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的“幸福”生活 20140102 更于153楼 小段子,逗大家一乐_大猫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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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正所谓“聚无好聚,会无好会”。根据莉莉粗略估算,只要是与老公共同参加的聚会,回去后以两人吵架、冷战到自己被狠揍收场的比例几乎可以达到85%以上,如果再喝上几杯小酒,那绝对会是100%。正因为如此,也使得莉莉对与老公一起在人前出双入对,总是既心存向往又深怀恐惧,那种矛盾的心情实在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这个周末便是如此。永远记吃不记打的莉莉又兴致勃勃跟着老公去参加两个朋友召集的家庭聚会。在这里,需要讲讲他们这些人的关系。莉莉与老公在同一系统,也是同行,不过老公在总部机关,莉莉在一线。那俩朋友都是老公以前的同事,现在都与莉莉负责一样的工作,只是在不同的基层单位,因此大家彼此都很熟悉。

  酒桌之上自然少不了推杯换盏。老公开车不喝酒,那两位的媳妇开席之前便表明都对酒精过敏。经过一番推搪,便形成了这两男一女喝酒,那两女一男喝水的有趣格局。莉莉向来健谈,又自诩有些酒量,于是乎与那两位同在底层饱受压榨的难兄难弟们你来我往,边聊边喝边喝边聊,那叫一个热闹非凡。却恰恰没有留意到两位被排除在外根本插不上话百无聊赖的嫂子和虽被不停关照拍马流须却依然越喝水脸越阴沉的老公。

  酒足饭饱,踏上归程。小人儿刚一上车,老公便冷冰冰地来了一句:“你的话太多。”正在兴头上的莉莉也没功夫搭理他,关上车门,放开音乐,继续快活。车开了没多久,看着要路过几个大商场,莉莉又忙叫停车,去了趟洗手间。谁知回来之后,这位就不算完了,一边开车一边训话:“喝那么多酒,你有意思吗?看看这一晚上,谁有你话多。大家是吃饭来了,还是跟你业务研讨来了?你怎么不瞧瞧人家那俩媳妇,一句话也说不上,多尴尬。以后再跟我出来,你最好闭上嘴。”莉莉也是人借酒劲,顿时火往上窜,狠狠地盯着那专制男:“你少在我面前摆上级领导的谱,我不吃你那套。嘴长在自己的脸上,她们不说话跟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至于我说与不说,你也管不着。对于跟不跟你吃饭,全看姐姐我心情。告诉你,以后你就是求我再跟着你,我也不再给你这面子。”老公是怒极反笑,只从镜子里看着小妻子,点了点头:“好,真好,我们到时候再看谁管得了谁。”对他的威胁,暂时处于安全状态的莉莉向来是置若罔闻。于是,扭头看向窗外,装作欣赏夜景。老公也是冷着脸开车,两人都再没有一句话。车内的气温一下子降到冰点,这与来时的一路春风比起来,简直地覆天翻。

  回到家,莉莉继续她的强硬姿态。洗完澡便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地看电视。老公倒换了副和缓的姿态,粘上来靠着她,一边亲,一边低声下气地劝:“宝贝,还生气呢?没事了啊,多吃点水果解解酒。”莉莉则是一脸的高傲加不屑,一把推开他,理也不理,扎进书房看动画片去了。老公望着女侠般的小妻子,长叹一声,也是该干嘛干嘛去了。

  心中有事,动画片看得也不尽兴。虽然还不困,也早早地爬上了床。莉莉发现,自己有个很奇怪的特质,那就是床上床下判若两人。大家不要想歪了。这里指的是那大无畏的革命气节。在床下时,莉莉往往大义凛然视死如归;到床上时,则立马心慌气短双股乱颤。迅速地闭上眼睛,盼着快睡着快超生。可精力充沛的老公并不与她这样的好事,早就闻风而动,跟了上来。那男人还是一副笑容满面邪恶无比的样子,挨着躺在莉莉身边,轻松地聊着天:“咱们不是说好了不冷战吗?记得我们的约定吗?如果我惹你生气了,我就给你钱。如果你惹我生气呢,怎么办?”他转过头来,看着小人儿。莉莉知道是无路可逃了,想了又想还是说不出讨打的话,哆嗦地说:“我献身行吗?”老公暴笑出声:“你不惹我也得献身。行了,时间不早了,还是让我们抓紧开始吧。”说完,他拍拍那张小脸儿,无比关怀地说:“宝贝,翻个身吧,趴着睡多舒服。”说完也不顾那奋力的挣扎,一边把小人儿的身子反了个,一边伸手到床头的垫子下摸他的两个工具。

  在这里,还要先啰嗦啰嗦那工具。真是不提还好,一提全是眼泪。俩东西都不用等到上身,往往是在眼前一出现,莉莉便会头皮发麻屁股发凉心跳加速,应该叫凶器更合适。凶器是什么呢?一个是根两尺来长拇指粗细的竹棍,一个是黑胶皮的手掌形皮拍。那竹棍用了些年头了,还是莉莉他们刚毕业有了落脚的小窝后,“心灵手巧”的老公自制的。当时做了两根,一根长些一根短些,一根缠了红色胶带,一根缠了蓝色胶带。从那以后,在无数个悲惨的夜晚,这两根小棍都被老公挥舞得虎虎生风。有时是一根先抽一阵子,换另一根再抽,有时是一手拿两根并排着一起抽,有时是一手一根左右开弓地抽。反正不管使用手法如何,结果都是将莉莉白嫩白嫩的小屁股变得艳红艳红,有时还会留下东一道西一道的肿块,最后再转化为或青或紫的淤痕。莉莉恨透了那两根棍子。于是一次搬家时,终于鼓足勇气偷偷地扔掉了那根蓝的(实在是不敢两根都扔了)。然后装成无比无辜毫不知情,全推给搬家公司了事,却不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终是被聪明如猎手般的老公当场揭穿:“那两根棍子我是放在一起的,与我们的结婚证毕业证户口本房产证封在一个箱子里,不可能只少这一样。”跟着便是一顿狠抽,仿佛是要为那根小蓝棍报仇一般。那才是哪最疼棍子就落在哪,屁股的最上部、屁股的最高峰,屁股与大腿相接的地方。暴风雨过后,用手摸上去一派红红火火凹凸不平。老公对这事件的定性是这样的:“东西丢了咱不心疼,但这反抗意识萌芽了却万万要不得。”于是乎,新的不去,旧的不来,不久后的一天,老公独自遛弯归来,神秘兮兮地从一个大纸袋子里拿出了一把黑胶皮手拍展示给莉莉。莉莉一天到晚地在各类SP网站潜水,也算是见多识广,可也一直饱受中式手工工具的摧残,并未见过这专业的拍拍。拿过来翻来覆去的看,只觉得皮子挺好的,既光滑,还软硬适中,尤其是那手柄上镶的两排银色铆钉看起来很拉风。习惯性地问了问价钱,老公很是自豪地说:“老板说他进的就不多,打了个折一百五。”“多少?”莉莉好悬没晕过去,鄙夷地拿过PAD打开淘宝展示给那位败家子看,网上的同款从十五到四十五不等,最贵也没超过五十元的。老公反反复复地对比着图片,最终还是信心满满地说:“老板讲这实体店的比网上卖的质量好。”“切,你怎么知道质量好不好。”莉莉是十二分的不屑。那招牌式的邪恶笑容又出现在了老公脸上:“质量好不好,谁用谁知道。”自然,不久,这拍子的质量莉莉就知道了。记不起来是为了什么被定性成大逆不道的事了,总之是一顿揍,自然是那皮拍的首秀。挨完打,莉莉趴在床上哭个没完。老公倒像发现新大陆般无比兴奋地推她:“宝贝,宝贝,别哭了。听我说,这个‘小黑手’(老公对手拍的爱称)的质量就是好啊。刚才我有一下劲使大了,小手的部分与握柄都折成九十度了,竟然没有断。”听了这话,莉莉很想很想踹他,终是没有勇气,只能嚎得更大声了。

  讲完那工具,再回到床上。老公摸呀摸,却没摸到他的小棍和小黑手,立刻收了笑,咬着牙问:“我的东西呢?”莉莉也是咬着牙不说。“啪”,一巴掌甩在屁股上,又麻又疼弥漫开来。见小人儿还是不为所动,老公一伸手便掐住了那大腿里子的嫩肉,一边使劲一边问:“这屋里能用的家伙多着呢,你最好别逼我,快说东西哪去了?”莉莉再也忍不住了,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一边躲,一边说:“别掐我,别掐我,在衣橱左边第二个抽屉里。”老公恨恨地又甩了一巴掌,才起身去找他的宝贝。拉开抽屉只看到了小棍没看到小黑手,更是恼怒,返回身来,按住那小人儿,照着屁股就是两棍子:“小黑手呢?”“也在抽屉里,也在抽屉里啊。”莉莉真得没有撒谎。再回去翻,终于找到了,可男人的怒火也被点燃了。没有笑容了,也不喊宝贝了,回到床边,拽过莉莉,扯下卡通的小睡裤,按在摞好的枕头上,挥起小棍儿照着那翘得高高的小胖屁股便开抽。一边抽还一边训:“忍了一晚上没理你,原想着不过是喝多点儿酒,轻来轻去的打几下就算了。没想到你是不找着挨顿狠的就不舒服啊。敢藏我的东西了,你还想干什么?”“我不是这次藏的啊。”莉莉左躲右闪地扭动着屁股,还不忘解释着,那两样东西也的确是上次挨完打后藏的。“哪次藏的都一样”。老公可不吃这一套,一棍接着一棍毫不松劲。眼看着那屁股上的红道就连成片了。可能是用力的角度的问题,右边的红色深些,左边的浅点,为求平衡,男人又重点照顾了左边七八下。这全落在一边可让莉莉有些受不了,使劲侧着身子要躲,还一边大声哭着喊疼。老公打人规矩从来都是不计数、不顾哭喊、不听求饶,只按自己的标准行事。看着两边都红得差不多了,放下了棍子改用小黑手。一皮拍下去,啪的一声,震得莉莉的身子的抖了起来。小棍抽在屁股上是脆声,小黑手拍在屁股上闷响。小棍抽在屁股上是锐痛,很尖利,那痛是从肉里边一点点往上钻出来,疼得你想哭;小黑手拍在屁股是钝痛,很酥麻,那痛是从肉皮上一点点向下面扩散,疼得你想喊。刚被棍子照顾了个遍的肌肤,现在又迎接着皮拍的洗礼,没有最疼只有更疼。

