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凉音(11.03,双更,古凉音归来)_莫凡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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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哈哈,小莫的新坑,除了写给蝶蝶的番外,小莫还没写过古风的文呢,自己欢乐欢乐,各位亲们欢迎来围观客串,群么之。

你说你懂得生之微末,我变做了这壮大与你看;

你说再热闹也终须离散,我变做了这一辈子与你看;

你说恋恋旧日好时光,我便做了这细碎光阴与你看;

你说应愁高处不胜寒,我便拱手河山讨你欢,

水檐流湍,朱楼画扇,

你在身边,就是人间清欢……

“哗”一捧水兜头而下,木桶里热水氤氲的气息让整个房间都朦胧起来,一只素手,勾过旁边雪白的浴巾,整个人施施的站起,饶是隔着屏风,那风姿也逼得人挪不开眼睛,难怪人道“章台明月好,最美古凉音。”愣了半晌,屏风外候着的小倌儿才缓过神儿来:“公子,我伺候您更衣?”

  “不必,你候着吧。”冷冷的声音落在耳中仍似环佩叮当,余音尚在。熙儿摇了摇头,还是这样清冷的性子,若不是一味这样的冷淡,以公子的相貌、才情,恐怕早就离了这青楼楚馆之地,挣份好前程了。正想着,屏风内的人已走出,一袭白衣,落在身上像是出尘的仙子,未干的头发散在肩上,眼角眉梢上是淡淡的清冷还有隐藏的很好的桀骜,如若不是身在此地,俨然的风流公子,如玉佳人。

  熙儿几步跟上前去,小声道:“公子的腿没事吧?您也是,在这如意楼里和楼主叫什么劲啊,跪了一夜,吃亏的还不是您。这也就是您,换了别人,早扒层皮了。”身前的人脚步微微顿了顿,回首道:“我不想做的事,轩和也不能迫我。”

  “诶呦,我的祖宗啊,您可小点声,整个如意楼里,就您敢这么和楼主说话。”古凉音扯了扯嘴角,“我已经这样了,他还能奈我和?”淡淡的语气里祭出了万世看破的寒凉,熙儿隐隐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不敢胡乱说话,引了古凉音回了竹楼。这竹楼在整个琉璃金瓦的如意楼中格外扎眼,处处显着主人在如意楼里的身份。站在二层的竹楼上,古凉音环望着这富贵繁华,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这一生如此,也罢了。

  心灰意懒的推开竹室的门,一袭团花的紫色龙纹锦缎映入眼帘,古凉音心里陡然落了一拍,慢慢的抬起头,门外的微风吹得发丝轻飘,让门内的人禁不住的心疼。“凉音!”

  古凉音退后了半步,行了个大礼,刻意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王爷金安”。 终是回来了,终是寻来了,古凉音狠狠的咬着舌头,看眼前的人还是一样的星眉朗目,骨骼清奇,一年的戎马生涯让眼前的这个人身上更多了几层王者的霸气。来人一把拽起地上的古凉音:“这是和我生分了?”叹了口气,来人的口气里多了几分悲凉:“你是该怪我,是我没护好你。”

  古凉音抬起头,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淡的没有起伏:“皇恩浩荡,凉音谁也不怪。”是啊,他能怪谁,是怪他自己偏偏爱上一个男人,还是怪这个男人也爱他?亦或是怪这个男人天生贵胄,白璧不能染瑕?槿安年,他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弟弟,名动京华的七王爷,皇上可以接受他蓄宠,却不能接受他爱上一个男人。因为完美,所以不能有一丝败笔,因为宠爱,所以不忍白璧染瑕。一年前,他奉旨出京,平定云南叛乱。他,就被皇上贬到尘埃,比起柳永的“且填词去”不知更多几分悲凉。

  “凉音……”来人的语气里多了几分不忍“我知道委屈了你,怪我得到的消息太晚了。”七王爷张开怀抱,想好好抱一下面前的人儿,却只扑了个空。古凉音退到竹阁的一角:“凉音已不是昔日的御用琴师,只是如意楼里的一名倌儿,云泥之别,王爷请自重自爱。”

  “凉音!”声音陡然大了几分,古凉音抬起头,“你就不想知道我这一年过的好不好?”

  “王爷身份贵重,自然万事都好。凉音晚上还有客人,恕不相送……”啪的推开竹门,古凉音恭敬的跪倒道“王爷慢走”。槿安年压抑着心里的不满,拳头攥的发疼,从得到这个消息开始,他星夜兼程,八百里加急,换来的就是一句王爷慢走?今天的局势也非他所料,他一腔愤慨也不知向何处发?他想给他安慰,他想帮他周旋,看见的却仅仅是他卑微。僵持了片刻,古凉音的膝盖却受不了的在叫嚣,无意间瞥见古凉音微微咬紧的嘴角,槿安年倏地站起身来:“你怎么了?”

  古凉音不答话,槿安年的好脾气彻底用尽,拽起地上的人手就抚上了膝盖,看着古凉音微微闪躲的表情,槿安年一把撩开面前的白衣,如玉的肌肤上斑斑驳驳的青紫。

       事情发生的太快,半敞的竹门羞红了古凉音的双颊,刚刚出浴的古凉音身上只披了这一身白袍。手忙脚乱的推开槿安年,古凉音的心里夹着挥之不去的伤感。若是以前,自当是他的关心,如今,眼里落得却全是他的轻慢。委屈翻江倒海,嘴上也故作轻浮:“王爷的心是不是太急了?光天化日,凉音还从没这么玩过。”

  槿安年也愣了,他从没想到,古凉音的生活比他想得还要艰难,不顾古凉音的刻薄:“怎么弄的?”古凉音冷笑“我是个倌儿,能是怎么弄的?”槿安年的怒气冲到了头顶“古凉音,说实话!”毫不畏惧的迎上来人的眼神:“客人花了钱,就是我的恩客,自然可以对我予取予求。”

  槿安年的指甲紧紧的扣在了手里,他能够原谅这一年他的无奈,却不能接受他卑微堕落。仅仅一年时间,他的古凉音怎会如此?啪的一脚踢上竹门,随手抓出一把金叶子拍在古凉音面前:“钱是吧?恩客是吧?爷今天就要看看你怎样让我予取予求。脱衣服!”

  古凉音被散落一地的金叶子晃的眼睛都胀了起来,半天才喊道:“槿安年,你混蛋!”

玉蝴蝶 发表于 2013-4-6 20:18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耽美大爱,传说中的忠犬攻与傲娇受咩?莫莫文笔大赞!快更啊!

另外,伦家的霜哥哥 …

哈哈,姐姐你这也太懂行了,这专业术语,至于偶家霜哥哥嘛,哈哈,老爷子说的好,就先跪着吧,我争取明后天拍他,先把这春光乍泻的拍了

古凉音被散落一地的金叶子晃的眼睛都胀了起来,半天才喊道:“槿安年,你混蛋!”

  槿安年捏住面前人瘦削的下颌:“我混蛋?我告诉你,我今天还就混蛋了!你瞅瞅你现在什么样子!”一把把古凉音甩到床铺上,槿安年的巴掌就抽落了下来,直把古凉音打懵了。“予取予求是吧?跪好了,爷今天先教你自重自爱。”

  古凉音不服的昂起身子,“你凭什么管我?”槿安年甩开玄色的披风,回手寻了一根竹尺,冷冷道“凭爷愿意,凭爷花钱了!你是自己来,还是我叫诸葛轩和来教教你接客的规矩。”古凉音盯着面前的人看了半天,知他向来说一不二,恨恨的别过头,跪伏在了榻上,脸却一溜红到底,这种姿势着实让他难堪。可槿安年还不放过他,转手在小腹下塞了个枕头进来:“趴着吧,小心膝盖。”

  古凉音不领情的伏在圆枕上,一迟疑的功夫,尺子就落下来,正打在高耸的臀上。夹着怒火的尺子一烙在肉上,疼的古凉音一机灵,随即就将呻吟声狠狠的咬在了嘴里。槿安年的火早就翻到了脑袋顶上,也不和他废话,翻飞的竹尺七上八下,连着抽了十七八下才发现手下的人死伏在榻上,不吭一声。微微冷静下来的槿安年,看着被自己按在榻上的人眉头紧皱,也怕自己一个错手打坏了他,抬手翻开了古凉音身上的白袍。

  床上的人似是被激活了,猛地翻起身:“槿安年,你打也打了,玩够了吧?你还想怎么样?”气息中焦急还带着压抑痛楚的微喘,看着被自己打得一片红的双丘,槿安年不动声色道:“你平时也这么跟你的恩客说话?”

  “你……”古凉音一张俊脸红的要滴出血来,不知是羞还是气。槿安年心里叹了口气,既然都动了手,就得把他那破毛病改了,装的也好,真的也罢,他回来了,从今以后,他的古凉音还要是那个玉树风华的男子,容不得任何人轻贱,更不可以自轻自贱。

  拿尺子捅了捅古凉音的腰眼:“趴回去,屁股给爷撅高了,爷今天就是要打你。”古凉音的眼睛都要瞪裂了,屈辱感翻江倒海。槿安年假装看不见,冷冷道:“还是你想换个更难堪的姿势?古凉音,你该知道,我说得出,做的到。”

  僵持了片刻,古凉音将自己狠狠的砸在床上,半天才塌腰耸臀的将自己摆好,槿安年不急不缓的看着面前整个身子都快被自己羞红了的古凉音,面上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这样害羞的一个人,怎么会真的将自己轻贱到尘埃里。

  心里放松了下来,槿安年的全部心思都腾出来教训面前的人,拿着戒尺坏坏的在古凉音的臀上打了个转儿,槿安年威胁道:“就这样给我撅着,不是不想要脸么?爷成全你!我告诉你,今天打到爷高兴为止,你要是敢给我动动姿势,我就让诸葛轩和带上人好好来参观参观。”去了外衣,槿安年的手上就有准头多了,啪的一竹尺,重重的落在古凉音的臀峰上,本来已被打红的双丘上迅速抽出了一道白印,然后又迅速的变成了深红色。古凉音没提防这一下竟是这样疼的,整个屁股像是被打扁了有弹了起来,整个人都趴在了床上,疼痛传到四肢百骸,想到槿安年的威胁,要爬起来却又觉得异常羞耻,哪有人自己撅起屁股找揍的,这个槿安年,还和以前一样不好对付。

  槿安年好笑的看着面前的人儿自我纠结,狠了心的想治他,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古凉音似是听了警报似的身子一抖,终于塌腰耸臀的又回到了刚才那个姿势。槿安年估摸着上一尺子的痛已经消磨的差不多了,一抬手又一竹尺落了下来。有了心理准备,古凉音咬紧了牙关,只是轻轻的发出一声呻吟。槿安年也顾不上怜香惜玉,手气尺落,从上到下狠狠的打了一遍,整个屁股都肿了起来。古凉音老老实实的挨着竹尺,将脸狠狠的埋在手肘里,任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这个人,终究逃不开,躲不掉么?如若不相见,便可不相念,如果可以,古凉音宁愿他还是那个白衣少年,那还是那个贵胄王爷,老死不相往来,不结这一段尘缘。

  耸动的肩膀越哭越委屈,半天才感受到一双手扶在肩上,刚想把眼泪逼回去,身子就被扳倒了那人面前,看着如漆般的星眸,古凉音怅然道:“我还是逃不开你。”槿安年牵起好看的嘴角:“不演了?”

  “我不想你为难。”    “那就想我难过?”

  还带着泪痕的脸摇摇头:“难过也只是一时……”下半句还没说,屁股上就挨了响亮的一巴掌:“还没学乖?”

  古凉音摇摇头,想说什么终是咽了回去。槿安年了解道:“皇兄那我会搞定,别想那么多”古凉音点点头,事已至此, 听天由命吧,转身去抓自己的白袍,却被槿安年握住了手腕。

       槿安年促狭道:“我说饶了你了么?”古凉音脸上的红晕还没消,就又漫了上来:“已经很疼了。”槿安年不为所动:“那是某人自找的!”

       古凉音也有些恼了,“槿安年,你别太过分”。槿安年看着眼前俊美如斯的伊人,声音多了几分苦涩:“凉音,你知不知道,我这一年如何食不安寝的打听你的消息,你知不知道我撒出去多少人马找你,你知不知道我这一路来跑死了几匹马?你真打算躲我一辈子了?打算这样生活一辈子?”古凉音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他是曾想过,就这样淡出在他的世界里,看古凉音的样子,槿安年料到自己猜对了八九分:“还有就你刚才那轻浮样子,我看我都打轻了!”拍了拍膝盖,槿安年毫不放水道:“二十,再有下次,你看我能不能轻饶你。”古凉音叹了口气,认命的趴在了王爷膝头。看着臀上已经红肿一片,槿安年心软道:“疼紧了告诉我。”古凉音撇撇嘴“猫哭耗子。”撇了竹尺,槿安年小惩大诫的挥起了巴掌。虽然力道不重,可落在已经饱受折磨的臀上还是疼的古凉音一颤一颤的。古凉音的性子向来清傲,只由着身后的巴掌噼啪作响,咬着嘴唇并不言语。一下一下的巴掌落在肉里翻起热浪,让人觉得整片臀肉都在跳。槿安年知他的性子,也不为难他,最后几巴掌落得简直不能再轻,古凉音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漂亮的唇上咬了两个不深不浅的牙印。

  槿安年扶起身边的人,轻轻的将唇印了上去,吻了片刻才无奈道:“你啊!真是自己找罪受。”古凉音微笑道:“我若是说不罚了,你会么?”槿安年也笑道:“不会。”看着古凉音一副这不就得了的表情,槿安年补充道:“但我会打轻点。”

  古凉音耸了耸肩,起身想换一套外氅,可一动身上的伤还是牵得直咧嘴。槿安年满意的促狭道:“看你还敢不敢胡闹!”手上却帮着古凉音打点好了一切。有王爷帮着更衣,感觉确实还不错。槿安年定神看着面前喜欢的人,好像怕跑了一样。半天才道:“安心等着,我过两天接你走。”古凉音微微皱眉“你这就要走?”

  槿安年点点头:“我回来还没见过皇兄呢。”笑话,撇下这么一大摊子事跑回来,不去负荆请罪,难不成等宣啊?古凉音心下了然,也不拦他,只道:“你注意分寸。”

  槿安年解了身上的玉佩,甩给门外候着的熙儿,霸气道:“告诉诸葛轩和,把人给我照看好了,有个闪失,我拆了他的如意楼。”

玉蝴蝶 发表于 2013-4-7 14:01 

强烈怀疑小攻去皇帝哥哥那里找揍了。。。哈哈哈哈,帝王攻神马的最荡漾了。。。。

蝶蝶你是对的,哈哈,但是我还没想好拍他不

苏锦秀的猫 发表于 2013-4-7 16:20 

哇,这个好看也!!小莫文笔赞。

为毛我莫名被诸葛轩和戳笑点啊,只觉得这个楼主好可怜啊,目测要被这俩口 …

猫猫,你太有才华了,我诸葛轩和还没出场你就看到他的悲惨命运了,好吧,我会把他写的多少没这么悲催的……

陌年_ 发表于 2013-4-7 21:56 

强烈预感诸葛轩和会是个调教高手之类的=v=不得不感叹一句.莫莫姐起的名纸永远那么清澈温暖啊捂脸~

唉一 …

哈哈,陌年也是同道中人,哇咔咔,瓶邪王道

coco616 发表于 2013-4-9 02:38 

莫莫文笔太赞啦,话说这古文写的不徐不急,有如春风拂面,至于里面的拍,就是两只黄鹂落了树梢,锦上添花而 …

哈哈,这赞的我花枝乱颤啊,么么,最近比较爱这个,可能更得会快些

petitefille 发表于 2013-4-9 06:51 

哇,好唯美的文风啊,话说皇兄的配又是谁呢~

嗯,我还真没想好,皇兄要不要有个配,这个问题值得思考啊

还是一样的琉璃金瓦,水磨青石,槿安年望着紫禁城里的景儿,轻车熟路的直奔了上书房,这朝前朝后畅通无阻,也就他这独一份恩宠。深吸了一口气,槿安年推开了上书房的门,这个点儿,皇兄自当是早朝的,环视了一下上书房的陈设,槿安年不禁腹诽,千百年还是老样子,连块地毯都不铺,皇兄真是个没情趣的。

  腹诽归腹诽,撩了下摆,槿安年规矩的跪在正对书案的青石地上,坚硬的凉意漫漫的泛上来,逼得膝盖一阵阵的发疼。跪了没有半盏茶的功夫,皇上御用的起居太监就一溜烟的跑了进来:“我说小爷啊,你这又是闹什么啊?”

  槿安年抬起头,一脸和煦的微笑:“黄公公好久不见。”这黄公公是打小看着皇上和他长大的,多年之间感情自然不比寻常,说话也不拘那么多的礼数。黄公公看着地上的人儿直摇头:“我的小爷啊,您知不知道前朝正参您呢!”

  槿安年耸耸肩:“左不就是我擅自入京,玩忽职守。那帮御史还能想出点什么新的么?皇兄怎么说?”黄公公看他满不在意,也气的直跺脚:“圣上还能怎么说,还不是护着小爷您,您啊,就不能给圣上省点心。”槿安年低了头,想想自己的有恃无恐,心里还是很抱愧的。

  看七王爷低了头,跟在黄公公身边的小喜子打岔道:“七爷,您是没看见,皇上在朝上说‘朕宣道密旨还要先问过你们御史院么?’,那些御史的脸都绿了,让他们一个个平时都人五人六的,真解气。”黄公公回手狠狠的敲了自己徒弟一个爆栗:“没规矩的东西,这话是你该说的么?”槿安年想着那些御史们吃瘪的样子,也不自觉的乐了,笑还没来得及敛起来,就远远听见司礼太监那尖尖的嗓音——退朝……

  小心的挪动了一下膝盖,眼观鼻,鼻观心,让自己跪的更加规矩了些。没有一会功夫,上书房外面就传来了熟悉的脚步,槿安年深吸一口气,还没准备好说辞,一抹明黄就走进殿来:“你倒是自觉的很啊!”槿安年对着步步生风而来的九五之尊,叩首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来者的脚步停在槿安年身前,金丝的龙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槿安宇,当朝天子,槿安年的嫡亲兄长,自十九岁登基之后,没用三年时间就将满朝文武归拢的丝毫不乱,这江山也拿捏的太太平平,论才智论手段,都足以服庸朝野。“我还以为七王爷一点规矩都没有了呢?”槿安年讨好的抬起头:“皇兄……”

  槿安宇转身回到座位上,将案上的奏折啪的甩到槿安年面前:“一年不见,胆子越来越大?谁教给你的规矩?你是不是吃准了我舍不得办你?” 看着地上散落着七七八八参自己的折子,换个人恐怕此刻早在大理寺喝茶了,自己就是吃准了皇兄舍不得,才无所顾忌、撇了云南的事务就跑了回来。心里的愧意一点点的冒上来,嘴上也认错道:“是小七任性了。”

    “任性?”刚刚端起的茶盏狠狠的砸在桌案上:“身为平叛的元帅,扔下云南十万人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和我说你任性?你凭什么任性?”槿安年想说自己出来前已经交接好了军务,可张了张嘴还是将话咽回了肚子里。莫说自己意气用事,擅离职守,一个带兵的王爷无召入京本就是朝中大忌,轻了说是目无君上,重了说就是图谋不轨,自己一句任性,说的真是太轻了。

  槿安年垂首道:“微臣鲁莽,请皇上降罪。”看着自己弟弟低眉顺目中掩不住的风尘仆仆,槿安宇的火也小了不少,这一年他似是清瘦了很多,云南的叛乱不过小打小闹,找个由头把他支出京去罢了,一年不见,槿安宇也甚是想念。口气松了松,话里也多了几分揶揄:“微臣?降罪?出去一年倒是学会新词了?我要治罪你有几个脑袋让我砍?”见槿安年不答话,皇帝接着道:“鲁莽?我看你七王爷分明是算计好了,有恃无恐!”槿安年抿了抿嘴,算是默认。槿安宇无奈道:“行了,滚起来吧,朕刚金口玉言说密旨召你回京,这会子要是罚了你,自己都说不清了。”

  槿安年早就料到了皇兄不会深责,却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过了关,跪了这半天膝盖早就跪疼了,利落从地上站了起来嘴上还不忘恭维道:“吾皇圣明。”看他得意的卖乖,槿安宇板脸道:“把你的小聪明给我收好了,别以为我治不了你。”凛冽的眼神在槿安年身上打了个转,槿安年身上的某个部位顿时敏感的跳了一下。槿安宇满意的收了眼神:“看在你刚回来的份上,饶你这回,回去把曾文正公家书抄十遍给我,明早我要看见。”什么岁数了,私塾的孩子才罚抄书,槿安年刚要撇嘴,那声音又道:“还是你想罚点别的?”槿安年自觉的噤了声。槿安宇满意道:“既然挣命的要回来,就别闲着,一会儿见过母后就去兵部给我报道,李尚书的年岁也大了,是时候该告老了。”

     “四哥,我才刚回来……”槿安宇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人儿,半天,槿安年终是妥协,咬牙切齿喊道:“领旨!”

在兵部虚与委蛇了一白天,槿安年觉得都要散了架了,这几天不眠不休的往回赶,饭都没顾上吃口热的,四哥摆明了治他。兵部的那帮人一个个王爷前王爷后的,叫的他没来由的心烦。转眼,已到了掌灯时分,兵部侍郎曹重讨好道:“王爷忙了一天,不如大家出去聚一聚,也给属下们一个给王爷接风的机会?”这七王爷现在虽不是朝中的权臣,可一回京城就入主兵部握得是京畿守卫大权,皇上的心思已然明了,有这样巴结的好机会怎可放过。

  槿安年随意的翻着手中的卷宗,心中正想着怎样和皇兄张口凉音的事情,曹重的话压根没听清,半天才道:“曹侍郎说什么?”曹重摸不准七王爷的心思,小心道:“属下是说,今天晚上想给王爷摆架接风,不知王爷肯不肯赏脸?”

  接风?槿安年眯起了眼睛,两只豹眼在灯火下带了几丝邪魅:“本王初回京城,自当和大家聚聚。曹侍郎你有心了。”看自己的马屁拍正了,曹重堆起了满脸笑:“这是属下的本分,我已经在三味居备下了薄酒素菜,还请王爷赏脸。”

    槿安年也微笑道:“三味居就算了,我听说诸葛轩和那小子弄了个如意楼,本王感兴趣的很。你去通知一下,本王今晚在如意楼设宴,和大家叙叙旧情。”“这……”早知道七王爷年少风流,也知道这位爷什么都敢干,可公然带着朝廷命官去如意楼这种地方,还是太出挑了。看曹重犹犹豫豫的样子,槿安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怎么,不给面子?”顿了顿语气,槿安年冷声道:“把消息给我放出去,本王就是想看看,这京城,谁,不肯给我面子?”凉音,我回来了,我要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回来了……

    是夜,如意楼。

  一早听说了槿安年要大宴如意楼的事,诸葛轩和明镜似的知道这位小爷冲着什么来的。沏了一壶菊花茶,诸葛轩和半眯着眼睛坐在大厅的一侧,静等着槿安年大驾。

  “楼主,人来了!”诸葛轩和睁开眼,看槿安年着了一身皇家的暗黄龙纹盘丝锦袍,腰上系的是玄黑的和田玉缎带,一身贵气。心里腹诽道:这家伙,要划定主权也用不着这么高调啊。往前走了几步,拱手道:“好久不见,王爷安好?”槿安年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好个屁!好你个诸葛轩和,把我的人藏在你的楼中,风都不放给我一个,哪有这样的兄弟。嘴上却克制道:“你说呢,诸葛侯爷?”

  诸葛轩和耸了耸肩,他虽是这如意楼主,却也是实打实的世袭一等公,从小和槿安年厮混惯了,就连和当今圣上也有着交情。这如意楼若不是有着半官半商的背景,怎会成为上流社会的销金窟,稳稳坐着秦淮洋场的第一把交椅。

  “皇命难违,你也不忍心看我欺君罔上吧?我可没你那么好命,多大的事都有人罩着。”“你……”槿安年气结,半天才道:“一点儿义气都没有!”诸葛轩和也不恼,悠悠的打了折扇:“我若是没义气,你家古凉音能像琴师一样养在楼里?”琴师?看着槿安年难以置信的样子,诸葛轩和鄙视道:“清倌人,清倌人懂不懂?卖艺不卖身!人给你留着呢。”槿安年掩住心里的骤喜,嘴上仍骂道:“去去去,甭跟爷说这些没用的,你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我哪懂。”

  诸葛轩和调笑道:“不懂你往我这销金窟里钻什么啊?一会我一定叫两个红姑娘好好陪陪您。”槿安年顾不上形象,大声道:“滚!”直引得楼里的人都朝这边望去。槿安年舒了口气,告饶道:“行了行了,欠你个人情。让凉音准备准备,我也好久没听他的琴了。”

      到了约定的时间,如意楼里高朋满座。七王爷的邀约纵是无稽了点,也是无人敢不给面子的。就连一些位高权重的朝臣不方便亲自到场,都派了自家的公子。一时间,如意楼里非富即贵。诸葛轩和勾了勾嘴角,这个槿安年啊!

       古凉音还是永远的不变的一袭白衣,在不远的高台上,抱了琴微微施了个礼,就自顾自的弹将起来。指尖流出的音符如玉清和,尽是环佩之声,悠远绵柔,漾在整个大厅里,似是盘桓不散。坐在槿安年下属的石太师公子拍掌叫了声好,向诸葛轩和道:“诸葛兄,您这是哪里找的妙人儿啊,勾栏明月好,最美古凉音果然名不虚传啊,琴好,人更好啊!”说着,嘴角露出一抹嗤笑。旁边有人接言道:“听说,这古公子原是大内御用的琴师,后来犯了圣颜,才被贬到这如意楼里。诸葛侯爷,这琴声这长相比你们现在的花魁可强多了,您什么时候放他出山啊?”诸葛轩和只笑不语,静看今天是哪个不开眼的会踩上槿安年的高压线。

  见诸葛轩和不说话,窦相的公子窦涛开口道:“我可是听说,这古公子在如意楼逢献技侯爷必坐镇,莫不是侯爷自己……”话还没说完,诸葛轩和就笑道:“凉音是我楼里最有名的清倌人,就你们这些看着他眼热的,我不坐镇看着点我放心么?”窦公子撇撇嘴:“已是青楼薄命身,还论了那么许多。清的也罢,混的也好,本公子是耐不住了,下来和我喝杯水酒,总行吧。”

  一曲终了,古凉音轻轻起身答了个礼道:“凉音告退。”袖角轻摆的转身,撩的人心里痒痒的。窦公子扬声道:“古公子留步,我出三千两,请公子喝杯水酒。”席下的人早就看得心痒,听有人先发言,立刻有人跟风道:“我出五千两。”

  古凉音就孑然一身立在台上,眼里写满了疏离和冷漠。窦公子的兴致被勾了起来起身道,大声道:“公子嫌少?自古千金博一笑,若得古公子芳心一顾,我窦某静等公子开价。”古凉音瞄了一眼槿安年,难得张口道:“既然窦公子都说了,自古千金博一笑,那凉音就要这千金如何?”

