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Danville系列
题目：Take2（重新来过）——第27章
作者：Cadillac Red
概要：之前生活的一部分开始慢慢浮现，Fox发现自己既迷惑又难受，因为过去……还有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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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声明——
大家可能已经看出来了，Skinner和Fox学校的那个女校长好像有点那个啥……从这章开始变得愈发明显。为了配合本版的slash大方针，为了各位读者同学的欣赏偏好……以后遇到类似情节我就能省则省了哈，希望大家理解并无视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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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吉尼亚州，亚历山大市（该市同首都华盛顿隔河相望）
星期四中午
12：30
Fox驾驶着新滑板一路飞驰到学校停车场的尽头，做个完美的360度回旋再停下来。他前面已经站了一溜男孩，正排着队打算挑战用橙色锥形摆成的路障。他刚才已经玩过一回，正耐心地等着再来一次。
“你很不错啊，年轻人。”身后的一个声音响起。熟铁大门外面站着一位年长男子，手里牵着的爱尔兰长毛猎犬正拼命想挣开链子往栅栏这边的男孩身上扑。
“这狗不错。” Fox说着走过去，伸手穿过栅栏拍拍狗，“他叫什么名字？”
“天行者，”男人回答，“《星球大战》里那个。”
Fox报以一个大大的微笑，“我的狗叫‘尤达’，就是最新那部《幽灵威胁》里头的。嗨，天行者~你好吗小子？”
“嗯，这方面咱们俩是一样的。”男人说着低头向男孩微笑。他把烟举到唇边，深深吸了一口，研究着眼前的男孩，“还有别的。你看起来很眼熟，我们认识吗？”
“我觉得不会，”男孩边回答边听任狗狗舔他的脸，“我……不是这附近的。”
“噢，我也不是。”男人答，“我就是一直在想，你长得很像是我一个非常好的老朋友的儿子。不过他的儿子现在年纪要大得多，不是你这么大。”他抬头凝视远方，就好像在沉思，随后摇摇头，像是自己在否定这个想法。
“可是，不对，”他叹气，“Bill Mulder的儿子现在应该三十多岁了，不是你这么大。你父亲不会刚好就叫Fox Mulder吧？”他再次微笑，把烟举到唇边。
Fox诧异地抬头，“你认识我……我是说，你见过我父亲？”随后他听到Jarrod Kelly大声喊自己，赶紧回头。
“你没听见打铃么？”16岁的少年大叫，“要迟到啦。”
“这就走。” Fox急匆匆地说，又拍了下狗狗的头。
“嗯，也许哪天还会看见你。”烟人说着向男孩挥手道别，“我会在这附近的。”
Fox困惑地点头，男人微笑着用另一只手拍拍身边的狗。男孩明白了，也挥手道别，心里想着他的父亲，真正的父亲，是否真的认识那个人。
他的母亲住在格林威治镇，爸爸跟他说过好多之前的事情，可是他什么都记不得了。而，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件事让男孩体会到一份茫然和挫败感。他意识到，有一些东西是他应该知道的，可是却埋在脑海深处让他探究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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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市
凯悦酒店
星期四晚上
局长的晚宴马上要开始了，Skinner和其他几位助理局长在吧台碰头，打算来点开胃酒。Jana Cassidy 把手里端着威士忌的Skinner逼到墙角，问出了那个自从管理层会议开始就一直在她脑海里打转的问题。
“Mulder探员怎么样啦？”她向前倾身悄悄说，“你大半个夏天都不在，一直陪着他。他……现在‘几岁’了？”
“哦，差不多14，我们觉得。根据身体和智力情况来看。Jana，这事在很多方面都真的很难。我真是不认识几个能处理好他现在必须处理的事的……简直太难以置信了。”
