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接受打pp的教训遭来的罪_ket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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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以前我们学校的厕所是那种坐板式的旱厕,在家使用的是老式木制马桶。我就喜欢坐在马桶(坐厕)上看书,你别说,效果还特好。我能进大学,和当初的学校坐厕和老家的马桶不无关系。可妈妈说,长时间坐马桶不好,我却屡教不改。为之,我不知被爸爸、妈妈打过多少屁股。妈妈说:“把你屁股打肿了,看你还怎么坐马桶!”那时我还觉得特别委屈呢。可是后来渐渐地觉得肛门处有点不是,便便时有点痛,便便有时还带点血。妈妈说:“这就是你长时间坐马桶的后果。”

 

在妈妈的逼迫下,她带我去县城的一家中医院看过一次,当时主治医生不在,两个挂着实习牌子的丫头片子叫我脱了裤子把屁股撅给她们看,她们用肛肠镜插进去,装模做样的检查了一番说:“有几个米粒大小的内痔,不是很严重,等严重了再来吧,来了做手术割了就好了。”我被插的好痛,却就得到这么个结论。 

   去年去了一趟四川,在一个山村住了有一个多月。平时的菜都有辣子,那里的厕所又都是蹲厕,很不习惯。一次买锅盔灌凉粉,那个人还非给我放一些辣椒。结果害得我四天没有大便,肚子胀的难受,就是拉不出来。没办法,坐车到市里找了一家饭店住一晚上,坐在抽水马桶上拼命的拉屎。肛门象千刀万刀在割一样,身上的汗这身还没落那身又出来了,拉完了肛门火辣辣的疼,马桶里更是红彤彤的一片。 

 

   还有一次跟妈妈一起去北方农村姥姥家,那里的茅厕与猪圈连在一起的。蹲下去以后,寒冬的冷风从下面直吹光光的屁股,更可怕的拿猪听到声音就过来了,在你的光屁股旁边等着吃你拉出来的“美食”。我真怕它一口咬了我的屁股。所以绝不敢在那里久留,常常没拉完就赶紧走人。所以,肚子里总是硬硬的涨着,象鼓一样。  

   实在没有办法了。我先从姥姥家回来去空军医院看病。医生问我:“怎么了?”我说:“大夫,我大便的时候带血,而且大便完后肛门非常疼,我肛门里好像有一个小东西。。。。。。”医生就让我脱险裤裤、侧躺着把腿圈起来,他掰开我的屁股看了看(好羞羞呢)说:“你得了肛裂。”

   一个巨大的打击,五年了,整整五年了。医生告诉我:“你肛门里那个东西叫前哨痔,是肛裂三联症之一。”我问:“有法儿治吗?”大夫说:“要是早期扩肛就行了,你这个比较严重了,要是扩肛非疼死你不可,得手术!”我说:“那手术怎么做?多长时间能好?”大夫说:“十来分钟就好,然后吃点消炎药,坚持坐浴二十天左右就行了。”我说:“好,那就手术。不过你能不能先给我开点药儿,等我们家里大人回来了我再来手术。”医生说:“行。”开了两瓶日舒安洗液,我以为是专门治肛裂的,药店的人拿来看后才发现主要是治妇科炎症。看着药店里售货员那狐疑的眼神,我理直气壮的 她:“我去医院看肛裂为什么给我开这个药?!”售货员傻乎乎的说:“我也不知道,你先买一瓶我试试吧。” 

   带着这个疑问,我又来到了二院。挂了外科的号,一个很好脾气的大夫又让我撅着屁股供他(又是一男医生)检查,确诊是肛裂了,但还在病历本上写下了“息肉?”的字样。我说:“有人说我患的是什么前哨痔。”他说也有那么叫的。诊断结果还是需要手术。我还是坚持要妈妈回来载手术。 

   妈妈终于从姥姥家回来了,坚持带我去滨江医院,据说是全国最好的肛肠科医院。妈妈还特意挂了女专家号。专家果然是专家,在我摆好姿势后一扒拉我的屁股就说:“肛裂;我给你开点药吧。”我说:“吃药能好吗?”她说:“不能好,只能缓解症状。”我说:“那要好怎么办?”她说:“手术。”我说:“好,那就手术吧。”她就打电话联系病房,恰恰有个人突然要求转院了,我就成了新来的30床。