  没想到古凉音狮子大开口,窦涛一时被将在了台下,脸上的尴尬刚刚泛上来,就有人忙着给窦大公子解围:“古凉音,你别给脸不要脸啊,你值这个价么?呸,下贱到这个地步了还装他妈什么清高。”

  槿安年安静的喝着杯中酒,置若罔闻,窦涛欺身到台上,轻轻抬起古凉音的下颌,看了半晌道:“好长相,若是千金能买得与公子春宵一顾,那窦某也不在乎这点身外之物。”说着,手就向古凉音身后摸去,古凉音下意识的一躲,一脚踩空,眼见着跌下高台,一个身影极快的把他揽在了怀里。等众人反应过来,古凉音已经坐在了槿安年身侧:“不就是千两黄金,本王给了。”

  片刻的功夫,只剩窦涛自己站在台上,尴尬道:“王爷真是大手笔,给足了古公子面子啊。”槿安年端起酒杯,悠悠道:“窦兄难道看不出,我今天来就是捧他古凉音的么?” 一语既出,四座皆惊,难怪七王爷一回京就在如意楼包下宴席,所有的目光望向古凉音,羞得古凉音在底下狠狠的踹了他一脚。槿安年不以为意道:“我和凉音渊源颇深,今天一杯水酒,请

第2回

各位朋友以后,能多多照拂。”一杯酒一饮而尽,在座的所有人都拱手道:“王爷雅兴。”

  散了宴席,槿安年直接回了古凉音的小筑,一进门就喊道:“磨墨!”古凉音瞥了瞥嘴:“这么晚了,你要干什么啊?”槿安年接过递来的茶盏,漱了漱满口的酒气,从袖中扔出两本《曾文政公家书》:“你五遍,我五遍,钟王的小楷,快点,明早来不及了。”

  古凉音翻着厚厚的家书册子,调笑道:“皇上罚你的,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没等幸灾乐祸完,嘴就被槿安年封的死死地,霸道的一个长吻惩罚似的搅着古凉音的舌头,半天才满意的松口道:“再说和你没关系?”古凉音眉头轻展,绽出一个不染尘的微笑,隔着两支红烛,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抄了一个晚上。所谓时光静好,也就是如此了吧。槿安年看着身边执笔的人儿,握笔的手更紧了几分,你要的,我一定会给你。

胖妞 发表于 2013-4-9 13:27 

经典,收藏。莫莫,你这算卡拍吗?还有霜哥跪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吧。这两个文更哪个我都没意见啊。

亲,你要善良好不好,我早上刚刚更了5000加,我今天很勤劳的说,表催我,哈哈

迷离杏雨 发表于 2013-4-9 23:26 

哎哟哎哟!!!莫莫你又开坑!!!吐艳T_T我上班了好累都还没写文,你这不是欺负我咩!!!

另外求角色一枚 …

哈哈,那你看上谁了啊?本来只想写个短篇的,吼吼。

哈哈,杏雨的公主,蝶蝶的驸马,还有petitefille 的飞天大盗,小莫我压力山大啊

又见上书房,紫檀的熏香熏得整个殿里带着一种庄重的温暖,槿安宇认真的翻着手抄的家书,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自从下了早朝,槿安年就戳在这御书房里,看自家哥哥好兴致的一篇一篇的翻着自己的罚写。什么时候,皇帝这么闲了?

      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槿安宇才抬起头:“你倒是会找帮手啊。”槿安年还未开口,槿安宇就接着道:“见过他了?”古凉音伴驾多年,他的字,皇兄自然是熟悉的,本想借着这个由头开口,却没想皇兄自己先开口了。槿安年吸了口气,小声道:“皇兄果然明察秋毫啊。”

      “明察秋毫?”手里的东西狠狠摔在槿安年的脸上,顿时大殿里飞满了纸片“你七王爷把接风宴都开到青楼里去了,还用我明察秋毫?”槿安宇不顾风度的拍案而起,“槿安年,我是不是把你惯出毛病来了?文武百官都被你圈到青楼里去,这是一个王爷该有的做派么?是不是我明天早朝都得移驾到如意楼去?”

  也不用槿安年答话,槿安宇踱道他面前,冲着膝盖就是一脚:“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你七王爷在捧一个倌儿,你满意了?槿安年,我告没告诉过你,别和我玩这种小聪明。”

  槿安年跪在地上揉着还发疼的膝盖,毫不退缩道:“皇兄,你知道我就是为了他回来的。”“你也该知道,他就是为了你,才贬到如意楼里去的。”

  “四哥!”槿安宇心里咯噔了一下,自从登基之后,槿安年就改口称自己皇兄了,四哥叫的越来越少,跟自己撒娇耍赖的时候也越来越少了。这些年,槿安年面上不着调,可却是他最好的帮手。他了解这个弟弟的手段才干,更了解这个弟弟的心性。“凉音也跟了你那么多年了,你怎么舍得把他扔到那种地方去?”慢慢的转过身,槿安宇一字一顿道:“我是舍不得他,可我更舍不得你。堂堂一个王爷,为了一个男人闹得满城风雨,我宠着你,你就这样肆无忌惮,有恃无恐?你瞅你现在纨绔子弟的样子!你是不是觉得我管不了你了?”

  槿安宇说起话来一字一顿,槿安年却知道四哥已经在暴怒的边缘:“小七不敢,只是请四哥成全。”“槿-安-年!”槿安宇的脾气彻底被点爆了:“你是听不懂话还是皮子紧了?”看皇上震怒,黄公公使了个眼色,书房里伺候的小太监们都知趣的退了出去。黄公公小心道:“皇上息怒,龙体要紧。七王爷一时说错话了,皇上您别往心里去。”槿安宇瞪向槿安年,槿安年迎上那锐利的眼神,没有一丝躲闪:“请四哥成全!”

  “槿安年,你是在挑战我的底线么?”地下的人一揖倒地,清瘦的身子透着股硬朗的决绝。槿安宇不怒反笑:“行,你自找的,来人,给朕传杖,我今天就看看咱俩谁硬的过谁?”“皇上,皇上这使不得啊”黄公公求情声音还没落下,槿安年已经起身从容的伏在了小太监搬来的刑凳上:“四哥要打,小七没有怨言,只是如意楼那种地方,还请四哥垂顾凉音。”

  “古凉音,又是古凉音。你脑袋里还有没有别的?”天子震怒,两边的小太监惊得不敢抬头。一个是嫡亲的王爷,一个是当今天子,这两个人将起来,让底下的人着实难做啊。看两边人畏首畏尾的样子,槿安宇的怒气更是上了几分,指着握着刑杖的小太监喊道:“给朕打,谁也不许放水。这种不肖的子弟,朕今天好好教他。”

  掌刑的小太监不敢怠慢,轻轻的撩起槿安年的长袍,小声道:“王爷得罪了。”槿安年闭着眼睛算是默认了。二尺厚的廷杖裹着风的刮下来,击在臀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槿安年疼的一挺身,旋即死扣住了凳沿,半天才将憋在嗓子眼里的一口气吐了出来。掌刑的两个小太监掐算着时间,半天才落下另一板,对称的打在臀峰上,槿安年有了心理准备,只是微微伏了伏身。显然这只是个开场,自从昨晚的接风宴开始,槿安年就做好了挨揍的心理准备,他只是在赌,赌四哥心软。想到这,槿安年不禁再次懊恼起来,自己又一次利用了他的信任和宠爱。身后的板子啪的抽打在臀腿交界处,槿安年疼的一咬牙,心里却舒缓了一些,好吧,本就是自己该得的。

  紧紧的闭了双唇,槿安年将自己勾在刑凳上,沉着心一下一下挨着,身后泛起一层一层的热浪,逼得他的呻吟全都堵在嗓子里,不知道哪一下会突然涌出来。安静的大殿里只听见板子抽打在肉上的声音,槿安年纵是咬紧了牙关,还是忍不住呻吟出来。啪,一下,狠狠落在臀峰上,槿安年身子跟着一震,痛丝丝蔓蔓的泛上来,掌刑的太监垂首道:“皇上,已经打了二十了。”

  大内的规矩,二十换手。掌刑的太监小心的候着皇上的旨意,坐在龙椅上的九五之尊平静的看着刑凳上的人:“接着打,没看见七王爷连点反应都没有么?”槿安年叹了口气,将拳头堵到了嘴边,板子自然越来越难捱,他还不想这么快就缴械。还没来得及多想,第二轮板子就如风的拍了下来。有皇上盯着,手上也不再敢放水,一板一板之间的频率提了上来,上一下的疼痛还没消化完,下一板就已经落了上来,槿安年头上的汗被逼落了几分,一口咬在拳上,虽不出声,身子的起伏却大了起来。好在内廷的板子最有规律,左右上下,槿安年有着心里准备,可这没有数目的连着打下来,槿安年也越发的吃不住。

  “啊”一个没留神,槿安年终是叫出声来。身后的疼肆意的叫嚣着,紧接着又是一板,落在了挺翘的臀峰上,槿安年觉得身后的肉都跳了起来。槿安宇看在眼里,扬声道:“七王爷有什么想说的?”槿安年喘了口气,还没张嘴,又一板追到身后“啊!小七,啊,求四哥成全”

  “行,七王爷硬气”槿安宇手中的纸团成了一团:“今天我就陪你耗着,你

  什么时候改主意了,什么时候起来。继续打,不许停。”啪的又一板追到身后,槿安年痛的咬了舌头。身后怕是早就肿成一片了,望着四哥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槿安年将自己狠狠的砸在凳子上,抵死不再开口。身后的板子似是已经没了数目,槿安年全凭一股子傲气撑着,这样的僵持,让大殿里的气压越发的压抑,槿安宇突然觉得特别疲惫,失神的靠在龙椅上,耳边只剩下板子落在肉上的噼啪声响。  

     “二十,换手。”接连打了几个二十,槿安宇再也坐不住了,一把拽过掌刑小太监手里的板子,狠抽在已经泛了血色的臀上。“啊!疼!”槿安宇下手没有顾忌,一板子就抽的凳子上的人发出了呻吟。槿安宇心疼道:“我再给你次机会。”

  槿安年已经快到了极限,但是他知道四哥也快到了极限,声音虽然有气无力,却依然坚定:“小七请四哥成全。”槿安宇气的浑身乱颤,抽下来的板子也没有章法,槿安年死死抱着刑凳,任凭暴风骤雨袭来,直到月白的底裤上遍是血迹,槿安宇才失神的扔了手中的板子,半天缓不过神来。

  槿安年挣扎着张了张嘴,艰难道:“四哥?”槿安宇看着活蹦乱跳的人儿被自己打得如此这般,心里后悔的翻江倒海,探手去摸槿安年的额头,却被槿安年拽住手道:“四哥打也打过了,求四哥成全。”这几个字说的断断续续,却格外清晰,槿安宇跺了跺脚,打横抱起快要虚脱的七弟:“你赢了!我许你接他回府,但是,这是极限。”槿安年微微展开了一个笑,还没点头,就晕了过去。

  “宣太医!给朕宣太医。”看皇上难得的慌张,黄公公不禁摇头,这兄弟俩,真是一对冤家。

“七儿?”看着槿安年依然紧闭的双目,槿安宇没来由的烦躁:“怎么还不醒,你们太医院现在的本事是越来越差了!”前来问诊的太医院首席慌得扑倒在地上:“皇上明鉴,七王爷的伤都在皮外,只是过分脱力,所以还没有醒。臣已经吊了参汤,七王爷多休息休息就好”

  望着榻上的人面色如玉,槿安宇稳了稳心神:“起来吧,今夜你就在这候着,不必出宫了。补品药材都给朕用最好的,缺什么找黄维德,到朕的内库取。”地上的人恭敬的应了声是,倒退着出了暖阁。直到没人看见的地方,才拂袖擦了擦额上渗出的汗。在太医院伺候这些年,还从未看见皇上如此疾言厉色,七王爷的恩宠果然无人能及。

  室内,龙涎香静静焚着,槿安宇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从上书房搬来的奏折,时不时的瞄着床上的人儿。“皇上,夜都深了,不如老奴在这候着。”槿安宇摇摇头:“不必了,朕就在这儿看。”嘴上如此说,心里却莫名的烦躁起来,槿安年从小习武,身子骨硬朗的狠,就算自己下手狠了些,也不该现在都没醒啊。“给朕把太医宣进来”

  黄维德心里暗暗无奈,明明心疼的要紧,干嘛还下那么狠的手呢,还没有迈出门去,就听见一个干涩的声音喊道:“水……”,人还没来及感到榻前伺候,槿安宇已然端了盖碗过去,迷迷糊糊的喝了两口水,槿安年终于睁开了眼睛。他好像长长的睡了一觉,这些天的风尘仆仆,这一年来的提心吊胆,都在这漫长的一觉中烟消云散了。半天,槿安年的目光才落在面前的明黄上,泛上来的丝丝痛意顿时让他清醒了过来,看着还端着茶碗的槿安宇,努力绽出了一个微笑:“四哥。”

      槿安宇的心也终于随着这一觉的苏醒放到了地上,把碗扔给随旁伺候的黄维德,故作淡然道:“一年没见,身体差成这样,朕真不知道你在云南是怎么混的。”槿安年讨好的贫嘴道:“其实我的身体还是挺好的,只是惹四哥生气,小七心里太过惭愧。”

  “少来这套,”槿安宇一掌拍在臀上“你就吃定我吧,敢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槿安年咧咧嘴,小声道:“小七心里有数的。”他没有说谢谢,他也没有听他说抱歉,两个人多年的心照不宣,在一个眼神里,就似都说过了。槿安宇看着七弟依然发白的面色,也不想耽误他休息,敲了敲床铺震慑道:“你在这给朕乖乖养着,我明天来看你。黄维德,去尘妃那。”

  步轻尘,她是连步国的嫡公主,也是大槿王朝的尘妃。三年前,为贺新皇登基,连步国献长公主于京师,封为尘妃。槿安宇登基的时间并不长,中宫虚悬,尘妃出身贵胄,亦是最热的人选。

  “难得今儿不用早朝,臣妾吩咐小厨房做了您爱吃的点心,皇上用了早膳,再回七弟那吧?”进门来的女子婉丽清扬,端庄却不失亲和,恭谨却不失情趣,槿安宇就是喜欢她这一点,做什么都周周全全却又不显得刻意,说什么都婉转精巧懂得是非进退。看着她一袭月白色的家常装束,举手投足都是大家闺秀的优雅,槿安宇的心情也跟着放松起来,或许这就是天生的贵族气质,别人学不来也装不像。

  浣过手,槿安宇也换了家常的衣服坐在西窗下,桌上的吃食并不多,只是几样精致的点心,盛了水的白玉碗里飘了三两只莲花,给桌上添了几番风流和清雅。“尘儿果真是好性情啊!”面前的人儿只轻轻一笑,素手盛了一碗莲子粥放在槿安宇面前:“臣妾只是想着,夏季火大,败败火总是好的。”

  槿安宇听出了画外音,也好心性的调笑道:“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尘儿成了耳报神了?”步轻尘坐在槿安宇的对面,不卑不亢:“您把七弟打得都要宣太医了,现在这盍宫里还有谁不知道?”槿安宇喝了口莲子粥,摆明了一副那又如何的架势。步轻尘轻声道:“您允了?”谨慎如她,居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槿安宇知她所指,半天没有回话。古凉音的问题已是极限,他再也不想谈起。“尘妃想说什么?”对面的人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继续道:“太后昨儿个跟我提起,要给烟儿指婚,我只是希望烟儿幸福喜乐,还请圣上垂怜。”

  槿安宇的筷子轻碰在玉碟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思绪也转到那个语笑嫣然的年轻女孩身上。步轻烟,轻尘之妹,三年前随尘妃来到大槿王朝时,还是个不谙世事的调皮女孩儿,一转三年,已经豆蔻年华。太后早有把她许给槿安年的意思,她自己对槿安年也动了小女儿的心思。她是王世贵胄,和步轻尘一样,必是要嫁与大槿朝的名门王族,这是既定的命,如若没有这些意外,她和槿安年郎才女貌,倒也是一对璧人,却可惜,总是造化弄人。

   轻轻的咽下微凉的藕片,槿安宇云淡风轻道:“小七的岁数,也是该立个王妃了。”看着面前的娥眉轻蹙,槿安宇递了一个你放心的眼神:“这京城里想当七王妃的人多得是,烟儿若不愿意,我不会迫她。”

       两个人说的郑重,谁也没有注意门外那一袭水嫩的粉色,裙角清扬在晨光里,金色的阳光打在她的身上,如同一枝刚刚出水的清荷,带着氤氲的水汽。令门外候着的婢女们噤了声,来人施施然走到厅里,轻声却坚定道:“我愿意!”坐着的两个人俱是一惊,步轻烟已福身道:“皇上万安。”

  和步轻尘温婉的性子不同,步轻烟就像一匹桀骜不驯的小马驹儿,带着独有的骄傲和棱角,脸上虽然绯红了少女的娇羞,声音却是坚定的:“轻烟愿意。”上下打量着步轻烟,槿安宇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或许这样的女子是能吸引住七弟的吧,微微抬了抬手:“你的心意,朕知道了,起来吧。”

玉蝴蝶 发表于 2013-4-15 14:49 

沙发。。。。。。。。。。。。。。。。。。。。。。。。。。

哈哈,我的沙发几乎都是姐姐的,大么一个,怎么样,小莫这两天勤劳吧

玉蝴蝶 发表于 2013-4-15 14:52 

姊妹花啊。。。。。我好稀饭小轻烟的说,不要怨偶啊不要怨偶。。。。。。。不过瓦也是很想看看傲娇受吃醋的 …

你说,她要是最后得不到爱情会不会有点悲惨,偶家七王爷要是个双向恋是不是不太美好,哇咔咔,大家的角色跨度太大,顿时把我这个文拉长了的说……,飘走

coco的美皇妃出来了,其实还出来个一个新的人设,大家可以猜猜看是谁的,小莫想说,可能和亲想象中的有一点差距,但是没关系,咱可以商量着调整的说……

陌年_ 发表于 2013-4-15 19:25

怎么总觉得步轻尘这名字在哪里看到过…好像是哪本小说…

哈哈,偶也不知道,有点像步非烟,写的顺就手这样了…

迷离杏雨 发表于 2013-4-15 21:22

其实怨偶也不错的呀。皇上一意孤行指了婚,小七气得半死又没办法,只好对步二公主视而不见。小古因小七有了 …

哈哈,你这是正常人的思路,话说小莫我正常么?哇咔咔,仰天长笑

苏锦秀的猫 发表于 2013-4-15 21:27

千万表来双性恋!!!1VS1吧。。。双性恋真得是太不靠谱了,前面为了古古这么坚决,后面就要变博爱了咩。。 …

呵呵,我也是这么想的,关键这是一个写给某亲的人设,嗯,我在考虑她会不会拍我的说

“她愿意?她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榻上的槿安年伤还没好利索就开始叫嚣:“四哥,你答应过我,许我接凉音回府,君无戏言。”槿安宇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上药的手法却越发重了起来:“我还说过,这是极限!”

  槿安宇甩了药膏,在侍女递上的金盆中从容的浣着手,声音却多了几分王者的威严:“七王爷,你给我听好了,朕不是在跟你商量,只是通知你。无论朕如何纵容你,我都不会允许你在宗庙子孙上不孝。”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槿安宇逼近榻上的人儿:“皇额娘的懿旨一会儿就会下来,你给我乖乖的当你的新郎官。”

  槿安年在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是乖张,但并不任性,要不然,他也不会是运筹帷幄雷利风行的七王爷。身为王室中人,有些事他永远都改不了,就像有些责任他永远都无可回避。这一步早晚都是要走的,他心知肚明。七王妃是谁并不重要,大家闺秀也好,风尘女子也罢,总归,不会也不可能是一个男人。

  认命的闭了眼睛,槿安年的声音泛出了几分无奈:“就连一点自由的时间都不肯给我么?”这语调平和却布满了沧桑,转眼已然又是那个翻云覆雨、手握军机的槿安年。

  槿安宇转身望向窗外,鸿雁高飞而过,半天才道:“连步国与我朝结盟三年,这三年风平浪静也波涛汹涌。是和是战,总不过在一念之间。联姻可能是脆弱的手段,但总聊胜于无,身为王室子弟,这就是你为家国天下必须走的路。”槿安宇说到最后,只留给屋里人一个背影。对不起,我仍然无力给你想要的全部自由,只是这宗室的血脉,由不得任何王朝的子弟轻负。

  纵是槿安宇不说,近一年来边境骚乱不断,大大小小的战事也让槿安年敏锐的捕捉到了大战在即的敏感。其实四哥怕的不是战争,只是清平岁月一朝涂炭。如果可以,不战而和自然是最好的结果,如果不可以,大槿王朝手里不过又多了一个权重的砝码。既然娶谁都一样,又何必错过这个机会呢?谁也都不必不忍,既然这是我们都逃不开的使命,是乐是苦不过一同担负。轻轻的起身立在槿安宇身后,温热的手掌拍了拍窗边人的肩膀。

  槿安宇回过头,也露出一个兄弟相知的微笑:“婚礼定在这月二十八,离儿也在这天出嫁。”槿安年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语气里多了几分不爽的调侃:“四哥,你算计我也就算了,离儿你都不放过?果然是帝王无情。”

  槿安宇甩手拍了他一巴掌:“怎么说话呢?离儿年纪也大了,总不能总留在宫里啊”停了停,槿安宇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无奈,“更不能总留在古凉音的梦里。”这个古凉音,真真的是一个祸害。

  槿安年也仰起头,想起那个步步生花的妹妹槿安离。如果不是十六岁那年初见,如果不是其后的一段琴缘,或许她依然是那个如花少女,不会就此陷在这样一段没有终点的爱恋。微微皱了皱眉,槿安年道:“她肯?”

       槿安宇的笑也多了几分惆怅:“你都肯了,她有什么不肯?只因为你们都是知轻重的王室好儿女。”看槿安宇笑的落寞,槿安年已经猜到了他必是用同样的理由逼得槿安离就范,不同的只是槿安年面对的是真的政治联姻,槿安离面对的却只是一个重新开始的新生活。勾了勾嘴角,槿安年安慰道:“四哥用心良苦,早晚离儿会知道的。贺兰啸是个不错的将才,青年才俊,文采风流,也不负了离儿了。”兄弟两人默默的同看窗外高飞的鸿雁,默默无言。

  这寂寂深宫的另一边,槿安离安静的操着面前的绿微琴,弦上的声音从婉转忧伤一直曲扬直上,激烈和萧瑟如同古战场,带给人一股扑面而来的杀伐之气,有凛冽如冬日风雪,呼号不断。操琴的人只不停地撩拨琴弦,任这琴音一步一步攀向陡峭,似有心中不平块垒,又似有壮士扼腕的决绝,终于,一根琴弦应声而断,如诉的琴声戛然而止,槿安离轻轻的按着面前的琴,半天,才像失了魂似的对身边的婢女说:“扔了吧,弦已经断了。”

  “公主,这可是古公子送给您的琴?”槿安离回过神,看着从小和自己长大的宫女锦心,悠悠道:“人都要嫁出去了,还要琴干什么呢?”如此的萧瑟,听的锦心的心里没来由的酸涩:“公主若是不愿,我们去求皇上。”

  “不必”槿安离摆摆手,轻飘的羽衣衬得眼前的女子如同凌波的仙子:“心死了嫁给谁不是一样的?七哥能委屈,我有什么委屈不得?内务府的人送来了凤冠霞帔,你去收着吧,本宫乏了,想歇歇,那把琴……”流波的眼神落在面前铜绿色的古琴上,半天终是不忍道:“送去乐府修吧。”

站在竹阁外面的槿安年,转了好几圈,仍然不知道怎么推门去面对古凉音,直至阁楼竹门洞开,古凉音一袭白衣的站在月色下,槿安年才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吵醒你了?”古凉音只是安静的微笑,槿安年的脚步声他最是熟悉,槿安年的性子他也最了解,体贴的没有问他的犹豫,只是浅浅道:“你怎知我不是在等你?”

  轻轻地挑了挑纱灯里的烛火,修长的身影映在灯纱上,一举一动都让槿安年看的着迷。“怎么样,没吃什么大亏吧?”看出槿安年身上带着伤,古凉音体贴的在竹凳上加了一个软垫,两个人之间,槿安年也没什么可掩饰:“那倒没什么,皇兄总归舍不得。”轻描淡写的绕过自己的悲惨经历,槿安年的语速不自觉的降了下来:“我是有事想跟你说。”

  古凉音也在对面坐了下来,灵巧的手指挑起几上的茶碗,碧色的茶谁漾在白瓷的碗中,碧灵灵的波动着,让人的心里一阵的宁静。槿安年的话在嘴里转了半天,终于开口道:“我本来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可是现在,恐怕要多一个坏消息了。”

  古凉音微微扯起嘴角,手中的茶一饮而尽:“你不会无聊到问我想先听哪一个吧。”槿安年也觉得自己今天说话实在是不爽快,尴尬的笑了笑,握紧了对面人的手:“皇额娘今天下旨赐婚,二十八日,我会迎娶连步国二公主步轻烟。”

  这一句话似有千般重,槿安年说完,古凉音的手上已被他捏红了一片。不着痕迹的抽回手,古凉音的身子极微小的打了个颤。太后赐婚,二十八日嫁女娶媳,这样大的喜事早在下午传遍了整个京城,只是从他的嘴里听来,更是一番别的滋味。

  这样的结果是他早就料到的,他也早就告诉自己这样就已足够,他甚至理性的明白,这才是该有的结果,他应该宽容的站在他身后给他安慰,可在现实面前,他依然觉得心疼的支离破碎,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力气。

  勉强的保存着脸上的微笑,古凉音狠狠的压下一杯放凉的茶水 ,微苦的茶水让他很快的清醒过来,古凉音,你要的只是这一个虚名么?他爱你,这便已足够。如果你只在乎和他并肩而立,不在乎他风风雨雨,又有什么资格接受这份爱。

  面上的表情一点点的生动起来,古凉音的手也开始温暖起来:“这件事你不必告诉我,我都知道”

  我-知-道三个字,代表了太多的含义,槿安年握住对面人的手,只是沉默,半天才道:“我会接你回府。”古凉音的眼睛里不经意的还是蒙上了一层水汽:“回府?我随你回府做什么?是作琴师、文书还是西席?”如果是曾经,无论是什么我都愿意,可是现在要在一个屋檐下,看你和一个女人日升日落,纵你不爱她,对于我也太残忍了些吧?

