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第一章 我是珍妃
微风吹开窗帘,月光就势挤了进来,撒在窗边的床上,空气中弥漫着熏衣草的味道。
这是我的闺房。凭窗远眺,汾河就象一条玉带,自北向南环绕着太原城。回眸,书桌上摊着一本打开的小说,《珍妃泪》,封面上是一滴硕大的眼泪,一名清宫女子低头啜泣。不错,我就是珍妃,不过我不是108年前被慈禧太后投入井中的那位一代名妃,我的真实名字是李婷,沧海一粟,红尘中一个普通的小白领,“珍妃”只是我的网名。
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自己对打屁股情有独钟。小的时候,和奶奶住在一起,老人喜欢看戏曲,看完《花仙子》,写完作业,我就搬个小板凳,陪奶奶看唱晋剧。那时侯的小孩子不象现在的小孩子,现在的小孩子每天有写不完的作业,还要参加各种各样的辅导班,我们那个时候,学业相当轻松,回家用半个小时写完作业,剩下的时间就都属于自己了。耳濡目染,我也看过很多晋剧名段,尤其看《穆桂英挂帅》、《玉堂春》、《狸猫换太子》,在听到剧中的对白说“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板”的时候,就禁不住心跳加速。后来,家里有了电视,《红楼梦》里宝玉挨打,《末代皇帝》里小太监受杖,看到板子落在剧中人物屁股上的镜头,我的内心抑制不住的激动,有时候竟然会红着脸偷偷垂下头。放假了,老爸老妈去上班,我找出乒乓球拍,悄悄掩上门,一个人扮演两种角色,或者演绎公堂的故事,或者假装点卯的情节,然后,自己趴在床上,将小裤衩揪到下面,露出小屁股,用乒乓球拍轻轻打上二十几下。乒乓球拍打在小屁股上,感觉舒服极了。心里得到了满足,高高兴兴去写假期作业。上了高中,一个偶然的机会,在学校图书室借到了一本小说《光绪与珍妃》,这段爱情悲剧荡气回肠,光绪的懦弱让人扼腕,但也被珍妃的率真深深感染,当读到慈禧太后下旨将珍妃施以廷杖的时候,我激动莫名,多么希望能看到关于杖责珍妃的详细描写,然而,书中却一笔带过,正当深以为憾的时候,又“柳暗花明”,接下来的竟然是光绪探伤,“光绪揭开鲛帐,俯身到鸾床边观看,只见珍妃面色苍白,鬓发散乱,双目紧闭,蜡人似的躺卧在绿锦褥中,不禁心中酸楚。他轻轻唤了两声,不见珍妃答应,知她仍在昏迷中,便缓缓揭开锦被,轻轻褪下珍妃的小衣绣襦来查看,但见那雪酥似的两股之间,竟肿起了无数道紫红的伤痕。他试着用手指轻轻一抚,珍妃便浑身一震,显然伤势不轻。他咬住牙,眼泪就象断了线的珍珠,扑簌簌落了下来……”
大学毕业后,我收集了许多关于清宫的资料和清宫的小说,更尝试着自己动笔写一些以珍妃为主人公的小说短篇。INTERNET了,才知道原来有这么多XDJM喜欢打屁股啊,还有专有的英语词汇呢,SPANK,呵呵,老外也好这口儿?“痛快图文”、“痛快天空”、腾讯QQ,开辟了SPANK的新境界,我将网名统统注册成“珍妃”,从此开始在各种SPANK网站和论坛出没。
打开IBM笔记本电脑,桌面是我喜欢的珍妃像,鸭蛋似的圆脸,那么清纯可人。D盘里的文件夹,有专属于珍妃的“珍妃资料”和“珍妃小说”,视频文件夹里还有“珍妃专辑”,遗憾的是,到目前只有《日落紫禁城》和《翁同和》两部片子里有珍妃受杖的桥段,虽然乏善可陈,却也聊以自慰。
现在是农历八月初十的晚上,快到中秋节了,老爸老妈去亲戚家拜访,临走时,老妈苦口婆心的劝我一起去,无非是我都24岁了,该懂得一些人情世故了什么的,我才不去呢,陪上笑脸不说,还得听他们絮絮叨叨地说一些家长里短,还不如安安静静地看我的小说呢。老妈拗不过我,扯着可怜的老爸走了。哎,超级郁闷,给男朋友打个电话先! ()
[ 本帖最后由 珍妃 于 2008-12-28 09:34 编辑 ]
第二章 引诱
“叮咚”,隔着猫眼“瞄一瞄”,哈哈,果然是他,我的男朋友杰。
杰比我大一岁,在检察院上班,我们是大学同学,虽说他苦追了俺三年,本小姐却是临毕业才许了芳心。
打开门,躬身万福,喊声“相公”。杰浑身乱抖,不停地摩挲胳膊,“哎呀,怎么这么多鸡皮疙瘩。”这小子,故意啊!恋爱两年了,他在我家很随便,大摇大摆地就进了我的闺房,一屁股坐在书桌前,电脑里正在播放《还珠格格》里小燕子挨打的视频,“好啊,小妮子又在做清宫大梦呢?”我翻了他一个白眼,随手关闭了视频。
大概是因为同学四年,有很深的感情基础,我俩特别知心,基本上不向对方隐瞒什么,所以,在我认为感情足够成熟的时候,我就将自己喜欢SP的秘密悄悄告诉了他。对于他也能喜欢SP,我并没有期冀,事实上,他确实不是SP的爱好者,但是,他给予了我足够的理解。有时候,他还和我一起看SP的日本短片,甚至可以给我一个惊喜,在我惹他生气的时候,他居然也会装腔作势地在我的屁股上打几下。说实话,我好想让他打我的屁股。虽说网络上宣传实践的不少,但是,出于安全考虑,我是打定主意不会和陌生人玩SP的,那么,和我最亲近,最有可能的也只有杰了。今天老爸老妈不在家,岂不是一个上好的日子,待本小姐略施小计。
“宝贝,想我了吗?”噫,好酸,把我的牙都酸倒了。“没有。”谁让你说我做梦呢。家里没人,这小子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今天,偏不和你亲昵。“今天是怎么了啊,小屁股痒痒了?”哼,瞧他那色厉内荏的样子。“屁股痒痒了,怎么了,反正你也不喜欢。”“谁说我不喜欢啊,我……”急了,急了,呵呵。“别动我,今天我没心情。”索性再装的像一点。“别,宝贝,你是不是想让我把月亮给你摘下来?可是,马上就八月十五了,我把月亮摘下来了,全国人民岂不是得恨死我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算了,别真把他逼急了,得软硬兼施。“月亮还不如月饼实惠呢,我才不要呢,我只想让你打我屁股,陪我玩一会儿嘛。”杰一脸的坏笑,“原来如彼,原来如彼,呵呵,好吧。”哈哈,终于上钩了。再施一个美人计,在他的脸蛋上亲一口,“乖,你看看我的小电影温习一下,我找工具哈。”把SP视频打开,让他先看着,我在柜子里翻翻,找出来一个皮板子,这是我从网上订购的,怕老妈发现,一直藏在整理箱的最下面。对了,还有行头。我特别喜欢旗袍,本小姐身材还算凑合,穿上旗袍倒有几分古典气质,呵呵,拿了年终奖,就用五张“四伟人”在百盛商场买了一件,粉底碎花,蛮好看的。看到我换旗袍,杰的眼神就色迷迷的,哎,反正,人家早已经欣赏过了,也不在乎这一次了,就让他看吧。穿好旗袍,在镜子前转个圈,“怎么样啊,哥们。”杰凝神注视了我很久,“嗯,宝贝,你穿上旗袍,确实比穿职业装好看。”其实,我不常穿职业装的,公司也没有那么严格的规定,平时上班还是穿休闲比较多噻。