这是五人标准间,和双人间单人间比起来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反而是人多病友多,大家有机会交流一下心得体会。我问医生能不能马上做?医生说明天是主任亲自主刀。一听明天是给我看病的那个女大夫亲自做手术,我就同意了。然后问大夫明天什么时候做?今天我想回去。大夫说明天做手术,今天还有很多检查呢,不能回去的。

果然先称了体重、量了身高,护士又让我在病床上等着,有什么检查就用呼叫器叫我。突然觉得自己真象病人了。接着量血压、做心电图、抽血、留尿样、胸透、备皮、灌 肠,一项一项的来。别的都好说,灌 肠最可怕了。 

   护士叫我去灌 肠,我不知为什么要灌 肠,以前也从来没有做过。有病友告诉我:要把粪便排尽以便于第二天做手术。去了护士室,护士让我侧卧在床上,感觉她把一根管子伸进了我的肛门里面,往里面注射了好些温温的液体,然后把管子抽出来说:“好了,去厕所吧。”我什么话也没有说,从床上跳下来,一头撞进了厕所。谢天谢地!!厕所没有人用,我刚把裤子拉下来,还没有来得及坐上马桶,水一样的大便喷射而出。。。。。。我的天呀! 差点没有拉在裤子里。

   早上六点钟护士就来到了病房挨个的发体温表。量完体温我就坐在床上,按医生说的只穿病号服别的什么也不穿,不吃不喝的等着。 

   天亮了,医生来了。真是那天给我看病的女大夫,她说她记的我,我连忙向她一叠声的问好。八点半左右的时候,我被护士叫去手术室。

 

   一进手术室的门,我突然害怕起来。我一边穿鞋套一边打量着这个无影灯下的世界。很亮很亮的世界,没有影子的世界,蓝绿色的世界,别人都穿着蓝绿的手术服而只有我一个人穿着蓝白条的病号服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除了我(等会还有赤身露体),别人都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有的人的眼睛上面还安上了玻璃。一大群人,我只认识姜大夫(就是那个女专家)和那个年轻骄傲的小大夫,别的都不认识。但是肯定其中有一个是麻醉师,有至少三个实习生(包裹的还不知是男是女),别的人是干什么的我猜不出来。姜大夫说:“把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脱掉,躺到手术床上来。”我光着屁股在手术床躺成左侧身。麻醉师(嗨,又是男的)把我的褂子撩开,用酒精慢慢的擦着我的脊椎,酒精凉凉的、冰冰的,是寒冬的感觉。当针头刺进了我的皮肤并毫不手软的继续深入的时候,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怎么了?怎么了?”“我怕。”“别怕,一会就不疼了。”姜大夫说。麻药开始起作用了,医生们说:快把腿放到托架上来,要不一会就动不了了。于是,在手术床上,我仰面躺着,两条腿大张着架在托架上—那是怎么一个难堪的躺姿啊。 

   我想叫实习生都出去!我不愿意让别人把我当做活体标本来进行剖析讲解!没有人愿意让别人指指点点,尤其是在这种赤身露体的情况之下。但我也曾经做过实习生,他们的心情我能理解。就算为医学献了一次身吧!

 

我永远感谢那个拉着我的手的女实习生,她让我感到了一个白衣天使的悲悯和关怀!她轻声的安慰我,那一刻我感觉她真的象天使一样。我听见了别人的议论声说:“她可能是觉得委屈吧?!”“刚毕业的学生,又没个亲人在身边。”“不疼吧?!不疼就别哭了。”不是疼不疼的问题,而是一种无言的委屈!我告诉自己在医院里没有性别可是我还是哭得无法停下来。麻药把我的痛觉麻醉了所以我感觉不到疼,可是我的触觉还在,我感觉到了手术刀的动作。姜大夫一边给我做手术一边给实习生讲解痔疮肛瘘,我只麻醉了下半身,所以我什么都能听到。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姜大夫说:好了。听见她的这一句话我的第一个反映就是:这么快?!他们让我自己挪到病床上去,我说我动不了。过来一个男医生把我抱在病床上,我平躺着被他们推了出来。一出手术室弟弟妹妹就围了上来,我看见了他们俯下来的脸,他们说没事吧,我说没事。在回病房的路上,人们都躲闪着我们,上楼用的是手术专用梯,那时侯觉得自己真的是病人了。 