  答应这门亲事,槿安年并不后悔,有些路是他必须去走的,绕也绕不过去,他唯一觉得愧对的就是古凉音,在家国的选择中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你若不愿意,我置座别院给你,怎样都好?”

  别院?古凉音掸了掸身上的白袍,白衣一袭不染,却让古凉音依然觉得满目苍凉。这是要金屋藏娇了么?想当年,他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风流少年,他也是一日看尽长安花白衣卿客,只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便低到了尘埃里……我放弃了功名,放弃了名分,放弃了一个男人该放弃的一切,最后竟然沦落到屈尊在别院里?

  敛了敛心神,古凉音的语气不自觉的凉薄起来:“大婚在即,不劳七王爷费心。我不会和你回府,也不需要别院,这座小楼于我,挺好。”槿安年虽然不满他的语气,可还是极尽迁就:“这种地方,还是早日离开的好。”他本是好意,落在古凉音的耳朵里却偏有说不出的刺耳:“这种地方怎么了?您若是觉得这个地方污了您的身份,请走便是。” “凉音,我也没说什么,怎么现在的脾气越发的大了?以前你才不生气的。”

  古凉音看着自己的一袭白衣越发的觉得生气,再怎么想出淤泥而不染,终究是长于这泥淖中,自己又何苦非要刻意的漂白?再白的衣服又能说明什么?在这珠红翠绿的红尘中,顶多是不同于其他莺莺燕燕的一抹颜色,又高贵在何处?“你也说了是以前,我已经深陷于此,无论怎样这一段经历都无法抹去,我确实不再是当初那个干干净净的古凉音了,在与不在这楼中又有什么分别?你走吧。”

  本来已经想好了无论面前的人如何胡闹,自己今天都是要好好迁就他的,可是这一席话说出来,槿安年的理智也乱了,几乎不受控制的一个耳光甩过去,直打得古凉音一个踉跄。清脆的耳光声在夜色里格外的响亮,两个人都被这声音打得懵了又都在清冷的夜色中慢慢的清醒过来。古凉音慢慢的擦掉嘴角的血迹,声音越发的疏懒:“以前,你也不会打我,现在,你对我和买笑的嫖客有什么不同?”

  槿安年看着自己的手,也觉得难以置信,他竟然打了古凉音一个耳光?凉音说得对,从前的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舍得的,可是从前的凉音也从来不会说出这样自甘堕落的话来。转身抽出花瓶里的竹尺,走到古凉音面前。古凉音不屑的闭上了眼睛,打人不打脸,耳光都打了,还怕什么别的?你想怎样我受着便是。

  “啪”,是竹片落在肉上凌厉的脆响,古凉音闭着眼睛,却没有感受到什么疼痛,“啪”,又是一声响亮的竹尺,古凉音惊得睁开眼睛,却看见槿安年一手执着竹尺,另一手的掌心已经

第3回

泛起了两道深红的尺痕。

  “你干什么?”古凉音的声音在宁静的夜里炸开,伴随着另一尺子击打在肉上响亮的声音,槿安年的手心又隆起了一道深红。

  “无论为什么,刚才那一巴掌我不该打你。”啪,又是一尺,掌心的面积并不大,这几尺打下来,槿安年的掌心一片通红。“我向你道歉。”面无表情的继续将尺子抽在掌心里,力道狠的似是打得不是自己一般,整个手掌迅速的隆起了红痕又迅速的变白,五六尺下去手心已经肿了起来,古凉音跺了跺脚,一把拽住槿安年的手掌:“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geyue12345 发表于 2013-4-18 16:00 

好吧,对MM无爱,不过文笔甚佳 赞一个

呵呵,谢谢

迷离杏雨 发表于 2013-4-19 01:07

哟,小古这是马上会心甘情愿地被pia一顿了吧!他可真傲娇。傲娇必须得治。越写越美好了哈。小莫莫加油↖(^ω …

亲爱的,你太有慧根了

petitefille 发表于 2013-4-19 01:26

哎,好酸楚的赶脚啊~偶想知道最后是HE还是BE啊

弱弱的问,啥叫be啥叫he啊

槿安年绕开他的手,这一天心里的不平和委屈都落在了尺子上,似乎只有打在肉上的疼痛能让他将这种愤懑发泄出来:“我是要娶亲,你可以生气,可以胡闹,但是不能自怨自艾,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啪的又是狠狠的一竹尺,直抽打的古凉音心惊肉跳,“怎么你就是不干净的了?”啪,又是一竹尺,古凉音咬了咬嘴唇,眼见着槿安年又一戒尺打在手中心,本就肿起的掌心更是高了几分, 终究熬不住道:“我错了还不行么?是我说错话了,行不行?”

  槿安年的尺子还是没停,逼得古凉音的心都揪了起来,看他抽在手上的尺子十打十的不留力,真怕伤了他的手,所有的小脾气一瞬间都散了,只顾着盯着上下的尺子。啪,最后一下,槿安年的额上也泛了汗出来:“这十下,是罚我刚才不该打你那一耳光……”古凉音早就握住对面人的手,一片红肿,掌心的部分被打得晶亮,眼泪一瞬间就落了下来,滴在槿安年的掌上,带起一阵温热的刺痛,槿安年另一手环住古凉音,语气里却是不容质疑:“但是不等于你没有错,我告诉过你,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你,也给我永远绝了这个念头。”古凉音咬了咬嘴唇,槿安年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情深,话题却永远严肃:“我记得我上次告诉过你,再敢自轻自贱,决不轻饶,我的错已经罚完了,现在到你了。”

  古凉音偎在槿安年的怀里,熟悉的怀抱依然是熟悉的沉水香的味道,半天,还是槿安年敲了敲手边的桌几:“趴这。”古凉音的脸腾的就红了,那个桌几正好半身高,伏在上边,恰好是塌腰耸臀的姿势,更要命的是,桌几上放着的是他房中唯一一面铜镜,这个简单的桌几,实质上也算作半个妆台了。别扭的晃了晃脑袋,立刻换来臀上的一巴掌:“不是觉得自己不干净么,今天正好脱光了看看哪不干净?”

  知道槿安年故意罚自己口无遮拦,古凉音的脸红到了脖子,直到屁股上又挨了两巴掌,才扭捏的在桌几前撑好。一张红透了的俊脸正对着几上的铜镜,逼得古凉音的头立刻低了下去。面前的人,腰肢纤细,体态均匀,槿安年偏偏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打定了主意教训他:“自己脱, 我打四十,等我动手,翻倍。”

  古凉音恨恨的别过头:“我都认打了,你还玩我?”槿安年忙里偷闲的喝着茶水,道:“那就翻倍。”知道自己一定熬不下八十尺子,古凉音又不是个会讨饶的性格,权衡了半天,索性解了衣裳:“又不是没被你看过,行了,打吧。”

  槿安年好笑的看着面前的人儿,一字一顿:“态度不好。”说着竟坐在了榻上,半天不起身,只让古凉音晾在旁边。古凉音赤裸着下身,脸被逼得红了好几分,就差滴出血来了,从来都斗不过这个槿安年,又不能一直跟这晾着,声音微不可闻道:“我不该口无遮拦,胡思乱想,更不该自怨自艾,请爷教训。”槿安年绷着笑,严肃道:“听不见。”古凉音的眼神里顿时冒出两道凶光,知道这已经是极限, 槿安年站起身走到古凉音身后,一只手附上了古凉音的脊背:“这顿打,我是认真的,你想呆在哪里都好,但那些没轻没重的话,这是最后一次。”

  古凉音听得出他语气里的正式,也郑重的点了点头,啪的一竹尺,抽打在挺翘的臀峰上,古凉音被打的倒吸一口凉气,真的是很疼,和上次不一样的疼痛。直直打到肉里,然后慢慢的散开,这真的是惩罚。槿安年的语气里仍然是极其严肃的正式:“抬头,看着镜子。”古凉音的表情绝对不好看,透过镜子,自己能看到尺子扬起来,也能看到尺子落下,却偏偏只能擎着屁股挨着,看着白皙的肤色,一点点的变红,古凉音的脸红的更是厉害,刚一低头,槿安年一尺子狠狠落在臀峰的最高处,打得古凉音情不自禁的跳脚。身后的声音幽幽道:“我说了抬头,好好看着。”

   古凉音无奈的抬起头,看臀上的肉在尺子下一跳一跳的样子,自己的表情是标准的咬牙切齿,如若不是双手伏在茶几上,一定早就不自觉的去护身后的两团肉了,如若真是这样,那一定丢人死了。其实他和槿安年在这一点上是一样的人,错了就要付出代价,没必要也没理由呼天抢地,更没什么可逃避,这是他们都认可的价值,所以古凉音才有这样的劫难。

  唉,狠狠的叹了口气,古凉音的脑袋又低了下来,回应他的同样是狠狠的一记竹尺,眼见着它落下来,古凉音只能认命的挨着,十下过后,屁股上染上了一层漂亮的鲜红色。槿安年好心的提醒道“第二轮”,啪的一竹尺,打在刚刚打过的尺痕上,真是疼的古凉音跳脚,修长的双腿不自觉的小心挪动着,槿安年权当看不见,一尺挨着一尺,严丝合缝的落在第一轮的尺痕上,古凉音费劲的抬着头,看自己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和比樱桃还红的屁股,努力的把牙关咬得更紧,偶尔飘出两声呻吟声,依然没有影响槿安年的作业。许是忍得辛苦,二十下才打过,古凉音的汗已经止不住的落下来,说不放水还真是没有放水,眼见着自己的屁股由白变红,一点点的肿起来,古凉音还是受不了这种煎熬,双腿已经撑的打颤,这二十下熬过来,古凉音像是把自己崩成了一根蓄势待发的箭,嘴里也是口干舌燥,

  “我想喝水。”塌腰耸臀的人儿憋了半天,终于开了口。

  槿安年无奈的摇摇头,还是舍不得狠罚,转身倒了口温水,轻轻的放在案上,也让他就此歇一会吧。古凉音斜靠在桌几上,慢慢的喝了两口水,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说,缓了一会,又固执的摆好姿势,红彤彤的屁股看的槿安年一阵的心软,找了半天的感觉,尺子才重新落到臀上。或许是歇的久了,皮肤对于疼痛的麻木感渐渐消失,又变得敏感起来,才落了三两尺子,古凉音就不安分的扭了起来,

  像一条出水的大鲤鱼,全身都羞成了粉红色。收拾古凉音,槿安年有的是法子,只是不忍心让他太过难堪罢了。一手环住不安分的古凉音,槿安年落下了两记凶狠的竹尺,击在两瓣臀肉上,直打的粉红的臀丘花枝乱颤,怀里的人也挣扎的更厉害了。槿安年撇了尺子叹气道:“本想打你顿狠的,让你以后都忘不了,可惜啊……算了,你有脾气,我有巴掌,来日方长吧。”轻轻地在臀上拍了一掌,槿安年扶起怀里的人:“只有挨了打了才老实,古凉音,你是不是想告诉我这个招最好使啊?”

  古凉音本来无力的转过身,听到这句话立刻像竖起了刺的小刺猬:“槿安年,你还有完没完?”无奈的拱了拱手,槿安年投降道:“夜深了啊,别闹。”古凉音生气的瞟了他两眼:“你的身上是不是带着开关,可以人格切换啊?”

  槿安年只是抱着面前的人,小心的揉着伤处,古凉音真是被他打败了,只得自顾自道 “你放心,这个错处我不会再犯。这个月的十五是如意楼的簪花会,我帮轩和撑下这个场子,就随你走。”似是怕面前的人误会,古凉音继续道:“轩和暗中照顾我,我又怎会不知,撑了这个场子,就算我还了他的情了。”槿安年帮面前的人系好衣服:“干嘛和我解释,我懂得……只是我得小心,别让人把你这朵花簪走才好”一个温热的唇落在嘴上,古凉音拨灭了灯火,两个人……

不知道论坛里可不可以发图的说,有没有沉迷于耽美的妹子,给我放个古凉音的图上来,呵呵,小莫悬赏一个番外,求大家都认可的美美的古凉音!当然,论坛能发图不,求高手解释!蝴蝶姐姐,小丸子,你们都在哪里?

甜甜笛子 发表于 2013-4-21 10:25 

我是沙发呀,吼吼!

哈哈,又让小莫逮住一个潜水党,抱住不许走

petitefille 发表于 2013-4-21 20:51 

放一张小古得到婚讯以后借酒消愁,独卧琴旁的,咔咔~

呜呜,为什么么有图的说

s43078767 发表于 2013-4-21 22:17 

娶别的女人~~~感觉会虐,不喜欢

娶别的女人是不得已而为之,不会虐的,哈哈

陌年_ 发表于 2013-4-21 18:24 

我次奥图挂了…我再试一次…

哈哈,亲果然是资深的腐女啊,好样的,我喜欢琴的那一张 ,么么

petitefille 发表于 2013-4-21 20:48 

谁种西山红豆,情寄鸳鸯双绣。豆散绣将残,眉黛被风吹皱,吹皱,吹皱,月下相思人瘦。

终于看见图了,哈哈,月下相思人瘦……

如意楼的簪花会向来是京城的盛事,古凉音的出席无异于锦上添花,这个名声在外的明月公子虽然身在楚馆,却极少这么高调的出现,一时间古凉音这三个字又成了京城热议的话题。槿安年从来不想过多的约束他,有些人似乎天生就是带着光环的,无论在哪儿,都会令人瞩目。古凉音的琴会一连开了十天,他的风姿俊逸和天籁琴声在京城里越传越广,从第一天的座无虚席,到现在的千金难求一位,听古凉音的琴竟成了京城里达官显贵间一顶一的雅事。诸葛轩和闲的时候不禁调笑槿安年挖走了他好大一棵招财树,槿安年也不客气,明明白白的告诉诸葛轩和他根本养不了金凤凰,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小姐”锦心挑了帘子,手里紧紧握着一纸桃花笺,半天才犹豫道:“我们真要去那种地方啊?”槿安离利落的抽过锦心手里的粉红纸片,上好的纸张上压着一朵朵桃花,仔细嗅还有淡淡的香气,“如意楼”三个小篆跃然纸上,带着几分天然的风流又带着几分工笔的优雅,情不自禁的就让人浮想翩跹,更何况,他,在那。定了定心,槿安离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你若是不敢,我自己去便是。”

  “锦心有什么不敢的,只是小姐你千金之躯,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锦心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只是提到如意楼这个地方都让她羞红了脸。“再说了,您的婚期马上就要到了……”后半句话,锦心小心的咽了回去,若能不见,遇不见,等不见,望不见,也便释怀这场奈何禅,但将无怨作无缘罢了。

  槿安离摩挲着手中的桃花笺,声音多了几分苍凉,像是说给锦心,又像是说给自己:“就因我的婚期马上要到了,所以我才想去见他一面……”从此,就该天涯陌路,我还可以想你念你,却不能再等你,你的明天我会祝福,我的明天,却再与你无关。远远的看你一眼,是我对这段沉默感情最好的祭奠,也是最最残忍的再见!紧握的手心被指甲抓的生疼,槿安离抽回思绪,决绝道:“给我更衣,出宫!”

   坐在富丽的如意楼中,喧哗的人生依然抵不住内心的清冷。槿安离就坐在门口的角落,这个位置刚好对着大厅中的琴台,却又不那么的惹人注意。来来往往的宾客,觥筹交错的欢笑在槿安离的眼中都像是透明的,一颗心就飘在空中。古凉音就在这楼中,她一直都知道,只不过她一直不敢在这样的场合来面对他,也不敢面对自己,突如其来的赐婚撕裂了槿安离所有的想象,矜持、名誉都被真实的感情碾的粉碎,哪怕是飞蛾扑火,也要最后的华舞。

   那个人,终究出现了。还和以前一样,带着一抹淡淡的琴音。不疏不离,不卑不亢,清澈纯粹,那微扬的嘴角看起来更多了几分温和,槿安离禁不住的沉醉在这样的微笑里。哪怕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你在人群里,槿安离心里也是满足的。少女的心思就是这样的,不可说,不能碰,吹动一池春水。

  一曲终了,古凉音难得的欠了欠身:“今天是我在簪花会上最后一天献技,蒙楼主和各位抬爱,古凉音一身孑然,无以为报。今天愿以素琴一把,伴一夜清宵。不知哪位客官,有这样的雅兴?”

  古凉音的声音字字如玉,干净的如同青圭白玉,台下却一片唏嘘,明月公子可以称得上是满京城最有名的清倌儿了,即使身在楚馆,却从不单独陪客,像这样连日的坐在厅内弹琴都是罕有的事。所以即使只是一个清雅之约,却仍然在人群中掀起了一阵骚动。很快,大厅里就有人报价道:“古公子既然有雅兴,小可愿意一陪,我出五千两。”“八千两!” ……

  一时间竞价不断,槿安离紧握着手中的酒杯,心跳一点一点的加快,这是老天安排的际遇么?因为不能再相念,所以有这一刻的相见?手上微微发力,槿安离一狠心,朗声道:“清宵一刻值千金,我出一千两,黄金。”

  一语惊四座,厅内人纷纷回头看是哪位豪掷千金的富家公子,槿安离不动声色的喝了口杯中酒,竟也是一个面色如玉的华服少年。迎上古凉音的目光,槿安离的心跳的更快了,未曾想,再见竟是这样的开始。古凉音的眼睛依然清澈如昔,似乎能看进人的心里,饶是槿安离再乔装打扮,仍然无处逃遁。挥了挥衣袖做了个请的姿态,古凉音的声音带着独有槿安离能听出的起伏:“多谢这位公子抬爱,请公子移步小筑。”

petitefille 发表于 2013-4-22 22:05 

小莫乃不是说偶已经出场了吗……偶在哪里……在哪里……莫非偶是凉音小哥身边的那把琴

表激动,表激动,你是悬念好不好,不要变成怨念的说,预计还有一两章,你就会华丽丽的出来,见到你的真身了

迷离杏雨 发表于 2013-4-23 21:55 

哎哟哎哟小莫莫你勾引我啊!!!不带关键时刻卡的啊!!!下回分解弄得人好难过>

呵呵,你和他是不会有结果的,认命吧!你的标配马上就会华丽丽的把你扑到……

petitefille 发表于 2013-4-22 23:15 

哇哈哈,等待是甜蜜而焦灼的,不过还是很值得!莫莫不用管偶,按照乃的进度写哈~另外图图乃中意不~

恩恩,丸子最好了,图都很中意的说,各位亲们太给力了,哈哈,

放一个我自己喜欢的图吧,蝴蝶同学,我这才叫清水好不啦?

嗯,莫莫在1楼放了两张古凉音和槿安年的图,好像是蝶蝶姐提供的,请自动认领,并索番外之

迷离杏雨 发表于 2013-4-27 19:23 

哈哈,一楼的图里,咱七王爷比我脑补的要成熟不羁些……以及为什么我觉得七爷也是温和派的?

七王爷也不完全符合我的想法,只是大家提供的图片里我觉得这个还像些,七王爷不是温和派的啦,人家是手握重权腹黑王爷好不啦

坐在古凉音的竹楼里,槿安离整个人都在颤抖,这种颤抖是真的,如果你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你不会体会到这种让人不能自持的紧张。槿安离不禁好笑这样的自己,祭天祭地甚至新皇登基的大场面,她都没有如此不安过,原来天大的事,都逃不过一个情字。

  竹门终被推开,进来的人转身掩了门,没了厅堂上待客的礼仪,整个人似乎都凌厉了几分。槿安离的舌头紧张的打了结,半天才结结巴巴的叫道:“古哥哥!”

  古凉音转过身,脸上看不出息怒:“你是想我陪您喝杯酒,还是给您弹个曲儿?”槿安离一时懵了,还没答话,古凉音的声音就拔了起来:“胡闹!这是你该来的地儿么?”

  槿安离咬着嘴唇,只是瞪着眼睛望着古凉音,一如壮士扼腕。古凉音完全不理她这一套:“我问你,这是你该来的地儿么?”他于槿安离,不仅是那一个梦中的人,更有半师之谊,槿安离小声道:“我知道我不该来,可是……”说到这,槿安离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我马上就要嫁人了,我只想来看看你,看看你好不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只看这一次,都不行么?”

  听她说的动情,古凉音不知如何回答,只倒了一杯水递给有些微微发抖的槿安离:“我以前就告诉过你,我们云泥之别,现在更是如此”有些自嘲的抖了抖肩:“现在这逢场作戏的我,又有什么可看?又有什么可留恋?喝了这杯茶,就走吧”古凉音的声音依然那么温和,对任何人都像充满了关切,说话时又拿起一个茶杯,斟满了水一饮而尽:“以茶代酒,这杯就当我祝你百年好合,举案齐眉。”

  槿安离看着眼前的人,曾经朝思暮想,念过梦过的人就在眼前,那么近也那么远,槿安离死死地看着古凉音,像是想把他刻进血液里,或许就此,一眼万年。颤抖的拿起水杯,槿安离的声音带着几分悲戚:“我也祝你和七哥,白头到老。”

  最后这句话,像是费劲了千般力气,槿安离终是不愿意承认,这个自己深爱的人,竟然以这种方式,与自己有缘无分。

  古凉音点点头,也有些动容,这个女孩像是一只带露的清荷,没有被任何世俗的东西沾染过,却偏偏陷入这样的纠葛,如果自己当初能看破她的小女儿心思,也许就不会让她有这么多的苦恼。古凉音的声音又温和了几分:“行了,马上就要嫁人了,离儿也要开心一点儿,凡事不许再耍小孩子的脾气了,没了家人宠着你,到了夫家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不说还好,一想到马上即将到来的婚期,在对上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槿安离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把扑入古凉音怀里,眼泪也簌簌的落下来:“古哥哥,对不起,你可不可以给我这样一个拥抱,让我以后无论喜乐悲苦都会有所怀念?哪怕再遇不见我喜欢的人,只要想到曾经我也有过这样一个拥抱,我也不会遗憾了。”

      槿安离在怀里哭的梨花带雨,对于未来婚姻的种种不愿都在此刻宣泄了出来,古凉音想推开她可却终究不忍,这种无可奈何让他也觉得心疼。只能轻轻的拍着槿安离,聊作安慰。两人正在动情之处,竹楼的门却被一脚踹开

     “哼,我还以为是什么贵胄公子,什么有名的清倌儿,呸,原来是一对狗男女!”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槿安离半天说不出话来,古凉音把槿安离掩在身后,朗声道:“这位客官,这是凉音的私宅,非请勿入。”

     “玩什么清高,一个男人沦成小倌儿陪男人还不够,现在还勾搭上女人,清倌儿?还不是被人包养的小白脸儿?被多少人睡过都不知道,今天我倒想看看,你是不是还清着!”说着,一双大手已经抚上了古凉音的面颊。自从来到如意楼,古凉音还从来没有碰上这样的状况,往后堪堪退了一步:“客官请自重,这里毕竟是如意楼,天子脚下,不是您撒野的地儿!”

  来人不屑一顾的扬起了下巴:“小子,你知道我是谁么?别拿如意楼三个字吓唬我,我还告诉你,我就是代表西国进京来与大槿王朝联盟的西国太子,别说一个区区诸葛轩和,就是当今圣上,也要给我三分面子。明月公子的大名我久仰已久,想不到你也不过是沽名钓誉,这金屋藏娇私通款曲也不见得有多干净啊。”

  听他说的轻薄,槿安离的脸上早已绯红一片,想要亮明身份替古凉音出头,却被古凉音死死的按在身后。无论来的人是谁,当朝公主千金之躯出入青楼楚馆之地,对于槿安离的名誉都是极大的打击,古凉音不愿也不会,让槿安离担上放荡的恶名。 

  略略的松了一口气,古凉音恭敬道:“原来是西国太子,古某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太子殿下见谅。太子出身贵胄,凉音微贱,不敢使太子蒙尘。”一番话说得客气之至,西国太子勾起了嘴角:“不愧是有名的明月公子啊,这番话说得人舒服啊,可惜,本太子今天就是来找乐子的”说罢,瞟了一眼一直在古凉音身后的槿安离:“呦,小子你艳福不浅啊,这小妞的姿色很不错啊,哈哈,大爷我今天还真没白来。”说着一只手伸向槿安离:“你说,咱们仨玩点什么好呢?”一副无耻的嘴脸,吓得槿安离脸都白了。锦心早已不在院中,放眼望去,这楼中竟全是这位太子的人了。

  古凉音生怕她有个闪失,周旋在两人之间:“她本不是楼中之人,请太子殿下高抬贵手,放她走吧。”“放她走?小爷我还真不舍得”太子嘴角露出一抹猥琐的笑,手上也不老实起来:“这颤颤巍巍的小样子,还真是我见犹怜啊!她走了,你一个人伺候爷?”语气轻薄的让古凉音的脸也红了起来,太子依然不知收敛:“就算你伺候得了爷,女子的风情万种,想必你也学不来。今儿算她有福气,若是爷高兴,没准赏她一个妃子当当。”说着已经欺身到槿安离身边,槿安离看着满嘴酒气的太子,用尽全身力气喊了一声:“滚”

  太子不以为意,就敞着竹门大笑道:“好,爷还就喜欢有脾气的。小妞,你还真对我胃口”一只手游走在槿安离的脸颊,古凉音和槿安离两个人相互牵制,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看出古凉音眼里的不忍,太子的兴趣被勾到了极致:“怎么,舍不得了?爷还就喜欢看你们这痴男怨女的样子,别说爷不疼你们,我让你选,今是让爷先入了你,还是她啊?”

