才在这房里跟你说什么?”
“我答应他三天后请今天晚上的主客吃饭,向他赔罪。因为您交代了,今晚不准出去,而我要是不去,那儿也交待不了啊。我。。。我也不容易啊。。。”
“朕怎么跟你说的?日后,不准再去!你当耳旁风是不是?恩?”
“不是。。。皇上。。。这事不是我自己能做主的啊。。。”
“你去哪儿,自己不能做主吗?朕也不能替你做主,是不是?”
“皇上。。。这个。。。傲君!你替我解释!我解释的累死了!”沈如有些没耐心了,无奈地喊着。
忆乔突然把手边的鸡毛掸子向沈如扔去,沈如慌忙挡,有些力度,若不是反应灵敏几乎砸到脸了。靠,老娘业余时间也就靠脸吃饭了,这不是砸人饭碗吗?!
沈如揉着挡鸡毛掸子的手臂,挺疼的,但也不敢发脾气了。
“日后,下班便立即回来。迟一分钟,朕都不放过你。”
沈如想,这怎么可能呢。哎呦,哥哥还说三天之内跟她分手呢,我怎么办啊?否则沈昌绝对能冲过来在她面前抽我,他这么不需要脸面的人也不会给我留脸面的。他觉得这是重大的原则问题,他以挽救失足青年的心态来拯救我的,誓死要把我打回来,眼看着我这种不把交往对象当人看的家伙突然变成这样他能受得了么,这不是跟吸了毒似的么?
“说话!”
“皇。。。皇上。。。这家里的事,我也不能一点都不管啊。。。你也看到了,这个。。我也没拿什么钱没拿好处,但是事情还是要做的嘛。。。”
“是否要你三日之内跟我了断?”
“啊?”沈如痛苦死了。沈昌这个没素质的大嗓门,难怪外国人看不起我们中国人啊。。。叫什么叫嘛,可恶!可恶死了!
“说啊。”
“皇上。。。我。。。我怎么可能嘛~”
“若不愿见到我,大可直言。”
“别闹了好不好!我都没想到对策呢!你们都想逼死我啊!逼死了我有什么好!”沈如都觉得被两头夹死了。“都别吵了!逼死我算了!要么穿越回去!要么照我哥的做!我。。。我是说,至少表面上顺一顺我哥的意思。。。”
“什么?!”
“我也不能跟全家都决裂了吧?就算决裂了,我那么点钱能养活谁啊?还不是要靠他们?就假装我跟小君好了嘛,然后一切照旧。反正我哥也不会知道小君是。。。那就这样嘛,大家开心,皆大欢喜。”
“你。。。你。。。”忆乔显然是气疯了。但是,她为什么那么不理性?我的天。
“那我们穿越回去吧。让我被公孙老儿弄死得了。”
“弄不死你。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忆乔的眼里迸出火来。
“随你随你!那么恨我。。。哼。随你!小君,你快放片子!让你娘弄死我好了!不死不活,我他妈超脱了!”
“你。。。小如,你就别再火上浇油了,怎么就不知道让一步。。。唉,真被你气死了。”傲君头疼得要命。
“不就仗着自己是皇上嘛,有什么稀奇的,我在咱家。。。我哥公司还他妈皇太后呢,都懒得跟你争。”沈如气呼呼地说。
傲君都快忍不住打她了,扬起手说,“你再敢说?!”沈如有些怕,忆乔咬牙切齿地说,“小君,别打她。我倒看看,我不仗着我是皇上,能不能治她!”
“行了行了,我们穿越回去了。快折磨我吧!”沈如不耐烦地说,懒得跟忆乔争这言语上的长短。都他妈靠我养了,还扯什么呢。
“沈如!”傲君很少看到沈如那么烦躁,但自从穿越回来后,沈如就跟穿越之前像是换了个人。难道,这是她的另一面?还是她有些不适应?
沈如的脑子都快爆炸了。留在这里,哥哥三天后会逼死自己,而自己又怎么可能与忆乔分手呢?怎么可以把人家带来这世界然后抛弃?这不成当代陈世美了?而穿越回去,公孙老儿。。。而且忆乔这火气。。。啊。。。为什么!!!
还是穿越回去比较好,反正交给忆乔,也省得我费那心了,让她去处理吧,爱怎么着怎么着。会不会杀了我?太坏了吧,怎么就舍得。。。让她去搞定吧,我不管了。
“君儿,咱们暂时不回去。”忆乔坚定地说。
“娘。。。”反正想好了怎么对付公孙,干嘛不回去?何必与沈如呕这口气?有什么气,穿越回去打她!爱怎么收拾她都行啊,娘干嘛想不开啊。。。
“不用再说了。留下来。我看你三天内怎么跟我了断。”忆乔很有压迫感地看着沈如。
“咱们。。。咱们回去好不好?穿越回去。。。”沈如开始头疼,口气软了下来。
“不好。”
“留下来也行。表面上你就顺一顺我哥的意思吧,别的我都听你。”
“不顺。”
沈如无奈地看着她,表情有些可爱,心想,娇娇,你怎么那么不懂事捏?真是孩子气。“那就再说吧。。。”
忆乔居然没打,沈如与傲君都很惊讶,本来以为会发生人间惨剧呢。
两天后,沈如回到傲君处,居然听到哥哥的声音,完了。。。一切都完了。。。
走过去,沈如惊呆了,哥哥与忆乔竟然在聊天,而且气氛不是剑拔弩张,而是一派祥和。我不是在做梦吧?
“小如,回来了?”哥哥笑说。
“哥。。。”
“我刚才和你朋友聊了一下,觉得其实还挺谈得拢,之前大概有些误会。你以后和她在一起,我也放心,别瞎玩了,以后就踏踏实实的吧。”
这是神马情况?转变得太戏剧了,我是不是又穿越了?还是做梦?
看沈如一脸惊诧,沈昌笑说,“我觉得跟她真的很谈得拢,她很成熟,正好,你凡事多听听她的意见。”
沈如看看忆乔,她笑得很美,但是,为什么有些危险的气息?有被暗算的感觉?
“小如,听到没有?以后我就把你托给她了。”
“啊?”什么意思?这算是嫁给她的意思吗?
沈昌有些恼怒于沈如慢三拍和装傻的神情,“听到没有?!”
“你是说监护权吗?我已经满了16周岁,你当我精神病人,需要监护?”
“你别给我东拉西扯。以后你什
第17回
么都听她的!晚上我要是叫你过来应酬,会跟她联系,你趁早辞了你那种没前途的工作多学点东西,以后把家里的事搞好。”
“什么啊?我头晕了,我先去洗手,今天上班真累啊~”
“你浆糊太深了,册那,三句话一说就一团浆糊扔过来,我不跟你多说,吃不消你,反正就这样了。”
“啊?什么?什么这样啊?”沈如一脸迷茫。
沈昌走了。
“你哥哥把你托给我了。”忆乔用了句陈述句。
“他没有这个权利。”
“他会跟你父母说我们的事。”
“你还想穿越回去吗?”
“暂时不需要。”
“我不就说了你只会凭自己皇帝的身份嘛,你干嘛啦,跟我这种小孩子计较,有意思吗?”沈如哀叹。
“我想过了,我想不凭借什么,而生存下去。”
“完全可以。我养你。”
“我会管好你的。”
“谢谢。我挺感动的。。。”
我沈如难道会被这样全方位管控吗?她在经济上压迫我,政治上独立我,精神上摧残我,肉体上虐待我。这和SM的奴隶有什么区别?我疯了。
如果你喜欢当奴隶的话,请把你所有的卡上交,现金上交。先做到这点再他妈谈别的吧。沈昌一定是信了她能把我管好。连我自己都不信我能好,沈昌为什么那么乐观?
这样有意思吗?好了好了,别以为把我卡全拿走了就有用,我公司抽屉里还有一张信用卡呢,哈哈哈~越不让我用我越要用!忆乔的学习能力超强,基本和现代人没区别,不仅上网手机全会弄,连家用电器都用得比我顺,我得处处防备啊。
她刚没收我现金和卡的第二天,我就得意地和新认识的小美人LUISE趁午休时间一起去买了墨镜。说穿了,忆乔不没收我的卡,我还未必舍得买呢,但她一没收,我就决心绝不能让硕果仅存的信用卡白剩下。这种心态,你懂?
啊,刚买了CUCCI的,本来真没舍得再买的。都是忆乔害的!这女人就会糟蹋我的钱!讨厌!
LUISE是个洋妞,挺俗的一名字长得特漂亮,棕色的头发和眼睛,优雅的气质,高挑的身材。我对洋妞有偏爱,尤其是她这一型的,这是一种情结。她中文说得很不错,在北京学的,还带儿话音。
LUISE绝对能迷倒全世界的男人,把正常女人掰弯,把GAY弄直,因为她太美,太会调情了。她随意的眼神,一个笑容,一举手投足都足以让人倾倒,我甚至不敢看她。倒不是怕自己心灵出轨,只是她美得让我没勇气看,太过耀眼。
但她很“平易近人”,与我相逢还打招呼,这不是关键,关键是笑起来特别热情。我不禁浮想联翩,毕竟,她不是我们公司的,不过是一个大楼而已,因为些小事有一面之缘,又一直在一个食堂吃饭罢了。我一直在回味她打招呼时的那个笑容,都隔了十多天心里还热乎乎的,嘿嘿。
后来发现她跟人家也那么热情,有些失落。不过心里倒踏实了,否则我还好奇人家王妃似的女人干嘛对我另眼相看呢。
不过正好午饭她坐我对面,闲扯几句,她说到墨镜啊脸型之类的,邀请我和她一起去逛。
LUISE很有品位,没想到那么优雅的女人也会喜欢运动款墨镜,加十分!看她带着阿姆斯特朗纪念版的墨镜,对我装酷地摆了个造型,很有点喜剧效果,她的笑容好灿烂,好可爱。
“RU,你试试这个吧,一定很适合你。”她笑着拿起款摩托车赛纪念版的递给我。果然很好看!
于是,她带着黄边框配黑色的,我带着红边框配银色的墨镜,一起帅帅地回大厦。她笑说,“RU,我们真有趣,你戴摩托车纪念版,我戴自行车赛纪念版。”
“嗯,LUISE,我真没想到你那么。。。的女人也会喜欢运动款墨镜。”
“我怎么样的女人?”她笑着问我,那两颊细长的酒窝纹路如此优雅,长长的脖颈,我心脏停跳几拍。
“优雅。”
“谢谢。RU,你也很漂亮。”
“谢谢。不过得到外国人的赞美,未必是好事。”我笑说。
“为什么?”她有些不解与不开心。她好可爱,一不开心脸上立刻显露出来。
“你们的喜好和我们不一样。你们认为的美女我们往往觉得很丑。SO…”
“哈哈哈~RU,我是觉得你很特别,所以你很好。”
“得到美女的表扬,我晚上会睡不着。”
“真的吗?”
“真的。我会反复去想你这句话,然后激动得无法入眠。如果我睡不着,你要负责哦~”
“如果睡不着,可以给我打电话。”
“是吗?我有这个权利吗?”
“当然。”
“为什么呢?”
她笑着指指我们的墨镜,“因为我们都是两个轮子的世界级赛事纪念眼镜。”
“LUISE,你的中文太出色了。那么复杂的句子你都可以表达。”
“谢谢。你有时间要教我哦,但是不能收费。”她眨眨眼睛。
“OK,没问题,为你这样的美女上课,心灵得到的享受足够偿付上课费。”
“真的吗?RU,我听了很高兴。”
“我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也不是最后一个。”
“当然,”她笑得爽朗,“但是能听到你说,我还是很高兴。”隔着墨镜,我都能感受到她琥珀色眼眸里闪耀出的光芒。
我心里感慨,这妞真是玩暧昧的高手啊。不过也许是我想多了,外国人本来就很热情,咱千万不能自恋,傻逼逼地以为人家对自己另眼相看了,这种自我感觉良好最傻了。何况,玩就玩呗,我又不吃亏,人家一个大美女耶~我能有什么花头,无财无色无权,一无所有的人啥也不怕。无产阶级天不怕地不怕的。
刚回办公室就赶紧给忆乔回电话,刚才被我偷偷按了。万一她隔着电话对我河东狮吼,被LUISE听到多不好啊。
小如,在买什么?
我没有啊。
还不说实话?
我真的没有啊。
给你两次机会都不说实话,回来给我等着~!
看来,善良的人少,残暴的人多啊~
小如都那么可怜了,怎么不同情她呢~
说明我写的不好,缺乏带入感,哇塞,忆乔那么过分,把她的钱和卡都收走了你们怎么没人谴责一下?应该说的是,这皇上,唉,连我是小主都看不下去了。。。
哈哈,沈如跟刑言那是没法比的,哪儿有刑言那么熟女那么老练那么厉害那么主动啊~沈如在大家眼里不过是个小雏儿~偶尔泛出来的成熟也会被她的幼稚盖住光芒。。。
回去后,我几乎要哭了,看着忆乔手机里的短信,我彻底绝望了。我消费,我自己的手机一直很沉默,她的手机响了。
沈昌~!!!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恨不得撕烂他~什么吃里扒外的哥哥。
顾不上忆乔,我咬牙切齿两眼通红地跟他打电话,沈昌!你在哪儿!立刻马上我要见你,否则绝交!
听明白他的方位,我怒气冲冲摔门就走。
我还管得上忆乔的怒气?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干嘛把我所有个人信息都告诉她?现在好了,你满意了,我连放在办公室的信用卡都关联到她手机上去了!你。。。你给我想想清楚!妈的,你站在谁这边?你是不是被她迷住了?啊?
我被她迷住?帮帮忙,她比我都大十岁,她好看是好看,但是我跟她一道出去人家以为我被她包掉哩~怎么可能?!有个人管管你不是蛮好?我觉得她很成熟啊。
你。。。我的事,你别给我自作主张!你弄弄清楚,谁是你妹妹!
你啊,所以有人管我我很高兴啊,很省心。
我恨死你了!你干嘛让被我包养的女人管我?我是消费者你懂伐?你脑子正常伐?
你不是所有的卡都到她手里了吗?怎么会又有消费?
我硕果仅存的一张卡也被关联了。
哦,这样啊~沈昌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然后说,现在很缺钱吧?很没自由吧?很不爽吧?
你想怎么样!
快点辞职来帮我吧~
你去死吧你!老娘去讨饭也不帮你!太卑鄙下流龌龊可恶了!
沈昌笑着吐吐舌头不再理我。
你。。。你这个贱人!男人都很淫贱!我简直气疯了。
妹妹,你自求多福吧~你不听她的话又有消费,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沈昌坏笑。
你要是还想顾念点兄妹感情,就陪我回去!
干嘛?你有车的,又不是我女人,我干嘛送你?好玩啊,一人一部车开回去,你当我警车给你开道啊?
你不要多话,反正陪我回去就好了。沈如这时候已经想到很现实的生存问题了,忆乔肯定会打自己的,沈昌在会好些吧,他们是盟军耶。
好吧~沈昌大体上也料到了沈如的心思。
可怜沈家乐观的基因,沈昌只能想到沈如抱头鼠窜的搞笑场景,完全不可能想到她被忆乔虐打的可怕场面。
沈如已经想好了穿越回去,于是一回去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科幻片,瞬间,忆乔、沈如、傲君又穿越回去了。。。
重新坐在那阴暗的地上,沈如心情很好,哈哈,终于回来了!让公孙老儿弄死我吧~沈昌呢?他不是也在身边的么?穿过来了吗?变成太监了吗?变成大臣了吗?变成猪变成狗了吗?罪过罪过,我很爱他,只是随便咒咒的,他已经习惯了,他的灵魂肯定也已经习惯了。
忆乔和傲君都恶狠狠地瞪我,我只好尴尬地笑笑。
忆乔很妥当地处理了公孙事件,因为天降祥瑞了。哈哈~这时候必须宽恕我啊~否则老天爷要怒了,收成就不好了,百姓就没好日子过了。
忆乔真聪明真可爱~么么~亲亲!
重回萱妃的怀抱,虽然她没啥可激动的,但我已经很久没见她了。
我对萱妃很有愧疚之情,毕竟把她的心上人——忆乔借走那么久,独占那么久,虽然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
照老规矩,萱妃为沈如讲解完书以后,沈如突然很感慨地说,姐姐,我以为,读书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件事,若能一辈子读书,倒也轻松。皇上才是最辛苦的。
萱妃淡淡一笑,小如,你终于长大懂事些了。
沈如坏笑一下说,但是,如果能不读书一辈子,也不当皇上,肯定就比现在更幸福,哈哈~
萱妃亲昵地白了她一眼说,嘴里没半句正经话。刚说得好好的,这就又回去了。
姐姐,我觉得好累。能不能给我放半个月的假期啊?
马上过年了,到时不就能休息了吗?
可是我现在就想休息了啊。。。再说,祭天有那么多准备项目,姐姐,你又要为我讲解,又要忙碌,我实在也舍不得你。。。沈如的语气把握得很好,几乎把自己都感动了。
花言巧语。我不听。萱妃笑说。
沈如失望地倒在了床上,唉,我应该去上戏再读点书才好。。。
晚上忆乔来了,对萱妃格外温存。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跟沈如这种人单独相处久了,才知道萱妃是那么好。忆乔不似往日对沈如那么关注,刻意忽视她的存在。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萱妃偷偷问沈如,小如,你又怎么了?何时把皇上得罪了?
大概就是前些日子公孙大人那事吧,她怨气未消。
你啊,以后可不能如此莽撞了,让皇上实在太难了。
嗯。
过几日,我来为你们说和说和吧。
不用了吧。
傻瓜。疏远久了,情分就淡了。
姐姐,你对我这么好,要我如何报答你呢?沈如感激感动地看着萱妃。
萱妃笑笑说,如何报答?便是好好地在我身边就好了。
沈如点点头。
沈如能明白萱妃的言外之意,故此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在瞬息万变的后宫,在看似辉煌实则处处埋骨的皇宫,更显真情可贵。
沈如应承萱儿的,第一是保全自己,第二是永远站在她这一边。
她们都知道这不是件容易的事。
沈如又想起沈昌常说的,后来自己也常说的那句话——我有三个优点,讲义气,兄弟多,够狠。
唉,沈昌在哪里。好不容易把他骗来了,怎么就没穿越过来呢。
萱妃好容易把忆乔和沈如说和到了一处。
室内烛光透出温馨的黄色的光,雕刻得极致精细美观的黑色圆桌,中间镶着一整块的美石,正红色地毯,织着彩色的人物图案,寓意着吉祥荣华。沈如和忆乔各自坐在同样漂亮的黑色圆椅上。
沉默许久。
忆乔冷冷地说,沈如,回来了,你可满意了?
你做皇上,有什么不高兴吗?沈如笑眯眯地回道。
便又是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事。从早到晚,从春季到冬季,朕已然厌倦。忆乔叹了口气,轻轻地闭上眼睛,揉着眼睛附近的穴位。
沈如乖巧地站在她身后,为她按摩着,笑说,谋生,到哪里都不易。你若想回去,也并不难,我随时奉陪。
呵,回去?回去看你骗我吗?回去,虽然轻松,但我无所凭借,日日心里悬着,并不踏实。难道,我日日在家里等你归来吗?
不好吗?沈如侧着头看她。
不好。
娇娇,那看来你只能操劳了。
我明白你的好意,只是一时无法适应。
那我们便在这里,过你适应的日子。
你不也已经不适应有责任有担当的生活了吗?你不也已经喜欢上这里的生活了?
亏得有你替我挡风遮雨。
那里也有沈昌替你挡风遮雨。
我愿意为了你这么做,只是你不愿意罢了。
很多事,日后你自会懂得。
你在我们那个世界,本来就是傲君的娘。是不是?
你怎么会想到问这个?
我本以为你不属于我们的世界,但是,你竟也能穿越过去。
是,我本就是她妈。
为什么生了她,却不负责任地扔下她?我一直心疼傲君。
各人有各人的难处。
如此,既然在这里她在你身边,为什么不对她好些,偿还些?
我处事自有我的道理。你比我的女儿傲君还小些,倒来教我做人的道理吗?
与你探讨罢了。
不够资格。
沈如说不出话来,却不敢拂袖而去,只是僵持。
过了很久,忆乔突然起身,转身将沈如拥在怀里。
她们都能感到这一拥抱的力度,沈如的呼吸也开始急促,她用力地抱紧忆乔,仿佛一放手忆乔便会消失一般,她的泪水滑落下来。
“傻孩子,不要哭。”忆乔笑说,轻轻拭去沈如脸上的泪。
“我曾经妒忌傲君,因为她有你当她的娘,”沈如笑说,看着忆乔,“但是,我现在如此庆幸我不是她,”看着忆乔的笑容僵住,沈如接着笑说,“因为,她永远得不到我现在得到的这一切。”说着,沈如用力拉开忆乔的衣服,努力的把头埋了进去。那本就低胸的衣服被拉得更低,直到两团雪白跳脱出来。
忆乔低喘,倚靠着背后厚重的桌子,一手向后撑着桌面上,一手搂住沈如的头,过了会儿,沈如已经吸得忆乔轻咬贝齿,只有咽喉深处发出若有似无的声音。沈如抬头,吸了口清新的空气说,“娇娇,放松点,别拼命把我的头压在你胸上啊,我都呼吸不到空气啦!”忆乔哭笑不得。
“你信我吗?娇娇。”
忆乔点点头,方才的情欲已使她眼神有些迷离。
沈如起身,拿来剪刀。
忆乔瞬间清醒过来,“你做什么?!”
“闭上眼睛。”
忆乔看了沈如一会儿,慢慢闭上眼睛。
“不要睁开。”沈如说着,一边剪开忆乔身上繁琐的衣服。当冰冷的剪刀触到忆乔的肌肤,她明显一颤,没有睁眼,却准确地用力抓住了沈如的手,沈如拍拍她的手,继续剪了下去。
过了会儿,沈如放好剪刀笑说,“这样会不会好些?”忆乔睁眼的当口,沈如将手伸进衣服被剪开处,向两边褪去,忆乔美丽的酮体便露了出来,犹如被打开外壳的蚌,那颗珍珠呢?
沈如跪着,抬头含着,扶着忆乔的腿,看着她轻蹙眉头,暗黄灯光下额头上冒出晶莹的汗珠。忆乔依然一手反撑着桌面,一手搂着沈如的头,手指全插进了沈如的发间。
忆乔的娇喘声越来越急促。沈如却停下了动作,说,“我们去床上好吗?”
忆乔装作没听见,她只想继续下去。
沈如握着忆乔的手,站起身,另一只手穿过衣服,从忆乔身后揽着她的腰,肌肤丝滑。一边亲吻忆乔的唇,一边替她剥开所有的衣物,全滑在了地上。
沈如抓着忆乔的翘臀,略用力,忆乔的眉头紧了,“娇娇,去床上。”
忆乔睁开了眼,有些不满地看着沈如,沈如轻轻拍了下她的臀,拉着她往床上走。
一挨着床,忆乔就似乎清醒了,抓着沈如的手要压下来,沈如无奈地笑了,没有动弹,忆乔熟练地脱去沈如的衣物,沈如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笑说,“姐姐教我,凡事不可半途而废。皇上。。。”
忆乔吻着沈如的锁骨,揉捏着胸说,“可不是在继续么?”
“可是,我做到一半的功课,没有继续啊。”
“小东西。。。”忆乔没有放慢手里的动作。
“你去躺着好不好?”沈如可怜兮兮地说。
“不好。”
“你去嘛~”沈如撒娇。
“躺着做什么?”
“快啊!~”
忆乔宠溺地看了沈如一眼,只有照她的意思做。
沈如快乐地看着忆乔躺着,山峦起伏,爬了上去,趴在她身上。
忆乔搂着她的腰,顺着,一路摸到臀部,笑说,“满意了?”
“满意了。”沈如一边退后,一边笑说。跪着她两腿间,轻轻抬起她的腿,架在肩上,春光一览无遗。
忆乔惊慌说,“你。。。大胆!放下!”
沈如笑着往上托了托忆乔的臀部,侵身向前,忆乔措手不及,喊声回荡在室内,充满春夏之交过于浓郁花香的那种淫靡气息。
沈如抬头看了看她,黄色的灯光洒在乳白色的肌肤上,有质感有弹性的肌肤,挑动着沈如的感官,忆乔的双手反握着头上的床栏。沈如用力按紧忆乔的腰部,又是一轮疯狂的攻击,忆乔终于忍不住微微弓起身体。
不CJ的人好多啊。。。
哦,知道了。
你真是不纯洁啊。。。脑子还停留在H镜头上啊。。。
另外,对我而言,怎么会需要时间思考手怎么写呢。。。哈哈哈
呵呵,也没有很久不更吧~
想等的等,想看的看,想弃的弃,本来就来去自由~
亲爱的,明天更~
啊~~这也许是最近最开心的一件事情了。。。。。。
没文化真可怕 发表于 2011-3-14 23:56
看来你最近的生活不是很如意啊。。。
欢愉过后,忆乔揽着沈如沉沉进入梦乡。沈如享受着肌肤相亲的美好丝滑的感觉,忆乔身上淡淡散发的温柔体香叫她有种落泪的感动,那种熟悉、安心,谁也无法替代。
即便为了她,让地球消灭,又如何?曾经想过,我在这个陌生世界努力生存,努力奋斗,所为何人?届时,我满手血腥,无法正视自己,所为何人?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一切终结在之前的之前。可是如今呢?如果时间回到最初,我还宁可她杀了我吗?不,我不愿意。我宁可一切发生过,宁可与她相爱,宁可日日承受快乐与痛苦,宁可耗尽我自己。这一切,就在开始的时候已经无法回头,即使结局不是我们期望的,但是,在过程中的丝丝甜蜜勾引我们不断前行。不仅是我,也是她。我们早已看到结局,却任性地选择走下去。忆乔,你将来会恨我吗?会吗?我想,不会的。因为这是你早就预见的,是你选择让一切发生的。我将来会恨你吗?会吗?我想,不会的。因为这也是我选择让一切发生的。
曾经想过放弃,想过回去,终究因为你真的愿意与我回去而未能如愿。我想回去,并不是害怕这里的风波,公孙老儿算个鸟!老娘就算死,也拉他垫背,我恨透了道貌岸然满嘴仁义道德脑子里全打着自己小算盘的爬虫。我是想让一切终结在美好的地方,因为我们都能看到未来发生的一切,不是吗?但我们还是走了下去。
娇娇,无论我将来做什么,无论我怎么做,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是爱你的。我是真的爱你。
但是,我无法控制自己去做我认为该做的事,即使这一切伤透了你,即使这一切会逼死你。
你是否真的会懂我?
我若是你,当初就该一剑刺死我。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你是否会觉得人生无趣呢?是否会觉得没人陪你玩了呢?玩这场人生的游戏,赌注不光是生命,还加上一生的心血。你已经疲倦了,厌倦了,却不得不玩下去。有我的加入,是否让这个游戏多了些趣味?即便代价是你可能会输了所有。
趁我还没长大,让我们分享这些偷来的美好时光。
但愿,时间过得慢些,再慢些。。。
笠日清晨,忆乔醒后皱着眉头叹息,“好端端的衣服全剪了,这败家的东西。”沈如依旧熟睡。
忆乔推了推她,不满地喊,“起来!伺候朕更衣!”
沈如又往她怀里缩了缩,重又找到她温润的胸捏着。“放肆!”一声断喝惊醒了沈如,她立即起身慌张地找皇上的内衣,这才想到昨晚全被自己剪了。
换上了新衣服,忆乔头也不回地去上朝了,望着她挺拔的背影,沈如笑了。
便是这样最好,儿女情长之类的最没腔调了。
快过年啦!快过年啦!沈如开心得要命,现代的年味太淡泊,不似凤溪国,装灯结彩,人人脸上洋溢着喜气。他们过年是在夏季。
“姐姐,我有没有新年礼物?有没有新衣服?有没有压岁钱?奴婢们也该有年终奖吧?”
“嗯?”萱妃笑说,“脑子里尽想着这些,没出息。”她以为沈如想的是自己如今得到皇上的恩宠了,是否有多一份恩赐,这也是地位的确认。她完全没想到沈如是穿越而来,是真的不知道这里的规矩。
“不想着这些,倒想着啥呢?姐姐,我可以去找公主玩会儿吗?我都好久没出去玩了。”沈如沉浸享受着16岁的天真。
“去去就来。可不要玩疯了,否则板子无情。”萱妃笑说。
“知道啦~”沈如做了个鬼脸。
“小君,有没有想我啊?”沈如坏笑着说。
傲君白了她一眼说,“想你干嘛?想你怎么气我娘啊?”
“干嘛啊,我们可是同一战线的耶~”沈如讨好地亲昵地推了她一下。
“别以为我原谅你。我娘倒要去受你的气,我都没舍得让她委屈。”
“好了嘛,我给你认错,给你赔礼~小生这厢有礼啦~”
“滚一边去。”
沈如没有如往日那样生气,反而有些失落委屈,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默不出声。
沉闷了半天,傲君说,“沈如,我简直有些怀疑,你对我娘是真的喜欢,还是因为你需要依靠她。”
沈如没有任何表情。过了会儿说,“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傲君没有挽留,也没有送。
回去后一直闷闷不乐,萱妃笑说,“怎么?又吵嘴了?”
“没有。”
“那怎么不开心?”
“没什么开心的事。”
“那么,明天开始不读书是不是开心的事呢?”
沈如立即笑了出来,随即觉得自己实在喜形于色很不好意思,勉强按下喜悦故作持重地说,“咳咳,这个,手不释卷,拳不离手曲不离口,这个。。。”因为激动有些语无伦次,“我还是会继续努力的,请师傅抽暇继续教导我吧。”
“哦?是吗?”萱妃早看穿沈如那些小心思,故作认真地问。
“嗯。师傅教导我至今,我受益良多。还望师傅百忙中继续抽暇教导妹妹。”
“嗯。那也好。这些日子我也要休息休息,教你确实不轻松。你既一心向学,是好事,那你继续每日背五段不要停,待过了年后,我再与你细细讲解,可好?”
“啊?”沈如这下傻眼了。
“便这样说定了。”萱妃说着起身要走。
沈如立即拉住了她,急得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可怜地看着她。
“妹妹,可还有话要说?”萱妃压下想笑的念头,一脸真诚。
“姐姐。。。师傅。。。”沈如哭丧着脸说,“姐姐那么忙碌祭天的事,妹妹心中不舍,求姐姐让妹妹为你分忧吧。姐姐,有什么简单的,我力所能及的事,求姐姐让我帮帮你吧。”
“不用。那些事,我都安排人去做了,你只管好好学习便是了。你那么好学,为师的心里好生安慰。”
“我好生痛苦。。。”
“嗯?”
“姐姐!你。。。这就是你不对了嘛!明明知道我假客气一下,你干嘛不配合我!我讨厌你!”沈如开始闹了,没大没小起来。
“什么?”萱妃威严地说。
“你明明知道我就盼着别读书了,干嘛这么说?!我挽留一下,你推辞一下,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我还真当你一心好学呢。”萱妃平静地说。
“从来都不是这么回事!我。。。我是挺好学的,但是我也要休息的嘛,你也要休息的,对不对?我不要读书了!”
“那刚才说那些话是做什么?!”萱妃的语气开始严厉了。
“我。。。我就这么一说罢了!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干嘛吗这是!我讨厌你!”沈如撒娇。
“放肆!掌嘴!”萱妃看着沈如。
看着她的眼神毫无转圜的余地,沈如有点想哭,好委屈,莫名其妙嘛~只好自己轻轻地打了几巴掌。
“是不是要我帮你打?”
“不要。。。”沈如突然委屈,发狠,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脸顿时红肿起来。
“就照这个力度,接着打。”平静而若无其事的语气。
沈如含泪看着她,咬了咬牙跟,又是狠狠一下,两边的脸都肿了起来。
“接着打!”萱妃的语气透着严厉。
沈如没有动手,好疼,自己实在好疼,下不去手。
“打啊,接着打!”直视着沈如的眼睛。
沈如不敢动,低着头,不敢看她。
“越来越放肆。不分尊卑,该当何罪?”
沈如跪了下来。
萱妃看了她会儿,说,“跪走道上去。”
沈如有些惊讶地抬头,实在不明白她何以那么生气,过去即便教训,也没有在那么多人面前驳自己的面子啊。跪走道上。。。来来回回那么多奴婢太监,都能看到自己罚跪,脸上肿着,他们一定会心里偷偷发笑吧?一定幸灾乐祸吧?
“要我说第二遍吗?”
“姐姐。。。饶了我吧。。。”沈如可怜地看着她。
萱妃看着她,毫无余地。
沈如有些抽泣,起身后,在大家惊讶的目光下跪在了走道上,红着脸,肿着。
小花假装经过,偷偷问,“小主子,怎么又惹了萱妃娘娘?”
“别提了。”沈如有些委屈无奈不耐烦。
“要我帮你什么?”
“找点可以垫在膝盖下的东西,这儿又硬又凉。”沈如那么聪明的人,老早就从《还珠格格》里小燕子那儿学到了这些经验了。
“等着啊~”
沈如依旧跪着,承受着大家好奇、打量、看似关心实则幸灾乐祸等各种目光。沈如有些怨萱妃,是的,是真有些怨恨她。我干什么了就这么突然发火了?那么不给我留面子。
就这么跪了半个时辰,沈如觉得就像半个世纪。有些想哭,萱妃一点都不好。但是不能哭,不能叫看笑话的人得了意。沈如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只这么半个时辰,就已经惊动了忆乔和傲君。
一直以为现代人穿越到古代去,应该会轻松幸福些,却不
第18回
想看了沈如对未来的设想和展望,不由得让人心生悲凉……既然彼此喜欢,愿意为对方担当和付出,又为什么不能自我控制一下,难道曾经拥有就行了,彼此伤害收场也无 …
自由 发表于 2011-3-15 12:22
谢谢你喜欢里面的人物!
她们彼此喜欢,愿意为对方担当与付出,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认为该做的事和自己的原则,这些不会因为相爱而改变。并不是曾经拥有就够了,她们也不想彼此伤害,只要有另一条出路,她们一定不会这么做的。
忆乔听了小报告,边看奏折边笑说,“怎么就舍得这么罚她?”没有抬头。
“奴才不知。只见沈主子跪在走道上,约摸半个时辰了。”
“没打听到事由?”
“奴才该死,奴才打听了,沈主子从书房里直接出来就跪走道上了,脸上肿着。”
“肿着?打的?”忆乔抬起了头,皱起了眉。
“怕是的。”
“嗯,退下吧。”
傲君听奴婢一路跑来传的消息,有些快感,方才沈如的不屑解释委实让她心里难受,一团火憋着,但更觉心疼。萱姨是怎么啦?怎就舍得让好面子的沈如受这罪?
想了想,又不方便去看,心里煎熬着。
忆乔一边看着奏折,心里记挂着沈如。怎就往脸上打呢?唉。忆乔想到沈如跪在走道上的样子就觉得一阵心疼。看看时间,才刚过去一会儿。罢了,去看看吧,也该休息一下。
忆乔装作不知,与萱妃聊了好一会儿,随意地说,“小如呢?又跑去哪儿玩了?”
“臣妾。。。臣妾把她叫来。”
忆乔一见小如,看她情绪低落,脸上果真肿着,心里便疼了。假装生气地骂道,“怕是很久没打你了,又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吧?刚才跑哪儿去了?嗯?”
“回皇上,奴婢。。。奴婢。。。”
“说话!这皇宫是你家,随你往哪儿去,是不是?!”
“不。。。不是。。。”
“不在书房里读书,伺候好萱妃,又去哪儿了?来人!打她二十大板~”
沈如委屈地看着她,又不便辩解,但听萱妃稳稳地说,“皇上。方才是臣妾让她罚跪去了。”
“是吗?该打!人呢?朕说了,打她二十大板!”忆乔一脸怒气。
沈如委屈地膝行几步,凑近忆乔些,求饶说,“皇上。。。饶了我吧。。。”
“如何饶你?朕早说了,若你惹萱妃生气,不仅她罚你,被朕知道了,你就等着挨第二顿。”
意外的是,沈如竟没有再求饶,只低下头,落了眼泪。真是我见犹怜,忆乔心想。
萱妃跪下说,“皇上。沈如已经得了教训,求皇上饶她。”
“怎么饶?打死都活该。”
“皇上,您说过,放手让臣妾教导沈如,求皇上体恤。”萱妃不卑不亢,她明知忆乔话里虽在骂沈如,其实在心疼,在责怪自己,所以一语双关。
忆乔哽得说不出什么来,只好说,“那就随爱妃的意思吧。小如,快谢萱妃,若不是她求饶,看朕今日不打你!”
晚上躺在床上,忆乔问,“今日到底为什么打小如?”
“不为什么。她近日有些放肆,不打怎么行?皇上莫不要心疼。”
“朕怎么会心疼?打她都来不及。若不是你拉着,朕今日必要她好好尝尝板子。”
萱妃轻笑,不再说下去。
过了会儿,忆乔又说,“她如何放肆了?是该好好给她个教训。”忆乔言不由衷。
萱妃笑说,“皇上,您就不要纠缠在这些言语中的来回了,便是信了臣妾罢,呵呵。”
“朕岂会不信你?只是这沈如太可恶。”
“正是她太可爱,臣妾才要帮皇上悉心调教着,若这宫里她谁也不怕,又怎么好?”萱妃不禁把话说得露骨些,看着忆乔的不好意思,妙目流转,萱妃爱极忆乔。
“朕。。。朕也是替。。。替傲君安排好,可怜天下父母心。”忆乔勉强解释道,“她谁都不怕?这皇宫里谁都不怕?她敢?!”萱妃和忆乔都隐隐明白,沈如只是怕忆乔打她,并不真的怕她。沈如怕的是萱妃。若萱妃再收不住她管不了她,便无人能压制她了。
“是,皇上威仪,臣妾该死,臣妾想说的宫里,是臣妾这宫里,并不是皇宫。”萱妃笑说,自然懂得给忆乔留足面子。
第二天上午,萱妃明知沈如没有在读书,还在赌气,却也不催,等到下午该交功课的时候,沈如自然是背不出的,萱妃威严地说,“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吗?”
沈如委屈地伏在书桌上,褪去裤子,露出白白的屁股。
“该说什么?!”萱妃有些怒意,呵斥道。
沈如心里一紧,怕得有点想哭,连忙回道,“师傅。。。我错了。。。我不该浪费一早晨的时光,不该不背书。我错了,求师傅责罚。”
啪!狠狠一下,“每次都要我提醒吗?”
“啊!!!”沈如疼得捂住了屁股,随即又识相地把手放开,“我错了!我下次不敢!师傅。。。师傅!”
“知道叫师傅,不知道听师傅的话。”啪!啪!萱妃打得不轻,沈如疼得咬着自己的手。
“早上为何不背书?”啪啪啪!萱妃冷冷地问。
“555,我错了,师傅。。。我错了。。。”沈如求饶着。
啪!
“啊!!”沈如喊得走道上都能听到她的声音。这下确实太重,沈如疼得趴不住,直想往下滑跪在地上。
“起来!”
沈如哭着重新趴好,越来越怕。
“说啊,早上为何不背书?说不出理由来,我便这么一直打下去。”
“姐姐。。。姐姐。。。求姐姐饶我。。。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啊。。。555。。。姐姐~”
啪!“我要听理由,不要听你假意认错!”
“我是诚心认错的!姐姐~~5555”
“说!为何不背书?”
“555,我不想读书了嘛,都快过年了。。。555。。。你昨日不是都说了从今日起不用读书了吗?”
啪!“你不是自己说要接着读吗?!”
“姐姐。。。555,那我今天不想读了嘛~姐姐。。。都快过年了。。。姐姐。。。”
啪!“读书时间叫师傅!”
“啊!!疼!师傅。。。我错了!师傅。。。”
啪!“怎么?以为叫姐姐,能饶你?”啪!萱妃手里并没有减轻份量,“是昨日打你委屈了?嗯?”
“555,没有。。。不敢。。。555小如不敢。。。”
“我看你再跟我赌气!”啪!
“啊!我不敢!我不敢!师傅饶命!555”
“不敢?不敢你早晨又敢不读书?!嗯?”啪啪啪!一叠声的戒尺击打的声音。
“师傅!师傅!”沈如疼得急喊,“再也不敢了!不敢了!看我表现!师傅!”
“昨晚那两巴掌,委屈了?”
“不敢,回师傅,不敢。。。555”
“让你跪走道上,委屈了?”啪!
“啊!师傅。。。不敢。。。小如不敢。。。555”
“以后若再敢放肆,把我这宫里所有的奴婢召集起来看你挨打,让大家看看,你怎么跟我赌气的。”
“小如不敢。。。师傅。。。”
“说!跪走道上,是不是委屈了?”
“555,没有。”
啪!“谁是你师傅?”
“555,姐姐你是小如的师傅。。。555,小如知错了。。。555”沈如哭得有些说不上话。
“起来!把早上该背的功课补出来,不准出去玩。”
沈如委屈得放声大哭,本来和要好的奴婢说好下午趁日头还热去游泳的,天还没热透呢,晚了水就凉了。。。这里的泳池比五星级酒店的还赞呢,这也是穿越的福利啊。。。555,为什么我老赶不上?!我好恨!
啪!“又有不满意?!”萱妃故意让声音显得更威严,似乎要发火的样子。
“不敢。。。不敢。。。555,我不敢。。。”沈如心里很有怨言,但也不敢反抗。
“现在去背书。”
沈如不想动,过了会儿,斗着胆子说,“师傅。。。能不能晚上背书?”
啪!啪!啪!啪!萱妃从装生气到真生气了。
沈如疼得不顾形象地大喊大叫,也顾不得怕外头别人听了去笑话了。“师傅!啊啊!!我错了!疼死了!啊!”
“让你现在读,你非捱到晚上是不是?!主意越来越大,本事不见长。我让你有主意!”啪!~啪!啪~~每一下都打得扎实,沈如哭得喘不上气,喊声全变了音,很是撕心裂肺。
“啊!师傅!我错了!555我。。。。我。。。我不是要逆。。。逆师傅的意思。。。555师傅。。。我是想去游泳的。。。5555,师傅。。。啊!我不敢了!师傅不打。。。。5555555师傅,我错了!师傅!!!师傅!!!”
“成日脑子全惦记着玩!”啪!“没半点正事!不成器的东西!”啪啪!啪~啪!啪啪!
“救命!救命!啊啊啊!救命!师傅救命!救命!”沈如大喊,此时已经不需要脸面了,只需要有人来救自己。
“救命?我看今天谁来救你!你最好谁也别指望!”啪!啪!
“啊!!!!啊!!师傅!!!5555师傅。。。救我。。。救我。。。”沈如觉得天旋地转,心口越来越闷,有些想呕吐,哭得已经没力气了。
“昨儿个刚打了一顿,今天又全忘了,是嫌打得不疼吧?还是嫌我平日太疼你了?嗯?越发放肆起来。”
“师傅!我错了!555,求师傅。。。求师傅饶命。。。”沈如全身都是汗。
“裤子穿了跪走道上去!没我的话不准起身。若还敢在膝下垫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去!”
沈如还哭着,却不敢耽搁,不断抽噎着往门外过道上走去,跪了下来,生怕动作慢了又挨打。
此番,连那些幸灾乐祸的人都开始同情起沈如了,知道她这顿打不轻。沈如不断颤抖着肩膀哭着,眼睛肿着,跪得笔直,绝不敢像往日那样偷懒。
早有贴心的太监回报忆乔了,此番又报。
忆乔叹了口气说,“早知如此。。。今后此类事宜,不用来报。”
“是,皇上。”
“等等,还是。。。还是报吧。”
“是,皇上。”
忆乔心里惦记着沈如,想第一时间知道各类事宜,又觉得知道她挨打之类的只徒增自己的困扰,不知则心不烦。
忆乔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问那个太监小灵,“唉,朕忙着呢,知道这些又有何用?只让朕烦心,萱妃自会处置妥当的。”
“皇上,终究是看一眼的放心,您听众大臣禀告各类政务已多时,走动走动也能换个心境。”小灵才十六岁却机敏异常,大有前途,生得俊俏,他揣摩着皇上的心情进言着。
“萱妃已经打过在罚了,朕去了,岂不是大家尴尬?眼不见心不烦。小如也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了。不过。。。不过昨儿不是已经打了吗?又在走道上罚过跪了,怎么今日又打?唉。。。”
“皇上,奴才只隐隐听到沈主子哭喊着师傅,不敢了,师傅救命。”
“能让小如叫救命,萱儿一定。。。唉。。。”忆乔将手里的镯子捏了捏。
“皇上,奴才见沈主子在走道上跪着,哭得气儿都喘不上,方才哭喊得。。。听得叫人心里发紧,皇上。。。”
“罢了罢了,朕去一趟吧。”
既想好了要去,忆乔的脚步便越来越急促,推门进去看萱妃正在画画,心如止水。
看到忆乔,萱妃笑说,“皇上下午政务繁忙,怎有空来坐坐?”
“来看看你们。”
“天气越来越热了,皇上。”萱妃拿起绣得风雅美丽的绢帕替忆乔轻轻擦了擦额头的汗。
“嗯,沈如呢?”
“臣妾命人叫她过来。”
“下午不是该读书吗?怎么她又不在?这才昨日刚打过就不长记性,真是气死朕了!朽木不可雕!来人!带朕去看看沈如,朕亲自去看她!看看她在做什么!是该给她动刑了!”
萱妃没说什么,只对着宫里的奴婢总管点点头,让她带路,自己也跟着。
忆乔远远就看到沈如小小的单薄的身躯跪着不断抖动,仍是在哭,却没有哭声,泪水不断滴落在地上。
天气热了,尤其是午后,过道里晒得到太阳,沈如傻愣愣地不知躲避,汗水从额头渗出,不知是哭得还是晒得,满脸通红。
“沈如。”忆乔平静了下自己,用平稳的语气说道。
“皇上!”沈如猛然抬头,就像看到了最亲的人,那一瞬间的眼神交汇,触碰了忆乔心底最深处的柔软。
忆乔调整了下,复又冷冷地说,“又做错了什么让萱妃娘娘罚你?还不知悔改?”
沈如又哭了起来,“555,皇上,我知错了。。。555,我以后都听师傅的话。。。”
“那么好的师傅,你仍不知上进,简直无药可救!来人!给朕打!”
沈如已经连哭和求饶的力气都没了,只有些可怜绝望地看了看忆乔,便不再抬头。
萱妃与忆乔相知那么几年,岂会不知忆乔的心思?她骂的是沈如吗?不,她骂的是我。骂我对沈如苛责。她怎会真舍得再打?来人?沈如被打成这样她都不愿让太医看看她的臀,怎会舍得当众把她扒光了打?何况她一定是收到消息我在打沈如才来的。忆乔啊。。。打沈如时简直想打死她,平日又无原则地宠爱她,这样可怎么好?哪怕是沈如在被公主打,忆乔的第一反应是护着沈如,不问是非黑白地护着沈如去责备公主。我也太难了。。。对沈如紧了,难免忆乔恨我,对沈如松了,沈如立刻能感觉到,立即钻空子,再也管不住她。唉。。。
“来人!”忆乔又一声怒喝。
“皇上息怒。”萱妃跪了下来,“是臣妾这当师傅的没有教导好沈如,请皇上责罚。”
“爱妃切莫自责。朕知你素日管教甚严,只奈何。。。奈何她资质愚鲁,顽劣不堪,留她何用?除了为爱妃添忧,留她何用?!打死为止!”忆乔气得胸口不断起伏,四周的奴婢太监跪了一地。
“皇上息怒。。。皇上。。。皇上凤体要紧,莫不要气坏了身子啊。。。”萱妃看忆乔气成这样,心疼得眼里泛起了泪光。她知道忆乔一半是气沈如,一半是心疼沈如,爱恨交加。“皇上。。。是臣妾没有教导好沈如,求皇上。。。求皇上责罚。求皇上保重身体啊。。。”
忆乔闭上眼睛叹了口气,“罢了罢了,都别闹了。”
萱妃看沈如已经出神了,怎么给她使眼色都没用,急忙厉声说,“沈如!还不谢皇上!”
沈如刚神游太虚,完全没弄清情况,她已经被打得吓得疲倦至极,跪着几乎也能睡着。她已然超脱,似乎一切与自己无关。如果自己没有办法改变什么,那就不用操心了。一脸茫然地说着,“谢皇上开恩。”
忆乔看她那样子,更生气,走到她身后照着屁股狠狠一脚踹去,沈如没有防备,更没有力气,向前倒去,额头重重磕在了木头的栏杆上,发出闷沉的一声。
忆乔和萱妃都惊呆了,沈如久久没有动弹。。。
忆乔回过神,轻轻唤了声,“小如?”没有反应。
怒,可叹萱儿的良苦用心,这忆乔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剥夺忆乔管教沈如的权利,下手没轻没重,围观群众次次提心吊胆的,严重抗议!
自由 发表于 2011-3-17 10:01
哈哈,我好喜欢这段评论~~忆乔冲动了点,她在处理沈如的问题时,总是很随性~
来晚了,更文了。谢三枚,我又有上网的动力了。
感觉穿回来后,萱妃会吸星大法了,吸了忆娇的睿智。萱妃越来越高大了,我们看好你。
沈如啊,刚穿回来的那段内心表白,感觉变了,长大了,成熟了。后面呢,呵呵·· …
tianrourou 发表于 2011-3-17 15:44
真是相当有观察力的优质读者啊~~
忆乔当然睿智,只不过不体现在处理沈如的那些破事上。沈如当然本来就成熟,只是她经常很幼稚~
“小如?你。。。小如?”忆乔在沈如身边蹲了下来,紧张地看着她,沈如几乎动不了,连眼睛都疼得睁不开,只强撑着轻轻摆手,表示没晕没死。
“小如?朕。。。你别怕,小如,朕。。。朕叫善柔来!来人!快叫善柔!快!”忆乔这才喊了出来。
“楞着干嘛?快把沈主子抱进屋里啊!就没个有眼力见的吗?!”萱妃对跪着一地吓得发抖的奴婢太监骂道。
一路往屋里走,忆乔担忧地看了看萱妃,萱妃却有些怪责地看看忆乔。
“小如,感觉怎么样?”忆乔抓着沈如的手问。
“皇上,您让沈如歇会儿吧。等善柔来了再说。”萱妃劝道。
忆乔不想在下人面前驳了萱妃的面子,只好作罢,但胸口那窝囊气无处发泄,四处寻找周围人的错处。这是怎么了?怎么就那么巧,沈如就那么没用,这么就磕上了?让她练功,全当耳旁风!活该!萱儿也真是,昨天都打过了今天又打,这是什么意思?!老让她跪走道上,定然是挨打挨的没力气了才被我一踹就倒的。
下人们看着忆乔那可怕的眼神,知道绝不能犯半点错,否则必然迁怒到自己。
“热得要命!人呢?!扇风的人呢?!哪儿去了?!”忆乔骂道。
那六个小姑娘哭丧着脸跪了出来,“拉出去!杖责三十!”天哪,天还没全热呢,还没有扇风这个需求啊。。。
善柔来了,看着忆乔和萱妃的脸色,笑笑说,“别担心,只要神智还清醒着就好办。”
坐在沈如床边,搭了脉,询问了沈如些问题,开了些药。
“呵呵,没有大碍,静养几日便好了。额头碰伤处不要沾水,免得落了疤痕。”
这话一说,沈如急了,几乎要哭出来。“我要镜子。。。5555。。。”
忆乔心疼,却用怪责的语气说,“又要闹什么?还没打够?!”
“不给拉倒!”沈如哭道,又赌气了。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沈如!”萱妃严厉地喊了一声,
沈如照了照镜子,发现额头处鼓起好大一个包,而且油皮蹭了泛着青紫,带着血丝,好恶心。
这块皮肤长出来以后,会不会和别的皮肤颜色不一样?是不是有个疤?
沈如照完镜子,还给了奴婢,默不作声,情绪低落,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忆乔显然是不明白的,皱着眉说,“小如,感觉如何?善柔也在,有什么不舒服快说。”
沈如低着头有气无力地说,“回皇上,没什么大碍,就是头晕,疼。休息休息自然就会好的,请皇上放心。”
忆乔以为沈如跟自己闹脾气,又开始进行软抵抗,所以气得又想打,却不敢下手,憋了会儿,轻蔑地说,“哼。朕倒有什么可不放心的,死有余辜。”
沈如柔柔地说,“谢皇上不杀之恩。”
“你。。。”
萱妃看忆乔气得眼神大变,忙插嘴说,“善柔姐姐,沈如这额头上,不会落下疤痕吧?估计小如也是为这事不高兴呢,呵呵~”
“哦?是这个心思啊~”善柔笑着接上说,“小如,你只要按时吃药,乖乖听话,我保证,肯定不会落疤的。”
沈如一下子抬头,那双黑漆漆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善柔,委屈地说,“真的吗?!”
“真的。但你一定要乖乖喝药,不能碰水,不能吃。。。”还没等善柔说完,沈如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又低下了头。
“小如,是怕喝药吗?”善柔笑说。
沈如突然落下了眼泪,感觉越来越委屈,最后,竟大哭起来,止都止不住。
忆乔初始以为沈如看到自己破相,又疼,但看她哭得那么伤心,忍不住心软心疼,“好了! 别哭了。又没怎么你,平常不知道勤练武功心法,就那么轻轻一踢,就跪不稳了,你说说,这倒是怪谁?!嗯?”看沈如毫无停止的趋势,又说道,“别哭了!再哭,就把刚才没打的二十大板给你补上!”沈如抬头,用泪眼看了看忆乔,又把头别了过去,接着抽泣。
善柔只笑盈盈地看着一切,但她知道,忆乔快真的发脾气了。忆乔的火气啊。。。
萱妃一直看着沈如,看着她哭得那么伤心,思索着,试探性地说,“小如,是不是。。。不能碰水,不能游泳了不高兴?”
此话一说,小如哭得更大声了,肩膀都一耸一耸的。
大家都明白了萱妃的猜测是对的。忆乔若不是顾及形象早翻白眼了,善柔用手略作遮掩地笑。
“小如,待头上的伤好了便能游了嘛~急什么。”萱妃好气又好笑,安慰说。
沈如哭得说话都不连续,边说边不服气地喊,“555,我都盼了那么久,555,你就是不放我休息,我。。。我不想天天读书嘛~我。。。我想好了终于能游泳了,终于。。。555.。。终于快过年了,555,结果。。。你还是要我读书!我过得不开心,555,我。。。555,55555.。。。等我额头好了。。。。等我额头好了。。。年都过去了,我哪儿来的时间去玩?哪儿来的时间游泳?难得一年过一次年,555,我要天天喝药!人家。。。人家都有新衣服,漂亮的玩艺儿,555,我什么都没的玩!人家奴婢都放假了,人家都玩游戏!我天天都玩不成,我过得一点意思都没有!55打我打我,就知道打我!我想好了今天可以游泳,结果。。。结果怎么都不答应我。。。现在。。。。555.。。。整个年我都游不成!过了年,555.。。等我额头好了,我又该读书了!又该读书了!5555,我不要过年!不要过年!555”
善柔几乎笑出声,萱妃的脸却挂不住了,皱着眉,颇有些尴尬生气,忆乔的脸色看不出任何情绪,她只听着,淡淡地看着沈如说到后来几乎在喊。沈如喊完了,觉得心里舒服些了,却发现大家都没有作声,知道有些不妙,仍在哭,也只能哭下去。
“说完了?”忆乔问。
“回。。。回皇上,奴婢。。。奴婢方才失态了。”沈如有些害怕。
“小星,把朕的鞭子拿来。”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忆乔平静地说出了这话。
“皇。。。皇上。。。奴婢知错了。。。”沈如看忆乔的脸色就知道这次来真的,忆乔动了真火,连忙从床上挣扎着跪到了地上,牵着屁股上萱妃打的伤,龇牙咧嘴,一脸乞求,眼里泛着泪光,颇为可爱可怜,天真无邪,让人觉得她不过是个一下子没控制住脾气的小孩子。
忆乔只当没听见。
萱妃这次也没帮着求情。
忆乔握着鞭子,平静地对善柔说,“替朕按着她,别又蹭到额头,不光今年游不成泳,明年也游不成。”善柔不便多说,笑着按住了沈如。
“还在等什么?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忆乔问道。
沈如哭着褪下裤子,“皇上。。。奴婢知错了。。。555.。。。奴婢知错了。。。”
忆乔看到沈如屁股上的伤痕,果然是下午又挨了一顿,且这顿打绝不好受,连萱妃看了都一起心疼起来。
忆乔咬了咬牙根,一抬手,一道鲜亮的鞭痕,泛白后变成如同血印一般。
顿了几秒,沈如发自肺腑地一声惨叫,“啊!!!”
善柔看了看伤痕,看看沈如的脸色。
忆乔看了善柔一眼,又挥了第二下。
“啊!!!!”沈如突然将手放进嘴里咬着,泪水簌簌落下。
善柔朝忆乔摇了摇头,忆乔放下了鞭子。
沈如被善柔抱着,不断地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忆乔只冷冷地看。她看着沈如屁股上的伤,很心疼,却没有表现出来。
善柔替沈如推着经络,沈如的哭渐渐能止住了。
“不想过年。好。别人有新衣裳,别人在玩游戏,别人有漂亮玩意儿。”忆乔看着沈如冷冷地说。
沈如没理她,心想,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你不就是盼着我下跪认错吗?哼。我偏不理你。善柔轻轻地不易察觉地掐了沈如一下,沈如却接着装傻。
“看来,朕是委屈你了。”
“回皇上,奴婢未尝受委屈。奴婢自当静心学习,不用做那些个无聊的游戏和娱乐,奋力读书,期盼早日为我凤溪国效绵薄之力。”沈如朗朗说道,摆明了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堵忆乔。那两鞭子已经让沈如恨起忆乔来了。
忆乔怎会不知沈如的心思?“那自然好。从今日起,早上背五段,下午天气太炎热,便歇歇吧,晚上再背五段。近来萱妃辛苦,也快过年了,就不用讲解了。”
“皇上!小如刚撞伤了头,怎么能读书呢?待她好些再说吧。”萱妃说道,她知道这两人又杠上了。
“沈如?你说呢?”忆乔把重音放在了“你”上。
“回皇上,少小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奴婢自小便没有学习,现皇上错爱奴婢,给了奴婢这样的机会,奴婢自当好好珍惜,发奋图强。”
“那是最好。就从今日开始吧,现在就看。”
萱妃不便再说,只看了看善柔,使了个眼色,善柔却笑了笑,没再说话。
她们三人坐在了外头,谈笑风生,玩起了纸牌。快过年了,皇上也要休息的,全国上下的事情都少了,连强盗杀人犯也需要休息的啊。
大家兴致高了以后,萱妃笑说,“皇上啊,您也是的,沈如不过是个孩子脾气,我都打过了,现在屁股疼着,额头撞伤了,她一直盼着游泳,现在又玩不成,您又打她做什么?打那么狠,看了叫人心疼。”
“不打,还无法无天了。一肚子的怨气,谁欠了她的?!”忆乔说起来便又生气了,余怒未消,萱妃不敢再说,气氛顿时降到冰点。
“哟,皇上,您这火气还那么大。等微臣给皇上开些清火的药调理调理。”善柔笑说。
“不用不用!”忆乔竟有些惊慌。
“皇上,就这一下午,我看您气了不下三次。这么下去,身体可怎么见好?这天气越来越热,微臣替您败败火。”
“不用!朕。。。朕不见沈如就没有火气,此人着实可恨。”
“皇上,您还是肝火过旺啊。”
“你到底打不打牌?!不打,朕就走了!”忆乔拍了拍桌子。
“说句话,皇上,您可别恼我啊~”善柔笑说。
“说啊~现在倒知道皇上了,朕恼不恼的,什么时候也堵不上你那张嘴啊,你可从来一句都没少说过。”
“哦,那微臣可就说了。。。”
忆乔抢白说,“微臣微臣,你还真客气,你哪儿是微臣啊,你是大臣,是连朕都怕了你的大臣,哼。”
“谢皇上抬举。微臣想说的是,如果您看沈如着实可恨的话,那么,和沈如一样坏脾气的人在旁人眼里也一样可恨。”善柔笑着慢慢说。
忆乔愣了一下,脸通红,噌地站了起来,把桌上所有的牌都撸到了地上,“大胆!善柔。。。你。。。”
本来听了善柔的话几乎忍不住要笑出来的萱妃见忆乔的样子,吓得立即低下头去。
“臣怎么了?”善柔看着忆乔说。
“你。。。你。。。哼!”忆乔见到善柔,又发不出脾气,恨恨地垂下了手。自小一同玩耍,善柔虽比忆乔小,却一直带着忆乔玩这玩那的,这情分,岂是君臣所能改变的?善柔既不求什么,也就更不怕忆乔,除非忆乔真要杀了她。
善柔没再说话,提起笔写下了药方着人去煎。“皇上,这药每日早晚各一次。”
“朕不喝!”
“微臣虽然身份低微,为了皇上的凤体,为了凤溪国,微臣不得不劝您喝药。”善柔话虽然谦恭,语气却是不容抗拒的。
“朕。。。朕不喝!”
“皇上!”善柔的
第19回
语气急促了。
“朕。。。朕不喝就是不喝!朕是一国之君,连自己的事都决定不了吗?!”
“皇上,您是一国之君,更要为国保重身体,您的身体不仅是您自己的,更是凤溪国的。万望皇上体恤微臣的一片心意。臣作为御医,照料皇上的健康是臣的职责,如今,见皇上经常肝火过旺,臣心急如焚啊。”善柔说得冠冕堂皇,语气却是如此淡淡的戏谑,没有太多的恭敬。
“朕自己的身体,朕自己知道。”
“皇上虽然博闻强记,知识渊博,但在医术方面,臣斗胆自居,还望皇上相信臣知道的。”
“好了好了!有完没完了。朕走了。你别走,你留着看着沈如,别让她一会儿又晕,一会儿又要急救的。”
“沈如没有大碍。照臣的方子煎了药,喝下即可。休息几日便好了。”
“她不会撞伤了脑子吧?本来就不聪明,再一撞,别更傻了吧?”
“那微臣就不知了。”
“哟,还有善柔神医不知的东西啊?”
“皇上折煞小臣了。”
忆乔走后,药也来了,沈如苦大仇深地看着药,想着万一落了疤怎么办,恶狠狠地喝完药,用力咬梨片,似乎那梨片是忆乔。
“小如,好好吃东西。我一直提醒你,细嚼慢咽,吃片梨,你要闹出多大动静来?”萱妃亲昵地责怪道。
“我就喜欢这么吃。”萱妃姐姐也不是好人,打完我还罚跪,还挑唆忆乔打我,拿鞭子打我。打了我不够还搬救兵打我。打吧,骂吧,罚吧,我无所谓了~!我一点都不想过年。反正我这么看书,又不能游泳又不能玩,有什么意思?闷死我好了。不用心疼我,明天开始,背十段哪儿够?我要天天背十五段!不用督促我,我会好好学习的,你们会高兴的。我都不和你们好了。我这么着,你们就高兴了。你们,我一个都不要睬!你们也别管我!
萱妃被噎了,又刚打过,打成这样了,怎么能再打?便也没说什么。
“我看你是没挨够吧?”善柔笑说。
沈如还是喜欢善柔的,听她这么说,脸红了,觉得自己太不懂事,这样形象不好!
“我看你这身体,再打三五顿也没有大碍。怕是萱妃娘娘平时太放纵你了吧?”
萱妃横了沈如一眼,也被善柔说得没有面子了。
“还在委屈呢?有些话,我没在皇上面前说。你心法到底练了多少,自己知道。几个月了?上回是怎么保证的?”
沈如脸通红,低着头。
“你不是说,善柔姐姐的话,我都听。原来这话是哄我的。”
“没有,我没有!善柔姐姐,我。。。我。。。”沈如抬眼可怜地看着善柔,那柔美委屈的样子招人疼惜,忆乔和萱妃每每看到都容易心软,但善柔不吃这套,笑说,“我什么?还说喜欢善柔姐姐呢,还说听善柔姐姐的话,只要善柔姐姐说的,都照做。”
“那。。。那我都练了啊。。。”沈如求饶地看着她。
“还说练了?!”善柔的语气严厉了。
“我。。。我就是练了。”沈如低声说。
“还敢撒谎!”
“我。。。”
“不光不听话,还要撒谎。这就是你喜欢善柔姐姐的表现。”
“我。。。我练了,我就是练了,只是没练会。。。”沈如撅着嘴低头轻声说。
“刚才皇上就不该只打你两鞭子。”
“打死我得了。”
“沈如!不得无礼!”萱妃今天一整天都被沈如气得要命,面子里子全没了。
沈如看萱妃的样子,知道自己又给她丢脸了,低头不敢造次。
“跪着去!”萱妃说道。
看沈如面壁跪在墙角,善柔说,“本来就该打!萱儿妹妹,你们也都太疼惜她了,打得太轻。”
沈如听了这话,伤心得眼泪又落了下来。
“哭什么?骂错你了?”萱妃故意威严地说。
“姐姐。。。我不敢了。。。”
“现在嘴倒甜了,跪着了,就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姐姐,我错了。”
“没被打够,你怎么会知道错了?”善柔说。
“55,善柔姐姐,我知错了,打够了。。。”沈如故意委屈可怜地说。虽然觉得这么说好丢人,但是在喜欢的人面前服个软,讨个巧,卖个乖,撒个小娇还是可以的嘛。
“打没打够,我这当御医的,比你清楚。再挨十几下戒尺也没事的。”
“听到没有?”萱妃问道。
“姐姐。。。我知道错了。。。不能打了。。。5555.。。。”
“过来!自己举着戒尺!”萱妃说道。
沈如哭着又跪着托举着戒尺,萱妃一点都没偷工减料,狠狠地打在了沈如的手上,又是一阵鬼哭狼嚎,每当沈如哭得快不行的时候,善柔都细细地观察,却没做什么。沈如也不敢像平常那样装喘不上气啊。
忆乔刚走进屋,远远地又听到沈如的哭声,一看此情此景,突然再也忍不住了,走上前不假思索地扇了萱妃一巴掌,“做什么?!还打?!”
所有人都呆住了,包括忆乔自己。
哈哈,你的定位好有趣~大姑姐是什么意思啊
感觉S不该该打, 太有损形象。 就算打宣妃过于冲动, 只要哄一哄就好, 再拿小如当台阶, “不就是打手心嘛, 至于这么叫!”
小如也应该主动承认叫声夸张, 才导致皇帝犯错误。
然后大家一致认为是小如的错 …
fille 发表于 2011-3-23 07:05
和我想的一样~呵呵
谢楼上的解答。
又看一遍,沈如太像高年级的小学生了(读四—六年级)。可爱的沈如小萝莉啊,物质不缺,亲情和宠爱(周围的人就算是吧)不缺。可沈如的个性,太随性了,不好听的就是自由散漫,更何况“一般人能忍受 …
tianrourou 发表于 2011-3-22 22:21
偶还把沈如定位在16岁,你竟然让她又倒退了几岁。。。。可怜的沈如,心智太不成熟。。。
忆乔那记响亮的巴掌后,脑子一片空白。天哪。。。我。。。我怎么能打了萱儿呢?
忆乔从前一天下午积累到现在的对沈如挨打的心疼,全发泄在了那一巴掌上。
萱妃的脸渐渐紫涨起来。她的眼里噙满眼泪,跪下了,没有动。
沈如彻底傻了。她本来想赶紧自己认错,把矛盾引向自己,调节尴尬的气氛,但也没有勇气,忆乔万一把后悔尴尬发泄在自己身上,那可不是好玩的,要出人命了。
“皇上,这天气炎热,您实在肝火太旺,是否感到略有晕眩,眼前时常模糊,无法自控?微臣刚才开的药方要定时服用。”
“嗯。”
“沈如的伤没有大碍,若皇上放心,不如让微臣带她去寒舍慢慢调理,顺便督促她练习心法,她心悸的毛病还是没好全。”
“好。”
“微臣告退。”
沈如沉默无语地跟着善柔去了她的宅子,超漂亮!皇家那是气派、宏伟、壮观、严谨,而善柔颇有现代审美眼光,一切都布置得清新流畅,既不繁缛又不单调,那庭院错落有致,沈如不敢到处乱看,只匆匆扫了一眼便已经对善柔的崇拜之情加剧了。
沈如看着善柔给自己安排的房间,嗯,还不错,就是偏僻了点儿,估计平常不大住人。
“知道自己闯多大祸吗?”
“我错了,善柔姐姐。”沈如与其说是认错,不如说在讨好。
“知道干嘛让你住这里吗?”
“因为我。。。因为我的缘故,让。。。让大家。。。”
“我是说,知道干嘛让你住我家里的这一间吗?”
“谢善柔姐姐精心安排,奴婢感激不尽。”
“你那么甜的小嘴,刚才怎么倒不用上了?怎么尽知道气人了?”
“我错了。。。”
“让你住这儿,就是为了打你方便。你不是挨打能喊吗?不是会告状吗?住这儿,我倒看谁来帮你。”
沈如浑身一抖,原来,善柔是狼外婆!!!“善柔姐姐。。。我。。。奴婢一定听善柔姐姐的话,不叫姐姐生气。”
“手呢?刚才萱妃娘娘没打完呢,我替她打完。别担心你那心悸的毛病,我打不死你。要断气,也立马把你救回来。”善柔笑盈盈地说,颇为成熟干练。
“姐姐。。。我知错了,我以后一定改正。求姐姐给我个机会吧。。。”
“萱妃娘娘就是太心疼你,太放纵你,才落了个自己挨耳光的下场。我可不是她。你以为我把你带走是帮你的?”
沈如低着头。
“你是早该有个人好好教训你了。萱妃娘娘性格柔婉,又容易心软,你那么三哄四骗的便饶了你,看你掉眼泪,喘不上气就不打了,我可不会。皇上虽然要求严格,却也无暇顾及那么多。是时候让你好好学规矩了。在宫里帮你的人太多了。”的确,萱妃终究有所顾忌,忆乔虽然打得狠,但有时又很舍不得。
沈如不自觉地一步步往后退。她真的开始怕了。这里,连傲君都不在,怎么办。。。忆乔虽然凶,但是,只要看到她,哪怕听到她的声音,都立即安心。可是,现在。。。
“善柔姐姐,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以后都听话。如果不听话,就加倍罚,好不好?给我个机会吧,我都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尽管去皇上那里告状,我也等着挨耳光呢。”
“我。。。我怎么会是那样的人?!我从没告状过!萱妃娘娘是待我好才打我的,我怎么敢跟皇上告状去?那不是不知好歹吗?而且皇上也说了,姐姐打我,被皇上知道后,皇上还要打第二顿呢,我怎么敢告状?善柔姐姐,你误会我了!”
“那照你的说法,今天皇上何以因为萱妃打你而打她?”
“定然是天气炎热,皇上肝火过旺神志不清造成的。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哭喊得叫人心烦,皇上才突然发怒的。”
善柔心想,这沈如倒还算乖巧聪明,难怪忆乔宠爱她。“哦,那看来还是你的错。”
“善柔姐姐,饶了我吧。。。善柔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上次若不是您及时赶到,妙手回春,小如早就一命呜呼了。善柔姐姐妙手仁心,医术高明,长得漂亮,性情又爽直热闹,大家都交口称赞呢。”
“哟,你这小嘴,倒是会拍马屁。这么好话一说,我倒还真不好意思打你了。是我救回了你一条命,不能再把你打死是不是?今儿你也挨够了,留着以后吧,就如你说的,以后若不听话,加倍打回来。”
“是,谢善柔姐姐。”
傲君听说发生的一切,知道不妙,立即赶往善柔的府邸。
与善柔寒暄后,单独和沈如说话,“你真是!哪天不闹出点动静来便不安生。这下可好,日后与萱妃娘娘相见岂不尴尬?”
“这是你娘一下子没控制住,关得我什么事?”沈如不服气地回道。
“你也就敢跟我顶嘴,跟别人顶一个试试?”傲君责怪道。
“谁敢跟你顶嘴啊,我就是说事实。”
“你若不气萱妃娘娘,她能又打你一顿?从昨天下午到今天,连着打了你三顿,我娘还打了你两鞭子,照萱妃的脾气,你不气她,她能下得去那手?”
“是善柔姐姐挑唆的!555,我还以为她是好人,她长得那么好看,还要送给我涂了屁股不疼的药,平常又总是笑嘻嘻的,唉。。。”
“我就是担心你才来的!善柔姐姐平常治家甚严。”
“你别再跟我说官话了!什么东西啊?”
“就是她平常管老婆,管小妾,管男宠,都管得很紧,打得厉害,就是这意思!”
“啊?她长那么好看还有老婆?”
“这是什么话?!我娘就不好看了?”
“不,我不是这意思。。。我觉得她肯定是个P嘛。。。”
“那我娘呢?”
“你娘可不是一般人。”
“善柔也不是一般人,她和我娘从小玩到大,我娘小时候可喜欢屁颠屁颠跟在她屁股后头了。”
“你娘不是比她大吗?”
“可见她多能干多强势,又会安排又会照顾人。”
“喂,你说。。。”沈如又压低了点声音,“她和你娘是不是有那种关系啊?”
傲君白了沈如一眼,“八卦。”
“拜托,我已经进步了。大家都说我只关心明星八卦,不关心身边的同事,我可是在关心你娘的八卦耶!”
“你动动你的猪脑子,她跟我娘没那层关系,敢这么对我娘说话吗?!就算是从小玩到大的 ,也不敢啊。”
“哇塞,傲君,你是我的偶像!你肯定把我的智商移过去了!对对对,有道理啊~”
“你兴奋什么?!傻瓜,就是她跟我娘有那层关系,她才敢打你啊!否则她哪里敢动你?你还不担心自己的处境?我真是被你气死了。”
“哦,对哦~”沈如这才从兴奋激动的情绪中平复过来,担心起自己来,“傲君,你陪我吧。。。我想你。。。”沈如已经忘记她们之前的争吵冷战了,不过这也正常,她们常干这种事,冷战不宣而战,又不宣而告结束,开始和结束都如一阵风,诡异地飘来,诡异地飘走。
“现在知道怕啦?”傲君看沈如那讨好的笑容,觉得好笑。见鬼的想我,摆明了是讨好我想让我帮她嘛。
“刚才她还说要打我,说要我听话。。。唉。。。傲君,我们穿越吧穿越吧。。。这日子过不下去啦~”沈如一脸傻气忧愁地摇着傲君的手说。
“哟,不是说善柔姐姐漂亮,想跟她单独接触的吗?现在有这个机会了,怎么放过了啊?”傲君开始大肆打击欺负沈如了。
“因为她心肠没有傲君姐姐好,所以,我想跟傲君姐姐在一起。。。”说着假意地投怀送抱,扑在了傲君胸口,惹得傲君大笑。
“小君,怎么办啊?”沈如撒娇说。
“我有什么办法,我只能给你通风报信,告诉你要当心,千万要听话听话再听话,善柔姐姐打起人来可不是萱妃娘娘啊。”
“那。。。那和你娘比起来呢?”
“比我娘理智。”
“理智?是轻的意思吗?”
“我娘可就只对你舍不得,对别人就狠心多了,你自己琢磨琢磨吧。”
“小君。。。我怕。。。你不准走。。。你要陪我住。。。”沈如把两只手搂着傲君的脖子,撒娇说。
傲君心里一暖,“傻瓜,我也想陪你,可是都快过年了,我这公主怎么好住在外面呢?一大串仪式还得参加呢。但我会常来看你的,机会合适,我会找萱妃娘娘谈,然后把你接进来的。”
“我不要住在这里嘛,这里好偏僻,一个我熟悉的人都没有,555,小花和小露也不在,没人陪我玩,没人陪我说话,你们也都不在。。。善柔姐姐又凶,555,我不要嘛~我屁股疼,我疼。。。小君,我肯定发烧了。。。5555,小君,我又热,屁股又疼,我心情烦躁,5555”
傲君心疼极了,“小如别哭,你这么哭,我也要掉眼泪了。熬几天就好了,好不好?”
“不要嘛。。。555,我又没赶上。。。我连过年都没赶上。。。我每次都享受不到穿越的福利。。。只有穿越的害处。。5555,我不玩了。。。放我回去。。。我要穿越回去。。。我不玩了!!!我不高兴,我生气了。。。555我生气了。。。”
“小如乖,熬几天就是了,等过年大家都高兴的时候,我为你斡旋一下,就能回去了。你这几天只要老老实实听话,好好养伤,过几天就能回来了,然后我陪你玩,好不好?”
“不嘛。。。我一天也不要待了。。。”
“你听话,这几天好好养伤,到时额头要是落了疤,不就不漂亮了吗?”
“我天天这么挨打,出汗,汗都流在伤口上,怎么会好?这里好热,我不要嘛。。。我要空调。。。我要冰块!555,我热死了嘛。。。我要回去!”
傲君揽着小如抱在怀里哄说,“小如听话,忍几天就好了。等好了以后。。。”
沈如哭着打断说,“不要你抱! 不要你抱!我热死了!抱得我更热!我心里烦躁!疼啊疼嘛!!!”
“那我快让善柔姐姐替你看看伤处好不好?也给我看看,我实在不放心。”
“你别管我!555,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555,你们不心疼我!就为了个游泳,都快打死我了!我要穿越回去游泳,555,我喜欢怎么游就怎么游,我这辈子都不要看书!我要把书都撕掉!看谁逼我看书~!”
善柔敲门进来,正看到沈如哭喊撒娇,笑说,“看来这脾气还没打好。”沈如正哭到一半,听到她的声音,立时刹车,气息又不稳了。
“小如小主子,我这里看来是招待不周啊,你哭得那么伤心。”
沈如怕怕地看着她,直往傲君身后缩,傲君笑说,“善柔大人,小如怕是伤口疼痛难忍,这里又热,她难免情绪烦躁了些。还请善柔大人包涵,替她诊视一番。这伤口若是一直被汗水浸湿,万一落下疤痕,也是遗憾了。”
“心静自然凉。这么大哭大闹的,怎么会不热?公主,时候不早了,微臣替她诊视一番也该让她早些休息,有利于恢复。”善柔明确下了逐客令,傲君再这么心疼她,还怎么管教。
“善柔姐姐,不知。。。我是否方便也一道看看伤痕?她毕竟是我宫里的奴婢,陪伴我多时,我反正也不着急回去。”
“随公主的意。”
剥开衣服,傲君的眼泪都快流出来,屁股上的伤触目惊心,尤其是忆乔抽的那两鞭,再看额头,也是显得有些可怕。
善柔随意看了看后说,没什么大碍,乖乖吃药,活血化瘀,没几天就好了。公主请回宫吧。
沈如拉着傲君的手不肯放,傲君也有些舍不得她,厚着脸皮说,“善柔姐姐,若有那清凉的药膏,还请姐姐替她涂点儿吧,我看她疼得很,这里天气又炎热,晚上怕睡不着。”
“谢公主教导,微臣自有分寸。”
只剩下两个人,善柔笑说,“热吗?”
沈如有点害怕,低声说,“呃。。。有一点点。。。”
“心静自然凉。屁股还疼吗?”
“疼。。。”
“疼便记住。过去我还心疼你,看皇上打你咬牙切齿,现在发现,你的确该好好管教。”
晚上又热又陌生伤口又疼又痒,沈如一直没睡好。早上才五点,就有奴婢叫她起床,她自然是不肯起的。
“沈如,为何还不起床?”善柔亲自过来了。
沈如皱了皱眉,应道,“起来了。。。”隔了一秒,她又睡着了。
屁股上被拍了一下,好痛,沈如清醒了些,又因为惊吓,心口一疼,低吼道,“我知道了!别碰我!”她模模糊糊地以为还在萱妃寝宫,叫自己起床的是小花。
屁股上一下剧痛,“啊!”沈如叫了起来,呼地爬起来,睡眼惺忪,骂道,“干嘛?!作死呢!你还敢打我了?!滚出去!”
怎么没听到认错声?待睁开眼睛一看,才发现情况不妙。。。
沈如立即站下了床,低头说,“善柔姐姐。。。我。。。我。。。我以为是小花。。。我错了。。。我没敢骂您。。。”
“起来了便好,洗漱吧。”善柔看了看沈如。
吃早饭的时候,沈如被领到一个很大的厅,里面好多人哦,搞得跟食堂似的,她们看见善柔都行礼。
哇,这几十个都是善柔的女人男人啊,她真是开心啊,当医生能当成这样,也算是登峰造极了。
“小如,坐我旁边。”善柔说。
“奴婢不敢。奴婢站着便好。”
“坐吧。”善柔的语气不容拒绝。
善柔动了第一筷,大家才开始吃。
哟,跟军队差不多嘛~
小如对这些清淡的早餐有些不习惯,她平常虽然是个奴婢,但是萱妃宫里好多好多好吃的,有自己独立的厨房,经常有各式精美点心面食,平常也有好多可爱美丽的干点,吃得沈如连饭都不想吃,萱妃也由着她。看到这里的清粥小菜,自然提不起胃口,沈如吃了几口就不再吃了。
“怎么不吃?”
“姐姐。。。我吃饱了。”
“就这么几口便饱了?吃那么少,难怪体质虚弱。把饭吃完。”
沈如勉强又吃了几口,实在难以下咽,没有食欲,就一直把粥搅啊搅,搅十下吃一口。
大家都吃完了,离席,善柔对沈如说,“你别走,坐着。”
沈如知道不妙,想到昨晚傲君的劝导,心想,不能因为一顿早饭就挨打,绝对不能,否则性价比他妈太低。不就是一碗粥吗?一闭眼就吞下去了,干嘛呢这是,想不开啥呢,傻乎乎地对着干有什么好处?自我教育一番,越来越悔恨,快速地拿起匙羹往嘴里送粥。
“放下。我跟你谈谈。”善柔姐姐开口了。
“哦。。。姐姐,我没有不吃。。。我没有不吃。。。我是等凉些再吃的。。。善柔姐姐。。。”
“平常在萱妃娘娘那里,早饭都吃些什么?”
“都差不多也这些。”
“你若敢撒谎,我让你坐不上这凳子。我再问你一遍,都吃什么?”
“回。。。回善柔姐姐,每天早餐都不一样,有时是小包子啊,面食啊,云吞啊,各式各样的我也记不得。”
“所以吃不惯我这里的清粥小菜,是吗?”
“没有!我。。。我可能是有些疼,天气又热,昨晚一宿没睡好。。。所以没胃口。。。”
“现在有胃口了吗?”
“有了。”这时候再不识时务,那真是打死活该了。
“吃吧。”
沈如默默把眼泪往肚子里咽,强迫自己把粥都喝完了。善柔还让她吃包子,这里的包子都没有萱妃娘娘那里好吃,差远了,太粗了,萱妃娘娘那里的包子小小的,嚼起来甜甜的,这里是不是用粗粮做的啊,太健康了吧。。。
沈如吃了小半个包子,实在难以下咽,看看善柔,沈如努力一口口往下咽。
过了会儿,才刚回屋,就全吐了出来。
这里饮料都没有,只有白开水,萱妃每次都让我喝好多各种味道的饮料,还是纯天然提取的。。。
一会儿,有人端药进来给沈如喝,屋里的奴婢说,小主子刚吐了早饭,不能喝药。
过了会儿,善柔来了。一起进来的还有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
那女孩儿很是秀美,大大的眼睛,瓜子脸,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沈如看着她,觉得很有意思,嘿嘿,难道是来伺候我的吗?太好了!有美女来了耶~
“千千,把裤子脱了给这个小姐姐看看你的屁股。”善柔那成熟干练的声音响起。
沈如瞪大了眼睛,而那女孩可能事先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虽然不情愿不好意思,却也缓缓地转过身,慢慢褪下裤子。
待千千褪下裤子,沈如不仅眼睛瞪大了,连嘴都张大了。那白皙的臀部上,一条条全是藤条抽过留下的印痕,深深浅浅,一行行排列整齐,几乎是黑色的,可见打的时候有多狠。回忆那女孩的容貌,天哪,怎么舍得下手打那么漂亮可爱乖巧的女孩子呢?善柔,你怎么舍得!
“跟小姐姐说说,什么时候挨的打?”
“回相公,昨天挨的打。”女孩的声音清脆动听,犹如山谷里的黄莺,又带些怯怯的,惹人心疼心痒。
“为什么挨打了?”
“555,又没好好吃饭。。。。555,相公,我再不敢了。”
“怎么没好好吃饭?说仔细了。”
“555,相公以前就叮嘱我不能光吃零食,要好好吃饭,555,我昨天又没忍住,555,央求着出去采办的张婶给我带了些干点回来吃,555,一下子没忍住就吃多了。。。晚饭又没好好吃。。。。555,被相公发现了。。。”
“打你冤枉没有?”
“55,没有。。。相公打得对。。。我以后再不敢了。。。555”
“若不是昨天皇上宣我进宫看病,”善柔说着看了看沈如,沈如吓得立刻故作镇定地往别的地方看,“宫里还有个不听话的姑娘被打得几乎没命,昨天决不能就这么轻饶了你。以后记住了?”
“记住了。。。”
“那自己把皮拍拿来请打。”
千千看了看沈如,那大大的眼睛里闪出求饶的神情,“相公。。。”她不好意思了。
“现在要脸面,犯错的时候怎么不念着要挨打?还是不怕我打你?”善柔拿捏着威严说。
“相公,我真的知错了。。。求相公饶了我吧。。。”
“不饶你,就没那么简单了。这皮拍是你来拿给我,还是我自己拿?”
千千害怕地看着她,往身边的奴婢手里拿过皮拍,递给了善柔,撑在桌上,低柔地说,“请相公责罚。”
善柔没有一丝怜香惜玉,“啪”地一声甩了出去,天哪,那皮拍真是甩出去的,就听到它结结实实地将力卸在了千千的屁股上,千千一声闷哼,显然是忍受着剧痛。
“啪”,没有给予喘息的时间,又是一下。沈如眼看着原本一条条发黑的印痕又似乎活了起来,里面似乎又重新涌动起血液,好可怕。
“啪”!第三声,千千似乎有些忍不住了,轻轻地踢腿,低声地哭泣,却竭力压抑住,那一条条藤条印似乎都要裂开一般,沈如看了几乎要掉出眼泪,这么乖巧的女孩子还要这么打,怎么忍心?
