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要狠(更新在27楼,纯属言情,无SP场景)_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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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分手要狠

——比相恋勇敢

  一

车慢慢驶入周庄,苏克烈的心突然就温暖起来,这种感觉是他始料不及的,离开家乡已经足足十五年了,他没有想到当这一桥一水出现在他眼前时,所有旧时的岁月仿佛全部回到了眼前,伸手可触。

他下意识地侧了侧脸,见到程蕊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安宁,她的双手轻轻叠着放在膝上,样子是十年如一日的优雅。周庄在她眼中是陌生的,她也许曾经在电视或者画卷上见过,但,却是没有感情的。

车刚停下,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把车门拉开,一个洪亮的声音在苏克烈耳边响起:大师兄!可把你盼来了。

这一句“大师兄”听在苏克烈耳中,千斤份量,他再也掩饰不了自己的感情,上前一步紧紧握住来人的手:小林子,我也一直记挂着你啊。

我哪里还是小林子,儿子都已经上幼儿园了。林宇庆爽朗地笑:这位是嫂子吧。

这是我太太程蕊。苏克烈让了让身子,向程蕊介绍:这是我二师弟小林子。

程蕊其实在心里偷偷地皱着眉头,她成名甚早,出入的又都是大场合,人人都是程小姐前程小姐后的叫她,前年嫁给苏克烈后,因为苏克烈的名气,媒体杂志上开始统称她为“苏太”,今天这一声“嫂子”如此粗俗,她实在不惯,但表面却是得体:你好,幸会。

大师哥,我把当年团里能联系到的人都找来了,今晚我们来个不醉不归。林宇庆的热情感染了苏克烈,他也豪迈起来:好,我们不醉不归。

程蕊握着苏克烈的手微微紧一下,他明白她的暗示,但他不想被扫兴:蕊,我先送你回酒店,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你也累了,今晚我和旧时的兄弟们见个面,明天就要开始演出前的适应训练了。

程蕊对苏克烈是了解的,她知道他既然这样说了,就不会改变主意,因此心里虽然略有不满,但还是微微笑着说:你别送我了,我自己带着行李回酒店就行了,你和旧时的朋友聚一次不容易,好好地聊聊吧。

  二

三杯下肚,苏克烈的情绪彻底释放起来:我真是太久没有这样痛快地喝酒了。

大师兄现在出息了,自然不能像我们这样放肆。葛小尔也喝得面红耳赤:今天在兄弟面前,大师兄你一定要放开来喝,喝个痛快。

大师兄下星期还要表演呢,你也别太离谱了。叶仪笑着掐着葛小尔的耳朵。

小叶子,小尔,你们……苏克烈摇晃着酒杯。

哈哈,想不到吧,当年最勤奋的小师姐嫁给了当年最懒惰的小尔。林宇庆大声地笑起来。

我懒惰得过你。小尔跳起来:你让大师兄评评理,当年谁挨师傅的打最多?

什么,什么,难不成你就没被打过?林宇庆跳起来:谁年三十因为搞砸了表演,而被大师兄打板子的?我年夜饭都没回家吃,尽给你那光屁股抹药了。

哎哟,你要死,陈年丑事还拿出来胡说。叶仪捂着嘴笑。

小尔也笑起来:不过说起来,当年被罚得最多,打得最厉害的还是苗小果,她那迷糊虫,三天两头地出差错……

大师姐,你还不赶快给我撕烂了他那张臭嘴。突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真是要不得了,我还没有喝酒呢,耳根子就直热,敢情是有人在说着我的坏话呢。

苏克烈的心猛地一动,回转头,见到了苗小果。

小果站在那里,像是夏天的一道阳光,她穿一条浅绿色的裙子,上面有抽象的金色划痕,这裙子多少是有一点点俗气,可是穿在小果身上,却是让人觉得充满了生气。

那一刻开始,苏克烈的目光再也没能离开小果,很久很久久到他自己都以为忘记的那份少年情怀,突然间,充盈了他的心,让他几乎要战栗起来。

  三

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大家看出了些苗头,吃完饭,大家都推着苏克烈送苗小果回家。

送到楼下,苏克烈的心还是依依不舍,但毕竟见惯大场面,他怎么都不能再进一步要求。

小果却在这时候说:我还一直留着一张当年我们吃团年饭时的大合照,去年小林子他们想要,我就去重新冲印了几张,大师兄,你要不要一张留念?

