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民国架空
引子
三月里的沁园,已经挂了几分早春的暖意,即使是在清晨,天色将亮未亮,也难得的少了许多阴冷寒色,一夜露水打湿的枝头,已经有各种鲜嫩的花苞遥遥欲出了。这样的美景,此刻的刘娅菲却是无心欣赏。
“报告司令!”身后传来立正敬礼的声音,让她霍的转身,明艳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一身戎装的李副官心里打了个突,“卑职。。卑职无能,依然找不到小小姐”,话语未落,已听“啪”一声巨响,红木方几上的青瓷盖碗粉身碎骨。“混蛋!!”飞溅的瓷片伤了刘娅菲的右手,但盛怒中的她已是浑然不觉,“吃里扒外的东西!”“司令息怒。”李副官低头上前一步,“卑职已经加派了人手,料小小姐一定还未出荆南多远”,“罢了。”刘娅菲挥了挥手,一贯挺拔的身姿透出几分疲惫,“要走,便随她去吧。”
李副官一愣,紧接着道,“那。。段家那边。。。”“那边。。。我自有计较。”刘娅菲神情缓了缓,未受伤的左手拍了拍李副官的肩膀,“子禾这几天辛苦了,将歇几日也好。”李副官踟蹰了一会儿,还是领了命,立正敬礼后转身走出中厅。
刘娅菲望着李友季的影子越拉越远,一直到转出廊厅看不见了,才深深叹了口气,一个人慢慢往书房踱去。
才进门,那伤手已经被眼尖的秋璐瞧见了,忙不迭的找来消炎的药酒擦了后用纱布细细包裹起来,“幸好不是很深。。”秋璐原本还想多唠叨几句,话到嘴边却是不忍,最后只剩得一句,“小姐自当好好保重自己才是。”刘娅菲听了这话,勉强笑了笑,便打发秋璐过去大太太屋里回禀一声儿,毕竟娅姿是她的嫡亲女儿。
只有这样四下里无人的时候,刘娅菲才能将自己整个人蜷在椅子里,宛城段家过来的信笺依然搁在红木台上。那还是父亲应允下的换帖联姻。眼下对方的聘礼不日就要到了,可这节骨眼上新娘却没了踪影。刘娅菲开始一阵阵的头痛不堪。如今的局势,眼皮子边上的李家已经与北边结了盟约,剩下自己这单枪匹马,若在此刻开罪了兵强马壮的宛城段家,失了依仗,只怕马上被吃个尸骨无存,到时候这一家子老小,都没个善果,更要连累了跟着父亲戎马倥偬多年的叔伯兄弟们。一念及此,刘娅菲又恨起那个连声招呼都吝啬打就消失掉的妹妹,上了几年新学堂,又喝了一点洋墨水,便一口一个新思想,要踢开父辈家庭加诸于身的旧枷锁做勇敢的新女性。刘娅姿你是逃了,一身轻松意气风发的甩下这一堆烂摊子,抛下日渐年迈的母亲不顾,倒叫谁来替你收拾残局!!刘娅菲恨恨的锤了一下红木台,刘娅姿你最好跑到天涯海角,这辈子都别让我逮到!否则老子非一枪崩了你才解气!
一、
北地 延津城外
“达成,我们是不是就快到延津了。”
“是,马上,马上我们就要进城了。”
晃晃悠悠的马车上,先前说话的女子裹了裹身上稍嫌单薄的夹袄,撩起帘子往外瞧了一眼。树林子里一派光秃秃的景致,偶尔还能看到枝上压着薄薄冰雪,这里果然是不同于荆南的。那女子微蹙了眉,放下帘子又紧紧裹住夹袄,似乎不能适应这突然而来的寒冷。身边的男子倒是体贴的又替她披上了自己的围巾。
“娅姿,你还跟以前一样。”那个被唤作达成的男子温和得笑了笑,“记得我们当初在圣彼得堡那会儿,你也是,整个人都偎壁炉边上了,还直嚷嚷着冷得要命。”“是啊”刘娅姿听了这话,也跟着笑了起来,却很快陷入了另一种寂寥,“那个时候。。。真是美好。”
陷入记忆的刘娅姿,让一边的文达成再一次的看痴了,车内许久无话。
待到重新热闹起来,已经进了延津城了。这儿果然是江北最繁华热闹的地界,满街满眼的人流商贩,络绎不绝。文达成择了一家比较新派的旅馆,收拾妥了行李,便同刘娅姿安顿下了。门房手脚利落,热水和当天的报纸很快就送了上来。
刘娅姿耐不住这一路的颠沛流离,就着热水擦了把脸顺带梳洗起来了,她本就是新派女子,又兼了与达成多年的同窗留洋之谊,所以倒不太忌讳梳洗的时候文达成坐在一边翻着报纸。
“怎么,有大事儿?”刘娅姿瞥见文达成的脸色有些不对。“唔。。。” 文达成手里攥着报纸,却不知该如何答这问话,他向来是很难说谎的, “娅菲。。” ,索性撂了实话。话音未落,手里的报纸已然被快步上前的娅姿夺了过去。
迎目便是粗黑的大标题——段亦恺、刘娅菲大婚,南派时局变幻莫测,末端十分应景的配发了两人大婚照片。哼,没想到这段三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刘娅姿在心里冷笑,姐姐,你真是。。。。蠢材!