“啪”!善柔并没有减轻手里的力度,又是一下,千千哭喊出来,被善柔的一声“嗯?”吓得憋了回去,沈如实在受不了,跪在了善柔面前说,“姐姐,求姐姐饶了她吧。。。她都快不行了,她。。。再这么打,伤口都要裂了。。。姐姐,你就心疼她吧。。。”
善柔低下眼看了看沈如,“你懂医术还是我懂?起来吧,别跪我,我受不起。”
“善柔姐姐。。。您是朝廷大臣,怎会受不起小女子一跪?我不过是个奴婢,见识浅薄,还求善柔大人恕罪。。。求。。。。饶了她吧。。。她不过还是个孩子。。。她都知道自己错了。。。”沈如几乎哭了。
“孩子?既为人妻,怎么能算得上孩子?既入了我尉迟家,自然要守我尉迟家的规矩,知道自己年纪小,就更该知道自己辈份小,更该乖巧听话才是,难道仗着年纪小就可以为所欲为吗?那长幼有序是句空话吗?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过去我就提醒过她不准吃零食,不准求人从外头带食物进来,这不是第一次,我这么三番两次教导,看来全都没用,只有动了刑,挨了打,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受着,好好记住。”说着,又连着挥了三下,千千的哭声已经无法控制,似乎撑不住要跪下来了,沈如心疼得扶着她,看着她眼里晶莹的泪滴,好想把她抱在怀里哄着,给她吃好吃的,这么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哭得那么伤心,直叫人心都碎了。
“在干什么?!”善柔对千千说道,吓得千千连忙挣开沈如,自己又重新撑着,把屁股又翘高了些,方便善柔下手打。
“看着小姐姐心疼你,又开始以为有空子可钻了,是不是?”啪啪!连着两声闷响,千千的身躯明显颤抖,往前一倾,咽喉深处发出极度压抑的哭声,看得出是努力忍着了。
“今后还敢不听话吗?”啪!
“啊。。。5555.。。回相公。。。不。。。不敢不听了。。。”
啪!
“还敢求人带吃的进来吗?”
“啊。。。不敢了不敢了!相公,饶了我吧。。。再不敢了。。。5555”
“把裤子穿上!”
千千慢慢起身,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牵到伤处,提裤子的时候几乎又哭了,沈如不忍心看,跪下求善柔,“善柔姐姐,求姐姐给她涂些药吧。。。这么。。。这么疼着,可怎么好?妹妹她一定得了教训了,不敢再这样了,求姐姐心疼她吧。。。
第20回
”
“自小娇生惯养,无法无天,不这么打着,还了得?涂什么药,打是为了什么?自己说说!”
千千还在落泪,一边抽噎一边说,“回。。。回相公,打是为了记住,为了我好。。。”
“想涂药吗?”善柔完全不见在宫里和忆乔笑闹时候的轻松愉悦,在孩子面前抖尽威风,跟真的似的。
千千又被吓住了,几乎哇哇大哭,“555,不想,相公。。。。不想。。。别打了。。。相公。。。我知错了。。。我不想涂药。。。”
“往常相公都什么时候给涂药的?”
这下更不得了了,千千哭得无法自持,不仅跪着,几乎跪倒,“相公,我真不敢了!!!真不敢了!!别再打了!相公。。。饶了我吧。。。55555我保证没有下次!相公!!!!”
“我问你话呢,哭什么,说说,往常相公都什么时候给涂药的?”善柔不急不徐。
“回。。。回相公。。。都是紧挨着还要再打一顿,才给涂药的,555,让伤处快些好了能再打一顿。。。再疼一次。。。55555相公。。。我吸取教训了。。。。求相公饶了我吧。。。别给我涂药。。。55555,小姐姐,我保证以后好好吃饭。。。”汗。。。沈如这下真的又晕又怕了。
“起来吧。回自己屋里反省。”
屋里很安静,静得掉下根针都能听见。小学作文里的句子你别说还真有用,尤其用在这种场合。
“听说你早餐全吐了?”善柔很温柔地问了一句,沈如几乎哇地一声哭出来,她强忍着眼泪说,“善柔姐姐。。。我。。。我现在就吃。。。现在就吃!”
“吃不下可别勉强,我这里的粗茶淡饭怠慢你了,自然是赶不上宫里的美食。”
“没有没有!善柔姐姐,没有!我。。。我。。。我就是昨晚没睡好才吃不下东西的。。。是天气炎热。。。我。。。我伤口疼痛难忍。。。我。。。。”
“哦,要不要涂药啊?”
“不用不用!姐姐,我。。。我自己能好!自己能好!”
“哦,这样啊,那我也放心了。”
沈如大口吃着下人拿来的馒头和包子,操他妈的真难吃,淡得一点味道都没有,也没有宫里包子馒头那股嚼劲、甜味还有奶香味,又粗粗的,肯定是杂粮的,善柔的思维太超前了吧,这是给我刮油水呢吧,我的天。。。
看沈如对着馒头一脸怨恨,善柔心里发笑,说,“怎么?不爱吃?”
“没有没有!很好吃!我。。。我只是肠胃不好,一下子难以消化。。。”
“所以全吐了?”
“呃,大约有些中暑。。。”
“这才多热就中暑?若不知道,还当你不爱吃那些,我又强迫你吃,发了脾气,故意全吐掉的呢。”
沈如的脸通红,只对着馒头,假装呛到说,“咳咳,没有。。。善柔姐姐多心了。。。咳咳。。”简直就是神算嘛~本来以为吐掉一次可以换来未来的好吃的,还能得到不挨打和悉心照顾的福利,结果。。。差点没又挨一顿!早上她打千千明明是打给我看的,唉,可怜的孩子。。。傲君。。。555,你来救我吧!我以后再也不骂你了!再也不嫌弃你了!我现在知道你有多好。。。萱妃宫里也很愉快,不就是读点书无聊点嘛,偶尔挨顿小打萱妃还晚上替我上药还揉揉的,想来也挺幸福的,挨打还能调剂无聊的生活呢,还能促进我背书呢,在萱妃那里挨打,和千千比起来,根本就是一种享受啊~娇娇,我再也不乱发脾气了,你看那善柔狠得,你虽然比起她来也不差,但你有时还心疼我,善柔根本就是铁石心肠!是坏人!漂亮女人都是坏人!除了娇娇,除了萱妃,除了这两个,都是坏人!啊,再除了我!我也是漂亮女人!但是我是好人!傲君。。。算是半个漂亮女人?不,她是漂亮的半个女人,哈哈哈~
沈如逗了自己一会儿,心情又好了起来,反正喝了药,也没说要干什么,就等午饭呗。
哈哈,好喜欢你们的留言~~~看了很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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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我一點心思都沒有辦法上班
moan01 发表于 2011-3-28 09:10
不如你请我,这样我可以上班时间随时更新给你看~~多好!哈哈
呵呵,果然粉丝见异思迁啊,看到美丽又狠毒的女人就猛扑~~~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善柔带沈如回自己宫去,忆乔却不得不面对挨了一巴掌的萱妃。
忆乔实在无法解释,又放不下身段和脸面,斟酌半天说,“咳咳,萱儿,方才天气炎热,朕。。。朕情绪烦躁了些。”
“臣妾明白。”
“唉,你明白什么?这沈如真真可恶,都快过年了还闹出这档子事儿来,实在叫人心烦,让她读书不读,练习心法不练,简直叫朕拿她没办法!”忆乔惯例性地把责任推卸到了沈如身上,以责骂沈如求得与萱妃的共鸣。
“是臣妾教导无方,求皇上责罚。”萱妃又跪了下来,忆乔连忙扶住她说,“萱儿,这哪里是你的错?你已经教导得很好了,若不是你,这沈如还不知什么样呢,朕感激不尽。”
“是臣妾的不是,若臣妾能教导有方,也不能惹皇上发那么大的脾气,又气伤了您自己。臣妾罪孽深重。”萱妃的话分明就是皮里阳秋。
“萱儿,你这是什么话?你可是怪我?唉,朕也是被沈如那畜生哭得心烦意乱,头晕眼花,不知怎么的,就。。。反正,她出去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皇上!”
“怎么啦?”
“您。。。您。。。”萱妃气得说不出话来。
“萱儿?”
萱妃的眼泪又落了出来,忆乔扫了一眼,稳稳地说,“萱儿,有事,起来再说。”
“臣妾罪孽深重,臣妾不敢起身。”
“说来说去,不就是怨朕打了你一巴掌吗?!何必一口一个罪孽深重的,你倒是说你自己还是说朕呢!”忆乔发了脾气。
“臣妾岂敢责怪皇上?臣妾自觉有负皇上重托,心中实在有愧。”
“那你就跪着吧!”
冷战了一会儿,忆乔也觉得没意思,想离开,又觉得不合适,想说话,又抹不开面子。
想起萱妃千般好,终于,不情愿地问了声,“脸还疼吗?”
“回皇上,不疼了。”
“朕一时失手,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臣妾知道皇上心疼了。”萱妃一语双关。忆乔自然是明白的,忍不住说道,“朕对你们如何,你们心里都该明白,朕当然是心疼的。”
“臣妾自从接到教导沈如的任务后,日日诚惶诚恐,夜不能寐,生怕有负皇上重托。沈如虽悟性甚高,终究毫无根基,又生性活泼好动,臣妾这小小的屋子怎么锁得住她的心?时至今日,她已学业小有所成,臣妾也没什么可再教她的了,求皇上为她另择明师。”
“你这是什么意思?就为了一巴掌,就不教她了吗?”
“皇上明鉴,绝不是为了这一巴掌。臣妾思虑已久,只是不敢跟皇上提及,本想趁着过年高兴,过几日再说的。”
“那你到底为什么不教她了?是她哪里做得不对,你说出来,朕替你讨个公道。”
“回皇上,沈如一直很敬重臣妾,并无不妥之处,只是臣妾才疏学浅,已经没什么可教她的了。”
“哼,萱儿,朕还以为,你和别人不同呢。”
“回皇上,臣妾凡夫俗子,自然与旁人无异。”
“是啊,朕还以为你会不计个人得失,帮着朕呢。”
“皇上言重了,臣妾担当不起。”
“萱儿,你有什么担当不起的?嗯?朕最宠爱的女人你都敢打,你还有什么担当不起的?朕欣赏的,便是你的胆量和你全心全意为朕打算的心。”
“皇上谬赞了,臣妾担当不起。”萱妃依然声音如同情绪一样平静。
“萱儿,你是朕的知己,如果说在这皇宫真有人了解朕的话,那便是你!你自然该明白,沈如在朕心头的份量,朕也没瞒过你,朕在旁人这里都有所隐瞒有所保留,独独在你这里,朕觉得轻松,自在,朕能做自己。因此,朕最爱留在你这里。这皇宫,处处压抑,有时,朕觉得被压得透不出气来,但来到你身边,朕觉得云淡风轻,朕觉得,一切,并不是不能忍受的。
朕把沈如放在你这里,聪慧如你,应该是明白朕的心意的。这是一个苦差事,朕明白,沈如的毛病,朕都知道,她能如今日这般,你花费了大量的心血,也与她斗志斗勇一番。这沈如,可不是轻易受教的。这差事,最最难办的地方,便是分寸。管松了,沈如不听你的,没有成效,朕会怪你;管紧了,沈如又可能不听你的,跟你闹脾气,管得不好,朕还是要怪你。必须管得不松不紧,让她心服口服,收服了她,让她受教,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最最麻烦的,是有朕和傲君的存在。咱们随时可能因为你管沈如而对你有意见,甚至,一下子控制不住情绪责怪了你,你必须能忍得住委屈,把眼泪往肚子里咽,接着把这苦差事干下去,等待咱们哪一天自己想明白了,到时候,会更感激你,也会感慨你的胸怀。
萱儿,你这么突然撒手不管,你前面的功劳,你的忍耐,你的付出,岂不是付诸东流?你要叫朕如何看你?叫傲君如何敬重你?叫沈如如何把你当成她敬爱的师傅,宠爱她的姐姐?”
萱妃早就泣不成声。
“朕确实喜爱沈如,朕没有在你面前掩饰过这点。爱之深,责之切,朕责罚她过重的时候,你得拉着,放纵她的时候,你得管着,朕包庇她的时候,你还得说朕做对了回头再去骂她。朕知道这不容易。朕理解你,理解你的难处,也请你理解朕的心疼。不论朕如何责备她,朕心里终究是疼她的。你这么昨儿打了今儿又打,朕下午虽然是骂她,但朕已经表示了不满,相信你是明白的,也给足了你面子,又打了她两鞭子,你怎么。。。朕走了没多久,又打她?她挨了狠狠的两顿,头又磕了,朕还打了这两鞭子,你还不满意?她倒是犯了什么大错?朕还没进屋就听她哭得声嘶力竭,你叫朕如何不心疼?朕自己打的不心疼,但看她挨打,怎么会不心疼?朕明白,你该打的得打,朕不该插手,是朕一下子。。。是朕没控制好自己。但是,你打了便打了,朕能想通,你自然有你的道理,不论打没打错,你是沈如的师傅,她叫你一声姐姐,怎么打都是应该。可是你也别忘了,朕是你的夫君,何必为了一巴掌跟朕这么治气?若这一巴掌把情分都打散了,呵,那这情分本身便是无根基的浮萍。”
萱妃含着泪眼看着忆乔,“皇上的教诲,臣妾记下了。是臣妾的错。。。”
“是不是你的错,并不重要。时候不早了,臣回宫看奏折了。”
“皇上。。。求皇上。。。求皇上。。。555。再。。。。再。。。在臣妾这里再坐会儿。。。”
“不了。你也累了。”
萱妃的泪水滴落下来,“恭送皇上。。。”
望着忆乔的背影,萱妃的泪水一串串滚落,跪坐在地上,哭得伤心欲绝,身边的奴婢也落了眼泪,毕竟,忆乔过去从没把话说那么重。
不知,萱妃会否从此失去忆乔的心,毕竟,忆乔有三宫六院,何必非栓死在萱妃这里。这后宫里,就没别人胜过萱妃吗?未必吧,只是没认识没留意罢了。
忆乔走后,心里难受,想到哪里去坐坐,竟一时三刻想不出该去哪儿!往日,可以找萱妃聊聊,逗逗沈如,可是,今日呢?她又想到了皇后处的可儿,但这姑娘美则美矣,多看也没啥意思,胆子也小,说不上什么话,跟个花瓶似的。
罢了,去傲君那里吧。
善柔,今日神清气爽啊,昨夜,过得如何啊?忆乔屏退了众人,笑说,挽出的优雅发髻与她明媚的笑容本不相配,与谈话内容更不相配。忆乔眼里闪出漆黑的光泽。
托皇上的福,臣夜夜都过得不错。善柔笑盈盈地回应。
昨儿幸亏你替朕圆了场,否则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了,也不知怎么的就打上去了,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可能啊,一定是那时心思不知飘哪儿去了。唉。
不就是心疼沈如了吗?善柔笑说。
她在你那儿怎么样啊?还老实吧?
皇上觉得可能吗?善柔笑说。
她们大笑起来。善柔细细将发生的事情告诉忆乔,忆乔笑出了眼泪。
那千千真是乖巧可爱啊,招人喜欢,什么时候带来给我看看?
才不!万一你跟我抢怎么办?你是皇上,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就把人给夺走了?
你这么说话就不对了,那我的沈如不还在你那儿呢,不仅看了,还留在了你那儿!不行,你得把千千留在我这儿。
“那怎么一样?!”善柔睁大眼睛认真起来,她们就像两个大孩子在吵架,“你是皇上,你的人我不敢动,可是,我的人,你敢动啊!不行不行,你不能这么对比。”
“怎么不能这么对比?你的意思是说,我是皇上,我还得比你吃亏点,是不是?!”
“沈如多坏多油滑,我们千千那么乖巧,傻乎乎的,到时候还不着了你的道,不行!”
“什么?!你。。。你说话要客观!沈如看了你以后,那眼神都直了,说起来,我就。。。哼!善柔姐姐,善柔姐姐,叫的多亲热,你给她开什么药她都吃,再苦都喝下去,哪怕是毒药,我估计也会吃的!那眼睛,一看到你就放绿光。装得多乖巧啊,跟个小猫似的。”
“反正我不能让你看到我的千千。”
“我保证,我不碰她。”
“你保证的,你自己信吗?你可别忘了,当初,是我先看上萱儿的!后来呢?后来呢?!我不跟你提,你还上赶着了!”
忆乔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唉,这个么,你说,我也就跟你要了个女人,我赔了多少给你啊,你看,咱们这份情谊,那么多年,还比不过一个女人吗?”
“我还想问呢,还比不过一个女人吗?”善柔挑着眉问。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那么久的事儿还拿出来讲,你都跟我讲了那么多次,我都该赔的都赔给你了,你还喋喋不休,真是个老太婆!何况,萱儿分明就跟我有缘嘛,跟我情投意合,人家就算跟了你,那心也在我这儿啊,那你有什么意思嘛。你要自信一点嘛,要相信千千喜欢你,心在你这里,谁也夺不走。你看,我多自信,我把沈如放在你这里了。”
“那是你没办法!”
“那不管怎么说嘛。”
“我才没这个自信,你又是皇上,又漂亮又能干又威严,我们哪儿敢跟你比?保不住千千一看到你,就往你身边飞了。”
“哟,善柔妹妹什么时候那么自谦了?要容貌有容貌,要才华有才华,要地位有地位,要自由有自由,连宅子都比我漂亮,连我都妒忌了呢。”
“皇上,这话可不能乱说。你随口一说,我要睡不着觉了。”善柔认真起来。
忆乔笑说,“傻话,咱们之间那么多年,谁还不知道谁?你人都是朕的,你所有的一切也都是朕的。”
善柔白了她一眼说,“好端端说着说着,就又不正经了。”
“嘿嘿,全都是正经话,句句属实。”
“行了,过几日赶紧把沈如领回去吧,也省得我操心。”
“朕琢磨着,也该你这么个厉害的人管管她才好。萱儿虽然严厉,到底有些畏首畏尾,尤其是朕这一巴掌之后。”
“那皇上想她了可怎么办?何况,我可不想挨耳光。”善柔坏笑说。
“罢了罢了,容朕再想想吧。唉。。。”
“药吃了没有?”
“哎呀,吃什么药嘛~那不过是个托词。”
“我给皇上开药的时候可是认真的。皇上,您可真的必须得吃药,否则这心口疼的毛病好不了,天气又炎热,更容易犯病。”
“得了得了,你园子里玩玩就回去吧。”
“皇上!”
“大人!”
“皇上,您一定得吃药。”
“我知道了知道了,大人,您放心吧!”
“皇上,让微臣伺候您吃药。来人,端药来。”
“你这是伺候朕吃药还是强迫朕吃药?”
“怎么说都行,反正微臣是为了皇上的身体。”
“朕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朕最近心口都没有疼。”
“皇上!您若再不吃药。。。”
“啊,善柔啊,这样吧,朕思来想去,要不,晚上你偷偷把沈如带到朕的书房来吧,朕叮嘱她几句。”
“啊?”
“你照办就是了。”
“若传到萱妃的耳朵里。。。这样不太合适吧。。。”
“不叫她知道就行了。你可以把她打扮一番,别叫人看出来。”
“至于么。。。不过一夜不见,就思念成这样了。。。皇上,你这下倒情真意切起来。。。”
忆乔瞪眼说,“就你罗嗦!朕还需要向你解释吗?自然是有重要的事要嘱咐她了,还需要向尉迟大人汇报吗?”
“好了好了,微臣遵命。”
沈如兴奋地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小太监,激动激动,对着镜子猛照,为什么,为什么我打扮成太监都那么秀美?这是为什么?简直让一般的男人没有颜面活在这世上嘛~哈哈哈哈!
都是《还珠格格》里的桥段,傲君见到后,沈如还没来得及自我表扬,傲君就不屑地说,我真怀疑你没有增长十岁,你在两个时空里都是16岁,智商情商16岁,连记忆也都停留在你16岁的时候!
忆乔召集她们想干嘛呢?穿越!
穿越回来以后,忆乔与沈如面对面,所有的记忆全都更加清晰,“沈如!你不仅不听话,敢偷偷留着信用卡,还骗我!”
“这。。。其实。。。其实。。。我是想买副眼镜送给你的!我想象你戴这副眼镜的样子,就毫不犹豫地买了!”
“嗯?”
“不信你戴戴看嘛~”
忆乔戴了以后,确实很洋气很漂亮很时尚,沈如不遗余力地赞美着,“哇,娇娇,你太美了!这眼镜根本就是给你定做的。”
“你。。。你少拍马屁!既然给我买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想给你个惊喜嘛!”
“休想骗我!”
“亲爱的你眼镜都拿了,就不要跟我斤斤计较了嘛,多漂亮!”沈如从身后搂着忆乔站在镜子前,笑得一脸灿烂可爱,忆乔也发不出脾气了。
“把卡交出来。以后不准再发生类似的情况!”
“啊?亲爱的,那你就没有惊喜了耶!”沈如一脸痛苦。
“我不要惊喜,你给我老老实实上班回家,路上不准乱逛。”
“那如果我要请别人吃饭怎么办?我要是急需要用钱怎么办?”
“那你把这张卡留着吧,用之前要跟我说清楚才可以。”
“好吧。。。”我知道,这已经是我能够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了。
刚走出房门就看到沈昌贱笑,我真不知道他是个那么猥琐的男银!
“妹妹,怎么样啊?”
“没死没伤没戏看,早点回家洗洗睡去吧!”
“你这是什么话,叫我来的是你,现在又说这样的话。做人难,做女人难,做名女人更难,做名女人的哥难上加难!”
“拜托,我又不是明星,什么叫名女人。。。”
“你已经在圈子里成名了!”
“啊?”沈如不解。
“我把你的事迹已经当笑话说给圈子里的人听过了,大家都要笑死了,估计很快整个圈子的人都会知道的,哈哈哈!”
沈如简直崩溃了,皱着眉说,“你对得起我吗。。。”
“我觉得蛮好啊,这样,从今往后,没人叫你请客了,多好!当然,逛街啊,买东西啊也不会有人叫你了,哈哈哈!”
“你。。。你。。。我要告诉你认识的所有女人,你得了梅毒!!!!!”沈如发飙。
“妹妹,你。。。冷静!女人要有修养!在什么时候都要有修养!”
沈如闭上眼睛静了静,终于恢复了正常。
“这就对了嘛~”沈昌轻松地笑笑。
“好了,不早了,回去吧,跟爸妈说一声,我很好。”
“OK.”
第二天,又遇到LUISE了,她笑得很美,就像阳光在她脸上跳动,“RU,今天戴了新眼镜吗?我戴了哦~”
“啊,我刚拿出来,就被我一个朋友抢走了。”沈如一脸无奈。
“呵呵,是吗?借给她了?”
“嗯,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沈如一脸可怜无辜,逗得LUISE大笑。
“你真大方,不知道会不会也对我那么大方。”LUSIE期待的眼神叫人心醉,那琥珀色的光芒直射到人心里。
“美人,想对你大方的人多的是,我打算先挂个号。”沈如笑说。
“你是VIP,可以优先。”
“是吗?请问,可以排在第几位?”沈如微皱着眉头笑说。
LUISE眨了眨眼睛,笑了笑,沈如几乎心脏停跳。
沈如有些愤怒,有些失望,有些高兴。
当听说LUISE根本就是个LES以后。
我在那儿自我感觉特好地陶醉在她的笑容里,亲昵里,暧昧里,殊不知,原本就是我走进了她的布局。我就是个SB。当一切明确以后,她不再神秘,我不再因为她的示好而窃喜。当然,她是LES也好,这说明,我有机会得到她,不是吗?而且是,无成本地得到。她是我的过客,我也将成为她的过客。想到这里,我的心情恢复平静。
“RU,上次说好教我中文的,最近有时间吗?”吃饭时间,LUISE很巧合地遇到了我。
天下没有那么多巧合,我明白。我不是小女生。
我笑说,“当然,即使没有时间,只要和你有关,都会有时间的。时间就像女人的乳沟,只要愿意挤,永远会有。”
“哈哈~RU,你真有趣。”
“呵呵,这是一本书里的一句话,整本书我都觉得很无趣,但是开篇的这句话有趣,为了这句话读一本书,唉。。。你来约我吧,我的时间和你的乳沟一样,不用挤都会有,一直存在。”沈如坏笑说,又惹得LUISE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既然大家目标明确,那就一二三上,不要客气。
第一次上课我选择在了公司楼下的咖啡馆,开放式的咖啡馆,来往的人都能看到我们。我坐着,心想,下次,应该在她家吗?还是太快了?
第二天,许多人看我的眼光便不同了。
有好心的,告诉我她的性取向,让我自己留心;也有妒忌的,告诉我她多么滥交;当然,也有不少不知情的男人向我打听她,期望能透过我了解她更多。
沈昌,帮我跟我女人说一声,我今天晚上有应酬。
你又有什么事?再这样下去,那女人不信我的话就惨了。
我当然是有事,你跟她说一声好了,我又不会一直有事,不会穿帮。
那你跟我说说什么事行不行?万一有什么,我也好心里有底。
没什么,有个美国女人叫我教她中文,我正好跟她练练英文。你懂得~
我懂了。真是的!那这么长期下去肯定穿帮。
放心,到手就放。不会很久的。顶多再有两三次。
也是这个年纪的?
错了,比我大几岁而已,漂亮得要死,你想来看也可以。
哦,那我来了。
真的来?
真的啊,我反正今天没事,正好来看美女,你搞定了以后出手给我。
不是我打击你,听说哦,听说,是纯LES。
没关系,不会排斥友情客串的吧?
你不怕外国人有毛病?
我只选择杜蕾斯~
这个不能百分之百抵抗的哦~
LES还有毛病?要命!你对外国人存在偏见,你对世界人民不友好。
我就是有偏好,不是有偏见。
我懂的。什么跟她练练英文啊,不怕她一口美音带坏你的伦敦音啊?哈哈哈!
是啊是啊,西敏区的伦敦音要被RUIN了。哈哈~
幸亏那女人不是印度阿三,否则你的英文就更差了。
谁晓得她不是美国乡下口音。直接带坏我的品味跟档次。不过也没几次了。
你那么自信?
是她勾搭我的好伐?
哟,真看不出还有人看得上你。
你都有人要,我为什么没人要?
哦,我出钱买的。你懂得~
我懂~还有老GAY要买你,哈哈哈~~哎呀,怎么办啊,都没人来买我!来找我的,我都是免费放送的!吃亏吃亏。
这件事你能不能不要再说了?!
说明你两用插头用途广泛呀。哈哈~~
这件事再说的话,伤感情了!
OK~~
实在没看出来,沈昌不仅杀女人,还杀老GAY。他这个没眼力的,居然找小姐陪他,幸亏我目光如炬,让他脱掉西装,穿得青春活力一点去约他打球,立马成功。
所以,世界真奇妙。
这么说起来,感觉就好像我们兄妹俩是出来卖的一样。。。擦~
沈昌是我的亲哥哥,他老妈跟了个外国人抛弃他们走了,后来爸爸找到了妈妈又生了我。沈昌是个真男人,我很欣赏喜欢他,我认为,如果要找男人,我一定要找个像他一样的。
他曾经认真过,只是被狠狠伤害了,加上他妈当年的事,他对女人极度不信任。
可惜,这样的重创也没把他那么英俊的男人培养成GAY。
沈如和LUISE进展良好,那空气中偶然的小暧昧骚动人的心灵,只是,沈如因为知道了LUISE的倾向和目的以后,这一切都变得无趣了,大家如果目标是共同的,那又何必浪费这些情操?不如直接点吧,可惜LUISE并不明白沈如知道了她的底细。
那天,相约在LUISE家里教中文。
沈如那天打扮得很漂亮,还喷了香水,化了淡妆,要知道,平常除非见客户,她才懒得费这个功夫,还得是自家公司的那些客户。
快去之前,沈昌打来电话,沈如还以为是LUISE的,温柔低沉地打了招呼,hi~
小如,今晚有空吗?
沈如立即泄气,不耐烦地说,今晚没空。
有事,来一趟公司吧。
今晚有重要事情,以后再说。
来一趟嘛,我已经跟你女人说好了。
我先有点事,弄完再来。
什么事比我的事还重要?
我在帮你搞定外国女人呀,现在搞清楚了,不是美国人,是德国人,不好意思。
你别老想着那点事了,是你的总是你的,来一趟吧,有事想跟你商量。
好吧好吧,早不说晚不说的,真是烦死了。
沈如知道沈昌一定是有大事。
去了才发现,是原来伤害沈昌的那个女人——小荷的事。沈昌对小荷千般好,信任她,爱护她,却发现她利用自己的财务职务在贪公司的钱。沈昌被狠狠伤害了,他几乎落泪,他没说什么,只是让她把贪的钱补上,既往不咎,只是小荷不愿意,并且威胁沈昌要告发他,把他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捅出去。沈昌是信任她,把她当成自己的女人,自己未来的老婆才告诉她的一些事,成了她的砝码。
沈昌几乎想杀了她,因为他爱她那么深。沈如陪伴他,几天几夜不肯离他半步,生怕他做傻事。后来替他想了个办法,在局里找了人报了案悬着案子,这不受追诉时效的限制,什么时候她敢捅出沈昌的事,就立即可以拿她当年贪污的事让她坐牢,进了牢,还可以让她每天都有人招呼,何况沈昌的事她拿不出多少真凭实据。这悬着案子就像头顶的利剑,什么时候想收拾她都行。至于钱,她拿走也便拿走吧,何必费那个力气逼她拿回来,女人嘛,还睡了她那么久,就当送给她的得了。
沈昌不愿意,他恨她,不喜欢这么平静的方式。沈如认真说,爸妈年纪都大了,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他们想想。为了沈如的这句话,沈昌忍了。
沈如抽出了沈昌的烟,点上,问,小荷又怎么了
第21回
?怎么想起她来了?
她结婚了。
哦,还有呢?
这种女人居然有人要!
关你什么事?你别要就行了。
那个男人我认识一些。我在想,要不要把她那些事跟那男人讲讲。
你耽误我跟外国女人上课,就为了这个?
这个不是大事?!真是的,你真不关心我这个哥哥。
谁要她,就让谁去。你别管了。
那不是害人吗?!
哥哥,我们做人不要那么正义感好不好?这样,我带你去见德国女人。上次你没好意思真的去,其实没关系,我已经跟她提过你了,她也说挺想见到你的。去吧,换个脑子,看到美女你那个脑子也就不用再转了。
有那么好看吗?
除了有点壮以外,别的没什么缺点。
你说,万一拉开衣服一看,汗毛比我还粗怎么办啊?
再帮她穿上。哈哈哈~走啦~~别想了。
LUISE,很抱歉,这是我的哥哥沈昌,为了他公司的一些急事,所以刚才赶去了,我们原本约好的是七点,现在已经八点了,耽误了你的时间,真的很对不起。
没关系,RU,我理解。你之前已经跟我道歉啦。沈先生,你好,我是LUISE,沈如的学生。
LUISE,你好,我是沈昌,也是沈如的学生,哈哈哈~
相谈甚欢,回到家里,沈如发现忆乔不在,沈如问,你妈呢?
傲君说,她有事,今天不回来了。
她认识别人吗?
来了那么久,总有些认识的人吧。
是吗?
怎么了?
没什么。沈如没再问下去。
第二天休假,家里只有沈如和傲君。突然恍如隔世,似乎,一切又回到了穿越之前,俩人的关系也回去了。沈如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这是转眼就是一生的感觉吗?人临死的时候,是不是也会有同样的心情?
一切都静静的,沈如玩着电脑,傲君在看美术方面的书籍。
偶尔抬头,相视一笑。
沈如经常会给傲君倒水,提醒她不要总是紧锁眉头。
小如,我很开心。傲君拉着沈如的手说。
沈如笑说,我也很开心。
小如,我希望的生活就是这样平静简单的。有你在,我感觉不到你,但是,心里踏实很多。
沈如笑着摸了摸傲君的头发说,我们出去吃饭吧。
我想吃你做的饭嘛~傲君也会撒娇,短短的头发,漂亮大气的容颜,可爱纯净的笑容,撒娇的神情很招人喜欢。
乖,我不会做饭,要烧了你的厨房,你娘回来会劈了我的。
我就要你做饭给我吃嘛~
我学好了做给你吃,好不好?
都是骗人的。傲君撅着嘴说,几乎像个小奶T。
沈如的母爱都被激发出来了,笑说,乖哦,我们洗个手手出去吃饭。
我就要吃你做的饭!
再不乖打屁股了哦~说了学好了再给你做的。
你才不会去学!
都答应了你的,好了,别闹了,乖乖去吃饭。
傲君在外面吃饭恢复正常,那帅帅的气质,满不在乎的神情,潇洒的动作很引人注意。
沈如淡淡地看着她笑。
小如,你吃呀,你再不吃,都被我吃完啦!
知道啦,爱吃多吃点啦~
你快吃这个,超好吃!说着,把一块鱼送到沈如嘴里。
“麻烦你帮我找个好点的地方好吗?那里太小了,坐着不舒服。”沈如听到说话声,这家饭店都是一个个很小的隔断,听得到声音必然在较近的地方了。这声音好熟悉,熟悉到沈如一听就知道是谁,沈如几乎呆住了。
沈如第一反应是,傲君,把小包间的门关掉。
为什么?傲君看出沈如的脸色变化。
关掉。
是谁?
把门关掉。
已经晚了,说话的那个女人已经看到了沈如。四目相对,沈如转开了视线,静静关上包间的门。
小如,她是谁?
没有谁。我以为是个我认识的人,声音很像。
你认识的谁啊?
跟你说也不知道,没事的。
气氛变得有些沉闷,吃了饭,她们回家了。沈如对着电脑发呆。
是她。不会忘记她。
她叫子书,是沈如的历史老师。
她漂亮,高挑,冷傲,却与沈如关系亲近,尽管沈如的历史糟透了。
她喜欢在下课铃前留几分钟让大家看书,走到沈如旁边与她聊天。班里的男生女生都疯狂妒忌沈如,因为冷艳的子书老师是全校师生的梦中情人,可她偏偏只对沈如展现笑容,对别人,却依旧是座冰山。
沈如是个迟钝的人,享受着与她快乐轻松的时光却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还会经常说些傻话惹她大笑,说些混帐话惹她生气。
渐渐,沈如越来越在意子书,在意她的每一个魅惑的笑容,在意她的喜怒哀乐,在意她说的每一句话。沈如开始关注子书,每当走过办公室,总会不自觉地望向她的座位,开始希望与她有更多的相处时间,开始习惯与她经常性的闲聊。
年少的她并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只觉得老师和学生也能成为朋友,并不知道为什么大家会如此关注如此议论,直到长大以后,才真的读懂其他老师眼里的复杂。
沈如不知道到底该对子书怀有怎样的情感,当她遇到了忆乔,突然想明白这一切以后。
没有子书,沈如不会爱上忆乔。
沈如很难过,当她终于回忆起许多当年忽略的细节以后,发现一直都是子书在主动,自己不过是在她营造的气氛下亦步亦趋。为什么会对子书开始关注,开始在意,为什么会与她亲近,为什么会与她有跨越年龄下的那么多可聊的话题。。。是的,是子书创造了一切等待沈如去靠近。
沈如不知该如何思考这份情感,不知该怎么去想子书。
在一个孩子还不懂得分清楚爱情和友情的时候,甚至没有真正恋爱过,就带着老师的光环,披着友情的外衣,让她体会到了爱情的美妙,神秘,诱人,叫她傻傻地跟着自己走向前方。
沈如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恨她,可是无论恨不恨她,沈如都无法改变什么,都无法控制自己,她会爱上忆乔,是因为子书奠定了一切,沈如在什么都没弄清的情况下,已经注定了只能爱上这样的女子。
这样对一个孩子,是否公平。在她还不懂得选择的时候,把她推上了一条并不光明的道路。
子书尽情享受沈如单纯傻气的爱,和男朋友安稳的感情,沈如不知道自己爱子书,只以为和她要好而已。沈如并不妒忌,只会拿他们的感情去揶揄子书。沈如看到子书的男朋友出现在她办公室里,一脸可爱的坏笑对子书挤眉弄眼,子书温柔责怪地对沈如笑了,那样美丽的容颜、闪亮的眼睛,唇边的笑意,和隔着那么长距离却依旧散布的亲昵气氛。
沈如习惯下课陪她走回她的办公室,她们的很多次对话都是在路上。沈如好奇地问过,你们怎么会开始的?子书一脸淡然,目视前方继续走路,没有回答。沈如紧跟几步追上她,又开始用小白痴的语气说,啊,我也是随口问问,你可以不回答的,老师~子书笑了,说,大家都在传,传来传去就开始了。沈如一脸迷惑,那怎么不传别人?肯定是你们有可以被传的地方啊。子书收起笑容,恢复到面无表情,说,信不信随你。突然变成了冰山,沈如有些摸不到头脑。
沈如问过,你为什么喜欢他啊?沈如太傻,她不会看眼色,她长大以后回想起来才感觉到子书从来不爱和她提起他,沈如只以为那是因为子书是老师自己是学生,后来才明白未必是这个原因。子书淡漠地说,没什么喜不喜欢。沈如惊讶地问,你不喜欢他怎么会和他在一起?子书有些无奈地转过头看着沈如说,你长大了就会懂的。沈如撅嘴说,敷衍我。把我当小孩子,什么长大以后就会懂的,哼。子书看着沈如不满的神情笑了,笑容明媚,融化冰雪,说,真的,你长大就会懂的。沈如还是不服气,你解释给我听我就懂了。子书被缠得没办法,真的啊,我没法给你解释,等你过十年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那年,沈如十六岁。
果然,过了十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我遇上了忆乔。
想着想着,没留意傲君站在身后已经多时。沈如抬头,仓皇一笑。
小如,我们吃饭的时候,那个女的是谁?
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我听错了。声音好像。
以前认识的什么人?
沈如笑笑,报告政府,我想去撒尿。
沈如转身离开,傲君抓住了她的手,一用力,从背后抱住了沈如。沈如没有挣扎。
那女的挺好看的。傲君说。
沈如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骗我?
骗你什么?
你说你不喜欢女的。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但我没骗你。那一刻,沈如很像子书,神情语气和感觉。
那女的和我妈有点像,你觉得吗?
不知道。
沈如。
沈如没有再说什么。
沈如没有说出口,她们完全不像,她们根本不是一个性格。沈如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喜欢子书,真的不知道,只知道她冷漠的时候那么寒冷遥远,冷得化不开,独独与沈如在一起的时候,笑容那么柔媚,含着无尽的温柔宠爱,她营造的淡淡亲昵与暧昧,让懵懂的沈如贪恋。而忆乔,当然不是这样的。忆乔从未用那么温柔妩媚的眼神看过沈如,也不会在沈如耍小脾气的时候沉默、面无表情,更不会在沈如甜言蜜语的时候笑得那么绚烂。如果子书是水,那么忆乔是山。子书是纯P,忆乔是纯T,怎么会像呢。容颜吗?也许是眼底深处那丝冷漠吧。
沈如突然对LUISE失去了兴趣,对一切都失去兴趣。她不知道怎么了,自己都不知道。
再见子书,已相隔那么多年。子书没有太多改变,还是那样的容颜,那样的声音,那样的语气,那样的矜持而优雅,那样的挑剔而冷漠。她的手指很美,修长而骨感,沈如曾经与她比较过,颓然发现自己手掌比她大很多,可惜她手指长,所以两人的手一样大,子书像个孩子一样,认真与沈如比大小,看到两人的手一样大,笑得很开心。
沈如长大以后,一直没有想明白,高傲的子书为什么会喜欢自己,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主动,从她刚认识沈如的第一天起就对沈如那么不同。沈如一开始无法习惯子书上课时看着自己的炙热眼神,子书上课只看三个地方:教案、板书、沈如。她每次上课只与沈如有眼神交流,把所有其他学生当成空气。她只有看到沈如的时候才会漾起笑意,温柔的笑意,其他时候,都没有任何表情。沈如一开始会脸红,后来才慢慢习惯。
沈如叹了口气,别人听我这么叙述以后,会怎么看我呢?我是YY大王,把幻境当成真实,活在自我虚构的世界里。是啊,冰山美人只对你一个人好,还想怎样?那么赤裸直白的爱意,完全无视各种巨大压力,还想如何?还不够吗?恨她?惺惺作态!
没有人会明白我心情的复杂。
子书,十年了,我终于明白了你的很多心情,只是我们都退不回当初。不用再见,再见亦是枉然。
一路读书、工作、恋爱,一切如常,偶尔想起你。直到遇到忆乔的那个瞬间,四目相接时的心动,我才明白我爱女人。子书,我那个时候突然明白过来了,我终于明白我当初是爱你的,我们不是朋友,我们当时是恋人,从第一天就是。
原谅我的迟钝和晚熟。
我以为我是在意你,我以为你没有我在意你那么在意我。你不过是把你的情感隐没在冷淡的外表下,你保持着距离维系着我的新鲜感。如果没有你的所有安排,我们怎么会走得那么近?你永远是掌握分寸和远近的人。
难怪没有哪个老师指责我与你走得太近,他们指责你。他们不知道你的安排,但他们认为你应该明白我们之间到底发生的是什么,而我,是不明白的。十年以后的我明白了,感慨你承受过巨大的压力,却依然对我那么微笑那么宠溺。
子书,没有你,我会爱忆乔吗?
子书,没什么可给你,只有最纯真幼稚的爱,会因为你牵动我所有的情绪。人只能投入爱一次,我在懵懂中给了你。虽然这并不算什么,却是年幼的我的全部。
子书从来不会打沈如,也不会责骂她,只会用冷冷的语气表示她的失望与不满。沈如从不怕子书,经常会对她任性发脾气,子书便用沉默冷漠对待。
忆乔会怎么样呢?沈如想到这里,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有甜蜜,有无奈。
错过的,已经错过。但是手头的,却可以珍惜。
忆乔回来了。
沈如笑着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殷勤地服侍她换鞋。
忆乔笑说,又做错什么?
不是。只是想你。
傲君告诉了忆乔那个女人,那个优雅矜持的女人,那个让沈如失态的女人。忆乔没有说话,静静听着,不知在想什么。
忆乔决定和沈如谈谈。
小如,我想和你谈谈。
沈如笑着抬头看着忆乔,我有点紧张。
你觉得我想跟你谈什么?
谈我们。
你喜欢和我在一起吗?
当然,从过去到现在。
如果我有疑惑,你愿意告诉我吗?
我愿意告诉你任何有关于我们的疑惑。
忆乔重新换了个坐姿,寻了更舒适的方式,叹了口气,慵懒地说,你还是跪着吧,这样我们都更自在一些。
沈如微皱着眉头笑了,没有说什么,只是跪下了。
沈如,我想问你,你,到底对我是怎么想的?
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你就明白我对你是怎么想的。你忘了,你当初是。。。是怎么羞辱我的吗?
因为,我和你认识的一个人很像吗?
不用听傲君的,你们完全不像。
如果不像,傲君不会这么说。
我无话可说。人永远相信他们所愿意相信的。
不反对我见见那个人吧?
我只是听到了声音,觉得可能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我想见见她。
我没有联系方式。
忆乔猛地一拍茶几,逼视沈如说,我一定要见到那个人。
沈如无奈而冷漠,她对子书的思念使她的神情有些像子书,当年,所有的同学老师都说她们极像,沈如淡淡说,若不放心,我们便回去吧。到时,你自然不会有这样的担心,只需要让我日日嫉妒,关注你又去了谁的床上。
忆乔被沈如激怒了,却笑了,我一定要见到那个人。沈如,如果你还像你所说的那么。。。那么看待我的话,就尽快安排。
我知道了。但是,你怎么知道这是好事?你不怕。。。沈如没有说下去。
尽快。
忆乔说完,迅速起身走开,只留给沈如一个挺拔的背影。
所有的思绪都打开了,沈如又何尝不想借机再看看子书?忆乔是个推动因素吗?只是,再见,又有什么意义?所有的互相伤害,谁都不会忘记。那么,再见,是想怎样呢?再续前缘?不可能了。做朋友?有必要吗?
要找到子书,并不难。拿着子书的电话,沈如没有勇气与她对话,只发送了短信,子书答应赴约。
沈如没有说太多,只是说上次似乎见到了她,想邀请她和自己上次吃饭的朋友一起再吃顿饭,也算缘分。
子书打扮了一番,没有叫沈如失望,一如既往的淡漠高雅。子书剪了短发,上次见她还是长发,她剪短了,沈如的眼泪涌了出来,但没有落下。子书还是记得我喜欢她短发。
忆乔穿得随意了些,但强大的气场不容忽略。
傲君是短发衬衫马裤马靴,却依旧容颜俊秀,如今才发现,她的眼睛和忆乔如此像,有点丹凤。
沈如不知该穿什么,想了半天,还是尽量成熟吧。
她们都是聪明女人,在对视的一瞬,就从对方的眼神中差不多明白了。
自然以沈如为话题,从她的大学,聊到工作。沈如突然想到,自己竟然从没和子书吃过饭,没见过她吃饭的样子。子书圆滑了很多,也懂得给别人表情,不像当年那么自我冷漠。
子书突然随意地问,沈如,结婚了吗?
沈如笑笑,没有。
一时无人说话。
其实,她们不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吗?只是子书故意的。忆乔和傲君自然心里不舒服。
忆乔笑问,她读书的时候,历史好吗?说着,优雅地把食物送进嘴里。
子书笑了,看看沈如,那份亲昵责怪没有改变,那媚眼如丝扫过沈如的心,沈如的心口一疼。她啊,是我教过的最差的学生。
是吗?
呵呵,我从来就没有教过那么差的学生。
但你还是很喜欢她,对吗?
子书笑了笑。竟又转头笑着看了看沈如,所有的语言尽在那一看中。
沈如是不是总不背书?忆乔就像没看到似的,舀了口汤喝,随意地问。
子书摇了摇头,笑说,是啊,她不喜欢。
你当她的老师,会把她叫来骂她打她吗?
子书夹了菜,耸了耸肩,她比我凶。
忆乔和傲君有些惊讶,而沈如脸红了,习惯性地撒娇责备说,什么嘛,别瞎说我。
子书一脸“你们看到了没有”的神情,笑说,我拿她没办法。
太不尊重老师了吧。傲君说。
我教不好她,她从来不听我的。子书虽然在责备,却毫无责备的语气。
所以现在历史那么差。傲君说。
出去千万别说是我的学生,真是给我丢脸。子书看着沈如笑说。
沈如吐了吐舌头。
临走,子书捏了捏沈如的手说,再见。
沈如对她笑了笑。
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美好。
谁会想到,她们曾经这样互相伤害。
紫是沈如的班主任,因为沈如而与子书不和。紫嫉妒沈如与子书的过分亲密,言辞中不断挑唆其他老师揶揄子书,令子书受到了巨大的舆论压力,子书自然厌恶她。沈如也厌烦紫的插入,然而,紫终究挑拨成功,沈如觉得被子书伤害了,足足痛了一天,几乎无法思考,第二天,她就放下了子书。依旧亲密,只是,她在内心深处放下了子书。她与紫迅速走近,紫在出操的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亲密地挽着沈如边走边说话,洋溢着笑容,子书也看到了。沈如与紫经常在办公室里调笑,紫如子书一样纵容沈如,并且,紫有些刻意高调,像是对子书示威,女人可怕的好胜心。沈如依然和子书要好,只是,那份感觉有些不同了,子书还是一样,但是沈如知道自己变了,虽然她对子书更好了,但是,聪敏如子书,怎么会感觉不到。世事难料,最终,子书竟做了沈如的班主任,她们积蓄的所有对对方的不满一一爆发,直到见面就吵架。
不光伤害了彼此,还伤害了旁人——浩。
浩和子书以及子书的男朋友是好朋友,也是沈如的老师。他一直喜欢沈如,经常和子书讨论沈如,直到,他发现沈如和子书要好得不寻常,他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却假装不知道。有一次,他下课经过沈如的教室,看到子书站在沈如的座位旁,看着沈如说话,那眼里满满的温柔,沈如也看着子书,亮亮的眼眸。浩本就不是师范专业,他想了很久,在那个学期教完辞职了。沈如和子书都不知道,直到开学才发现。她们心里隐隐都明白,只是谁也没有提。沈如过问紫,紫没有多说,只是笑笑,沈如便没有再提。
回去以后,沈如还是有些傻傻的,她的思绪依旧沉浸在子书那里,无可自控。子书的每一个笑容、表情、小动作,都牵动沈如的心,勾起那逝去的岁月,那样纯真的岁月和纯真的自己,仿佛就在眼前,就在昨天。
以为自己放下了,但是,看到她,依旧会有情绪波动。已经不爱了,但是,没有办法平静地看着她。
脑子里不断地回想她的样子,声音,语气。
其实,沈如时隔那么多年,都经常会做梦梦到她。没有想她都会梦到她,她已经刻进了沈如的生命里。
傲君坐在沈如身边,问,小如,你还是喜欢她,对吗?
不是。我早就不喜欢她。但是,我这个人比较没有涵养,我还是没办法很平静地当什么都没发生。
小如,认识你那么久,没见你那么在意过一个人,从没见你真的把谁放在心上。
你没看到而已。
除了她,还有谁?
你希望有多少个?沈如笑说。
你重视她,多过我妈。傲君隔了几秒,突然平静地说了这句。
沈如愣了一下,说,我不想谈这个问题。我觉得。。。我没必要跟你谈。
我只是客观地说。
“我重视她,是因为。。。人一辈子都只会真的投入一次,那个时候,是100分,随后,每一次的恋爱,都只能有98,93这样递减。”沈如的声音有些轻微颤抖,她激动了,“我不是爱她,我说得很明白,我和她根本没联系,如果我还爱她,我一定会去找她。可是,你看到了,那么多年,如果不是你妈要求,我是不会去找她的。你觉得,还需要说什么吗?”
需要。沈如,我不会容许你伤害我妈。我不能让你伤害了我,又去伤害我妈。
沈如转过头,看着傲君,目光平静而冷漠,许久没有说话。
也许沈如的眼光很陌生,让傲君很发怵,傲君情绪也有些激动,“我难道说错你了吗?!”
我不觉得我伤害了你。我们之间,谈不上什么伤害。
沈如面无表情地说完,转身拿起包就走,没有多看一眼,没有半分犹豫。
沈如觉得自己漂泊在无边的海里,没有岸。
心情很平静,很放松,无牵挂,却没有快乐和痛苦。
沈如只是睡觉,看电影,听音乐,别人也许觉得闷,但她不觉得,她觉得这是最舒服的方式。她不需要与任何人交流。
上了班,又见LUISE,她依旧那么阳光。沈如仿佛一瞬间,把所有的情感都给了她,仿佛海上看到一叶小舟。
还是约了家里上课,沈如说着话,趁LUISE给自己倒水的时候从后面搂住了她,LUISE没有挣脱,没有动。
沈如从她身后解开她的裤子,外裤粘着底裤一起被往下扯,沈如迫不及待地伸了进去,LUISE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沈如却呼吸声渐重,她有了征服的欲望,LUISE哀求地呻吟,RU…NO…NO…PLEASE…
沈如却并不顾她的感受,只用力地高频地抽动着,LUISE的身体因为疼痛而不断下伏,她轻轻扭动着躲闪着,去配合沈如的手指,终于,渐渐好转,渐渐,LUISE的呻吟声多了些情欲和满足,沈如却抽回了手指。
LUISE不解不满,RU?转头看她。
沈如看着她,看着她,有些笨拙有些漂亮有些壮实的妞。
LUISE转过身,捏了捏沈如的胳膊,征询地看着她,RU ?
沈如吻她,深深的舌吻,寻找更贴近的位置,从正面把手伸了进去,直到她呼吸不匀,大声叫喊,两腿乏力。
LUISE躺到了床上,拉沈如躺在身边。
对不起,我一开始太粗鲁了,弄痛你了。
但是,后来还不错,不是吗?
我刚才。。。我只是有点。。。没有控制住。。。
我理解。人总是会有些激情的,我有时候也会。但是,我是愿意的。
不管怎么样,把你弄痛,我都觉得很难过很抱歉,这不是我的本意。
呵呵,那么,这样道歉好吗?
说着,LUISE轻轻地压在了沈如身上,吻了她,慢慢帮她褪下衣服。
直到最后,突然,沈如犹如刚刚清醒一样抓住了LUISE的手,LUISE有些不解。
对不起,LUISE,我。。。我。。。
怎么了?我哪里让你不舒服了吗?抱歉。
不是。我。。。我有点没准备好。
LUISE看了沈如一会儿说,好的。
两人沉默许久。LUISE开口,RU,性不是发泄,而是交流。
品味着LUISE的话,沈如更加羞愧,原来,她一早便知道了。
RU,即使我是LESBIAN,也不代表我能接受和所有女人发生性关系。
对不起,我知道。是我的错。真的很抱歉,我觉得很羞愧,羞愧到无法面对你。感谢你的包容。
RU,我刚才就说了,我是愿意的。
不管怎么说,我都很抱歉。
希望,下一次,是你准备好了以后,是你愿意与我交流的时候,好吗?
我保证。
不知自己是怎么从LUISE的家里出去的,沈如恍恍惚惚,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
一切都一团糟。
谁可以拯救我,脱离现在的混乱?
到了家,躺在床上,沈如突然起身,穿上衣服,往LUISE家里冲去。
进门便吻住了luise,她显然有点被吓到了。
371和372楼之间,漏了一段。。。
LUISE,很抱歉,这是我的哥哥沈昌,为了他公司的一些急事,所以刚才赶去了,我们原本约好的是七点,现在已经八点了,耽误了你的时间,真的很对不起。
没关系,RU,我理解。你之前已经跟我道歉啦。沈先生,你好,我是LUISE,沈如的学生。
LUISE,你好,我是沈昌,也是沈如的学生,哈哈哈~
相谈甚欢,回到家里,沈如发现忆乔不在,沈如问,你妈呢?
傲君说,她有事,今天不回来了。
她认识别人吗?
来了那么久,总有些认识的人吧。
是吗?
怎么了?
没什么。沈如没再问下去。
第二天休假,家里只有沈如和傲君。突然恍如隔世,似乎,一切又回到了穿越之前,俩人的关系也回去了。沈如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这是转眼就是一生的感觉吗?人临死的时候,是不是也会有同样的心情?
一切都静静的,沈如玩着电脑,傲君在看美术方面的书籍。
偶尔抬头,相视一笑。
沈如经常会给傲君倒水,提醒她不要总是紧锁眉头。
小如,我很开心。傲君拉着沈如的手说。
沈如笑说,我也很开心。
小如,我希望的生活就是这样平静简单的。有你在,我感觉不到你,但是,心里踏实很多。
沈如笑着摸了摸傲君的头发说,我们出去吃饭吧。
我想吃你做的饭嘛~傲君也会撒娇,短短的头发,漂亮大气的容颜,可爱纯净的笑容,撒娇的神情很招人喜欢。
乖,我不会做饭,要烧了你的厨房,你娘回来会劈了我的。
我就要你做饭给我吃嘛~
我学好了做给你吃,好不好?
都是骗人的。傲君撅着嘴说,几乎像个小奶T。
沈如的母爱都被激发出来了,笑说,乖哦,我们洗个手手出去吃饭。
我就要吃你做的饭!
再不乖打屁股了哦~说了学好了再给你做的。
你才不会去学!
都答应了你的,好了,别闹了,乖乖去吃饭。
傲君在外面吃饭恢复正常,那帅帅的气质,满不在乎的神情,潇洒的动作很引人注意。
沈如淡淡地看着她笑。
小如,你吃呀,你再不吃,都被我吃完啦!
知道啦,爱吃多吃点啦~
你快吃这个,超好吃!说着,把一块鱼送到沈如嘴里。
“麻烦你帮我找个好点的地方好吗?那里太小了,坐着不舒服。”沈如听到说话声,这家饭店都是一个个很小的隔断,听到声音必然在较近的地方了。这声音好熟悉,熟悉到沈如一听就知道是谁,沈如几乎呆住了。
沈如第一反应是,傲君,把小包间的门关掉。
为什么?傲君看出沈如的脸色变化。
关掉。
是谁?
把门关掉。
已经晚了,说话的那个女人已经看到了沈如。四目相对,沈如转开了视线,静静关上包间的门。
小如,她是谁?
没有谁。我以为是个我认识的人,声
第22回
音很像。
你认识的谁啊?
跟你说也不知道,没事的。
气氛变得有些沉闷,吃了饭,她们回家了。沈如对着电脑发呆。
是她。不会忘记她。
她叫子书,是沈如的历史老师。
感谢厚爱。
看完了,心满意足的下班~~~
喜欢两句话:
1两用插头好啊 2没有子书,沈如不会爱上忆乔
没文化真可怕 发表于 2011-3-30 21:32
我其实比较喜欢这句:子书,没什么可给你,只有最纯真幼稚的爱,会因为你牵动我所有的情绪。人只能投入爱一次,我在懵懂中给了你。虽然这并不算什么,却是年幼的我的全部。
乖~~姐姐在加班看资料~~555,需要一个姐姐监督我不要拖拉到那么晚,玩了好久才开始干正经事。。。
要么,当面唱给我听?
…….
人家会唱歌跳舞的好伐?哼哼~~~
“luise,我想过了,我愿意与你交流。你还能接受我吗?”
Luise笑笑,轻轻抱住了沈如,“下一次,好吗?”
沈如有些泄气。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又被动摇。“你不相信我是认真的吗?”
“我相信。只是,下一次吧。”
沈如有些生气,莫名生气,把对自己的不满发泄在了luise身上,“这就是你的相信。”
“RU,冷静一点。”
“冷静怎么做爱?”
“别像个孩子一样。”
“你见过孩子做爱的吗?”沈如生气地说。
Luise没有说话,只是不悦地坐了下来。
沈如觉得自己很无趣,真是自讨没趣。“我走了。”
“嗯,下次再来。”luise起身相送。
“不来了。”沈如还有些气呼呼。
“如果你还是那么孩子气,那我就用对待小孩子的方式对待你。”
“你要是这样,我就用对待老女人的方法对付你。”
Luise正面抱住了沈如,用力在她的臀部拍了几下,沈如满脸通红,她想起了忆乔。
“乖一点,嗯?乖孩子才能得到奖励。否则只有藤条。”
沈如害羞得不知道该做什么。
看着沈如的样子,Luise笑了,抱了抱她。“乖孩子,下次再来。如果下次还那么没礼貌,会有惩罚的哦。”
Luise把沈如送了回去。
沈如与Luise迅速火热,所有人大跌眼镜。沈如给Luise起了个小名,叫妞妞,她喜欢在妞妞面前撒娇,当小孩子,妞妞通常都会包容她,她觉得特别开心尽兴,所有在忆乔面前被压抑的都尽情释放。
沈如玩着游戏机,奶声奶气地说,妞妞,我要巧克力。
Honey,不能再吃了,要胖的。
要嘛~
“想要藤条是不是?”妞妞虽然是这样威胁的话,却语气温柔宠爱依旧。
沈如扔下游戏机,扑到她怀里,“只要你给的,我都要。”
妞妞搂着沈如,低语,“Hon,不管你受过什么伤害,希望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是快乐的。”
简单的一句话,沈如却哭了。
傲君找到沈如,没说话,就扇了她一巴掌。
沈如愣住了,看了看傲君。随即恢复正常,从包里掏出镜子,发现一边脸颊有些红肿,关上镜子转身就走。
走出几步,傲君追了上来,拉着沈如。
“放手。”沈如说。
“你想怎么样?”
“你不让我走,应该我问你,你想怎么样。”
“你在做什么?整幢大楼都知道你跟那个外国女人谈恋爱。你想示威吗?”
“呵,我有那么无聊吗?”
“你不怕我告诉ERIC,你跟LUISE的关系吗?”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你喜欢说什么,我没办法阻止。只要他愿意相信,你怎么说都行。”
“就算我不说,一定有人会说给他听。”
“正好找不到借口和他分手。”沈如点了一支烟。
“你会身败名裂的。”
沈如吐了口烟,“我倒觉得是自我炒作。你信不信我身边的人得知我跟女人玩过,会更想与我交往。”
“他们跟你一样变态吗?”
“能把一个LESBIAN弄直,这个男人得有多少魅力?我身边的人不变态,只是跟我一样是自恋狂。并且,他们不会相信我玩真的。认识不少男人喜欢装GAY的,很潮。”
“那你是真的吗?”
“我也不知道。”
“你。。。我娘真是看错你。”
“她如果对我那么真心,就不会逼我去找子书。”
“她是在乎你,不想失去你。”
“我已经是她的,怎么会失去?她非逼我和子书重修旧好吗?你信不信,我现在去找子书,她会肯跟我在一起的。”沈如把烟蒂弹了出去。
“如果你人在她这里,心在子书那里,那又有什么意思?她不想当任何人的影子。沈如,你的心,那么多年,有没有从子书那里移开?你不去找她,不代表你没有继续在爱她。你找我娘,还是在爱她。”
“我不用跟你解释。”
“LUISE知道你这些吗?”
“她不需要知道。我们说过,在一起要开心,她不会来翻我这些烂帐,我也不会。开心,才在一起。如果不开心,那就分开。”
“你对LUISE也不真心。”
“是否真心,是由她来评价的,不是你。我尊重她,爱护她,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希望她快乐,都以她的快乐为我的快乐。我们不在公众场所打情骂俏,故意亲热,但也不会刻意离开很远来避嫌,我们自重并且尊重身边的人。为了她,我开始学德语,只是想让她听到乡音,让她不要太想家。是不是真心,不是说的,而是做的。不是给对方带来负担,而是快乐。我从来不问她,她走神的时候在想谁,她也从来不会在我按掉电话以后反复打给我。我觉得我们在一起挺开心的,而不是天天诚惶诚恐。”
哈哈,可是,他不是还差2个吗?是不是漏数了?可怜的孩子。。。
“RU,要不要看会儿书啦?今天的单词还没有背哦。”妞妞拿着书走向沈如。
“不要。。。太难了。”沈如泄气地把头埋进沙发里。
“乖孩子,一个小时一定能都背出来。”
“我们说中文不是挺好的吗?”
“答应的事,就要做到。是你说要学的。”
“我明天再学。”
“不可以。快拿着书去背。”
“不要!”
LUISE把沈如拉起来,哄说,“好孩子,快背一会儿。”
“我不要嘛。”说着沈如又把头埋进沙发里。
LUISE真的拿来一根藤条,笑着指着沈如说,“快哦,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当个好学生,现在去背书,然后有奖励,第二,被藤条打完再去背书。”
沈如抬起头,看到LUISE微笑的脸,耍赖抓着藤条说,“我要被打一顿,然后不要背书,好不好?”
“不好。快去!”
沈如垂头丧气地看着书,心思也不知飘到了哪里,一个小时后Luise回来检查,什么都背不出。
Luise有些生气了,语气却还是那么温柔礼貌,“怎么回事?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沈如爬到Luise身上,用力吸一口她身边的空气,好香。“呃,困难是,我想你了。所以,不想看书。我想听你说的德语,不要看书上的。”
Luise笑着扬了扬眉头,“这个应该怎么说?油嘴滑舌?”
“GREAT!LUISE,你的中文为什么那么棒?”
“这个词就是为了你才学的。”
“HON,我们玩一会儿吧,我都想你了。你刚才去干什么了?”
“我在看别人交流的,如何教育不听话的孩子。”
沈如被逗得大笑,“有什么心得?”
“spank.”
沈如笑着趴在床上,“打我吧。。。HON,只要是你给的,我都喜欢。”
LUISE无奈地摇头,沈如回头做了个鬼脸,LUISE用力拍了一下说,“HON,这样好不好,再给你半个小时,背一半。再不完成,我真的会生气了。”
“你再烦我,我也会生气的。”
LUISE瞪眼,到底是将近一米八的身高,还是有压迫感的,沈如只好不作声。
半个小时后,当然还是没背出来,沈如在一边玩自己的手指甲,一边编故事逗自己玩。
妞妞看到这种情景,当然是生气了,抓着沈如就按在了床上。巨大的身高体型差距与气势,沈如不仅反抗不了,也不敢反抗。
“为什么说了的话不去做?”
“因为我都在思念你嘛,你不在,我不想学。你要陪我学才可以。”
沈如感到屁股上一凉,接着就热了。。。
啊,好痛!到底是吃牛肉长大的,品种不一样!555
沈如扭来扭去也逃不过,每一下都打得很扎实,而且,打得很严谨,每一下的份量都差不多。。。机器人!而且,一点都感觉不到怒气,或者心疼。
“你不喜欢我!”沈如喊道。
妞妞停下了动作,沈如刚想喘息,却感到更剧烈的痛,是藤条!
“5555,别打~”沈如哭喊。
妞妞死死按住了她的腰,藤条一下下落在她屁股上,画出一道道平行线,泛白后鼓出来。
一直打到整个屁股都无处下手,肿出两指高。
妞妞没有理会沈如的哭闹,把书扔在了床上,“半小时。”说完,就走了出去。
沈如想,一不做,二不休,已经被打成这样了,怎么可以屈服?否则,她下次就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会把成功经验反复运用的。想到这里,恨恨地把书扔了出去,趴在床上睡一会儿,都哭累了。揉揉PP,好痛啊。
迷迷糊糊中,感到门被推开了,心里一阵紧张,知道妞妞进来了。
继续装睡,挨了打,本来就困嘛,我这是可怜,你怎么可以不同情?
听到书被捡起的声音,脚步越来越近,“背过没有?”
沈如继续装睡。
感到脑袋被书用力打了一下,好痛!人家会变笨的!幽怨地看了妞妞一眼,真可恨!
“背过没有?”
“我痛!都肿起来了!”
沈如被拉下床,强迫跪在了一张靠背凳子上。沈如的肚子贴在了凳子的靠背上,天哪,挨打都没地方躲,没地方缓冲啊。。。
妞妞把书放在了沈如的手里,拿起藤条接着打。
这下,疼痛升级,每一次都钻心的疼,又无处躲,偶尔想用手挡一下,只会招来更重的鞭打。
沈如的精神崩溃了,疼到掉眼泪是一种多么高的境界啊。。。“555,我错了。。。我现在就背,别打我。。。”
就这样,沈如跪在椅子上,哭着背完了单词。
完事后,也没有揉揉,没有安慰,沈如倍感凄凉,妞妞比忆乔还凶!一点都不心疼我!我不喜欢你了~!
就这么自怜自艾地慢慢睡着了,心想,我明天就走,再也不理你了,让你后悔去吧。
第二天,沈如下了班就回自己家,沈昌见了她很惊讶,偷偷说,“哟,眼睛有点肿啊,被外国女人抛弃了?我可以接上吗?”
“是我抛弃她了!”
“哦,不要激动,谁抛弃谁这种死无对证的事情不要解释。我就关心我能不能接上。她长得蛮好看的耶。”沈昌一脸贱笑。
“她都快比你高了,你去好了。什么东西都是照比例来的,你当心深不见底,在里面苦海无涯,大海中的一叶小舟,怎么也靠不到岸。”
“小姑娘说话不要那么黄色那么毒好伐?好了,我理解你,女人感情上受到伤害,是会很可怕的。来,我给你一个友情的拥抱。”说着,假意抱了下沈如,却不小心碰到了伤处,沈如一脸痛苦。
“怎么了?哪里痛?”沈昌关心地问。
“心痛。不要管我。”沈如红着脸骂道。
“是不是屁股啊?哈哈哈哈!是不是你被她。。。哈哈哈哈哈哈~”沈昌笑得很放肆很可恶。
“你再笑!我诅咒你这辈子上床没感觉!”
“我是关心你呀。你们昨晚玩什么了啊?sm?”
“你是不是很向往啊?是不是天天幻想被女王勒住脖子到处逛,然后被鞭打啊?”
“真是了解我。汪汪汪!!!”沈昌大笑。
luise很象善柔诶有木有!!!
yunhang1230 发表于 2011-4-25 00:46
都是披着温柔外皮的暴力狂是不是??是不是?
Luise的电话,沈如有点紧张,但不敢不接。
“小如,今天我回家,发现你不在。公司有活动吗?”
“哦。。。不是。。。”妞妞那关心和寻常的语气,让沈如很不好回答,妞妞怎么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呢?难道是思维差异?还是她本来就是捣浆糊高手?“我。。。我今天。。。今天。。。回家了。”
“哦,事前没听你说起。既然回去了,带些衣服过来吧,你这里没多少衣服。”
“我。。。”
“你的书没带走吗?我替你送来,每天一小时,不要忘记。”
“不要不要。。。”沈如明显慌了。
“不能偷懒哦~”妞妞笑声爽朗。
没过多久,门铃响了。沈如无奈地跑去开门,妞妞还真是雷厉风行。
居然是皇甫忆乔!沈如张大了嘴。后面跟着傲君。
“好些日子没来了,最近忙什么?”忆乔气定神闲地走进来,那气势,就像她自己宫里似的。
“回皇上,小的没忙什么。”沈如半开玩笑地说,顺便讽刺了她一下。
这会儿聊着,应付着,那儿门铃又响了。。。
不是吧。。。
看到妞妞美丽大方的容颜和凹凸有致又高大的身材,忆乔立即明白了这就是传说中的LUISE。
傲君发挥了她的武术特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沈如就往外拖。
到了傲君家,忆乔两眼冒火地说,“我让你回来,给你假期,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不见你游泳,居然。。。”
“我。。。”沈如一脸无辜害怕地看着忆乔,心想,我的手指在游泳啊~~
“不与你多说,跟我回去。”
“不要。。。”这下子回去,还有好果子吃?肯定会被弄死的。
忆乔对傲君使了个眼色,傲君就开始放那个星际的碟片,我的娘啊,沈如死死闭住眼睛不看,忆乔狠狠用藤条打她,终于在一次疼痛中,她忍不住睁开了眼,于是。。。被活生生地拖回了凤溪国。
沈如穿着那身她本来很自得的太监服,吓得瑟瑟发抖。
忆乔没有表情,只定定地看着沈如,沈如能感到她锐利的目光却不敢抬头。连傲君都杀气腾腾。
我会被折磨死的。。。她们把我抓回来就是为了弄死我的,只是在想怎么弄能叫我更加痛苦。我背叛了忆乔。
天哪!我居然敢背叛忆乔?那一定不是我!是鬼神附体,绝不是我!天借我胆子我也不敢啊。。。忆乔这种小气又不开明,独霸欲望强又不好说话的女人,人到中年,难免有点心理变态,我怎么会惹她的?我是吃错药了吧?干出这种有胆色又不计后果的事情的人,一定不是我!
为了一个LUISE,我会愿意死吗?
显然不可能嘛。
何况是被身心备受折磨以后死。
那个脑残的家伙不是我!
“皇上。。。”我牙齿发抖地开口了。
“嗯。”她的声音很镇定。她还理智吗?
“皇上召见奴婢,所为何事?”
“因为心疼你,想给你放个小假。”
“谢皇上。”
“这假期的感觉,挺好吧?”
“嗯?善柔姐姐有点吓人。。。我还是想回来伺候皇上。”
“呵呵,你不是不想回来吗?”
“怎么会?”沈如一脸娇憨,抬头说,“小如巴望着早点回到皇上身边呢,皇上,我屁股还疼呢。。。”撒娇地向前膝行几步,扯了扯忆乔的裙摆。
“疼吗?让朕看看。”忆乔温柔而深不可测地笑着,扶起了沈如。
看了一上午三枚的美文看得我挺欢乐,工作都停摆了。:lol中年美妇,这点和我口味一样,只是为什么看着看着我偶尔感觉是在看BL捏。。。。。。。
霓裳羽衣 发表于 2011-5-4 10:52
BL….
大约忆乔和沈如的性格比较MAN…
恩。。确实性格比较MAN。。。除了错乱为BL外,还会有两T乱攻的错觉。。。
霓裳羽衣 发表于 2011-5-5 10:52
哈哈哈~两T乱攻倒是没错的,她们虽然长得一张超女人的皮,但是性格纯爷们。。。
嗯,我就快要堕落成中年丑妇了,到时候别抛弃我这个黄脸婆哦……
sophie_s 发表于 2011-5-5 16:39
只要你更文不要“年更”,就不会那么快“更年”~~~
沈如有些畏惧地看了看忆乔,又看了看傲君,“皇上。。。”带些撒娇的口吻。
“都脱了,让朕好好看看你的伤。”
沈如求饶地看着她,忆乔也看着沈如,眼神平静。
对视许久,忆乔说,“时辰差不多了,回尉迟大人那里吧。”转身走了。
沈如看着她的背影,却感到傲君的目光,如剑尖锐,如冰寒冷。沈如假装没看到,也转身离去。
“小如,这武功心法我琢磨着,还是让千千教你吧,她刚学不久,正好温故而知新,你们年纪又差不多,一同学习,也好有个伴,何如?”善柔说。
“是。”沈如垂下头,柔顺的样子。
“千千,你小如姐姐天资聪颖,素来跟萱妃娘娘学习功课,时间虽短却学有成果,如今让你教她武功心法,也算是抬举你了,望你与小如姐姐教学相长。我每日晚饭后检查功课,若小如学得不好,那定是你教得不好,到时莫怪我家法无情。”
“小如姐姐,我们开始吧。”千千白嫩如水葱般的小手翻开书,认认真真地说着。
教了一天,沈如的心思全不在这些上。她在想,忆乔在想什么,傲君在想什么,自己该怎么办。
忆乔引而不发,内心的愤怒翻涌。傲君又爱又恨,为忆乔鸣不平。萱妃因沈如挨打,见自己心上人为了另一个人而迁怒自己,再大度的女人都无法忍受。善柔那番话,又明白得很。
忆乔的不发作,是因为她没想好要怎么收拾沈如。哪怕她不要沈如,她都要出胸中的那口恶气。
以忆乔的性格,她也许不会再要沈如了。
沈如分析到这里,觉得留下来已然只剩折磨,但又不舍离去,也无法离去。那个穿越地点,早被重兵把守。
晚上,善柔检查功课,自然是大发雷霆。
话说,中间的一段写在另一个电脑上了,懒得换了又贴,不反对我先把后面的先贴上来吧~~~
房里,只剩下忆乔与沈如。
“你故意不读书的,是不是?你想找我。”忆乔平淡地说。
“我想找你,却不知说什么。”沈如回到了自己的26岁。实在不想在爱情这么严肃的问题上装嫩。
“那么多天,你想明白了吗?”
“没有。我只知道对不起你。”
“是吗?”忆乔淡淡一笑。
“是。”沈如看着忆乔的眼眸,那双灿若明星的眼眸,那眼角上挑的丹凤。
“那你想怎么样呢?我很想听听你的想法。”
“娇娇,你本来也存在于我们那个世界的,对不对?”
“怎么突然又问这个?”
沈如自顾自地说下去,“一个皇上,是问不出这个问题的。如果你本来就属于我们的世界,又为什么会没有身份?我见到子书那天,你出去了,你是办自己的事情去了,对不对?”见忆乔想开口,沈如却摇了摇手,“我不需要答案。我想不出我们心里有着刺,如何在这个世界里好好相处。你大可以不理我,但是我在这个世界里,无法没有你。即使你想折磨我,我都没有怨言,只是,我想回去一次。”
“回去的目的。”
“我们心里的那根刺,是子书。我要回去找她。”
“你真的敢找她吗?”
“为什么不敢?”
“你真的有勇气面对你的过去吗?”
“为了跟你有将来。”
“那样,对子书是否公平?”
“不公平。我会打破她平静的生活。”
“那你还要这么做吗?”
“我约她出来吃饭的时候已然打破。”
“你想找她干什么?”
“我不知道。”
“那等你想清楚了再去吧。”忆乔依然不能确定沈如单独见了子书会怎么样,她不愿意冒这样的风险。
“不,我见了就会知道。我不去,是永远不会知道的。”
“见完以后呢?”
“我与你回来。继续做我16岁的沈如。”
“容我再想想吧。”
“求你。我的勇气稍纵即逝。”
“今晚去。但是,你的外国朋友呢?”
“她不是我此行的重点。”
“沈如,我喜欢你表述的严谨。我宁可你26岁。”
沈如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回去后,沈如与LUISE耳语几句,LUISE笑着点点头,有礼貌地与每个人告辞。
傲君皱眉说,“你跟她说了什么?”
“你去问她好了。”沈如笑了笑。
“你。。。”傲君正待发作,忆乔却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此次的重点为子书。傲君,你何时能懂得在适当的时候把精力投入何地,我也可放心些。”
沈如看着忆乔稳重的神情,运筹帷幄的模样,爱极她。
此次再见子书,近距离,有时间有心情好好看她,十年的光阴指尖滑过,子书笑起来,平添了鱼尾纹。
沈如几乎要哭出来。再见故人,勾起所有当年的岁月,如同当年读过的书,轻轻翻开,不仅触摸到当时的心情,也触摸到当时的自已。那样的阳光灿烂,她的笑颜仍在眼前,却转眼十年。
“你长大了。”子书笑说。
“你过得好吗?”沈如问了个很无谓的问题,因为她从侧面早知道子书过得不好。
“还好。”子书神情依旧优雅。
“现在还当班主任吗?辛苦吗?”
子书没有回答沈如的问题,只看着她,一直看着,直到沈如眼神躲闪,“你和上次那个女的,是什么关系?”
“哪一个?”
子书沉默了,一如从前。她沉默的时候,是在生气,却依旧那么好看。
沈如终于受不住她的沉默,不是怕她,而是心疼,不舍得她生气,“我们。。。我们喜欢对方。”
“那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就这样。”
“没打算,又是怎么样。我不明白。”
“一直喜欢到不喜欢的时候。”
子书冷笑一声,“还是那么不负责任。”
沈如有些恼怒,“为什么要用‘还是’?我对你不负责吗?”
“你自己知道。”
“我不知道。”
子书重新沉默。
过了五分钟,子书开口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哪里不负责。可以告诉我吗?”
“呵呵,没什么。拜拜。”子书起身。
“求你告诉我。”
“当我没说。”
沈如也起身,追了几步说,“不可以当你没说。”
“随你怎么样。”子书冷冷地说,那自我的冰山模样一点都没改变。沈如笑了。
“求你告诉我。”沈如带些迷惘,可怜可爱地看着子书。
“你求我,我就一定要告诉你吗?”子书笑说。那温柔的暧昧的笑意,没有像当年那般荡漾沈如的心,却反而吓得沈如后退几步。是的,沈如害怕,她不敢面对当年的自己,不敢面对当年的她们,不敢面对曾经拂过她心灵的东西。不是为此羞耻,而是,单纯害怕岁月的流逝,那种转眼十年的感受,那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对子书的回忆,永远定格在美好的夏日,尽管他们经历过秋冬,但在沈如的记忆里,只有炎热的夏日,只有子书柔媚的眼神。沈如没有办法接受十年,没有办法重新面对子书。
子书,我终于明白,我真的爱你,一直在爱你,只是,我爱的是当年的你,时间流逝,而我的爱却定格在那一刻,再没有前行。永远没人可以取代当年的你,因为,这是一种无可改变的存在。你也没法取代当年的你,因为,时间流过,你已不是当年的你,而我只爱当年的那个子书。人世间最远的距离,不是“我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你已不是你,而我依旧在爱那个逝去的你”。
沈如一个人坐在草地上,一直坐到太阳下山。
她的心里涌起悲凉感,躺在草地上,泪水顺着眼角流下,一滴又一滴。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却越哭越伤心,无法自已。
哭了很久,感到身上多了样东西,起身看到盖在身上的衣服和LUISE。
沈如正欲开口,LUISE却淡淡微笑摇头,握住沈如冰凉的手说,“天气冷。”
沈如感激地看着Luise琥珀色的眼眸和棱角分明的五官,用力握住她的手。
咳咳,这个文准备发展成坑,所以不能随便写上“完”
沈如牵着妞妞的手,不知道心思在哪里,不知道要走到哪里,但妞妞手上传来的温度让她感到安定快乐。
沈如的虚荣心也得到了巨大的满足,因为妞妞是那么漂亮夺目,所有人都看着她,而她。。。是我的。
依偎在妞妞一米八的怀里,沈如突然抬头,仔细地看妞妞的脸,妞妞说,hon,怎么啦?
我近距离看看仔细。人家都说外国人的脸不能近看,尤其不可以卸妆,老可怕的。
妞妞表情抽搐,用手蒙住沈如的眼睛说,那你不要看。
到了她家,妞妞拿出了沈如学德语的书,沈如立即欲哭无泪,呼天抢地,生不如死。。。
沈如试图色诱,学着电影的情节把书往脑后一扔,上下其手,一脸投入,结果发现对方很平静很严肃地看着自己。
是我没有魅力吗?好吧。。。色诱不到她。。。
“不可以这样。”妞妞说。
“may i touch you?”沈如深情地说。
“i think i shall die if you don’t.”妞妞笑着说,很阳光,“but now…”,妞妞捡起书,认真地看着沈如。
真是穷途末路,只有认真K书了。
与妞妞告别后,沈如接到傲君的电话,听说忆乔不在,沈如才同意回到傲君家。
外面下着雨,沈如窝在沙发上看书,偶尔喝一口橘黄色马克杯里的牛奶,傲君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对着架子上的白色笔记本修照片,天蓝色的同款马克杯里的黑咖啡早就被她喝完,只有香气残留。屋里放着柔缓的音乐,和着雨声,显得更为宁静。
“小如,披件衣服。”傲君把衣服盖在沈如身上,充满柔情。
沈如抬头,笑容温暖,“别老盯着电脑看,当心眼睛。”
傲君做在沈如身边,靠在她肩上,“看什么书?”
“介绍世界名画的。”
“我看到你在背啊,背什么?”
“每幅作品的名字,画家,门派,特点,用于装情调。”沈如抚摸着傲君的头发。
“还有呢?”
“仔细体会用色、构图和创意啊。你知道,好的摄影作品并不那么多,而且,根基还是在美术。”
“我可以理解为,你替我学的吗?”傲君装乖的神情透着一丝狡黠。
“学什么,都是替自己学的。”沈如故意没有看她,微笑地对着书说,“不过呢,倒是可以跟你多一些共同语言。”
“小如,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讲。”沈如的好奇心被傲君挑了起来。
“这本书里的作品,我来考你,答得对,你打我,答不对,我打你。怎么样?你也可以来考我。”
“赖皮。这是你的专业,我怎么跟你比。”
“那你可以不考我,
第23回
光我考你也行啊。只要你答对,你就可以打我了啊。”
沈如想了想说,“好啊~~”
作者表示,作者是个粗人,而且体质偏寒,受不鸟那么寒的话。。。
“这幅是什么?”
“哈哈哈哈哈~~”沈如得意极了,也许自己记不得全部,但是记得这幅,“这幅是我最喜欢的。沉睡中的维纳斯,这幅作品没有完成,他的徒弟替他完成了远处风景,画家英年早逝,27岁就死了,这幅是他的成熟之作,也是巅峰之作,最大的特点就是首尾相合,你看维纳斯的身体曲线,包括色彩,都有呼应,作者本人对音乐也很喜爱,从维纳斯几处曲线来看,是闭合的曲线,犹如一首乐曲,有开始,有结束。我最喜欢这种很完满的作品了”
“什么画派?”傲君合上书说。
“威尼斯。”
“这个画派的主要特点是什么?”
“拜托,这我怎么背得出来。。。”沈如无奈地看着傲君。
“你装情调的时候,也这么跟人家说?只要你说出这个画派,人家必然问你这个画派是什么特点,什么时期,代表人物。”
“特点么。。。就是华丽呀,享乐呀。。。”
“华丽享乐的画派很多啊,洛可可,巴洛克,等等。你怎么区分啊?”
“这个么。。。呃。。。从时间上来区分啊。。。”沈如憋了半天,找出了这个答案,自己已经得意得要命了,觉得自己很有急智。
“这样都行?好吧。。。”傲君做出了个很无语的表情。“那么,这幅作品到底是谁画的?你还没说呢。”
“呃。。。外国人名字很难记的。。。”
“你不是说你背了吗?你不是说你最喜欢这幅吗?连画家的名字都不记得?”
“我大体上是知道的呀,叫乔什么托的,四个字的。”
“乔托是佛罗伦萨画派的代表人物,是文艺复兴初期的画家,代表作是哀悼基督。我拜托你好吧?差了那么多年。还是不同画派的。”傲君一脸鄙视。
沈如郁闷了,“我知道不是他呀!我是说四个字嘛!”
“那你说啊,叫什么?”
“我看到名字就知道是谁了。”
“你装情调的时候,难道说,这个画家叫乔什么托的?而且人家的名字叫乔尔乔内,没有托。”
“哦,我就是想说的,就在嘴边的,一下子紧张了,没想起来。”
“你可以趴好了,我就打你五下吧。”
“我已经说出那么多了!基本上是差不多的嘛。”沈如不服气地说。
“所以我只说打你五下啊。你把画家都弄错了。”
“我没有弄错嘛,我说了不是乔托!四个字的!”
“一共四个字,你就记得一个字,这还叫记得画家的名字?”
“我能记住那么多,已经很不容易了!”沈如很不服气地皱着眉头,下意识地提高音量,坐直了起来。
“你还不认输?他不是27岁死的,而是三十多岁,这幅画是他27岁画的。”
“他不是没完成吗?27岁画了,然后拖了好多年都没画完,然后就死掉了?这明显不符合逻辑嘛。”
“你不要那么主观好不好?我们现在在谈事实,你不信就自己去查。”
“好啦好啦,算你对。”沈如明显底气不足。
“那你乖乖趴好。”
沈如无奈地趴在了傲君腿上,很有些不好意思。
傲君看着圆润鼓胀的臀部,相当诱惑,轻轻地把裤子一点点往下褪。
“你干嘛?!”沈如气势汹汹。
“打你咯。”
“那你打咯,你在干嘛?”
“不脱怎么打?”
“不脱为什么不能打?”
“必须脱掉才能打。”
“没有这个道理!”沈如挣扎着要起身,傲君却按住她。
“别乱动!脱掉才是惩罚啊。”
“刚才没说过!”
“那么现在说。”
“不公平。我不接受。”
“你再乱动,当心我拿藤条打你。我们可没说过用什么打,我有这个权利哦。”
“没有约定的部分,怎么可以你说了算?必须双方协商确定!”
“我不跟你纠缠。现在最后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要不要?我再追问你一个问题,你如果能答出来,我就不打你,一笔勾销,不然,你就脱了。”
“不行。你问那种很刁钻的,鬼都不知道的问题,我怎么回答?”