好。苏克烈自然求之不得,只觉得小果的任何一个姿态都在牵引着他。

小果的家只小小的一间,沙发、饭桌、睡床都挤在小小的十五平方米里,好在,总算有独立的厨房和洗手间。

大师兄,你先坐一下,你刚才喝了那么多酒,我刚巧有些雨前龙井,给你冲一杯解解酒。

苏克烈坐在柔软的沙发里,人,突然就有了倦意,很多往事也突然清晰起来。

小时候,家里穷,他又吃得多,父母把他送到镇上的杂技团,不求赚什么钱,只求让孩子吃个饱,顺便也学点本领能自己养活自己。在杂技团里,他拜了刘大义为师,于是有了一班同门师兄妹,那一年,他才十岁。

他在杂技团一共待了五年,由于年龄长,脾气又好,很受师傅器重,那时候师门规矩还很严厉,师傅一声吩咐下来,做得不好的轻者被罚站,重者就得挨板子。一般挨板子,都是穿着裤子的,但每月最后一天,是师傅的“总结日”,那天师傅会选出当月练得最差,或表演最多失误的弟子,当着大家的面趴在长凳上,男孩光着屁股,女孩就留着条底裤,重重地罚五十大板,挨那么一顿打,往往要躺上两天才能下床。

有时候师傅带团出去,留下的师弟师妹就都归苏克烈管,做得不好的,就用师傅留下的板子照打,也从来没有人不服。

在杂技团,和苏克烈感情最好的是小师妹苗小果,小果是个迷糊虫,常常因为犯错而被师傅罚,每次罚完她都会跑到苏克烈那边去哭,而苏克烈总是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用最温柔的声音去安慰她。

后来,上海有舞蹈团到镇上招生,苏克烈偷偷去报名,结果被录取了,师傅知道消息后三天没有说话,第四天把苏克烈单独叫进屋子,把他的屁股打了个稀烂,但第二天,放他去了上海。

那以后,苏克烈靠自己的努力在现代舞上练出了自己独有的风格,二十岁参加国际比赛时获得了金奖,从此一鸣惊人,成为了风云人物。

遇见程蕊是三年前的事,程蕊是美籍华人,在美国是小有名气的书法家,遇见苏克烈后,对他一见钟情。苏克烈虽然成名早,但周围大多数都是练舞之人,程蕊优雅娴静的气质一下子吸引了他,两人很快就陷入热烈,并结了婚。婚后,在程蕊的坚持下,苏克烈移民去了美国,在当地开了家舞蹈学校,这次受邀到上海表演,才有机会回到离别十五年的故乡周庄。

  四

想什么那么入神呢。小果把水杯放在苏克烈手中。

苏克烈回过神,望着生动的小果,突然顽皮起来:想着你当年受罚的样子呢。

你……小果并没有预期般的笑起来,反而直愣愣地望着苏克烈,神色委屈。

苏克烈这才醒悟过来,别人可以拿小果来玩笑,只有他,是万万不能的。

在苏克烈离开杂技团的前两天,杂技团有演出,恰恰小果不用参加,她找到苏克烈,神色凄凉。

苏克烈何尝不是感概万分,他对小果说:这以后,你便真是要勤力一点,我离开这里以后,二师兄可比我严厉,若他代师傅罚起来,你便是有的苦头吃了。

小果望着苏克烈,并不出声,只是噙着眼泪,倔强地抿着小嘴。

丫头,苏克烈也是思绪万千:你以后,真的要长进啊,你平时又迷糊,又爱偷懒,比如今天的训练吧,该转三圈的地方你偏偏只转了两圈半……

小果突然重重地咬一下嘴唇,从箱子里拿出一把戒尺,交到苏克烈手中:大师兄,今晚你狠狠地罚我,我会记住的。

握着戒尺,苏克烈有点迟疑。

小果转过身子,慢慢褪下裤子,然后是底裤,她全裸着下身趴到床上,身子微微颤抖。

苏克烈的手何尝不在颤抖,他的戒尺又怎么落下去……

大师兄,该转三圈的地方只转了两圈半,要是师傅看到,最少重罚十五板子,你就当是给我个教训吧。小果健康的皮肤充满着弹性,望着她赤裸的下身,苏克烈感觉到自己身子的某个部位迅速坚挺起来。他不再犹豫,狠狠地用戒尺打下去,若再不动手,他怕要是控制不了自己了。