  莉莉的小裤裤早被踢蹬掉了,印着海贼王的小背心也皱成了绳几乎都绻到胳肢窝,后背上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脸上的泪水干了又流流了又干,一头韩式短发更是乱成了鸡窝。狼狈啊,这就是狼狈。比身体更狼狈的还有那颗心。老公向来都是双管齐下的,打击肉体,也摧折心灵,要的是身心俱服。拍一下,问一句:“疼不疼?”有些话,莉莉总是轻易不肯说出口,于是选择沉默。更狠地拍,再问。不回答,继续加劲。“疼,疼。”总会有人屈服。“刚才为什么不回答。”再补上一下狠的。继续问:“今天做得对不对?”沉默。狠拍。再沉默。再狠拍。“不对,做得不对啊。”补拍。“那该不该挨打?”同上程序。总会回答:“该打,该打。”只有一个问题是例外的,“以后再犯怎么办?”任那人怎么拍,莉莉也说不出“再犯就打”这类的话。于是到这个问题便是尾声,不需要回答,只是加强记忆。因为是顿狠的,所以并不会染上点粉意就结束,而此时已是大面积的深红,有些地方已有了不易查觉的血点,臀缝处好像还有肿块,这基本上就是上限了。于是停手,雨过天晴。

  笑意又回到老公的脸上,低下头来,看着仍趴在床上喘气的小人儿,坏坏地问:“你现在还能献身吗?”“你去死。”这是莉莉最想说的话。“你肯定能献。枕头都湿了”继续坏笑。“你去死。”继续诅咒。

  可有些事情终究是由不得你。

莫莫,你好啊。当短篇练手的,写着玩的。

莉莉总是相信那句话:“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实实在在地讲,老公从方方面面来看,应该可以评定为称职以上的档次了。可就有一样,却是这么多年来都让莉莉无比的困扰。困扰什么呢?困扰老公的“小心眼儿”。

  从上大学起,莉莉就一直嘲笑老公总是摆脱不了那股子“小农意识”,专制得过了头,恨不得把女友视作私人财产,拴到裤腰上才放心。每每看到自己与男同学说说笑笑,必定会黑了面孔,浑身上下的不自在,如同遭了雷劈一般。当时也是年轻气盛,像小鸟般自在翱翔了十几年的莉莉,哪会那么心甘情愿地被拴上线绳变成风筝,为了心中“不自由勿宁死”的信条,还真是拼死拼活地反抗过几次,只不过那结果吗……唉,青葱岁月,却是不堪回首。

  记得有一回是在班级的小教室上晚自习。莉莉和宿舍的老大、老二与坐在后排的乔生、贺勇几个男生唧唧喳喳地议论刚刚放映的一部电影,说着说着便忘乎所以起来,你推我搡,笑语欢声。莉莉他们这一小撮的扰民行径的确是引起了公愤,只这公愤也无外是大家此起彼伏地转脸与侧目,毕竟大多数同学都是良善之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选择了隐忍。只一人却是例外,那便是莉莉今日的老公,当时的小程同学。我们的小程同学竟是耗尽了毕生的涵养才忍耐了这整整一个晚上。坐在最前排的他,无数次地回过头去,用一道道足以杀人于无形的目光警告那个不知死活的小人儿,只是未见有任何的收效。又是一波旁若无人的哄笑,属莉莉的声音最大,乐得最欢。听着这摧命的声音,小程同学已经写不了字也读不了书了,浑身上下如同打摆子一般地发抖。莉莉也看到了那人的肩膀在动,知道他已是行将崩溃,正是在等他崩溃。让他装,装着和自己行同陌路,连自习课都不愿意坐在一起,这才真真叫报应不爽。小莉莉心中气恼,面上却轻松。正是他越生气,自己才越开心,得意地笑,得意地笑,让他生不如死才好。许是得意过了头,没想到会一下子乐极生悲,只听到“咣当”一声响,莉莉同学的椅子竟然翻倒,小人儿摔了个四脚朝天。整个教室的目光皆聚拢过来,一个晚上枯燥无味的学习,缺得便是这么一个开心时刻,一时间众人哄堂大笑,经久不散。开心果般的莉莉可没有丝毫觉得不好意思,被一众狐朋狗友扶起后,她一边揉着摔疼了的小屁股,一边竟迅速融入进这欢笑的海洋中。唯一没有笑的便是小程同学,他是彻底被那个没心没肺、没脸没皮之人给点爆了。山崩于前都不变色的小程,猛得站起身,使劲将手中的笔冲着那人甩了过去。啪,笔落在莉莉面前的桌子上,顿时断成两截儿,笔帽更是飞出去老远。莉莉也毫不示弱,挣脱开老大她们的拉扯,也站了起来,抓起那支笔的残骸又扔了回去。笔在飞行中撞到小程同学的前胸上,被弹开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一教室的人,都收了笑,目光随着那笔转来转去,聚精会神地欣赏着这出由情景喜剧转换成的激情戏码。别人都坐着,只有小程同学与莉莉同学傲然而立,冷冷相对。一众看客,皆心怀鬼胎地盼着这打斗升级,有更加惊心动魄的场景出现。却是男主角先让大家泄了气。只见面沉如水的小程同学,突然间便回转了身子,以最快的速度收拾起书本,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有轻微的“哂”声发出,人们嘴上虽是不说,可心中都在大呼不过瘾。莉莉望着那人决绝的背影,又气又恼,眼泪都快要落下来。同学们无可奈何地再次投入到乏味的学习之中,小莉莉也一脸失落地坐了下来。谁知,正在此时,一切却又峰回路转。男主竟又杀了回来。只见他再次走进了教室,便旁若无人一般直直地走向女主,在大家的惊骇目光中,伸手握上那细嫩的小手腕儿,也不顾及男女授受不亲的暧昧,毫不怜香惜玉地拖拽着小人儿便往外走。不只是莉莉,坐在一旁的老大、老二和乔生他们一时也都愣住了,竟是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扯离了座位。还是老大最具大姐风范,磕磕巴巴地仍喊了一句,“你,你想干什么你。有话好好说……”却只有这半截话便没了下文。乔生站了起来,又被身旁的几个人按下。慑于小程同学强大的气场,竟是无人敢为莉莉出头。在大家的注目礼中,可怜的小莉莉脚不沾地,身不由已地离开了教室。

  出了门,下了楼,眼见着便朝那人烟稀少的操场而去。虽然手拉着手在校园中行走很是惬意,可莉莉的心中却没有丝毫甜蜜,塞得满满的都是恐惧。她再也不想得意地笑了,哭哭啼啼地边走边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你放我回去,好不好,我想要学习……”再装得悲悲凄凄、品学兼优也没有换来半点同情,只是终于看到了那人转过来的一张五官近乎扭曲的面孔,听到了今晚他对自己说出的第一句话,“还学什么习,你就等着屁股开花吧。”一时间莉莉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只那两团娇肉抽筋了似地蹦跶起来。他们几乎是穿越了大半个校园,终于停在了最北端的那片篮球场外的一棵大树背后。这个球场四角的灯全坏了,除了百余米外的一盏昏黄路灯下还余着一小圈光亮,到处皆是黑黝黝的。小程同学将莉莉的上半身死死抵在树干上,一只手将那两个小胳膊反剪了按在背后,一只手便去拉那牛仔裤的拉链。莉莉真是哭出了声,身子也开始扭动挣扎,“哥哥,求你别扒光了打我,这,这太不安全,让别人看到了怎么办,我怕羞。”“你还会怕羞,都摔成那样,还能笑出声的主儿,也知道脸面的重要。”程同学根本不想顾及这些,他料定了这么黑的地方不可能有人,便是真藏着如他们一般的鸳鸯,也是什么也不会看清。心里想着事,手可没闲着,几把便把那长裤、短裤都褪到大腿根。借着淡淡的月光,朝着那如满月般光滑白净的小屁股,卯足了劲扇了上去。因为是气昏了头,这次小程同学下手可没了轻重,大树周边的一方寂静天地此时只有大巴掌与那小屁股亲密接触后发出的轻脆无比的“啪啪”声,某人无限重复的低吼声,“我让你成心气我,我让你成心气我!”还有某人的断断续续的求饶声,“啊,我不敢了,我不敢了。”这听来无比和谐的交响,却不知何时才到尾声。

  莉莉的屁股本来就带着摔跤的旧伤,此时更是在这若干巴掌的摧残下处于了半麻木的状态。肉体上的疼还不是小人儿此时最难忍受的,最让她不堪重负的是恐惧。在这露天的操场边挨打已经够丢人了,还被剥光了裤子打,一但让路过的人或是藏身于某处的人看到了,自己真是没脸活下去了。在这羞耻感的激励下,莉莉开始了垂死般地挣扎,只求自己能脱离这种困境。巴掌挥了这么久,小程同学的体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竟是比打了满场的篮球还累。即便是光线暗淡,但他通过手感也能判断出那个热乎乎的小屁股现在肯定已经肿起来了,心中还是涌起了不舍,也打算就此止住。只是刚才只顾着动手,该有的教育还没有进行。想到这,他按着那小身子的手又加了几分力气,抡起的巴掌却放缓的速度。这种具有威慑力的姿势下,教育这个恼人丫头才最是管用。

  “知不知道为什么挨打?”

