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侠盗情仇录
作者:笞之将军
谨以此文献给逝去的零零大哥、我的岚岚妹妹以及这么多年来一切关心将军的朋友。
天堂有你,人间就永远会有爱……
第一回一剪梅夜入林府、俏娇娘痛受掌责
江南,梅镇。
这里的街市似乎几百年都没有变过,青石的台阶到处都是,每天都有人突然从门里出来,拿着大木桶熟练地把水泼在街面上,只是泼水的人不同罢了。清静的街道上不时有人走过,青布衫晃来晃去的,将烦闷与枯燥抖落。马褂銮铃的声音偶尔传来,像是在墨黑的湖水中投入的小石子,连灰尘都能泛起涟漪。墙边的杂草中猛地窜出一只狸猫,轻灵的跃上墙头,似乎是这张不甚明了的画卷上的一抹神来之笔。
耿春来背着一个小布包,擦着满头的汗走在街上。走了几十里的山路,浑身酸痛的他打量着眼前的这个青灰色的小镇:小镇不大,日头正在晌午,街上慵懒的坐着几个人,脸色也是灰灰的,和背后的墙壁差不多 。燥热的风此时却刮起街面上的土,一下子迷住了耿春来的眼睛……
镇子东头是一个大集市,耿春来顺着街边走了过来,眼前的人渐渐多了。他把小布包往上背了一背,打量着周围的人,似乎没人注意他这个外乡人,也不,似乎也有那么几个人盯着他看。耿春来擦了擦脸上的汗,紧走了几步,嗯,前面就是客栈了。
“客官里面请!”
伙计把手巾板儿往背上一背,吆喝着把耿春来让了进去。
“客官几位?打尖还是住店?”
“一间客房,茶水。”耿春来把布包背的更紧,瞄了瞄周围,跨步上了二楼。
伙计紧跑了几步,“二楼左手!”。
耿春来坐在客房里,洗脸的水泼得满地都是,他揉了揉酸痛的脚,嗯,暂时不走了,在这里多呆些日子吧。
想罢多时,他一头便躺在了床上,沉沉入睡,几日来的困乏瞬间泉涌了出来,把他的身子死死按在了床上。但似乎又没完全睡去,耳边尽是窗外集市里嘈杂的声音,像一团雾气,紧紧把耿春来包裹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就好像京戏散场,虾兵蟹将们渐渐隐入后台一样,窗外的声音越来越小。
日头偏西了……
耿春来突然醒来,翻身坐了起来。果然,窗外已经黑了下来。
他双脚点地,下了床,走到了房门口,轻轻打开房门:门外走廊里静悄悄的,似乎都能听见陈年朽木的咯吱声。耿春来合上了门,同样是静悄悄的,此刻只有墙上的飞蛾能听到门和门框的相碰声。
耿春来走到床边,站了一会儿,突然一挥手,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毕恭毕敬的把小布包拿了过来,平平整整的放在床上。
“师傅保佑吧……”
像和尚对待古经那样,耿春来虔诚的打开了青灰色的小布包,随着布包的打开,喜悦也似乎随之打开了:
布包里,是一整套黑色的夜行衣,青黑色的丝绸渲染着。这是耿春来的师傅在他出师时送他的,这也是每一个飞天大盗的必须之物,一件可以让他溶解在黑夜里的夜行衣……
一个醉鬼摇摇晃晃的走在街上,心里还在盘算着明天的吃喝。
月光在灰色的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古树的枝叶随着这影子撒播的遍地都是。一团黑色轻灵的在他身边的墙上掠过,墙上的树影轻微颤抖了一下。醉鬼猛一抬头,一弯绿色的月牙在高大的树枝间若隐若现,微风浮动,似乎有人在对他眨着眼睛。
醉鬼摇了摇头,打了个嗝,转身踉跄着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之中……
耿春来停了下来,风声在他耳边弹唱着,不知不觉,他围着集市饶了一整圈,当然,都是在屋顶上。
夜色正浓,绿色的月牙突然被乌云遮蔽。树叶的嘻唰声包围了耿春来,他不禁心旷神怡起来。
两家客栈,三间大院,八间店铺。
耿春来手搭凉棚轻轻一扫便做到了心中有数。他出师十多年,早就练就了夜眼的本领,双眼一到夜间便如狸猫,漆黑中视物如同白昼。只见他一个鹞子翻身,从墙上翻落,没有半点声息的隐入墙角的阴影之中,开始顺着墙角跑了开来。
街上无人,偶尔夜游的猫儿,同耿春来一样悄然无息的穿梭在街市的阴暗中。拐弯抹角的过了几个街市,他来到了一所大宅院的墙角下。这所大宅院前后跨院不下十几层,看来一定算是此镇的名门大户了。只见高大的院墙铺满了琉璃瓦,月亮角门紧锁,耿春来顺着墙角溜边到了大门口,抬头观看,月色下,一块黑色的牌匾高挂当中,上面端端正正的写着两个大字:“林府”。月光照在金漆写就的这两个大字之上,在夜色中闪了几闪。
嗯,就是这儿了。
耿春来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前的玉佩,青色的玉佩中间一朵小小的梅花,显得格外的玲珑剔透。这是他师傅临别之时送给他的辟邪之物,也能给他带来好运。
一想起师傅,耿春来突然就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使不完的力气。
因为他的师傅非是旁人,正是当年名震大江南北的巨盗:一剪梅。这名头的来历是因为每次做完案,他的师傅都要用朱砂在墙上留下一朵小小的梅花图案所致。
虽是官府口中的江洋大盗,但一剪梅其实却是个劫富济贫的绿林好汉。其所盗之人,不是鱼肉百姓的贪官污吏,就是恶贯满盈的奸佞之徒。其所盗之物,除留部分做生活所用外,也都被一剪梅用来救济穷苦人家。所以在这江湖上,一剪梅的侠盗之名,可谓尽人皆知。
一剪梅一生没有娶妻生子,只有耿春来这一个徒弟,在他七十五岁退出江湖之后,便将平生所学尽教付于耿春来:什么走千家、过百户的轻功,什么长拳短打、十八般兵刃。耿春来从小便聪慧异于常人,一学就会,没过多少年,便继承了师傅一剪梅的衣钵。
几年前,师傅自知时日不多,便将耿春来唤于面前,将此玉佩传给了他,并一再告诫他:即使做了大盗,也不可失了侠义之心,不可用所学的能耐为非作歹,男子汉大丈夫要做那劫富济贫的英雄好汉。师傅又说,我辈之人,一生漂泊,刀口舔血,有一忌讳切切不可忘记:那就是女色。你这一辈子,命中注定要替天行道,做那黑暗中的营生,四海为家,若对女人动了真情,便是累赘,注定会不得善终。耿春来看着师傅,心中却摇了摇头,师傅一生做了那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此时却孑然一身,连个送终的后人都没有,若不是有我这么个徒弟,谁又知道眼前这个老人就是一代侠盗一剪梅呢?唉,这哪是什么忌讳,分明是诅咒啊。
师傅说完这些嘱托,便撒手归西。耿春来哭罢多时,厚葬了师傅,下定决心,要把这一剪梅的名号传下去,不辜负师傅的一片苦心。
这几年来,北方大旱,天灾人祸不断。耿春来在山东、河北一带,做了无数大案,却几乎不给自己留下什么,将所盗贪官之赃款,尽数分给了穷苦百姓或者受难灾民。但是俗话说得好,没有不透风的墙,一剪梅的名号,本就在官府备案多年,耿春来犯案之后更甚。他眼见得北方风声是越来越紧,便只身下了江南:一来想避避风头,二来也想在江南闯上一闯。
想罢多时,侠盗一剪梅耿春来把那玉佩掖了掖,下定决心,带好了应用之物,“噌”的一声,窜上墙头。
他伸手掏出问路石,“啪”的扔入院中,仔细听了听没有回应,便知无人知晓。于是他一个垫步拧身翻入院中。
黑夜越发浓厚了。
耿春来蹲伏在墙角,打量着院中:青黑色的轮廓里,九曲回廊和青石小路尽收眼底。他高抬脚轻落足,顺着九曲回廊摸进了院中。
林府果然是个大门大户,进了这院中方显出这所宅邸之大超出想象。只见这院子套着院子,房间数不胜数,几步一个的小花园更是别有一番景致:虽在夜色之下,但偶尔洒落的一点月光,披挂在尖角芳亭之上,与湖水交相辉映,让耿春来心中不停的赞叹,仿佛已入醉梦中。
此番前来,原本只是来探探路,毕竟对此户人家根底不清,要是盗了正经人家的财物,岂不坏了一剪梅的名声。所以耿春来只是顺着回廊摸索前行,为的是把这院子绕个遍,做到心中有数,若能探听一二,再做决定也不迟晚。
大盗一剪梅绕来绕去,就这样穿过了大半的院落,进入了后宅。
突然,眼前人影一晃,耿春来忙俯身蹲下。只见灯光一闪,从一个跨院中走出几个家丁仆人打扮的人,一个个手里提着气死风灯,灯上都写着一个“林”字。他们低着头,小碎步忙不迭的穿墙过院,似乎都小心翼翼的。
也罢,耿春来打定主意,偷偷在家丁们的身后跟着,想看看他们要做些什么。和一剪梅比起来,这几个家丁的耳目则要迟钝的多,丝毫没有察觉身后的黑影里有人跟着,只是低头不语的紧挨着走着。耿春来使出夜猫出游功,脚底下不带半点蹦挂,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却又紧紧跟在家丁们的身后。
走过几个院子,这几个仆人来到了一个大的院落之中,只见这院中灯火辉煌,明灯蜡烛照如白昼,似乎这个院子是林府最大的了。
耿春来一个闪身,旱地拔葱,轻飘飘跳上院中最大的一棵树上,双脚挂住树枝,身子有如壁虎般贴在了一根粗大的树枝之上。在树叶的掩护下,一剪梅似乎和这棵树融为了一体,即使离近了看,你也看不出有人贴在了树枝上,这就是师傅亲传的壁虎游墙功。虽然周围的人看不到耿春来,但是他却可以从容的透过树叶观看院中发生的一切。
一声乌鸦怪叫,乌云突然散去,月牙露了出来。就像那戏中开场一般,银色的月光泼洒下来。
耿春来定睛观瞧。
此时,院中已经站了不少的人,数一数有二三十人了,从衣着看,几乎全是此户人家的家丁和护院。几个壮汉穿青挂皂分立两旁。
在院子的西边,有十几个女孩儿,也都是低头不语。耿春来仔细打量,似乎都是林府的丫鬟。
只见,她们一个个身材婀娜,披红挂绿。即使在夜晚,也都看出相貌秀美,清秀的面庞低垂,双手不安的合于身前。
院子中虽然灯光明亮,却透出一股肃杀之气。几个壮汉摩拳擦掌,家丁们也似乎在准备着什么。那几个丫鬟打扮的姑娘,一个个大气不敢出。
这时,一个仆人喊了一声,“老爷到!”
