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者_小茶-小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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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John实在气极了，他大踏步地走过一片狼藉的房间，目的地是起居室的另一头，黑色卷发的人影蜷在沙发里。

医生走到沙发前站定，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的室友，后者屈尊回以懒洋洋的一眼。

“我不该指望你，”John开口说，“在我抵达瑞士参加医学交流会的一个礼拜内，成为料理自己日常生活的，拥有普通生存技能的人类的一员，是不是？”

“一杯茶，John，”他的谈话对象挥了挥胳膊，“加点牛奶。”

“我关照过Mr Hudson，”John不为所动继续说下去，“还有Lesrade，还有Mycroft，当然，”他深吸一口气，“我关照过他们注意你是否每天喂饱自己，我甚至发短信给Sarah让她下班后捎带牛奶，但我怎么也没想到——”

他抓住Sherlock悬空的胳膊，将睡衣袖子拉到手肘上方。白皙到看得见淡青色血管的皮肤上有一圈淡红色瘢痕，正中有个细小的针眼。

“细菌试验，”John厉声说，“在自己的身上注射——”

“失败了，”Sherlock打断他，“温度太高，它们没能存活。”

John顿住了。他站在那儿，瞪着自己年轻的黑发室友，紧紧攥起拳头。

“我要一杯茶，John，”Sherlock说，“牛——”

他没能说完牛奶那个单词儿，因为John抓住他的肩膀把他从沙发上整个掀了起来。Sherlock被脑袋朝下挂到John的肩上，John用右手钳制着这家伙胡乱挣扎的双腿，就这么扛着他可敬的搭档大步走上十七级台阶，踢开自己卧室的门，把肩膀上乱晃的人丢进床里面。

“啊哈，”Sherlock说（尽管滚落床边，衣冠不整，头发凌乱，但依然神气活现），“你欲火高涨，我们有一个礼拜没有做爱了，John，鉴于你在出差，我打赌你在那期间会想起我们最后一次的情景，你会边想着它边给自己手活儿。”

John之所以能让黑色卷发的侦探说出大堆话的唯一理由，是因为他此刻脱掉了狙击夹克，随手丢进床头的椅背，这会儿正在挽起红色衬衫的袖子。

等他卷好袖口露出胳膊，侦探发现自己重新被拎了起来，这一次，他整个人被横放在John的大腿上，脸朝下，脚不安分地晃动着。John用右手按住Sherlock的背，左手干净利落地拉下他松松垮垮的睡裤和拳击短裤，但只堪堪扒开到能露出Sherlock屁股的程度，前面的部分还被包裹在衣物之中。

“让我给你手活儿，”John阴沉地说，尽管Sherlock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从紧绷的声音里听出了他隐忍未发的怒意，“省点力气，别哭出来。因为——”他的手掌在Sherlock的屁股上摁了摁，带来一丝温暖粗糙的触感，“即使你哭出来我也不会停下。”

“这真荒谬，John，我可不觉得手——”

Sherlock的话没能说完。他的声音被突如其来（虽然事先也收到了预警）的疼痛打断了。John的手落在他裸露的屁股上，说“落”绝对是某种极不恰当的修饰。事实上，Sherlock的身子因为这种痛楚而弹了起来，如果不是John的手牢固地摁着他的背，他绝对会挣扎着从John的大腿滚到地板上。

“John！你敢…”

又是一记，在另一边的臀瓣上。John毫不迟疑，他的手带着火辣触感拍在Sherlock的屁股上，挨过上一击的皮肤表面温度升高，在下一击到来时变得敏感无比，痛楚加倍。Sherlock呛了口气，他发觉自己揪着床单拼命往前蠕动身子，想逃脱下一记，再下一记。

“现在想逃走吗，Sherlock？”John说，冷漠的，军队式的口气，“哦，我差点忘了，你的身子就像个娘们儿似的细嫩不耐折磨。刚才我跟你说过什么，还记得么？”他的指尖从Sherlock滚烫的皮肤上扫过，“别哭出来。”

