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啰嗦在前面:其实本来没想过要写文,只是有一天我翻遍论坛找不到一篇主动知礼被动识趣的文,于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口味特殊,我希望看到主动尊重被动,而被动坦然地享受挨打这个过程并且有充分的自律来配合主动。于是这篇文只是关于两个sp圈好友的实践故事。没有爱情线。本文纯属虚构。写到哪儿更到哪儿,什么时候开心什么时候写。如果不合您口味请慎重。
BTW可能是我片看多了,我找不到比sir更合适的称呼。另外第一次打是惩戒,其他都是游戏,文章里会写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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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公
17-7-26更新
一、
如果没有遇见他,你一辈子都不会走进那个圈子。
彼时你已经是在国内sp圈初露头角的译手兼写手,却排斥一切线下约调。你明知自己已经有足够的底气不必害怕谁来骗炮骗钱,但固执地一次次回绝着私信邀请。圈子里没有人知道,你笔下细致的调教描写,仅仅出自大量前人的文章和你自己反手打在自己身上的实验,当然还有深夜你颤抖的喘息。是的,在圈子里混了不少年,你从来没有真的实践过,你有一千一万条理由证明找人实践不是个好主意,却不知道自己在拒绝些什么。
好在上海足够大到有数量可观的同好隐藏在城市生活之下,你有与你有着相同隐秘爱好的朋友,也有一个属于你们的小圈子。
梁公就是朋友中的一个。
你是如何认识梁公的,不过是每一个城市人经历了一遍又一遍的寻常故事。梁公姓梁,与人合伙开着一间小画廊,网名自称大梁公子。你嫌叫他公子显得自己像个小妾,便叫他梁公。你从来都是男孩子性格,在男性朋友里很混得开,加之梁公的兴趣圈和你的在sp以外还有着不少交集,你欣赏梁公的坦荡幽默,他也欣赏你的。很快你们就是某种超越同好的关系了。只是你们从来不会想到蓝颜红颜之类的词汇,婚恋观上,你们天差地别。你想过某一天他结婚退圈怎么办——自然是祝福他然后退出他的生活。说到底,你们不过是圈子里要好的朋友罢了。
这段时间你正忙着翻译一个F/M的长篇。你自己没有什么主动的倾向,但这不妨碍你看到好的文章想要把它分享出来。这的确是一篇很好的文章,女主动的文章本来就难写,你之前和梁公交流时就达成过一致,圈子里真正算得上好的F/M文只有三篇,而你的这篇要是顺利译出来了的话,能算第四篇。
几天后你和几个同好吃饭,梁公也在。席间你出去买饮料,回来时正听到他们聊到女主动,“……好的女主文就三篇。”你听到梁公这么说,端着杯子随口接上:“那我的呢?”,他才看到你,立刻改口:“不,四篇。我道歉。第四篇正在翻译中。”“只是道歉而已吗?”见气氛不错,你便顺着调笑。“那我赔你一顿藤条?”你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本该圆场的,却脱口而出:“好,这周末?”