  槿安离死死的盯着古凉音,看他面色红到发紫又最终变白,这样戏剧的时刻让槿安离忘了现在的处境,就好像真的是一对情侣,在对抗突如其来的灾难,同舟共济的艰难竟也让她觉得温暖。一时间,槿安离也不想反抗,只是静静的呆在这样的空间里。

  看古凉音僵如死灰,太子勾起邪魅的嘴角:“你若不选我就选了”手下一发力,槿安离的衣袖竟被扯裂了半分。“不!”古凉音像是被丝绸破空的声音激活了,几乎不受控的叫了出来,旋即化成嘴边一抹难看的笑容:“太子殿下若要人伺候,凉音伺候便是。”事已至此,保得槿安离的清白才是头等的大事,不顾发呆的槿安离,古凉音的手就搭在腰带上,终是狠心,一袭白衣随身而落,露出如雪的肌肤,匀称的身材没了长袍的遮掩更加的出挑,看得西国太子不禁叫好:“难怪明月公子名声在外,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既然凉音还让殿下满意,就请殿下让这位姑娘先走吧。”古凉音仅着着贴身的小衣,嘴角勾起,如同仙人,让任何人都不忍拒绝,西国太子撇下槿安离,揽住古凉音的腰肢:“真是人间尤物啊,只要你伺候的大爷我满意,小爷我就放了她。”

玉蝴蝶 发表于 2013-4-27 20:55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什么的最桑人了TAT

这位太子爷啧啧啧,某蝶有预感,他快死了,就让本驸马从天而降英雄救美 …

嗯,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结盟就更不能斩了,让他这样活着吧

玉蝴蝶 发表于 2013-4-27 20:55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什么的最桑人了TAT

这位太子爷啧啧啧,某蝶有预感,他快死了,就让本驸马从天而降英雄救美 …

倒是咱家杏雨要发威了

古凉音望了一眼槿安离:“让她走吧!凉音今天奉陪到底便是!”听着古凉音的声音从来没有的苍凉,槿安离的心狠狠的疼了起来:“放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出去!”古凉音的声音陡然拔高“就是因为知道你是谁,所以我才让你走!”今夜,我全了你的清白,也全了你的名声,你错付给我的深情就算我还给你了。“怎么,你还想要看着我承欢么?”槿安离的眼泪簌簌的落下来,古凉音对她的顾全,她如何不懂,如果可以和你在一起,那么什么富贵清誉我其实都可以不要。

  不想槿安离再呆在这里,古凉音狠心的拉下贴心的小衣,衣服还未落地,就被门外甩进来的一个大氅紧紧地裹住。古凉音安心的望向门外,正是槿安年稳步当车的走来:“西太子好大的雅兴啊?”看着槿安年腰间的团龙玉佩,西国太子知道来者必是皇室中人,敛了敛装束拱手道:“这位王爷也好雅兴啊!”

  槿安年走进屋中,看也未看古凉音,古凉音却凭着两个人的默契感受到一股腾腾的杀气。随行在身后的白衣男子只站在门口,腰间挂着一柄玉箫,俨然也是个风雅公子。

  “雅兴不敢当,只是西太子带着这么多兵将围了京师的如意楼,小王掌管着京畿守卫,想不来看看都不行啊?” 西太子的眼神里顿时多了几分忌惮:“原来是七王爷大驾。”槿安年瞥了一眼古凉音:“太子您劳师动重,不会就是为了这点事儿吧,难道你们西国连这点都满足不了太子您?”槿安年的话说的毫不客气,西太子的脸色也变了变:“只是明月公子名声在外,我也想分一杯羹罢了。七王爷不必担心,请回吧。”

  槿安年寸步不让:“那可惜今天太子不能如意了!人我要带走!”西太子的眼神挑了挑:“七王爷似乎不太买我的面子啊?我为了西国和大槿王朝的结盟而来,千里迢迢,你们大槿王朝的诚意不会连一个小倌儿我都碰不得吧!明天早朝,我倒想问问圣上,这是不是就是大槿的诚意?”

  西太子担着两国结盟的大事,如同有着尚方宝剑,开罪他槿安年并不怕,可依他胡搅蛮缠的纨绔样子,耽误了国家的大事确是槿安年不愿意见得。见槿安年迟疑,西太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天色已晚,王爷请回吧。”

  门口依着的白衣男子仿佛没看见他的逐客令,依然冷冷的倚着门。槿安年迟疑的功夫,槿安离悠悠的走到西太子面前,顺着被西太子撕裂的袖子使劲一拽,露出夏藕般的一段玉色胳膊。在场的人还没等反应过来,槿安离扬手就给了西太子一记狠狠的耳光,随后槿安离大声道:“混蛋,我是当朝的九公主,镇远将军贺兰啸的未婚妻,正宫嫡出,名将之妻,你竟敢非礼我?”

  突入其来的变故让西太子的气焰一下子灭了下来,虽然他想过槿安离的身份必不简单,却从没想过她会是皇室之女。槿安离步步为营:“

第4回

若是争到朝堂上,你觉得我皇兄是否会纵你辱我皇室清誉?如果传到西国,你觉得你父王是否会觉得你有接续大统的德行?”槿安离瞟了瞟古凉音,话里有话道:“我若是你,就该聪明的忘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否则,鱼死网破,本公主奉陪到底。”没想到槿安离发起威来这么厉害,整个屋子的人都一片岑寂,倚在门口的白衣公子也不露痕迹的勾起嘴角。

  西太子看着信誓旦旦的槿安离,还有寸步不让的槿安年,片刻,终于妥协道:“今晚权当没见过诸位,本王告辞了!”若是真鱼死网破,槿安离一个公主赌上的不过是一纸清誉,他丢掉的可能就是一统江山。恨恨的离了竹楼,竹楼里就剩下了自己人,可空气却比刚才更凝重了几分。

  槿安年看着缩在大氅里的古凉音,还有女扮男装的槿安离,一想到刚才古凉音脱衣的场景,整个人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股热血直往上涌,若是晚到片刻,古凉音就……

  “我倒不知道,我妹妹还有如此的好口才!我更不知道,我妹妹还有如此的好胆识。”槿安年眯着眼睛,一字一顿,古凉音却知道他已在暴怒的边缘。“‘我是当朝的九公主’,你还知道你是公主,这是公主该来的地么?还有没有规矩了?”槿安年的声音陡的拔高,怕槿安离吃亏,古凉音护在槿安离面前:“年,今天离儿也吓坏了,别再说她了,说来都是我的不是。”槿安年回过头,看槿安年披着大氅的样子口气更差:“你倒是会做好人,你以为我饶得了你?胡闹!”

  古凉音只是默默的站在一边不说话,槿安年拿手一指门口的白衣男子:“这丫头我懒得教训,你的人你领走管去!”槿安离握着槿安年的衣角,软软道:“七哥,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你能不能别为难古哥哥?”完全无视槿安年刚才的话,槿安年对着自己妹妹的小告饶沉声道:“我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槿安离!你现在最好走,否则我连你一块教训!”

  听槿安年说的如此赤裸,古凉音的脸又红了起来,门边的人引了槿安离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竹楼,槿安离的一副小脸儿比来的时候更加悲戚。身后的白衣男子就跟在她两步开外,槿安离像是自言自语:“你说,我是不是欠教训?如果不是我非要来断这个念想,今晚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

  “我看你是!”没想到身后的人竟然回答的如此斩钉截铁,槿安离猛地停住脚步,七哥身边什么时候多了这么没颜色的奴才。“你叫什么?”身后的白衣男子也停住脚步,精致的五官在月色下竟让槿安离也有些痴了,这个男人长得还很好看。白衣男看着槿安离迷糊的神情,一字一顿:“我就是你口中的名将——贺兰啸!”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见面,名动一时的飞将军贺兰啸竟然是这样一个文雅的男子,这就是自己将要朝夕相对的人了么?槿安离失身的脚下一滑,贺兰啸就势把她揽在怀里:“没想到,我的娇妻还是一个难对付的角色。一国公主胡闹至此,实在该教训。”一只手刚刚扬起,槿安离就不客气的从面前的这个怀抱中抽出身来,极具威势的喊了一声:“放肆!”

  “贺兰啸,我是指婚给你了,可一天没有完婚我就还是当朝公主,我是君你是臣,请你记清楚自己的本分。送本宫回宫!”贺兰啸看着指点江山丝毫不肯吃亏的槿安离,不禁越发喜欢这个用情深刻却又古灵精怪的小公主。槿安离,这笔账,我记下就是……

玉蝴蝶 发表于 2013-4-28 16:02

噢哈哈哈哈哈哈~~~~本将军横空出马,深得我心啊~莫莫的文笔构思愈发好了,九公主在这一章大放异彩,勾起了我 …

呵呵,这样的公主可爱吧,驸马爷你要怜香惜玉哦,我们杏雨可经不住你拍打的说,你俩等洞房结账吧,哈哈

迷离杏雨 发表于 2013-4-28 22:47 

我靠蝶蝶你太不厚道了!!!这个沙发你好歹留给我吧><

哈哈,我是君你是臣!小公主多么色厉内荏啊。吼得比 …

嗯,这是杏雨你自作镇定,我们都懂得,哈哈,你就在挨两章吧,让你家蝴蝶好好酝酿一下

屁股疼了 发表于 2013-4-28 23:37 

好,好,好,啸哥留着后手呢。

鲜花,蛋糕,巴掌一起送

那必须的,我们蝶蝶必将老谋深算,将如此萌萝莉扑倒之

空落落的竹楼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槿安年望着眼前的人,一想到他委曲求全的样子,整个人就像被点着了一般,他不敢去想象如果再晚来一步,古凉音会不会被另一个人扑在床上,如此那般……整个心像一锅煮开的水,不知是愤怒还是嫉妒,总之不停的翻滚着像是有一串串的气泡鼓出来。

  古凉音只是沉默的站在一边,修长的手指握着槿安年的大氅,上面独属于槿安年的味道让他觉得格外心安,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望向槿安年的眼神带着一点点的心虚,更多的是抱愧。无论为了什么,一个男人看见自己爱的人在另一个人面前宽衣解带总是不能接受的吧,骄傲霸道如槿安年,发飙也是正常的。

  槿安年往前走了两步,像是尽了很大的努力,才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为什么?”似是知道古凉音不会回答,槿安年的眼睛像是瞪裂了一般:“值-么?为什么不报我的名号?”这一句话槿安年几乎是喊出来的,凭他七王爷三个字,西国太子就是再放肆,也不会不识趣至此。非要到箭在弦上,哪个正常的男人能抵住古凉音的诱惑?

  古凉音抿了抿嘴角:“我知道你会来的!”自从相见后,这楼里一直都有槿安年的人,谨慎如他必然会将自己照料的妥妥帖帖,否则他又怎会放心让他呆在这楼中。古凉音说的避重就轻,心中没说出口的却是另一番百转千回。

  报你的名号?我又是你的什么人?情人、男宠亦或是爱人?难道我要让这整个天下都知道你即将迎娶他国公主的槿安年爱着一个男人,还是要让这整个京城都知道你爱的人的屋里竟还坐着一个女人?我,此身已经卑微至此,又何苦,累你满城风雨,落人话柄?

  槿安年知他甚深,哪怕只是一个一抹而过的寥落,也深深的刻在眼里:“怪我不能给你名分?”这几个字从槿安年嘴里说出来,如同刀斧深刻,深深的无可奈何倾轧在槿安年的眉头,让古凉音终于明白对于这个问题面前的人远比自己更加难过。微笑着摇了摇头,古凉音的声音如同清泉足以给任何人安慰:“你知道,我并不在乎。”太完美的幸福我从来不想奢求,只要你还在身边,就已经足够。

      槿安年收回自己的心疼:“我若是赶不来呢?”古凉音的眼神落到地上,声音很轻却无比坚定:“我自然会保离儿周全!”

  “你……”竟然倔强至此,不肯低头。槿安年的火气再也压不住,巴掌已经扬起却终究没有忍心落下,自己害怕见到的一幕幕在脑海里不停地打转,愤怒已经让他不能自持。转身进了竹阁的内室,拎起一桶水毫不犹豫的兜头而下,冲肆而来的冷水压制着翻滚的火气,槿安年毫不在意的甩了甩头上的水珠,他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盛怒之下,他怕自己会伤了他。

  哗哗的水声传到外室,已是深宵露重,虽然知道这个人接下来的步骤就该是修理自己了,古凉音还是没有原则的心疼。裹着大氅来到内室,正看见槿安年流畅的拎起另一桶水,地上的水珠四溅,让古凉音都感到了寒意,知道槿安年在自己给自己泻火,犹豫了一下古凉音终是忍不住开口:“别浇冷水了,我-受得住。”槿安年丝毫没有理会,伴着又一桶凉水冲下,槿安年的心绪才平复了下来。透心的冷在夜色中让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旁若无人的解了身上湿透的衣服,伸手就捞过了古凉音身上的大氅,赤裸的肌肤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饶是还穿着贴身的小衣,古凉音的脸也迅速的红了起来。

  槿安年将自己裹在披风里,声音听不出息怒:“既然你有这个觉悟,就该知道今天躲不过去。”古凉音看着这个眉角还带着水珠的人,棱角分明的五官在月色里更是英气十分,他的温柔和霸道缠缠绕绕像一只寄生植物,开在了古凉音的心里,有时候古凉音常在想,自己就是这样,无可自拔的败给了这个男子,他的霸道他的好,他的一切甚至就连他的教训都永远理直气壮让他无可拒绝。

  认命的低下头,古凉音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在你怀里好么?”这种类似撒娇的小低伏,让古凉音整个人羞的不敢抬头。其实他只是太累了,想要一个温暖的拥抱。这一晚上折腾到现在,他太想要一个舒服的怀抱,让他什么都不用想,可以安心的依靠。

  “你以为我会舍不得?”

“你以为我会舍不得?” 槿安年嘴上放着狠话,却还是将面前的人捞到怀里,甚至贴心的将他环在披风里,骤然而至的温暖让古凉音的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嘴角的微笑还没等展开,屁股上就狠狠的落下了一座五指山。

  “啊!”怎么有人的巴掌也这么疼,丝毫不逊于戒尺。古凉音情不自禁的叫出声来,槿安年丝毫不为所动,接连几个巴掌落下去,直把整个屁股都照顾了个遍才停手。

  整个屁股像是烧了起来,古凉音甚至有一种错觉,好像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屁股一点点的肿起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时候能逞强,什么时候不能。如果你对未知的危险不会预期,我可以教你,可是如果你非要无谓的牺牲自己去解决所有问题,那我会——好好教训你。”情人的气息就在耳边,槿安年的声音温柔之至,却让古凉音胆战心惊,这种语气,分明就是爆发的前兆。

  果然,槿安年一把拽下眼前人最后一块遮羞的底裤,赤裸的臀彻底暴露在空气里,刚被打过的两瓣臀丘现出好看的粉红色,槿安年勾了勾嘴角,将怀里的人儿抱得更紧了些,另一只手却不解风情的狠狠的砸在挺翘的臀峰上,响亮的噼啪声落在寂静的竹阁里,一时不绝于耳。古凉音开始还能撑着,可槿安年的巴掌实在是比想象中难捱多了,没留力的打下来让古凉音无处遁形,这样骄傲的一个人,都被巴掌打得不顾风度的跳脚,槿安年满意的挥着巴掌,只往顺手的地方招呼,无论怀里的人怎样扭动,都逃不了巴掌落在肉上的声音。

  这一轮巴掌打得没有间隙,古凉音只觉得臀上的肉一直在跳,拍扁了又弹起,弹起了又被拍扁,直被打得滚烫。古凉音突然悲哀的明白了以前槿安年的教训都是留了手的,这个结论顿时让他非常沮丧。啪的一巴掌又拍在臀峰上,终了似的结束了这段疾风骤雨,古凉音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喘口气,可槿安年的声音就像末日宣判一样让人心惊:“热身结束。”

  古凉音像受伤的小动物,仓皇不知所措的眼神撞到任何人的眼里都会让人心生怜惜,偏偏槿安年没有这个自觉,握着手边两瓣滚烫的臀肉,温柔的在古凉音的唇上烙下一个吻:“你知道我的底线是什么,凉音,我很生气。”

  古凉音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是的,他的底线就是自己。抱愧的伏在槿安年宽阔的胸膛上,古凉音觉得一如既往的安心,哪怕屁股上火烧火燎的一片肿胀,古凉音依然觉得安稳。

  “啪”这一次,是惩罚。虽然趴在槿安年的怀里,古凉音仍然被这一巴掌打得向前狠狠的扑了一下,撞在槿安年厚实的胸膛里,饱受摧残的臀上疼痛炸开,痛感几何倍的增长。古凉音咬紧了牙,才让自己没有蹦起来,索性双手环住了槿安年的腰。半天,这一巴掌的疼痛才消化完,槿安年也不急着打,巴掌像是掐算好了,每一下都落在紧要的位置上,身上的痛排山倒海的漫上来,连绵起伏,像是没有休止。

    实在是太疼了,只挨了几下,古凉音的额上就蒙上了一层细碎的汗珠。“啊”所有的骄傲和坚持像是化在了疼痛里,古凉音终于开口道:“年,我……”话音还没有落地,回应的是一记惩罚性的巴掌,比刚才的还痛,“啊”古凉音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挡,却又理智的把手收了回来,只剩跳脚,真的是太痛了。

  槿安年终究心疼,本来行刑的手掌覆在已经红肿的两个圆丘上,虽然屁股上已经是一碰就疼,可是掌心的温暖还是让古凉音格外的享受,心疼了不是么?古凉音就靠在槿安年的怀里,扑面而来的熟悉气息让他有一点点的晕眩:“不生气了行么?已经很疼了。”

  槿安年的手依然小心的揉搓着手下的嫩肉,不顾古凉音的眉头紧皱,槿安年的声音极具威慑力:“你觉得这够么?”轻轻按住古凉音的要张开的嘴,槿安年像是一个体贴的情人而不是一个行刑者:“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真的挨不住了?”

  古凉音瞥了瞥嘴,今天的错处实在是太多了,从一开始就不该由着槿安离胡来,否则也不会让事情到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地步,更不会让槿安年看见西国太子的无耻调戏,可是和这些相比,槿安年最气的该是自己永远的退让和习惯性的谦卑,屡教不改。其实我并不是没有了昔日的骄傲,只是我的骄傲在可贵,和你比起来都不值一提,我不会为了这点骄傲,陷你于不堪。

  咬了咬嘴唇,古凉音将脸埋在面前的胸膛里:“不是。”槿安年似是看到了他的心里,回应他的是一记丝毫没有放水的巴掌,“我爱你就是爱你,没有什么不能承认,更不用你拿任何东西去替我掩饰。若不能顾全你,我有什么资格爱你?若还要你委曲求全,我又有何面目留你?”槿安年的声音带着怒意和痛心疾首,落下来的巴掌又沉了几分。虽然不紧不慢,可每一下都货真价实,一沾在身上,就让古凉音疼的一颤,白玉羊脂般的皮肤被打成了紫红色,偶尔咽不下还飘出几声呻吟。

  槿安年当然能感受到他每一下颤抖,只是今天实在是气得狠了,一心想逼怀里的人明白。古凉音的汗一层一层的往下落,他的心思在槿安年面前竟然藏不得半分,这个人真是注定的克星,咬了咬嘴唇终是服软道:“我,知道,错了,别打了。”一句认错的话说的断断续续,显是疼的紧了,槿安年停下手去理古凉音额前的碎发:“道理我已经跟你讲了很多遍,你非要这样才能听得下去?”

  古凉音艰难的扯出一抹笑:“都打成这样了,还凶我?”槿安年对上眼前虚弱人儿的眼睛,一字一段:“不是凶你,只是想告诉你,对于我来说没什么比你更珍贵,那些有的没的以后你都给我抛到一边去,护好自己,天大的事,都有我。”

  槿安年的深情告白一波一拨的撞到心里,像一池水波一点点的荡漾开来。古凉音忍住心头的感动,为自己争取福利:“那你还打我?”槿安年极有威势的兵来将挡:“你自找的!这种糊涂账若是敢有下一次,我……”看着古凉音亮晶晶的眼睛,槿安年败下阵来,终究都是他不舍得。从怀里摸出一把古铜的钥匙:“明早就跟我走吧,你不是最喜欢皇兄北海的那一座山庄,我求四哥赏给我了。那怎么着也算天子别苑,不会有人撒野的。”

   古凉音抽了抽鼻子,摆开了架子:“你这算金屋藏娇么?”

  “算是吧”槿安年抱着怀里的人,一点点蹭到床边,扑到……

coco616 发表于 2013-5-1 00:08 

小莫敢不敢来点小年跟小音的hhhhhh戏呢!也让我等饱饱口福

 …神马,不会写,简单呀,问问小 …

呵呵,这个真不敢,小莫怕一些顿时不是小清新了,这个文彻底被我腐到家了

pj 发表于 2013-5-1 08:40 

这样的好的文文视为佳作 傲娇系也有服软的时候

呵呵,那是必须的,傲娇系的屁股也是肉做的啊

1131002180 发表于 2013-5-1 02:22 

好喜欢

谢谢亲的支持

胖妞 发表于 2013-4-30 12:46 

最爱古凉音。

嗯,妞你不许爬墙

胖妞 发表于 2013-5-5 16:20 

凉音…

唉,亲,我出去玩了,刚回来,好累,过两天休整一下再更文

人虽然住在北海别院,古凉音的心却静不下来,这两天就是大婚的日子了,整个京城张灯结彩,无论你想不想见到,都躲不开。槿安年已经连着几天没有过来了,想来嫁娶也是皇家的大事,他,必是在忙吧,纵然不能和他同拜天地洞房花烛,古凉音其实还是想见他红装喜服的喜庆样子。倒是槿安年怕他难过,特地求了北海别院来,天子别院不必像寻常百姓家一样披红,似是那个霸道的男人给他的贴心安慰,其实,我又在乎什么呢?古凉音扶着门框,听着从皇城那边的喜乐丝丝扣扣的随风送过来,一站竟站到了深夜。

  “爷,夜里露重,咱们回去吧。”古凉音转过身,说话的是槿安年派过来的小厮小路子,他原是槿安年身边最得力的下人,自然懂得主子之间的纠葛。槿安年派他过来,也是希望古凉音各方面妥帖。

  古凉音待人本就客气,因着槿安年的关系,对他更是友善,只浅浅笑道:“不碍的,你若累了,就去歇着吧,我再站一会就是。”小路子打着千道:“我个做奴才的有什么累不累的,只是爷你别寒了身子,我家七爷若是见了,必定怪我不会当差。”

  古凉音勾了勾嘴角,虽是笑着却多了几分寥落:“他又不会来,你不说我不说,就站这一会,没事的。”已经好几天不见他了,今天,是他的洞房花烛,就算他有千般不愿,也总该和美人春宵共度。 夜里的风顺着薄薄的白衣滚进来,古凉音刚觉得有些冷,身上就披上了一件朱红的大氅,熟悉的气息就在耳侧:“谁说我今天不会来?想我没?”

  小路子早就识相的走开了,槿安年掰过古凉音有一点别扭的脸,耀武扬威道:“我娶亲你不开心可以跟爷说啊,吹冷风泄气,啧啧,爷可是会心疼的。”一副调笑的模样。身上的喜服还没有脱下,上好的红色绸缎明晃晃的落在古凉音的眼里,古凉音一点也不领情道:“胡闹,怎么就跑过来了?”

  槿安年两手一摊:“我好不容易成次亲,花好月圆,爱的人若不在身边,我怎么甘心?”古凉音被他说得心动,这样深的用心又怎能不感动?槿安年从背后抱着古凉音,遥遥一指别院深处的塔楼,竟然烛影摇红。“我虽然不能给你名分,但可以给你仪式,凉音,今天我们成亲。”

  古凉音的脸被羞红了一片:“谁说我同意了?”槿安年指着刚披上的大氅:“红的,喜服,穿都穿了,还想反悔?”两个人在园里奔逐着,本来寂寥的明月清风似也有了万种风情。

  七王府,步轻烟带着凤冠霞帔,独坐在牙床上,看着同一轮明月,自己掀起了盖头,今晚的月色是那样的好,十六似是一个好日子。花窗边一树桃花正开的争奇斗艳,“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步轻烟轻轻念着这四句诗,竟觉得有些讽刺,虽然早就知道了是这般结果,早知道我们不过各有所求,可如此一璧人,仍感到深深的挫败,本来我还对这段婚姻抱着幻想,难道我竟这样不入你的眼?让你连逢场作戏都懒得应承?无所顾忌的仰躺在喜床上,步轻烟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手上的金丝护甲却将床上的喜帕勾的不成样子……

贺兰府,槿安离也带着凤冠霞帔仰躺在喜床上,通红的喜帕被甩在一边:“累死我了!结个婚怎么这样累。锦心,投个帕子给我!”旁边伺候的锦心小心翼翼道:“公主,您快起来啊,一会驸马爷进来了,成什么样子?”捡起槿安离撇在床上的盖头,锦心哄着道:“我知道您累了,忍一忍吧,我把盖头给您带上。”

  槿安离一抬胳膊把盖头直撇到门口:“不带,那么多宾客,还有那么多军营里的人,他若真如传言中颇受军中爱戴,一定醉成一滩泥了。”自从上次见过面,槿安离心里还是心虚的,旁敲侧击,打听了不少贺兰啸的事。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迎合她,无论是槿安宇,皇太后都对这个贺兰啸赞赏有加,就连宫里的小太监们一谈起飞将军的事迹都神采飞扬,好像他们见过似的。槿安离有时安慰自己,或许,嫁给这个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悲惨。

  锦心还没来得及劝,两扇喜门就被推开,一身喜服的贺兰啸纵是红装在身,也掩不住眉角里的英气,脱了盔甲,竟然也是一个如玉的公子。捡起脚边的喜帕,贺兰啸的嘴角似笑非笑:“其实我的酒量还是很不错的。”

  槿安离被他听了墙角,脸刷的就红了起来,抡起床上放着的圆枕就撇了出去:“出去,谁许你进来了?”锦心不禁在心里暗叹,姑奶奶啊,这是洞房,你当还是你的闺房么?贺兰啸身手极好的轻轻接住了迎面飞来的圆枕,好脾气的放在桌上冲锦心点了点头,锦心识相的在外面关好了房门。

  “你要干嘛?”房间里骤然只剩下两个人,槿安离的声音不自觉的又拔了起来。贺兰啸走到窗边的小几上,悠悠然的排开了笔墨纸砚,自顾自的写起来,看他认真的样子,槿安离不禁好奇道:“你究竟在干什么?”