Sherlock咬住下唇，忍住了一声差点脱口而出的呻吟。讥讽和嘲笑的句子在他脑中破碎，无法组成有效的反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后背下方那块儿灼热部位，而John的击打却故意没有按照既定节奏。Sherlock不知道下一记是什么时候，当John给他留出点儿空白时间好让他咽下那声呜咽时，他却不由自主地全身紧缩着防备不知何时会出现的下下一记。

在此逆境中Sherlock也曾经试图挣扎，他比John高，理论上John不该如此轻松又有效地控制着他的身体，让他按照自己的意愿趴在腿上，双手揪着床单，除了乱蹬双腿外什么也做不了。但实际上，那只稳固的右手压在后背，John的膝盖时不时轻轻顶在他的小腹下方，这个位置让Sherlock的全身完全使不上力。John一定掌握某些不为人知的拷问技巧，Sherlock恼怒地想，也许军队里也秘密训练审讯——然后这种胡思乱想被上方传来的声音给打断了。

“如果下次，”John继续说道，“还让我发现你把细菌之类的玩意儿往自己身体里打的话，我会把你绑起来塞进楼下的那间地下室去，”不知道是因为他平稳的语气让这个威胁听起来格外逼真还是怎么的，Sherlock，从某个方面说，有瞬间觉得他的医生果真能兑现自己的承诺，“毕竟比起你那些没案子的无聊空虚来说，被病毒干掉的速度可快多了。”

“愚蠢，”Sherlock气息奄奄地嘀咕着反驳，“我的…实验是如何…不留下外创的过敏性——”

又是一记巴掌。Sherlock控制不住地大叫。汗水从他的前额渗了出来，穿在睡袍里的旧T恤也被汗给湿透了。

“我倾向于给你留下些外创，Sherlock，”此刻那只恶魔般的左手拂过他饱受折磨的肌肤，他的室友，John Motherfucking Watson，语气中肯毫无讥讽之意，“好让你的硬盘里记下一些我需要让你记下的东西。”

Sherlock把脸埋进床单里，试图堵住一声尖叫。

John的左手心热辣作痛，在他决定给Sherlock这个小混蛋些许教训的同时，也不得不控制力道，不至于真的把Sherlock打的背过气去，也不能轻到无法留下痕迹。事实上他对怒气控制还算得当，然而每想到这位黑发室友在自己出差期间把不知名病毒往胳膊上戳的事儿，John又难以抑制地想下狠手。等John这么摁着Sherlock把他的屁股打得一片红肿时，Sherlock在他腿上乱蹭的动作变得有点儿诡异——很快医生便发觉有根热乎乎的硬物顶在自己大腿边上，

他皱眉，叹了口气。

“你硬了，”John说，“我这么惩罚你，让你性趣高亢？Come on，Sherlock，给我解释下你他妈的新癖好。”

他的手指沿着Sherlock的臀瓣揉搓，按压着肿起的掌印痕迹，并得到了一声沉闷的呜咽。

“说真的，”John若有所思地说，他的手指在白皙的臀瓣间停留了一会儿，“你喜欢被惩罚吗，Sherlock？被我按在这里，像个小孩子一样被趴着打屁股，你应该觉得丢脸。”

趴在腿上的男人传出恼怒的喘息声。John俯身听了听。

“我才不——”Sherlock愤怒地回答，“兴奋。”

他哽了下，因为John抬起腿蹭了蹭包裹在他睡裤里的勃起。

“那么我猜没有需要解决的问题了，”John说，抚摸着Sherlock的臀部，依然是军队式的命令口吻，“再数十下，我们结束。”

第二次拍击后Sherlock向前拱起背部，发出忍耐的鼻音，就像每次John把他按在沙发上从后面操进去时才有的那种，拉长的，低沉的嘶哑呻吟声。并且Sherlock柔软的腹部在John的双腿间来回扭动着，摩擦着John半勃的YJ。他的胸口起伏，身体紧贴着John的大腿，睡衣从肩膀滑落下来，露出灰色的旧T恤，以及被黑发遮掩的，苍白纤细的后颈。