周五晚上,你果然收到了梁公的邮件。你就欣赏梁公这点,该正经就正经,只要不是聊天就一定发邮件,约调也会再三确认。虽然始于一个玩笑,可如今没什么需要后悔的。周六下午你如约走进了订好的酒店。一次真正的实践,你却发现自己在紧张之余并没有害怕。
你是早到了几分钟的,进门时就见梁公已经在里面了,正做着准备工作。见你进来,他起身拉上了窗帘。“坐一下,一会儿我们再开始。”于是你把包放下,坐在床沿上看着他四处忙碌:把枕头收集起来,给工具消毒,检查门窗和隔音。一根藤条规规矩矩地摆在桌子上,你走过去将它拾起来,大约小指粗细,不重,很直,光滑的表面闪着令人愉悦的光泽,像是被好好上过漆又常年被好好保养的样子。你将它举高,挥下,鞭身微微弯曲显示出它的柔韧。响起破空之声,打在你的左手上,是一种尖利的疼痛。你忍下一声呻吟,看到手心渐渐肿起一道红痕,疼痛淡去后,弥漫着肿胀的暖意。“我为了把它带出来还特意背了个包,其实它挺好看的。”梁公走到你身侧,接过你手中的藤条放回桌子上,牵起你的左手看了看“试鞭而已,打这么重做什么?你这打法,没两下就得淤血。”顿了顿,他说,“我这边好了,你想什么时候开始?”“现在吧。”你咧嘴笑笑,开始想象那根漂亮的藤条打在身上的感觉。
“那好。”梁公转身坐到床沿上,两腿微微岔开,平放,坐直,目光转向另一侧,“请你脱掉下装,好了就趴上来。”你不可抑制地窘迫,不过麻利地照做了。你把裤子袜子鞋子脱掉折好放在一起,摘了手表,和梁公摘下的一只并排码在桌子上,最后,深吸了一口气,勾住内裤的边沿把它拉下来,堆到裤子上面。你走到梁公的右手边,有些僵硬地趴下。
梁公帮你调整了一下位置,一手搭在你的腰上,一手覆上你的臀,干燥,温暖。“这不是场景扮演,所以没有安全词,受不了了就直接让我停。先热一下身,放松就好。”说罢,抬手,将一记拍打落在你的臀峰上。打巴掌是没有办法DIY的,你从来没有受过这个,一声痛呼脱口而出。“疼?”梁公的声音带了些诧异。“我没事,对不起。”你急忙放松下来,等待。“没关系,你可以叫,反正这儿隔音不错。”梁公说了句玩笑话,在你的臀上摩挲一阵,重新开始拍打。这一回你能感觉他又收了些力,但巴掌的感觉实在太过陌生和逼迫,没几下你全身都绷地紧紧的。
梁公忽然停了巴掌,把你扶起来,很认真地看着你,认真得让你相信没必要为了下身不着一物窘迫。“你以前这么做过吗?实践。”那一刻,你看着他,决定说实话:“没。”沉默弥漫开来。“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最后他开口,认识那么久,这是你见他最严肃的一次。“因为我想要。对不起。”你道歉地很痛快,你隐约知道这件事上,就算是作为朋友,你也做得过分了。“你想要什么?”“我想要你用藤条打我。”“所以你觉得,你要是告诉了我你这是第一次,我就不会拿它打你?”你压下心里燃起的一丝希望:“是。”“那你猜对了,我不会。你受不了的。”你想反驳,或是挽留,被他打断了:“现在我们说回正事,你凭什么觉得你可以不告诉我,我以为我们都已经很清楚实践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我知道,是我太莽撞了。”“你确实很莽撞,你知不知道打你一顿又不让你受伤是需要很多准备的?还是说你觉得你有办法控制场面?”语调没变,但你看得出他气了,于是你急了:“因为我信任你。我相信你不会害我。”他不再说话,你不敢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你想从他脸上找出缓和的可能。许久,他说:“我不能,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当然不能。”你没什么能说的,只希望他骂你一顿了事,却听他说:“把裤子穿上,我们下去喝杯东西。” 你真的慌了:“对不起!我知道错了,真的。”“去穿裤子!”他第一次提高了音量,“我在生气,你想要我现在对你做什么?”