  “知道,知道,你放了我吧。”

  “以后还跟着那帮人疯吗?”

  “不了,不了,我一定躲他们远远的。”

  “还敢像今天这样气我吗?”

  “不敢了,永远不敢了。”

  “以后,你怎么做?”

  “守在你身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这样的保证近乎于肉麻,可程同学还是满意地收了手,相信在一段时间内,她应该长记性了。莉莉吃力地脱离开那棵大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去提自己的裤子。程同学看着莉莉不论是手还是裤子的边缘触碰到那伤痕累累的小屁股时都会嘶嘶地呼疼,竟然觉得可爱无比。朦胧的月光,红肿的屁股,小人儿终于又露出的乖乖模样,都让他觉得,刚才费的一番力气非常值得、非常有成就感。他的喉咙忽然一阵子发紧,也不顾得那人还在低头鼓捣衣服,一把便把那香香软软的小身子揽进怀中,反反复复去吮吸那有些烫又有些湿碌碌的唇瓣,柔软的舌头从那妄想闭紧了的牙关间伸探进去,恣意纠缠。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两人都如离岸的鱼儿般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莉莉喃喃低语似是撒娇似是报怨,“你真是过分,打得人那么疼,那么疼。”“疼吗?”程同学的手轻轻地移至在那两个浑圆的小肉丘上,手指慢慢打着圈,似是抚摸似是安慰。更有动情的话语在那小巧的耳边诉说,“你不是总怪我没有将咱们的关系公之于众么。这次,想来是人人都知道了。总算是遂了你的愿,更是断了一些人的念想,倒也两全其美。”说着,他竟双手吃力,使坏得在那臀瓣上各掐了一把。换来的是小人儿靠在怀中的一阵阵轻颤。月亮似乎又升高了一些,毛绒绒的光亮给周围的云层都涂抹上了暧昧不清的昏黄。那是他们多年之后都不能忘怀的月光。

  。。。。。。

  青春是用来怀念的,现实是用来面对的。虽然我们都真心期许那歌中所唱的美好愿景,“因为爱情,怎么会有沧桑,所以我们还是年轻的模样。”可在莉莉心中,追求真爱永驻,却并不盼望什么都如那年少时的模样。至少有一点始终期待着转变,就是老公对她的过度关注与保护的欲望。现在的他自是不会再像大学时那样,见不得自己与男生说笑打闹,可这多年的两地生活,却是助长了他另一重的“坏毛病”,不愿意她在晚上接异性的电话。每每因为这样低幼的原因争吵之后,老公自己也会觉得不好意思,都会主动的承认错误,又是讨好又是哄,也算是煞费苦心。可以后再遇到,还会再犯。竟是反反复复,没完没了。这还不是最要命的地方,最让莉莉无法忍受的是,每每有这样的事发生,那人嘴上是服了软,可骨子里并不想认输,看似是将此事翻了页,却总会在其他事上鸡蛋里找出些骨头来。这也不能全怪那人,谁让我们的莉莉同志,如果严格对照老公的日常要求,夸她还真真是不太容易,揍她却会找出无数个理由。所以,每每眼睁睁地看着那恶人嘴上理直气壮、头头是道,内心里则是赤裸裸地罗织罪名、公报私仇,却也毫无办法,真是说不上可气、可笑还是可恼。

  这个周末竟又是如此悲摧。半个月没有见面的小夫妻本来是比那新婚还要甜蜜。都晚上十点多了,两个人还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里,兴高采烈地看着那“爱笑会议室”,乐得前仰后合,惬意无比。正在这温馨时刻,某人的手机却是不合时宜地唱了起来。莉莉浑身一僵,偷瞄了一眼老公,发现他虽还盯着电视,却已收了笑容。没有办法,莉莉硬着头皮走到茶几前拿起正在欢蹦乱跳的手机,只看那来电显示便觉得要了命去,是一男同事,还是一关系相当不错的男同事。莉莉虽是犹豫却不能不接,原因有二,一是不接在老公的眼中也会是此地无银,二来万一是单位有什么事情也是耽搁不起。接吧,却是在听到对方近乎于半醉的声音后,一颗心是真真地沉到了谷底。

  “顾大主任,忙什么呢?”

  “啊,啊。”

  “啊什么,我在老家,和你的顶头上司,省局的李坤处长一起喝酒。”

  “啊,啊。”

  “别啊了,让李处和你说两句。”

  “顾主任,是你么?我和陈全忆陈处长喝酒呢。他说在单位的几个部门领导中,你俩的关系最铁。”

  “啊,啊。”

  “喂,喂,顾主任,你能听见么……”

  莉莉连“啊”的耐心都没了,一下子按死了手机,心中更是将那两个醉鬼骂了千遍万遍。

  “谁来的电话?”老公幽幽的问话还是从沙发上传来,虽是连脸都未转,可那声音却像是浸过了冰水。

  回答时,莉莉做了一个让她后悔了整个晚上的决定,“是单位的值班室,问我是不是明天值班。”

  此时,那人的脸终于离开了电视,竟是嗤笑着反问,“你们单位的值班室连明天谁值班都不知道?是你厉害,还是你们值班员厉害?”说完,他也不再看那个仍强装镇定站着的小人儿,关了电视,起身进了卧室。

  躺在床上,四周一片漆黑,虽是背对着背,莉莉却是知道谁也没有真正入睡。突然,感觉到那人猛地掀起被子起身下了床。

  “老天保佑,他上厕所。老天保佑,他上厕所……”可老天没有保佑她,那人就站在了自已的面前。

  “你别在那装睡,你就没什么话想说?”

  “我没有什么话想说,我想笑。”这只是莉莉的腹诽。不过她真得想笑,想大笑,可不敢笑,怕笑完的后果是体无完肤。

  “大哥,能把床前的台灯开开吗?你这样黑乎乎的一团站在我脸前,我害怕。”莉莉使劲把控制不住笑意的脸埋进枕头里。

  灯开了,只是光线柔和而暗淡。却足已照清眼前那近乎赤裸的身子和怒意蓬勃的脸。完了,更想笑了,快要憋不住了,莉莉几近崩溃。

  “你捂什么脸。说,谁打来的电话。”

  “陈全忆打来的电话,怎么了?”莉莉真是佩服起自己来了,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便调整好脸部的表情,不但一张俏脸已是沉静似水,更难的是也已然坐了起来,与那人泠然对视。

  “大晚上,十点多了,他找你干嘛?”

  “他在老家与李坤一起喝酒,提起我,就打了电话。”

  “两个大男人喝酒,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

  “这话,你去问他们,别问我。”

  “你还理直气壮?你明明知道我最讨厌这些事,你还做?”

  “又不是我打电话给他们。我什么也没做。部门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单位谁的电话我都会接。他喝没喝酒,有没有正事,我也不能未卜先知。”

  “你,你……”

  “你指我也没用。闹够了没有,我想睡觉。”莉莉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已是穷尽了全身气力,一头歪倒回床上,紧紧闭上双眼,什么也不再看,什么也不再想,只要能挺过三分钟,这场纠纷便会过去。默默数数,1,2,3……

  只数到一百七十一,灯便关掉了,那人又回到了床上。莉莉无声地笑了,终是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勇气闯过了一关。

  一只大手慢慢伸展过来,轻轻抚摸光滑的背脊。

  “别生气,宝贝。我只是,我只是讨厌你接他们的电话。我知道这与你没关系,可我还是很在意。”

  “我当时也不想接,主要是怕单位有什么重要的事。”

  “嗯,我知道。”

  “如果只是陈全忆,我早挂了。可是有省局的李坤,我不得以,还得敷衍一下。不过,你放心,以后如果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我会立即挂断的。”

  “嗯,那样最好。对这些人不用客气,太不像话。”

  “哥哥,我困了,睡吧。”

  “睡吧,宝贝。坐了一下午的车,我也累了。”

  莉莉的眼皮好沉好沉,意识也开始渐渐迷离。

  突然,台灯又亮了,那人的头整个都搭在了小莉莉的肩膀上,重得要命,还硌得生疼。最可恶的是一只大手也落在了白白胖胖的小屁股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开始拍了起来。

  莉莉不想睡了,她明白自己的噩梦开始了。

  “宝贝,我睡不着。”

  “睡不着,你可以数羊。”

  “我不用数羊。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揍你一顿就好了。”

  “没有正当理由就打人,你这是犯规行为,是家暴。”

  强行扳过那张已是吓得煞白的小脸儿,那人笑得邪恶无比。

  “我有正当理由揍你。”

  “再说一遍,他们打电话,与我没有一毛钱关系。”

  “我没有说是

第2回

为了你接电话。”

  “那你是为了什么?”

  “再问你一遍,谁来的电话?”

  “陈全忆,怎么了?”

  “最初你是怎么对我说的?”

