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吐症_sistere_s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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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我是真的喜欢过气梗啊,是永远跟不上潮流的乡巴佬了。

花吐症paro: 患病后患者会吐出花瓣,周期为七天。如果在七天内没有向暗恋对象表白并接吻,患者就会因呕吐花瓣而脱水、休克,最后死亡。学界对此症尚无研究,民间猜测可能类似寄生虫病。至于为何真爱之吻能治愈此症……大概和内啡肽多巴胺催产素肾上腺素一类的爱情激素有关吧。

呕吐描写注意。

啊按照我的趣味肯定不是什么清新唯美的吐花啊,据说还有人按照花语安排每天吐出不同的花噢。呕吐怎么可能唯美得起来,你吃玫瑰花果脯吃顶了呕出来的东西唯不唯美啊,呕吐也要按照基本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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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湛纾患病的第四天,她坐在暗恋对象的阶梯教室里,再次确信自己必死无疑。恶心感排山倒海般袭来,她迅速地掩住口鼻,弓腰低头向教室门口跑去。

“同学,身体不舒服吗?”

余湛纾本能地要转身回话,而上涌的呕吐物却催她尽快离场。她毫无意义地原地转了个半圈摆摆手,逃出了一教室好奇而探究的视线。

倚着走廊墙壁,她终于开了闸,往手心里吐了一大口。唾液藕断丝连地黏连着手掌和下唇,余湛纾微微喘着粗气,另一手狂乱地要在背包里翻找餐巾纸——越是着急,越是遍寻不着。粘液在下巴上结了嘎巴,她隔着门依然能听见教室里躁动不安的窃窃私语,在冷风吹拂中她清楚看见了自己的狼狈,于是喉头一哽落下泪来。

“给。”

一张餐巾纸触着她的手背,余湛纾本能地接过来,和戴慈打了照面。

“我没事老师,就是有点吃坏了……”她把手心的呕吐物包进纸团,“我耽误您上课了吧,不好意思……我马上就去校医院。”

余湛纾用纸团机械地来回蹭着下巴,躲避着戴慈探究的目光,于是没有注意到戴慈望向她纸团内容物时骤然铁青的脸色。老师皱着眉头也超好看,她心不在焉地想到,一边摸着墙壁预备逃跑。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扳住了她的肩膀,戴慈凭着手劲儿将余湛纾拧了半圈,另一手屈起一个指节,准确地蹭过她濡湿的下眼睫。

这样一个蜻蜓点水的动作,就让余湛纾几乎软了双腿。

“我陪你去。”

谢谢你,太好了,就算在医务室立扑也值了,余湛纾意乱情迷地想到,开口仍旧战战兢兢:

“不不不不不……”

戴慈并不多话,拎小鸡一样将嘟嘟囔囔的病秧子提溜了起来,押出了走廊。

前脚刚踏进诊室,余湛纾就又一次吐了个昏天黑地。病到这一地步,她也并无所谓让别人看见自己吐了什么——

一地混合唾液和胃酸的玫瑰花瓣,像绛红色的血块淌在地上。

呕吐完毕,余湛纾不用人指示,脱力倒在了小床上。对校医的接连发问,她也三不知得十分坦然,是个看破生死的态度。

“我吃了鲜花饼,”她说,“玫瑰馅儿的。”

“不知道。”

“没有拉稀。”

“肚子不疼。”

戴慈站在床头,居高临下地俯视了她。余湛纾只抬眉看了一眼,就胆寒地闭上了眼睛——那眼神太纯粹,太锐利,让她向往又恐惧。她害怕戴慈看穿自己敷衍态度背后的病根,也期待她能看到自己骨子里的绝望,挣扎和渴求。她想要生,却不得不选择去死,因为生路太艰难渺远,遍布拷问心灵的荆棘;而她身陷死沼,只想求一点让自己甘心自行溺亡的勇气。

余湛纾不是戴慈这门课成绩最好的学生,也不是班里最出挑的学生。她不是坐在第一排喜欢抢答的学生,也不是最后一排喜欢抬杠的学生。她不是最常被叫去戴慈办公室的学生,也不是下课后用问题围堵老师的学生。她只是个在戴慈走下讲台巡视,路过自己身边时会红了耳朵,在戴慈俯身指点她的习题时会幸福得发晕,在戴慈不在办公室时在她桌上留下小花小点心的,一个单方面陷入爱河的傻姑娘。这样一个傻姑娘在反复的痛苦呕吐中生出了一种悲壮的浪漫——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死去,好留下一点英名。

余湛纾推断自己的表白是注定无效的,不仅无效,甚至可能给人平添烦恼:前一天向你表白的姑娘,后一天因为你无法回应她的爱意而死去,这对谁来说都是一辈子的负担。余湛纾不想做心上人的负担,她想做心上人香消玉殒的白月光,至少,也要是个英年早逝的好学生。

“我家里没有精神病史。我精神挺好。”余湛纾对校医道。后者了然地点了点头,用眼神把戴慈叫离床边。

“我觉得小姑娘可能是精神方面的问题。最好还是联系一下家长,到大医院去看一下,”校医对戴慈低声嘱咐,“我一会儿早班结束就走了,刘医生要到下午再来接班,中午这段时间最好叫两个同学来看着她一点,等家长来接。”

戴慈与校医又低头私语了几句,终于把校医送出了门。咔哒一声,锁舌入槽,正打算下床穿鞋的余湛纾为这声音愣在了床沿。

“戴……老师?”