   手术以后要平躺六个小时不许抬头。开始还好,后来就是止不住的烦躁,而且麻醉的作用也在慢慢消失,疼痛开始愈来愈烈。我问妈妈说我的脚是不是不在床上呀,怎么这么掉的慌,怎么这么累。妈妈说两只脚都在床上。我说你再看看真的都在床上吗?妈妈说都在。我说你再看看去。妈妈说难道我还骗你吗?!我知道妈妈不会骗我可是我觉得自己的脚好沉好重,几乎要把我的腿掉断了似的。妈妈说那是你的腿开始有知觉了,我给你攥攥吧。于是妈妈就象小时侯一样,用她温暖的手攥着我的脚。脚还没有完全好,腰又开始疼了,疼也没办法,就那么忍着,忍不了也得忍着,谁都是这么过来的。脖子也酸了,后脑勺也受不了了。五大瓶点滴挂在那里,小肚子涨的特别难受,导尿管却在那里不紧不慢的滴答着。“妈妈,还有几个小时?”“还有四个呢。”“妈妈,时间快到了吗?”“还有三个半呢。”“妈妈,快到了吗?”“妈妈,怎么还不到呀?!”。。。。还有半个小时就到六个钟头的时候,“妈妈,你什么也别干,就盯着你的表,一到时间就给我塞个枕头。  

   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了深山出太阳,六个小时终于过去了!我的头可以抬起来了,妈妈把早已经准备好的枕头塞在了我的脑袋下面,略略舒服了一点,可是手术时候的麻醉已经没作用了,肛门胀胀的疼,牵扯的整个屁股也跟着疼,浑身也极为难受。屁股上大概是用石膏或者类似的东西固定住了吧,硬硬的,动起来极不方便,而且一动就疼。睡觉的时候根本睡不着,当困到了极点以后就感觉正在迷迷糊糊的睡去,困劲儿稍微一过马上又疼的醒过来。一夜不知醒了多少次,也不知睡了多少次,就这样挨到了天亮。天亮了大夫来了,在换药的时候,突然觉得肛门里的什么东西被拔走了,然后又有什么东西被撕了下来。有点疼,但是可以忍住。医生用凉凉的碘酒或者酒精或者别的什么凉凉的东西擦过肛门以后再粘好一块新的纱布,整个换药的过程就结束了,一天一次。后来才知道,原来我刚才感觉什么东西被拔走了就是传说中最为恐怖的“拔塞”。因为肛门手术的特殊性,需要一个塞子来防止伤口愈合的过程中把肛门堵死了,纱布已经在伤口处和血肉长在一起了,拔塞的时候却要生生的拉开,其疼痛程度可想而知。也许因为我的是肛裂吧,不象那些长内痔的要塞很深,所以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疼痛。在那种情况下,无论多么疼都要忍,因为已经做手术了,不可能说让塞子就在那里那么呆着吧。   

   我遵医嘱试着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试着往前挪,走路的姿势和鸭子差不多。围着床磨磨蹭蹭地走了一圈,感觉不错,在做一番自我表扬以后就趴在床上休息了。虽然还是很难受,虽然还是很疼,但是毕竟比前天晚上好受多了。所以,我决定要享受享受病人的特权。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等我病好了以后,我甭指望指使动我的弟弟妹妹分丝半毫。一会让他们给我拿个果冻,挑挑拣拣的说这个好吃了那个不好吃了什么的,一会让他们给我倒杯水,不要喝水壶里面的,要喝现打的水,一会让他们给我讲个故事,还必须要把我逗笑了才算。他们给我讲我们村一个赤脚医生的故事:那个医生原来什么都不会又是个拐子,没有办法象BANNED人一样外出做民工,总得想点办法养活自己吧,于是他选择了行医,他惯用虎狼之药,常常拿人做实验,治不死就行。他做手术的时候就是从自家厨房拿一把菜刀,在煤火炉子上烧一下就算消毒了,然后把人随手随地按倒就开刀,不打麻药,因为打麻药对伤口愈合不好。手术完以后,去邻居家借点儿衲鞋底子的细绳儿给病人缝合伤口,缝了以后留个活扣,到时候病人觉得差不多了自己抽掉绳子就算好了。我知道这是弟弟妹妹在编排人家,但是我忍不住乐,笑的时候不知怎么带动了肛门,一抽一抽的疼。 