“不会刁钻的。绝对是常规问题。”
沈如想了想说,“好吧。”赌一下吧~~~
“你刚才说,这个画家的徒弟替他把作品完成了,那么,他的徒弟是谁?”
“啊!这个问题还不叫刁钻?!我怎么知道他徒弟是谁!你能把孔子所有的弟子名字报出来吗?”
“不能,但我至少知道颜回子路啊。”
“那你的意思是。。。他的这个徒弟很有名?”
“我已经提示你了,你再想想。”
“这个。。。”沈如狂汗。这个问题自己还真的不知道,但是,说人家刁钻似乎也说不过去哦。。。
“想不出来就不要浪费时间嘛。我们早点打,早点玩下一轮。”
“要是你报出来的名字我不知道,就算他的徒弟没名气,就算你的问题刁钻。”
“你。。。”傲君又好气又好笑。
“本来嘛,我又不是学这个的。”
“提香。提香你不知道吗?”
“哦~~~听说过。这个名字好熟悉啊。。。”
“天上的爱与人间的爱。”
“啊。。。。是他!”
“现在,你可以自己把你的小裤子脱掉了吧?还是要我帮忙?”
沈如可怜兮兮地红着脸回看傲君,一脸求饶。
咳咳咳咳!~不恶心不恶心。。。。。。。。。。。。。。
要么,把前些天写的一个小番外贴出来好了。因为觉得写得很流水帐,所以本来不想贴的。。。
番外
今天早上的时候做了个梦,要不,就借用这个故事写一个番外好啦,是我比较喜欢的体育题材,因为是做梦,所以逻辑比较混乱。。。
沈如和忆乔穿越了,可惜,这一次,空间错误。。。忽悠悠地跑到了外国,穿在了外国女人的身体里。。。
阳光很烈,沈如结束了一天的训练,觉得很累也很无聊。
她原本是个空手道运动员,因为忆乔的逼迫,只好改行训练网球。
沈如有些不满,你好端端地当你的网球教练好了,干嘛非要我也碰网球?
只要忆乔走开去看别人的动作,沈如就不错过偷懒的机会。但即便这样,还是很累。因为太晒了,会晒黑耶,随便做什么动作都是一身臭汗,沈如把金发扎在一起,梳得很高。虽然穿越在一个外国女人的身体里,沈如还是不喜欢晒黑,毕竟是个中国脑子嘛。
随着忆乔解散的声音响起,沈如忽略刺眼的阳光,就地躺了下来,闭上眼睛,身上的线条明显,皮肤晒得很红。沾满了白色沙粒,看起来很性感,很慵懒,也有些颓废。
忆乔踢了踢她,“去洗澡。”
沈如无奈地去了更衣室。
一边洗澡,沈如一边对忆乔越来越不满,明明我练空手道挺有前途的嘛,干嘛叫我转行。啊,说起来,为什么我那么有运动细胞,才跟着训练了四次,就基本跟上了其他网球运动员的节奏耶~活活~
呃。。这会不会是我的错觉呢?也许,我还和她们很有差距?
活活,也许运动都是相通的,我本来就很厉害哦~~
我欢乐地洗澡,惊讶于自己的快速进步,几乎要唱起歌,扭起屁股来。
猛然,忆乔冲了过来,骂道,“还没洗完?!滚出来!”
我有点害怕,只好快点把身上的肥皂冲干净,撅着嘴走进更衣室。
刚穿好白衬衫,连扣子都没全扣好,忆乔就骂道,“今天在训练什么?!”
沈如低下头,装出受教的样子,心里想,我才训练四次,就跟人家差不多了啊,我已经很强了好吧?
更衣室还有其他运动员,沈如感到很尴尬,也很丢脸。
“跪下!”
沈如很不情愿。
“跪下!哪天不打你就不舒服。快!”
沈如的脸通红,感到其他人在偷偷看。
看着忆乔渐渐走近,沈如立即跪了下来,真的怕她。
白色的衬衫沾上沈如身上未完全擦净的水,变得有些透明,下摆没有完全遮盖臀部,若隐若现,可以看到忆乔刚打上的藤印,鲜红的,倒有几分性感。
忆乔在严厉地骂,沈如只好跪着听,尴尬地感受着周围打量的目光,心想,为什么,我那么优秀那么有天赋的运动员你都不满意,真是的,哼。居然不表扬我,还要骂我。天才的成长道路上,都会遇到不讲道理的魔鬼教练的,魔咒啊魔咒,一定是这样的。
忆乔打得不轻,沈如的臀上已经印上很多条鲜红错综的印痕,眼里蓄着泪水。
“怎么回事?打网球为什么穿长袖?嗯?!”忆乔又下了一藤。
“啊!我。。。我会晒黑啊。。。我喜欢练空手道嘛!”
“为什么不喜欢网球?”
“都要晒黑了!我不要!空手道是室内的!”
“你。。。”
看沈如没多少悔过的意愿,忆乔更火了,走进淋浴间,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根皮带,沈如以为她要换工具,害怕地往后躲,没想到忆乔用皮带套着沈如的头把她往更衣室外面拖。
沈如本就跪着,膝行不方便,而且,外面就是户外了,所有人都可能看到自己挨过打的赤裸的臀部啊,这怎么可以。。。
沈如真心害怕起来,哭了出来,“55,我错了。。。原谅我。。。555,不要。。。不要!!!我下次不敢了!!!”
“出来!”忆乔骂道。
“不要。。。不要!!”沈如尖叫,眼泪不断地流,真的怕了,在那一刻,她怕透了那个感觉,她觉得以后一定要乖乖训练,绝不敢偷懒,她觉得忆乔教练实在太可怕,决不能得罪。
忆乔一路拖着沈如,沈如一路哭喊求饶,直到门口,忆乔停下脚步,沈如已经哭得喘不上气,“记住。以后还敢不好好训练,就把你往门外拖,让大家看看。”
“555,我记住了。5555”
好吧。。我只好承认我又黄又暴力了
傲君轻轻剥开沈如的裤子,很想抚摸白皙可爱的臀部,却没有。
“啪”地一声清脆,臀部上渐渐印出一片绯红,沈如因为压抑疼痛而不易察觉地轻轻哼了一声。这压抑的声音,更让傲君心旌摇荡。
又是一声,沈如已不如第一下那么感到痛,只紧了一下肌肉而已。
第三下,傲君突然下了很大的力气,沈如猝不及防,低呼了一声。傲君感到了征服的快感。
也许是天气炎热,沈如伏在傲君身上觉得有些热了,或者是她不好意思了,出了些汗,傲君把手伸到了她背后的衣服里,汗津津一片。
“热么?”傲君低柔地问。
“嗯。”
傲君把沈如的上衣多掀开了些,沈如觉得凉快些。
看着沈如美丽白皙光洁的后背,傲君想起了很多,她喜欢沈如,却又不能忍受沈如的很多行径,有时被沈如突然吸引,有时又恨之入骨。
忆乔开门进来,看到她们暧昧的姿势。
傲君有些慌张,忆乔拍了拍沈如的后脑,沈如抬头看到她,忆乔把她叫进房间。
沈如却没有慌张,甚至有些高兴,她觉得很好玩。她心想,忆乔一定是气疯了吧?呵呵~她很幼稚无聊地想让忆乔吃醋,也许,这样她才会确定忆乔是爱自己的。
她有面对未知的兴奋,当然,也有对忆乔的畏惧。
忆乔看着沈如,看着她笑盈盈可爱的样子,沈如笑说,“我们在看书,我答错题目了,所以有个小小的惩罚。”
忆乔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沈如感到气氛一点点紧张起来。
终于,沈如忍不住开口说,“我们。。。我们真的没做什么。。。就是在玩。。。”
“我实在太纵容你了。”忆乔没有语气,只是一直注视着沈如的眼睛。
“我。。。”沈如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感到危险与害怕。
忆乔没有往日教训沈如时候的兴致,她自己去拿来了鸡毛掸子,往沈如身上抽去。
沈如跪着,无处可躲,只感到尖锐的痛感,甚至,她无法分辨疼痛的来源,是背上,臀上,还是手臂上。
傲君拼命砸门,而忆乔早就反锁。
“我没有办法改变你,也没有办法再忍受你。”忆乔没有停下手里的掸子,她积累了太多对沈如的不满,全数爆发。
沈如早就疼得失去了理智,失去了思考,只感到疼,只知道尖叫。
打了好一阵,忆乔停下手,蹲下,捏起沈如两面的脸颊,用力,“你要知道你是谁的。”
沈如有些畏惧地看着忆乔,双眸闪着泪光,眼神有些陌生。
忆乔知道她委屈,倔强,却也没说什么,只给了她一巴掌。
沈如低下头,眼泪滴在地板上,溅了起来。
忆乔起身离开。
傲君看到忆乔出来,急切而恼怒地说,“我们根本没什么!”
忆乔看了她一眼说,“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
“但是你这样打她!!!”
“你在用什么身份跟我说话?”忆乔定下脚步,回头看了看傲君,傲君哑然。
晚上,沈如睡在忆乔身边,带着满身的伤痕。
说必须趴着睡,那都是别人在矫情,怎么就不能正常睡觉呢?不过是不好随意翻身罢了。
睡得迷迷糊糊,却不深沉,似睡似醒。
“何时回去?”忆乔清冷的声音响起。
“但听皇上吩咐。”
“你主意大的很,何须听我的。”
“你该办的事全办完了吗?也许你倒需要多几天时间,办完才放心回去。”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
“说明白。”
“你今天不知道我和傲君在家,是不是?”
“怎么了?”
“所以,你以为自己没带钥匙,所以,你动了锁才进来的。我刚才看到门锁有被动过的痕迹。”
“你想说什么?”
“你对傲君说,你一直在国外,其实,你就在国内,并没有出入境的记录。”
“你在查我吗?”
“不是,无意中发现。你在这个世界里,并不是没有身份,而是你的身份不能公开。你可以对傲君说你在国外如何如何,因为无法求证。”
“说下去。”
“你前些天出去,包括今天出去,你在办事,是你的工作。”
“你说了半天,是想告诉我,你是我的同行吗?并且你在监视我?”
“我那么单纯,不适合这行。”
“虾兵蟹将,不需要多复杂。你这么自曝身份,到底想干什么?”
“想告诉你,我顶多虾兵蟹将,即便也许我们各为其主,也不要与我敌对。”
“你做了多少年?”
“我不知道你信我几分。”
“我们官阶相差那么多,对于你,我不需要信任或者不信。”
“这么说来,我们是一家人。这就好。睡觉吧。”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拿东西的手势,一些小的动作习惯。训练有素。”
“你不被人看出来,是不是我可以理解为更加训练有素呢?”
“因为我真的是虾兵蟹将,没经过训练。”
“当年你哥哥身边那个小荷,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想要的,是你手里的东西,不是钱。”
“到底是官阶比我高很多的领导,哈哈哈~~”
“我只是分析出来的而已。”
“我当然知道。”
“知道她现在嫁的是什么人吗?”
“商人身份。很奇妙地去国外转了一圈就有钱了。不过,不关我事,我不过是虾兵蟹将,听命令行事。”
“真的不好奇?”
“那你说吧。”
“好玩的是,对方识破她的身份,还在与她一起演戏,你侬我侬,颇有意思。”
“呵呵,随便玩玩。”
最近认识了一个小女孩,叫“抒”,居然说喜欢我,还在很笨拙地追求我。
我虽然自恋加虚荣,却从没因为这种喜欢而高兴过。
她说我很成熟,很御姐,我当场就快笑出来了,我自己还是个御姐控哩,就我这种小智商,就我那么单纯得跟个傻逼似的,还御姐哩。
当年子书喜欢我,我也喜欢了她,我就很不理解她到底喜欢我什么。我喜欢她,是正常的,那她喜欢我什么呢?但我肯定不会因为和子书喜欢过,就成为“爱的传递”,去喜欢上一个比我小十岁的傻乎乎的女孩子。再聪明的女孩子,有了十岁的差距,在我眼里,也是傻乎乎的。实在无法容忍他们那些幼稚的小伎俩,包括他们的煽情小套路,那些单纯到傻的爱,让我觉得无法承载。我无法爱他们,也无法负担他们的爱。要我怎么做呢?陪伴他们成长吗?为什么呢?
也许,我当年做的最聪明的一件事,就是没有刻意去追求过子书,一直是她的主动,我爱她,当然爱她,但是,我永远在压抑与克制,这种克制让我显得与年龄不相称的内敛,也没有给过她任何负担。我没有为她做什么,是对她最好的方式。她晓得我喜欢她就够了,她就足够满足。她要的,就是我全心全意的喜欢,她喜欢我就希望我喜欢她,她享受这份淡淡的克制的喜欢,我永远知道自己该站在哪里,永不要她操心如何安置我。也许,我最占优势的,是她喜欢我,追求我在先,而不是反过来,这是有本质区别的。
所以,我从来不看好那些喜欢御姐的小朋友,和她们的感情。小朋友总认为一片深情,自己所谓的才华,子虚乌有的前途,表现得坚贞不二,对御姐永恒的包容关爱能够感动她们。感动是一时,不能当饭吃。
小朋友手忙脚乱的关心能帮到什么呢?真有情况的时候,他们能做什么?连想倾诉一些痛苦的时候,他们都听不懂。恰好,每一个小朋友都觉得自己比同龄人成熟许多,一切情况到了自己这里就有特例。他们无法认识到,自己对于御姐来说,只不过是废物,而且是会给人添负担的废物。所以,当个傻乎乎的开心果,当个永不泄密的倾听者,当个默默守候的路灯,就是彼此最舒服的位置。有时候,不用说话,只需要陪伴她,便胜过千言万语。也许,她在你心中的位置很重很重,但是不要期望你在她心中位置有多重,否则,只有徒增彼此不愉快。也许,她是你全部的世界,你为着她放弃所有朋友,承担别人的不理解,光影下孑然一身的影子拉长,有些孤寂,但是,不要期望她只在乎你,她应该有很多朋友与自己的交际与生活,不要抱怨她忽视你。
人总是得陇望蜀,但当欲望太多的时候,就是失去的时刻。
我并不介意多“抒”这个朋友,何况她是ERIC的妹妹,ERIC还是我的男朋友。只是,她要的太多。她希望我怎么样呢?抛弃她哥哥ERIC与她相好吗?我可能为了忆乔而放弃ERIC这样的优秀人选,但不可能为了她,即便她聪明漂亮家世良好前途光明。
哈哈,哪里成熟,只不过是间歇性地发作而已。。。一转头就发现这家伙还是那么愚昧幼稚
504# roseroserose
你真谦虚,不过我也很想说,你到底成熟在哪里啦~关键是,这个问题怎么能问我……= =!
jiabin0831 发表于 2011-6-7 13:17
嗷,为什么不能问你啊~~~~~
好吧,你要是觉得很正常,那我当然无所谓……大概我是打心里把你当嫂子看的
jiabin0831 发表于 2011-6-7 22:40
哎哟,这话说得。。。心里真甜啊~~~~~~~~~~
人家是野蛮女友,忆乔这种属于恐怖女友,还干这种工作的,唉。说起来,她也不算恐怖女友啊,算是恐怖老妈级别的吧?我好端端的一姑娘,虽然长得好看的不够明显,但也像个女的啊,干嘛非要在有她的时候,装T呢?这是为什么捏?难道就是因为她风骚得太明显了吗?好像也没有耶。她看似很女人,但其实是个真男人耶。我作为一名温柔的女人,当然喜欢很MAN的咯,这也没错啊。唉,太混乱,太混乱。。。
接下来,不是谈如何穿越回去的问题,而是忆乔病了。我心中神一样的存在,怎么会病呢?
我很有自我牺牲精神地说,“我们穿越回去吧,这样你就不生病了。”亲爱的,我可是为了你,抛下了我的妞妞哦。
“笨死了,那我下次回来不还是病着啊?”
“那下次生病好过这次就生病啊。”
“我回去善柔也会逼着我吃药的。”忆乔颇有些委屈的样子,粉可爱。
“哈哈哈哈~~~”想着善柔一脸严肃凶样地逼忆乔,我就很开心。
“没人性,良心让狗给吃了。”
生病会使一个人变得温柔吗?活活,过去,那么高高在上惜字如金冷艳绝伦的女人,会说出这番话吗?即使在骂我,我的骨头都酥了耶~~那你天天都生病吧,忆乔。。。
但是,心脏有问题真的是个大麻烦,忆乔有些虚弱。
我和傲君手忙脚乱地伺候着这位皇上,她尚且诸多不满。我那么宅那么乖的绝种好孩子,都要烦死了,这个女人为什么那么讨厌!老娘这种国家栋梁居然要做丫鬟来服侍你,你不领情也罢了,还指手画脚这里那里地不满意,靠!老娘不干了!老娘要找回前呼后拥的感觉!
想到这里,我立即想到了可爱的ERIC,妞妞那边就算了,很久没背书,还是不见为妙。而可爱的ERIC,又把他那拖油瓶妹妹——抒给带来了。
抒看到沈如,可爱地眨了眨眼睛,“姐姐,又见面啦,你想我吗?”
沈如笑笑说,“美女小妹妹,又跟着哥哥出来玩啊,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哦。”
“你平常也不像那么正经的人啊~”ERIC很不适时地爆料。
“讨厌~人家正经得要死啦~”沈如故作风骚地推了他一下,还带着一个恶俗的媚眼,他几乎吐血,“这个。。。这个。。。咱正常点儿。咱这儿还吃着饭呢,没换场子。”
“哥!你们今晚换场子要带着我!”抒积极要求。
沈如一脸循循善诱实则内心鄙视地说,“女孩子不要去这种地方哦。”小孩子家家,瞎折腾啥呢。
“我要去嘛!姐姐,我最喜欢你了,你带我去吧!”
“哎呦,姐姐也最喜欢你了,那你就听姐姐的话,不要去了。姐姐带你去吃甜品啊~”沈如一脸装慈爱。
“切~你以为我不知道那里都是干什么的啊。我也要去嘛!为什么姐姐能去我就不能去!”
瀑布汗。。。沈如装贤惠地说,“姐姐也没去过哦,我们自己去唱歌吧,跟一帮男人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嘛。”
“姐姐撒谎。。。姐姐经常去的。。。”
真是被她打败了。我一脸哭笑不得,这种事情,心里知道就行了,干嘛当着ERIC一大帮兄弟面前说出来。。。
“你一定记错了。小抒乖,好好吃饭,过会儿姐姐带你玩。”
“好哦~哥哥会不会觉得带着姐姐也不方便,姐姐才想跟我一道玩的啊?”
“姐姐很大方的,这种事根本不放在心上。”我几乎要咬牙切齿了,小家伙,你就装吧!
ERIC及时说,“小抒,别黏着姐姐,姐姐饿了要吃饭。你姐姐很大方的,对我没什么不放心的,小小年纪都在想什么呢。”
晚上,我带着抒先离开,ERIC在我耳边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我当然放心。逢场作戏而已。别玩得太晚了。”
带着小抒逃离事故现场,我斜着眼看她说,“小家伙,想什么呢?你约我我会出来的啊,何必这样。”
小抒眨着不大却很明亮的眼睛坏笑说,“姐姐对我不好,姐姐上次骗我说同意和我出来玩,结果还是放鸽子。小抒好伤心哦~”
“少跟我来这套!”我无奈地笑说,“你又不是十一二岁,装纯洁装可爱有点过头了啊~适可而止。”
“姐,你干嘛不接受我啊?我真的挺好的。”
“我不是在跟你像冤魂一样地游荡着吗?我们要么去唱歌,要么吃甜品,要么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姐姐,我真的好喜欢你啊~我好喜欢你说话的语气,真的冷酷很帅啊~”小抒撒娇。
我面部抽搐,“你耳朵聋了眼睛瞎了,滚远点。”
“姐姐~~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不如今天晚上。。。”说着,小抒就贴着沈如。
“你要死啊。我没这种特殊爱好的,你找别人去。当心被你哥哥知道,自己妹妹居然挖墙脚。”
“姐姐,你真是思想好僵化。”小抒一边说着,一边不安分地东摸西摸,“还是,你故意推辞我?”
“我老了,跟你们有代沟。你们这些东西呢,我是听过的,也是能接受的,不过,还没到自己去尝试的地步。”
“真的吗?”小抒坏笑。
“信不信随你啊,我又不需要你多信。”
“哦~~~LUISE挺好看的哦~~~”
“有话明说,有屁快放。”
“姐姐,我又不要唯一,你既然能接受LUISE,多一个我,又有什么不好呢?”那么有策略的话却由抒以天真可爱的语气说出,带着少女独有的娇媚.
“不要乱猜哦,一个人心里有什么,眼里就有什么,我不需要向你解释.”沈如轻笑.
“姐姐,什么事,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合不合适?我猜想,我和姐姐会很合拍呢。”
沈如正色说道,“小妹妹,姐姐惭愧,虽比你虚长几岁,却未经人事,不敢妄论。”
“姐姐,你怎么突然跟我拽古文啊。。。”抒疑惑地说。
沈如穿越得经常两个时空不分,只好说,“你明白意思不就得了?这事,以后别再提,你就还是我的好妹妹。我们照样可以出来逛街吃饭。”
“好吧~”小抒瘪着嘴,一脸没吃到糖的孩子样儿,倒也很娇俏,可沈如知道她并不是那么单纯的人,她那脑子里转得正飞快呢。
“别存有不实际的希望,我说了的话,是不会改的。”沈如冷淡地说。
“哦,即使我会把LUISE的事告诉我哥哥,也不会吗?”抒笑得一脸纯真。
“这种桥段很常见啊,你去搜索一下,结果往往是什么。”沈如浅笑说,笑容温柔,眼神竟有了些媚态。
抒有些尴尬地笑说,“会被杀人灭口哦~”
“好可怕哦~”沈如坏笑说。
“姐姐~~”抒很适时地撒娇,“你就对我好一点嘛~我会加倍对你好的!我对你是真心的。你就给我个机会吧。有了我,你自然会远离其他女人的。嫁给我哥哥吧。”
“你把绿帽子送给你哥哥,也太不厚道了吧。”
“肥水不留外人田。就算我哥哥知道了,也是一家亲啊。”
“时间不早了,把你送回家。”沈如没任何表情语气,抒不知她究竟是生气还是默许还是在犹豫,吐了吐舌,不敢反对。
呵呵~~
小抒小朋友会装可爱吧?
其实她的意思是,你就算不跟我在一起,不也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么,对我哥哥来说,一样你在外面找女人,倒还不如便宜自己人来的容易接受一些。
顶起!又看见一个比沈如更磨人的了。
快穿古代吧,这沈如在这敢想也敢干(太花····太欠抽了···),还是回古代老实点。
tianrourou 发表于 2011-6-12 10:01
嗯~~这位同学很有正义感。。。好吧。。。
我去看忆乔,正赶上她难受的时候。看着她虚弱的样子,疲倦的双眸,我的心很疼。是真的心口很疼。
“别折磨我了,咱们回去吧。”沈如皱着眉,无奈地说。
“全指望不上你,废物。”忆乔无力地说。
“回来再治病吧,我真的没有准备如何照顾一个病人,要不问善柔姐姐学习一下再
第24回
说咯。”
“你是想她了吧?”忆乔的语气有些生硬。
真是个生病不忘吃醋的劳动模范,我想。“哪里哦,她哪里都比不上你。”
“哼。”她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她才不是在意我才吃醋的,她关键是在意她这样一个神人在我心里的地位,这是两码事哦。
“回去咯,我学好了伺候人再回来伺候你这个病人,也能从容些啊。”我撒娇。
“回去。。。回去也要吃药。。。唉。。。”忆乔愁苦起来。
“哦,担心善柔姐姐逼你吃药啊。。。那。。。那我跟你里应外合,瞒天过海,不吃药,行不行?”我眨眨眼睛。
她显然被我说动了,却绷着脸说,“你一个小小的婢女,能帮些什么?朕还需要你帮么?朕也不是害怕吃药,不过是浪费时间,朕政务繁忙,哪儿耽误得起啊。”
“是,皇上所言极是。善柔医术虽高明,终及不上现代医学,何必平白两头治病,耽误时间呢,奴婢是明白的。”我忍笑一脸凝重严肃地说。
“嗯。那咱们快回去吧,我早不想待了,天天这样那样地检查,唉。。。下次再回来忍受吧。”忆乔喜出望外,语气又瞬间穿越到了现代,这飞驰的思路啊。。。唉。。
回到善柔那儿,又要开始练心法了。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忆乔探望我的时间到了,她要走了,我不!我不要回到水深火热之中!
“皇上,你带奴婢走吧。。。555,奴婢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555,奴婢一定听从萱妃娘娘的教导。。。认真读书天天向上。。。。啊。。。带我走吧。。。”我死抱着忆乔的大腿放声哭泣。
她垂下眼睛看我,一脸鄙视,偷偷低声说,“你不是说要向善柔学怎么照顾病人的吗?不学好怎么照顾我?不照顾我怎么回去?不回去怎么治病?不治病难道我在这里天天被善柔逼着喝药?”说着说着她就咬牙切齿了。
好吧,她是宇宙的中心,太阳中的太阳,全宇宙要围着她转,这是必须的,也是无可置疑的。
“先回来玩几天嘛,要过年了啦~”我低声说道,然后又放声哭泣,保证其他宫女之类的能听到我的声音,“皇上!!!奴婢知错了,求皇上饶了奴婢吧,求皇上让奴婢回宫吧。。。555,求皇上让奴婢继续伺候您吧。。。5555555”
“得了。萱妃娘娘这几日身上不爽,回去好好伺候,过几日再回善柔处继续学习心法医术。”
“谢皇上。”
善柔早巴望着沈如走,跟忆乔之前就下达过逐客令了,所以即使沈如自己不提,忆乔也会暂时把沈如带走的。这段暂且按下不提,且看沈如如何面对受了委屈的萱妃。
回到萱妃的宫里,沈如感觉竟有些害怕与陌生。她还没想好要如何开口,要如何让萱妃原谅自己。如果从此关系僵化,真的叫人唏嘘。
萱妃以礼见了沈如,周围的人散去后,却无多话。
沈如又跪下了,低着头说,“萱妃娘娘,全是我的错。便是饶了我吧。”
“过去的,也便过去了,又提来做什么。天气热,你又刚回来,歇着去吧。”
“姐姐,你若不原谅我,我便不起。”
萱妃淡淡一笑说,“谈原谅不原谅,就言重了。歇着去吧。”
眼瞧着萱妃这儿连水都泼不进,沈如很泄气。
几个相熟的宫女来给小花小露嚼舌头,告诉她们沈如走后宫里发生的:
就在沈如怎么也学不好心法,千千被善柔打得死去活来后的第二天,善柔求见皇上。
忆乔脸色不好,有些不耐烦地说,“怎么了,尉迟大人?”
“沈如我教不了,从哪儿来,还请皇上把她请回哪里去。”
忆乔看善柔语气生硬,叹了口气说,“她又怎么了?”
善柔把情形简单说了下,言谈中全是对千千的心疼,忆乔无奈地说,“是你自己打的千千,又来责怪我做什么。”
“我打的?我是自己打的还是为了你打的?!”善柔有些光火了。
忆乔看善柔皱着眉一脸愤怒的样子,突然被她深深打动,美人连生气都漂亮。她笑了出来,“那看来千千这算是为国捐躯了?”
“没心情跟你开玩笑。本还当沈如是个乖巧可爱的女孩,没想到竟是这般模样,实难管教。”
“她错了你打她便是,何必那么曲折。”忆乔轻描淡写地说。
“谁敢打你的人,免得遭你掌掴。”
“还有完没完了?!”忆乔突然发火。
“没完!你打了萱妃还骂了她,然后一直扔着她不理吗?”
忆乔眼神一变,嘴角含着冷笑说,“怎么?你心疼了?”
善柔气得说不出话。
不欢而散。
忆乔想到沈如,又想到萱妃,胸口的怒气无处宣泄。
气呼呼地跑去萱妃处,萱妃惊喜地迎接她,熟练地伺候她,她却仍是一脸不高兴,往日明亮闪耀的双眸,更显清冷,往日红润微微上翘的双唇也抿紧了。
“皇上,怎么了?”
“有人替你鸣不平,指责朕待你不好。”
萱妃笑说,“皇上,不足为外人道。”
“也难免尉迟大人关心你,本就是她与你相识在先。”
萱妃一惊,跪了下来,“皇上明察。臣妾自问向来恪守妇道,皇上莫要误解了。”
“朕知道。”忆乔淡淡地说,喝了口茶,照着宫女的脸面扔了过去,开水烫了她一身,茶叶沾在她的发上,她吓得抖抖嗦嗦,跪在地上说,“皇上。。。奴婢。。。”
忆乔不耐烦地说,“滚。”
待婢女们退下后,萱妃跪在了地上,噙着泪说,“皇上,若皇上对臣妾不满,自可责骂、责打臣妾,也不用牵扯不相干的人。”
忆乔冷冷说,“爱妃在教导朕吗?朕这皇帝,连发点脾气的权利都没有了吗?!既如此,把那宫女叫来,朕这就向她请罪!”
“皇上!您。。。您。。。您这是要逼死臣妾吗?!”
“哼,又提死不死的,看来,朕上次打得太轻。不过,你也莫慌,朕可不敢再打你了,免得再被人指责昏庸无能,只知道乱发脾气,再打你,只怕有人看了心疼。”
“皇上!!!”萱妃猛然抬头,眼泪落了下来,几分怒意,叫忆乔也有些害怕。
“罢了罢了,朕走了。你早些歇着吧。”
萱妃机械地说道,“臣妾恭送皇上。”
沈如像听故事一样地听了这两段离奇的故事,惊讶地合不拢嘴,但仔细想来,倒也合乎她们的性格。唉~都是自己惹出来的,但是,忆乔这性子再不收敛,怕是只能当孤家寡人了。
难怪萱妃娘娘那么恨我了。
娇娇啊,都是你害的!!
沈如有气无力地说,“小花小露,你们替我打听出来了,那么替我想想,有什么办法让萱妃娘娘原谅我,和我和好如初呢?”
小花苦着脸说,“小主子,这奴婢怎么想的出来啊?若奴婢是萱妃娘娘,早恨死你了,死都不原谅你。”
“娘的,你的话除了扫我的兴,还有什么建设性吗?!”沈如郁闷地皱着眉说。
小露说,“小主子,当初咱们不也打得天翻地覆的吗,后来不也好了?这天下哪儿有化不开的仇?又没多大事,也不是你得罪的萱妃娘娘,总有办法。”
沈如眼里放了光,“小露,说下去。你说,你是怎么原谅我的啊?咱们是怎么和好的啊?”
“一开始真不想理你,后来看你也被萱妃娘娘罚得够惨,道歉又真心诚意,一来二去的,人的心都是肉长的啊。我过去也就看不惯。。。呃。。。”
“但说无妨。不用把我当你主子,当你的朋友吧。”小如说道。
“哦,小主子,那我可说啦?过去也就看不惯你那霸道的样儿,别的也没啥。我也是个直性子,心里藏不住话。发现你也是个这样的人,就想和你当好朋友。。。不。。。就想伺候好你。。。”
“得了得了,不用掩盖了。这儿也没别人。”沈如不耐烦地挥挥手。
小花腆着笑,凑近沈如蹭蹭她说,“小主子,那我是不是你的好朋友啊?”
沈如无奈地说,“就你这种不分场合地让我丢面子的人,我当你的好朋友得倒八辈子的霉。幸亏你还算忠心。”
小花碰了一鼻子灰,她们三人却开怀大笑起来。
小如决定放弃智商,做愚蠢的事。
估摸着萱妃午睡要醒的时辰,顶着大太阳跪在了院子里,把文房四宝铺在地上,用她的狗爬字写着“姐姐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她原打算波澜壮阔地写上许多许多,铺满院子,营造比较震撼的效果,也许能把萱妃感动得稀里哗啦。后来发现高估了自己,不说这日头底下跪着还挺热,就这么跪着写字也苦不堪言啊~
堪堪写了四张纸,沈如心里就在哭爹喊娘了,萱妃祖宗,您可是快点儿醒,快点儿来看啊。。。
痛苦地写完八张纸,沈如头晕眼花,几乎跪不住,字也越来越丑,叫人不忍看,汗流的把外面的衣服都洇湿了。
突然看到萱妃的贴身小宫女跑来,简直是诺亚方舟啊~
没想到那宫女传话,“萱妃娘娘说,请沈主子莫在日头里练字,您身子骨弱,还请多休息。”
沈如刚想开口,又忍住了。小花小露要鸣不平,沈如呵斥道,“闭嘴!”
待那宫女走远,沈如放下笔,稳稳心神,说,“扶我回房吧。”
沈如放慢动作,生怕自己晕倒,膝盖又疼得紧,换了衣服,坐了下来。
小花忧虑地说,“小主子,萱妃娘娘不知道你在向她赔罪吧?我去告诉她,你写的都是求她原谅的话啊。”
小露说,“不,我没把您写的字儿带回来,就留在原处,旁人会发现了告诉娘娘的,她会知道您的心意的。”
沈如疲倦地说,“罢了,把那字儿拿回来烧了。”
看她们惊讶的样子要开口,沈如摆了摆手,不再说话。
萱妃如此冰雪聪明,怎会不知道呢?只是不想原谅我罢了。
我知道该向她服软讨好求情,只是不知道怎么做。
罢了罢了。
小露说,“小主子,娘娘就是因为您读书的事儿才。。。才与您不高兴的,不如,您仔细把书读一读,再托着向她 请教的名义,趁机。。。联络联络?”小露毕竟机灵,说话有分寸。
“你觉着有用吗?”沈如有气无力地说。
小花立即激动地说,“死马当活马医啊~”
沈如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迟早毒哑你。”
沈如背完了书,精心准备了好几个颇有质量的问题前去求教,而萱妃娘娘却不见,宫女回话说,“娘娘这些日子忙着过年的事儿,说功课的事过阵子再说,也请沈主子劳逸结合,趁着过年多歇歇,不要过度劳累。”
沈如回到房间,气得用力摔书,恨不得撕了。
我一味求和,放低姿态,你却连个见面的机会都不给!你与皇上的争执确实因我而起,但是,我不过是个导火索,又何必全怨在我身上?
这般油盐不进,实在太绝情。有礼貌又无情无义的女人!哼~
YC32YC还是喜欢善柔 多情多才。。。。遍地开花
buck 发表于 2011-6-17 18:01
你真识货!
沈如很是烦躁,脱光了所有衣物,趴在了床上,身上的伤痕仍很明显。
小露贴心地说,“小主子,奴婢给你上点药吧。”
“不用,死不了。过几日就过年了,也不晓得到时萱妃娘娘会不会心情好些。”
“主子,人心都是肉长的,何况萱妃娘娘一贯是疼你的,现在一时三刻想不开,过阵子也就好了。开心点吧。”
“开心不了。她若生我的气,那我觉着,活着也没啥大意思。”
小露一惊,她心知沈如可不是一般的主子,什么事都能做出来,这宫里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小主子,您可别吓唬奴婢啊!好端端的要过年了,不能说这不吉利的话。”
沈如勉强笑笑。
“她不管我也好。”沈如淡淡地说,那语气让小露更害怕。
“小主子,你想怎么样?可千万不能做傻事啊。”
“怎么?怕了?怕我寻死啊?怎么可能。。。”
“小主子,那您打算怎么着啊?”小露着急了。
“不怎么着。病了。”
“啊?”小露一脸疑惑。
“我说了,我病了。”
这沈如说病就病,病得倒干脆。
萱妃笑笑,知道这不过是沈如的小手段,差了贴身宫女来慰问,做足礼数,推说忙碌过年事务,抽不开身。
沈如柔柔笑说,“奴婢并无大病,不劳萱妃娘娘费神。”
沈如安分得有些异常。别人如此安分是对的,可是沈如这么安分就有些奇怪了。
她竟耐得住寂寞。既称病,便闭门不出。对小花和小露,也很少说话。成天既不看书也不写字,既不画画也不刺绣,既不赌博也不打球,正常吃饭,正常睡觉,通常在发呆。
小花小露慌了神,她们本就是萱妃的人,忙向她汇报。
萱妃满腹狐疑,这沈如,怕不是真的病了吧?可小花小露又都说得很明白,那天沈如好端端的,突然说病的。
难道,沈如又和自己呕气了?
若真这么平白发呆,难道是被人下魇了吗?想到这里,萱妃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快去看看她吧,可是,这是不是正合了沈如之意?
萱妃确有些气恼沈如,她既不听从管教,又让自己扫了面子,在和皇上的关系上,也迁怒沈如,所以不愿见她。
可是,她是不是真的病了?
先前漏发了一段。。。
在刚才那段之前的。。。
沈如又不是小屁孩,故意折腾自己或者捣乱来引起别人的关注,所以小花出的那些个馊主意全被沈如否定,还被沈如用尺子在屁股上狠狠打了几下出气。
小如恶声恶气地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知道为什么我们想不出办法吗,小花,就是因为你连个臭皮匠都算不上!气死我了!尽拿你的蠢主意来气我!”
小花委屈地说,“小主子,我也是竭尽全力了啊,我没想气你来着。。。”
“不听不听不听!烦死了!你跪在走廊上去!别杵在我眼里!”
“沈主子!”
“快去快去!”
萱妃左思右想,差了人禀告皇上,请善柔来看看。
她有些刻意不避嫌,心里对皇上怨恨。
忆乔想了想,虽明白这不过是沈如的小手段,趁此机会三人当面化解矛盾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善柔更是当仁不让,这可是三头六面坐下来谈清楚的机会,怎能平白让忆乔把一盆脏水往自己身上泼。
几人坐定,气氛沉默。
萱妃说,“小如,不是说病了吗?仔细跟善柔大人说说吧。”
沈如似乎还是在发呆,人在,心神不在,“就是病了,没大碍。”
忆乔似乎看出了不对,与善柔交换了一个担心的眼神,善柔上前搭脉,沈如突然退后,神色惊慌,善柔哄说,“小如,让善柔姐姐看看吧。”
“我没事。别碰我。”沈如缩在了屋子的角落里。
忆乔喝道,“沈如,闹什么!快让善柔替你瞧瞧!”
“我就是需要静养。你们都走吧!”沈如喊道。
忆乔又担心地看了看善柔,发现善柔往日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再,难道,这是善柔都看不了的病吗?是。。。被魇了???
忆乔身手不错,强按住沈如,让善柔搭了脉,但善柔摸在脉门上,久久没有松开。
萱妃也知不祥,担忧起来。
本以为是沈如故意称病,大家坐下来解开心结的,却没料到这样的局面。
终于,善柔收回了手,沉稳地说,“皇上,咱们出去吧,让沈如静养,她没有大碍。”
忆乔心领神会,三人一道出去了。
萱妃急得说,“善柔,沈如怎么了?怎就好端端地,突然痴不痴,傻不傻,这。。。这。。。”萱妃跪了下来,“皇上,这。。。这是臣妾的不是,前些日子她还好端端地要跟臣妾认错来着,这。。。怎就突然。。。”
忆乔毕竟王者风度,沉稳地说,“萱儿,起来吧,怎么能怪你,听听善柔怎么说。”
善柔谨慎地说,“皇上,沈如脉象平稳,并无异常,没有疾病,请皇上放心。。。只是。。。她的心跳过慢。”
忆乔并无表情,“说下去。”
“这。。。微臣只能治病,而沈如没病。微臣无能为力。”
“为何心跳过慢?”
“这。。。感觉,就像她的身体与心神都进入了休眠。。。”
“善柔,你但说无妨。她。。。是不是。。。被魇了?”忆乔花了些力气,才说出口。
“不,皇上,她不是。”善柔肯定地说。
忆乔慢慢舒了口气。
萱妃急得说,“那究竟是怎么回事?!要怎么治呢?”
“这。。。要待沈如回过神来,问她自己吧。”善柔说话半含半露。
忆乔问,“她要什么时候才能回神?”
“微臣说不好。”
“最久需要多久?”
“这。。。微臣真的说不好。”
沉默。
过了会儿,忆乔说,“你府里的千千。立即带来!”话到最后,忆乔的语气带上了杀气。
善柔了解忆乔,“皇上。。。请皇上明察。”
“朕会的。但她最好说实话。”
因为小如是跟了千千练心法后才心跳速率变慢的嘛,对吧?
“千千劫”,嘿~
www111 发表于 2011-6-19 10:23
真是聪明啊~~~
千千乖巧地行礼,但忆乔冷着脸,没叫她平身。
善柔心知不妙,故意严厉地骂道,“千千,这沈如跟你学了心法以后,回来就这般模样,怎么回事?!你教不会她心法,这倒罢了,怎么会这般模样?!快说!”
千千仔细地瞧了瞧沈如,与她说了几句话,惊讶地说,“呀,小如姐姐怎么那么快就练会了通灵功?”
忆乔心里一块大石落地,至少能看出病因是好事,“千千,你是说,她在练功,而不是得病?”
“回皇上,是的。”
“何时能醒?这功是怎么回事?朕之前怎么没听说过有这种功夫?”
“回皇上,何时能醒。。。要看小如姐姐何时想醒了,旁人是不知道的。”千千毕竟单纯,没留心忆乔的脸色下沉,“这通灵功是我家祖传的一种功夫,通过呼吸吐纳让身体进入休眠,留很少一部分心神维持正常生活,而让元神遨游到另一个空间去。”
善柔其实很早就看出沈如是在练通灵功了,只是害怕千千被皇上怪罪,不敢言明,见忆乔的脸色,背上已冒出冷汗,骂道,“遨游去干嘛?!让你教她心法,你不教,教她这没用的做什么?!看我不打死你!”说着,狠狠心,扒下千千的裤子,露出她前些天遭狠打还淤紫色的臀,扇了下去。
千千疼得全身颤抖,喊说,“相公!救命。。。5555.。。。我没教她。。。我没教她。。。555”
“还敢抵赖!你没教她,她怎就学会你的祖传功夫?!”
“我。。。”
忆乔不耐烦地挥手,“闹什么?!朕已经够心烦的了,成日里不光操心国事,连家事都不叫朕省心!善柔,你让千千自己好好说吧。”忆乔的表情,摆明了是不吃善柔这套。
“皇上,这。。。是这样的,前些天小如姐姐在跟我学心法,但她一点都不想学的样子,相公又说了,若小如姐姐学不会,就要打我,我。。。我好着急,就求着小如姐姐好好学。。。”忆乔再次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善柔打断千千说,“说重点!~!!”
千千边哭边说,“这。。。这有前因后果啊。。。我。。。我不会说了。。。”
忆乔强压着性子,对又要发火的善柔摆摆手,“行,你说吧。”
“我。。。我就求小如姐姐好好学,她还是不肯学。。。她说背不出,我就。。。我就说,求求你了,小如姐姐,你好好学吧,这天底下的武功心法都是要背的呀,除了个别的,别的都是不断背的。。。”
忆乔无奈地说,“接着说。”
“小如姐姐就说,那么,我就要学个别的。我说,个别的虽然不要背,可悟起来更困难呢,反而更难学。她就说,天底下真的有不用背心法的功夫吗?说来听听。我说,真的有啊。。。”
忆乔一脸痛苦,“接着说。”这孩子打算什么时候才说到重点?!
“又后来,她不信我有祖传的不用背心法的通灵功,我就把秘笈给她看了,她从头翻了一遍,不到半个时辰,怎么竟然就会了呢?”
“这是什么秘笈?不到半个时辰就会修炼?不会走火入魔?她这样子是不是走火入魔了?”忆乔强迫自己把心底的担心说出来,很害怕成真。
“回皇上,这功夫也没大用处,不过是我们家传的用来游戏的功夫。可以像做梦一样,走到另一个时空,我们若平时生活中烦心事多了,便修炼一番,可以开开心。”
“你会吗?”忆乔说。
“我。。。我不会。我娘会。我娘说了,这功夫得有缘才行。”
“我现在就问一句,这功夫对身体有害吗?还有,怎么才能把沈如拉回来?让她醒过来。”
“这。。。回皇上,我娘反正不常修炼,她说,多练耗元神。拉回来。。。这恐怕有些困难,得小如姐姐自己想回来才行。”
“那她这么三四天的不回来,久了会怎样?!”萱妃小心地问着。
“我娘可从来没有三四天不回来啊。”
“那我们在这里与她说话,她的元神能听见吗?”忆乔说。
“呃。。。听不见。”
“立刻把你娘喊来!朕要见她!”
一位娇艳而脱俗的美妇婷婷袅袅地走进宫,顾盼生姿啊。。。身上还带些傲视一切的淡定。
“民女史越参见皇上,萱妃娘娘,尉迟大人。”
善柔说,“劳烦泰山大人前来宫里,全为通灵功。”忆乔和萱妃面面相觑,那么个美妇,竟是千千的。。。爹?!这么美的女人是T,那她娘是什么模样?两个娘,怎么区分啊?
史越一笑,“请问,是哪位想学通灵功?”
“不,是朕的宫女沈如意外学了通灵功,现灵魂出窍,朕不知该如何召回她。”忆乔说。
“沈如?哦。。。”沈如的名声早就穿越宫墙,飞入京城各达官贵人的耳朵里,史越自然知道她的来头,“那是她与通灵功有缘,可不是寻常人能练会的。”
“如何召回?”萱妃急忙问。
“这。。。怕是要看沈如的心意,她想回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
“可是,娘,你每次不都顶多一两个时辰就回来的吗?怎么小如姐姐都去了两三天了,还不回来?”
“两三天?!”史越露出惊讶的神色,忆乔的心又揪住了。
“娘。。。她。。。会不会有危险?”
“她人在哪里?”
萱妃急忙带着史越进入看沈如。
与沈如说了几句话,史越说,“她暂无大碍,但若再不返回,只怕。。。”
“只怕什么?”忆乔威严地说。
“只怕元神散了。”
萱妃惊呆了。“那。。。那如何救她?!快救她!”
“这。。。”史越有些为难。
“有何困难?”忆乔说。
“她的元神自由翱翔在哪个时空,民女不知。有无数时空,这要如何寻她。。。她两三天还没回来,这。。。已然。。。很危险了。”
善柔犹豫了半天,说,“泰山大人,既然那么危险了,就不要拘礼了。还是。。。麻烦您寻她吧。”
史越看了她一眼说,“还是等等吧。”
忆乔把善柔拉到一边,低声问,“什么拘礼?要如何寻?”
善柔说,“既然泰山大人说再等等,那便再等等吧。”
“你快说啊。”
“这。。。这要。。。要两人赤诚相对,心脏相贴,行。。。行。。。行最亲密之道,在那个霎那进入对方的心灵深处,去看看对方行在哪个时空,然后,自己再运行通灵功,进入那个时空,寻到对方,把对方带回。”
“你。。。善柔!你对此功知之甚详,之前为何不告诉朕!你。。。”忆乔气得把手里的杯子砸了。
“皇上。。。这。。。唉。。。这功夫本就是游戏,臣是想。。。”
“朕不要听你解释!把那秘笈拿来!”
善柔一愣,随即明白了,忆乔是不想让史越与沈如行亲密之道,却又想把她救回,打算自己学来寻回沈如。这个小气的忆乔啊。
真羡慕沈如啊……
sophie_s 发表于 2011-6-22 19:13
羡慕神马啊?
啊。。。鸭梨浩大。。。偶会努力的。。。尽量今晚更。。。。
忆乔是万乘之尊,这没错,但她却和通灵功无缘。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忆乔依旧不得其门而入。
善柔瞧着史越越来越担忧的脸色,心知沈如已命悬一线,可是,这要怎么说呢?
让史越救沈如,结果会不会终于忆乔心有芥蒂,把两人都杀死?
而不救呢?沈如必死,而史越也难逃迁怒,包括千千,甚至,包括自己。
伴君如伴虎。即使两小无猜地长大,终究君是君,臣是臣。在沈如的问题上,忆乔不会善罢甘休。
这个千千啊。。。唉。。。真是红颜祸水。
忆乔努力地钻研,丝毫感受不到时光的流逝,当再抬头的时候,发现宫里已经掌灯。
她颓然扔下书,叹:“命该如此。。。”
其余人不敢言语。
忆乔又一次进屋看着沈如,她往日如黑曜石般的眼眸失去了光泽,神情也木讷许多,与她说话,半天得不到回应。
“她还有多少时辰?”忆乔突然问。
没人敢说话。
“说吧。。。”
依旧无人开口。
“史越,你告诉朕。”
“民女不敢妄言。”
“朕。。。不怪罪你。”
“求皇上饶恕小女千千。”史越跪了下来。
忆乔冷笑一下,“你这是在跟朕谈条件吗?”
“民女不敢。只是小女千千并无恶意,求皇上恕罪。”
“这功夫,只是为了游戏吗?”
“并无其他用途。”
“元神遨游到另一个时空?”忆乔冷笑一声,“朕过去未尝闻此妖术。”
所有人大惊失色。
皇上已经将此功夫定性了,那谁都逃不脱。妖术。。。说不定诛九族。
萱妃斗胆说,“皇上,为今之计,要先救沈如啊。”
“朕没法救沈如。”
善柔跪了下来,“皇上,恕微臣无能,无力挽救沈如,求皇上赐罪。”善柔只是想以一己的牺牲,将皇上认定的妖术转化成病情,保住千千一家。
忆乔没有说话。
萱妃又说,“皇上,沈如是公主宫里的,如今。。。这个状况,要不要通知公主?”萱妃在暗示,沈如已经弥留,是否需要告诉傲君,又或者,能否允许傲君与沈如共赴云雨?
忆乔半天才默默点了一下头。
傲君看着往日活泼的沈如这般模样,心痛不已,跪在忆乔面前,眼泪掉了下来,“娘!求你救她!救她!”
忆乔被她哭得心烦意乱,转过身去。
当傲君得知有一法可救沈如时,哭着对忆乔说,“皇上。。。来日方长啊。。。求皇上准许史越救她。。。小如。。。只有一个啊。。。。皇上!”
萱妃轻声说,“公主,有这哭的时间,你还不快快看看那秘笈?或许你能学会呢?”萱妃最了解忆乔,若她能同意史越侵占沈如,又何须等到现在?
傲君泪眼看着史越说,“还来得及吗?”
“这。。。回公主,看造化吧。”
傲君看了不到小半个时辰,即觉入门,此术难者不会,会者不难。
她跪在忆乔面前,诚恳地说,“求皇上允许儿臣救沈如。儿臣绝不敢冒犯,只为救人。”
忆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这天下将来都是你
第25回
的,何谈沈如?去罢。”心中叹一句,天意如此。。。
傲君看着沈如,房里只剩她们。
傲君喜欢沈如,无数次幻想与她在一起的情景。要在斐济,带着沈如坐小型直升机飞到那小小的岛屿上,只有她们二人,看湛蓝的天,耀眼的阳光,波光粼粼的宝蓝色的海,在白色的沙滩,躺着,慢慢褪下她的衣服,看她曼妙的身体沾上白色细腻的沙粒呈现出野性的魅力,细碎地亲吻她的全身,然后,在海风中,一寸一寸的进入她,听她婉转的低吟,欣赏她的渴求。要在枫丹白露,在童话一样的美景中,用相机追逐她的倩影,让她成为自己的公主,在如茵的草地上,看不知名的小花,让沈如靠在自己的肩头,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吻她。要在墨脱,在美丽而豪放的神秘土地上,与她一起冒险,去感受自然的魅力与生命的脆弱,更懂得珍惜身边每一份甜蜜,要与她穿着冲锋衣背着大包手拉手徒步,在不断的坚持中超越自我超越极限,互相扶持走向前方。
可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如此场景,所有人在屋外侯着,自己的侵入不再是两人的甜蜜,而成为了一种迫切需要被完成的任务,不是两人的自愿,而是自己单方面的努力。
小如,有多少次机会,我可以得到你,但都放弃了,不是因为我是君子,而是我渴望与你拥有完美的第一次。我如此珍惜你,以至于不敢仓促,如此珍爱你,以至于不舍得让你有半分勉强。
可是,如今却需要打破这一切。
没有时间让傲君多犹豫,她褪下了沈如的全部衣服。时间紧促,她无暇慢慢享受衣衫尽除过程中的美与期待,沈如的酮体就这样展现在她眼前。她多么想一点点慢慢地品尝这其中的喜悦啊,可就像美味的蛋糕一大块的塞在她嘴里,叫她觉得暴殄天物。
沈如弹性白皙的肌肤在烛光下似乎是流动的,好美。
傲君再抬头时,看到沈如微皱的双眉与不悦的神情。
“小如,我是小君。小如,我。。。我是为了救你。。。你。。。配合我些吧。”傲君还是把一切归结为了救人。
沈如简单地说,“不要。”她的元神已经很少,根本认不出傲君,全部依靠的是灵魂深处本能中的本能。
“小如,别任性。”傲君开始亲吻她的全身。
沈如并不反抗,只是换了个表情——漠然,嘴角含一丝微笑,仿佛在旁观傲君的所为,仿佛傲君的所为与自己毫无干系。
傲君是个中老手了,作为公主,她在尺度范围内几乎可以为所欲为。
她从脖子一路吻到密林,留下艳丽的红痕。若是旁人,早已娇声四起,欲罢不能了。而沈如却从未转换表情,只是眼神空洞。
傲君不解,底下分明一片润泽,何以她毫不动容?难道。。。元神已然散了?!
傲君心中大骇,“小如!小如!你怎么了?小如?听的见我说话吗?”
“叫什么?我不是在吗?”沈如平缓地应道。
“小如,我是哪里让你不舒服吗?小如,你没有感觉吗?”
“我有感觉。”
“那你。。。那你给我些回应啊。”
“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沈如的声音如她的表情一般漠然。
傲君进入后,轻车熟路,都是一样的身子,又有什么分别呢?她很快找到了机关,努力起来。
床单已然大片水渍,而沈如表情未改,连呼吸都未改。
傲君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与害怕,她走到屋外,大家把目光投射在她身上,萱妃问,“公主,如何?”
傲君低声说,“毫无反应。也许。。。”
大家的心都一沉。
忆乔起身,沉稳地说,“我随你去看看。善柔,我若喊你,你便进来吧。”
忆乔入内,看红烛下沈如白皙得耀眼的酮体,看她身下的大片水渍,看她漠然的神情与嘴角的一抹微笑,略一沉吟,竟宽衣解带!
傲君很吃惊,“皇上。。。”
忆乔看似胸有成竹的模样,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这是傲君第一次看到她娘的身体,如此美丽迷人,挺翘的双峰,渐渐收窄的腰肢,完美的臀线,修长的双腿。
忆乔伏在了沈如身上。
轻抚沈如的头发,忆乔在她耳边说,“小如。。。小如。。。是我,凤溪国的皇上,你爱我至深。”沈如依旧那样看着她。
忆乔细碎地亲吻她的额头,眼睛,鼻尖,脸颊,最后,落在了唇上。如灵蛇一般的舌头钻入沈如的嘴里,忆乔揉捏着她胸前的蓓蕾,这熟悉的感觉,熟悉的气息,渐渐让沈如的表情发生了变化。
她的眼神不再空洞,神情不再冷漠,那抹淡淡的嘲讽的微笑也变得娇媚。
忆乔抓着沈如的手抚摸自己,让沈如用触感直观地感受自己。沈如的手停留在了忆乔的胸上,那熟悉的形状,弹性的手感,沈如的呼吸加重了。沈如笑了,眼神如水波一般地看了看忆乔,将身体向前一些,这样,抬头就能吸到忆乔的乳房,似乎里面有奶似的,沈如认真地吸着,忆乔身上的皮肤变红了。忆乔往上抬了抬身子,似乎想逃开,沈如又如何肯,她的双手攀上了忆乔的腰肢,也抬了自己的身子,让上半身靠腰腹力量以某个角度一直控着悬着,不肯放过那嘴里的美味。
忆乔被吸得情难自禁,轻喘说,“宝贝,够了。”而沈如却不松口,忆乔又放下身子把重心压在沈如身上,努力寻她敏感的耳朵和脖颈,沈如这才自身难保,松开了忆乔的胸。
忆乔看着傲君留在沈如身上的红痕,略皱了眉,舌尖直接在腹部打转。
渐渐退后,退后,退后。。。
沈如呻吟出声,紧紧抓住了枕头。
忆乔对身边的傲君点点头,傲君急忙进入沈如,几番抽插,沈如身子一僵,傲君感到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那是。。。在未来。
傲君感到眼前的一切渐渐清晰,焦距渐渐正确,有大片的绿地,美丽的泳池,一切都很熟悉,但似乎很先进,这是在哪一年哪一天?哪个地方呢?
没几秒,傲君觉得头晕,越来越晕,似乎被挤出了那个空间。
傲君睁开眼,看到忆乔正看着自己。
傲君摇头说,“看清了一些,但没弄清具体时间地点,连沈如都没见着。”
忆乔裸着身子披上斗篷,为沈如挂下床帘,唤来善柔问了几句,善柔又走出去了。
“傲君,我们再试一次。方才。。。她还不够,所以你窥探的时间才那么短。”
傲君只能点头。
忆乔扔下斗篷,重又开始亲吻,渐渐进入沈如的身体,沈如的反应并不大。
忆乔抽出都蓬的绳线,将沈如的手绑在了床上。沈如挣扎,忆乔低语,“乖,小如,我不弄伤你”,收效甚微,忆乔随手拿起床底的鞋拔,将沈如按翻过来猛抽几下,沈如轻声呼痛,不敢再挣扎,任由忆乔摆弄。
沈如的手足都被绑死,很不适应,无法掌控自己的感觉叫她惶恐,她的情绪进入戒备状态。
“小如,是我啊,你要信我。”忆乔在她耳边轻吹,惹得她又一阵骚动。
忆乔本想用蜡滴在沈如的脚心,腹部,胸部,后又作罢。她了解沈如,一旦真叫她进入戒备状态,别提什么高潮,就是让她有反应都不可能了。
这次更新,简直要了我半条命,鼻血喷了一地!
我还要!三玫美人快继续!
sophie_s 发表于 2011-6-26 13:36
本来,以我纯洁的本性,是要跳过这种H的镜头,尤其不好反复描述。
为了应某些不纯洁读者的要求,只好委屈了几位很纯洁的主角再上演一些少儿不宜的镜头了。。。
忆乔有些犹豫,但想到情况紧急,便也顾不上太多了,即使自己女儿见到诸多不合适的场面,也是无奈。
沈如有些委屈的模样,小鹿般无辜可怜的眼神看着忆乔。
忆乔微微一笑,跨坐在沈如的脸上,轻轻将她丰腴的臀部安置在了沈如柔媚的脸上!
而傲君受不住这巨大的冲击,几乎站立不稳。
额。楼主太有才了~~~
其实我一直把这个文章当M/F来看的。~~~
xiaobeianuo 发表于 2011-6-26 19:30
呃。。其实,你也可以把它当成MM来看的。。。忆乔和沈如本来就都很MAN
忆乔有些犹豫,但想到情况紧急,便也顾不上太多了,即使自己女儿见到诸多不合适的场面,也是无奈。
沈如有些委屈的模样,小鹿般无辜可怜的眼神看着忆乔。
忆乔微微一笑,跨坐在沈如的脸上,轻轻将她丰腴的臀部安置在了沈如柔媚的脸上!
而傲君受不住这巨大的冲击,几乎站立不稳。
忆乔熟悉的体味钻进了沈如的鼻子里,钻进了沈如的心里。她振作精神,在极有限的范围内微调了位置,伸出嫩红的舌尖,轻轻在忆乔的花心处打圈。
忆乔呼吸渐深,微微抬高身子,此番,沈如也想跟随,无奈手足被缚,行动不得,只不满地发出低吟。
须臾,忆乔重又坐下,沈如赌气般的不张嘴。
忆乔并不着急,微微一笑,在沈如胳膊内侧拧了几下,沈如疼得想躲,却无处可躲。不情不愿地张嘴,用丰腴的唇部摩挲着忆乔的密林。
正在忆乔心中焦急即将失控的瞬间,似乎有心灵感应一般,沈如猛地伸出舌尖轻挑那紫涨的核心,方位非常精确,惹得忆乔腰肢一颤,忍不住一声娇喘,声音如此淫荡,连忆乔自己都羞红了脸,何谈身后跪坐在沈如腿间的傲君,与身下坏笑着的沈如。
忆乔自己控制着节奏、方位,时左时右,时上时下,她纤细的腰肢轻摇,叫沈如深陷在她的气息中,世界里。
忆乔并不回头,只反手对傲君做了个手势,傲君进入了沈如。
忆乔的气息已经惹得她再也耐不住了,身下的充盈却又加一码,沈如发出呜咽,拼命要挣脱绑缚,而无可奈何的感觉加添了她的冲动。
忆乔身上开始冒汗,沈如的舌叫她几乎承受不住,而她又无力再起身离开,也不舍得,似乎坐不住了,忆乔上身后仰,用手撑在自己的脚踝上。
沈如看着更加清晰的密处,每一处褶皱都如此熟悉,嘴角划出一道弧线,轻吹一口气。
那片火热撞上冰凉的气息,忆乔无法自持,叫出了声,沈如未给她喘息的时间,复又用唇覆了上去,忆乔忘情地呻吟,而沈如腿间的傲君也没有停手,不断地叩击沈如的心灵。沈如要忍耐多少,集中多少注意力才能不停下自己的舌头。猛然,忆乔身子一颤,半透明的液体喷了沈如一脸,沈如心口一松,再也抵不住身下早已翻涌成灾的波涛,浑身颤抖不止,亦喷射出来。
傲君早有预见,集中心神,随着沈如的高潮进入她的世界。
那片如茵的草地,美丽的泳池旁边,是一幢房子。
傲君走进房子,看到美式的装修,房子里很安静,设备很先进,樱桃木色的整体格局,棉麻的沙发上凌乱地扔着几件衣服。
沿旋转楼梯上楼,看到沈如一脸投入地在空中轻点,那是将来的。。。电脑?没有鼠标,没有键盘,看不到主机,显示屏在空中,只需要用手指轻点,就能操控一切。
傲君终于摸到了具体时间地点了——2020年3月1日,宜城。
退出来后,傲君已浑身大汗,史越又传授了几句,让她赶紧去寻人。
似乎穿过漆黑的洞穴,眼前的一切逐渐清晰,是了,沈如就在这里。
傲君走进沈如的房内说,“小如,快跟我回去吧,再不回去,元神就散了!”
沈如惊讶地回头说,“你怎么会来?”
“别问了!快跟我走!”
“我好好的啊~”
“你已用通灵功出窍了3天了,元神快守不住了!快!”
“这局很快就结束了,我马上来。你先去吧。”
“快!”傲君急不可耐地就要拉沈如,再一仔细看沈如显示屏上的图像,更为气恼,“大家都快为你急死,你倒好!快!”
沈如犹自不乐意,“我没事,打完这局。。。”
“你。。。”傲君气得扇了沈如一巴掌。
沈如这才真的把注意力从显示屏上移开,看着傲君,看着她的怒火,乖乖随她回来。
小美人你动作真快啊。。。。亲一个!!!
以前不觉得忆乔有多爱沈如,只是觉得有时候很宠沈如而已,如今为了救沈如,忆乔在傲君面前做的这些,不仅仅是宠,是真的爱沈如啊。。。。。还有傲君的爱。。。。。小如啊,你好幸运哈,俺们,各种羡慕嫉妒哈。。。。 …
自由 发表于 2011-6-29 08:34
呵呵,是啊,能够得到一对母女的爱,沈如实在太好命了,我也很羡慕嫉妒恨~~
另外,忆乔这么做,还有一层目的,就是用现实告诉傲君,沈如真正的爱的是自己,不可能是别人,虽然她是傲君的母亲,但是,爱是自私的,她作为傲君的情敌,要在傲君面前显示沈如对自己唯一的爱,沈如只有触到自己的身体,她才会投入,否则,对任何人她都只会敷衍和内心抗拒。
另外,经业内人士指点,忆乔和沈如那姿势,是专业的SM姿势。。。我晕。。。除了KB以外,我没有想过让她们玩SM。。。纯属意外。
我只是挑了一个比较西方化的姿势给她们而已,作为不玩SM的人,除非有海外背景,一般不太会采用这个姿势,偶只是为了后来引出忆乔曾经在海外培训的背景罢了。。。
某人又在扮纯洁的小白鸽了
sophie_s 发表于 2011-7-1 10:24
拜托。。。我是说真的!
真的是真的!!!
忆乔要与沈如密谈,傲君回到了自己府里。
躺在床上,沈如的一切涌入心头,她的身体,她的皱眉,她的冷漠,她的微笑,她的转变,她的柔媚,她的呢喃,她的潮红,她的眼波,她的僵硬,她的温柔,她的控制,她的颤抖,她的喷射。
沈如,我爱你至深,而你的高潮却只能由另一个女人带来。你的本能中,只能认出她。
多么讽刺,即使我能进入你的身体,却无法进入你的心。
皇甫忆乔,你是这个意思吗?你是要告诉我这个吗?!多么残酷。
你不是我娘,若你是,便不会忍心让我亲眼目睹这样无情的现实。
你并不在乎我,你只爱你自己,若你在乎,又如何会故意与我对比,让我亲眼验证你的强与我的弱。
你不是我娘,只是我的情敌。
“这天下都是你的,何谈沈如”,娘,你永远如此堂皇,你明知道我要的只是沈如。何谈沈如,何谈沈如,那你便是给了我罢!你给了,却用残忍的事实告诉我,我只能得到她的身体,她的心永远在你那儿。
我甚至不能杀你,因我杀了你,她便永生永世地爱你!
但你忘了,是你教我的,女子爱的是我们本身吗?不,她们爱的是我们的地位。若你失去了皇位,沈如还爱你吗?若你失去了那神秘的高贵,沈如还会爱你吗?若有一日你褪去一切,苟延残喘地仰人鼻息度日,沈如会爱你吗?她自会爱上如骄阳一般的我,她会看到我站在阳光里如你一般的美,她会看到群臣朝拜的我。
如此迷恋权力的你,真的会舍得把这天下交予我吗?不过指望我当个傀儡罢了。
我已渐渐明白,权力才是我们的立身之本,即便踏上千万人的尸体,我也要好好地活下去,这才对得起我身后的人,这才能对死在我手下的敌人有个交代。
皇甫忆乔,你既从未把我当你的女儿,便不用怪我未把你当娘。
你既然把一个女人看得比我重要,我便要你连这女人都失去。
我要沈如,但不需要你来给,我可以自己得到。
我终于看到了这一段,恶补啊恶补,我多想一开始就跟着看,然后留贴互动下~哈哈哈,所不定可以yy出灰常多东西
为嘛是她们三个3p啊,我想看萱妃3p,我不介意给你分享经验……哇咔咔……还有这个时候能吹出凉气来么, …
jiabin0831 发表于 2011-7-3 23:05
伦家哪有你经验丰富,伦家只不过随便YY,随便写写,告慰不是很纯洁的读者而已。
希望经验人士给予指导~~~
那你也没有找我帮助。。。艺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
jiabin0831 发表于 2011-7-4 16:03
吼吼,我哪里晓得这个是专业SM知识啊,否则早就请教专业人士了嘛~
至于温度的问题么,每个人的感受不同啦,你喜欢加温,有的人喜欢冰火两重天啊~~
善柔,千千,史越都留在了萱妃的宫里。
善柔疲惫地叹息,“飞来横祸。幸亏救了回来,否则谁也活不了。”
千千哭道,“我。。。我真的没有想到。。。都是我的错。。。”
比善柔大不了几岁的史越平静地说,“生死有命,不用多想了。圣心难测,不知皇上打算如何发落我们,怕事情不会那么轻易过去。”
千千又一惊,“娘,沈如不是救回来了吗?!”
史越无奈地笑笑,“怕是又一场风波。”
萱妃看了看史越,“若有隐情,不妨明白告知,也好早作打算。”
“草民正想禀明娘娘。”史越说道。
沈如可不是乖宝宝,她在另一个时空干什么呢?是什么叫她流连忘返呢?难道她真的不知道时间太久元神守不住吗?为什么要冒这种风险呢?
知道原因的人有两个,史越和傲君。
傲君是现场所见,而史越却修炼通灵功多年,她随意聊几句眼神对视就能到达对方的空间,而她不能出手帮忙是因为,她所见的,足以害死自己,殃及周围,毕竟,她还不了解沈如,但一个后宫婢女能有今日之地位,难道会是偶然吗?所以史越宁可她死,也不能让沈如知道自己看到这一切。
沈如也没干什么太大逆不道的事,只不过在那个空间通过幻想虚拟人生而已。
不要怀疑她的想象力,她已经把那虚拟人生导演得很精彩了,以至于流连忘返。
剧情很狗血,反差很大,所以沈如觉得异常欢快,乐不可支。
萱妃是坏蛋,她不理我,所以,让她可怜一些,当我的婢女好啦,忆乔一点都不在乎我,至少她喜欢我没有我喜欢她多,那就让她追着我不放呗~而我,一个现实中小小的婢女,在那里,当然要当宇宙的中心——小少爷啦~
哇哈哈哈哈~~
不要怀疑,我没有异性癖,也不是外P内T,只是给一个少爷娶童养媳比较容易幻想而已。。。你懂得~~
是啊,是个苦孩纸啊!~~
这得承受多少委屈,才能YY出那么狗血的故事啊~
全是眼泪啊~
哈哈,逗死我了你。。。又装可怜。。。。
jiabin0831 发表于 2011-7-6 23:41
切~我说的不是事实么~一个普通人能变态成这样么,都是被残酷的生活逼的啊
可能要等等。。。
I will try…….it is difficult to imagine I am a boy …
No…not so easy…cuz I am not…
纽扣之恋
819853013 发表于 2011-7-19 21:00
什么意思啊>
Cuz I paid more attention on another story—–"fresh".
呃。。。因为偶那几句留言是用手机回的,而手机没有中文输入法,所以才是英文。。。
偶解释一下~~
哦,我争取。。。。
我已经写了不少,但是,还是没写到重点。。。
要么,明天先贴上来吧。。。。
清晨,一缕阳光撒进屋子,映照得本清新淡雅的屋子染上了些喜悦的色彩。
“少爷,起床了。”萱儿走进屋子,轻轻拍着沈鸿。
沈鸿八岁了,白皙柔嫩的脸蛋,秀美的五官,漂亮得像个女孩儿,他皱了皱眉,嘟哝道,“再睡会儿。。。”
“少爷,快来不及了,别误了上学。”萱儿温柔地说。
“我病了。。。”沈鸿撒娇说。
“乖,赶紧起了吧,同样的把戏,每天早晨闹一次,又有什么意思。”萱儿笑说,并拖起沈鸿。
“我就是病了嘛~全身乏力。。。”沈鸿靠在萱儿柔软的胸上,仍闭着眼睛。
“再不起,少奶奶可进来啦!”萱儿吓唬沈鸿,果然,他立即清醒了,不情不愿地由着萱儿替他穿衣服。
衣服还没穿好,忆乔冲了进来,骂道,“都什么时辰了,还磨蹭着呢!”
沈鸿一脸的不高兴,却敢怒不敢言,刚洗漱完,就被忆乔抓着一道去给父母请安。忆乔十八了。
啊,父母是谁呢?那么凶的婆娘,可要厉害点的婆婆才能克得住她,就善柔吧,那么父亲呢?老妈太厉害了,得有个慈父吧,那就沈昌吧。
请了安,善柔叮嘱道,“鸿儿,在学堂要听先生的话,好好学习,回来娘要考你的功课。还有,不准与人打架。”
沈鸿苦着漂亮的小脸蛋敷衍着,一切完事后就跑去学堂了。
一个人上课多无聊啊,配个小书童呗~让小露陪我吧,小花可有点笨,不要她。
谁来当老师呢?好吧,让妞妞来吧。
要好的小朋友么,就千千好啦!
放了学,沈鸿拉着千千的小手送她回家,千千长得漂亮,小手也软软的滑滑的,沈鸿穿着一身挺括的小西装,时不时地看看千千,傻笑,得意中。小露背着他们俩的书包跟在后面。
“沈鸿,今天的算数题你会做吗?”千千问。
“当然啦,那么简单。你不会啊?来我家吧,我来教你!”沈鸿拍着胸脯说,其实他上课没听,又不聪明又不努力还爱逞能。
“还是。。。算了吧。我回家让我姨娘教我。”
“来我家玩会儿吧。”漂亮的小男孩撒娇,也叫人无法抗拒的,沈鸿的眼睛亮晶晶的,可怜兮兮地摇着千千的手说。
“你家的。。。唉。。。算了吧。”千千略一犹豫,还是拒绝了。
沈鸿知道她的心思,同学们谁不知道自己家里有个母老虎啊,不是娘胜似娘,管头管脚,谁也不爱来自己家玩,沈鸿恨恨地说,“你怕她做什么!此等悍妇,我迟早要休了她!”
千千被沈鸿的表情逗笑了,沈鸿却一脸认真,“这天底下,到底是少奶奶听少爷的,还是少爷听少奶奶的?她还反了天不成?千千,等过个几年,我把你娶进门儿,让你做少奶奶。”
千千害羞地说,“才不要呢。”
沈鸿急了,“为什么不要啊?我哪儿不好你说啊,你说了我改就是了。”
“你。。。你哪儿都不好。”
“那我就不改了,反正你是沈家少奶奶。”沈鸿傻乎乎地笑说。
“哼,我才不做呢。”
“不做拉倒!”沈鸿失去了耐心,觉得很没面子,甩开千千的手说,“明天就不理你,我和花花、芝芝、小曼好去。”
“你。。。不理就不理,我和东东好去!”千千也发起了小姐脾气。
“东东那个破冬瓜,成天只知道读书,还是个没姥姥家的。”沈鸿自觉高东东一等,东东乃庶母所生,所以是没姥姥家的。
“你。。。你。。。我现在就找他去!我就喜欢他!”
“去吧去吧!我也不稀罕你!哼,你去找他,我就去打他!”
“沈鸿,你还讲不讲理了?!”
“我就是理!”
千千果然气呼呼地去找东东,沈鸿远远地跟着。
看到千千在树荫下追上了东东,还请教算数题,两人有说有笑的,沈鸿气坏了,大喊,“烂冬瓜烂冬瓜,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千千生气地喊,“沈鸿!不准你乱说东东。”
“谁乱说了?他就是个烂冬瓜!”沈鸿穿着格子小西装本显得很绅士,三七开的分头纹丝不乱,配着他小白脸的容貌很是俊俏,可此时表情扭曲一脸忿忿,倒显出几分滑稽可爱。
东东皱着眉说,“你说什么呢?!谁是烂冬瓜?你再敢说一遍?!”
“说的就是你,烂冬瓜烂冬瓜!”
东东和沈鸿打了起来。
沈鸿虽然不会打斗,但本来就是个皮大王,身手敏捷出手又狠,而东东心知沈鸿家世不凡且五代单传,并不敢真的下手,如此,沈鸿自然占尽上风,他把东东按在地上用力打,千千急哭了,“别打了别打了!快别打了!沈鸿,你再打,我就不和你好了!”
“你不是喜欢这个烂冬瓜吗?我今儿就打死他!”沈鸿来了少爷脾气,天不怕地不怕。
“小露,你还楞着做什么?快回家喊大人来啊!快喊你家少奶奶!”
“小露,你敢?!”沈鸿骂道。
小露也急哭了,“少爷,你可别打了,这可怎么办呀~”
周围已经围拢了很多看戏的人,沈鸿更加来劲,感觉自己就像武松打虎的英雄似的。
“不打也行,你让那烂冬瓜说,从此再也不敢缠着千千。”
千千说,“沈鸿,不是他缠我,我只是在请教他算数题而已!”
“要不是他缠你,你能请教他么?”说着,又打了东东两拳。
小露对东东说,“东东,你就先服个软吧,少爷他。。。”
东东喊,“沈鸿,你放开我!”
“你说,你是不是烂冬瓜?”
“我不是!”
沈鸿又打了他几拳。
人群中,出现了妞妞的身影,
“你们在干什么?沈鸿,你下来!”沈鸿正骑在东东身上。
沈鸿看到了妞妞,毕竟是学堂的老师,就下来了。
“你们怎么回事?”
“他缠着千千,我英雄救美!”沈鸿颇为得意自豪地说,也不怕脸红。周围的大人们听到这粉雕玉琢的男娃娃说出这个成语,都哈哈大笑。
“东东,是这样的吗?”妞妞问。
“我在教千千算术题,沈鸿就上来打人。”
“你们都随我回学堂,小露,你去通知这几家的大人来领人。”
妞妞终于弄明了情况,看着沈鸿那小模样,也恨不起来,实在拿他没有办法。她平常就很喜欢这个很好玩的小男孩。
千千抽泣着,方才受了惊吓,如今又被请家长,免不得母亲一顿责骂。
东东也委屈又害怕,不知自己得罪了沈家,家里会怎么惩罚自己与母亲。
小露一边奔走各家通知一边害怕,看着善柔的脸色,知道她必然责怪自己没有看好少爷。
唯有始作俑者沈鸿倒好像理直气壮的模样,还安慰千千说没事的,自己会向她的母亲说明情况,仿佛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叫妞妞哭笑不得。
善柔最先到了学校,虽然她平素治家严格,却宠溺这个儿子。
“鸿儿,快向东东道歉。”
“娘,我这是英雄救美,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干嘛要我道歉啊。”
“瞧瞧你的样子,送你来学堂,是让你学会打架的吗?打了人,怎么能不道歉?!”善柔说道。
“那他得先跟千千道歉,保证以后都不缠着他。”
千千羞红了脸,辩白道,“他哪里缠我了?你。。。你别乱说。我是在向他请教算数题呢。”
“有那么多人呢,我说了我教你,你干嘛非要他教?还不是他缠你?难道是你看上他,你缠着他不成?”
“你。。。”
善柔忍笑,一脸正经地说,“别胡说!鸿儿,快跟东东道歉,已经耽误王老师那么久了,请老师到咱家吃顿便饭吧。”
“王老师,你来我家吃饭吧,我家好多好吃的。”沈鸿一脸可爱地笑,
第26回
仰视着妞妞。
妞妞笑说,“不了。只要你们以后不打架,老师就很高兴。”
“王老师,为了让你高兴,我以后也不打架了。”沈鸿装乖。
千千的母亲来了,责骂她说,“怎么回事?那么晚不回家,还被老师留堂了!”
弄明情况后,笑说,“啊,原来是一场误会啊,小朋友间打打闹闹也是常事,如今能重新一团和气,自是最好。”
沈鸿傻愣愣地说,“伯母,你可千万别怪千千啊,全是我年少冲动,和千千一点关系都没有。”
善柔和千千她妈脑门上出现了三根黑线,这什么孩子啊。。。
千千也不知该怪沈鸿还是感动于他的挺身而出。
东东的大娘赵夫人来了学堂,她是正房,不是东东的亲身母亲。家里听说东东和沈家那独苗苗打了起来,吓得不轻,立即赶了过来,进门就给了东东一巴掌,“赵东,快给沈公子道歉赔罪!”
善柔立即上前拉住,“赵夫人,您误会了,是我家鸿儿的错,是我家鸿儿打了贵公子。”
“沈夫人,您太客气了,若不是赵东有错在先,又怎会动起手来?赵东,快认错!”
“我。。。”赵东既不服气,又不想反抗。
“原就是一场误会,赵夫人,既解开了误会,都是孩子间打打闹闹,咱也就别再追究了吧,时辰不早了。”
各自回家后,全家都在等着他们吃晚饭了。
“鸿儿,怎么被老师留堂了?是不是功课又不行了?”沈昌问。
“老爷,都什么时辰了,孩子都饿了,我也饿了。”善柔慵懒地说道,其他姨娘们纷纷应和,说先开饭。
沈昌只好说,“那听夫人的,开饭。”
善柔吃了饭,在房里责备沈鸿说,“鸿儿,以后不准与人打架。早上刚嘱咐你的话就全抛在脑后了。瞧瞧你,浑身脏的,以后再打架,就把你按在刑凳上动家法。”
沈鸿做了个鬼脸说,“娘,谁让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千千只能跟我好,敢跟我沈家争媳妇儿,也不看看自己,哼。”
“你多大个人儿,何况,你不是有媳妇儿了吗?”
“忆乔那么凶!我喜欢千千,谁也不能跟我争。”
“得了得了,好好看你的功课去,让忆乔管管你才行。”
“那凶婆娘。。。”
“再说一遍?”看善柔脸色真的沉了下来,沈鸿不敢造次,头一缩,赶紧回房。
善柔看着沈鸿的背影笑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何况,男孩子不打架,长得又那么秀气,不是成了娘娘腔?由他去罢。
“鸿儿,为什么打人?”忆乔一脸严肃地坐着,沈鸿就站在她跟前,有些局促。
“我这是路见不平。”
“你还敢狡辩?不是你惹是生非又是什么?!是好时候没挨打了,身上又不自在了吧?”
“没。。。没有。”
“怎么没有?!把裤子脱了趴我腿上。”
“不。。。不要。。。不要!”沈鸿虽然八岁,可一向觉得自己是个小男子汉,怎么能挨打呢,尤其是怎么能被自己的婆娘打呢?
忆乔不管那么多,拉过沈鸿扒下裤子就打,房里回响着啪啪声,沈鸿大喊,“娘!娘!救我!5555,娘!”
“再喊?!再敢喊我就堵上嘴拿竹片子抽!”
“5555,忆乔,你别打我。。。”
“你成天不好好学习,只知道打架玩耍,一点不知长进,再不教训你,还了得?”说着,手里更用上劲,沈鸿的屁股已经发烫。
“555,我知道上进了,别打了。。。”
“你也就是嘴里知道。从今天起,再叫我听说你跟人打架,不认真学习,就别怪我打你,让你天天坐不上凳子,听到没有?”
“听到了。。。”
沈鸿揉着屁股起身,一脸小怨恨。
对着算术题,沈鸿愁了,又不敢请教忆乔,也不敢不交功课,左思右想,要不,还是去问问老爹。
“爹,我算术题不会做。。。”沈鸿探头探脑地走进沈昌的书房,模样甚为可爱。
“怎么不会做?是不是上课没听啊?”沈昌笑着把沈鸿抱到腿上坐着。
“老师教得不好。”
“呵呵,那爹来教你吧。”说着,就开始教沈鸿,可沈鸿哪里愿意听,没多久就神思游离了。
“鸿儿,听明白了没有?”
“爹,听明白了。”
“那下一题该怎么解?”
“爹。。。你替我写了嘛~”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爹。。。”沈鸿撒娇说,“我下次听讲嘛!今天累了,明日再学。”
“那功课就明日再做。”
“不行!不交功课。。。”不交功课老师这里沈鸿不怕,怕的是被忆乔知道了会挨打。
“那爹也不能替你做功课。”
“爹不疼我!爹不疼我!我去告诉奶奶!”
“行了行了!”沈昌算是怕了沈鸿,这小魔王一告状,自己非得吃不完兜着走不可,只得替他写了功课。
沈鸿得意洋洋地回了房,把功课放进了书包,想着明天每题都做对了一定能好好在千千面前抖一下威风,让她看看自己多聪明能干,简直是文武双全啊,嘿嘿。
没想到,忆乔来了。
她冷着脸说,“把裤子脱了。”
“我。。。我。。。忆乔。。。我。。。”沈鸿一脸慌张。
“你怎么了?”忆乔问道。
“我。。。我。。。别打我。。。我错了!我错了!别打!”
“那你自己说,又做了什么错事?”
“我。。。我不该让爹替我做算术题。。。。我。。。”
“什么?!你。。。你出息了!居然让老爷替你做功课!”
心情很好,自顶一下~~~沙发自己做
是啊,是沈如的幻想内容~~~
汗。。。难怪大家觉得很突兀,都在问是不是沈如的幻想内容,我想我不是已经交代过了么?
现在查了一下,发现。。。我漏贴了一大段。。。
我错了。。。
大体意思是,这是沈如在未来世界里,游戏里的场景,这个游戏可以设定人物,比如童养媳是忆乔,通过扫描大脑内的记忆,能得出这个人物的基本性格,再结合游戏中的人物身份。
游戏的魅力在于,游戏的情景并非游戏者的幻想,而是根据所设人物的性格由电脑进行安排情节,根据性格,让一切很真实地进行下去,游戏者本身是个旁观者,不能阻碍情节的推动。但是,游戏者当然也要参与的,他们能做的是加入人物,从而扭转情节。
这么说有些难懂,举个例子,游戏者设定人物,主角是林黛玉,身份是采药姑娘,电脑安排情节,比如是在林间采药,遇到了老虎,游戏者此时不希望林黛玉被老虎吃掉,但是,游戏者无力扭转情节,不能此时设置老虎不出现,也不能设置林黛玉能打死老虎,因为电脑扫描过游戏者的大脑,林黛玉是弱不经风的,情节要做到符合人物各方面的特点,这样,难道林黛玉就一定死了吗?不,游戏者能做的,可能是引入一个新人物,比如,在林间习武的人,这个人的现实身份是武松,然后,武松打死老虎,救了林黛玉。
这就是这个游戏的魅力。
呃。。。这也是作者自己希望将来有机会能开发的体验型的游戏。
都在瞎扯,看着玩儿吧~~~
我的头都被你绕晕了 美人
奥诺雷 发表于 2011-7-28 23:36
看来,我的表达能力太有限了。。。。不好意思。。。这游戏解释起来是有点复杂。
但是其实玩起来应该是很简单的啊
等更文
我很乖
我在等
moan01 发表于 2011-8-2 19:39
呵呵,姐姐最喜欢乖乖的小朋友啦~~
呃 因為我最近不是運動就是看電影,要麼就是玩電子產品,多了些新玩具要摸索多一陣啦~
聽說那裡很美 玩得開心
呵呵,姐有很多正经事儿等着做啊,哪儿有可能那么长时期玩这些呢~~
嘿嘿···,想看姐不正经的时候···
开玩笑,我可闲着呢,我能等、等~~~
tianrourou 发表于 2011-8-8 22:28
呵呵,想看姐不正经的时候啊,那也不难啊,只要你能成功滴诱惑姐,姐想正经也正经不起来啊~~~
作者最近有点忙!~
So busy~
And I am interested in histroy now, not sp…
哦~~最近真的好忙的啊~~~累死老娘了~
偶也觉得很久没更了耶,所以经常来看望你们,哈哈
作者最近很忙很忙很忙,加班都来不及干活~
作者不是一直那么闲的,也会需要干点正经事~
“啊!!!打死人啦!救命啊!娘啊!!!沈家绝后啦!”沈鸿嘴里乱叫,喊的全是奶奶平时教训父亲的话,每每沈昌要教训沈鸿,奶奶都袒护,故意哭喊,你这个不孝子,你是不是想让我们沈家绝后啊,我的乖孙儿啊,我的心肝儿啊。。。你索性打死我得了,也别费那个劲儿打我孙子啦。。。
“你。。。我治不了你了?!”忆乔动了真火,心一横,把沈鸿的裤子扒干净,堵住了他的嘴,随手抽出挂灯笼的粗木条就往沈鸿屁股上招呼过去,沈鸿一口气几乎提不上,却又被堵了嘴,脸憋得通红发紫,双腿无意识地乱蹬。
早有机灵的丫头去通知善柔,可待善柔到了,沈鸿的屁股上早已破皮乌紫。
善柔平素冷静有度,一见此状,竟也半天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忆乔一下下打在沈鸿身上。丫头急得拼命拉善柔的衣袖,她才反应回来,扑簌簌的眼泪滚落下来,“鸿儿。。。鸿儿。。。”
忆乔正在气头上,还在不管不顾地打着,沈鸿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善柔终于回过神来,挂着眼泪,恶狠狠地喝道,“给我住手!!!你。。。你。。。滚出去!”