“给我传杆子,给我打四十板。”视频放的是《日落紫禁城》,斯琴高娃饰演的慈禧太后,有几分神似,扮演珍妃的是蒋雯丽,她的演技不错,但是以她的年龄而言,扮演珍妃就有点显老了,1898年戊戌变法失败,珍妃才23岁,而拍摄《日落紫禁城》的时候,蒋雯丽已经33岁了,并且她的脸型略显成熟。珍妃被按在长凳上,李莲英强迫太监王商对珍妃动刑,每当看到这段,我就觉得揪心,鼻子酸酸的。王商无奈地举起木杖,闭上眼睛,手象灌了铅似的,缓缓地将木杖挥下,凄凉、绝望的背景音乐响起,珍妃的脸上流露出痛楚的表情。这段视频真正有打屁股情节的部分不长,看的很不过瘾。
杰替我擦去眼泪,“你说,皇宫里打板子的时候,真的像你说的那样,要脱去裤子?”我点点头,“是的,好多资料和小说里都这么说。”杰说:“那珍妃岂不是够倒霉,慈禧也够心狠的。”是啊,人人都同情弱者,珍妃更是我见犹怜的那种。
哎,不说她了,我今天就让杰“我见犹怜”一次。
第三章 实践
窗外,乌云密布,月亮消失的无影无踪。快要下雨了。太原的秋天是多雨的季节,通常阴晴交替,变幻无常,有时候,上午还是阳光普照,中午就变得阴阴沉沉,下午难保会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
我搂住杰的脖子,“你一会儿还要走呢,咱们现在开始,好吗?”杰皱着眉头,“可是,我不会啊。”难道这小子想耍赖?不成!“刚看了视频,怎么就不会呢,不行,你言而无信。我不干!我不干!”杰看着我那撅起的小嘴巴,用右手食指刮了一下,无奈的说,“好吧,你要指导我啊。”我破涕为笑,“嗯,行,行,我要玩清宫,我要扮珍妃。”杰问:“那我扮演什么啊?”我一脸坏笑,“宫里责打珍妃的是太监,你就扮演太监吧。”杰一听就急了,“那不行,乱说,我怎么是太监,我不当太监。”我哈哈大笑,“哥们,我又没说你是太监,可是宫里掌刑的确实是太监啊,要不换成宫女?”杰无奈地说,“算了,还是做个假太监吧。”这就对了,反正是游戏而已,又不是让你真的让你做太监。我把书桌前的椅子上转过来朝向门,让杰坐在上面,“前面还有一句台词,你说吧,就是下旨的那句,来人,把珍妃拖出去,剥掉裤子,杖责二十,你暂时充当一下慈禧太后。”我还是蛮有导演潜质的哦,当初怎么没想到去考北影的导演系呢。杰有些不耐烦了,“真麻烦啊,好吧。来人,把珍妃拖出去,剥掉裤子,杖责二十。”这么严厉的话,怎么他说出来就怪怪的呢,哎,将就吧,不能吹毛求疵。我垂着头说道,“太后老佛爷,奴才没有罪。”我还蛮入戏呢。其实,严格地说,我应该跪下说话,但是,对面是杰,又不是真的慈禧太后,我才不给他下跪呢。下面怎么演?杰当然不会了,我也不知道,想想,还是直接入戏吧。我把皮板子交到杰的手上,环顾一下小小的闺房,哎,只能趴到床上了。把床上的东西归置归置,找了两个枕头放在床的中部,然后俯身趴在床上,枕头厚厚的,正好垫在肚子下面,这样屁股就凸起来了。这是网上描述的SP的经典姿势,其实,我并不喜欢这种趴法,感觉好怪,我还是喜欢趴在长凳之类的东西上,那样才有古典SP的韵味,只是,现代都市还真找不到这样的道具了。我扭过头,冲杰说道:“可以开始了,别打的太重啊,我可怕疼呢。”其实,我知道杰才舍不得打重我呢,平时两个人吵架,逼急了,他也就是假装挥起手,吓唬吓唬我,轻轻地在我脸上触摸一下。“哦,对了,我的内裤是我自己脱还是你给我脱?”我补充问道。这可遂了他的心意,他马上说道:“视频里不是太监给脱吗?当然是我脱。”呵呵,这样的好事,他当然不愿意放弃啦。我不放心,再一次叮嘱他,“记得,要撩起旗袍,然后,再脱内裤,别忘了啊。”杰有点不耐烦地说,“知道啦,女人就是麻烦。”切!好了,我都交代完了,这个屁股也交代给他了。杰的手伸进了我的旗袍下摆,隔着内裤摸摸我的屁股。这小子,趁机占便宜。唉,给他一点甜头吧。杰轻轻摸了几下,才把旗袍掀起来,“这是我给你买的那条吧?”我没搭理他。他见我不说话,又把手伸进我的内裤,在我的屁股上轻轻摩挲。这小子,没完了?!杰把皮板子放下,用双手轻轻揪住我的内裤的两边,慢慢地把我的内裤拉了下来,这样我的屁股就露了出来。我曾经特意欣赏过自己的屁股,肉不多,但丰满,翘,也白,综合评分80分,呵呵,算良好了。杰拿起皮板子,自言自语,“哪里搞来的这玩意,难为你这么用心,结婚后也这样用心照顾我,就阿弥陀佛了。”我终于忍无可忍了,“有完没完呀,你想等我爸我妈回来吗?!”见我真的生气了,杰赶紧陪笑脸,“不说了,不说了。”他稳定一下情绪,做了两个深呼吸。嗬,假模假式的,我知道是哄我开心呢。
我把床头的圆形靠枕抱在下巴底下,闭上眼睛,准备体验一下来自爱人的SP感觉。啪,皮板子,轻轻打在屁股上。一点感觉都没有,看来他的确舍不得。哎呀,刚才我嘱咐了那么多,居然忘记安排报数了,算了,我自己报吧,“一”。我在等着第二下,杰却说话了,“这样行不行啊。”想到他正在被我“利用”,我也就用柔柔的语气说:“还行,就是有点轻,再稍微重一点吧,我能承受得了,我要是疼,会告诉你的。”啪,第二下。嗯,稍微重了一点,有SP的感觉了。“行,就这样,再稍微重一点点吧。”啪,第三下,有了一丝丝痛感,不过,很轻很轻,转瞬即逝。“亲爱的,可以再重一点点。”啪,第三下。不错不错,疼痛感强烈了,可以再尝试重一些。杰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挥起了皮板子,啪!喔,这下可够劲,我疼的一咧嘴。杰赶紧问:“怎么了,是不是打疼了?”我回头笑笑,“没事,就这样的力度吧,稍微快一点。”看我没事,杰才放心。啪,啪,啪,啪。一连四下,我皱着眉头,感觉屁股上微微有些发热。杰似乎也进入了状态,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好痛啊,原来真的SP果然是这么疼,每挨一下,我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前倾,我用手紧紧抱住圆枕,咬住嘴唇,尽量不使自己发出声来。杰发现我有点不对劲,赶紧停下来,“是不是疼的厉害?”我点点头,“嗯,有点疼,你给人家揉揉吧。”这又是个美差,杰赶紧把手放在我的屁股上摩挲。嗯,他的手是那样的温柔,揉一揉,缓一缓,疼痛感很快就消失了。“亲爱的,还有四下呢,能再重一点吗?我想感觉一下,到底会有多痛。”杰拗不过我,再一次拿起皮板子,啪,啪,啪,啪,皮板子快速而有力地打在了我的屁股上,疼痛迅速在整个屁股蔓延,啊,我终于忍不住了,疼的叫了出来,屁股上火辣辣的,我的手迅速向后运动,使劲揉揉我那可怜的小屁股。杰也慌了,把皮板子扔到一边,帮我揉,还埋怨我,“喜欢什么不好,喜欢这个,看把你疼的。”在他的抚摸下,我的全身像触电般麻麻的, “没事,我真的没事。”