   护士过来问我今天有没有大便,我很不好意思的说还没有。突然平时头一次希望自己能有大便,病友告诉我第一次大便特别疼,以后就好了。我一边吃晚饭一边问病友第一次大便能疼到什么程度。病友说能疼一身汗。我边剔着带鱼的刺边咬牙发狠:“那就拼着疼一身汗好了。”病友咽了口米饭说:“你自己千万别使劲,就让它自己往外走就行。”我把鱼香茄子放在米饭里拌着说:“也不是说我让它走,它自己就乖乖下来呀,要是拉不出来怎么办?”病友用夹着肉片的筷子指了指我床头的小柜说:“医生不是给你石蜡了嘛,晚上睡觉的时候喝两口。”我说:“顶事吗?”她说:“顶事,你看我的都快喝完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按照护士的要求和病友的指导喝了两个格的石蜡,然后躺在床上一边准备睡觉一边等待它发挥作用。肚子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异样,就是嘴里觉得油乎乎的,想漱口又担心影响药的疗效,于是就这么油乎乎的呆着吧。

 

   早上六点护士又过来开灯量体温了。量过体温以后,我静静的躺在床上等着输液换药。“噗”的一声,我听见自己放了一个屁,而且我也感觉到了。那一刻我的兴奋是无可言表的:这说明肛门通着呢!我告诉弟弟,也告诉妹妹,还告诉妈妈,我放了一个屁,妹妹说这是好事,证明没有堵死。虽然后来又接连放了好几个屁,可是已经没有第一个的兴奋了,因为还是没有大便。护士又来问有没有大便,我又一次很不好意思的说没有,这次是非常非常比较级的不好意思了。在虚心向病友请教了以后我略略放宽了心,她说放了屁就是快有大便了。我想了一下觉得很对,当初通过灌 肠把我的肠子都清空了,现在大便来临的时候要占据空间的,那只能是把气体排出去才能有空间的,气体出来就是屁了。想明白以后觉得自己当年的生理卫生课没有白上,很是高兴了一会儿。 

   终于有大便了,坐在马桶上,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接下来的是怎样的痛楚和艰难。有病友的教导在先,自己不用力让它自己下来,而且自己也不敢用力,一用力就撕裂般的疼痛。感觉大便果然在自己慢慢的往下滑,看来石蜡没有白喝。感觉还没有拉完,但是真的不想再拉了,留给下一次吧,第二次就不疼成这样了。起身一看,雪白的马桶里是金黄的粪便,上边带着鲜红的血迹。遵医嘱洗屁股以后觉得舒服了一些,摇摇晃晃的走出卫生间又躺在床上,一边落汗一边感叹:“又过了一道关。”我恨不得立马跑到护士站去大声宣布我的骄傲:“我有大便了!”我顾及影响,没有这样做,我等待着护士的来临,来了不等她问我就马上告诉她我大便了。 

 

   以后的日子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了,每天早上六点左右量体温,八点左右换药,然后上午输液,输完液以后就可以自由活动了。第五天的时候,医生带着一次性塑料手套要给我扩肛,疼!真疼!很多已经长好的小口子又被撕开了,真疼。

   扩肛以后是一个实习医生在给我换药,他很仔细的一点一点的消毒除菌,不象那些老医生浮皮潦草的擦一下或者根本不擦然后就直接把纱布贴上了。他还会轻轻的说:“会有点疼,忍一下啊。”我觉得自己愈合的差不多了。第八天的时候我终于出院了。 

   回到家以后,我坚决注意饮食,不吃辣椒等刺激性食物,多吃水果和蔬菜以及其它高纤维食物来保持大便的通畅,同时坚持洗屁股以保持肛门的清洁。但是,我还是改不了坐马桶(现在是抽水马桶,坐的更舒服)看书的习惯,也忘不了小时候坐马桶看书被打p股的事,但现在妈妈不再打我的屁股啦。

每天我大便的时候我都要在屋子里大喊一声:我要拉屎了!!!妈妈哭笑不得的说:你拉就拉吧,喊什么?!这么大姑娘家,也不嫌害臊。我深沉的说:“妈妈,你不能理解每当我拉屎时候的幸福,我觉得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能够痛痛快快的拉屎,想拉多少就拉多少。”如果不曾经历过,没有人理解当我能够很顺利的拉出一泡屎的感觉。我是一个姑娘家,以前我怎么也说不出的一些字眼现在我却坦然的一次又一次的运用着:肛门、大便、拉屎等。这不得不归功于这次手术对我的锻炼和磨砺,我比以前的脸皮厚多了。 

 

   经过这次手术我真正的明白了人的身体的任何一部分都非常重要,而且每一部分都是平等的,不存在高低贵贱之分。即使生为肛门,也有它不容忽视不可或缺的作用。唉,也算没白挨这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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