忆乔也渐渐回过神来,停了手,扔下木条走了出去。
善柔扶起沈鸿,拿出堵嘴的布,捧着他白嫩的脸蛋,温柔地说,“鸿儿。。。鸿儿。。。你。。。你怎么了。。。你感觉怎么样?”
沈鸿无力地倒在善柔怀里,垂泪,“娘。。。”
作者又有新任务。。。小忙。。。有时间会更的
你若能好好写冰雪美妇,无疑会增加我的动力~~~
呵呵,楼上两位不用谦虚,多多更新,自行解渴之余,也让我们尝鲜。
另外,推荐两部电影,一部是《初恋那些小事》,超级小清新,爱死帅帅的男主角。另一部是《bloomington》御姐师生恋。。。那个老师实在太有气场了~~我的菜~~估计楼里的御姐控们也会喜欢的~~~
另外,超爱《bloomington》御姐的两个酒窝。。。
啊,有御姐的SP多么有爱啊。。。
你看你的美妇多受我们读者喜爱啊
忆乔被罚跪在家里的厅堂中背诵家规,等着善柔。
沈如在屏幕上看到这一幕,简直快活得比做爱更甚,眉开眼笑,在这当口,这么千钧一发的时刻,傲君居然把沈如拉回了现实世界。沈如如何愿意啊。神马回不去现实世界啊,游戏里面明明很好玩的,通灵功也不过就是玩了几天而已。
傲君看了画面自然也气不打一处来,居然期望自己当皇上的娘跪在地上,实在是太过分。连最最过分的是,游戏里面都没有自己。
沈如不断地回忆忆乔跪在厅堂中的画面,快感就像小电波一样不断地蹿流全身,天底下有那么持久的做爱快感吗?没有。
接下去会怎么样呢?会怎么样呢?善柔要怎么虐待忆乔呢?啊啊啊啊啊,真是抓狂,叫我回来干什么?!
回到凤溪国,看着忆乔,伊人回想她在游戏里当媳妇儿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忆乔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回事,沈如,还不快跟朕一五一十说明白!”忆乔埋怨地说。
“咱回去吧,这儿快没意思死了,宣妃娘娘不理我,我已经发霉了,待不住了。把我弄回来干嘛呀,我在玩通灵功,可好玩了。”沈如皱着眉说。
“玩。。。都快玩得没命了!你。。。你要死啊!”傲君低吼道。
“这不还活着么?叫什么叫。咱快回吧!我一刻都待不住了。”沈如还是不耐烦地说。
“你什么时候说的一口京片子啊?”傲君不满地说。
“那可不?通灵功里,我玩的游戏背景就在北京呢。”沈如的心思全在游戏里。
“你又活得不痛快了吧?我娘好时候没打你了。”傲君郁闷地骂道。
“别老威胁我。想打就打死我,我还不想活了呢。”
忆乔美丽的丹凤眯了起来,看着沈如,“来人。”
忆乔并没有如往常那般打沈如,而是绑了她,将她关在了密室。
沈如的心不断下沉,这密室是皇上亲审秘密囚犯之所,非同小可,忆乔这是怎么了?
绑绳入肉三分,毫无怜惜,忆乔的眼神也异常冷漠。
沈如有些害怕了,无辜地含泪说,“皇上。。。皇上,奴婢知错了。奴婢方才冒犯了皇上,求皇上恕罪。”
忆乔没有回答,只是屏退旁人,空旷的审讯室里,只有她们二人,黑暗中,烛光飘摇。
“沈如,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你打算做什么?”
“皇上。。。您怎么了?”
“沈如,念我们。。。念我们。。。念我们。。。”忆乔有些说不下去了,气愤而悲伤,平静中带着颤抖,“我可以给你个痛快,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你知道我并没有太多耐心。快说吧。”
“皇上,奴婢真的不知。。。您到底说什么?”
“快说!”忆乔怒目圆睁,那往日的柔媚而耀眼的双眸迸射出凶光,胸口起伏,她走近几步,看着沈如的眼睛说,“我顾念往日的情分,但你别逼我。这屋里都有什么,你自己看清楚了。”沈如环顾,各种残忍的刑具,上面有些还带着血迹,叫人不忍描述。
“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什么了。”沈如郁闷地闭上了眼睛,语气回到了现代。
“呵,你的意志还真够顽强。能够通灵功聚住心神几日,受的训练不错啊。到现在你还嘴硬?既然带着任务而来,又为何装出深情而单纯的模样?呵呵,没错,这是你的任务。那你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从现代而来,带你去过,亲眼所见,为何不信?目的,我有什么目的?我在这里,所有的收获只有你,为了你,我忍受了一切的一切。”
“时至今日,你仍用感情来欺骗我。无耻。”
“你若当时一剑结果了我,便无今日之是非。”
“怪我一时心软,怪我当时就。。。我那句美人误国,恰应验在了我自己身上。”忆乔哈哈大笑,声音苍凉。
“你今日不信我。知道我此刻的想法是什么吗?”
“垂死之人,还想做什么挣扎?我保证,我不会让你那么舒服地死去。”
“我怎么样,对你而言,并不重要。你只在乎你的国家,你的情感,不能受到半分损失。既然如此,悉听尊便。你既然也认为我受到不错的训练,那大可以用你这里所有的刑具来考验我,看看我够不够格。”
“来人!”
忆乔还是舍不得损害沈如的肢体。当竹签插入沈如的十只手指时,沈如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忆乔的心痛了。
“就这些,你就叫成这样?”忆乔平复了情绪,用不屑的语气说。
沈如习惯性地舔了舔某一颗牙齿,见鬼,那颗牙齿为什么不在了?那颗牙齿准确的说,是包裹着致命毒药的假牙,随时可以咬碎后自杀,免遭痛苦。但现在居然不在了。怎么会这样?难道。。。在我练习通灵功的时候被拿掉了?啊,忘了,现在是在凤溪国。。。我穿越了,我的假牙不在了!
被忆乔的不屑激怒,沈如冷笑道,“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你既然已经认定我是带着目的而来,多说无益,我要在快死的时候,用我最后一口气告诉你,证据,我清白的证据。让你永远带着内疚,永远记得是你的多疑,你的自私,折磨死一个待你真心的人。不要再期待有另一个沈如与你交心。”
“呵,交心?你若与我交心,为什么不说明你的来路?为什么到现在不肯说明你的意图?到现在都还在做垂死挣扎,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尽管折磨。最好你有勇气看完整个过程,不要躲避。”
“笑话,我需要害怕吗?”
“我知道我们是同行。我早就知道。但我从来没有不相信你。天底下,像你这么聪明美丽有手段的女人,怎么没有正当职业?除了是我的同行,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更适合你的工作了。什么叫在我那个世界没有你的存在?娇娇,我们穿梭在平行宇宙之间,如果这里有一个沈如,那里就一定有一个皇甫忆乔。为什么你在那个世界没有朋友没有职业却有收入,为什么你几乎没有跟任何人联系,为什么你有时候会神秘失踪几个小时。不说别的,娇娇,我们可以嗅出同行的气息,不是吗?你难道是今时今日才发现的吗?还是你发现了不敢面对呢?或者是,你非要把我骗到你这个世界里来解决我,这样你才有安全感?你就那么胆小吗?你的级别比我高很多了,又何必花那么多心思,搞那么多花样呢?不用说技能,就说感情,我也早就败在你手上,你不用那么不自信吧?呵呵。”沈如嘴角含笑,一字一句地说道,那平淡而戏谑的语气,戳中了忆乔的怒点。
哦~~作者为了剧情需要,也为了某些重口味读者的需要,偶尔随手写点血腥的啦~
忆乔冷艳而线条清晰的脸庞在烛光里,显得更为立体,暗红色的火光罩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她穿着正红色长袍,刺绣精美华贵,显得高雅脱俗却有着无与伦比的权威。
她看着沈如,许久没有说话。
沈如没有看她,也没有抱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静静地闭上眼睛,承受着手指传来的刺心的痛楚,并默默等待下一轮。如果无法躲避,就只有调整自己,去承担。沈如穿着一身玫红色衣裳,更衬出她的娇媚可人,肌肤胜雪,额头布满细小的汗珠,几丝乌黑的发丝垂落下来。沈如慢慢睁开眼睛,看向忆乔,眼波里一汪清澈见底的深水,如黑夜中的寒星。
两行清泪,神情却木然。
忆乔几乎心脏停止跳动。她爱沈如的娇媚,爱沈如的柔弱,爱沈如的坚强,爱沈如的漠然,爱沈如的傲骨。她爱眼前这个身着玫红色衣服的美丽女子。
但她不能由感情控制自己的理智。
没有太多犹豫,她让人送来一盘工具。
“沈如,朕不仅会亲眼看到全过程,而且,会亲手行刑。由凤溪国的国王为你行刑,是你这一生的荣幸。”忆乔看着沈如,期待沈如的表情。
沈如明白这是一副拔牙的工具,控制不住地浑身一抖,闭上眼睛。却又立刻睁开,深呼吸,打算应对。
捏开沈如的口腔,忆乔看到沈如赫然早已少了一颗牙,只是位置隐秘,过去从未发现而已。
沈如的思绪飞驰到了当年。。。
特训基地在北方,一个不知名的处所,除了基地,荒无人烟。
就在那幢冬天有暖气的房子里,沈如每天面对各项非人的训练,或者说折磨。
试过三天三夜不睡觉,面对强光照射,面对车轮式审讯;试过被困在不足两平方的空间中,无边无际的黑暗,没有食物,只有少得可怜的水,不知过了多久,被放出去的那一刻已然精神崩溃;试过连续几小时端抢,稍有下垂就会遭到毒打;试过三分钟内勾引一个男人上床,差几秒就必须接受所有导师的一切要求。
那年北方的雨水很多,夜晚听到窗外的雨声,让沈如想到南方,想到故乡。
沈如每天保持衣着一丝不苟,发型漂亮。不敢忘记第一节课时,被那位美丽的女导师狠狠一巴掌扇出课堂,“懒散到这种程度的学生,不配进我的课堂。”
好强的沈如,默默忍受一切痛苦。渐渐她获得了不少导师的看重,但这意味着要面对更多的挑战。
依旧是那位女导师的课程,那个有乌黑长波浪的女人,也是拿出了一套拔牙的工具,目光扫过课堂,“谁来?”
无人回答。
“没人敢上来吗?”
所有人都低下头去。
“一群废物。”
长时间的静默。
“沈如,你上来。”
沈如脸色苍白,却不得不起身上前。
坐在椅子上,沈如觉得自己即将昏厥,却只能强自镇定。
“你还有机会退缩。”那个女人对沈如笑道。
沈如看看她,毫不犹豫地起身离开那张椅子,那些工具。
“滚回来!”
沈如刚一转身回头,就被导师的一记耳光扇倒在地,手掌蹭着地面,磨出血来。
“枉费我对你另眼相看。”
沈如低着头,没有说话。
“坐下。”
沈如看着盘中闪着金属光泽的工具,不禁闭上眼睛。
“睁开眼睛。没我的命令,不准闭上。”
沈如只得睁开眼睛,心里升腾起超越恐惧的恨意。
其他学生要帮沈如带上制具,为了防止在拔牙时挣扎,沈如却冷冷地说,“不用。”
“但愿你真的不需要。”导师说道。
当冰冷的器具探在嘴里时,沈如心里的绝望,就像走在死亡边缘。
虽然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那种尖锐的痛苦却似乎超越了一切,沈如失去所有的想法,只知道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紧紧抓住。。。随后便昏厥过去。
事后才知道,她抓得太紧,以至于昏迷后花了很久才将她的双手松离扶手。
此番,面对同样的工具,沈如当时所受的痛苦感觉,似乎全都回来了。
若口中仍有那颗毒牙,沈如怕已经咬碎了,她丧失了求生欲望。
woiq200 发表于 2011-12-3 07:54
为什么她要去加入那种组织,貌似她不是被生活所迫啊,为什么甘当工具,被残忍对待?
很多无知的大好青年都是这样的啊~不晓得神马心态。
有人家世极好,权势地位财富都有,也会做这行,结果白发人送黑发人,连死因都不能公布,所做出的巨大贡献,也无法告诉世人,甚至家人都不能了解。他们是真正的无名英雄。
自由 发表于 2011-12-3 14:34
坐在椅子上,沈如觉得自己即将昏厥,却只能强自镇定。
“你还有机会退缩。”那个女人对沈如笑道。
沈如看 …
偶也很喜欢沈如的真实~~
tianrourou 发表于 2011-12-3 14:54
好复杂呀,原来沈如以前的可爱单纯是装的,好失望。还好对忆娇倒是真心。
喜欢原来的沈如,多平民,多亲切 …
人的性格本来就有很多面的啦,就像钻石一样,有很多个切面,不能因为一个面而认定它的反面就是假的。
woiq200 发表于 2011-12-3 18:31
这种生活真的挺刺激的,不过离我们很远吧
也未必啊,也许你身边的朋友就是呢,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梦幻中的茉莉 发表于 2011-12-3 20:38
沈如每天保持衣着一丝不苟,发型漂亮。
我居然把这句话看成了一丝不挂 罪过 罪过
太邪恶了。。。。。。。。。。。。。。。。。。。。。。。。。。。。。。。。。。。。。
看到沈如嘴里的情况,忆乔泛上一阵心疼,却冷淡地说,“你失手过?”
“训练的时候,一项课程。”
“每个人都要经历吗?”
“呵,那位美女导师的厚爱罢了。你呢?没有受过吧?”
“你当时昏倒了吗?”
“当然。”
“后来呢?”
“后来?后来不是又活蹦乱跳地站在你面前了吗?”
“很疼吗?”
“是。”
“那你为何不招?一了百了,也省却很多痛苦。硬生生拔出一颗牙来。。。” 忆乔没有说下去。
“我没什么可招的。”
“那你便说说,你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吧。”
“我说过,我会在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再告诉你。”
“呵,那看来你是喜欢我这里的刑具,想都尝一遍了。你知道,刑具只能使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让人轻易死了,又怎么从嘴里撬得出东西来呢?”
“皇上,奴婢都不惧,您又何必为奴婢考虑那么周全呢?奴婢愿万死,以报答皇上的知遇之恩。”
“呵,与朕杠上了。这就是你所受的训练。为了赌一口气,白白付出不必要的代价。”忆乔冷笑一声。
“谢皇上教诲。”沈如平静地说,“奴婢自有奴婢的道理,奴婢的智慧自是不能与皇上相比的。”
忆乔懒得与她饶舌,一手捏开沈如的口腔,将器具探了进去,找到那个空缺牙齿的旁边,只要一拧,那颗牙就会连根拔起。
沈如眼睁睁地看着忆乔,与她对视。眼神中透出几丝恨意与坚定。
忆乔突然停下手,问,“你恨那个替你拔牙的导师吗?”
“说不清。”
“是吗?说来听听。”清脆地一声,工具放入盘中的声音。
“想听什么?”
“你与她说不清的感情。”
沈如扬起一遍的嘴角,有些无奈地笑说,“说不清,是因为觉得不该恨她,要恨,只能恨自己蠢。”
“拔牙背后是有故事的。所以,我刚才问你然后,你没有回答我。”
“那是我的耻辱,不愿与人分享。”
“那么我呢?”
“您是皇上。”
“所以你不得抗旨。”
“皇上自可以用尽所有刑具,也可以立即杀了我。”
忆乔看了看沈如,须臾,“来人!松绑!”
沈如有些不能理解,犹豫地看着忆乔。
“坐下慢慢说。我有兴趣听故事。”忆乔带着笃定的微笑,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你不怕我此时杀了你吗?五步之遥。”
“天下缟素。”忆乔爽朗地笑了,眼里的神采一如既往。
沈如也笑了,头轻轻地后仰,笑得很开怀。
就像过去一样。
“为了你这句天下缟素,我告诉你。”
“开始。”
“斯特哥尔摩现象。拔了牙之后,元气大伤,之前已经是崩溃边缘,本来就一直透支,突然,就失去了任何精神支柱,一病不起。”
“她来照顾你了。”
“没错,一点没错。很简单也很庸俗的一个故事,就这样。”
“再然后呢?”
“没什么然后了。”
“你们在一起吗?难道。”
“当然不是。她突然对我不闻不问。”
“呵呵。那你呢?”
“我觉得,这比我受到的所有的刑罚都难以忍受,心口如蚂蚁噬咬。”
“去找她了吗?”
“没有。”
“为了你的骄傲吗?”
“也许。我当时想过很多,有时,觉得自己一厢情愿,她只不过是负责任,关心她的学生,毕竟是她拔的,而且听说她因此受到了严重的警告,一切的培训内容必须在请示过以后才能进行。有时,我又觉得,我配不上她,与其眼巴巴地凑上去,还不如。。。我没有任何资本,足以吸引她,留住她,所以,我把决定权放在她手里。”
“是吗?这是你全部的想法?以我们之间彼此的了解,你应该还会有别的想法。”
沈如笑了笑,“也是该我死在你手里,对我实在太了解了。我确实有别的想法。那就是斯德哥尔摩效应,我们都能明白,所以,我觉得,也许她是故意的,她是个有经验的出色的
第27回
导师,她为什么突然改变了培训内容,冲着我来,她这么做,是为了事后照顾我,为了让我对她产生依赖感吗?她是为了让我乞求她的感情吗?再然后呢?她想让我替她做什么?”
“所以,你始终没有主动找她。她也没来找你吗?”
“突然不闻不问,课也不来上,我们并没有权利问其他导师她的去向,我也不打算问。从此,就音信全无。”
“不觉得奇怪吗?”
“不觉得。你也是同行,应该明白,这并没有什么稀奇。本来就是单线联系,也许她有什么任务,或者什么安排,就是我当时的同学,毕业后也一个都没见过。”
“故事还没完,是吗?”
“嗯。后来我在不经意中,知道,她死了。”
“是吗?怎么死的?”
“ 不知道。”
“什么时候死的?”
沈如久久没有回答。
没文化真可怕 发表于 2011-12-4 00:43
让我想起了电影赤裸特工。。。
就知道你写不出那么纯粹小清新的文,到最后口味总会回到原点。。。
每个剧 …
不好意思,没有悬疑一般很难吊读者胃口。
职业习惯~~~
没文化真可怕 发表于 2011-12-4 01:05
女爱人,bad ending…
小萝莉有所成长,大御姐回到原点。。。
爱过一次,也很难说回到原点。
真的超爱那个御姐~~酒窝酒窝~~~特别高贵的盘发,我最喜欢美女梳这种头发了~~~~或者说,梳这种头发很美的,我才认为称得上真正的美女,这个头发很挑气质的耶~~~
那个似乎也不能说是悲剧吧,每个人都会在人生道路上遇到很多人。
“什么时候死的?是她最后一次探望你之后没多久吗?”
沈如还是没说话。
“是那天晚上。”
沈如抬起头,看着忆乔,“她被派去处理一项紧急事务,并不那么危险,但是她死了。”
“你因为自己曾经误会了她,而感到愧疚?”
“我觉得耻辱,因为,我没有相信过她的付出和感情。我以为一切都是有原因,有目的,有企图的。”
忆乔冷冷一笑,站起身来,“你的故事很好听。”
“谢皇上称赞。”
“沈如,你过去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现在学会编故事讲道理拐着弯的骂人了。”
“人都会进步的。”沈如嘴角扬起一丝微笑。
忆乔眼里寒光一闪。
坐在鼓浪屿的露天咖啡馆里,晒着太阳,一边工作,一边看回复,感觉很舒服耶~~~
没文化真可怕 发表于 2011-12-11 00:13
很希望,看到更新,这样觉得一天的辛苦也值得了~~
话说。。。你的辛苦付出是为了工作,而我不是你的老板。。这两者有什么关系么。。。
没文化真可怕 发表于 2011-12-11 21:49
对象转移法嘛。。。我就当是,那么辛苦的工作为了看更文为了精神愉悦。。。不然一想到那么点物质酬劳,就不 …
哦。。。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忆乔眼里寒光一闪,而沈如脸上的笑却如此轻松。
忆乔随即走近沈如,揽住她的腰,轻笑说,“沈如,你不聪明。”
“奴婢知道。”沈如还是那样轻松愉快的笑容。
“为了赌一口气,为了让我后悔,赔上你的命,临死前还要受尽折磨,这样值得吗?”忆乔近距离地看着沈如,不放过每一个表情。
沈如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忆乔,渐渐泪水充盈,一滴滴滚落,只是表情冷淡。
“沈如,你有没有想过,对我来说,你死了,你受尽折磨地冤死,我会难过,但我的难过也许只是如同平静湖面上的涟漪。”忆乔看着沈如说着,眼神流露着怜惜,“沈如,为了走到今天,为了大权在握,有多少人死去?有多少帮过我的人,有多少我爱的人,为了我的今天死去?当我杀他们的时候,我会难过,当看着他们的尸体,当看着他们静静地躺在地上,我是什么心情?沈如,你能体会吗?如果你能体会,你便会明白,你今天这么做有多蠢。”忆乔抚摸着沈如的脸,在飘摇的烛光中看着她。
“我的愚蠢,不需要你提醒。”沈如面无表情,只是冷硬地说道。
“小如,你何必为了。。。赔上所有的一切?”
沈如再也忍不住了,随着泪水,哽咽道,“因为我恨你。”
忆乔将她一把揽入怀中,轻抚她,低声说,“傻孩子。”
沈如身体僵硬,并不愿被抱住。
“小如,只是为了在我心上划出一道痕迹,值得付出所有吗?真的值得吗?你明明知道,也许我等不到几分钟几秒钟,便会放下。如果我不懂得放下,又如何,当这一国之君?你明明知道,又做什么犯傻?”
“因为我恨你。”沈如的眼泪依然扑簌簌地滴下。
“小如。。。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忆乔轻抚沈如的背,艰难地说着,她实在不习惯说这样的话。
“没有谁对不起谁,全凭自己愿意。”
“如果我不认识你的那位美女导师思昭呢?如果我没有听过这件事呢?你想过吗?你以为我不会知道的吧?”
“你怎么会认识思昭?”
“你不需要知道。如果我没听过此事,你的结局便是受尽折磨而死。这真的是你要的吗?”
“我说过,我有其它证据证明我的清白,用我最后一口气告诉你。”
“多天真的想法。”
“你不就是爱我的天真吗?”
忆乔忍俊不禁,使沈如怨恨的反问反显得幼稚。
看来还是萱妃和善柔比较受欢迎啊~~~后面加戏好啦
“你既然一开始便听过这个故事,又何必装出不信的样子,逗我。又何必说我编造的呢?”
忆乔没有说话。
“因为你还是不信,担心是我听来的故事,所以最后试我一手。”沈如笑道。
“不论你是不是那个女主角,只要你能听到这个故事,我们就不是敌人。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那个思昭曾经的女孩子。”
“知道又怎么样?”
“思昭,忆乔,这两个名字,你没听出什么来吗?”
“你。。。”沈如的眼神中流露出少有的惊慌失措。
“她是我妹妹。”
“她是怎么死的?”
忆乔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盯住沈如的脸,不错过任何一丝波动。许久,她说,“如果我说她没死,你打算怎么办?”
“是吗?是真的吗?她真的还活着吗?她好吗?她当初受了伤吗?”沈如急切地问。
“她这么对你,你倒不计较。”
顾不上在意忆乔嘴角轻蔑而讥讽的微笑,沈如追问,“她怎么样了?”
“我应该告诉思昭,她的学生不及格。”忆乔走开几步,只留给沈如一个挺拔的背影,“什么时候都沉不住气,不堪大用。”
“她到底怎么了?!”沈如也有些着急恼怒。
“先回答我的问题,她如果没死,你打算怎么样。”忆乔冷冷地说。
“能看看她,是奢望。只要她平安无恙,我就觉得很好。”
“是吗?你刚才的那段话,我有机会会转告她。”
“哪段?”
“你对你们感情的看法。”
“这又何必?过去的,都会过去的。她现在如果一切都好,又干什么跟她凭空提起我来。”
“你对她不辞而别的分析真够精彩,她不听到,可惜了。”
“你。。。”沈如有些愤怒。但自己此时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忆乔的卑劣?因为那段不带感情色彩的分析,已清晰映照了自己卑劣的内心。
忆乔猛然转身,瞪着沈如说,“我怎么?我破坏了你在她心中纯洁的小白兔形象吗?”
沈如闷哼一声,“悉听尊便。你这么做,伤的不是我。”
“是的,伤的是她。但不要忘了,山水有相逢。当你们再次见面的时候,一切都不会再有可能。”
“随你。我本来也没打算有可能。”沈如随意地说着。
“你还真够绝情的。”忆乔讥讽地笑道。
“那不更显出你的重要?”沈如同样讥讽地笑道。
忆乔一时间无言以对。绝情之人对忆乔一往情深,确实能显出其重要,但沈如那讥讽轻佻的语气,忆乔除了感到愤怒以外,无半分喜悦。
“你既爱我,又为什么时时处处非要以我的不快为你的快乐?”忆乔有些无奈地说。
“因为我爱得怨恨。因为我恨你无法像我爱你那样爱我。因为我不愿意接受我在你心中轻如鸿毛的事实,但我没法改变。因为我恨你,不仅让我的感情无所遁形,也让我的生活无所遁形,我只是想做一个宫女沈如,十六岁的沈如,但你却让我。。。无法好好地活下去。。。”沈如哭得梨花带雨,却又有几分狠与恨。
忆乔抱紧她,她没有推开。
“小如。你是我的小如,无可替代。”忆乔低柔地说,眼里无限温情。
“我宁可如一颗流星划过你的生命,只有刹那的光辉,但至少闪亮过。你没说错,我只是想在你心上划下一道痕迹,也许很浅,也许没几分钟几秒钟就会被灰沙掩埋,但哪怕只有一秒,只有一秒,也曾经有过。”
忆乔将怀里柔软的沈如抱得更紧,眼里有泪光闪烁,“小如,你是我独一无二的小如,你不会是流星,谁不知道沈如独宠于后宫呢?谁不知道凤溪国的皇上与公主为一个宫女水火不容呢?”忆乔逗趣的话让满脸是泪的沈如忍不住哭着笑了,她无法再继续那么沉重的话题了。
“我们上去吧。”忆乔说着将沈如一把抱起。
看到皇上亲手抱着沈如,所有人都一惊,这定会是宫中这些天最大的传闻。随即看到沈如受伤的十指,又是一惊,竟忍心这样惩诫沈如,足见皇上对沈如的在意。皇上因为沈如玩心过甚,练习通灵功几日,对最亲近的太医善柔大发雷霆,费尽心机将沈如救回,随后下狠手惩诫沈如,可见其对沈如的喜爱之情。
忆乔抱着沈如走了一路,沈如无奈郁闷地闭上眼睛说,“皇上的恩宠快要折杀我了。”
“知道便好,看你往后还放肆?”忆乔步履不改,英姿飒爽之余流露着娇媚。
“不敢了,皇上。看后宫那些虎狼还不撕碎了我。”沈如无力地说。
“你若不做错什么,别人便碰你不得。你若不给别人害你的机会,便太太平平地接受大家嫉恨的目光。”
“我要当十六岁的沈如,我要当宫女沈如,我要当你在萱妃宫里的私藏。”
忆乔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沈如,“岂可事事尽如人意。你也该长大些,独自面对风雨,我护不了你一辈子。就当这是你这次调皮的惩罚。”
“代价惨痛。”
“那便牢记教训。否则,下次还有别的。”
“最大的错误,便是爱上你。”
忆乔手上加了些力,捏得沈如很疼,“原本,你可以继续当十六岁的沈如,当宫女沈如,一直当傲君的私藏么?”
沈如笑笑。
忆乔将沈如置于床榻上,对善柔说,“看看她的手指。”
善柔大惊失色,“皇上。。。您。。。”
“快替她止血止痛吧。”
汗。。。爱我就要有行动啊~~~你打算啥时候奉献你的pp啊~~~
上药的痛苦绝不亚于当初的行刑,沈如的惨叫声嘶力竭,上完药,已然虚脱。
忆乔坐在床前,看着沈如手上缠满白色纱布,心疼而生出怨恨,“沈如,这下你求仁得仁了。”
沈如有些艰难地睁开眼睛,清澈见底的眼神,如一汪毫无污染的池水,那份宁静,悠然致远。
忆乔看着她。四下无人,忆乔突然想,这一刻若能永恒,该多好。
沈如有些无辜无奈地说,“爱你太深,只有卑微地仰望你。”
“少跟我来这套文艺腔,别忘了这里是凤溪国,你是宫女沈如。”忆乔暗暗有些高兴,却压抑起来,严肃地说。
“人生中难得的文艺腔,不爱听拉倒。”沈如不满地哼了一声。
忆乔锐利的目光扫过沈如,沈如立即转开视线,习惯性地害怕,身上的某个部位莫名感到疼痛。
看忆乔还是没说话,沈如乖乖认错,“皇上恕罪,奴婢冒犯了。”
“好时候没打你屁股,朕看你是全忘了吧。”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婢知错了,求皇上。。。”沈如着急地说。
“这顿打记着,再敢放肆,数罪并罚。”
经过这漫长的一天,忆乔身心俱疲,习惯地跑到萱妃处,斜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萱妃体贴地轻柔皇上的太阳穴,为她解乏,萱妃身上独有的香气,令忆乔安神。
许久,萱妃温柔地说,“皇上,时辰不早了,安歇吧。”
忆乔握着萱妃的手说,“萱儿,无论何时,你这儿都是朕的家。”
萱妃没有防备,愣了几秒,潸然泪下,所有的喜悦与委屈,都融化在泪水中,只哽咽道,“皇上。。。”
“别哭。。。”
萱妃的泪水落得更快,如断线的珠子,有一份娇柔之美。
第二天,善柔探视沈如,萱妃陪同。
沈如不愿换药,不愿再一次经历疼痛,趁着病重,趁着皇上的恩宠,任性起来。她明知道皇上的恩宠并非福音,只是她的紧箍咒,却贪恋一时的舒适,怎么都不肯换药。
萱妃一时也没有办法,她不想破坏与皇上之间的重圆,她明白如今的一切都来之不易,皇上能说出这里永远都是她的家,这是多么珍贵的许诺,这说明了自己在皇上心中何等重要的位置啊,自己才是皇上心中的正妻。皇上这话还有另一层意思,便是让萱妃万不可与沈如争风吃醋,要包容沈如,替皇上调教沈如,皇上与沈如间有冲突时也要调和两人之间的关系,萱妃明白,若自己无容人之量,将永无翻身之日。皇后尚有个名分,背后尚有家族的支撑,而自己呢?一切全凭皇上的喜爱,一旦失宠将被弃如敝履。皇上爱沈如,谁都明白,但皇上许诺自己才是心中之妻,自己若不能处理好与沈如的关系,一切将付之东流。如果皇后进一步失宠,如果她做错什么,甚至,也许能取而代之。
在此当口,萱妃又如何愿意与沈如起冲突呢?皇上昨日刚刚向全宫表明自己对沈如的喜爱之情,自己今日便对她疾言厉色,旁人又该如何看待?皇上会如何看待呢?沈如呢?
善柔却顾不了那么多,在她眼里,沈如不过是个被忆乔喜欢和宠爱的小孩。这个小孩不仅难教,让自己的千千吃尽苦头,还差点害她家破人亡,想来都有些恼怒。但是,似乎她也没有犯什么大错,不过是贪玩罢了。
“沈如,若不换药,你这手便废了。到时,可别说我不救你啊~”
“医者父母心,善柔姐姐,母亲大人,你便行行好吧,我手疼得厉害呢,可有什么法子不用那么疼。。。”沈如可怜兮兮地看着善柔。
“哟,可别折煞我了,这话被皇上听到可了不得,我竟敢当你的母亲大人,那岂不是全乱了套,”善柔调笑说,一张利嘴不饶人,“再者说了,天底下哪儿有我那么窝囊的母亲大人,打不敢打骂不敢骂,你犯错还连带我老丈母娘都挨骂,这样的母亲大人谁敢当呀。”
沈如原是句玩笑话,被善柔一番抢白,闹了个脸红,“姐姐菩萨心肠,我知错啦,可别骂我了。姐姐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只要姐姐一句话,小如不敢又半句怨言。”
“才刚说了可别骂我了,又说骂也骂得,这是什么话,我可听不懂了。”善柔笑说,看向萱妃,萱妃也是一脸含笑,坐看好戏。
“善柔姐姐,我错了,我又错了。求姐姐饶我。我给姐姐行礼赔罪。”沈如装得一脸无奈可怜, 挣扎着起身要行礼。
“你也别跟我认错了,要认错儿,还得有个先后呢。”说着,善柔意味深长地笑着。
沈如虽然时常犯浑,但有时也是个机灵的,立即接过话茬向萱妃深深行礼,“萱妃娘娘,萱妃姐姐,求你饶了我吧,可别不理我了。您再不理我,我可就没法活了。”
萱妃作势拦住沈如,“这是干什么呀,别跟我行礼,我受不起。你也没做错什么。”
“姐姐不让我给你行礼,就是不原谅我,这。。。我。。。善柔姐姐。。。”沈如求助地看着善柔。
“得了吧,萱妃娘娘一片苦心,教导你读书,你倒好,顽劣不堪,成天不给娘娘长脸也便罢了,还大祸小祸地闯,说你你又不听,这倒叫人如何是好。我看你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吧。”善柔半开玩笑地说着,那语调的跌宕起伏,眼梢的媚眼如丝,叫人又爱又恨。
沈如佯装惊慌,跪了下来,“萱妃娘娘,求姐姐收留我,可别不要我,姐姐不要我不理我那些日子,我度日如年,这才想到练通灵功的。姐姐。。。”
“这么说,你练通灵功,还是你萱妃姐姐的不是了。”善柔笑说。
“我。。。善柔姐姐。。。”沈如求饶地看着善柔。
“得了,尉迟大人,别逗弄我的人了,小如哪儿比得上你牙尖嘴利的,她有这份心就行了。”萱妃非常适时地表态了。
“哦,你的人。。。看吧,咱这就自讨没趣了。好了,我这就走了,你们姐妹俩好好叙叙,我也不打扰了。”善柔笑说,作势要走。
“别走啊,尉迟大人,这病都没看好呢。”萱妃笑道。
趁着萱妃不注意,沈如对着善柔偷偷做个鬼脸,表示感激,善柔笑笑,半嗔怪半宠爱地给了个眼神,让沈如好自为之。
善柔支开所有人,表示换药的场面过于血腥,还有专利技术,外人不得观赏。
看着沈如说,“嘿,这儿没别人,说说吧~怎么弄成这样。你可别说是因为你不听话,因为你练习通灵功才这样的啊~”
“什么都瞒不过尉迟大人的眼睛啊~”沈如故意笑说。
“可别打岔啊~”善柔柔媚而很有掌控力地一笑。
“善柔姐姐,您放过我吧,我一个病人。问皇上吧~~~”
“我就是要问你。”善柔握住沈如的衣领,凑近笑说,这笑容,看得人骨头都酥了。
“善柔姐姐,凑那么近。。。我可不能对不住皇上啊。。。”沈如嬉笑说。
“小兔崽子~”善柔笑着松开手,“敢拿我开心。刚才我还帮了你,你打算怎么还我个人情?”
“善柔姐姐长袖善舞,我和萱妃姐姐都要感激你呢。”沈如坏笑说。
“下次再邀请你到我家来做客啊。”善柔笃定地笑着。
“我再不敢来了。”
“我也得给皇上出出主意,怎么治你,免得她在黑暗中摸索的太久,对你失去耐心。”善柔含笑说。
“好姐姐。。。”
“行了,把手给我吧。再不换药,真废了。你还不就等我给你和萱儿说和说和么?现在都说和了,还不换药等什么呢,等化脓啊。”
“那你也没吃亏不是?最受皇上恩宠的宫女小如今儿在你和萱妃娘娘面前还是服服帖帖,地位超然啊您二位。”
“哟,那看来我得好好谢谢你,沾了你的光。”
“那都是圣眷,跟我也没多大关系。”沈如顺着杆子爬了。
“也就你敢这么说话,要是千千敢这样,看我不活活打死她。”
沈如吐了吐舌头。
可怜的小如和皇上,给了那么多镜头,还是比不上善柔与萱妃有人气啊。。。哈哈哈哈
圣诞快乐
第二天,善柔又来为沈如换药,沈如一见她就想到疼痛,一脸沮丧。
善柔笑说,“曾经有人说,我开的药,再苦也要吃完,可现如今啊,一见我就皱眉。果然是花无百日红。”
“姐姐,您。。。唉,可别消遣我了,快疼死了。”十六岁的沈如一脸苦相。
“通灵功能连续练几日元神不回来的人,还怕这些疼痛么?小菜一碟而已。”善柔的眼神总是逗得人心痒痒,笑容点到为止,想要得到更多,却又转瞬即逝,抓不住那份感觉,却无限渴望。
“善柔姐姐真是高看我了。若能不换药,像善柔姐姐这般的美人儿,岂不叫人天天想着念着,巴不得时时刻刻在您跟前儿呢,端茶倒水,干什么都行啊。”沈如一脸萝莉小花痴状。
“那你赶紧把手养好了,给我端茶倒水啊。把布咬住,很快就完了。”
沈如皱眉看着那布说,“这什么布啊,我不要。”换药极为疼痛,为了帮患者熬过去,通常准备一块布让他们咬在嘴里,善柔为沈如准备了一块素雅的白绢,上面绣着高洁的竹,颇有国画的韵味。
“不要算了,这可是千千亲手绣的,本打算送给你。”
“这帕子当然美,当然风雅,颇有疏影横斜的意味,但这怎么比得过善柔姐姐的衣袖?”沈如笑说,坏坏地吐了吐舌头。
“哈哈,看来你是皮又痒了,我倒是不怕,即使传到皇上耳朵里,她自然也知道是你在作怪,看到时怎么收拾你。”善柔那流动的眼波,如清晨绿叶上的露水,剔透、美丽、晶莹,里面似乎包罗万象,流光溢彩却纯净无暇。
“那是她在妒忌你。”沈如压低声音偷偷说。
善柔笑着横了沈如一眼,“再怕马屁也没用,忍住了。”同时,飞快地在沈如嘴里塞了那块帕子,熟练地剪开手上的纱布,又是一番血肉模糊,换药时要把旧纱布剥下,但旧纱布和肉又长在了一起,十指连心自然疼痛非常,沈如闭上眼睛,渐渐,额头渗出汗珠。
“好了,过不了几天就会痊愈,正能赶上新年。”
“嗯。”沈如疼的不想说话。
善柔替沈如擦去汗珠,动作极具母性,沈如一楞,脸竟红了。
“疼吗?”温柔关切地问。
沈如咽了下口水,有些慌乱地说,“不疼。”
“再忍忍就过去了。煎的药每天都要喝,苦是苦了点儿,良药苦口。”善柔看着沈如说道。
“嗯。”沈如被善柔身上的光晕笼罩,像个傻瓜一样。
“你心里可不能对皇上有怨言,她是太看重你,太怕失去你。”善柔看着沈如手上的伤说,“若是不相干的人,她又何必发那么大火。”
“我明白。”
善柔坐在沈如床边,为她整了整衣裳,“萱妃娘娘在你身上操碎了心,你常惹她生气,她又无人可说,时常还害她下不来台,我若再不体谅她,又叫她如何是好。你说她何必费那么大劲儿管你呢,由着你去岂不省心,这么做,又能捞到什么好处?为了皇上,皇上却常常怨她,为了你,你更不知好歹。”
“我知道好歹,善柔姐姐和萱妃娘娘是我在宫里最亲的人,萱妃娘娘前些日子不理我,我怎么赔礼都不理我,我才。。。我真的也不知道有那么严重的后果,还牵连了善柔姐姐,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还请姐姐原谅。”
“伴君如伴虎,这也怨不得你。你只要心里记着萱妃娘娘的好便是了。”
“我还记着善柔姐姐的好儿呢。”沈如笑着看善柔,一脸真诚,黑色的瞳孔里透着光泽。
为了响应群众呼声,只好给善柔加戏~
沈如默默流泪:555,我容易么,当了那么久的主角,你们都不喜欢我,害得我给善柔配戏。。。
皇上心声:我不需要你们的喜欢,我只按照对的去做~~~
善柔答谢:谢谢各位的喜爱。我也知道我挺招姑娘们喜欢的,这也没办法~~~
汗。。。你太迅速了吧。。。。
人家那么费劲写出来,麻烦你看的认真一点好不好。。。
肯定没有体会到作者想要营造的气氛。。。
哼~偏不写~
asurayu 发表于 2011-12-26 10:42
我觉得既然亿乔有傲君,那么善柔应该也有个小女儿,爱恋傲君什么的。楼主你说对吗
哦, 你是说青梅竹马么?
你到底是为了看善柔还是傲君捏?
asurayu 发表于 2011-12-26 23:45
然后我觉得善柔的小女儿应该是个小恶魔,善柔唯一搞不定的就是她这个小女儿,而能搞定她的应该是傲君.楼主你觉 …
楼主觉得你所言极是,不如你写个番外吧,大家欢喜,很期待你的故事啊~
tianrourou 发表于 2011-12-26 23:22
因为善柔治家那段写得太吸引人了,心目中御姐的形象啊,所以我们很很很爱啊。
话说这沈如只要不住在善柔家 …
偶也觉得,从个人魅力上来说,应该是善柔最强啦~老少咸宜
原来你喜欢军营式的家庭管理啊~~~善柔治家我只是随手写的,没想到深得广大小被喜爱,还有小主界的奇葩的喜欢。。。。
看来大家都喜欢管理较严格的御姐。。。
沈如看到善柔有神马心理障碍,在宫里善柔还能怎么地,在善柔家里那当然是另一码事啦~沈如这家伙脑子还是会转的呀~
asurayu 发表于 2011-12-27 23:08
我觉得我还把握不好善柔的性格脾气,而且我想看楼主写的,因为较细腻。
楼主还是强烈呼唤小主界的奇葩来写~~
高帽子不戴,要来点实在的~~~
对吧?
“小如,皇上说了,让你跟我回家天天伺候你,让你的手赶紧好起来,好赶上过年。”善柔笑得很诡异。
沈如大惊失色,这。。。这。。。这。。。根本就是不让我活嘛!“善柔姐姐。。。这。。。怎么好给你添麻烦。。。”
善柔扬了扬眉毛,笑着说,“不麻烦啊。”露出两个酒窝,颇为迷人。
“这。。。这。。。能在宫里常常看到姐姐,已经是小如莫大的福分。。。这。。。这。。。”沈如急出一身汗,前几天还跟善柔说话没大没小呢,这下可要遭现世报了,她家是个可怕的军营,绝对绝对不能去,她在宫里能对我那么好声好气地说话,去了她家就不是这么回事了。死也不去,死也不去!
“赶紧收拾一下吧,还等着皇上亲自来送你么?”
“不不不,这。。。这。。。我。。。我。。。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怎敢这么劳烦尉迟大人,让您已经费了那么多心,我实在过意不去,实在不敢再叨扰。。。”沈如已经语无伦次。
善柔笃定一笑,“可不要逆了皇上的旨意啊。”
“我。。。我。。。”
“要没什么收拾的,现在就随我走。”善柔的语气很坚决。
杯具啊~沈如心里哀悼自己的命运。
走进熟悉的房间,沈如几乎悲伤得要掉眼泪了。我幼小的心灵会有阴影的,刚被皇上在密室审讯过,大刑伺候过,现在又入龙潭虎穴,我活得容易么。。。就算经过特训,我也只是凡人一个,该疼的会疼,该怕的会怕啊。。。
“沈如,一个人在这里养伤,会不会闷啊?”善柔貌似还挺关心地问。
沈如万分警惕,绝不敢轻易回答什么,只是谨慎地说,“已经给尉迟大人添了很多麻烦了,就不劳大人费心了。”沈如小心的模样活像小媳妇,跟前些天与善柔对话时的神采飞扬判若两人。
“哦,我这儿正琢磨着呢,你手坏了,可脑子好着呢,一个人怕是会闷,到时再练通灵功,岂不又惹圣怒?”
沈如立即慌忙答道,“不敢了,请尉迟大人。。。。”沈如还没说完,善柔皱眉有些严厉地说,“不准插话!”沈如立即害怕地低下头。
善柔慢慢说,“所以,想让千千多陪陪你,也顺便教教你规矩。”
沈如脑子里立即飞快地想到了《还珠格格》里面的情节,要命了,脱口而出,“一学规矩就挨打。。。”
善柔忍俊不禁,“什么?”
“啊,奴婢是说,奴婢资质愚鲁,怕是很难学会,到时惹尉迟大人生气。”
“我不打你。我保证不打你。”善柔又露出两个酒窝。
你打千千给我
第28回
看我也受不了啊~沈如心想。沈如可怜兮兮地说道,“善柔姐姐,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别让我学了。。。我这猪脑子,学什么都学不会。。。”沈如只好用出撒娇这一手了。
“我有耐心教你,学不会没关系,慢慢学。”善柔温柔地说着,可沈如听了却浑身发冷,狼外婆狼外婆!!!
沈如几乎都哭了,“放过我吧。。。”
“让你过来养伤是皇上的旨意,顺便教教你规矩,是我怕你闷。是谁说的,最爱听善柔姐姐的话,善柔姐姐说什么我听什么,善柔姐姐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原来全不是真心的。”
“这。。。我也怕我学不好,白费姐姐一番苦心啊。。。”
“学不好,我可以亲自教你,慢慢教,你可以慢慢学啊~”善柔一副好老师好妈妈的模样,极度真诚。
沈如含泪点头。
腹黑的善柔。。。
是啊,善柔治家过于严肃啊
千千一会儿过来说,“小如姐姐,我们今天先学吃饭的规矩吧。”
“我手坏了,不能动手。”沈如一阵窃喜,哈哈哈,当初《还珠格格》就是在这个环节爆发的,最后挨打,我可不能犯同样的错误,活活~
“哦,相公说了,先学吃饭时候的坐姿。晚些再学如何举筷。”
靠,练军姿呀~沈如脑子转了转,叹了口气,一副同病相怜的样子,“千千,实不相瞒,我。。。我也刚挨了打,屁股坐不住啊。。。”
千千不疑有他,因为她自己的屁股正疼着呢,同情地看着沈如说,“我明白,确实坐不住。。。可是。。。”
“这样好不好,我也不叫你为难,你好生教我,我努力学,掌握要领,练,就先别练了,待你相公来的时候,我们就照正确的方法坐下,就说练了很久。这样,你也轻松,我也不用忍着伤,如何?”
“不行不行!这样就是欺骗相公,不行的!”千千睁大美丽的眼睛认真地看着沈如说。
“不,她只是说要学,并没有说过要学多久啊。我们在她来的时候照正确的方法坐着,就别说坐了多久,不就行了?这也没骗她啊。”
“可是。。。可是。。。”
“千千,你喜欢吃好吃的吗?”
“嗯,可是,相公说了,不能馋嘴。”
“爱好美食是人的本能,何苦刻薄自己?你相公也没说过,不能因为美食误了吃饭,这样对身子不好,但是,在不影响身体健康的基础上,能尝些美味,何乐而不为?”
“唉,可是,府里并没有什么特别好吃的。”千千看上去有些失望难受。
“这并不难。待我回宫以后,自会托人送些好吃的给你,你莫担心被发现,数量也绝不会多,只要你吃完记得擦嘴,万事大吉。”
“谢谢小如姐姐一片好心,只是从府外送东西进来并不容易。”
“我自有把握。”
沈如学了坐姿以后,就开始斜躺着与千千聊天,古代实在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可怜啊。
沈如对善柔打千千的故事颇有兴趣,一是增进对善柔的了解,可以以防万一,二是听到别人挨打,感觉相当高兴,似乎是自己赚的。
千千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在沈如半哄骗半祈求的语气下,说了一些。
话说,千千第一次与善柔见面,是在千千家里。
千千的母亲与史越同为女子,把千千捧在手掌心里长大,而千千天生丽质,活泼可爱,人见人爱。
史越为朝廷大臣史南的掌上明珠,虽然史南有不少子女,但最爱史越,史越文韬武略,不是男儿胜似男儿,且具有女子的身段与美貌。史越尚未长成,前来提亲的就踏破了门槛,都被史南挡了回去。眼看着史越一天天长大,渐渐没人再敢来碰壁,愁坏了史越的娘,史南却不以为然。史越他娘一直郁郁,埋怨史南眼光过高,不是嫌弃男方的才能就是门楣,可是,哪儿有优秀的男儿愿意倒插门呢?而史南是万万不愿让女儿嫁到别家去的,这个女儿胜过十个儿子,是他最贴心的智囊和朋友。最后,当史越将千千她娘带回家后,虽然史越的娘并不乐意,却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千千一次病了,机缘巧合,善柔为她诊视。
并无大碍,只是发烧说胡话,善柔开了些药,见千千美丽可爱,便逗她说话。
“千千,你一定是着凉了吧,冻得不轻,怎么回事啊?”善柔很有母性地笑着问千千。
“我玩了会儿雪,后来,突然想到把鞋脱下来装上雪打他们。”千千甜甜一笑。
“哦,难怪呢。下次可不要了哦。可把你爹娘急坏了。”善柔俯身搂起千千,温柔地笑说。
千千的母亲柔弱而没有主张,史越过于严厉,故此,千千见到既慈爱又爱教导人的善柔便被深深吸引住了。善柔那两个深长的酒窝,扬起的嘴角,引导式笑容,微微的嗔怪,让千千乖乖听话,就像当初沈如被善柔吸引一样。
千千病不重,但善柔却经常来探望她。千千不肯吃药,她的母亲没有办法,知道只有善柔有办法。
千千如瓷娃娃一般可爱,见善柔来了,发自内心地欢乐起来,扑向她的怀抱,“尉迟大人,你来看我吗?”
善柔抱住她,笑说,“是啊,听说有个漂亮的小女孩不肯吃药,所以我特地来,打她的小屁股。”
“才不舍得。”千千踮起脚,吻了善柔的脸颊。
善柔一手抱起她,“那我去告诉你爹。”
“不行不行不行!”千千急了,皱眉嚷道。
“乖,喂你吃药,好不好?”
“不好。”
“那没办法,只好如实告诉你爹。”善柔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你。。。尉迟大人待我最好~”说着,千千撒娇地凑善柔更近,满是讨好。
“等你病好,我带你去打雪仗,好不好?”
“好!”千千高兴地笑了。
“那我们吃药吧。”
“不。。。。啊,尉迟大人,你怎么能一手抱起我呢?力气好大啊~~”千千充满好奇的眼睛。
“没有力气,怎么上山采药,怎么亲手调配草药呢?乖,快把药喝了,病就好了,然后一起打雪仗吧。”善柔坐下,端起侍女准备的药,一手揽着千千,打算喂她。
千千苦着脸,“我不要喝嘛。”
“千千,这可是善柔姐姐为你亲手调配的药啊,和别的药不同,一点都不苦。这样吧,我喝一口,你也喝一口。好不好?我先喝。真的不苦。”善柔那魅惑人心的眼神直视千千,笑盈盈的,千千犹豫了。
“千千,好不好?你一半,我一半。我们一起喝。”
“这。。。”
“那说好了哦,我先尝一口。”善柔笑着喝了一大口,千千看她并无痛苦的表情,等着自己呢,便闭着眼睛也喝了一大口,发现苦得要命,几乎要吐出来。
“你骗我!”千千咽下后喊道。
“真的不苦,你看,我再喝一口。我都不吃梨片呢。”善柔温柔地看着千千,一脸真诚无辜。
千千拼命咬着梨片,一脸生气。
“千千,一鼓作气,一口喝完,马上就不苦了。”
“我不!”
“刚才你一定是心理作用,一点儿都不苦,你瞧我再喝一口。”善柔稳稳地端起后,嘴里含着笑意喝了一大口,笑说,“怎么样?剩下的一口气都喝了吧?”
“明明很苦,尉迟大人,你不怕苦吗?”
“因为不苦啊,因为盼着千千的病快些好。”
千千犹豫了一下,善柔揽着她,拿着药碗就灌了下去,然后手快地塞了片梨放在千千嘴里,笑说,“不苦吧?”
千千笑笑。从来没有人这么哄她,母亲只知娇惯,父亲却永远很忙,而且严厉。
随着千千的病好,她一点点越来越依赖善柔。
动作好快。。。。。。。。。。。。。。。。。。。。。。。。。。。
此生最好不相知 发表于 2012-1-5 20:33
找到组织了!!!!!我也一直在研究这个问题诶
汗。。。
这还用解释么。。。当然是找了个男宠和千千她娘搞出来的咯,总不能是试管婴儿吧。。。
但是名份上史越是千千她爹啊,不就像现在的les家庭么。。。
汗。。。
这种问题么,反正也不是关键的。随便怎样好啦~
不过,自己叫爹的人怀孕生自己,好像很奇怪
沈如不是不羡慕千千的。随着千千的故事,沈如的思绪飘到了很远,飞到了上一世。
千千是幸运的,她一直都无忧无虑,难怪单纯。
我原本也可以这样单纯下去。
我来自一个很平凡的家庭,虽然这个家庭是曾经破损的,虽然家里无钱无权无势,但也其乐融融。我那同父异母的哥哥,做着家里的小生意,成天琢磨着剥削我这免费劳动力,还经常打肿脸充胖子,假装自己是富二代,但他人还不错。我在一个大公司里当小文员,整天混吃等死,无功无过,兢兢业业,该我干的我拖拖拉拉地干完拉倒,不该我干的直接扔一边,虽然没什么背景但也挺横,谁对我指手画脚我也不买账,反正你有种就想办法找老板炒了我呗,但很不巧,每一任老板都还挺喜欢我,天知道他们喜欢我什么,总之是运气不错啦。
我常常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平凡很平淡,似乎活着和死了也没多大差别,但又觉得挺开心,很享受隐没于人群的那种自在感。有时跟皇甫傲君混在一起玩,什么都不用想,内心很宁静。
我有时候不了解自己,不知道哪个我才是最真实的我,不知道我到底要的是什么。我的另一个身份是压在我心头的大石,常常在我很快乐的时候让我瞬间沮丧,让我担心眼前的一切能否保持下去。我有时很痛恨我的另一个身份,尽管我几乎没有出过什么任务,他们在我有需要的时候又能经常提供及时的协助,但我还是痛恨,我知道,那些都是要还的,他们给我心里造成很大的压力,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要我做什么付出什么。
但这一切是我自找的,我当时是可以拒绝的,但还是没有抵抗住诱惑。在痛苦地训练时,我有时能感到快乐,那种超越自我,去完成一个个看似不可能的任务,神秘和刺激深深地吸引了我,当我投入那个身份时,从没有半点厌恶,而是全身心地投入,我不再是沈如。
有时候,我宁可只有一种身份,一重生活。
但我明白,那另一种身份早就渗入了我的生活。
所以,我只能继续人格分裂下去。
多么希望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逃离这些,单单纯纯地做一个婢女小如,隐藏于人群,却偏偏遇到她。也许我的血液深处流动着不安分的因子,这让我注定无法逃离,注定面临复杂,注定不得安宁。
当有一天,我燃尽我自己,也许能安详地笑。
此生最好不相知 发表于 2012-1-6 21:56
就是因为太关注神马时候更新,但是很多时候来都没有更新,于是就看看以前的文,发现其实此文其实有很多课 …
呃,作者表示,作者确实很喜欢《还珠格格》,很喜欢小燕子,不过这个好像也没什么深意。。。如果一定要说,那就是这个电视剧是十年前的,与沈如穿越过去小了十岁正好相合。
本文没什么太明显的中心思想,如果要说有,那就是SP咯,还有人类最基本的情感咯,说说故事,看看打戏~
tianrourou 发表于 2012-1-6 22:37
小沙发!
超快!!!!!!!!!!!!!!!!!!!!!
所有人都以为,我在操心如何继续获得皇上的宠爱,如何与萱妃更好地相处,如何与傲君保持合适的距离。他们以为我侍宠而娇,当然,一个婢女也就这点出息。他们认为,我读书,是为了更多地引起皇上的重视,为了取悦皇上,而皇上这么做,是为了保持我对萱妃的敬畏。他们在高兴地等我失宠的那天,好在我身上多踩几脚,好出口恶气,好报复我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好让他们燃烧的妒忌心有个宣泄的出口。
但他们没有看到一个基本的事实,我的生命在倒计时。
忆乔已经很着急了,她想把皇位及早地传给傲君,她那么热爱权力的女人这么想,是因为她的心脏,越来越不行。而随着她的退位,我又如何自处?傲君与她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
我不需要分析得太多,只知道我的未来渺茫,故此,不如享受现在。但是,另一个身份又逼我思索如何自救,这是另一个我的本能。
爱情,友情,生命,权力,地位,平衡。
小文员沈如胜出,我什么都不愿去想。
我不知道这样有什么错,当你春风得意的时候,你的快乐本就旁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所以,你没有办法讨好任何人,没有办法阻止别人恨你。
当他们围着你拍你马屁的时候,当他们说着违心的祝福的话,其实他们巴不得立即看你的笑话。
所以,我无心低调平和,做出谦虚礼让状,因为我知道如有一天我不再得势,他们立即散去,并不会因为我今日的谦让而高看我一眼。
当你能拥有的时候,为什么不挥霍呢?因为你怎么知道会有明天?
我想活得随性一些,尽兴一些,毕竟来此一遭并不容易,折损些阳寿和福气也是没办法的。
我并不愿活在别人的眼中,并不愿因为别人的想法而改变自己,如果全世界都高兴而我自己不高兴,那又有什么好呢?
宫里风传沈如飞扬跋扈,眼高于顶,不守规矩,不讲礼数。
我很清楚在别人眼里我是个怎样小人得志的模样。
但是,即使我谨言慎行,就不会落人话柄了吗?
我所获得宠爱,就是我的罪过。
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人眼中的血。
所以,无论我做什么,无论我怎么做,都是无益的,一旦我失势,这所有的一切都会成为他们指摘我的理由,会成为为我定罪的由头。
世人笑我愚痴,我笑世人看不开。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此生最好不相知 发表于 2012-1-6 23:08
作者,作者,读者表示也很喜欢之,因为本读者一直认为她是很少的没有以恶搞来增加笑料,但是很搞笑也很好 …
呵呵,可是,读者,读者,作者要回应某些喜爱善柔与千千的读者的需求,写一些御姐萝莉的有爱篇啊,何况,更重要的是,作者写作总是以取悦自己为先的呀~作者本人大爱这类情节,所以。。。。没办法咯~~~
这位会写作的小主界的奇葩,您难道不觉得一大段一大段只说一对儿非主角的故事不妥当么?
当然镜头要跳转跳转的啦
难道死盯着说啊
想着想着,我不禁有些难过。我只是个凡人,有七情六欲,很难像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那样无牵无挂,如果那时要我立即死去,我都没有半分犹豫,可是现在当我拥有一些东西的时候,便舍不得放弃。
但幸亏我沈如是个很乐观的人,活一天赚一天呗,多想也是白想,整天搞五年规划十年规划浪费那脑筋说不定明儿个喝口水就呛死了呢,全白费了。
闭目养神,手上的伤依旧在痛,耗费着我的精力。十个指甲全没了,想想都可怕。如果十个指头全没了呢?哇,一想到就恐怖。
不知不觉,善柔进来了,千千明显惊慌,沈如也有些害怕。
“怎么了?不是在学规矩吗?千千,你们学得怎么样了?”
“呃。。。相公。。。呃。。。我们。。。学了一些。。。我。。。。。。”
善柔看了看我们的表情,说,“行了,我知道了,千千,你出去吧,自己玩会儿。”
善柔看着沈如,渐渐走近,温柔地扶住她的肩膀说,“小如,怎么了?”
“没什么。”沈如情绪低落地说。
“是不是有心事?告诉善柔姐姐吗?”
沈如低着头没说话,突然抬头灿烂一笑说,“嘿嘿,才不告诉你,善柔姐姐是狼外婆~”
善柔对沈如笑了笑,又露出了深长的酒窝。她心里明白,沈如只是在装无忧无虑。
善柔替沈如换药,沈如疼出了眼泪,每天都要经历一次血肉模糊,而且十指连心。
替沈如包好后,善柔低头看着沈如说,“小如,我多希望你能学点规矩,转移你的注意力。小如,我知道你不快乐。”
如此平淡的一句话,沈如却泪水滚落,渐渐压抑不住,从落泪到大哭起来,善柔将她抱在了怀里。静静地抱着她,任小如的眼泪打湿她的衣襟。
哭了很久,沈如终于忍不住,用力抱着善柔说,“我。。。5555.。。。我真的。。。只是想做。。。做一个16岁的沈如。。。。做一个天真可爱。。。有人疼爱的。。。婢女。。。。姐姐。。。。但是。。。555,但是。。。大家都不允许。。。姐姐!!!”沈如的脸憋得红了,她哭的喘不上气,“我没有想那么多。。。我。。。我没有大家。。。555。。。没有大家那么多。。。”
善柔轻抚她的后背,温柔地说,“小如,别着急,我听着呢。”
“姐姐。。。。5555.。。。。我。。。。他们都觉得我可多心思了。。。555.。。。。5555.。。。。姐姐。。。我好累。。。善柔姐姐。。。”
“小如,别哭。。。大家没这么想。皇上,公主,萱妃娘娘,还有我,都很喜欢你。都喜欢你,小如。”
“5555.。。。。不是这样的。。。别哄我了。。。姐姐。。。我觉得好累。。。”
善柔笑说,“累什么?傻瓜。你看你这么从早到晚的也不干什么正经事儿,还成天闯祸让大家跟着你忙,你要是累,那整个宫的奴婢太监还怎么活呀。”
小如着急了,脸憋得更红,咳嗽起来,“不是。。。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55555555,我累了。。。我就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待着。。。5555.。。。。大家都觉得我可多心思了。。。我。。。我一言一行,他们都看着。。。都看着。。。。都觉得我这么想那么想。。。都。。。555.。。。我不喜欢大家这么盯着我。。。5555所有人都盯着我。。。我要逼死了。。。我讨厌!!!!5555555”
善柔只是想帮沈如轻松一下气氛,没想到适得其反,看沈如这么哭的伤心,气喘不上,怕心悸的问题又来了,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笑说,“我明白你的意思,知道你不容易,别伤心了啊~”
“5555,你不明白我!5555”
“小孩子可不老吵着觉得大人不明白自己吗?”善柔笑说。
“不是不是!!!!其实,大家都不信我!我觉得累了,姐姐,我觉得真的有些累了。其实。。。555,我真的只想很单纯,很快乐的生活下去,当一个婢女,我也会快乐的。。。姐姐。。。”
“就像小花小草一样吗?做低等的活儿,看人眼色仰人鼻息,每天起早贪黑,终年劳碌却也不得个好儿,是这个意思吗?”善柔低头看着沈如的眼睛。
“我。。。我。。。”
“小如,人都是得陇望蜀。你已经得到了很多喜爱,皇上的恩宠是天底下最珍贵的,你得着了,却希望什么责任都不承担,连嫉妒都不允许别人嫉妒吗?!”善柔的语气渐渐变得严厉起来。
“我。。。我。。。”
“你什么?”
“唉。。。你说的也对。”沈如沉吟很久后,沮丧地说。
“别多想了,好好养伤,给你涂了最好的药,疼虽疼了些,但见效快,明天后天也许就好了。”
“嗯。”
看沈如还有些闷闷不乐,善柔笑说,“开心点吧,要吃晚饭了。”
第二天下午,沈如知道尉迟府有个下人的通道,趁着下午打盹的时间偷跑出去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随身带了些银两,她只是想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一个人走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看看平常人的生活。
走了很久,看到有妇人洗衣,看到大黄狗,看到店铺,看到饭馆,看到小摊,一切都生动着,虽然平凡普通,甚至有些地方气味不好闻 ,却让沈如觉得踏实,因为这就是生活啊。那种流动着的,每个人脸上洋溢着的,是真实的快乐,他们对过年的期盼,他们也许身份卑微,但那股喜庆是有感而发的。看到一个衣裳破旧的小孩,母亲下了很大决心才买了一小段糖给他,他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露出满足的微笑,而母亲眼里洋溢着幸福。
对啊,就是这种生活的真实感,才最叫人感动。
也许只是自己想要的太多了。
渐渐,夕阳西下,街上的人渐渐少了,也有了一些风,不那么热了。沈如这才意识到自己出来的太久了。
急急往回赶,却有些迷路。
幸亏尉迟府是名宅,不少好心人指路,沈如才不那么害怕,好容易来到尉迟府,打算还是很低调地走后门,终究实在太累,敲了正门,来人通传后放她进去。
下人把沈如带到偏厅,善柔正端坐着。
“去哪儿了?”善柔冷冷的声音在房里显得有些空旷。
沈如知道理亏,低头说,“回尉迟大人,我。。。没去哪儿,就去瞎逛逛。”
“去收拾东西吧,立刻送你回宫。”
“我。。。尉迟大人。。。”沈如可怜地抬头,哀求地看着善柔,她知道这次错大了。
“我这里庙小,怕是无法好好招待你。还是回宫去吧。”
“姐姐,我错了。。。我。。。我只是出去溜达了一小会儿。。。”
“溜达。。。一小会儿。。。”善柔看着沈如,恨得牙痒。当发现沈如不见了,善柔几乎站立不住,要知道,沈如是皇上的心头肉,若是有半分差池,后果不堪设想。所有尉迟府的人都出动了,四处去找,善柔不敢立即通报皇上,生怕皇上着急、怪罪,又怕误了时辰,若是迟报,若是沈如有个好歹,以皇上的性格,怕是大发雷霆,整个尉迟府家破人亡。善柔坐立不安,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直到有人发现了沈如并且跟踪,派人回来通报善柔,她那颗心才放下了。
“善柔姐姐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别告诉皇上。。。别赶我回去。。。”
“呵,你是怕皇上揍你吧?”
沈如没说话。
“除了她,没人敢揍你了,连萱妃娘娘打你几下,还被皇上怪罪了。是吗?”善柔的语气有些阴沉。
“不是。。。不是的。。。尉迟大人。。。我。。。求尉迟大人原谅。。。我。。。我。。。我一时兴起,就想着出去走一会儿,结果。。。走迷路了,好不容易又找回来。。。”
“原谅?不敢当。”善柔目光锐利。
沈如心里怕极了,整个偏厅跳空设计,很大很高,只有她们二人,她既无法向任何人求助,又觉得环境陌生空旷,自己渺小。“我真的知道错了,善柔姐姐。我没想让你着急。我就想着偷偷跑出去半个时辰,看看,再跑回来,你们都在睡午觉也发现不了。。。”
“你真觉得除了皇上,谁都治不了你了,是吗?”
“不。。。不是。。。”沈如一步步不自觉地后退。
“你以为仗着皇上宠爱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吗?”善柔一步步走近,虽然语调冷淡,但眼里却能蹦出火来。
“不是的~善柔姐姐,我知错了。。。我知错了。。。我下次再不敢了。。。姐姐饶了我吧。。。”沈如看到善柔的神情就不由自主地屈服,完全比不上和皇上相处时经常性地火星四溅,善柔的气场还真不是盖的。
“我今天就替皇上好好教训你,让你明白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善柔平静的话语让沈如忍不住跪了下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已经知道了。。。”
asurayu 发表于 2012-1-11 21:05
我知道楼主已经写好下半段了,就是不贴上来,吊胃口。
你错啦,作者很无私,写到哪里贴到哪里的~~~~
tianrourou 发表于 2012-1-12 00:10
不吊胃口那就佩服三枚真能收放自如地停在这。
腹黑的善柔终于打沈如了。期待啊····
总觉得善柔很阴。
嘿嘿,善柔不腹黑不阴,怎么搞得定皇上啊~~~
此生最好不相知 发表于 2012-1-12 00:11
作者,作者,你还是写千千吧。。。这个看着难受。。。我喜欢千千,但我心疼沈如。。。。我一直认为千千是这 …
作者最喜欢你这样100%完全明白作者的读者~~~这会让作者很开心,觉得自己铺陈的人物与情感表达清楚了~~~
asurayu 发表于 2012-1-12 18:07
楼上千万别打岔啊。
看sp小说心疼小被那怎么成。
这位小主只有这种时候才像小主。。。。
番外
我只是一个小翻译
我,沈如,拥有一个很平凡也很庸俗的名字,以及平凡庸俗的人生。
我长得太普通,以至于淹没人群而不见,我没有耀眼的家世,没有过硬的学历背景,也没有一颗上进心与强大的智商情商。
我就这样平淡地过了22年,运气不错,在一家大公司谋到一份差事,每天重复劳动。
我安分守己,也不迟到早退,虽然没有留意过我,但也没人打算辞退我。
我做着助理该做的所有事,从未妄想当经理。
有一天,我平淡的生活被打破了。
我跟着经理参加活动,看到了本公司外事部门的思昭,传说中的思昭。
果然百闻不如一见,早听说她漂亮,能干,见面发现,确实气质高雅。
我没有资格与她打招呼,即使在与她之间距离不过10CM的电梯里,也不敢正眼看她。
她自然也不会留意到我。
她穿着鸡心领的毛衣,很漂亮柔软的长围巾,和黑色的大衣。皮肤白皙,双眸有神,举止有度。
听说她能力强,为人爽气,酒量过人,还讲义气,这样的女中豪杰照理不该这么风姿绰约。
“哎,你把那个文件拿给我一下。”
我抬头,惊讶地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
“ 麻烦你。”
“哦,好的。”我迅速拿给她,没想到动作太大,发出了不小的声音,她抬头看看我,没说什么。我却很懊恼,觉得自己太傻,做什么都不行。
会议结束后,也没什么机会再见到她,但她的模样总是出现在我眼前。我确实很崇拜她,她为什么能那么优雅美丽自信呢?而我,实在太粗俗平凡。
我想要改变。
如果别的都不行,那么就从专业入手,我打算提高自己的英语,进入外事部,那样就有机会经常看到她,以她为榜样。
一开始劲头十足,没几天就松懈了。
过了一个月,我单词还是没背几个,朗读也没做多少。
也许像我这样的人,就该老老实实地永远做下去,不该有太多的幻想。何况工作了的人,能有多少精力学习呢。
又过了三个月,竟然还有机会见到她。
她穿了件红色的羊绒大衣,淡妆,交谈时稳重自信,介绍情况的时候,总是那样娓娓道来,却很有说服力。
我觉得我不能一辈子这样下去,我痛恨自己的懒惰与平凡,回到家里,我狠狠地拿书砸了我的脑袋,除此以外,我无法排遣心中的懊恼和对自己的不满。
听说打屁股能增长记忆力,而没人能帮我,于是,我便自己帮自己,当我背不出的时候,就自我惩戒。
打自己当然一般很难下手,但我努力集中注意力,去想自己没有完成的任务,一下下狠狠地击打在自己的臀部上。
当认定了目标,我便全力以赴,
第29回
我的基础虽然不很好,但幸亏有些语言天赋,加上后天的努力,我觉得自己提高了。
有一个机会,内部岗位调整,可以填表后参加笔试、面试,最终由用人部门确定人选。
我有些犹豫,要知道,一旦提出申请表,就等于向自己现在的部门宣告自己不安于本分,这可是大忌。但想到这一年的努力,想到可以更多地看到她,一个偶像一般的人物,一个光辉的榜样,我还是提交了表格。
当然,听到了不少奚落声,像我这样容貌仪表不出众的女生本就不适合外事部门,何况英文也谈不上多好。
进入面试,她自然是主考官,是一段现场翻译,我很紧张,我想把握好这次机会,想在她面前好好发挥,但过度紧张使我没办法集中精神翻译出所有内容,而只是梗概。
进入提问阶段,她坐着,看着我,问,“你为什么要报我们部门?你的优势是什么?”
也许是我太敏感,太绝望,我觉得这话是对我的打击,是啊,我有什么优势,有什么资格进入这个部门呢,所以,我没有回答,只是笑笑,摇摇头。
也许出乎她的意料,她多看了我几眼,又问,“如果现在要你去接待A国来访的客户,你要做哪些准备?”
巨大的沮丧感早就包围了我,使我无心继续剩下的面试,我笑笑说,“不会叫我现在去接待A国客户的,所以不需要思考这个问题。”
“我是说如果。”
“如果,让我进入贵部门,一定是从打杂开始,所以,我只需要听从命令就够了。不需要思考那么高级的问题。”我淡淡地说。
她被呛到了,笑笑,“你还真有意思。”
“我只是说事实。你刚才问我,我有什么优势,我为什么要报贵部门,换言之,你是想问我,你们部门为什么要我。事实上,我报考我喜欢的部门,是我的主观意愿,客观上,我也确实很难找出我自己相较于其他竞争者的优势。”
她带着一抹有些神秘的微笑,换了搁腿的方向,往前倾了倾身说,“你说完了?”
我犹豫了一下说,“嗯。”
“我听了半天,就像是你特意跑来,表明你对我们部门的好感一样,哈哈~~~”她看向其他面试官,笑说,他们也都笑了。
我也只好笑笑。
“我见过你,上次开会时候叫你拿个文件给我。”她用很肯定的语气看着我说。
我惊讶了,因为我真的很平凡,大众脸,她居然记得我。好记性。
见我的神情,她笑对别的面试官说,“结果她弄得整个会议室都看着我,差点把茶都碰翻了。”
我的脸涨得通红。
“回去等通知吧。”
我知道自己弄砸了。一直闷闷不乐,连学习都没有了兴致。
接到通知的那一刻,我傻了,为什么要我?
随即收到一条短信,“相信你的潜力,不要叫我失望。思昭。”
那么简单的一条短信,我来来回回地读了无数遍,充满激动与喜悦。
回家后,我忍不住又找出了工具先打了自己一顿,怎么可以放弃学习呢?怎么可以停顿呢?
在热辣辣的疼痛中,我努力捡起前几天落下的功课。
尽管在一个部门,但也很少能见到她。因为她总是奔忙于外,而我只是坐在办公室里做些基础性的工作。
偶尔的那几眼也是好的,看到她活力自信的样子,我觉得自己也该不断奋斗,不敢奢望像她一样,只要有十分之一就足够。
一天快下班了,接到一个电话,我习惯性地说,“您好,请讲。”
“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电话里就传来嘟嘟声,我有些莫明,这是谁啊?
想了半天,难道是她?!
不敢敲门打扰她,万一不是呢,她怎么会直接打我电话找我呢,她是部门老大啊,有任务也是会交给她的下一级吧。
我坐立不安。
铃声响起,“怎么还没来?”
“我。。。呃。。。请问,您哪位?”
“皇甫思昭。我的声音你听不出来吗?”
“我。。。”电话早就挂了。
“把这一段翻译了拿进来给我。”她扫了我一眼,递给我一份文件。
“哦。”我接过文件,走出了办公室。
打开一看,天哪,这事我做不了。太专业了,关于拍卖的。
旁边的同事提醒我下班了,我无奈地摇摇头,让他们先走。
“怎么还没送来?!”她电话里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我。。。这个太专业了,我翻不好,在想办法。”
“翻到什么程度都拿进来。”
“好的。”
我战战兢兢地递给她,她的眉头越来越紧,我的头越来越低。
“好了,你出去吧。”她平淡地说。
我点点头,走了出去。她的不评价,是对我的全盘否定。
带着极度沮丧的心情,我慢慢收拾东西回家。
今天不想打车,只想走一走,心情很沉重。
似乎发现手机响,接起电话,“为什么不接电话?”
“啊?哦,对不起,我可能没听到。”看到她的来电,我已经紧张到不行,何况她语气冷硬。
“作为外事部门的成员,如果你错过一个重要的电话怎么办?我的手机都24小时开机,你居然告诉我你没听到!”
“对不起。。。我。。。我下次注意。”
“你在哪里?”
“我。。。我在。。。我在xx路上。”
“去干什么?”
“我。。。回家。。。”
“我让你回家了吗?!”明显责备的语气。
我无言以对,这叫我怎么回答。。。只好唯唯诺诺,“我现在就回公司。”
她已经挂了。
赶回公司,一身的汗,敲门,发现无人应答,不知所措,也不敢打电话去问。
回到自己桌上,打开电脑,发现她发来邮件,是已经翻好的那段文字,果然表述清晰,语句流畅。叹了口气,差距太大了。
等了很久,饿到胃疼,也没见她回来,只好灰溜溜地回家。
又过了好些天,另一个组的组长来找我,说思昭要求我们今晚留下加班。
我不得不临时打电话给我哥沈昌,推掉了晚上的酒席,我说,“不知道要加班到什么时候,如果能七八点结束的话,我还能赶得上夜总会那场,行了,别骂了,我也没办法,我尽量吧。”
事实证明我太乐观了。
她确实精力旺盛,处理了一天的公务还能集中思想进行严谨的逐字逐句地推敲,而我要不时地提醒自己才能不走神。
看我打开一罐可乐,她笑说,“你喜欢喝可乐?把我这罐也喝了吧。”说着,把她晚餐中的可乐推给了我。
我脸红了,感觉自己爱喝可乐就像个幼稚的孩子,辩解道,“我。。。我只是怕倒水喝麻烦。”
她还是笑盈盈地看着我,“拿去吧。”
经过十五分钟短暂的休息,又要开始讨论了。
我实在很累了,做这个材料已经让我加了一周的班,没想到好不容易交了差,就要当天讨论,还要和思昭这个老大讨论。
期间,我老哥又给我打电话催我,我只好当着她们的面接电话,“嗯,还在讨论,我知道。。。没办法拿回来做,我们领导和我们一起在讨论。。。对。。。对。。。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行了。。。”
挂了电话,发现她一副玩味的表情看着我,“男朋友吗?”
“不是,是我家人。”
“真的吗?看来你经常很晚回去,他们对你很不放心啊。”
“不是不是,因为我一般都很早回去。。。我。。。”
“哦,不用解释。”看到我脸红了,她自觉很大度地截断了我的解释。
讨论进行到十点半,思昭说,“不早了,这样吧,我把今晚我们的讨论整理一下,你们先回去,各自把剩下的部分再重新调整一下,没问题吧?”
我和组长默默地点头。
在电梯里,我们无奈地相视一笑,今晚别想睡了。
第二天,又忙了一整天,直到下午三点半才差不多,组长很欣喜地找我说,“沈如,领导对结果很满意。”
我笑说,“是吗,她也就这么一说吧。”
“不是,她的语气就是很肯定我们的工作!”看来,思昭平时很少对什么表示满意,搞得组长得到一句表扬显得那么兴奋。
而我的组长在旁边不冷不热地半开玩笑说,“哎,领导好像从来没有跟我们一起加过班呢,每次只是要求我们自己加班。”
我假装在忙,没有抬头。
我第一次正式参与外事活动,就是一个大型会议,运气不错。我只是做些打杂的活儿,却也很辛苦,远远看到她游刃有余,神采飞扬,崇拜之情油然而生。
会期虽然只有两天,但结束后全身都像散了架,组长允许我休息一天。
可就在我睡的正香的时候,迷迷糊糊听到手机响,忽略掉。
执着地响了很久很久,无奈地爬过去,居然是她的,几乎立即清醒,调整了声音,“喂,您好。。。”
“你还在睡觉?!”她的声音透着不满。
“我。。。昨天太晚了,组长要我休息一天。。。”我像是犯了极大的错误一样。
她好一会儿没说话。
我醒过神来,说,“我现在立即到公司。”
她挂了电话。
她的不置可否叫我很郁闷,到底去不去呢,我怎么就那么苦逼啊。。。
气呼呼地穿上衣服就往公司赶,敲她的门,“领导,我来了。”
“哦,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在家休息,打扰你了。”思昭平静的语气让我觉得她在嘲讽,或者是我想多了。
“您有什么要求吗?”
“没什么,已经处理掉了。”
“那我出去了。”
“等等。”
我惊讶地回头,她看着我说,“作为外事部门的成员,形象要注意,不要太马虎。”
“好的。”
走到洗手间,我从上到下仔细打量自己,我觉得自己还行啊,怎么叫不注意形象了?扣子没扣错,裤子没穿反,头发也没乱蓬蓬,至于长相,那我也无能为力啊。切,嫌我长得不好看,干嘛招我过来,我可是默默无闻的幕后工作人员,需要长得跟你一样好看么,我要也那么漂亮了你还怎么混呢。
龙年步步高升~
好不容易挨到一次半工作半旅游的出差机会,觉得好兴奋,人生如果能住在品质良好的酒店,躺在软硬适中的大床睡到自然醒,然后游个泳,夫复何求?
太阳毒辣,露天的豪华泳池,我趁大家的午休时间换上比基尼,尽情地玩水去咯!
一个同事都没有,否则我还不好意思穿比基尼呢,哇咔咔,整个泳池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尽情享受着蓝天白云碧池。
仰望天空,靠在池边,有一丝微风,我舒服得几乎呻吟。
可惜,没快活多久,手机响了。自从上次被思昭骂过以后,我随时携带手机。
郁闷地接起电话,果然是她打来的,就知道不会让我那么舒服,“皇甫部长,您好!”
“马上来我房里一趟。”
还没等我回过神,电话已经挂了。
我留恋地看了池水一眼,心有不甘,于是又游了两个来回上岸。
火速换了衣服赶往她的房间,遇到一张冰脸。
好一阵子没人开口,我只好小心地说,“皇甫部长,您有什么吩咐吗?”
“怎么那么久?”
“对不起,我正在游泳。听到您的电话立刻就来了。”我惭愧地说,毕竟,我的主要任务是工作,而我趁休息时间去玩了,始终不好,显得我多不成熟啊。
“是吗?”
“是的。我连头发都没洗,澡也没洗。”
她冷冷地看着我,我的头越来越低,她随即拉开窗帘,对我说,“你过来。”
我走到落地窗前,脸立即通红,游泳池的全景尽收眼底。看来,我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到了,关键是接了电话还不赶紧滚到房间里,还撒谎。。。
她始终没说话,我的脸已经烧得可以煎蛋,过了很久,不得不开口,“对不起。”
“嗯?”
“我。。。我的主要任务是来工作的,还去游泳了。”
“哦。”她淡淡地应了一声。
我知道不得不继续,“接了您的电话,应该立即最快速度过来的,但是。。。我。。。一下子没忍住,就想。。。就又游了两圈。。。”
我的头发还在滴水,大夏天也许屋内空调太冷,也许她眼神太冷,我有些轻微发抖。
“你到镜子前面来。”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她径直走到大大的落地镜前,给了我一个背影。
我只能走过去,她命令道,“把衣服全脱了。”
“啊?”
“一分钟之内。”
“为。。。为什么。。。”
“照我的话做。”她转过身来看着我。
我不愿意,但在她冰冷而无可抗拒的眼神下,不得不脱光。
她看着我,“你自己照镜子,发现什么吗?”
我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的裸体,除了身材挺好以外,啥也没发现。
“嗯?”她的声音有些不满。
“没有。”
她猛然捏着我的下巴把我的头一抬,“仔细看!你身上都有泳衣的印痕了!”
“啊?哦。”我觉得很莫名地看着她,这又怎么啦。
“你。。。你就那么不爱惜自己的容貌吗?!你有什么资格留在外事部?!”
我有些火了,她凭什么这么说?我本来就不是靠脸吃饭的,既然时时处处嫌弃我的外貌,那还招我来做什么,如果知道外事部要当花瓶的话,我是怎么也不敢高攀的!我低头看着地上,任愤怒的小火苗燃烧。
她又捏着我的脸颊两侧,用力拉近镜子,平静地说,“你自己看,都晒红了,要不了几个小时,就黑了,至少几个月白不了。外事部是公司的形象,请你珍惜。”
“对不起。”我压住满怀的不满,冷冷地说。
“你不服气。”
“不敢。皇甫部长您说的对,我以后会注意的。”
“还有,你游泳,身上的布料能多一点吗?这毕竟是工作场合,请你注意。”过了一会儿,她淡淡地说。
“我。。。”我觉得胸口极闷。
“我替你约了美白SPA,你下去吧,按摩师应该准备好了。”一种不可违抗的口吻。
“谢谢皇甫部长的好意。”我冷冷地说,委婉地拒绝。
“立即下去。现在美白还来得及。”
“不用了,本来就不是天生丽质,后天努力也来不及。”
她无视了我强硬拒绝的态度,边走向房门边说,“我和你一起下去。我也要做的,在你隔壁。”说着,就打开门,看着我。
我只能跟上。
心里念叨,老巫婆,贵死你!反正我不付钱!再也不喜欢你!我再也不会喜欢你!你这个变态!
tianrourou 发表于 2012-2-2 20:00
好像记得三枚以前也是一边旅游顺带工作,一边看回复,还感觉特美,像文中的沈如,真实写照?有木有这样的御 …
吼吼,御姐上司一直有啊,只不过一般很冷艳的御姐到了偶手里,也会变成绕指柔的啦,只会三番两次要我一起与她去新加坡度周末,哪儿敢对偶那么凶了吧唧的啊,哇咔咔
猫咪小妖 发表于 2012-2-2 21:00
不错,很喜欢沈如呀
猛亲!真有眼光!沈如很有范儿的啦!很多人对她觊觎已久但是无处下嘴啊
闷闷不乐地走进按摩房,随着安神的精油和专业的指法,我放松起来,半梦半醒,变得慵懒。
穿上外衣,我在门外等她,却发现她的房里早已没人,心中一骇,按摩师温柔地告诉我,因为我是美白SPA,所以90分钟,而她是减压SPA,所以60分钟,她做完就走了。
来不及失落,我已经意识到一个极度重要的问题了,是的,下午的会议已经开始了!而我还逗留在按摩房!