只见屋门大开,几个丫鬟扶着一个年迈的老者走了出来。耿春来仔细一看,这个老头没有六十也差不多了,身体胖大,腆着肥大的肚子,衣着华丽,一身紫色的长衫,斜挂玉佩。从脸上看,一张大脸蛋子上长着三角眼八字眉,两腮的肥肉要是洗脸似乎都能洗下半盆猪油来。虽然一缕银髯飘洒,眼角眉梢却显露凶光,一看便不是心慈良善之人。
耿春来不知道,来者不是旁人,原来正是林府的主人:林老爷。此人姓林名展字思畔,早年间做过进士,后来经营药材生意,不顾病人的死活,靠着坑蒙拐骗卖假药发家,在江南梅镇落了户,家资巨富,是此地的第一大户。可是此人自小便心术不正,尤其贪淫好色,发家之后逼死原配,到现在娶过几十房小妾,一旦人老珠黄便给一笔钱打发走,身边尽是年轻貌美的姑娘陪伴。
这时,一个家丁从屋内拿出一把太师椅,让林老爷坐。林老爷痰嗽一声,一屁股坐在上面。另一个仆人递过来茶水,林老爷眼睛都不抬的接了过来,喝了一口茶。
“带上来!”林老爷喝着茶水,吩咐了一声。
只见几个家丁,从角门里连推带搡的拖出几个人来。耿春来一看,是四个年轻的姑娘,但是衣着不整,其中一个肩头的衣服似乎还被撕开了。
家丁们一把把四个姑娘推到了院子当中,抬脚照着她们的小腿就是一脚,姑娘们站立不稳,纷纷跪倒。
灯光照耀下,耿春来这才看清她们的脸庞。
离他最近的左首第一个姑娘,一身橘红色小袄,头戴发簪,鹅蛋脸,柳叶眉,双眉紧蹙略带忧伤。尤其那一对眸子,清澈晶莹,如天上繁星,一弯泪水在眼中荡漾,更显清秀淡雅,小巧的嘴唇微翘、两颊泛起羞涩的红晕。皮肤如雪,修长的玉颈在撕开的衣服里若隐若现,纤细的腰肢颤抖着,裙裤微微撩起,露出了女孩儿小葱般的小腿,半遮半掩,在皎洁的月光下晶莹剔透,她就这么跪着,一时让耿春来目瞪口呆。
其他几个姑娘虽然也容貌娇美,但都不及这个女孩儿,她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么?那分明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啊。耿春来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如此貌美绝俗的姑娘。
四个女孩儿就这么乖乖的跪在院子当中,动也不敢动,林老爷一声不吭的喝着茶,院子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夜风轻轻拂过的刷刷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老爷清了清那如老鸦般的嗓子,用手点指跪着的几个姑娘。
“你们也不是第一天来林府了,规矩怎么还不清楚!”林老爷哼了一声,把茶杯盖子盖上,“尤其是你!”说罢,他点了点那身着橘红色的姑娘,“凝萱!你来林家多久了?”
哦!原来她叫凝萱,耿春来默默记下了姑娘的名字。
凝萱跪在地上,抬起头回话,“回老爷,一年有余。”
“一年了!还不知道规矩!”林老爷眼露凶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林家的家规甚严!说,你这罪过,按家法怎么处置你吧!”
姑娘泪光一闪,吓得浑身颤抖着,“请老爷饶了奴婢,奴婢知错了。”
耿春来在树上,凝萱姑娘的燕语莺声听的真切,看那凝萱明眸皓齿,身材娇弱,此时却跪在冰冷的石板地上,心中不禁怒火中烧,同时也为这几个姑娘担心,不知道她们犯了什么错,还要受什么罚。
“王管家……”林老爷把茶杯一放,对着身边一个枯瘦的老头问道,“她们四个瞒着你,偷跑出府,有多少次了。”
那个枯瘦的老者,看来便是林家的管家了,只见他长了一张大驴脸,脸上布满了难看的麻子,一抹狗油胡撇撇着,目无表情的回话道,“三次了。”
林老爷闻听大怒,“好大胆!这林家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么?你们都去干什么了!如实讲来!要是有半句谎话,今日难免皮肉之苦!”
凝萱咬了咬微翘的嘴唇,“老爷,琦芸姐姐的父亲病重,奴婢们偷跑出去是为了看望他老人家……”
话还没说完,林老爷勃然大怒,“胡说!你们分明是出去偷男人!还敢强辩!”
耿春来看到这儿,心里明白了八九不离十了:估计这老死鬼妄图霸占这些丫鬟们,只是还没有得手,所以一直限制她们外出,看那凝萱不像在说谎话,唉,一个如此清白的姑娘,却无缘无故被说成偷男人,什么世道啊。
耿春来想的一点没错,琦芸是凝萱的一个好姐妹,也在林府做丫鬟,一日得知老父病重,可是自己又没什么钱,日日以泪洗面。凝萱见姐姐此状不忍,便和几个姐妹偷跑出去,凑钱给琦芸的父亲看病,没想到却被家丁撞见,禀报了林老爷。
按理说此事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只是这林老爷不但贪淫好色,还有一个见不得人的毛病:喜欢笞责年轻貌美的姑娘。原因说起来其实也很简单,这林思畔老爷年过六十,自小又贪恋女色,身体早就虚弱不堪。现在虽然妻妾成群,却饱受不举之苦。一时间他请遍了名医却无法根治,人家都告诉他:你年龄已到而且伤损元气太重,无法恢复往日雄风了。
也就是因为这个,可能才造就了林老爷乖戾的脾气。本来他也认为自己这辈子无法再像年轻时候那样每日大战三百合了,却不想峰回路转。
那是几年前,那日林老爷偶尔去访友,去的是临镇的赵家。林赵二家自父辈起就是过命的交情,每隔几月便要互相拜访,这日也不例外。林老爷到了赵府,却不见赵老爷的踪影,问起家人,赵老爷确实在家,但是为什么不出来见客,家人们却也吞吞吐吐。
林老爷心中作怪,不明白所以然,便自行往内宅寻找。林赵两家交情莫逆,家人们自也不敢阻拦,便任由林老爷前往内宅。
刚进内宅大门,林老爷便听到女子嘤嘤哭声,还夹杂着怒骂。林老爷更加疑惑,便偷偷走到赵老爷窗下,用小手指点破窗户纸,往里观瞧。
这一看不要紧,把林老爷吓了一大跳。
只见屋内门窗紧锁,赵老爷脱了上衣,手里提着一条马鞭,气呼呼的在屋内张牙舞爪、大呼小叫。屋子正中间的房梁之下,赵老爷刚娶进门的只有十八岁的小妾浑身一丝不挂的吊在那里:这小妾面容姣好,有着一张俏皮的脸蛋,此时却头发散乱,雪白的肌肤上红色的鞭痕十分耀眼。
赵老爷一边骂着,一边走几步便突然挥鞭,狠狠抽打起女孩儿的胴体来。沉闷的噼啪声也开始在宽阔的屋中回荡。
此时的林老爷,双腿已然迈不开步了……
那姑娘的双手被绑的结结实实,身子高高吊起,只有两只娇小洁白的脚丫勉强点地,秀发垂在胸前,不敢喊叫出来,只能听到低沉的哭泣。赵老爷不依不饶的挥舞着粗大的马鞭,不时抽打着女孩儿。而且抽打的部位竟然还都十分准确,只见那条马鞭,一个反手,噼啪一声落在了女孩儿的胸部,空中似乎打了一道闪电,把她胸前小兔般的乳房打得颤抖不止。赵老爷打完之后,骂骂咧咧的又是一鞭,此时却奔姑娘的下身而去,不偏不倚的揍在了她凝脂般的屁股上。姑娘被抽的身子一撅,一道紫红色的鞭痕烙在了雪白的肌肤之上。
就这样上下其手,赵老爷就断断续续的打了几十鞭了,那黑色的粗大马鞭上下翻飞,似乎空气都被搅动起来,女孩儿的胴体在鞭打之下被抽的左右甩动,因为剧痛难忍,她只得尽量把后背和屁股转向鞭子的方向。
再看那姑娘,满脸涕泪横流,娇小的脸蛋上布满泪痕,她紧咬牙关,微微翘起的小嘴唇被咬得发红。原本雪白的身体上,鞭痕累累,紫色、青色、红色的鞭痕大小不一,前胸被抽打的还算轻,后背和臀部受刑最多,尤其是姑娘那浑圆丰满的屁股。
赵老爷也知道那里肉多不怕打,所以在姑娘的臀部下手最多最重,几十鞭子一半打在了那里。尤其是最后一鞭,狠狠地从姑娘的后背抽到了屁股和大腿,把女孩儿打得转了好几个圈,发出一声惨叫。正好把背部对准了林老爷偷看用的窗户。
那是怎样的一个臀部啊。这女孩儿是赵老爷新娶的小妾,年龄不大,身体正是最好看的时候:娇嫩的腰肢衬托出一个圆月般上翘丰满结实的玉臀,那臀部微微撅起,臀下的隐秘部位隐约可见,白嫩的肌肤本来吹弹可破,此时却被这一顿马鞭抽打的变了颜色,红色的鞭痕横着布满了她的整个屁股,有的地方红肿起来,有的地方还渗出血丝。
姑娘娇喘着,大颗的汗珠顺着秀发滴下,身体也颤抖着,娇媚的小脚丫踩在地上,似乎支撑不住身体了。林老爷仔细从窗外看着,似乎可以看到女孩子身上的每一条伤痕。
赵老爷打得累了,把女孩儿放了下来,用手点指,大骂了几句,扔下马鞭从后门出去了。
那姑娘趴伏在地上,小声哭泣着,丝毫也不知道外面有人偷看。她抽泣着翻身看了看自己火辣辣的臀部,用手轻轻拂去上面的血痕,站了起来开始穿衣服。
内衣、内裤一件件穿上,尤其是碰到伤痕的时候,姑娘便娇喘不已。都穿戴齐全了,女孩儿才一撅一拐的扶着墙壁从后门走了出去。
这一幕虽然持续了只有短短的十几分钟,却仿佛过了一年。窗外的林老爷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好半天才回过神了,再一看,自己下身早就一柱擎天、一盘狼藉了。
啊呀。
林老爷顿时觉得心旷神怡,心中别开天地,好久没有如此的感觉了。原来如此呀,见了一辈子的赤裸女人,心中早就失去了味觉一般了。这痛责裸女,竟然让他有了一种重新做人的感觉。那不举的毛病,竟然迎刃而解了。
林老爷也顾不到找赵老爷了,连忙起身回府。进门之后虽是下午,却也顾不得许多,抱起一个美妾,关上房门就是一阵云雨,竟然从下午一直坚持到了掌灯……
话到此时,便清楚了,林老爷从此做下了这个毛病:每隔几日,便要找茬笞打府中的丫鬟婢女,为的自然不是正家规。
不过这一下,便苦了林家的丫鬟和小妾们,虽然衣食无忧,但是动辄就要家法伺候,弄不弄就要当众笞责,姑娘家的,也要当着男人们的面扒下裙裤,鞭抽板揍。林老爷每次挑选丫鬟,除了脸蛋外,还要求带入内宅亲自检查。结果姑娘们进屋之后,林老爷却要求一个个脱去裙裤,弯腰撅臀,屁股好看的,才留下用做丫鬟。这世道天灾人祸的,穷苦的姑娘们也难得有口饭吃,也便由他去了。管家仆人们知道老爷的这癖好,却怎敢声张,每月林家的竹板就要做它几十副,马鞭也要买几十条,丫鬟挨板子,小妾挨马鞭成了林家的不变家规。