一旁的文达成见刘娅姿的脸色在瞬间变了几遍,只当她是瞧见拖累姐姐做了代嫁心下难受,上前宽解,“娅姿,事已至此。。毕竟你也不想如此。我看那段家三公子,长得却是一表人才,对娅菲也未必”,“嗐!绣花枕头罢了。”刘娅姿却没容他说完,一句抢白,闹得文达成一时无言,杵在那儿尴尬的不知如何进退才好之时,却不料娅姿又一副小儿女姿态,面带娇羞的柔声对他言道,“达成,有件事但求你替我铺垫妥当才是。”她站的那样近,近得连细碎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屋子里有阳光微弱的透进来,她的粉红秀面便若扑了一层细细的金粉,让文达成恍惚了许久许久。
亲爱的,我很迟钝,现在才发现你选的分类是m/f啊……
就算是m/f,你也快更啊
sophie_s 发表于 2011-7-5 18:46
亲爱的,这个MF是我随便选的,因为是大杂烩,没有合适的选项了。。我正在努力的挤时间写。。。。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写到SP
二、
今天是个大日子。
北地六省巡阅使吴家四小姐二十岁生辰,六省权贵纷沓而至,本就繁华热闹的延津古城更是被这些达官要人的太太小姐们挤得盛况空前。刘娅姿特地扑了香粉,唇上也用了蜜丝佛陀,一身洋装外面披了米白色呢子大衣,手里拎着包装精美的礼盒,里面装着从外国得来的西洋手表。听说吴家四小姐也是交际场上的时髦人物,想来对这些舶来品也是欢喜的。一念及此,她便有些得意,离家那会儿匆忙中还抓了这块表塞在行李内,还是有些先见之明的。
“娅姿,我陪你去洋行转转吧,另择份礼物与那吴小姐。”文达成知那手表也算刘娅姿心爱之物,当初费了好大周折托人从国外弄来,如今却要转送他人了,不忍她心里失落,提议道。“算了。”刘娅姿大方一笑,“又不是多稀罕的玩意儿,送就送了,达成,”她一面说,一面从兜里掏出那枚小铜牌,“谢谢你。”文达成心里一动,“娅姿,我们之间,说谢太见外了。”刘娅姿低下头,将那枚小铜牌攥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我知你素来不愿打你父亲的旗号。这一次,也算为了我”她一句话还未说完,已经被文达成打断,“说什么傻话。”他温和的看着对面的刘娅姿,“娅姿,其实。。”“达成,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发吧。”刘娅姿知道他想说什么,若不是逢了这个乱世,也许,他真得是个适合自己的不错选择,坐进车子里的她这样想着,忍不住将手放在他的膝头,低声说道,“我真的很庆幸遇见你。”她见文达成望过来的眼神里有着说不出的心情,便又莞尔一笑,继续言道,“你呆在这儿,我总是觉得心里踏实。”
旅馆离吴家府邸很近,说话间已经到了。
透过车窗看去,平时戒备森严的门口今日也因了喜事而显得比往常热闹了一些,门口的持枪哨兵严格得审查每位来宾的证件和请柬。刘娅姿颇具淑女风范的挽着文达成的臂弯,到了门口,大方递上那枚小铜牌,哨兵初时一愣,迅速上下打量一番眼前这对男女,发现两者皆气度不凡,沉默中带着些许矜贵。虽然他们没有吴家派发的请柬,但是这精致的督军府出入牌确不是假的。于是那哨兵敬了个礼,放行。
“达成!”刘娅姿俏皮的冲文达成挤了挤眼,若不是碍于这里宾客众多,她真想要欢乐的吹个口哨。文达成看着此刻的娅姿,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这并不是了不得的事儿。确实,这本就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儿,只不过,这样的感觉,让刘娅姿恍惚觉得又回到了小时候,偷着做一些父亲不允许的事儿,即使错了,也总有人替自己顶着。而如今,她忍不住又看了文达成一眼,此刻那男人正用一种近乎宠溺的眼光纵容的望着偶尔像个小孩一样的自己,如今,那个什么都愿意替自己顶着的人,在哪儿呢。
北地吴家老爷子贵为六省巡阅使,膝下虽只有一子,女儿却颇多。今天这位吴四小姐,恰是他最偏疼的那位,宴会地点便设在四小姐起居生活的那栋楼内,那儿平日里几乎是整个督军府邸最雅静的地方了。而现在,一楼的大厅内,已经热闹了许多,来了不少宾客,多数都是北地军政界达官要人们的太太公子小姐们,也有不少延津本地新派的文化人士。他们三三两两的凑成一堆,免不了都是些围着首饰衣服打转的话题,显然今天的主角吴四小姐还未出现。刘娅姿混在众人中打量了一会,便借口找个清净地方补妆撇下文达成一个人,溜了出去。
:curse:啥小啥。。。你你你你。。。哼哼,不过我这次可以很自信的告诉,哼哼谁跟谁勾兑我已经掌握好了第一手情报,所以我非常有信心,这次肯定能完结!!!!另我家亲爱的,你说的很对,那个文达成确实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啊,话说我本来只想让他出来打下酱油,但是他死活跟我讲让我多给他增加点戏份。。:$我这个人就是心软啊。。。
三
吴家府邸建得很气派,光四小姐起居这一栋楼,房间已经多到让人眼花缭乱了。刘娅姿叹口气,有点后悔自己的轻举妄动,想来这里也不会有她想要找的那个人。她转过头,准备沿原路返回宴会厅,却被耳边突然传的声音吓了一跳,不知什么时候,原本在她身边闭紧的雕花木门,开了一条小缝。
有人!刘娅姿心里一惊,想躲,可是。。。。。却不小心透过那点缝隙,看到了从未见过的风景,隔着淡粉色的苏绣屏风,一名留着齐耳短发的女子端坐于床上,另一名女子正光裸着饱满鼓翘的臀趴在她身上抽泣着被责打。虽然她俩的姿态有点过于亲密,可也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事儿,毕竟笞臀做为一种流传至今的体罚方式,在每个家庭里并不罕见。只是刘娅姿却是第一次在别人家旁观了这景致,没想到,这种事儿看起来也能如此绮丽,刘娅姿忽然觉得身子有点热, 她想离开,脚底却如同生了根。
“雨辰,” 坐于床上的女子开口,趴在她身上抽泣的身子动了动,过了许久,刘娅姿才隔着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听到另一个声音缓缓言道,“敏之,你非走不可吗?”“你!”那被唤做敏之的女子显然又为了这句话有些着恼,手下立时不留情面的责打起来。立刻,被唤作雨辰的女子便无暇再去与她争辩什么走还是留的话题,她吃痛的扭了扭身子,企图逃避这卷土重来的责罚,可那敏之偏偏不肯饶过她,手箍住她的细腰,巴掌密密实实的落下来,鼓胀饱满的臀肉彻底沦陷在纤纤玉手一下重似一下的责打里,起初那点微红的底色逐渐被渲染的越来越浓烈,雨辰起先还能忍住,间或发出几声极低的抽泣。