“对不起。”你低声道着歉,绕道一旁去穿衣服,一边不安地回头看他,只见他背对着你,坐姿僵硬。
于是你们下楼去了酒店的餐厅,只点了饮料,一路沉默。很久,当你慢慢啜这手里的咖啡快要见底的时候,你听到他叹了口气,轻声说:“你不是我的sub,你是我的朋友。你信任我,我也想信任你啊。”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次真的是我做错了,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咖啡喝完,我们上去说。”
进门,他领你坐到床边,自己拖了把椅子坐到你前面,两人错开一个膝盖,不是很远,也不是很近的样子。他给你讲了一遍sp理论和主被动修养,你很羞愧,自己在圈子里混了这么久还要听别人来给你科普这些东西。但确实,这是你学习地最系统的一次。你一直知道自己是个m,于是不怎么关心主动的事,这是你第一次听一个主动用客观到几乎置身事外的语言讲他自己在关系中的责任和权力。更意外的是,你发现梁公和你一样对主动滥用权力深恶痛绝。等他结束,你知道轮到你了,你也知道此时无论是辩解还是道歉都没有意义,于是你只是坦白从那天聚餐到现在你在想些什么,想要什么。很尴尬,没错,仿佛自己扯下遮羞布。但你知道此时此刻你们两人都必须坦白。
当这些结束,梁公看着你:“现在我这里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我惩罚你,用打,但是你不喜欢的那种,我剥夺你的控制权;一个是我们今天就此结束,还做朋友。”“我选惩罚。”现在你已经没有什么欲望,可你知道自己要是不挨这顿打,这事儿你会欠着梁公一辈子。“那请你脱掉下装后过来。”
你站过来时梁公已经收好了凳子坐在床边的等你。他扶你趴上他的膝盖:“你的安全词是red。”“梁公……”你回头看他。“这是惩罚,我知道你不喜欢,但我是认真的。我会让你很不舒服,而且不会停。安全词是给你在紧急情况用的,你要是乱用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顿了顿,像是保证般的,他说:“这不是个游戏。从现在起,叫我先生。说‘请惩罚我’。”
“请惩罚我,先生。”
TBC
19-1-14更新
于是他开始拍打你的臀,一开始只是轻拍,很快便过渡到一个颇为有震慑力的力道,当你以为已经到了惩罚的力度时,他又升了一度,并以这个力度反复扇打着同一个地方。你浑身僵硬,很快觉得喘不过气来,双手早已不受控制得掐着梁公的腿。“呼吸,放松。不要让我再提醒你。”你试着吸气,呼气,强迫自己放松,没有注意到梁公放慢了节奏。忽然,一记力道极大的拍打带着风声扇在你饱受惩罚的臀峰上“啊!”你终于忍不住痛呼。“你应该说什么?”“明白了,先生。”你赶紧学乖。“这只是开始。”此时梁公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冷酷。
他没说谎,这只是开始。他非常耐心地用之前的套路对待每一块皮肤。熊熊烈火在你的臀上蔓延着,你甚至知道他下一巴掌要落在哪里,却更加绝望。你已经放弃了压抑痛呼,全部的意志力都在克制自己不要伸手去挡,不要踢腿。忽然梁公停了下来,就在你以为惩罚已经结束并惊讶于这样就结束了时,梁公只是把你摆回他的大腿中间,拉平你卷起的上衣,然后,将更狠的一巴掌扇在你的屁股上:“尽量不要乱躲,不然待会儿我就绑你了。还有,手撑在地上,撑稳。”“是的,先生。”听到满意的回答,梁公又用力扇了一巴掌,才回到正常的力道上——那个会让你的屁股烧起来的力道。
你觉得自己快吃不消了,四肢僵硬,连腰都痛得快要断了,更不要说已经彻底燃烧起来的皮肤,曾经吸引你的胀热感叠加到了一个难以忍受的温度,伴随着不断落下的巴掌带来的钝痛。疼痛从肌肉深处漾到皮肤,又被新的巴掌打回去。你的手心早已被汗湿透,开始有往前滑的趋势,可是你不敢动,怕手一从地上抬起来就会伸到后面挡。汗水从你的鼻尖发梢额角滴下,你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