“我只能想象了。”她微笑着将手中的葡萄酒举到唇边，“叛逆的，荷尔蒙燃烧的青少年Mulder！上帝保佑你！”
Skinner笑了一下，“你想都想不出来。上个星期有一天，在他学校的停车场，我刚要把车停好，他突然开口跟我说，‘爸，安全套是什么？’，我差点把车撞到树上！”
Jana微笑。她认识Skinner已经超过20年，不过还从来没有真的见过他的这一面。她是负责OPR职业审查的助理局长，所以关于男孩的进展的所有机密报告都会抄送一份给她，不过，对于在小男孩和被他当作‘爸爸’的Skinner副局座之间发展起来的这种显而易见的关系，报告中并未涉及。而且，Skinner看起来对这种关系适应良好。
“我还以为Mulder探员会知道那是什么。”她试探。
“Scully探员和研究小组有那么一个理论，”他告诉她，“他们觉得，他是在第一次学到某种知识的年纪，重新获得那种知识。所以，比如说，他现在和以前14岁时知道的历史知识一样多。然后，遇到新的东西，他就会再学，比如说电脑游戏和他以前小时候没有的音乐。这样看来，如果他之前14岁的时候不知道安全套，这一次也还没有接触到，那他就不知道。”
“Walter，谁家14岁的孩子会不知道安全套？”
“嗯，1975年的14岁孩子，住在Martha葡萄园那么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显然。” Skinner坦诚地说，“而且，过去几个星期我们也没有……机会去探索这个问题。他长得那么快，很难跟得上的！”
“可是他完全不记得第一次童年的事情？” Jana问。
“是。这方面比较难以评估。不过，医生和Scully觉得应该是疫苗里的什么东西，把成长的速度保持在可以控制的程度。如果他无法及时得到疫苗，就会开始记起一些东西。我们唯一可以期望的就是他可以在某些时刻找到自己的记忆。”
“共谋呢？”Jana又问，“他们还在找他么？我知道你给他安排了安全房。”
助理局长点头，这一次是面色凝重。他已经开始把那个地方当作他和Fox的家。听到那里被称作“安全房”让他有些吃惊，尽管那就是事实。“目前还没有发现有什么人知道他在哪里。不过我可不会糊弄自己。别人只要跟着我回家就能发现了。”
“那，我希望你把必要的预防措施都想到了。”她说，心里知道他一定会的，而且还更甚于此。从来没听说过Skinner会忽略细节。
“而且那个地方配置了最好的保安系统。街道两端都部属了安全人员，24小时值班。”他说着叹气，“我们尽了全力。只要Fox合作，我想还是可以搞定的。”
“小孩子对这种事能有多‘合作’？”她同情地微笑，心想这算不算是Skinner的痴心妄想了。“你这是自讨苦吃。”
Skinner报以微笑，“说起来，华盛顿那边差不多有9点钟了。Jana，失陪一下可好？”
他向外走到大厅，边走边掏出手机。然后，他按下家里电话的快捷键，那个他和Fox现在住着的地方。电话响了两声，被他的父亲接起来。
“爸，怎么样？” Skinner问。
“哦，儿子，挺好的，”老人家回答，“你妈和我能摆平。Fox这会儿正在和Marie-Claire一起做作业。”
“又是她？”Skinner大笑，“他还真是不会欲擒故纵啊，是吧？”
“嗯，这么大的孩子都不会。”老先生回应，“她过来吃晚饭。挺讨人喜欢的姑娘，他可真是迷上她了。我帮你叫他听电话。”
Skinner老先生把Fox叫过来。
“嗨，爸，”男孩说，“我很乖。”
“我知道。我已经跟爷爷谈过了。”副局告诉他，“今天的化学考试怎么样？”
“还好，我觉得。明天考法语。”
“噢，所以Marie-Claire就来了，哈？帮助你学习？”
“是啊。而且……我想我也许会问她愿不愿意下星期跟我去跳舞。” Fox说，声音低得像是在说悄悄话，“你说她会答应么？我是说，要是我问了，然后她说不行怎么办？”
电话这边的Skinner微笑。根据他看到的一切，他肯定那女孩会接受。“嗯，我想她会答应的。”他安抚男孩，“你可以开始先问她是不是想去，对吧？然后，如果她说去，就问她打算和谁一起去。要是她说没人一起去，就问她是不是愿意和你去。”
“好吧。我会试试的。”男孩说，“也许还是等到明天。”
“哎呀，Fox，现在这个机会再好不过了。” Skinner说，“不过你觉得可以的时候再问，好不好？我要挂了。替我跟奶奶打个招呼。我爱你。”
“我也爱你，爸。”男孩回答，然后放下电话开始往家庭室这边走。他瞟了一眼钟，看到已经是晚上9：01，于是紧张地走到老先生那里，“爷爷？”
“嗯，Fox。”老先生正坐在早餐吧旁边的凳子上读晚报。
“我知道已经9点了，”他低声说，“可是Marie-Claire的爸爸还没有过来接她……”