我一直很笃定的原因是跟她在一起,所以无论如何都不会误了工作,可她,居然!!她走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我这样要迟到的!甚至是预约的时候!八嘎!该死的女人!
恨恨地回房间拿了开会资料冲进会议室,所有人早已一身职业装全情投入工作和讨论,我不得不尴尬地走进去,找到我的位置坐下。
我身边的组长低声责问,“怎么搞的?这是全国性的会议,你怎么可以这么迟到?!你的职业装呢?!”
我能怎么说呢?难道说思昭非要我做了个美白SPA,还不提醒我开会时间到了,结果我误了?难道说思昭这女人摆了我一道?只能一脸惭愧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手机设的闹钟不知为什么没响。”
会议结束,她高贵而悠然地走到我组长身边,用修长而骨感的指节扣了扣桌面,严肃地说,“让你的组员下次多一些时间观念。不要再犯这样的低级错误。”转身,离去,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
我在心里问候她的家人和祖先,全然听由组长语重心长言辞犀利教育了我足足三分钟。
真是气死人了。原本在按摩房里,我甚至已经原谅了她不得体的居高临下,现在看来,那绝对是一个错误!
我告诉自己要冷静,要成熟,要淡定。
会议过后是晚宴,她表现的时刻又来了。无论她走到哪里,在晚宴时分,都能收起她的冷漠,全程带笑,妙语生花,把所有人都哄的很开心,顺便达到她此行的目标,但同时又让人觉得可远观不可亵玩。她是交际天才。
崇拜她是永远没错的。
她不愿离开这个城市,否则她一定是总公司的外事部部长,而不是分公司的部长。
她如此优秀而美丽,远远看着她,连她的居高临下也变得理所当然,她的恶作剧也显得可爱起来。
没办法,美丽与智慧并存的女人,应该有一些特权,不是吗?她们值得。
我只能对自己耸一耸肩。回想起来,她还真有意思,那么冷冷地对我说,“你过来”,让我看看窗下的游泳池,微微皱眉说,“你游泳衣的布料能多一点吗”,自以为是地说,“已经约了按摩师,你下去吧”,看到我的不情愿,却依然自信地说,“我和你一起下去吧”,明明了解这样我会迟到,却依旧坚持叫我去SPA,明明了解我迟到的原因,却理直气壮地向我的组长告状。
真喜欢她正经的小模样。
我喜欢她吗?当然,虽然她有时有些讨厌。她就像远处的那盏灯,让我感到一切都有希望,让我不堕落于平淡琐碎的工作,让我懂得奋进,让我以她为榜样去努力。
不过,说起来,真的好久没有努力学习了。
我对自己有一些无奈。
过去,从未奢望和她有交集,她就像一个传奇,而我,只是一颗微不足道的尘埃。
如今,能经常看到她,而她,甚至对我有一份专属的特别,想到这里,就觉得不可思议。
当然,不敢过于乐观,外事部藏龙卧虎,暗流涌动,她对我的亲近,背后深藏着什么我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何况,启用新人是常用的套路。
我只想做好自己的分内事。
公司很多人都知道,我与LUISE关系不错,这个高大的德国纽以美丽的容颜与灿烂的笑容荣膺本楼之花,而思昭因为性格太冷淡、眼高于顶、很少出现在公众场合,所以榜上无名。
我中午常会看到LUISE,她不介意和我这样平凡的小人物做朋友,我也不介意大家把所有的目光射向光彩夺目的LUISE而甘当聚光灯旁边的黑暗处。与她做朋友,中午一起在大楼食堂吃饭,觉得很快乐,她常会因为我说的并不算幽默好笑的话而给我灿烂的笑容,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清新起来,看窗外的江景都美了几分。
一天,我与LUISE吃完饭又在鬼扯,把我被思昭耍的故事更换为我朋友的故事,添油加醋地细加描述一番,LUISE大笑,笑声惹来周围几桌人的注意,她对我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一道目光射来,我不自觉地抬头,看到思昭端着一份饭冷冷地看着我,立即吓得起身,“皇甫部长好。”“你好。”她冷冷与我打完招呼,就别过头去找位置。
我回过神,假装热情地指着身边的位置说,“这里没人,请坐吧。”LUISE也热情地笑说,“请坐请坐。”
思昭礼貌地点了点头,坐下开始吃饭。
我与LUISE不知该聊什么好,有些拘谨,是思昭带来的冷空气冻到了我们。
思昭专注地吃了一会儿,说,“你们吃完了可以先走,不用等我。”
“哦,没事没事,我们也都在闲聊呢。”我连忙说。而LUISE为了配合我,也奉上了热情地笑容,说,“是啊,RU刚才说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太可笑了。”接着,她口若悬河有声有色地把那个故事又复述了一遍,而我当时,重点美化了小员工的可怜和老板的可恶黑心恶作剧。
思昭边吃边听,并且配合得大笑。
故事说完了,她也吃完了。
她微笑地看看坐在她身边的我,“RU,你的朋友可真倒霉透顶了,遇到这样的上司。”
我干笑说,“说来大家笑笑而已。她肯定是得罪上司在先,是她不对。。。”
她一边起身一边轻扬嘴角,看着我说,“原来你的朋友也喜欢穿比基尼,让整个酒店的住客眼睛吃冰激凌啊。”
我笑容僵硬,她对LUISE露出标准的微笑,“谢谢你的故事,今天的午餐非常愉快。我决定以后要常来食堂吃饭,这样才会有好故事,好心情,下午的工作也会快乐一些。”
LUISE不明就里,热情地说,“欢迎欢迎加入我们,RU会说好多有意思的故事呢。RU是个很可爱的朋友。”
思昭回头看了我一眼,离开。
她刚走,LUISE就自以为做了好人好事地说,“HEY。你的部长不凶啊,也不冷酷啊。我觉得她是好人。”
“嗯,是的。”我的眼泪只能往心里流。
asurayu 发表于 2012-2-8 20:48
什么时候能再穿回去
随手写个番外呗~交代一下沈如是怎么认识忆乔的妹妹思昭的~
另外, 写一下小贝无比仰望小主的情况啊,这难道不是小主喜欢看的东西么?
偶的文里面,还没怎么出现过这个类型。
我确实智商情商都不高,但对于显而易见的事实,还是能够发现的,比如思昭对我很特别。她为什么喜欢我呢?那是喜欢吗?那她想怎么样呢?总有个意图和目的吧?还是有空的时候逗逗我,扩充她的粉丝队伍?
天知道。
但我对自己一直不学习很恼火,却实在下不去手打自己,只是心里难受得很。因为我知道马上会有内部业务测试了,我要是分数很低的话,会显得很傻的,虽然我是新人,情有可原,但也是思昭招来的,这不是给她丢脸嘛。
一直到考试之前,无法静心学习,分数自然惨不忍睹。
本来抱有一丝幻想,看到分数后,完全破灭。
连其他人的分数也不敢问,生怕别人反过头来问我的分数。
我知道,思昭会找我谈话的。
“沈如,部长叫你立即去她办公室。”组长说。
“哦。”
走进办公室,她正在伏案书写,没有抬头。
我静静地站着,等她骂我。
过了很久,她抬头,冷冷地说,“分数知道了吧?”
“嗯。”我努力HOLD住,不多说,多说多错。
“有什么感想?”
“我。。。下次努力。”
“那么这次呢?”她的目光锐利。
“呃。。。不太理想。”
“你对自己,真宽容。”她站了起来,慢慢走向我。
我几乎羞愧得无地自容,看着地上。
“可以告诉我,你工作之余,都干什么吗?”
“我。。。没干什么。”
“总有要做的事,否则你下班回家看天花板吗?”她淡淡地问。
今天她的话出奇的多,平时对我们可没有这种耐心。也许她喜欢骂我。“下班,有时候上网玩,有时候听音乐,看电影,聊天。”
“是吗?看来很宅。没有男朋友吗?”她逼视我。
这么私人的问题,我干嘛告诉你,我沉默。
“没有男朋友吗?告诉我。”她提高了音调,一副理所当然必须知道的样子。
“没有。”
“那你下班都在家咯?”
“呃。。。一般是。”我撒了谎,不能告诉她我免费兼职为哥哥应酬客户吧,这也不光彩。
“那看来你也没什么牵挂,除了工作以外。”
“嗯。”我对留给她全情投入工作的印象感到高兴满意。
“那很好,明天开始,你不用在原来的组了。”
我看着她,有些惊讶。
“反正你也没什么事,可以24小时待命,给我做一段时间助理,我觉得你有必要提高业务能力。水平提高了再回组里。”
“呃。。。那。。。”我张口结舌。
“你不愿意?”
“呃,当然不是!我是在想,那么艾米怎么办。。。”艾米是她原来的助理。部长助理是个很重要的工作,职级比组长还高,这种好事,怎么会轮到我?
“她继续做下去,工作不变。让你做我助理,是因为觉得以你的业务水平,无法再胜任组里的工作,所以给你一个台阶,给你一段时间提高自己,在这段时间里,你不需要接触任何业务,只需要做我生活助理就行了。明白吗?”
我靠!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这么说我啊!我几乎要发作。你他妈的!老娘就算崇拜你,你也没资格这么说我,我没业务水平,那也是你瞎了你狗眼把我招进来的!现在说我不行了,当初怎么就力排众议了?生活助理?把老娘当什么人了?高级保姆啊?跟班啊?还24小时待命!还以为你关心我呢,原来是考虑随传随到,你给我多少钱一个月就让我把自己卖给你!老娘本来也没打算在公司好好混,差不多就得了,还不是为了你?现在的工作量是过去的几倍,薪水还是一样一样的,老娘图啥呀你说!告诉你,老娘不干了!不干了!谁爱干谁干!再也不受你的鸟气了!得意,你就得意去吧,我看谁受得了你!把老娘那么温柔的都能得罪,我看你在公司混得下去!
“明白吗?”她又问了一句。
“明白了。”
“那现在就去收拾,换个办公桌,明天正式换岗。”
“好的。”我带着明显不满的情绪走了出去,甚至能感到她嘴角扬起的一抹微笑。
换岗,换个屁,现在收拾了东西就打辞职报告,那一个月的违约工资我都送给你!只要能早点看不到你!
想到这里,我超然了。所有的爱恨情仇,都如过眼烟云,就跟人之将死差不多。
周围的同事都很关心我,看我有没有被骂,我只是笑得很勉强地摇头,他们也就不敢多问了。
收拾了东西,打了辞职报告,老娘卷铺盖走人,不伺候了。老哥,你的奸计即将得逞,因为我找不到工作还是会去你公司的,555555~~
啊。楼上的同学真是自HIGH型的啊~~~~
没文化真可怕 发表于 2012-2-12 22:40
思昭什么时候能打上沈如?能教训她?
铺垫的实在太多了。。。
啊,忘记说番外里面似乎没什么SP了。。。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我心里出现了烈烈寒风中提着把破布包裹的长剑的壮士,不过狗血的是这个壮士从外在到内在都没什么花头,才不是隐藏于民间的高手呢。
我真是悲剧啊,居然好端端地、什么都没干就把工作丢了。可是,不辞职我也没活路啊,难道真的忍辱负重当生活助理,也就是保姆吗?
我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自恋,思昭对我确实很特别,但那不是特别喜欢,而是特别讨厌。我彻底误解了。
我得智商情商多低才会这样盲目自信
第30回
到自恋啊~555555~~~
我得多单纯才会那么乐观啊~~~
我得多瞎才觉得思昭对我的眼神是因为喜欢而故意捉弄啊~~~
不过,我是该长大了,成熟了,就从辞职开始吧。我从此就会变聪明了。。。
挥挥手,告别昨日单纯的小白鸽吧,从今往后要学会腹黑,当一个思昭一样御姐的好员工。。。
含泪咬嘴唇坚决地对自己说。
辞职这种事当然应该当面提交报告,但我还是胆怯了,趁下班兵荒马乱,偷偷从门缝下塞进她办公室,狂奔溜走。
回到家就盯着手机发呆,等待不可预知的结果。
直到半夜十二点,手机大响,嗯?不是她打来的?是组长?接起电话,组长说道,皇甫部长刚才打来电话,要你立即去XX路的XX酒吧给她买单,她没带钱包,还有你明天不用到组里上班,部长说已经通知你当她生活助理了。
接了电话,我郁闷地想,难道她没有看到我的辞职报告?还是假装不知道?没带钱包?她可不像那么不靠谱的人。这是不是个小计谋捏?想干嘛?想跟我谈心?半夜有什么好谈的,孤女寡女的,哼。是不是想诱惑我啊?活活~~
看看吧,我得多懂得自我欣赏自我安慰啊,这种时候了,都这个处境了,还能保持这种盲目自恋,想到这里,我都几乎要哭了,没药救了!我真的没药救了!神啊!!拯救你愚蠢的子女吧!!55555
我决定聪明一次,不中计了。平静地关机,上床睡觉。
辗转难眠,已经凌晨两点。
这么做,会不会太不负责任了?自说自话辞职了,连说都不当面说一声吗?我虽然很蠢,可是做人也不能这样吧。
但蠢人心事少,想着想着,纠结着纠结着,也就睡着了,一觉睡到大天亮。
拉开窗帘,伸个懒腰,生活真他妈的美好啊。
我穿着灰色纯棉睡衣,立在窗帘前,注视着阳光,尽情享受美好的时光。
再也不用赶时间了,洗漱后,坐在地上,晒着太阳,看几眼时尚杂志,嘴里叼着片面包,幸福得深吸几口空气。
放上一张CD,纯净柔美的音符流泻出来,我闭上眼睛,沉浸其中。
过了好一会儿,突然想到了,打开手机,哈,没有电话短信,一切安好。
可是好景不长,组长又打来电话,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沈如,你怎么回事?!都几点了还不来上班?!快过来!部长这里有事安排给你!”
我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改变了主意,“好的,我立即过来。”
到座位上忽略组长的责备,重新打印了辞职报告,坚定地走向皇甫思昭的办公室,敲门,正视她,“皇甫部长,这是我的辞职报告。”
“哦,放着吧。根据制度,一个月以后才能走。先替我去XX大厦找CHRIS,让他帮我发这篇报道。”她头也没抬,盯着屏幕说。
“我交一个月违约金。”我淡定地说。她果然是有功力,昨晚的事她可以只字不提。
她终于抬头看我,“有什么必须立即辞职的理由吗?还是有下一份工作在等你?”
“没有。”
“那等到下个月再走。”
“我觉得难以胜任现在的工作,所以想尽快离职。”
“我了解,所以替你换岗了。”
气结。不挤兑我没法活是不是?!平静了一下心情,绝不能输给她!“更难以胜任新岗位。为了避免给您的工作造成困扰,立即离职,对大家都好。”
她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轻声说,“谁跟你’大家’?”
我真火了,陷入沉默。
过了会儿,她说,“就这样。还不快去?”
“报告已经给你了,我走了。”我转身就走,连看她一眼都懒得。妈的,我又输了。看我的举动多幼稚,哼,恨死你,把这笔帐算在你头上。长期经营的朴实沉默隐忍老实的形象毁于一旦。
“回来!”她的声音带有怒气。
女王都不淡定了么?哼,还以为你早就看破尘世了呢,原来没有啊。站定,转身,露出职业微笑。
“在找工作了吗?”她随意地问。
“没有。”
“没有职业规划吗?”
“先休整一段时间。”
“下家没找到,先踢走上家,是不是太意气用事了?”她拿起马克杯,喝了口水,一低头的温柔,看她眼睫毛垂下的模样,还真是很美。语气也很为我着想的样子。
“嗯,大概有点。”我一副受教的模样。心想,才不被你蛊惑。
她犀利的眼神扫过我的脸,却随意地说,“凡事,要三思而后行,不要一时冲动。职业需要有规划,何况,圈子说大很大说小很小,名声挺重要的,你说呢?”
气血上涌,我就知道她不是好东西!威胁我,居然威胁我!我才他妈的20多岁,鲜嫩得就跟花骨朵似的,她居然打算毁了我!只要她说几句话,我离职以后还能再找到工作么?一朵小鲜花就这么被掐了?!我。。。我。。。“您说的对。”我笑得比哭还难看。
“那快去吧,一早上就等着你去办了。还有,手机要24小时开机。”
“好的。”我拿着她给的报道,走了出去。
快到门口,她突然说,“等等。”
“嗯?还有什么吩咐?”我立即温顺地转身笑说。
“帮我倒点水。”说着,把杯子往前推了推。
“好。”我笑说,“温水吗?”
“你觉得呢?”她的声音没有温度。
“我知道了。”倒了水,小心地放在她桌上,不发出任何声响,生怕打扰她,退了出去。
皇甫思昭,你爽到了吧?嗯?意料之中的吧?一切都如你所希望的发展,很开心吧?
我也爽到了,给你配戏,我也配得很爽。
走出办公楼,撕了报道,关了手机,我直奔KTV,不发泄出来我不是要得癌症了?
不要指望我为了这些伺候你,门儿都没有。
想到刚进公司那会儿,还觉得是个大公司挺高兴的呢,555,怎么就莫名其妙丢了工作,还整个圈子都混不下去了呢?5555,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了?55555,想到这里,我都哭了。
越哭越伤心,无法自已。
我被欺负了。
一个人坐在KTV里面,听着喧闹的音乐,嚎啕大哭。
突然想到,今天还是情人节,啊!我是双失青年!什么都没有!事业和爱情,美貌和智慧,都没有都没有!
我多么希望如同电影里的情节一样,她恰好出现,然后抱着我温柔地说,别哭了,傻孩子,以后要听话,知道么?
我一定会原谅她的!
55555~~~
干什么呀,我这么年轻一姑娘,虽说也不是花容月貌的,怎么滴也算周正,怎么就混成这样了?我就那么点儿背呢?
情人节一个人唱歌,想来真凄凉。啊,不对,不对!这日子,那得多少钱啊!!!!啊!气死我了!
都是皇甫思昭这个坏女人害的!
555,做鬼也不放过你。
不能再唱了,肯定已经很贵了。稍微有点癌细胞也没办法,谁让我穷呢。
结帐出去,发现这个城市好陌生,我能去哪儿呢,大家都在上班啊,好了,回家吧。完败告终,却没法找回出门时的好心情。
打开电视,到处都是情人节情人节的,是不是没别的话题了?祖国还没解放呢!
没有情人是不是很可怜啊?
算了,悲剧的人生不需要借口。
先睡一觉,等我醒来,一切都会好的,我会想到办法的。
睡得迷迷糊糊,醒来已经晚上八点了。看来痛哭耗费了我太多体力。
饿了,哦,今天情人节,外面吃饭很贵的,好吧,刚丢了工作,赔了一个月违约金,能省则省,方便面好了。
打开手机,邪恶地想看看我不回去,当思昭发现那么重要的报道没有及时交在CHRIS手上会有什么表情,会不会给我打电话?会不会发短信?会不会大发雷霆?还是暗暗生气呢?
哦,有过几个电话,是她在我离开公司后一个小时多打的,没别的了。
女王果然是女王,多淡定多镇定,看我手机长时间关机就一定知道怎么回事啦,后续处理好报道了吧。我笑着耸耸肩。
短信还在陆续进来,一个稍微要好的同事发来的:你没把报道给CHRIS?
后来还有一条:部长把你们组长骂哭了。报道没有发。
什么?真的没发?我有点害怕,这篇报道太重要了,所以只有手写稿,没有电子稿,也不能通过网上发。真的没有发么?怎么没有派后续人员跟进?可以再派一个人重新送啊。还是她回忆不出稿子的原貌了?时间来不及了?兼而有之?
有些报复的快感了。虽然心情很沉重,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听到门铃声,显示器里看到居然是她。她一个部长,居然会屈尊来我家?还是。。。因为报道没有发,事态太严重了?
我犹豫了一下,开了门。
对视的那一刹那,我的眼泪几乎落下。她略带疲倦的双眼,平静地看着我,如同良师一般看着不成器的学生,没有责备却胜似一切指责。
我低头递去拖鞋,到了水,请她坐下。
她没有往日的冰冷与公事化的态度,虽没有表情但语气却平易,“一个人住?”
“嗯。”
看到她的眼神扫过一些男性用品,我补充道,“哥哥有时也一起住。”
“哦。”她明显不信,但也不多问。
闲聊了几句,我知道她终究会把话题扯到报道上去的,心里惴惴。如若平时,她会这么与我闲话家常,我一定会又自恋地认为她对我特别了,可是如今,却如坐针毡,我想,也许她对我绝望了,早就把我当成交际对象,而不是下属,所以恢复了她与人交往的正常水准。觉得有点悲哀。
可是,辞职不是我自己提出来的吗?如今求仁得仁,还想如何呢?
“你大学里学的是什么?”
“高分子物理。”
“嗯,把你平时自己看的英语书拿来给我看看。”她看着我。
我不想,如果被她发现我平时看的资料那么初级,更会被看轻了。“没看什么。”
“去拿来给我,全部。”她的声音有些温暖,却坚持。
我只好拿给她,她翻阅了一下说,“你看得太少了。把这本多看看,每天至少看十页,还有这本翻译练习,每天翻一篇。上网多看看外国报道。另外,再买一本国际礼仪。”
“嗯,知道了。”即使离开,我还是会按照她的要求继续学习的,即使我再也无法在这个圈子工作了,即使我学的这些都将毫无意义。
“别光‘嗯’,我要检查的。”
我有些惊诧地看着她。
她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新手机,“我想你手机可以换了,原来那个质量有问题吧?”
我深深地被感动了。
“现在就换。换了陪我去吃饭。”
“你那么晚还没吃饭吗?”
“从中午忙到现在。”
那一定是报道的事,真的是后果严重,估计她都抗不住的吧。但我还不至于自己去提。一边换手机,一边说,“那你连中饭都没吃,这样胃会坏的。”
“你吃了吗?”
“我。。。”我不能告诉她,我刚才没心没肺地吃完了一大碗泡面。
“那我们快出门吧。”
“今天情人节。。。”我犹豫地说。
“你。。。有安排?”她看着我,一定记得我说过我没有男朋友。
“我是说,外面一定爆满,而且很贵。。。”
“那你会烧饭?这里有材料?”
我小白地对她摇摇头,是啊,提出一个问题却没有解决方案,那是多么愚蠢啊。。。
“走吧。”
我顺从地跟着她,她自然地把车钥匙交给了我。我。。。这样就算是进入了工作状态?我。。。当起生活助理了?“我。。。车开得不好。。。”
她拿了回去,“我来开。”
飞快地行驶在高速公路,看身边的她侧面完美,有种恍惚感。
进入一家西餐厅,服务员问,“请问二位有预定吗?”高档餐厅的服务员就是有素质,看到这样的日子进来一对女性,却毫不露任何打探狐疑的神色。
“艾米小姐定的。”
“好的,请跟我来。”
艾米也在?落座后,发现只有我们两人。
很安静地吃饭,菜色不错,我因为吃过泡面所以不饿。
“不喜欢吗?”她看我吃得不多。
为了怕她误会我对她还有意见,只能实话实说,“我刚吃过一些东西了。”
她笑了,一笑倾城。我知道是对我的嘲笑,笑我居然犯了这样的错误还吃得下东西,可她的笑容太美。
“你怕我吗?”
“呃。。。”我不自觉地咬了咬嘴唇,“有点。”
她又笑了,有些无奈,“你能不那么老实吗?”
我的脸红了,低头吃东西。
“哭过了?”
“没有。”
“回去用冰敷一下。”
我没有说话,喝了口咖啡。
“自己会弄吗?”
“嗯。”
“报道还在吗?”她突然问。
“嗯。”我心脏少跳一拍。
“给我看。”
被我撕成粉碎的纸片散落在包里,我只好把整个包递给她。
“明天到公司拼好给我看。”
“还有用吗?”
“少一片,我打死你。”她半认真地看着我说。
把我送回家,临走前说,“明天不要再迟到。在我办公室里面拼,我一早到了要看到完整的。”
“哦,知道了。”
“我跟你说的话,你都要记住。”
“哦。”
tianrourou 发表于 2012-2-17 20:19
养肥看就是过瘾!
从SP看,沈如这样得挨多少次打。
从现实看,思昭这样的御姐领导肯定木有,有的话肯定有 …
嘿嘿,为什么觉得这样的御姐领导没有捏?因为对沈如太好了点么
没文化真可怕 发表于 2012-2-18 10:16
辛苦的看了那么多 就最后一句 少一片 我打死你 才被小小的H到。。。
太可怜了。。。真是高成本低回报。。。 …
哦,看来LS被QJ过了。。。
本来确实安排了办公室SP,不过基于其他内容多,SP只是随手提到一些,且本番外非SP系列,建议楼上看其他文,一定回报率更高。
没文化真可怕 发表于 2012-2-18 10:16
辛苦的看了那么多 就最后一句 少一片 我打死你 才被小小的H到。。。
太可怜了。。。真是高成本低回报。。。 …
唉,不得不感慨LS经验丰富,怎么知道我会安排QJ,真是实践出真知啊!
凌晨六点到老板办公室里玩拼图,真的不好玩。
还是少了一点点,不完全密合。不可能啊,所有的尸体我都收藏了啊,难道飘出去了一小片?5555
沮丧地趴在了她的桌上。
有人进来了,抬头,是她,才八点半就到了?幸亏我放宽了时间。
看到我坐在她的老板椅上,自如地趴在她的桌上,她不经意地扬了扬眉毛。
我立即起身让位,她看了看尸体说,“怎么还缺一块?”
“我。。。实在找不到了。”
“我昨天怎么说的?”
“我。。。真的都找过了。”
“我跟你说过,我的话,你都要记住。继续找,找到为止。”
“我。。。我真的都翻遍了。。。我。。。这么一小块,不会泄密的。。。”这是高度机密的内容,所以即使是我当时愤怒地撕了报道,也不会乱扔。
“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我又重新把翻了无数遍的包又彻底翻了无数遍。
她还在专注地工作。
直到中午,她要去吃饭前,看了看我,“找到没有?”
我摇摇头。
“我昨天怎么说的?”
“一定要找到。”
“那你继续。”
“我。。。我真的找不到了。”我都快被逼疯了。
“找不到怎么办?”
“你。。。你打死我也是没用的。。。”我可怜地看着她。
“那你趴在桌子上。”
“啊?”我有点惊讶地看着她。
“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我照做。
她走到衣柜前,取出皮带,狠狠地抽了我几下。
很痛,但还能忍受,我咬紧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又抽了好几下,在安静的办公室发出抽打的声响,很刺耳,我很怕外面听到。
敲门声,艾米竟自己走了进来,“部长,晚上的。。。”看到这个情景,艾米自动住嘴了。
顿了几秒,“部长,我先去吃饭,晚些再向您汇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以后怎么做人呢?虽然艾米不会说出去,可是。。。
“起来吧,把它全部碎掉,去吃饭。”
极度沮丧地起身碎纸,默默走出她的办公室,到我新的办公桌坐下。
她临走还看到我坐着,“怎么不去吃饭?”
“不饿。”我得多没心没肺还能吃得下饭?!
“哦,一道去吧。”
“不去了。”
“快点!”她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我皱着眉头只能跟上。
看着她吃饭,我却一点都不想动,心情低落。被美女打几下不是痛苦,而是甜蜜,关键是,那不是有爱地打几下,而是毫无温度感情的打几下,哪怕是愤怒的,我还觉得是她关心我咧,反正我是很容易满足和自我安慰自我幻想美好的人。问题是,什么都没有,还被不明真相的群众围观了。要是艾米也发现皇甫看我不顺眼,估计我人缘会更差的,谁会跟一个与老大不对盘的人亲近。。。唉,天要亡我啊。。。
“你怎么不吃?别浪费。”她说。
“不饿。”
“被我打了几下,痛得吃不下?不会吧。”她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暗藏揶揄。
不会是以为我很幼稚地在撒娇吧?!可恶!我有那么贱吗?“嗯?”我淡定地随口应了一句,同样事不关己。
我们之间很沉默,表情也都有些冰冷,拥挤的食堂,可我们周围的座位却是空着的。瞎子都会明白,部长看我不顺眼,其他公司的人也不愿意掺入这种气氛中。
她吃得差不多了,问,“你还不吃?等我喂你?”
“哦,可以。”我随意地答道。
她没想到我竟敢这样不敬,停了一下动作,“你是怕看我们的人不够多?”
我随意扫了一眼,果然大家都在假装不经意地看着我们。不知怎的,我的嘴角竟露出一抹微笑,原来自己害自己也挺好玩的。
“吃好了吗?吃好走吧。”她吃完最后一口。
我起身笑说,“不喂我啦?”
看她微怒的神情,我知道自己过分了,连忙低下眼说,“对不起。”
她没有起身,还是坐着,我低着头都知道她在看我。
真是的,又被所有人免费看戏了,我知道周围射来的无数好奇目光。脸红了,只好也跟着她坐下,度秒如年。
我们就像两尊雕塑一样坐着。
突然听到一声悦耳动听的呼唤,“RU?你在这里!”抬头,是美丽动人的LUISE。
我牵起有些勉强的嘴角打了个招呼,听她同样热情地说道,“啊!原来部长也在。”皇甫微笑点点头。
“HEY,RU,你还没吃吗?过会儿一起去买鞋子吗?”
我看看她,继续笑得很勉强,敷衍地说,“嗯。晚些同你联系。”
LUISE有些明白过来了,说,“啊,你们在谈工作?对不起,打扰了。”随即起身,低声对我说,“给我电话。”她端着饭到别的地方去吃了。
又过了一会儿,部长起身自顾自离开,我跟上,保持落后几步的距离。
坐在办公室,低气压环绕,抑郁异常。接到电话,果然是LUISE。
我有些犹豫,虽说是午休时间,但是。。。看部长的神色,我觉得,似乎还是安分的好。何况,生活助理是二十四小时的。可是,我真的很想和LUISE出去走走,聊聊,笑笑,抒发一下情绪。
犹豫了一番,我还是斗胆敲门了,她还在工作。
“怎么了?”她看着我。
“皇甫部长,呃。。。我想问问,我可以出去一下吗?”我有点害怕。
“出去干什么?”她问。
午休时间,我出去一下,居然还要问我干什么?真是的。“我。。。我出去。。。买东西。”
“买什么?”
“我。。。就逛逛。”我的脸已经通红,像是做了愚蠢而不可原谅的事一样。
她没有回答,而是低头看资料。
我已经被晾了一会儿了,照理应该默默地离去,可我实在心有不甘,看她不想再理我的样子又不敢开口,不断纠结着。
手机响了,是LUISE在催我。
按掉电话,我熬不住又问了一声,“皇甫部长。。。”
“去问一下艾米怎么煮咖啡,然后煮一杯端进来。”
我难过地走了出去。
给LUISE打去电话,说明情况,心里总觉得有点对不起她。LUISE却爽朗地笑说,“呵呵,RU,你遇到好运了。为什么不叫我帮你呢?”
“嗯?”
“我可是高手哦。帮你煮了咖啡,我们一起再去买鞋,不是很好吗?”
“这。。。太不好意思了。。。”
“不用客气,我们是朋友。而且,可以一边煮咖啡一边聊天啊。”
“好。”
不是我不愿请教艾米,而是先请教再煮浪费时间,何况午休时间我不想打扰艾米,她一定明白皇甫这会儿叫我煮咖啡是在故意折磨我,艾米一定会暗暗埋怨我连累她的。
另外,让LUISE帮我煮咖啡,我会有一些报复的快感。我直觉认为,皇甫一定会不开心。
在茶水间,和LUISE边说笑边煮咖啡,觉得很幸福。我故意大声说笑,让大家留意到本楼之花在帮我,甚至,我但愿风声传到皇甫的耳朵里。我明白这样对我没有好处,可还是忍不住这么做了。
与她聊天真的很开心,我端着咖啡走进皇甫的办公室,刚才的满面春风没有彻底被隐藏住。
她看了我一眼说,“那么快就学会了?”
“嗯。”我敷衍道。
她喝了一口说,“是你煮的?”
“嗯。”
“再去煮一杯。”
我一下子没掩饰住怒意,看着她。这是什么意思?!太过分了。
“有什么问题?”她平静地看着我。
“没有。”
我委屈而沮丧地回到茶水间,LUISE偏了偏头,打算和我一起走,我把情况告诉了她,无比抱歉。
LUISE安慰我说,“没关系的,RU,这里不还有一杯吗?”她看着咖啡壶。
“她是要我重新煮的意思。她不相信是我煮的。而且,她是故意的。”我的眼泪在眼眶打转,真的很委屈。
“呵呵,别担心。不如我们再聊一会儿,你再端进去,如何?或者,我教你,你自己动手试试?”
“随便。”我低落地说。
“HEY,别这样。老板都。。。”她朝我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琥珀色的眼眸如此迷人。
低声与她聊了几句,发现有人走近。但愿是皇甫,又最好不是她。
皇甫看了看我们,没有说话。眼睛扫过咖啡机,转身又走了。
过了一阵,进行了一番心理建设,LUISE鼓励地拍了拍我肩膀,笑着示意我端咖啡。
我战战兢兢地端着咖啡走进办公室,不复前一次的春风拂面,“部长,咖啡。”
低头看到刚才那杯咖啡基本没动。我就知道她是在故意整我。
她靠着椅背上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咽了咽口水,低头也没有说话。
过了会儿,她自顾自地继续打电话,联系工作。我就像傻瓜一样站着。
足足过了有十分钟,她打完几个电话,说,“咖啡是你自己煮的?”
“嗯。”
“再煮一杯进来。”
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胸口开始起伏。没有动。
“听不懂?要我用英文再说一遍吗?”
我还是没有反应。
“你到底怎么啦?”她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而随意。
我不知该说什么。转身走了。
“回来!”她的声音充满威严。
我转过身站定。
“你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我去再煮一杯给您端来。”我强忍住哽咽说道。
“昨天叫你看的书看了吗?”
“我今天看。”
“明天我检查。”
看她没再说什么,我等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回到茶水间,我强忍住心情,勉强笑说,“LUISE,今天可能不能和你一起出去了。对不起,让你白等那么久,还让你帮我煮了咖啡。”
LUISE有些同情地看着我,说,“RU,你是。。。得罪部长了吧?”
“嗯,应该是的。”
“别难过,过一阵就好了。开心一点。”
“嗯。”
“笑一下。”
我无奈地摇摇头。
LUISE捧着我的脸,对着我很灿烂地微笑说,“SMILE!SMLILE!像我一样!”
我更想哭了。
“哦,不会是想哭了吧?RU?”LUISE逗我说。
我却真的忍不住了,眼泪一滴滴掉下来。
“HEY,别哭别哭。”LUISE拍拍我的肩,笑着安慰说。
我想把眼泪憋回去,可还是落下来。
看着我隐忍的样子,LUISE却大笑起来,“哈哈,别跟个孩子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RU。”
我突然有点想把气出在她身上,转过身走开了几步,不想看她。
她扳过我的肩膀,让我面对她,抱了抱我说,“别哭,RU,没什么大不了的。都会过去的。”
我抱着她越哭越伤心,也顾不得是在公司的茶水间了。
看周围偶尔来倒水的同事走进走出,估计LUISE也会有些尴尬的吧,但我什么都顾不上了,我哭得很忘我,直到LUISE轻轻拍我的肩膀,我也没打算抬头。伏在LUISE的胸前,闻着淡香,我就想把所有的委屈哭出来。
LUISE还在拍我,过了会儿,我含着泪眼抬头,居然看到皇甫部长。
迅速起身站好,去拿了张纸巾把眼泪擦干,我面无表情地站着。
三人之间气氛诡异。
LUISE捏了捏我肩膀,低声说,“我先走了。打我电话哦。”
我依恋地看着她背影,就剩下我和冰冷的恶毒的皇甫部长了。
“咖啡怎么还没开始煮?”
“不会。”我生硬地回答。
“那刚才的呢?”
我突然觉得对她很厌烦,转身走了。
再也演不下去了。我已经非常低调温顺隐忍老实了,还要我怎么样?她实在太过分了。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就因为我昨天无视了她的权威吗?就因为我不够听话吗?我与她的对话,哪一次不得体了吗?还是为了报复我中午的那句“不喂我了吗”?作为上司,这样欺负我,有什么意思呢?好玩吗?就因为我资历浅,就活该被欺负被收拾吗?
“给我回来!”她的声音含着怒气,难得大声,周围的几个同事纷纷看向我们。
我定了定脚步,却还是走向我的办公桌。
皇甫没料到遇到这个局面,站在原地随便叫了一个下属,冷冷地说,“把艾米叫过来。”
艾米已经收到风声,一脸惶恐地跑来,“皇甫部长,您找我?”
“叫你中午教沈如煮咖啡,你跑哪儿去了?”
艾米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
“说话啊!是不是必须我亲手煮才行?”皇甫的小宇宙爆发,方圆五里,寸草不生。
“对不起,部长,我来煮。对不起。我马上煮。”
“艾米,我不想再有下一次!把你的下属管好。如果你缺乏管理能力的话,我推荐你多上几个课程。”
“是的,我明白了。”
“你真的明白?”皇甫冷冷
第31回
地说。
“我。。。我会多了解,弄明白的。”
“最好是这样。”说完,走回办公室。留下一脸郁闷迷惑的艾米。
以艾米的能力,没过多久就把事情前因后果弄得清清楚楚,否则怎么担得起部长助理的职务?
“沈如,到我办公室。”艾米打来电话。
我觉得很超然,反正就那么回事了。
“坐下吧,我和你谈谈。”艾米有耐心地说。
“昨天,部长让你送报道,你为什么不送?”
我没有回答。
“你知道这篇报道的重要性吗?”
“知道。”
“那你还不送?把手机也关了?知不知道整个公司的领导层都震怒了?”
估计也是。
“那你知道,你为什么还能站在这里吗?为什么没有被辞退?”
不会是皇甫替我说了好话吧?
“部长力保你,说她承担所有责任,她会处理好的。”
“报道。。。”报道不是没有发吗?
“报道,部长做事严密,之前就手抄过一份,发现你没有及时送去,她与CHRIS关系一向不错,反复说情,又让我把备份送了过去,已经发了。”
“那就好。”我喘了口气。
“你要知道,部长顶住多少压力,这件事非同小可,部长从中午到晚上一直不断联系、解释。处理不好,说不定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对不起。”
“你不是对不起我。你刚毕业,还不知道很多事情的严重性,但不是一直有机会让你犯了错还能改正的。你对不起的是自己。”
“是。”
“今天中午,部长让你问我怎么煮咖啡,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对不起。我。。。怕耽误你休息。我想自己解决的。”
“下次不要自作主张。尤其是在你没有明白领导意图的时候。”
“对不起,我知道了。”
“还有,她让你回来,你怎么没听见?”
“我。。。对不起。我。。。”
“把事情前因后果告诉我,我替你想想现在怎么办。”
我只有把情况客观地告诉她。谁让她是我领导呢,哪里是替我想想我该怎么办,只是她考虑一下如何符合皇甫部长的心意,替她调教收拾我而已。
“那既然她叫你来找我,你为什么找其他公司的人帮你煮?她要的是你煮。你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吗?”
我只能牵强地解释说,“我想,她反正也是要喝,找个高手煮,不是更好喝吗?”
“你觉得,她是要喝咖啡吗?”艾米看着我,“我不确定你们之前说了什么,但根据我的判断,她不是真的要喝咖啡吧?这个,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我。。。”
“你是她生活助理,平时要多想想,要用脑子干活,多想想领导为什么要你这么做。不是所有领导都会把他们的想法说的很明白的,这个要靠你自己去琢磨的。”
“知道了。”
“有事情,多来找我,我们一起讨论一下。嗯?”
“谢谢。”
“刚才那种事,不要再发生了。你可能不知道,刚才她把我骂得方向都没有。”
“对不起。。。”
“你的失职就是我的失职,你懂吗?”
“我懂了。”
“有什么想不开的,来找我。但是工作要做好。”
“好的。我给您添麻烦了。”
“你今天给我添的是小麻烦。昨天给你原来组长添的是大麻烦。以后做事不要冲动,多想,多用脑子。”
“好的。”
在我临走前,艾米突然说了一句,“你测试成绩其实不算差,不用很沮丧。”
“嗯?”我惊讶了。
“她上次骂你,我听到了。但据我所知,你成绩排在中等。”
看我在思考的样子,她笑说,“你要假装不知道。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哦。”
“嗯。”
回到座位上,我还在惊讶艾米告诉我的事实,那么。。。
艾米真是个绝顶聪明的女人。她卖了个极大的人情给我,又方便了她以后的工作,否则面对我们的冲突,牺牲的却是她。
艾米给我的信息已经很明确了,而且她的猜测一定和我一样,否则她怎么会告诉我这些呢?
如果我测试成绩是中等的话,那么,她调我来做她生活助理,是因为。。。
可是,部长有老公,平时也不见她对什么女人感兴趣,何况,我是有自知之明的,相当平凡的路人甲,除了自恋和爱幻想以外,一无是处,她似乎也没什么理由看上我,难道喜欢上演灰姑娘的故事啊?那不是一直都存在于灰姑娘们幻想中的吗?
但她为什么要找借口让我当她生活助理呢?因为她缺吗?为什么要力保我呢?因为她有职责保护手下?为什么要帮我找借口,找台阶,送我一个手机呢?让我感恩戴德好好伺候?为什么要在情人节和我吃饭呢?因为寂寞?为什么要整我,让我煮了一杯又一杯咖啡?是因为看到我和LUISE要好妒忌了吗?
也许,只是因为她是女王性格,所以喜欢宇宙围绕她转,她需要一个人仰慕她,为她无条件付出奉献,而我正好了无牵挂。她希望我出成绩,好为她增光添彩,好为她的荣升铺路。看到我和LUISE要好而感到不满是正常的,谁会希望自己的粉丝和别人更要好啊?粉丝就该心无旁骛,除了偶像,整个宇宙都无视的那种。她要把我锻造成24小时为她一个人服务的仆人,而且得心甘情愿。
做人还是现实点的好,YY能够提升幸福感,但不能代替生活,谁要是想把自己臆想中的美好认作现实,从而做错什么,那就得自己承担后果。
所以,我大可以把我的偶像YY成喜欢我,可以乐观地面对她的刁难,认为那是她故意捉弄,因为喜欢而捉弄,否则我一定会痛苦生气到滋无数癌细胞的,但不能让这种YY影响到我的现实生活,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很清楚,也不会越界。
我应该继续与她保持安全距离,既体贴到位,充分体现生活助理的职能,又略带生疏,毕竟和她级别差了很多,没必要太贴上去。
“沈如,到我办公室来。”艾米给我打电话。
看到我一脸征询的表情,艾米有些无奈,“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嗯?”我有些小白地看着她。
“部长要求你跟我学煮咖啡,你忘了?真是的。”
“啊!对了。。。呃,可是,你不是说,她让我煮,不是真的要喝吗?”
“那是没错的,可是,你还是要煮的是不是?你管她喝不喝干什么呢?”艾米用无可救药的表情看着我。
“哦。。。对不起。。。”我低头。
艾米为我解释了她办公室里的咖啡机,和皇甫部长专用的咖啡豆,我还以为皇甫真那么神,能喝出谁煮的呢,原来是咖啡豆不同啊。“记住了?每天下午三点多问她要不要喝咖啡,早上,她一到就给她煮一杯。记住,不要把咖啡豆弄错,她只喝苏门答腊黑咖啡,弄错了她会发脾气的哦。别的咖啡豆是用来招待客人的。”装小资,我就最看不上这种了,哼。自以为英文好一点,就跟外国人一样了,喝什么咖啡啊,喝出不孕不育来。还指定咖啡豆呢,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产自苏门答腊,还满大街都蓝山呢,我看你能喝出真假来。
“皇甫部长,您的咖啡。”我语气温顺。
“跟艾米学的?”
“是的。”
她喝了一口说,“中午的咖啡煮的也不错,是你朋友帮你的吗?”
“是的,对不起。”
“我料想你也煮不出那么好,毕竟,那个机器不算很好,咖啡豆也不行,她能煮出这个水平,确实很叫人惊讶。”皇甫部长开始说英文,看她那副高高在上假装优雅的样子,我就偷偷藐视。虽然她事实上确实很高贵,但因为她老是折磨我,拿话挤兑我,我也难免对她印象变差。
看我不出声,她扬了扬眉毛说,“难道不是吗?”
“您说的对。”
“你对我有情绪?”
“没有,您误会了。”
“是吗?刚才叫你站住,你为什么假装没听见?我让你煮几杯咖啡,损失了你的午休时间,还有,和你朋友逛街的机会,你生气了吗?”她偏过头看我,难得好兴致,话开始多了。
“没有。这是我的工作。我失职了。”
“但愿你真的这么想。感谢上帝,你终于明白了你的职责,我原本以为至少要花几十年才能教会你。”她用流畅优雅的英文,而且是伦敦音而非美音,很平淡地把这句嘲讽的话滑了出来,嘴角轻扬一抹笑容。真是完美,如果受众不是我的话。
我勉强一笑,懒得与她搭话。
“你的屁股怎么样了?我想,疼痛不至于让你坐立不安吧?是这个影响了你说话吗?”她微微调笑的语气,试图拉近我们的距离。
我还是坚持用中文回答,“不劳费心。”
她笑了一下,“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事实上,除了让艾米看到以外,似乎没有起到我期望的效应,从你后来煮咖啡的态度上可以看到。不管怎么说,我希望你能好好完成你的工作,做一个可爱的小助理,不要让我的鞭子再一次落在你身上,好吗?如果再发生中午这样的事,我保证你没有那么舒服。”她难得放下冰冷的态度,带些微笑说完这些,虽然内容有些凶暴。
“是,虽然我不认为我中午有什么太大的错误,并不值得你浪费精力反复要我煮一些不会喝的咖啡。我认为你可以更容易地表达你的想法,而不是浪费资源,要知道,咖啡豆虽然比不上你专用的那些,但也是不错的。而且,LUISE确实是个煮咖啡的高手。”我带些邪恶的情绪,假装平静谦恭地说。
“O,FINE,很高兴你愿意与我交流你的看法,尽管我并不想从你的看法中获取我是如何错误而你是如何正确的信息。另外,你可以用中文与我交流,也可以发挥你的短处,用英文,但是,请不要直接把英文的句式直译成中文,这会叫我很难适应。要知道,如果这种语法习惯影响到我们的日常工作,结果会很糟糕,OK?”她一张嘴就又开始流畅地往外滑英文,我真是讨厌这种假洋鬼子~
“好的。”
“如果你没能认识到你中午的错误,我建议你找一下艾米,请她帮你。”她恢复冰冷的口吻,明显下了逐客令。
“我知道了。”
“别忘了去找她,我认为你有这个必要。”
wsbnop 发表于 2012-2-20 18:56
又被酸了一次!
部長超級機車。
哈哈,你的评语很到位啊~重型机车~
我的适应能力还挺强,似乎生活助理的工作挺适合我的,看人家都在做专业的工作而我打杂也不觉得失落,甚至觉得有些暗爽,毕竟没以前忙了,上班时间还能网上聊天看网页呢,过去从来不敢,也没这份功夫,反而在领导眼皮底下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有一次,正和朋友网聊得起劲,发现皇甫部长就站在我附近,她向我走来,我立即关闭了窗口。
她严肃地看着我说,“你在干什么?”
我的脸涨得通红。我的办公桌在敞开的公开办公区,很多人偷偷看着我,四周又很安静。
“公司付你工资,不是为了让你上班和别人聊天的。”
“我明白了,对不起。”
“公司安装聊天软件,是让你们和客户沟通的,不是为了让你消磨时间的。你想要聊天,可以回家聊,上班时间,你最好做点和工作有关的事。”
“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她又说了我好几句,语气严厉,随后说,“你到我办公室来。”
我觉得很丢脸。我都已经认错了,也道歉了,有什么必要骂我那么久?说一句我就能明白,干嘛说那么多?害所有的同事都看着我挨骂。
“你是不是很闲?”她看着我。
事实的确如此。生活助理上班时间长,而且有些不固定,但真的在办公室里的话,事情也不算多,忙起来很可怕,但闲着的时候也不少。“不是。”我当然这么回答。
“那为什么和别人聊天?”
“我。。。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我会注意的。”
“叫你看的书,你看了没有?”
“我。。。看了一些。”事实上,由奢入俭难,现在的工作完全没以前忙,我反而懒得看书了。
“不要忘了我为什么把你调来当生活助理。你可以把书带到公司来,有空的时候看看。”
“哦。”
看着我的神情,她突然皱了皱眉头,“你为什么一点都没有羞耻感?”
我无法表述当时的心情。她那种神情,就像看着一个无可救药的人,或者说看着一个趴在泥潭的人毫不嫌脏,还挺自如地趴在那儿,她流露出那种无法理解,怎么有人会这样,连厌恶都不算,而是觉得这是另一种低等生物。
我一下子不理智起来,冲口说道,“我又不是最差的!”
她愣了一下,说,“谁告诉你,你不是最差的?”
我一下子元神归位,“反正我就这么认为的。”
“那你就这么认为下去吧。出去。”
我毫无留恋,更没有解释的兴致,立即走了出去。
打开专业网站,假装用心工作,其实我根本没有心情。
过了一会儿,艾米发来一个超大的文档,打了个电话给我,“沈如,部长要求你今天把这里的文档都做一遍翻译,然后回邮件给她,并且CC给我。”
我打开一看,想死的心都有了。立即又给艾米打电话,“这些要我今天都做完?”
“嗯。”
“那么多?这怎么可能呢?!艾米,这不可能!”
“我只负责传达。不是我这么要求的。”艾米爱莫能助的语气。
“那我做不完的。”
“你自己同她讲。”
“好。但是我先向你汇报,我做不完。”我明显带有怒气,语气生硬。
“哎,你好好跟领导说。”艾米好心地提示。
我稍稍平静了一下心情,敲开了皇甫部长的门。
“什么事?”她的语气很不耐烦。
我可顾不了那么多。“向您汇报,我收到了艾米的邮件,您要求我今天翻译文档里所有的内容。我做不完。”
“做不完,加班做,做完为止。”她平静地说,很理所当然的语气。
“这些文档急用吗?”
“我明天就要。”
真的明天就要吗?瞎说!那还有三组和四组呢,你干嘛不让她们做?让我一个人做,怎么做得完!而且这些东西明显不是急用的!但这些话我不能说。所以只能气呼呼地保持沉默。
“你还有什么问题?”
“没有。”
“那出去吧。”
我觉得很超然,气到极点的那种。干嘛整我?!不就是聊了几句天吗?别人没有吗?谁不知道啊,大家都会偷偷聊天的。我以前不聊是因为刚刚进这个部门,而且也确实忙,干嘛我聊几句就罪该万死?骂也骂了,这么整我就过分了!难道我长得就真的那么招人虐啊?
我一点都不想工作了,用手机上网继续和LUISE聊天。
我可以不用电脑聊的啊,公司没规定不能使用手机吧?
我认真向LUISE诉了一番苦,她今天正好闲着,而且她真的是个很NICE的人,充分表示了对我的同情和理解,并且告诉我要理智,应该现在去工作,把文档翻译完再下班,这样的话,部长就不会生气了。
她说的我都明白,可还是不想这么做,越来越想她了,问她能不能陪我到楼道里抽根烟,见见我。
她回答我,哈哈,小朋友也想学坏吗?
我央求她带着烟给我,否则我会一直生她的气,求她可怜我。
她应允。
一见到永远热情洋溢的LUISE,觉得一切都好了起来。
她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用很欢快的语气说着,“HEY,可怜的女孩儿。”
“我实在需要你温暖的怀抱,我亲爱的LUISE。”
“my sweetie,被老巫婆折磨了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有你站在我这边,我什么都不怕了,亲爱的。”我撒娇说,窝在LUISE的怀里,觉得很安心。
“呵呵,不用担心,为了我们的友谊,我可以留下来陪你加班。”LUISE很高,她的气息吹在我头顶,却传来一阵酥麻。
“真的吗?!”我彻底感动了,惊喜了!她竟然对我那么真心实意。
“真的!我今天没什么事,可以留下。”
“可是。。。可是。。。”我有些为难。
“honey,别担心,我不会来你们公司,但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可以来楼道陪你,或者在电梯那里,怎么样?”
“GREAT!LUISE,我真的没有料到你对我那么好,我真的很感激,有了你,一切都不可怕。去她的老巫婆,我至少还有你!”我兴奋起来,几乎语无伦次,连英文语法都错了不少。
“要不要我帮你一起做,偷偷帮你翻译一些?”LUISE对我眨眨眼睛,嘴唇两边露出深深的唇纹,太美了!好有成熟魅力!她既有德国女人的强势,又流传着法国血统中的优雅,除了身材过分高大健硕了一点,我觉得堪称完美。当然,我对她没什么邪念,因为我是个很传统的人,除了在YY方面腐一点以外,生活中是正常人一个。而LUISE对我,也是很纯真的友谊,她很喜欢跟我在一起,因为很随意自然,我也经常花费时间陪她购物,陪她聊天,陪她练中文。
“这个。。。哎,还是算了吧。”虽然内容没什么紧要,但这么做始终显得泄露公司机密。而且,万一被思昭知道,肯定得活活撕碎我,高压线不可碰。。。何况,LUISE那点可怜的中文水平,还是我培养的呢。
“那好吧。那我回去咯。小女孩,心情好些了吗?”
“hey,年轻的女士,请问,可以给我一根烟吗?”我也眨了眨眼睛,学着外国片子里那种想搭讪的绅士一样问。
“哦,小女孩,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小心我告诉你妈妈。”她也有模有样拿腔拿调地说。
“哦,请你不要。。。我会乖的,只要你给我一根烟。”我学着小女孩的口吻。
“欧,给你一支烟,并不是问题,亲爱的,相信我。但是,如果让老巫婆闻到了你身上的烟味,啊,会不会拿藤条打你屁股呢?哦,太可怕了。”她笑着扬了一边的眉毛。
我突然想到了那一次被她用皮带抽打的场景,脸一红,不自觉地收紧了屁股,皱了皱眉。
看我不自然的样子,Luise哈哈大笑,“啊,让我们想一下吧,在一所传统的女校里,你穿着黑色的长裙,被嚒嚒发现躲在洗手间抽烟,然后趴在凳子上,当着其他女学生的面,羞耻地露出屁股,当藤条抽上去的时候,有明显的风声,你隐忍,然后低声地哭泣,最后大叫,求你原谅我吧,最后,你精疲力竭地挨了打,发誓这辈子都不会碰香烟这种东西。真是太完美了,哈哈哈~”
我有些尴尬地笑说,“太可怕了,LUISE,你的想象力真惊人。”
“是吗?我觉得是个很有趣的故事。RU,现在去当个乖女孩,回到你的座位上,好好地工作吧。”LUISE笑说。
“不,我要我的烟,说好的!”
“别淘气了,快去吧。”
“不行!你答应我的!如果不给,我会生气的!”我继续求饶,让她给我。
“OK,那不听话的女孩子,你要先被我打一下才行。”
“为什么?”
“因为你太淘气了。”
“欧,抽烟不是淘气,而是为了更好地工作。”
“相信我,如果让你屁股发烫,你也能很好地工作,并不需要烟。”LUISE笑说。
“你提出了一个很好的建议,不过,我还是想更简单地解决问题。亲爱的,给我一支吧,我爱你,给你最爱的RU一支烟吧,她会很感激的。”
“那就照我说的去做,亲爱的,这并不困难,你只需要转过身,把你可爱的屁股给我就行了。”
“亲爱的,别这样。我是为了感受一下你抽烟的心情。给我一支,我保证,然后我会认真地工作的。”
“别讨价还价,宝贝,让你转过身就那么难吗?”
“呃,一点点。。。”
“好吧,我不能勉强你,亲爱的,你该回去工作了。”LUISE无奈地耸了耸肩,优雅地抽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模样好美啊。跟电影里的女主角,是一样一样的!
LUISE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即使是开玩笑,说好了不行就一定不行的,我很了解。也并非我一定要抽一支,但我觉得她为了我做那么多,而我非不让她打我一下,似乎显得我不近人情。她陪了我那么久,就为了打这么一下,我要让她失望吗?这样回去,她会尴尬的。实在不忍心啊。何况,被打一下也不会有什么损失的,不是吗?
我无奈地对她笑了一笑,抱抱她说,“honey,来吧。”说着,转过身去。
听到她爽朗的笑声,“这就对了,GOOD GIRL。”说着,用力拍了我一下屁股,发出不小的声音,但一点都不疼。
我有些脸红地转过身看着她,她的眼睛水汪汪的,就像有流动的泉水一样,闪着光泽,她笑着把嘴里的那支放在我嘴边,我的小心脏漏跳一拍,然后接过用力抽了一口,很陶醉的样子,“哇,有LUISE香味的烟。我要把烟挂在网上拍卖,一定有很多男士竞价的。”
“哈哈,亲爱的,如果你敢这么做的话,我就打烂你的小屁股。”
“我好害怕啊。”
“那就当个乖孩子,抽了烟,该去工作咯。”
“嗯。”
她很自然地吻了吻我的脸颊,然后离开。
与LUISE的交谈,让我整个心情焕然一新,春风荡漾。能和这样的美人在一起聊天,还能抽到她曾经抽过的烟,多么美好,不是吗?
我很感激上帝把LUISE带到我身边,更感激她愿意和我做朋友,何况,她付出那么多。
有这样的朋友,实在太幸运了。我一定要好好对待她,将来如果她有事找我帮忙,我一定义不容辞,也陪她加班,还可以为她买饭,陪她回家,陪她练中文。
我高高兴兴地开始翻译,居然还哼着歌,效率也不错。
啊,如果是LUISE看到了,会怎么说呢,哈哈,这家伙一定会坏笑说,“啊,亲爱的RU,你看,SP是件多么正确的事,它能帮助你用心工作。”想到这里,我一个人傻笑出声,猛然意识到了,赶紧换上严肃的表情。
“在笑什么?”
人吓人吓死人的,我真的几乎跳起来,猛然回头,看到皇甫部长就站在我身后,看着我的屏幕。“啊。。。部长。。。”我还是惊魂未定。
“这文档很可笑吗?”
“不。。。不是。。。”
“那你在笑什么?”她显然也是没想得到回答,只是说我几句而已。
我投入地翻译着,无视她的存在,她看着我,偶尔指点几句,我只是面无表情地听着,根据她的要求做些改动,并不看她,也不说话。
她站了一会儿,可能自觉无趣,就走开了。
下班了,大家都走了,而我的工作才完成了不到三分之一,我觉得遥遥无期,因为其实我动作已经很快了,还是剩下了那么多。
一旦投入了工作状态,我也就停不下来,忘我地翻译着,任时间流逝。
看到部长走出办公室,拎着包,她自顾自地走了。
我开始坐不住了,她都走了,天哪,已经八点了!办公楼里好安静,今天怎么部里面没别人加班呢?她都走了,我还留着干嘛呀?是啊,她纯粹整我,巴不得我一晚别睡。
又工作了一会儿,我觉得心情很低落,饿了,周围的安静和寂寞吞噬了我,让我觉得自己挺可怜的。
“LUISE,你还在吗?”我打电话。
“SWEETIE,我当然在,你做完了吗?”
“远远没有,但我不想做了。亲爱的,我很需要你,如果你是我部长就好了。。。唉。。。真是羡慕你的下属。”LUISE具体的级别我不清楚,但我感觉上和皇甫是差不多的。
“亲爱的,我很荣幸。不过,说实话,我未必期待你这样的下属,哈哈哈~~”
“你。。。你太坏了!”我被逗得哈哈大笑,又忍不住有些怨恨她说话的直白。
“请我去吃饭吧,RU,怎么样?”
“当然可以!我的荣幸。”
与LUISE说说笑笑,吃了饭,喝了咖啡,时光流逝,居然快十一点了。果然美好的时光都是短暂的。
“亲爱的,我觉得我们似乎该回公司了。你还有很多工作没做完呢。”LUISE温柔地说。
“我不想回去。LUISE,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我不想回到冷冰冰的办公室一个人加班,我有点害怕。”
“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带回家去,你觉得呢?已经很晚了。”
“我知道。LUISE,我替你叫部车把你送回去吧。谢谢你陪我到现在。我不会忘记今天的,对你的感激,无论如何都不会过,我会永远记住你的情意的~”
“HONEY,能够陪你,我也觉得很高兴。今天很愉快,尽管也许对你来说不是美好的回忆,但对我而言,能够有荣幸陪你,并且与你共享了美味的晚餐和咖啡,却是很快乐。谢谢你的晚餐和咖啡。”
“希望下次还有这样的荣幸请你吃饭喝咖啡。你要给我机会哦。”我笑说,拉着她的手。
“下次轮到我。”LUISE笑着轻轻地回握我。
LUISE和我决定回办公室收拾东西回家,我打算回家奋战到天亮。本来想让她清晨来的时候,看到我为了工作呕心沥血,最后不支,倒在桌子上,但邮件已发送到她的邮箱,让她产生一点点愧疚,后来觉得她本来就冷血,何况苦肉计的成本太高,我估计我是支撑不住的,还是算了。
我收拾完,即将离开办公室的时候,突然看到她办公室里有灯光。不是吧?!
敲开门,果然,她在!
“怎么?弄完了?发到我邮箱了吗?”看到我拿着包打算走的样子,她问道。
“我。。。还有一些,量太大了,我打算回去通宵。。。”
“量很大吗?”
“呃。。。对我来说有些大。”
“但我觉得还好啊,否则你怎么会离开好几个小时呢?看来并不着急啊。”
什么情况啊?我明明八点多看到她拿着包走的,难道她做了个假动作?刚走立马杀了个回马枪?她有病啊,为了折磨我,还顺便折磨自己玩儿呢。
“我没有离开多久,只是饿了,出去吃了饭而已。”我理直气壮地说。但凡撒谎,必须理直气壮。
“你确定?你从几点离开的?”她有点像审问的语气。
“不记得了,反正也没多久。”
“我从九点回来就没看到你,现在几点了?”她颇有些责问的意思。
“我九点还没走吧。”不要想诈我,哼哼。
她冷笑一声,“小朋友。”
“部长,要没什么事,我先回去继续工作了。”我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你过来。”
我走到她桌前,隔着桌子看着她,她招招手,让我走到她那一侧,对着电脑,我清晰地看到她的邮件箱,她读邮件的时间是晚上九点零二分。
我郁闷地只想撞墙,她。。。她拿着包出去,半个多小时就回来了?!!!
“你想说,你九点还没走,是九点零一分走的是吧?”她说。
我没有说话。
她狠狠拍了我一下屁股说,“你不是很会说吗?不是很喜欢狡辩吗?”我猝不及防,几乎没站稳。
我什么时候狡辩过了?我的话一向很少的!
“现在怎么不说了?”说着,又打了我一下。
我的脸通红,有些尴尬。
tianrourou 发表于 2012
第32回
-2-24 21:37
LUISE是妩媚版傲君,皇甫是现代版善柔。
我真是同情沈如,遇见这惹又惹不起,躲又躲不了的领导,快认命吧。 …
额。。。看来人物塑造不大成功耶。。。
LUISE和傲君素有本质区别的,LUISE才不会像傲君对沈如那么一往情深那么好呢,她们只是好朋友,好吧,带点暧昧关系的好朋友好了。。。
皇甫思昭是沈如的职场克星,让沈如的生活一片漆黑,善柔比她温柔多了。。。至少还有好脸色的时候啊。。。
没文化真可怕 发表于 2012-2-25 23:22
并非是我实践得出的结论,仅是根据作者以往的文风推理出来的最可能情节罢了
呵呵,不要推脱嘛~在网上你还不说实话,做人就太累啦,哈哈
wwq 发表于 2012-2-25 23:25
就如你说说的
LUISE就是沈如朋友,难过的时候,不开心的时候,LUISE会陪她,逗她开心。不错的朋友。她们在 …
你喜欢思昭这一类的么?
tianrourou 发表于 2012-2-26 17:11
额。。。不是三枚不成功,是我形容不成功的。
沈如和LUISE在一起就像和傲君在一起一样的放松,说话、动作全 …
你其实很一语中的啊,善柔对沈如的温柔,主要是看忆乔的面子,照善柔的性格,肯定会把沈如的骨头一根根拆开,照自己的心意重组的。。。
沈如感到皇甫老是针对自己,当然就会不爽啦~
其实吧,从看文来讲,大家都一眼看出皇甫对沈如还是挺看重挺好的,沈如应该思索皇甫是不是喜欢自己啊之类的,不过如果搁到生活中,估计看到领导这么对自己,都会心生怨恨的~
偶以前就发现,领导不在,连空气都清新很多~一样的工作,但是发现活少了很多,心情也好了很多~
wwq 发表于 2012-2-26 22:03
蛮喜欢的
有点职业女强人
但这样的人又感觉好难相处
跟我一样!
这种女人,远远望着很好,当自己领导就不好了。。。
属于叶公好龙~
被她们摧残,会感到痛不欲生。。。。
额,作者是最近没有文文看,只好自己写。。。
今天看了一晚上的文文。。。。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中意的。。。
有什么好推荐?
南棋如烟 发表于 2012-2-28 00:06
木有啊 每次都是手机登陆看看你的文 刚才看到你这句话 然后专门转悠了一圈 发现还是没什么好文。。。三玫你 …
喜欢SP的人不会减少,文文就不会减少啊~这里少了,那么,一般都在哪里捏?
手机响了,一定是LUISE,我对她设了特别的铃声。
我看了皇甫一眼,斗胆接了电话,LUISE问我什么时候才能走,她在我这一层的电梯前,我只好说,这里遇到了一些问题,需要晚些才能走,恐怕不能陪她一起走了,非常抱歉。
挂了电话,撞上她毫无顾忌盯着我看的眼神。“不错啊,加班有人陪,还可以一起回家。”皇甫带一抹讽刺的微笑说。
这是我人缘好,怎么,不可以啊?我心里暗暗想。难道我加班必须孤独饥饿外加凄风苦雨啊?
“难怪吃饭要从九点一直持续到十一点。难怪上班时间心不在焉。难怪这点工作直到现在都无法完成。”她说着,拿指尖轻轻敲着桌面。
我忍不住说,“我不觉得我的效率很低。这不是一点工作,而是很多。任何人都无法不加班,不熬夜就完成的。”
她看着我,看得我发毛,过了会儿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不满意?”
“不敢。我对于领导交代的任务,一向尽全力完成。”
“是吗?我怎么不这么想?”她轻巧地说。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去吧!靠!老娘我还不伺候了呢。别给脸不要脸的。
“你说呢?”
居然还挑动我!“对不起,我无法揣测部长您的心思。没有让您对我有这样的认可,是我的遗憾,我以后会努力让您对我有个正确的认识和了解。”我可管不了了,气死我了。
“哦,我对你之前的认识是错误的。”她清淡地说。
少给我来这套!我几乎要脱口而出。随后抚慰自己说,低调低调!稳住!要做个毫无个性好脾气的员工,才能讨人喜欢。
“嗯?”她看着我说,等我的回答。
我又能说什么呢,过了会儿,低声说,“部长,要没什么事,我回去继续做了。”很低眉顺眼的语气和模样。
“你做到哪儿了?”她一点都没有放我走的意思,但我的LUISE还在等呢。
我心急如焚却不得不耐着性子跟她汇报,她听了以后说,“你做好的给我看看。”
“啊?”我一个没忍住,就喊出声,一脸失望。
“怎么啦?”她看着我。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我索性挑明说,“哦,我的朋友在等我,我给她打个电话。”
她不置可否,我就顾不上她的想法了,赶紧给LUISE说了一下情况,LUISE说,“哦,这样,那么晚了,你要注意安全,不如我回公司,等你忙完一起走吧?”
“不了,亲爱的,你已经为了我牺牲了很多时间,不敢再耽误你。非常抱歉。”也不知道什么心理,我刻意没有掩盖和LUISE的好关系,甚至有“秀”的嫌疑,语气格外温柔。
“没关系,我一个人回去也有点害怕,不如一起走,都等了你一天,不在乎多一会儿了吧?你说呢,亲爱的?”
“好的,小甜心,等我电话。”
挂了电话,看到皇甫寻味的表情,“一直以为你英文口语不好,没想到,日常对话还是不错的。有个外国朋友,还是有好处的。”
我没有说话,等了一会儿,看她也没作声,就说,“部长,要是。。。要不我还是先回去继续翻译吧,否则明天早上来不及。”
“这会儿着急了?”
听她说话真叫人气得能吐血。
“这样吧,我送你和你的朋友。那么晚了,不安全。”看我想说什么,她继续,“毕竟,你也是为了工作。”
我还是把想说的说出来,“不劳烦部长了,这样不好意思。我和朋友打车回去就行了。”
“真的不用吗?沈助理,我还想着那么晚了,你能有这种工作悟性,想到为我把车开回去,你可以明显地看到,司机不在了。”她忍不住又飙英语。
“我开车很烂,你那么好的车,我不敢开。”
“偷懒。你不是希望每次都是我为我的助理开车吧?”她轻蹙眉。
“我没有。只是坐我的车,可能会。。。随你。”我耸了耸肩。她老是让我暴露本性,又让我做出这种不符合我形象的动作和表情。
LUISE坐在副驾,可能早就看出气压不对,没有与我说话,反而与皇甫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反正她们一个CLASS,有共同语言。
送完LUISE,我又一头汗地在导航仪里重新输入老板的地址,她不耐烦地说,“听我指挥就行了,别导航了。”
“哦。”
一路有惊无险地开回她家,她说,“你跟我上去。”
“啊?”我惊讶地说。
“叫你跟我上来。”她一脸嫌弃,就像我是耳聋的一样,觉得我这个人大惊小怪。
“上去干嘛?”原谅那么自恋的我,脑子里跑的全是狗血的和她办公室恋情然后XXOO的情景。不靠YY这种精神食粮度日,我得活得多悲催啊~难怪人家说TY强身,YY强国呢。
“难道,艾米没有告诉过你吗?”她一脸质疑,“你作为我的生活助理,只是考虑你刚刚进入角色,所以很多工作她没有转给你。你知道什么是生活助理吗?衣食住行什么都要为我做好的,包括请人为我打扫房间,没人帮的时候为我做饭,预订各种机票,帮我交物业费之类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我有更多心思投入工作。明白?”
“哦,就是全功能保姆。”我看着她。
“助理还是要参与工作的部分的。”
“有吗?”我平淡地说,极力压抑住我的委屈。自从当了生活助理以后,我就没有接触过工作业务,每天干的活是初中生都能干好的,订机票,收邮件,打电话联系,协调几个部门的汇报时间和交工作的时间,指示司机接送她,交物业费水电费上网费通信费各种东西,还有各种我也记不住的杂活。我每次都不能深想,否则我会为自己感到可悲的。当别人很有目标地干劲十足,拼指标拼客户,忙得死去活来加班加点跟我诉苦,顺便艳羡我这种领导身边的活,我心里五味杂陈。
“你想吗?”她认真地看着我,想透过我的脸看到我的想法。
我笑了笑。
“沈如,说实话,我没看出来你想。”她用了一种带些关心的语气,想与我深聊的态势。
“那说明我不想。”我不想与她谈。尽管我内心是渴望与她谈的,也谈谈我的委屈,但实在没什么心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没有说下去,只是冷淡地说,“你可以选择现在回家,把这个文档做好明天一早发给我。但是,明天一早来接我上班。也可以选择在这个房间里,”她指了指客房,“做完,然后送我上班。可以节省来去开车的时间。你自己看吧。我去休息了。”说完,皇甫走进了她的房间,关上门。
我权衡了一下,决定留下。如果这样都没有做完,她就不会怪我了。来回折腾,我保证不仅浪费时间,而且我到了家里,肯定只想睡觉不想干活,到时候又会挨骂。
在陌生的房间里,我奋战着。凌晨四点,感觉胜利在望。
她。。。她穿着睡袍走了进来。
我揉了揉眼睛,是她。
我有些惊恐地站了起来,我知道用“惊恐”这个词形容,确实有点过了,不过我真的很怕她,就怕她骂我,或者冷言冷语,“部长。。。你。。。不睡了?”
“哦,醒了,来看看你。做得怎么样了?”她淡淡地说,喝了口手玻璃杯里的清水。
“做到XXX了。”我让出位置给她坐下,看我的工作。
她坐下翻动了一番,说,“嗯,进度不错。还要多久能完成?”
“呃。。。大概一两个小时吧。”
“好。翻得也还可以。全神贯注,总能做好的。”她言外有意。
而我忽略了这些,我满脑子装的,就是她表扬我了!她居然表扬我了!好开心!至于话里的刺,我完全无视。
“是,谢谢领导鼓励。”
“很累吧?一个晚上没睡。”
“还好,投入进去就比较亢奋。”我说实话。
“嗯,早点弄完就睡吧,里面有卫生间,可以洗澡,床上可以睡。”
“哦,知道了。”
“不用客气,在我这里不用客气,我的助理一般都会经常睡在这里。有时候会有点忙,你也该慢慢进入工作状态了。”
“哦。”原来,她不是对我有意思啊?每个助理都会这样啊?枉费我一番自作多情。
她看了看我,又回她的房间睡觉了。
我反而心绪不宁了。这时候,才一点点回味她的样子,穿着藕色的丝质睡袍,身材修长,皮肤白皙,有些刚睡醒的样子,像个高贵的小猫,妩媚而高傲。她有些随意的态度,让我心口有股暖流,感觉很把我当自己人,随即又觉得自己没出息,这典型是斯德哥尔摩现象,被虐习惯了人家随便一个好脸色就感恩戴德的。
但又觉得心中充满了干劲,似乎对未来无数的加班生涯充满了期待。
好不容易做完,随即迅速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贱命就是这样的,到哪儿都能立即睡着,一点不娇气。
“沈如,起床。”我似乎听到有人说。
“沈如!”无视。
聒噪了一阵,就又安静了。
我一直睡到自然醒,发现,坏了。。。都十点多了~
整个房子很安静,皇甫部长显然已经走了。啊!完了!
立即给她打了个电话,“皇甫部长。。。”
“哦,醒了?”
羞愧,“嗯,对不起,我。。。我早上。。。”
“我叫了你很久,你太累了吧?现在醒了?”
我老觉得她嘲讽人太可恶,不着痕迹,让人无法反击但心里郁闷,“对不起,我现在立即来公司,我。。。”
“不用着急,吃了早饭再来。顺便给我买一份中饭。”
这是什么意思?!我又生气了!又生气了!~怎么不去死啊她?!
tianrourou 发表于 2012-2-28 23:27
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1264902
也追这文呢
看过的。。。不算很喜欢。。。玄幻小说~~~
一阵羞愧的道歉,早上没有及时上班,没有载她去上班,BALABALA~~她并不在意,说只要今晚做司机就行,既往不咎。附带表示,她对我昨晚的工作是满意的,并希望我能继续保持这样的工作态度。
我听了挺高兴。
坐在位置上,还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中,手头也没什么活,我又开始思索与YY。
皇甫思昭,确实是个很养眼的女人,有智谋有长相有身材,但她适合当盆栽远观,真给她当手下,这么折腾我,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觉得幸福的。
尽管不断YY度日,比如,YY她对我很特别啦,很关注啦,很栽培啦,甚至,她喜欢我啦,但这也无法救我脱离现实的苦海。现实就是我从一个专业人员沦为生活助理,现实就是大家都看到她对我不满经常整我,现实就是我很苦逼地经常受气。不明真相的群众们,您要羡慕我,您去受着?
我也不是自卑的人,我就是平凡了一些而已,但还不错啊,容貌端正智力达标,有自己的朋友和一份正当工作,心态平和端庄有礼,这还不够么?我不是不值得别人喜欢,但像皇甫这样的人来喜欢我,就属于不可思议的了。不是说她有多高级而我多低端,而是她这个条件和性格的人,估计只能喜欢她自己,决计看不上别人。她这种性格,大概也就是孤独终老的命吧?我自然是崇拜她的,但指望我卑微地服侍她,每天仰望她,她说什么是什么,也是不可能的。何况,我又不是小太阳,没本事融化冰雪,更不指望冰雪自燃后在我这儿化成水,估计我会惊吓过度折寿的。
我知道我内心有点痞,但不影响我继续装老实低调淡定木讷。
姐比那群整天幻想御姐在身边且对自己主动伸手的明明不漂亮还冒死前进指望充当小白脸的智障,聪明就聪明在,姐能把握住自己,绝对不会人家给个好脸色就腆着脸送早餐送花大太阳底下送冰水,人家笑一笑就觉得人家一定是爱上自己了然后纠结自己要不要再主动一些,人家随手玩个暧昧就骨头没有半斤重不仅想着勾搭人家还居然想到天长地久了。
我特单纯,所以身边常有人喜欢和我玩暧昧,看着我纯得跟小白鸽似的傻愣愣又无辜地看着他们,他们就很高兴。其实我也挺高兴,他们爱逗我,而我喜欢被逗,喜欢欣赏逗我的人,这简直两全其美。
什么是御姐啊?就是经常逗逗像我们这样单纯的小白鸽,玩点暧昧,等我们心情荡漾,YY乱窜的时候,自我把持不住就跌进去了,然后她们潇洒地一转身,从当初偶尔的主动接近变为掌握主动权,把我们青菜不当萝卜的一顿瞎折腾,然后我们就痛苦地觉得离了她们不行,自己怎么就他妈爱上人家了呢,其实这全是人家规划好了的,就等着咱往上撞了。
也不是我比别的小白鸽聪明,别人看不透的我能看透,而是悲剧是不能一再上演的,第一次没经验,第二次没防备,第三第四次还犯傻这还能怪谁?我这是单纯又不是傻,哪儿能老在一块石头上摔跤呢?于是,我就学会坐看云卷云舒的,感觉还挺自HIGH。
所以,像皇甫这样的,我遇到的还少么?
更何况人家皇甫还未必存这份心思呢,别折腾老半天就我一个人唱独角戏,自己YY着就把两个人的戏份演全乎了。
进行了一番严肃的自我建设,稍微平静了一下刚才她对我好脸色引起的心跳加速,嗯,这样很理性,很好!
drop 发表于 2012-3-2 21:16
哈哈看了我3个小时看完你的文了,,好有才哦,居然可以这么穿越的。。楼主快点更文吧~~喜欢思昭忆乔萱妃善柔 …
555,就是54第一女主沈如。。。汗。。。给多少戏份都只是被小被忽略,成为衬托强大女王的小青菜配角。。。
tianrourou 发表于 2012-3-2 23:23
喜欢玄幻小说?那绝大的要是加SP多好啊。
不是,我是说,那篇文章比较像玄幻小说。。。哈哈~
tianrourou 发表于 2012-3-2 23:19
算是明白沈如的气场了——金牌小被的气场。
原文里是散发金牌小被的气质的啦,番外里面似乎没有吧~她把很多不满隐藏在心中,表面看还是比较乖的
tianrourou 发表于 2012-3-4 00:06
“我特单纯,所以身边常有人喜欢和我玩暧昧,看着我纯得跟小白鸽似的傻愣愣又无辜地看着他们,他们就很高兴 …
感谢夸奖。
我自己也很喜欢这几段,如果操着一口京片子念下去,会感觉比较过瘾~
tianrourou 发表于 2012-3-4 00:11
噢!玄幻的,总感觉是神啊,仙的,要不就是炼丹制药神马的。这也算。长见识了,功课不到家,恶补去。
呵呵,只不过随口调侃了一下而已。。。不必当真。。。是开玩笑的话
艾米端着杯子来我的位置上与我闲磕牙,笑说,“HEY,听说,部长对你昨天的翻译很满意?”
“哇,消息好灵通。。。”我还真有些惊讶。
“她早上在部门例会上说了,说你效率很高翻译质量也很好,觉得不错。”
我的嘴张大了,她居然。。。当众表扬我了?!
“怎么?没想到?部长人还是不错的,对你也不错。”
我太明白她这么公开表扬我的重要性了。之前大家一直认为我和她不对盘,所以都不敢与我接近,事实上,我也没多讨人喜欢,所以在本部门没什么朋友,照理,我虽然只是个生活助理,但作为部长身边的人,本该很多人讨好我的,基于我和部长之间的恶劣关系,各个组长也经常刁难我,对我要求的汇报工作的时间之类爱搭不理,诸多抱怨,连普通经理也都给我脸色看,直接导致我心情低落,工作开展困难。皇甫这番表扬,总算是解救我了~
我笑了笑。拨开云雾见青天啊,哈哈~
“别跟她对着干哦,要做乖巧的助理,对你有好处。”艾米笑说。
尽管我知道艾米更多的是为她自己考虑,每次我与皇甫部长怄气的时候,痛苦的都是她,因为部长一般都把气出在她身上,不过艾米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嗯,我知道了。”
“她说,晚上要你给她开车,去XX吃饭,你要全程陪着她,照顾她,明白吗?关键时刻,人家非要她喝酒,你要挡住,聪明点,嗯?”
“我。。。我以前没做过。。。我。。。”
“没关系,还有,部长交代,这里是她家的钥匙,以后请人打扫啊之类的工作就从我这里移交给你了,会辛苦一点。”
“哦。。。之前的生活助理也会做这些吗?”我有些不情愿。
“呵呵,人和人有什么可比的?做好自己这份就够了,你说呢?何况,你不做,难道要我一直做着呀?”艾米半开玩笑说
“不是不是,对不起,我。。。让你帮我做了我的工作那么久。。。”
认真想来,能够去自己偶像家登堂入室也是美事一桩,想之前远远遥望她,崇拜她,连她看我一眼都不敢奢望,现在能如此,已然足以自慰。
就这样工作了一阵,与她渐渐相处融洽起来,她偶尔会放下冰山面具,与我开几句玩笑。
一天临下班,她说,“明天你有事吗?”
“嗯?有什么工作?”
“陪我去一趟长滩。”
“好。”
看她衣着休闲,轻装简行,我觉得有些奇怪,这不是她的作风。
到达酒店,她亲自去前台办手续,但只开了一间房。我无法不多想。
“皇甫部长,我们,要多开一间房吗?”我小心地问。
“我们两个而已,一间房够了。”
“哦”,她这么讲,错也是没错的,只是怪怪的。
到了房内,竟是大床房。
我开始头痛,无奈地说,“部长,我还是下去再开一间房会好些。”
“有必要吗?你有什么不方便?”她一脸不理解。
“我。。。我不习惯与别人同睡一张床。”
“哦,也不是要你夜夜这么睡。”
“我。。。我还是下去再开一间房吧。”我红着脸说。
“你那么害怕和我睡一张床吗?”
这叫我有些不好回答了。
也许她没有别的意思呢?也许,只是想来度假,找个随从,想省点钱,毕竟,这次出来不是出差,而要自掏腰包的。我这么戒备,反而显得好笑了。
乖~~那楼主只好百忙中抽空更一下了,但是也许你不见得喜欢这一章。
晚上,我们看了会儿电视,随意聊了会儿天,她倦懒地说,你想睡觉吗?
我一听就明白是她想睡了,立即说,我都行,那我们睡吧。
浴袍脱了吧,一直穿着睡觉吗?
我没带睡衣啊,一个人一间惯了,向来裸睡的,可是,这个情况。。。我只好说,呃,你先睡,我再看会儿电视。
她自如地脱下浴袍,随手扔在贵妃榻上,我心跳加速,她的胸型真漂亮!饱满,白皙,充满弹性,乳沟让人窒息。乳头是浅色的,乳晕并不大,加上整个柔软的乳房,简直是个艺术品。但她的胸并不像她本人那么冰冷,而是充满着亲和力,我毫无邪念,只是想安稳地躺在中间,抚摸,一定会觉得整个世界都很宁静。
她按下按钮,电视机关闭了,窗帘打开了一层,透进了微微的月光,只有一层纱,可以隐约看到窗外的大海,似乎依稀能听到海浪拍岸的声音。
她看着我,没有太多表情,只是很自然地帮我把浴袍解开,示意我扔在旁边。
我躺着,感觉她的手轻轻搭在我的小腹处,我不敢动,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装傻。
她温柔地打圈,低语,你那么怕我吗?
“没有。”我的声音甚至有些发抖。
“别怕。放松点。谢谢你这次陪我来散心。”她安慰似的拍了拍我的手。
“我。。。我应该的。”
“以前来过这里吗?”
“没有。没有出过国。”我老老实实地答道。
她笑出了声,侧向我睡,眼睛弯弯的,很闪耀,“你要是一直那么可爱就好了。”
“我也没办法。”我无奈地说。
她的手如此轻柔,如羽毛一般拂过我的身体,我有清晰的意识,只是身体的自然反应不受控制。我不想让大家尴尬,何况她还是我的偶像和上司,“呃,皇甫部长,我。。。我。。。我不大喜欢与别人有过分亲密的关系,这样我会很不舒服。对不起。”
她的声音低柔得甚至有些沙哑,却更加性感,“我明白。既然是陪我来散心,就不要把公司那套称呼带出来了吧,嗯?”她最后的那声“嗯?”,稳重却带着无限挑逗。
“我。。。我。。。我还没有试过。。。呃。。。我很传统,我还是比较相信要把第一次给自己的丈夫,虽然,这个有点老土。”
她笑了,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止,在我的乳房周围打圈,“我没有想过你是第几次。放松点,你会喜欢的。”
这什么人啊,有没有道德观啊,明知道我是处女还乱来?我守候那么多年,等的可不是你。“对不起,我。。。我还是比较坚持自己的想法。”
“没关系,不用老是对我说对不起。我说了,既然出来散心,就把公司的那套全抛了吧,叫我姐姐。”她已经很快地寻到了我的敏感区,一边声音不改地与我聊天,一边轻抚。我相较于常人,已是定力了得,无论她怎么触碰,我都没有流露出任何相应的表情,连声音气息都不变,很久以后我们交流起来,我把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她吻了我一下,柔情似水却略带得意地说,“我喜欢你不给我反应,我需要挑战,呵呵。你已经做得很完美了,换一个人,一定以为你是性冷淡,或者怀疑自己手法有问题。不过,我还是可以从你出汗的感觉,气味的变换,以及眼底深处看出一二的。”
“我真的不可以。”我真诚地看着她的眼睛,期望她能体谅我。
“叫我。”她笑笑。
“姐姐。”
“做一次,出一身汗,睡到天亮,不是很舒服的一件事吗?”