在被SP之后,我很渴望这种爱抚,SP后的爱抚真的是一种享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是幸福。
(未完待续)
第四章 穿越
杰走了,他的家在城南,开车回去要半个小时左右。
老爸老妈还没有回来,一定是老妈的聊瘾又发作了,呵呵,想想老爸在旁边如坐针毡的样子,一定很可怜,也很好玩。
风拍打着窗户,力度越来越大。远方的夜空里传来隐隐的雷声,一场雷阵雨很快就要来了,来冲洗太原,这座空气污染的城市。
希望杰能在雷阵雨来临之前,平安到家。
从梳妆台上拿过镜子,转过身,照照可怜的小屁股,红色的印记已经发散开,形成一片淡淡的红晕,好似一朵美丽的山茶花。的确,来自爱人的SP是美丽与甜蜜的,才值得回味和期冀。
无事可做,翻开一本《圆明园秘史》,这本书写的很烂,但是为了寻找SP的情节,我还是从书摊上买了下来。我如愿地从里面找到了一段责打宫女屁股的情节,遗憾的是,这段描写“惨不忍睹”,居然把板子打在宫女屁股上的声音形容为“好像面摔打在案板上一样”。哎,我说怎么一看见老妈和面,眼前就总是浮现出一个又大又白的屁股呢?嘻嘻。
“轰隆隆”雷声大作,伴着犀利的闪电,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突然想出去走走,在雨中漫步,体会一下被大雨冲刷的感觉。
下了楼,看着疾落的雨点,犹豫了一阵,还是一头冲进了雨里。哇,雨水沿着头发迅速流下,浑身一下子就湿透了。
眺望远方,乌云翻滚。突然,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将天幕撕开一道口子,眼前一阵眩晕,我下意识地抬手去遮眼睛,耳边传来猛烈而巨大的轰鸣声,顿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失去了知觉……
(未完待续)
第五章 回到清朝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觉得浑身都疼。环顾四周,满目陌生。这是我的闺房吗?没有了书桌,没有了梳妆台,没有了衣柜,没有了我喜爱的毛毛熊,屋子里只有一两件简单的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家具,啊,不对,这些家具我见过,但那是在古装电视剧里见到的,而我则躺在一张大炕上!
闭上眼睛,仔细想想,刚才我应该在什么地方来着。对了,我应该在太原,我的家,下雨,散步,然后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这是哪里啊?郁闷!晕!活动活动肩膀,似乎好了一些。再动动腿脚,也还凑合。管他呢,起来先。深吸一口气,翻身坐起。身上穿的是旗袍,但不是我在百盛买的那件,而是那种宽宽大大的,摸摸头发,似乎不是披肩长发,而是那种两把头的发式,地上摆放着的不是高跟鞋,而是一双绣花鞋。我难道是回到了古代?最近网上超级流行穿越小说,什么清穿、明穿、分不清朝代的穿,我莫不是也穿越了?看看自己这身服饰打扮,十成是回到了清朝。可是,网上那些穿越故事都是小说啊,不作数的,即使是所谓的时空隧道、时光机器,那也是科幻小说的把戏,怎么就恰好发生在我身上了呢。我的老爸老妈,我的哥们姐们,还有我的杰,你们都在哪里啊?想起来,鼻子就酸酸的。我一个人被抛在了不知道什么朝代什么地方,我可怎么办呀。要是托生在大户人家还好,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那倒也不亏,再嫁个当世才子,作个王爷、尚书,最好还长的象刘德华,呵呵,那就爽死了,就是活在21世纪,不也就图个这些吗?哈哈。开始胡思乱想,刚才的离愁别绪霎时减轻了许多。可是,再环顾四周,就我现在呆的这屋子,也不像是大户人家住的啊,哎,万一生成佃户的女儿,老爹给买个红头绳,都高兴成什么似的,再遇上一个万恶的狗地主,把本姑娘霸占了,岂不是呜呼哀哉。
穿上蹩脚的绣花鞋,下了炕,觉得比刚才好了很多。推开雕花的木门,来到院子里,院子中央是一棵大槐树,正值秋季,槐花正香。西墙角立着一口硕大的瓦缸,里面盛满了水。推开院门,向外遥望,楼阁耸立、殿宇巍然,大红墙、琉璃瓦,说不清的肃穆、威严。乖乖,难道是紫禁城?再瞅瞅自己的这身打扮,蓦然想起,分明是典型的清朝皇宫里宫女的服饰。我,一个21世纪初的城市白领丽人,竟然莫名其妙地来到了紫禁城,成了清朝皇宫里的一名小宫女?想起来都匪夷所思。可是,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是真的,我也不至于蠢到用咬自己的手指头来判断是不是在做梦。
好在早有思想准备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可是,大清朝268年气数,自入关以来历经十朝,我会生活在哪个朝代呢?按理说,我最喜欢珍妃,如果生在光绪朝,倒是可以目睹这位一代名妃的风采,只是,珍妃的际遇太惨,服侍她的宫女,或被杖毙或被驱逐,结局都很不好。如果服侍慈禧太后,虽说面子上很风光,但是偏偏没里子,据《清稗类抄》记载,慈禧太后生性多疑、暴戾,服侍慈禧太后的嬷嬷和宫女,鲜有不挨打的,我的屁股岂不是倒了大霉。嗯,除了光绪朝,就算乾隆盛世了,乾隆皇帝风流倜傥,我的长相却也不差,万一被他相中,说不定能位列嫔妃呢,呵呵。想着想着,我竟然情不自禁地“哧”地笑出声来。
这一笑不要紧,气顺畅了,才发觉自己的肚子“咕噜噜”作响,这一穿越,也不知多久没吃东西了,不会是饿了几百年吧。可是,去哪里找吃的呢。回到屋子里,左翻翻右翻翻,柜子里除了一些旧衣服外,哪里有什么吃的,倒是翻出一大串“康熙通宝”。难道我回到了康熙朝?有可能。不过,贯穿清朝始终,都在用康熙铜钱呢。没找到吃的,赌气爬回炕上躺下,脑子胡思乱想不说,肚子饿的是在受不了,有心出去闯闯,又怕走错了路,被禁卫军抓住,也许还没见到那个不知道是谁的皇上,就已经被“咔嚓”了,岂不是比窦娥还冤枉。
脑子里乱想,又开始迷糊,直想睡觉。正在半睡半醒之间,突然听到门被推开了,同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兰馨,你醒了?” (未完待续)
第六章 真正的杖责