  贺兰啸写了半天才停笔道:“我记得我说过,某人欠教训,写个家规,省得将来说我不教而诛。”

  “你……”槿安离知道他指的是上次的事,半天才悻悻的甩了袖子:“也没什么大襟怀,睚-眦-必-较。”这四个字槿安离说的咬牙切齿,贺兰啸却不以为然:“大襟怀,由着你去逛妓院就是大襟怀?”

     “你怎么说的那么难听?”“那娘子告诉我,如意楼是什么地方?”槿安离干脆扭过头去,以为他至少会是一个潇洒大度的率性男子,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找一个状元郎,至少文绉绉的知书识礼。

  贺兰啸不管她的不爽,只把一纸家规拍到面前,上好的徽州宣纸上竟然写了一笔的好字,铁画银钩,字字挺立磊落,看着这样一手好字,槿安离不禁再次打量面前的男子,不都说见字如见人么?

  对上槿安离的眼神,贺兰啸好笑道;“看完了?”槿安离迅速低下头,不知道是看字还是看内容,亦或是看人。没有想到,贺兰啸的家规并没有想像中的迂腐,相反还多了点关切的味道,硕大的纸上只稀疏的写了两条:

  第一,凡事以安全为先,任何时候要学会照顾和保护自己。

  第二,不许无理取闹,耍公主脾气。

  槿安离不解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竟忘了自己凭什么要守他的规矩。贺兰啸丝毫不拖泥带水:“有意见?”这两个要求无论如何来说都不算是过分,槿安离天然呆的晃了晃脑袋,精打细算道:“就这些?”不该是什么可怖万恶的家规门禁什么的么? 贺兰啸摊开手:“就这些。”槿安离拿着这页纸,眯起眼睛看了半天:“成交!”

   贺兰啸回身坐在床上,刚坐到一端,槿安离就像触电了一样的站起身来:“你干什么?”活脱脱像受惊的兔子。贺兰啸看着她清澈的眉眼,不禁有一点点难过,这样可爱的人,爱的却不是自己。望着那个娇小的身影,贺兰啸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来,没关系,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

  好整以暇的撑着床铺,贺兰啸的声音异常清澈:“不干什么,只是想问问娘子你,这喜帕和圆枕是怎么回事?”果然马上就来发难,槿安离抽了抽嘴角:“哼,下马威是么?你就这点手段?我是发脾气胡乱丢东西了,怎样啊?”

      贺兰啸没料到槿安离回答得如此直接,竟然忘了自己的小娇妻不是兔子,而是只会扎刺的刺猬,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贺兰啸故意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我的规矩是错了就要罚,既然娘子已经知道错了,相公我一定打得轻一点。”

纯可爱 发表于 2013-5-9 20:57 

好久好久没出来了·····不过一出来就看到了这么棒的文~大爱啊~~~~!

呵呵,那亲常来捧场的说

“你……”你了半天,槿安离终究泄气道:“我是公主。”贺兰啸干脆点了点家规上的第二条,“耍公主脾气”这几个字像是放大了一般,槿安离嘟着的嘴顿时瘪了下去,有气无力的叫嚣道:“你没资格教训我。”贺兰啸抬起头望着窗外的月色,像是在独白:“我记得有一天晚上,确实有人提醒过我,没完婚的时候我没这个资格,现在,恐怕已经有了。”看槿安离脸红的样子,贺兰啸也不自觉的笑了:“是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你别过来!”槿安离小心的依着墙角,把两个人的距离在有限的范围内尽可能的放大,老实说,从进门到现在,贺兰啸还是守礼的,甚至没有任何她不愿意做的亲密动作。“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怎么,反悔了?”这句话似是踩了槿安离的神经,犹豫了半天,槿安离终于挪到了贺兰啸的身边:“本公主我才不是食言而肥的人。要教训是吧,随你!”

  贺兰啸好笑的捞起身边的人儿,就手就压在自己的腿上。“初犯,我就打十下。”身体的弧线就这样的隆起,双丘伏在贺兰啸的手边像是生来就该被打一样。羞愧的姿势让槿安离臊的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嘴上却还是不服输:“哼,你根本就是借题发挥,也不是什么君子行径。”

  贺兰啸一巴掌烙在槿安离的屁股上,隔着喜服,还是让槿安离感到了火辣辣的痛,倔强的不想低头,槿安离把嘴唇咬得死死地,贺兰啸只是想寻个由头杀杀她的锐气,本没想真教训她,听她自己提起那晚的事,手上的力道也重了两分,“我若是借题发挥,今天你挨的就不是巴掌!”这样什么都敢干的性子,以后若是管不住,还不知道会惹什么乱子。警告似的,贺兰啸这十巴掌刻意打得很慢,每一下都烙在挺翘的臀峰上,这一巴掌的疼痛刚刚散去,下一巴掌就像计算好了一样扑上来。养尊处优的槿安离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虽然贺兰啸的巴掌不重又隔着衣服,可也把槿安离的屁股打的火烧火燎的,抿起的嘴角不停的抽动,却就是不肯发出声音。

  贺兰啸真是被她的臭脾气打败了:“我打你,只是因为你胡乱发脾气,也是因为希望你明白,以后的日子,会有人陪着你,管教你。你认个错,剩下的我就不打了。”向来沙场征伐的贺兰啸,从来没有如此轻声软语的时候,自己还来不及鄙视自己,槿安离就毫不领情的回过身:“不—用!”我就说是杀威棒,哼,你打啊, 打都打了现在来卖我人情,最好把我打的不能动弹,省的和你圆房那样尴尬。想到这,槿安离找抽道:“我们俩大可赌一把,有本事,你打服我,没本事,你就再也别进这个门。”无论今天结果如何,必是没有圆房的心情了吧。

  嫁给我你竟是这般勉强么,贺兰啸收住心头的苦笑,手上的巴掌却变了力道,征伐了那么多年,他贺兰啸既有攻城掠地的手段,又怎会拿捏不了一个深宫女子。变了力道的巴掌抽在臀腿

第5回

处,一巴掌带的整个臀上的肉都在颤,疼痛瞬间泛入肉里,像是被热油滚了一次,又像是有千千万万个蚂蚁在咬,每个毛孔都是疼得,只这一下槿安离就疼得叫出声来,手还没来得及摸向屁股,就被贺兰啸按在背上。屁股被顶起了几分,臀腿交界处再次暴露在击打范围内,槿安离甚至在心中开始默念不要打那儿,不要打那儿,贺兰啸还是准确的将巴掌烙在了这个地方。两下疼痛交叠着,疼得槿安离根本顾不得什么仪表礼节,两条腿不停的抖动,只希望能够缓解疼痛。

  贺兰啸轻蔑的笑了一下,又一巴掌送上,槿安离甚至都能感到自己的滚烫的臀肉在屁股上跳动,实在是太疼了,她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就喊道:“停,停,别打了。”眼泪不自觉的落了下来,原来自己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坚强。贺兰啸不为所动,只以同样的力道在臀峰上再次烙下一个巴掌,打满了十下,才扶起已经静静掉眼泪的槿安离:“知道疼了?”

  温柔的从怀里掏出一条丝巾,小心的擦着槿安离的眼泪:“和我打赌你会输的,哪有人这么赌的?”眼泪肆意的流,槿安离小心的揉着自己的屁股,戒备似乎也不那么强了,贺兰啸依然只是规矩的扶着槿安离的肩,等她自己平静。猛然间,槿安离突然觉得这方丝帕异常的熟悉,还带着泪花的眼睛抬起来,贺兰啸嘴角轻展,竟也有了一丝羞赧:“你在桥上看别人,当然也有人在桥下看你,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以为,我贺兰啸会娶一个不爱的人么?”目光飘向了窗外,贺兰啸的身影映在月下,格外英气。槿安离回想起三年前在御花园,那个和皇兄并肩而立的似乎就是这个熟悉的人影,只是当年自己一心追着古凉音的琴音,对这个人的面目竟没有记得一丝一毫。

  心下有一点小小的感动,却同时更加惶恐,不露痕迹的绕开贺兰啸搭在肩上的手,整个人像另一个方向又挪了两分。贺兰啸无奈道:“我岂会那样没品?你放心,在你爱上我之前,我绝不碰你。”潇洒的站起身,留给槿安离一个俊朗的背影却还不忘恐吓道“但是,胡闹的话,问问自己的屁股。”槿安离看着这个和自己想象中有点不同的男子一点一点消失在喜房的院子里,整个心竟轻松了下来,不知不觉,在胡思乱想中就这样睡着了。

2003modou 发表于 2013-5-10 17:30 

小莫写得男子属都属谦谦君子+正人君子系列,强势但是一点也不霸道,为毛我总是想稍稍邪恶一些来???

呵呵,可能小莫天生抗拒坏人,遇到这样的男人就是帅爆了小莫都会躲着走,偶小白招惹不起的说,不过这个文里槿安年到后来可能会不一样吧,他还没有气场全开,哈哈

coco616 发表于 2013-5-11 00:38 

哈哈哈!!杏雨,乃好22222啊!居然赌能不能被打服,吼吼,笑死偶啦!

呵呵,她主要是想回避洞房花烛这一剧烈运动,没想到人家压根儿就没想动她,哈哈

请假条:

   小莫写论文挠墙中,暂停更文,预计我小宇宙爆发的状态下,5天左右搞定。请大家都支援我小宇宙爆发吧!无债一身轻的小莫回来后就可以尽情欢脱的更文了,昨天拢了一下提纲,发现无天和古凉音都行文过半,争取在这个夏天结束之前,结束这两个漫长的坑,哈哈

   古风耽美,现代江湖,职场爱情小莫都写过了,想写一个新鲜的,大家有么有什么建议给我,仙侠和玄幻不要哦,小莫压根就没长那根浪漫的筋,期待大家留言。

玉蝴蝶 发表于 2013-5-18 09:38 

小莫莫啊~~5天假期已满,乃的小宇宙爆发成果如何?

唉,挠墙中,四章才写了两章半,事实证明,我严重高估了自己,这个比更文的进度还慢,╭(╯^╰)╮

槿安年回到王府的时候,其实还是有一点点愧疚的,看着饭厅里摆好的早餐,朗声道:“王妃呢?”知道七王爷在新婚之夜一夜未归,下人们都自觉地加了小心,生怕触到府里大人们的霉头,伺候步轻烟的小丫鬟小声道:“王妃去了书房。”

  书房?槿安年人在饭厅里打了个转,径直奔向了自己的书房,遥遥望去,步轻烟正站在书房的中间出神,槿安年咳嗽了一声,走进书房,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也听不出温度:“怎么在这?”

  步轻烟慢慢转过身,精致的妆容让她看上去像是要努力讨人呵护的女子,没有想像中的哭闹和抱怨,只是带着淡淡的伤感道:“没什么,以为你昨天在这。”这样的强自淡定并没敲开槿安年的心门,他深情却不多情,这番情谊既然许了古凉音,就断断再给不了她承诺,微微皱了皱眉头,槿安年认真道:“我能给你的就这么多,路是你自己选的,就算我委屈了你吧。”步轻烟的微笑让人心疼,轻轻的牵起面前人的手,女孩小声坚持道:“总不过是我自己愿意,过去是,现在也是。”槿安年不着痕迹的抽出手,语带严肃:“这是我处理公务的地方,以后没什么事,不许来这。”

  步轻烟的告白没有得到一点回应,委屈和失落在眼里滚了又滚,终于化成了一抹强忍的温顺:“好,我知道了,我们去吃早饭吧,一会还要进宫谢恩。”槿安年点了点头,两个人穿出书房,步轻烟轻轻地挽着他的胳膊,像新婚的爱侣一样,满足的在外人面前秀着恩爱,或许你能给我的也就只有这么多……

  “昨晚去了北海山庄?”槿安宇放下手中的奏折,眉目里带着一丝凌厉。拜过了太后,兄弟两个人之间也不需要什么虚与委蛇。槿安年端着手中的盖碗,好整以暇的喝了口上好的云雾,干脆的点头,“皇兄知道又何必问?”

  “胡闹,你纵有千般不愿,大婚之夜也能如此放肆?”槿安年只是耸了耸肩膀,槿安宇无奈道:“难为轻烟,这也能忍得你。”

  槿安年毫无在乎:“不然还能如何?逢场作戏能作的一时,总不能作一世,不如一开始就不给她这样的念想。”槿安宇还想再劝,槿安年已经从袖中抽出一纸密报:“我放出去的人回话了,连步国果然有所行动了。在云南境外,频繁有他们的小部队出现,京师里最近有多了很多生面孔,我看,这一仗快了。”

  槿安宇望着远处的山色,从容道:“既然要来,我们便等他!”身上是隐隐的王气和九五之尊笑看江山的泰然,画锋一转,槿安宇小声道:“你是在防她?”槿安年嘴角淡淡扯出一抹无奈的笑意:“握着四哥你的军机,我防备任何人。”槿安宇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弟弟表面上玩世不恭,实际上却城府极深,只不过锐剑无锋罢了。“古凉音也一样?”槿安年的表情突然生动起来,和煦的微笑如春日阳光,未说一字,槿安宇却已经知道了古凉音的分量……

  是夜,又是一夜的独守空房。步轻烟轻轻的挑着烛火,在心里一遍一遍的数着日子。嫁到王府已经一月有余,人前的槿安年体贴有礼,与她扮足了举案齐眉,人后却只剩下一院的萧索,别说在她这里过夜,就是平时也很少有只言片语。步轻烟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什么不好,对于他竟然没有一点吸引力,槿安年就像一幅画,看得见却永远走不进去。压住内心的寥落,步轻烟轻轻吹灭了烛火。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二更刚刚打过,一个黑衣夜行人几个漂亮的起落,落在了城西一间四敞的大院子里。空荡荡的院落中厢房独独留下一根烛火,来人也不客气,推门而入。寂静的夜里,窗棂下只看见两个模糊的身影。

  “家里面有什么消息么?”

  “家里已经准备好了,不出月余就可以动手。到时我们也想在京城制造一些动静,希望能够拿到京畿的戍卫图,最好,有进出城的兵符。”

  “我知道”

  “可是,家里希望您尽快有所收获……”

  “槿安年为人很谨慎,我正在找机会,请家里放心,我会想别的方法的”

  “是,家里说了,也请您注意安全,属下先行告退。”

  烛火随话音熄灭,夜行人再次消失在夜色里,空荡荡的房间里独留下一抹淡淡的脂粉香气。

再见步轻烟的时候,她依然施施然的在厅内准备着早餐,望着那瘦削的身影,槿安年也有了几分过意不去:“怎么又起这么早啊,不是说了,这些事交给下人作就行了。”步轻烟抬头微笑道:“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

  槿安年在饭桌前坐下,只是一顿简单的早餐,也摆满了自己喜欢的花样。轻轻的叹了口气,槿安年发语道:“若是没意思,就去找离儿玩吧,别总闷在家里。”步轻烟只是小声的应和,嘴角却泛起一丝不经意的笑。

  “离儿,你最近过的怎么样啊?”自从槿安年建议后,步轻烟和槿安离走动的倒是越发频繁了。两个人的婚姻各有各的问题,贺兰啸和槿安年两人心照不宣,希望她们也能相互排解,索性也由得她们。

   坐在贺兰府湖心公园的扁舟里,槿安离一脸的迷离:“还不就是那样,过一天算一天呗。”步轻烟轻轻靠在小舟的一侧:“得了吧,我的姑奶奶,我看某人可是被贺兰将军宠坏了,这一天天又游舟又弄景的,小日子舒心的不得了。”

  步轻烟说的不错,在贺兰府的日子,槿安离过的确实很舒心。贺兰啸温文有礼又潇洒爽快,有文人的风流雅兴又有武将的大气侠情,最难得的是自从洞房之后,对于两人之间的事贺兰啸只字不提,仿佛就是两个交好的朋友,喝喝茶,品品酒,听听箫,弹弹琴,日子过的倒也雅致。知道这是贺兰啸的包容和大度,槿安离有时也想,如果自己当初先遇见的是这个男子,会不会是一段良好的姻缘?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还抵赖道:“我过的舒不舒心和他有什么关系,我们自己乐自己的就好。再说了,在这园子里又有什么意思,我倒想有点新鲜的呢?”

  步轻烟向前探了探身子:“新鲜的容易啊,这个月十五有花会,晚上还会放烟火,你想要新鲜的,让贺兰将军陪你啊”

  “花会?”槿安离在宫里呆的太久,民间的节庆活动对她来说新鲜的很,“真的么真的么?是不是很有意思啊?”

  步轻烟耸了耸肩:“应该是吧,我也没去过,昨天听府里的丫鬟们说的。”槿安离的眼睛转了转,一脸微笑的迎着步轻烟:“既然嫂嫂也没去过,不如我们一起啊?”看着槿安离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步轻烟赶忙表态道:“找你家贺兰啸去,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此等良辰美景,不能糟蹋。”

  槿安离的心思转了好几个圈儿,和贺兰啸去固然好,想必他也不会拒绝,可是一想到贺兰啸板起脸说小心的样子,槿安离就觉得有点扫兴……算了,“好嫂子,你就陪我去吧,和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看的,到时这也不许,那也不许的,没意思透了,不如就咱俩去!”

  步轻烟还没等推辞,槿安离就剥了颗荔枝直接塞到她的嘴里:“就这么定了。嫂子你最好了”步轻烟吐了壳,无奈的戳了戳小丫头的脑门:“你呀,真是听风就下雨。那好,我十五来马车接你。”

十五的夜晚端得喜庆热闹,处处挂着的灯笼将整个京城装点的五颜六色,从来没有出来玩过的槿安离不禁大呼过瘾,人坐在马车里也安分不得,时不时的欢呼雀跃,惹得步轻烟一阵一阵的皱眉:“行了,小姑奶奶,你再蹦下去马车就坏了,真不知道贺兰啸怎么忍得你?”

  槿安离一手拿着冰糖葫芦,一手拿着面人,口气里满是愉快:“怎么就坏了,什么时候四哥家的马车这么不结实了?”步轻烟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真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若是都能保持这样单纯的简单,该有多好。马车滴答滴答的向前,将夜色也踩得重了几分。步轻烟狠了狠心,诱惑道:“前面就是庙会了,要不要下车看看?”槿安离当然是迫不及待,三步两步的蹦下马车,庙会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好像整个京城的繁华与光景都积攒在了这里,有摆摊的,有卖艺的,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到处都是欢声笑语,槿安离的心情被这份热闹烘托的刚刚好,不管不顾的一头扎进了一处热闹的卖艺圈子。

  步轻烟紧随其后,只见圈子正中一伙人正在变魔术,一个空空的柜子里,时而变出一筐水果,时而变出一个可爱的女童,时而又喷出漫天的焰火,这个戏法新鲜的紧,四周的老百姓叫好不断,看的槿安离心里也痒痒的,就是宫里也许久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戏法了。

  许是槿安离叫的最为起劲,变戏法的男人走到槿安离面前,滑稽的拱了拱手,配上他特有的异域服装不禁让槿安离再次失笑。“这位小姐,有没有兴趣参与我们的戏法?”

  看槿安离懵懂,表演的助手又推上来一个柜子,一个同穿着阿拉伯服装的蒙面女孩,倩然一笑扭身钻进了柜子中,变戏法的男人一拍手,女孩竟从几米外的另一个柜子中推门走了出来。大家一时间齐声叫好,槿安离想都没想,就点了头,恨得锦心在一旁直跺脚。

  变戏法的男人恭谨的引领者槿安离,还不忘向观众们替这个勇敢的女孩儿要掌声。难得看到戏法师和观众互动,大家都瞪大了眼睛,步轻烟不露痕迹的冲着场子里点了点头,悠扬的笛声渐次吹起,槿安离一脸欢快的走进了柜子,可却没从柜子中走出来,笛声未停,戏法师夸张的耸了耸肩,摊开了双手,敲了敲两个皆空空如也的柜子,无辜的表情让观众们一阵失笑,绕着柜子转了几圈儿,戏法师突然变得有些焦躁,狠狠的踢了一下脚边的柜子,终是决定自己进去看看了。大家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的表演,众目睽睽之下,戏法师从容的钻进了一边的柜子里,笛声渐渐轻缓,片刻竟变成了一片沉默。人群中刚刚有些悸动不安,

  两件木柜突然炸开,放出无数的烟火,引得大家的目光一路追逐到天空之上,欢呼中不绝于耳,只有锦心一个人微弱的声音:“不好了,不好了,小姐不见了!”

  回过神来步轻烟等人才恍然大悟,再去看那个戏法摊子,除了被烟花崩坏的两个木柜和简单的道具,哪还有人在。那个掳走槿安离的人,竟然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的钻进木柜逃走了……突入起来的变故让随行的人都乱了起来,因着槿安离贪玩,并没有让侍卫随行,几个近身伺候的人乱成一团,全都没了主意。

  锦心虽然慌乱,可却成了这一群人中的主心骨,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却还是一脸郑重的望向步轻烟:“七王妃,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步轻烟显然也吓得不轻,本就苍白的脸色半天才有了鲜红的颜色:“先不要声张,锦心,你尽快带人回府向贺兰将军禀告。你们几个在这看着这堆东西不要让任何人碰。我这就回府,通知七王爷,看如何是好。他们为什么带走离儿还不清楚,离儿的身份他们也未必知道,所以大家先别声张,以免打草惊蛇。”锦心早就没了主意,听步轻烟说的头头是道,只剩点头。本来热闹的一群人马各奔东西,步轻烟看着留守的几个人,轻轻的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再见贺兰啸的时候,已是漏夜更宵。任凭槿安年和贺兰啸带人将整个京城翻了个遍,还是没有打听到丝毫槿安离的消息。本来沉稳的两个人,都像一点即爆的炮竹,在厅里转来转去。步轻烟不安的蹙起眉头,坐在下手的茶座上,语气里充满了自责:“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多嘴,离儿也不会非要到庙会去凑热闹,如果我当时多注意一下,可能也不会……”

  槿安年低头不语,步轻烟的话在大厅里打了个转,最终还是贺兰啸宽慰道:“王妃也不必自责,这次是一个意外,都会过去的,我一定会把离儿找回来。”步轻烟借着手帕轻拭眼角的泪花,余光瞥向贺兰啸毫不动摇的神情,不禁在心底暗叹,槿安离这个宝她真是押对了。既然套不来槿安年的真情,就要看这个贺兰啸有几分儿女情长了?

  时间在沉默中飞快的游走,一夜的焦躁难眠,在第一缕晨曦照进庭院的时候,一只雪白的信鸽合着晨光一并落在了前厅里。几乎是同时,两个人影闪出了庭院,无辜的鸽子被两个愤怒的人攥在手里,一只爪子上还挂着槿安离的翡翠耳环。贺兰啸一把抢过鸽子腿上的竹管,卷成一团的纸条上只言片语:“西郊十里博望亭,想卿安好,驸马独行。”

KIA夏 发表于 2013-6-7 17:54 

喜欢的类型~~~~

嘿嘿,喜欢常来看我啊

凡晨、芸烟 发表于 2013-6-7 22:26 

好棒,好喜欢啊,多更点嘛,真是好喜欢这篇。

呵呵,亲喜欢就好,好喜欢亲的名字啊,古典文艺小清新啊

甜甜笛子 发表于 2013-6-7 22:40 

果然玩大发了。。。救回去也得一顿揍

是啊,这个是该拍了,主要是不上演我们驸马单刀赴会英雄救美,怎么能攻下离儿这个强悍的碉堡

看见字条的两个人,终于不再像无头的苍蝇,狠狠的松了口气,举手间竟全是从容。贺兰啸掸了掸长襟上的褶皱,拿起桌上的玉笛斜插在腰间,口气里竟然多了几分调笑:“既然只是想见我,何苦弄这么大的阵仗!”

  槿安年的嘴角也挂上一丝冷笑:“既然贺兰兄名声在外,这次也只能劳烦你走一趟了。”“荣幸之至。”贺兰啸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两个人谈笑之间,一种肃杀之气盘旋在花厅内,有那么一瞬间,步轻烟甚至觉得自己这一宝押错了,他贺兰啸,分明也不是一个好相与的。

  向槿安年抱了抱拳,贺兰啸的脸色多了几分郑重:“临行前,小弟还有一事相求。”似是知道贺兰啸要说什么,槿安年摆了摆手:“贺兰兄所求之事还是不必开口了,你我心里都清楚,我不会坐视不理。”贺兰啸瞥了瞥嘴:“怎么,七王爷觉得我没有这个本事?”槿安年毫不客气的逼视回去:“我不能让离儿出事。”贺兰啸的口气也重了几分:“我也不会,七王大可放心,我自会拼命护她安好!”“我会安排好的。”

  步轻烟听着两个男人的对话,心里翻江倒海,什么时候,会有这样一个人,能给她同样的回护?甚至只是一点点的关心,槿安年恐怕也会吝惜吧?既然不能与你笑看江山,妾又何惧双手染血?修长的指甲紧紧的扣在手心,步轻烟的爱恋和痛苦在心里起起伏伏,咀嚼了无数遍后,步轻烟终于抬起头,我本来就是连步国最有利的棋子,既然姐姐你没用爱上了那个男人,那这种事,就由我来做……

  来到博望亭脚下的时候,已然接近傍晚。出了城,贺兰啸就接到了新的指示,让他弃马步行。这是劫匪惯用的伎俩,一方面拖延时间消耗体力,另一方面能更好的判断来人是否遵守了约定。似是早就料到了这一招,贺兰啸几乎没有犹豫的遣走了自己的白马,西郊的山势陡峭,折腾了一路,到达时竟已掌灯十分。遥远能够望见山腰的博望亭上有稀疏的灯火,贺兰啸就在山下稳了稳身形,中气十足的向山顶喊起话来:

  “山上是哪路的朋友,还不肯现身一见么?”清旷的声音在山谷里绕了几个来回,终于有人回应:“贺兰将军果然守承诺,看来驸马与公主两人果真情深啊!”