“呃,不要了。”
她皱眉笑了,有些无奈,“那,躺在我手臂上睡,这个可以吗?”
我有些不敢置信,“不会酸吗?”
“不会的。我想抱着你睡。”
我无法再拒绝,于是照她说的做了。感到肌肤相亲的顺滑,想到这一天发生的事实在太颠覆,我觉得很热,也很紧张,怕她一会儿又要提要求,又不敢随便动,还担心压得她手酸,反正一身身地出汗,她却很无邪地睡着了,呼吸均匀,就这么抱着我。
恋疼之痕 发表于 2012-4-19 18:12
顶起!
只是为什么沈如可以被那么多女王喜欢,而我没有,连半个都没有啊
羡慕嫉妒……
小说嘛,你懂的,女主角一般都有狗屎运~
elephant945 发表于 2012-4-18 02:04
楼主情感描写很好,很细腻
很多东西写到心坎里,解了心结呀
呵呵,说不定是真实经历呢,能不细腻,写到心坎里么
sophie_s 发表于 2012-4-20 10:10
哼哼,只怕不只是“说不定”吧……某人肯定是阅女无数了……
当然没有!
我只是开个玩笑话而已啦~
一般在真实世界里很严谨的人,文字才会比较放得开~生活本来就很丰富的人,才没空写文呢
度假期间,没时间写。等回去了再写出来贴。
好渴,出了汗很难受,睡不着要假装睡着,生怕她又有想法,总之,各种不适。
我犹豫很久,终于起身。
只穿一条黑色半透明内裤,踩在很职业女性风格的高跟鞋里,我身姿挺拔地走到杯子前,啜一口水,看窗外黑色的大海。月光洒在我身上,勾勒出我的曲线。
我静静看着窗外,感受裸身站立的清凉,似乎与大海有互动,能看到深沉的起伏。
“怎么了?”她慵懒地说。
“喝水。”我淡淡地回答。
我在期待什么?我的潜意识在想什么?我有一丝犯罪的愧疚。我并不纯洁。
又过了一会儿,她说,“上来吧,别着凉。”
我默默回到被子里,离她很远。
她轻触我肩,勾过我,让我依旧躺在她手臂上,“离我那么远干什么?”
“不习惯。”
她的手游移在我身上,似乎刚才睡过一觉让她有了更好的体力和兴致,我能感到她的鼻息和温热的欲望。
“刚才睡着了吗?”她低问。
“嗯,口渴。”我答非所问。
“你已经都湿了。”她握过我的手,引
第33回
导我滑了过去,果然,整条内裤全都浸润。
“脱了吧。”她的声音低柔,有很强的引导性。
“不要。”我闭着眼睛装睡。
她的手探了进去,轻抚我的臀部,引得我一阵鸡皮疙瘩,“上次打得痛吗?”
“嗯,还好。”
她的声音毫无半点责备,全是调情,“以后记住了吧?”
说着,一点点褪下我的内裤,我皱眉,“不要。”
“全湿了,穿着舒服吗?”
在一片润泽中,她灵活乱窜的指尖犹如行云流水般弹过我的身体,弹过我的心,我须得克制,才能保持呼吸平缓,若无其事。
她几次欲深入,我都及时抓住了她的手。
“等我一下。”她轻轻让我趴下,离开了床。
我没有好奇她去干什么,只想享受这一刻困意和情欲下趴在高级床垫上的惬意。
她灵活的舌燃烧了我的后背,我紧皱眉头,努力压住咽喉深处的呻吟。
她引导我跪趴着,早年少许的舞蹈训练让我很容易地塌腰挺背。
她用我的体液润泽着后庭,我开始不安,天哪,她怎么可以这样?!
她试图顶入,却因为拥挤而滑出。
她转而用手指,我转身艰难地保持正常表情与语调说,“不要,放开我。”
她的手指顿时抽出。
可还没等我起身,她就挺身刺入,我疼得浑身一紧。
我再不经人事都明白她用的是工具,真没想到她准备如此充分,看来对我志在必得。
她抽插一番,我毫无快感,只有一阵阵撕裂的痛苦。
我一直在隐忍疼痛,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可能发现一些不对劲,轻声说,“如果舒服,可以叫出来,不要憋着。”
我还是在承受一下下的痛楚,隐忍,对我而言并不那么困难,恍惚间,似乎回到小时候舞蹈基本功练习时撕韧带的时光。
终于,一切结束了,我却有些没回过神,已经好了吗?
“痛吗?”她关切地问。
“还好。”我趴在被子里,打算继续睡觉。
她收拾完,揽过我,把我搂在怀里继续睡。
好容易睡着,被她推醒,“看日出吗?”她声音性感且兴致勃勃。
我不耐烦地发出了点声音表示不愿意。
“来,很漂亮,一起看。”说着便把我拉了起来。
宾馆房间很漂亮,临落地窗前,有木质的露台,露台上放着两个宽敞曲线漂亮的躺椅。她扯了被子,让我躺在她怀里,她靠在躺椅上,把被子盖住我身上,眼神含笑地看着我说,“现在还是一片漆黑,一会儿,太阳跳过地平线,很漂亮。我喜欢这个房间,看日出最好”
我闭上眼睛说,“日出了再叫我。”
“不和我一起等吗?”
我困意正浓,不愿回答。
她的怀里并不算舒适,但也许我真的累了,一会儿又跌入梦乡。
被她摇醒,“快看!快看!”
我觉得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
等我好容易睁开双眼,正看到太阳从温润的红瞬间迸射出万丈光芒,叫人为之一振。
tianrourou 发表于 2012-5-1 10:22
皇甫终于得到了沈如的第一次 虽然有点偏 不过还好也算圆满了
沈如是嘛运气啊 碰到这有型的御姐 还这么尊重 …
我了个去,明明沈如是被她骗去的,是被强迫的好不好。。。
居然还替皇甫说话。
番外暂告一段落吧,再不更新原来的部分,怕我自己也要忘记了。
恋疼之痕 发表于 2012-5-19 22:26
纳尼? 还以为可以就这么看到沈如跟皇甫思昭后面的故事去呢……比如沈如到底是怎么进入到那一行的……
哦,我怕罗哩罗嗦地,到时候把番外写的太长了,原本的故事都忘了
第二天下午,沈如知道尉迟府有个下人的通道,趁着下午打盹的时间偷跑出去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随身带了些银两,她只是想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一个人走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看看平常人的生活。
走了很久,看到有妇人洗衣,看到大黄狗,看到店铺,看到饭馆,看到小摊,一切都生动着,虽然平凡普通,甚至有些地方气味不好闻 ,却让沈如觉得踏实,因为这就是生活啊。那种流动着的,每个人脸上洋溢着的,是真实的快乐,他们对过年的期盼,他们也许身份卑微,但那股喜庆是有感而发的。看到一个衣裳破旧的小孩,母亲下了很大决心才买了一小段糖给他,他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露出满足的微笑,而母亲眼里洋溢着幸福。
对啊,就是这种生活的真实感,才最叫人感动。
也许只是自己想要的太多了。
渐渐,夕阳西下,街上的人渐渐少了,也有了一些风,不那么热了。沈如这才意识到自己出来的太久了。
急急往回赶,却有些迷路。
幸亏尉迟府是名宅,不少好心人指路,沈如才不那么害怕,好容易来到尉迟府,打算还是很低调地走后门,终究实在太累,敲了正门,来人通传后放她进去。
下人把沈如带到偏厅,善柔正端坐着。
“去哪儿了?”善柔冷冷的声音在房里显得有些空旷。
沈如知道理亏,低头说,“回尉迟大人,我。。。没去哪儿,就去瞎逛逛。”
“去收拾东西吧,立刻送你回宫。”
“我。。。尉迟大人。。。”沈如可怜地抬头,哀求地看着善柔,她知道这次错大了。
“我这里庙小,怕是无法好好招待你。还是回宫去吧。”
“姐姐,我错了。。。我。。。我只是出去溜达了一小会儿。。。”
“溜达。。。一小会儿。。。”善柔看着沈如,恨得牙痒。当发现沈如不见了,善柔几乎站立不住,要知道,沈如是皇上的心头肉,若是有半分差池,后果不堪设想。所有尉迟府的人都出动了,四处去找,善柔不敢立即通报皇上,生怕皇上着急、怪罪,又怕误了时辰,若是迟报,若是沈如有个好歹,以皇上的性格,怕是大发雷霆,整个尉迟府家破人亡。善柔坐立不安,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直到有人发现了沈如并且跟踪,派人回来通报善柔,她那颗心才放下了。
“善柔姐姐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别告诉皇上。。。别赶我回去。。。”
“呵,你是怕皇上揍你吧?”
沈如没说话。
“除了她,没人敢揍你了,连萱妃娘娘打你几下,还被皇上怪罪了。是吗?”善柔的语气有些阴沉。
“不是。。。不是的。。。尉迟大人。。。我。。。求尉迟大人原谅。。。我。。。我。。。我一时兴起,就想着出去走一会儿,结果。。。走迷路了,好不容易又找回来。。。”
“原谅?不敢当。”善柔目光锐利。
沈如心里怕极了,整个偏厅跳空设计,很大很高,只有她们二人,她既无法向任何人求助,又觉得环境陌生空旷,自己渺小。“我真的知道错了,善柔姐姐。我没想让你着急。我就想着偷偷跑出去半个时辰,看看,再跑回来,你们都在睡午觉也发现不了。。。”
“你真觉得除了皇上,谁都治不了你了,是吗?”
“不。。。不是。。。”沈如一步步不自觉地后退。
“你以为仗着皇上宠爱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吗?”善柔一步步走近,虽然语调冷淡,但眼里却能蹦出火来。
“不是的~善柔姐姐,我知错了。。。我知错了。。。我下次再不敢了。。。姐姐饶了我吧。。。”沈如看到善柔的神情就不由自主地屈服,完全比不上和皇上相处时经常性地火星四溅,善柔的气场还真不是盖的。
“我今天就替皇上好好教训你,让你明白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善柔平静的话语让沈如忍不住跪了下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已经知道了。。。”
善柔拿出一条手帕堵住了沈如的嘴,将她反绑起来,拿府里厚实的板子狠狠地一下下击在臀上,沈如想哭喊却发不出声,急得一身汗,心口越发难受。
若不是为了避嫌,善柔必将她的衣服撩起责打裸臀,这么打了几下,怕沈如的心悸病发,也只有放开她,“你自行反省吧,我明日便将你交还皇上。”
这对沈如来说本是福音,然而,这么把前因后果都说一番,皇上难免责怪自己,且也太没面子了,所以沈如并不为此高兴。
第二天,善柔入宫向忆乔一五一十地讲了一番,忆乔无奈地说,“那畜生呢?你便打死了她,也算为凤溪国除害。”
“皇上,微臣不敢,微臣还是将她完璧归赵。”善柔笑说。
沈如被传唤进来,垂头丧气地跪在皇上那里,皇上眉眼如画,轻抿嘴唇,狠狠一脚踹在沈如心窝上,沈如始料未及,且这一脚力量极大,沈如口中顿感腥甜,吐出一口血。
善柔大惊失色,“皇上。。。这。。。是微臣的过错。还请皇上允许微臣为。。。为宫女沈如诊治。”
“不必了。你且退下吧。”
“皇上!”善柔急于分辨,但忆乔一挥手,转过身不愿再听。
四下如同死寂。所有宫女太监全不敢出声,连呼吸都几乎摒住。
“请皇上恕罪。”沈如好不容易压住心口疼痛与委屈,跪直了说。
“你可知错?”皇上声音冰冷。
“奴婢知错,是奴婢行为无状,才惹了那么大的祸。”沈如强撑住精神,朗声回答,却听得出身体极其不适。
皇上皱眉,狠狠地拍了桌子,“你这。。。你这不成器的东西!要给朕惹出多少麻烦才罢休?眼看着要年下,你就不能安生些吗?!嗯?你是聋了还是瞎了?宫里宫外的声音全听不到看不到是不是?”
“奴婢生性愚钝,还请皇上明示。”
“愚钝?朕看你是够愚钝的。你的愚钝不仅害了你自己,还要害朕,害萱妃,害善柔。你再这般下去,怕是留不得你。”
“奴婢惶恐。奴婢死不足惜,只求皇上安康,萱妃与尉迟大人平安。”
皇上走到沈如面前,一把捏住沈如的脸颊两侧,用力,眼里冒着火,“你是真没听到什么吗?嗯?还是不在乎呢?你想置朕与萱妃于何地?”
“奴婢。。。奴婢。。。奴婢不敢当。”沈如一面是害怕,一面体力不支,觉得一阵阵头晕。
“谁不知道朕错爱你这出身寒微,言行无状的宫女?你还不乖巧些吗?你这是要置朕于何地?朕如何向皇后,向皇后一族,向后宫交代?你是要朕被全国百姓笑话多久?知不知道百官进谏了几次?连带着萱妃,都被说成为求荣宠,纵容宫女狐惑媚主,皇后深感宝座不稳,连同着皇后这一族不断给朕施加压力,务必将你除之而后快,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这不知轻重的贱人!”
“奴婢。。。奴婢死罪,求皇上。。。”沈如气力不足,身体越来越软。
忆乔正欲发怒,看到沈如嘴角含血,更怜惜而气恼万分,“才刚想把你送出宫一段时日,暂避风头,你又闹得全城尽知,今日尉迟大人尚未觐见,朕手里的折子已经三五份了,等着吧,等着吧!还会陆陆续续地来的。个个都在进言,规劝朕做明君,处死你。”
“奴婢。。。奴婢。。。”沈如觉得耳边的声音越来越遥远。
“你便是乖巧些吧!朕前几日刚当众抱你,你如今便闹出那么大笑话,要朕。。。唉。。。你好端端怎么与皇后为敌?你自己是几斤几两,竟不自量力?”
“奴婢。。。奴婢自知卑贱,不敢与皇后娘娘为敌。。。”沈如有气无力地回答着,“奴婢连遇上皇后娘娘的机会都甚微,又何谈为敌?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皇上给奴婢的恩宠便是一切怨恨的来源。”
“你这话,可是怪责朕?你若是能安分守己,不隔三岔五地闹出些笑话,又怎么惹来那么多事端?”
“奴婢不敢。奴婢愿万死,以求。。。皇上的后宫稳固。”沈如已然气若游丝。
“那好吧,朕便让你得偿所愿。来人!绑了这贱人,交予皇后发落。”
后宫紧密连着前朝,忆乔江山不稳,不得不有所顾忌。
皇甫家族虽得皇权,但必须立功臣陈家之女为皇后,共享荣光,皇甫所生之女,也要称陈家之女为母。皇家联姻,从不为美貌与感情,只是一种利益共享。因此,若皇后深感后位不稳,自然引起前朝震荡,陈家为朝中重臣,且党羽众多,牵一发而动全身,忆乔不得不有所忌惮。
本来有个萱妃独宠于后宫,皇后已感到万分不满,她也是爱忆乔的,只可惜落花有情流水无,意,这便罢了,皇上好歹顾着面子常来自己宫里留宿,现萱妃那里的宫女沈如竟大获圣心,致使皇上现在连来自己宫里坐坐的功夫都少了很多,前些日子皇后精心挑选了美貌异常的宫女成功地吸引了忆乔的注意,也使她几乎日日都来自己宫里,可惜花无百日红,也不知沈如又使了什么招数,皇上竟然又回心转意回了萱妃那里,把那美貌的宫女置之脑后。现在萱妃的落英阁,风光更甚自己的凤坤宫,皇后如何忍得下这口气,而后位如不稳固,前朝的陈氏家族断然不依,纷纷进谏,这才有了一场又一场风波。
恋疼之痕 发表于 2012-5-22 21:35
一直不明白 为什么26岁的沈如跟16岁的沈如的言行举止差别那么大 明明是同一个灵魂同一颗心……
回到自己世 …
呵呵,在宫里自然受到桎梏多一些,且身份低微。
看着手里的猎物,皇后陈翊终于笑了。
她素日看落英阁川流不息,皇上恩宠不断,心里嫉恨这个为萱妃迷住皇上的狐狸精沈如,而今,总算是落在了自己手里,心中积郁已久的那口气也可以出了。
“你这贱婢,如今可知罪?”陈翊毕竟将门之后,又母仪天下,语气平缓,气度不凡。
“贱婢知罪。”沈如含泪跪在皇后面前,无比恭顺。
“哦?说来听听。”
“贱婢受萱妃那贱人挑唆指使,纠缠皇上,可是,贱婢也是没办法啊,贱婢。。。555.。。。。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贱婢。。。贱婢如今见到皇后娘娘天颜,威仪大度,贱婢今生足矣,若能为皇后娘娘驱使,莫说为奴为婢,即便是做猪做马,也是贱婢祖上积德啊,求皇后娘娘成全啊。。。”沈如声泪俱下,情真意切,磕头如捣蒜,身子因恐惧到极点而不断颤抖。
“哼,果真是贱婢。萱妃怎么说,都是你旧主,你就这般作践,来啊,给她点教训,掌嘴二十。”
“娘娘!娘娘为后宫之主,贱婢该死,贱婢过去未曾有机会见到皇后娘娘,否则也不会明珠暗投啊。。。贱婢果真是错了,而今悔恨不已!”说着,竟用力扇起了自己的耳光,声声响亮,未出六下,嘴角已有血迹渗出。如此二十下打完,整张秀美可人的脸蛋都紫涨,肿得无法见人,但沈如并未停手,继续一下下打着自己,“贱婢该死,贱婢如今知道错了。。。贱婢糊涂啊。。。”
“什么明珠暗投?大字不识几个,竟用这个成语!你也配明珠暗投?!来人,给本宫打,给本宫揭下她一层皮来!别以为这般,本宫就会放过你,焉知你不是为了自保?不过,你的下贱,倒也给本宫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真该叫皇上好好看看你方才那下作的样子,看她还爱你不爱,看看你这张脸,还能不能迷惑皇上。”皇后冷笑说。
“贱婢愿。。。揭露萱妃罪行。萱妃品行不端,贱婢在她身边许久,早就对她不满多日,无奈她为一宫之主,便只有忍耐,如今总算见到了后宫的正主,自觉不能再为她隐瞒下去,贱婢。。。愿将萱妃不端之举向后宫揭发。。。”
“罢了,你们几个好好料理这个贱婢,仔细着别打明处。”说完,皇后便走开了。
皇后其实最想做的,便是划花沈如的脸蛋,谁让她以色事主呢。但她也清楚,如今皇上不过是权宜之计,顾忌着陈家的军权,不得不做让步,才将沈如交在自己手上,若自己果真下了狠手,难免伤了夫妻情分,即便如今一时不发作,将来也定是永不宠爱自己。忆乔的性子果敢,恩怨分明,自己何必非叫皇上不痛快呢,如今沈如肯跳出来揭发萱妃,管她真心假意,只要能打击萱妃,也是好的,即便皇上不信,只要萱妃知道这事,伤了萱妃和沈如的主仆姐妹情谊,让她们各自留了嫌隙,甚至反目成仇,对自己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不过这沈如也太过胆小怕事,贱人果然是贱人,出生卑微便什么下作的事都能做,出卖旧主。这也好,皇上生性多疑,看沈如如此为人,心里一定不再喜欢她。
一石二鸟,再好不过。
只是也要留心沈如如此行事,怕是萱妃在故意使诈。
后宫本来消息就快,何况皇后有意放风,没过几个时辰,便全都盼着看好戏,知下文了。
皇后并非愚蠢之辈,否则也坐不稳这个位置,她叫沈如口述萱妃劣迹后叫人写下,并让她按手印,再纠集后宫,不怕她当场翻供,最后定了时辰,第二天要请来皇上到场聆听,意欲一举击溃萱妃。
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忆乔心中烦躁,沈如,真的这般不堪吗?她真的要当众让萱妃颜面扫地吗?是这些时候的责打,让她心生怨愤?还是为求自保呢?她当场便吐出一口血来,不知在皇后那里又受了哪些折磨,怕是如今之举,纯属无奈吧?朕将她交由皇后处置,怕也是伤了她的心吧。
但她应该是能够明白朕的无奈的。
忆乔心中烦躁,沈如,真的这般不堪吗?她真的要当众让萱妃颜面扫地吗?是这些时候的责打,让她心生怨愤?还是为求自保呢?她当场便吐出一口血来,不知在皇后那里又受了哪些折磨,怕是如今之举,纯属无奈吧?朕将她交由皇后处置,怕也是伤了她的心吧。
但她应该是能够明白朕的无奈的。
“皇上,公主求见。”
“她今晚一定会来的,传吧。”忆乔淡然地说。
“娘。。。”傲君看着忆乔那张美艳却无温度的脸蛋,却被打断,“少叙亲情,朕也知道你如今为谁而来,想说什么。哪次叫娘,不是为了那个贱人?”忆乔嘴角含着冷笑。
“那。。。儿臣便直言了。皇上,打算如何处置此事?”
“还不知明日什么情形,朕如何定夺?”
“皇上消息灵通,自然早就知晓各人的打算了。”
“后宫之事,还有皇后呢,朕只听听罢了,相信皇后自会秉公处置的。”
“秉公?!秉的是哪家的公?是我皇甫家的,还是她们陈家的公?如今陈氏利用陈家的军权,干涉后宫,是可忍孰不可忍!”
“君儿啊,看来,你对朕的后宫,也关心得紧哪。”忆乔不咸不淡地说着。
“娘!孩儿自知不该与娘的后宫过从甚密,只是,只是。。。娘!您是知道孩儿的心事的!孩儿不愿沈如无法回头,还望皇上。。。”
“朕能如何?各人的路,都是各人自己选的。你,为何不和朕一起静观其变呢?”忆乔抚摸着傲君俊秀的面庞。
“娘!孩儿不愿沈如犯下大错!沈如自小懦弱,身子单薄,必然是受不住皇后的大刑,屈打成招,还望。。。还望皇上明察!”傲君急得脸都红了,声调颤抖。
“懦弱?呵,君儿,据朕所知,沈如,没人逼她,她自己忙不迭地一声声贱婢长贱婢短,也是她自己非要揭发萱妃的。”
“什么?!陈氏宫里,自然是这么说的!还请皇上明察啊!”傲君大惊失色。
“朕还能冤枉了她不成?君儿,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如今也算是长点见识吧。”
“儿臣,死也不信!”
“事实摆在眼前,不信也不行啊。”忆乔柔柔地说,用母亲一般慈爱的目光看着傲君。
“你。。。你分明挑拨我和沈如!我的沈如,不是这样的人!是你!是你故意的!”傲君双手紧紧抓住桌角,狠狠地说。
忆乔笑笑,“你瞧,你也底气不足了。唉,朕就你这一个女儿,你便不能争气一些吗?恼羞成怒,迷失心性,即便不是未来的皇上,只让你做个皇后,你也难当此任,学学陈翊吧,她比你强多了,处事也缜密不少。有时间,多往你母后宫里走走,老去落英阁,也惹人闲话。”
“如今,就算沈如变了,我也知道她是受了谁的影响,跟谁学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自古都是强者为尊,眼见大势已去,保全自己才是真的, 你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吗?”忆乔无奈地说。
“儿臣还知道礼义廉耻!这是皇上请师傅教儿臣的!”
“那师傅一定还教你如何为江山社稷,殚精竭虑吧?”
“儿臣知道,陈将军朝堂上进言干涉后宫,必要将沈如除之而后快。如今他手握兵权,我们也无奈,你这凤溪国的皇上也无奈,连心爱的女子也保护不了了!”
“君儿,你如此激朕,也是无益,朕并非你,岂会为了这么一句话改变呢?沈如为求自保出卖萱妃,焉知她哪日不会出卖你?你今日何苦这般为她?时辰不早了,歇着去吧。”
“儿臣没有皇上睿智冷静!儿臣只知道,如今沈如被皇上那一脚踹得当场吐血,也不知在皇后的宫里遭了哪些罪,现在又要她出卖她最敬重的萱妃娘娘,沈如身心俱遭重创,儿臣心急如焚却无力相救,岂能入眠?”
“你若要说,朕便与你说。若非她行为无状,又怎么会落入今天这般田地?若非她为求自保,谁也无法逼迫她出卖她所谓敬重的萱妃。只如今可怜了朕的萱妃,朕未及心痛,你倒先心痛了。”
“不知皇上您在踹出那一脚之时,有没有想过,当日,您从儿臣那里把沈如要了去的情形,有没有想过当初眼见她性命不保时的那份焦急?当然,儿臣没有忘记,皇上怎会惦记这些小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这是你该和你娘说的话吗?混帐东西。若论君臣,你怕是没命了。行了,回去吧。”忆乔明显不悦。
“儿臣求皇上尽力周旋,为沈如留条后路。”
“沈如都揭发萱妃了,怎么会死?不用担心。”
“儿臣就是担心沈如一时糊涂!”
“都保了性命,你还要保人品么?你保得过来吗?行了!退下!”
ANNA 发表于 2012-5-26 06:51
皇后是女人,忆乔也是女人。。。。女女生女?
啊,我居然忘记交代了。。。忘记交代凤溪国的制度了。
下文里补上。。。多谢提醒~
傲君走后,其实忆乔也无法安睡。
她早就料到了沈如会这么做,果真算无遗策。
外人都以为这一行的人样样精通,文能写文作诗品酒听音乐,武能跆拳道开飞机跑车轮船,入侵得了别人的电脑,扮演什么身份都驾轻就熟,还像猫一样有九条命,其实不然。这行内部分工极细,隔行如隔山一般,每人真正精通的只有一两样,而沈如显然是情报部门,她的使命便是交换情报,她被灌输得最多的,便是保全自己,拼尽全力地保全自己,有这条命,才保得住情报,才有将来。
沈如坐在皇后宫里冰冷的地砖上,发着高烧,全身绵软无力,伤处疼得已经麻木,最难受的便是空气不流畅导致心口积郁。
她一进皇后宫里,便明白一切无法逆转,也洞悉皇后的心意,既然如此,何不让她痛快些呢?自己也好少吃苦头。
她不敢忘记导师所教的一切。
导师说过,你们的性命不是自己的,人活着都不为了自己,在很多时候,死亡是件最容易也最畅快的事,可是,你们必须学会如何活下来,哪怕鞭打和羞辱都不要紧,因为你们可以看到胜利的那一天。所有付诸于你们的苦难,都不能伤害你们,除非你们自己放弃自己。
沈如初来凤溪国,也因为这里与自己所在世界不同的后宫制度而惊讶。
凤溪国土地肥沃,非常富庶,引人垂涎,常年征战,现大局初定,忆乔为第二任皇帝。忆乔的母亲为女中豪杰,夺得天下后立下规矩,帝位传女不传男。忆乔的母亲爱男子的同时,也爱女子,忆乔也是这个毛病,一开始她们对此藏藏掖掖,仅为宫闱之秘,金屋藏娇罢了,成为前朝后宫人尽皆知的秘密。此时,便有人打了主意,当初的朝廷重臣建国有功,且手握重兵,尤以陈家为首。陈家军功卓著,陈海为凤溪国立下汗马功劳,却仅得一女,名陈翊,美丽大方,陈海为保陈家尊荣富贵,揣测着圣意进言,要将陈翊嫁予皇甫忆乔这个储君为妻,昭告天下,情乃世间最为宝贵高尚之物,何分同性异性。皇上应允。
另一个重臣佟照恒为文官之首,有一子貌似潘安,风流倜傥,风采卓绝,名佟礼乐,佟赵恒进言,储君与储君之妻均为女性,无法绵延后嗣,愿佟礼乐伺候储君皇甫忆乔,为凤溪国的千秋万代打算。皇上见过佟礼乐,果真一表人才,应允其为驸马,许配给公主忆乔。当年忆乔十五岁,陈翊十三岁,为保佟家尊荣,佟赵恒又进言,希望凤溪国立下制度,公主在年满十六之前不与男性行房事,但可与女性嬉戏,年满十六后正式招驸马,在产得女儿之前,仅可与驸马或其他女性行房事,不得接触其他男性,以确保血统高贵纯正,第一个女儿自然为储君,以免亲姐妹日后为争皇位自相残杀,得了第一个女儿之后,皇上可以随意招男性入宫侍寝,级别位分可比照女子,皇上之后所生的全为庶子女,不得继承皇位。若皇上的嫡女死,恢复之前的制度,仅可与当初所招的驸马尽快产女,不得与其他男子接触。为何忆乔今年十五,佟照恒却要说十六正式招驸马?他宁可冒着自己儿子万一到时当不了驸马的风险,也不想自己精心设计的制度被别人占去成果,万一公主如今已然与其他男子行房事,腹中已有了,岂不是自扇耳光,让别人的血脉得了便宜,成了未来的储君?只要未来的储君身上流着佟家的血,又怎么会诛杀佟家?佟家千秋万代的尊荣便可奠定。皇上并非不洞悉这一切,但佟照恒的制度对皇甫家并无害处,且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与佟家绑得紧些并无害处,天下文人那张嘴,不亚于千军万马。
陈家又不满意了,自家辛辛苦苦马背上打下的天下,如今皇甫与佟家共享,自己的女儿虽说是未来的皇后,可是,子嗣才是未来,难说未来这个孩子回过头来不认这个血统上毫无关系的女人。因此进言,女子相恋,乃世间最为高贵的情谊,两人的所有联系,全为一个情字,叫人唏嘘,请求皇上奉女子相恋为国之根本,并从国之制度中引导民众。皇上全然明白陈海的心思,且非常需要陈海安国定邦,于是规定女子才能成为皇后,而皇后为后宫之主,皇上的嫡女由皇后亲手抚养。如此,奠定了陈翊高于佟礼乐的地位,且养大于生,也解决了皇后与储君之间无血缘关系的问题,叫陈海放心。
帝王之术,无他,平衡而已。
皇甫傲君从小在陈翊身边长大,陈翊待她不薄,但正处于青春期的她,自然叛逆,又看不惯陈海跋扈于朝堂,萱妃清新怡然,又得忆乔恩宠,傲君心里亲近些,何况与萱妃亲近更可刺激陈翊。
到了第二天,后宫齐聚。
皇后先发制人,奠定基调,“沈如,此乃你先前的供述,你再瞧瞧仔细,有你亲手所按的指印。”说着,命人将沈如先前揭发萱妃的供述文字交予沈如手中。
沈如明白,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包括萱妃,包括傲君,自然也包括皇上。
“此为贱婢所按之印。贱婢并不识字,不知晓纸上所及内容。”沈如用极大的精神才能撑住自己的
第34回
身体不倒。
“你。。。”皇后虽然料到沈如可能会翻供,甚至帮着萱妃反咬自己一口,却没料到是这个理由。
“沈如既不识字,读予她听便是了。”忆乔冷冷地说。
其实,作为皇帝,她只是旁听而已,根本不需发话,何苦对沈如如此步步相逼?一定要她表态,到底为了什么?
有人便将沈如当初揭发萱妃的事宜一字一句地读给她听,沈如面无表情,萱妃难掩惊惧之色,众人心中了然,这定是沈如所言,故此毫不惊讶。但未料,沈如平静地听完后,磕了个头,说,“贱婢未曾这般诬陷萱妃娘娘,请皇后明察。”
“你这贱人!当日在本宫面前声泪俱下,本宫命人为你记下所言,签字画押,今日却装傻充愣装聋作哑,你。。。你若怕萱妃日后报复,大可放心,有本宫为你做主。”
“贱婢向来侍奉于萱妃娘娘宫中。。。”沈如每吐出一个字,都异常吃力,“娘娘待我不薄,我今日,哪怕万死,都无以报答娘娘之万一。。。为求娘娘清白,贱婢,今日愿自裁于阖宫之前。”说着,沈如用尽全身力气磕了个头,作势要往柱子上撞去,身边的侍卫及时制止,忆乔却发话了,“你们放手!宫女沈如今日既然要为自己宫里的娘娘证明清白,你们为何不成全了她?”
众人闻言大骇,谁不知沈如乃皇上心头所爱?当然,众妃嫔妒忌,巴不得沈如立即死去,一了百了,可皇上为何非要置她于死地?先前,明知沈如为萱妃一派,与皇后为死敌,却交予皇后审问,如今,更是明显要她赴死。圣心难测啊。
傲君先前以为皇上做戏给大家看,如今听了这话几乎晕厥,跪下说,“皇上!请皇上三思!沈如固然忠心护主,但时值年下,闹出人命来怕是触犯神灵,不吉啊~”
萱妃跪下说,“清者自清。妾身并无对不起皇上的事,无需自证清白,更不需血染!”
皇后淡淡地说,“皇上,沈如急于赴死,且其前言不搭后语,今日突然翻供,甚是可疑,本宫以为,不如暂留其性命,将其交予臣妾,重新细细查问,莫不要今日一死,将所有的话全带到地下去了才好。”
皇上听了以后,长久沉默,屋内几十人,却安静得连落花的声音都可听见。
突然,她开口闲闲地说,“沈如,方才皇后,萱妃,公主都为你求情,你听了,有何感想?”
“贱婢,唯有自裁,才能证明娘娘清白。”
“那你还跪着?”忆乔看着沈如。
皇上要杀沈如之心,非常了然。
“贱婢冷静下来,却不敢死,还有重要的话要禀告皇上,方才死而无憾。”
“说。”
“贱婢有重要机密,须。。。须私下禀告皇上。”
“这里都是朕的家人,有何不可?”
“若真如此。。。罢了。。。罢了。。。贱婢拜别皇上。”沈如重重地磕了个头,却晕厥过去。
沈如终于醒来,皇上来病榻前探望。
“这戏,演得越发拙劣了。”忆乔挑着美丽的丹凤,肌肤胜雪,红唇微扬。
“皇上定要我死,贱婢。。。贱婢不知做错了什么。”沈如说话还是很吃力,毕竟伤了元气。
“我知道你不肯死。你既然那么想知道,临死前,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忆乔冷淡地说。
沈如看着手里的信笺,泪水滚落。
她,终究是知道了。
“子书:
这是一封永不会寄出的信。
一如我永不会寄出的心。
转眼十年。你我竟已相识十年。
犹如昨日。
一切俱在眼前。
阳光明媚,岁月静好,你莞尔一笑,永在我心头。
物是人非,我们都已不复当年。
而今,我在你这个年纪里,静静体会你当时所感,不胜唏嘘,若我当时能更多地明白你,便不会生出那么多遗憾了。
但我再也回不到我的十六岁,再也无法体会当时的少年情怀,无法体会那份心底的悸动。
子书,子书,子书。。。
我的眼前快速放过我们相处的一幕又一幕,你的一颦一笑,我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画面,都印刻在我心里,挥之不去,无法忘怀。一想到这些,我便真的觉得窒息。
想起你,总联系着夏日的阳光,你的安静内敛温柔冷漠,与阳光相得益彰,照亮我整颗心,照亮我的整个生命。
你的眼睛那么美,如一泓深潭,泛着点点涟漪,阳光洒落,闪着金色,炫目得叫人不敢看。
子书,我无法表达我的心痛,愧疚,对于逝去的,我无法追回,甚至不敢回首,但我没有一刻忘记,也不舍得忘记,种种,种种。
或许,我只是你生命的过客,或许你不再记得我,但你却是照亮我生命的阳光。
我没给过你什么,连一个念想都没有,你也没有留给我什么。可是,十年,我十年的岁月里,却只有你的身影,没有别人。
我的心,也许于你,并不重要,却是我的全部。
我交予你,却不信你,最终失去了它。
你的娇嗔,你的妩媚,你的冷漠,你的失望,你的生气,都在我眼前。
感谢你,让我体会爱一个人是多么痛苦而美好,如何思念一个人,如何牵挂一个人,如何刚刚相见却又想念,如何把对方看得比自己更重。
此生不用再见,再见亦枉然,我们都不复当年。所幸,我们在最好的年华里,一起走过,尽管有风有雨,彼此的伤害是我们给对方的印记。
庸碌的生活淹没了当初的我们,唯有那些伤痛是生命的痕迹。
沈如
沈如看着当初写下的一字一句,泪水再次滴落于信笺。
“沈如,你既然旧情难忘,现在的一切又叫你不如意,不如,罢了。”忆乔看着桌上泛着热气的药,淡淡地说。一会儿,又补充道,“沈如,今天抛开我们的一切身份,我想告诉你,我有多痛心。”忆乔美丽的脸庞依旧如此精致,只是眼圈有些泛红。
“旧情难忘,但你的出现,让我无处寄托的心,又有了归宿。”沈如刚刚醒来不久,苍白的脸,吃力地看着忆乔说。
“沈如,我说了,今日,我们不如坦诚相待。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忆乔握住沈如的手,另一手温柔抚弄她的发丝,“沈如,从没有哪个人叫我如此心痛,也许你说的没错,庸碌的生活会淹没我们,而唯有那些伤痛是生命的痕迹。你已经将你留在了我的生命中。”
“抛开所有的一切,也抛开我的求生本能,我不敢死,因为我真的有重要的机密告诉你。”
“说吧。”
“如今,陈氏前朝与后宫都一家独大,无以制衡,萱妃于后宫,可与陈翊略略抗衡,然而。。。毕竟她出身平凡,且爱你至深,不愿分宠,以她一人之力无法掀动陈翊的势力半分,如今你对我圣眷正浓,而我与她可以联手,让傲君与她的生父佟礼乐多亲近,笼络佟家,以后宫之力反作用于前朝,让你可以脱离陈海势力的挟持。
但是,陈海毕竟手握重兵,劳苦功高,两朝元老,如今他并没有大错,你不可。。。轻易杀之。。。”沈如咳嗽起来,气息微弱,却坚持说下去,“不可杀。。。后宫妃嫔多为名门之后,陈翊统领后宫,便可以随意操纵。。。她们的命运,后宫前朝不可分离,那些名门之后反倒像人质一般被扣在陈家手里,不得不忌惮他们。”
忆乔神色未改,只静静听着。
“萱妃并非不明白这个道理,她看得清清楚楚,咳咳咳。。。只是。。。她放不开你。。。她待我,是无可奈何。。。叫她主动分宠,那不可能。。。她。。。她的父母官品位阶不高,也无一方势力支撑。。。她无力抗衡陈翊。。。而我。。。之所以惹前朝都不断上书,是因为我更出身卑贱,杀了我,别人才有机会。。。蒙获恩宠。。。。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法子,给我一个出身,联合一方势力,与萱妃联手,与佟礼乐联手,抗衡中宫,抗衡陈家。”
忆乔听了,笑笑说,“法子不错,对你也有百利而无一害。给你一个出身,可保你后宫万全。”
沈如也淡淡笑了笑,她明白忆乔在想什么,这份互相的了解,让她更寒心。忆乔觉得沈如不过是在为自己打算,冠以美丽的名义,聪明人总是这样,看准形势为自己做最好的打算,却说得义正言辞。“当我们得以解决陈家,后宫最有势力的只剩下我和萱妃,此时,便是。。。她与我斗法了。我比她多了一份出身,但她熟读兵书,在后宫多年,必然有办法解决我,为皇上您分忧。”沈如带一分凄婉却嘲讽的笑容说,“然后,萱妃入主中宫,可以为皇上您解决。。。解决佟礼乐,为新帝登基扫平障碍,免得以父女情深影响傲君,她生性软弱,免得佟家联合天下文人。。。威胁新帝的统治。皇上,您看,可好?”沈如用尽最后一丝气息,说完以后,处于半昏迷状态。
恋疼之痕 发表于 2012-5-27 01:09
前辈 你知道你的文有多大的力量吗?
你的文 至少改变了我三点
一 我的文里有时会不自觉的带上了你的文的影 …
1、我不介意并且觉得很荣幸。
2、h本来就tp两相宜~
3、呃。。。多一个爱好也好。。。
自由 发表于 2012-5-27 04:45
好沈如,置之死地而后生啊,智谋要大放光彩了吧。不过,说心里话,俺还是喜欢成长之前的小如,只是小聪明, …
呵呵,是我才思枯竭造成的。我本来也想写的简单一点单纯一点欢乐一点,结果因为SP描写比较无力,写着写着就偏了,把sp为主变为情节发展为主了。。。而且把欢乐为主变为痛苦为主了。。。
drop 发表于 2012-5-29 00:34
为什么思昭这么主动,沈如反而还有些不愿意啊。。按照剧情应该是两厢情愿的吧,不是一直是yy对象么。。难道 …
沈如喜欢思昭,也崇拜她,但并不希望有这样的肉体关系啊,而且觉得自己多少有些被玩弄和欺骗的意味,这个也不难理解吧~~
既然你喜欢这个番外,那我更新一段番外好了。
好容易睡着,被她推醒,“看日出吗?”她声音性感且兴致勃勃。
我不耐烦地发出了点声音表示不愿意。
“来,很漂亮,一起看。”说着便把我拉了起来。
宾馆房间很漂亮,临落地窗前,有木质的露台,露台上放着两个宽敞曲线漂亮的躺椅。她扯了被子,让我躺在她怀里,她靠在躺椅上,把被子盖住我身上,眼神含笑地看着我说,“现在还是一片漆黑,一会儿,太阳跳过地平线,很漂亮。我喜欢这个房间,看日出最好”
我闭上眼睛说,“日出了再叫我。”
“不和我一起等吗?”
我困意正浓,不愿回答。
她的怀里并不算舒适,但也许我真的累了,一会儿又跌入梦乡。
被她摇醒,“快看!快看!”
我觉得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
等我好容易睁开双眼,正看到太阳从温润的红瞬间迸射出万丈光芒,叫人为之一振。
“漂亮吧?”她低语。
“嗯。”我回答道,说完又困得闭上眼睛。
她把被子枕头搬到了超大的木质地台上,“再睡会儿。”
温柔的阳光洒在身上,地台似乎与外面的沙滩接壤一般,感觉远处的海浪静静拍打,似乎能闻到海水的味道。
她躺在床上看书,她的离开让我放松很多,渐渐入睡。
觉得阳光刺目,我慢慢醒来,看她穿白色浴袍躺在床上专注看书的样子,十分宁静美丽。我突然想到了一个词,岁月静好。
她似乎发现了我醒来,放下书,走到我身边俯视我,淡淡的笑容,“你刚醒?像只乖巧的小猫。如果你能一直这样,我会觉得高兴。”她还是用英文,但和往常不同,她现在的声音很柔美。
我笑笑,起身去卫生间洗澡。
洗完裹着浴巾出来,既然她都看遍了,我也没什么可多害羞的了。
她给我一份菜单说,“想吃什么,自己选。”
“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真的吗?”她饶有意味地看着我笑。
我被她弄得不好意思地笑了。
吃了点东西,开了瓶不错的红酒,却只喝了小半瓶。
皇甫问,“你酒量好吗?怎么不爱喝?”
“酒很好,我酒量不好,你多喝些吧。”
“我可是叫了两瓶呢。”
“肯定完不成任务。”
“有我在,怎么会完不成?”她笑说。
过了会儿,她说,“我们外面的这片沙滩不会有人过来,我们不需要拉窗帘。”
“哦。”我有些莫名其妙。
“你想试试不穿衣服躺在露台上晒太阳的感觉吗?”
“晒黑你又骂我。”
她笑说,“你真的不明白吗?我只是不想让全酒店住客眼睛吃冰激凌。”
我躺在被晒得温暖的木台上,感觉确实很放松很自在,阳光白云就在眼前,幼白的细沙就在身边。
感觉有液体洒在身上,我睁开眼,看到她正把酒倒在我身上。
我有些惊讶,却努力不动声色地说,“怎么了?”
“喝酒。”
看深红色液体倾泻在我身上,我甚至觉得很性感,温度也正好,微凉,为晒在阳光下的酮体稍稍降温。
她低下身子开始舔食,舌过之处,燃起一片火,我忍不住皱起眉头。
“放松点。转个身。”
我趴在了木质地台上,她继续倾洒,没有急于舔,只笑说,“让凹陷的地方再醒醒酒。”
我不敢动,怕洒了酒,却心底燥热难耐,过了会儿说,“酒温都变了,糟蹋了。”
她低头笑说,“等急了?”一口吸干,舔干净。
她蹲在我旁边看着我,“老实告诉我,想要吗?”
我深吸一口气,无法回答。
“和我在一起,觉得开心吗?”
“来不及想。”
“那让我们把该做的做完,再想别的。”她嘴角轻扬。
醒来后,宫女把药又去热了,重新端给我。“您喝了吧。”
皇上早已不在,沈如端着药,泪水一滴滴落在碗里。
往日的情分,欢乐和吵闹的一幕又一幕。短暂的岁月,也没有白活。
把碗端起,热气蒙了眼睛,什么都看不清。
缓缓放下,“我。。。能不能。。。再见见公主?”
“请恕罪,皇上吩咐,让您醒了以后吃药,并没有交代见公主的事宜。我们都是奴婢出身,您一定是能体谅的。”
你也配和我称“我们”?沈如心里冷笑了一声,却不露声色。
死到临头,虽不怕得罪任何人了,但跟一低级奴婢计较似乎也不光彩。
罢了,我也知断断不会让我再见傲君了。
不如一了百了。
我的前世今生,就这样终了。
浮生若梦,爱过的,恨过的,终究如一缕青烟飘散。
想到初次见面时,把剑架在了她脖子上,来到她华丽的殿堂,被她逼得一丝不挂,看她美丽的双眸,在温泉与她戏水,打了她三下屁股,坐在宽大的桌子上强忍撕裂般的痛楚,只有她略带疲倦却蕴含着无穷力量的双眼是唯一的慰藉,想念她,埋怨她,与她斗气,与她郊外骑马,那一次在床上的疯狂。。。。。。
眼泪滑落,我提一口气,猛地端起药,逼自己喝下去。
苦涩,带些辣味。
喝完我把碗交给那个奴婢,便仰面躺下了。
我等待着腹部绞痛的来临,每一刻的宁静都让我觉得是偷来的。
觉得晕眩,逐渐失去意识,我感觉生命的逝去。
她待我不薄,没给我选择疼痛的方法。
但我觉得越来越无法呼吸,可如何努力,都无法吸到,心脏似乎越跳越慢,但跳动声份外清晰,一下一下我都听得很清楚,我用力吸,却徒劳。
终于,一切都宁静了。
番外更新
觉得阳光刺目,我慢慢醒来,看她穿白色浴袍躺在床上专注看书的样子,十分宁静美丽。我突然想到了一个词,岁月静好。
她似乎发现了我醒来,放下书,走到我身边俯视我,淡淡的笑容,“你刚醒?像只乖巧的小猫。如果你能一直这样,我会觉得高兴。”她还是用英文,但和往常不同,她现在的声音很柔美。
我笑笑,起身去卫生间洗澡。
洗完裹着浴巾出来,既然她都看遍了,我也没什么可多害羞的了。
她给我一份菜单说,“想吃什么,自己选。”
“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真的吗?”她饶有意味地看着我笑。
我被她弄得不好意思地笑了。
吃了点东西,开了瓶不错的红酒,却只喝了小半瓶。
皇甫问,“你酒量好吗?怎么不爱喝?”
“酒很好,我酒量不好,你多喝些吧。”
“我可是叫了两瓶呢。”
“肯定完不成任务。”
“有我在,怎么会完不成?”她笑说。
过了会儿,她说,“我们外面的这片沙滩不会有人过来,我们不需要拉窗帘。”
“哦。”我有些莫名其妙。
“你想试试不穿衣服躺在露台上晒太阳的感觉吗?”
“晒黑你又骂我。”
她笑说,“你真的不明白吗?我只是不想让全酒店住客眼睛吃冰激凌。”
我躺在被晒得温暖的木台上,感觉确实很放松很自在,阳光白云就在眼前,幼白的细沙就在身边。
感觉有液体洒在身上,我睁开眼,看到她正把酒倒在我身上。
我有些惊讶,却努力不动声色地说,“怎么了?”
“喝酒。”
看深红色液体倾泻在我身上,我甚至觉得很性感,温度也正好,微凉,为晒在阳光下的酮体稍稍降温。
她低下身子开始舔食,舌过之处,燃起一片火,我忍不住皱起眉头。
“放松点。转个身。”
我趴在了木质地台上,她继续倾洒,没有急于舔,只笑说,“让凹陷的地方再醒醒酒。”
我不敢动,怕洒了酒,却心底燥热难耐,过了会儿说,“酒温都变了,糟蹋了。”
她低头笑说,“等急了?”一口吸干,舔干净。
她蹲在我旁边看着我,“老实告诉我,想要吗?”
我深吸一口气,无法回答。
“和我在一起,觉得开心吗?”
“来不及想。”
“那让我们把该做的做完,再想别的。”她嘴角轻扬。
不知不觉,已近黄昏。我还有些昏昏沉沉,很疲倦。
她给我拿来一杯红茶,说,“和你说件正经事。”
“你平时都是不正经的吗?”我淡淡一笑,微讽。绝非调情,只是在表达我的不满。虽然木已成舟,但我并不想要舟。她破坏了我很多美好的感觉。
“把你手机SIM拿走,关闭所有网络和连接方式。”
我并无好奇心,只是照做。
她在自己手机上按了几下,我的手机居然显示了一条未知号码的信息,“IT’S ME.”
我脑子里闪过了各种念头,我已经大体猜出她的职业和她的动机,心底的害怕使我的声音有些轻微的发抖,“哦,原来这是你送我手机的时候就想好的啊,咱们这两款是子母机呀,你那时候是不是就看上我了?哈哈哈~”我故作轻松的语气因为抖动而显得很假,我自己都听不下去。
“你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别再傻乎乎地一个人表演了,这会使你显得更傻。加入我们,欢迎你。”她随意地用英文说。
“why me?”
“天晓得。只知道你是被选中的。当然,直到现在,我也没发现你有任何过人之处。你的疑惑,也是我的疑惑,所以,不要问我。”
“fine。”我自然是有点郁闷的。
“另外,这两个不是子母机。”她一脸耐心地说。
“我知道!我不是白痴!你不用一直这么看我!”我情绪失控,平时所有的经营毁于一旦,“我当然知道这不是子母机,本来通讯就可以不用sim卡,这个机型留着后门程序,你们通过后门程序和总部联系交换信息,然后再把信息发送到指定编码的手机里。我再蠢也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闭嘴!”可能是方才的恐惧已经消耗了我几乎所有的自制。
“wow,乖巧的小猫打算挠人了,”她笑笑说,潜藏着戏谑,仿佛看我发怒是件很有娱乐性的事情。
“选不选中也没征求我同意。另外,你和我相处多久,我就和你相处多久,很遗憾,我也没发现你有什么被选中的理由。”
“很好的还击。处于攻击状态的你最真实可爱,对比平时假装温顺的样子,更显得有趣。”
“对比你平时假装冷静淡定高贵的模样,你现在也显得真实可爱得多。”
“很高兴我们可以对彼此有进一步的了解。”
“这会儿你跟我成’我们’了?真荣幸。”我对她之前的那句话依旧耿耿于怀。
“你大概觉得有了昨晚,和我说话就可以不那么恭敬了。”她的眼神变得有些危险,我心里一颤。
我沉默了几秒,说,“要没别的事,我还是回去吧。”
她一步步走近我,“你最好明白,和我在一起,应该有怎么样的态度。”
“皇甫部长,您还有什么吩咐?”
“你的工作是我的生活助理,所以,永远不要跟我提你打算怎么样,而要问我,我打算让你怎么样。”
我笑笑,“是。”
“不要在心里想,你打算回国以后就辞职。你也是明白的,既然我给你发来这个信息,这就是开端而不是终结。好好享受,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是。”
“为了惩罚你刚才不恭敬的态度,你趴在床上。”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一动不动。无声抵抗。
“看来你不愿意。那我也不能勉强你。”
最好这样,我心里想.
“既然你是我们的人,我自然会帮你解决你的一切事情。无论你需要钱,还是任何帮助。”
“把你自己解决掉。”
“看来你逼我打你?”她认真地说。
“我要十亿美金。”
“如果你能说得出合理用途的话,可以考虑。”
“合理用途是买个小岛,买一群仆人,伺候我。”
“别像个孩子一样,”她随意地走到行李箱里,翻找了一下,扔给我两厚叠钱,“买点喜欢的东西。”
“无功不受禄。”
“不要白不要。该做的还是会要你做的,你不要我只能认为你不需要。”
我思索了一下说,“还有什么好处?”
“我说过了,在合理范围内,给你你所需要的一切,包括物质的和非物质的。”
“有点像把自己灵魂卖给魔鬼的故事。”
“你说错了,那是平等的交易关系,你有选择权,而这个,你没有选择权。”
在做了几天佣人和性奴后,我结束了第一次出国旅游。
一点都不愉快,我就知道出国没什么好的,以后都不期待了。
坐在熟悉的办公桌前,我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才几天啊,我就变得不纯洁了。。。
老有个陌生号码给我打电话,我估计是执着的房产中介或者小额贷款推销,不胜其扰,只好接起电话,对方是个甜腻腻的女声,还记得我是谁吗?
奇怪,我怎么知道你是谁,阴阳怪气的,我淡淡说,“您哪位?”
你真的听不出我是谁吗?
对不起,请你告诉我。我在上班时间,手头也有点事。如果您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就挂了。
怎么,睡了觉,醒了就不记得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不要打扰我。
她都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睡了觉,醒了还能记得?
手机又执着地响着,我没接。
一连十个未接来电,我终于醒过神来,哦!是哪个叫ada的女孩!靠!~
接起电话,我说,你想要怎么样?
哟,您终于想起我来了。我还以为您睡的人太多了,没印象了呢。
我在工作,没空闲聊。你想要怎么样,快点说。
对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了,“最近,XX公司有个角色,女三号,我觉得挺适合我的。其实别人都同意了,只要你哥哥好好推荐我一下就行。”
“那你可以找他。”
要是他同意,我还用得着急着找你吗?你就帮帮我吧。这角色真的对我很重要。
“我问问吧。”
“真的?”
“真的。”
“你那么久没见我了,就没想过我吗?”
“嗯,想过。”
“真的?”
“真的。”我都快被她烦死了。要是让皇甫见到我煲电话粥,又要骂我,最近她明显火气大。
“那你说,你爱不爱我?”
“嗯。”
“你要说!你要说出来嘛!”
“小姐,上班时间。”
“不管不管嘛,你要说!不说我不挂!”
“我爱你,爱死你了,没有你我不活了。”
“mua~那我今天晚上等你哦,还在我们上次那个酒店,我开好房间等你。”
“你自己休息吧,我如果有时间就过来。”
“你一定要来!不准找借口!”
“哦哦~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发现已经有人站在我的桌子前盯着我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上班时间,我有没有告诉你,别老是打私人电话?”
“对不起。。。”我无从解释。
“我不是反对你们拍拖,也不是不近人情,不让你们处理私事,但你觉得上班时间讲爱来爱去的,在公司强迫大家听你说情话,这样好吗?!”
我的脸涨得通红,就差掉眼泪了,真的。我脸皮那么厚的人都被折磨成这样了,可见她的气场。我周围所有的同事都停下动作,看着我们。
“你跟我进来。”
站在她宽大的办公桌前,我低着头。
“你最近看书看得怎么样?我上次布置你,每天至少看五篇的,你看了吗?”
“我。。。看了一部分。”
“难怪你无心学习。”
“你。。。你误会了。。。我和她只是一般朋友,我们就是比较要好,所以乱说的玩笑话。。。”
“男的女的?”
“女的,绝对不是男的!”我立即抬眼真诚地看着她。
“女的你还说爱她?上过床了吧?”
“唉,也就是个朋友,女生嘛,你也知道,就喜欢这样假装亲热的,其实面都没见几次。”
“不要回避我的问题,上过床没有?!”
我的心脏强烈震颤了一下,我明白她的火气所在,和别人上床却不和她上床,居然用三贞九烈的态度拒绝她,对她这种自信爆棚的人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啊,她得多恨我啊。“我。。。我那次喝多了,然后她特别想要。。。”我语无伦次地为自己辩护。
她沉默了。
我抬头偷瞄了一下她的脸色,吓得我立即用分了叉的尖锐声音继续,“我就是上了一下她,绝对没让她碰我!我根本没这个。。。”我本来想说,我根本没这个爱好,又觉得这样说很无力。
“我交代你要每天看五篇的,你为什么不看?”她用平静的语气问。
“报告部长!我以后一定会每天都完成的!我一时懈怠,还请部长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我的声音显得很亢奋,一直处于比较高的音调。那都是因为被吓得。
她从衣柜里拿出那根皮带,看着我说,“站在那儿别动。”
我也被它打过,觉得还能忍受,再说她也没让我趴下,所以我从了。打就打吧。
没想到她用皮带金属那一头朝我挥来,重重地击中了我的手臂,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边揉边往桌椅沙发那里躲,她顾及着东西也不会打啊。
但她面无表情地继续挥动皮带,我的腿又被狠狠砸了一下,觉得站不稳了,一
第35回
边哭,一边往玻璃墙拼命跑。
她的办公室是江景房,另一侧是磨砂玻璃,皮带金属头狠狠地砸在了玻璃上,发出了很大的响声。
估计外面所有的同事都会猜里面在发生什么。
“你给我站到中间去。”
“我。。。别打我。。。我以后会看得!我保证!别打了。。。”
“站中间!”她朝我低吼。
“我不要!”
“你去不去?”
“我。。。我。。。”我求饶地看着她。
“我数到三。一。。。二。。。三。。。”她说完就把皮带朝我的方向挥来,砸在玻璃上发出特别可怕的“砰砰”声,吓得我几乎蹲坐在地上,后几下狠狠击中我,我已经分辨不出砸中哪儿了,失去控制,害怕地大喊起来。
艾米走了进来,小心地说,“部长,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皇甫部长胸口起伏,过了一小会儿说,“把她带出去。我觉得现在办公纪律太松散了,尤其是你们两个!上班时间上网聊天的聊天,打电话的打电话,再这样下去,索性开party好了!”
艾米无辜被骂,却也懂事地说,“是,部长,我以后一定注意。”
“出去!都像你们一样,这个部门不如解散!”
“我们一定检讨。”
艾米临走前,看了看已经裂缝了的玻璃墙。
我到洗手间,看到被砸得青紫的几处伤痕,委屈得又哭了。我怎么那么倒霉!都是这个该死的ada!得了好处还不知足,人心不足蛇吞象。
我必须打电话给沈昌,“哥。。。5555.。。。。哥哥。。。。”
“怎么啦?又想让我给你买什么?别装哭了,直接说呗。”
“我不是装哭,我是真的!气死我了!连你都不同情我!我还干嘛要装低调温顺地当苦逼啊?都是你害得我!你还说风凉话!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快点来我公司!我限你半个小时,否则你看到的就是尸体了!我说到做到!”
“干嘛呀,汽油不要钱啊?有话你电话里说嘛。说出来,哥哥给你做主~”
“那个贱人!就是你!给我介绍的那个贱人!都是她害得我被领导当着整个部门的面拼命骂,我都活不下去了!还打了我!我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什么我给你介绍的啊?"
“你还记不记得ada?就是那次我们谈xx,在xx饭店时候你带来的那个!”
“我带了好几个,我哪儿记得哪个。”
“就是你塞给我的那个!5555”
“哦,她啊,我有点印象,怎么啦?”
“都是你。。。555,我跟她又没怎么,我看她想要的不行了,就满足了她一下,后来也没什么联系,她今天死命给我打电话,非让我求你让她当XX的女三号!”
“那个女人?我不是已经把xx广告给了她吗?”
“对啊!我他妈免费给她服务一次,还给她送钱送宣传的,她还阴魂不散,非要晚上见我!神经病!”
“行了行了,别气了。那条广告还没播呢,不知道有没有开始拍,没拍就换了她。”
“她会不会恼羞成怒,打击报复啊?她知道我在哪儿上班,到时候给我闹过来,多麻烦啊。”
“这种蹬鼻子上脸的贱人就得给她点脸色看。上过一次床怎么了?她就那么贵啊?别说上了她一次,上了几次又怎么了?给她个机会,倒是给错了?别管了,这事你哥帮你摆平。下回找个乖巧一点的给你压压惊,别怕。”
“你别当我是变态色情狂好吧?我上次其实也就看她长得不错,胸也挺好看的,随便摸摸玩玩,才没想跟她怎么样呢。我才摸几下啊,她叫得我都觉得不上她不好意思。”
“不用解释了。先挂了。”
“那我。。。那我还青一块紫一块呢!”
“好了好了,不用夸张了。乖,晚上出来啊,GS的PETER来了,不谈业务,就叙叙旧,一道来啊。”
"我不一定有时间的,你不是不知道我在做全天候保姆。"
“想办法嘛~乖~peter对我们一向很不错的。”
“好啦好啦,我想办法。”
我总有个不详的预感,一整个下午忙着联系给老板换玻璃墙,还要应付大家假装关心其实八卦的问话,千篇一律:你们里面怎么那么大的声音啊?玻璃墙都碎了,她怎么你了?
我只好说,她把东西砸在墙上了。
他们千篇一律地安慰我:唉,其实,算你倒霉,正好被她抓到。她也就是这么个脾气,你不用放在心上。
当我满足了大家的八卦和幸灾乐祸,大家尽兴而去。
还没到下班时间,我就看到了神一样的ada。我的天。。。
她打扮入时,婷婷袅袅地向我走来,还颇有明星范儿。
我看到她,皱了皱眉,说,“你到附近找个地方坐着,等我下班来找你。”
“我等不到你下班。我现在就要跟你谈。”
“你要么等到我下班,要么我没时间跟你谈。”
“你拽什么?你以为我真看得上你?!跟你这种同性恋上床我最恶心了。要不是看在你哥的份上,多看你一眼我都要吐。”
可以想见,这句话在安静的办公区如同一枚深海炸弹。
她真傻,她分明可以用“威胁”我这一手,万一我就范呢,她岂不是又可以把广告要回来,还能提别的条件呢。现在她已经这么说出来,那就什么牌都没了。当然,也许她看人较准,觉得我根本不吃这一套,所以跳过了这个程序,直接给我看结果了。“我不知道你想要干嘛,请你不要影响我们正常办公。”
“你少跟我装正经,你怎么不让你同事都看看你在夜总会那个模样?抽烟喝酒赌钱玩女人,哪样不行啊?在这儿装白领了?”无疑,这话又是一枚炸弹。
“你是自己离开,还是需要我打电话找保安?”
“你们领导呢?我要找你们领导反映情况!让她好好看请你是什么人!”
我几乎要笑出来,“你穿越了吧?我知道那个戏是八十年代的,你不如去找工会主席啊!好好反映反映情况。我还没跟我哥说你那部戏呢。”
“你别想再骗我了。想把我骗走?还是想再把我骗上床?告诉你,我不会再上你的当!就因为我拒绝和你再上床,你居然就让你哥哥取消了我的广告合同。”
“你闹够没有?以为拍电影啊,演戏啊?你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怎么?你怕了?怕我告诉你领导啊。让他看看你的真面目!”
“你小小年纪,脑子还正常吗?我说了让你去找工会主席,女工委员,妇联,他们会解决你的情况的。再不行,你去法院,去公安,我求你告我吧。那条广告为什么被取消你最清楚。还有,今天那么多同事为我做人证,我会告你诽谤的。”
“我还没告你强奸呢!”
“那我们各告各的!神经病。”我低头打电话给保安,这才发现皇甫部长穿着正红色小西装站在她办公室门口看着我们。
“部长,对不起,我已经打电话给保安了。影响了正常的工作秩序,抱歉。”
“你就是她的领导?我要向你反映情况!”ada立即快步向皇甫走去,我简直无奈了。
“我已经都听到了,但我只负责领导她工作,她的生活跟我没关系。你这种情况,我觉得沈如说的没错,不如去妇联吧,他们会耐心听你的。现在,请你立即离开。”
“沈如就因为我不跟她上床,让她哥哥取消了我的广告合同。这个合同我努力了很久了,说没就没了?我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沈如,你这个变态同性恋!”
强大的皇甫部长其实也有点无奈,按了按太阳穴,指着我说,“那个。。。变态同性恋,你去那家公司具体看看玻璃墙的事,否则我怎么办公?不能老叫我坐沙发上吧。”
“哦,我立即去。”
“沈如!你有种别走!让大家都看看你的真面目!那天我都拍照录像了!”
我有点愕然,难道她当时就想好了哪天来讹我?
看我的表情,ada似乎有些得意,“你走啊,我让大家好好看看,也传到网上去给大家看看。”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也不知道你都拍照录像什么了。不过我有工作要去做,你自便。”
“也行啊,我等你电话,八点以前,你要是不联系我,广告和女三号没来找我,我就放到网上去。我的耐心不好,你最好快点!”
其实我本来是有点心里不安的,其实她也只是贪心了一点而已,上过床的,来找我这个门路拿个角色,情有可原,我挨了打受了委屈,一时郁闷找哥哥解决她来出气总有点不对,但她这么一说,我的火气噌地就上来了,去你妈的,自己几斤几两的就来威胁我啊。
我放下了手里的包,转过身看着她,“我们见过一次,喝过酒,你想要那个角色我知道了,我可以帮你问问。不过我现在改主意了,电话,你永远也等不到。”
“那你就等着瞧!等着网上看你自己的视频和照片!”
“这是你的自由。我行的端坐的正,光明磊落,从来没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更没有你说的什么上床!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我没做过的事。”说着,我拿着包就走。
“沈如!”我听到声音回头,皇甫部长继续说,“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我自己看一下样式,正好换换,原来那个我都腻了。”
坐她的车出去,她找了一家咖啡馆坐下。
我感谢她救我于危难之际,她一定是担心那女的继续纠缠我才跟我一起出来的,想到这里,我觉得她平时的冷淡为她平淡几分神秘感和魅力,我这人真是实用利己主义啊。
喝了很久咖啡,我们都没开口,她说,“怎么?等我请你说?”
“就是上午打电话给我的那个女的,见过一次面,神经兮兮的,非要我给她找我哥安排女三号,后来你就看到了。”
“广告怎么回事?”
“呃。。。广告啊。。。。我觉得我哥是误会了,以为我和她怎么怎么了,就给了她一个广告,结果,后来发现她又贪心,我和她也没什么,就把广告给别人了。”
“以为?你们难道没发生什么?”她用强调的语气问。
“她又不是我什么人,就见了一次而已。”
“你倒说的轻松。用一张餐巾纸都要付钱呢。”
我过去怎么没发现皇甫部长那么漂亮有气质一女人,说话还那么刻薄呢。“那我也不能用一百块买张餐巾纸,后来再送她五百块吧。何况我根本就不需要擦手。”
她轻笑一下,“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她真放在网上你打算怎么样?”
“我身材还好啊。能见人的,哈哈~”我干笑一声。
“都五点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你不是说,有什么事你都能帮着解决吗?”
“可以啊。那你需要我怎么帮?”
“让她以后不要再来烦我,把所谓的照片和视频拿过来,保证她那里没有拷贝。”
“具体措施?你告诉我的是效果。”
“措施我不关心啊。”
“这是你对你上级的态度吗?!!!”她瞪我。
“我。。。我。。。我没有经验,又无知。请指教。”
“保证她那里没有拷贝这个指令是错误的,因为没有任何人有办法达到你需要的效果。比较务实的指令是即使她有拷贝,也永远不敢发,她自己能明白发了对她自己的害处更大,是她承受不了的大。”
“那应该实施怎么样的措施呢?”
“她什么情况?”
“家贫,年少丧父,母亲抚养她长大,三流艺人,别的也不知道。”
“与她母亲感情如何?”
“估计挺好。”
“她叫ada?”
“嗯。”
“那还不容易?找她母亲谈谈。她一定会改变想法的。”
“啊?就这个?”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皇甫。
“就这个不就可以了吗?”
“与她母亲谈什么?做思想工作啊?”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嘛。她如果想和母亲都好好地活下去的话,最好不要做她承受不了结果的事。”
“她不是小绵羊。今天张牙舞爪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她会听的进去就不会来闹了。”
“放心。你等结果吧。就算有不怕死的人,也不会希望身边所有人都生不如死。更何况,我看了她,她是个很自私的人,未必在乎她母亲,但会在乎她自己,她看到身边人那么悲惨,一定会想到自己不能那么惨。”
“你帮了我,我要怎么还你呢?”
“你跟我上了床了。让我帮你料理一下你和别人上床的后果,我觉得很合理。”她放下了原本优雅交叉着的双腿,打算起身。
“我。。。”她真是刻薄。我郁闷得语塞,只好也起身。
“不用担心欠我的,这算是我用公家资源私人帮你一个忙。”她走在我前面,略略回头跟我说。
“谢谢~”我深情地说。到底是当了她那么久的私人助理,她待我就是不同的。她一定明白我担心用了所谓公家资源就必须得为他们干活,其实我内心就是更倾向于让哥哥用其他方式来解决这件事,若不是她那么关心,我就已经这么做了,这也是我比较不着急的原因。
“因为我也有点好奇,想看看那些照片和视频。”她留给我挺拔的背影和令人厌恶的声音。
看不到她的表情,我也看不到自己怒发冲冠的样子。
为她开车,她有意看了看我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我知道她在看什么!可恶!fuck!
“没你长。”我阴阴地说。
“难怪她那么恨你了。”她翻包找出指甲钳。
“别在车里面剪!很难清理!”我有些失态。
“我怕弄伤你。”她自顾自地继续。
“你多虑了!”我简直怒了。
她想了想说,“我还以为很娇嫩呢。大概是我多虑了。”
“你。。。你不要以为有了长滩就能怎么样!”
她没再说什么。
她要是再说什么,我就撞上护栏和她同归于尽!
到了她家,我正想把钥匙交给她离开,她说,“今晚住这里。”
我只能跟随。
“去洗澡,然后到我房间来。”
她不会是想。。。我洗完澡,走了进去,她什么都没穿,趴在床上,很是香艳。身材延绵起伏。。。
我心跳立即加速,没等她招呼就爬上床开始吻她光滑柔嫩的后背,好香。
“你干嘛?”她冷冷地说。
“我。。。”我正趴在她身上投入,被问得莫名其妙。
她伸手指了指柜前的乳液,“替我擦。没叫你做别的。”
好吧。。。好吧!哼!!!
我恨恨地用力擦,把她的背当地板,用力擦啊擦!一只手臂被她早上打中,无力,只能用另一只手用力。
“早上要是没打够,过会儿继续。”
“我手疼,腿疼!全是结块的!”
“这不是你平时的风格。你平时应该说,对不起,皇甫部长,我的手臂上和腿上全是结块的伤痕,没办法很好地控制力量,我已经尽力了,请您见谅。”
我不说话。
“行了。不是想我帮你吗?对我温柔点,拿出你平时的作风来。”她慵懒地说。
“不用你帮。都快七点了,你是想我红是不是?!你连电话都没打过一个!”
“忘了跟你讲,你以后负责‘性格描述’和情报传递这两块。今天你已经做过一次性格描述,说说你的判断依据。”
“只是我的感觉而已,我也找不到依据。”
“再想想。”
“她的手机是黑色iphone,已经出了一两年,但依旧像新的一样,说明她用得很爱惜,对损耗品爱惜程度远超过一般人,说明她年少家贫。”
“很好。继续。”她趴着听。
“她性格尖刻,又很现实,说明她为了今天的地位付出了很多,且说明她混得不算好。”
“一口气说完。”
“她衣着干净整洁,但她本人并不像多讲究的人,说明她的生活有人料理,她还没到有助理料理生活的地步,所以那个人是她母亲。”
“为什么说她年幼丧父?”
“呃。。。我觉得她对男人并不很了解且有偏见,所以,父亲不在。”
“那是因为从小父母离异。她父母离异的原因是她母亲,和她一样的尖刻现实,什么男人都受不了这样的女人,而她很好地遗传了这点。从她的身材来看,并不像是这个年纪的,从腰围和大腿的感觉来看,在初中或高中她已经堕过胎。当时她已经厌恶贫寒 平淡的生活,所以跟男人鬼混。她应该没上过大学。。。。”
我打断说,“她说她上过。”
“她没有。她几乎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如果有也是没去上过课。在该读大学的年纪,她跟过一个比她大很多的男人,她以为已经拴住对方的心,想让对方付出更多金钱,但对方很狡猾,玩过她不短的时间后,把她当破布一样扔了,她几乎什么都没得到。她开始恨男人,又牵连到小时候的经历,于是,她开始把自己出卖给女人。”
“啊?”我有些惊讶。
“她对同性恋的态度异于常人,一般人可以表示厌恶或者宽容,但她有些歇斯底里,那是因为她自己在和自己的传统道德观念作斗争,也为了更好地撇清自己。她已经是一个同性恋,那个晚上不是你非要碰她,而是她一直在勾引你。她以为她吊到了个金主,没想到你根本不欣赏她晚上的莺声燕语,甚至,转身就把她忘了。她回过头去勾引你哥哥,但你哥哥不欣赏她这个类型,甚至不怎么记得她,献身不成。幸亏她心思细腻,知道当时录像拍照。”
“房间是哥哥安排的,她只有事后在我睡着的时候拍。或者我转身裸体的时候拍。”
“那也够了。”
“别的那些,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经验。这是你需要学的东西。”
“你好厉害。”
“她的鞋子是去年前年的款式,说明她经济状况相当不好,否则做这个行业是不应该的。她晚上绝对不会把照片视频放上去,因为这样的话,她什么牌都没有了。”
“她可以借此炒作自己。”
“她应该明白,这样得罪你哥哥,也许会被封杀的。何况她不想公开自己同性恋的身份,这样,她将来很难找到金主了。”
“所以,我什么都不用做?”
“等八点以后,找人与她母亲谈谈心就好。不用在八点以前,因为她会误认为她可以用这个来威胁你,以后就还会来找你。”
“听你的。”
“现在七点,运动一下再打电话找人办事,时间刚好。”
“那我先出去了。”我立即起身。
她一把拉住说,“一个人怎么运动?”
原文更新:
沈如终于醒来,皇上来病榻前探望。
“这戏,演得越发拙劣了。”忆乔挑着美丽的丹凤,肌肤胜雪,红唇微扬。
“皇上定要我死,贱婢。。。贱婢不知做错了什么。”沈如说话还是很吃力,毕竟伤了元气。
“我知道你不肯死。你既然那么想知道,临死前,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忆乔冷淡地说。
沈如看着手里的信笺,泪水滚落。
她,终究是知道了。
“子书:
这是一封永不会寄出的信。
一如我永不会寄出的心。
转眼十年。你我竟已相识十年。
犹如昨日。
一切俱在眼前。
阳光明媚,岁月静好,你莞尔一笑,永在我心头。
物是人非,我们都已不复当年。
而今,我在你这个年纪里,静静体会你当时所感,不胜唏嘘,若我当时能更多地明白你,便不会生出那么多遗憾了。
但我再也回不到我的十六岁,再也无法体会当时的少年情怀,无法体会那份心底的悸动。
子书,子书,子书。。。
我的眼前快速放过我们相处的一幕又一幕,你的一颦一笑,我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画面,都印刻在我心里,挥之不去,无法忘怀。一想到这些,我便真的觉得窒息。
想起你,总联系着夏日的阳光,你的安静内敛温柔冷漠,与阳光相得益彰,照亮我整颗心,照亮我的整个生命。
你的眼睛那么美,如一泓深潭,泛着点点涟漪,阳光洒落,闪着金色,炫目得叫人不敢看。
子书,我无法表达我的心痛,愧疚,对于逝去的,我无法追回,甚至不敢回首,但我没有一刻忘记,也不舍得忘记,种种,种种。
或许,我只是你生命的过客,或许你不再记得我,但你却是照亮我生命的阳光。
我没给过你什么,连一个念想都没有,你也没有留给我什么。可是,十年,我十年的岁月里,却只有你的身影,没有别人。
我的心,也许于你,并不重要,却是我的全部。
我交予你,却不信你,最终失去了它。
你的娇嗔,你的妩媚,你的冷漠,你的失望,你的生气,都在我眼前。
感谢你,让我体会爱一个人是多么痛苦而美好,如何思念一个人,如何牵挂一个人,如何刚刚相见却又想念,如何把对方看得比自己更重。
此生不用再见,再见亦枉然,我们都不复当年。所幸,我们在最好的年华里,一起走过,尽管有风有雨,彼此的伤害是我们给对方的印记。
庸碌的生活淹没了当初的我们,唯有那些伤痛是生命的痕迹。
沈如
沈如看着当初写下的一字一句,泪水再次滴落于信笺。
“沈如,你既然旧情难忘,现在的一切又叫你不如意,不如,罢了。”忆乔看着桌上泛着热气的药,淡淡地说。一会儿,又补充道,“沈如,今天抛开我们的一切身份,我想告诉你,我有多痛心。”忆乔美丽的脸庞依旧如此精致,只是眼圈有些泛红。
“旧情难忘,但你的出现,让我无处寄托的心,又有了归宿。”沈如刚刚醒来不久,苍白的脸,吃力地看着忆乔说。
“沈如,我说了,今日,我们不如坦诚相待。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忆乔握住沈如的手,另一手温柔抚弄她的发丝,“沈如,从没有哪个人叫我如此心痛,也许你说的没错,庸碌的生活会淹没我们,而唯有那些伤痛是生命的痕迹。你已经将你留在了我的生命中。”
“抛开所有的一切,也抛开我的求生本能,我不敢死,因为我真的有重要的机密告诉你。”
“说吧。”
“如今,陈氏前朝与后宫都一家独大,无以制衡,萱妃于后宫,可与陈翊略略抗衡,然而。。。毕竟她出身平凡,且爱你至深,不愿分宠,以她一人之力无法掀动陈翊的势力半分,如今你对我圣眷正浓,而我与她可以联手,让傲君与她的生父佟礼乐多亲近,笼络佟家,以后宫之力反作用于前朝,让你可以脱离陈海势力的挟持。
但是,陈海毕竟手握重兵,劳苦功高,两朝元老,如今他并没有大错,你不可。。。轻易杀之。。。”沈如咳嗽起来,气息微弱,却坚持说下去,“不可杀。。。后宫妃嫔多为名门之后,陈翊统领后宫,便可以随意操纵。。。她们的命运,后宫前朝不可分离,那些名门之后反倒像人质一般被扣在陈家手里,不得不忌惮他们。”
忆乔神色未改,只静静听着。
“萱妃并非不明白这个道理,她看得清清楚楚,咳咳咳。。。只是。。。她放不开你。。。她待我,是无可奈何。。。叫她主动分宠,那不可能。。。她。。。她的父母官品位阶不高,也无一方势力支撑。。。她无力抗衡陈翊。。。而我。。。之所以惹前朝都不断上书,是因为我更出身卑贱,杀了我,别人才有机会。。。蒙获恩宠。。。。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法子,给我一个出身,联合一方势力,与萱妃联手,与佟礼乐联手,抗衡中宫,抗衡陈家。”
忆乔听了,笑笑说,“法子不错,对你也有百利而无一害。给你一个出身,可保你后宫万全。”
沈如也淡淡笑了笑,她明白忆乔在想什么,这份互相的了解,让她更寒心。忆乔觉得沈如不过是在为自己打算,冠以美丽的名义,聪明人总是这样,看准形势为自己做最好的打算,却说得义正言辞。
“当我们得以解决陈家,后宫最有势力的只剩下我和萱妃,此时,便是。。。她与我斗法了。我比她多了一份出身,但她熟读兵书,在后宫多年,必然有办法解决我,为皇上您分忧。”沈如带一分凄婉却嘲讽的笑容说,“然后,萱妃入主中宫,可以为皇上您解决。。。解决佟礼乐,为新帝登基扫平障碍,免得以父女情深影响傲君,她生性软弱,免得佟家联合天下文人。。。威胁新帝的统治。皇上,您看,可好?”沈如用尽最后一丝气息,说完以后,处于半昏迷状态。
醒来后,宫女把药又去热了,重新端给沈如。“您喝了吧。”
皇上早已不在,沈如端着药,泪水一滴滴落在碗里。
往日的情分,欢乐和吵闹的一幕又一幕。短暂的岁月,也没有白活。
把碗端起,热气蒙了眼睛,什么都看不清。
缓缓放下,“我。。。能不能。。。再见见公主?”
“请恕罪,皇上吩咐,让您醒了以后吃药,并没有交代见公主的事宜。我们都是奴婢出身,您一定是能体谅的。”
你也配和我称“我们”?沈如心里冷笑了一声,却不露声色。
死到临头,虽不怕得罪任何人了,但跟一低级奴婢计较似乎也不光彩。
罢了,我也知断断不会让我再见傲君了。
不如一了百了。
我的前世今生,就这样终了。
浮生若梦,爱过的,恨过的,终究如一缕青烟飘散。
想到初次见面时,把剑架在了她脖子上,来到她华丽的殿堂,被她逼得一丝不挂,看她美丽的双眸,在温泉与她戏水,打了她三下屁股,坐在宽大的桌子上强忍撕裂般的痛楚,只有她略带疲倦却蕴含着无穷力量的双眼是唯一的慰藉,想念她,埋怨她,与她斗气,与她郊外骑马,那一次在床上的疯狂。。。。。。
眼泪滑落,沈如提一口气,猛地端起药,逼自己喝下去。
苦涩,带些辣味。
喝完我把碗交给那个奴婢,便仰面躺下了。
我等待着腹部绞痛的来临,每一刻的宁静都让我觉得是偷来的。
觉得晕眩,逐渐失去意识,我感觉生命的逝去。
她待我不薄,没给我选择疼痛的方法。
但我觉得越来越无法呼吸,可如何努力,都无法吸到,心脏似乎越跳越慢,但跳动声份外清晰,一下一下我都听得很清楚,我用力吸,却徒劳。
终于,一切都宁静了。
感觉有人声,我头痛欲裂,努力想睁眼,却觉得头疼的不行。
“沈如?”
声音有些熟悉,不会是天堂吧?
我不敢试图睁眼,每一次的努力都以头痛为代价。
“沈如,能不能听见?”
“她好像没有反应。”我听到另一个陌生的声音。
“这时候,也该醒了。再不醒,怕是。。。沈如!快醒醒!别睡了!”
我不愿睁眼,也不愿醒来。如果是天堂,那该让我多睡睡,我已经很累。
“沈如!!再不醒,你就回不来了!”
“沈如!沈如!”
“她要怎么才会醒来?尉迟大人,还有什么法子吗?”
“启禀芝兰王,这副凝息丸照理两天可醒,以药力使心脏渐渐停止跳动,药效过后心脏渐渐恢复跳动,因沈如心脏不好,微臣本不主张用此药,但情势所迫也别无他法。现如今,也只有不断唤醒,没有别的解药。”
“当初为何不根据情形酌减药量?既知她有心悸的毛病,心脏本就跳动乏力。这么着,可怎么好?”
“若酌减药量,怕是无法达到让心脏停止跳动的目的,无法堵住后宫悠悠众口,皇后娘娘本就多疑,必亲自派
第36回
人反复查看尸体才肯罢休的。微臣已将药量控制在能使之心脏停止跳动的最小剂量,请芝兰王明鉴。”
“唉,本王并非责备你,也只是救人心切,尉迟大人切莫见怪。”
“芝兰王菩萨心肠。”
“我们说话,沈如能听见吗?”
“她的心脏已经开始跳动,照理该醒。但也有不少病患求生意愿不强烈,终其一生也不曾醒来。我们说话,她应该能听见,也许也在努力醒来。”
“好吧,你出去,本王与沈如单独说几句。”
“沈如,快醒来。我命令你立即醒来!”
我有种熟悉的感觉,但又陌生。
“沈如,这是命令!请你立即执行!”
我本能地努力睁眼,只是头疼又开始了,疼得叫我承受不住。
“沈如,我是皇甫思昭,你的导师。我限你在两分钟之内醒来,你若不能,那我也顾不得你了。对于不能执行命令的废物,我决不姑息。”
导师?导师。。。她。。。怎么可能出现?她还活着?她真的活着?
我的头疼毫无缓解,睁眼的欲望简直要了我的命。
我感觉有人用力掐我的脖子,好疼。。。喉骨就像要断一样,还击本能激发我努力伸手出拳。
“啊。。。”我听到一声轻呼。
“沈如!你敢打我!快睁眼!否则我掐死你鞭尸!”
我慢慢睁眼,对准焦距,真的是她!
“导师!皇甫导师,你怎么真的在这里?”
“嗯。醒了?叫醒你真费劲。”她一脸平静。
“再不醒,我怕被鞭尸。”
“谁同你油嘴滑舌?” 她此时正经而平静的表情和刚才的俏皮完全不像一个人。
重见善柔,她依然如旧,还是那么柔媚富有掌控力,还是那么温柔体贴。
重见思昭,她也依然如旧,还是那么果敢坚定美丽,还是那么出人意料。
但我真的感觉经过一番轮回,我的心也似乎随着生命的逝去而逝去了。
似乎对一切都没有期待,无喜无悲,就好象当初穿越来的时候那样的心情。
那么我应该穿越回现代还是让一切终结?
思昭教过我,不可以随意放弃生命,我之前也为了活命而费尽心思,可是不知为什么,现在似乎一切都没有意义。
我在这里活下去,也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和行为,而如果回去现代呢?大概会好些。那要怎么回宫,找准时机穿越呢?
“导师,我在哪里?”沈如问。
“在我这里,你会安全的。没有知道你是谁。”思昭说。
“要我做什么呢?”
“先养病。”
沈如知道即使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了。
“好好待着,少动些鬼心思。”
“我想回宫。”
“回宫?想皇上了,还是公主?还是想死,想穿越?”
我有些惊讶,思昭居然完全知道穿越。
“别看我,我不会让你穿回去。皇上吩咐了,就是叫你好好吃些苦头,不管你是哪一派,从今天开始,你只能是保皇派。”
“杀了她,你就是皇上。”
“哈哈,你好还想挑拨我们姐妹关系,真是安的不知什么心思,总之不是好人。当个富贵闲人,难道不好吗?”
“好啊,富贵闲人,还是笼中的金丝雀?死生不由己。”
“那你想让我如何呢?”
“随口说说,嘴巴闲着也是闲着。导师贵为芝兰王,自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自己的打算。”沈如那招人厌恶的吊儿郎当样又冒了出来。
“二十六岁的沈如就够叫人讨厌的了,没想到,比起十六岁,已然进化不少。”
“招人讨厌也有招人讨厌的好处,比如,能吸引别人的注意力,能让人活生生拔牙,能享受病床上独一份儿的照顾,能享受好奇心看自己的导师人间蒸发。”沈如话音未落,双颊被思昭单手死死捏住,牙龈渗出血丝,疼痛使沈如不由自主地掉了眼泪。思昭放手时,沈如脸上的指印渐渐由白转红,由红转紫,肿了起来。
“你还以为自己是受皇上宠爱,可以为所欲为的沈如吗?”思昭如剑如寒冰一样的眼神。
“你当时为何不告而别?”