小果吃痛,却并不出声,小身子绷得紧紧的。

啪!啪!啪!房间里,除了重重的戒尺落下的声音,就是两人沉重的呼吸声,那呼吸声仿佛纠缠着,相互吮吸,相互爱恋。

啪!戒尺准确地落在她屁股的最高峰,横扫她整个屁股,她忍不住用力地收缩肌肉,看上去更是诱人。

啪!啪!他阻止着自己的杂念,下手更快,有几下打在同一个地方,换来她一声轻唤。

啪!她的屁股上已经落下不少红痕,有几处明显地肿起来。她的身子晃一晃,终于忍不住抽了抽鼻子,掉下眼泪。

听见抽泣声,他愣一愣,下意识地去抚摸她红肿的肌肤,她没有转过身,在他的抚摸下,身子却更明显地颤抖起来。他突然掰过她的身子,用力地吻下去,她扬起头,热烈地回应他,他们都是初吻,却又是如此娴熟,他们凭借着本能,用舌头去试探对方,去纠缠对方,然后又用牙齿去轻轻地咬,像是一种拒绝,却更像一种邀约。

他的手在她身上不停地游移,然后握到她温暖结实的乳房,他并没有经验,却像是知道如何挑逗,在他的手指下,她颤抖得像是一片落叶。

就在他要突破她界限的那一刻,她突然推开他,眼泪充满着她的眼睛,她不让他看她的脸:出去,我要你出去,你马上给我出去!

小果,我愿意为你留下来。那一刻,年轻的他,什么都不要,只要她。

你出去!她含住泪:不要逼我阻止你的前途,你立刻给我出去!

  五

苏克烈手中的龙井散发着舒适的幽香,借着三分酒意,他轻轻说:当时,我是真心愿意为你留下的。

小果低着头,调整了一下,才抬起来:离开杂技团,你才会有前途,才会有今天的成就,不是吗?而且,你也已经找到你真正爱的人,我在报纸上见过她的照片,她那样的女子才真正衬得起你。

你不够好吗?苏克烈深深地望着小果。

是的,我不够好……小果低声道:当时杂技团的环境,更不好……

也许我们会像小尔和叶仪一样,平淡,却也幸福。

叶仪去年已经下岗了,小尔每天要做12小时的保安,大师兄,我了解你,你志不在此。

可是,他们仍然相爱,不是吗?

小果沉默起来,神色微微黯然:我们不说这个了,好吗?

那么,我们说说你吧,你现在好吗?

我?凑合着吧,前几个月才和男朋友分手,他嫌我不够学历,连电脑都不会用,跟他没有共同语言。小果的唇边有一个自嘲的笑容:我还是这样迷糊,这样没出息,可是周围却没有了包容我的师哥师姐,于是突然间,寂寞起来。

小果……苏克烈低声唤。

小果扬起头,正好遇上他湿润的唇。

这是个有记忆的吻,和十五年前的那个连在了一起,却又更激烈,更深入,更有侵占性。隔着衣服,他揉捏着她更坚挺更丰满的乳,那是种他熟悉的乳香,他觉得享受。他慢慢地解开她的衣服,他真的不急于占有她,他们滚到床上,褪掉了所有的衣服,他们像动物那样探索着对方的身体,不,不,他们还没有进入彼此,他们只是用手,用唇,用舌,温柔着对方每一寸肌肤,每一个隐私处。

他们的肢体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像是两个连体婴,又像两个迷路的孩子突然找到了家,终于他用最传统的体位进入她的身体,他冲击着她,她尽情迎合,当高潮一起来临的时候,他们发出的呻吟已经像是野兽。

那,是一场,真正的,爱。

  六

那一夜,苏克烈在小果家过夜,当黎明降临时,他突然有种迷茫,他不想知道自己的前路。

小果煮了一锅粥,端出四碟各色酱菜,配着一碟四只的煎饺:吃完就回酒店吧,你还要准备演出呢。我已经和叶仪打过招呼,说你昨天吐得厉害,所以睡在了我家沙发上,等一会儿小尔会来接你回酒店,顺便也向你太太交代你昨晚睡在他们家里。

那么,你呢?苏克烈的眼睛一直望进小果的灵魂。

我?我还是我喽。小果避开他咄咄逼人的眼神。

你这算什么?算是奉献吗?你一定要让我在你的大度中羞愧吗?苏克烈突然激动起来。

小果震一震,抬起头来:那么,你想我怎么样,跑去酒店和你太太摊牌,然后等待你离婚?