  贺兰啸嘴上笑着,眼光却不停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既然我来了,在谈条件之前总该让我见见我家娘子。”“这是自然”山腰上的人一挥手,被堵住了嘴的槿安离被人推了出来,像一个受缚的布娃娃,眼睛里全是委屈的泪光。贺兰啸承认,自己是真的心疼了,情不自禁,排山倒海。“你们放了她,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谈。”

  山腰的匪首冷笑了两声:“看来我们的驸马爷果然是情根深重啊!若是我们说,要驸马爷一命换一命呢?”贺兰啸的眼睛冒出了两道精光,槿安离的眼泪一下子奔涌出来,拼命的摇头。匪首将槿安离推倒亭子前,一脸得意:“开个玩笑,驸马爷别介意,无论是您的命还是我手里的丫头的命,都值钱的很,我们想要的只是驸马爷身上的一样东西。”

  不为钱,不为仇,贺兰啸的心里早已有了盘算,嘴上却佯装不知:“我身上什么东西,值得朋友如此大动干戈,拿命来换啊?”不计较贺兰啸嘴上的功夫,山上的人将槿安离逼得更紧了些:“驸马爷身为大槿的镇远将军,自然有符令在手,我们只是想向驸马爷讨个容身之所,京城西郊再往前有座谷城须借将军的兵符一用。”

   贺兰啸依然保持着良好的微笑,谷城是通往京畿的要塞,他们说的轻描淡写,要扼的却是京城的咽喉。大战一触即发,他们既然能明白提出这种要求,战火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看贺兰啸不答话,山腰上的人继续道:“事已至此,贺兰将军以为自己今天还能全身而退么?就算将军武功高强,这可人儿的公主恐怕将军就再也见不到了。”袖里突然一闪,一把锋利的圆刀逼在槿安离的颈上,贺兰啸只一迟疑,一道鲜红的血痕就从槿安离的颈上泛开:“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玉石俱焚,相信将军一定会选。”

  槿安离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虽然不明白谷城的战略意义,可槿安离知道,这种要求一定是极大的不利。不管压在脖子下的利刃,槿安离拼命的挣扎,想让贺兰啸看见、离开。纵然两人没有夫妻之实,槿安离依然希望他是安好的。昔日里的情景一幅一幅浮现在眼前,吹笛的他,写字的他,泛舟的他,还有风尘仆仆肯为她单身赴会的他,槿安离的眼睛突然模糊了,她并不值得这个男人冒险至此,如果早一点遇见他,或许一切都是另一幅样子。如果早一点意识到这一点,或许她也会学会珍惜。可惜,一切都晚了,槿安离狠狠的闭上眼睛,她不是一个没有决断的女子,既然公主的身份是她无法逃避的事实, 那她就不会愧对。

   “离儿,别乱动。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看着泪如雨下的槿安离,贺兰啸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柔软,片刻又换上不可一世的睥睨:“兵符可以给你,可是你最好把刀握好,若是她再有半分闪失,我敢保证玉石俱焚的一定是你们。”贺兰啸一手伸向怀里,一边逼视着槿安离的境况,电光火石之间,槿安离猛地扑向了山下,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挟持着槿安离的匪首也重心不稳的跟着滚了下来。贺兰啸震惊之余甩出一手六角飞镖,人也几个起落直奔山坡,一手抄起槿安离,顾不上背后的空挡,只将整个人都揽在了怀里。

  山上的人应对也很快,迅速织成了一道严密的箭网,贺兰啸一手揽着槿安离,一手持着玉笛,整个后背空门大开,完全没有顾忌。倚在贺兰啸的怀抱里,槿安离突然觉得心安,哪怕仍然危机环伺依然像是劫后余生。轻轻的啄了啄贺兰啸的肩膀,槿安离依然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她武功全无,体质平平,即使侥幸于混乱之中,也必成为贺兰啸离开的拖累。你肯舍身救我,就已足够,是我,不会珍惜辜负了你。

  眼见一只箭飞来,槿安离竟是从没有过的从容,还没等闭上眼睛,就被贺兰啸迅雷不及掩耳的扑到在地,一只长羽箭透胸而过,槿安离甚至听到了撕裂皮肉的声音,坚硬的箭头突兀的出现在面前,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贺兰啸,你千万别有事啊!

  几乎在同时,贺兰啸一把拽起了槿安离,豆大的汗珠在额上滚过,贺兰啸似是没事一样,上下打量着槿安离:“伤着没有?伤着哪了?别哭,我马上带你走。”再次将槿安离揽在怀里,贺兰啸身上的杀气更重了几分。玉笛中忽的弹出一道锋利的利刃,所过之处,鲜血横流。眼见杀出一条去路,槿安年领着人马悠悠包围了整片山丘,贺兰啸脸上露出一脸不忿:“来不早点?”

  槿安年摊开手:“其实不早,刚好看见你英雄救美。”两个人一唱一和,完全没把山上的余寇放在眼里。贺兰啸丝毫看不出伤势,漂亮的翻身上马,还不忘将槿安离紧紧的抱在胸前:“交给你了,我先带离儿走。”

  槿安年打了一个放心的手势,转眼马鞭一挥:“杀无赦,不用留活口。”

偎在贺兰啸的怀里,槿安离整个人都像脱了力一样,经历了这一夜的波澜和起伏,如果不是能够感到贺兰啸胸前涌动的温热,槿安离觉得自己已经麻木的没有了感觉。回将军府的这一段路好像那样长,槿安离安心的窝在贺兰啸的身前,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一路。

  还没到府前,就看见锦心蚂蚁似的在门前乱转,遥远看见骑马过来的两个人,锦心整个人都飞奔过来:“谢天谢地,老天爷保佑,小姐你总算回来了。”槿安离从马上翻下来,后背上全是洇湿的血迹,锦心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声音也飘出了哭腔:“小姐,你,受伤了?”

  槿安离猛然反应过来,声音也尖锐起来:“快,传太医,传太医!”贺兰啸将马缰甩给门口的小厮,口气虽然虚弱却掷地有声:“你家小姐没事,让厨房备点安神汤给她服了,太医看过之后让她好好休息。”竟然全是对自己的关心么,槿安离的眼泪在眼睛里滚了滚,望着胸前那一片赤红,终是忍不住的砸在了地上。贺兰啸哄孩子似的拍了拍槿安离的脑袋:“皮外伤,不碍事的,和锦心去歇会吧。”说罢转身进了府里,只留给槿安离一个冷冷的背影。

  槿安离绞着手里的帕子,在房间里坐立不安。自从劫后余生回来之后,贺兰啸再也没有出现过,所有温柔体贴一去不返,甚至连问候和安慰都没有。这是生气了么还是已经厌倦自己了?以前两个人虽然没有夫妻之实,可贺兰啸的关心和回护总是如影随形,这样几天不露面的事情,实在是从来没有发生过!

  看出槿安离的不安,锦心不禁打趣:“小姐这是在想谁啊?坐立不安?”“你个死丫头,我想谁了?”嘴上虽然不服输,可手里握着的帕子却更紧了。锦心一把抽出槿安离手里的丝帕:“小姐想谁我不敢说,可是再想下去,我辛辛苦苦绣的这条帕子可就要让小姐给撕坏了!”槿安离的脸倏地红了,锦心心里有数道:“其实想了就去看看呗,都在一个屋檐下,驸马爷毕竟受了伤,小姐就一点都不担心?”

  一想起那刺目的鲜血,槿安离几乎条件反射的站起来,这么些天都没有出现,难道……?越想越心烦,声音也颤了几分:“锦心,我们去看看。”走到贺兰啸的门前,槿安离还是犹豫了,所谓“近乡情更怯”,伸出去的手在空中悬了半天,还是没敢落下来。透过窗纱,槿安离已经看见那个玉立的人影,一袭月色的长袍穿在身上如同出尘的公子,似乎已经看不出什么伤势了,既然这样,我又何必来呢?小小的自嘲了一下,槿安离却还是贪恋那个影子,恋恋不舍的又忘了一眼窗内,刚想离开,就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既然来了,就进来吧!”声音还是那样好听的声音,可是语气里却散尽了温柔,再也不是原来的样子。

  一股委屈莫名的涌了上来,

第6回

嘭的推开房门,槿安离的声音也放得冷冰冰:“我只是来看看贺兰将军的伤势,既然将军已经没事了,本宫也就回去了。”华丽丽的一转身,还没等迈开步子,贺兰啸的声音也严肃了起来:“站住,谁让你走了?”

  从来没有见过贺兰啸板起脸的样子,这一声断喝贺兰啸整个人似都变了,气场强大到无以复加,槿安离的小脾气一下子被驱赶的无处遁形,竟然有一点点的害怕。这个发现让她觉得很是可笑,什么时候她天不怕地不怕的九公主也有低头的时候?看着自家小姐吃瘪,锦心好笑的抿了抿嘴,有眼色的退出了房内,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了吧?

  只剩下两个人的屋子让槿安离倍感压力,那个这些天想了无数遍的人就在眼前,可槿安离却不敢抬头去看,是怕看见他苍白的面色还是怕看见他板着的脸,槿安离自己也不知道,索性抠着衣角,盯着地上的地毯发呆。

  贺兰啸无奈的摇了摇头,身上的伤还烈烈作痛,深刻的提醒着贺兰啸那一晚是怎样的惊心动魄,槿安离从山上滚下来的样子在脑袋里一遍遍的回放,除了后怕,贺兰啸的怒气也被拱得居高不下,这样的脾气再不管管,早晚是大事。本想当天就拽到房里狠拍一顿,可看着槿安离怯怯的眼神,贺兰啸的心不争气的就软了,不忿的脾气压了好几天,终于在今天看见槿安离时压也压不住了。

  “过来!”两个字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槿安离心虚的抬起头,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纸老虎,声音也小了很多:“干什么?”贺兰啸简洁明快的敲了敲桌子:“趴这!”槿安离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就是再迟钝也知道贺兰啸是什么意思。弱弱的瞄着贺兰啸的脸色,槿安离觉得自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从前耀武扬威的阵势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贺兰啸板起脸来,还真的是……不怒自威,更何况好像已经怒了。

   “别让我说第二次!” 那声音像是有了魔力,槿安离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听话的时候,明明知道前面是刀山火海,却不敢不动。瞄着贺兰啸的脸色,几乎是一步一回头的挪到了桌子前,短短的一段路,槿安离竟磨蹭了好久,贺兰啸也不催,只是在她站定的时候用手敲着桌子,没有温度的甩出三个字:“趴好了。”

伏在桌子上,槿安离的脸更红了。这个姿势屁股自然弓了起来,两瓣娇臀就翘在贺兰啸的手边,标准的挨揍的姿势。贺兰啸也丝毫不怜香惜玉,甚至连个开场白都没有,夹着风的巴掌就落了下来,怕打伤了槿安离也只是想给她个教训,贺兰啸的巴掌只拣肉厚的地方招呼,绕着臀峰来来去去,直扇的槿安离两瓣臀肉不停地跳。

  一轮巴掌打过,贺兰啸总算出了声音:“为什么打你?”槿安离咬着贝齿,认命的伏在桌上,眼泪在眼圈里滚来滚去,自从洞房那夜之后,贺兰啸从没动过她一个指头,虽然自己一直对贺兰啸冷冰冰的,可记忆里的贺兰将军却全是微笑的、忍让的。为什么自己刚刚想要珍惜,就一切都变了呢?槿安离不说话,贺兰啸的火气更是拱起了三分,加了力的巴掌甩过来,饶是隔着衣服,落在房间里依然发出了清脆的响声:“问你话呢,为什么打你?”

  身后的痛火辣辣的泛上来,槿安离的委屈再也拦不住,眼泪噼里啪啦的砸在桌子上,猛地转过身来,槿安离的声音里全是哭腔:“就算我再胡闹也是个女孩子,也刚刚经历了生死一线,你若真心喜欢我就该给我关心给我安慰,你若不喜欢我,又凭什么管我?”

  两个人就面对面的站着,身间的距离不足一尺,贺兰啸能够清晰的看见槿安离的眼泪一轮一轮的滚落下来,这些天的担心、生气被眼泪冲的一干二净,只剩下对劫后余生的感激,喜欢的人还在面前,真是上天最大的眷顾。顾不上这些日子谨守的礼节,贺兰啸将槿安离一把带到怀里:“就是喜欢你,才管你。你知不知道,你从山上滚下来的时候我有多害怕?我多害怕就此失去了你?”

  槿安离的头就伏在贺兰啸的胸膛上,听得见他澎湃的心跳,像来自大海深处的涛声,那么深邃那么清晰。在怀抱里感受了半天的温暖,槿安离才小声的发出声音:“我以为,你是因为我贪玩添了麻烦才生气!”小女儿的形态一扫而光,槿安离的声音里又多了几分傲气:“他们以为抓了我就可以漫天要价?我大槿王朝的公主岂是他们想的那么没用,求生的本事我虽然没有,但是求死的本事我还是有的”

  贺兰啸的巴掌一点不留力的落下来:“就是因为求死才打你!还得意!”不管怀里的人挣扎,贺兰啸的巴掌连着几个起落:“我都已经到了,为什么求死,还一而再再而三?你是觉得我连你都护不住,还是嫌场面还不够混乱?”刚才还深情款款,转眼就挥巴掌,槿安离顾不上腹诽,呼痛的声音就从嘴上溢了出来:“疼,疼……”

  “打你就是让你疼!”贺兰啸的君子范儿一扫而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逆境不求生只求死,是谁教你的败家道理?”嘴上训斥着,手上的巴掌却不停,槿安离被贺兰啸逼得死死的,脑袋转都没转脱口而出:“那种情况,我不能成为你的拖累。”

  身后的巴掌出人意料的停了,槿安离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好像有那么一点不妥,脸还没顾上红,就被一记狠狠的巴掌拍倒在怀里:“我,愿意!”这三个字撞到槿安离的耳朵里,霸道中带着一些笃定,槿安离的害羞多过委屈,一把推开贺兰啸,逃出两步站定,屁股上的痛还是火辣辣的“贺兰啸,你不能这么打我!”

  贺兰啸扬了扬眉,邪魅道:“槿安离,我告诉你,今天这顿打你挨定了,不能这么打,你告诉我怎么打?”

  “你……,你,你”槿安离的话被贺兰啸腹黑的转了一个圈就换成了另一番意思,气的跺脚之余,只剩下无力的反抗:“你是什么人?凭什么管我?”

  贺兰啸一脸正式:“我是一个喜欢你的人,一个不想让你有一点危险的人,一个必须改了你身上破毛病的人。”淡淡一笑,贺兰啸的声音多了几分压迫:“是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你……,你……”贺兰啸不管槿安离的语无伦次,抓过面前的可人儿一把按在了桌子上:“二十下,好好受着。”听出贺兰啸口中的恐吓,槿安离更是不安的挣扎。“啪”的一巴掌摔在屁股上,直接将小妞打老实了,怎么可以这么疼?怎么巴掌也能把人打得这么疼?泛起的热浪像是沁到了肉里,整个屁股像是麻了一样。贺兰啸不管槿安离的迷糊,铁砂掌再度挥起,这一下下来,槿安离真的是哭了“疼,太疼了,别,别打。”

  一把抓住槿安离要去护屁股的手,贺兰啸手上的力道一点也没有减轻:“我说没说过,凡事以安全为先,任何时候要学会照顾和保护自己?你答没答应过我?”想起这是贺兰啸定给自己的家规,槿安离的脑袋不禁低了下来,屁股上的热浪一浪接着一浪,疼的小孩儿直撇嘴:“可是,可是事急从权。”

  “啪”这一巴掌啊来的分外猛烈,槿安离被死死的扣在了桌子上“啊,……”“还不知道自己错哪了?”这个人明明是喜欢自己的,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好汉不吃眼前亏,槿安离咬了咬牙,改变策略道:“知道知道,贺兰哥哥,我知道错了还不行么?饶了我这次吧?”真的是太疼了,从小到大,槿安离哪受过这样的教训,屁股上的肉一定被打熟了,无论怎么挣扎,贺兰啸的巴掌都能准确的落在屁股上,十多下打下来,槿安离的小屁股早被打得红透了。

   贺兰哥哥?贺兰啸勾了勾嘴角,还真是一个小孩子,故意的松了松口气:“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听出口气的松动,槿安离语调百转千回:“我说我知道错了,就饶了我吧?”

  贺兰啸若有所思道:“那打错你了么?”“没有,没有……”呵呵, 贺兰啸又是狠狠的一巴掌,“啊”打得槿安离禁不住的尖叫。“那就好好挨着吧。”

  剩下的巴掌,贺兰啸落得又急又狠,只打在臀尖的嫩肉上。若不是贺兰啸按着,槿安离早就疼的蹦起来了。什么风度,什么面子,统统都没有功夫去考虑了,臀尖上那一团肉像是贺兰啸刀俎上的鱼肉,被照顾的淋漓尽致,槿安离真是哭都哭不出来了。使了多大的力道,贺兰啸心里有数,恐怕这几日,槿安离都甭想舒服的坐着了。最后一下,贺兰啸凑到槿安离耳边:“刚才,是对你耍小聪明的惩罚。我喜欢你,不等于我会纵容你。”宣判似的最后一下打在肉上,槿安离的哭声终于飚了出来,一手揉着自己饱受摧残的屁股,一手想都没想的挥上了贺兰啸的胸膛。

  贺兰啸静静的挨了这一下,漂亮的五官迅速的扭在了一起,槿安离懊恼的拍了一下脑门,胸上有伤,有伤!自己真是个笨蛋。眼睛里还闪着泪花,关心却还是禁不住的飘了出来:“你,没事吧?我不是有意的”

  贺兰啸抹平了槿安离紧皱的眉头:“我知道,我只想问,既然我是喜欢你的那个,你什么时候能接受我?”

  槿安离的大眼睛扑闪扑闪:“我……以后再告诉你……”

玉蝴蝶 发表于 2013-6-18 13:11 

卡拍啊卡拍~~~令人发指的卡拍!哼哼,傲娇什么的就是得治~打到的媳妇揉到的面神马的果然是真理

亲,没卡,刚刚发上来,嘿嘿,发那段的时候,正拍在尾声,呵呵,你是不是发现自己英明神武啊,写到这我都觉得我写的不是古凉音了,这文章应该改叫贺兰啸…………哇咔咔

迷离杏雨 发表于 2013-6-18 15:29 

真心怒其不争啊。小离啊小离,你就不过去你就往外跑能咋地!!!能咋地!!!

所以我只有一个想法。——我 …

呵呵,你放心,等你被彻底拍老实了,我会让你逆袭的,贺兰啸是吧,小莫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再次见到槿安年的时候是三天之后,步轻烟快步的趋出庭院,拦在了槿安年面前:“离儿怎么样了?”槿安年的好看的挑了挑眉毛,口气里却是冰封般的寒冷:“离儿很好,让你失望了。”

  后半句话说的一字一顿,直撞到步轻烟最诡秘的心里,他知道了什么?饶是心里波涛汹涌,步轻烟依然一副文弱不堪的无辜样子:“你说什么,我没懂。”槿安年勾了勾嘴角,一把钳住面前人儿的脖子,逼得步轻烟连退了几步生生的靠在了庭院里的桃树上。

  “我说什么你清楚的很,把你的演技都收起来吧”槿安年霸道和凌厉在一刻散发出来,压抑的步轻烟的辩驳都显得那么无力:“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是谁挑唆离儿十五去看灯会,又是谁一路同离儿同行将她带到了既定的位置?”步轻烟压下心头的不安,口气里多了几多嘲讽:“就为这七王爷就认定我是始作俑者?就因为我运气好没有落入敌手所以就有了嫌疑?说到底,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

  槿安年冷静的看着面前的人自我辩白,开口的话语寒凉至极:“你说得对,我确实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你,因为你根本不值得相信。”不顾步轻烟面上的惊诧和难过,槿安年坦言道:“你以为你很聪明?你以为变戏法的把戏够新奇?这世界上根本没有遁天遁地的法术,不过是藏身在了事先准备好的地道里。那里是闹市,地道自然不会太长,如果不是你配合脱身本来也不容易。”看步轻烟不说话,槿安年继续道:“出事当天,是谁封锁消息又是谁调兵遣将?回去报信的人都是贺兰府的,留守的却偏偏都是你的人,这个时间足够作很多事了,也足够跑很远了。最蠢的是,你居然用信鸽报信,没人驯养的信鸽怎么会飞到我的院子里,信鸽已经明白的告诉我,绑走离儿的人就在我的府上。算来算去,还有谁比你更有嫌疑?”

  “你……”步轻烟被捏的喉咙发痛,“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只一动就被识破了么?这个槿安年竟然是一个心思这样细密的人。槿安年掌下的力道越发重了,逼得步轻烟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你,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我不能呼吸了。”槿安年不管手下的人如何挣扎,只一味道:“是不是,你我心里都清楚。宁可错杀三千,不能放过一个。”眸子里突然迸出的两道寒光,惊得步轻烟方寸全失:“难道他竟然来真的?”槿安年的性子向来无法无天,没有什么他不敢做的事,而且他说的话向来言出必践,手段狠辣起来时也足以让人毛骨悚然,一想到这求生的欲望压倒了理智,步轻烟猛地一个翻身,一拳挥向了槿安年的面门,绕着桃树滑出了三尺,摆脱了槿安年的钳制。

  还未等站定,就听见槿安年的拍掌叫好声:“果然,好身手!人在绝境的时候果然比较容易说实话。”糟了,上当了!她一个温文尔雅的公主是不该有这样的身手的,更何况这么多年来规行矩步乔装柔弱,只一招就暴露了身份。步轻烟紧咬着银牙却佯装镇定:“就算是我干的又怎样?你有证据么?没有证据我还是堂堂的连步国公主,若我有什么闪失,你该怎样给我国一个交代?”

  槿安年无奈的看着面前这个也曾朝夕相处的女子,本来懦弱的面庞上突然戴上了一丝与年纪不相称的狡诈,说她单纯她偏心思细腻,说她城府深她又偏偏有不谙世事的幼稚。抱着胳膊看着步轻烟的凌厉,槿安年轻声道:“证据找起来虽然难些,但交代其实却好给很多。比如说,某年某月,七王妃暴病,卒。”这句话槿安年的音调里没有一丝温度,没来由的透出一抹阴冷,惊得步轻烟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战。知道自己从未走进这个人的心里,可是也却没想到,这个人的性情凉薄至此。

  无语的冷笑了两声,步轻烟也轻轻的拍了拍手掌:“好筹谋,好智慧。七王爷果然名不虚传!我步轻烟有幸能嫁与七王爷为妻,确实是我的福分。”声音陡然一转,步轻烟的声音也夹了几分得意:“就算你说的都对,可惜七王爷,你依然无法奈我何,恐怕还得给我行个方便?”看槿安年不信的神情,步轻烟继续道:“这么多外邦人要在京城不被人注意的住下总不是件容易的事,七王爷你说是吧?”

  槿安年哂笑道:“你是想告诉我,他们就住在我的府里?所以我不能声张?”