好在林家房间也多,十几名小妾每次受罚,都在自己的房间之中:林老爷学着赵老爷的样子,剥光妻妾们的衣裙,吊在房梁之上,还略加了改良,在她们赤裸的脚丫之下放上碎石头,让她们挨揍的时候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林老爷每次行房前,脱光上衣,露着大肥肚子,提着粗大的马鞭,照着小妾的屁股就是一顿狠抽。有时候还不过瘾,叫来三个小妾,一起剥光了抽打,从外面听起来,屋子里噼啪作响,哭叫连连。
打够了,林老爷便一柱擎天起来,仿佛年轻了三十岁,嚎叫着扔掉马鞭,看谁的屁股最红,就开始和她云雨。可怜那些美娇娘,挨完了鞭子还要服侍老爷,一个个叫苦不迭。
就这样过了三年,林老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似乎找到了人生的真谛,仗着自己家中有钱有势,丫鬟买了一个又一个,小妾娶了一门又一门。
凝萱是去年进的林府,她是临镇的人,因为父母双亡不得不到大户人家做丫鬟。那一年到了林家,林老爷亲自挑选,虽然没穿什么富贵的衣服,但是也掩盖不住她身上散发的娇滴滴来:白皙的皮肤、略带淘气的脸庞,尤其是少女那浑圆的臀部,似乎颤抖着要从裙裤中绽放出来。林老爷声音发颤的把凝萱叫到内宅,要亲自“检查”。
一进门,林老爷就命令凝萱褪去裙裤。姑娘自然不解,但是在林老爷的威逼下,只得将少女隐秘的身体第一次暴露给了男人:她羞涩的转过身,微微弯下腰,白嫩的屁股轻轻颤动着……
这一幕林老爷至今没有忘记。从此,凝萱就开始了在林府的生活,当然,伴随着坚硬竹板和粗大的皮鞭。
其实今天,也只是林府这么多年来普通的一天而已。
凝萱几个姑娘偷跑出去,本来在一般人家顶多是罚俸,林老爷却偏要大动周章的在院中执行“家法”,却被江湖侠盗一剪梅耿春来赶上了。
那林老爷点指着眼前跪着的几个姑娘,问道,“你们说,该当如何处罚!?”
凝萱进林府一年多了,早就知道林老爷的怪癖,这林府上上下下除了男仆外的几十个女孩子,哪个没有鞭板加身过,凝萱虽然面容娇好,却也难逃家法,来来去去也挨过几次板子,把个娇嫩的身子打得几天坐不下。此时她完全知道,今日自己又难逃这皮肉之苦了,可是林老爷还偏偏要这几个姑娘自己说出家法,着实是居心不良。
凝萱跪在地上,咬着嘴唇。上梁不正下梁歪,周围的男仆和家丁们也一个个淫笑着看着凝萱。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林老爷为什么要她自己说出来她完全清楚,不就是为了在众多男人面前羞辱她们么?
“说!”林老爷大吼一声。
“是……”凝萱一咬牙抬起了头,秀气脸庞上的羞涩的红晕更加深了。
“我们,我们该挨板子……”
说完此话,林老爷仍不罢休,“挨板子?说,该怎么挨板子?”
耿春来在树上听的真切,心中不禁恼怒,却道这老爷明摆着是故意羞辱,便替凝萱她们捏了一把汗。
凝萱害羞的看了看周围,知道今日躲不开了,只得吞吞吐吐的,小声说道:
“褪去裙裤……,请护院用手和板子责打奴婢的……”
林老爷一脸淫笑,慢条斯理道,“责打你们哪里?”、
凝萱更加羞涩的,恨不得把头扎到自己的怀里,微翘的小嘴唇咬的更紧了,
“责打奴婢的……奴婢的……屁股!”
“哈哈哈!”林老爷这才作罢,他十分得意的看着凝萱,他就是喜欢欣赏这帮女孩子提到责打她们臀部时候的羞娇的神态,所以每次都要先在言语上羞辱她们。
“知道就好!准备家法吧!”
林老爷一声令下,家丁们开始准备起来。
此时已经过了午夜,微风拂动,乌云突然涌了上来,遮住了那弯绿色的月牙,仿佛也不忍看这残忍的一幕。
耿春来换了个姿势,依旧用壁虎游墙功挂在树上,他也顾不上别的了,心中只剩下了凝萱,他倒要看看,这老爷会如何责罚她们。
几个家丁看来很熟悉执行家法的规矩了,他们从角门走出去,不一会拿来了四个宽大的板凳,这板凳比一般家中的板凳要宽上许多,也要长上许多。
另外几个家丁也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拿着几根板子走了进来。耿春来仔细一看,这板子和衙门里用刑的板子还不大一样:衙门里的板子需要用两只手才能挥舞,并且有一人之长,而这几根板子长度则减少很多,也就一尺多长,用一只手就可以挥舞了。并且是用湘妃竹所制,韧性十足但并不厚重,,明显是为了责打这些姑娘们特制的,为的是不伤筋动骨。
那个枯瘦的管家面无表情的对林老爷耳语几句,开始宣布家法开始。
四个护院的大汉走了上来,冲着管家和老爷一抱拳。看来,他们就是今日主刑的打手。
只见这四人中的一人揪住凝萱,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而后又粗暴的把女孩儿的身子转了过去,让凝萱背对着林老爷。
耿春来在树上看得真切,他所躲藏的这棵树正好在姑娘们的侧面,而且恰巧在姑娘们的左侧,也就是说,他可以清清楚楚的看着凝萱受苦。
护院们看了看林老爷,林老爷一点头,“先赏凝萱这丫头四十巴掌,以儆效尤!”。
其中一个大汉得令,把牙关一咬,按住凝萱的头,让她弯下腰去。
凝萱的脖子被死死按住,双手只得扶住膝盖,但是这个姿势有个缺点,那就是姑娘的腰容易弓起来,按照林老爷的吩咐,这样是不行的。于是,深蕴此道的那个护院大汉的另
第2回
一只手熟练的按在姑娘微弓的腰上,这样一来,凝萱受刑的部位就高高翘了起来。
林老爷坐直了身子,睁大眼睛欣赏着眼前的一幕。
那大汉按住凝萱,却不做下一步,院子里的其他的几个女孩儿惊恐的跪在地上,看着凝萱。凝萱的头深埋在双腿中间,手伏在膝盖上,由于腰部也被死死按住,所以她可以说是实实在在的撅在了大庭广众之下。
虽然裙裤没有被剥下,但是就这样凝萱也羞臊的不敢抬头。毕竟是个姑娘家,一个女孩儿家家的,摆出这样的姿势,滚圆的屁股撅着,怎么说也不雅观。
那大汉知道林老爷的脾气秉性,对于林老爷来说,责打并不是目的,而责打的过程才是他最想要的。为了自己的主子,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一定会好好的做好每一步,讨主子的欢心。
果然,林老爷欢喜的看着,凝萱这姑娘他早就动了色心,只是一直不得下手,今日终于找了个机会,先好好收拾收拾她的小屁股再说。
那大汉看主子高兴了,便开始下一步。只见他腾出右手,拉住了凝萱的裙裤边,开始慢慢把姑娘的裙裤剥下来。
耿春来在树上看着,心不禁扑通扑通跳起来。他自从跟随师父又到自己出师,从没有接近过女色,今天,看来要亲眼看看女孩儿的身子了,难免有些承受不住。他连忙深吸一口气,双腿似乎也不听使唤了,身子也不是紧紧贴在树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慢慢的直立起来,险些破了他的壁虎功……
那大汉慢慢的把凝萱的裙裤往下拉,似乎有意的羞辱着她,月光、灯光下,几十人看的清楚:女孩儿雪白的肌肤开始露了出来,开始时是纤细的腰肢,再然后则是凝萱的臀儿了,从股沟开始,而后是整个屁股。
“唰”的一声,大汉猛一使劲,把凝萱的裙裤整个剥了下来,一直剥到了她的膝盖。就这样,女孩子高翘白嫩的屁股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除此之外还有她的后腰和大腿。
凝萱紧紧把头深埋,满脸通红,虽然她的屁股早就让林府上上下下看过很多次了,可是每一次受刑前的这些过程,姑娘还是羞得无地自容。
院落中静悄悄的,灯光在四周燃着,几十名家丁和男仆们的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女孩裸露的下身。林老爷又坐直了身子……
那护院大汉似乎还嫌羞辱的不够,干脆用另一只手揪住凝萱的头发,让她抬起头来。于是院中的景象不禁让人血脉喷张:
一个妙龄女郎,下身赤裸的站在庭院中,双手扶住膝盖,弯着腰肢,把自己浑圆的屁股使劲撅起来,头发却又被揪住,让人可以清楚看到她脸上那羞臊的表情……
即使是耿春来,也忍受不住了,他赶忙又换了姿势。
就这样撅着,时间仿佛也停止了,凝萱不知道过了多久,腰开始酸痛起来,她甚至开始盼望着真正的责打赶快开始:毕竟,实实在在的痛,也比这酸溜溜的羞辱要好得多。
那大汉看时候已到,便开始动手,因为主子的命令是掌掴四十,于是他便把右手在自己的裤子上擦了擦,吹了口气。
他把右手一立,高高举过自己的头顶,运足了十成的气力,对准眼前撅着屁股的美娇娘,狠狠的揍了下去。
耳轮中就听到:“啪”!的一声,这一巴掌实实在在的打在了女孩儿的屁股上,这是一记让林老爷都要鼓掌称赞的巴掌,打的这个实着就甭提了。不偏、不歪,力气没有损耗的全部打在了凝萱的左臀上,凝萱被打的身子一颤,直着就向右前方窜了出去,险些栽倒。那大汉早就防备好了,手还按住凝萱的脖子,让她动弹不得。
凝萱就觉得,自己左边的臀部好像被烙铁烙了一样,那深可及骨的痛让她哀叫出来,虽然这痛她这几年已经习惯,但是火辣辣的感觉仍旧难以忍受。好在是深夜,凉风吹拂在凝萱的裸臀之上,多少减轻了一些痛楚。
紧接着,大汉又把巴掌一立,照着凝萱的右臀,狠命抽了下去。
同样的,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一个红色的巴掌印端端正正的印在了凝萱雪白的肌肤之上。凝萱的脖子被死死按住,身子虽然无法动弹,但是仍旧想拼命躲避着巴掌,可是这一巴掌仍旧把姑娘娇柔的身子揍的又差点趴在地上。
林老爷大喜,口中念念有词,“好呀,张三儿,你的功夫又见涨,不过还是有点纰漏!”