  值班室,是值班室。他又得逞了。身体已被那人紧紧拥住,莉莉知道,已是无路可退。

  看着趴在自己腿上,哆嗦个不停的小身子,某人真是心花怒放,一重隐秘的心思慢慢浮起。缠着红色胶带的小竹棍儿比着按摩的力度在两团颤悠悠的白肉肉上轻轻敲着。只是那身上之人却丝毫没有享受按摩的那份舒心与惬意。莉莉的眼泪已经流出来了,小脑袋低垂到丝滑的床单上,呜呜咽咽地解释着,“哥哥,我没想骗你,真的。我只是,只是怕你又为了这样的事生气。求你,别打我,求你。”

  “不用求了,没有用的,撒谎的人不会被原谅。更何况是为了这样的事撒谎。”那人后半句的话已是发狠,更狠的还有那手中的小棍儿,随着话音,毫无征兆地便抽在了那已是高高翘起的小屁股上。“啪”“啊”“啪”“啊”……两种声音,竟是相和相随,绵绵不息。

  莉莉觉得今天的这顿棍子好像与以往有所不同,可却说不出哪里不同。疼的感觉是没有变。每一棍都似是带着火,无所顾忌地燃点着那处娇嫩的肌肤,是火辣辣又硬生生的疼。她在求饶,一直在求饶,可是求了半天,却是没有得到半点宽恕。于是她又开始扑腾,疯狂地在那人的腿上练习着鱼类最基本的求生本领。可惜还是没能得逞。更是激怒了那棍子的主宰者。一条粗壮的大褪翻将上来,将自己的两条又细又白的小腿紧紧地压在床上。屁股再也动弹不得了,只能认命般地结结实实挨揍。那人竟还不算完,似是要报复自己的垂死挣扎,用手拢起那两瓣已是又红又肿的屁股肉,让它们紧紧地靠在一起后,一棍接着一棍,狠狠地敲在那人为堆就的高峰处。疼,太疼了。“哥,哥哥”莉莉再也忍受不住了,“不要这样,受不了,受不了了。”抓着两团肉丘的手终于放开,只那抽打还是又持续了一阵子。力道虽是渐渐减轻,可有了前期的积淀,痛楚却是越来越入骨入髓。

  老公从不数数,莉莉也从来分辨不出何时才会结束。还是像以往一样,突然便雨过天晴。莉莉被松了桎梏,轻轻地放回床上。一双手,在肿胀的臀肉上摸来摸去,不像是以往那样的温柔抚慰,而是像在检查什么成果。终于,那人不再摸了,将趴在床上大口喘气的小人儿抱起来,有几分兴奋,又有几分欣喜地诉说:“宝贝,快去照照镜子,你的屁股很漂亮,很漂亮。”说完,也不管莉莉是否同意,扯起小人儿,便来到了梳妆镜前。莉莉使劲转头,看着镜中映照出的两瓣屁股,真是气得快要咬碎一口银牙。那个万恶不赦之人,居然用小竹棍儿在自己的肉丘上极有规律地抽打出两个红红的扇形,竟是以臀缝为中轴,左右对称,美感十足。她回转身去,要与始作甬者拼命,却被打横抱起。那人的声音忽地急迫起来。

  “宝贝,我们要赶快回到床上去。”

  “你不是累了吗?”

  “打完你,我就不累了。”

  “哥哥,我累了。”

  “没事,到床上你就不累了。”

  “你去死吧。啊。别掐我。”

  “你自找的。”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啊?

新文预告:杨柳枝

取向:MF

预计篇幅:10至15万字

更新频率:力争一周两更

主要人物:如彬与玲珑 璟瑓与无忧 江良与云开 上官喆与瑾月

主要配角:如彧 如彥 小怜

预计发布时间:下周

感谢支持啊!

主要是发现写文与工作并不十分矛盾。八小时内聚精会神地工作,业余时间兢兢业业地码字,其实挺充实的。继续支持啊!(点错了,是给冰雨的点评啊!悲哀。)

另一个开始 发表于 2013-7-31 21:07 

坑了?

更文了,小姑娘。(怎么又成回复了,郁闷。)

我叫爱喜我爱你- 发表于 2013-8-31 21:40 

一想到如彬与玲珑要经历宫斗 心里就微微一痛 一生一世一双人固然美好 可是许多现代人都做不到 更何况古人 也 …

爱喜,我现在比你都痛苦。我真得后悔了。

一是后悔这么早就又开始写文。前一阵子真是没文看,觉得无聊至极,想来想去还是求人不如求己,可现在老文开更了,新文又层出不穷,食粮是真得够了。你说我还开新文作什么,真是自虐啊。看文多好啊,又不累又开心。

二是后悔决定写二代们。当时就是突发奇想写了那个番外,经不起大家的一撺掇,就开始筹谋这么一个大坑。最痛苦是,我现在真得越想越陷进去。第二部的主角是如彬与玲珑。多说两句。这一对与璟皓与吴双一样,也需要一个转变的过程。如彬需要转变的是他对玲珑认知,也是对爱人的认知。他到底需要的是一个真实的玲珑,还是需要一个能够成为皇后的玲珑。其实这并不矛盾,可他最初并没有意识到。玲珑也需要转变,她的转变我不想多谈,要在文中一步步体现。除了这一对,还有璟瑓与无忧,他们两个需要一步步走向成熟,尤其是璟瑓。瑾月与上官喆要先结婚再恋爱。江良与云开要经历一些曲折才能终成眷属。与第一部一样,他们的生活中还要与一些社会事件相连。

反正一句话,我觉得自己是想多了,恐怕会写得罗嗦些,不知大家看起来会不会觉得烦。我的心中是有些惧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驾驭得了。

第一部,大家都提到爱要信任与包容。这部还是大团圆的结局,但话题可能不讨喜。是关于爱情的适应的问题。尺码再合适的鞋子,只要是新的难免会硌脚,适应很重要。光有爱情是不能结婚的,还需要信心与勇气。爱喜,我真害怕如果你们看到这些个前缀会不喜欢。如果大家怕这种曲折,我就弃坑啊,真是自己都没有信心。

第三章:鬼上身

  存在即合理。莉莉始终这样认为。也许很少有女人真心喜欢恐怖小说或恐怖电影,但莉莉喜欢。她相信从一本心理学书籍上读到的话,恐怖题材的作品可以消除心中的郁闷和压力。只这句话的后面还有特别提醒,却被一目十行的她无视与忽略,那就是适度与适量。

  莉莉本来是一个极胆小的人,是一个夜里上洗手间需要打开房间全部大灯,让谁也无法再安睡的人。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被逼得要靠恐怖小说来舒解情绪逃避现实。这全要感谢那位大姐——莉莉单位里人见人惧的女魔,让大家都闻风丧胆的二号人物。女魔一直不喜欢莉莉,确切地讲她就是不喜欢像莉莉这样的同性下属。莉莉一早便知道,可人在矮檐下,她只能选择默默忍受。足有五六年的时间吧,如今莉莉做梦时还会惊醒,真是想不出怎么会有那么多磨人的手段来难为你,让你心力交悴,痛苦不堪。只一样,那女魔也无可奈何,便是自己的二把手身份,想除了莉莉这根眼中钉肉中刺,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仅如此,她还要眼睁睁看着莉莉一天天一年年地成长与进步,不知不觉中便摆脱了她的掌控。莉莉总是相信能力决定地位,更难得是命数中总有贵人相助,铁打的营盘,流水般的老大,自己始终被信任与扶持。再多的折磨也只能在暗处,旁人的眼中,莉莉自始至终都是顺风顺水的红人一个。那一年的春天,莉莉与老公出现在系统内同一份人事任免命令上,夫妻同喜,比翼齐飞,一时传为佳话。两人也是烛光红酒,甜甜蜜蜜地庆祝。举杯轻碰,莉莉只觉苦尽甘来,感慨无限,“我真是幸运啊,这么多年身后总有个男人在支撑。”春哥哥自是激动万分,亲密握上妻子的小手,声音都要有些颤抖:“宝贝,我做得还远远不够。”这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却让莉莉始料不及,想来是酒喝多了脑子便有些短路,大实话想都没想便出了口,“我说的男人不是指的你,是栽培过我的几位老大。”正是一句话能成事,一句话也能坏事。烛光晚宴瞬间更新了场景。莉莉被拦腰抱起,转眼便离了餐桌。在家吃饭就是好啊,三两步即可上床,外裤内裤统统一扒到底,大巴掌雨点似地抽打在白惨惨,像祭品一样高高撅起的某人的屁股上。训孩子般的呵斥一如既往随机附送,“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谁是你男人都不知道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啊。”再解释也没用,温热又有些干燥的手掌密密实实地拍遍了每一寸肌肤,下手重,声音大,莉莉只感觉震得自己后脑勺儿都有些发麻,屁股上更是热辣辣一片,估计那颜色足以比得过外面高脚杯内的一酡嫣红。是谁给了他权力这样对自己,每每如此,莉莉的心中都是怨念重重。

  吐槽也好,诉苦也罢,让一切再转入正题,回到怪力乱神之上。习惯养成了,便很难改掉,就像是烟瘾一样会如影随行。莉莉睡前喜欢看书,看自己喜欢的书,近些年以恐怖类的居多。有时会有助于睡眠,有时会有助于失眠,只看是什么样的内容。一个人时自在轻松,最怕那人回来,生物钟都要跟着调整,想睡时不让上床,不想睡时硬拽着上床,手里刚刚捧上书或电脑,毫无预警,一巴掌就扇在屁股上,跟着便是四肢纠缠,莉莉觉得自己就如同傀儡一般配合着别人生活,半分由不得自己。

  终于还是忍无可忍了,是在这假期团聚的最后一个晚上。春哥哥一如继往地先进入了梦乡,没有浏览完莲蓬鬼话便被拍倒的莉莉一如继往地在黑夜中两眼放光。转了转头,查看了那人睡容,小人儿放心大胆地下了床,轻手轻脚地去了书房,打开电脑兴高采烈地投入无边无际的鬼故事中。