终于,梁公停了下来。并没有马上把你放下来,一只手还搭在你的腰间,只是不用力,另一只手轻轻在你的臀上画着圈,不时延伸到大腿,按摩那里绷紧的肌肉。一会儿,他把你扶起来顺手抽了张纸塞到你手上:“休息一下。然后趴到枕头上等我。”床的另一侧边沿已经整齐地码了叠好的枕头。你擦了把脸,站到床边,上身俯到枕头上,刚好腿要伸直而臀又不会绷着的,只是这样屁股翘到最高点的姿势让你尴尬不已,尤其是它现在还火辣辣地疼着。
梁公看着你,轻笑出声:“想喝水吗?”“想,先生。”你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很渴了,又担心这是不是某个折磨的开始。“那去喝。以后我让你休息的时候,自己把喝水上厕所之类的事情解决掉,不用问我。”你颇为惊喜地站起来,回味着这句话里“以后”的意思。
等你喝完水,一回头看见梁公正举着一块厚木板擦拭,胃立刻抽紧了,板子是所有工具中你最不喜欢的一个,尤其是这种一看就很重的。它们会以极恶毒的方式伤害你的肌肉,并丝毫带不来半点愉悦,留下的只有很多天后还隐隐作痛的屁股。哪怕是你自己少有的几次DIY中,都总是担心会不会留下什么不可逆的伤害。这一点梁公是知道的,看来他是真的要给你一次刻骨铭心的惩罚。
你整个人僵在原地,梁公扶着你的腰把你推到床边。“我保证永远不在实践中对你用这个。”说罢,干脆利落地给了你第一下。你立刻痛叫出声,板子带着没有一点仁慈的力道狠狠陷入你的肌肉,你仿佛能看到那里立刻浮现出一个清楚的红痕,你几乎要伸手去碰了。这时梁公给了你一个让你更难受的命令:“报数。感谢我。自己请求下一下。手不准离开床面,不准踢腿,不准离开枕头。”你极度讨厌自己请求惩罚,这太尴尬了。下了很大的决心,你终于勉强开口:“One. Thank you, sir. Can I get the next one.”“不准说英文。”梁公的反应很清楚,就是不准你蒙混过关。“一。谢谢你先生,我能挨下一下吗。”你几乎有些自暴自弃了。“总共二十下。”梁公话音刚落,第二下板子带着同样可怕的力道落在臀峰下面一点的位置“二!谢谢你先生,我能挨下一下吗。”你的声音已经染上了一点点哭腔。
到第八下的时候你已经分不清具体是哪里挨的打了,你十分确定你的整个屁股里里外外边边角角都被板子照顾过一遍了,有的地方还被不同的拍打覆盖到了好几次,剧烈的疼痛从里到外叫嚣着,你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坚持下去了。下一板,梁公打到了你的大腿上。“啊!九。谢谢你先生,我能挨下一下吗。”你几乎难以置信,大腿上挨打让疼痛感翻了一倍,敏感的皮肉使挨板子的钝痛还带上了挨皮带才有的锐痛,真的像是先把肌肉捣烂再把皮肤扒掉一层。好在梁公没有急着打下一下,你已经明白了他的规则,你来报数,但只有他来掌握节奏。而今天,他是铁了心不想让你好过。不过你也隐约意识到,他还是会尽量保证你能完成。
接下来的三下照顾到了大腿腘窝以上的每个部分,挨这顿打到现在你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想哭,你还能勉强撑着不踢腿,但下一记能不能你就不确定了。“十二。谢谢你先生,我能挨下一下吗。”你知道自己报数的声音里是压不住的颤抖和无助。啪!下一记,梁公回到你的臀上。但你并来不及高兴,不知道是你的错觉还是梁公确实加了力气,这一下比前八下都要疼,你才发现臀上的疼并没有淡去,它们刚才只是被大腿上的盖过了。现在这一板把所有的疼痛唤起,而你大腿上的疼痛还在发酵。但你知道自己别无选择,惩罚刚刚过半,梁公在等你报数。“十三。谢谢你先生,我能挨下一下吗。”你勉强压下声音里的恐惧,把话说完,迅速低下头,想要在下一记落下之前做一个深呼吸。然而梁公似乎不满于你之前报数时的拖延。你还没来得及把一口气吸满,就听到身后板子划过空气的声音。绝对是开始以来最狠的一记板子,完完全全覆盖在上一下的印记上。一时间你忘了呼吸,脑子里一片空白,回过神来时听到梁公平静的声音:“放手。”你才发现自己毫无意识间抓住了梁公手腕,挥板子的那只。