我最讨厌在我睡觉的时候有人把我惊醒,可是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也不敢发大小姐脾气呀。睁开眼睛,爬起来,见进来一位女子,大概二十岁左右的年纪,身材中等,不胖不瘦,头上梳着二把头的发式,身上穿着一件淡蓝色的旗袍,不知道是什么布制成的,但一看就不是绸缎,脚上也穿着一双绣花鞋,整个打扮跟我一模一样,原来也是一个宫女。她见我坐了起来,竟面带喜色,“哎呦呦,你可算醒过来了,都把姐妹们急坏了,甚至都惊动了德妃主子呢。”德妃是哪一位?我向来只对清末的宫廷生活感兴趣,何况大清朝有妃子名号的大概也有一百多人吧,我怎么能详尽了解。脑子里飞速转着弯,嘴上随口应道:“哦,谢谢你们了,我……我这是这么了?”那位宫女稍有诧异,“哎呦呦,可怜的妹妹,还糊涂着呢,昨儿,你被红月作弄,一个人冒着雷雨去了御花园,等值夜太监发现的时候,你已经倒在假山下面了。主子说,可能是被打雷吓到,又淋了一阵子雨,受了风寒。”我越听越糊涂,可是又不敢乱讲话,只是一味应承,“哦。哦,可能是吧。”那位宫女说了半响,才回过神来,忙拍着自己的额头,“哎呦呦,你看我,光顾着说话了,倒把正事给忘记了,妹妹,刚才主子发话,说等你醒来,就马上传你进去回话呢。”
在这皇宫里面,我是一只真正的菜鸟,甚至连当今皇上是谁这样最基本的情况都不清楚,就必须去见一位封号是“德妃”的主子,哎呦,这可要了我的命了。有心磨蹭,装着很难受的样子,可是那位宫女却紧催着了,“妹妹,快点收拾一下,主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要是发了火,大家都得跟着倒霉。”没等我说话,她已经帮我穿好了绣花鞋,又帮着整整头发,临走,还没忘记在我脸上擦了些粉。我有点哭笑不得,这是什么粉啊?是大清朝的名牌吗?我平时用的可是兰蔻耶。
就这样,我被这位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宫女姐姐拉扯着出了小院。甬道内,满眼的红墙黄瓦,不几步路,正有几个身穿布袍的人列队走了过来,个个表情呆滞,颌下光光溜溜,我顿时意识到,这就是传说中的太监了。正想多看几眼,那位宫女姐姐却扯着我的胳膊,把我拽到墙下,扭过身子,面朝墙站着,我不明所以,强忍着好奇心,没有乱动。直到那几个太监从我们身后过去,我们才转过身,继续走路。我好奇心渐浓,脑子一转,转着弯,套她的话,“姐姐,宫里的规矩,唉,可真是多啊。”那位宫女姐姐倒是个直性子,没察觉什么,说道:“是啊,皇上过来的时候,路过的宫女不可以面朝皇上,必须转过身去,这是对皇上的敬重。可是,太监们过来的时候,宫女也要回避。宫里有几千名太监,哪天不在路上遇到几十拨啊。要是没有急事倒也罢了,如果主子派了紧急的事情,岂不是要误事?”我点头称是,却不知道应当怎样对答。
还好,没走了几十步,就来到一个宫院,高高的宫门,顶子是琉璃瓦,大门是厚厚的红色木门,上面镶满了黄色的铜钉,两名太监站在大门内侧,头上带缀着红缨的顶戴,一条大辫子拖在脑后,身上穿着蓝色长衫。他们见了那位宫女姐姐,顿时满脸堆笑,高个儿的太监说道:“婉儿,你回来了,德主子正急着呢。”再一看到我,先是一愣,继而也是笑容满面,“兰馨,你醒过来了?听说你昏迷不醒,可把我们哥几个急坏了。”低个儿的太监也附和着,“是啊,是啊”,我不明所以,只好一味道谢,心想,原来那位宫女姐姐叫婉儿呀,跟上官婉儿有没有关系呢。这时,那位叫婉儿的宫女姐姐问那个高个儿的太监:“张成贵,里面的情形怎么样?”叫张成贵的那个太监压低声音说,“这不,德主子已经传了杆子,这会儿怕是已经打开了。”可能是长期喜欢SP的缘故,我对这种话最敏感,一听就知道是谁的屁股要倒大霉了。我是显得幸灾乐祸一些呢,还是显得恐惧害怕一些呢?正拿不定主意,婉儿姐姐拉起我的手,“兰馨,咱们先进去。”
我尾随着婉儿姐姐,穿过门前的照壁,顺着甬道走到二门前,就已经听到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和一名女子的叫喊。婉儿姐姐没有停下脚步,我也只好继续走。我不敢抬头,进了宫门,绕过照壁,跟着婉儿姐姐的脚步,一直上了殿阶,才停了下来。婉儿姐姐低低地对我说,“兰馨,主子现在可能正生气,我们等一会儿再进去回话。”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其实,这是哪里?主子是谁?我应该怎样?甚至自己到底是谁?我都不知道。
噼啪声和哭喊声越来越大,再加上一个如同公鸭嗓子般的报数声,听的我浑身不自在。转念一想,自己那么喜欢皇宫SP,现在鬼使神差来到了紫禁城,而且刚来到这里就能目睹真正的皇宫SP,机会难得啊,于是,心痒痒的,实在忍不住了,就悄悄抬起头来,朝殿阶下偷偷一瞥。
哇!只见一个穿着旗装的女孩子趴在一条春凳上,旗装的下摆被高高撩起,翻到了脊背上,下面是碧绿色的紧身衬裤,前面的两名太监掐着她的脖子和肩膀,后面的一名太监半蹲着按着她的两只脚,另有两名太监站在两侧,手里拿着红色的棍子,正在轮番击打她身体略下方的部位,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那个部位肯定是屁股,但是,很奇怪,和我看过的许多小说明显不同,这名被杖责的宫女竟然没有被剥去内裤,更没有露出屁股!难道这些小说真的只是“小说家言”,真是令人大跌眼镜。
但是,杖责毕竟是痛苦的。在棍杖的捶楚下,这名宫女的身子剧烈的扭动着,哭泣声也越来越大,只是嘴里还在不停地喊着:“主子,奴才知道错了,您饶了奴才吧。”唱数的公鸭嗓子已经报到了“25”.很快,又有五杖接连落下。棍杖声和报数声同时终止,那名宫女也不再哭喊,只是衬裤上已经印出大片暗红的血迹。
院子里如死一般沉寂。过了一会儿,帘子一挑,从屋里出来一名宫女,冲掌刑的太监们说道:“传德主子口谕,先将红月带回下处,听候处置。”
原来她是红月!
[ 本帖最后由 珍妃 于 2008-12-3 23:26 编辑 ]
第七章 见到了仰慕已久的康熙大帝
这时,红月已经被宫女们从春凳上搀下来,掌刑的太监也收拾起棍杖,抬着春凳离去。红月在宫女的搀扶下步履蹒跚
第2回
地走出院门,呻吟声渐行渐远,我的内心早已唏嘘不已。
红月,就是作弄“我”的那名宫女?可是,我并不认识她啊,也根本不记得什么时候曾经被她骗到了御花园,还大病了一场,不过,瞧这情形,像是因为我被她骗的淋了雨大病了一场,那个德主子正惩罚她呢,看起来,那个德主子对我不错啊,似乎还蛮喜欢我呢,难怪那两个守门的太监向我大献殷勤呢。想通了这一节,心里暗暗自喜,本姑娘冰雪聪明,一定会很快适应这个陌生的环境,再说不是还有德主子罩着我吗?