“桑敏之,你在我身上撒什么邪火?!”刘娅姿听到雨辰嘴里含混的骂道,桑敏之抿着嘴不发一言,只是手里更加重了几分力道,那雨辰起先还能忍得住,一面说一面极低的抽泣着,“你被李家退婚难道这要怨我?!”她越说抽泣声越大,最后索性从敏之腿上挣扎着滚到地上,嘤嘤啼哭着,“现在倒好了,你个混蛋拍拍屁股一走了之,那我呢?!我算什么?!”她几乎要愤怒的咆哮了。 桑敏之被她一通抢白搞得又好气又好笑,她捏了捏那张梨花带雨的脸蛋,“喂,吴雨辰,你才要拍拍屁股呢!” “少碰我!”那女子显然软硬不吃了,一把挥开桑敏之的手,怒气冲冲的言道,“滚!这辈子别让我再见到你!” 桑敏之见吴雨辰坐在自己脚边,淡粉色的裙子遮住了红肿的光臀,气鼓鼓的脸看起来却是一副娇俏可人的讨喜模样,忍不住一把将她拽起来,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一幕完全出乎刘娅姿意料,幸而她也算见多识广,又一贯自恃冷静沉稳,讶异之后,反倒有些玩味姿态的欣赏起这一对青年女子的情意缠绵了。她一面看,一面心下有了计较,这吴雨辰想必便是吴家四小姐了,只是这名唤做桑敏之的女子又是何人?那吴四小姐对她倒是用情极深的样子,也许,刘娅姿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回头要好好调查一下这个桑敏之了。
屋里的西洋座钟煞风景的敲了十二下,终于分开了这对缠绵难舍的女子。
“寿星佬,再不赶紧出现,恐怕楼下那群饿瘪了肚子的少爷小姐们,就要踏破这楼梯上来捉你下去开席啦。”桑敏之望着眼前娇喘未定的吴雨辰,打趣到。“去!”吴雨辰绯红着脸,粉拳落在桑敏之身上,嘴里笑着嗔道,“都怪你!害人精!” 说话间,又是好一番嬉戏笑闹。末了,两个人对着镜子,相互整理了一番刚被弄皱了的仪容,桑敏之还特地拾起梳妆台前的香粉扑子,替吴雨辰细细补了一遍,才一前一后作势出门。
一直躲在门口偷窥的刘娅姿来不及躲避,眼见要被撞破,冷不防身后有人竟然将她拦腰抱住,一把拖进隐蔽处,“你又躲这儿偷看!”那人几乎要靠在自己身上,脸紧贴着,身上有极淡的薄荷味道,“你这样喜欢,我倒要成全你了。”他这样说着,大手已经不安分得在她细腰处游走,刘娅姿已是不能再去多想,用力将那人推搡开,扬手一掌冲他脸面上挥去。
:(哇。。看到我的偶像NW姐姐来揉摸我了,哈哈!我顺势提出一个小要求。。。更一下那个女子高中吧。。。。。。。
亲爱的,我终于写到SP了。。。。。。。你还满意啊。。。
亲爱的,我之前为了赶紧更到戏肉,把总结拖拉了许久都木写啊,所以才不得不周末跑来加班,哪还有心思更文啊。话说年中和年终,我最讨厌!!LS同学放心,这个文俺肯定会更下去D。总结会搞完了会有不少时间空出来。。。。
你们那个什么年中总结会,不会在八月底吧……
sophie_s 发表于 2011-7-22 09:11
应该是在八月初吧。。。
四、
“放开!”刘娅姿气恼这一掌竟被那人接住,忍不住出声, 那人听见她的声音,似乎愣住,手腕上的力道松了下来,刘娅姿趁机一掌掴上去,昏暗中,“啪”一声脆响。
楼下已是主角到场开了宴席,人声鼎沸。楼上的角落里,刘娅姿只能听见彼此纠缠在一起的呼吸声。“你是谁。”他俩同时发问。“呵”那人冷笑,刘娅姿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被他掐得几乎透不过气来,“现在偷儿的胆子都这样大了?”他居然不打算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她本能地抓住他捏在自己颈子上的手,另一只手在兜里摸索着。“叮”,那枚小铜牌落在地板上,颈子上的手松了,刘娅姿虚弱无力的倚着墙角咳嗽了好一阵,才有力气抬头看他,虽然光线有些阴暗,但她见他比报上的模样还要好看,整个人清俊英气,差不多二十七、八岁光景,浑身散发出森冷的气息,正低头看着那枚铜牌。
刘娅姿觉得心头杂乱,她素来胆子大,做事也自有章法,这次不知怎地,事已临头反却先生了几分退意。她开始后悔自己起初的莽撞,这样不管不顾的直闯了进来,前途俨然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似乎再往前一步就会立刻将她整个人湮没。这种不能去深想的被动,迫得她真想就此夺路而逃了。
厅里的窗半开着,风透过暗紫色的窗帷吹了进来,那华丽的金色流苏随着跳了出来,一点耀眼的金光晃进刘娅姿眼底,心头又是一阵恍惚,方才那点怨艾、犹豫的情绪,被一扫而空。她整个人重新沉静了下来,慢慢撑起身子,“我要你。”话一出口,这角落又变得静极了,四壁都静悄悄的,唯有西洋座钟滴答滴答地走着。
过了许久,他开口,“你要我?”是有那么点儿难以置信,这女子是教他方才吓了一吓,脑袋糊涂了。“你拿什么要我?”他打算逗她一逗。她却说了让他更震惊的话,“我可以帮你得到整个荆南。”
整个荆南!她看见他的双眸亮了瞬间,里面有两簇跳跃的火苗,虽然微小,却必然会成为燎原之势。她想起父亲书房披挂着被凝望了无数次的千万里江山如画。对于已经六省在握的吴家来说,得到荆南,半壁江山便稳稳收入囊中,甚至天下一统姓了吴也是指日可待。刘娅姿觉得自己就要赢了,她昂着头,有些微的笑意从眼角溢出来。
小铜牌在他掌心里跳跃着,她见他盯着铜牌,一起一落,眼里起先那点火苗早已不见,只剩一片看不清的漆黑。他忽而一笑,“凭什么?”是啊,凭什么。她没出声,只低头从贴身颈项内摸出一条心形项链,小小银色的鸡心吊坠,轻轻一触便打开了,她将那吊坠连同内里的小相一齐放到他眼皮底下,相内一女子,清丽秀美,还有那么一点点英姿勃发,他禁不住思付,这女子确实眼熟,在哪里。。。忽然若有所动的抬头瞧了她一眼,“刘娅菲。你跟刘娅菲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有她的相片。”这不仅仅是一张小相,这更像是一件信物,看她将此物件如此贴身带着。
“好眼力。”刘娅姿嘴角微微一动,将那吊坠合起重新塞进贴身内里方才答道,“这是家姐。”
:lo 算是八月初呗?