那一刻你的头脑丧失了一切反应的能力,你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己手——和梁公的。你掐着他,如此地紧,似乎还能感觉到指尖下梁公跳动的脉搏,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浮现过你的脑海:原来他不是个机器人。忽然,一切感知回来了,你意识到自己整个人侧向身后够着梁公的手腕,板子还被稳稳地握在他手里——光滑的那一面朝着你。如果你还能计算,会发现你的姿势并不能保持这样稳定的重心:梁公的另一只手在体侧托着你,防止你摔下床去。你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可怕的错误。“对不起。”你抽回自己的手,像从一个烧开的锅子上弹回来似的。梁公依然托着你,而你已经不敢在他是掌下挪动回原来的位置。“对不起。”你无所适从地低着头。瞪着梁公的膝盖。
“看着我。”主动的命令,你不能拒绝。你迎上他的目光,他的神色依然平静着,没有怒气也没有怜悯,连意外也没有,而你能想象的到他目光里的你自己:乱糟糟,毫无形象的一团,红着脸,红着眼眶。“还记得你的安全词是什么吗?”“Red.”“先生。”你回答,接着补了一句称呼,才想起来似乎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你都忘了答话的规矩,又想起来似乎在刚才发生的一切之后,没有好好答话已经算得上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个错了。“你要用它吗?”梁公的问题依然是平稳的,仿佛没有看到你的那些尖锐的,恐惧的,愧疚的情绪。“不,先生。”你摇着头,害怕梁公接下去问你刚才算怎么回事,更害怕梁公一定会降下的惩罚——天哪,你罪有应得,但是……你真的受不了更多了。“我只是……我只是……”
忽然,你发现梁公在看着你,不是刚才的那种询问式的,而只是看着那个犯了错又惊慌失措的你。在他和你都明白你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以后,梁公先开了口:“那么,道歉。”“对不起,先生。请你惩罚我。”求罚的话从你的嗓子里蹦出来,你知道你应该,你必须这么说,但你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准备好,或者说你根本无法准备好。
你又一次避开了梁公的视线,但如果你没有的话,你会发现那一瞬间梁公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
梁公把你平稳地扶回原来的位置上,牵过你的双手,按在腰上。他的掌心就这么牢牢按着你的掌心。你知道你应该觉得羞耻,自己请求的惩罚还要被固定着完成,但是一部分的你觉得安心——这一切之后梁公依然愿意用自己的手束缚着你,帮你完成——他还愿意继续。
“刚才的一下和接下来的两下不算。”梁公的板子歇在你的臀上,之前惹了祸的那一下上。于是你明白了惩罚是什么:加三下不算严酷,但梁公一定会都打在一处。你让自己放松,等待,梁公却迟迟没有举起板子。终于你明白过来,“我不应该擅自挪动位置,我不应该躲,我也不应该拦你。对不起,先生。请惩罚我。”梁公沉默了一阵,最终你听到他叹了口气:“而我想告诉你的是,如果你疼得受不了了,你应该跟我说。”