Skinner老先生马上就明白过来，男孩是害怕当着小女孩的面被命令上床睡觉。他儿子留下话来让Fox每天晚上9点就寝，算是特别优待，因为上星期Fox行为不当的时候副局扬言要让他8点半就上床的。老先生凑到Fox身边，也悄悄说，“我看着像是从萝卜坑里爬出来的么？”
Fox挤眉弄眼，不是很清楚那是啥意思。“嗯，不——不是……”他试探着回答。
“你可以一直等到Montreaux来接女儿。”老先生说，得到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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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吉尼亚州，亚历山大市
Wheatley学院
星期五下午，4：40
游泳训练比平时结束得早了一点，Fox给家里打电话让爷爷奶奶知道。没人接电话，所以他觉得他们应该已经出门了，于是就坐在停车场旁边的砖墙上等。
Jarrod Kelly在他身边站住，“我妈妈来了，”他说，“顺便带你回家么？”
“不用了，多谢，”Fox回应，“我爷爷奶奶就要到了。”
“好吧，那明天见了，Fox。” Jarrod说，车里的Kelly太太跟这边打招呼，Fox冲她挥挥手，然后接着读英文老师留做功课的那一章。之后的几分钟，好几个学生老师路过这边，每个人都停下来打招呼。
一会儿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Fox。”这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转身，看到前两天遇到过的老男人。他还是带着那条狗，Fox走到栅栏那边跟狗玩。
“嗨，天行者~”他说着让狗狗闻自己的手。小狗放下心来，然后跳起来开始舔男孩的脸。“我想他是闻出来我的狗了！”
“叫尤达，是吧？”男人说着堆起一个假笑，“我们的共同点之一。你怎么一个人？”
“我等爷爷奶奶来接我。”男孩解释，“游泳训练结束得早。”他继续拍拍狗，然后抬头，有点犹豫的样子，“那天，你说你……认识我真正的父亲。是吗？”
男人又冲他一笑，这一次带着自满。“是，我和Bill Mulder很熟。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是个好人，他真是个很好的人。”
Fox盯着他看，等着听更多，而他也没有失望。
“我们以前带你去滑水，在罗得岛那边。Bill滑水滑得很好。你也是。你和你父亲很亲近，像好伙伴一样。看见你们在一起真是让人开心。”男人停下来，等着男孩的回应。
“他很好么？”
“噢，是，他非常好，”烟人说，“你也是个很好的孩子。他给你很多的自由空间，因为你这么聪明。而且，你知道你自己想要什么。这是我看重Bill的地方，他如此信任自己的儿子。”
Fox听得入了迷，而且，对方的话先入为主，他都没有怀疑为什么这个人显然“知道”自己就是Fox Mulder，怎么会知道自己被缩小了，现在又在快速长回去。这事，除非完全了解情况，不然不会有人知道。而，男孩这会儿没想到这个问题。
“我妈妈也告诉我，说他很好。而且他很爱我。”他轻轻说，“我爸……我是说现在这个，他不认识我真正的父亲。”
“嗯，我想他也很努力了，”男人说，尽管他的声音暴露了他的怀疑。“不过，不管是谁，追赶Bill Mulder都是很困难的。他是个真正的英雄。现在的人不再那样了。”
哔~哔~！
Fox马上站起来转过头去，“我爷爷奶奶来了。我是说……收养我的爷爷奶奶。”他飞快地说，“得走了。”
“我会在这周围找到你的，年轻人。”男人在身后喊。
“回见！”Fox喊回去，一边打开车门钻进去。
“嗨，宝贝，” Rachel Skinner老太太开口，“我们没来晚吧，啊？”
Fox告诉他们是自己出来早了，Skinner老先生把车子开出校园，走上主路。
“你刚才和谁说话呢？”转上高速公路的时候老先生问男孩。
“噢，那个男的住在学校附近，” Fox说，“他在那边遛狗。那只狗名字叫‘天行者’，从《星战》里来的，和尤达一样。”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告诉老两口，那个人其实认识自己真正的父亲，不过，不知何故，他现在不希望别人知道。
弗吉尼亚州，McClean
安全房
星期天，凌晨1：15
（Fox去同学家度周末，Skinner邀请了Fox学校的女校长，两个人去外面吃饭，然后在凌晨的这个时候依然呆在Skinner家的客厅……这几段就不翻了–。。。当然，其实没什么，我懒–|||||||）