  也不知看了多久,更不知道已过半夜还是三更,总归是秋凉如水,莉莉渐渐觉得身后在一丝丝滋长起了寒意。疑心便生暗鬼,一时间窗外风吹帘动的沙沙声,屋内电脑运转的咔吃咔吃声,一切的一切都显得有几分异于寻常。莉莉开始心慌,飞快滑动鼠标翻页,琢磨着快些关机睡觉。不知是谁成心恶作剧,在回复的贴子中粘了一张图片,自是手一点到,猛得便从一间阴惨惨的破屋中飘出一个白衣长发的女鬼,没有防备的她“啊”地大叫了一声,连滚带爬地逃回了卧室。只那心脏还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惊惶未定的莉莉猛地掀亮了室灯,使劲地去推床上睡得正香地老公,“哥哥,哥哥,你醒醒,你醒醒,我害怕。”那人被晃得头都离开了枕头,只是睡得太过深沉,竟是怎么叫也答应。莉莉还是不甘心,不管不顾一般拼了命地搡动。突然间,春哥哥就睁开了眼睛,只是眼神有些呆呆的,看起来直勾勾的瘆人。莉莉本来还有些发懵,弄不清床上这人是真醒了还是假醒。正琢磨着,那本来熟悉的面庞上竟然浮现出一抹无比陌生又诡异的笑容,这居然还不是结束,只见他嘴巴微张,“叽里咕噜”地吐出一大串乱七八糟的音节。肯定不是中文,也一定不是英文,日语仿佛也不靠谱,春哥哥也就只会说这三种话,却全都被否定。如何听也不像是人类的语言,此时,莉莉的冷汗已经一滴又一滴地滑落下来,便是那睡裙的后背处也塌湿了大片。她觉得自己真是崩溃了,“嗷”地一嗓子喊出来,猛然间便扑上床,像不受控制了一般,先是使劲去拍那人的脸,“噼里啪啦”的一阵脆响;接着又是摇,疯了一样的前后左右地晃;再接下来是拉上被子蒙住他的头,用力地往枕头里按,使出吃奶力气地按。虽是疯狂,莉莉应该还有几分清醒,因为当时她想到了小时看过的老版水浒,仿佛记得潘金莲在杀死武大郞时便用了这样一连串的动作,只是自己想停也停不下来了,手脚都像是不听使唤了似的无法控制。

  求生想来是每个人的本能。死生一瞬,一双大手还是伸出来,抓住了那兀自狂舞的小手。从被子下面传来了春哥哥的声音,“你想干什么?”蒙着东西听起来自然不大真切,但那怒意却是熟悉又清醒。角色的转化就是这样得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刚才的潘金莲转眼便成了窦娥冤。一双肉掌早已不能平复春哥哥死里逃生的大起大落之情,自是竹棍、小黑手轮着番地上阵。只可怜了莉莉的两瓣小屁股啊,一会儿是猛抽,一会儿又是狠扇,皮拍一阵风,棍走一条线,那痛楚自是百转千回,各不相同。莉莉随着击打不停地仰起上身,大声地呼痛:“我是被你吓得,被你吓得。你真是鬼上身啊。”“你才鬼上身。大晚上不睡觉,发什么臆症。我刚才差点被你闷死,你知道吗,知道吗?”春哥哥越说越怒,手下也没了轻重。两样凶器发了狠地落在臀峰处,那里是肉肉最厚实的地方,貌似耐打,却是对着打人者来说,挨打的感觉正是相反,屁股的中心神经汇集,自是没有最疼只有更疼。打得久了,棍子和皮拍都带上了灼热的温度,没有了冰凉的触觉。痛意初时还是成片的,铺天盖地而来,攻疆拓土一般地急急占据整个臀肉。现在,两团肉丘早就肿成了玫瑰红的圆球,那份皮肉之苦便改为攻心,针扎一般,刺骨地痛。莉莉趴在那人腿上死命地掉眼泪,可不见有什么作用,别无它法也只能拼了命一博。她将手伸向身后,死了命地捂住屁股,任他用棍子点、用拍子抽,就是不松开。这法子虽险却总是管用,春哥哥便是再发狠也不忍在那双小手上留下什么痕迹,老婆的面子和自己的前途还是要顾及。屁股就是开了花也没人瞧得见,只那手若是肿成猪蹄,招来群众举报领导谈话,自己一准吃不了兜着走。不情不愿地又在那遮掩不住的大腿根处补了几下子,听着几声“嗷嗷”的哀号多多少少算是消了怒气。收起了家伙,把哭得湿漉漉的小人儿搂进怀里,掌心抚上那还是触手滚热的肌肤,春哥哥开始耐心地教导:“以后不要再看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没营养还迷惑人。过去的一切都过去了,要学会放轻松。”莉莉本来不觉得疼了,可被他这么半是抚慰半是揉搓地,屁股上又开始蛰剌剌地,此时此刻他说什么自己全要应,也是真心,也有欺哄。“我没事,有些习惯一时还戒不了,不过相信,一切都在慢慢调试与改变中。”

  一个晚上先是被吓后是被打,莉莉真得困了,眼皮如有千斤重。却无奈那人已变得精神无比,两个人的生物钟简直就不在一个时空。

  “宝贝儿,我觉得这两个工具一点儿也不过瘾。”

  “哥哥,你将就一下吧,我过瘾了。”

  “不行,生活要上层次,知道不?得再买些新奇的。我出2000块,你再添置几样。”

  “多少,2000?你想要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前天逛了大半夜,转了无数个成人用品店也没看到可心的。要么粗制滥造,要么就不实用。”

  “前天晚上你不是说吃多了才出去的吗?原来是为了这个?你四处踅摸这个,没让警察叔叔盯上?”

  “警察盯我干嘛?我是正当需求。”

  “别废话了,我要睡觉。”

  “睡什么觉,去把IPAD拿来,咱们上网搜搜。”

  “有病啊你。我不去。”

  “去不去,让我打着你去,就不和谐了。”

  “有病。”

  莉莉嘴里嘟囔着,只行动还是要听从。PAD拿来,两人窝在床头。点开淘宝输入“SP调教工具”一大堆板子、棍子、藤条、尺子……扑面而来。莉莉常看倒也不觉新鲜,春哥哥却入了迷。

  “这黑色的长筒是什么?”

  “放工具的。”

  “用这个干什么?”

  “出去实践总不能攥着一大把家伙招摇过市吧。”

  “噢,不是全在家呀,还要出去啊。”

  “你以为,家家都备着你这样的啊。”

  “老实说,你出去过吗?”

  “哎呦,你掐我干嘛。大哥,我不到十八就跟了你,隔不了十天半拉月的就被修理一顿,我还用得着出去嘛?我没那么大的瘾”

  “算你识相。这筒咱们不用买了,钱要花在刀刃上。这些东西很便宜啊。2000都够你开个店了啊,我看200就行了。”

  “你看你,说好了的事,怎么还能反悔呢,是不是男人?”

  “哼。给你2000也行,必须全买成工具,到时候一样一样招呼在你屁股上,你要受得住就拿这些钱。”

  “大哥,你给我五十就行了。”

  “别贫嘴。我看这个七件套很不错啊。也不贵,才99,评价也不错。反响良好。”

  “就几把尺子和竹条,10块钱的成本也没有啊,根本不值。”

  “平时花钱跟流水似的,别在这装勤俭持家了。就这个了。抓紧买啊,下次回家我要见到它们。”

  “我不想见到它们。赶是挨打的不是你。”

  “怎么没有长条凳啊?”

  “干嘛?”

  “你趴在上面啊。”

  “大哥,你真心有病啊。要趴你自己趴去。”

  “你看看你,要玩就得专业点。”

  “专业个头。你看谁家摆那玩意,整得跟公堂似的。”

  “是跟咱家的装修不搭啊。那你还是趴床上吧。”

  “大哥,我真要睡了,不陪你玩了啊。”

  “睡吧,记得明天把我那七件套拍下,我都迫不及待了。七件啊。”

  “等着吧你。”

  ……

herofdz 发表于 2013-10-12 22:54 

猫猫啊,我到现在上厕所都要把我老公先叫醒啊,而且厕所就在我们屋子里啊,把灯都打开,还要他看着我。。。 …

我现在是流着眼泪给你回复呢。我本来也是这样的一个人啊。可我没有办法。一个月里,老公最多有四个晚上陪着我。那么其它的晚上呢,我都不上厕所了吗?那我还不得憋死啊。我在大学时,除了睡觉,时时刻刻他都陪着我,可是毕业到现在,十几年了,大多数的时间都是我一个人。本来我是一个极度胆小的人,可我现在却是一个无所畏惧的人。生活改变了我,我也改变了生活。真心羡慕你们啊,千万珍惜。

我喝多了,但说的话都是真心的。

看过即删了,感谢大家对春哥哥的支持。

这么多朋友回复了春哥哥的信,他一定激动万分啊。在这里,大猫要解释几个问题啊。

  一是这信是谁写的?是春哥哥,百分百木有错。但大猫删节了一些个敏感词汇和露骨的话。实在是春哥太开放,大猫太保守。可能是因为急着想挂上啊,还是有些那个的话留下了,遗憾啊。

  二是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封信。其实是挺偶然的一件事。这些日子,春哥整天缠着大猫买那七件套,大猫是真心的不耐烦,让他说出原因,春哥就滔滔不绝地讲了半天。大猫觉得他讲得很成体系,就让他自己的想法写出来。本来也没当真,谁知春哥还真得写了,写了一个下午,大猫也是吃惊不小。

  三是为什么要发表这么一封信。其实,春哥也是写着玩的。大猫开始觉得这些内容很私密,自己虽然感动得一塌糊涂,甚至流了泪,可还是没想好要不要公布到论坛上。是春哥觉得有必要让更多的朋友,特别是姐妹们另一半能够从他的经历有得到启发与启示,至少能够少走些弯路。于是大猫就把文章更新到了莉莉里。真得不是要秀什么幸福,只是科普,科普啊。