我满脑子乱想,耳朵也没闲着,只听见婉儿姐姐对那个传德主子口谕的宫女说道:“锦儿,兰馨的病好多了,现在来回主子的话。”那个叫锦儿的宫女看了我一眼,脸上迅速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兰馨,病好了吗?可把德主子急坏了。”瞧着她那言不由衷而且明显含着醋意的微笑,我就觉得,她一定是在嫉妒“兰馨”得到了德主子的宠爱,看来这个叫锦儿的宫女将是我皇宫生活的一个冤家对头了。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不久之后,我就被她陷害,吃了不小的苦头,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既然人家装模作样,我也不能失礼呀,我也笑着说道:“谢谢你噢,我也想着赶紧好了,可以尽快服侍主子呀。”锦儿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兰馨,我这就进去回主子。”说完,她转身进了殿内。婉儿姐姐拉着我的袖口,低低地说:“别理她,她就是那副德行。”我莞尔一笑,对婉儿说:“没关系的,早已经习惯了。”怎么样,我的应变能力还不错吧。婉儿也微微一笑,我们俩都不作声了,静静地候在殿门口。
不大一会儿,锦儿从殿里出来,依然是满面春风,“兰馨,德主子传你立即进去回话呢。”我点点头,拉着婉儿姐姐就准备进屋,婉儿姐姐却轻轻挣脱了我的手,说道“兰馨,德主子传的是你,不是我。”我怅然若失,又有些紧张,来到皇宫大概还不到一个小时吧,就要独自一人去见那位看起来好像蛮严厉的德主子,这可怎么应付啊。那边,锦儿已经催上了,“兰馨,快点进去吧,德主子等急了。”无奈之下,我硬着头皮跟着锦儿进了殿内。
一进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殿内的宝座和后面金碧辉煌的屏风,顾不上细看,紧随着锦儿来到屏风的右侧,这里有一道角门,穿过角门,是一条不长的走廊,尽头又是一道角门,出了这道角门,就进入了一间大房子,看清宫电视剧多了,我知道这叫做“暖阁”。暖阁的另一侧又是一扇朱门,朱门里头就是所谓的“寝宫”了。
锦儿让我在寝宫门口站下,她对站在寝宫内的一名宫女说道:“回德主子,兰馨在门外候着呢。”那名宫女点点头,转身进去,一会儿听见里面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叫吧。”随即,那名宫女退了出来,说道:“德主子叫兰馨就去回话呢。”还是锦儿在前,我跟着进入寝宫。
我大气也不敢出,只是低着头,跟在锦儿后面。来到大炕前,锦儿停下,我也停下,但是偷偷瞅着锦儿的动作,要知道,行礼是最重要的动作,如果出了岔,就真的穿帮了。锦儿屈膝行蹲安礼,说道:“奴才回德主子话,兰馨传来了。”这个我在电视上见过,和锦儿的姿势基本一样。锦儿行过蹲安礼,我也照着葫芦画瓢,做了一个,嘴里说道“回德主子,奴才兰馨给主子请安。”我不知道宫里是不是这么说话,就学电视剧里的吧,貌似蒙的差不离。
炕上的中年妇女说道:“兰馨,好些了吗?”我赶紧说道:“回主子的话,奴才好多了,谢谢主子关心。”那个中年妇女又说道:“那就好,抬起头来吧,让我瞧瞧。”
本来以为应付一下就过去了呢,谁知道这关还真难过,既然那么多人把我认作兰馨,看起来我真的就是兰馨了,心一横,抬起头来。哇,眼前的这位果然是个雍容华贵的贵妇人,她穿着石青缎绣五彩云五爪金龙八团树的旗袍,裾处沿边是如意云头纹,头顶的钿子饰缀以点翠嵌珠石花卉(当然,我那时候并不知道这些,这都是后来在宫里时间久了才知道的),脸上露着还算和蔼的微笑,简直难以想象这就是传说中严厉的德主子。“毕竟是大病了一场,还是有些憔悴啊,瘦多了。”德主子关切地说道。我脑子一转,嘴上紧接着就说道:“谢谢主子关心,奴才惦记着服侍主子呢。”德主子微微一笑,“好,好,你先跪安吧。晚上再过来侍候我。”我正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却听见一声洪亮爽朗的笑声,是一个老男人,但中气十足,“德妃,四阿哥的差办得好,就快回京了。”
听到话音,德主子赶紧从炕上下来,我随着众宫女退在一旁。那个人应声而入,包括德主子在内,大家一起行蹲安礼,“给皇上请安。”
啊?皇上?四阿哥?难道他就是鼎鼎有名的千古一帝康熙爷?!
第八章 四阿哥和雍亲王府的皮鞭
老皇帝进了德妃寝宫,一屁股就坐在大炕上,德妃陪侍在一旁。我不明所以,不敢妄动,锦儿转身退出寝宫,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就端进来一个茶盘,然后屈膝、低头,将茶盘高高举过头顶,德妃端起茶盘上的明黄龙纹万寿无疆茶碗,双手递到老皇帝面前。老皇帝接过茶碗,揭起碗盖,轻轻打打茶叶末,放在嘴边,轻啜一口,然后顺手将茶碗放在炕几上。德妃这才陪着笑,说道:“皇上,您有阵子没过来了。”老皇帝点点头,“嗯,胤禵在西藏平定策旺阿拉布坦的叛军,胤禛在两江催运漕粮,朕怎么能放心啊。”
德妃没有顺着老皇帝的话往下说,大概是因为“后妃不得参与朝政”的原因吧,她只是闲扯了几句,无非谈些宫内的杂务。老皇帝略显疲惫地打了个哈欠,站起身,说道“古往今来,有多少人羡慕皇帝,可是做一个有作为的皇帝,尤其像朕这样的文治武功的皇帝,付出的心血,有几人能体会到啊。哎,不说了,我一会儿要去畅春园,陈廷敬还在园子里候着呢。”
老皇帝大步走出寝宫,德妃率领众人恭送,我站在最后一个,悄悄抬起头来,只看到了老皇帝步履略显蹒跚的背影,只见他身穿青色常服龙袍,上缀绿色的滚边,镶着绛色团龙暗花,一条大辫子垂在脑后,头发已是花白……
不知不觉,我已经在宫里呆了好几天。几天来,由于婉儿姐姐的照应,在加上本姑娘天资聪慧,发挥超强的应变能力,总算是平平安安的过去了,对宫里的情形和事务多少有了一些了解。说实在的,德妃对我蛮不错的,但是比起我们公司的老板来,还是很难侍候,哦,不对,应该说,那是相当难侍候。不过也很奇怪,虽说身处陌生环境,这辈子压根没想过自己会做宫女,但是,很多事情一上手一接触,似乎很快就能进入状态,难怪从小学开始,老师就夸奖我有着触类旁通、举一反三的悟性。我后来才意识到,并不是我超常聪明,大概我的前生确实就是宫女兰馨,回到以前生活的环境,当然会感到熟悉。作为宫女,一天要工作很长时间,大约六七点钟醒来(宫里似乎没有钟表,用他们的时间来讲,是卯时)就得到东暖阁当值,一直到晚上亥时,才能回到住处休息。