十五年前你这样,十五年后你还是这样,你能不能让我自己选择一次,不要替我把什么都安排了。苏克烈痛苦地扭曲着表情。

那么,苏克烈,你告诉我,你想选择什么?!小果尖叫起来:我也不想这样的,这么多年我恨死了自己的慷慨,恨死了自己把你推出门的瞬间,可是每次在电视或者报纸上看到你的消息,我都知道自己没有做错,如果我留你在身边,可能就永远埋没了你舞蹈上的天分。

小果……苏克烈震动地,无言以对地怔在当场。

(未完待续)

[ 本帖最后由 欢喜 于 2008-10-31 09:12 编辑 ]

[quote]原帖由 starplayer 于 2008-10-22 12:55 发表 

沙發沒搶到!! 好久不見 歡喜文風又變了? 阿 這比較像田曉曉的感覺 [/quote

時不時會有朋友跳出來向我追債:你究竟什么時候再繼續寫田曉曉?

不是不想寫,而是時日已久,當時的情緒已經不復存在,繼續寫下去,可能敗筆連連

既然大家喜歡田曉曉,就讓她成為一個沒有句號的女子,——多么好

其實每次開新貼都有心理障礙,太清楚自己的任性,挖坑比填坑實在容易很多

希望這篇小文能有繼續下去的情緒和動力,成為近來我不可多得的“非坑文”

另,喜歡《分手要狠》這首歌,分手的時候一定要比相戀時勇敢,因為生活要繼續,我們要繼續快樂


苏克烈并没有让葛小尔把他送回酒店房间,他太了解程蕊的敏感和细腻,欲盖弥彰的把戏从来都遮不住她的眼睛。他自己回房间,见到程蕊,她穿一件Ralph Lauren這一季的新款白裙,轻轻地靠著沙发,转着电视机遙控器。

见到苏克烈,她长长叹口气:你回来了?这电视,真闷坏人。

为什么不出去逛逛?或者去做个SPA放松一下。苏克烈把所有的情绪都藏起来,滴水不漏。

一来是个陌生地方,怕迷路。程蕊笑:二来,等一会你还要练习,我等着帮你录影呢,摄影机昨晚我已经充足了电。

这种默契是苏克烈一直喜欢的,他抬起头,望着程蕊。程蕊的皮肤一直有敏感问题,但是她的化妆技术却好,每天当她花两个小时坐在化妆镜前以后,转过头,整张脸都好像会发光似的。这让他想起小果,在他记忆中,除了上台表演,小果从来都不化妆,她的皮肤是一种健康的麦色,充满弹性。

昨晚,你一定喝了不少酒吧。程蕊温柔地替他捏了几下肩:不如上午去做个按摩,放松一下身体,下午我们才开始正式排练。

也好。苏克烈只觉得身心疲累,程蕊的建议无异是符合了他现在的真正需要。

当按摩师的手有力地按到他的身体上时,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小果的影子,他仿佛能看见昨夜她迷醉的神情,能听见她压抑在喉咙口模糊的呻吟,他想起她柔软的乳房、圆润的腰、结实的小腿,还有兴奋时绷得紧紧的脚趾……

                                                                          八

演出前一晚,按照惯例,苏克烈从下午开始就停止排练,做了个全身按摩后,就回到房间準備休息。程蕊在这时候总是很识趣地自己找节目,她约了个要做三小时的红酒SPA,让苏克烈可以有时间一个人安静地放松、休息。

苏克烈已经很习惯这样的演出前调节,通常他會喝一点点紅酒,吃一整个全麦果仁包,然后放一些轻柔的音乐,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可是今天,当他靠在沙发上时,他的心根本就无法平静下来,三天的演出结束后,他就将去香港准备下个月的演出,然后会直接回美国,继续他的生活。而周庄又将成为他梦中那个水乡,清晰,而无法触摸。

更重要的是,他痛苦地发现,这几天小果的影子无时无刻不徘徊在他心中,不是思念,不是爱恋,而是欲望,一种入骨的欲望,一种急於拥有,急於紧紧抓住的欲望,这种欲望其实也是他对年少岁月的怀念,那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愫幻化成小果的面,让他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充满着拥有的渴望。

他跳起来冲出酒店,那一刻,他觉得自己陌生。

                                                                          九

苏克烈没有敲门,因为门已经开着,小果正趴在地上狼狈地抹地。

发生了什么事?苏克烈随手关上门。

打了桶水想拖地,谁晓得一不留神把桶踢翻了,结果弄到水漫金山……小果并不起身,趴在那里用力地用抹布抹地,她圆润结实的身子一前一后地晃动着,臀部微微翘起,苏克烈看不清她的脸,却已经被她的姿态深深吸引。

你为什么永远那么没头脑?不知道哪里来的童心,苏克烈用脚尖轻轻踢了一下小果的屁股。

别捣乱啊……小果向前扑一扑:你还以为自己是有权威的大师哥啊?