那一刻仿佛有什么击中了你,你从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要求。“先生……”“当然,决定要不要揍你的还是我。”谈话终止,梁公扬起了停在你臀上的板子。那两下极重,极快,几乎是连着的,完美地将落点保持在一处,仿佛要把那一个印记刻进你的皮肉里去。而你在第一下挥下时曲起手指握住了梁公按住你的那只手,十指相扣,有多疼就握多紧。
等你终于记起如何呼吸,而不是在剧痛下绝望地喘气哭叫后,你感受到梁公一只手正顺着你的头发,而另一只还被你牢牢抓着。“接下来是第十四下,等你准备好了就请求它。”梁公这样说,但鉴于他的两只手都在你身上,你知道他是暂时把板子放下了。你清楚自己刚才的表现绝对赚不到一个休息,而惩罚也没有严重到需要暂停的地步。于是你猜梁公应该是想要谈谈,但是谈什么?可你也做不到在一次惩罚中途心安理得地享受安抚——明明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做的蠢事。最终你开口“我很抱歉,关于今天的一切……先生?”你不知道这个场景是该叫先生还是梁公。
“Uhm,你刚才吓坏了哈?”对,吓死了“是啊。”你最终放任自己放松下来。“其实对我来讲,这个跟你今天假装自己是个老手傻乎乎地跑来跟我要顿藤条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而你居然打算瞒着我,在你一顿打都没挨过的前提下。我猜你小时候就没怎么挨过?”“没。”你不自觉地回答起了细枝末节的问题,然而你知道梁公刚才那句话里有太多你还没来得及消化的信息。“我今天本来就是要把你打哭的。”梁公把你被泪水糊在脸上的头发揭下来,拨到耳后捋顺,你立刻脸红了,你以为他没发现。“不过你能熬到这会儿已经不错了。但是你知不知道这个不过是我平时打sub的程度,离他们的惩罚还差的远?”“当然我打他们还要再快一点,我看你中间有几次差点把自己憋死。”梁公换了一个语气,承认道。你自嘲地笑笑“我烂透了,hmm?”“不算是,对新手来讲算得上是勇敢了。”现在梁公的手在你的背上无意义地画着圈,你更需要被抚慰的是你的屁股和大腿,但是梁公绝对不会在一个惩罚中途帮你减轻任何一点点的痛苦——你喜欢他的另一点,原则。“但是对一个在圈里有头有脸混了七八年的版主?对于一个我的朋友?还需要我来教你艺术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吗?我那会儿气疯了,真的。你不实践,不跟圈里的人说,我能理解,我也不会干涉。但是既然你约了跟我的实践,那最起码我们之间的信任还是要有的吧?我特别害怕我当时要是没给你热身或者没发现或者绑了你用了口塞什么的,你今天半条命差不多就要丢在这里了。”“藤条真的这么可怕?”你禁不住好奇,出口后才发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梁公一巴掌拍在了你的大腿上,力都懒得收。你太放松了,抖了一下。“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连片都没看过了,你是精虫上脑还是今天出门忘了带脑子?有点常识吗?”这种话梁公平时会说,但不会在场景里说,现在你放松了,梁公也是,你感觉到今天从梁公揭穿你之后一直缠绕在你们之间的紧绷感慢慢散去了。“我想说的是,我在开始打你之前就原谅你了。你可能算是个烂被动,你可能算是个新人,但你是我朋友。所以别被负罪感憋死,好吗?”你知道自己应该被梁公这么一番近乎真情告白的话感动,但是你抓住了什么不该抓住的:“所以这顿打算是?”你清楚自己说这话就像个混蛋,但是你太害怕了,太害怕梁公告诉你今天不过是场游戏。“惩罚是肯定的,也是想让你感受一下我不放水是什么样子——如果你一开始跟我讲你是新人就算是要罚你也会放点水的,但是既然你自己要打肿脸充胖子?记住,如果让别人觉得你是老手,你挨的任何一种打都会比这个重。而你刚才问我藤条?”