简单交代一下,德妃的住所是钟粹宫,我们宫女住在钟粹宫的东偏院,而我和婉儿姐姐住在一个屋子。我的工作就是每天站在德妃寝宫外面,负责传话递物,外加打扫德妃寝宫的卫生。对了,还有红月,听婉儿姐姐说,红月被调到了浣衣处,我后来再也没有见过她,其实,我对她全然没有印象,但是,她毕竟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我的心中总是隐隐有些歉意。
这天当值,殿外的小宫女走了进来,“兰馨姐姐,四阿哥求见主子。”四阿哥?胤禛?未来的雍正皇帝?我只在电视里见过唐国强扮演的假雍正,还没见过历史上的真雍正呢。想归想,当下可不敢怠慢,赶紧进了寝宫禀告。德妃连声叫传。不一会儿,脚步声响,一个中年男子走进了东暖阁,他身材魁梧,脸庞圆润,眉间有一颗黑痣,颌下微有黑髭,总体来说不算英俊,却也挺酷的。
胤禛进了寝宫,跪在拜垫上行礼,“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德妃倒也坐得住,明明脸上满是喜色,偏偏语气淡淡地说:“老四回来了?快起来吧,去两江走了有将近半年吧?”胤禛站起身,回道:“回皇额娘,儿子走了五个多月,皇额娘的身体还好吧。”德妃叹了口气,说道:“都五十多岁的人了,我没有别的想头,只盼着你和胤禵能多替你皇阿玛多担些,眼瞧着,你皇阿玛身体是大不如前了,可还得为江山社稷操劳。”胤禛点头,“皇额娘说的是,儿子会谨遵您的吩咐,听说十四弟在西藏也频传捷报,儿子真为他感到高兴啊。”德妃又嘱咐道:“胤禵年轻气盛,你这当哥哥的,还得多替他担待。”胤禛又点头,“那是自然”……
听着娘俩的对话,我听得出来,当妈的还是心疼小儿子多些,这也是人之常情,德妃恐怕还是希望胤禵能继承大统。我倒是很佩服胤禛,回答滴水不漏,在关键的问题上常常一带而过,顾左右而言他。德妃要失望了,我心里明白,苦在不能明言,要是我突然告诉德妃说,我来自二十一世纪,历史书上说,继承大位的是胤禛,而不是十四阿哥胤禵,只怕德妃会以为我突然发了失心疯,难保最后会将我处死。
又过了几天,我刚换了寝宫的果盘,正准备退出,德妃叫住了我,“兰馨,你很久没出过宫了吧。”我想想,是啊,莫名其妙来了这里,已经快一个月了,没有电视,没有网络,甚至连小说都没得看,要不是我心理素质好,早就发疯了。心里这样想,嘴上可不敢这么说,“回主子,奴才侍候主子,已经忘记了有多久没出过宫了。”德妃微微一笑,说道:“前儿,皇上派人送来一瓶洋酒,你给四阿哥送到府里去吧,顺便散散心。”我一听,噗通就跪下了,“谢谢主子,奴才办完了事一准就回宫,保证不乱跑。”德妃呵呵一笑,“露出马脚了吧,可见平日里说一心服侍我是假的。”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奴才再怎么样也难逃主子法眼。”
退出寝宫,稍作准备,我带着两名太监到敬事房领了出宫的腰牌,有驾车的太监已经备好了轿子车,直奔雍亲王府。
通传进府,过一道门、二道门,来到内院。刚进院门,就听到一阵嚎哭声。一个婢女被绑在院角的柱子上,一个家奴正挥舞着皮鞭,皮鞭狠狠抽在这名婢女的背上和臀上,噼啪之声此起彼伏,犹如疾风暴雨般的皮鞭在她的屁股上肆意践踏,转眼间,这名婢女的衣裤就被抽烂,屁股上爆出一道道血棱子,这名婢女的屁股徒劳地拼命扭动着,痛的她惨叫嚎哭。我喜欢SP,但是我特别不喜欢皮鞭、藤条之类的工具,更不喜欢这种惨烈的场景。
急匆匆绕过去,在正屋见了四阿哥,说明来意,太监捧上洋酒,四阿哥谢了恩,双手接过,又递给身边的婢女。我就告辞了。他只是微微点头,没有挽留,更没有传说中的“红包”。呵呵,反正我也不贪财。能出来散散心,看看大清帝国的京城,300多年前的北京城,知足了。不过,一路上,除了常在电视里看到的古建筑之外,就是黄土路,没有汽车,没有交警,没有红绿灯,没有大商场,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没意思透了。
第九章 英姿飒爽的十四阿哥
透了气,散了心,回到皇宫,接着去做那些个无聊的“工作”。一个月过去了,我领到了自己在皇宫的第一份“薪水”,那时候叫“月例”。普通宫女的“月例”是二钱银子,我是钟粹宫的掌事宫女,比其他宫女多一钱银子。拿到这三钱银子,很是稀罕,在电视上看到的银子是一锭一锭的,而我拿到的只能称之为“散碎银子”,也就是黄豆大小的三颗而已。拿到银子,开始发愁,怎么花呢?原来的时候,每个月领了工资,我就买衣服、买化妆品,然后和杰一起去特色餐馆犒赏自己,我喜欢穿维尼小熊的衣服(呵呵,可爱版),用兰蔻的化妆品,吃道地的川菜。但是,在宫里,只能穿不知道是什么布制成的旗袍(我把它称为“工装”),用不知道是不是名牌的胭脂口红,吃的倒是还不错,偶尔还能吃德妃下赐的御膳。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宫女是不能随便出宫的,上次出去已经是“德主子恩典”了,出不了宫,我到哪里去消费啊?!对了,还有就是见不到我亲爱的杰,已经一个月了,你知道我回到19世纪了吗?杰啊,你在哪里呢?55555555
急归急,气归气,生活还得继续。不过,没多久我就见到了传说中的十四阿哥。
这天,轮我下午当值。按照以往的工作习惯,我提前到了德妃主子的寝宫外面,就听到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婉儿姐姐悄悄告诉我,十四阿哥回来了。十四阿哥?就是传说中的那位风流倜傥,却又不失英武的胤禵吗?其实,当我听说十四阿哥就近在咫尺,第一反应居然是惋惜,为他最终在这场史上著名的夺嫡大战中功败垂成而深深惋惜,接下来,好奇心实在难以抑制,竟不顾婉儿姐姐的劝阻,悄悄蹩进了德妃寝宫,站在了德妃的身后。
他就在我的对面!