林老爷说着,用手比划着,“用巴掌打,要撩着揍,这样才最过瘾!”
这个叫张三儿的护院一看,心中明白,老爷今儿的兴致高,心中也替这个叫凝萱的姑娘叫苦,看来今日这顿皮肉之苦不好熬啊。
两巴掌过后,凝萱原本雪白的皮肤上红通通的,她也痛得紧咬牙关,四十巴掌,要怎么挨过去呀。张三儿晃了晃胳膊,开始寻找感觉,按照林老爷的交待,要“撩”着打,也就是说,自己的巴掌要从下往上的打。
好嘞!张三儿高举巴掌,这次瞄着的是姑娘左边臀部靠下的部位,使出吃奶的力气,从下至上,狠狠抽在了凝萱的臀瓣之上。
院落中顿时就响起一声清脆的抽击声,声音之大仿佛树枝都因而颤动了,这一巴掌,完全是按照林老爷交待的,撩在了凝萱的屁股上。
“啊!”凝萱再也忍不住了,痛得姑娘的泪珠顿时蹦了出来,屁股被揍得剧痛不已还略带麻木,身子一个趔趄,臀部顿时红肿起来。
张三儿看了看林老爷,只见那林老爷笑着点着头,表示满意,那意思就是继续这么打。树上的耿春来气就不打一处来,心说这林老爷心肠也太歹毒了,凌虐这姑娘也就罢了,还要用武功中的方法,这所谓的“撩”着打,和少林的搓骨断筋掌有异曲同工之妙。这么打,这姑娘的屁股岂不是要被打烂?
地上跪着的其他几个姑娘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了,因为离得近,张三儿打在凝萱屁股上发出的劈啪声等于就在她们耳边响着,每打一巴掌,她们也跟着颤抖一下,小手不禁抚在自己的臀部上,毕竟,一会儿估计自己也要这样撅着被揍。
紧接着,第四巴掌又落了下来,这次打在了凝萱的右股之上,也算是他照顾了一下凝萱,毕竟避开了屁股,也让姑娘有个机会缓缓。可是大腿根是比较脆弱的部位,这一巴掌打得也不轻,凝萱的右臀和右腿这次算是红到一块去了。
林老爷看着,捋了捋胡子,心满意足。吩咐一声,继续用刑。
护院张三儿继续开始掌掴,第五、第六巴掌接连落下。这次击打的部位是凝萱屁股上方,也就是后腰一带,这个部位皮肤比较薄,打上更痛。姑娘痛得哭叫出来,几乎跪倒,凝萱心里现在反而盼着张三儿能多打打她的屁股,毕竟那里肉多一些。
林老爷教给护院们的这种掌掴方法,受刑部位不局限在臀部,经常是后腰、屁股、大腿都要打一遍,今天也不例外,张三儿发起狠心来,张开大巴掌,上上下下把凝萱裸露出来的地方都揍了个遍,当然,他知道自己的主子喜欢打姑娘的屁股,所以凝萱浑圆的屁股挨揍自然最多。
夜风吹拂,天上斗转星移。
林府的院落中,除了噼噼啪啪的抽打声,就剩下女孩子的娇喘和哀叫了。
这四十巴掌到了最后,凝萱自己仿佛都感觉不到疼痛了,麻木的屁股仿佛也不属于自己了,与其说是感觉的巴掌的起落,不如说是听见。
张三儿打得也是浑身是汗,右手通红,四十巴掌打完,呼哧带喘。他一撒手,凝萱终于摔倒在地。
耿春来静静看着,只见姑娘的屁股上红肿不堪,有的地方红中带亮,知道凝萱的臀肉有的地方被打烂了。
凝萱抽泣着,乖乖爬了起来,不敢用手去拉裤子,按照林府家法,规规矩矩的趴伏在地上,给林老爷叩头。
“老爷……奴婢谢打了。”
林老爷手捋胡须,这一幕虽然经常上演在林府,不过林老爷对凝萱别有一番感觉,打别的姑娘,都不如狠狠揍一顿这丫鬟带劲。
“转过身去,我要验刑。”林老爷命令道。
凝萱紧咬牙关,趴伏在地上,屁股上火烧般的痛,但是她仍旧乖乖的慢慢转过身子,跪趴在青石板地上,把紫红的屁股撅给林老爷看。屈辱、痛苦顿时涌上心头,凝萱不禁泪珠横流。
林老爷挺直腰板,仔细看着凝萱的伤处:雪白的肌肤有的地方被打破皮,有的打肿了。
嗯,还算不错。
“你们几个!”林老爷对旁边那三个护院说,“把这三个也都掌掴四十。”
为什么林老爷要单独打凝萱,自然不用多说,因为凝萱貌美如花,掌掴这样的一个美女,自然要单独进行,而其余那三个姑娘虽然也都有几分姿色,但是毕竟不讨林老爷的欢心。
三个大汉一个个效仿着刚才的张三儿:按头、剥裙裤,然后让这三个雪白的屁股在院子里也撅了一会儿。
林老爷看的烦闷,一挥手,开打。只见三个人抡起大巴掌,也使出吃奶的力气,噼噼啪啪的揍着眼前自己负责的姑娘,三个巴掌打在屁股上,节奏不一,比刚才的声音还大。院落中和炒栗子一般。
那三个姑娘也痛得涕泪横流,但是都不敢乱动,规规矩矩撅着屁股挨揍,灯光下三个白嫩的屁股不一会儿就被打成了红肿的桃子。
掌掴四十之后,她们照例趴伏在地谢打,然后转身撅高屁股给林老爷验伤。
耿春来静静看着,浑身也被汗湿透了,这确实是他平生所未见的景象,且不说女人的裸体,就说这掌掴臀部,他也从未见过女孩儿受此酷刑。衙门里的打板子他见的多了,却没见过女犯挨打,更没见过要让姑娘家撅起来受刑的。
林老爷看得满意,心中大喜。
“凝萱,你可知错了?”
凝萱跪趴在地上,臀部还裸露着,怯怯的答道,“奴婢知错了。”
林老爷又说,这四十巴掌,是罚你们知情不报,不是罚你们私自外出。凝萱一听,如五雷轰顶,知情不报都被打得如此之惨,这私自外出还要受什么刑罚啊。
“王管家,私自外出当如何处置?”林老爷歪头问道。
“回老爷,杖责二十!”那个大驴脸的管家答道,依旧是面无表情。
“那好,凝萱,你是主犯,今日就当罚你!”林老爷一脸坏笑,他早就厌烦了责打那几个丫鬟,今日主要就是为了教训教训凝萱。“但是她们也不可不罚,这样吧,就让他们一人打你十板吧!”