“Sherlock，”John在第三或者第四次之后停下，尽管阴茎顶在Sherlock的腹部上，但这不影响他的决定，“告诉我你不会做这种蠢事儿了。”

“John——”一个闷闷的声音拖拖拉拉地传来。

“说你不会做这种事儿，”John重复道，“说出来，Sherlock。”

“这实在愚——”

这句话的末尾消失在击打中，Sherlock哽咽着扭动上身，他的阴茎更硬了，顶着John的大腿外侧颤抖。

“说出来。”John说，他的手指滑入Sherlock的屁股，摩挲着紧绷的入口外一圈环状肌肉。

“我——John，我——”Sherlock含糊地喘息着，黑发瑟瑟颤动，“我不会——”

又是一记巴掌，黑发侦探带着类似于“Oh GOD”或者“Please”向前无助地蠕动了几下。

“你不会什么？”John问道，他的手重新来到对方的臀瓣间，Sherlock所有能做的就是希望对方停下——或者继续——或者做完它——尽管现在他的意识全部围绕着John的那只左手。“大声说，Sherlock。”

“我不会这么做了！”Sherlock大叫道，“哦该死，John——我发誓——操——”

他没来得及把鲜少出口的诅咒说完，因为John调整了一下他们的位置，膝盖顶着Sherlock的勃起，每当Sherlock试图往前或者往后退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地在John的腿上摩擦自己。而John的右手抚过了Sherlock的黑发，划过他的颈后，然后牢牢地按住了他的肩膀。Sherlock不由自主地喘息着，双颊滚烫，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下身硬得隐隐作痛。不过，这并非意味一切可以结束了，因为John俯身，在他耳边低语着。这太讽刺了，Sherlock不得不拼命集中涣散的理智，才能听懂对方在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的确喜欢被这么摁着挨打的话，”医生说道，“我们也可以让它成为某种游戏，或者奖励，”他顿了顿，“而不是惩罚。”

“我不——”

“放松，Sherlock。”

在他臀部摩挲的手掌离开了。

Sherlock眼前随即泛出刺目的明亮云雾，当John的膝盖用微妙地在他的阴茎下拧了一圈，紧随着拍打在臀部的力道时。他控制不住地在John的腿上疯狂地来回磨蹭着自己，在John继续稳稳地，有力地完成承诺的数目时Sherlock可能脱口而出了“John”或者“please”“fuck”之类的句子，耳朵里弥漫着嗡嗡的血流音，等万籁俱寂呼吸能力归来时，Sherlock发觉自己射了——射在睡裤里面，床单也被眼泪给抹得湿成一片。

黑发侦探试图举起胳膊但失败了。John把他翻过来，用轻柔动作将他的脑袋挪到枕头上。然后抬起他的脚腕，帮他把一塌糊涂的睡裤和拳击短裤脱了，丢到床下面。

Sherlock的滚烫臀部挨到John冰冷柔软的床单，不由得长长地叹了口气。

“John，”他含糊地说。

“别翻身，”有只手伸过来整理他被汗水湿透的刘海，“乱动会摩擦你的臀部。”

Sherlock双眸微张，眼神迷蒙地瞥了眼坐着的医生。

“你也硬了，”Sherlock指出，虽然现在有些神智不很清楚。“它让你兴奋。”

“是的，”他的医生回答道，“尽管我并不是射在裤子里的那个。”

“哦，得了，John，”Sherlock说，他终于缓过一口气儿并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它们被刚才的泪水给弄得模糊了。“我也不是我们之中唯一一个有怪癖好的，我猜。”

John沉默了几秒，然后把手放在Sherlock的脸颊上。

“你确实知道这是个惩罚，对么？”John严肃地低语，“Sherlock，你向我承诺过不再做那种愚蠢的事儿，我是说，证实你的某个实验结果，或者证实你的确聪明过人什么的。我不想为了阻止你伤害自己而把你关进地下室或者锁在床头，好让你一步也挪不了。这事对你我来说都太过头了。”

Sherlock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没有更多的自我伤害，”他重复道，“是的，没错，我保证过，Joh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