他双眉浓而长,充满粗犷的男性魅力,但那双清澈的眼睛,却又是那么秀逸,他鼻子挺直,象征着坚强、决断的铁石心肠,他那薄薄的,嘴角上翘的嘴,看起来也有些冷酷,但只要一笑起来,就像是温暖的风,吹过大地。哇,真的是帅呆了!我完全着迷,什么刘德华、李俊基,统统要自惭形秽。
我正在陶醉中,这时,他居然在和母亲说话的时候抬头看了我一眼,MY GOD,那双眼睛,放着爱的火花,他喜欢我?他喜欢我!是不是?是不是!我完全不能自己。好想再让他看我一眼,但是,他却低下头,轻轻地对母亲说:“皇额娘,儿臣告退,明天再进宫给皇额娘请安。”德妃轻轻点头,“好吧,你刚从西北回来,也该好好歇歇。记得去给你四哥请安,我就你们两个儿子,你们一定要多多亲近。”胤禵点头称是。
我目送着胤禵躬身退出寝宫,竟没有看到,德妃的旁边,有一双眼睛在瞪着我,是嫉妒的目光,仇恨,恶毒。
第十章 都是荷包惹的祸
没过多久,我又见到了胤禵。
这天,我恰好不舒服,我的毛病是,逢上这几天,就想吃辣的,比如,今天,我就特别想吃麻辣烫,要正宗的四川麻辣烫,才过瘾。明知在皇宫里,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但是想想总可以吧。偏偏德主子又差我去做事。我正在从大脑皮层最深处回忆着逝去很久的麻辣烫的样子和味道,接了懿旨,心不在焉地出了钟粹宫正殿。刚下台阶,就和一个人撞个满怀,麻辣烫的美妙滋味,顿时烟消云散。这是哪一个莽撞的小太监啊,本姑娘在钟粹宫也算有头有脸的了,胆敢撞到我的身上。我正待发作,就在柳眉尚未倒竖,杏眼尚未圆睁的当儿,却豁然发现,撞我的貌似不是小太监,再仔细一瞧,妈呀,是十四阿哥!(后来,我偶尔问起他,撞到我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什么。他说,一个堂堂天潢贵胄,被一个冒失的宫女撞到,当然是火冒三丈,不过,后来发现是我,气马上就消了。要是换上旁人,一个大耳光是少不了的。)我见撞到的竟然是胤禵,惊诧之余,还没有忘记赶紧躬身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毕竟还是忘记,这是在18世纪的清朝皇宫,道歉是不可能说“对不起”的,因为“对不起”是20世纪初从日本舶来的词汇。果然,胤禵也颇为诧异,“对……什么?”我赶紧用“清朝话”说:“奴婢该死,请十四阿哥赎罪。”
胤禵倒未深究,还大度地笑笑,“不妨事。你这是要去哪里,怎么这样冒失,要是被皇额娘看到,你就要倒霉了。”第一次和大清朝的帅锅搭讪,我的心还是有些异常的活跃,咚咚跳个不停。见我低着头不说话,胤禵帅锅竟然把手放在我的下颌上,将我的头轻轻托起。“嗯,倒是长的很清秀呢。”该死,有这么调戏美女的吗。要是放到21世纪,我早就打110报警了,可惜,这是清朝,是人家爱新觉罗的天下,再说,好歹他也是个帅锅,就忍了吧,嘴上还得说道:“十四阿哥,奴婢还要去办差呢。”胤禵笑笑,把手从我的下颌拿开,“哈哈”爽朗地大笑着登上殿阶。
从那天以后,胤禵时不时来给德妃请安,每一次来,都要找机会和我搭讪几句,慢慢的,我知道了他的心思。尽管我对身处清宫这一客观事实认识的很清楚,但是毕竟没有修炼到“百毒不侵”的地步,再说,换这么个环境谈场恋爱也蛮刺激的,于是,我就大大方方地上了他的“贼船”,一来二去,似乎还真的成了他的“相好”。后来,还互换了“信物”,他送我一个御赐的荷包,我送他一个手帕,我告诉他,这个手帕是我自己绣的,其实,我哪里会女红啊,拿上绣花针就跟拿上烧火棍似的,我是求婉儿姐姐帮我绣的,反正也就是个意思而已,他并不当真。
其实,我还是不懂皇宫里的险恶。后来想想,一个宫女跟阿哥有了这样的关系,怎能不找人嫉妒?以我的性格和阅历,哪里斗得过这些“大内高手”。很快,我就尝到了苦果。
这天,不轮我当值,我就在“宿舍”睡懒觉。睡到日上三竿,翻身下炕,打了一盆清水洗脸。门被推开了,婉儿姐姐走了进来,我俩平日里惯了,我正冲她嬉皮笑脸,却见她貌似很严肃的样子,后面还跟着两名宫女。“兰馨,德主子传你呢。”按理说,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是不会临时传一名宫女的。我问道:“婉儿姐姐,怎么了?”婉儿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你去了就知道了。”听她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一些紧张,难道有什么坏事?当时,顾不得多想,赶紧收拾妥当,就跟着她们走了。一路上,我打破脑袋,也想不出会发生什么事情。婉儿毕竟和我关系好,她趁那两名宫女不注意,压低声音,说道:“回话的时候要当心。”莫名其妙噻。
进了钟粹宫东暖阁,我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怯生生地给德妃请安:“主子吉祥”,却听德妃厉声说道:“跪下!”我的膝盖条件反射,噗通就跪到了地上。“兰馨,枉我这么疼爱你,没想到你却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德妃的问话,雷的我莫名其妙,不知如何回答,过了一会儿,才战战兢兢地说道:“主子,奴婢做错事情了吗?”德妃用狮吼般的语气说道:“还不从实说来!”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叫我怎么说呢。德妃根本不给我思考的机会,“锦儿,给我搜她的身。”随着一声答应,锦儿过来,直接就从我的腰带上把胤禵送给我的那个荷包摘了下来。几乎在同时,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个荷包惹的祸!当德妃再一次厉声问我:“你还有什么话可讲”,我立即醒悟到,正如我看过的那些古代小说或者古代题材的小说,阿哥和宫女的恋情是绝对不会被谅解的,我根本就错了!
第十一章 要挨板子了
我没有什么话可以说,因为,此时,任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甚至,我都没有充分的时间去考虑德妃会如何惩罚我,我能做的,只有和电视剧里的那些宫女一样,不停地求饶:“主子,奴婢错了,您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大家不要说我懦弱,我并不是那种视死如归、大义凛然的女性,即使在现实生活中,我也只不过是一个被父母亲娇生惯养的女孩子而已,更何况,我现在身处在一个几乎还是完全陌生的世界,我又能怎么样呢?