凝萱一听还要打三十板子,差点昏倒,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姐妹掌刑,心中多少好过一些,毕竟比那些如狼似虎的护院们要好受一些。
“奴婢……奴婢谢老爷。”凝萱裸着下身,跪倒叩头。另一名家丁走了上来,拿来了一条宽大的板凳。
树上的耿春来一听便无名火起,本来他就对凝萱动了心,一听要再打她三十大板,那岂不是要活活打烂么?好一个大盗一剪梅耿春来,只见他手心一翻,从怀中百宝囊掏出一物,心中就动了杀机……
庭院中,女郎玉珠横流,裸体受笞;树杈上,大盗怒火中烧,心动杀机。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侠盗情仇录
谨以此文送给冷月诗魂,希望这墨香能带去我的祝福。
——笞之将军
第二回 方雅香大义救人 一剪梅断然入府
江南,梅镇,夜。
朦胧的月光在云朵后撩拨着,空洞的夜空时不时回响起老鸹的叫声。
青灰色的院墙边,忽的跳起一只狸猫,钩挂起一片草屑。它轻轻地在院墙上走着,带着一丝高傲和不屑,似乎与这黑夜的背景融为了一体。
那猫轻盈着翩翩起舞,闪转腾挪的跳入院中,月光也愈发朦胧起来。在院中游走着,猫儿忽上忽下的玩耍开,这夜晚只属于它了。跳过了一座小院,猫儿的眼前忽然豁然开朗,人影晃动,就在它想窜上眼前那棵树上的时候,却发现,树干上贴着一团黑色,那似乎是一个和它一样轻盈的钩挂在树枝上的人。
喵的一声,猫儿吓跑了,去寻找另一片安静的舞台了。那树上的人却丝毫没有察觉,眼睛只是紧盯着院内……
书接上回,侠盗一剪梅耿春来初次来到梅镇,夜探林府,巧遇林老爷施家法痛责俏丫鬟凝萱。耿春来施展壁虎游墙功,在树上看了个满眼。随着护院张三儿的巴掌起起落落,耿春来开始慢慢喜欢上了这个叫凝萱的姑娘,因她的美丽、亦因她的娇弱。但是惯于靠辣手摧花采阴补阳的林老爷今晚却并不满足,先是令护院张三儿用他那蒲扇一样的粗粗拉拉的巴掌狠狠扇了凝萱四十下屁股,又要让其余三个受罚的丫鬟各打凝萱十板来以儆效尤。
这下子耿春来压不住火气了,他伸手探进百宝囊,拽出一支钢镖来,一时间恶向胆边生,想要结果了这个恶主。
但是他刚把飞镖掏出来,却又犹豫了:师傅叮嘱再三,除非情非得已人命关天,不得随便杀生害命,他也在师傅坟前发过誓了,不会轻易取人性命。可是眼前的情景,却又让他百转柔肠,眼看那些家丁护院们摆上了春凳取来了板子,凝萱姑娘难免一顿好打,这可让一直潇洒人间的大盗一剪梅犯了愁。
怎么办?耿春来急得满头大汗,紧紧握着拳头。
院中,张三儿粗暴的拽着凝萱,她的裤子还褪在大腿上,刚挨过巴掌的臀部在灯光下泛着粉红,不住的颤抖着。凝萱的脸上,泪痕划过那俊俏的脸庞,吃痛不过的姑娘仍在娇喘,她的胳膊被张三儿死死抓着,使她不能用手去掩盖自己的裸体,只得任凭少女的胴体在众人面前裸露。
其余几个家丁,把早先取来放在一边的宽大春凳抬了过来,砰地一声重重放在了台阶前,这春凳五尺多长,一尺半宽,由上好木材所制,可以完完整整的让一个人趴在上面。它的用途也很简单,就是让那些姑娘们趴在上面受刑,在这张敦实的春凳上,不知多少女孩儿家被这些如狼似虎的护院家丁们责打。看着这张春凳,耿春来仿佛看到了那些姑娘们裸露着下身,呼天抢地的惨叫着,粗大坚硬的竹板子却呼呼带风的不断打在她们柔弱的身子上。
林老爷身旁那个长着一张大驴脸的王管家耷拉着眼角,撇着瓢一样的大嘴说道:“往前摆往前摆,那么靠后难道要徇私不成?”
家丁们会意的赶忙把春凳往前摆了摆,以便让廊檐下的灯光清晰地照在上面。他们清楚,在林家责打丫鬟从来不为了惩罚,而只是为了取悦老爷。今天也不例外,府里的这些小妾丫鬟哪个不是轮流的挨打,凝萱好久没受责罚了,今晚这顿板子肯定是逃不掉的。
再说那林思畔老爷,腆着胖大的肚子坐在廊檐下的太师椅上,身边的小茶几上泡着一壶浓茶,夜风拂过,茶香四溢。此时他的几个爱妾也到了他身边来服侍他,有的给他掐肩揉背,有的蹲伏在他腿旁给他按摩大腿。
耿春来定睛观看,那几个小妾一个个虽然花容月貌,但是却又满脸愁容,在林老爷身旁的时候,战战兢兢的大气都不敢喘。不过这也难怪,她们的命运比底下受罚的这些丫鬟好不到哪去,只不过丫鬟挨打要当众,她们挨鞭子则是关起门来而已。其实有时候这些小妾们也很羡慕这些丫鬟,毕竟她们挨了板子还可以回去将养,而她们挨鞭子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林老爷一柱擎天,挨完了打还要被蹂躏,有时候还真不如这些丫鬟们。
可能是因为今晚天气凉爽的缘故,林老爷的兴致格外的高,他抿了抿手中的香茶,摇头晃脑的点指着凝萱。
“你这丫头,不知好歹!要不是老爷我好心收留你,你早饿死在荒郊野外了,你仗着你有几分姿色就敢擅自外出?还伙同这帮贱货知情不报?”林老爷假戏真做的啪的把茶杯放下,吓得旁边那几个小妾一哆嗦险些摔倒。
“我买了你,有契约在!你就是我林某人的,你的身子也是我的!”林老爷色迷迷的瞟了瞟凝萱赤裸的下身,“尤其是你那白屁股,我爱怎样便怎样!你可知否?!”
凝萱羞辱的点着头,带着刑伤的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
“也慢说是你,便是这些小姑奶奶们又怎样?”林老爷说着,似乎是为了举例般的拽过身边一个小妾,一巴掌拍在了她那浑圆的臀部上,开始时轻时重的揉搓着,“老爷我也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听话照样是一顿好打!”
那小妾服服帖帖的站在那里,甚至侧过身来,微微撅起自己的屁股,以便让林老爷的大巴掌更方便的在她的翘臀上揉来捏去,捏到痛时,也只是微微咬了咬双唇,丝毫不敢有任何躲闪。
林老爷咧着嘴,微微闭着双眼,似乎很享受的样子。那粗大的巴掌有节奏的在那女郎浑圆结实的屁股上游走着,时而重重的揉搓着,时而轻轻抚弄着。
院中一片寂静,家丁们一个个看着自己的老爷,满脸的羡慕;丫鬟们低着头,双手慢慢拽了拽自己的裙裤,仿佛要把自己的身子遮掩的更严实一些。
玩罢多时,林老爷停了手,似乎想起来廊檐下院子中还裸着下身等待责打的凝萱。
“王管家,吩咐下去,把板子给那三个贱货,让她们每人笞责凝萱十板!”
“是。”王管家忙不迭一挥手,“把凝萱给我绑春凳上!”
拽着凝萱的张三儿,狠狠地把姑娘拉了过去,一只手揪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提着她的裙边,一下子就把她按趴在春凳之上。凝萱顿时感觉到心头一沉:几个家丁围拢过来在她身边忙活开来,有的绑她的双手,有的把她娇小的脚丫捆在春凳上。张三儿从墙边拿来了一条最粗大的麻绳,开始捆绑凝萱的腰。一圈、两圈,凝萱感觉到自己的腰肢被麻绳死死地压在了春登上,甚至让她的上半身也往后扳了起来。
不一会儿功夫,凝萱就被结结实实的捆好了。只见她的双手并拢,手腕处被绳子和春凳腿捆在了一起,她的双脚的脚踝处也被死死捆上了麻绳,下面也捆在了春凳腿上;尤其是她的腰,那粗大的麻绳在她纤细的腰肢处捆了四圈,为的是让她的臀部更高的翘起来以便用刑。
灯光下,一个娇美的姑娘就这样当众赤裸的下身捆在了春凳之上,张三儿走过去,把凝萱的裙裤往下扒了扒,上身的衣服也整理了整理:一个粉红色的、圆润的、蜜桃般的屁股完完整整的裸露着、颤抖着,等待着疾风暴雨般的笞刑。
在树上的耿春来愈发焦躁起来,他多么想一镖发出钉死那个肥头大耳的林老爷啊,他多么想冲到院子里,一顿拳脚打趴下那帮助纣为虐的家丁护院们,然后解开捆住凝萱的绳子,和她一起远走高飞啊。可是现实却又那么的残酷:他是一个江洋大盗,而林老爷责打自己买来的婢女又无可厚非,还有师傅的嘱托……耿春来第一次感到了无助,这是他这么多年所没有尝到过滋味。出世以来的他从来都是潇洒人世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取不义之财劫富济贫。可是今晚,一个柔弱的姑娘却让他手足无措起来。
春凳上的凝萱紧闭着双眼,泪水慢慢涌了出来,内心的恐惧加之身上的痛楚让这个娇柔的姑娘再也无法忍受了。她见过很多次笞刑了,自己的姐妹们都没少挨板子:雪白的肌肤被打得粉碎、皮开肉绽的刑伤、血肉模糊的屁股在她眼前一一浮现。凝萱感到夜风拂过她火辣辣的肌肤,麻木的臀上也稍微好受了一些。自己今晚真要挨三十大板么?看着地板上那粗大的竹板,坚硬的板子上似乎还有黑色的血迹,那是哪个女孩儿的屁股被打烂后出的血?自己的臀儿今晚会不会也被打得稀烂?
张三儿看了看眼前的屁股,满意的走过去,一个一个的拉起那三个跪在地上的丫鬟。这三个姑娘早就吓得不轻了,见张三儿递给她们板子,哪还敢接,一松手都扔在了地上。
“大胆!”张三儿扬起双手,照着她们的脸每人狠狠给了一巴掌,“给我捡起来!”