五、
刘娅菲病了一个暑夏,她是轻易不肯倒下的性子,这一倒下,却起起落落,缠绵病榻好些日子。待到身子逐渐好起来的时候,天也渐渐转凉了。
“小姐!您又不好好歇着。。”秋璐刚在廊下守着底下丫头煎好了药端上来,就看到刘娅菲半倚着床头看当天的机要报告。她一面抱怨,一面将熬好的药端给刘娅菲喝。喝了一个多月的药,刘娅菲一闻到药味就烦腻的皱起眉头,“小姐,你就将就着喝了吧,再有几付,这病好利索了,就不用喝这苦药汤子了。”秋璐连哄带劝让刘娅菲把药喝了,又从蜜饯罐子里掏出几粒梅子递给她,压一压嘴巴里的苦味。“那些紧要的事儿,就不能让姑爷担了?虽说姑爷是个贪玩的性子,好歹也生在那样的人家里,没道理让你一个人辛苦,他倒躲懒去了。”秋璐收拾着空碗和蜜饯罐子,嘴里絮絮叨叨的念着。刘娅菲一阵闷烦,索性将手里的报告甩了出去,“没完了是吧?!出去!” 秋璐噤了声,默默拾起散在地板上的文件替刘娅菲放于枕边,低了头退了出去。刘娅菲瞧她一脸委屈,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模样,又心下不忍,在她将要退出去的时候,喊住了她,“那个,我今儿心里腻烦的慌,你别往心里去。”秋璐本来一直低着头,听她如此宽慰自己,有些着慌的抬起头,“小姐你别这么说。是我自己多嘴。。”“行了,你也累了,歇一会儿吧。我想睡了。”刘娅菲挥挥手让她下去,等到秋璐那“哒哒”的脚步声消失在楼底。她便又拾起枕边的文件,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随便翻看了两页,又不耐烦的扔到一边。索性起床,换上戎装,一径往办公厅去了。
这段时日,荆南境内所有军务都挪在家里办理,李季没料着刘娅菲这个时段竟自个儿过来了,赶忙迎上前打了个敬礼。见她脸色并未大好,心下犹豫要不要将刚接到的电报提报。倒是刘娅菲从他那犹豫不决的脸上瞧出了端倪,“什么事?”见她主动询问,李季躬身上前,“司令,刚接到电讯,溯州督军李世尧遇刺身亡。”刘娅菲悚然一震,有些难以置信的接过李副官递过来的提报,打叠精神快速过目。正是前几日发生的事情,她越看心越往下沉,短短几行笔墨,却令她许久无言。李副官在近前察觉刘娅菲脸色难看,试探的提议,“是否通知几位驻留的统制办公厅议事?”刘娅菲点点头,却又忽然想起什么,摆了摆手,“先搁着吧。”她将提报扔给李副官,扭头又打道回府了。
秋璐倒是乐了,自从小姐去了一趟办公厅,连性子也转了,回来便叮嘱她取了几件日常换洗的衣服,收拾行李,起先她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忍不住问她这是要做什么。刘娅菲这回答的极为痛快,要去琼山别墅。秋璐脚不点地的督促着下人打开楼上阁楼,拣了些前些日子新作的旗袍,收拾箱笼,又打发人备好汽车,足足忙了大半日,才打点停当。刘娅菲着了件金丝花边的旗袍,披了件出门的长衫,喊来李季将日常军务交代了下去,这才辞别了母亲出门。
琼山别墅是段家老爷子特意命了人,为他的宝贝三儿子建在荆南城郊的私宅。荆南这个地方,自古以来便山清水秀,而琼山别墅建在荆南城北面绿意巍峨的琼山脚下,门口一道山泉直扑而下,正是消夏避暑的好地方。那段家三公子段亦恺自打娶了刘娅菲,便遵了段家老爷子的意思,齐家安置在了荆南府邸。可自打进了暑期,他便借口城内酷暑难耐,一个人去了琼山别墅消暑,竟连刘娅菲生病也不曾回来看过一眼。一想起这事儿,秋璐就打心底替刘娅菲难受,虽然他们俩是被家世所累,临时抓差顶了包的搭伴夫妻,好歹总是夫妻嘛,互相之间何至于就凉薄至此了。她看了一眼身畔的刘娅菲,她正侧头斜倚着座位,眼睛瞧着车外出神。秋璐满肚子话,却无从说起,只盼这一回他们俩能抛开芥蒂,琴瑟和鸣。
这私宅离荆南城不远,又是铺得极好的柏油路面,汽车呼啸而过,2个多钟头便到了。刘娅菲远远见山脚下设了岗哨,隐约有背着长枪的哨兵走动。她不惊讶,那是段老爷子拨给段亦恺的特别行动队。 当初外人只瞧着段家老爷子就这么着把他们家最不成器的儿子一竿子发配荆南,却无人料到暗地里老爷子实在给足了里子,这一队特别行动组几乎将段家手里的精锐一网罗尽。只可惜,刘娅菲叹了口气,这段亦恺倒将这些人用在陪他吃喝玩乐上了。
娅姿美人好有野心啊……
sophie_s 发表于 2011-8-12 23:40
恩。是啊。妹妹是比较有野心的那型。
六、
到了哨卡,汽车夫停住了车子,自有随行的听差下去岗哨交涉。刘娅菲同秋璐坐在车里,等了一会却见听差满面难色一路小跑朝自己这边过来。“怎么回事儿。”秋璐推开车门,问那听差,那听差凑上前去低语了一阵。刘娅菲等得不耐烦,秋璐坐回车里,脸上却是气愤难平的通红一片,“小姐,”她觉得这话真是难以启齿,“他们说。。”“讲啊!”刘娅菲看不得她那副吞吞吐吐的样子。秋璐一口气的讲,“他们说姑爷下了令,任何车辆不得放行,特别是。。”她又看了一眼刘娅菲的脸色,“特别是小姐你。”秋璐虽说是个丫鬟,却是自小跟着刘娅菲,这等不给面子的闭门羹竟是头一遭。因此将那原话一说完,眼泪居然滚了下来。末了,反倒是刘娅菲拿了帕子替她拭泪,好生安慰了一番。
待秋璐情绪安稳一些了,刘娅菲叮嘱她和随行的听差们留在原地。她自行下了车,守岗的哨兵知她身份,不敢阻拦,任她往山顶去了。刘娅菲过了哨卡,便拐入另一条路,她早些年也经常随了父母往琼山避暑,知道唯有这条路通往山顶,路的一侧是那道直扑而下的山泉,行走间耳畔全是叮咚作响的泉水声,刘娅菲独自边走边欣赏山间的景致,前方已有辆黑色汽车疾驶而来,在她面前稳稳停住。下车的人正是段亦恺身边最得用的张副官,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刘娅菲面前,恭恭敬敬打了个敬礼。刘娅菲惯来对段亦恺身边的人客气,见他这样,问,“叔平在山上吗?”