如果我面对的是BOSS,那么,即使我在工作中出了什么差错,我可能受到他的批评,或者罚款,最严重的也就是开除了
但是,我现在面对的是德妃,一位18世纪中国封建王朝的贵妇,在那个朝代,在她的面前,我只是一个地位卑微的宫女,她对我显然具有生杀予夺的权力,掌嘴、板责、驱逐,甚至是杖毙,只要她的嘴唇轻轻一碰,完全可以决定我的命运。
果然,她说话了,声音还是那样严厉,其实,就算在平时,她慈祥的时候也屈指可数。
“来人,先将这个奴才带下去,扒了裤子,打四十板子。”
妈呀,上来就是40板子呀!我懵了。在宫里生活了两个多月,我非常明白,四十板子对于一个宫女来说,意味着什么。
入宫以来,从年长的“姑姑”和宫女姐姐那里,我了解到了更多关于清宫杖责的情况。
后妃、宫女、太监、杂役、侍卫,作为皇宫的组成人员,上上下下有几千人,乃至上万人,要维持皇宫的统治秩序,使整个皇宫和谐、顺利的运行,对有错或者有罪的宫人进行惩罚是必不可少的一种管理方式。满清入关的初期,沿袭了在关外的规制,以鞭刑作为主要的惩罚手段。顺治后期到康熙前期,随着全国统治的稳定,孝庄皇太后在宫内逐渐规范了各种规制,以内务府作为管理宫禁的总衙门,以敬事房作为太监和宫女的日常管理机构,敬事房下设慎行司专司责罚。慎行司设总管太监一人、首领太监数人、掌刑的太监称为散差太监,人数不定额。按照孝庄皇太后制定的“家法”,分设杖责、板责和鞭责,即所谓杖刑、笞刑和鞭刑,而以杖责和板责作为主要的责打手段。杖和板为竹制,形状和尺寸亦有规定,杖和板一般长三尺五寸,杖为圆心,板为扁平,比照官刑,宫里使用的杖和板在重量上减二等定制。无论是杖刑还是笞刑,都是以臀部为受刑部位(这个大家都知道的啦)。按照“家法”,杖刑用以责打太监,笞刑用以责打宫中女眷,包括低级妃嫔、嬷嬷和宫女。由于太监是受过宫刑的汉人,是所谓的“刑余之人”,所以,出于人道的考虑——统治者称为 “体恤”,着衣受刑,就是不脱裤子。受汉族儒家思想的影响,责打宫中的女性一般也是着衣受刑,除去长袍,但不褪贴身的长裤或者中衣,以保留满人的所谓“体面”,但是,由于宫中的女眷都是满人,是奴才,因此,并不禁止去衣受刑,如果主子们特别交代,有时候也会剥掉裤子,裸臀受刑,即所谓的打光屁股。由于宫中女性的地位多高于太监,在责打宫眷时,散差太监会掌握一定的标准,通常,责打二十板子,受刑女性的臀部略微红肿,次日即可正常行走,责打四十板子,受刑女性的臀部会破皮出血,一般情况下,需卧床三日才可正常行走,这也算是宫里的潜规则吧。
在宫里生活两个多月了,见过不少太监和宫女受刑的场面,说实话,这种SP远非我所喜欢的游戏,完全是一种酷刑,想一想都让我不寒而栗。今天,这种惩罚却降临到了我的头上。接下来的一切,和大家看过的众多宫廷SP小说基本一样,两名太监像捉小鸡一样,架着胳膊把我拽起来,虽然丝毫不起作用,我还是拼命挣扎着,直到被拖出了东暖阁,来到院子里,我知道这顿打是逃不脱了。
第十二章 挨板子
角门外进来几名散差太监,走在前面的是慎行司首领太监张玉根,后面跟着几名散差太监,有的抬着刑凳,有的手持竹板。以前看过许多有SP镜头的古装电视剧,受刑的人无一例外都是趴在刑凳上,没想到,我今天作了一次倒霉的主角。
德主子的懿旨,今天对我的责打要“扒了裤子”,按照规矩,扒裤子的“重任”是由慎行司的首领太监来执行的。于是,张玉根来到我的面前,目无表情地说道:“奉旨褫衣板责”,然后,用眼睛示意抓我胳膊的太监,那两名太监立即将我架到刑凳前,把我放在上面,按住我的肩头,接着又有一名太监过来将我的双脚并拢,紧紧地抓住我的脚踝。我的身子趴在刑凳上。张玉根凑到我的身前,弯腰将我的旗袍下摆撩起,接着把手伸进我的身子下面。根据以前看过的很多清宫电视剧或者清宫小说中的SP描写,我知道,张玉根是要解我的带子了。
时值春季,宫女们除了穿着正式的宫装旗袍外,只在旗袍里面穿一层贴身的衣服,上身是一件小衣,下身是一条薄裤。那时候,还没有发明尼龙质地的松紧带,只用一条带子系在腰间,如果带子一旦被解开,我自然就“走光”了。虽然来自21世纪,见惯了“裸体秀”或者“内衣秀”,但是在这么多男人面前——如果太监也算“男人”的话——露出屁股,毕竟也不是什么惬意的事情。我下意识地挣扎着。然而,张玉根显然是“SP业内的专业人士”,几乎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解开了我的裤带。我还在挣扎,张玉根却压低声音对我说,“兰馨,宫里的规矩就是这样,你稍微忍一忍就过去了,闹腾的厉害了,对你也不好。只要你按规矩来,大家的面子就都有了。”我知道他在暗示我什么,在宫里,杖责妃嫔和宫女,最主要的是通过肉体的惩罚来达到惩戒的目的,这种惩罚并不在于使受刑人感受到肉体的痛苦,其中体现的羞辱含义要大于肉体痛苦的含义。因此,在杖责妃嫔和宫女时,散差太监往往会手下留情,尤其是主子不在场的情况下,如果被责打的人能够给散差太监们一些贿赂,基本上杖责也就是装装样子。但是,今天对我的杖责是德妃下的命令,又是在钟粹宫进行,我当然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不过,听他的话里隐含的意思,只要我乖乖地配合,事后再“有所表示”,我的皮肉会少受些苦。尽管如此,我还是默默地感激他,竟然轻轻点头,顺从地停止了挣扎。
张玉根抓住我的裤腰,将我的裤子脱了下来,拉到我的膝盖弯下边,我的屁股顿时一览无余。一阵凉风吹过,我感到屁股上微微有一丝寒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趴在刑凳上,默默等待这即将到来的惩罚,心脏“砰砰砰”剧烈地跳动。
张玉根剥掉了我的裤子,就退到了一边。锦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寝宫里出来了,她对张玉根说:“德主子传旨,立时行杖。”张玉根答应了一声,似乎就有两名太监站到了我的两侧。
我斜眼偷偷看了一眼那根竹板,它比我在SP小电影里看到的任何一种工具都粗都长,这要是打在身上会是什么滋味啊,杰舍不得打我,父母更舍不得打我,没想到,我竟会莫名其妙地在清宫里要挨这么一顿打,十四阿哥,你现在在哪里啊,是在酒楼妓院花天酒地呢,还是在研究军国大事呢,你知道不知道,我要倒霉了,倒大霉了呀。我正在胡思乱想,就觉得一边屁股上被重重地砸了一下,屁股肉上一阵剧烈的疼,还没有回过味来,紧接着,另一边屁股上也传来同样的痛。这就开始了啊。
“啪啪”,竹板轮番打在我的屁股上,左一下右一下。屁股上一阵剧烈的疼痛。痛!好痛好痛!自打出生以来,我第一次体会这样的痛,我疼的无法忍受,禁不住下意识地大声呼喊,“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啪啪”, 竹板轮番打在我的屁股上,左一下右一下。我不停地扭动着屁股,想尽力避开这重重的竹板,但是它还是每一次都准确地落在我的屁股上。疼痛一波又一波地袭来,我在大声呼喊,“我错了,我错了”。
“啪啪”, 竹板轮番打在我的屁股上,左一下右一下。我的
第3回
腿不停地抽动,但是我的脚却被抓的紧紧的,根本动弹不了。屁股上的疼痛持续发酵,每挨一下都比上一下疼一百倍、痛一万倍。我不知道为什么世界上面会有“打.屁.股”这种刑罚,这是世界上最残酷的刑罚!我不停地喊着:“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啪啪”, 竹板轮番打在我的屁股上。这可怕的惩罚不知道进行了多少下,汗水湿遍了我的全身,湿透了我全身的神经,我抽搐着,不知道怎么去躲闪,屁股上的痛苦彷佛已经吞没我的一切,耳边传来的只有竹板的“啪啪”声,和张玉根的报数声,“21、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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