耿春来再也忍不住了,狠狠攥住手中的钢镖,准备一镖钉在张三儿这个恶奴的哽嗓咽喉。
就在这么个千钧一发的时候,林老爷身边的一个姑娘突然撒娇般的哀求起林老爷来。耿春来一看,正是刚才侧过身子让林老爷揉搓臀部的那个姑娘。
只见她身穿青色的缎面小碎花裙,修长的身材、鹅蛋般的脸庞,也长着一双俏皮的明眸和弯弯的一抹秀眉。这姑娘款款的摇晃着林老爷的臂膀哀求着,“老爷,就不要责打凝萱了吧,就让妾身服侍老爷安歇吧。”
林老爷正在聚精会神的端详着灯光下美娇娘的裸臀,忽然被打断很是不悦,“雅香啊!这顿板子她是逃不掉的!你少管闲事!”那姑娘原来叫雅香,耿春来默默记下了,心中不禁涌出一丝感激之情。
这雅香娘家原姓方,早年间因一宗文字狱而家破人亡,只得把从小娇生惯养的女儿嫁给林老爷避祸。雅香从下生在官宦人家,从小还习过武,却最终落得当了个小妾,那娇惯的脾气仍是不改,初到林府没少顶撞林老爷,自然挨打最多。 林老爷本不喜欢如此顽劣之女子,赵老爷却和他说,此等女子虽不服帖,却是个施刑的好对象。于是,责打雅香成了林老爷最喜欢干的事情,一开始雅香熬刑不过寻死觅活,后来也就认命了。
再等凝萱进府后,雅香和凝萱,变成了林府挨打最多的两个姑娘,一个经常挨鞭子,一个经常挨巴掌。虽境地不同,但也产生了几分相惜之意。只见那雅香姑娘继续哀求着林老爷,“老爷,天色晚了,凝萱今晚也受过罚了,还是安歇吧。”
林老爷把茶杯一放,饶有兴致的看了看雅香,咧嘴坏笑着,“香儿啊,这不成,我今晚没有尽兴,如何安歇?这屁股是一定要打的,你让我不打凝萱?要不你回房替她?”
雅香咬了咬嘴唇,看了看捆在春凳上楚楚可怜的凝萱,“好吧老爷,我今晚让老爷尽兴便是了……”
“哈哈哈,好啊!”林老爷又伸手重重捏了一把雅香的屁股,“你这白白嫩嫩的小屁股,今晚可要遭罪了哦?”
雅香轻轻摆动着胯,诱惑着林老爷,“好嘛,妾身的屁股早就是老爷的了,老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好了,凝萱她还小不懂事,老爷就饶了她嘛。”
“也罢!”林老爷似乎兴致改了,眼睛一直离不开雅香那翘得高高的丰臀,“把凝萱解开吧,下不为例!今晚就到这吧!”
树上的耿春来松了一口气,把就快发出去的钢镖放回了百宝囊。可是护院张三儿却狠狠地瞪着雅香:殊不知,这张三儿本来就是个暴虐之徒,到林府来本也不为了正经看家护院,能有机会折磨这些赤裸的姑娘才是他的目的,要说喜欢笞打她们的屁股,张三儿不比林老爷的瘾小。眼见今晚这一出好戏被雅香搞坏了,张三儿焉能不生气?看我找个机会揍烂你的屁股!张三儿恨恨的想着。
已经过了三更了,家丁丫鬟们一个个退出了院子,张三儿气鼓鼓的招呼着解下了凝萱,把春凳和板子搬了回去。凝萱穿回裙裤,被几个要好的姐妹搀着回了自己的房间,臀部的痛楚仍旧折磨着她。
林老爷也站起了身,色迷迷的搂着雅香,几个仆人伺候着他回房间,太师椅和茶几也搬了进去。
“香儿啊。”林老爷摇晃着胖大的身子,“今晚来个什么段子呢?三鞭一花?滚刀肉?还是老爷我的手呀?”雅香娇小的身子被林老爷粗暴的搂在怀里,却又不敢挣扎,只得娇滴滴的说道,“老爷随兴吧,奴家听老爷的,只要老爷别把妾身打得下不了床就好。”
灯光隐去,林老爷回房了。
院落中黑了下来,树上的耿春来仿佛过了一千年一样,今晚这一幕让他终生难忘。凝萱姑娘怎么样了?她的伤有人治么?耿春来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双腿,收了壁虎游墙功,一个箭步跳到无人的院落当中……
思绪还在纠缠着他,耿春来迷茫的蹲伏在院落的黑暗中,下一步该怎么办?我该怎么解救凝萱?
正在想着,远处似乎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似乎还伴随着女子的哀叫。难道是用林老爷的话说,雅香的屁股开始遭罪了?
耿春来真想抛下师傅的清规戒律,杀他个痛快,可是他又做不到!
他愤懑的挥拳打了出去,一拳一拳的打在眼前的空气上,仿佛那是林老爷肥大的脸,仿佛那是张三儿硕大的头!他的头要炸开了!这世道是怎么了?难道没有一条活路么?
耿春来垫步拧身,开始往丫鬟们的房间游走过去。他想看看凝萱。
林府西边的院套,是丫鬟和下人们住的地方,这里虽然没有什么风景,却也错落有致,青色的墙壁层层环绕,丫鬟们回房的灯光在其间若隐若现着。
耿春来毫无声息的跟在她们身后,似乎可以听到她们的窃窃私语,墙边的阴影在昏黄的灯光下像是披上了一层薄纱,随着夜风在轻柔的飘摆着。
透过这层薄纱,耿春来在人影中看到了凝萱,还是那身橘红色的小裙,还是那样婀娜的腰肢,此时却因为刚刚的那顿责罚而失去了那一分娇美。凝萱明显还在痛着,她被两个姐妹搀着,每走一步似乎都在和痛苦做挣扎,也是,耿春来想到,那张三儿明显也是个练家子,外家硬功夫端是不错,用如此力气抽打一个娇弱的姑娘,也难怪凝萱承受不住。
耿春来想着想着又愤懑起来,心中不明白林老爷和这些恶奴们,为什么会对如此美丽柔弱的姑娘下此狠手。今晚其实并不算耿春来第一次见到女孩儿的裸体,在他跟随师父练武的时候,也就是几年前,曾经在衙门口见过一次。其实当时看的也不是很清楚,因为衙门口聚集了上千人,只是为了看衙役们对一个年方二八的所谓“淫妇”的刑求。也是打板子,耿春来渐渐回忆起来,前后似乎打了几十板,也是去衣用刑。那种残酷的场面至今让他心有余悸,刚刚还是雪白的身子不一会儿就被打得乌黑青紫,为什么林老爷会对此乐此不疲呢?
凝萱的臀儿仍旧火烧火燎的,她每走一步似乎都能感到肌肤上的巴掌印在撕咬着,丝毫没注意身后阴影中的耿春来。姑娘脸上的泪痕仍在,她已经想不起今天是第几次当众挨打了。似乎她每隔几天都会被惩罚,原因千奇百怪。刚开始的羞涩现在也顾不得了,反正林府上上下下都看过她的身子,一想到这,凝萱差点又委屈的哭出来。
凝萱看着身边的姐妹,心里很是难过,她们来到林府原本只是想好好做个丫鬟,能有个安身立命之处,可是从第一天她们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没听说过到哪个大院当丫鬟要先检查屁股的。丫鬟挨罚在别的府宅倒也是常事,可
第3回
是从没有见过哪家主人以此为乐还搞出那么多花样的。
今晚好在只有我们四个挨打,凝萱稍感宽慰了一些,这还要感谢雅香小姐。想起以前,最多十多个丫鬟并排撅在院子当中挨小板子的情景历历在目。凝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娇小的脚丫,葱白的脚丫还好好呆在青花小鞋里:幸好今天老爷没打它们的主意。这在以前也不多见,林老爷经常是上下齐手,除了屁股挨打最多,别的身体部位也没少被那帮护院蹂躏过。
耿春来紧走了几步,凝萱她们进屋了。
大盗一剪梅一个闪身,躲在了窗框下,等了一会儿,用舌尖点破窗棂纸,定睛往里看着。
凝萱趴在了床上,中衣褪下,粉红色的臀儿在微弱的烛光下微微颤动着:依旧是那么的浑圆、翘翘的。另一个丫鬟在铜盆里用凉水沾湿了一条白色的小毛巾,轻轻敷在了她的痛处。凝萱紧蹙秀眉,微微发出一声娇喘,额头上似乎还渗着小汗珠。
“凝萱妹妹,都怪姐姐不好。”那个照顾凝萱的女孩儿愧疚的说道,“为了我,你们受苦了。”
“别这么说,琦芸姐姐。”凝萱的小手紧紧抓着床单,似乎那条毛巾并没有让她的伤处好受太多,“老爷只是又想揍我了,和姐姐无关,没有姐姐的事,老爷也会找出别的理由的。”
“唉。”那个叫琦芸的又把毛巾拿了下来,耿春来仔细看着,凝萱肌肤上的粉红似乎褪去一些了,就好像圆润的玉珠一样还是透出雪白。
“你说,”凝萱忽的转回头,“我们来林府,难道真的是为了让老爷责打取乐?”
“也许吧……”琦芸低下了头,“我们做下人的,命苦也就是了。其实那些小夫人们也比我们好不到哪去,也许在林府,女孩子都一样。雅香姐姐现在肯定也被打得很惨吧,老爷不是最喜欢用荆条抽她么?”