这是刘娅菲头一次在外人面前称呼段亦恺的表字,张副官脑子已是转了几转,答道,“公子爷先头上天越湾钓鱼去了,刚回来,听说少奶奶来了,特命我前来接少奶奶上山。”刘娅菲点头随张副官上车。车子驶了一会,便进了琼山别墅大敞着的镂花大门,沿着门前流水潺潺的喷泉绕行过去,停在了门前的雨廊下。张副官亲自赶上来替刘娅菲开车门,刘娅菲知道他们这些人凑在一起,天天没什么正经事做,如今闹这样虚文,还不知是为了什么亏心事。便说,“你去通报一声吧,告诉他我来了。”张副官满脸堆笑,“公子爷亲自命令标下接少奶奶上山,怎么还用得通报。”他们说着话,别墅里头早有听差迎出来,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少奶奶”,刘娅菲笑了笑,问那张副官道,“那我的车子可以上山了么。”“少奶奶放心,标下早已经通知哨岗将少奶奶的车子放行,一切莫不安排妥当。” 张副官抢上一步,亲自替她推开了梨花木大门,作了一个毕恭毕敬的姿态。
刘娅菲见状,不便多说什么,便兀自拾级而上,进了正厅,刚踏上地毯,却听见轰隆隆的响声,7,8条体型巨大的狼狗从楼梯上如狼群般穷凶极恶直扑而下,将她团团围住在厅内,个个龇毛露齿,模样骇人。刘娅菲不是头次见这群恶犬,并不害怕,她伸手冲那领头的恶犬比划一下,嘴里“啪”一声,那领头的恶犬却忽然停下汪汪狂吠,只是低着头发出一阵阵低沉的鸣叫,其余大狗见状也不再吠叫,吐着舌头,露着雪白锋利牙齿,立在周围。正僵持着,忽然听到楼上有人懒洋洋打了个唿哨。那群恶狼似的大狗,却掉头轰隆隆就跑上楼梯去了。簇拥在主人身边,不停呵哈着喘气。
刘娅菲抬起头,看见段亦恺站在二楼楼梯口,穿着西式白衬衣,姜黄军服裤子,脚上倒是一双软底织金拖鞋,漫不经心的瞧了她一眼,说:“你来干什么?”刘娅菲素来最腻烦这种吊儿郎当的纨绔风格,如今见他这样懒散,便忍不住没好气的问道,“我来不得么?!”段亦恺见她有点动气,脸上却带了三分笑意,半挑眉头,“来得,督军大人自当随便来得。”说话间,竟自行了下了楼梯,那群闹哄哄的大狗也随了他亦步亦趋,路过刘娅菲身边的时候却目不斜视,一径要出门去。刘娅菲也不理他,只留得一句,“到书房见我。”便甩下他,上楼去了。
(PS:此内容对某言情小说内容进行了小范围拿来主义。)
啊?刘大小姐娶的男人这么没出息啊?长得漂亮不?如果长得漂亮,
第2回
那就每天狠狠揍顿pp,让他快点浪子回头!如果连长相都不行,那就休了算了!
sophie_s 发表于 2011-8-17 09:58
你这家伙真是外貌协会资深会员啊
七、
段亦恺的书房相当简单,两个古旧的红木书柜就占据了半面墙壁,柜里满满得全是书。不知道他能念进去几本,刘娅菲随便抽出一本,却被临在书页空白处的蝇头楷吸引住了,“维鹊有巢,维鸠居之。”她缓缓念着,心里赞叹何人有这一手洒脱自如的好字。“我又没说纳妾,你倒念上这些酸词儿了。”刘娅菲抬起头,看见段亦恺懒懒散散依在门口,衬衣领口肆意大敞着,眼里似笑非笑的瞧着自己。原来自己看得着了迷,竟连他什么时候回来了都浑然不知。她心里暗责,嘴上却懒得再同他针锋相对,只是默默将书放回柜里。
段亦恺见她没答话,大喇喇走进来,“督军大人呼喝标下来书房面见,不会就为了聆听这些酸词吧。”刘娅菲瞧他一副满不在乎,嬉皮笑脸的模样,心里腻烦,却按捺着脾气,盘算那事如何开口。一抬眼瞧见身边的红木写字台上正放了半支未喝完的红酒,索性走过去斟了一杯,握在手里慢慢把玩。却被那人一把夺了去,仰脖干了。“身子不是尚未大好么。”他说的理直气壮,刘娅菲气结,却又拿他没办法,负气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成荫绿树,呆了一会,说,“李世尧被刺杀了。”段亦恺听了这话,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关卿何事。难不成兔死狐悲?”他顿了顿,又道,“我们刘督军这么多年,一向以中立派自居,让他们争个你死我活好了。说不定最后渔翁得利呢。”说完,放声大笑。
“渔翁得利不好说,后院起火怕是在所难免了。”刘娅菲盯住他的眼睛,“李世尧被刺杀,跟你们段家,恐怕还有你,脱不了干系吧。”段亦恺冷笑一声,突然抬手捏住刘娅菲的面颊,“一口一个‘你们段家’!你倒跟我撇得干净。”刘娅菲知道自己一时说走了嘴,惹得他又犯了少爷脾气,便不作声,只抬眼望着,由得他发作。这姿态反倒令段亦恺没了趣,阴沉着脸正要拂袖而去,手却被人软软拖住,他一回头,却见刘娅菲粉面偏垂,望着自己竟是一副从未见过的娇怯不胜之姿,“这么小气?”段亦恺被她如此一说,只觉得心头一松,面子上还有几分下不来,嘴上却说,“对着你,就要小气一点。”刘娅菲素来人前要强惯了,罕见的伏低做小了一回,却又被他呛了回来,一时羞得双颊泛红。她甩开手,赌气的偏过脸,“不就打死你几条狗么?!”她想起那日,自己听说娅姿居然嫁给了江北吴家长子,心里当真是恼怒异常,偏巧段亦恺带来的那群大狗不识时务,好端端冲进了办公厅,被她立毙了几条,惹得段亦恺大发雷霆,当天夜里就去了琼山别墅,说是避暑,岂料这山中乐子极多,他一玩起来便乐不思蜀,天渐凉了也不愿打道回府。倘若当真只是寻欢作乐倒也懒得理他,刘娅菲一时思绪万千,忍不住微微叹气,冷不防被人打横抱了起来。待到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出了书房,被稳稳放在卧室的床上。刘娅菲撑着身子坐起来,脚上一凉,却是段亦恺蹲下身子,将她脚上的高跟鞋脱了下来,“走乏了吧。”他看起来心情甚好,似乎忘了方才的不痛快,只管将刘娅菲一对秀足揽在怀里,慢慢揉捏按摩。刘娅菲想将脚缩回来,却被他更用力的揽住,刘娅菲拗不过他,索性随他去了。