谁说不是?这次他伸出手去拍她的屁股:我永远是你的大师哥。

我才不承认。她耸耸肩,扭动一下身子。

吓,造反了不是?望着她诱人的身子,他突然来了兴致:信不信我像小时候那样罚你?

你就想。她站起来,身上有沐浴露的清香:小心我赶你出去。

那我可真要试试了。他把她一把拦腰抱住,自己往沙发上一坐,把她整个身子横在自己的腿上:赶快求饶吧,不然后果自负。

你,你想做什么呀?她醒悟过来,挣扎着要从他身上起来。

还抗争?他扬起手,不轻不重地在她屁股上挥了一巴掌。

唉~~~她的声音似蚊,分明是一种邀请。

她穿的是家常睡衣,全棉,白色底子有着小小的紫色的花,刚才的挣扎使得衣裤都微微走位,露出一段腰间的肌肤。他加了力,在她屁股上狠狠扇了几下,然后手停留在她的腰际轻轻地抚摸起来,她皮肤光滑,充满弹性,他的手游移着,不自觉地探入。

他褪下她的裤子,露出光洁的屁股,在没有完全失控前,他意识到刚才把她横抱在膝上是为了打她的屁股,于是又举起手,“噼啪”、“噼啪”就是两下。

她沉默了一下,然后轻声说:你放开我,让我下來……

他突然想起前几日的早晨,心里有了微微点怒意:我偏不放。说完又是“噼啪”两下,这两下没有留情,打得不轻,另一只手紧紧压住她的腰。

她吃痛,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他的手挥动得更快,啪啪啪!清脆而毫不留情地落在她屁股上,她的屁股慢慢变红,微微地热起来,身子却突然不再挣扎。

他的手掌落在她的屁股上,然后弹起来,像是一种舞蹈,充满了韵律。

渐渐地,他发现异样,用手轻轻去抚她的面,潮湿一片。

她趴在他膝上,垂着头,默默地掉眼泪。

他知道她不是因为疼,可是却不自觉地去抚摸她微红的屁股,他的手变得分外温柔,而抚摸的范围也越来越大,动作也慢慢加剧。

在他的抚摸下,她的身子慢慢放松,又突然紧起来,发出“嘤”一声。

他把她的腿移到地上,上半身仍然留在沙发上,然后他站到她身后,高昂着头进入她的身子。

她温暖地包围着他,像是一个吸盘,吸走了灵,也吸走了欲。

你相不相信我?风雨过后,苏克烈躺在小果身边,轻轻拥着她。

别说,什么都别说。小果翻过身,温柔地吻他:我什么都不要求。

小果……他给她一个热烈缠绵的吻:可是如果我什么责任都不负,我会瞧不起自己。

烈……这是小果第一次这样唤他:我明白,你想说的我都明白,求你什么都别说。她再一次依偎过去,一寸一寸,吻他的手臂。

[ 本帖最后由 欢喜 于 2008-10-23 17:30 编辑 ]


苏克烈在台上一举一动都那么舒展有力,舞台下的程蕊默默地坐在一边,漆黑的环境是最好的掩护,她任凭自己的眼泪无声地滴下来,一滴,一滴……

她并不知道真相,但是她有女人最敏锐的第六感,她清楚地意识到能够让苏克烈在表演前一日放弃正常休息的一定是个对他很重要的人物,而这个人物一定是个女人。

有时候,很多真相是不需要完全了解的,因为哪怕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已经威胁到了她的安全感。她想逃离这个地方,这座城市,这个国家,她想回到美国,回到她和他的家。