“姐姐……”凝萱委屈的小声哭了出来,明亮的眸子里饱含着水汪汪的泪花,就像那映在井水中的满月,那么的朦胧和轻柔。
“莫哭呀好妹妹。”琦芸姑娘搂住了凝萱柔弱的肩膀,“我们会好起来的。”
窗外的耿春来不禁咬碎钢牙,心中的怒火险些点燃了窗框。他也下定了决心,既然侠盗一剪梅一贯劫富济贫行侠仗义,这样的不平事当然不能袖手旁观。
忽的一声,屋内的烛光吹灭了。看来今晚凝萱妹妹肯定要趴着睡觉了,耿春来想到这儿便心痛得不能自已。
侠盗一剪梅决心已下,一个箭步从窗框下跳到院子当中,恶狠狠地望着林老爷的宅院方向,闪身窜上房梁,施展起夜行术。
今晚就要结果了这个老贼!耿春来再次握紧了拳头。
话说那林老爷,喝着香茶看凝萱受苦正在兴头上,却被雅香打断了,非要服侍自己安歇。这让林老爷很不爽快:按理说今晚上这出戏张三儿演得不错,巴掌揍得山响,正和林老爷的意,一个小妾却从中作梗。不过看着雅香包裹在缎面小裙里蹦蹦跳跳的小屁股,林老爷又开心起来,今晚纵使不能责打凝萱,将来有的是机会,自己亲自上阵收拾收拾雅香这丫头也不错。
家人们撤下,林老爷搂着雅香回她的房,雅香的屋子在林府的东面,紧挨着花园,是一处僻静优美的小宅院。自打雅香进门,这个性格略带乖戾的女子就让林老爷爱恨交加,习惯了满屋子的女人对他唯唯诺诺,突然遇上这么一个带着叛逆和顽皮的女孩儿,还真让林老爷有些惊喜。说来也是,林思畔这爱虐女人的癖好,还真得有个懂得反抗的女子来配合才有味道。
林老爷搂着雅香往内院里走,手上也不闲着,不停地在姑娘的身后摸来摸去,尤其是在她的两个臀峰之间,狠狠地揉搓着。雅香被他搂得紧紧地,也只好满脸赔笑的说,“老爷啊,那么心急哦,一会儿能不能轻轻收拾奴家啊,奴家上月刚挨过您一顿鞭子,现在还痛着呢。”
林老爷淫笑着,“香儿啊,这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爷最疼你,不过今晚可不能轻饶了你,你可是替凝萱挨罚哦。再说了,今晚爷高兴,要和你大战三百合,几天没见你的白屁股,还真有些想,哈哈。”雅香心中叫苦,却又无可奈何,恨不得走的再慢些。
不一会儿,雅香的小宅院就到了,穿过一个月亮门,一座古香古色的小阁楼伫立在一片青黑色的湖水之上。月光倾倒下来,湖中的荷花倒映在阁楼上,混在了青色的月光,像是画家的彩墨随意泼洒一样,让这三层小楼仿佛在仙境一般。
林老爷一进房门,便转身反锁了,淫笑着推搡着雅香往楼上走去。这小楼的第三层,是专为林老爷云雨用的,里面交合床和各种刑具、淫具齐备。雅香像小鸡一样被林老爷拎上了楼,林老爷一把扯掉了上身的衣服,露出了肥厚的肚皮,屋中灯火通明,中间敦实的放着一张奇形怪状的床。这张床比一般的床大好几圈,黑色的实木制作,上面大的似乎可以平躺四个人。四角有四根粗大的柱子,高约六尺有余,棍子顶部上支着由一根根木棍组成的盖子一样的东西,牢牢地顶在床的上方。
这床在中土是见不到的,这是林老爷特意从波斯国进口来的合欢床,专门用来蹂躏他的小妾们。床上铺着猩红色的床单,四角还挂着香料包,充满着异域色彩。
林老爷腆着大肚子,一把把雅香推到在床上,“脱!给爷脱光了!”
雅香每次来到这个房间都心有余悸,这里带给她的不是快乐,只有痛苦。今晚眼看是躲不过了,她只好慢慢坐起来,开始脱掉身上的衣服。
先是自己的小鞋,然后是白袜,雅香似乎可以感觉到林老爷淫邪的目光在打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她慢慢的一层层把袜子脱下,露出了自己葱花一样白净的脚丫,那皮肤仿佛吹弹可破,脚丫的大小也正合适,小小的尖尖的,仿佛可以感觉到那柔嫩的肌肤散发出诱人的香气。然后是上衣,雅香把自己的缎面小裙和内衣肚兜一一脱下,小白兔一样的乳房顿时绽放出来,粉红的乳头晶莹剔透,少女的羞涩仿佛蔓延其上。最后,雅香站了起来,轻轻褪去自己的裤子,在灯光下,她那修长的美腿洁白无暇,微曲并拢着,少女隐秘的部位忽隐忽现,窗外的月光仿佛都凝固了……
林老爷看的呆住了,即使这个女郎做自己的小妾有一段时间了,每次看到她的身体他都不禁要赞叹一番。
“转过身去……” 林老爷喘着粗气,他还是感到力不从心。
雅香羞涩的低着头,双手放在身前,她痛恨自己的身子,如此完美却不完整了,给了眼前这么一个肮脏的老头子。她恨自己命苦,恨自己的父母为什么要把她嫁给这么一个糟老头子,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摊了死罪,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她。
雅香慢慢转过了身,把自己洁白的后背献给了林老爷,还有那滚圆上翘的臀儿。
林老爷从雅香的身后死死盯着,欣赏着眼前这个完美的胴体,尤其是她的下半身:雅香从小出身官宦人家,小时候也练过一些武艺,她的屁股和凝萱的截然不同。林老爷一声阅览屁股无数,心中早有自己的品级。凝萱的屁股属于鹅蛋型,圆润白嫩,光滑细腻但是弹性不如雅香的。雅香的屁股结实上翘、滚圆而且弹性十足。是的!这就是关键。林老爷最喜欢雅香的地方,其实就是她屁股的弹性,这种弹性仿佛轻轻的触摸都能让她的臀瓣抖动起来。
林老爷走过去,按住雅香的腰肢,让她的双手撑在床沿上,双腿微微分开,以便让她完美的臀儿完整的撅出来。
烛光下,雅香那雪白的肌肤映衬出粉红的光晕,吹弹可破的皮肤上没有一丝瑕疵。两瓣圆滚滚的臀瓣微微颤动着,撅在那里不高不矮,正好让少女那隐秘的森林若隐若现。她那光滑的脊背仿佛划出一道完美的圆弧,纤细的腰肢到了臀部这里忽然画出一道完美的弧形,正好把那水蜜桃般的屁股献了出来。雅香低着头,这个姿势她已经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她完全知道老爷喜欢什么了:屁股不能撅的太高,会失去美感、腰不能弓着,会丧失弹性……
林老爷按耐不住,走了过去,但是他并没有去拿床头那些早就准备好的刑具:那里有绒鞭、藤鞭、马鞭、小竹板等闺房专用的惩戒刑具,还有很多波斯进口的淫具。林老爷只是坐在了床边,就在雅香的身旁。开始用手从她的后背开始抚弄。一点一点的,林老爷粗糙的手掌在女孩儿光滑的后背上摩挲,然后猛一下坠,停在了雅香的臀上。
借着烛光他仔细观看,那雪白的屁股就在他眼前很近的地方,他甚至可以看到臀肉在轻微的颤抖,甚至可以看到少女柔嫩的肌肤上有他刚刚揉搓的掌印。从侧面看雅香的屁股从来都是林老爷喜欢干的事情之一,雅香今晚的这个姿势可以打十分,林老爷心想。在他看来,房中术最要紧的第一步,就是让这些女孩儿学会撅屁股。
角度完美,两瓣丰臀不高不低,调皮的翘在那里:高一些就略显淫荡、低一些就少一分妩媚。林老爷开始抚摸开来,他最喜欢的方式就是轻微的抚摸,在女孩儿的臀缝间、臀峰处轻轻的按捏着、抚弄着。雅香乖乖的撅着,林老爷的手热乎乎的,有时候弄得她痒痒的,便要调皮的扭扭胯。林老爷的手仍然不停,左臀右臀交替着,时而撩到她的腰肢,时而掐掐她的大腿。
紧接着便是一声清脆的响声,林老爷扇了雅香的右臀一巴掌,力道不大,但是一个粉红色的掌印也烙在了女孩雪白的肌肤上,然后就消失了。雅香娇喘了一声,并不敢动,因为老爷以前告诉过她,他最不喜欢女孩子的屁股蛋儿动来动去的。于是雅香咬了咬朱唇,尽量放松自己的身子。林老爷大喜,心想雅香这丫头倒是学的够快。他的第二巴掌又轻轻的扇在了她的另一边屁股上,打得她的臀肉抖动起来。
一巴掌一巴掌,林老爷左右开弓的扇着眼前的屁股,雅香虽然不是很痛,但是也咬紧牙关,双手扯紧床单,尽可能的保持姿势,并且放松自己的下身,为的是能让林老爷更好的欣赏她臀儿的颤抖。
不一会儿,原本雪白的肌肤变得微微粉红起来,林老爷又开始抽了几下她的大腿,然后用自己的后背感觉了一些女孩儿臀儿的温度,微微的发热,这让他很满意。
林老爷站了起来,又坐到了雅香的另一边,开始重复以前的抽打,巴掌的起起落落让这空旷的屋子回荡起奇怪的响声:混杂着清脆和娇喘。林老爷不亏是个中好手,巴掌扇起来也煞是好看,从不打偏的落在女子撅着的臀峰处,时轻时重的让雅香颤动着,就这样左右两边各打了几十巴掌,林老爷这才罢手。
他站了起来,满意的踱步到房间中央,从后面看着仍旧服服帖帖撅在床边的雅香的下身:刚刚还是洁白的的身体已经微微泛红,映着烛光似乎还可以看到女孩儿的香汗开始从后背和大腿渗出来。
雅香乖乖的撅着,呼吸也有些急促了,巴掌虽然不是很痛,但是林老爷这种连续的抽打还是让她感到麻麻的,她想回头看看却又不敢,腰也开始有些痛了,保持这个姿势委实也不容易,因为每次击打都让她有弓腰的想法,可是林老爷早就说过弓腰是最不可以的。挨打多了,雅香似乎也有了一些经验,嗯,左边屁股挨得重了一些,她感觉到。
此时,耿春来翻过了几个院子,也来到了小阁楼前,他因为道路不熟耽搁了,还险些遇到一个打更的护院,幸亏他的壁虎游墙功修炼的炉火纯青才让他一个鹞子翻身躲了过去。这林府看似很大,其实里面更大,院子套院子,月亮门到处都是。耿春来找了两个小妾的房间,发现不对,最后才在内宅花园旁找到了这个三层小楼。
一个燕子三抄水,大盗一剪梅飘落在三层露台之上,点破窗棂纸往里观瞧。雅香姑娘果然正在受苦,耿春来亲眼看着那林老爷左右开弓的像扇耳光一样的抽打她撅着的屁股,心中再次怒火中烧。他不由分说的抽出怀中的钢镖,准备结果了这恶人的性命。
可就在这个时候,借着烛光,耿春来突然发现林老爷赤裸的上身上纹着一条奇怪的黑虎,这不由得让他大惊失色险些叫出来。要不是仗着他这么多年的胆识才平静下来,他差点就暴露了自己。他想起来,师傅在临死告诉过他的一件事,那就是关于他的身世。耿春来只知道自己自幼父母双亡,很小就被师傅收养了,从不知自己的父母是谁。师傅告诉他,要想知道他的生身父母是谁,就要找身上纹有黑虎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耿春来早已打消了寻找亲生父母的念头:他恨他们抛弃了他,而且寻找纹有黑虎的人也是大海捞针几乎不可能的事情,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竟然看到了林老爷身上纹着的黑虎。
想到这里,耿春来只得把飞镖放了回去,他不能眼看着自己的身世之谜揭开的唯一线索就在眼前而无动于衷,他不能现在杀了林老爷,他要知道实情……
那林老爷在房中仔细端详着雅香的身子,丝毫没注意窗外有人偷看,更不知道自己差点命丧当场。他晃着肥大的肚子,走了过去,一把拽起雅香。
雅香赤裸着身子,站在林老爷面前,羞涩愤懑涌上心头,她咬着小嘴唇,眼睛中也流露出一丝忌恨。林老爷哈哈大笑,“香儿啊,别生气嘛,你自己说要让爷玩的尽兴,这才刚开始嘛,怎么小屁股这就受不了了?”说着,他搂住她的腰肢,轻轻摩挲起她的屁股来,然后闻了闻自己的手,“好香啊,不愧是香儿,屁股上出的汗都是香的。来来来,跟爷上床……”
林老爷拉着雅香上了床,把个光溜溜的女郎扔在了床中间,按住头,雅香就跪在了床上。林老爷饶有兴致的把她的双手背过来,放在后背中间,然后取来一条白绫,死死地捆住了她的双手,然后另一头缠绕在合欢床顶部的木棍上,这样一来,雅香就等于跪趴在了床上,而双手背后并被吊起。
雅香哀叫起来,这姿势确实难受,倒背双手不说还吊得高高的,她感到自己的胳膊都快断了一样。双腿并拢的跪着,上半身俯趴在床上,屁股这次算是高高的撅了起来。
林老爷大扇大叫着,噼里啪啦的从床头翻出那些刑具来,雅香惊恐的侧脸看着,这些刑具对她来说简直是噩梦一般:这里面有各种鞭子和小板子,还有各种能插入她身体的淫具。
林老爷淫笑着从里面找出一根玉做的阳具出来,上面还布满着坑坑洼洼的突起,他爬到了雅香的身后,一把抓住女孩儿光溜溜的两瓣屁股,然后狠狠地扒开放了进去。
啊!雅香哀叫一声,混合痛楚和奇妙的感觉让她不能自已。林老爷淫笑着,啪的在她颤抖的屁股蛋子上拍了一巴掌,“不许给我弄掉了,不然我罚你光着屁股在院子里过夜!”