  “不不不,妾身岂会那么没趣。他们确实是住在王爷的屋子里,不过不是这,是北-海-庄-园” 

  凉音?槿安年的思绪还没等打个转,步轻烟掷地有声道:“王爷若想把这件事放到台面上,或者还要查下去,都尽管尽兴。窝藏逆贼这罪过可大可小,投鼠忌器这个成语想必王爷一定听说过?”看着槿安年皱成一团的眉毛,步轻烟知道自己已经捏住了他的死穴,好看的绽开一个胜利的微笑,步轻烟伏了伏身子:“妾身最近的身体确实不怎么爽快,如果真的不幸暴病或者发生了什么意外,我的人悲痛欲绝之下报官自首什么的也说不定啊。”

  槿安年镇静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不得不承认,他小看了她。“好,很好,果然是一个厉害的角色。”槿安年拽过自鸣得意的步轻烟,声音也变得温柔了许多:“这件事你赢了,不过你若认为我奈何不了你,就错了。”话音刚落,步轻烟的屁股上就炸开了一道火热,不知什么时候,槿安年已经折了一束树枝,凌乱的树枝抽在轻薄的衣服上,一下就带起了一层热浪。

  “你要干什么,你混蛋?”槿安年的手下并没有留情,因为疼痛,步轻烟的语调都发生了变化。槿安年把玩着手里的树枝:“不干什么,做丈夫的教训教训不听话的妻子,本是天经地义的。”

  “可我并不是你妻子。”槿安年将想要反抗的步轻烟按得死死地,步轻烟的功夫虽然不弱,但是和槿安年比起来实在是力不从心。“这个我知道,不过你既然愿意演,我不介意给你加一些戏码”

  啪的一树枝抽在臀峰上,步轻烟疼的几乎跳了起来。比起火辣辣的痛感,让步轻烟无所适从的是这份羞辱。她堂堂一国公主,被人按在院子里打屁股,还是狠狠的打屁股,这份扑面而来的羞耻和不安瞬间席卷了整个人:“槿安年,你混蛋。你在羞辱我”回应她的是同样一记响亮的抽打,持鞭的槿安年丝毫没有什么君子风度:“恭喜你你说对了,如果需要人围观,你尽管可以大声的喊。”

  “你……啊!”几乎没有犹豫,槿安年冲着面前翘起的臀丘狠力的落下了树枝。铺天盖地的疼痛席卷而来,没有热身,没有温存,甚至没有一丝感情,步轻烟紧咬着嘴唇还是控制不住溢出的呻吟:“槿安年,你变态。”这样的惩罚突如起来开始,却沉默的不知什么时候结束。步轻烟很清楚这不是惩罚,而是刑罚。几十下打下去,步轻烟从上到下全是汗水,院子里偶尔会有仆人走过,槿安年总是恶趣味的重重的抽上几鞭,压抑不住的疼痛逼的步轻烟不得不叫出声来,饶是府里的下人们规矩的不敢抬头,步轻烟依然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屁股上的肉被抽打的滚烫,无规则的树枝每扬起,步轻烟都会不自觉的颤抖,屁股一定肿起了两个大,从小到大,步轻烟从来没有被打过,更别提是打在这个地方。翘起的地方像无辜待宰的羔羊,槿安年的声音像恶魔似的漂了过来:“不太好过吧?”步轻烟倔强的别过头,接着臀腿交界处就挨了两记重重的抽打,直打得步轻烟的两只腿不自觉的就软了下去。

  撇了手中的刑具,槿安年轻快的将步轻烟按到了院里的石凳上,本已经饱受摧残的屁股一挨上石凳像过了油一样,听着步轻烟压抑不住的呼痛,槿安年满意的抬起了压在她肩膀上的手:“我吃亏的时候其实并不多,吃哑巴亏的时候更少。我只是想让你明白,让人有口不能言的法子我也有很多,你尽可以试试。”步轻烟两手撑着石凳,小心的保护着自己的屁股,这还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男人,刚刚吃了个暗亏就变变本加厉的还了回来。委屈的瞪着槿安年,槿安年置若罔闻:“既然你愿意演,就把这个七王妃给我好好演好,再敢轻举妄动打什么主意,我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最后一句警告就响在耳边,莫名的带起一股阴冷的气息。槿安年向来言出必行,步轻烟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转身的背影,半晌才松了一口气……

petitefille 发表于 2013-6-20 21:56

小莫乃呼唤偶到底所为何事,说不出个所以然滴话,偶就小皮鞭伺候啦!嘎嘎

额偶想说步轻烟就是妞的人设,为了不让本文中的任何人爬墙,大侠是没有的,你就勉强做个身怀绝技能飞檐走壁的任务公主吧

petitefille 发表于 2013-6-20 23:52 

抱大腿求爬墙人家不要独守空闺,人家最耐不住寂寞了~~~~~~~~~

哈哈,那小丸子番外给我啊,给自己番出一个标配来,吼吼

coco616 发表于 2013-6-26 02:13 

偶好久都没露面啦,不过小丸子一眨眼成了偶妹妹,偶好想拍她呀!!嘿嘿

马上就要拍你了,你还有心思管她,哈哈

战争来的比想象中还快,前天还和皇兄讨论时局,今天就已经要披甲上阵。大槿历十七年三月初三,连步国寻衅滋扰边境,大战一触即发,槿安宇钦点大槿王朝老将秦城为元帅,槿安年、贺兰啸为左右将军率部迎战。

  圈点着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战报,槿安宇的眉头越皱越紧,想必连步国已经准备已久了,大兵一出以连续攻下了大槿的好几座城池,如若他们占了先机,在黄河边界阻击槿安年他们,这一仗难免打得惨烈。手上的御笔在奏折上圈了一个大大的加急,还没等递出去,就听见黄维德一路小跑进来:“皇上,皇上,不好了,尘妃娘娘投湖了。”

  槿安宇一掌狠狠的拍在了龙案上,还嫌不够乱么:“人怎么样啊?”“托皇上洪福,已经救起来了,只是……”“只是什么?”黄维德抬头看见天子震怒,小心的斟酌着用辞道“只是尘妃娘娘死意已绝,怕是……”“胡闹,摆驾御花园。”

  槿安宇赶到御花园的时候,步轻尘已经一身水汽,薄纱的宫装被湖水沁湿裹在身上,透出妖娆的胴体,逼得守园的侍卫不敢近前,身边的宫女禁不住的跪求“娘娘,您三思啊。”步轻尘似乎没有听见一般,眼睛迷茫一片全是湖水的波光,人刚要跃起就被一双手有力的拉了回来。似是感受到了男人的气息,步轻尘的声音多了几分气急败坏“放肆,哪个大胆的奴才拦我?”

  槿安宇的声音不怒自威:“尘儿,你够了!”步轻尘没有回头,只低头看着地上明黄的衣摆,眼泪一点一点滚下来,撕心裂肺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决绝:“让我去吧。”一边是魂牵梦绕的故国和父母的养育大恩,一边是自己贪恋而不能自拔的爱人,步轻烟从来都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却不知道这一天来得竟是这样的快,快到她还没有享受足够这样安静的时光和那样的爱。或许这就是上天对她的报应,对她这个对故国不忠,对父母不孝,就那样沉浸在爱情中的人的报应。她不想在活在这个世上,也不该活在这个世上,她无法想象战争结束之后,她将失去哪一个,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她有时不仅羡慕甚至是嫉妒步轻烟,羡慕她没有那样深刻的爱上大槿的男人,嫉妒她可以那样决绝的做自己放弃对她来说无法割舍的爱情。她们姐妹之间,步轻烟永远都是最决绝和强大的那个。

  身后的手握得更紧了些,槿安宇的气息就在耳畔:“有什么事情,非死不可?你该知道我不会因为任何事而迁怒女人。”步轻尘的心被轻轻拨动着,这个人还是一如往常的风度翩翩,努力的甩掉这些年槿安宇的温柔和风度,步轻尘强迫自己让声音冰冷起来:“这些年蒙皇上不弃,垂怜眷顾,现在战事已起,妾身实在无颜再侍奉君驾左右,皇上也不该再留我这样的祸水在宫中让朝堂上徒增非议,请,皇上就允我去了吧。”槿安宇的声音坚定的没有一丝迟疑:“我说过我不会因为任何事而迁怒于你,当然也包括战争,你的心事我都明白,尘妃还要这么决绝么?”

  “明白?”步轻尘转过身,不禁发出一声冷笑,这些年游走在两个国家的生活让她自己都迷失了,面前的这个男人居然说他明白。看着槿安宇两道好看的剑眉,步轻尘决绝道:“你说你明白,那你知不知道,我不过是连步国安插在你枕边的棋子,我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接近你而来到大槿王朝,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两国早晚必将一战,现在你还会迁就我是一个女人么?”

  挑衅的望着槿安宇,步轻尘并没有看到意料中的震惊,槿安宇精致的五官就在面前,波澜不惊,一字一顿:“你以为任何一个女人都能睡在我的枕边么?我说我明白,当然也包括你的来龙去脉。”看步轻尘吃惊的表情,槿安宇将怀里的人拽离了湖边,院子里的人早就有颜色的撤了出去,偌大的内花园不过只有几个近身侍卫在角落里候命。

  “哼”步轻尘自嘲的笑了笑,原来这么久,自己都不过是一个自编自演的小丑,步轻尘突然觉得很好笑,说不出来的好笑:“大槿王朝的天子果然明察秋毫,好胆色,好耐性,居然能容忍一个心怀异心的女人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放肆的笑了两声,步轻尘的心凉到了谷底,原来自己所贪恋的不过是一场空,什么都没有,心冷了声音也跟着凉薄了几分:“皇上今天留下我的命是为了什么呢?彰显您的仁德还是博取更高的筹码?我告诉你,没用的,对于我的国家,现在的我已经一文不值……”为了这样的爱情,步轻尘不惜背叛自己的国家自己的故去,却换来的只是一场空么?

  槿安宇并没有在意自己女人的放浪,环着她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因为你背叛了你的国家,你从来未曾出卖过我因为你爱上了我。”槿安宇的话一字一顿的撞进心里,让步轻尘觉得自己所有的心事在这个男人面前都无所遁形,恨恨的咬了咬嘴唇,步轻尘坚定的否认道:“不,我不爱你,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不等她发泄完,槿安宇的吻就狠狠的烙在了她的唇上,是从来没有过的热烈,让她无法拒绝,这确实是她爱的男人,霸道、强势、深沉……

  这个吻是那样的长,长到步轻尘有一点窒息,槿安宇不顾面前还有些懵懂的带着泪的美人儿,自言自语道:“你来朝的第一天,穿着雪白的长裙站在红毯之上,就像一朵水莲,那个时候,我就喜欢你,可是我却不能爱你。我虽然纳你进宫,给你地位给你尊崇,却始终你若即若离,你虽然从来未曾出卖我,可却也从来没曾对我坦白。我在等你开口,也在等个机会正式的开始爱你。”

步轻尘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槿安宇话里的意思,弱弱的抬起头:“你,爱,我?”槿安宇的笑一如阳光明媚水波荡漾:“不然呢?我会陪你在这胡闹这么久?丢了八百里加急来看你?还死么?你并不是一无所有,也不会失去全部。”

  突如其来的安心让步轻尘顺从的摇了摇头,湿淋淋的衣服沁在身上,逼得这个生死边缘走过一圈的姑娘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槿安宇看着面前优美的曲线,丝毫不怜香惜玉:“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等步轻尘反应,带着风的一巴掌就拍到了挺翘的臀峰上,步轻尘的臀上先是一凉,紧接着就泛起一阵火辣。想要反抗,却对上槿安宇两道扭在一起的剑眉:“动不动就要投湖,这是什么毛病?非要到死,才会讲真话说给我么?不到黄泉不相见么?”每说一句,槿安宇都毫不客气的烙上一个巴掌,步轻尘挺翘的小臀被接连的抽打打得一片火热,本就轻薄的纱衣被水浸湿后,巴掌落在上面就像直接落在肉上一样,丝毫没有遮挡的作用。步轻尘不敢大声叫喊,只能小幅度的扭动着身子,槿安宇的巴掌就像长了眼睛,任凭步轻尘扭动总是准确的打在肉上,痛的步轻尘直皱眉。“别打了,好丢人。”

  槿安宇似是没听到步轻尘的告饶:“丢人?你投湖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丢人?”槿安宇不提还好,一提起来,步轻尘不禁望向自己被水沁湿的衣服,两片红霞倏地飞到了脸上,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连守卫也不知不觉的撤出了园子,这才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却还不忘挑衅:“你就不怕我现在对你下手?”

  槿安宇的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你尽可以试试。”手起掌落,一串巴掌落下来,击打在肉上响亮的声音让步轻尘觉得臀上一定印上了一个厚厚的巴掌印,顾不上形象,步轻尘护住自己的屁股却还贪恋那个怀抱:“错了还不行么?”槿安宇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嘴角虽然还有一丝玩味,声音却认真起来“错了?”

  步轻尘低头看着脚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认错,好像自己错了很多处,又似乎并没有,槿安宇的声音干干净净的响在耳边:“

第7回

首先,无论你是谁,自寻死路这种事都是最蠢的,我也永远都无法接受。其次选择成为谁是你的自由,无论为人妻还是为人女,我都希望你能学会勇敢的做你自己,逃避永远不是生活的正途。”步轻尘叹了口气,自己混乱的生活和无稽的举动就在槿安宇这么两句话中梳理的一清二楚,让她不得不点头承认自己真的是错了,悲哀的点了点头,槿安宇在她的额上轻轻覆上一个吻,指了指湖边的柳树,温柔却不失严厉:“去折两枝柳条给我。”步轻尘委屈的望着槿安宇,槿安宇好笑的看着面前的人儿:“君无戏言。我的尘妃想抗旨?”“可是,可是……”槿安宇牵着步轻尘走到柳树边,引着她的手折了两条青青的柳枝:“闹了这么久,给点教训不为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下次再头脑发热的时候,你也会有点顾忌”。

  半推半就的将步轻尘按在了湖边的大青石上,槿安宇抖了抖手中的柳条:“自己撑好了”话音还没落,并在一起的柳条就抽了下来,准准的咬在肉上,隔着纱衣也能看见带起的一道红痕,步轻尘这回才是疼的紧了,双手护住了屁股,对着槿安宇直摇头。槿安宇只是点了点面前的青石,眼睛里温温柔柔,手上却那样狠辣。步轻尘咬了咬嘴唇,规矩的将手撑在青石上,槿安宇的第二鞭依旧破风落下,步轻尘晃了晃身形,不知是疼还是怕,两只腿直打颤,槿安宇忍下心疼,一手按住步轻尘的腰,一手快速的落了几柳条,直把轻尘的眼泪逼了出来,才扶起面前的人儿:“好了,都过去了,战争是男人的事,从今之后,你只要记得,你是我的女人,就够了。” “那我的父母……”槿安宇看着远方西落的云彩,这场战争像是一个巨大的绞肉机器,胜负未料如同天机难测,如果可能,他并不想赶尽杀绝,可是作为一个帝王,局势诡变,他也不能给谁承诺。

  两个人正在沉默间,步轻烟走进了园子。自从槿安年出征之后,就将步轻烟送进了宫中,美其名曰与尘妃为伴,实际上是将她陷在了这宫墙里。今天的步轻烟穿了一身连步国的公主朝服,她走的很慢,明晃晃的服制落在步轻尘的眼里让她羞于抬头,终于站在槿安宇面前,步轻烟轻轻俯下身,行了一个外国使臣觐见的礼仪,口气里不卑不亢却带了几分决绝:“姐姐已经选择做了大槿的皇妃,我不能再做大槿的王妃。请皇上看在姐姐的份上,体恤父王膝下无子,让我回国尽孝吧。”

  槿安年说的对,步轻烟从来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在这样复杂的局势下,她依然有如此鲜明的决断,无论是对是错,槿安宇对面前的这个女孩子多了几分意料之外的欣赏,有的时候,好的对手本身也是值得尊敬的。

  “我可以让你走,可是这是底线,此去山高路远,你决定了?”步轻烟望了一眼站在槿安宇身侧的至亲血脉,再次顿首:“我决定了,谢皇上体恤,也请皇上能善待家姐,她虽然不是一个好女儿,却是一个好妻子,她为你承受和放弃的,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

      步轻尘的眼泪滚滚落了下来,伸出去想拥住妹妹的手被步轻烟不着痕迹的抽开:“姐姐珍重,小妹走了。”

——————————————————

呵呵,小丸子和coco老师,让你俩失望了,不过小丸子依然可以欢喜围观的,前排板凳做好……

大猫朋友 发表于 2013-6-30 20:24 

虽然我欣赏不了MM,但双更的好同志还是要大力表扬的。

嘿嘿,多谢了!

胖妞 发表于 2013-6-30 21:55 

必须必须表扬莫莫,不过我死等紫尘了,怎么样了呢?我每隔一会就过了看看,生怕你更了我没看到。莫莫,江湖 …

额,不要等我,二哥拍紫尘的戏码实在是写得太多了,小莫还在谋划中,妞明天—后天下午来看吧,我保证拍上

痴迷 发表于 2013-6-30 21:19 

最近的若若很勤劳哦,加油,喜欢看你的文!

恩恩,现在生活又回到预定轨道了,可以学习,吃饭,更文……嘿嘿

微微维 发表于 2013-6-30 21:50 

莫莫真勤奋,抱一个!

恩恩,互相抱抱

petitefille 发表于 2013-7-1 19:07 

Jetzt bin ich viel glücklicher=I feel a little bit happier now

德语只是业余爱好,业余爱好……咱的 …

哈哈,小莫瞪眼羡慕中

petitefille 发表于 2013-7-2 21:40 

真滴吗下一章又轮到偶出场了吗好奇滴是偶都要回归故里了肿么还会挨拍咧

呵呵,你想太多了,我肿么会拍你呢?拍人实在是太费力气了,我会留个梗让你自己番外之的,吼吼,好一个如意算盘啊

别泪晨星 发表于 2013-7-4 15:13 

难得的古风好文字~支持楼主!

呵呵,谢谢,最近一直在忙着给无天结文,好久没来了,谢谢亲的鼓励

樱桃酱子 发表于 2013-7-5 21:21 

性向变了。。。M/M转为M/F,不过一样很好看

呵呵,我觉得我现在不仅是性向变了,是连主题都写跑了………………额,好吧,我遁走

brysj 发表于 2013-7-14 12:33 

好文啊,我喜欢的M/M,M/F都有,文笔好好!!快点更文吧

呵呵,谢谢,最近忙着给无天结文,等我休整一下就回来

各位亲们:

     此文停更,小莫要放假回家了,写文各种不方便,因此预计9月份回来填坑,这段期间,会尽量去写无天和秦城的番外,谢谢大家支持。

jleelee 发表于 2013-9-3 01:22 

九月啦!快回来!

好吧,我知道大家帮我把文顶上来,是想提醒我,这里还有一个大坑,呜呜呜,最近好忙,我一定努力早点埋土,弱弱的说,其实这个吧,也快尾声了,还有个两三拍,就大功告成了,我会努力努力努力的

发呆 发表于 2013-9-8 16:48 

9月更啊

额,好吧,分月初和月末的,表拍我,逃跑ing

雅媛艳翎 发表于 2013-9-29 01:57 

月末啊

亲们,我错了,

自从贺兰啸走了之后,槿安离从来没觉得日子竟是这样的长。以前在府里吵吵闹闹觉得没有什么的日子突然就像空出了一大块,每天走在贺兰府空荡荡的庭院里,槿安离都有一些失神,不得不承认,在贺兰府的这段日子,她对古凉音的那种少年的狂热已经渐渐退去,和贺兰啸在一起的日子,没有飞流直下的轰轰烈烈,反而多了几分细水长流的水到渠成,尤其是上一次的遇险,危难时刻更见真心,人总是应该学会珍惜的。

  所谓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槿安离就守在这个房子里,偶尔有贺兰啸从前线捎回来的只言片语,槿安离都欣喜若狂,看了又看,恨不得将每个字都刻在心里。只是,随着战事的吃紧,这绵薄的安慰也越来越少了。在家里呆的心烦,槿安离索性带着锦心回宫里打探消息,坐在御花园里,听一帮妃嫔闲聊,槿安离才觉得心里没那么空旷。

  “听说了么,我朝军队大捷,在前方又打了胜仗”

  “那是自然的,皇上既然派了七王爷出兵,可见这次皇上的决心啊”

  “我朝威武,自然战无不胜,不过听说前线征伐也甚是激烈,打起仗来血肉横飞,生死有命,听说有一个将军旧伤未愈,在战场上又添了新伤,现在还生死未卜呢?”槿安离心里一抖,贺兰啸出征的时候,身上的并未痊愈,想到这,手上的茶几乎不受控制的掀翻在茶几上。眼见槿安离有些失态,侍候了槿安宇多年的安贵人拉过槿安离的手:“九公主别着急,曹妹妹胡说的,我们在这深宫里,哪晓得前线什么事。”曹美人的父亲是徽州节度使,因着这场战争在御前也算是露了脸,曹氏也跟着从一个女史晋了美人,正是新晋得意的时候难免受不得委屈:“安姐姐这话可不对,我爹爹和兄长都在军里,我的话怎么就是胡说了,前天我哥来宫里看我,还说……”槿安离强自稳住阵脚,亲热的握住曹美人的手:“说什么啊?”曹美人得意的望了一眼安贵人,自顾自道:“我哥说他们打了胜仗,收复了不少的失地,现在大部队正在潮州休整,准备与连步国持久战。我哥这次回来除了述职,主要是为了采买药品,边塞苦寒,缺医少药的。”后面的话槿安离都没怎么听,只等大家聊累了,各自散了,才将冰凉的手扶到锦心手里,一字一顿道:“你说,会不会是贺兰啸?”

  从宫里回来,槿安离就一直窝在软榻上,将贺兰啸从前邮来的信一封一封的翻来覆去的看,终于,在掌灯十分,抬起头,对着锦心一字一顿道:“我要去潮州!”直将倒水的小丫头吓得连水壶都摔倒了地上:“我的小祖宗啊,你说什么?”

  槿安离将摊在桌子上的信一封一封收好,口气里丝毫不容置疑:“我说我要去潮州,你去给我收拾行李,记得带上去年皇上赏我的那根高丽参。还有,把我的银票首饰都带上,我要一路采买药品一并送过去。”她还欠贺兰啸一个答案,现在,她必须要去告诉他,她想好了……

  

  “报!”雪白色的军情大帐里,南征大元帅秦城正与一众将军议事,不爽的看着一头扎进来的勤令兵:“讲!”“元帅大人,门口有两个女子求见。”秦城一拍虎案“放肆,这种事也要报?军营重地,何时由得女子出入?你是不是没长脑袋?”勤令兵小心翼翼的看着秦城座下的两列依次排开的各位将军,颤颤巍巍道:“为首的那名女子说她是官眷。”

  秦城豹眼在座下环扫了一圈,声音微微拔高:“这里是军营,不是后花园!轰出去,不必再报!”秦城治军向来严谨,带兵二十余年,向来没听过如此荒唐的事,在座下的人身上又扫了一圈,秦城不轻不重道:“也请各位将军自重。”贺兰啸瞄了瞄槿安年,两个人一左一右都坐在秦城下手,暗想是哪个不开眼的一大早上就摸老虎的须子。

taojingbaobao 发表于 2013-10-5 17:06 

莫莫何时更文,我竟然才发现。

是这样的,这个是个半章,没好意思换标题,而且好长时间不写这个,一时找不到感觉,所以扔下了,但是很快有人挨拍是铁定的了

飞鱼么么 发表于 2013-10-5 18:49 

就是就是,才发现,才发现~

这个是个半章就没好意思换标题,而且好长时间不写这个,一时找不到感觉,所以扔下了,但是很快有人挨拍是铁定的了

日常的军务按部就班的进行,没有半柱香的功夫,大帐的帘子又被掀起,刚才挨了一通骂的勤令兵仿佛盯着雷跑进来:“报!”秦城没好气的瞅着地上的人:“又怎么了?”来人支吾了半天,眼睛在槿安年身边飘上飘下,终于在秦城要发飙的前一刻小声道:“来人不肯走,赖在军帐外,要找……找七王爷。”

  槿安年虽然未拜元帅,但却是实打实的皇亲国戚,奉旨出征,身份地位比座下的人自是尊贵几分,况且这个王爷不仅是皇上嫡亲嫡亲的嫡系,更握着别人动不了的30万京畿戍卫,文治武功、接人待物在军前都由不得人高看一眼。秦城的眉毛皱了皱,给了槿安年一个冷冷的侧脸,整个军帐里一瞬间都安静了,还是贺兰啸最先打破了僵局:“七王爷这又是哪惹来的风流债啊”冲勤令兵挥了挥手,贺兰啸正色道:“回了人家姑娘吧,就说七王爷不在帐内,让她走吧。”风暴中心的槿安年也是一头的雾水,瞄了瞄说的跟真事似的贺兰啸没有应声。座下人的注意力刚刚集中到军情上,那个不知道冲撞了哪路神仙的勤令兵耷拉着脑袋,中气不足的再次进了帐中:“报,报……”

  秦城的好脾气彻底磨没了,还没等来人说话就一声断喝:“来人,把他给我叉出去打他20军棍,军机大事岂容三番五次叨扰。”莫名其妙的赢来了20军棍,勤令兵的嘴变得又快又急:“元帅容禀,那个姑娘已经进军营了,马上就到帐外了。”不说话还好,此话一说秦城一张脸再也挂不住:“拉出去斩了, 连个女人都拦不住,还留着你们何用?”

  “元帅冤枉啊,元帅,她说她是当朝九公主,来劳军……”此话一出,槿安年的头上几乎是一个炸雷劈过来,抬头去望贺兰啸的时候,两个人四目相对竟都是一副茫然的表情。来不及分辨,中军大帐的门已被人推开,槿安离深吸了一口气,一步一步走进来,冲着秦城略一拱手:“秦将军好,七哥,各位将军好。”眼神转了一圈,终究最后停在了贺兰啸身上,见他除了清瘦一些未曾有别的变化,一颗心就像石头一样终于落了地,半天,才小声道:“贺兰将军好。”

  秦城抚着虎案,青筋一根一根的蹦起,压着心头的火气,不咸不淡的回了句:“九公主安好。”整个帐内的人的目光都聚在槿安离身上,让槿安离敏感的觉得有哪里不对,下意识的向槿安年身边靠了靠,秦城虎目微瞪,冲着槿安离正色道:“听闻九公主前来劳军,可有皇上旨意。”

  槿安离虽然心虚,面上却不露丝毫道:“ “国事艰难,我虽一介女子,不能效力于军前,亦想略尽绵薄之力,听闻前线缺医少药特意备了十车药材,希望能对我军有所助益。”

  秦城盯着不动声色的槿安离,一字一顿道:“公主可否奉了皇上的旨意?”

       槿安离听座上的人咄咄逼人,不禁也有了几分怒气:“秦将军这是责问于我?那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秦城敛了敛袍袖从容站起道:“公主金枝玉叶,末将自然不敢责问九公主,可是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公主可知无令擅闯军营者,该当何罪?”秦城这句话说得不轻不重,却落地有声, 论国令军法,军营不得擅闯是先祖爷就定下的规矩,论资格,秦城是三朝老将大槿军内梁祝,论铁面无私的性子,槿安年初入军营时都被秦城收拾的规规矩矩,更何况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公主。

       槿安离抿了抿嘴角,半天,才从袖中掏出一块金牌,朗声道:“我自然是奉了……”

  槿安年望着槿安离忽晴忽阴的表情,对这个妹妹的小九九心里门清,声音不大不小道:“假传圣旨, 可是死罪。”眼见槿安年不仅没有帮自己的意思,还落井下石,槿安离狠狠的剜了槿安年一眼,声音也弱了几分:“我……我送药来难道还是坏事,你们讲理不讲?”

       眼见槿安离招架不住,清瘦了几分的身姿落在眼里没来由的惹人心疼,贺兰啸惊归惊,气归气还是站起身来,将一直站在槿安年一侧的槿安离拉回到自己身边:“秦将军,九公主身处宫中,对于军营之事不甚熟悉,也是记挂前方战事才有所过犯,希望元帅念其无心之失和挂念家国之思,多多宽宥。”冲在座的各位也抱了抱拳,贺兰啸扬眉道:“不妥之处,贺兰啸愿为担待。”

       在座的人,都知道贺兰啸、槿安离、槿安年三人的关系,一时间大帐内无话,倒是槿安离委屈起来:“我送医送药有什么不对,要旁人为我担待?又是哪门子劳什子的规矩规定无令勿进,我千里迢迢携医送药,就算有过,也将功抵了。你不是问我奉了谁的旨意么,我奉了太后的懿旨,行不行?”槿安年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槿安离,这妮子改口倒快,太后向来偏疼这个小女儿,她们俩人的说辞,谁人能辨,

       秦城嘴角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倒是槿安年,一脸不买账:“你以为你有功无过,你以为我军补给线还不如你单枪匹马,你知不知道,你的贸然前来恰恰是给了敌军一个准确的信号,若是现在敌国偷袭,你便是千古罪人!若是敌军抓了你为人质,你更可能改变整个战局!庆幸的是,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生!”看槿安离不说话,槿安年继续道:“还有,你不问这是什么劳什子的规矩么,我告诉你,这是先祖爷定下的规矩!岂容你放肆!”