同一个剧场内,另一个女人此时何尝不是同样地百感交集。小果坐在黑暗中,辉煌的舞台上,苏克烈用肢体表现着力度,这,让小果,突然地面红。

在这次相见之前,小果对大师哥的印象停留在童年的记忆中,大师哥让她崇拜,让她仰视,让她高不可攀,她一直以为这辈子她都不会再见到他。她以为他和她之间最近的距离就是那次的离别,那次戒尺击打在身上的痛楚,和那个告别之吻的热烈与伤感。她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能互相进入对方,彼此融合在一起。

其实,这些年来,她的机遇很不堪。她在杂技团是跟师傅时间最长的人,当师哥师姐们纷纷上学的时候,她却立志杂技,一直跟着师傅练习、演出。谁晓得八年前师傅突然遇到车祸身亡,二师兄接管杂技团,他向来不喜欢她的泼辣,很是给了她一点难堪,最后还把她赶出了杂技团。那时候,她刚20岁,学业无成,又无其他技能傍身,最后仓促嫁给了镇上的卖鱼佬,谁晓得那个男人不是个东西,生性好色,在菜场里和他勾勾搭搭,暗渡陈仓的女人竟然有三四个。她初初还忍耐着,可惜后来那个男人越搅越厉害,荒唐到让她撞见他和两个女人一起滚在床上……

离婚后,生活更艰难,她做过食品店销售员,又卖过菜,去年才在一所小学找到了一个看守门房的工作,学校里有一个年轻的地理老师被她的乐观朴实所吸引,追求她成为女友。可是好景不长,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所谓“知识分子”的男友开始嫌她不够学历,连电脑都不会用,于是提出了分手。

她用了一段时间来平静心情,直到从叶仪那里听到苏克烈要回来的消息……

  

十一
完成演出后,庆功宴一个接一个,一直到即将赴香港前,苏克烈再也没能抽出时间去探望小果。他的内心挣扎得很厉害,一方面,程蕊是自己的爱妻,彼此有恩有爱,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背叛她;但另一方面,小果就像是童年梦中突然出现在生活里的精灵,彻底搅乱了他原本平静的生活。

前几天的缠绵让他如此回味,但他究竟还有什么理由去找小果呢?如果只是贪恋她的付出,那么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卑鄙。他清晰地意识到,除了钱自己什么都给不了小果,给不了名分,给不了承诺,给不了天长地久……可是他又怎么能用钱去侮辱小果呢?

明天,明天就要离开周庄了,下一次相见可能又要十五年,或者更久……这样对小果实在不公平,可是,他到底又能如何呢?苏克烈痛苦地用手指抓紧头发,突然间,他触摸到颈上的红绳。

十分钟以后,他敲响了小果的家门,小果穿一条薄薄的水粉色睡裙,睡意朦胧,见到他,表情一怔。

才八点鐘,你已经睡了?苏克烈奇怪地问。

不想起身……小果蜷回沙发:就这样睡死算了。

小果。他坐到她身边:我明天就要去香港了。

我知道。小果闷闷地说:我很早就知道了。

小果,还记得这块玉吗?他从头颈里摘下红绳。

小果一看,面前的玉其实分两块,一块白一块黑,黑色是一个玉环,把白色紧紧包围起来。她辨认了一会儿,问:那块白色的,是我当年送给你的吗?

是,是我在杂技团最后一个生日,你特意偷偷溜出去买给我的,为了这,你还被师傅狠狠打了一顿。苏克烈托着这块玉:我一直挂着这块玉,一直到有一次陪朋友去拍卖会,看见这块墨玉,我只一目测就觉得它正好可以环住你送给我的这块玉,所以就坚持把它买了下来,后来我把两块玉送去珠宝行,镶嵌成现在这个样子。

珠宝行的人有没有笑你,用墨玉去配我那块只值几十元的玉?小果轻轻地抚摸着他手中的玉:甚至,它可能根本就不是玉,只是块塑料。

没有人敢这样问我,他们能一眼看出这块玉对我的重要性。苏克烈拿起红绳,把玉带在小果颈中。

不,不要!小果惊慌起来:这块玉既然对你那么重要,我怎么能要。

最重要的那部分是你送给我的,现在回赠给你,也是很应该的。苏克烈坚持地,他心里当然还有另一层深意,他镶上去的墨玉价值不菲,若小果日后真的拮据,危难之刻还能用来周转。

我不要。小果用力把红绳解下,向苏克烈手中塞回去。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拧?!苏克烈握住她推过来的手,大手包住了小手。

小果手一挣扎,整块玉滑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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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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