铃~~~~~~~！
“到底什……”Skinner说着伸手拿起Fiona身后桌子上的电话，声音完全回复公事化。“我是Skinner。”
他听了一阵，然后迷惑地皱起眉头。他还以为是胡佛大厦值班的探员，不过不是，是当地的警察。
“是，我认识Fox Mulder。可是……”他仔细听，“他在哪里？现在？”
Fiona担心地看他。显然是Fox的事，她也想知道男孩是不是没事。
不过Skinner正在不耐烦地摇头。“看好他。”他说，“我马上到。”他放下电话站起身来。
“怎么了？”Fiona赶忙问。
“Fox。警察捉到他，还有一大群别的孩子。他们在秋日教堂那边谁的家里玩，办聚会，有点失去控制，有人叫了警察。警察在那边找到了啤酒，不过不知道有谁喝了。”
“Dylan Kane今天晚上要办个聚会，” Fiona说，“我听说了。Dylan16岁了，不过他和Fox一样在游泳队，他们还一起上历史和英文。”
“Fox跟我说他今晚要在Jarrod Kelly家过夜。他没提过聚会的事。” Skinner说着把Fiona放在椅子上的围巾拿起来，“抱歉，Fiona，”他真诚地说，“我得去警局接他。很……抱歉突然要走。”
“不会，我明白的。”她答，“我……需要我一起去么？”
他告诉她不用，然后把她送上车，保证早上再打电话。然后，他钻进自己的车子，开向警察局。
Skinner还在琢磨这件事。不过有一点是显然的–Fox没有把Skinner的名字或者电话号码告诉警察。他说自己名叫Fox Mulder，母亲住在康涅狄格州。警方做了调查，发现有一名FBI的探员也叫这个名字。估计，对于这么一个奇怪的名字，两个同名的人之间不会没有任何关系，他们打电话给FBI总部，要找那位探员。
交换台已经得到指示，凡是找Mulder的电话都转给Skinner，所以这个电话就打到了副局这里。Fox明明已经用Skinner这个姓用了好几个礼拜，可是现在却又不肯用，甚至连家里的电话号码都不肯跟警察说，这让助理局长不是那么开心。
他走进派出所，向前台的警官自我介绍，警官告诉他怎么去剩下的孩子们等待的房间。他走到那里，发现Don Kelly正带着他的儿子Jarrod离开。
“嗨，Walt，” Don开口，“抱歉。男孩子们跟我说他们要去聚会，也因为这个Fox才来我家过夜……好像失去控制了。而且还有酒，让我不是很愉快。”他说着横了儿子一眼。“不过……大家都没事，这才是重要的，对吧？”
Skinner觉得自己未必同意，不过还是没表现出来。别人怎么带孩子，不是他的问题。Fox才是他的重点。而且显然，这孩子拿去别人家过夜作借口，避开了就寝时间的问题。
Skinner跟Kelly家父子道过晚安，接着往房间里走。剩下的只有Fox和另外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了，另外两个孩子看起来都喝过酒，不过Fox看上去很清醒……而且吓得要死。
“爸？”他一看见Skinner进来就说。
副局走过去轻轻抱了男孩一下。“你还好吧？”他说着双手搭上男孩的肩。Fox又长高了好几英寸，现在差不多有五英尺7（170公分）了。
男孩点头，Skinner叹气。然后，他抓着Fox的胳膊把他带到外头大厅，其他孩子听不见的地方，不容分说便问，“Fox，发生了什么？”
“我……我什么都没干！”
“你没有？你跟我说要在Jarrod家过夜，Fox。你一直没提要去聚会的事。那样一个聚会，会有人喝酒的聚会。而且，你还很方便地忘记了告诉我你半夜三更不睡觉！”
“我之前不知道有聚会！”
“你今天晚上之前不知道这个聚会的事？” Skinner不紧不慢地问，“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Fox看起来就像是被车灯照到吓呆了的无辜小鹿。随后，他垂下双眼盯着自己的脚。“也许我知道。”他慢慢说，不过随即被一股叛逆感攻占，“我就是知道，而且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去！别人都不用跟我一样那么早回家！别人都有自由–”
“够了。”Skinner告诉他，一边看着另外一位警官走过来，他认出来这一位是这个警区的副警长。这群孩子被捕的理由是聚众滋事和扰乱治安，这两项罪名从来也不会正式进入档案的。简单地解释了下，并且确认了Skinner在FBI的职位，警官让他签名带Fox走，两个人离开警局。