“作什么唉声叹气的,有什么心思,说出来也让我知道知道。”段亦恺揉捏了一会,觉得差不多了,想起先头她愁眉不展的样子,问道。“我能有什么心思呢。”刘娅菲斜倚在床上,心里想的话转了一圈,还是压了回去。看着已经贴了过来的段亦恺,忽然笑了笑,“哎,让我瞧瞧。”段亦恺见她笑得鬼祟,心里顿时有点不好的预感,嘴上却不清不楚的问道,“什么,瞧什么。”
被你发现啦……期待书房里的好戏!
sophie_s 发表于 2011-8-18 08:53
唉唉,我惭愧啊,好戏到现在还没开锣呢。
八、
刘娅菲见他装样,也不多言,索性翻身将他压在身子底下,伸手去扯他裤子。段亦恺没料到她会如此主动,稍一疏忽竟被她实实在在的压在下面,少爷脸面被一扫到底,刚要着恼,却见她伸手解他军服裤子上的皮带,顿时一阵哭笑不得,只好虚张声势的呵斥了两句,“你!像什么样子!下来!”这时候,刘娅菲压根不想卖他面子,反倒是压在他身子上的玉腿更加使了力气,嘴里说着,“这若是战场,你就是个俘虏,耍哪门子少爷脾气!”话音未落,手已习惯性落在他的屁股上,不轻不重拍了两下。段亦恺的脸腾一下全红了,他使了力气,趁她分神,翻身而起,将她抱在怀里,却见刘娅菲紧小的旗袍下摆裂了一道口子,嫩白如藕的大腿露出一大截。他极力自持,总也管束不住自己的眼睛,只得咳嗽一声,嘴里说着,“你适可而止啊。”刘娅菲望却不吃这套,她整个人软绵绵的贴上去,耳上的翡翠坠子冰凉如水,“乖,让我看看,伤得好了没。”她甜糯绵软的说着话,贴得那样近,连段亦恺身上薄荷味的烟草芳香也闻得到,刘娅菲觉着整个人更加酥软了起来,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天。
那天是他俩成亲的大喜之日。刘娅菲替妹妹顶下了婚事,只提了一条件,要定居在荆南,段家痛快的应承了。不过将原本选定的段亦慎换做了段家最不成器的老三段亦恺。成亲那天晚上,惯来没个正经的段亦恺被那些陪着他吃喝玩乐的人灌了个酩酊大醉,送进房时人早已睡得不省人事了。刘娅菲一个人守着贴满了大红喜字的新房过了一夜,翌日清早便甩手去了办公厅。倒留下房里的段亦恺,舒舒服服一觉睡到晌午,直到天擦黑了才在秋璐再三央告下,寻到了办公厅。
因为是大婚的喜日,办公厅里冷冷清清的,就连李季也被刘娅菲放假休整去了。 偌大的二层楼,只有刘娅菲的屋里亮着灯。 其实也没什么事可做,刘娅菲从早晨开始,已经将屋里的各大报纸翻了个遍,这会觉得稍微有些饿了,正琢磨着打发听差去府里让秋璐下点面送过来,却听见走廊里响起脚步声。房门被推开了,外头电灯的光照出那个人身上的影子,在地下拉的老长,却是段亦恺。他穿了件家常的长衫,站在门口,笑着往她脸上瞧了瞧,说道,“做什么还不回去。”刘娅菲原本攒了一肚子话,见了他,忽然又没了,他们本没多少情分,她甚至连他的模样都没瞧仔细,于是,淡淡回了句,“有公事。”段亦恺自然是不信的,他笑着靠过来,说道,“得了,别糊弄我了。我知道你记恨我了,我给你赔不是还不成么。”说话的功夫,他又往她脸上瞧了瞧,见她还是低着头,面无表情的模样,便笑嘻嘻地伸手逗她的下巴,“还真生气了啊?瞧你这小心眼儿,我那不是情非得已么,” 刘娅菲没说话,却被他逗得心里一丝异样,抬手将他的手指从脸上拂去,段亦恺见她这样,只当她仍在跟自己怄气,便绕过办公桌走上前,将她肩膀扳过来,胳膊收拢将她揽在怀里,她乌黑的发丝紧贴着自己面颊,发间有淡淡茉莉花香,“妹妹,昨晚是我唐突了,我在这里给你赔个礼,”他的呼吸热热喷在她的耳畔,身上还有好闻的薄荷香味,她虽已同他结了婚,到底还从未亲近过,这暧昧的姿势让她面红耳赤,忍不住拿手去推他肩膀,力道不大,倒越发让两人间显得像是一对正在闹别扭的爱侣了,段亦恺见她这副娇嗔的模样,心里一荡就势拉住她的手,嘴里说着,“要不,你打我几下,出出气,好不好。”段亦恺见她这副娇嗔的模样,心里一荡就势拉住她的手,嘴里说着,“要不,你打我几下,出出气,好不好。”刘娅菲见他这样耐着性子低声下气的哄着自己,心里却是纳罕,都说段家老三最是浪荡不羁,飞扬跋扈。昨日见他醉成那幅样子,料想确实如此,怎么现在却又似换了个人样。她心里想着,人已出了他的环抱,站了起来。“哎!”段亦恺见她没搭理自己,却往门口走去,忙追问道,“去哪儿?”刘娅菲走到门口,扭头答道,“回家。”笑意慢慢浮现在两个人脸上,段亦恺快步追了上前,揽着她的肩膀,刘娅菲起先还别扭了一阵,推了两下,没推开,便也随他了,一并往府邸去了。
九、