  再次感谢大家。春哥这个周末没有回来,但他说了,到回来时一定会仔仔细细看大家的回复的,你们支持他,他也很高兴。

第四章:巧合

  无巧不成书。没有这样的巧合,也许就没有这篇文章,是真的。

  周六的晚上对于莉莉与春哥哥来说,总是显得至关重要。周五春哥一路车马劳累,周日春哥又要踏上归途,就是这一晚,也最是这一晚,是他们都钟情的时刻。

  莉莉上床要早些,气温还不是很低,供暖早已经开始。卧室里一点儿也不冷,可她却把自己整个身子都藏在被子里,这是一种源于动物本能的保护姿态,可在莉莉这却是欲迎还拒、欲拒还迎,纠结不清。浴室哗哗的水声终于停止了,他也洗完了啊,莉莉的心跳便开始一拍快似一拍。她在那里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时,他就进去了,一如继往地在她的胖屁股上拍了几下,更是凑到她的耳边提醒:“到床上去,把你这两周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好好回忆回忆啊,省得一会儿问起来,东拉西扯地说不明白。”算是老夫老妻了,可听了这样的话,莉莉还是会脸红,某些部位虽不会像一些文中写得那样兀自抽搐,但会发烧,至少是心里觉得那在发烧。她还是有些傲骄的,总会在此时高昂起头,义正言辞地告诫:“我再提醒你一次,注意你的言行举止,人家别的老公,有你这样的习惯动作吗?”他什么也不说,“呯”地关了浴房的门,“哗”地放开水,还不忘透过玻璃,冲她邪邪笑着,赶苍蝇般地摆摆手,随后就开始一边洗澡一边唱歌。

  莉莉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朋友们,特别是单位的那帮闺蜜,总是一脸说不出是崇敬还是什么的面部表情问自己:“你家程处真酷,不苟言笑的,真有范儿啊。”“有啥范儿?就一大尾(读yi,三声)巴狼。”莉莉是万分不屑的。“别这样说,男人就该这样。”莉莉听了更加不屑,还无比同情,“你们这帮傻女人,身不由己地生在这孔孟之乡,脑子全被孔老二的歪理邪说给荼毒了。”女友们自是会嗤笑着搡她一把,“嫁给我们这么好的山东男人,你偷着乐去吧。”莉莉觉得自己好像也只能偷着乐了。那些个外人,又如何能够想象,在他们面前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程同学在家中却是颠覆般的另一番模样。莉莉想着都会咬牙切齿,每每被那人强按在腿上,更是狠掐着屁股上的肉,被迫认下一大堆莫须有的罪名,接着便是乒乓五六一顿揍,打完了,他也享受了,再带着孩子般的天真表情,一往情深地问你:“宝贝,我是不是很幽默啊?”莉莉真是要按捺再按捺,平复再平复,才能忍住一巴掌烀到他脸上的冲动,一边抹眼泪一边笑着回答:“哥哥,你真幽默,你实在是太幽默了。”“七匹狼”的广告词说得真精辟,男人不只有一面。莉莉也总想知道,别人家的男人都这样吗?还是别人都在天堂,只有她一人身在炼狱里。

  再回到床上吧。春哥哥进来了,关了灯却没有关卧室的门。这个小细节让莉莉的心微微一动。若是他们要开始下一个步骤,灯不会灭,门却是要关的。他迅速地钻进了被窝,不知是要安慰谁,说话的声音很轻,好像还有些疲惫,“睡觉,睡觉吧。”莉莉的情绪此时开始变得复杂起来,有一点点失望,“不会挨打了啊”;有一点点庆幸,“不会挨打了呀”;还有一点点忐忑,“真得不会挨打了吗”。只是还没等平躺着她思考明白,那人又发话了:“转过身去。屁股冲着我。我要从后面抱着你。”这是春哥哥最推崇的睡觉姿势,却是莉莉最不情愿的姿势,把身体易受攻击的部位毫无保留地呈献给敌人,傻子才会甘心情愿地这样做。但你不傻却也没有别的选择。一双干爽、温热还又有力的大手已经开始推你。动作稍稍在些迟缓,便有巴掌招呼上去,算不上疼,却总是噼啪作响,多少有几分威慑力。侧过身去,也被抱在在怀里了,还不满意,又补了几下,让你的屁股上下左右地微调,总得让他得心又应手才可以。

  姿势到位,安静了大约只有两秒钟,他便把他的手放在她已捂热了的屁股上,把他的脸贴到她光滑的后颈上,一句一句地开始问问题。

  “宝贝,你害怕打屁股吗?”

  “怎么说呢?也怕,也不怕。

  “什么意思?”

  “如果真把你惹急了,就怕。如果没有就不怕。”

  “嗯,有些道理。”

  “可我们每每真有矛盾,起了冲突的时候,你倒从没想过要打我。”

  “我不会那样做的。靠打一顿,解决不了什么,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糟。像我这样有素质的男人绝不会那样做。沟通、协商、和解,才是正途。”

  莉莉是背对着他,才敢使劲撇了撇嘴,又一连翻了好几个白眼,接着开口。

  “可矛盾解决之后,你都没忘了打我。”

  “那你做了错事,不该打吗?”

  “你错了时候,也打我了呀。”

  “这有什么问题吗?你做错了,我要教育你,所以必须打你;我做错了,我要讨好你,还必须打你。”

  莉莉实在是忍不住了,强扭着回过头来,便是屋里黢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也怒视着那一张十有八九正笑着的脸,一字一顿地诘问。

  “大哥,你是人吗?”

  一巴掌比较大劲地扇在屁股上,有些麻酥酥的。

  “你说话时都用大脑思考过吗?”

  脸被强行板了回去,依然是对着长窗,那人的问话还在继续。

  “宝贝,谁给你出的主意,和老公亲热还要收费?”

  莉莉此时心里不是一动了,而是一惊,过了快俩礼拜了,他居然还记得,终是问到了正题。

  “是论坛里,一个叫宝宝的姊妹。她说这样可以挣到外快。”

  “她挣到了?”

  “好像是,她这样说的。”

  “她说了,你就信啊。还敢打电话和我讨价还价。你不心虚吗?”

  “哥哥,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买卖不成,仁义在。你愿意给就给,不愿意就算了,我没指着外快吃饭。”

  “哎呦”,话音都没落,有两个手指便跟钳子似的,将大腿里侧的一处肉肉扭了多半圈。莉莉的鼻子有些泛酸,那拧的疼与打的疼完全不同,持续的时间很长,还越回味越难挨。

  被子也从那人的一边被大力掀开了,春哥哥已经坐了起来,更是掀亮了床头的灯。猛然间的光亮让莉莉一时难以适应,她本能地用手遮挡眼睛,所以并没有看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一句说不出恼怒、兴奋还是戏谑的话。

  “宝贝,活动开始了!”

  莉莉更想哭了,她使劲扯着被子,准备把自己裹成粽子,反反复复地嘟囔着:“我不想活动,我要睡觉,要睡觉。”春哥哥根本就不在意这类似于垂死前的呻吟,一边下床到壁橱中拿他的称手家什,一边头也不回地告诉她:“你睡吧。刚刚道理都宣讲明白了。你是睡着,还是醒着,都不影响我揍你。好好睡啊。”

  那可怕的七件套,终于闪亮登场了。春哥哥把一小堆长的短的粗的细的凶器,一根根、一件件摆在他一侧的床边上。嘴中还不时发出啧啧的声响,眼睛里更是闪过寒光,莉莉的小身子躲在被子里都不住地发抖。春哥哥却真是一脸的春风,面部表情和煦又亲切,话音也是温文还民主,“宝贝,从哪件开始呢?你说了算吧?”

  莉莉的屁股没抽搐,嘴角却抽搐了,额头上更不知是被子捂的被那七件家伙吓得,渗出了毛毛的汗,声音算是勉强能够发出来:“从哪件开始。大哥,你七件全上,不累得慌吗?”春哥哥还是保持着原有的风度,随手拿起一把黄色的塑料尺

第3回

子,点着床边回答:“放心,宝贝,我这一天早就歇过来了。对你的所作所为,我没有把那竹棍与小黑手也用上,已是网开一面了。快点吧,趴到枕头上去。别耽误功夫,也别考验我的耐性。”

  莉莉从好多文章里看到过对尺子威力的描述,也算是杀气腾腾的,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套装产品便会有以次充好的情况出现,她对这黄尺子的整体感觉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听着噼啪作响,满屋子的回音儿,便是这十八楼上也担心小区的夜行人们能够听到。可就是几乎没有痛感,稍稍有些发麻而已。不过莉莉也不傻,还是装着长一声短一声的喊疼求饶。春哥哥很快就辨出真伪,遗憾地问了一句:“这塑料尺子是不是不好用啊?”“好用,好用,非常好用。”不管她如何诅咒发誓,他也不会信,“好用?好用你会越打越舒服。”说完,不知道又是什么法宝被祭起,一声带点儿闷意的脆响发出来,屁股开始从肉里向表皮发散麻扎扎的感觉。莉莉忍不住回头看了下,怎么还有一根咖啡色的竹片尺子啊?这家淘宝店原来是卖尺子的吗?这么多品种。莉莉一边左摇右晃地挨打,一边细细体味着。自然的东西就是好过化工合成的。竹片抽起来,响声不大,疼得却扎实。一条一条地盖过来,屁股上很快就不分东南西北地燎起了火。有几下重了点,莉莉难免会发出身不由已的惨叫,身后的人却在冷笑:“你最好留着点劲,好戏还在后边呢。”