“你不是认为,我照顾你是为了将来利用你吗?我离去,对你不是个最好的结局吗?”
看来,忆乔果然一字不漏地把自己的话告诉了思昭,可想而知,思昭听了是什么感受。忆乔算无遗策,有了这一段心结,我和思昭之间除了仇恨和遗憾,什么也不会留下,所有的爱也会化作更刻骨的恨来彼此折磨。对忆乔而言,即使自己玩够不要的东西,也不愿送给别人。
“你若真喜欢我,何必处处为难我?活生生从口中拔牙,没有麻醉,没有目的,为什么增加这个课程上没有的项目?我才19岁,什么都没有经历过,你竟然这样对我!”
“你不是成长了吗?不是成熟了吗?不是坚强了吗?”
“这是你的目的吗?”沈如嘴角含着冷笑。
“你该做的是承受,不是质问。你没资格知道别的事。”
“是的,从你们找上我开始,我就只能承受,不能问任何事。我没有选择权,只要你们要我,我就不能逃离,做你们的工具,直到剩下最后一口气。如果你们想放弃我,随时就可以把我当一块用过的破布一样随手扔开。我早就受够了你们。”
“从这个意义上,我和你是一样的,我们的命运没有任何区别。但我能享受这个平台,我能让我的生命,我的智慧发光发热,创造出更大的价值。”
“对你们这些天才来说,生活没有别的意义,只有不断地冒险和挑战极限才有乐趣。但我只是个平凡的人,我向往自由。”
“那你在凤溪国,得到自由了吗?”
我语塞。
“训练从明天开始,做好准备,早点睡吧。”
躺在床上,沈如久久不能入睡。那一段难忘而可怕的经历再一次缠上心头。
短短半年的时光,却是她这一生最不愿触碰的回忆,却也是影响她最多的。
一切都起源于一个午后。
一个平常的午后,有个打扮很知性的女人端着盘子,在食堂看着沈如说,“同学,这边有人吗?”沈如抬了抬头笑说,“没人。”
那女人坐下后开始吃饭,见沈如默不作声地吃饭,便攀谈起来,“我是你的校友,最近正好来这里出差,来母校看看。”
沈如笑说,“哦,有变化吗学校?”
“没有,连食堂门口的‘同学你好’这四个字都没变。”女人笑说,逗得沈如哈哈大笑。
沈如吃完要走,那女人说,“同学,等我两分钟行吗?我很快吃完了,可以再带我看看吗?”像是怕沈如找理由拒绝,她又补充道,“顶多耽误你五分钟,很久没来了,我很想多了解一些学校的现状,可以吗?”
沈如笑说,“没关系,我中午没事。”
随意走在校园里,那女人与沈如攀谈了不少学校当年和现在的事,沈如发现她不仅是校友,还是同门师姐,都是数学系的,不免亲近许多。
临走,那女人与沈如交换了电话号码,说,“我觉得你挺聪明的,和我们公司的理念也符合,我们是大公司哦,以后有实习的机会你要来吗?”
“你们是什么公司啊?”理科生的直白与不解风情,沈如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反问道。
“哈哈,保密。但我保证公司里面都是精英。”
“好,谢谢你把我看成精英。”
“你难道不是吗?”
“从主观上我这么认为,但客观上我知道比我出色的人很多。”
“呵,你真有意思,下次我给你打电话。”
那女人第二次来学校找沈如的时候,问,“现在有个机会去实习半年,你愿意吗?”
“上课怎么办?”
“我们有精英培养计划,这半年你必须封闭训练。”
“不能回家吗?”
“可以,如果你有事当然可以回家,但是最好不要,因为参加培训的都是精英,你一旦离开哪怕两天,就可能赶不上别人,会被淘汰的。”
这成功地激起沈如的好胜心和好奇心,“很有意思的培训,但这样我很难毕业的,不去上课。”
“不用担心,我们公司和学校有合作的,他们会认可你这段时间的培训,不影响你拿文凭,何况我还是你师姐呢,哈哈,我来搞定。”
“嗯,那我和父母商量一下吧,另外,你们是什么公司?”
“你自己的事情,不能自己做主吗?”
“但半年呢,我总要和他们商量一下。”
“不如这样吧,我带你去总部参观一下,你决定要不要去,之后再商量,不是更好吗?”
沈如想了想说,“有道理。”
坐上那女人平凡的日本车,缓缓地朝校外开去。
过了好一会儿,沈如疑惑地问,“公司不在市中心吗?我们去哪里?”
师姐笑说,“别担心,不会拐卖你的。公司的总部很大,不在市中心。”
“那在哪里啊?我还有课呢,我妈妈在等我的电话。”沈如有些害怕地说。
“你现在就可以给妈妈打电话啊。”
过了会儿,汽车竟然在高速公路上爆胎,幸亏师姐驾驶技术高超,缓缓地停在了一边,沈如着实吓出一声冷汗。
师姐说,“我叫同事开车来接我们。”
“算了吧,我还是回学校吧。”
“同事还有一分钟就到,等他来了,如果你还想回学校的话,我们就送你回去。”
坐上吉普,沈如看着冷峻的司机,突然感到很害怕,“师姐,我还是想回学校。”
“机会错过就不会有了,如果你回学校,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和那么多精英一起工作了。我们公司不会招没有参加过半年培训计划的员工的。”
“那我下次再去总部吧。”
“与其将来,不如现在。”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您能告诉我吗师姐?”
“公司总部。”
“在哪里?”
“中国。”
沈如惊呆了。
这就意味着这个所谓总部根本不在沈如所在的城市!
“沈如,戴上眼镜,休息一下,如果饿了,我会喂你吃面包。”
“你。。。你们。。。”沈如一边惊慌愤怒地看着师姐,一边一手不明显地伸进口袋里按手机的紧急呼救键。
“我没有骗过你。也没打算拐卖你。我们要去总部参加培训。这部车外面是最高级别的防弹玻璃,而且隔音,而且屏蔽一切信号。”这位师姐显然是发现了沈如的举动,她与沈如并排坐,照理很难发现。
“那你们怎么联系?”
“呵呵,电台。”
沈如戴上眼镜,就什么都看不见了,相当于蒙上了黑布。“你们想我干什么?”
“你会去一个精英荟萃的地方,如果表现足够优秀,就可以来公司上班。”
沈如觉得过了很久很久,路面时而平坦,时而颠簸,时而大幅度倾斜,沈如说,“师姐,你不是我的师姐,对吗?”
“对。”
“你是怎么做到自己爆胎的?”
“有装置。”
“为什么选我?你是故意认识我的。”
“不知道,我只负责找到你,带你过去。”
“会死吗?我会死吗?”
“放心,训练很艰苦,我说过,但那里都是精英,你会很快提高自己,没人想杀死你,相反,你会得到很好的保护。”
不知白天黑夜地坐车,下车的时候,沈如几乎都站不住,外面是晚上。
一路上,沈如不敢吃他们提供的面包,生怕有毒,可是,接下来的一切,难道自己就可以掌握吗?
并没有受到所谓精英的对待,而是比囚犯还不如。
未进一口水一粒米,沈如就被要求去洗澡。
沈如洗完澡就发现自己的衣服不见了,只得裹着浴巾出来,被面前四五个人的阵仗吓住了。幸亏里面有“师姐”,好歹也算个熟人。
“做个检查。”一个女人说。
“你们干什么?!”沈如害怕地一步步后退。
“别怕,不会伤害你。但你要是挣扎的话,会弄伤自己。”师姐说。
两个女人上前把沈如抓到一个医疗器械椅前,沈如拼命挣扎,活像被抓住的鱼一样扑腾。沈如哪里是她们的对手,终于被固定在了椅子上。
师姐有些心疼地说,“让你别挣扎,你看,白费力气不说,被弄疼了吧?”
“你们放开我!”
沈如的双腿被大大地分开,并且固定住,腰上和手臂上都绑着固定带,叫她动弹不得。这样的姿势非常羞辱,而且强光灯照着敏感部位,好几个陌生人围观。
“你们。。。你们。。。”沈如哭了。
“只是例行检查,我们这里相对封闭,所有外面来的人都要做检查,生怕把病毒或者毒品带进来而已,不是针对你。”师姐说。
“那你们有必要这样吗?有必要用到这些器械吗?!”
“我一开始就说了,你别挣扎,否则只会伤害自己。如果你能配合的话,根本用不到那么复杂,只需要你乖乖躺好就行。”
在强光灯下,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用工具检查着沈如最私密的部位,从里到外,时不时低声对旁边的记录员说上几句,一会儿,沈如觉得臀下的垫子抬高了,那女人戴上了胶皮手套,冷冰冰地说,“有点痛,放松。”说着,便把手指伸进了沈如的后庭,沈如“啊”地一声。被翻搅了一番后,终于退了出来。
随后,沈如又被检查了口腔、眼睛、心脏等所有其他部位,才被从那椅子上放下来。
师姐给了沈如一套衣服,从内到外,“在这里,你就只有这一套衣服,上面绣着你的编号,1037,从现在开始,我只能叫你1037,明白了吗?”
“嗯。”
从第二天开始,沈如就再也没见过这个改变她命运的师姐。
其实,师姐就是皇甫思昭,只是她做过简单的易容,所以当沈如见到皇甫思昭的时候,并不知道这才是师姐的本来面目。
第一堂课,烈日下至少40度,要求所有学员拔草。
学员人数不多,全是女性,十来个人,都与沈如年龄相仿。
沈如对这个地方全无好印象,对拔草这件事更是怨气十足,但没说什么,只是板着脸蹲在地上默默地做。
身边的其他学员总有憋不住话的,纷纷开始抱怨,“搞什么啊,还说什么精英,我看是集中营。”说话的是非常漂亮白皙的女生。
“别说话了,免得受罚。”
操场很大很大,烈日下的杂草生命力极其顽强,不戴手套去拔草很难拔下来,而且手上被勒出一道道很深的痕迹。
沈如揉了揉手,小心地假装不经意地观察周围的人,一边继续假装卖力地拔。
一个小时过去了,沈如感到自己几乎晕倒,但看周围,居然没人中暑,真是一群生命力跟野草一样顽强的女人。
导师从舒适地室内走了出来,“集合!”
皇甫导师锐利的目光从姑娘们脸上慢慢移动着,终于,骂道,“一个小时,你们就拔了这些?!你们以为是来度假的吗?这里是夏威夷吗?晒着日光浴,还不给我好好干活?!”
说着,转身走回室内去了。
不少姑娘都在小声嘀咕,“把我们当苦力啊?”
“她自己倒舒服,说别人容易。”
沈如在心里把她骂得更狠,只是懒得出声。
姑娘们在艰苦的劳动中,互相攀谈,很快熟悉起来,沈如对别人的问题有一句回答一句,但也没主动说话。
皇甫思昭坐在室内的监控室里看着姑娘们,有兴趣的时候,接通声音,听听她们说什么。
这群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自然想不到在空旷的操场上,居然还有许多摄像头和监听器。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皇甫思昭来到大太阳下,看看被拔过的地方说,“有进步,但还远远不够。现在,把你们拔过的野草给我看,最少的,有惩罚。”
天哪,姑娘们面面相觑,谁能想到这个呢,都是拔完了就扔在一边的。
有几个头脑灵活的,立即把地上的野草捡起来,算成自己的,大家便开始了哄抢,全顾不得脸面。
沈如觉得,在这样所谓充斥着精英的团队里,还是混得中不溜秋比较稳妥,当然,也不能太差,比如有个小女孩,不知是力气小反应慢还是真的撕不开脸面,她手里的野草是最少的。但沈如知道,她绝不是拔得最少的。
皇甫思昭看了看她说,“既然你拔得最少,那之前就最轻松了,去,沿着跑道跑十圈。”
天哪,在至少四十度的高温下已经蹲着身子拔了两个小时的草,这跑道至少四百米,再跑十圈岂不是要人命?沈如心里暗暗担心那个女孩,却没说什么。
“做得好,会有奖励,但做得不好,也会有惩罚。下面,所有认为自己完成得中等偏上的学员出列!”
这是一个很难评价的标准,怎么算中等偏上呢?难道谁还能那么清晰地知道每个人拔了几根然后排个名次吗?
沈如一个犹豫间,除了她所有人都出列了。沈如再想出列,显得慢了半拍。
“1037,怎么回事?”
“我。。。我。。。我并不是最差的。。。”沈如懊恼地说。
“你认为自己并不是中等偏上,但不是最差的,所以看到其他人都出列了,就也出列了。但你听清了我的口令吗?我说的是认为自己中等偏上的出列!你既然不这么认为,为什么要出列?!”
“我。。。我。。。”沈如被训斥得低着头。
“再给你个机会。既然你认为自己不是最差的,请你找出一名比你差的学员。”
“我。。。”这得罪人的事儿,沈如要怎么办?
“立刻马上!否则我认为你刚才的那句话也是在撒谎。”
沈如心里可不止一个人选,可是自己怎么可以第一天就得罪人呢?好吧,我的命运也是要在这太阳底下跑圈跑到中暑。
“1037!回答我!”
“导师,我不能明确哪一个比我差,没有看清。”
“那你就是在撒谎。你连续两次撒谎,明明觉得自己并非中等偏上却出列,明明找不出比自己更差的却这么说。你认为你应该受罚吗?”
“应该。”沈如一肚子委屈。
“去大楼里我的办公室,把训诫板拿来。”
天哪,要挨打吗?!为什么不是跑圈?!shit!我做什么坏事了?什么都力争中游,到底哪个环节出错了,怎么会这样呢?
一边想着,却不敢慢下动作,跑到大楼里找她的办公室。
“请问这里是皇甫导师的办公室吗?”
那个短发美女抬起头,看看沈如说,“你是新学员吗?你们不是在上课吗?”
“呃,是的。皇甫导师叫我来帮她拿一样东西。”沈如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眼前这个短发美女干练中带着柔媚,大而明亮的眼睛,衣着时尚。
“我可以带你去她办公室,但你要告诉我,你帮她拿什么。”
沈如的脸本就被晒得通红,此刻更红了,短发美女已经明白她要找什么了,却还在等她的答案。
“你不告诉我,我帮不了你。皇甫导师的耐性听说不太好,你要是晚了,她会打你的。”
“我。。。我要找训诫板。。。”沈如有些艰难地说。
“谁要挨打?为什么挨打?”
“呃。。。我。。。我想先把训诫板拿给皇甫导师,你不是也说她耐性不好吗?”
短发美女带着沈如到皇甫办公室拿出训诫板,笑说,“皇甫导师心狠手辣,打人可不轻哦,不知道谁那么倒霉。”
沈如心里沮丧极了。
“要不,我陪你回去吧。你来拿训诫板有一会儿了,皇甫导师一定等急了,我可以帮你解释一下。”
沈如犹豫了,她自然是希望眼前的短发美女替自己好好解释,免得皇甫数罪并罚,但邀请一个陌生美女来看自己挨打也不是件光彩的事。
“怎么啦?”美女问道。
“呃,不用了。皇甫导师肯定会通情达理的。”
短发美女小吃了一惊,但还是说,“好,那你去吧。”
等沈如走远,短发美女面带着微笑打开电脑,调出操场上的画面和声音,她有些好奇刚才的那个女孩挨打会是什么模样。
是的,她是总导师,有必要有义务深入了解每一个学员,何况1037羞涩而可爱,很久没有那么可爱有趣的小女孩了,这里实在老成的太多,也就没劲了。
结果证明,她耽误的这些时间没有白费。
操场上,沈如把训诫板拿给了皇甫,皇甫看了看她说,“怎么那么久?”
“我一下子没找到你的办公室。”
“把裤子脱了,弯腰,双手抓住自己的脚踝。”
沈如吃惊地看着皇甫,似乎没有理解她的意思。
“没听懂吗?”皇甫说。
“我。。。不是打后背吗?我。。。我也可以跑圈。。。”沈如张口结舌,似乎感到其他学员的目光比天上的日光更灼人。
“照我说的话做,否则你会后悔的。立刻马上!”
电脑前的短发美女被皇甫的疾言厉色逗笑了,仿佛看到好戏正要上演。
短发美女名字是尉迟善柔。
沈如在慢慢地退后,她只是恐惧,事实上,她退后这几步什么都改变不了。
皇甫走上前,一手抓住沈如的手臂,另一手握着训诫板狠狠地抽打在她屁股上,发出响亮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操场上。
沈如几乎要哭了,虽然四周没有男人,但她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屈辱,光天化日下自己竟然挨了打,在大太阳底下,在其他学员面前。
被拖回原地后,沈如听到皇甫冷冰冰地说,“照我刚才的要求做。”
沈如低着头。
手上一阵剧痛,原来被训诫板狠狠抽了一下。
另一只手随即也痛得沈如喊了出来,像是骨折一般。
沈如只得慢慢解开裤子。
“啪啪啪!”连续三下短促有力的击打,沈如没站稳,摔倒在地上。
沈如感到自己的臀部,早就肿了起来,比晒在太阳下的脸还要热。
忍着痛,沈如不敢磨蹭,把裤子褪了下来,弯腰,双手抓住脚踝。
“这是第一次,下一次,就把全部裤子脱了。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响亮而整齐的回答。
沈如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挨了20下。
看着自己的眼泪滴在了操场上,一滴又一滴。
课时结束后,沈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食堂的。
酷暑下劳动了那么久,有的女孩胃口大开,而沈如却相反,什么也吃不下。也许这和她受的屈辱有关。而且,沈如明显感到其他学员嘲弄的笑容与眼神。
“吃点吧,下午还不知道怎么折磨我们呢。”有个皮肤黑黑的,看起来就很坚强的女孩小声对沈如说。
沈如感激地笑笑说,“嗯。”
午睡时间,沈如却睡不着。她翻来覆去,觉得自己来这里就是个错误,却不知如何逃脱。
尉迟导师却走到皇甫的办公室笑说,“hey,今天又开打了?你真没创意,每次都喜欢第一节课杀鸡儆猴。”
“你今天怎么有兴趣看我上课?你都说了老一套,有什么可看的。”皇甫没有抬头,继续对着镜子化妆。她一头长波浪,立体感强的五官很欧化,但独有东方神韵的丹凤眼却带出了几分神秘和危险。
“1037挺可爱的啊,人家被你折磨得多可怜。”善柔接过皇甫手里的眼线笔,用手轻轻抬了抬皇甫的下巴,娴熟地为她画着。
“谁叫她那么老实呢,活该。”
“好歹是你亲手带回来的,不给点优待也就罢了,何必折磨人家?说不定小姑娘躲在房里哭呢。”
“又不是我亲手挑的。我要挑,也不会挑她。”
“她不好吗?”
“除了特别麻烦以外,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
“麻烦?”
“例行检查,就她最麻烦。”
“人家哪像你从小见惯了世面的。”短发的善柔略有几分促狭地笑说。
皇甫拧了把善柔的大腿,“你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不就是贪那口新鲜吗?”
“这话可扯远了。教完这期,估计你要出任务了,自己的训练也要抓紧。”
“知道啦,尉迟总导师。”皇甫颇有些不耐烦地说。
“你再对我不耐烦,我把那群学员召集起来,像早上那样打你。而且,叫1037来打你。”善柔看着皇甫丰满的唇笑说,换一支唇笔继续描画,她喜欢用三种颜色把皇甫本就丰满的唇画得更为性感。
“你看上她了?”皇甫低头看着善柔含笑的侧脸,淡淡的酒窝,明亮的眼睛。
“我看上她有什么用?她不是在你的魔爪下吗?”
“你要喜欢,我当然留给你。反正我也不喜欢她。”
“那就别针对她。”
“谁针对她了?!是她自己笨,我说了认为自己中等偏上的出列,她竟然没有动,别人都向前一步,她可不就突出了?”
“行了行了,我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
“什么随口,你再这么具体干涉,我就没法教了。”除了原则问题,总导师是不能干涉具体教学工作的,更不能阻挠导师管教学生。总导师的工作主要是管导师,而不是管学员。
“没法教就别教了。”
看尉迟善柔沉下脸来,皇甫也不敢造次,略带几分撒娇地说,“至于为了个1037,对我那么凶吗?哼。”
“画完了。玩够了早点回来。”
这里是总部培训基地,地点神秘,所以没有情况一般不允许随便出入。导师人选并不固定,一般出了几个任务,便可以疗养,教课也是疗养的一种。皇甫觉得在里面有些闷,就主动揽过带新学员回来的任务,也有时出去接几个小任务,权当放风。
“我是去执行任务哦,不是玩。”
“那种级别任务需要你去执行吗?给自己找借口玩罢了。去吧。”
下午是理论课。
另一位导师来到课堂,长发飘飘,温柔娴静,衣着颜色素净,与早晨的皇甫思昭形成鲜明对比。
今天教授的是国际政治经济形势。
大家经过一上午的劳动,本来就体力不支,午觉睡了更觉得困,导师的柔声细语好似催眠曲,没多久就有人睡着了。
但这似乎没有影响导师的情绪,她仍然不紧不慢地讲着。
这位导师是新人,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是个科学家。她是密码专家,习惯在安静的地方不断演算,破解,琢磨对方的阴谋,想出相应的对策。要成为出色的密码专家,不仅数学必须出类拔萃,而且要是通才,对什么都有了解和研究,才能更好地全面掌握情况,破解一个又一个刁钻的密码。
所以请她来教授理论课再合适不过,只是,这群欺软怕硬的学生似乎不太买她的帐。
善柔看着教室里的情况皱了皱眉。
好几个学生已经睡着了,有几个人在小声聊天,毕竟,她们对彼此还不熟悉。1037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什么。
也许,这群家伙,就该皇甫这样的去治一治。
下了课,善柔走进长发美女的办公室,说,“李萱,上课还顺利吗?”
“嗯。就是讲得快了些,本来只打算讲以色列,结果把那一整个地区都讲了。”
“学生还听话吗?”
“有人不爱听,有人还好。”
“你平常都是给我们这个级别的上课,给他们上课,已经委屈你了。如果他们还那么不知好歹,不懂珍惜,我会跟皇甫说的,让她去治治他们。”
“呵呵,理论课毕竟枯燥,我也会根据他们的情况改进我的讲课的,尽量浅显些。”
“有好些的学生吗?”
“1037.”
“她?”善柔记得在调出来的画面看,她似乎心不在焉啊。
“是。”
“她在认真听课吗?”
“应该没有吧。。。只是我认为她很有潜质。”
“哪方面?”
“不知道,这只是我的感觉罢了。”
善柔礼貌地笑了笑。对于科学家的直觉,她不便驳斥。密码工作很多时候靠的就是天外不知名的运气和直
第37回
觉,自己怎么好意思反驳呢?
晚饭后,姑娘们开始面对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问题了——她们都只有一套衣服,从里到外。换言之,如果洗了的话,她们没有衣服可穿。尽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可是,洗衣房在公共区,她们就要这样光着身子回房吗?要这样光着身子睡觉吗?第二天再光着身子去晾衣房拿自己的衣服?天哪。
对有的学员来说,这并不是个很大的问题,她们在大学里早就习惯了互相看对方的裸体,何况这里根本没有男人。可是,对有的人来说,这是个严峻的考验,比如沈如,比如她身边的那个白皙漂亮的女孩928号。
“她们都进去洗澡了,你怎么还不去啊?”928号说。
“呃,你呢?”对沈如来说,不仅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裸体,另外,她更不希望别人看到她上午挨打留下的印痕。她自己已经看过了,一粒粒的紫点,还有青印,无不显示她早上受到的惩罚和侮辱。她明白,这里有不少人是很期待看自己好戏的,对她们来说,弱者不值得被同情,而她们自己足够强。强者有资格取笑弱者,因为这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社会。
“我不习惯。从来没人看过我没穿衣服的样子。”
“你读大学不住宿吗?”
“在附近有套房子,也有人照顾我的生活。”
看来是个家境不错的女孩,沈如心想。事实上,928那么说,并没有炫耀的成分,相反, 实在说的太谦虚太客气了,沈如以后才知道928生在一个如何显赫的家族。
她们还在磨蹭,沈如懊恼地说,“其实我们应该早点进去,大家不会留意别人的。但我们现在才进去,所有人都会对我们行注目礼。”
“洗澡的时间还剩下5分钟了,我们怎么办?”928有些无助地看着沈如,指望她能有什么好主意似的。
“我先进去,我走得慢些,你走得快些,大家只会留意我,不会看你的。”
“为什么?”
“因为。。。谁也不会忘记早上。”沈如皱着眉无奈地说。
“可是。。。你对我太好了!我怎么忍心。。。利用你的伤痛呢?”
“你在国外留学过吗?”
“你怎么知道?!你太厉害了!”928用崇拜的眼光看着沈如,弄得她有些不知所措,沈如有些尴尬地说,“哦,我只是觉得你的句式有些英文化而已。”
“但我不可以这么做。我对你早上的遭遇觉得很难过。。。”
沈如打断她的话说,“我们洗澡的时间只剩下四分钟了,我的损失已经无可避免,但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让它发挥最大作用。”说着,缓缓走进浴室。
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沈如有本事不到四分钟洗头洗澡完毕。
在户外的洗衣房,不得不说春光无限,在夕阳的余辉下,蓝天白云,远处青山绿水,一群青春靓丽的女孩不着一缕地欢快地洗衣服,时不时地嬉闹一番,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如果浴室里充斥着蒸汽,时间又短促,那么沈如的伤痕在洗衣房里无疑将会是亮点,大家可以在明媚的阳光中,长时间看着那些紫和青,彼此交换几个嘲弄的眼神。
沈如脸皮薄,只能欲盖弥彰地穿上外裤,清洗所有其他衣服,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928号轻轻拉着她的手说,“幸亏你陪我,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穿着外裤洗衣服,我一定会不好意思的。”
沈如感激地看了看她,很明白928号更多的是为了陪自己,避免自己承受更多的目光。
第二天在课堂上,皇甫的课上到一半,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沈如,严厉地说,“1037!你的裤子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么脏?”
“我。。。”
“出去!我不允许我课堂上有那么不整洁的学生!”
沈如的脸红了,快步走出了课堂。
一开始她只是站在门外,时间久了,心里也放松了,就偷偷在楼里溜达起来,熟悉环境。
每隔十分钟,她就回到门外,以防皇甫导师下课时发现自己不在了。
下课时,皇甫推开门,正看到沈如笔直地站在门外,一脸恭顺。
在皇甫的办公室里,皇甫问,“刚才,你在外面干什么?”
“没干什么。”
“一直站着吗?没走开过?”
“没有。”
“撒谎。”
“我一直站着呢。”
“裤子为什么那么脏?”
“我。。。昨天没洗。”
“上面都是草渍。不觉得脏吗?作为一个女孩子,不懂得干净整洁很重要吗?!”
沈如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
过了会儿,皇甫拿出训诫板说,“把裤子脱了,站好。”
沈如已经没那么多羞涩感了,而是不可名状的愤怒,但她又用假装波澜不惊的表情试图掩盖,就像给一锅煮沸的水加了个盖子,不断发出声响。
“啪!”给原本就受伤还没完全消肿的屁股上加了一道,比想象中要疼好多,沈如死死咬住嘴唇,心口一紧。
“啪!”
“啪!啪!”啊,沈如被突然打乱的节奏弄得失去了防备,叫出了声。
“啪!”沈如的汗顺着脸颊开始淌,而后背早就全湿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一叠声的拍打击溃了沈如的心理防线,她大喊起来,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
陈萱闻声,走了进来,见到这般情形,惊呆了。因为她从未带过新人,也不知道管教不听话的学员只不过是这里司空见惯,没什么可吃惊的,倒是谁从头到尾没被打过才叫人觉得奇怪。
“皇甫导师。。。你。。。你在做什么?”
皇甫看到她,那弱不禁风大惊小怪的样子,心里便有些不以为然,但还是得体地笑说,“陈导师,培训中心的理念是spare the rod and spoil the child,这么多年来,这一向是传统,您可能刚来没多久,又一直是搞研究工作的,所以不太清楚。”
“可是。。。可是。。。”陈萱的目光落在了沈如的臀部,那已经被打得有点惨不忍睹,青紫交加,与旁边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的错,远远不止得到这些惩罚。陈导师,这里的学员虽然都不错,但还需要细细打磨才能成才,这不光需要我这个专业课导师花功夫,您的理论课其实也很重要,您也要多费心啊。”
“但不管怎么说,你看她。。。看她的伤。。。”
“这是她应得的,也不可能承受不了。”说着,又狠狠地打了一下,沈如大声喘气才能卸去那股劲道。
看着陈萱那心疼的样子,皇甫有些受不了,仿佛自己不是在培养祖国的幼苗,而是在摧残似的。皇甫最不喜欢别人爱心泛滥乱做好人了,在她看来,女人之所有往往很难成功,便是妇人之仁害的。皇甫决定还是要让陈萱心服口服,才能明白自己责打学员完全是有道理的,“1037,你明白自己犯了哪些错误吗?”
“1037?!”陈萱又吃了一惊,因为这是个她认为有潜质的学员,而她向来是爱才惜才的。
“怎么啦?她在你课堂上也犯错了吗?”
“没有,她表现很好。”陈萱急忙说,反而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
“啪!”沈如被突然打了一下,惊地又喊了出来。
“还要我三催四请吗?”皇甫说。
“我。。。我下次进课堂一定保持整洁。”
“刚才为什么叫你站在门外,你还到处乱晃?还要撒谎说没有?”
“我。。。”
陈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连忙说,“呃,现在对学员都要用RFID技术啊?我还以为只有我们需要呢。”陈萱为了防止1037继续撒谎,受到更重的处罚,所以抢先说了。
可只有皇甫了解陈萱的居心,而沈如并不知道什么是RFID。但她不笨,她多少明白了自己的一举一动皇甫是知道的,可以利用技术手段知道,于是说,“我没敢走远,只是偶尔走动一下。”
“现在去把你的外裤洗了。”
“是。”
沈如临出门前,陈萱拉住沈如的手低声说,“你没事吧?”
“谢谢你,陈导师。”
出乎沈如的意料,晚上休息时间,陈萱居然来到自己的房间。
“陈导师?”学员没有第二套衣服,所以沈如裸着身子从写字台前站起来,很有些不好意思。
“我。。。我想,也许,你今晚会有些难挨,所以我带了药膏。”陈萱清新的笑容淡雅却温馨。她依旧穿着素色的长裙,笑起来有两个梨涡。
“我受宠若惊。实在。。。太麻烦你了。”沈如有些不知所措。
“呃,这里的学员,休息时间是不可以随意走动的,所以不会有人来帮你,但是你又有伤,我想你也许不会问医务室拿药,所以。。。我知道你明天的专业课会有些运动量,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
“你对我太好了。我。。。我简直无法表达,无以为报。。。”沈如感动地看着陈萱,恨不得为了她舍命。在这样一个陌生无助的环境中,陈萱送来的不是药,而是坚持下去的勇气和人间的温情。
“你。。。今天的衣服是怎么洗的?”陈萱早就想到沈如不洗外面的裤子是因为不想让别人看到伤痕,可是,今天的伤痕显然更明显更可怕更羞耻。
沈如有些自嘲地笑说,“该来的总会来,我想,我总是要习惯带着伤把自己展示在别人面前的,只是,刚来两天,两天我都出尽风头,以后的日子大概我也要这样哗众取宠了。”
“皇甫导师是个很出色的前辈,相信我。她做什么一定有她的道理,说不定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呢。”
“谢谢你的鼓励。但愿我真能拥有‘斯人’的才华。这两天,这样的话我听了不少,可怜我为了虚构中的‘斯人’承受了不少嘲笑和妒忌。”沈如笑说。
“哦,我不是那个意思。。。”陈萱有些尴尬地说。
沈如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得体,立即解释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只是想。。。说个笑话缓解我的尴尬。真的,感谢你的安慰。”
“我上午提到的RFIE技术,你听过吗?”
“我后来查过了,叫射频识别技术,我想,我的身上可能在体检的时候被她们植入了标签,这样,拥有阅读器的人可以随时了解我所处的方位。”
“是,所以不要对导师撒谎,尤其不要随便踏入皇甫导师的陷阱。”陈萱开玩笑说。
“我得到教训了。”沈如顽皮地吐了吐舌。
当沈如克服各种不好意思,让陈萱给她上药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皇甫和尉迟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现象:1037趴在不大的床上,发出一丝丝难以压抑的呻吟,陈萱坐在床上,温柔而娴熟地抚弄着1037的臀部,嘴角含笑。
一时空气凝固,彼此失语。
善柔先反应了过来,“呃,陈导师那么晚了,还来看望学员吗?”
陈萱毕竟只是个科学家,所以刚才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暧昧动作和气氛,所幸善柔解围了,“嗯,我拿了药膏,今天看到皇甫导师在教育1037,我想,也许她需要有人帮她上药。”
“陈导师真善良,心思柔软,见我打她的时候也阻止,还想到给她上药。”皇甫绵里藏针。
“我只是爱才惜才。而且,我认为,不该这样对待我们未来的同事。我们需要告诉她们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但应该用正确的方式!”难以想象陈萱如此淑女的形象会说出如此强硬的话。
“正确的方式是掩护她们撒谎?还是为她们半夜上药?”皇甫反唇相讥。
“够了!”善柔皱眉说,缓和了一下语气说 ,“1037,你的伤怎么样?明天能正常上课吗?”
“我。。。好多了。”
善柔坐到床上,命令沈如给她看伤痕,刚上过药的臀部显得更有些严重了。善柔问,“明天会有基础搏击课,你觉得可以参加吗?”
“如果能不参加的话当然更好。”沈如漫不经心地回答。
空气再一次凝固了。
没有人会料到1037居然敢这么回答。因为所有人习惯的答案都该是“没问题,我可以参加”。对于所谓的精英群体,是很难用利益来收买的,但是,“荣誉”是他们最看重的。落后和淘汰,是他们无法接受的,所以不少学员宁可自杀,也不愿意被机构淘汰,宁可再苦再累,都不愿意掉队。在高浓度的课堂上,的确有人看似漫不经心,交头接耳,但那很可能是她们的掩饰罢了,许多人课后看书到天明,又或者上课中的一些内容恰好是她们所非常熟悉的,她们认为自己没必要学习,所以能影响别人、阻碍别人进步一些也是好的。但是,专业课是多么重要,基础搏击课如果不参加,那么后续的许多训练就很难进行,一步落后步步落后,很难追的。
“1037!”显然,皇甫完全无法接受这个回答,充满了愤怒的声音。
“是。”沈如有些害怕地回答。
“请你具体解释一下你刚才的回答。如果能不参加的话当然更好?你是主观上不愿意参加,还是客观上没办法参加?!”
善柔原本对1037还有些好感,觉得是个清新可爱的女孩,但现在也对她的印象大跌。陈萱也有些意外,但没有善柔和皇甫那么厌恶这个回答,搞科学的难免自由散漫,她愿意这么去理解1037。
“我。。。我。。只是。。。随口说说。。。”沈如不知所措。
“随口?谁允许你对导师的问题随口回答?!看来,你从没有得到该得到的教训!”皇甫的眼睛喷火。
“好了,我只是想听听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善柔有些无奈地调和道,“1037,你是不是不愿意参加培训?”
“没人问过我是不是愿意,我就被带到这里来了。”此话显然触到了沈如的委屈处。
“那如果我现在问你呢?”善柔认真地看着沈如的眼睛问。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沈如看着前几天见过的短发美女,她今天穿着短袖衬衫、长裤和细高跟皮鞋,干练中带着柔媚,很职业化。
“我?我是你们的总导师,换句话说,你有话可以对我说。”
沈如吃惊地看着她,那么漂亮的女人,显得很随和有魅力,竟然是这里的总导师,“呃。。。哦。。。如果能把放我回去,那当然是最好。”
“为什么不想留下?这是个充满荣誉的地方,你会和顶尖的人在一起工作生活学习,你将探索世界上最大的难题,你将得到最好的资源去完成你的工作,实现你最大的价值。相信你们已经参观过荣誉室,这里出过许多许多英雄,他们可能永远无法被人们所认识,但正是他们,守卫了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家园,他们是真正的无名英雄!你知道吗?不说远的,就说陈导师,她所破解的密码,曾经是世界上最高难度的,是D国所骄傲的密码,但是她破了。她的成就,甚至高于原子弹的研发,因为原子弹只能打击一个地区,而她所获得信息,是方方面面的,正是因为有她,我们的国家才能决胜于千里之外,才能在各个重要的谈判中获取最大利益。再说皇甫导师,她曾经成功策反了XX党少将,由他提供了重要线索。我们每天都要面对不见硝烟的战争,正是身边的这些英雄,为我们赢得了一切,正是他们,我们才能安稳地站在这片土地上,站在自己的祖国安居乐业。你难道不觉得他们伟大吗?你难道不愿意像他们一样吗?”
善柔的慷慨陈词回音袅袅,略带气愤,沈如被说的热血沸腾,却又不能完全认同。
“1037!”善柔严肃地看着她。
“第一,我认为,我没有出众的才华,所以我认为你们弄错了,我不属于这里。如果终究被淘汰,还不如早些退出来的好些。第二,是总导师您给了我一个选择,是参加还是不参加明天的培训,所以我做出了我的选择,我觉得这并没有什么错,除非您觉得您在问我的时候,并没有真正给我选择。第三,我并没有不服从管理,我说的是能不参加的话那是最好,并没说我不愿意参加,或者您要求我参加而我不打算参加。第四,我不否认,这里英雄辈出,但我是英雄还是狗熊尚未可知,何况这并不能解释这里没有经过询问我的意愿就把我带来,奉献是一种高尚,但强迫别人奉献的行为不见得高尚。”
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善柔很少遇到这种挑战,愣了一下,却又笑了。觉得无奈又有趣。她打算先不与这个小刺头兵争论,“你说,你没有才华,迟早要被淘汰,所以不如先被淘汰?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不敢接受挑战?你并不是真的认为自己不如别人,而是你怕被证明这一点?这可不是什么自信的表现。”
“导师您说这里精英荟萃,但我认为您低估了‘精英’这两个字。我对别人的了解不多,但对于自己还是知道的,至少以我的标准来说,我也谈不上什么精英。”
“你是学数学的,为什么要和那些学文科的人一样绕圈子呢?玩文字游戏太侮辱智商了。你其实无非是想说,你觉得身边没有什么精英,这里根本谈不上精英荟萃,你觉得身边的人还不如你自己。”
沈如被说中了,对善柔产生了几分亲近感,“我对他们不了解,也许每个人都藏有几个宝矿。反正科学表明,人的潜力无限,大可以进一步挖掘。”
“每个人确实都有自己的过人之处,到了一定阶段,会有针对你们各自才能的地方进行一对一培训,目前只是基础阶段。你不要把自己的长处与别人的短处相比。”
“我。。。”事实上,沈如确实看到不少学员傻逼的样子,叫她很怀疑这里的专业性和高端性。
“既然陈导师已经为你上了药,那我们就先走了。原本皇甫导师是关心你,所以叫我一起来看望你的。”
“看来你已经不需要过多的关心了,而是需要更多的关照。”皇甫轻扬一边的眉毛。
沈如能预见到明天的课程不那么容易对付。
第二天,在铺满木地板的房间里,所有学员穿上紧身的运动服,抹胸,平角短裤,身材一览无余。
皇甫也换上了运动服,修长的美腿,高耸的胸部,健美的身体线条,充满了活力和诱惑力。不用说男人,就是在场的所有女人都不禁在心里赞叹和心动。
对沈如来说,穿紧身的运动短裤有些痛苦,虽然药不错,但屁股接触物体还是会痛,如此紧缚,拉上裤子的时候也困难了一些。
皇甫不经意地看了看沈如说,“真荣幸,能看到你出现在我的课堂上。”
沈如有些无奈,但还是恭敬地微微鞠了一躬。
在讲解完一些基本要领后,皇甫说,“1037,上来做示范。”
沈如知道自己还是要继续受到“关照”的,这种厄运只要有个开始就会没完没了。
皇甫用沈如向学员教授搏击的基本套路,在要求沈如作出攻击动作后,示范如何回避和反击,当然,皇甫会对沈如做出保护,不会真的击中她,但每次保护的后果都是沈如的屁股重重落地,皇甫拿捏得住分寸。
又一次,皇甫示范如何在对方攻击的时候绊倒对方,她把沈如轻易绊倒后抓着沈如的手臂,于是沈如的屁股有分寸地又撞击了地板。这次有些重,沈如疼得几乎站不起来,哪怕前几天没挨过打,被这么一次次地撞地板都会疼得受不了。
“1037!坐着干什么?重新和我示范一遍刚才的动作!”
沈如咬着嘴唇不得不站起来继续。
其他学员都在一遍遍互相摔对方,学习技巧,只有沈如一遍遍被摔,她没办法掌握动作要领。
一堂课三小时,沈如被摔了不下五十次。
下课时,她几乎站不住了。
白皙美丽的928号和黑黑而坚强的324号同情地看着沈如说,“1037,你怎么样?要不要我们陪你去医务室?”
沈如木然地摇摇头,几乎眼泪掉出来。她的痛苦超越语言。
928号的笑容比阳光灿烂,说,“你还真是受到皇甫导师的青睐啊,我估计有人又要吃你的醋了。像皇甫导师这样的热辣美女可不多哦,有不少人想被她揽在怀里一遍遍摔呢。”
沈如破涕为笑,928号那稚气的笑容和语气,把沈如逗笑了。
其实928号没有说错。天才和怪人几乎画等号,而不少天才都有很奇怪的癖好,比如同性恋也是其中之一。这个培训基地是男女分开的,为了避免一些问题。但同时,也滋生一些问题,比如师生之间,学员之间的同性恋行为。在这个相对封闭的环境里,一群极端聪明有才能的人,互相在学习生活中发生些什么,似乎也不难理解。所以规定学员的房间是没有锁的,规定学员之间在休息时间不能随意串门,但是,导师可以随意出入学员的房间。多年以来,潜规则是学员之间不可以发生什么,但是,导师可以随意依照他们的喜好去找学员。这并不能说明导师们都是同性恋,只是默认他们有这样的权力,前提是学员必须自愿。
所以当善柔和皇甫看到陈萱出现在1037的房间时,非常惊讶,也有些尴尬。谁能想到有人会那么短时间内就锁定目标而付诸实践,而善柔和皇甫自然而然地想到陈萱在自己做什么的同时,认为她们俩一起去找1037做什么,这实在尴尬。事实上,陈萱刚完成一个密码的破译,她第一次来这个培训基地,根本不了解那么多规矩,她单纯是关心一个受伤的学员罢了。当她看到沈如因为疼痛而抖动的身躯,以及伤痕,以及她认为沈如所拥有的潜质,这都驱使她多去关心这个可怜的女孩。而皇甫是因为善柔对1037的关心,在自己又一次地责打她以后,认为有必要知会一下这个上级和朋友,善柔想到要拿些药膏一起去关心一下那个单纯的女孩。
学员中,自然不乏精英,928号意有所指,是的,有些学员对皇甫导师不仅是崇拜,甚至是迷恋。尽管皇甫在折磨1037,但1037亦是她们的眼中钉,只为了那一份额外的“关照”。
沈如的屁股一沾上板凳就疼得不行,但不得不把身体的重量放上去,麻木了就不痛了。
饭菜很营养也很美味,但沈如似乎没有力气享用,但她强迫自己多吃些,否则会撑不住。
“1037!”皇甫站在沈如面前。
“是。”沈如吓得立即站了起来,屁股上的痛在一点点复苏,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我上午教的动作你掌握了吗?”
“我。。。我会努力的。”沈如认真想了想,觉得这么回答会好些。
“我是问你掌握了没有?!”皇甫不耐烦地质问,提高了音调,周围的学员默不作声地放下筷子,生怕引火烧身。
“我。。。没有。。。”沈如低着头。
“没有掌握你还吃得下饭?!你认为落后没什么可羞耻的,对吗?!”皇甫显然有些生气。但她生气的样子也很好看,那丹凤更为有神,轻蹙眉,脸部的线条更清晰。
“我。。。我。。。打算休息的时候再自己练习。。。”
“你会吗?如果你不会,怎么练习?”
“我。。。我打算。。。向同学请教。。。”
“谁?你打算向哪个同学请教?”皇甫的语气一点都没有减缓。
沈如自然不想连累要好的同学,只能低着头不敢做声。
“如果你不会,应该向导师请教。你难道连那么基本的道理都不明白吗?!还是你根本就没打算自己补上这堂课的内容?”
事实上,皇甫没说错,沈如就是没打算补上,她有些自暴自弃,一开始培训,专业课的老师就那么讨厌自己,时时处处针对,不是个好的开端,她没有想过迎头赶上,或者用自己的出色表现改变导师的看法,而是选择放任自流。
“你还真吃得下去,我如果是你,早就找导师补课了。”
“我怕耽误你宝贵的时间。”
“我的时间不都是为了培训你们吗?吃过饭来找我。”说着,皇甫在胸前交叉着手臂,走了。
“你真是有福气啊,一对一教你耶。”有的学员说。
“如果是我,我宁可每节课都做示范!”
“你有人家1037号的才华吗?人家是被导师特别赏识的人,所以爱之深,责之切啊。”有人酸酸地说。
“我真希望你也拥有这样出众的才华。”沈如被这几天的冷言冷语弄得耐心全无,冒出了这一句。
沈如这话激怒了不少看不惯她受“优待”的学员,“昨天你的房间很热闹啊,好像不止一个导师来看望你啊。”
这话刚好触到了沈如的敏感处,因为她也隐约感觉到导师的看望也许有别的含义,于是起身离开了。
沈如站在皇甫的办公室等她。
皇甫吃了饭,看到她说,“1037,你那么快就吃好了吗?我记得你吃饭很慢。”
沈如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不解她怎么会了解这个。直到很久之后,沈如才慢慢想到,正是那个“师姐”和自己在大学里一起面对面吃过饭,所以,那个“师姐”就是皇甫思昭的易容。
“你这几天吃得太少了,还挨了打,这样撑得下去吗?”皇甫目若点漆,轻轻流转,看着沈如的脸庞。
“我。。。”皇甫只是放缓了平时生硬的语气,说了句关心的话而已,沈如却忍不住掉起了眼泪。
善柔本来想找皇甫下棋的,看到办公室里皇甫关切地看着沈如,而沈如站在她面前无声地掉眼泪,忍不住笑了出来,心里有些邪恶的想,果然是荒田无人耕,耕开有人争,皇甫向来是看不上1037的,现在突然要插一脚。
善柔走到沈如面前,装出很严肃古板的样子,“1037,怎么啦?哭什么?待在这里有那么委屈吗?!你要真不想待,我立刻派个车把你送回去,你今生今世都不要再来!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沈如还是低着头,眼泪掉得更凶了,她沉默着,一个长得还算不错的女孩子这么无声地落泪,楚楚可怜,很招人心动。
皇甫瞟了善柔一眼,嘴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善柔无奈地挑了挑一边的眉,撇了撇嘴。她们彼此间有一份默契,一个眼神就能传递无数信息,皇甫很明白善柔刚才的那番话无非是想在1037面前立威,为了后面从感情上彻底拿下她做准备,而善柔对于皇甫洞悉自己内心的打算感到无奈。
“你到底怎么样!说句话。”善柔很不耐烦、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沈如哭着哭着,噘着嘴皱着眉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刚打算说什么,皇甫立即打断了,“她来找我学习一下早上的自由搏击动作要领,她和我做了示范动作,所以还有些不会的。”
“你有那么上进?不是说,能不上课最好吗?”善柔轻哼了一声。
“1037能够主动找我补课,说明她还是个好孩子嘛。”皇甫笑着说,“我们去搏击教室了。”
“什么她主动找你补课?你从来不补课,除非你自己提出。”皇甫去搏击室路上收到善柔带着气愤语气的短信,忍不住笑了。
“哈,要不然你亲自给她上课?我早上都把她揽在怀里摔了不下50次了,其实有点审美疲劳。”
“哼,跟领导抢女人没好处的!”
“嘻,1037一个小学员还跟我这个导师抢女人呢。”
“萱?”
“你!”
还没开始上课,就遇到一个问题,搏击课专用的服装已经被送去洗了,而沈如若穿着身上的普通服装进行搏击训练,下午就得穿着被汗湿透的衣服上课,而且这衣服也不符合搏击课的要求。
“1037,你刚来,我跟你讲一下这里的规矩。每个人只有一套衣服,除非教学需要,像是早上这样提供另一套衣服。其他的衣服如果你们需要更换,
第38回
都需要买。”皇甫说。
“呃,多少钱?”沈如认真地问。
皇甫被逗笑了,心想这真是个单纯到傻的孩子,“不是用钱。而是用一个勋章来换。每两天的课,我们都会评出一个专业课勋章和一个理论课勋章。”
“但我没有。。。”沈如表情一下子显得很失落很无奈。
“你可以赊账。”
“哦。”沈如一脸顺从。
“但如果你这周结束前,都没有得到一个勋章,没办法还给我,怎么办?”
“那下次还啊。反正有半年呢,我不会赖的。”
皇甫总算明白善柔为什么喜欢她了,这孩子确实有些傻得可爱。“我说的是这周末之前。”
“那。。。我估计很难。。。”沈如一脸无奈。
“如果欠债不还,我会邀请所有学员来参观你挨打,刑具也会多换几样新鲜的。”皇甫气定神闲地说,似乎隐隐有些期待。
“那。。。那我还是不要欠了。。。我还不了。。。”沈如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那你怎么补课?你要我来帮你补课的。”
“可是。。。可是我根本还不了,我拿不到勋章。”沈如很想逃离,她有种受骗的感觉,似乎皇甫说来给自己补课,主要目的是为了周末当众打自己。就知道她没那么好。
“那你就是不想补课了?”皇甫冷冷地说。
沈如不敢回答,生怕触怒她,如果自己真的敢说出不想补课的话,不知道会怎样。
“别僵着!说句话!你在浪费我的时间!!!”皇甫突然暴怒,大声骂道。
“我。。。我。。。我真的还不起。。。我。。。我没办法。。。我。。。别打我。。。别打我!!”沈如几乎吓得跌坐在地上,带着哭腔央求道。
皇甫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把她往上提了提,眼神锐利却带着明显不屑地说,“你哪里像是这里的学员。没有上进心,明明落后了却没想着迎头赶上,这周还没有结束,却觉得自己一定拿不到勋章。”
“自知之明也是一种智慧。”沈如小声嘟囔着,力图挽回一些残破的尊严。
皇甫一松手,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如待在设施先进,铺满地板,干净到极点,处处都是大镜子的搏击室里,过了很久,才从惊吓中醒过神来,皇甫导师真的走了吗?那我该怎么办呢?
一看时间,下午的课快开始了,沈如快步走向门口,却发现门已经上锁。
沈如到处看窗户,可是每扇窗都锁死。
沈如在这样陌生的环境中,孤独一人,充斥着恐惧感。
她大声叫喊,拼命拍门,都无用。
眼看着理论课已经开始很久了,一定是赶不上了,沈如心里有些绝望。
她并非真的那么不求上进,理论课哪怕少听五分钟,就会有知识上的缺漏,因为陈萱上课从来不重复,没有一句废话,沈如有时看上去在走神,但事实上只是在默记一些关键点罢了。所以,她知道错过陈萱的课意味着自己要花十倍百倍的时间去看书。理论课是她最后的希望,如果专业课和理论课都不如人,那岂不是太丢脸了?那还要怎么活呢?难道自己真的要垫底吗?真的要那么可悲地被这里抛弃,过几天被一部神秘的专车送出去,从此与这里毫无关系吗?
沈如做了一切努力后,发现无效,于是安静了下来,臀部的伤持续地痛着,早上被皇甫摔了不下五十下早已体力透支。于是,沈如睡着了。
皇甫坐在办公室,时不时调出搏击室的摄像头看看沈如的情况。发现沈如最后像个孩子般睡着了,无奈地摇了摇头。
陈萱上完课,走到善柔办公室说,“总导师,我想问问1037为什么没有来上课?”
“嗯?怎么会没来?上午还在啊。”善柔一脸惊讶。
“我担心她的身体,是不是病了?毕竟。。。”
“那我们去看看她。”
她们走到1037的房里,发现没人,善柔的第一反应是,这个孩子不会是受不了虐待,想不开了吧?这倒是麻烦了。
她们拿到接受器,看看沈如的方位,善柔皱眉说,“怎么她还在搏击室?中午皇甫在那里给她补课,怎么还没结束吗?”
陈萱心里一沉,她觉得皇甫格外严厉,不晓得对1037怎么了。
“皇甫,1037怎么还在搏击室?你也在吗?”善柔打电话问。
“我不在。她不求上进,我让她在里面好好思过。”
“你打算什么时候放她出来?”
“没想好。”皇甫轻松地说。
“要吃晚饭了,你要是不打算放她出来,就自己给她送饭吧。”善柔语气有些硬。
“一顿不吃饿不死。”皇甫一边修指甲,一边随口说。
善柔挂了电话,心里暗暗郁闷,却对陈萱笑说,“没事的,可能1037上午的课表现不好,被皇甫导师罚了,不用担心她。”
陈萱也不好再说什么。
沈如醒来,发现夜幕早已降临,空荡荡的搏击室显得格外冷清,肚子饿,没有朋友,沈如又有些想哭。屁股上的痛此时反倒显得不算什么了。
无事可做,害怕,孤独。
回想这几天的生活,沈如又哭了。
哭着哭着,她强迫自己睡觉,否则会更难受。
就这样睡一会儿醒一阵,好容易熬到了第二天,渴了只好去洗手台喝点自来水。沈如无比渴望有人来,哪怕是可怕的皇甫。但是没人。第二天的专业课也不在搏击室进行。
陈萱到了课堂,发现1037还是不在。
下课装作随意地向善柔提到,“1037还在搏击室吗?”
善柔调出搏击室的摄像头,果然发现沈如呆呆地躺在搏击室,看着天花板。
“皇甫,1037怎么回事?还在搏击室。”
“哦,没放她出来。”皇甫说道。
“打算什么时候放她?”
“没想好。”还是那么随口的一句回答。
善柔压了压脾气,说,“我知道我不能干涉你管教学员,但我们作为导师,需要鞭策也需要关心和教导她们。”
“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调她的视频看的,随时在关注她,并没有把她扔在那里不管。我一直在观察她,了解她,请总导师放心。”
“你去搏击室看过她吗?她吃饭了吗?”
“几顿不吃饿不死的。我想看看她在一个人的环境里是什么反应。”
“你有意磨练学员是没错的,她们确实需要,但是,你也要考虑一下她们的承受力。如果一下子击溃她们,这不是我们希望的。”
“她离精神崩溃远着呢。我有意在搏击室留了搏击教材,她也在看,不知她学习能力如何。”
“嗯,那你继续关注她。别把她在那里一扔了事。”
“你关心的人,我哪儿敢不关心?”皇甫笑说。
到了凌晨三点,皇甫在电脑上看完了电影,散着步走到了搏击室。
打开门,里面依旧灯火通明,沈如正睡着,蜷缩着身子,像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皇甫脱下鞋,赤着脚走到她身边,她依旧没醒。
皇甫坐在地上,看着沈如,那漆黑的丹凤配合着白皙的肤色,沉静的眼神,充满了野性内敛的性感,过了很久,轻轻地温柔地说,“1037,你恨我吗?”
沈如的眼泪滑落下来,却还是没有睁眼。
又过了一会儿,皇甫说,“你要是现在起来,我带你去吃饭。”
沈如的睫毛在轻轻颤抖,却始终没有睁眼。
“我走了。”皇甫说,随即起身。
走了几步,回头看,灯光下,沈如的眼泪晶莹,身体在轻轻颤抖,她在哭,却没有睁开眼。
直到皇甫走到大门口,换了鞋,沈如依然没有出声。
皇甫走了,她锁了门,在搏击室附近跑步。
每次经过搏击室门口,都没有听到沈如敲门声,哭喊声。
皇甫跑了很久,出了一身的汗,又打开搏击室的门,朝里喊道,“到底要不要出来?”
依旧无人回应。
皇甫摇了摇头,脱了鞋子,走到她身边,刚想开口,又深呼吸了一下,用温柔的语气说,“如果你现在起来,我抱抱你。”说着,低下身子,拭去她的眼泪。
沈如哭得更厉害了。
皇甫拉着她的手,“来,起来。”
沈如哭出了声,用断断续续,明显带着哭腔的声音说,“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那么久。。。我哪里。。。哪里错了。。。你要是觉得我不好,就让我走。。。为什么一直针对我。。。5555为什么针对我!555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你要理我就来理我。。。5555.。。。我没有妨碍你。。。我也。。。我也不是最差的。。。你干什么这样对我。。。你干什么这么讨厌我。。。555”
“你先睁开眼睛。”
“我不想看到你!”沈如哭喊。
皇甫笑了,“发泄够了没有?起来,我抱抱你。”
“我不要你抱!你走!你们快把我送回去!我。。。我恨死你了!”沈如的哭喊声越来越大。
“你想回去,可以,但这边要安排人员和车子。在这之前,你需不需要吃点东西?还是你打算就这样一直待在搏击室里等?”
沈如没有说话。
“你那么恨我,我给你个机会。我不做反抗,你可以来摔我。”
“你会报复我的,而且,你说话不算数。”
皇甫觉得新鲜,这是第一个说自己说话不算数的人。“我怎么会不算数?来吧。我不报复。”
“我才不信你。”
“你不是说你要走了吗?临走之前,都不打算有冤抱冤有仇报仇吗?将来再也没机会了。”
“圣经说,如果你的敌人打了你的左脸,就把你的右脸也给他。”
“哦,我是你的敌人。那你是叫我再打你一顿吗?来,我看看你屁股上的伤现在怎么样了。”说着,皇甫打算褪下沈如的裤子瞧瞧。
沈如一下子坐了起来,睁开了眼睛,“我几天没吃饭了,怎么摔得动你?还没碰到你,你就把我摔倒了。”
“我说了,我不做反抗,我也不做自我保护,把我摔成什么样,看你自己的本事。”
沈如想了想说,“我饿了。”
皇甫嘴角浮起了几分笑意,显得更美丽邪魅。
吃了皇甫亲手烧的东西,沈如休息了一会儿,感觉也没那么恨皇甫了。皇甫却说,“现在去搏击室吗?我等着你摔我。”
“算了,我不需要报仇。这就当我在这里的一段经历和记忆吧。”
“1037,你就那么容易放弃吗?怎么可以就因为敌人给你烧了一顿饭,就忘记了仇恨?你忘了自己的委屈和痛苦了吗?无论敌人做什么,都没办法弥补曾经发生的事。”
沈如这时对皇甫产生了几分敬意,她觉得这已经不再是报仇,而是一种使命,一种尊重,一件应该去做的事。
在搏击室,沈如深深鞠躬,然后敏捷而干脆地将皇甫摔在了地上,动作要领拿捏得很精确。
搏击室里发出了极其沉闷的巨响,把沈如吓了一跳。
“皇甫导师。。。你。。。你没事吧?”
皇甫爬了起来,冷冷地说,“你已经开始同情了吗?如果要同情,一开始就不要做。要做,就做绝。你现在这样,到底算什么?!”
“是。”沈如羞愧地低下头。
过了一会儿,沈如又走上前去,将皇甫裹在胸前,又狠狠地一摔,搏击室里又发出了巨响。
还没等皇甫爬起来站稳,又是一次。
一次,一次,又一次。。。
摔了总有十几下,沈如气喘吁吁,几乎精疲力竭。
“这样就结束了吗?”皇甫说。
沈如的衣服全是汗水,且不是贴身运动服,很碍事,于是,沈如把他们全都脱了,扔在一边,只留下上下两件内衣。沈如的眼里燃烧着必胜的信念和决心。
她又一次次地将皇甫摔在了地上,幸亏地板经过特殊处理,弹性很好,身体所受的力道很快能散去,否则皇甫全身骨架早就散了。
终于,皇甫喊停。她大声喘着气说,“怎么样?解气了吗?你还恨我吗?”
沈如摇摇头。
“真的假的?”
“真的。”
“还想滚吗?恩?还想像一个逃兵一样,那么没出息地滚吗?!”
“我要留下来,我要有一天,做的比你好。”
“别忘了你说过的话,就象永远不要忘记复仇。”
“你痛吗?”
“你要不要试一次?”皇甫说。
“呃。。。不要了。。。”沈如想,每次皇甫摔她都为她做了保护,尚且那么痛,何况不做保护的情况。
皇甫躺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自言自语道,“累死了,明天上不了课了。”于是,给善柔打了电话,让她代课。
沈如得意地笑了,“我又有点饿。”
“我也饿了,回我那里去,这次轮到你来烧。”
她们吃了点东西,就在皇甫的房里沉沉睡去。
drop 发表于 2012-9-11 22:56
好!!只是皇甫态度。。。转变的好快啊,!不过依然很温馨啊啊啊~~无限yy中。。
汗。。。
皇甫思昭一向是很铁血的人啊,但她是善良的,这点和皇甫忆乔很不同。
没文化真可怕 发表于 2012-9-13 15:25 以为更文,很兴奋的跑进来看
吼吼~白跑了吧~啦啦啦~
作者这一个月忙死啦,之前也是百忙之中作为放松来写了一小段~会找时间更新哒~
善柔敲门半天,皇甫用力踢了踢沈如,沈如不情愿地半闭着眼睛开门,全然忘了自己什么都没穿,那一身脏衣服早就扔进了洗手间。
善柔吃惊不已,来之前调取了录像看过她们在搏击馆的情景,她怎么也无法想象皇甫居然和沈如。。。
她尽量保持冷静地说,“1037,你穿了衣服回自己寝室,下午去上课。”
“是。”沈如见势不对,赶紧闪。
皇甫还处于半睡眠状态,含糊地说,“你来了。。。我再睡会儿。。。”
“你起来,我有话问你。”善柔严肃而坚定地说。
“嗯。。。”皇甫依旧躺着,闭着眼睛敷衍。
“皇甫思昭。立即起来!把板子找出来给我,跪在床上,塌腰趴下!”善柔发火了。
这下皇甫清醒了,揉了揉眼睛说,“怎。。。怎么啦?”
“我知道,作为总导师,我没有资格打你,但如果你还把我看成你当年的导师的话,立即,照我的话做!马上!”
“我怎么了?干嘛要生气?”
“你听不懂吗?!”
皇甫依言,把板子放在善柔手上,丹凤眼眸流转,有些委屈地说,“不过就是叫你帮我代节课嘛,我要是自己能起来,也不会麻烦你啦。”
这话叫善柔更生气,“你现在要干什么?!”
看善柔火气大,皇甫只好塌腰趴好,善柔的板子用足力气向皇甫的屁股上挥去,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击打声。
十几下过后,皇甫强忍疼痛低声说,“尉迟导师,你。。。你消气了吗?”
“没有。”善柔冷冷地说,手上的板子挥得更用力,她有些出汗了。
皇甫又挨了几下,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导师。。。我。。。好疼。。。忍不住了。。。”
“就这几下还忍不住了?很久没打你了不习惯了吧?”
“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嘛。。。”
“那你哪儿错了?”
“我缺乏敬业精神,自己不舒服就找你代课。。。”
“我打你是因为这个吗?!”
“那是。。。你觉得我跟沈如?天哪!怎么可能?!找谁也不能找她啊。”皇甫无比委屈惊讶。
“那你们。。。刚才。。。。。。”
“导师。。。你肯定看过录像啦,我都被摔成这样,哪儿有力气做别的?而且。。。我才看不上她呢。”
“那你干嘛叫她住在你的房间?”
“你别吃醋了,我真没把她怎么样。。。”话音未落,善柔狠狠地打了一板。
皇甫仔细地把情景以及对沈如的分析讲给了善柔听,善柔才半信半疑。而另一边,沈如已经几天没有上课,也觉得肯定跟不上,跟不上也无所谓了。衣服是脏的,索性洗了,继续在宿舍睡觉。到了吃饭时间,才穿了晾干的衣服去和大部队会合。
白皙美丽的928号和黑黑而坚强的324看到沈如,都露出惊喜的表情。
928说,“你这几天都到哪里去啦!我还一直担心你呢,自从你找皇甫导师补课,就消失了,大家。。。”
324不像928那么单纯而口无遮拦,立刻打断说, “你没事吧?明天可以来正常上课了吧?”
沈如点点头说,“嗯,应该可以。”
928美目盼兮,关切而有些责怪地说,“你都干什么去了,我和324都担心死你了,每天吃饭都在谈你呢。”
沈如笑笑说,“嘿嘿,你们对我真好。”
“你说啊,你去干什么了?”928不依不饶,白皙的脸蛋泛着粉红,微微撅着小嘴,有些委屈,极其可爱。
“我去。。。”沈如这谎话还有些编不出来,324解围说,“现在没事就好。多吃点。”
928却依旧说,“你让她说呀!去哪儿了!到底把不把我们当好朋友?要是觉得不想说,那就算了!我也不想听!说不定就像大家说的那样,和皇甫导师。。。”
324狠狠一踩928的脚说,“明天我们上午上什么课啊?”
“今天早上,皇甫导师也没来,是尉迟导师代课的。她跟你在一起吗?!”928质问。
不知为什么,看着928生气的样子,沈如突然爱上了她。笑笑说,“大家都说什么?”
“没什么。你管她们呢。”324说。
“她们妒忌你妒忌得都要发狂了。巴不得你死了才好。”928说。
沈如哈哈大笑,“她们是皇甫导师的粉丝。”
“何止是粉丝啊,那皇甫导师基本上属于教主,他们是虔诚的教徒。”
“你干嘛那么讨厌她们啊?”沈如说。
“你不觉得她们讨厌吗?她们那么讨厌你。你不觉得她们对皇甫导师的喜欢不正常吗?”
“呃,哪里不正常?”沈如故意问。
“她们那种,都超过对偶像的崇拜了。”
“榜样的力量嘛。”
“算了吧。她们就是不正常。她们。。。她们是同性恋。”
看928义愤填膺地说,沈如开心地笑了。“那你那么关心我,你不是同性恋?”
“我们是好朋友啊!”928激动地站了起来。
“别激动别激动,坐下嘛。逗你玩的呢。”沈如说,324也帮腔说,“928就是可爱,跟个小孩子一样。”
“你们才小孩呢。白眼狼,白关心你了。”说着,把剩下的大半份饭端了起来,也不吃了,倒掉就走。
沈如对324使了个眼色,就追了上去。
“喂,你生气啦?我知道你关心我。我们是最要好的朋友,你别不睬我啊,你要是不睬我,我好可怜,就跟流浪猫流浪狗一样没人关心了。前几天的伤还一直痛呢。”沈如用可怜兮兮的语气说。
“我不敢关心你了。否则你倒说我是同性恋。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我也不想知道。”928也不看沈如,继续快步往前走。
沈如追在后面讨好地说,“哎,你长那么好看,有你关心我,我很幸福啊。说说呗,她们都说我什么坏话了。”
“不说。”
“你这几天过得怎么样啊?都学了什么啊?是不是陈导师很喜欢你啊,你数学据说很好耶。”
“好的不得了。陈导师喜欢我,皇甫导师也很喜欢我。看不到你是最好了。”
“别这么说。我那么喜欢你,你不想看到我啊?我们是好朋友啊。”
“谁跟你是好朋友?你别跟我说话。”
“不说拉倒。我也不喜欢你了。”沈如突然失去了耐心,悻悻地走了。
看着沈如的背影,928的眼泪不知为什么掉了下来。
沈如闷闷地回到宿舍,反正也洗过澡洗过衣服,功课也没什么可看的,气呼呼地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沈如没去和大家一起洗澡,928本来是打算见到沈如也不和她说话的,可没见沈如来,心里却担心而失望。
324说,“928,你别跟1037生气了。我们都该珍惜友情,你说呢?你看,她现在又没来,还不知道碰到什么事呢。”
“关我什么事。我不想知道。”
“随你吧。我过会儿去她寝室看看。”
“不是不允许吗?”
“我知道不允许。但我不去不放心。她是我的朋友,我应该关心她。前几天我都偷偷去看了,她寝室里没人。”
“啊?那你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928愤怒地说。
“我。。。我怕连累你。这里的规矩那么严,你。。。你又。。。。”
“我怎么?!你觉得我不会关心朋友吗?还是贪生怕死?你觉得我脸皮薄,吃不起苦,只会做数学题,是吗?!你觉得我没用,是不是?”928一连串的话问得324都透不过气来。
“不。。。 不是。。。我是觉得,要减少损失啊。何必两个人都搭进去呢。这也谈不到什么贪生怕死,顶多挨顿打,挨罚,我都做好准备了。过会儿,我去她那儿看看,然后再偷偷到你这儿,把情况告诉你。”
“你凭什么说我怕挨罚挨打?!”
“你看你这孩子就喜欢较真。何必呢。老实待着就行。”
“我关心她,一点都不会比你少。既然你前几天都去看过,那么今天我去,然后我来告诉你情况。”
“别啊。我没别的意思,你看,你的优势是数学,我的优势是格斗。要发挥个体的优势嘛,以后要有解密码啊,动脑筋的事情,都你来冲锋,行不行?”
“不!行!”
324 拗不过928,只好让她去。
928走进沈如的房间,看到她正呆呆地躺着看天花板。
“喂,你干什么不去洗澡洗衣服?”928问。
沈如看了她一眼,继续看天花板。
“你不喜欢我来,我就走了。是324不放心你,怕你又出什么事,再消失几天,所以叫我来看看你。”
“那就看看我吧。过不了几天我就要走了。”
“什么?!”928惊呆了。
过了好久,928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落下,“你为什么要走?是不是跟前几天的事有关?你受了什么委屈你告诉我,我来帮你解决!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
“没有。我就是觉得,这里不适合我。反正也会被淘汰的,我没说我自己非要走。”沈如看928哭的伤心,忍不住坐了起来,反过头啊来安慰她说。
“你为什么会被淘汰?那你好好学啊!你不学怎么行?!”
“我数学没你那么好,将来可以做密码专家,格斗没有324好,将来可以出任务,也没什么一技之长,模样也一般,做个色情间谍都够呛。你说怎么办啊。”
“你数学也很好啊!我听她们说,她们都学到很晚呢,你不学怎么行?你的书呢?你每天看天花板,能变聪明吗?!”
“我要是被淘汰了,你留在这里,估计我们就天人永隔了。你也就别讨厌我,没几天时间了,我们难得能做好朋友,就别闹别扭了,嗯?”沈如有些惆怅地说。
“你少给我来煽情这一套!我最讨厌了!你别想以退为进,可怜兮兮的,什么要分开啊,根本不可能!你就是想让我别生你的气。你把书拿出来,我给你补课。”
“别傻了,这里每天的课程都很紧张,你给我补课,你会被落下的。高手对决,不能相差分毫,少学哪怕一天,就不一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更希望你能走下去。”
“你怎么那么没志气?你怎么就知道自己一定输?你。。。还有,你说,你给我说,前几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一定有办法给你讨 个公道!”928坚定地说。
沈如笑笑说,“好啦,管好你自己的事。”她心里完全不信928能怎么样。但如果她那时就知道928如此显赫的身世,就不会怀疑她是在说大话,不知天高地厚了。
“你给我说!”928用力推了推沈如的肩。
沈如一把抱住了她,闭上眼睛,闻着胸前清新的气息,“别闹了。我会珍惜我们的友情的,刚才我不应该跟你发脾气。”
“你又来了!你又想说,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了,我们不要吵了,要珍惜,以后就天各一方,永世不见面了,是不是?!你为什么就不想着自己抓紧时间,补上那些课,跟上大家的节奏呢?!嗯?!你怎么这样?你。。。真是气死我了!”928咬着嘴唇说,随手拿起沈如桌上的书,狠狠地往她身上砸去。
沈如疼得抽了口气,说,“大小姐,你再发脾气。。。”
“我再发脾气你想怎样?”928瞪着美目,抬升声线说。
“我。。。”沈如的气焰顿时就下去了,“我。。。我就受着啊。”
“碰到困难就想逃避,你这算什么啊!真没用。”
“928,我说句真的,你为什么要跟我交朋友呢?我什么都没有。我说的是真的。”沈如深知,在这个基地,就像原始社会一样,一个人如果什么都没有,是会被自然淘汰的。那些优秀学员的身边,总是围绕着一大群讨好的人,很简单,优秀学员的勋章可以换取生活中不少必需品,而且她们的生存能力更强,与她们交好,总有好处。而导师们不喜欢的学员,是被孤立的,因为何必连累自己呢,活着已经够累了,如果导师因为她们而影响了对自己的印象,实在得不偿失。基地 自然也会有特权派,有着深不可测的家庭背景的那种,比如928,导师总也会给些面子,与她们交好自然也是好处多多的。她们偶尔说句情,比什么都管用,只是有的人会把她们的背景到处说,来吸引附庸者,有的人不说,比如928,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
“因为,我觉得你这个人挺好的。”
“好人太多了。但是在这里,没有生存能力,只会连累别人。928,你太单纯了。以后要吃亏的。”
“那么你呢?你干什么要跟我要好呢?我也没什么好啊。你为了我,牺牲自己,让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你身上,集中在你的伤,让我可以安心洗澡。”
“傻瓜,因为我的损失本来就不可避免,那么为什么不帮你一把呢?你长那么好看,我很愿意帮你的啊。每个人来这里的目的是不一样的,很多人是很想留在这里的,而我不是,所以,我的目的性不强。你明白我想说的吗?”
“我明白。你想说,如果你特别想留在这里,你就不会跟我这种废物交朋友了。你就会去结交有用的朋友了。你现在也不想呆了,所以也不想和我要好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
928打断说,“我告诉你,1037,我今天就告诉你,只要我想让你留下了,你一定可以留下来。你这下明白了吧?哼。你没想到,我这样没用的人,也可以帮你吧?而且,比你说的那些有用的朋友更能派得上用场。所以,你现在好好看书吧。”
“928.我知道你真心想帮我,可是,留在这里也谈不上在帮我。你明白吗?”
“那么,你就当为了我,行不行?!为了我们的友情,行不行?!你在这里陪我!”
“我。。。”
“你不能拒绝我。如果你拒绝,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你。”
哈哈哈,我自己也早就发现啦!真心后悔曾经鄙视过这个,唉
呃。。。晕。。。
竟无语凝噎。。。。
彼此沉默了许久,沈如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说,“你那么喜欢我?我觉得你是爱上我了吧?呃,你不是很看不起同性恋的吗?那你自己怎么办?”
928显然没想到沈如会这么说,她张大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沈如笑说,“嘿嘿,没话说了吧?回去吧,想清楚再来。我的房间,永远欢迎
第39回
你哦~”说着,暧昧地眨了眨眼睛,一副色情下贱的样子。
928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看着沈如,呆呆地看着,两行清泪,楚楚动人,扎着马尾,白皙的鹅蛋脸,红红的眼睛。
沈如的脸红了,有些不知所措,却笑说,“你怎么跟瓷娃娃一样,动不动掉眼泪,我都怕你了。”
928看着沈如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1037,我真诚地对待你,没想到,你。。。我觉得,你很无礼,很粗鲁,就跟绝大多数的中国人一样卑劣。”
沈如完全明白928在说什么,但因为她说得太对了,所以无力反驳,渐渐低下了头,嘴里却还不服输地说,“说得你自己好像不是中国人一样。”
“我在国外待了很多年,之所以不那么喜欢和那群同学在一起,就是因为她们是典型的中国人,文明根本无法进入他们的大脑。我以为你会不同。”
“我。。。我很抱歉,我叫你失望了。你以后对我不要有所期望。”
“1037,我知道你的好意,你怕连累我,所以故意说那样的话。但你这么说,只能满足你自己的欲望,你在你自己营造的假象里,觉得自己很伟大,但我一点点都不会感激你,你明白吗?即使你这么说,对我有一万分的好处,我都不会感谢你,都不能弥补你的粗鲁和无礼!”
“是。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我。”沈如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
“我真诚地与你交朋友,请你也真诚地接纳我。真正的朋友不应该有隔阂,也应该互相帮助。”
“我。。。我感谢你的真诚,你叫我无地自容。”沈如红着脸,看着地上,慢慢伸出手,拉住了928的手,“我想与你说一说我家里的事。”
“好。”
“928,我完全相信你的实力,也相信你来自一个很不平凡的家庭,你可以帮到我很多,你也愿意这么做。而我,来自一个非常,非常普通的家庭,我的爸爸是个很微不足道的生意人,他生了哥哥,他的老婆去了国外,后来他娶了妈妈,生了我。现在他把生意交给了我哥哥,而哥哥虽然读书不好但很聪明,把生意做大了不少,所以我们家的生活环境比过去更好了,但绝对谈不上富裕。因为家里的产业不大,所以也没有什么争斗,爸爸把生意都交给哥哥,妈妈也没有意见,哥哥对我很好,我才上大学就想着拉我一起进公司,他希望我们以后一起把爸爸的生意做大。妈妈和哥哥的感情也很好,因为她和爸爸在我哥哥才3岁的时候就结婚了,妈妈是个很伟大的人,她把哥哥当成亲生的,哥哥也很爱妈妈,他总想回报妈妈,所以对我加倍地好。但是,我一点都不想插手公司的事,不光是现在,也包括将来。妈妈和哥哥毕竟没有血缘关系,他们的相处总是很小心,我不希望有一天为了公司的事,为了钱,一家人散了,所以不想牵扯进公司的事。还有一方面,我不喜欢生意人,他们实在唯利是图,没有原则没有底线,尽管哥哥经常有意识地教我一些东西,也带我熟悉这些,但我还是很讨厌。928,我很喜欢你,也很喜欢和你做朋友,但和你在一起我有压力,我无时无刻不感到自卑,因为你给我感觉很脱俗,很简单,这种压力让我有点无法承受。无论是家世背景,个人的修养,还是容貌、气质、谈吐、举止,一切的一切,你都让我觉得自卑,所以我有时候会故意伤害你,这不是你的错。我不想让你帮我,是因为我觉得我并没有那么留恋这里,也因为不想受你的恩惠,这样,我会觉得,我们的朋友关系不平等,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完全明白。”928看着沈如,亮晶晶的眼睛,过了一会儿,她说,“我理解你的感受,谢谢你坦诚地告诉了我。那么现在,你愿意让我作为朋友,帮助你吗?刚才我也着急了,说话太刻薄,请你原谅。1037,你在我眼里,是个很好的人,也很有教养,即使我刚才犯了和你一样的错误,在我指责你的时候,你真诚地承认了错误,却没有反过来指责我。”
“呃。。。因为我觉得你批评得没有错啊。。。”沈如被表扬得很不好意思。
“我刚才说话太重了。只是,你在我心里一直都很好,当我看到你和我以前见到的很多中国人一样,用那种语气和表情说话,用那样的语言,我真的无法接受。”
“我。。。我会改正的。”沈如低着头说。
928被逗笑了,“你好可爱。。。”说着,捏了捏沈如的脸,拉住了她的手。
沈如很有些不服气地说,“你别说的跟自己是个大姐姐一样。是谁成天乱发脾气的。。。”
“刚给你点儿好脸色你就得意了。”928笑说。
“本来嘛~”沈如委屈地刚想长篇大论,就被打断了,“你现在开始控诉了是不是?刚才的道歉原来是以退为进。。。”928瞪了瞪眼睛说。
“我敢进到哪儿去啊。。。大小姐。。。你的气场在那儿呢,强大得我完全没有反抗的勇气。”
“那你以后都听我的。”
“嗯,好吧。。。”
“那你要不要留下来?”
“我没说要走啊,我只是觉得自己迟早被淘汰嘛~”
“我会用你能够接受的方式帮助你,但你自己必须努力,必须有留下来的欲望。我这几天得了一个勋章,可以换一个老师的补课,你想补什么课?”
“勋章很难得到耶,可以换很多东西吧,你自己不需要吗?”
“我需要,我原本是想换多一套衣服,这样就可以一洗一换,不用像原始人一样洗了衣服就光着身子了。还可以穿着衣服去公共教室、图书馆看书。但是,作为你的朋友,我认为你更需要补课,让你留下来。”
“我。。。”
“不许拒绝。正如你说的,我的损失已经有了,那么,你就不能让我白白损失,珍惜补课的机会,把课程补上来,做得比别人优秀,留下来,就是对我的回报。”
沈如想了想说,“嗯。”
“我们抱一抱,还是好朋友。”928张开双臂。
“干什么一副盖棺定论的样子。。。好像什么都是你决定一样。。。”沈如一边抱她,一边不满地嘟哝。
“啪”,928拍了一下沈如的屁股,“以后叫我姐姐,我说了算。”
“明明是我比你大!”
“你再敢反抗,我就像皇甫导师一样打你,要是洗澡的时候别人看到你的伤,问起来,我就告诉别人是我打的!”
“你最厉害了!你以为我不会打你吗?就你会打人?哼。”
“你敢动一下?”
“有什么不敢的,我连皇甫导师都敢摔。”
“你就嘴上厉害。”
“我说的是真的!是真的!不信你去问她!”
。。。。。。
啊,为什么我的笔下,沈如是个千年弱受呢。。。
其实我本来是想把928写得很傲娇很公主的,事实上也是这么做的,但为什么沈如遇到这样的928,还是弱爆了呢。。。完全不符合我的本意。
本来是想写公主928对小痞子沈如好的不得了,沈如还对人家爱答不理的,拽得二五八万的,写着写着,基于这是个不可能发生的事,就写不粗来了。。。
没文化真可怕 发表于 2012-9-27 18:43
楼主加个番外吧。忆乔和思昭的母亲是溪凤国的的开国女皇,爱人叫尉迟乔昭,是善柔的亲生母亲,乔昭因宫廷争 …
既然你都想好了,不如写来看看啊~
没文化真可怕 发表于 2012-9-29 11:27
偶只是随便想想的,木有楼主的写作天分,写不出来。。。
楼上谦虚了。
从楼上所构思的那篇番外骨架中,完全可以感受到楼上写作水平的真实情况,实在是吉光片羽啊~
向来知道楼上博览群书,真心崇拜,但今天见到博览群书的结果,想为那些书哭泣。
是啊,你好了解哦~
整理了一下,发现这个文有几个空间,1、现实世界,沈如是个小文员,皇甫傲君是摄影师。沈如有时帮哥哥打理家里的小生意,陪个酒吃个饭应酬一下。但是沈如和皇甫傲君妈妈,也就是皇甫忆乔的另一重身份是特工。2、穿越的空间。穿越到凤溪国,架空时空。3、因为练习通灵功,沈如可以自由飘到任何一个时空,于是她来到了2020年,又玩了一个超级人物身份扮演的游戏,把现实人物重新设定身份和时间,设为民国年代。。。
目前叙述的是现实世界里,沈如回忆自己在进行特工训练的生活。。。。
几个时空穿越太刺激了。。。
wsbnop 发表于 2012-11-17 02:47
話說樓主,後來,有補這一段嗎?
没有啊,好久之前的事。好象本来是描写凤溪国非常不同寻常的新年场景,包括皇上的祭祀仪式,带有宗教和人类原始欲望的意味。都是天马行空想出来的啦,那个文档忘了存在哪里了
小哪个谁 发表于 2012-11-20 22:17
我们十分期待你能某天突然想起来,文档存在什么地方了。
多谢妳的钟爱,有时间我会找出来的
昨天不知为什么,一直没睡好。脑子老是回想一个圈内朋友同我讲的话,她说,我知道你是个写手嘛,当年我年纪小嘛。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每次都要重复这句,是不是我写得好会令她损失什么,还是打碎她的幻想。
我当时真有种冲动,即刻给她打电话,告诉她我一定要让她看看,一定要让她见到!
然后我又想,这样会很不妥,见面一定会出差池,因为我估不到她会说什么做什么。但可以告诉她我们在哪里吃饭,她可以经过,自己看,不过,这样她又会说,我怎么知道她就是呢?你可以随便找个人充数啊
这样就无止境啦
冷静想想,我真是有病哦,我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呢?我有什么必要向任何人交待什么吗?但我真的有这种冲动!!!而且这种冲动的想法持续了很久。一直到现在,我都觉得虽然很不妥,但好想这么做!!!!!!
靠!
付出很多代价难道什么都不为,就为了小朋友之间的斗气吗?
但一想到能够让她看到,又觉得很解气。
一旦让她看到,让她觉得和我描述的有很多本质不同,也许更好地打碎她的幻想。我觉得这样很好!yy都能让我邪恶地暗爽
我觉得我这几天脑子不算正常,间歇性发作
wwq 发表于 2012-11-22 01:20 我看你要冷静下来 有句话叫冲动是魔鬼 还有继续顶文 耐心等待。 文文
嗯!但还是在脑海里不断勾划用什么理由安排怎样的见面又安全又能让某人闭嘴还能打击到她。。。
555搞得我这几天都没心情复习功课了
生活还在继续。
为了证明我是一个不靠朋友,而靠自己实力的人,我拼尽全力地去应对各种课程。我实在无法忍受928的帮助,因为我一直都谈不上是个多优秀的人,我也很怡然自得,享受这样的状态,但928让我觉得如果我不优秀,她会帮我跻身优秀之流,这个感觉糟透了。我岂不是老大后面的小喽喽,被包养的小白脸,或者是低眉哈腰的寄生虫?
从来都是我施舍别人,从没接受过任何人的施舍。
我知道这是个很傻逼的性格,但我没办法让自己不傻逼,所以必须忠于自己。
这几位导师,虽然皇甫对我最恶毒,我对她的印象反而更深,对她的情感也很复杂,爱恨交加,我承认她的优秀,痛恨她的虐待,不断想接受并且完成她给我定下的任务和挑战,而且想变得更强,与她更接近。
皇甫也对我确实不错,也许我是她亲手带回来的,所以格外照顾,尽管我远不是培训班里格斗技能课最优秀的,但她总对我很眷顾,有时会开小灶,尽管小灶往往以我挨打、受累、痛哭收尾,但我的提高很迅速,这是让我们都特别惊喜的。
“1037,晚上9点到练功房。”皇甫给下了命令。
“是,皇甫导师。”我回答。
灯火通明的练功房,只有我们两人,显得有点空荡荡。
“过段时间我要出个任务,想找个学员配合。”皇甫说。
我没有说话,静静等待。
“你愿意吗?”