回了府邸,早有秋璐吩咐了下人备好了热汤热面,段亦恺心情甚好,就着饭菜饮了几杯酒,还喂刘娅菲同饮了半杯,两个人热呼呼的吃了顿饭。秋璐在一旁瞧着两个人的样子,暗地里嘱咐底下人早早地备好了洗澡的热水。待到两个人回了房间,段亦恺耐不住吃酒吃的面酣耳热,先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等他洗好了出来,正瞧见刘娅菲坐在梳妆台前摘耳环,她已经换了淡粉色的丝缎睡袍,灯影下衬得她的皮肤愈发白净,段亦恺想起先头,她冲自己那微微一笑,心里顿时觉得有一团火烧得浓烈。
他走过去,扯了扯她的耳垂,在她鬓边轻吻,喊了声妹妹。刘娅菲却拂开他的手,扭过脸似笑非笑的盯住他,也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方才似真似假的说了句,“我还没消气呢。”他一愣,旋即大笑着拉过她的手朝自己胸口打了几下,嘴里说着,“那就让你打几下,消消气。”刘娅菲却不领情,甩开他的手,嗔道,“谁稀罕!”段亦恺愈发笑着凑过去来,说道,“你不稀罕我我可稀罕你。” 刘娅菲见他如此说,绷不住笑了一声,“那我可真打了,你别后悔。”段亦恺见她说话间带着七分动人娇态,心里早已恨不得被她的小粉拳捣上一捣了,哪有拒绝的道理。
刘娅菲见他答应了,便起身坐到卧床边上,拍拍自己的膝头,见段亦恺有点迷惑,说道,“过来趴着。”刘娅菲见他答应了,便起身坐到卧床边上,拍拍自己的膝头,歪着头向段亦恺说道,“过来趴好。”段亦恺有些不解,只见刘娅菲脸上多了几分俏皮之姿,没多想便走了过去,伸手想要将她揽在怀里,却不料手腕却被她攥住,刘娅菲手上用了力气,段亦恺还未曾反应的瞬间,整个人已经横趴着栽倒在她的膝头。"既然你自己也认打,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说着话,已经手起掌落一巴掌拍在段亦恺的屁股上了,他原是有些陶醉的,离她这样近,一抬眼就能看见嫩藕一样白润的腿,还有一对浑圆的柔软似有若无的蹭在肩背上,若不是这一巴掌,他倒乐得这样趴在她怀里。只是她这一巴掌落下来,实在大大的失了面子,他还从未如此丢脸过。挣扎着就要起来。刘娅菲先头占着出其不意的优势,如今他有意挣脱,她到底是女子,力气上吃了亏,眼见他就要挣脱了去,心里一急,索性将他一推,冷笑着说道,“花言巧语,哄骗女子。认真起来,你便不肯了。”
这话说得段亦恺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见刘娅菲坐在那儿不再说话,也不看自己,面颊上潮红一片,整个人却清清冷冷的,便又耐着性子凑过去,揽了她的腰,笑道,“怎么又生气了,”刘娅菲将身子一挣,并不理睬。段亦恺素来荒唐惯了的人,肯如此低声下气耐着性子哄她实属不易。她却这样软硬不吃,心里已经开始腻烦,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刘娅菲见他终于露出原本做派,倒不惊奇了,只将床上的薄毯与枕头递给他,段亦恺赌气似的接了东西,往门口走去。
刘娅菲背了身子坐在床边,听见房门“啪”一声被关上,当他是走了,略松了一口气。却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整个人被压倒在床上,铺天盖地的热吻落了下来,刘娅菲心里既惊且怒,惊的是他没走,怒的是他居然敢如此硬来。她一面躲闪一面探手到枕下,他下巴上青涩的胡茬在她最柔嫩的脸颊上扎来扎去,她的挣扎看在他眼里倒像是吃不住痛的躲闪,让他更多出了不可理喻的狂热,直到枪口抵在额角,夹着浓烈的硝味。段亦恺慢慢直起身子,她却不依不饶,枪口抵着他,步步紧逼。退无可退的地步,他伸手欲推开,她却不肯,枪口死命抵在他的太阳穴上。“你要谋杀亲夫么。”他盯着她的眼睛,“你当我不能?!”她的双眸有团火烧的正烈,嘴里恨恨说着,却终于慢慢将枪口放了下。
“段巡阅使这一年来,一路连下数省,威名赫赫,在大总统面前亦是不遑多让的红人。” 段亦恺看着她将枪里的子弹一颗颗退了出来,又一颗颗装进去。“你这算什么?”他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拿父亲压我?!”说完又嗤笑道,“身为段家媳妇,一口一个段巡阅使,岳丈大人好规矩!”刘娅菲听了这话,脸上淡淡的,将子弹退出来装进去折腾了几遍,最后一次装好,撂在桌几上,“我们家祖上多为行伍出身,父亲更是经常笑称自己老兵侉子,规矩嘛,比不得段家这样世代簪缨的大族,唯有一样。”她说到此,故意一顿,见他望着自己,方才笑了笑,“女人主家。”
她怕他不甚明了,特地拖长了腔调,详细解释道,“所有人,在内都得听当家主母吩咐,依着主母的意思行事才是。”段亦恺先是一愣,旋即轻松一笑,“我当什么了不得的规矩,这内屋的事儿一向由得你们女人说了算。”难道那些个家长里短,兼或拈酸吃醋的事儿竟还要闹到大老爷们面前做个公断?!那岂不是自找麻烦。段亦恺心里头大大的不以为然。刘娅菲早料到他心里所想,也不点破,只回身打开五斗橱第二个抽屉,取出一柄打磨光润的檀木板子,“犯了规矩,可要受罚的。”段亦恺瞧了一眼那柄檀木板子,又见她举着板子望着自己,字里行间倒像是赔着万分小心,心情忽然大好,于是他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之前她那些冒犯之举。