梁公忽然松开了和你握着的那只手,在你反应过来之前把你拽起来,转到他面前。趴了太久,你有些晕晕乎乎的。梁公没管那么多,直接把你的左手拉到你们之间,抬起来,轻抚着之前你玩藤条留下的鞭痕:肿得更高了,但是不那么疼,或者被身后的盖住了。“我本来不应该打在你手上的,不过既然你已经自己留下一道了,再来一道一起处理也没关系。”梁公探身去够放在桌子上的藤条,你在他弯下腰的时候清醒了,他要……梁公提着藤条站回你面前,你瞪着他。“一下,不放水。痕迹大概两天以后会和你自己打的那条一起褪,但是比你打的疼得多。你现在还可以拒绝。”你看着他,你不知道要如何读懂这个,最终你放弃了。“我接受。”梁公把你的右手也牵过来,你让左手悬在原处,等。他把你的双手摊平,引导到胸前一肘的位置。这些事情你当然可以自己做,但梁公太认真了。“手摊平,保持不动,我让你放下之前不准放下。看着我,不准看手。”你站直,目光与梁公的交汇,他眼里是纯粹的专注和严肃。“今天的,是警告,也是惩罚。惩罚的意思是,给你留个醒日后不要再这么莽撞自大,还有解决你的负罪感,这顿打完了这件事就结了,记着教训就好。” “那你的呢?”你知道现在不是惩罚,这下藤条是你自己要来的。所以你问了你想问的。“你不需要去请求一个dom的原谅。”
“但我们是朋友。”你说。梁公眼里闪过笑意:“那你以后欠我个人情。”他挥下藤条时那么地用力,你听到藤条划过空气时下意识地瑟缩,又强迫自己把注意力留在梁公眼里,不要去看自己的手,也不要去看梁公的。藤条打在手上和开始疼之间有极短的一瞬,梁公用那一刻收回瞄准你掌心的目光,于是你们几乎是视线交缠着经历疼痛。梁公没骗你,那一下极重,手心没多少肉于是那疼痛深入骨髓。你还记着梁公的规矩,他没有让你放下手于是你摊着手在空气中,感受那疼痛灼烧的每一个细节。你还看着梁公,而梁公也还看着你,你知道他在注视着你眼眶再次变红到重新蓄满泪水的全过程。这一次你不觉得尴尬,你知道这是他给予你的,这也是你请求的。“谢谢。”你喃喃道。
你们就这样站了一会儿,直到你觉得自己彻底捋顺了。“先生,我能挨第十四下吗?”你开口。“可以。”你发现惩罚场景下的梁公和跟你谈心的梁公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只是更平淡了一些而已。他依然把你引导到枕头上,一手扣住你的双手在背上,一手握着板子在你的臀上轻拍。刚才你忽视的疼痛被重新唤醒,你让自己呼吸,放松,沉入床垫。你一手与梁公的交握着,掌心还在灼痛,那疼痛让你安心,你用力它便变得更疼,也更暖。梁公挥下一下,很重。你没有压抑轻哼和颤抖,你报数“十四。谢谢你先生,我能挨下一下吗。”“为什么挨打?” “因为我莽撞自大,企图向你隐瞒我没有实践过的事实。先生。”
下一下,落在大腿上,你屈膝,又伸直。“十五。谢谢你先生,我能挨下一下吗。” “和主动的交流包括哪些?” “事前沟通,安全词,坦白信任,还有有问题立刻说。先生。”
板子轻拍了几下之前被连续重击了四下的部位,你瑟缩了一下,握紧了梁公的手。板子扬起落下,避过了那个部位。“十六。谢谢你先生,我能挨下一下吗。” “sp关系中主动负责什么,被动负责什么,谁做主导?” “主动负责给予和观察,被动负责接受和感恩,双方分享控制权。先生。”
又一下,落在靠近腘窝的位置,于是你知道你知道中间留了一段空白会在之后被填满。每一下板子依然狠厉地伤害着已经红肿的皮肉,你依然在每一板子落下之后痛呼,但你知道你和梁公都有一部分沉浸在场景中又都有一部分悬浮着冷静地衡量着观察着,一如你们交握着的静止的手。“十七。谢谢你先生,我能挨下一下吗。” “一次惩罚带给你什么?” “代价,警醒,教训,释然。先生。”
你在想如果下一记是大腿的话能不能试着不屈膝,你绷直了双腿而梁公在那一处落下轻拍“放松,你做得很好。”于是让自己放松,在板子落下后任由自己屈膝再伸直,任由泪水溢出眼眶,梁公扣着你的那只手,腾出大拇指在你的掌侧画着圈。“十八。谢谢你先生,我能挨下一下吗。” “喜欢sp,sm,有性癖,约