“第几天了?”

“啊?”

余湛纾被那快步逼近的高挑身影压迫得几乎仰倒回床上,又被拽着领口腾在半空。那双眼梢上挑的凤眼此刻燃着怒火,戴慈深深蹙眉,咬牙切齿地重复道:

“吐花症从感染到死亡一共七天,你现在是第几天?”

余湛纾打了个颤,一下子卸了力道。戴慈顺势松了手,她于是沉重地跌进床垫里。余湛纾望着天花板,低声开口:

“……花吐症。叫花吐症。”她咽了口唾沫,“第四天了。”然后她听见嘶地一声,那是戴慈强忍情绪的深吸气。

“你自救失败了么?”良久,余湛纾才听见头顶传来戴慈沙哑的声音,“对方没接受你表白,所以你在等死?”

“不是……嗯,是”余湛纾小心翼翼地整理了一下措辞,“我是说,我确实是在等死……”,她鼓足勇气对上戴慈琥珀色的眼睛,“但我不能……不能表白。”

那瞳孔中如金水般沸腾的情绪在余湛纾的回答中逐渐冷硬起来,戴慈抿紧了双唇,无声地要求进一步的解释。

余湛纾从来都不擅长违抗老师。

“我……我如果表白完死了,那就成了别人一辈子的阴影,”她咬了咬嘴唇,“我不能……让她带着这么沉重的负担活着。死是我的责任,不是她的。”

余湛纾只来得及感觉到领口一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当她缓过神时,她已经被戴慈单手提溜起来双脚着了地。戴慈深深地端详了余湛纾苍白疲倦的脸,手上一扯一松,这一脸茫然的绝症患者就重心不稳地倒向了她。她顺势向后坐上了校医的办公椅,一手牢牢托住了余湛纾的臀腿交接处,使她垂头前倾地伏在了戴慈的怀里。另一只手顺着后腰缓缓向臀部下落,戴慈微微偏过头,把她的拷问送进余湛纾通红的耳朵:

“你喜欢的是谁?”

余湛纾的呼吸急促起来,她并不挣扎,也决不回话。

戴慈扬起手,制造悬念般停了几秒,接着掌风凌厉地痛击了余湛纾的屁股。

“我换一个问好了。”戴慈的嘴唇堪堪擦过余湛纾的耳廓,这是她的手臂之外,唯一一个与余湛纾接触的地方,但这若有似无的触碰却让那原本苍白的脸颊醉酒般酡红一片。

“你,”戴慈干脆利落地打了第二下,“有什么资格,”第三下,“替别人,承担责任?”两下咬牙切齿的连击,让余湛纾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

“戴……戴老师……”

戴慈冷哼一声,手上动作不停,既快又狠的几掌全数落在余湛纾毫无防备的左臀。感觉到身前削薄的身躯开始微微扭动躲闪,她一紧胳膊又是几掌追加下去,每一击都让余湛纾疼得一跳。直到感到怀中的身躯开始微微发抖,戴慈才暂时住了手。

她扶起余湛纾的肩膀,逼迫她直视了自己。

“自以为是地擅自判断,自以为是地决定赴死……”她紧紧捏住余湛纾的下巴,“平时怎么没看出你有这胆色?嗯?”

“我没……”

“你没什么?”戴慈放开余湛纾下巴,顺手在那已经开始发热的左臀上又是两下。“你没想死?还是你没预设自己表白失败?”看着余湛纾垂下眼帘别过眼神,戴慈略一挑眉,三记重击接踵而至。

“看,着,我。”

及至余湛纾在疼痛中震惊地微微喘息着对上戴慈的目光,戴慈忽然从椅子上起了身,双臂紧紧圈住了余湛纾的腰。

“告诉我,”她垂下眼帘低声喃喃,“你喜欢的是谁?”

“是……是,”滚烫的眼泪从余湛纾睁大的眼眶中滚落出来,她在交缠的亲吻中终于瘫软下来,把最后一个字化作缠绵的叹息,用唇舌递进对方的口中。

“你。”

========fin==========

不出意外是没有后续了

出意外也没有后续了

啊 啊其实一开始就是短篇来的  

没有续写的打算……

要不看看我还能憋出什么新的短篇叭(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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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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