  果然春哥在选择工具是逐级递进的关系。竹尺过后又是小木板,表面光滑平整,还略带些原木的清香。只是香味没有停留在屁股上,倒是把一种钝钝的痛透过已是脆弱的表皮肌肤丝丝缕缕地渗透进下面的肉里。三样儿家什一过,莉莉觉得自己的屁股便像是放在烤箱里烘焙过,外焦里嫩了。她开始假装着泪流满面,苦苦哀求:“哥哥,咱们细水长流行吗?今天就用这三样吧。下回再换别的,才有新鲜感吗?”春哥哥的回答很坚定也很大气:“说是七件套,热融胶是两根,不过就六样东西,一会儿就招呼完了。你要想有新鲜感,我们下次再买新的啊。哥哥给你钱。”“你去死吧。”莉莉不要命的一句话,换来的是木板子带着风的一阵子飞行与降落。莉莉的上半身也随上那无形的牵引开始一起一落,像极了实验室里做神经刺激演示的青蛙。

  打着打着,春哥哥又准备换了。伸手摸过去,发现那些摆好的东西,经过两人这一阵子的纠缠,都已经七零八落。最重要的是,要接下来上场的热融胶不见了,而且是两根都不见了。他又狠狠向那还躲来躲去的小屁股上抽了一板子,恐吓着问道:“说,你把热融胶藏哪去了?”真是无妄之灾,莉莉又气又疼都嚎出了声:“有病啊你,我让你按着动都动不了,怎么藏东西?”春哥哥便不再理她,开始满床地翻找。莉莉本打算乘机起来,可想了想还是没敢,只是死命地揉了揉,真得有些疼了,不能想象赛程才刚刚过半,小人儿心中不住地叹气,更是又惊又惧。

  时间一分分过去,他还找得起劲,她倒先沉不住气了:“哥哥,你有点时间观念行不,我这儿还趴着呢。咱们进行的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别整的跟情景喜剧似的。有打人打到一半现找工具的吗?你能认真负责一点吗?”“少在那耍贫,一会儿有你哭得时候。”春哥哥真是未卜先知,那两根不到两拃长,又细又软的小胶棒从被子里找到后,就给了莉莉同学致命的一击。这东西上身实在是太疼了,针扎似的还有撕裂感,不像是打屁股,而是像咬屁股。没几下,她就招架不住了,拼了命地挣扎。春哥哥见到一条条极细的檀子凸出来也是有些吃惊,看着是挺漂亮的,可奈何手下的那人都快要翻江倒海,一个不留神都有可能滚到地下去。他也是见好就收,两根一起使劲,唰唰地甩了几下,伴着一声声尖叫,还是放下了那东西。

  下一件,春哥哥选了藤条。直到买回这七件套,这俩人才第一次见到这传说中的利器。春哥先没有动手,而是拿着一遍又一遍的摩挲,还时不时地挥动几下,听一听藤条破空的“咻咻”声。莉莉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不只是屁股,连大腿都跟着抽筋了。她的声音更加凄婉:“哥哥,要杀要剐,来个痛快的行吗?一下抽死我算了,别在那听声了,我没被您打死,也快被您吓死了。”春哥哥还是在笑,还是很亲切,他把乳白色的藤条轻一下重一下地点在已是红通通又有些星星点点疙疙瘩瘩的屁股上,只将脸凑近那人,咬着牙问:“和我亲热,你还要钱吗?”莉莉绝望地摇头,“不要了,真不要了,我倒贴你都行。”“你怕这藤条?”他还不放过她。“怕,我真怕,哥哥你饶了我吧。”她只想拖延时间,让屁股再多歇一会儿也好。“别担心,我不是重口味,不会皮开肉绽的。”她刚要谢他,又听到一句更催命的话:“肿起来就行。我喜欢摸着起伏不平的感觉。”莉莉已经说不出类似于“你去死”的话了。藤条呼啸而至,“啾啪”交响。她能感觉到他没有太使力,可能是他自己也拿不准这东西。皮肉早就不堪一击了,不管是几分的力气,都会疼得她一惊一乍的,背上都起了白毛汗。忍不住伸手去挡,手心手背都挨了几下,和以前的小竹棍是差不多的,但更有韧劲,也就是这韧劲,痛感便会入肉深上几分,像是能抽到骨头上。

  其实这一大把的东东,莉莉最惧的是那根乌黑的鞭子。当初因为看到了鞭子,她才一直抗拒买这七件套。不过胳膊总是扭不过大腿的。东西一寄来,她最先查看的就是鞭子。实物拿到手中,才发现远没有图片上那么可怕。鞭子并不是什么牛皮的。而是在一根小指粗细的有弹性的长棍上缠上了黑色的尼龙丝带。鞭把粗些,缠的是同色的皮带。鞭梢和鞭把各有一圈窄皮绳的圆套。把手处的圆套,莉莉还有理解,可能是环在手腕上怕脱手。鞭梢处的又有什么用呢?当时她想不明白,直到那凶器上身才体味出来。原来这鞭子的杀伤力全来自那鞭稍处多出来的一截皮圈。春哥哥依然使力不大,可这鞭子却比那藤条更疼,因为它更柔软,更有弹性。最让莉莉受不了的是那皮圈借着鞭子末梢的力量一下下甩在了腰胯上,顿时便起了一道道玫红色的凸起。这个部位,她不但能摸到更能看到,立时就尖叫起来,“你不要用了,不要用了,去把那皮带圈剪了,快剪了。”春哥哥被吵得有些不耐烦,“有挨打的像你一肚子意见的吗。再疼也给我忍着。不疼不痒,不红不肿,我费这劲干嘛。”说完更是使力把那扑腾的小身子压得更实,声音透着威严:“你要钱的举动是绝对不能姑息与迁就的。这半天,看你认错态度还算老实。自己说个数吧,打完就结束。”莉莉的一声干嚎直接就憋进了嗓子里,她好不容易才想明白这话的意思,更是在心里骂了一大通后才勉强回头,面部表情说不出是绝望还是愤怒:“大哥,你这打了半宿,我都快死过去了,才陪您热完身?”小脸儿被粗鲁地按到床单上,“不想死得更惨就赶快报个数,我困着呢。”

  莉莉也是豁出去了:“三。”

  一鞭子就抽上来,“你真不想活了啊。认真点。”

  “五。”她就是不想活了。

  又一鞭子,劲更大,火气也更大,“别让我发火啊。”

  “你说个标准啊,别在这猫逗耗子似的。”

  “至少五十。”

  “五十。你怎么不说五百呢?想挣个外块怎么就那么不易呢。”这只是莉莉的腹诽,嘴上还是服了软,“五十就五十吧,哥哥你轻点吧,我已经是快不行了。”

  计数开始,只是没人喊出口。那人边打还边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动这样的鬼心眼。伺候老公,还一口价二百,你怎么不多要点呢?什么套餐外另付。你告诉我,你那套餐外还有什么,你说啊?”

  莉莉早就没有心情回答这样的诘问了,她如今已是花痴一般的飘飘欲仙。众位看官千万别想歪了。迄今为止,莉莉从没有过许多大神们提到过的SP终极体验。套句网络上时髦的话,她是被春哥哥的一个举动萌翻了。是哪呢,还是那鞭子。五十下刚刚开始,莉莉便感觉到了不同。屁股上没有刚才一样破皮破肉般尖锐刺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实打实的硬邦邦的感觉,虽然也疼,却减了不少成色,绝对是可控可忍受。她好奇地悄悄回头,竟发现他反拿了鞭子,正用那粗硬的鞭子把抽打自己。把儿与梢儿真是天壤之别,难怪感受也是大大得不同。

  莉莉一边神游太虚,一边也没忘了数数。也就还不到十五,那人大手一翻,小人儿立时就掉了个个,由面对背,改成了面对面。她还在寻思,便有热热的唇便落在了颈子上,那人的身子也跟着压过来。莉莉一下子有了劫后余生的感觉,话音听上去也透着兴奋,“哥哥,你数完了。”那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含糊:“宝贝,我坚持不住了,剩下的以后再补吧。”“哇哈哈,你没有以后了。美人计成功。”高兴归高兴,就是这屁股还是有些胀胀地疼。

  又是宾主尽欢啊。两人已是游走在梦与醒的边缘。春哥哥亲密的拥抱让莉莉都出了细细的汗,她本想挣扎着松一松,可还是舍不得,一个月就四个这样的晚上,宁愿这样潮湿着,也不愿离开他暖暖的身体。又把头在那肩窝处缩了缩,轻轻地说话。

  “哥哥,你选别睡好吗?”

  “嗯。怎么了?”

  “哥哥,你看过我写的小说的吗?就是那篇《子夜歌》。”

  “宝贝,我不是成心气你,我是真看不懂。我觉得你写东西只适合女人看,没有让人血脉贲张的感觉啊。”

  “还血脉贲张,你直接看A片不就得了。”

  “你自找的啊。”

  “唉唉,我不说这话了,别掐我。哥哥,我要说正事。”

  “说呀,没拦你。”

  “哥哥,你为什么到最后换成用那鞭子把打我呢?”

  “不是你嚷嚷着,那鞭子梢的皮带儿抽在身上太疼吗?”

  “所以你就反着拿了。”

  “对呀。即便是要罚你,可也不能伤着你啊。我舍不得。”

  “哥哥,我在小说中,就这样写过。”

  “什么?”

  “真得。”

  莉莉三蹦两跳的跑下床,拿来PAD给春哥哥。当他看看到那段“其实生气归生气,他并没有失去理智,也知道那家伙的威力,特别是细细的鞭梢,稍一用力,便会皮开肉绽。所以,他特特地反拿了鞭子,只用那又粗又硬的鞭把儿抽打两片白肉,疼是肯定会疼,但不会伤了那娇娇嫩嫩的肌肤。”的描写时,也是吃了一惊,笑着转过头来看着她,

  “真是巧合啊。有意思。”

  “所以,哥哥,我刚刚才会那样感动。”

  “对了,你写得的吴双不是古代人吗?古人也喜欢SP?”

  “大哥,您能把这温馨的时光保持得再长久些吗?”