雅香羞辱的夹紧了那粗大的冰凉的东西,她知道今晚好过不了了。
林老爷继续在那大堆东西来拨弄着,不一会儿就找出了一条他最喜欢的绒鞭,这种鞭子比藤条粗,但是却像是用皮筋制造的一样韧性十足。林老爷几步就爬到了她的身后,开始挥舞起这根绒鞭起来。
顿时,房间中响起来清脆的鞭打和女子的惨叫声。这根绒鞭让林老爷用活了,上下翻飞左右逢源般的在空中舞动着,开始雨点般的落在了雅香的屁股上。雅香此时痛的哀叫起来,她既要保持不要让那根东西掉下来,又要忍受绒鞭寸寸入骨的抽打,她开始剧烈的在床中间颤抖起来。
噼嚓噼嚓的声音从没有间断,混杂着林老爷兴奋地淫叫和雅香痛苦的哀嚎。刚刚只是有点粉红的屁股被揍得鞭痕累累起来,青紫色的鞭痕好像变魔术般的忽的出现,然后蔓延到她的大腿和后背。林老爷的鞭子用的确实不赖,这么疾风暴雨的抽打竟然没有打到女孩子夹住的那根阳具,只是在她的屁股蛋儿上肆虐着。
打到兴起,林老爷把个绒鞭在空中画起了圆圈,开始横着抽打雅香的臀儿,那鞭痕一条一条的在青紫的肌肤上显现,平行线般的不一会儿就布满了整个臀部。
打着打着,林老爷气喘吁吁起来,自己赤裸的臂膀也被布满汗珠。他一把扔了鞭子,开始粗暴的揉搓起眼前青紫红肿的屁股来。雅香满脸泪痕的趴在那里,因为挣扎胳膊麻木的似乎断掉了,屁股和大腿的剧痛让姑娘浑身香汗淋漓,她也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鞭子了,只是这样无助的把屁股撅给老爷,后背上火辣辣的烧着,那里的肌肤更柔嫩,似乎都渗出了血珠,自己的下身却还要紧紧夹住那原本冰凉此时却热浪滚滚的玉阳具,异样的感觉让雅香颤抖起来……
林老爷粗糙的手掌在那两团滚烫的臀肉上揉搓着,他闭上双眼,只用双手去感觉那一道道鞭痕,那突起的檩子是多么性感啊。林老爷一把拽出雅香下身的那根淫具,上面布满了少女隐秘的液体,他大笑着,“小骚货,今晚我就多打一些水儿出来!”说着,他又解开了捆住雅香双手的白绫,粗暴的把雅香推到在床上,这次他要换个姿势了。
林老爷让雅香平躺着,然后揪住她的双脚,用那白绫捆在她的脚踝处,然后又吊在了床顶之上,这样一来雅香的双腿就直立起来。林老爷又站了起来,把床顶的白绫分开,雅香的双腿也羞辱的分了开来……
窗外的耿春来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恨不得冲进去杀了这恶人,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世,也只好作罢,他现在只能忍,可是苦了雅香这姑娘了。
他一个鹞子翻身,直接从三层上飘落在院中,院中静悄悄的,青绿色的湖面上偶尔有鱼儿跳起,与此同时,楼上屋内又开始传来噼啪的鞭打声和女子的哀叫了。
侠盗耿春来仿佛要把怒气发泄在自己身上,他施展全部绝活,在林府的房顶上闪转腾挪,蹬墙的时候几乎要把墙壁踩出了窟窿来。这个地方他再也呆不下去了,不一会儿他就跳出了林府,回到了依旧静悄悄的街上。
回到店房,仿佛时间一直停止一般,店小二的房中依旧传来呼噜声,破旧的门廊仍旧发出轻微的咯吱声。耿春来依旧从后窗户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浑身大汗淋漓,瘫软在床上。
今夜所发生的一幕幕,仿佛让他老了十岁,人世间的丑恶和自己的身世缠绕着他,窗外的月光也隐去了,仿佛这夜晚永远的降临了,这团让人窒息的黑色裹着耿春来,死死地裹着他,让他不能动之分豪……
三天过去了,耿春来死人一样的在客栈的床上躺着,目光呆滞的望着灰色的墙壁,透过着墙壁,是凝萱那娇柔的脸庞和林老爷后背上的黑色老虎。
店小二也不敢来打扰他,只是偶尔来问问吃食,一看到他像得了失心疯一般便也不常来了:反正他给足了店钱,这客栈接待过的怪人也多了去了。
终于,耿春来一个鲤鱼打挺的站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他必须进到林府里去,一是为了搭救凝萱、二是为了调查自己的身世。可是怎么进去呢?偷偷摸摸的不管用了,要堂堂正正的进去才行。
接连几天,耿春来都扮作卖药的,带着大斗笠遮住脸,在林府门口张望着。梅镇虽然不大,但是因为地处要道,外来过往客商从来不少,所以也没什么人注意他这个外乡人。几天来,林府仿佛与世隔绝般,他也只看过王管家出来过一两次,凶巴巴的吆喝几个下人出去办事,然后就是几个护院来来往往的采买东西。有好几次耿春来想再次夜探林府,却又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怕再看到凝萱受苦,那样他肯定会忍受不住的出手,自己的身世也就彻底杳无音信了。耿春来暗下决心,要忍耐,男子汉大丈夫做大事要有耐心。
终于,机会来了。那是一天下午,耿春来照例在林府门口瞎逛,忽然看见一个穿着灰色罩袍的护院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王管家。只见那长着大驴脸的管家依旧用那公鸭嗓子吆喝着,“早去早回,买个炊具用不了多长时间,打更前必须回来!”说罢,哐当一声把林府那黑漆漆的大门关上了。
那护院背着个包裹,吊儿郎当的往街市走去。耿春来不动声色的开始跟着他,原来他是去买炊具。待定睛一看,这护院耿春来还认识,就是那天责打凝萱的时候搬春凳的几个护院之一。只见此人膀阔腰圆,满脸横肉,那胡子好像脂油擦过的一样撇着,一看就不是个好鸟。耿春来暗自打定主意,开始在他身后准备起来。
这护院姓赵,人称赵六儿,也是个泼皮一样的人。早年间在山里学过点武把抄,终日无所事事,就是赌博和逛窑子,不久便花光了祖上的家产。可是他又离不开女色,听闻这林府里的护院有机会责打女子裸体,便自告奋勇来投奔,好在他的功夫还不差,便被收留了,一做护院就是三年。
今天受管家之托去采买,也难得出回府,赵六儿哼着小曲儿,歪把横郎的走着,丝毫没察觉身后的耿春来:毕竟他的功夫和大江南北做下无数大案的一剪梅比起来就和孩子一样。
走过一片树林,眼前有一条小河,河上是一座木做的小桥。山清水秀间,微风拂过,河面泛起点点涟漪,那小木桥似乎也欢快的在风中起舞起来,发出咯吱的响声。赵六儿撇着嘴走上小桥,低头看了看桥下清澈的河水,摇头晃屁股的刚想做两句歪诗,就见大盗耿春来忽的从远处的石后一抖手,一把子午问心钉甩了出去。
嗖的一声,神不知鬼不觉的,那大铁厥子一样的钢镖钉在了木桥的围栏上的草绳上,啪的一声,草绳割断,那木桥本就是民间所制,不十分结实,这一断,桥便轻微的一歪。
这一歪也就足够了,那赵六儿正往桥下观望,桥一歪他正好顺势栽了下去,只听砰嚓一声,啊!随着一声惨叫传来,那赵六儿的迎面骨直接砸在了桥下的大青石上。顿时鲜血迸流,骨断筋折。
远处大石后的一剪梅耿春来冷笑一声,这一镖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让这恶奴变成了个废人,腿都折了,你还怎么看家护院?
“你的位置”,耿春来心想道,“就让我来替你吧……”
侠盗一剪梅巧断恶奴腿,决意入林府,到底会引出哪一段腥风血雨呢?且看下一回《侠盗情仇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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