“你放心。”他将手覆在她的手上,语气温和得道,“宛城那边的规矩多,连我也拘得慌。但我们别居在此,不过逢年过节回去应酬几日,必不会委屈了妹妹。至于咱们这儿,就算要罚,”他停下来,凑到她耳边低声笑了笑,“我也会轻一点。”刘娅菲料他会误会,却没想到他会误会的这么彻底,又见他这样瞧着自己,心里顿时又羞又恼,甩开他的手,正色道,“是我罚你。” 话一挑明,她有些忐忑,抬眼瞧他,心里不知这人会不会立时就耍起少爷脾气来。只是他人站在那儿,逆着光,却看不出脸上到底是个什么神色。像是过了许久,才终于听到他说,“怎么个罚法?”语气竟跟先前一样温和,倒让她大吃了一惊,踌躇了好一番,方才举着板子,口吻平常的说道,“试试吧。”见他依然没有反对的意思,她便真得引着他往床边走去。
“趴好,把裤子脱了。”刘娅菲强自镇定,用板子指了指床榻命令道。段亦恺原本洗过澡只披了睡袍,听她如此讲,便慢慢解开睡袍腰带,整个脱了下来,一丝不挂的站在刘娅菲面前。“我要在你腿上。”他突然上前一步,紧贴着刘娅菲似笑非笑的提了一个要求。刘娅菲被他紧迫一逼,只感到脸上发烫,已是骑虎难下之势,只能兀自板着脸道,“受罚的人没资格选择!”段亦恺立在那儿,望了她半晌,瞧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侧着脸只盯着床头那面白墙,右耳廓却是红透了,心头却是一软,便真的照她先头吩咐,俯下身子趴在床上。
nw2005 发表于 2011-10-15 00:05
姑凉,多分几段,很难咩,很难咩~~~~~~~~~~~~
版主们,有不好好分段,就要挨揍的规定咩~~~~~~~~~~~~~~~~ …
nw姐姐!!抱一个!
话说用QQ邮箱写文的姑凉伤不起啊~~~~~邮箱里看起来还挺均匀的段落,贴过来就这样了~~~
话说,我还眼巴巴的等着你的女子高中啊~~~~~~~~~~~~~~~~~~~~~~~~
另外BS下我家亲爱的,急吼吼的要我更文,我更了你人跑哪去了?!居然板凳都坐不上!这回地板也没了!
十
事情如此出人意表的顺利,刘娅菲疑惑自己竟身在梦中,可转眼便见段亦恺老老实实趴在那儿,才不疑有它。刘娅菲手里攥着板子,料他这个姿势,若非扭过头来,势必瞧不见自己,才放心打量起来。虽然他们已是夫妻,但也不过相熟几日,之前见他总是衣冠楚楚,一派风流倜傥,如今倒是袒露得极彻底了。
人人都说段家人个个生得好看,而这里头又数段亦恺最出挑,因其生母在宛城一代是出了名才貌双全的美人,出身乃是前朝几代高官的仕宦之家,正儿八经的侯门千金,若不是因着前朝覆灭而家道中落,断不会与人做了侧室。刘娅菲边打量,边暗自惋惜,可惜了这具俊美不凡的好皮囊,谁料竟是个阿斗。也罢,今天权且替自己那位从未见过面的婆母大人教一教这不成器的儿子了。思量至此,她便将心一横,缓缓立于床侧,下手却当真利落,檀木板一挥,便脆生生一板子落在段亦恺细皮白肉的臀部。她原想着这人自小定是娇生惯养长起来的,吃不了痛。虽然今日她有心立威,却也存了给他留下几分颜面的心思,因此这一下颇有点雷声大雨点小,那人更是连哼都没哼一声。
刘娅菲不禁皱眉,手里暗自又使了几分力气,接连挥上两三板,噼啪几声过后,果然瞧见挨打那人身子轻微的颤了两下,原本细皮白肉的臀也开始微微泛起一阵粉红。刘娅菲心口一松,正待缓一口气,却不料那人竟好不安分的侧过脸来,打趣她道,“刘督军就这么点驭夫之力?”一句抢白,登时让刘娅菲秀面绯红,心里暗啐这登徒子,老子好心于你情面,偏你却是不知死活。一阵的怒意翻滚,手上更是使了全力,再不留情也无多余言语,只管照他臀部笞去。顿时,原本总有几分迤逦的卧房便只剩绵延不断的鞭笞声。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段亦恺原本细白的臀上逐渐点染上了胭脂,从先头的粉红逐渐蔓延成绯红,有些地方甚至透出几分黑紫,刘娅菲瞧着心里也有些不落忍,可那人只是紧攥着床单一角,却抵死不吭一声,惟有胸膛起伏的厉害,板子停了好一会,他才调匀了呼吸。
刘娅菲不给他讲话的机会,立时喝道,“从今往后,必须听令于我!若有违逆”她一面说,一面威慑般补了一板,却被段亦恺打断,“阃令难违,我自当全力追从。”他竟如此对她讲,刘娅菲虽是举着板子立在那儿,人却感到一阵恍惚,待到省事过来,整个人已经被段亦恺抱入怀中,“妹妹消气了吧。”他在耳畔低语,鼻间热气尽数喷薄在她粉面上,刘娅菲扭着身子挣了几下,没挣脱,反而被他箍得更紧,环住她的身体益发热得烫人,连她也觉得心里有些异样的燥热了起来,手里捏着板子,浑身无力的推了两下,“。。。放开。”她别扭的命令道,那人却充耳不闻,嘴里说着不放,整个人更加放肆的压迫了下来,“这骂也骂了,打也打过,妹妹要跟我别扭到什么时候。”段亦恺瞧着怀里的刘娅菲,乌发微乱,粉面低垂却遮不住满面绯红的娇态,哪还有半点刚才训斥自己的威风劲?!段亦恺鼻间喷薄的热气粗重了起来,身后被她鞭挞过的红臀还在散发着一波又一波的刺痛,身体里却激荡起一股难以遏制热流,急迫得想要寻到一个出口,“春宵一刻值千金。。。。。。。。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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