  说到这,槿安年的声音陡然扬起,盯着槿安离的眼睛也有了一丝怒意,这个没规矩的丫头,千里迢迢,说走就走,稍有差池后果就不堪设想,一想到她逃家家里不一定乱成什么样了,槿安年头就有一点大,他甚至能够想到槿安宇八百里加急的信使就在路上。恨恨的瞪了一眼槿安离,连带着也剜了一眼贺兰啸,他就站在槿安离身侧,面色从容,眼神里有关切还有宠溺,好像槿安离做什么事情,他都能够招架,让槿安年不由得想为什么这些儿女情长,总在乱世更见真情。

  敛了敛眉毛,槿安年嘴角一挑状似轻松:“秦将军惜你身份,不忍深责,”瞄着槿安离有些不知所措的脸,假装严肃道:“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来人传军法处……”眼见槿安年来真的,槿安离的手顿时有些发凉,从小到大,槿安年虽然疼她但却不纵她,自己不仅擅作主张还逃家,这么大的事槿安年怕是真要教训自己,在这坐满了人的军帐里,槿安离突然觉得自己甚是无助,突然掌心传来一阵温热,贺兰啸已经牵了自己的手折打断了槿安年:“七王爷三思,公主尊贵亦非军中之人,不适用军中之法,况且我刚才已经说了,任何不妥之处,末将愿为担待”两个人的眼睛碰到一起,一个满是玩味,一个毫不退缩,如果有画外音的话,槿安年说的一定是兄弟坏人我替你做了,不用谢我,贺兰啸说的一定是用不用玩这么狠啊。

  两个人用眼神交流了半天,一个是堂堂王爷,一个是新晋驸马,秦城都不知如何表态,底下的各路人马更是眼观鼻鼻观心。对峙了半晌,还是槿安年打破了沉默:“军法如山,不可朝令夕改,擅闯军营者罚50军棍,念九公主有护军之心,数目折半”眼神在槿安离和贺兰啸身边落了一圈,槿安年轻声道:“驸马既有护花之心,就罚你代领25军棍,贺兰啸你可服气?”

  贺兰啸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一石二鸟一副看戏模样的槿安年,握着槿安离的手轻轻捏了一下:“多谢七王爷。”

迷离杏雨 发表于 2013-10-7 16:40 

噗。九公主太不乖了,成天惹是生非~~~233333

闹得她家驸马被七王阴了一大次,回家不是要狠狠找回来咩!

公 …

呵呵,是七王爷在撮合他妹妹好不好,我家槿安年还是很有爱心的

tianya123 发表于 2013-10-10 19:22 

10号啦,还么有下文~

呵呵,最近小莫在悲催的毕业季找工作,最近在跑招聘会,预计晚两天更文

胖妞 发表于 2013-10-10 19:46 

呵呵,快更吧。莫莫回来了吗?高兴中。

亲爱的,好久不见你了,你最近在忙什么啊,抱抱,看见你就像看见亲人了一样

最近小莫悲催的进入了毕业季,见证了所谓的最难毕业季是神马情况,更文会慢一点,但我会坚持的,呵呵,各位亲们祝福我吧

胖妞 发表于 2013-10-12 20:27 

亲爱的,莫莫,抱抱!好想你啊!可是还是以找工作为主吧,等一切安排好了,再来多多更文。这个时候找工 …

呵呵,亲爱的,感谢你的鼓励,我现在天天撒网,

胖妞 发表于 2013-10-15 20:23 

在啊?我过来看看,没想到碰到你了,真好。今天更吗?工作找的肿么样了?有进展吗?

没有什么太好的进展,昨天没有更文,今天更了一见如故那个

“不要,我……”槿安离的眼睛瞪得溜圆,直直的逼向槿安年,为什么每次自己想做点什么就总是人仰马翻的……被贺兰啸握着的手突然传来一阵力道,将槿安离后面的话全都堵在了嘴里:“没事,乖。”

  抬眼看,贺兰啸眉目里的坚持逼得槿安离的眼睛慌忙移开,一张脸不自觉的就红了起来,槿安离之盯着自己的脚尖,在心里小声说着 “对不起”,贺兰啸似是听到了一般,微微的挑了挑嘴角。垂头丧气的站在七哥身前的槿安离,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剥下了所有的骄傲棱角,在情人眼中只剩下我见犹怜的爱意。

  贺兰啸长舒了一口气,既然我选了你,就没有什么担待不起。无论你任性、乖张亦或不可理喻,我都宁愿站在你身后的是我。嘴角更向上扬了扬,随手解了披风的扣子将长长的一抹玄色甩向了一边,冲着明显被这桥段吓懵了的勤令兵点了点头,淡淡道:“传吧。”

  秦城都没有发话,在座的各位将军更是不知如何言语,片刻的功夫大帐内布置妥当,看着面前的条凳,贺兰啸不禁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带兵向来军法如山,不仅苛下极严对自己犹是,他虽然显贵出身却天性要强,最讨厌别人带着少将军的头衔看他,这一身军功实打实的是拼着本事从底下攒起来的,年轻气盛时没少挨过军棍,只不过贺兰老将军去世后,他成了一军主帅,身份自然贵重了。

       算起来,秦城曾经还是贺兰老将军的部僚,在这一群年轻人里对贺兰啸的感情自是不同寻常,看贺兰啸愣神,秦城微微咳了一声,将他从回忆里拉了回来,“不如……”贺兰啸抬眼冲秦城摇了摇头,四周抱拳:“军法不可偏废,贺兰啸该给大家个交待,只望各位能够包涵,此事就此揭过。”

  贺兰啸在军内属于年轻一辈的翘楚,威望和人缘自是不错,在座的不是贺兰啸的下属就是贺兰啸的知交,摸不透平时和贺兰啸称兄道弟的七王爷到底唱哪出,又深知贺兰啸说话向来言出必践,军营里的汉子都是直爽人,过惯了刀头上舔血的日子,在这点皮肉之苦上纠缠未免矫情,也都随着回礼道:“贺兰将军客气”

   贺兰啸最后瞧了一眼槿安离,见她整个人现在自责的情绪里,身体都是僵僵硬硬的,不由有些心疼:“公主舟车劳顿,先去后账歇着吧。”槿安离心里的火苗被拨的越来越旺,从担心他受伤的一片寒凉到他站在身边说一切有我的温暖,现在竟是一片火热,倔强的咬了咬嘴唇,槿安离掷地有声道:“我不。”

  贺兰啸也不再多言,一俯身,利落的伏在了长凳上。身后执法的士兵道了声得罪,解开了腰上的铠甲,只露出月白色的中衣。贺兰啸倒没觉得怎么难堪,槿安离的指甲却几乎都要陷到了肉里,那个人侧过脸,在条凳上依然不忘冲她露出一个安好的微笑。

  随即,板落,像是打在槿安离的心上,槿安离浑身跟着一颤,连忙去看贺兰啸的表情,可惜贺兰啸已经别过脸去,虽然没发出任何的声音,身子也没有抖动,可中衣上已经落下了一掌宽的痕迹,方方正正,压得槿安离喘不上气。

  军棍不比别的,每一下都是实打实的,由不得谁放水,槿安离握着的手捏的紧紧地,生怕听见下一棍打在肉上的声音。可无论她想与不想,下一棍依然呼啸而至,压着上一棍的痕迹,严丝合缝的走下去。贺兰啸抿了抿嘴,静静的挨着,军棍的力道他太熟悉了,一挨到身上以前年少的种种回忆如潮水般的涌来,不得不承认,我们都大了,以前千方百计想逃避的东西终究要扛在身上,以前是贺兰军,现在是你。

  想到槿安离,贺兰啸的抿紧的嘴不自觉的向上挑了挑,没提防身后追下来的军棍,这一棍抽在已打过的痕迹上,贺兰啸不留神的飘出了声却随即被自己狠狠的压回了嗓子里,怕槿安离担心急忙扭过脸来,安慰似的咧了咧嘴角。

  槿安离就这样盯着贺兰啸的眼睛,一刻也不肯放松。贺兰啸小心的控制着自己的面目表情,让它尽量不那么狰狞,军棍毕竟难捱,饶是贺兰啸硬气,抖动的两条眉毛也暴露出身后的痛。

  军棍第四次落在同一条痕迹上时,贺兰啸的身子狠狠的震了一下,扣住凳沿的手握得更紧了些,脸也别了过去,他不想让槿安离再看见他隐忍的样子,他怕自己缩在一起的五官让这个丫头更难过。好在 军棍的频率非常好掌握,贺兰啸握紧了手等待下一次痛楚的到访,啪,贺兰啸控制好了身子,半天才将胸口的那一口气吐出来,头上不自觉的已经蒙上了一层细汗,剩下不到十下,最是难捱,每一棍都落在已经饱受责难的屁股上,如若猜的不错,这二十五下军棍挨完虽然不至于卧床不起,但行动不便是少不了的。过几日大军就要深入连步国腹地展开一场大战,此战异常重要也异常艰险,他和槿安年都不想对方涉险,对先锋之职久争不下,这个节骨眼,被槿安年传了军法说他不是故意的打死贺兰啸都不信,这么些年槿安年这个人最让人服气的就是赔本的买卖重来不做,一石二鸟这个词都不足以表达槿安年的心思,因为七王爷向来思虑周全,一本万利。

  在心里将槿安年骂了没数遍,身后的疼痛却越来越叫嚣,最后的五棍加着力道落下来,让贺兰啸暂时没有心思再腹诽,只能拼着一口气挨着,双手双脚稳稳的勾在凳子的两边,将身体拉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军棍落在身上的声音更重了些,贺兰啸的身子开始微小的晃动,整个臀上火烧一片,牙关也咬得更紧了些。直到拍到臀腿处的最后一棍落下,贺兰啸才彻底放松下来,在条凳上伏了两分钟,才双手一用力,狠心的站了起来,身后的痛像刮开了一样,排山倒海,逼得贺兰啸额上的汗又密了几分。

      虽然贺兰啸从头到尾未曾吭声,可在场的人哪个不知道军棍的厉害,对这个年轻人更是高看了几分。秦城心下也是心疼,再坐下议事着实不忍,索性挥了挥手:“刚才说的,各位将军回去考虑一下,具体事宜今晚我们再议。”

  主帅都如此说,各位下属岂能不识趣,一时间人群鱼贯而出,偌大的议事厅只剩下槿安年、贺兰啸、槿安离三个人。槿安离再也顾不上矜持,三步两步抛到贺兰啸身边,话还没说,眼泪就霹雳巴拉的落下来:“我……”

  贺兰啸抬手去擦槿安离的眼泪,手下的人出乎意料的没有躲,惊喜之余就看见槿安年一副不用谢我的表情,知道自己多半已经敲开了槿安离的心门,心里也畅快了很多,顺手揽过了梨花带雨的槿安离:“哭什么啊,小丫头,没事的。”

  有了人撑腰,槿安离猛地转过身,冲着槿安年就是一顿跳脚:“七哥,你不讲理。你都不疼我了!”槿安年摆出一张扑克脸:“你想让我怎么疼你?再宠你,都要上天了。你知不知道家里急成什么样了?万一你在路上有个闪失,我怎么和家里交代?你让母后怎么办?”槿安年丝毫不给面子,音调飘得一浪高过一浪:“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槿安离一路被逼回到贺兰啸的身后,声音也变得弱弱的:“七哥,

第8回

你别生气……”

  “别生气?我……”刚抬起的手就被贺兰啸架到了一边:“行了,人不是没事么,别吓她了!”槿安年满意的看着躲在贺兰啸身后的小狐狸,修长的手指隔空点了点:“这次有啸之替你扛着,我不管你,再有下一次……”贺兰啸维护主权的挑起了眉毛,槿安年识趣的改了口气:“问问你家贺兰啸怎么办?”得意洋洋的别过身,就听见槿安离在身后不服气的挣扎:“就知道管我,有本事管你家古凉音去!”

       转瞬,屋子里就剩下了两个人,贺兰啸环住自己的小狐狸,脸色也开始有几分严肃:“谁许你跑来了?兵荒马乱的,你要干什么?”

       槿安离的一张脸一下就羞红了,头不自觉的就埋入了面前的胸膛,槿安离从来没有如此确定,这个就是自己想要找的那一个依靠,想到这,似乎又有了勇气,一字一顿道:“我是来告诉你,你问我的那个问题我想好了”

       虽然猜到如此,可从槿安离嘴里一字一句的说出来,贺兰啸脸上的笑意挂都挂不住,再看看槿安离风尘仆仆的狼狈,顺手就冲臀上挥了一掌:“小笨蛋,那也不能乱跑”槿安离可怜兮兮的抓着贺兰啸的手,口气软的就是石头也会化了:“别打,我真的累了,让我靠一会。”娇小的身躯毫无保留的压在怀里,槿安离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像一个布娃娃,贺兰啸低头宠溺的在额头上印下一吻:“我会害怕,下不为例!”

taojingbaobao 发表于 2013-10-25 18:55 

莫莫的资格审查通过了吗?

莫莫笔下的男人真是能让人爱到心坎里,刻到骨子里。

呵呵,已经通过了,就准备考试了,我也希望能遇到这样的男人的说

tianya123 发表于 2013-10-25 20:17 

这样有担当的男人好萌啊,任哪个女人都会沦陷。

贺兰啸怎么没有拍公主啊,就这么轻易放过了?

呵呵,我们公主刚刚投怀送抱怎么能拍,我有埋伏笔哦,一层一层,敬请关注,吼吼

迷离杏雨 发表于 2013-10-25 20:29 

本公主逃过一劫!!!小莫莫来么一下,你还是很甜蜜的嘛~(≧▽≦)/~

那,我还是很心疼你的是不是,我说过,会拍你家贺兰啸给你看,你说你家贺兰啸是多好的一个男人

雪地女孩 发表于 2013-10-25 21:11 

莫莫加油,找到满意的工作

谢谢,亲爱的,我也希望找到一个满意的工作

望着大帐外碧洗的蓝天,槿安年的嘴角一点一点的勾起,谁还没有情不自禁的时候,最幸福,莫过于在你情不自禁之时,有个人站在那里等你。槿安离的心事打开了,以后就是山长水阔,无论是作为兄长还是作为兄弟,槿安年都替他们高兴。

  难得今天军务结束的早,槿安年索性绕回了自己的军帐,在外行军自然不比家里万事周全,虽然槿安年不是个娇贵的人,但奔波的久了人也疲乏的很,能歇一会总是好的,好在伺候自己的内务兵甚是细心,帐内总是干净清爽,热水也从来不缺,甚至偶尔还能看见一盘新鲜的水果。

  行军打仗,这样的待遇已是难得,不过槿安年被人伺候的惯了,也没觉得什么,加上前一阵军务紧急,早出晚归,槿安年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内务兵长成什么样子。许是今天回来的巧,槿安年刚一进门,就和冲帐内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来人正端的一盆水打着旋的滚出来,半数都泼在了槿安年的前襟上。似是被这个变故惊呆了,迎面的人头都未抬,一个俯身就跪在地上:“小的该死。”

  槿安年虽然有些恼,但毕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掸了掸前襟上的水渍顺口道:“起来吧,也不都怪你。这些天也辛苦你了。”地上的人迟疑了一下,背对着槿安年站起来:“这些都是小的分内的事,请王爷更衣,小的先告退了。”

  这句话说得长,落在耳里莫名的耳熟,想起刚才槿安离跳脚时说得那句“有本事管你家古凉音去”,槿安年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对这个刚才压根没细看的小人物不禁换成了十分的关注:“站住!”

  瘦削的身影落在眼里,就像在槿安年心头划过一道,若是你爱一个人,纵是他再乔装打扮,纵然只是一个背影,你也总会知道他在哪里,他是谁,因为爱本身就是一种敏锐的感觉。槿安年几乎是窜到来人身后,看面前的人哆哆嗦嗦、遮遮掩掩的背影,嘴角一咧,巴掌就按在了双丘上,似是能感受到手里的肉明显的跳了一下,槿安年的心里更加确定,久别重逢的欢喜和瞬间冒烟的火气来回飘荡:“还不转过来?”

  古凉音也知道,只要和槿安年打上一个照面,自己就绝对再也瞒不过,所以在军营的这些天,他步步规矩,防火防盗防槿安年,没成想今天还是撞见了。既然被揭穿了,古凉音也不再瞒,大方的转了个身,冲槿安年讨好的吐了吐舌头。人虽然消瘦了,但还是那样的眉目,清清澈澈,落在槿安年的眼里除了心疼就是心疼。

       槿安年就这样沉默的望着古凉音,看了半天,才伸出手臂将面前的人狠狠的环在了怀里,听着两个人的心跳扑通扑通久违的声音,槿安年顺手就冲翘起的屁股给了一巴掌:“谁许你跟来了?”

  想起槿安离和古凉音都是典型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槿安年的火气就有点大,没留手的在屁股上又追了一巴掌“一个不长脑袋,两个也是,这是你来的地么?”古凉音从面前的胸膛里抬起脑袋,表情一脸无辜:“我-是-男-人。”

  “男人?”槿安年推开怀里的人,看着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毫不留情:“男人就可以伪造军籍了?你长了几个脑袋?”古凉音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论军籍,他确实没有,可有钱人家雇人服兵役的事多了去了,自己这种倒贴钱要到军营来的明明就是保家卫国的有志青年啊,不过这种想法古凉音只敢自己想想,顺便暗叹槿安年一点风情都不解,这明明该是小别胜新婚的甜蜜戏码才对。

  古凉音不说话,槿安年却不让步,整个人像个狮子似的在帐里来回踱步:“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么?什么是打仗你知道么?”一想到像古凉音扮得这种低级军士随时都有可能成为某场战役里的马前卒,槿安年就有一种怒不可遏的心惊肉跳,调门翻着倍的往上提。

  古凉音的背后一阵凉风,看着面前人拧成一团的眉毛,突然悲哀的意识到自己恐怕真的撞了逆鳞了,只得小声为自己开脱道:“我,其实就是一个伙夫。”

  “伙夫不用上战场么?”流箭无眼,槿安年甚至立刻想到了战场上无数被扎成刺猬死在路旁兵士的凄惨模样,再也懒得讲道理,冲着古凉音喊道:“滚过来!”

  两个人相处,虽然槿安年教训他的时候不少,古凉音也不那么抵触,可这么激烈的情绪还是头一次,古凉音错愕的功夫,槿安年的声音已经追了过来:“还是你想我把你拉到校场上挨?”

  古凉音咬了咬嘴唇,在心里把槿安年骂了个遍,行动上却不敢磨蹭,一路踩着心跳刚在槿安年面前站定,披头就是一记耳光,来势虽然汹汹,可一点都不重,倒是训诫的意味多一些,槿安年的狮子吼在耳朵边炸响:“什么都敢擅做主张,不要命了?打仗是闹着玩的么?”

  古凉音抿了抿嘴,摸着巴掌打过的地方,槿安年的愤怒他明白,槿安年的心疼他也知道,他那么骄傲的人眼睁睁看着耳光打过来躲都不躲,也是因为他知道槿安年舍不得,这不过是他警告自己的一种方式。眼里的狡黠落在槿安年眼里,槿安年的头不禁有些疼,拽过人来照身后狠抽了两下,直听见古凉音吸气的声音才住手:“有恃无恐了是不是?”

  古凉音消化下疼痛,半天才浅浅道:“放心不下。”这四个字,无需再多,两个人的心事都轻轻楚楚,槿安年又何尝不了解,不感动?可看着一身狼狈军服的古凉音,脸又板了起来:“既然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不想你分心”这句话古凉音答得很溜,可身后啪的追过来一巴掌,打得一点也不比刚才轻,古凉音也不由得有点冒火,他擅自跟来是不对,可没有功劳总也有苦劳,差不多就得了,微怒的瞪上槿安年:“你有完没完了?”

      槿安年倒是神色自若:“脱衣裳,床上跪着去。”      “你够了啊!”

  “愿意当兵没听说过军令如山倒么?我数三个数,你再不动,我现在就让人拖你出去打。”古凉音不动,槿安年也不着急,板起脸来一字一顿的数起数来:“一,二,三,来人……”

  “别!”被槿安年教训是一回事,拉出去就是另一回事了,古凉音几乎下意识的喊了出来,槿安年冲进来的人挥了挥手,直到人撤了才重复道:“脱衣裳。”

双更双更,自己占一个沙发,哈哈

古凉音咬紧了嘴唇,从来都斗不过这个人,索性一赌气一件件将自己脱了个精光,挑衅的在床上跪的笔直,塞外风寒,槿安年无奈的笑了笑,将身上的大氅解下来细心的披在了古凉音身上,只露出两片白白的屁股。“你以为我愿意收拾你,万一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有个好歹,我后半辈子就要在悔恨里过,你是不是太狠了?”这一点古凉音倒没有想到,光想着看着他安好,却没想到将心比心。

  “打起仗来,刀剑无眼,你还和我闹脾气?”古凉音脸上微微一红,全落在槿安年眼里,槿安年抡圆了巴掌,冲着面前的人就是一顿不留手的收拾,两片肉在巴掌下跳的不行,不一会就绯红了一片,古凉音想想也后怕,不好意思喊停,一张脸憋的通红,看的槿安年欲火中烧。可惜身边没有设备,野外又难清洗,槿安年从来舍不得古凉音有半点不适,强压着心头的欲望,对这个始作俑者恨得直痒痒,许是今天打得狠,也许是两个人太久没见,古凉音的玩意儿居然在这种情况下不自觉的抬起了头。

    槿安年的嘴边展开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调整了一下姿势,一手就握住了古凉音昂起的宝贝,掌心的温热惊得古凉音浑身一抖,在槿安年手里的东西更是不争气的大了起来。槿安年盯着古凉音红的几乎要滴下血的脸,邪魅的一笑,另一手的巴掌高抬狠落,一下就抽的古凉音扑向前去,身子一动,那玩意儿也免不了的在槿安年的手里狠狠的撞了一下,古凉音浑身像过了电一样,整个身子都跟着红了起来。槿安年满意的挥着巴掌:“让你送上们来招惹我!”

  手上的巴掌不停,古凉音根本就无力辩驳,整个人的精神都集中在屁股上,若不忍着疼一动不动的乖乖挨着,自己的宝贝就要和槿安年的手亲密接触,真在这种情况下擦枪走火,古凉音觉得不如让槿安年直接打死自己的好。古凉音的决心下的虽然好,无奈槿安年一心使坏,巴掌的力道忽轻忽重,在古凉音能够承受的边缘绕来绕去,无论古凉音多努力,也免不得要在槿安年的掌中出入个几回。

  这样才打了20多巴掌,古凉音就已经识相的告饶:“错了,别……别…啊,槿安年……”

  七王爷正在兴头上,哪肯如此就罢手,冲着屁股狠打了一巴掌作为告诫:“许你告饶了么?罚你让我担心!”这一巴掌打得急,古凉音的宝贝在槿安年掌中狠狠的摩挲了一下,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槿安年乘胜追击的补了两巴掌,古凉音身子一软,险些射出来,整个人倚在槿安年身上,口气也弱弱的:“真错了,再不敢瞒你,我保证。”

       槿安年环着怀里的人儿,在耳边直吐气,不时还挑逗一下古凉音敏感的耳唇,酥痒的感觉让古凉音整个人都紧张的抽搐起来,槿安年的手还不安分的轻握了一下古凉音的宝贝,古凉音只觉得腹部一阵泛热,整个人都情不自禁的呻吟起来:“饶了我吧,真知道错了。”

       槿安年咬着古凉音的耳唇,情人般的体贴:“ 偏-不!”灵巧的手指在屁股上一圈一圈的打着转,恶魔般的威胁道:“自己好好忍着,敢射的话试试看!”古凉音夹紧了双腿,满脸红霞,槿安年一手卖力的挑逗,一手不怀好意的继续挥着巴掌,屁股上抽打的一片通红,疼还是次要的,关键是古凉音觉得骨头都要酥了,除了求饶想不出别的话来。

  自两个人相处,槿安年还从未见他如此乖巧过,心里的“恶气”消了大半,也不舍得太过头,一手戳了戳古凉音的额头:“再敢拿自己的命出来玩,我天天这么收拾你一遍。”

  听见槿安年作结束语,古凉音的眼睛登时就亮了,槿安年继续板着脸:“不用你侥幸,再打十下,好好的记着今天的滋味,小爷我不是没招收拾你。”

  古凉音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槿安年挥起巴掌,冲着手边的肉就是一掌,一点水都没放,古凉音的宝贝在爱人手心里一撞,身上又是一阵过电,槿安年坏笑道:“忍好了,记住了。”说着手上一用力,捏的古凉音打了一个机灵。

  这十巴掌,槿安年打得不快不慢,古凉音受足了教训,屁股上火烧火燎,腹部的热浪也一浪高过一浪,古凉音几乎从来都没这么自觉的撅好了屁股等着挨揍,只盼着身后的巴掌快点打完。……八,九,十,最后巴掌落完,古凉音的身子都软了,顾不上面子不面子,一双手刚想去拯救自己的宝贝,就被槿安年握在了手里。

       腹部的热浪开始翻江倒海,刚才有巴掌逼在身后还分散了一部分的注意力,现在整个人都想要烧起来了一样,古凉音又急又羞,眼里也逼出来一层水汽:“你……”

       槿安年微笑着看着古凉音要爆发的样子蹲下了身子,不等古凉音反应,张口含住了爱人的宝贝,突如其来的温暖让古凉音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槿安年的舌头生涩的在口腔里打着转,刺激的古凉音几乎要决堤,在清醒与半清醒间,古凉音坚决道:“不,不要……”这是他都未曾为槿安年做过的,槿安年那么金贵的人就蹲在地下,古凉音的眼睛不禁又有些热,槿安年微笑着摇摇头,舌头上更加卖力,终于生理战胜了理性,当下面喷薄而出的时候,古凉音整个人觉得一阵轻松。槿安年抬起了身子,揽过他并排坐在榻上,“别委屈了!”

1131002180 发表于 2013-10-28 12:59 

想看古凉音的部分。。。

我带古凉音来看你了

tianya123 发表于 2013-11-21 23:36

我想28号以后莫莫就会回来吧

感谢各位亲们的等待,莫莫最近出去玩了一圈,刚刚回来,修整两天就更文,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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