第2回
实践,约炮,看片,写文可耻吗?” “不,先生。”
下一记回到了臀。你依然害怕梁公会打你伤的最重的那块,但他每一下都打的很重,你哪里都很疼。“十九。谢谢你先生,我能挨下一下吗。” “sp关系中最重要的是什么?”你犹豫了“我不能决定,先生,我觉得安全,信任,尊重都很重要。” “安全第一。” “是,安全第一,先生。”
你在最后一记落下之前做足了深呼吸,你不知道梁公会把那一板子落在哪里,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把最后一记打的格外重。最后一板子落下,覆盖了一部分伤处,大部分在臀峰。你发现这并不是什么很特别的一记,力道也和之前的持平,可能梁公不需要一个“印象深刻”的收尾吧。“二十。谢谢你先生。” “你能记住教训吗?” “能,先生。”的确今天发生的一切已经足够你印象深刻。
结束了惩罚梁公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他不再压着你的手,而你还没有松开他,于是你们保持着十指相扣垂落在身侧。他放下板子,在你臀上画着圈,安抚胜于疗伤。而你也发现自己没什么需要特别做的,你足够放松也足够清醒。你们沉默了一阵。“所以,我约了你实践,然后骗了你,你打了我一顿,我现在欠着你一个人情?”你总结道,忽然发现这个彻底的事故里也有些有趣的部分。“Uh huh,我倒是觉得我给你补了个课,所以你欠了我一个人情。”现在的梁公是全然没有压迫感的,你又觉得他和场景里的样子完全不同。但是场景?“所以,这算是我的第一次实践吗?” “不算,实践要有趣得多。你只是挨了顿打。” “That make sense.” “我之前不让你说英语很难受?” “我只是觉得求罚很奇怪,但是后面就还好。就是……不是场景里的,是真的觉得自己需要。不过如果不是规定的话,我真的喜欢叫sir多过叫先生,单音节多好。”梁公在你身后轻笑:“叫先生很合理啊,我觉得我就在当你老师。反正罚你本来就不是让你开心,放实践你爱叫什么叫什么。” “我们……还会有实践?”你感觉到梁公顿住了,连忙解释“不是,我是说你是个绝世好dom啦,但是在我这样骗过你之后?况且我最多算个菜鸟m连sub都不是,我不希望你觉得我们是朋友你就非要……”
梁公在你身后叹气,一巴掌拍在你的屁股上,“不是说罚完了这事就过去了吗?我接了你的实践就代表我想跟你实践啊,我当然知道你不是sub,我有sub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你还想跟我实践,你就约我,我也想要就会接;我想要就会约你,你决定接或者不接。你想要跟别人实践,那就去约别人,记得说说清楚,经验极限喜好什么的。我也会约别人,就像我有sub一样。我们是朋友这一点决定的只是我不是你的主动你不是我的被动,我不属于你你不属于我。这样够清楚了吗?你还对我们的关系有多少误解尽管说出来。”
你沉吟片刻“对不起。” “这三个字我今天已经听腻了。没问题就去洗澡一会儿我给你上药。”
TBC
更T
emm抱歉之前很久论坛都上不去我还以为是论坛挂了,这两天才想起来科学上网试试果然是被墙了orz,没坑,会更的。
对sp,sm的理解是我个人理解啦,我不修社会学,标准的我也不懂。
设定是这样的梁公是dom,没有女朋友,有sub,也会接m,接被动;女主是从没实践过的m混sp圈,不喜欢臣服,某个论坛的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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