回到车里，走在回家的路上，Skinner马上严厉地说，“Fox，我对你很失望。咱们的每一条规矩你差不多都犯了。说谎。偷溜。不顾门禁。顶嘴–”
“你的规矩比谁都多！”男孩突然大声说，“什么东西到你那儿都成了规矩！我都喘不过气来了，因为你那些狗屁规矩！”
Skinner深呼吸，默默数到十。他本想把车停在路边好好教育教育身边这个孩子，不过他知道已经晚了。Fox，疲劳过度任性暴躁的时候，是从来不知道合作的。
“第四千两百一十二条规矩，”孩子尖刻地说，“不做完作业不许看电视–”
“够可以的了，” Skinner厉声说，“Fox，你现在已经给你自己赚了一顿皮带外加一次你永远也忘不了的反省期。我建议你看好那张嘴！”
“我他妈的想什么时候说话就什么时候–”
Skinner突然伸出右手捏着男孩的下巴，孩子吓了一跳。“好了，Fox，到家以后我就让你那张嘴和肥皂打打招呼，”他凶巴巴地说，“别再勾我火！”
男孩眨眨眼，闭上嘴巴。之后，一路无话。Skinner把车停进车库，Fox马上打开门，开始往房子里跑。不过还没跑到门口就被助理局长截住。男人紧紧抓着男孩的胳膊，一路押到厨房外面的盥洗室，直接走到洗手台旁边。男人拿起放在那里的一条象牙香皂。
“儿子，我受够你那张嘴了。”他语气平平地说，“张开。”
Fox摇头，紧紧地咬着牙。
“Fox，别让我逼你。” Skinner平静地说，直直地对上男孩的双眼。
“别，我–” Fox开口，不过被副局抓住这个机会把香皂塞进他嘴里。副局开始用香皂刮男孩的牙，要确保有足够的香皂留在里面好让他永远也忘不掉。
Fox努力要躲开，不过男人紧紧地按着他。不到几秒钟，泪水盈满男孩的眼眶，开始顺着脸颊向下流。
副局拿走香皂，又一次捏住男孩的下巴。“够了没有？”他温和地问。
Fox拼命点头。
“很好。现在，我想你应该上床了，Fox，马上就去。我明天早上再处置你。”
男孩的心跳加速，因为悬在头顶不可避免的命运。“求你……”他开口，“我不想受罚……”
“嗯，儿子，你老早以前就应该想到这个。” Skinner不紧不慢，“在你迈出去那一步之前。现在，上床睡觉去。早上再说。”他扳着男孩的身子强迫他转过去，狠狠地拍了他屁股一下，“快去！”
Fox回头，挑衅地瞪眼。不过马上意识到Skinner肯定也看见了，赶紧溜出去跑上楼梯。男人深深地叹口气，转过身，重重地靠在洗手台上。
这一晚实在是令人精疲力竭，他根本都不敢指望明天，或者这孩子长大成人之前的每一天。他把香皂放回洗手台上的碟子里，盯着镜子中自己的倒影看，心中再一次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抚养这孩子的最佳人选。或者，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养孩子。自己对于养育孩子的本能，是否除了自己当年被带大的经历，就别无可借鉴之处。
他花了几分钟整理厨房，给自己点时间思考，然后拖着脚步走上楼去。他知道自己肯定睡不好，太多的事情在脑海中叫嚣。
他打开Fox房间的门，看到男孩已经熟睡，被子拉到脖子，脸对着墙。这让他惊讶。他还以为男孩会气得睡不着，这样父子俩还能花上几分钟安静地谈一谈，也好试着弥补两个人之间的裂痕。Skinner摇头，轻轻关上门。没有必要把Fox吵醒，他想。几乎凌晨3点了，这孩子需要好好睡一觉才能正常思考，更不用说好好谈心了。
Skinner疲惫地洗漱上床，心里沉甸甸的，一直琢磨着早上需要实施的惩罚，以及，Fox非常可能会有的反抗与愤怒。他渐渐睡去，睡得很不安稳，梦中又见到了几个星期以前那个可爱的男孩，几个月以前那个开心地蹒跚学步的Fox，那个时候，生活要简单得多。
在自己的房间里，Fox一直在等，等到整个房子安静下来，然后又强迫自己多等了几分钟，以确保Skinner睡着了。然后他下床，身上的衣服都穿得好好的，刚才只是把鞋子脱了下来。他蹑手蹑脚地溜出房间，一边把运动鞋拎在手里，顺着宽宽的楼梯摸到一楼，想办法让保安系统暂时失灵。然后，他走出门去，踏入夜晚凉爽潮湿的空气当中。
走到院子里，Fox踩上运动鞋，牢牢系好鞋带，然后往房子后面跑，要到后面的街道上去。他小心翼翼地避开电子眼组成的保安屏障，同时还要躲着不被街道两端一边一辆的巡逻车看到。男孩沿着自家房子后面的街道跑，跑过一座又一座房子的后院，终于跑到了主干道上。然后，他伸出拇指，等着有人，不管是什么人都好，来带他走。
<第27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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