  “古人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都有心爱的人。”

  莉莉把自己的身体像八爪章鱼一样都紧紧地贴到他的身体上。

  “哥哥,我能说句真心话吗?”

  “说呀,宝贝。”

  “我不想你明天离开我。”

  春哥哥,停了一下,头转向一边,又转了回来,还是宠爱地笑笑。

  “宝贝,我不上班,谁挣钱给你花。”

  “哥哥,我也能挣钱。”

  “你千万别提你也挣钱,我都出汗。你挣的钱呢?都到哪去了?”

  “哥哥,你别走,明天,再陪我一个晚上,就一个晚上。”

  “我想想,也许可以吧。那我们明天再把这七件套再演示一遍吧,还有那剩下的三十五下鞭子,全补齐,好吗?”

  “哥哥,我想还是工作重要,你的事业重要。你不是还要审周一早交班的周报吗,我支持你明天早点回去。”

  “哈哈,这也是真心话吗?”

  “是真心的,绝对真心的。”

  “宝贝,我爱你。”

  “哥哥,我也爱你。”

之一:求人办事

  (场景,公办室)

  “嘟嘟……”电话蜂音中。

  大猫:喂,处长,您好,我是小丘啊。

  春哥:(窃笑先)你好,主任。

  大猫:处长,您忙吗?方不方便接电话?

  春哥:还行,有事吗?

  大猫:处长,有这么个事请示您?

  春哥:别客气,说吧。

  大猫:(咬牙,装什么装,腹诽中)处长,听说上边要表彰本年度的先进政治机关,能不能烦劳考虑考虑我们单位呢。适当倾斜倾斜、照顾照顾啊。

  春哥:小丘主任,这个不太好办,名额有限啊。我们处只有建议权,批不批还在领导。你们单位的工作还说得过去,不过其他单位也不弱啊。强中自有强中手,今天一早,我已经接过无数个主任的电话了。

  大猫:处长,我和他们能一样吗?

  春哥:有什么不一样吗?

  大猫:他们能给你的好处,我全能给你。可我能给的,他们一定给不了。

  春哥:小丘主任,不要把工作关系搞得这么庸俗吗。

  大猫:处长,大俗就是大雅。再说,您不也雅过敏吗?

  春哥:你才雅过敏呢。

  大猫:嘿嘿,大哥不多说了,帮我一把。

  春哥:这个,得看你表现了。

  大猫:大哥,放心。下个周末包您满意。

  春哥:等伺候得哥哥高兴了再说吧。

  大猫:怎么就不能给个痛快话儿呢。我们这基层干部容易吗?公事求人还得向处长献身。

  春哥:你还跟哪个处长献身过?

  大猫:大哥,你想多了。我老贞烈了啊。再说现在这形势,群教活动如火如荼,谁有那个胆啊。

  春哥:不搞群教,你就敢了?

  大猫:大哥,你毕竟是半路上才来的政工口。我与部里其他几位处长都是共同成长起来的,尤其是干部和保卫,算是发小儿。不当着你的面,我全直接叫哥,什么事稍微一说,他们准帮我,比你都痛快,谈献身就外道了。

  春哥:说吧,藤条还是鞭子,选一样。

  大猫:没意思了啊。怎么说着说着就急了呢。

  春哥:那就藤条吧。

  大猫:处长,您先忙,我挂了啊。

   

  之二:别跟我谈钱

  (场景,家中,双双窝在沙发上)

  春哥:宝贝,下午出去时,你那一身从里到外,连鞋带包我怎么都很陌生呢?

  大猫:只要我这个人你不陌生就行啦。

  (谈话被挥过来的巴掌打断)

  春哥:不要命了。

  大猫:你再这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就不跟你坐一块看电视了。

  春哥:不是跟你说过,超过五百的消费都要汇报吗?

  大猫:大哥,如今这市场行情,有低于五百的消费吗?我一事一报的,不浪费电话费啊?

  春哥:你想怎么样?

  大猫:凑够一个整儿再汇报。

  春哥:一个整儿。一千?

  大猫:是一万啊,大哥。

  (谈话再次被打断,直接拽腿上就是一顿乒乓五六)

  春哥:我真是服了你,挑战极限啊。

  大猫:(屁股火烧火燎的,怒目而视)你那一身行头也不便宜,你跟我汇报了吗?

  春哥:这位同志,我向你要过钱吗?

  大猫:你周日上班走的时候,三番五次地从我钱包里顺钱,不是要吗?

  春哥:那是你主动给的。至少我没有不到月底就破产过。我花你一分,就等于替你省下一分,知道吗?

  大猫:不可理喻,不讲道理。

  春哥:我说你一点也不冤。咱们家,房也好,车也好,一切大项建设,宝贝,您出过一分钱没。如果我不攒钱也和您一样,咱俩就得喝西北风去。

  大猫:大哥,什么钱都由我来出,那不成包养你了。我做了主人,还用点头哈腰受你的气吗?

  春哥:有道理啊。那我们还是保持现状吧。走,上床。

  大猫:大哥,上床就睡觉吧,我困了。

  春哥:你先睡,不耽误我的事。你醒着还是睡着木有关系,趴好就行。只是怕声音吵到你,不过实在没办法啊,小黑手就这点不好,响儿大。回头你上网搜搜,有不出声打起来还疼的工具没。

  大猫:大哥……

  春哥:别哭丧个脸。要不你就包养我。

  大猫:大哥,我也想啊。可我又破产了。

  春哥:今儿才二十一号啊。说吧,要多少?

  大猫:一个整儿,我们月底前就发工资了。

  春哥:什么?要一万!

  (又拽过去鸟,睡裤都扒了,再次乒乓五六)

  大猫:不是啊,是一千啊。

  (真落泪了)

   

  之三:新年快乐

  (场景,值班室。大猫跨年值完班还被指示留在单位等着上级领导视察,春哥远在外地也木有回来,大宝托给了保姆。一家三口在三个地方迎来2014年的第一天。)

  手机彩玲响个不停,大猫的心越来越烦燥……

  春哥:喂,我刚游完泳,才进更衣室。

  大猫:一大早就游泳,你活得够滋润啊。

  春哥:怎么啦,宝贝,谁惹你了?

  大猫:你说呢?

  春哥:我身上还没擦呢,手也湿着,我一会儿穿好衣服再给你回过去行吗?

  大猫:不行。

  春哥:听话。我先挂啊。

  大猫:你挂一个试试!

  春哥:好好。你现在在哪呢?

  大猫:值班室。

  春哥:还不回家,没人接班吗?

  大猫:接班的还没来。今天回不去了。

  春哥:怎么啦。

  大猫:下午吴副总过来视察。钱老大让常委都在单位等着,晚上还得陪着吃饭。

  春哥:你不能请个假吗,昨天你还值班呢。

  大猫:我请了,他不同意。

  春哥:要不,我和他说说。我跟吴副总说一下也行。分管后勤的领导来与你关系不大。

  大猫:行了,别摆谱了,我的事你少插手。

  春哥:你怎么说话呢?

  大猫:就这样说了,你怎么着吧?

  春哥:好,你记住自己说的话啊。

  大猫:哥哥,我难过,你也不回来,大宝没人管了,又交给阿姨了。谁家像咱们这样过节?

  春哥:宝贝,我知道你难受,我也是,可就一天假,大主任都不回,我怎么敢走啊。你吃早饭了吗?

  大猫:没有,气得吃不下。

  春哥:别生气,去简单吃点吧。下个周末我争取回去啊。

  大猫:你回不回来的有区别吗?

  春哥:怎么没有啊,多少帐要算呢。

  大猫:少威胁我。

  春哥:我从不威胁,我只抓落实。

  大猫:哥哥,你爱我,爱大宝吗?

  春哥:废话,我这拼死拼活的,不都是为了你们吗?

  大猫:这话我很难相信。你在那边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不知道多快活。

  春哥:别逼我。

  大猫:你也和我说句实话。你在那边有没有再养一个家。

  (那一头,沉默了一大阵子。)

  春哥:你这素质现在和我差了老大一截了。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小说你快别写了,净整什么宫斗的,自己脑子都乱了。

  大猫:回答我的话。

  春哥:我回答什么啊?我养着你都快吃不上饭了,再养一个,谁出钱?如果有人愿意养着我,倒是可以考虑。

  大猫:真心话?

  春哥:我没功夫和你说这些个,回家咱们再理论啊。

  大猫:哥哥,我只是孤单。事业要奋斗、家庭要照顾,真得很累。

  春哥:宝贝,我知道,你最辛苦。

  大猫:哥哥,你想我吗?

  春哥:嗯,天天都想。

  大猫:你想我的身体吗?

  春哥:你能不提这个吗?我还没穿上衣服呢。

  大猫:哈哈哈。

  春哥:晚上少喝酒。

  大猫:一大帮人,光程序酒下来,一瓶红的就进去了。很难少喝。

  春哥:就你傻实在,再喝多了,你身体的某一部位就不用要了。

  大猫:多与不多,你也不会知道。

  春哥:陪着吴总的是后办杨主任,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一定知道。

  大猫:杨主任是从干部处提到后办去的。我认识他比你早多了,关系老铁了,我会提前交待的。

  春哥:行啊,你这些发小儿、蓝颜的一大堆,早晚有一天咱们得一个一个的好好捋捋。再警告你,喝多了你后果自负,肯定是一顿狠的。

  大猫:哥哥,今天不要说这些。新年快乐,万事如意,我爱你。

  春哥:宝贝,新年快乐,等着我回去揍你。

  大猫:大哥,你在公共场合呢,注意言行。

  春哥:没事,人不多,我躲旮旯了。

  大猫:有这样送祝福的吗?

  春哥:你需要这样的祝福。

  大猫:挂了。

  春哥:爱你。

© 版权声明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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