“我。。。有这个实力吗?”我犹豫地说。
“做事,不一定靠实力的。尉迟导师各种实力远不及我,她不是总导师吗?我不也在她之下吗?”
“办事和做人,两码事。”
“你长大就明白,是一码事。我知道你格斗技能只能算中下游,但我希望你能够悟到武术的真谛。尤其是对我们这类职业,武术到底意味着什么。”
“是。”
“我是在考你。回答我。”
“武术高手也比不过一颗子弹。而在大家都没有子弹的情况下,谁能更快要了对方的命,才是重要的。”
“你说的没错。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带那些格斗技能高的学员吗?因为他们太自信了,太恋战了。她们的好斗,迟早会断送了她们。”
“她们比我享受打斗的过程,和最后胜利的喜悦。她们忘记了对我们而言,武术只是手段罢了,目标才是重要的。”
“所以我喜欢你。你从来不忘记目标。”
“谢谢您的夸奖。”
“你对武德怎么看?”
“我不是武林人士,谈不上武德。”
“若有婴儿,你杀不杀?”
“不杀。”
“为什么?”
“我只是在培训班,而且是被迫参加的培训班。没必要杀人。”
“如果不是他死,就是你死呢?”
“我宁可杀了命令我的人。婴儿没有侵犯我,而那个无端命令我的人,侵犯了我,威胁了我的生命。”
“如果婴儿是你仇人的孩子呢?”
“我没有仇人。我不得罪人。”
“如果有一天,你有了呢?如果有一天,仇人杀了你全家呢?”
“复仇。”
“仇人的孩子,是婴儿,杀不杀?”
“如果有能力,灭他九族。”
“即使是婴儿吗?”
“婴儿和大人有区别吗?”
“你真的下的去手吗?”
“斩草不除根,将来害死自己的只能是自己。”
“任务里,可能会面对血腥。没有那么多正义和公平。你能克服吗?”
“不知道。但我会努力。”
“如果你明知道对方是无辜的,你能下的去手吗?”
“我不杀人,也没能力杀人。”
“不叫你杀人。只叫你刑讯她们,达成我们需要的目的。”
“世界上没那么多对和错。只有大家的目标是不是一致的区别。”
“很好。这是我选你的第二个理由。学员里,道德观念牢不可破,自以为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为数不少,不堪大用。她们来,自以为是世界和平使者,正义使者。”
“因为他们没看到和平和正义的背后是什么。”
皇甫带着沈如出去,被所有学员羡慕妒忌,只有928和324会担心她。
皇甫简单地带她来到一座高楼上,往下指,“看到那群人了吗?”
沈如看到一群人在闹事,吵吵闹闹,打着横幅。
“给你半天,第一,保证他们不再闹了,第二,弄清楚背后是谁指使。”
“这个,也是我们的工作?”沈如皱眉说。
“怎么?你以为会有多高级吗?也经常要做些无聊的事。我在车里等你。”皇甫交代完,又对同去的两个男人说,“保护她,别让她第一次出来玩就丢了小命。”
沈如在楼上观察了一会儿,基本弄清楚了是哪几个人在主事,做了一些安排,慢慢地走下楼,散着步走到他们面前。
他们一共才三个人,所以一开始并没有太引起闹事者的注意。沈如依旧在观察。
但过了没一会儿,主事者似乎发现了他们,开始盘问。
沈如笑笑,“闹下去,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不如找个地方谈谈。”
对方看沈如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大不了身后有两个精干的男人,却也不足为惧,进一步起哄,“以为派你这个毛黄丫头,就能解决问题吗?!我们要有人给我们做主!”
“我只是来和你们谈谈,你们有要求,大可以提,不可能让你们一下子见到大老板吧?但我保证和我谈,是有用的。”
“你是什么身份?和你谈,谈什么?兄弟们,他们这是在糊弄咱们呢!是看不起咱!咱能不能答应?!”
被主事人煽动性的话语挑动,群情激愤,几乎要把沈如给当场吃了。
身边的两个男人暗暗摆出架势,挡住所有可能袭击沈如的角度,沈如说,“你们这么闹下去,不会有结果。派两个人和我一起找个地方谈谈,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小丫头,你不会是想把我们骗到哪里去吧?”
“你觉得可能吗?这样吧,找两个人和我谈,其他人留在原地,我们谈两个小时,你们如果等两个小时,发现没结果,再闹也不迟。我也没办法把人藏起来,今天那么多人看着呢,总不见得两个活生生的人忽然就没有了吧?你们说呢?”
他们商量了一阵,觉得话也不错,但要求要来五个人一起谈。
沈如笑笑,心想,他们也知道怕?生怕两个人会被我身边的两个男人打吧?
沈如同意了他们的要求。
那五个男人要求在公共地方谈。在一个咖啡馆的包间,沈如苦口婆心,那几个男人毫不松口,气焰嚣张。
沈如看着表,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沈如说,“好了,你们的要求我完全明白了,但我估计上面答应不了。你们一点都不肯让步,我也没办法。我也要交差了,两个小时用不了,回去吧。”
在回去的车上,有个男人说,“不对!你们开的路不对!你们要把我们开到哪儿去?!”那五个男人全体警觉起来。
沈如说,“不用担心。你们有五个人,我一个小姑娘,怕什么?我要把情况向上级汇报一下,最好你们自己和他说。”
“我警告你,我们从那里出来,大家都看着呢,万一有个什么,哪怕少了一根头发,都是你们的责任!”
“大家都在原地等着呢。”
“那你要把我们弄到哪里去?”
“说了是向上级汇报。你们不是想见大老板吗?”
那五个男人一路与沈如吵,直到车子一路畅通地开到了庄严肃穆的地方。
沈如看到那五个男人脸色大变,淡笑说,“现在怕了?”
很轻易地用电击枪把他们电翻在地,让人把他们扔在了一个半敞开式的平台上。
沈如和那两个男人走了出去,隔着小窗口看着他们,看他们尿湿了裤子。
“这个按钮按下去,你们都化成灰。”沈如说。
里面求饶声此起彼伏,痛哭失声。
“要钱还是要命?”
当五个男人从焚化炉上爬下来,走出房间的时候,他们的腿还是软的。
沈如把他们拉到的是殡仪馆里的火化台。
没费太多力气,他们就说出自己是受谁指使,也保证以后绝不闹事,各自散去。
沈如看看表,说,“还有一刻钟,应该来得及赶回去。毫发无损,恭喜你们。知道回去该说什么吗?”
沈如回到皇甫的车上复命。
“怎么那么胡闹?火葬场那么半天不烧死人,尸体有地方堆吗?”皇甫说。
“几千度的高温,总要冷却半天的吧。”
“你能想出个好一点的办法吗?不过结果我还满意。”
“我观察了老半天,他们可是老手啊,一般的办法也搞不定。”
“收工吃饭。下次别去那么晦气的地方。”
sophie_s 发表于 2013-1-22 00:14
舞蹈课见闻为什么不贴到这里来呀?我爱死安雅那个知书达理、深明大义的婆婆了!
呵呵,贴来贴去的多麻烦啊~
原来苏菲姐喜欢那个婆婆啊,我还打算让她下场了呢。。。。
“34。。。”
“35.。。。”
“36.。。。”
声音已经颤抖,带着明显的哭音。
皇甫思昭正跪坐在凳子上,扶着凳子的靠背,咬着嘴唇报数。显然是很疼,她在竭力控制自己的声音。
尉迟善柔拿着黑色的电线猛地抽打思昭的臀部和大腿,每一下击中,皮肤都瞬间泛白,凸出一道血痕。
“37.。。。”
“38.。。。”
“39.。。。”思昭几乎已经发不出声音,痛得无法自持。
“还有一下。”善柔淡淡地说。
最后一下贯穿整个后背,思昭惨叫了起来。
思昭刚挨过打,善柔却不让她休息,“说,我为什么打你。”
“我。。。我。。。”
“你还是不知道。”善柔猛然捏住思昭的下巴,认真地说,“我跟你说了一万次,离她远点!你为什么私自把她带出去!!!”
思昭的眼泪掉了下来,“你是不是舍不得她?你为了一个学员就这么打我。。。”
“我没义务跟你解释。但你给我记清楚,离她远点!你要是做不到,就给我滚,不用在这里做导师。”
思昭咬着唇,倔强地说,“尉迟总导师,我是向你汇报过,我有个临时任务,需要一名学员配合我的。”
“但你没告诉我,是1037。你还在给自己找借口?”善柔的眼神变得危险。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为什么1037不行?我也是她的导师,我有责任,有义务根据她们每个人的实际情况制定教学计划。”
“跪好。再四十下。”
“你打我可以,但你说清楚,为什么她就不行?!”
“你的脾气一点都没改,我打你那么多次,我还以为你能变得聪明些。”
“我已经被你打习惯了。”思昭颇有些叛逆,如此美丽妖艳的脸庞,本该是受尽宠爱的。
“好,那我告诉你,因为她和你太像了,你会把她带上歪路。她第一次出任务,居然就用那么恶毒的套路,你希望她以后怎么样?”
“恶毒?没有人受伤,很快完成了任务,如果要我打分,我给A+!”
“所以我让你离她远点!皇甫,你根本就不应该同意1037向你提出的方案。她现在就敢把人扔在焚化炉上,那么下次呢?她就敢按那个开关,让人瞬间化成灰!”
“导师,那你以为我们是做什么工作的呢?我们是慈善机构吗?”
“我和陈导师都对1037的做法很不满意,我们会惩罚她。至于你,你给我好好反省。你是一个用脑子解决问题的人,不是用暴力!这个任务根本不是我们需要处理的,我是接过来,让你磨练你的谈判技巧的,你倒好!”
“导师,那是我辜负你了。”
善柔被皇甫气得说,“你给我跪着想,想不清楚,我也不会来打你。”
沈如被关在禁闭室里。而且是级别很高的禁闭室。
如豆般微弱的光线,空间很小,层高很矮,人只能站着,无法坐下或躺下,阴风瑟瑟,在里面,只能穿贴身衣物,人若靠在墙上觉得冰冷,这样的环境迫使被禁闭者无法睡着,只能冻着清醒着,好好反思。
沈如本就有些幽室恐惧症,在这样的环境里,更觉无法呼吸。
在训练时,也会被要求留在密室,但那种密室比这个大多了,可以躺下休息,层高也高一些,不会那么逼仄,灯光也亮很多。
沈如不到十分钟,就无法忍受。
外人看来十分钟不算什么,可对于这样的环境,一般人甚至忍不了三五分钟。
沈如高频率地呼吸,觉得缺氧,觉得自己快死了。她开始砸门求饶。
彼时,善柔正在皇甫的房间教训她,善柔没有料到沈如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幸亏陈萱对着监控屏看到了。
陈萱看沈如一脸痛苦地抓着心口,砸门的动作越来越失控,她没有处理过这样的情况,所以立即呼叫了善柔,但善柔没有回应。
陈萱不知沈如的反应属于正常还是异常,不知沈如能够撑多久,也不知自己有没有权限放沈如出来。
事实上,对于沈如在危机处理上的做法,陈萱不仅不认同,而且非常恼火,她觉得很痛心。在她看来,沈如是个有前途的学员,即便成不了密码专家,也可以在团队中发挥一定的作用,她觉得沈如阳光却羞涩,善良而可爱,稚嫩而单纯,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完全没料到她那么阴暗狠毒。她完全支持尉迟导师的决定,应该给沈如一个深刻的教训才行。
陈萱一边拿着屏幕看着情形,一边快步走向禁闭室。
沈如的表情越来越痛苦,呼吸的频率越来越高,脸涨得通红,她开始撕扯身上的衣物,像小兽一样大喊大叫,不顾一切地砸门。
陈萱最后一次呼叫善柔,看到没有回应,只好自行决定把门打开。
打开的那一刻,沈如冲出禁闭室,倒在了地上,浑身痉挛,身上的衣物已被她全部扯碎。
陈萱吓坏了,她看到沈如的痛苦却无法帮她,只能不断地呼喊“1037!1037!没事了没事了。。。”
沈如还在痉挛,陈萱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死,但她觉得沈如呼吸不了,在不断地抓心口,心口被她抓出一道道血痕。
她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俯下身用全身的力量压住沈如的双肩,寻找她的唇,试图为她人工呼吸,虽然她知道沈如其实自己能呼吸,但沈如的脸色已经苍白,呈现严重缺氧的模样。
沈如不配合,依旧在痉挛,用力挣扎,拼命避开陈萱贴近的嘴唇。
“1037!你冷静!”陈萱急喊。
陈萱坚持搜寻沈如的唇,尽一切力量把空气导入她的身体里。
渐渐,沈如安静下来。
陈萱做的人工呼吸越来越不费劲。
沈如大脑空白,只觉得清甜的气息不断流入,自己一点点活了过来,渐渐心绪平静,她觉得前所未有的安静,她想留住那份清甜,于是用手勾住了陈萱的脖子,试图尝到那份美好,一定如清晨的露珠那样清澈而带一丝甜味,可正当她贪婪地吮吸时,脸上突然一辣,被用力扇了一巴掌。
沈如睁眼看时,发现陈导师正恼怒脸红地看着自己。
沈如清醒了,意识到了如今的处境,尴尬地道歉,“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陈萱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说,“哦。。。”
“对不起。。。我。。。我。。。”沈如此刻的脸红单纯,让陈萱又感受到了沈如的可爱。
“你刚才怎么回事?怎么会那么痛苦?”陈萱扯开了话题。
“我不知道。就是觉得呼吸不到。幸亏你救了我,导师。”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为什么把你关禁闭室?”
“你们觉得我处理的不得当。”
她们正说着话,善柔已经赶了过来。
看沈如衣物全被扯碎,正坐在地上,脸上挨了一巴掌,而陈萱站着,有些脸红尴尬的神情。
“1037!不是关你禁闭吗?怎么出来了?”善柔拿捏着威严说。
沈如立即起身立正,“报告总导师,我呼吸不了,刚才幸亏陈导师救了我。”
善柔看到沈如心口处被抓出来的道道血痕,却依然说,“里面空气充足,怎么会呼吸不了?没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沈如有些惊恐地看着善柔,又求助地看向陈萱。
陈萱小声说,“对不起,总导师,我刚才看她那个样子,怕出意外,就自作主张把她放出来了。”
“哦,你没处理这种情况的经验。学员关禁闭室都有个心理过程,不是一看到他们砸门发疯就放他们出来的,否则关禁闭就没有意义了。”
沈如听了善柔的话,有些绝望。无论如何,她都无法再忍受缺氧的痛苦和恐惧了。
“进去吧,还等什么?”善柔说。
沈如慢慢后退,看到善柔坚决的眼神,突然发足狂奔,没
第40回
有目的地,只知道远离禁闭室拼命跑。
跑了没几步,正迎上其他学员在每日例行体能训练,长跑。
沈如似乎看到了希望,她不顾自己的狼狈,高喊着,“928!救我!救我!”
928看到沈如几乎赤身裸体,心口上道道血痕,一脸绝望疲倦地向自己跑来,吓了一跳,往前几步抱住了沈如。
沈如紧紧抱住她,哭着说,“救我!救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928白皙秀丽的脸上出现了怜惜的神情,她扎着马尾,即使穿那么平凡的运动装都显得格外美丽,青春活力,她安慰说,“别怕别怕。”
沈如早已失去了理智,但928没有,她知道其他学员都怀着各种心态在看好戏,她也知道学校的规矩是学员之间决不允许发生这样亲密的接触。
928想放开沈如,但沈如死死地抱住她,“我不要。。。我不要死。。。928.。。你救救我。。。我要走。。。我不要在这里。。。”
善柔和陈萱早已跟了出来,目睹这一切。
928说,“1037,你。。。”她有满腔安慰的话,但当着那么多其他学员的面实在无法说。
“我真的不想死。。。”沈如哭着说。
善柔走到沈如身后,猛地把她从928的怀里拉出来,说,“你不想死,你怕死,那你体会过别人的感受吗?”
沈如知道善柔说的是自己之前处理事件时,让人把“闹事者”扔在殡仪馆焚化炉上的事。
“我现在知道了。。。”沈如哭得可怜。
善柔本就喜欢沈如,看她哭得楚楚动人,模样又狼狈,方才应该是已经得了教训,正打算把她带回去好好教导一番安慰一番,也让她对自己多几分依恋,取代928在她心里的位置,没料到沈如哭着又说了一句,“我要出去,做个好人。。。”
这句话彻底勾出了善柔心底的火气,她气得对班长说,“给我去办公室,拿条马鞭来!”
有个很难缠的读者,非要我多写一下善柔,要求我强行穿回去写她最爱的善柔。。。
好吧。。。。
我找了半天半天啊,终于找到以前断在哪里了。。。。
原文更新:
沈如终于醒来,皇上来病榻前探望。
“这戏,演得越发拙劣了。”忆乔挑着美丽的丹凤,肌肤胜雪,红唇微扬。
“皇上定要我死,贱婢。。。贱婢不知做错了什么。”沈如说话还是很吃力,毕竟伤了元气。
“我知道你不肯死。你既然那么想知道,临死前,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忆乔冷淡地说。
沈如看着手里的信笺,泪水滚落。
她,终究是知道了。
“子书:
这是一封永不会寄出的信。
一如我永不会寄出的心。
转眼十年。你我竟已相识十年。
犹如昨日。
一切俱在眼前。
阳光明媚,岁月静好,你莞尔一笑,永在我心头。
物是人非,我们都已不复当年。
而今,我在你这个年纪里,静静体会你当时所感,不胜唏嘘,若我当时能更多地明白你,便不会生出那么多遗憾了。
但我再也回不到我的十六岁,再也无法体会当时的少年情怀,无法体会那份心底的悸动。
子书,子书,子书。。。
我的眼前快速放过我们相处的一幕又一幕,你的一颦一笑,我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画面,都印刻在我心里,挥之不去,无法忘怀。一想到这些,我便真的觉得窒息。
想起你,总联系着夏日的阳光,你的安静内敛温柔冷漠,与阳光相得益彰,照亮我整颗心,照亮我的整个生命。
你的眼睛那么美,如一泓深潭,泛着点点涟漪,阳光洒落,闪着金色,炫目得叫人不敢看。
子书,我无法表达我的心痛,愧疚,对于逝去的,我无法追回,甚至不敢回首,但我没有一刻忘记,也不舍得忘记,种种,种种。
或许,我只是你生命的过客,或许你不再记得我,但你却是照亮我生命的阳光。
我没给过你什么,连一个念想都没有,你也没有留给我什么。可是,十年,我十年的岁月里,却只有你的身影,没有别人。
我的心,也许于你,并不重要,却是我的全部。
我交予你,却不信你,最终失去了它。
你的娇嗔,你的妩媚,你的冷漠,你的失望,你的生气,都在我眼前。
感谢你,让我体会爱一个人是多么痛苦而美好,如何思念一个人,如何牵挂一个人,如何刚刚相见却又想念,如何把对方看得比自己更重。
此生不用再见,再见亦枉然,我们都不复当年。所幸,我们在最好的年华里,一起走过,尽管有风有雨,彼此的伤害是我们给对方的印记。
庸碌的生活淹没了当初的我们,唯有那些伤痛是生命的痕迹。
沈如
沈如看着当初写下的一字一句,泪水再次滴落于信笺。
“沈如,你既然旧情难忘,现在的一切又叫你不如意,不如,罢了。”忆乔看着桌上泛着热气的药,淡淡地说。一会儿,又补充道,“沈如,今天抛开我们的一切身份,我想告诉你,我有多痛心。”忆乔美丽的脸庞依旧如此精致,只是眼圈有些泛红。
“旧情难忘,但你的出现,让我无处寄托的心,又有了归宿。”沈如刚刚醒来不久,苍白的脸,吃力地看着忆乔说。
“沈如,我说了,今日,我们不如坦诚相待。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忆乔握住沈如的手,另一手温柔抚弄她的发丝,“沈如,从没有哪个人叫我如此心痛,也许你说的没错,庸碌的生活会淹没我们,而唯有那些伤痛是生命的痕迹。你已经将你留在了我的生命中。”
“抛开所有的一切,也抛开我的求生本能,我不敢死,因为我真的有重要的机密告诉你。”
“说吧。”
“如今,陈氏前朝与后宫都一家独大,无以制衡,萱妃于后宫,可与陈翊略略抗衡,然而。。。毕竟她出身平凡,且爱你至深,不愿分宠,以她一人之力无法掀动陈翊的势力半分,如今你对我圣眷正浓,而我与她可以联手,让傲君与她的生父佟礼乐多亲近,笼络佟家,以后宫之力反作用于前朝,让你可以脱离陈海势力的挟持。
但是,陈海毕竟手握重兵,劳苦功高,两朝元老,如今他并没有大错,你不可。。。轻易杀之。。。”沈如咳嗽起来,气息微弱,却坚持说下去,“不可杀。。。后宫妃嫔多为名门之后,陈翊统领后宫,便可以随意操纵。。。她们的命运,后宫前朝不可分离,那些名门之后反倒像人质一般被扣在陈家手里,不得不忌惮他们。”
忆乔神色未改,只静静听着。
“萱妃并非不明白这个道理,她看得清清楚楚,咳咳咳。。。只是。。。她放不开你。。。她待我,是无可奈何。。。叫她主动分宠,那不可能。。。她。。。她的父母官品位阶不高,也无一方势力支撑。。。她无力抗衡陈翊。。。而我。。。之所以惹前朝都不断上书,是因为我更出身卑贱,杀了我,别人才有机会。。。蒙获恩宠。。。。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法子,给我一个出身,联合一方势力,与萱妃联手,与佟礼乐联手,抗衡中宫,抗衡陈家。”
忆乔听了,笑笑说,“法子不错,对你也有百利而无一害。给你一个出身,可保你后宫万全。”
沈如也淡淡笑了笑,她明白忆乔在想什么,这份互相的了解,让她更寒心。忆乔觉得沈如不过是在为自己打算,冠以美丽的名义,聪明人总是这样,看准形势为自己做最好的打算,却说得义正言辞。
“当我们得以解决陈家,后宫最有势力的只剩下我和萱妃,此时,便是。。。她与我斗法了。我比她多了一份出身,但她熟读兵书,在后宫多年,必然有办法解决我,为皇上您分忧。”沈如带一分凄婉却嘲讽的笑容说,“然后,萱妃入主中宫,可以为皇上您解决。。。解决佟礼乐,为新帝登基扫平障碍,免得以父女情深影响傲君,她生性软弱,免得佟家联合天下文人。。。威胁新帝的统治。皇上,您看,可好?”沈如用尽最后一丝气息,说完以后,处于半昏迷状态。
醒来后,宫女把药又去热了,重新端给沈如。“您喝了吧。”
皇上早已不在,沈如端着药,泪水一滴滴落在碗里。
往日的情分,欢乐和吵闹的一幕又一幕。短暂的岁月,也没有白活。
把碗端起,热气蒙了眼睛,什么都看不清。
缓缓放下,“我。。。能不能。。。再见见公主?”
“请恕罪,皇上吩咐,让您醒了以后吃药,并没有交代见公主的事宜。我们都是奴婢出身,您一定是能体谅的。”
你也配和我称“我们”?沈如心里冷笑了一声,却不露声色。
死到临头,虽不怕得罪任何人了,但跟一低级奴婢计较似乎也不光彩。
罢了,我也知断断不会让我再见傲君了。
不如一了百了。
我的前世今生,就这样终了。
浮生若梦,爱过的,恨过的,终究如一缕青烟飘散。
想到初次见面时,把剑架在了她脖子上,来到她华丽的殿堂,被她逼得一丝不挂,看她美丽的双眸,在温泉与她戏水,打了她三下屁股,坐在宽大的桌子上强忍撕裂般的痛楚,只有她略带疲倦却蕴含着无穷力量的双眼是唯一的慰藉,想念她,埋怨她,与她斗气,与她郊外骑马,那一次在床上的疯狂。。。。。。
眼泪滑落,沈如提一口气,猛地端起药,逼自己喝下去。
苦涩,带些辣味。
喝完我把碗交给那个奴婢,便仰面躺下了。
我等待着腹部绞痛的来临,每一刻的宁静都让我觉得是偷来的。
觉得晕眩,逐渐失去意识,我感觉生命的逝去。
她待我不薄,没给我选择疼痛的方法。
但我觉得越来越无法呼吸,可如何努力,都无法吸到,心脏似乎越跳越慢,但跳动声份外清晰,一下一下我都听得很清楚,我用力吸,却徒劳。
终于,一切都宁静了。
感觉有人声,我头痛欲裂,努力想睁眼,却觉得头疼的不行。
“沈如?”
声音有些熟悉,不会是天堂吧?
我不敢试图睁眼,每一次的努力都以头痛为代价。
“沈如,能不能听见?”
“她好像没有反应。”我听到另一个陌生的声音。
“这时候,也该醒了。再不醒,怕是。。。沈如!快醒醒!别睡了!”
我不愿睁眼,也不愿醒来。如果是天堂,那该让我多睡睡,我已经很累。
“沈如!!再不醒,你就回不来了!”
“沈如!沈如!”
“她要怎么才会醒来?尉迟大人,还有什么法子吗?”
“启禀芝兰王,这副凝息丸照理两天可醒,以药力使心脏渐渐停止跳动,药效过后心脏渐渐恢复跳动,因沈如心脏不好,微臣本不主张用此药,但情势所迫也别无他法。现如今,也只有不断唤醒,没有别的解药。”
“当初为何不根据情形酌减药量?既知她有心悸的毛病,心脏本就跳动乏力。这么着,可怎么好?”
“若酌减药量,怕是无法达到让心脏停止跳动的目的,无法堵住后宫悠悠众口,皇后娘娘本就多疑,必亲自派人反复查看尸体才肯罢休的。微臣已将药量控制在能使之心脏停止跳动的最小剂量,请芝兰王明鉴。”
“唉,本王并非责备你,也只是救人心切,尉迟大人切莫见怪。”
“芝兰王菩萨心肠。”
“我们说话,沈如能听见吗?”
“她的心脏已经开始跳动,照理该醒。但也有不少病患求生意愿不强烈,终其一生也不曾醒来。我们说话,她应该能听见,也许也在努力醒来。”
“好吧,你出去,本王与沈如单独说几句。”
“沈如,快醒来。我命令你立即醒来!”
我有种熟悉的感觉,但又陌生。
“沈如,这是命令!请你立即执行!”
我本能地努力睁眼,只是头疼又开始了,疼得叫我承受不住。
“沈如,我是皇甫思昭,你的导师。我限你在两分钟之内醒来,你若不能,那我也顾不得你了。对于不能执行命令的废物,我决不姑息。”
导师?导师。。。她。。。怎么可能出现?她还活着?她真的活着?
我的头疼毫无缓解,睁眼的欲望简直要了我的命。
我感觉有人用力掐我的脖子,好疼。。。喉骨就像要断一样,还击本能激发我努力伸手出拳。
“啊。。。”我听到一声轻呼。
“沈如!你敢打我!快睁眼!否则我掐死你鞭尸!”
我慢慢睁眼,对准焦距,真的是她!
“导师!皇甫导师,你怎么真的在这里?”
“嗯。醒了?叫醒你真费劲。”她一脸平静。
“再不醒,我怕被鞭尸。”
“谁同你油嘴滑舌?” 她此时正经而平静的表情和刚才的俏皮完全不像一个人。
重见善柔,她依然如旧,还是那么柔媚富有掌控力,还是那么温柔体贴。
重见思昭,她也依然如旧,还是那么果敢坚定美丽,还是那么出人意料。
但我真的感觉经过一番轮回,我的心也似乎随着生命的逝去而逝去了。
似乎对一切都没有期待,无喜无悲,就好象当初穿越来的时候那样的心情。
那么我应该穿越回现代还是让一切终结?
思昭教过我,不可以随意放弃生命,我之前也为了活命而费尽心思,可是不知为什么,现在似乎一切都没有意义。
我在这里活下去,也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和行为,而如果回去现代呢?大概会好些。那要怎么回宫,找准时机穿越呢?
“导师,我在哪里?”沈如问。
“在我这里,你会安全的。没有知道你是谁。”思昭说。
“要我做什么呢?”
“先养病。”
沈如知道即使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了。
“好好待着,少动些鬼心思。”
“我想回宫。”
“回宫?想皇上了,还是公主?还是想死,想穿越?”
我有些惊讶,思昭居然完全知道穿越。
“别看我,我不会让你穿回去。皇上吩咐了,就是叫你好好吃些苦头,不管你是哪一派,从今天开始,你只能是保皇派。”
“杀了她,你就是皇上。”
“哈哈,你好还想挑拨我们姐妹关系,真是安的不知什么心思,总之不是好人。当个富贵闲人,难道不好吗?”
“好啊,富贵闲人,还是笼中的金丝雀?死生不由己。”
“那你想让我如何呢?”
“随口说说,嘴巴闲着也是闲着。导师贵为芝兰王,自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自己的打算。”沈如那招人厌恶的吊儿郎当样又冒了出来。
“二十六岁的沈如就够叫人讨厌的了,没想到,比起十六岁,已然进化不少。”
“招人讨厌也有招人讨厌的好处,比如,能吸引别人的注意力,能让人活生生拔牙,能享受病床上独一份儿的照顾,能享受好奇心看自己的导师人间蒸发。”沈如话音未落,双颊被思昭单手死死捏住,牙龈渗出血丝,疼痛使沈如不由自主地掉了眼泪。思昭放手时,沈如脸上的指印渐渐由白转红,由红转紫,肿了起来。
“你还以为自己是受皇上宠爱,可以为所欲为的沈如吗?”思昭如剑如寒冰一样的眼神。
“你当时为何不告而别?”
“你不是认为,我照顾你是为了将来利用你吗?我离去,对你不是个最好的结局吗?”
看来,忆乔果然一字不漏地把自己的话告诉了思昭,可想而知,思昭听了是什么感受。忆乔算无遗策,有了这一段心结,我和思昭之间除了仇恨和遗憾,什么也不会留下,所有的爱也会化作更刻骨的恨来彼此折磨。对忆乔而言,即使自己玩够不要的东西,也不愿送给别人。
“你若真喜欢我,何必处处为难我?活生生从口中拔牙,没有麻醉,没有目的,为什么增加这个课程上没有的项目?我才19岁,什么都没有经历过,你竟然这样对我!”
“你不是成长了吗?不是成熟了吗?不是坚强了吗?”
“这是你的目的吗?”沈如嘴角含着冷笑。
“你该做的是承受,不是质问。你没资格知道别的事。”
“是的,从你们找上我开始,我就只能承受,不能问任何事。我没有选择权,只要你们要我,我就不能逃离,做你们的工具,直到剩下最后一口气。如果你们想放弃我,随时就可以把我当一块用过的破布一样随手扔开。我早就受够了你们。”
“从这个意义上,我和你是一样的,我们的命运没有任何区别。但我能享受这个平台,我能让我的生命,我的智慧发光发热,创造出更大的价值。”
“对你们这些天才来说,生活没有别的意义,只有不断地冒险和挑战极限才有乐趣。但我只是个平凡的人,我向往自由。”
“那你在凤溪国,得到自由了吗?”
我语塞。
“训练从明天开始,做好准备,早点睡吧。”
沈如一夜无眠。前生今世,似乎都不轻松。
我到底在求什么?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就当沈如已经死了,每活一天都是赚的,是不是会开心点呢?
不要想那么多,不要顾虑那么多,不用为每个人打算,也不用为自己的将来打算,活得随性一点,哪怕很快就死了,但至少有些轻松的日子,不是吗?
我才十六岁耶,我还很小呢,我要无忧无虑一点嘛~
想想我也太厉害了,作为一个草根,这偌大皇宫里一个小婢女,居然经常接触皇帝啊,皇妃啊,御医啊这种顶层人士,古今中外谁比我牛逼?擦,太崇拜自己了!我要是死了,后人就该为我写传记!
短短一生里,我一会儿被宠爱得让人眼里滴血,一会儿又几乎被杀死了,跌宕起伏的,我有时候一天经历的事就够人家活一辈子的了。
身边有那么多美女,胸大腿长,性格各异,简直就像是温柔乡。
不虚此生啊!
进行一番心理建设,我觉得自己又强大起来了,一扫阴霾!
第二天,善柔来探望沈如的时候,她正睡着,嘴角上扬,估计做美梦呢。
“小如,身子可好些了?”善柔笑问。
“有美女姐姐的关心,不好也不行啊。”沈如半靠在床上说。
“芝兰王说,要替你安排训练,强身健体,我想着这倒不错,你确实该练些武功心法,否则心悸的毛病会越来越严重。”
沈如散着头发,五官秀美,着白色内衣,看起来清纯可人,她正用可怜清澈的眼神看着善柔,楚楚动人。
善柔被她看得心里一动,却面不改色,清咳一声说,“你不愿意?”
“求姐姐搭救。我不要练。。。不要练。。。”沈如拉着善柔的衣袖,求饶说。
“不要脸?”善柔看到可爱的沈如撒娇,有点招架不住,只能开了个玩笑。
“心肠最最好,医术顶顶高明的美女御医姐姐,好容易把我救活了,就让我好好活几天吧。。。”沈如仰望着善柔,乖巧温顺甜美。
善柔笑了笑,“那。。。跟我回府。一切都要听我的话。”
呃。。。这不是龙潭就是虎穴啊!但眼下,善柔总是要比思昭好些,思昭已然恨我,且本来就是魔鬼教头,而善柔多少有所顾忌,也许日子好过些?
看沈如有些犹豫,善柔觉得自己的感情受到了伤害,“那算了。本是想让你跟我回府把伤养好了再送来给芝兰王训练,但你在芝兰府养伤也是不碍的。”
沈如当机立断,一副二了吧唧的样子说,“好消息来的太突然,我刚才就是一下子没承受住那么大的喜讯罢了。。。”
善柔还想推脱一番,沈如抓住她的衣袖不放,刚才动人的少女样荡然无存,无赖起来,“求你了求你了!我现在就收拾!!!”
“你若去了,我该怎么跟我的家人介绍你呢?”善柔问。
“呃。。。这个。。。请尉迟大人明示。”
“总不好说你是死去的那个皇上最宠爱的沈如吧?可是,若没了这层宫里的身份,上次来做客时候的优待恐怕就没了。。。”善柔一副惋惜的样子。
就你最腹黑了。其实就是想蹂躏我来着。“小女子但听尉迟大人吩咐。”
“呃,那只能做我远房的表妹了。双亲突遭变故,只身来京城,无人可依靠,只能来投奔我了。嗯?”
“这身世好凄惨啊。。。我喜欢。”沈如颇有些无奈地说。
“那。。。就委屈你了?”善柔故作关心。
“不委屈。大表姐肯收留妹妹我,已是莫大的喜事了。。。”沈如已经开始哀叹自己的杯具了。
沈如一夜无眠。前生今世,似乎都不轻松。
我到底在求什么?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就当沈如已经死了,每活一天都是赚的,是不是会开心点呢?
不要想那么多,不要顾虑那么多,不用为每个人打算,也不用为自己的将来打算,活得随性一点,哪怕很快就死了,但至少有些轻松的日子,不是吗?
我才十六岁耶,我还很小呢,我要无忧无虑一点嘛~
想想我也太厉害了,作为一个草根,这偌大皇宫里一个小婢女,居然经常接触皇帝啊,皇妃啊,御医啊这种顶层人士,古今中外谁比我牛逼?擦,太崇拜自己了!我要是死了,后人就该为我写传记!
短短一生里,我一会儿被宠爱得让人眼里滴血,一会儿又几乎被杀死了,跌宕起伏的,我有时候一天经历的事就够人家活一辈子的了。
身边有那么多美女,胸大腿长,性格各异,简直就像是温柔乡。
不虚此生啊!
进行一番心理建设,我觉得自己又强大起来了,一扫阴霾!
第二天,善柔来探望沈如的时候,她正睡着,嘴角上扬,估计做美梦呢。
“小如,身子可好些了?”善柔笑问。
“有美女姐姐的关心,不好也不行啊。”沈如半靠在床上说。
“芝兰王说,要替你安排训练,强身健体,我想着这倒不错,你确实该练些武功心法,否则心悸的毛病会越来越严重。”
沈如散着头发,五官秀美,着白色内衣,看起来清纯可人,她正用可怜清澈的眼神看着善柔,楚楚动人。
善柔被她看得心里一动,却面不改色,清咳一声说,“你不愿意?”
“求姐姐搭救。我不要练。。。不要练。。。”沈如拉着善柔的衣袖,求饶说。
“不要脸?”善柔看到可爱的沈如撒娇,有点招架不住,只能开了个玩笑。
“心肠最最好,医术顶顶高明的美女御医姐姐,好容易把我救活了,就让我好好活几天吧。。。”沈如仰望着善柔,乖巧温顺甜美。
善柔笑了笑,“那。。。跟我回府。一切都要听我的话。”
呃。。。这不是龙潭就是虎穴啊!但眼下,善柔总是要比思昭好些,思昭已然恨我,且本来就是魔鬼教头,而善柔多少有所顾忌,也许日子好过些?
看沈如有些犹豫,善柔觉得自己的感情受到了伤害,“那算了。本是想让你跟我回府把伤养好了再送来给芝兰王训练,但你在芝兰府养伤也是不碍的。”
沈如当机立断,一副二了吧唧的样子说,“好消息来的太突然,我刚才就是一下子没承受住那么大的喜讯罢了。。。”
善柔还想推脱一番,沈如抓住她的衣袖不放,刚才动人的少女样荡然无存,无赖起来,“求你了求你了!我现在就收拾!!!”
“你若去了,我该怎么跟我的家人介绍你呢?”善柔问。
“呃。。。这个。。。请尉迟大人明示。”
“总不好说你是死去的那个皇上最宠爱的沈如吧?可是,若没了这层宫里的身份,上次来做客时候的优待恐怕就没了。。。”善柔一副惋惜的样子。
就你最腹黑了。其实就是想蹂躏我来着。“小女子但听尉迟大人吩咐。”
“呃,那只能做我远房的表妹了。双亲突遭变故,只身来京城,无人可依靠,只能来投奔我了。嗯?”
“这身世好凄惨啊。。。我喜欢。”沈如颇有些无奈地说。
“那。。。就委屈你了?”善柔故作关心。
“不委屈。大表姐肯收留妹妹我,已是莫大的喜事了。。。”沈如已经开始哀叹自己的杯具了。
drop 发表于 2013-4-10 00:02
偶然过来看一下居然更文了啊,感觉好久没更新了啊。还是比较喜欢看现代的呢,善柔要动手了么?期待ing
真是众口难调啊~~~~~~~~~~~~~~~~~~~~~~~~
沈如依旧住在当初的房里,只是待遇不同心境不同。当时,自己作为皇上最宠爱的女人“屈尊”来尉迟府休养,如今可是落难的乡下亲戚来投靠。
时下,即将过年,府内一派喜庆的气氛,但沈如的屋子里冷冷清清,周围也无人居住,她感受到了真真切切的寂寞。
善柔虽安排妥当,但本人也不现身,沈如便由两个丫鬟服侍着。
第三天晚上,善柔领着一个男人来了。
那男人身姿清瘦,剑眉星目,俊朗异常,隐隐有王者气度,沈如避忌男女有别,只扫了一眼便转开了视线。
“小如,这几日还习惯吗?”善柔笑说。
看有陌生人,沈如很大家闺秀地行了个礼,低眉温柔地说,“谢表姐关怀。一切都甚好。”
“身上的伤怎样了?都按时吃药外敷了吗?”
“是,表姐交代的,不敢怠慢。”
“装得还挺像。。。”善柔调侃,回头对那男子笑说。
沈如有些诧异,轻轻抬头,看那男子朝自己笑,脸突然红了,迅速低下头去。
“替朕好好调教她。朕眼不见心不烦,也没法阻拦你打她。”
沈如猛然抬头,睁大眼睛,这是。。。忆乔?
善柔笑说,“我可没萱妃那么好耐心。”
“她就欠严加管教。”
“请皇上放心。”
“啊。。。奴婢沈如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沈如立即跪了下来。
善柔笑着摇了摇头,“微臣告退。”她还是把时间空间留给她们吧。
两人相对有些尴尬。
忆乔自如地坐了下来,“还打算跪到什么时候?都没人了,是做给谁看呢?”
“奴婢不敢无礼。”
忆乔知道沈如恨自己,笑着招手说,“来,坐在你好朋友娇娇身边,都快过年了,不许这么不高兴。”
沈如噘着嘴没动弹。
“我费尽周折来看你,你打算今晚都不理我了?”
确实,皇上出宫很不容易,忆乔此番已诚意十足,且对先前自己写给子书的情书既往不咎,自己又有什么可记仇呢?
沈如想了想,便坐在了那男子身边。
“不好好看看我吗?不想我?”忆乔说。
沈如抬头看向身边的男子,那漂亮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别有一番英气逼人。“是不是又想强迫我说你帅了。。。”沈如假作不屑地说。
忆乔哈哈大笑,将沈如揽在怀里。“这天底下,也就你敢这么说我了。真可爱,小如。”说着,用力吻了吻小如的脸颊。
“你都不喜欢我了。”
“那。。。你写这样的情书,我毫无反应,就是喜欢你了?”
“你是一国之君,要能容天下!”沈如教训起别人来头头是道,就是对自己要求很低。
“对啊,我能容天下,但容不下我女人心里有别人。有问题吗?”
“哇,好霸气哦~”沈如假意吹捧,惹得忆乔恨恨地捏了捏沈如的屁股,沈如一声惊叫。
忆乔缓缓褪下沈如全身的衣服,看沈如身上处处伤痕,心疼得不可自已。
“皇后那里。。。朕
第41回
知道你不好过。”
“都过去了。”
“恨朕吗?”
“不敢。”
“朕有很多无奈。虽为一国之君,却凡事不能随心随性。”忆乔的语气有些落寞。
“皇上天下为重。”
“你是真心这么想的吗?”
沈如抱了抱忆乔,“真心的。知道你的难处。”
“朕。。。你不知你说那番话的时候,朕有多痛心。你每说一个字,都是扎在朕心口的一刀。朕不需要你这么做。已经够了,太多人活得不轻松了,朕不想你这么艰难。能护你一时便护你一时,你最吸引朕的,便是那份洒脱自如,朕不想你丢了这些。与你相处的时光,是最轻松快乐的。”
“谢皇上关爱。”
“朕不想把你当一颗棋子。朕也不希望你搅进那一团纠纷里。萱妃已然躲不开,朕不忍心再叫你因为朕的宠爱而承担太多。朕愿意让你天真快乐下去,所以才和善柔商量了这么个法子。”忆乔声音幽远。
沈如看着忆乔。
“你不信?”忆乔回过神来,看向沈如。
“不是。”沈如笑笑。
“那是?”忆乔看着沈如。
“你一下子文艺调调,我调整不过来。。。”沈如可怜又可爱地看着忆乔,一脸无可奈何。
忆乔笑着抱紧她。
回程,皇上出宫的分分秒秒都很珍贵,所以让沈如与她尽量多相处,便坐在同一辆马车中。
一行三车,不招人注意,一车为空,一车坐着善柔,一车内是忆乔和沈如,随行的几个护卫有的赶车,有的装成路人。
忆乔正揽着沈如温言细语,摸摸抱抱,忽听得一声刺破空气的尖锐,一声惨叫。
沈如与忆乔受惊,沈如带着哭音说,“怎么啦。。。是。。。。是善柔姐姐吗?”
“别动。不许掀帘子。”忆乔镇定地低喝,发现小如本能地想掀起帘子往外看。
“皇上。。。皇上。。。”沈如两行清泪,压低声音望向忆乔,紧紧攥紧忆乔的手。
沈如的眼泪不断往下滴,却不敢哭出任何声音。
忆乔心里何尝不乱?善柔与她的情谊,青梅竹马几十载。但她无法掀起帘子第一时间去探望,以免遭到伏击。
善柔,撑住啊~一定要撑住。为了朕,一定要撑住。
忆乔知道这只是前奏,今晚凶多吉少。只是此番微服出行,所带护卫人手太少。
过了最初几秒惊慌期,忆乔缓缓对沈如说,“小如,别怕。”搂紧沈如。
沈如摇摇头,想挣脱,忆乔搂得更紧,“别闹。”
“皇上性命关乎天下,万不可大意。”沈如挣脱开,反过来搂紧忆乔,想用身体挡住不知会从哪里冒出的冷箭。忆乔没有挣脱。若她和沈如之中必须要有一人死去,那只能是沈如,否则全国大乱,而傲君并无把握稳住局面。
“今晚,怕是我们三人命丧于此。”忆乔低沉地说。
“也许只是单枪匹马的流寇。”
“这般好运?小小流寇,怎知朕今晚微服出行?”
“若是组织所为,怎会射向善柔姐姐。。。必是把她误认为是皇上。见你男装扮相,而我年龄不合。”
“若朕今遭不幸,你不可悲伤,一定要全力助傲君坐稳这天下,死生相随。”忆乔认真地看着沈如。
沈如凄婉一笑,“皇上乃真命天子,自有上天庇佑,沈如定当护主,绝不弃主苟活于世。”
“生死有命。当以凤溪国为重,万不可为救朕,做无谓牺牲。沈如,你在傲君心中地位非同寻常,若有你相助。。。朕,需要你承诺。”
“皇上。。。”沈如感到忆乔凝重的眼神,无力地说。
在她心中,只愿忆乔平安,不计天下,何谈自己的性命。在这样的生死关头,她才知道自己爱忆乔有多深。一旦想到,都无法忍住心痛,决计不愿让这样的事真实发生。为什么要强人所难?为什么要让我想到这些?为什么要我承担这样的悲痛,要我承担这样的责任?为什么要我收拾这样的残局,要让我重新面对傲君?
“沈如!”忆乔严厉地看着她。
“恕难从命。”沈如有些生气。你就这么只想到自己吗?从来不顾我的感受,从来不顾我是否能承担。
“沈如!朕待你如何?如此死生关头,你。。。你。。。”忆乔的老毛病犯了,心口绞痛,开始晕眩。
“皇上。。。”沈如看忆乔轻蹙蛾眉,捂住心口,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只有一边落泪一边说,“沈如。。。领命。”
三部马车竟能一路无事地驶进皇宫,沈如和忆乔简直无法相信。后来知道,是那几个扮成路人的护卫及时找到并制服放冷箭的所谓武林人士,故事又是千年不变的为父报仇。
生怕引人注意,只能入萱妃宫里。
看到善柔衣服上殷红的血,沈如的眼泪止不住地落。
“皇上。。。”善柔虚弱地说。
“传太医!传!”忆乔急切地喊道。
“皇上。。。切莫多事。。。微臣。。。微臣并无大碍,切莫。。。时值年下,这箭伤不可传扬开去。。。”善柔嘴唇惨白,虚弱地说。
萱妃几乎晕倒,站立不稳,毫无主意了。
“善柔,不要逞强。你的性命,比什么都要紧。”忆乔坚定地说。
善柔却抓着忆乔的衣袖说,“微臣便是良医。没有大碍,只是要及时取出箭头,皇上。。。微臣可以。。。自行取出。。。”
“善柔!”
“皇上。。。微臣。。。微臣自有把握,照我说的方子去抓药,及时取出箭头,休养数日便无大碍。微臣。。。不敢欺君,微臣身负重命,要伴随皇上左右。。。为皇上。。。”
“好,朕信你。”忆乔性格果敢,她了解善柔,即刻着人照方煎药,“只是,自行取出箭头?”
可是,环顾四周,为保密,只有贴身几名奴婢,萱妃几乎晕厥,皇上千金之体,那只有沈如了。
忆乔说,“由朕为你取出。”
“不可。微臣。。。宁死。。。”善柔坚持道。一则这于礼不合,二则,若忆乔经历这么一回,从此会对善柔有心理阴影,两人的鱼水之欢便就此作罢,善柔不愿失去忆乔的这份爱怜。
“启禀皇上,奴婢愿意一试。”沈如抖着声音说道。
此时萱妃才留意到沈如,睁大眼睛捂住嘴,她早就被善柔的伤占住了全部心神,以为沈如不过是个善柔府里随行的小奴婢。怎么。。。起死回生?
忆乔看着沈如,犹豫地说,“你。。。行吗?”
“一。。。一试。”沈如全身冒汗。
毕竟,忆乔都无把握自己能否下得了刀,何况沈如,若是个陌生人,她们都能做的很好,但是,善柔毕竟是如此亲近的人,怎么舍得。
忆乔把沈如拉到一边,低声说,“有无把握?下得去手吗?”
“我不去还能如何?箭头再不取出,有性命之虞。”
“胆大心细,下手要稳,先划十字,再以刀尖轻挑。保护自己,谨防箭头有毒,或触发箭头隐藏的机关。”
“嗯。”沈如深呼吸。
“朕,全指望你了。”忆乔用力捏了捏沈如的肩膀。
场面血腥,忆乔与萱妃在门外等着。
幸亏箭伤只在手臂处,确实并无大碍,只怕失血过多。
沈如剪去善柔上身的衣物,善柔白皙的身姿展露无遗。
如果萱妃是丰腴型,那么善柔就是健美型,看到她的身体,便能感到蓬勃的生命力。
沈如将刀放于火下炙烤消毒,一边与善柔聊天,分散她的注意力。
“善柔姐姐,你真能自行取出啊?自己怎么能对自己下手呢?”
“本不指望你。也不愿皇上亲自动手。”善柔有气无力地说着。
“欺君之罪。你这么拖下去,可不就没命了吗?还说微臣并无大碍。”沈如有些埋怨地说。在她心中,善柔是个特别特别特别有本事的人,怎么可以轻易翘辫子。
“你这小丫头。。。倒打算。。。来教训我么。。。是。。。是看我有伤,打不动你吧。。。”善柔强撑住心神,苦笑说。
“那大人可要早点痊愈,没有大人亲自动手,我觉得生活好无趣啊。。。”沈如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你给我等着!小东西。”善柔笑着挑了挑眉。
说时迟那时快,沈如用余光看着伤口,一边与善柔笑着,一边抓准时机,即刻用刀尖化了个十字,血大量涌出,沈如不断深呼吸稳住心神。
善柔猝不及防,痛得脸部扭曲,全身痉挛。
沈如一边用布擦着伤口处不断溢出的血液,幸亏血仍鲜红,也许没有毒药,一边拿出帕子让善柔咬在嘴里。
看善柔上身赤裸嘴里塞着帕子,满眼含泪神情痛楚,沈如无限遐想,觉得她这样的美色,多像AV片的女主啊!
想着想着就笑出了声,一边观察伤处如何动手更妥,一边用天真无邪的口吻说,“善柔姐姐,你是更喜欢男宠呢,还是女宠呢?你喜欢什么类型啊?你是喜欢攻还是受呢?”
善柔瞪大眼睛想发飙,奈何嘴里有帕子。
沈如已经轻挑了几下箭头,找准力点,“善柔姐姐,你行房时是什么神情啊?会不会也有这样满眼含泪不断呻吟的时候啊。。。”话音未落,刀尖一翻搅,箭头掉落在地上,血喷溅了沈如一身,沈如一边深呼吸,一边手忙脚乱地猛撒止血粉末,随后不熟练地包扎伤处。
善柔用尽全身力气忍住疼痛,却还是惨叫连连,听得屋外的忆乔萱妃心痛不已。
难怪善柔不愿让忆乔动手,以她的行医经验,确实了解人在这样的时刻形象尽失。
忆乔萱妃进房的时候,见善柔尚安好,忆乔便埋怨沈如动手太重,伤到了善柔。
但沈如已紧张过度,任务完成后卸去心头重担,晕倒在地。
醒转过来时,已经三天之后。
好悲哀。。。错过了凤溪国的大年三十,错过了皇上的祭天仪式,错过了热闹,一个人孤零零被藏在萱妃宫。神啊~我是个多么悲催的穿越者,是不是属于穿越者里的草根阶级?一有好事就错过,一有坏事就成真。
善柔带着伤来探望沈如,沈如无奈地说,“善柔姐姐,您就专心养伤吧。跑来跑去的万一晕倒怎么办呀。。。”
“我没事了。你可别以为我当时痛得神志不清,你那些话,我可替你记着呢。”善柔笑得很有掌控力。
“姐姐。。。我晕了三天了呢。。。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沈如立刻虚弱地说。
“你啊,确实需要好好治疗,病得不轻。”善柔严肃地说。
沈如一听这话,惊得从床上坐正,紧紧抓着善柔没伤的那个手臂,“真的吗?真的吗?还能治好吗?是不是不治之症?是不是上次假死的后遗症?天哪,我好可怜哦,我才十六岁耶!跟花骨朵一样。。。啊。。。”
善柔被沈如吓到,一般女人听到这种消息不该是面如死灰默默垂泪的吗?沈如怎么反应那么可怕。善柔用力甩开沈如的手说,“也不是无法治疗。”
“善柔姐姐。。。你可要救我啊。。。”沈如苦着脸,又用力抓住善柔的衣袖。
善柔郁闷地假装不经意地甩开,“能救。一天打三顿,就能治好你了。”
沈如还没回过神,“挨打能治病?善柔姐姐果然医术高明,闻所未闻啊。”
“对症下药,就一定能治好。”善柔挑了挑眉。
沈如渐渐回过味来,用悲伤淡然幽远的语气说道,“哦~~打我就能治我了。没关系。。。我一个奴婢,本就命贱,又是经历过一番生死的人,虽然花样年华,奈何命运多舛。想来,也是活不了几日了。。。”
善柔打断说,“行了,先吃药吧,没什么大碍。看你能说能演的,要不了几日就好全了。到时,再慢慢给你治病~~”
沈如幽怨地看着她。
沈如心中最敬爱的是萱妃,此番在皇后面前诬告萱妃,虽明眼人知她为自保胡诌,但萱妃心里终究有根刺,何况照着局势看,要在萱妃宫里待上一阵,而善柔不是个好相与的人,所以,关键还是要哄好萱妃娘娘,让她为自己挡风遮荫,这样比较妥~~
沈如想清楚以后,自然各种讨好,装柔弱,萱妃感念她救了善柔,又是多年情谊,加倍宠爱。而沈如从来不错过侍宠而娇的机会。。。
“小如,这年都过了,怎么还不见你读书?”萱妃看沈如无所事事,温柔地说。
“姐姐。。。并非我不愿读书,只是伤口未愈,时常觉得心里烦躁,等过些时日,自然日日诵读,绝不敢懈怠。”沈如可怜兮兮地抬头看着萱妃,水汪汪的眼睛招人怜爱。
萱妃摸了摸沈如的脸颊,笑说,“还不知道你吗?总是借口生病。自己说,再歇几日?”
沈如求饶地抱着萱妃说,“姐姐,真的是有病,不信你脱开我衣服看看嘛~皇后灭绝人性,日日夜夜折磨我,用刑之极,令人发指,我不敢说与姐姐听,也不敢回想。时至今日,依然常常夜半惊醒,不堪回首。”
萱妃心疼地看着沈如,“你受苦了。之前,之前。。。”萱妃说的有些艰难,“姐姐想过了,之前迫你读书,迫得太紧,管束过严,这般责打你,你心里怨姐姐吗?”
沈如摇头,拉着萱妃的手说,“姐姐是我宫里最亲近的人,责打我,管束我,都是为我好,小如虽资质愚鲁,又岂能连这都不晓得?”
萱妃听了正感动,刚想说什么,善柔走进来,笑着说,“这敢情好,小如,你真有这般心思,不光是萱妃姐姐心里颇感安慰,怕是皇上也能宽心。”
沈如脸上一红,善柔这番话,轻而易举地拆穿了自己的小把戏,尴尬地说,“见过尉迟大人。”
“嗯。能知书明理,知道打你是为你好,到底是长大了。”善柔看着沈如笑说。
沈如更觉尴尬,“小如。。。小如。。。”
善柔拎起沈如的耳朵,略有些严厉地说,“这几日都在做什么?”
沈如求助地看向萱妃,萱妃笑说,“尉迟大人,你怎就对救命恩人这般苛刻?小如毕竟才十六岁,想来也可怜,前些日子被我逼着读书,每天不得闲,好容易要过年了想偷懒几日,又被我连打几顿,再然后被皇后折磨,经历了一番生死,还强忍血腥救你一命,别说生理上没痊愈,心理上也得休养一阵啊。”
“萱妃娘娘菩萨心肠,到底思虑周密,”善柔成熟地笑说,“小臣也没说什么,只是问问她这几日都做了些什么事罢了。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来投靠我的远房表妹,我这当姐姐的,怎么也要关心照顾她才好。小如啊,我们毕竟还有很长的时间要相处呢,先互相熟悉起来,也是好的,你说呢?”
5555,善柔姐姐太腹黑了。。。这威胁得我眼泪鼻涕都要掉下来了。沈如识得轻重,乖巧地跪了下来,“是,谢姐姐教诲。回姐姐的话,我这几日正专心养病,还。。。”沈如抬眼看了善柔,见脸色不善,接下去说,“还。。。还未及念书,心中。。。心中颇不安乐。。。幸得萱妃娘娘体恤。。。”沈如本就不太会文绉绉地说话,被善柔一吓,更说不利索,先把萱妃娘娘抬出来抵挡一阵再说。
“哦,原来是萱妃娘娘要你这几日不读书的。”善柔一番恍然大悟的样子。
沈如看了一眼萱妃,见萱妃嘴角浮现笑意,怕是已然洞悉善柔与自己的心意,只好委屈懊丧地说,“没。。。没有。。。我。。。”
“哦,那便是你自行决定这几日不用念书的了?”善柔故作耐心地问。
“小如不敢。。。”
“小如,你身处萱妃宫,凡事自该听萱妃娘娘定夺,若常常自行决定,自行其是,我这当远房表姐的,也落得个教妹无方的名声,颇为惭愧啊。我这几日手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不如你随我出宫,让我这当姐姐的,细细教导你,如何?”
沈如几乎要哭了,落在善柔手里能有什么好果子吃,若是在思昭和善柔中间选,当然选善柔,但是如果善柔和萱妃中间选,自然毫不犹豫是萱妃嘛!“姐姐。。。您。。。您伤口还未好全,就。。。就。。。妹妹颇为惭愧,叫姐姐操心了。。。我保证在萱妃娘娘宫里都听萱妃娘娘的。。。绝不敢自行其是了。。。都听萱妃娘娘的。。。”沈如吓得说话开始颠三倒四了。
萱妃笑着拉起沈如,护着她说,“尉迟大人,你是存心叫本宫看你如何教导妹妹的吧?好了,要教导,等你们伤都痊愈了,出宫慢慢教导吧,这几日,还算在过年呢,凡事,过了年再做计较也不迟。”
善柔笑说,“小臣领旨。”
沈如异常感激地看着萱妃,萱妃笑着对她耳语,“看你还不老实。”
沈如无奈,垂头丧气地说,“再不敢了。”
“护你一时,你可乖巧些,别等出了宫,和你算总帐。”
“姐姐救命。”
沈如倒也非游手好闲之辈,只是奈何皇上对她期望过高,而从毫无基础到文武双全知书达理,又岂能一步登天?萱妃无奈施以高压,沈如自然苦不堪言,心生怨愤。
萱妃惩罚过沈如,让她闭门思过,不准看书,她也痛苦,痛苦到一见皇上便哭得不能自已,但让她日日读书夜夜用功,她也痛苦,痛苦到一看到书就想吐。
沈如对着书,强忍呕吐之心,走神一个上午,到了下午萱妃讲解之时,沈如的迷茫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萱妃不忍用强,招呼沈如坐在自己身边,神情温柔地娓娓道来,“小如,一上午又荒废了吧?师傅知你身心俱创,痊愈尚待时日,只是,你莫要辜负了皇上的期望啊。她为何大费周章,让你起死回生,让你前往芝兰府养伤学艺,又以尉迟大人远方表妹的身份前来京城?还不是为你挣一个好出身,让你文武双修,将来好入朝为官?这不比做一个奴婢强许多吗?”
沈如垂头丧气地说,“回师傅,我不是没想过这些,只是没有师傅点拨得那么通透。但是,我的心愿只是留在姐姐身边,能时时见到。。。见到。。。”
“见到皇上和公主。”萱妃笑着把沈如不好意思说的话说全了,“小如,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若有了个好出身,有了功名,岂不是皇上脸上也有光彩,你自己也自在些吗?也好过让人随意宰割,差点丢了性命。”
“有了功名,便更容易死了。。。”沈如郁闷地看着萱妃说。
“你这孩子!”萱妃见沈如不受教,还说了大实话,不禁有些无奈恼怒,“怕是舒心日子过多了。这也好,为你讲课的日子所剩无几,你便好自为之吧。”
沈如一听,悲从心来,两人相处的日日夜夜,有欢乐,有生气,有共同期待同一个人的怨气,有误解,但所有的一切将一去不复还,今后,能否见面还不知道,想到这些,眼泪一滴滴落了下来。
萱妃想到这些也有些难过,毕竟她在沈如身上倾注了无数心血,此番别离,竟像把自己的孩子送出去一样不舍。沈如固然可恶,但也有时可爱,在这深宫之中,能有个聪明的小徒弟每日在跟前学习、进步,确实带来了很多乐趣。
忆乔走进房里,正看到沈如坐着,红着眼眶,一滴滴落泪,萱妃坐在身边,沉默无语,情绪低落。
见皇上来了,萱妃急忙迎了上去,迅速调整了情绪,笑说,“臣妾未及远迎,失礼了。该死的丫头们,竟不知通传。”
忆乔笑了笑,“是朕叫他们不用打扰。怎么了?都不高兴?”说着,眼睛扫了一下沈如。
沈如早就跪在地上相迎,只是仍低着头难受着。
“呵呵,臣妾与沈如师徒一场,姐妹情深,也不知怎的,想到她要出宫,略有不舍。”
“哦?难得萱儿你大度,不与她计较。”忆乔身着正红色长袍,盘着发髻,长眉入鬓,眼若点漆,高挺的鼻梁,朱唇轻点,正值夏日,内里露出胸前一截雪白,锁骨若隐若现,风情万种,却又王者之风。忆乔眼神扫过沈如,发现她似乎仍沉浸在惆怅的情绪里,并未被自己今日的容貌打动,心里有些失望埋怨,轻咳一声,“沈如,伤势如何?”
“回皇上,有皇上的关心,萱妃娘娘悉心照料,又得尉迟大人妙手回春,已然无大碍了。”
“也无外人,说话自在些吧,朕听了别扭。起来,过来给朕瞧瞧,怎么就哭得那么伤心。”忆乔心里还是宠爱沈如的。
沈如走到忆乔跟前,双眼含泪抬头看她,楚楚可怜,噘着嘴说,“身上的伤口还好,就是觉得很怕。”
忆乔有心逗弄她,笑说,“怕什么?不是挺神勇的嘛,替善柔姐姐将箭头挑出,胆识过人,朕还没赏你呢。”
“不是赏我一顿板子才好。”
“嗯?何来这一说?你又做什么坏事?”忆乔的笑意更浓。
“皇上。。。我不想出宫。。。还想和萱妃娘娘读书。。。我以后不闹了,我都听话。。。行不行?”沈如仗着忆乔心情好,撒娇说。
忆乔笑容淡去,略有几分威严地说,“你说行不行?”
“皇上~~”沈如冒了险,走上前,抓着皇上的衣袖哀求说,“皇上~~~”
“你便看不得朕几分好脸色是不是!”忆乔面若寒霜,“就非要朕天天骂着,打着,你才安乐,是不是?!”
沈如吓得跪在地上,低头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知错了。”
“善柔呢?”忆乔对萱妃说。
“臣妾即刻着人通传。”萱妃答道,暗暗白了沈如一眼。
沈如倒也非游手好闲之辈,只是奈何皇上对她期望过高,而从毫无基础到文武双全知书达理,又岂能一步登天?萱妃无奈施以高压,沈如自然苦不堪言,心生怨愤。
萱妃惩罚过沈如,让她闭门思过,不准看书,她也痛苦,痛苦到一见皇上便哭得不能自已,但让她日日读书夜夜用功,她也痛苦,痛苦到一看到书就想吐。
沈如对着书,强忍呕吐之心,走神一个上午,到了下午萱妃讲解之时,沈如的迷茫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萱妃不忍用强,招呼沈如坐在自己身边,神情温柔地娓娓道来,“小如,一上午又荒废了吧?师傅知你身心俱创,痊愈尚待时日,只是,你莫要辜负了皇上的期望啊。她为何大费周章,让你起死回生,让你前往芝兰府养伤学艺,又以尉迟大人远方表妹的身份前来京城?还不是为你挣一个好出身,让你文武双修,将来好入朝为官?这不比做一个奴婢强许多吗?”
沈如垂头丧气地说,“回师傅,我不是没想过这些,只是没有师傅点拨得那么通透。但是,我的心愿只是留在姐姐身边,能时时见到。。。见到。。。”
“见到皇上和公主。”萱妃笑着把沈如不好意思说的话说全了,“小如,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若有了个好出身,有了功名,岂不是皇上脸上也有光彩,你自己也自在些吗?也好过让人随意宰割,差点丢了性命。”
“有了功名,便更容易死了。。。”沈如郁闷地看着萱妃说。
“你这孩子!”萱妃见沈如不受教,还说了大实话,不禁有些无奈恼怒,“怕是舒心日子过多了。这也好,为你讲课的日子所剩无几,你便好自为之吧。”
沈如一听,悲从心来,两人相处的日日夜夜,有欢乐,有生气,有共同期待同一个人的怨气,有误解,但所有的一切将一去不复还,今后,能否见面还不知道,想到这些,眼泪一滴滴落了下来。
萱妃想到这些也有些难过,毕竟她在沈如身上倾注了无数心血,此番别离,竟像把自己的孩子送出去一样不舍。沈如固然可恶,但也有时可爱,在这深宫之中,能有个聪明的小徒弟每日在跟前学习、进步,确实带来了很多乐趣。
忆乔走进房里,正看到沈如坐着,红着眼眶,一滴滴落泪,萱妃坐在身边,沉默无语,情绪低落。
见皇上来了,萱妃急忙迎了上去,迅速调整了情绪,笑说,“臣妾未及远迎,失礼了。该死的丫头们,竟不知通传。”
忆乔笑了笑,“是朕叫他们不用打扰。怎么了?都不高兴?”说着,眼睛扫了一下沈如。
沈如早就跪在地上相迎,只是仍低着头难受着。
“呵呵,臣妾与沈如师徒一场,姐妹情深,也不知怎的,想到她要出宫,略有不舍。”
“哦?难得萱儿你大度,不与她计较。”忆乔身着正红色长袍,盘着发髻,长眉入鬓,眼若点漆,高挺的鼻梁,朱唇轻点,正值夏日,内里露出胸前一截雪白,锁骨若隐若现,风情万种,却又王者之风。忆乔眼神扫过沈如,发现她似乎仍沉浸在惆怅的情绪里,并未被自己今日的容貌打动,心里有些失望埋怨,轻咳一声,“沈如,伤势如何?”
“回皇上,有皇上的关心,萱妃娘娘悉心照料,又得尉迟大人妙手回春,已然无大碍了。”
“也无外人,说话自在些吧,朕听了别扭。起来,过来给朕瞧瞧,怎么就哭得那么伤心。”忆乔心里还是宠爱沈如的。
沈如走到忆乔跟前,双眼含泪抬头看她,楚楚可怜,噘着嘴说,“身上的伤口还好,就是觉得很怕。”
忆乔有心逗弄她,笑说,“怕什么?不是挺神勇的嘛,替善柔姐姐将箭头挑出,胆识过人,朕还没赏你呢。”
“不是赏我一顿板子才好。”
“嗯?何来这一说?你又做什么坏事?”忆乔的笑意更浓。
“皇上。。。我不想出宫。。。还想和萱妃娘娘读书。。。我以后不闹了,我都听话。。。行不行?”沈如仗着忆乔心情好,撒娇说。
忆乔笑容淡去,略有几分威严地说,“你说行不行?”
“皇上~~”沈如冒了险,走上前,抓着皇上的衣袖哀求说,“皇上~~~”
“你便看不得朕几分好脸色是不是!”忆乔面若寒霜,“就非要朕天天骂着,打着,你才安乐,是不是?!”
沈如吓得跪在地上,低头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知错了。”
“善柔呢?”忆乔对萱妃说。
“臣妾即刻着人通传。”萱妃答道,暗暗白了沈如一眼。
善柔一进门,便发现气氛不对,忆乔冷冷地问,“善柔,你伤势如何?”
“回皇上,无大碍。”
“择日带她出宫,严加管束。朕这几日也想过了,为这畜生,屡屡与萱妃失和,颇不值当。出宫以后,你既为她表姐,一切事宜你均可为她做主,能管好固然是好,若管不好,就当这世上从没有这么个妹妹,打死打伤,朕绝不怪责你。”
“微臣领旨。”
“此番沈如关键时刻救你性命,这是你们之间的缘分,你若想将来能救她,便知要如何细心教导她了,别让她很快丢了性命。”
“是,微臣明白。”
“这把戒尺,从此便从萱妃处,移到了你处。莫要辜负了朕的期望。”说着,忆乔用眼神让萱妃把戒尺交给善柔。
善柔跪下接过戒尺说,“请皇上放心,微臣定当不辱使命。”
“朕听闻,凡入尉迟府,必要背诵家法行家规,为免日后骄纵妄为,可有此事?”忆乔颇有威严地问。
善柔犹豫了,不知皇上心意,不敢随意表态。“这。。。”
“既如此,今日便用这御赐的戒尺,行个家规吧,也叫她心生畏惧。”
善柔抬眼看了下忆乔,忆乔神情严肃,毫无情绪,善柔不得其法,只能说,“微臣领旨。”
“就当朕和萱妃不在。”忆乔过了会儿,补充了一句,微微一笑。
沈如暗暗看向忆乔和萱妃,见忆乔在看自己,大喜过望,用足求饶的眼神和装可爱的样子,而忆乔却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而看向萱妃,萱妃却假装没看见自己,一副你自求多福的神情。
这一切,善柔尽收眼底。
善柔清了清嗓子,“微臣斗胆了。”
转回身,目光平静地看向沈如,沈如是个伶俐的,见情势不对,立刻跪下了,将双手平摊举起,“请姐姐责打。沈
第42回
如日后必事事听从姐姐教诲,绝不敢任性妄为。”忆乔听了这话,看了沈如假作正经乖巧的模样,甚觉可爱,不自觉地嘴角轻扬,沈如低着头却眼睛偷偷看向皇上,看到了忆乔那忍笑戏弄的表情,立即皱着眉,微微瞪了她一眼。
“啪!”狠狠一戒尺落下,沈如猝不及防,“啊”地叫出了声,条件反射地收回了手。
善柔神情冷峻,沈如自觉失态,立刻又把缩回去的手伸了出来。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啪!
沈如轻咬嘴唇,忍耐着。
啪!啪!啪!善柔连打三下,“戒尺在此还挤眉弄眼,有失端庄。”
哎哟,我一个奴婢,能这么已经很不容易了,你怎么对我要求那么高!沈如虽心里不服腹诽,但也不敢顶嘴,只能更用力地咬住嘴唇,闭上眼睛忍耐疼痛。
“手举高。”善柔用戒尺轻轻敲了敲沈如的手。
沈如这才发现自己不知觉地把手缩回去了不少,才刚举高,又被狠狠打了一下。
善柔一下下力度均匀地打着,沈如渐渐觉得疼痛在蔓延、扩大,有些熬不住了,轻轻地闷哼,巴望着责打早些结束,可似乎总不见头,眼泪已经一滴滴顺着脸颊掉在了地上,天气酷热,加上疼痛,衣服全黏在身上。
善柔还在打着,沈如已转为了小声哭泣,肩头一耸一耸,每打一下,沈如的手都往回缩一次,又重新往前往上举着。
“谁允许你哭了?”善柔突然冷冷地问道,停下了戒尺。
沈如心中一惊,猛一抬头,见善柔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吓得哭道,“我。。。我。。。我错了。。。”
“是我这做姐姐的,打错你了?”
“不。。。不是。。。”沈如哭着回答。
“那你倒是哭什么呢?”
“我。。。我。。。我觉得疼。。。”沈如很害怕。
“疼?这样便觉得疼了?”
不是打在你身上,你当然不疼了!“我。。。555,真的很疼。。。我以后会听姐姐的话。。。”
“哭是因为不想跟姐姐回尉迟府吧?”
沈如哭得更伤心,善柔显然是说中了沈如的心事。
“尉迟府自然和宫里无法相比,你可要早日习惯清苦啊。”
何止啊!谁喜欢从奢华舒适的萱妃宫去你那个苦逼军营啊!
沈如专心挨打,顾不得皇上和萱妃,而萱妃已经偷偷用膝盖碰了几次皇上了,暗示她叫停,但忆乔却不为所动。
萱妃转过念来,是皇上叫善柔打的,怎么好意思自己叫停,于是清了清嗓子,“尉迟大人,这。。。你箭伤未愈,切勿动了伤口,还是日后慢慢教导吧。”
善柔看了看沈如,“谨遵萱妃娘娘教诲。”
沈如不敢起身,看着善柔,但善柔就是不叫她起来,沈如只能跪着。
过了好一会儿,善柔才说,“起来吧,让皇上,萱妃娘娘验伤。”
沈如走到忆乔和萱妃跟前跪下,心里并非没有怨气,你们都不心疼我!把我扔的十万八千里,打成这样还不叫停,口口声声喜欢我,喜欢个屁!
忆乔瞧了,淡淡地点了点头,萱妃看到沈如的手肿了起来,满眼心疼,低声说,“去抓块冰。”
沈如将两块冰抓在手里,冰得麻木了,才觉得好些。
忆乔和沈如单独在房里。
“明天就出宫了,有什么话要与朕讲的?”忆乔说。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辜负皇上的期望,不给尉迟大人添麻烦。。。”沈如老和尚念经地说。
忆乔被她逗笑了,将她揽在怀里,“自己在外面,凡事要当心。可不能这么任性了。”
“是啊,否则会被尉迟大人家法伺候。”沈如颇有些怨恨。
忆乔温柔地说,“是啊,她可不比朕,朕有时还心疼你,放过你。”
沈如不服气地伸出双手,“是你叫她打我的!”
忆乔大笑,“傻瓜,若不让她当着我们的面打你,你还希望在尉迟府被执行入门家法吗?据说很可怕的哦~”
“我才不相信你的话。我那天看到了,你明明就是幸灾乐祸。”沈如噘着嘴撒娇说。
“等你入了尉迟府,问了别人,就知道朕有没有骗你啦。”忆乔偶尔泛起孩子气。忆乔穿着纯白色丝质内衣,束起长发,嘴角含笑。
“那你让她打得轻一点嘛。你是皇上啊,你不要让她打我嘛!”沈如犹自忿忿不平。她穿了浅绿色丝质内衣,衬得肌肤白嫩,神情娇憨,青春气息涌动,让忆乔不能不爱。
“不打能行吗?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就见不得朕给你点好脸色。”忆乔宠爱地说。
“我已经很乖了。。。”沈如垂头丧气地说,“你怎么老对我那么不满意啊?”
“很乖吗?朕倒觉得,你每次挨了打才能听话,才能乖几天,然后又故态复萌。”
沈如皱着眉,无奈地抬头看着忆乔说,“我挨了打还能不乖吗?还敢不听话吗?打在身上是疼的呀~故态复萌,那是因为那是我的本性嘛!你们老叫我呈现变态的一面,不让我呈现本性的一面,心理都被你们扭曲了。”
“照你的说法,顽劣是本性,乖巧是变态咯?”
“那你说,皇上爱美人是本性,还是勤政是本性?你要正确看待自己!”沈如一本正经地说。
“哦,那倒还是朕的不是了。”忆乔轻挑一边的眉,笑问。
沈如讪笑,生怕真惹恼了忆乔再挨顿屁股,赶紧亲亲她的脸颊讨好一下。
忆乔笑着扒下沈如的裤子,拍了下她的屁股,“你说,皇上爱美人是不是本性?朕要听听你的答案。”
沈如笑闹着躲开,“皇上是明君,勤政才是本性。”
忆乔又侵身上前,剥去沈如的上衣,吻了下去,“那,朕就不疼爱你了哦?”
沈如被忆乔吻得两腿发软,再无回答。
沈如在尉迟府里,觉得日子过得也还好。
主要是因为善柔去山上养伤了,没人管她。
沈如一开始还战战兢兢,循规蹈矩,后来发现善柔短期内也没有回来的迹象,就开始放松,然后就放纵,日子越过越舒心了。
每日的功课是善柔府里请来的先生教授读书、女红、书画、礼仪,除了读书,其他的沈如一点都没有基础,更没有兴致,发现管得不紧自然也就不去上课了。
千千是个好孩子,扑闪着可爱明媚的大眼睛说,“小如,你真的不去上课啊?万一。。。万一先生去告状怎么办?她。。。她可是很严厉的啊。。。”
沈如没听明白,一边躺着把水果放在嘴里,一边含糊地说,“先生很严厉吗?还好吧,长得就婆婆妈妈,说话叽叽歪歪,烦死了。”
“我不是说先生,我是说。。。我是说。。。”千千有些羞涩。
沈如笑了,“哦~~~原来是说尉迟大人啊。。。”
“小如,之前你怎么没说,原来你是。。。是。。。表妹呢?”千千始终有些不好意思在沈如面前叫善柔“老爷”或者其他称呼。
“千千,你每天学这些不觉得无聊吗?学了也没用啊,不如歇着呢。”沈如扯开了话题。她不光自己不求上进,还要影响其他小朋友。
千千颇为失落地说,“唉,是啊,我也不喜欢,好闷。过去,爹和娘其实倒也不对我有那么高的要求,只要我不生病,不调皮捣蛋,乖乖听话,也就好了。”
“对嘛,老婆是拿来干什么的?不就是。。。”沈如及时打住,不把太粗俗的话说出口,清了清嗓子接着说,“学那些太没用了。。。你要非想去上课的话,别忘了替我请假,说我继续在拉肚子,坐都坐不住了。”
“我。。。”千千可怜地拉了拉沈如的衣袖,为难地说,“我也不想去。。。”
“那正好,我们去钓鱼吧!”沈如兴奋起来。
“我。。。我不敢。。。万一先生告诉。。。告诉。。。你表姐怎么办?”
沈如见千千那可怜的模样委实动人,笑着逗她说,“那。。。我也没办法。那你去上课吧。”
“小如。。。”千千又拉了拉沈如的衣袖,“我。。。我一次不去上课,应该不会被发现的吧?偶尔请一次假,应该没关系的吧?”
“啊,这个就说不准了。被我表姐发现了,会不会打你啊?”沈如使坏,故意吓唬千千。
千千果然吓到了,低着头,想了半天说,“我还是去上课吧。”
沈如扮了个鬼脸,“那我自己去玩了哦。”
“你。。。你不怕吗?”千千还是心有不甘。
“我也怕啊,可是。。。可是我表姐一时半会儿没有像是要回来的样子啊,等有了风声再去好好上课,不也来得及吗?”沈如知道善柔箭伤要彻底痊愈,有待时日,所以才有恃无恐。
“那。。。那我也请半天假,照顾你陪陪你吧。。。”千千犹豫地说。
沈如大笑说,“你好坏,明明自己要玩,还说是照顾我陪我。。。好吧,那就这样吧。”
随后,千千尝到了甜头,就三天两头地说要请假陪沈如。她们玩得很开心,感情也一步步加深,成了闺蜜。
沈如的好日子在某一天的半夜里终结了。
正躺在床上睡得香甜,感觉刺眼的光,听到冷冷的声音,“给我起来。”
沈如迷迷糊糊,觉得抱着的薄毯被拽走,随即狠狠抽在自己身上。沈如吓得大喊,缩成一团。
好不容易适应光线,沈如慢慢睁开眼,正看到善柔面若凝霜。沈如吓得即刻清醒,起身行礼,“不知表姐。。。表姐。。。那么快回来了。。。”声音有些颤抖。
“最好我别回来是吧?”善柔问道。
沈如看到随行的还有几个善柔的贴身丫鬟,经常出入宫,自然心里清楚眼前的就是宫里的那个沈如,给她偷偷递了眼色,让她赶紧认错,看来善柔的火气不小。
“表姐这是哪里的话。。。小如想姐姐想得紧呢。。。”沈如嘴上像是涂了蜜,可这话自己都不太信,心虚得很。
“是吗?”善柔的声音还是很冷淡。
“姐姐。。。”沈如真的害怕了。她低着头不敢看善柔。
“给我站着别动。”善柔说着,走到床前,一把撸下床上的被子枕头,扯下床单不断旋转,没一会儿,床单就变成了并在一起的两股粗绳,被握在善柔手中。
沈如有点想哭,此刻她最想念的就是忆乔,如果忆乔在就好了,她肯定会帮自己的,肯定会不讲道理地保护自己的。沈如带着哭音说,“姐姐我错了。。。”
善柔看了看沈如说,“我不要听,你也不用认错。给我好好受着。”说着,挥起手里的那两股床单做成的粗绳就抽向沈如。颇有些分量,但又不伤人,沈如与其说是痛,不如说是怕,紧紧闭着眼睛,大哭起来。
感到一下下打在身上的分量,沈如站立不稳,抱着头蹲在地上,形象全无。
“起来。”善柔说。
“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别打我。。。”沈如哭着说。
“起来,听见没有?”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我会背诗的啊。。。别打了。。。先生教的那些我都会。。。姐姐!!!姐姐!”沈如可怜地抱着头蹲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喊着。
“你大半夜的喊什么?!就怕不能把全府上下吵醒了来看你挨打是不是?”善柔被沈如的喊叫闹得更生气了。
沈如放下手,蹲着,抬起泪眼,无限委屈地看着善柔,“姐姐。。。我以后听话。”沈如的眼睛黑白分明,泪光盈盈,格外动人。
可惜,沈如比起千千还差很远,善柔能抵挡千千,又怎么会被沈如迷惑?“站起身来,背对我。”
沈如犹豫间站了起来,一直用很可怜的眼神看着善柔,却发现善柔毫不动容,沈如猛然抱着善柔的腿跪下,抬头求饶,“姐姐,姐姐。。。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不敢了。。。真的再不敢了。。。你以后看我表现!”
这一跪,惊到了善柔。沈如毕竟是皇上的女人,这么跪自己算是哪回事,不是大逆不道么?但从理性上思考,她现在是自己的妹妹,而且在皇上面前她也在自己面前跪过,似乎并无不妥。。。只是善柔被一吓,顿时失去了打她的意愿。
“你好好反省!”善柔拂袖而去。
看善柔走远,沈如一颗心才放了下来。为了不挨打,那可是耍无赖装可怜,无不用其极啊。。。沈如轻喘一口气,这一跪,还真是值了。哪儿有这么对自己救命恩人的?皇上大人,你快来救臣妾吧。。。臣妾hold不住啦~~~
忆乔用嘲弄的眼神看着沈如,“听说你大闹天宫了?”
沈如一副无辜的模样,“皇上明鉴,小女子贤良淑德,哪儿敢闹啊。。。”
忆乔政务繁忙,精神压力巨大,总想着沈如,便找了个由头来了善柔府上。沈如倒真没叫她失望,装乖的样子甚是可爱。
“要不要朕把你的好姐姐叫进来,当面对质一下?”忆乔笑说。
“皇上。。。”沈如一脸无奈,“小女子哪儿敢与姐姐对质,自然是姐姐说一便是一,说二便是二了。。。”
忆乔爽朗地大笑,把沈如揽在怀里,揉着她的脸说,“你若是对着朕也能那么乖,朕还就谢天谢地了。”
“小如最最最最思念皇上。。。每天想,每天想,盼着皇上来。。。”
“真的?”忆乔那双美丽的丹凤看着沈如,嘴角含笑。
“嗯!”沈如用力点头。随即有些犹豫地想凑到忆乔耳边说体己话,但欲言又止,忆乔温柔地说,“想说什么?”
沈如单纯的看着忆乔,脸红了。
忆乔坏笑着说,“哦。。。是不是想朕。。。哈哈哈哈”
沈如的脸更红了,皱着眉离忆乔远了一些说,“你。。。你就成天不想正经事!”
“那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呢?”忆乔微眯双眼,柔媚地笑说。
沈如凑近她耳边说,“我真的好想好想你。。。特别特别想。。。尤其是。。。善柔姐姐打我的时候。。。”
忆乔大笑。用力捏了下沈如的屁股说,“想我来打你?”
“你要是在,一定会帮我的。一定会救我的。”沈如无限唏嘘的样子。
“我要是在,一定会打你的。”忆乔换上很御姐的表情威胁她。
沈如做了个鬼脸说,“那我也喜欢被你打。”
“看来我打的不疼?”忆乔微笑,露出两个酒窝。
“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沈如看着忆乔。
忆乔也看着她,“喜欢和我在一起吗?”
“嗯。”
“为什么呢?因为我对你凶,打你吗?”忆乔笑说。
沈如笑了,露齿一笑阳光灿烂,“因为我和你在一起最安心。”
sophie_s 发表于 2013-6-17 22:38
居然坐到了你的沙发
苏菲姐威武。。。这。。。常年没更,你居然。。。
南棋如烟 发表于 2013-6-18 11:39
这小温馨…不科学阿…
呃。。。人的情感本来就不科学啊~~~~~~~~~~
asurayu 发表于 2013-6-24 21:28
后文呢??楼主!!!!!!
你的美妇不也没更吗。。。
wangsan 发表于 2013-8-11 08:53
三玫女大王,作为您的资深粉丝,我深深替那些误以为周立波之流就已代表上海人民幽默感最高水准的不开眼的群 …
王山同志,本宫接受你的膜拜,请起~
不是弃文,楼主很喜欢这文呢,只是太忙了没时间写,而且后面太悲,估计没人喜欢。
结局在文的开头处已经道明了。
哦,我自己都不忍心写下去了呢。沈如以尉迟家的身份入朝为官,与宣妃联手废了皇后,朝廷大乱,当年元老各世家纷纷要求杀沈如,但沈如利用政治权谋和军队大开杀戒,平定内乱。沈如与皇甫忆乔联手经历了那么多次战斗,冲突和感情日益加深,但无奈只能作为傲君的妻子身份出现,傲君与忆乔的矛盾不断加深。
最后的最后,忆乔身体日益虚弱,而沈如已在那么多次的血雨腥风中从忆乔那里继承了衣钵,她们的灵魂与思想高度契合,沈如杀了忆乔登基,软禁傲君,萱妃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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